立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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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散文1:小满

文/闫超健

立夏后十五日,斗指甲,万物长于此少得盈满,麦至此方小满而未全熟,故名小满。

二十四节气的名称大多直白易懂,唯独“小满”让人有些费解,而且像“小暑”之后有“大暑”、“小雪”之后有“大雪”、“小寒”之后有“大寒”那样,一般节气之间在名称上会直接呼应,但“小满”似乎不愿意追求“大满”的完美结局。也许是因为,中国的农民看透了“满招损,谦受益”的天道。

确实,太满了不好。

小满十五分三候:“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

苦菜一般三月生,五月开花。俗话说:“苦菜长,荒滩野地是粮仓”。苦菜是中国人最早食用的野菜之一,菜花如小野菊,叶子狭长,草汁奶白,味自然是苦的,古人有用它来醒酒。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说道:“久服,安心益气,轻身、耐老”。

据说唐朝宰相王允的女儿王宝钏,一心下嫁贫困的薛平贵,从而被赶出家门。王宝钏为了活命,在寒窑里吃了十八年的苦菜,后来终于等到了入朝为官的薛平贵,不幸的是仅过了十八天的幸福生活便死去了。后来,他们浪漫的爱情故事,在戏台上被演绎成永恒,对于王宝钏而言,这也算是“小满”的结局了。

孩子们则喜欢用它喂养兔子,当然有经验的孩子们会把苦菜上的露水先晾干,否则兔子吃了会肚泻。如果哪个调皮的孩子捣马蜂窝不小心被蛰了,同伴们则会迅速找来几株苦菜,用苦菜汁涂敷十分有效。

这个节气由苦菜开始,是否也暗示着农民即将开始的辛苦劳作?

果真,“小满动三车,忙得不知他”。这里的三车指的是丝车、油车和水车。养蚕人开始夜以继日地煮茧抽丝,因为“蚕过小满则无丝”了。《清嘉录》也记载了这一场景:“小满乍来,蚕妇煮茧,治车缫丝,昼夜操作。”

在江南地区,农人们开始舂打刚收割下来的油菜籽,满屋子飘着菜籽油的“青气味”。如今,在永联村的江南农耕文化园里依然可以看到油槌打油的过程。

当然,缫丝、打油是已经注定收成的事儿。而眼下田地里麦子的长势,才是农民最关心的。俗话说:“小满不满,干断思坎”,蓄水如蓄粮,水车车水排灌是全村人的大事。

任何时候,民以食为天。但辛苦的农人更懂得“天道亏盈而益谦”,知足才能常乐。

立夏散文2:故乡龙虾

文/刘希

“立夏到,龙虾跳”,在我的家乡湖南常德,只要一过了立夏,池塘里就生满了野龙虾。野龙虾肉质鲜嫩、营养丰富,经过巧手主妇的细心烹调,刚刚还活蹦乱跳、样子丑陋的龙虾,变成了一大盆红艳艳的、又香又辣的麻辣龙虾,光看一眼就能让人垂涎欲滴,更何况吃到嘴里满口生香,好像惊醒了味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小时候乡里很穷,缺吃少穿,每逢夏天,钓鱼、捉泥鳅、捉龙虾改善伙食,便是我们这些农家的孩子们消遣时光的美差事。但我是女孩,钓鱼的多是男生,我又怕蚯蚓,所以这一项我难以胜任,捉泥鳅需要下田,那时稻田里全是蚂蟥,蚂蟥一粘到腿上,扯都扯不掉,我害怕这东西,只好作罢。只有捉龙虾是我喜欢的。只要一到立夏,池塘里,小河边,全是龙虾蹦跳的身影,也全是我们这些孩子垂钓的身影。

龙虾全靠钓竿钓。做钓竿挺简单,自家屋后砍一根细细的竹子,一米来长就够了,然后系上两米来长的母亲缝被子用的粗棉线,线的尽头系上捕捉龙虾的诱饵,就可以出发钓虾了。龙虾最爱吃肉,不用多,小小的一坨就够了,紧紧地用棉线捆着,把准备好诱饵的钓竿丢进水里,不到两分钟工夫扯上来,就会看到龙虾用钳子夹着诱饵不松开,运气好的时候,一次还能钓上来两个。后来我发现,用鸡肠子钓龙虾最好,所以每次母亲杀鸡,我总是趁她不注意偷点鸡肠子,然后用山泉水浸泡,放阴凉处慢慢用。

钓龙虾不像钓鱼一样需要技术,所以,即使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个上午也能钓到一斤多,我发现,钓龙虾很能提升我的自信,让我有成就感,是一种美美的享受。

看母亲做麻辣龙虾也是一种享受。母亲会将龙虾用清水养个半天到一天,说这样能让龙虾吐尽脏污。养好的龙虾去掉虾头,用牙签挑去虾线,洗净,锅里放佐料煮透。这些佐料有:花椒、紫苏、盐、桂皮、八角。待锅里冒出香气,就用小火慢慢入味。大概半小时后,龙虾便煮好了,将龙虾盛出,沥干水分,你会看到,原来丑陋的龙虾通身通红,特别漂亮。

煮熟的龙虾可以吃,但是经过回锅后会更加美味。将锅烧热,放油,把辣椒、姜、蒜煸香,将沥干的龙虾倒进锅里翻炒,加少许水盖上锅盖焖上十多分钟,一锅香辣龙虾就出锅了。

但母亲常常不吃龙虾,在我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她总是说吃龙虾过敏,坚持不吃。直到一次,见母亲在厨房里,津津有味地嚼着我不屑的龙虾钳子,我才知道,母亲的不吃是假,让我们多吃是真。

又是一年龙虾上市的季节了,看着那些养殖的大龙虾,我就会想起那些野龙虾的味道,那些捕捉龙虾的快乐,那些看母亲做龙虾时的幸福,又一次紧紧地围绕着我,让我久久地沉浸其中,如同品了一锅美味的家乡野龙虾,唇齿留香又回味无穷,心里满满的都是爱和感动。

立夏散文3:插秧季

文/杨森林

立夏的傍晚,风雨交加。昏黄的车灯在雨幕中闪烁,显得焦躁不安。我坐在阳台,煮一壶热茶,俯瞰那匆忙的人和车,气定神闲地将目光穿过黑暗,望向遥远的过去。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立夏到芒种,是老家渠县农忙的时候,一边忙于抢收油菜与小麦,一边忙于犁田和插秧。家乡有句农谚:立夏不下,犁头高挂;立夏落起,谷米如雨。立夏雨浓,正是蓄水、犁田、插秧的好时节。

蚕麦江村,梅霖院落,夏秧秋谷,鸡黍牛草,乡村在几千年的自然演变过程中,既有自然规律带来的踏实,又有时节变迁蕴含的希望。

小时候,插秧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家父不善农事,但会早早地上街置办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如一两斤五花肉、一些油酥的小鱼、一堆麻花和油果子,让我们打打牙祭。

插秧虽然苦,但我们也是满心欢喜的。我从小是孩子王,遇到好日头,插秧的时候会呼朋引伴,叫上三五个同学来帮忙,小伙伴们像过节一样,边插秧边嬉戏,倒也其乐无穷。

清早在秧田里起了秧苗,扎成捆,挑到耙好的水田边,由妈妈按经验等距撒在田里。小伙伴们挽起裤管,打着赤脚来到田边,开始插秧。要是风和日丽的话,水田与蓝天相互照应,白云苍狗在两面镜子里映照,田埂上的绿树站得笔直,远处的老牛偶尔如释重负地“哞哞”长叫,展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风情。

母亲是个严肃的人,她给我们讲插秧的规矩,怕我们插得东倒西歪。她会用“秧绳”拉起线,将田用秧苗分成一个个整齐的长条块,我们就在自己的“领地”里相互较劲,很快,原本空荡荡的稻田里不一会便“长”起了一排排的秧苗。

女同学仿佛有天赋一般,她们灵巧的双手就像是蜻蜓点水似的上下翻飞着,很有节奏感。男同学就要逊色一些,他们容易把秧苗插得东倒西歪,横不成行,竖不成列,插得轻了,偶尔还有秧苗会漂浮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母亲便会以呵斥我的名义教训他,我是心知肚明的,也不声张,赶紧看是谁,马上悄悄地提醒他注意。

插秧,对农村孩子来说,算不上力气活,刚开始插秧甚至还有一些兴奋劲儿,可当你从晨曦初现到日暮西山,从田的这头到那头,不停地弯腰重复一个机械动作,一天下来还是会腰酸背疼,甚至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农村的孩子处处都能找到乐子。日头正烈的时候,田野里氤氲着一层热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慌乱地用手一搽脸,手上的泥浆马上涂鸦了一个大花脸。大家便一阵狂笑,有人就用泥蛋子开始扔来扔去,一场泥浆大战便由此展开。

母亲也心疼我们,刚开始不会责备,待大家兴致越来越高的时候才会提醒我们。我们虽然休战,但彼此偷看,还是忍不住要笑。我那时是个傻大个,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但也能看到情窦初开的男女同学的小动作,他们的眼神和心思是掩饰不住的。

中午的吃食儿是对大家最好的奖赏,除了父亲置办的美食,还有灵活的男生抓的黄鳝,也有细致的女生采的鱼腥草,笑笑闹闹地争抢着吃,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又有趣的话,直到再次下到田间。

晴天插秧在五月的初夏不是太痛苦,毕竟太阳还没有那么猛烈。但是遇到寒风冷雨却是常有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和两个妹妹一起插秧,那天风骤雨急,完全没有林徽因想象中的五月天那么美丽。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凄风苦雨中追赶着节令的脚步,只管埋头插秧。大妹雪梅被蚂蟥叮得直哭,母亲帮她把蚂蟥拔去,还是毫不松口,让她继续插秧。小妹妹一直很倔强,她在我的身旁,我看到她全身瑟瑟发抖,眼泪默默地混合着雨水流下,我虽然心疼,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我们相继离开了家乡,来到城市,但每逢这样的时节,就会想起插秧时的种种过往。

再后来,我到了知天命之年,读到布袋和尚的《插秧诗》,不再把它当成一个写实的描述,而是看到里面蕴含的禅机。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稻),退步原来是向前。是啊,这朴实的语句,是我这样闲适的人需要的意境。

今天立夏,风雨交加。我在阳台上飞扬着思绪,心中多了一丝惆怅。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拿起手机,给七十几岁的老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我腆着脸说,“爸爸,明天我想约着妹妹她们和你们一起吃个晚饭!”

立夏散文4:立夏最是乡村美

文/戚思翠

立夏姗姗而来了,她从容不迫地穿行于葳蕤阴翳的林荫道上,与温馨柔美的春天握手告别。春已去,夏来临。而这个时节,乡村风景最唯美。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幅春末夏初的季节版图。桃花已被初夏的风扯去粉红的外衣,换上了一身缀满“翡翠”的绿装;油菜花早就藏起她的笑靥,摇曳着饱鼓鼓碧绿滴翠的菜籽荚;广袤无际的麦浪犹如偌大的地毯覆盖着原野,在立夏的风里起伏着,涌动着,几乎每天都在变幻着自己的饰装;柳树披绿,婀娜多姿,生机蓬勃。泡桐正紫,树冠如火似霞。槐树挂白,却像待嫁的婚纱新娘;河岸路旁,田头地尾,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而塑料大棚的蔬菜,正喷红吐绿诉说着乡村的诗情画意;池塘里的鱼儿也来凑热闹,挨挨挤挤,捉着迷藏……乡村五月,多姿多彩,美不胜收。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首妙不可言的抒情诗。小桥流水,鹅鸭嬉戏,环绕着一衣带水的村庄,艄公的桨声,将乡村五月的风情摆渡。池塘沟渠间,水草拱出新土,小荷露出尖尖角,在水面上尽情妩媚。不知何时,仿佛于一夜间,蛙声阵阵,敲响了五月鼓点。一声鸡鸣,将太阳从东方拽出,五彩云层里射出光线斜照着灰瓦粉壁,炊烟和雾气在村子里缭绕升腾,营造一个梦幻般的仙境。伴随着鸡鸣犬吠,为乡村的立夏,谱写了一曲激情昂奋的旋律。而屋檐下又传来了叽叽喳喳的燕啼声,竹林树木间、天空中也纷纷撒下小鸟清脆的吟唱。布谷鸟在咕咕啼叫,麻雀们在窃窃私语,夜莺在低吟浅唱,椋鸟在啁啾欢叫……好一派百鸟鸣春迎夏的景致!乡村的每一声鸟鸣,都是一首无与伦比的绝美诗篇。

乡村立夏的五月,是一支无比动人的赞歌。行走在乡村的五月,到处洋溢着劳动的气息。有农谚:“立夏三朝遍地锄,乡村五月多勤劳。立夏麦苗节节高,平田整地栽秧苗。”进入立夏,乡村的农事日渐繁忙了。布谷鸟的歌声在田野上萦绕,棉花、玉米开始旺盛的生长,施肥、锄草、除虫、播种……油菜地急不可耐地等待响起开镰的号令。见此情景,仿佛走进了宋代诗人范成大的《村居即事》:“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农历)闲人少,采了蚕桑又插田。”季风飘过四月的阡陌,田园日益丰腴,农人用汗水滋润着五月,烘托出立夏灿烂生动的主题,奏响了一支撼天动地的农忙进行曲。

乡村立夏的五月,自然,朴实,唯美。那种自在、安宁、静谧中孕育着火热的情愫……一旦打开这扇门扉,所有的乡情会随着夏天一涌而来,弥漫成袅袅的炊烟,在五月的艳阳下,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立夏的乡村好美!

立夏散文5:汉江最美是瀛湖

文/谭宗林

癸巳年立夏前,作家贾平凹先生顶着酷暑,深入安康采风写生,足迹涉及了汉滨、平利、岚皋、紫阳和石泉等县区的农家小院、皋田茶山、人文古迹和江边小镇,对安康,作家充满了热情和关注。

在我和画家郑全铎的陪同下,平凹先生先来到安康,从高速公路到安康大道再到滨江两岸,他惊喜地感叹:“变化太大了,我对安康很有感情,我写作的许多素材都来源于安康的生活和故事。每过三五年我就要过来看一看,这次没想到刚进安康就有一个全新的感觉。”第二日一大清早,平凹先生就出现在了平利县大贵镇。在一个张姓农家,他和主人喝茶聊天,对移民搬迁后村民生活来源、脱贫致富、环境保护、退耕还林进行了详细询问,并和主人合影留念。中午时分又赶到平利龙头村,实地感受和考察了新农村的变化,面对白墙灰瓦、绿树环绕、鸟语花香、小溪潺潺的环境,他高兴地说,巴山深处的农村建设得如此美好,都快成国家公园了,神仙也就不过如此生活了吧?说得同行者开口大笑。其后是艳阳高照的一天,汗流浃背的平凹先生来到了岚皋的茶园,朴实的茶园主人端上了自家产的新茶,一杯清茶下口,先生喜形于色:“这是我近些年来喝的最好的清茶。”随性由心,不停地让主人续水。岚皋县四季乡杨家院子,优美环境、淳朴民风,可口饮食以及动听的民歌,让先生流连忘返,他说安康的山水堪称艺术家的福地。情之所至,平凹先生打开速写本子,将青山绿水勾勒记录下来。

江边回廊、石板小街、古渡码头、友人茶舍,石泉的后柳古镇给先生留下了美好记忆。先生不断询问小镇深厚的历史和变迁,并拍照留影。他说安康还能保存这样的古镇,真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奔波几天之后,清风徐来,平凹先生终于坐在汉江边上小憩了,看着东流的江水,两岸阑珊的灯火、休闲的人群,享受着江风阵阵,平凹感慨道:“我说过秦岭最美是商洛,今夜我再说汉江最美是瀛湖。”说完这句话,先生脸上充满了深情和向往。

在离开安康之际,平凹在我的山水画作上题写道:“山中清素”,他说要将这幅画带回去,给这次安康之行留个纪念,记住这难得的清闲和美好。

立夏散文6:“嘟嘟”助我分床睡

文/陶雅如

今年立夏那天,我洗漱完后就习惯性地走向爸爸妈妈的房间准备睡觉。可是很奇怪,妈妈手里拿着我最喜爱的毛绒小熊“嘟嘟”站在门口认真地对我说:“雅如,今天是老师教你学习的夏至之日,夏至之后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会很热的哦!何况你已经长大了,从今晚开始,你就要自己一个人睡啦!”我吃惊地叫道:“啊!不是吧,我不要一个人睡,会有妖怪!”妈妈严肃地说:“别怕,有‘嘟嘟’陪伴着你,晚上害怕的话你就抱着她入睡。”

平日里我可是家里的小能手,打扫卫生,煮三鲜汤,炒番茄鸡蛋等都不在话下,唯有单独睡觉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尝试。我不情愿地抱着“嘟嘟”走进我的小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害怕极了,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幅幅可怕的画面:一身灰色皮毛的狼人在眼前跳来跳去;一条白鲨张着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朝我扑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用力抱紧“嘟嘟”,瞬间有了依靠,仿佛听到“嘟嘟”对我说:“不要怕,有我陪你呢!”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抱着她进入了梦乡。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根本没有妖怪。就这样,“嘟嘟”帮我完成了第一次分床睡,以后我都要一个人睡。“嘟嘟”成为了我成长的记忆。

立夏散文7:蝉趣

文/吴洪伟

立夏未到,蝉就早早占领了一株株一畦畦的绿。每每听到蝉声,就勾起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那是一个物质极度匮乏,温饱难以维持的洪荒年代。对儿童来说,能填饱肚子就十分幸福的了,更谈不上有什么玩具娱乐可言。不过,穷孩子自有穷孩子的玩法,蝉的出现,就给我们单调乏味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那时,一到夏天,我们就欢呼雀跃起来,特别是下过雨的夜晚,我们几个小伙伴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手电筒,提着煤油灯上南朗山,一路沿着树头竹林寻蝉蛹去。每抓到一只,心中自是一阵狂喜。回家后,各自把蝉蛹放进蚊帐里,全神贯注地盯着蝉蜕这一神奇的过程。只见蝉蛹在蚊帐里爬不多时就安定了下来,它们纹丝不动,用力撑破外壳钻出来,然后仰身倒挂在壳外。软绵绵的身子像肉团一般在空气中舒展,嫩翼伸长,颜色由浅变深,蝉爪由软变硬。转瞬间,一只风姿卓约、体态娇美的蝉儿就靓丽在眼前。这是美的绽放,华丽的转身,生命的飞跃,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想象和乐趣。

看金蝉脱壳自然是妙不可言,爬树捕蝉就更是其乐无穷了。记得那年我才6岁,一个黑不溜秋、野性十足的小不点。有一次,我光着身子爬上一棵长满刺的桐油树。我伏在树杈上,小心翼翼地把粘满橡胶糊的竹竿伸向蝉的屁股。噫,那蝉正得意洋洋地唱着情歌呢,那管得上身边有什么危险。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悄悄把竹竿移到蝉的盲点,然后出其不意地把橡胶糊向蝉翼粘去。“粘住啦,粘住啦!”只见那蝉在竹竿上拼命挣扎、嘶鸣。我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欢呼,完全忘了被树刺刺伤的痛,心中似有梅花鹿在狂蹦。

要说玩蝉,我们可真的玩绝了,我们把捉来的蝉制成“火车”,用线拉着“火车”头玩。有时拉着拉着,这“火车”就飞了起来,把我们天真无邪的笑声也带上了天空。但更多的时候是把蝉制成“半导体收音机”。我们先拿一只空火柴盒来穿孔,把蝉放进里面,再用一根竹签顶着蝉的痛处做成了“开关按钮”,想听时轻轻一按,“收音机”里就传出了雄亮的“男高音”。我们很骄傲这一“创造发明”,更高兴这蝉给我们带来了欢乐的歌声。

岁月易老,青春如逝,弹指一挥间童年生活一去不复返。晨起着装,对镜自视,更有“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感叹。蝉回了又去,去了又回,蝉声噪响,日出日落之间,就是几十年的轮回往返。蝉啊,无论如何都得感谢你,感谢你曾经为我作出过的“牺牲”。在那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洪荒年代里,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暖意,一抹色彩,一串笑声。

立夏散文8:童年夏时光

文/李洪涛

立夏挤着小满,芒种赶着夏至,一不留神,炎炎夏日便粉墨登场了。

童年的夏天,热情而奔放,花开满院,草木葱郁,房前屋后,瓜果遍地,青青的豌豆儿,一片连一片地藏在绿叶中。门前的菜地里,半青半红的柿子,绿绿的辣椒,紫红的茄子,像形色各异的灯笼,缀满枝丫,地畔边,挺着大肚子的北瓜,西葫芦,结实而圆滚,宛如一个待产的孕妇,静静地躺在绿丛中。

整个夏天,鸣蝉才是乡村真正的歌者,立夏后,它们就忙忙碌碌地在树林间练嗓子,一直到秋后,才慢慢消停下来。捕蝉,吃蝉蛹,是小时候最不可缺的趣事。记得那时候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村里人都待在家里乘凉,我和几个玩伴,拿出细长的竹竿,在顶端用扎丝绑上纱网袋,在村里追踪“鸣蝉的叫声”当发现目标后,悄悄地将竹竿伸到树干旁,轻轻盖住,猛的一拉,迅速收杆,一只能叫会飞的鸣蝉就到手了,接下来,我们会用自制的小竹笼,将鸣蝉装起来,闲暇时用来消磨时间。到了晚上,我又和玩伴一块去摸未蜕皮的蝉蛹,我们拿上手电,在玻璃瓶里装满盐水,边照边找,有的还未蜕,有的已经蜕掉外壳,等待翅膀变硬。一晚上下来,能摸到好大一堆蝉蛹,用盐水腌完后,再用清水淘洗几遍,然后在锅里倒上油,烧焦后,把蝉蛹倒进去,翻上几个来回后,捞出来即可享用了,看到这色香俱全的诱人美味,不由的让人垂涎三尺,因蝉蛹体内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多种氨基酸,而且适宜于体弱,病后,老人及产后妇女使用,因此油炸蝉蛹也是乡村人的一道特色食品。到了早上,我们又拿着竹竿,提着袋子出门寻蝉蜕下的壳,钻沟溜渠,登高爬低,等过段时间就有小商小贩走村进户来收购蝉壳。儿时,无聊单调的乡村生活中,除了鸣蝉,就只有萤火虫是我们的玩物了。被星星点缀的夜晚,星光烂漫,飞舞的萤火虫乱作一团,趁机我们会逮一两只萤火虫放在玻璃瓶里,看它们在黑夜里幽幽地亮着,有时也会心生怜悯之心,打开瓶盖看它们缓缓地从瓶口飞出,一直飞向远方,给黑暗的地方带去一点光亮,也算是放飞了我们童年幼小而纯真的梦想吧。

时光如梭,成长是一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如今,身居小城里的我,很少听到鸣蝉叫了,看不到一点流萤。乡村的生活留给我太多的回忆,虽然,我还可以回去体验,可童年岁月,却只能留作一段美好记忆,尘封心底了。

立夏散文9:立夏,独登大蜀山

文/窅娘

立夏前一天,习惯性看天气预报,说是第二天高温30℃,我还不怎么相信。但是第二天上午,迷糊间睁开眼睛,便被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阳光刺得彻底清醒。

还去不去大蜀山呢?看着室外的似火骄阳,犹豫起来。立夏这天去大蜀山,是我前两天就计划好的。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但凡休息日无事,便邀上友人,去登大蜀山。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登山,累了就席地而坐,山风迎面,鸟鸣啾啾,很是惬意。

可立夏这天去大蜀山,我却心里早盘算好一个人去。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去,在大蜀山里随意遇见一朵花一棵树一只不知名的小鸟。我面对它们,或欢喜或伤悲。有灵性的大蜀山也会慈悲地懂得,用温暖敦厚的怀抱融化我胸中块垒。

下决心冒着突袭的暑热去大蜀山,已是下午两时了。在稻香楼坐上公交车,至开福寺下车,环山脚走上十来分钟,便到了进山的路口。

以前登大蜀山,都是从东边山脚,游人最多也最热闹的那条路上去。这次却特地选择从南边山脚,游人最少最冷清的一条路上去。也是宽敞平整的水泥路,缓缓向上向前延伸着。刚进路口,便明显感觉周遭的空气清新而湿润。路两边树木参天、野花丛丛。阵阵清凉山风拂面,有浓郁的花香和草木香袭来,直钻肺腑。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不绝于耳,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三三两两的游人,多半是小夫妻俩带着孩子,或是卿卿我我的情侣。我形单影只地与他们迎面或擦肩,却也不觉得孤独。有什么好孤独的呢?这大蜀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不都伴在我身边吗?它们为我茂盛为我绽放为我鸣唱。

如此想着,便兀自笑起来。微笑着一抬头,竟发觉自己站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下。这树木的高大倒不为奇,奇的是,一根根不知何处而生的遒劲藤蔓,相互缠绕着从树的顶端蜿蜒披撒下来,藤蔓上缀满了丁香似的白色花朵。有一条缀满花朵的藤蔓就垂在我的头顶,禁不住踮起脚尖,仰头深吸一口气,是一种极清极淡极雅的香味。轻拉一根藤蔓于眼前细细端详,终是不知是何植物。不知也罢,原本很多事就不必追根究底,只要它能给你一份令你感动与难忘的美好,便已足够。

若走捷径登上山顶,还是得离开水泥路,攀上较陡峭的石阶。好在石阶两边仍然有各种树木花草,让你不会在单调如一的石阶上枯燥无味地埋头登山。一丛开得正旺的野雏菊牵住我的脚步,用相机拍下它们曼妙的身姿。一棵躺在地上的枯树,从下面仰视,是一只昂颈的鹿,而登上几级台阶再俯视,却又变成一只奄奄一息的羊。你瞧,一棵枯树换一个角度,能看出不同的影像。那么,一些困扰我们的人和事,是不是也要换一个角度,重新审视?

快到山顶的一段石阶,只有我一个人走着。山路静谧,树叶间漏下的斑驳阳光,是立夏的阳光,被大蜀山的天然屏障过滤后,少了许多燥热,只留略带清凉的暖意。清晰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咚咚的心跳声。这样真好!坐在电脑旁,或者坐在酒桌上,你能听见自己强劲的心跳吗?

山顶的树荫下,几个骑山地车的儒雅中年男子,或坐或站闲聊着。想起在盘山水泥路上,曾遇见他们骑车鱼贯而过。忍不住上前与他们搭讪。原来,他们也是经常在休息日结伴骑车上大蜀山,或者更远的地方。

下山时,与他们俨然是老朋友了,更与一个医生同行相谈甚欢。晚餐受邀与他们在大蜀山下的山庄吃饭。饭毕出山庄,大蜀山披上农历十五的皎皎月色,更比白日平添几分端庄神秘。站在一处围墙边,静听蛙鸣,想着大蜀山还真是慈悲懂得的。在2012年立夏,它给了我想要的——宁静,平和,活力,还有一种全新的,积极健康快乐的生活方式。

立夏散文10:夏天盛开的第一朵玫瑰

文/蒋珊珊

五月,立夏。我家的玫瑰盛开了第一朵花。

玫瑰盛开之前,事先没有一点儿提示。当然,就算它给了某种提示,我也无从知晓,说起来我有好几个月没去楼上打理花草了。当初买下这株玫瑰时,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它能开出如此绚丽的花朵。就那么一根带刺的枝条,是玫瑰是月季我都吃不准?但是那个卖花姑娘说:这肯定是玫瑰啦,百分之百的玫瑰。她指指右边说,这是粉红玫瑰。又指指左边说,这是黄玫瑰。还有,这些是康乃馨……她的眼神那么清澈明亮,看起来诚实可靠。我动了心,一番讨价还价后,十元四株成交。

玫瑰刚种下去,我每天都会上楼照看,浇浇水、施施肥。过了几天,我发现有两株玫瑰慢慢枯萎了。我有些失望,然而,两株存活下来的玫瑰枝繁叶茂、生气勃勃。四株种活两株,至少种活一半,这个百分之五十的成活率,让我的内心洋溢着喜悦与满足。

玫瑰是种活了,新鲜劲也就过了,十天半月我也难得去打理下花草。不知不觉,又到了花期芬芳的五月天。雨过天晴,我上楼顶晾晒衣物,刚跨上顶楼,远远看到绿莹莹的薄荷叶上有团粉红色的东西,像是个塑料袋。咦!不知什么地方的破塑料袋被风吹到楼上来。我走过去想把塑料袋扔掉,走近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哪是塑料袋,分明是朵玫瑰!一朵俏皮的玫瑰趴在碧绿的薄荷叶上,羞答答、水灵灵,娇艳无比。

玫瑰开花了!真的开花了!

这一刻,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让我不知所措甚至头晕目眩。我激动地对着玫瑰“咔咔咔”拍下几张美照,迅速传到朋友圈,让大家一起分享这朵美艳的玫瑰。图片上传后,一时间,点赞的朋友还真不少。有位朋友留言说:正常,因为现在独身多。这条留言别出心裁,我不由仔细品咂一会。大多数人像我,看到玫瑰的美却没看到玫瑰的孤独,绽放的玫瑰美艳多姿,我们觉得兴奋、惊喜,然而,这朵最先绽放的玫瑰是孤独的,没有其它花朵陪它一起绽放,它的内心应该有些寂寞不安吧。

顿时,代替惊喜与幸福的便是一份淡淡的忧愁。我想起外国名曲《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

还在孤独地开放;

所有她可爱的伴侣,

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

陪伴在她的身旁;

映照她绯红的脸庞,

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学会这首曲子的。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多愁善感,痴迷于吹奏口琴。我花八元钱从商店买回一把普通的单声口琴,然后依照指法反复练习。口琴的吹奏原理是呼吸,哆咪嗦是呼,唻发啦西是吸。开始我老吹不准音符,慢慢练习才找到感觉,能吹奏出简单的歌曲来。为提高吹奏水平,我喜欢找些不同的简谱来练习。

有一天,当我翻开哥哥从新华书店买回来的《百唱不厌外国歌曲》,无意中看到这首曲子。单看《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这个歌名就被吸引,再将歌词反复浏览几遍后,我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我拿起口琴想吹奏简谱,虽然我从没听过这首歌的旋律,掌握的乐谱知识也少得可怜。但尝试几次后,我竟能断断续续吹奏出来,旋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忧愁与孤独。禁不住对歌曲的喜爱之情,我把《夏天最后一朵玫瑰》抄到笔记本上,时不时用口琴吹奏一番,沉浸到青春时期特有的寂寞时光里。

最美好的东西最接近忧伤,最绝望的东西一定隐于内心。初夏时光里的第一朵玫瑰,绽放着绝美的光芒,耳边再次传来悠扬的口琴声,寂寞而孤独的青春时光,再次莅临于这个夏天。

立夏散文11:立夏将至万物兴

文/游黄河

明人《莲生八戕》写道: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春已逝,夏将启,万物蓬勃而生。屋子外的野草,覆盖了路的两边,黄土地里,那翻起的土坷拉缝隙里,忽然间就有零星的植物爬了上来。各种虫子也出动了,那些植物的茎里,有太多鲜嫩的汁液,虫子可以吃得饱饱的,来一场繁殖生命的接力棒。

《礼记·月令》里说:“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苦菜秀。”青蛙鼓噪而起,沉寂了一冬的动物,全都出来了。蚯蚓翻动泥土,钻到土面上来了,要是天气有些变化,那些蚯蚓都在路边上,四处爬行。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一到五月,村子里的人全家出动,山坡上,田地里,全都是弯腰伏地之人,他们挖地,插苗,播种,插秧,眼看着那些栽种下去的农作物,一天一个样,农人感叹万物之得时。

记得小时候一到立夏时候,五点多钟太阳从东边的小山坡上升了起来。初夏的早晨,天气还有些微凉,晨风吹拂,冷风钻进身上,凉飕飕。父母早就去了野外劳作,等到太阳一树高,才拎着一篮子的猪草回家,那猪草只不过是他们顺手而打的。

立夏将近,也有很多的新鲜蔬菜可以吃了。豌豆成熟了,穿一串豌豆放在火里烤,外面的皮被烧黑,剥了那一层皮,把两瓣豌豆米放到嘴里,一股清香,咬一咬,鲜嫩的粉粉的,再好吃不过了。

泥鳅也是田野随处可抓的。父亲耕田去的时候,总要提一只小水桶,回来,桶里有少半的泥鳅。红烧泥鳅是母亲的拿手好戏,脆脆的皮,外焦内嫩,满口留香。

立夏最要吃的就是鸡蛋。俗话说,立夏不吃蛋,走路都摇晃。立夏的那天,母亲早早地就将鸡蛋煮了,放在一个葫芦瓢里,我们起来,就可以直接拿着吃了。

立夏时节,阳光开始了它的威力。山川河流草木,全部沐浴在夏天的阳光里。波光粼粼的河水,顿时变得飞快了。河里的鱼藏在河边的水草丛里,钻来钻去,寻找着它们的繁殖下一代的温床。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新栽上的瓜秧耷拉着脑袋。这时候用一丛枯草盖了它们,等傍晚,还得把那枯草揭了,露水对于那些植物,是最重要的。俗话说,一根草,一根露水。

这时候南风起,催人睡。这是让人昏沉的日子,只要一坐下来,那惬意的南风包裹着你,让你昏昏欲睡。屋子外面的槐花阵阵的香,也让你陶醉。五月的槐花,一串串地开了,白花花的槐花,好象是凝结的白花花的阳光,微微的风吹来,四处飘荡着槐花雨。大人们空余的时候,拿了长长的钩子,让我们小孩在树下扯着床单,他们把钩子朝树上的花间一割,一串串的槐花纷纷而下。我最喜欢吃那槐花饼,两边焦黄的饼子,咬一口,面粉味和槐花香交织在一起,余味悠长。

庄稼在立夏节节拔高。日长一寸,夜长一尺。绿色在天地间蔓延,植物的触须四处攀爬。在寂静的夜晚,如水的月光笼罩在山野田地,四野的蛙声是在庆祝庄稼的生长还是为立夏的到来而鸣叫?山林中的鸟儿,不时的啁啾,一起奏响一首立夏交响乐。

村子里的农人,喜欢在晚上,去附近的田边地头,站立着,静静地看着那一片绿色,在朦胧的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是从他们走路那轻快的脚步声里,听得出来他们的高兴。有了那茂盛的绿色,才有了秋的美好的收获。

一朝春夏改,隔夜鸟花迁。春到夏,虽然说只是一个季节的改变,立夏,让绿色膨胀出收获的希望,更看到生命的蠕动。

立夏散文12:立夏花满墙

文/香袭书卷

五月的第五天,立夏。立夏这一天,有点微凉。路过桥边的栅栏,蔷薇开满了枝头。一簇一簇的蔷薇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世界。

桥是很古老的,栅栏却是才翻新的,这些花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开了多少年了。只是今天,看着格外的醒眼。满墙的蔷薇花,开的肆意奔放。

五月,应该是热情奔放的。原来含蓄着的花苞,都开出了盛大的声势。 已经谢了的桃花,果实挂在枝上。虞美人带着故事的哀伤开出了滴血的声色,蒲公英的种子在风中飞扬。

立夏时节,夏雨如烟,霞出万彩,蛙鸣方始,荷塘新绿,青梅尚小,枇杷诱人。“四时天气促相催,一夜熏风带暑来。”立夏之美,在于希望。春天很短,人们期盼着夏日里,稻田幽绿,田野的花香,还有五光十色的夏日梦乡。

夏,已开始。一切刚刚好。

气温适中,花香宜人,月明风清。五月的初夏,还没有炎热。只有满眼青绿,树荫成片。白色的槐花,艳红的石榴。夏日初始,万物乃至皆长大。

正所谓“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正是这初夏特有的诗意。想起夏夜的蛙鸣,想起夏日的绿荫,想起裙角的飞舞,想起蝉鸣的得意。属于夏天的快乐很多,各种瓜果纷纷上市。

夏日里的满墙花朵,谱写着一首夏日的恋曲。如果坐在夏日的树下,微微的眯起双眼,深深的呼吸,耳边有鸟叫,眼前有花意,呼吸里都是迷人的植物气息。

百花争艳的春天已经远去,满眼青绿的夏如期而至。聆听着虫鸟低鸣的私语,吸纳着花开花谢的幽香,静静的品味着生活的五陈杂味,温婉宁静的初夏,一股清新洒脱的幸福,淡淡的蔓延。

花墙下,聆听着世界的声音。和谐的琴弦,弹奏着来自宇宙的旋律。听,夏天已经在路上。

立夏散文13:布谷声声催麦黄

文/张文进

每年立夏刚过,在麦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布谷鸟如期而至,清脆的叫声回荡在山林中和原野里。这声音掠过我记忆里的层层麦浪,让我成为望梅止渴的麦田遥望者。据说布谷鸟从陕西沿线长途迁徙飞到陇原大地——它的到来预示着小麦快要到成熟收割的时候了……

六月的天气,艳阳高照,田野里绚丽多彩,陇原乡村一派祥和,丰收在望。当布谷鸟声声叫起来的时候,风吹麦浪的美景尽收眼底,如果说这个时候杨花带给我的是诗情,那么灌浆给我的则是画意。

火热的季节里,蝴蝶在麦田里翩翩起舞,偶尔一两只布谷鸟从麦田上掠过,辛劳的劳动人民又要开始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收割麦子的时候了。当熟睡在香甜的凌晨睡意中,布谷鸟那“饱够”“饱够”的叫声,熟悉且悦耳,带给你一天中最美好最温馨的问候!田里的麦子就这样在声声呼唤中“边叫边黄”,勤劳的村民们挥汗如雨,和着拍子“边黄边收”了……

这使我想起了今春那场突如其来的霜冻,它使当地冬小麦和油菜子“饱经风霜”,遭受严重损害。然而没想到的是,随着气温不断回升,再经过几场透雨,先前被霜冻无情摧残的麦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真是“好雨知时节,小麦换新颜”!往后数日里,这冬小麦在阳光和雨水的哺育下,长势喜人,个高,穗大,整齐的大块麦田给人们带来了丰收在望的喜悦,当我们迟迟地走进庄稼地里,你瞬间就能够体会到:那随风涌动的麦田真是乡村六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农谚说得好,小满花,不归家。三秋不如一夏忙,看看金黄熟香的麦子,村民们似乎将积攒一年最热情的劲头,都要在夏收中表现出来。因而,六月也正是农家人最忙碌的操劳季节。农家人提前给玉米追肥,锄草后,然后购买新的叉把,镰刀,扫帚等农具,为后续收割,打碾做准备。那时,沉甸甸的麦穗随着轻风泛起金黄色的麦浪,田野里吹来的一阵阵浓浓的麦香,布谷鸟在远处的林子里鸣叫着,农民们就开始了夏季最为繁忙的收割时节。

丰收的果实往往是通过艰辛和汗水换来的。小麦收割全凭人工和体力将麦割倒,捆装送回家,收麦从开始到结束,先山上后塬上大概得一月时间,农民辛辛苦苦收下的粮食还要打碾,收获的粮食真来之不易。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快速发展,农业实现了机械化,条件越来越好,交通方便的地方,全都用上了大型联合收割机,这样比原来更省人省时省力,一般在夏至或者五月端午前十多天,只要天气晴好,麦子成熟到位,此时的乡下农村全都进入“收割打碾模式”,堪称“重中之重”——“天气预报”不容错过,因为它为麦子能否顺利收割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农谚道“小麦发黄,绣女下床”,意指小麦收割期间,就连平时不下地的绣女也要参加到收割小麦的紧张劳动中去,可见小麦收割在我们农民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眼下,望着枝头上满眼金黄的杏子,听着夕阳下布谷鸟隐约的鸣叫声从远山深处传来,我似乎看到了在机声隆隆中,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和对丰收的喜悦……

立夏散文14:春游三故居

文/草萌

龙年初春乃至立夏前夕,我两度游巢湖。作为安徽人,又属“巢湖老乡”的“布衣将军”冯玉祥,“和平将军”张治中与“传奇将军”李克农三故居,这好比三篇大文章,我能在一个春天里,读到了读懂了,可谓三生有幸!

一如文友所知,结束首途游完中庙姥山及踏入“李克农故居”后,曾有小文《走马巢湖一日行》见报。不过此刻回味,稍感单薄,原因是所发感慨,重心乃呼吁“大湖”环保意识要增强,而对于“传奇将军”当年在隐蔽战线的特殊贡献,以及情报保卫工作的杰出成就,却未作深层次的开掘,那图片、那实物的见展,真令人震撼,亦堪为将军“传奇”佐证所在。不过,三将军中早年只有李克农由巢湖随长辈迁居江城芜湖,接受过系统教育,奠定了文化基础,自是幸运者之一。而我们只有也只能在拜谒冯玉祥、张治中二将军故居后,才从文化层面萌发出些许联想。比方说,张治中先生何以在那么久远的年代,就有那么坚强的信念,重视国人的教育事业?一如陶行知先生举办晓庄师范,他厉行“生活即教育,社会是课堂”理念,办起办成了他的“黄麓”。是张母“咬口生姜喝口醋”的家训,又是邓颖超大姐的题词“文白先生为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事业做出杰出的重要贡献,将世代为中国人民所纪念”,凡此既做出了回答,也开掘了将军的爱家爱国爱民的精神源泉,当为准确无误的结论。另在“桂翁堂”里,还发现了将军自题《兴农壁报》“建设农村是建设国家的基础”,又号召黄麓师生“与旱灾抗战”,像打日本鬼子那样战胜自然灾害。好不难能可贵!大教育家梁漱溟先生的高见“教育不改造,则社会改造不得完成;社会不改造,则教育目的亦落空”。亦在彼时彼地得以与将军题词同室展示。江湖之水禁不住,文化之潮汹涌来,是之成就了今天和未来的主旋律,几成共识。

而人所共知,冯玉祥将军“丘八诗人”,绝非自幼从军的一位“武夫”的自我调侃,他是崇文重武的伟人,否则他何以作出“结庐泰山好读书”的决定?!否则又何以为“要想着收咱失地,别忘了还我河山”的决断。冯将军有“四种死法”说:病死,老死,做亡国奴被杀死,上战场与鬼子拼杀而死。更见其豪气震环宇,爱国情怀遍五洲。应当说,如此精神(文化)永不死!难道不是吗?近有传媒刊出《冯玉祥死亡之谜》,指出冯当年所乘“胜利”号轮“是有美国情报人员在搞破坏”的结论。今天面对将军故居展柜中一张由蒋介石手书的派遣冯玉祥出国考察的派遣证(复印件),我与同伴戏言:好个老将军!您与老蒋义结金兰,他又与您称兄道弟,当无情烈焰向您与爱女扑袭而来时,曾有瞬间的悔意吗?

回头再看出自三故居的三将军寿数:“和平将军”享年79岁,冯将军66岁,“传奇将军”63岁。人说,如果冯玉祥先生不上当,返国后能顺利到达东北解放区,寿当百年,应无悬念。如此后话,憾情善意俱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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