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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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的散文1:音乐的光芒

文/张晓晨

“女孩/越过小路/爬上了山丘/那时的她/还不懂为什么/萤火虫都不动/停驻在夜空/点亮了小小宇宙……”星星之火,在我的内心深处迸溅出五彩缤纷的欢悦的火花,我心中的黑暗与迷茫,被一点一点地吞没。

清晨推开窗户,打开收音机,美妙动听的音乐从收音机中婉转流出,如蝴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姿,如流萤在夜空中嬉戏玩耍的点点身影。在寂静的弄堂中,每个音符都打着旋儿钻进了角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飘渺而又虚幻:古树柔和地微摆它的枝叶,似乎在回应那跳上枝头的一串串旋律。一幢幢矗立在晨雾中的楼房,立刻变得富有生机,不再是那亘古不变的死气沉沉……每一件事物都在那金色的光芒下变得美好而愉悦。这光芒,到底是属于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朝阳呢?还是属于那能勾起你心底深处的感动的音乐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此时的你,早已卸去平日里那副成熟的面具;此时的你,脸上已全无伪装的坚定与执着;此时的你,全身散发出无助与软弱。想哭就放声大哭吧,然后静静地聆听那同样在诉说着自己遭遇的音乐。“为了寻找而寻找,只会在寻找中迷失。”所以,放大步子,大胆地往前走,让音乐引领着你,让内心引领着你,直至找到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在音乐中寻找真理,让音乐的光芒笼罩你的全身。

那拨动了我心弦的音乐啊,我热衷于你,我崇拜于你,我狂恋于你。你的每一点、每一滴,都让我深深沦陷。那天同办公室的杭老师要上公开课,借我班试上一堂课《云房子》。因为对学生不熟悉,杭老师叫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往往就挑举手积极的同学。

课很有秩序地进行着,讲到云房子的形状有的像大冬瓜,有的像花儿时,杭老师请5个同学上黑板画云房子的形状。老师点着一只只举起的小手,突然,她点到了奔奔!我心里一沉,怎么点到他呢,平时我上课的时候,奔奔每次都举手,但每次回答都和问题相去甚远,有了几次这样的经历,我上课都不敢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了,而今天,杭老师居然请他上黑板画图。只见奔奔在黑板上画了个大大的椭圆形,老师请他介绍一下他画的云房子,他说:“我画的是大冬瓜,因为我家的冬瓜就是圆圆的、扁扁的。”“说得真不错!”杭老师适时表扬了奔奔,他一脸兴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也在边上暗暗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脸红。

学生回答不上问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有时为了追求上课的效果,我时常会喊一些理解能力比较强的学生来回答,整个课堂如行云流水,师生对答如流,看似教学效果很不错,可却忽略了多少像奔奔一样的孩子!教室里有多少学生,我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他们呢?常常是一个学生犯了一次错误,我就在心里记下一笔,如果他第二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就几乎把他定型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回到教室,我在班级的“争星表”上为奔奔加了颗鲜红的五角星,并在教室里表扬了他一番。我想,今天是奔奔一个新的开始,同样,也是我的一个新开始。

小路的散文2:湖畔之夜

文/李新军

1.青藤、小路与神谕

青藤架在柳枝修筑的篱笆上,随意而又安逸,好像它特别适应柳枝支撑,状若晴好的天气里,趴在小路边晒太阳的蟒蛇。如果不仔细看,谁以为这是俊俏青藤的下半身,躲在坟茔般的青草里。

藤的根须,当然要藏匿在它上半身的浓密青叶中,只是不小心露拙了,被过路的人看不起。藤喜欢柳,喜欢湖畔柳树的气味与韵味,青涩与婀娜,柔软与坚韧,手臂下垂,不想触摸头顶的蓝天,它的脾气,都让五彩斑澜的田野惯坏了。藤的手臂指向湖泊,它在篱笆上向一边延伸,不如柳做的篱笆耐得住寂寞。藤招惹游客的目光,藤牵制偶尔看到它的人的脚步,它身上的青绿颜色,是湖神故意刷在小路边,给渔樵贩夫们指路的。

从乡村公路上拐个弯,直接下到通往房舍的小路上,这才是我印象中真正的乡路。硬化过的土路,仅有两米多宽,能看到小路不事张扬的性格,它把自己藏进夜幕里,当作天空的一部分。乡路上印满错综复杂的车辙,但都是顺着一个方向。清晰的车辙耐看而又变形夸张,犹如画家涂抹的试验杰作。只是不好走。路若好走,不会有令人难以相信的美景可看,这是乡间行走的经验主义者,为自己设定的教材。我临时决定下路,再拐个弯,到那个孤独的房舍前,敲门,与脸上露出鄂然之色,迟疑是否推开大门的房主说上几句。房舍前,还有一片废墟,零乱的砖石结构上,有瓜蔓跃起的触须和硕大的叶片,它们看着废置土地的可怜相,缺乏草木本色,以及花的装饰。

青藤婀娜的枝蔓前,走着身形同样婀娜的女人,她看到我晃悠过来,竟然躲在青藤旁给我让路,转眼之间站成了绿。那藤或者女人,那风景或者意向,在这个寻常傍晚生动耐看。女人摆动的纤细腰肢和圆桃形臀部,使灰头土脸的小路,顿然鲜活优雅起来。

这是微山湖畔,美丽的乡野一隅,隐秘的事情始终伴随我。苇丛遮挡住下降的天幕,它扯下夜幕的动机匪夷所思。夜逾向黑处进军,田野房舍甚至塘里的荷都被黑色俘虏了,放进更大的黑色箱子。唯独可以看到菱花,在闪烁着光芒的河面上星罗棋布,白花如天际飘落的繁星,照亮了湖畔的黑暗,我的视野,刚好看到近前塘里的花朵,与青藤隔出一道小路。菱花是夜的白光,女人却是夜的奇遇,她们照亮我眼前的小路,神秘的路径尽头,可能还有更加神奇的故事。在田野上,没有向前延伸的小路,没有人与车,没有满天繁星覆盖我的房舍,我们都已融入湖神描绘的梦境之中。

我看到青藤撒落的枝蔓上,写有湖神的暗谕。藤上开放出碎花花,镶嵌在宝石状的青蓝色上。沿着藤的枝节,向它的细部走,直到没有枝蔓了,也就没有碎花花了。在傍晚的暗影里,藤叶变得同样神秘,青蓝的调子,或许只有神的摇蓝上,所盖的那块碎花布,才能同它媲美。

风是湖神的仆人,扶着青藤弯下身子,青藤祈祷爱情的来临。它听惯了神的教谕,每天傍晚都听,如果没有柳枝的搀扶,它还要虔诚很多。青藤接受神谕时,那个有着纤细腰杆的女人,消逝在昏暗的田野深处了。藤想变作一名布衣书生,正在小路上徘徊的书生,顺手扯下藤叶,嘴唇含住叶子边缘,吹出一曲悦耳的乡村小调。

神附在我的耳边。乡间小路边,生长茂盛的开花青藤下,埋藏有一粒种子。

我依旧相信爱情,以及这青藤,这小路,这房舍。

2.湖畔、夜色与农舍

湖畔散发出腥湿的气味,鱼的叫声伴和淤泥的叫声,欢畅地走在街镇上。它们柔美绵长的愉快之歌,开始于一串晶莹的水泡,终结于黎明阳光的爱抚。水底冒出的泡,摇晃着冲破柔滑之水的包围,露出半个圆弧状的房舍。如果有好大一群水泡,也是一个水上村庄。

原来,无忧无虑的鱼,以及它的夜之淤泥,还有这样的杰作。

水是湖泊的皮肤,夜色是湖畔的皮肤,农舍是我们的皮肤。在夜幕中,人的皮肤,能够感受到由浅至深的万世清凉。

镇街上开始亮起路灯。我站在灯下,看到天空有飞翔的水鸟。在雾气还没有升起前,它们归巢的心情,可以在抖动的羽毛上看出来。这些还不够。湖泊的声音具有非凡的魔力,乡村土质的小道上,到处都有湖泊穿透心脏的声音,我似乎看到自己的心脏,充血并迫不及待的喘息跳动,湖畔以阴柔至极的母性色彩对待我,给我空旷与自由的伸展和呼吸。

现在,它还无法击碎我的意志,坚硬,强烈,被湖的味道威逼利诱,这都不能直接触动我的心扉。在到达湖畔之前,我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甚至脸上显露不出得意的神态。镇街给我虚伪的脸庞,湖泊给我率真的脸庞,在没有抵达湖畔之前,我的脸庞是被夜色遮掩的。

我听到远处湖泊的呼唤,直达我的心脏深处。

我在种满谷草的镇街上,看到几挂稀罕的白帆,以及绿色的荷叶与绽放的荷花,还有游动的鱼,在道路上缓慢地走进我的视线,又缓慢地走出我的视野。在微山湖的支流,所有船上,都曾有过鹭鸟翅膀样的白帆,而在今天,它们委曲地依附于陆地上的车轮,恍惚是被水鸟切割的湖泊风景,填补街镇上人们头上的那些虚白之处。我听到翩然而过的鸟的鸣叫,还有荷花绽放的瞬间里,水鸟拍打云彩的幻影。我的身旁旋起鸟的翅膀,向上,向远处人烟稀少的湖畔。刹那间,我的眼睛被夜色迷朦住了,我看到镇街上的路灯,终于撒下忧郁的、昏黄的、迷离的光束,打在被尘土覆盖的街面上,撒开的灯光,犹如密不透风的鱼网,人走进去,就出不来了。灯光无法打湿街镇,我的心情也无法打湿街镇,湖泊里,正在酝酿一场无可非议的夏雨。

我是在湖畔寻找,或者隐匿起来,作为绵绵细雨的玩伴。

我的目光穿越河流,穿越田陌和水泽。稻已返青,蛙在鸣鼓,鸟正归巢,还有我的脚步,沿着轻盈闪过的目光,走过潮湿得或许拧出水滴的地垅。你看湖畔,有星点灯火印在夜幕上,还有持叉的少年,在黑幽幽的沟塘边缘巡弋什么。他们警觉的眼睛,盯在红荷与香蒲身上,还有荷尖上停留的蜻蜓,它们的透明翅膀下,空间还有什么隐藏在水面下。

缭绕的炊烟,大概跟着水鸟的翅膀,飘飞到湖里了。现在,仅有锅饼与鱼炖出的浓香味儿,起劲诱惑着我的鼻腔。麦子的香味让我欲罢不能,湖畔的夜色让我欲罢不能。静寂的树,不动声色地遮盖住湖畔的小路。幽暗起于天空,夜雾起于大泽,我的心情,起于乡间农舍。一大片野蔷薇挂在篱笆上,它们在微风里摇曳,这粉红色的爱情夏花,如果带在娇艳的女人鬓角,如同有休憩的蝴蝶,被女人的气息俘虏了。

我走进农家的院舍,依然静寂而又熟悉,好像农舍前河塘里的锦鲤,都陷入家乡的睡眠之中了。有似锦繁花的蝶,在我眼前飘然而过,也不问我,是从哪儿飞来的倦鸟。

那蝶身上的缤纷五彩,告诉我这是暧昧的夜色。那张略显羞怯的脸庞,在我走后,不晓得能否嫣然一笑。

农舍,荷花,以及船。都是静泊的夜影。

3.荆棘、树林与天堂

神性的湖泊,犹如禅定风景,静如止水。

湖滩上,闪烁的都是鱼的眼睛,它们不是水的浪花。无数双眼睛里,是期待的目光,没有什么比走下湖滩更好了。我听到黄色皮肤的蟾蜍在爬动,它们挪动的脚步,为什么可以丈量我的心境。

有时候,人是受到风景诱惑后的贪婪者。看风景,就想融进风景的骨骼里,让风景于痛楚中感受到你的存在。或者融化在里面了,自己也成了静态风景中能够动的那部分。活着的部分,可以调动人们的情绪和思维,而在远处观察你的人,不晓得风景里的你,如何成为他脑海里装点风景的樵夫,或者策杖行走的游湖侠客。我的贪婪不是琢磨和想象出来的,它不由自主地做出决定,根本不由我的意志。你看现在,我从湖畔走到湖岸,看到碎银子样的湖水,以及它所投下的光亮拍打滩涂的模样,立刻有想要走到水里的冲动。我是融入,还是融化,在湖畔,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被拉了一把。兴奋的中枢神经,开始漫延撕裂的感觉。果断,决绝,痛苦,不容许我的妥协。我弯下腰,看看有什么,敢于阻止我的行走。原来,一丛低矮荆棘,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面前,它的枝蔓牵拉我的裤腿,弱小拉住强大,竖起的手指放在嘴上,我的惊诧之态被黑暗挡了一下。湖泽滩涂上生长的荆棘使我冷静下来,十数粒坚硬的刺珠挂上裤腿,缩倦起身子的小刺猬,趴在我的腿上,好像瞬间睡着了,喊也不下来。

我退出面前的荆棘丛。脚其实是在它的领地内,有无数手持标枪的影子,聚拢于我的周围,它们跃跃欲试,如同面对部落里不请自来的绿巨人。我轻缓地拨开荆棘,湖的诱惑立即消逝了。光影,鱼蛙和声音,都隐匿到湖畔的黑暗之中。神的暗谕到处都在。

我不敢再向前走,十数粒球珠挂在我的裤腿上,它们的刺,正是由于我的冒失,而在平静夜晚引发的另类愤怒。这是本不该发生的。它们宁愿从荆棘丛中扑下来,奋不顾身的拉住我的裤角,也不让我前行。是我弄痛了它们,或者,它在警告我什么。

鲁西南平原坚忍的性格里,不能没有湖泊。鲁西南平原所有的湖泊里,都有神的居所。

它暗示我,不可以走近,神在休憩。我闻到风中,有传递来的荷花清香,一缕难以抑止的芬芳,在萋萋青草的树林里飞舞,我知道神的影子,被湖水吸附了。

于是,我在树林里留下来,倾听或者闻香。湖岸边的树林里,没有鸟的啼鸣,以及蟋蟀的声响,甚至在这个时候河狸也不出来。抬起头看树林上空,浓密的枝叶遮挡住光线,哪怕有微弱的光线,我也看到有荆棘拦路。树林里现在没有朦胧夜光,神的香囊,夜光是闪着青光的碎银,所有的黑暗都在这里了。

如果想走到天堂门前,我们都容易抵达。可是咫尺之间,却不能真正进入,这是人的贪婪,造成我们只能看到天堂的模样。真切看到,还不如怀揣幻想之心,将整个湖泊装进自己的心扉,心向往之,手轻抚之。或者已经到达了,还茫然不知,就如我现在这样。湖畔的夜晚,我站上湖岸,尽享湖泊的沉稳与博大,尽享湖泊无与伦比的美好神性。对于别人看来,我已经走进天堂,窥视到天堂的风景,如此目不暇接。

闭上眼睛,听到湖喊我的乳名。

微山湖的夜色,美如天堂。

小路的散文3:小路

文/刘晓星

老家门前的那条小路,其实和别的小路也没什么区别。

早些年,那就是条宽阔点的泥泞小道,现在呢,铺上了水泥,依然还是那样小家子气。它就这么小家子气的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我儿时的记忆,几乎都与小路有关。热闹,拥挤,并且单调。早上,村里人踩着它走出家门去劳作;傍晚,踩着它回来的还有一头头牛羊。那是村里人的朋友或者口粮。偶尔一次嫁娶,算是小路难得的节日。时有所闻的鸡鸣狗吠,才是小路每日里必不可少的内容,它们让小路显得生机勃勃。

而小路习惯了沉默。它一头拴着炊烟,拴着村里人的生活;一头拴着不远处的小山坡,无数的先辈在那里躺着。村里人累了,就沿着小路走向山坡。山里的先辈想家了,据说也可以沿着小路回家看看。

阴阳轮转,就在这条小小的土地上。

小路还是老了,一同老去的还有村里的炊烟。小路上行走的人,像两旁的庄稼,渐渐荒芜。

小路的散文4:春风十里话天宝

文/胡黎明

星光暗淡,小路弯弯。描摹一座山的妖娆,春风一夜无眠。携十万桃花,两三粒鸟鸣。来小村天宝,翻阅春雨写给庄稼的诗篇。石坎坎春光咋泄,满目花草摇曳凄美的晨光。桃花飘落,一溪山泉沿着弯曲的山路,正赶往远方。

生态天宝,青烟入林。几朵雪花陷入草青疯涨的姿势。蝴蝶的翅膀飞过春天的河岸,杨柳青青。几只野鸭,越过田野,在奔波中完成命运的迁徙。刚刚下蛋的鸡,在石坎边高歌。内在的美,是乌蛋壳包不住的生态篇章。就像墨染的天空,出其不意的雨,说来就来了。

景观亭上,春风十里,送来太阳温暖的气息。鸽哨响亮,从种子亲近泥土的时光吹出致富的秘密。青石板下,蚂蚁抬着昆虫的尸体,耕种梦想。清凌凌的水河,流过百花争艳的芳草地。梨花一遍又一遍地把生命,融进春天里。体味农家疾苦,盘杯瓷白,野菜的味道点缀生活的旖旎。

观景亭外,人如流水。行者诗意的脚步,踩疼天宝。柳枝料峭,月季红艳。

建设家乡的热血在亲近泥土的日子里,澎湃。菜花妩媚,乡亲们的心愿简单。像蜜蜂一样,在田野上把幸福,酝酿。皮粗笨嘴的花栗树,又到了新生娇媚的季节。

馨香在最后的夕阳里,爬满山冈。

引渡春风三苦精神馆外,月色迷茫。在几声乌啼过后,酣睡一冬的椿树苏醒。细雨无声,润开杨柳枝条的娇嫩。大地放晴,春笋探出头来,感受春光的静美。馋嘴的孩子光临天宝,农家乐从晨光开始忙碌。直到妈妈的味道摆满餐桌,直到米饭把香融进浓浓的夜色。

一群人的夜晚,从月亮沉下远山开始。天宝生态庄园,像一位风姿绰绰的伊人。站在让人怀想的春光里,身姿摇曳。小径弯曲,天空倾斜,时间的玫瑰开出莫名的颜色。电话视频,说不出一锅旱烟的望乡时光。楼台下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麦子姑娘的暖被。和晨光苍凉一起守候,季节的宽厚与芬芳。

土狗守门,喜鹊开窗。致富的黄牛,犁开晨光,耕种梦想。把你丰饶的容颜呈现时代的窗口上,像前行在春天的诗行。山峦厚重,蜿蜒,每一个树都长出春天的翅膀。油路平坦,开阔,把天宝庄园邀请客人的信笺一直带到远方。

远方,春风已去,海棠依旧。

春风十里话天宝:三苦精神的沃土一天比一天,扬名。油桐在鸟鸣中恣意泛青。梯田层层,红旗招展,时代领路人风姿飒飒。拎着竹篮的农家姑娘,在田埂上摇曳生姿。梯田里春情攒动的麦子姑娘,一浪一浪逐向远方。赶春小伙儿,红头巾飘荡,像朝阳一样,铆足劲,在天宝山上。构建小村和谐,一个旅游景区的颜色和芳香。

小路的散文5:小路

文/xiangrikui

四月了,窗外是温暖阳光。那条小路现在应该还是安安静静的,明媚的阳光照在小路上,小路陡峭的坡上弥漫着浓浓的花香,每个上坡或是下坡的人都会停下来,闻着花的香,看着那从高高的大石头砌成的高墙里涌出繁盛的花的瀑布,那花从高高的石头墙上一直垂下来,离地面已经很近了,像一座花的山一样壮观。有时侯花的主人会将近乎垂到地面的花山底下修剪,花山上的花儿就不会挨着地面了。花山上繁茂地盛开着粉色的花,一朵依着一朵儿,一簇依着一簇,几千朵、几万朵拥挤在一起,盖住了花枝下的绿叶。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粉色的花的巨浪正从那高高的大石头砌成的围墙里翻滚而来,灿烂、明媚、而又美的势不可挡。浓浓的花香一直不断地散出,给每一个偶尔经过的人带来惊喜,虽然这个坡有点儿太陡了,下坡时,慢慢地走着,都觉得自己仿佛要跑起来了。可这儿有最美丽的景色,我无法想象那高高的院墙里的花儿有多么的浓密茂盛,花香有多么的醉人。我不知道院子的主人的模样,可在我的心里,院子的主人一定是热情而好客,而且她一定是美丽无比的。

小路是南北向的,高高的石头砌成的院墙也是南北向的,院墙外面就是东边,那院中的花儿应该是冲着每天东边的阳光而来的,它们一朵朵粉色的花儿 向往着阳光,悄悄地、安静地爬出了高高的院墙。花朵儿不大,是一般的玫瑰花的三分之一大小。有的颜色是纯粉色的,嫩嫩的柔柔的,像刚出满月的婴儿的脸儿一样,粉嘟嘟的;有的颜色的是里面是粉色的,花朵的边缘是深粉色的,像一位刚刚涂过脂粉的女子一样娇媚;有的颜色是浓浓的粉色,近乎玫瑰红了,像一位美丽的女子正站在阳光下,脸儿泛着健康的红晕;有的颜色是亮粉色的,仿佛在粉色的灯光下一样闪着粉色的光,显得娇美而又光彩照人 。它们簇拥在一起,美丽着,芳香着。

走在这安静的小路上,忽然眼前簇拥着这些美丽的花, 你会觉得这条小路一下子变得热闹了。那些美丽的花仿佛许多漂亮的女子正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们穿着漂亮的裙子,又不时地咯咯地笑着,你似乎能听将她们的笑声,那笑声随着花香不时飘到你的面前。

这些花又像一位安静的女子,身着粉色的花裙,各色的粉色的花重重叠叠地缀满裙子,裙子散着淡淡的花香,女子满脸红晕,正看着东方的阳光,她等待着,远方的他会在阳光中出现,在她像花儿一样美丽的时候,回到她的身边,这是他们约好的。

每每经过这条小路,我经常驻足停留许久,看花的美,闻着花的香,我还会不由自主地祝福花的主人,希望她和花儿一样的美丽,她的生活和花儿一样的芳香无比,谢谢她带给我们这些路过的人这些粉色的花山。

春天,一位女子骑着车一溜烟地从我的旁边经过,向坡下骑去了,她却匆匆地抬着头,寻找着花香,一脸儿惊喜,因为在这偏僻的陡峭的小路的坡上,竟然能闻到这样迷人的花香。当上坡的人拉着一车东西或者是提着东西经过时,正累得要埋怨这坡的陡峭时,一看见这花香,会忽然觉得这条小路原来也是这样的美,觉得这儿的花是这样的灿烂,浓密的花朵儿正迎着自己,就会告诉自己,下次还要来这儿走走这儿的陡坡,看看这儿粉色的花山,闻闻这沁人心脾的花香。

夏天,这儿就又变成了绿色的瀑布一样地,给正在上坡的人带来凉爽,使陡峭的坡也显得那样的美,显得那样的可爱。

冬天,这儿的绿色的瀑布又变成了一座开满银色的花山,小路继续安静着、美丽着。

院子的主人向往着美的生活,使自己的院子花儿美丽芳香;花儿在向往着东边的阳光,繁盛灿烂地开着,一直将美丽蔓延着,将茂盛美丽的花儿呈现给我们;我向往小路的安静和美丽……

小路的散文6:田间小路

文/沈天鸿

“每当我走过田间小路,我的身体就空空落落的。”德国作家赫﹒米勒在她的散文《地下的梦》中这样写道。这是她外婆的感觉。引起她外婆产生这种感觉的是田野上的墓地。

米勒无疑也有她外婆的这种感受。

我也有。但不是因为墓地,而是因为田野上的庄稼、野草和杂树呈现出来的那种沉稳、丰富、厚实的勃勃生机,那种生机具有无边辽阔的气势,只留下窄窄的、弯弯曲曲的一些小路给我行走,而即使是这些小路,不走在它上面,或者不走到它面前,也不能看见——它们被田野吞没了,仿佛它们在你行走之前从不存在。走在这样的田间小路上,我常有恍恍惚惚的感觉,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地飘忽不定。心里空空落落地。

我被田野不可遏制的生机震慑住了。

冬天的田野仿佛水落石出,一条条纵横交织的小路清晰可见,灰白,悄无声息。路边稻田残留的灰褐色稻茬上时常结着冰凌。乌鸦或白色的水鸟成群地在田地里寻觅着什么,如果人走得太近,它们便一哄而起地飞入天空,但飞不了多高多远,便又降落下来,仍然在空荡荡的田地里散步。它们一般不会走上那田间的小路,仿佛它们也知道,那是留给人行走的。这样的时刻,走在田间小路上我也有空空落落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同时又增加了具有不可承受之轻性质的什么东西……

这时的田间小路,仿佛静止的但又是言而不尽的琴弦,是属于暂时沉睡的凄凉的一部分,但这种凄凉又只是一种假象,它的冻结,轻轻一触,或者太阳的轻轻照耀,就会碎裂、融化,地下的梦就又会生长起来,再次掩没小路。这是天地秩序的轮回,是那些被称之为植物的绿色生命的轮回,而人,每一个人在田间小路上行走的次数都是有限的,屈指可数的。而即使是再一次行走,也不是轮回性质的——轮回,意味着循环,意味着无限……

不变的只是田间的这小路。

一位傣族作家的一篇散文中有这样几句话:“回家的路你走过无数,田间的禾苗青了又绿了。可那条小路仍横着,仍旧是冒尖的石块和石块间的小草。二十多年了,总无法理解这条路……”这样的田间小路看来到处都有,德国有,傣族地区有,当你不再在它上面走着时,另外有人走着,没有人走的时候,它们也仍自己显示出来。

小路的散文7:家乡的黄土小路

文/王为璋

我是穿着布底鞋,踩着,走到城市里来的。

布底鞋,用米粉熬制成浆,将层层布片黏紧压实,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照着牛皮纸质鞋样剪出鞋底,然后沿鞋底边缘开始一针针向内密密缝缀,线绳缠缠绕绕如奶奶额上的白发。鞋底纳制坚硬后,缝上青布鞋面和松紧带,穿上脚,舒适柔软,体贴大方。

不管我行走多远,在城市居住的时间有多长,我的心,都会思念穿着布底鞋走在家乡小路上的日子,它留在我成长的心灵深处。那些黄土小路,弯弯曲曲,清新柔美,它们紧依小河,纵横交错,像一条条锦带,缠绕着农田庄稼,把四散的村庄紧紧连接在一起。

黄土小路有多长,它只在我归来的情愫里盘旋。那些年月,我穿着布底鞋去上学,放牧,挑水,到镇上赶集。露水打湿鞋底,留下我一行行烂漫的足迹;留下我顽劣时不小心踢破脚趾头淌下的鲜血;留下我咿咿呀呀的童梦歌谣。也把我年少时对外面世界的雄心勃勃,遗失在路旁蔓草野花丛中。

因为生计,我行走到了城市的路上。城里的路宽阔,繁华,人流如织。走得久了,我反倒有一种陌生的讶异,我时常怀念穿着布底鞋宁静地用步履丈量家乡小路的时光。那份骚动让我的心铺上一层像土地一样绵长的阳光,牵系着我从城市一次次走回寻觅根源的黄土小路。当我踏上小路,虽然它和童年时相比,早已日新月异,新铺的水泥路面像一条条多情的飘带,一直飘舞到村子的巷道,但我还是能寻觅到浸渍着岁月甜美或苦涩的陈年往事——清晨,小路刚从晨曦里醒来,三三两两早起的村人,扛着锄,提着筐,赶着牛,走向丰盈的田野。微风徐徐拂过,树枝轻轻摇摆,云朵在天空慢慢悠游,安谧而又诗意。小路在霞光的掩映中,向前绵延,我惬意地走在小路上,感受生命的温和从容,顺着它走向高处,奔向红日冉冉升起的地方。

我想起了奶奶。她曾牵着我的小手,我与她牵衣挽袖地行走在黄土小路上,来回往复,听惯了路旁草丛里各种虫子的私语。奶奶一直牵着我的手,我泰然自若地在村子里长大。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奶奶活了80多岁,满头银发,她生前做得一手好针线活,从小到大,我的一双脚都被她缝制的布底鞋保护着,温暖着。如今,我在这条小路上徘徊、流连,奶奶却去了远方。她走的时候,我迷失在城市的道路上,未能来得及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我跪拜在黄土小路旁奶奶长眠的坟地,风从远方飘然而至,我仿佛又看到奶奶颤巍巍地从路的前方向我走来,深情地拉着我的手,引领我回家。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奶奶16年对我的养育,给予我的恩情,铸成我生命成长的历程,奶奶走的时候,心底里一定对我有过嘶声力竭的呼唤,可那个时候,我又在哪里?奶奶终究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但我知道,奶奶善良的品德,还有她清澈的菩萨心肠如黄土小路一样永远存活在我心底。

傍晚,西边天空爬上一团团火烧云,河岸边柳枝摇曳,老屋门前的枣树在夕晖下一片葱翠。忙碌一天的父老乡亲们在炊烟的弥漫下,沿着小路归来。他们一生都在黄土路上行走,在这块土地上默默耕耘,谈天说地,生儿育女。他们的日子像泥土一样简单诚朴,而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却和长势正丰的庄稼一样。

家乡的黄土小路,供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的农人休养生息,延伸梦想。是我人生的起点,记载着我最真的梦,储存着我青春行舟的浆声,见证着我生活的辛酸与斑斓。它们静静守护村庄,守望远行的游子。

我是穿着布底鞋,踩着家乡的黄土小路,走到城市里来的。走着走着,那些模糊而遥远的痕迹又清晰起来,心头不免生出些对岁月如飞的怅惘,对流逝光阴的感喟。唯一不变的,是我对家乡小路的怀念和感恩,它们永远存活在我记忆深处,直到地老天荒。

小路的散文8:月色溶溶照小路

文/九满

许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有形的空间,是我常去的地方。那好像是一个寓言。在那条小路上走,我就能找到我自己。

那时候,虽然有点担心走夜路,我还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往那儿走。晚上,天上有月,照着走过去的地方,我就不怎么担心四处埋藏暗影的地方了。 

小路一边是灌溉水田的水沟,水草长得很高,覆盖住窄窄的水面。我听到了水声。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水从田埂小洞穴里流淌出来,响声清脆平缓,绵延不绝。在声音的陪伴下,我逐渐放松身心。

水沟里,有无数的鱼虾。白天可以看到它们的行踪,每次见到我总试图去捉它们,那是一种无法描绘的心理游戏,那种捉鱼的感觉美妙极了。

路边的野草,相依相偎,不排斥,不打闹,不争吵,默默地守护着小路。脚边的野草高到腰间,贴我很近;高粱叶片肥大、茎秆粗壮,一人多高还没有秀穗;芦苇绿油油的,茎叶上满是白色的茸毛。

活跃在小路附近的萤火虫,像一盏盏移动的灯笼,纷至沓来,给夜幕增添一抹神秘;青蛙和昆虫赶过来凑热闹,奏响起一曲又一曲的田园之歌,它们的演奏是没有指挥的,但是旋律却是惊人的一致,往往是蛙鸣未息,昆虫声又起,似乎是在打一场永远都分不出胜负的擂台赛。

田野里是挺拔的水稻,在夜间它们很精神,像仪仗队士兵笔直地站立着,等待着农家来做一次次地检阅。那可是非常大的一片,无边无际。它们静默而整齐地占据着整个田野,因为得到肥料和水的滋润而起劲地生长。

让我感觉温暖的水稻,离我很近,触手可及,月光完全笼罩着水稻浓重的色彩。近前的茎秆非常密实,几根抑或十几根稻茎紧密地抱成一个小小的整体,形成一兜,它们的根交织在一起,整个稻田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小集体组成的。

天空的星星好像被风吹跑了,一颗也没剩下,挂在树梢的月亮圆得出奇,丰满的身躯更像是刚被人随手画上去的,未干的墨汁还在一个劲地往下滴。水稻像是一个淡雅的女子,穿着一袭绿裙,站在田野里想着自己的心事。瓦蓝瓦蓝的天空之下,宛如邻家姐姐,在干净清新的空气里渐渐长大,在明亮充足的月光下甜蜜恋爱。在娘殷切的期望里,成为七月丰盈的新嫁娘。

小路的另一边是我家的菜地。尽管月光明朗,菜地还是一片阴影,不分明。但菜地里错落的菜架是分明的,白天,母亲就在这里忙碌,锄草、绑架、梳理藤蔓、摘菜。我们常年吃的都是母亲种的菜。母亲喜欢种菜,也是种菜的高手,每样菜不错过季节,这一茬息了,又种下另一茬适合季节的菜。

走到路的西头,小路逐渐升高。我站在高处,看来路,小路的两边,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都是树,而苦楝最多,这些树将小路重重盖住,让小路隐藏在昏黑之中。风从这里经过,并未刻意,却改变了这里的模样,细枝不停地点头摇曳,树干则是一副矜持的模样,留下的是一段在风中摇摆的闲暇时光。

一团团的雾气,从小路那头涌过来。离我不远处,几只土狗在追逐嘻闹,看不清真模样,只觅得些黑影子,月光从树枝间筛下来,黑影子上就印出些斑斑驳驳的白点。一条狗扒在别一条狗的屁股上,凶巴巴地审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眼里迸射两道莹莹的绿光。

突然,一条失宠的黑狗出现了。它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向我吼,仿佛就要扑上来,我快它也快,我慢它不慢。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全身的肌肉僵住了一般。我机械地向前挪动,拼命地和自己说,不要慌,不能跑,不能让那只狗察觉到我的恐惧。我们一前一后地僵持着,空荡荡的小路,只有一条狗和一个我。

终于,那个晃在我身后的影子不再跟着我。我又走出好远才迟疑地回头,果然没有了。心情放松了许多,暗自庆幸自己能够穿越漫长而凶险的夜幕,再一次安全回到温暖的人世。

于是,我停下来,让狂跳的心慢下来。脚下的旱地,那是责任田主人种的棉花,绿色的叶完全覆盖住地面了。对着这一株株绿色的植物,可以看到闪亮的露珠,树杈间的棉桃还有些嫩稚,但我已经感受到它的成熟,它的清香,它白白净净的希望。

头顶忽然落下几滴水来,我抬头看看天,天蓝蓝的,只有几团投地的云影在我头上漫无目的地闲荡。我再看看四周,也没有雨的痕迹。我正纳闷,这水从何而来?这时头顶忽然传来蝉紧张的“知了,知了”叫声,我便知是谁在使坏了。我恨恨地,却又拿它无可奈何,最后也不过是笑骂一句:“臭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然后,仍旧走我的路。

小路的散文9:乡间小路

文/攀上树梢

乡间小路,你或在田间纵横,或在山间蜿蜒,或沿河岸渺渺远去,或在林中静静穿行;你宽宽窄窄,弯弯曲曲,坎坎坷坷,泥泥泞泞;时而有渠水汩汩伴随,时而有绿草茵茵相伴,时而跨一座小桥,时而过一间路亭。

乡间小路啊,你连着耕种的水田,连着浇灌的菜地,连着挑水的水井,连着砍柴的山岭,连着赶集的墟场,也连着出山的大道;在你的身上,布满了光脚印、草鞋印、牛蹄印,布满了压着重担的脚印,匆匆赶路的脚印,全都是些辛劳和忙碌的脚印……

你这乡间小路,样子十分平凡,可不知蕴含和沉积了多少记忆,耐人品味和感慨。

千百年来,在你这路上,有些人,从蹒跚学步开始,直到年老踽踽而行,来往周折,由少年到中年,又从中年到老年,总在努力地做一件事:谋生活。但,或许他们,几十年里,顶着纷纷飞雪,冒着炎炎酷暑,起早贪晚,到头来,所有的收获,就是在这条乡间路上,黯黯地走到了自己的人生尽头。最终,他们从这条路上,都陆续走进了山岗上的一堆黄土里,却依旧在那里一往情深地守望着,山下那远远近近的乡间小路。

也有的人,不甘在你这条路上落寞了自己的一生。怀抱着种种美妙的憧憬,躇踌在你这条于心难舍却又不愿一生相守的乡间小路上,最终决绝地离开了你,走到了大都市的街道上去。然而,大都市的繁华,也许没有带给他们多少人生的精彩,反而,却在喧嚣繁华中,体味到了一种情感的荒凉;在大城市平坦的大道上,他们的生活道路,或许走得不怎么顺畅,反而,在那开阔和平坦中,总还担心着暗布的陷阱。终于,带着一种沮丧与无奈,他们又返回到乡间小路上,重复着祖辈们一样的生活。仅不相同的,是他们曾经知道,这世上,还有与你这乡间小路不一样的另一种路。而那种路,是不属于他们的。

还有的人,从你这条小路上走了出去,幸运地在别的大路上走得很远,也走得很好。但是,他们不管认识或者走过多少新的路,却总也忘不了你这条乡间的老路。那些路,也许带给了他们财富、地位或名气,却很少让他们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和宁静的幸福。他们在那种路上,走得有些忐忑不安。以至,在他们的梦中,总要回到你这乡间路上,那怕千里迢迢,那怕天涯海角。他们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这乡间小路。而在别的路上走着的,大多是他们的一副皮囊而已。或许,会有人难耐这种思念的煎熬,毅然抛舍一切,双脚踏回你这魂牵梦绕的乡间路。这时的感觉,仿佛从半空中回到地面上,踏实了。

乡间小路,你是怎样的一条路啊?

你那纵横阡陌,就好像一张网,撒在辽阔的乡土上,让多少生活在那里的人,难以走出你这张巨网;你又像人体中密密的血管和神经,每一根都紧紧地与心相连。即便,有人偶而离开了你,可他的心,却无法与你分离……

小路的散文10:小路●斜阳●人生

文/翔子

家门前那条青石小路很平常很平常。就跟山里人常走的那许多山间小路一样。浑浑洒洒地,总流着一直古朴悠远的小调。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有好多好多的人打这里走过了。粗重的脚板子将青石板面修饰得泛光。一如山里人一样的古朴。

儿时的我,在小路的黄昏里将许多童心丢失。塞满所有的青石板缝。

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总在记忆的青石板上蹒跚。一环黛黑的大布袋子,将腰背拉成拱桥。袋口露个伞把儿,感染得剥蚀后的漆片沉沉重重。两根溜光的铁拐交替着,磕得路面“踢托—踢托”直响。有如一支苍老的歌。

斜阳在远空,如血。

刻画着一尊疲惫的雕像,轮廓分明。

听大人讲,那是个瞎子,算命的。

他为什么不会摔倒?天天日日的奔劳,却是为何?

我于是去问母亲。母亲摇摇头,我不再多问。

因为这样才是好孩子。

流年似水,每天,呆呆的站在黄昏的风里。看佝偻的身影蹒跚着从斜阳中走来,又蹒跚着在斜阳中隐去。

后来,我长大了。而小路依旧,斜阳依旧,佝偻的身影依旧。

又一个无风的黄昏,“踢托”声终于在路旁歇下来。我忙走上前去,将那古远的话题打开。他只丢下一句:“走得多了就再不会摔倒了!”又起身溶进斜阳的余晖里……

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再后来听母亲说,老头从十九岁起就在家门前的小路上,一直走到如今。

家里人没一个人对他好。

他一辈子给人算命,也不知是否为自己算过。

我没有问过他。

小路的散文11:心中的小路

文/徐瑞

年轻的时候,一首苏联歌曲曾深深地打动过我,歌名叫《小路》。几十年过去了,那歌词我还清楚地记得: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每当我哼起这首歌的时候,我就会思绪放飞,想起我上小学时,每天要穿过的那条树木参天的小路;想起野营拉练时走过的荆棘丛生的小路。

小路,留给我美好的想象。随着年岁的递增,渐渐明白,《小路》这首歌曾鼓舞激励多少热血青年为保卫国家争上前线;也让我明白,生活的路,也是弯弯曲曲的,不会那么平坦。而让我真正看到小路背后所蕴涵的博大和她背负的重任,却是在10多年前。那次,我随文艺界去井冈山采风,荣幸地走在一条极具历史意义的小路上。这条小路叫“朱毛挑粮小路”。

那天,五百里井冈笼罩在细雨朦胧中,连绵的竹海摇曳着,发出的涛声似黄洋界上隆隆的炮声。我们伫立在那条小路上,听导游讲述小路的不平凡来历:1928年4月,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与朱德、陈毅领导的部分南昌起义部队在井冈山胜利会师,整编后改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

那时,恶劣的自然条件和艰苦的生活环境,加之敌人的经济封锁和围剿堵截,使红四军渐渐处于断粮的境地。为解决生活问题,毛泽东、朱德发起了一场“下山挑粮”的自救运动。毛泽东、朱德亲临一线,带领红军战士们每天往返50多公里,硬是靠肩挑背扛把30多万斤粮食运上了山,从而粉碎了敌人欲将红军困死在山里的阴谋。

望着眼前弯弯曲曲的小路,我思绪万千,透过蒙蒙的细雨,我仿佛看到当年毛泽东、朱德和红军战士们,他们奋力肩挑背扛,一步一个脚印……

几年以后,又一条小路,走进我的心中。她的名字叫“小平小路”,也有人亲切地称为“小平路”。

“小平小路”不宽不长,仅1.5公里,类似农村的小田埂。那是1969年10月,被错误处理的邓小平秘密“下放”到江西,住在南昌步兵学校的一座“将军楼”内,并在其不远的新建县拖拉机修配厂接受劳动改造。

邓小平每天去修配厂劳动,要绕很远的路,那时邓小平已是65岁的老人,工人们考虑到他的年纪和身体以及他特殊的身份,便在他的住地“将军楼”与工厂之间修了一条小路,让他走一条最近的路到厂里上班。在那个年代,许许多多善良的人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一位老人的关爱和尊敬。后来这条路就被称为“小平小路”。

邓小平在这条小路上行走了3年又4个月,身处逆境的他,不畏厄运,不畏严寒,从容平静,心怀高远,在这1200余天的日子里,他以一个钳工的平常心态与一个伟人的智慧和胸怀,忧虑着中国的前途与命运,思考着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与振兴,萌发着建设美好中国之路。

我由“小平小路”想到10多年前走过的那条“朱毛挑粮小路”。这两条普通的小路,不仅见证了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艰难曲折、波澜壮阔的历史,更见证了毛泽东、邓小平两位历史巨人探索真理之路的巨大勇气。

留在我心中的两条小路,给了我悠远的思考。

小路的散文12:油采花开的季节

文/张士华

一条小路不算宽,象一根藤,从山脚弯弯曲曲一直爬到山顶,紧紧把一座大山拥抱在自己的怀中;一条河不算深,时而湍急时而平稳,用自己甜美的雨露滋养两岸的万物,伴随着时光匆匆而去。

盛夏时节的周末,从市区驱车沿着京承旅游公路南下三十多公里,过滦河大桥,从偏桥子镇政府左拐上了村路不远,钻过承唐高速大桥,就进入了二兴营村。

村路是水泥路面很窄,进入山区,路一边是陡峭的山崖,虽有灌木和树林遮挡,对于没有开车走过山路的自驾族来说,难免有一丝丝恐惧,会车是个不可思议的事。尽管这样,一批批车辆还是有序地进出,原来村民在多弯道、多险峻的路段设立人工安全岛,保证了进出车辆的安全。在椴树洼居民组的路边,看到的景象却是一批熙来攘往的游人,一张张欢愉快乐的笑脸,这一幕幕乡村美景近收眼底。

二兴营村上千户人家,分布在十多公里的大山里,村民以种植养殖业为主,这里的山野资源丰富,山杏蘑菇山野菜等,人工栽种的家杏山楂苹果树已经到了结果期,从春到秋采摘业是这个村子的一大特色。

满山遍野的油菜花一望无际,身在其中如梦如痴,最佳的盛花期在六月的下旬,此时,先期开花的油菜已经结出了小小夹角,“沃田桑景晚,平野菜花春”,剩余的那一片片金黄,还坚守在丛山之中,笑迎着观赏的客人。

为觅春踪垄上行,晴光一点入眸明。

花开浪漫风中舞,籽结馨香鼎里烹。

乡野自怜姿窈窕,园田谁爱势峥嵘。

不知紫苑群芳谱,却把民生排几名。

这首古诗七律·油菜花,是对此情此景的真实写照,与“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旧时田园冷落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水泥路面取代了泥沙土路,虽然以车代步是当代人一种时尚和自豪,听着鸡鸣犬叫的声音,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走近这幽静的小院,品偿着家常便饭,仿佛又唤起了每个人对乡下青山绿水的怀念。孩童时代的稚嫩,成年前行的酸楚,一生完美的收官,晚年生活的幸福,这些都是一生最难忘的记忆……

小路的散文13:村庄

文/邓君凯

现在的村庄,没有从前的小路,也没有从前的旧墙小院,更没有木结构的土屋,新楼房环绕公路穿行。这里有一片片很安静的现代农业产业园环绕在公路边上。秋天,猕猴桃这神奇的水果就悬浮在这村庄上。

这是现代农业转型后的大场面,现代农业产业园很安静的承载另一种生命。

秋天走到这里,果园正柔软地拨动人们的心弦,它们正在呼吸着生长着,这样就更是一种气场了,如果水果和一些蔬菜还没有完全成熟,我们就只好放慢脚步,不去惊动它们,让它们生机盎然地生长。它们与新楼房与主人相依,夜以继日地完成它们的使命。

村庄上生长的植物就是村庄上的一种标志,它与房屋与人同在一条生命线上。

在眼前,猕猴桃架直溜溜的延伸着,一望无际,精致至极,这一切让我联想到,我小时候读书时,没有格子本,要买回白纸装订一个本子,才在上面画格子,在格子里写字,我所画的格子远远不及这里猕猴桃架那样直溜,我不得不赞叹这种高端大气的大手笔。

在这里,农人以劳动的方式续写村庄的历史,续写他们朴实憨厚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与土地的关系,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停下来,他们正在采果,或者是搬运果箱,总有一些光芒在闪烁,在扩展。

这是一个喧嚣和富有生机的场面,这是现在乡村最厚重最真实的一个片段。

田间,一位姑娘邀我去体验一下她们采果子的现场,姑娘们采果子是另一种风光,手像白菜一样的白,像果子一样细,也许只有那样的手采下的果子才是另外一种味道。

我的手沿着茎蔓摸上去,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子竟也是肥肥胖胖的,温柔细腻的,怪不得那些经常采果子的姑娘们的手是那样的白和那样的嫩,这是从土壤中诞生出来的另一种别样的风景。

村子里,春天有春天的景物,秋天有秋天的景象,一行行绿的蔬菜和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子,像是一串串汉字排列在那里,也像是一层层厚重的的台阶排列在那里。

在村庄里寻找土地的故事,春天的故事一结束,秋天的故事就来了,一年四季的故事,都油汪汪地浮在村庄上和浮在人们的眼前,如火如荼。村庄,灵气而又伟大,雄浑而又磅礴,故此一代代繁衍,它们的经历给乡村的史诗上添了一行笑容。

小路的散文14:成长的小路

文/晨净

外孙女所在的幼儿园坐落在一繁华小区内,园外不远处一条石板砌成的小路,弯曲着伸向小区的大门口。

只十来米的石板路,是她最喜欢的几步路,每天放学回家,要像小兔子一样,一块一块地跳过石板走过去,像是在满足她闯关的兴趣。接下来,便不是让背就是让抱,总之就是赖着不走。试着哄过几次,也无济于事。每天去幼儿园的种种不情愿,似乎这样才能得以发泄。

回到家,各色糖果是她最喜欢的玩具。妈妈练瑜珈用的垫子成了她和小布熊等玩具分享糖果的好地方。爸爸妈妈下班回家,或家里来客人,我总是有意引导她,“好孩子要将糖果分给大家吃!”这时的反应最强烈,“不行!”小屁股在垫子上迅速挪动着,企图用身体挡住散在后面的一片糖果,样子很滑稽。一顿饭自己吃下来,散落的饭粒常常能收起小半碗。

不知不觉一年多过去了,孩子身上的变化悄然而至。

糖果不再护着,吃过饭的小碗和饭桌上干干净净,《三毛流浪记》的光盘最吸引她。随着歌的旋律,画面上冻得瑟瑟发抖的三毛,艰难地行走在夜路上,幻想着能吃上一顿饱饭。“姥姥,三毛真可怜,我把糖果分给他,他会高兴吗?”

一次,带她外出,一步履蹒跚的老人被停靠在路边的车蹩掉了手中的拐杖。老人下意识地想弯腰拣起,却力不从心。见状,我疾走两步,捡起拐杖递给老人。小小举动外孙女却看在眼里,抬起头对我说:“我长大,也为姥姥捡拐杖。”

渐渐地,晚上睡觉不再让人拍哄了,讲故事成了睡前的必修课。一次,我买来几本立志小书吸引了她。那晚,祖孙俩的枕头紧凑到几乎重叠在一起,脸贴着脸,我举着书,声情并茂地讲着:“小熊的爸爸妈妈外出打工了,家中只有姥姥陪伴小熊……可是,一天,大人们说姥姥去了遥远的地方,她希望小熊乖乖地上学,快快成长。那以后,小熊再也没见到慈祥可亲的姥姥。”见到她安静不作声,以为有了睡意,哪成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不放。我竟一时不知所措,又是解释又是哄。直哭到一抬头,鼻涕混着眼泪在我脖子上拔出丝来,才抽搭着停下来。应孩子的要求把书暂时藏到她看不到的地方,此事才罢休。

说来也怪,那以后,我发现孩子很喜欢静静地听大人讲道理,也很少再任性。

依旧是那条弯曲的石板路,我和孩子每天快乐地从那里走过,我们都喜欢这条通向成长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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