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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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文章1:邂逅

文/李想

早春,我一般工作之余宅在家,不轻易出门,因为要参加新闻硕士的学位考试,才不得已赶往母校安徽大学报名。

午后的阳光并不明媚,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霾。我骑行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学妹们并肩走着,自顾地嬉笑着,远处,篮球场上保持着一向爆满的风格,小伙子们龙腾虎跃,大汗淋漓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汗水。好久没有见到如此生动活泼的场景了,我心中暗想。

到了行政北楼,排队依次等候,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耳边飘了过来:李想!我回头一望,不禁怔了一下。在经过1秒钟、大脑已进行了千万次筛选后,一个名字跃然浮现:Z老师!您好,好巧啊!在这里竟然遇见您。

我所说的Z老师,是我上大学时的综合英语老师,也是大学所有任课老师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一位。那时,班上的同学都非常敬爱Z,她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听她的课,如沐春风,格外令人沉醉。她任教的课上,平日里爱翘课的男生也会出奇地安分守己。下课的时候竟然还有很多人围着她问各种问题,这种场景在大学里可是不多见的。

“李想,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工作呢?”Z老师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恍然从大学时代穿越回来,眼前的老师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来白皙的肤色似乎也黯淡了不少,我竟看见老师的嘴唇上有几道印痕,大概是干裂的缘故。她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灰色羽绒服,大姐姐的模样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略带沧桑的气息。

不禁感叹人生无常,岁月催人老。在经历际遇,见证聚合离散后,我们生命的道路上便会留下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痕迹,蓦然回首,唏嘘青春的一去不复返。

不知不觉间半小时过去了,许久才想起来忙正事。临别时,我忖思半晌,半天憋出一句:Z老师,那您先忙,有时间我回母校拜访您。她笑着向我挥手告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扪心自问:这样的告别语,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到底何日才能去拜访她呢?

生活,就是这样奇妙,每天我们总是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忙碌着,按照自己的轨道运行,彼此间像极了永不交汇的小行星,但真偶然相遇,也会撞击出绚烂的火花,短暂却令人久久回味……

早春文章2:风信子在早春开放

文/杜文涛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正值青春年少的我,报名参加了陕西青年自学大学,在由马家骏教授主编的《外国诗文选读》教材中,第一次接触到外国文学。书首开篇是希腊女诗人萨福的《一个少女》:好比野生的风信子茂盛在山岭上/在牧人们往来的脚下她受损受伤/一直到紫色的花儿在泥土中灭亡……

随后,有幸考入古城西安一所成人高校,文科教材《外国文学作品选》四册本中,排在第一卷古代文学前面的,也是萨福的这篇诗作,忧郁的情调再次洋溢。我记住了萨福,记住了哀怨忧伤的少女,更记住了开着紫色花儿的风信子。

风信子是什么样的花呢?

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前年春天,在一位女镇长办公室里,最先被花香吸引,然后才发现办公桌上有一盆紫色花儿。花为单株,根部为球状卵形,近似小洋葱,淡紫色的小花如风铃般串在花柱上,幽幽的紫,略有间隙地聚在一起,点缀在仅有的几片绿叶间,雅致,简单,宽窄有致。

见我喜爱,女镇长说,这是风信子,种子是从网上购买的。风信子?《一个少女》跃然而出。紫色的风信子,正是诗中的风信子呢,我有些激动。

凑近又看,叶有六七片,带状似桃叶形,叶片肥厚,绿色有光。花茎肉质,间有密生小花横向生长,花冠漏斗状,每朵花有六片花瓣,向外侧下方卷。绿色的叶,紫色的花,和窗外的桃红李白,构成了生气勃勃的早春气象。

飘渺又遥远的风信子,就这样忽如一夜春风,亲近亲切,可触可感。知道我钟爱风信子,一位善养花草的同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盆送我,花也是紫色的,馥郁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春天。

去年春节前,岚皋县城新添了两家花卉专卖店,散步的时候信步走了进去,四处寻觅,终于在靠墙的花架上,看到了几十盆风信子,有的嫩芽绽放,有的新绿点点,含苞欲放的花蕾依稀可见紫、白、红、蓝、黄、绿多种颜色。方才知晓,风信子不是唯有紫色。

最美不过初相见,人和人的初次相识大都是美的,人和物的初识大多也是好的。自然挑了一盆紫色风信子,不顾路人诧异,抱着花盆逛河堤,鸟儿宁静时,披一身星光归去。

风信子的馨香陪伴我又一个春天。

扰扰匆匆尘土面,又是一年春来到,第一缕春风掠过,再次想起风信子。找到那个花盆,想倒出盆中的枯根泥土,拿空花盆到花店新栽一株风信子。当我捧起时,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枯黄的鳞茎根头上端,萌出了黄豆大小的绿色嫩芽,轻轻剥去根茎上的皱皮,露出了紫葱色的活体。天呀,风信子没有死,风信子还活着。我的惊呼,引来家人。要知道,风信子从去年暮春开放后搁置窗台,早已忘记,没有浇水,没有施肥,以为早已枯死,连眺望山峦和云彩的时候,都没有顺便顾盼她一眼。

匆忙上网查询,风信子原来产自地中海沿岸,由于花香别致,像她的名字一样,随风而去,培育品种繁多,遍及世界各地,花谢以后进入休眠期,藏置阴凉低温处,也是需要少量水分和养料的,无知的我,竟然将她抛之脑后。无水,无肥,只有阳光,甚至是暴晒,却在一年以后,在最早的春汛里,重获新生,如同萨福笔下幽怨又倔强的少女。

风信子在早春开放,一天一个样,几天换容颜。我在花香冷艳中读着《蒋捷词校注》,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只有如此美妙凄婉的词句,才能与风信子媲美。

风信子开得艳丽,香得醉人,去得迅疾。春天还没有过去,花瓣已现出焦黑色泽,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完全孤寂。好伤情,花也难留,春也难留。为衰老而叹息,为来生而祈愿,待枝叶消逝后,我会拂去残体,捧送到适宜之地,给她阳光雨露和祈福,但愿下次邂逅。

新绿旧红春又老,生命中的各种努力,都是与时间抗争。惊异和欣喜是一种抗争,叹息和期待是一种抗争,重温和怀旧也是一种抗争。重温和怀旧,是唤醒记忆,寻找失去的时光。活在时间中,也活在记忆里,这便有了生命的意义。

早春文章3:早春交响乐

文/季章源

四季轮回,周而复始,当夏天释放了热情,秋天奉献了凉爽,冬天演绎了含蓄,春天便带着无尽的欢乐,匆匆而至。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雷、春雨、小草、小花都迫不及待地把冬天蕴藏的精神、力量都尽情释放出来,唱着一曲曲动人的歌。让我们一起去看看几位乐手的精彩表演吧!

鼓手:春雷。听!那一声惊雷“轰隆”唤醒了大地,小草在春雷的呼唤下欣欣然张开了眼,使尽全身力气,努力冲破泥土,贪婪地吮吸着春天暖融融的气息。见小草们很快就通过了泥土伯伯的考试,原本枯黄的草地已经钻出许多绿色的脑袋了,小花们也不甘落后。在迎春花的带领下,“花儿军团”也逐渐壮大了起来,油菜花、梨花、桃花……都加入了。它们在春雷的感召下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为春天又增添了一抹亮色。呀!春雷用它那励志的鼓声,唤醒了多少勤劳的万物!春雷真是个优秀的鼓手!

吉他手:春雨。春雨“嘀滴嗒嗒”的声音,似用吉他演奏出来的轻音乐,是那么宁静美好,与铿锵有力的春雷形成鲜明的对比。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着世间万物。被春雨洗涤过的柳树,枝丫上冒出的淡淡黄色,如一颗颗还没熟透的柠檬,挂满春日的衣橱。缀着些许绿意的柳条在风中轻舞,正像柳树姑娘把河水当作镜子,梳理着她那如瀑布一般的长发,有了春雨的帮助,世间万物又立刻充满了生机。

指挥家:春风。这个指挥家可真厉害呀!瞧,春风拂过小溪,悄悄地提醒她:“嘿!该轮到你了!”小溪便漾起了涟漪,跳起了轻柔的舞蹈。春风拂过柳梢,呀!又有好几个鹅黄色的嫩芽钻了出来,唱起了春天的歌……在春风的指挥下,万物都开始演奏起春天那生机勃勃的乐曲了,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大自然的春天开始了,人生的春天也开始了。大自然的春天用美妙的交响乐来演绎,那么,你将用什么样的交响乐来奏响你人生的春天呢?

早春文章4:寂寞中的荒芜

文/薛洪文河南油田

早春的天,确实有点软。中午和煦的风,一下子落在黑云的风寒,似于是风尖上的胡须,垂直扎向了地面;刚吐芽的小绿,小绿中的微花的梦,也在风中掉了精神。

早春的天,确实有点软,软中有点残冬的冷。早春的天,落在身上,真的有点喜欢做起软软的绿梦。

我拿起中午写好的一首诗《一个奇怪的梦》,坐在院子中。院子的风,空荡了,空荡了一切;仿佛只有我的梦在飘着,飘在空荡的院子里,飘在院子里的风中。

我在风中飘着,渐感有点荒芜起来。荒芜着寂寞的心情。寂寞的心情,不知道放到哪里?我在荒芜着心情,心情里寻觅一束亮光,在写好的那首诗中。突然,风的尖角从皮肤的知觉划过。

唉!院子里确实起风了。看着天空铅灰色的那片云,它们爬在春的脸上,它们不荒芜,它们不与我有同情心,它们的心事很重,要把地面上有光的地方抓走。

这无聊的下午,荒芜寂寞的心情,我要把你百无聊赖的心扔掉。我该出去走一走了,去一去记忆的新鲜的地方。

我没有自驾车,也没有搭车的爱好,就只好骑着一辆破了颜色的旧自行车,到十公里外的植物园去转转。行在崎岖的路上,我的心情好起来了,好像与天空的灰云做起对了,也好像与天空的灰云造的风做起对了,我更加心情好起来了。

好起来的心情,在一路的松柏树影里绿起来了。我渐远渐近的想起孟浩然的 “林卧愁春尽,揽帷览物华”诗句,突然发现,我没有荒芜,我与古诗句有共同心情;我与植物园的植物藏着的春天,一起新鲜、生动;我与春天里的太阳,一起激动、高昂。

近一个小时的行程,我到了植物园,想起以前我写过的“植物的泪”、“诗人是不是人类”一文,我就更加记忆清新起来了。

进了公园大门,我仿佛走进一本书,书页全是生命的声音,它们伟大着、歌唱着、绽放着,烟花璀璨般地彩翅飞翔,崇拜太阳的光轮;也似是一个导游,在讲解它们生命记忆的精彩故事,导读它们进化的生命历程。

出了公园,是一段残墙横亘的路,路很不平,也很曲肠。尖角的黑石头,怪怪地看着,是冷眼吧!

我很好奇,怪石的旁边,立着一行字。

当心,前面是黑石崖,莫要说黑势力的坏话。

我很害怕看到这行字,拚命地回跑。一路上,风在头上尖叫,路也好像浮沉起来。

我回到家,关好门窗。随手写了一个纸条,夹在门缝,我没有写坏话。也许,今晚,黑影里的怪兽,会看到我贴在门上的黄道神符。

想到这,我安静得多了,可心情反而比前寂寞中的荒芜,更觉得可怕了。

早春文章5:叶落无痕

文/彼岸风信

早春的清晨依旧寒气袭人,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初升的太阳在雾霾的笼罩中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已经连续多日这种天气,看着窗外的景象,丝毫找不到半点春天应该有的生机,叶子的心情也受到了天气的感染,没有丝毫快乐的理由,每天只是机械的上下班,只是昨天晚上那个已经的醒来的梦,却依然让叶子在回味着,那团突然而至的光芒,那道刹那打开的天门,都让叶子限入了无限的想象中,到底有什么喻意,清脆的钟声将叶子的思绪拉了回来,上班时间到了,收拾好包,将女儿送去上学,叶子也上班了。

公司里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气氛了,突然之间的人事变动让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让这个本来已经风雨飘摇的公司又充满了许多的变数。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也或许这是另一种死亡方式,这个春天从此变得不再寻常,曾想永远埋葬在春天里的种子也开始膨胀,想要在严寒过后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想要在春天里把梦想交给蓝天,这个季节究竟会怎样,突然想起一句话,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叶子或许真的不会想到这一瞬间的念头却成了一种注定,所有好的,所有坏的,都开始在这个春天播种,一如那正在慢慢变绿的大地,开始承载着属于春天的一切。冰融了,草绿了,叶长了,花开了,斑斓的色彩给也开始给一成不变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生机。每天的惊喜如初开的小河缓缓的流淌着,偶尔也会激起一个小小的浪花,那种惊喜与新奇让叶子也开始伸张。这个春天不再索然无味。

春夏的交替似乎是在转瞬之间,大把大把的鲜花开始怒放,那娇艳的红,那耀眼的黄,那小姿的粉,那青翠的绿,……把流火的七月装扮的妖冶而又婀娜,叶子的心情也在这火热的夏天变得高昂,每天仿佛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推动着自己以饱满的情绪向前,那些曾经不能进行的停滞,那些曾经盘根错节的推诿,都在叶子的执着中迎刃而解,这个夏天注定不再平凡,这个夏天成了叶子的舞台,叶子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而那些力量的源泉也仿佛在一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是一种激情与理想的碰撞,那是一种现实与理想的交融,惊喜产生在每一个充实的瞬间,在每个充实的瞬间叶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价值的实现,仿佛看到了那个果实正在向自己招着诱人的手,这个火热的夏天难道真的只是注定的一个成就?不然为何会让自己品尝那份失落的孤独,后来的叶子无数次的回味着属于这个夏天的一切,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认真,开始畏惧自己的那份无畏,如果不曾这样,或许就不会……或许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吧,尽管它不完美,尽管它充满了崎岖,成住坏空是每一个周期的轮回与新生吧,不经历怎知一切都是渡我们的因?后来当叶子开始想通的时候,也就释然了。

树上的叶子开始黄了,红了,慢慢的地面上也有了落叶,而每天都精神饱满的叶子此时才感觉到秋天来了,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一个让人陶醉的季节,那满山的满树的红叶总会在这个季节盘踞在脑海中很久很久,那枚已经干透了的红叶已经没有半丝红色,但却一直散发着独特的清香,那里面浸满了汗水与深情,那里面记载着那个年代的纯真,能在这个季节去看那满满的红叶成了叶子一直以来的向往,叶子一直觉得能拥有这样一份心情也是一种幸福,就这样这个季节的叶子在这个属于自己的诗情画意中延续着夏的火热,快乐的行走着,快乐的工作着,快乐的享受着,这一切都让叶子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她也一直相信,命运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窗外的秋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一天,渐行渐远的夏带走了往日的繁华,秋天的脚步也在雨中越走越深,似乎已能窥探到内心的深处,记忆总是在这种季节被反复的晾晒,给心平添了些许惆怅,零乱的树叶不时的在雨中飘落,秋雨啪啪的打在窗外的玻璃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远处的路灯,在朦胧的夜幕里被雨汽包围着散发出了昏暗的光,叶子怔怔的看着窗外,这本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但现在却又分明流露着伤感,是想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寒冬还是被现实的残酷将心情拉向了黑暗?悲寂的深秋掩饰不住那一丝丝的凉意,!风雨中兀自飘零着凌乱的音符!岁月就这样不经意间轮回,再回首,人去楼亦空!那些无端的事非,那双看不见的大手,那些隐藏在背后无法预知的力量就象是一个陀螺在不停的旋转着,叶子感觉到那是一张巨大的网在一点点将自己包围,自己惊恐的想要逃脱,手脚却象被绳索束缚住了一般,不管怎么努力,也迈不开自己的双腿,眼前的光亮一点点的在消失,那个黑洞却是越来越大,最终叶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直至被完全的吞噬……

秋日的阳光温顺的象只羊儿,洒了满满一床,叶子觉得自己的头痛的厉害,口也渴的要命,睁开沉重的双眼,已经是将近十点,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黑暗的洞去了哪里?看着那满床的阳光,叶子才意识到自己正烧的厉害,那个逃不出的黑洞只是梦中出现的,但叶子现在却觉得那个洞和那张网就在自己的周围,并且就在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进入。

输了两天的盐水,叶子感觉舒服了许多,可是想到周一又要开始工作,心情又掉入了谷底,那些无法抗拒的非议让叶子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就象梦中一样那套无形的枷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叶子一直坚持着自己做人的原则,正直做人,坦荡行事。但当善良也成为一种过错,当你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当周围开始对你产生质疑,当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不利于你的方向发展,所有的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自己所坚持的在别人的眼中都成了愚不可及的天真。生活就这样再一次进入了死角,站在崩溃的边缘,叶子想到了逃避,真想自己的病一直这样下去,就可以不去面对那些棘手的问题,不用再把睡一个香甜的好觉当做一种奢侈。叶子一直都在努力让一切都顺其自然,但事实却让叶子陷入了沉思,真的是因为无能为力,才会去顺其自然吗?迷茫的叶子开始变得无助,曾经自己那些力量的源泉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贻尽,叶子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夹缝中,叶子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叶子开始怀念信心满满的自己。生活本就是一出戏,当一切开始如戏中一样戏剧性的发生着关变化的时候,叶子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知道路到底在何方,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疑问让叶子陷入了珠丝般的缠绕中。

季节在轮回中变换,窗外的杨树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只剩下粗旷的树干,大地变得一片萧条,躲在被遗忘的角落里,叶子无助的望向远方,一条黑黑的隧道,没有一个人,在远处的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的指引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生怕碰到墙壁上,突然光亮消失了,叶子停滞在这个不知何处的时空中,看着曾经无所畏惧的自己,到底去了哪里?曾经告诉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坚持下去,大踏步走不下去的时候就变成小碎步,小碎步也不行的时候就慢慢向前蹭,如今一切都已不复存在,跳出了这个圈子却又走入另一个坑,究其一生人不都是在一步步的迈向那个谁也逃不掉的坑,深陷其中,就象外面那阴沉的天只能带给人压抑与迷茫。到头来只是空空一场梦也!

叶子开始想念那座遍地莲花的石头山,座落在半山腰中的古寺庄重而温暖,千年树龄的银杏郁郁葱葱,拾阶而上,一个年龄约15岁的小尼正在打扫着落叶,时至中午,主持师太尚未归来,来到斋堂,八宝饭,小咸菜,还有素炒的青菜,这是自己平生第一次吃斋饭,那份香甜让叶子回味了许久,现在真的好想去那个尘世外的世界待上一段时间,把那些盘踞在脑海中的烦恼都彻底的清除,把那根紧紧绷住的神经放松开来,或许只有这样叶子才能找回心理的平衡,才能不让自己无限的沉沦。

雪在毫无征兆中降落了,漫天的雪花在叶子面前蝴蝶般飞舞着,对于喜欢雪的叶子来说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惊喜。就这样看着大地一片雪白,就这样站成一个永恒,远处风吹过的落叶在雪中慢慢消失。雪停了,这是大自然最神奇的赠与,一切都回归了本真,在这片冰清玉洁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终究雪落无痕,叶落成泥,那个轮回的新生又在何处等着故人的回归?

早春文章6:山林春晓

文/杨广大

早春去城边的山上走走,竟也有许多惊喜和收获。

置身莽莽山林,远处松涛轰鸣,似有千军万马、滚滚春潮呼啸而来。眼前却是安然幽静、波澜不惊。我背靠一棵粗壮的松树,静静地享受着林中的早春景色,吮吸着山野里的早春气息。斑驳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像用温水淋浴一样舒适;刚才还有些凉爽的春风,在这里竟然有了人情味,成了“吹面不寒杨柳风”,柔情似水,叫人心花荡漾。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两位中年妇女在静静地打着太极拳,她们与寂静的山林融为一体,安逸、愉悦、祥和、幸福,成为最生动的早春图。

忽然,一只雉鸡“嘎嘎”地叫着于头顶飞过,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雉鸡的羽毛以蓝色、绿色为主,点缀少许红色,在阳光下飞翔,姿态翩然,色泽光鲜。一只小巧的松鼠,全身黑色,显眼的上翘尾巴,几乎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松鼠从一棵树跃到另一棵树,像风一样洒脱自如,让人更感春天的轻盈。

山中的静涵桥,以往都是匆匆走过,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地观赏它。桥梁是钢质结构,桥面铺着原色木板,桥的栏杆有粗粗的麻绳和钢筋,钢筋被缠上了细细的麻绳,恰与整座桥古朴的风格相吻合。

桥下是去年新建的小荷花池,去年夏天,站在桥上赏荷花还在眼前,而如今桥下却是“残荷枯叶立寒塘”。残荷虽失去了夏日的高洁之美,却凸显了一种沧桑之美、孤傲之美。残荷在一冬冰雪的禁锢下,风骨犹存,用它残缺的枝与叶苦苦守望着春天,守望着春暖花开的信念。

斜长在沟沿上的一棵榆树,主干若碗口一般粗,树皮灰黑,像老人粗糙、僵硬的手。而树顶上的枝条却柔润许多,细细观看,灰白的枝条上缀满了一串串高粱米粒大的紫色花蕾,那花蕾远没有杏花骨朵那样妩媚娇艳。而榆树的现蕾期比杏树早了近两个月,是榆树的花蕾最先将春的倩影挂上了枝头,让娇嫩的春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摇曳生姿,让羞涩的春天有了潇洒浪漫的梦想。

榆花欲绽,百花盛开的日子不再遥远。

早春文章7:早春,荠菜飘香

文/鞠雪敏

三月的寒气还未褪尽,荠菜便代表野菜出场了,虽贵为代表,但她仍保持着低调的本色:匍匐在地,努力伸展着锯齿状的灰绿色的叶子,在周围那些浅浅的灰绿色的草中,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她的身影。可就是因了她,田间地头便多了些欢声笑语,那些挖荠菜的小媳妇们三三两两地结伴来了,人人带把小铲子,仔细地搜寻着荠菜的身影,一旦发现便毫不留情地连根挖出。我也曾跟随母亲去挖过荠菜,怎奈眼太拙,总把它与一种模样相近的混淆,挖出的大多数被筛除了。挖回的荠菜回家细细地择去黄叶、须根,掸去泥土,用清水一遍遍地淘洗。看起来灰头土脸的荠菜经水一洗,叶子和根支愣着,现出蓬勃的生命力。用开水焯后便可做成鲜嫩的荠菜汤或包成可口的饺子、包子或沾上甜酱生吃或蒸成荠菜团等等。一时吃不了的,焯水后过凉,握成团,用保鲜袋装好,冷冻起来,待日后取出来解馋,这样即便是过了野菜季节,照样能尝到春天的滋味。

荠菜不但好吃,还是一味良药。它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明目降压的作用。民间有“到了三月三,荠菜当灵丹”的谚语。《名医别录》中也有记载:“荠菜,甘温无毒,和脾利水,止血明目。”可见人们采集和食用荠菜的历史源远流长。

荠菜的登场,也让勤劳的老人们有了额外的小收入。集市上,随处可见几位老人,人守一小堆,5元左右一斤,也总有识货人士及时将荠菜买走。经历了一冬的野生荠菜,吸收了冬日精华,与大棚的相比,尽管色相不是太好但味道绝对正宗。挖荠菜一定得瞅准时机,太早了,难以分辨,晚了荠菜就会长出一根颀长的茎,茎上会分很多的岔,上面开满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那时候荠菜就老了,无法食用。荠菜开花时春天算是真正的到来了,“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诗人辛弃疾描写荠菜的这首小诗,把荠菜超乎寻常的生命力,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待荠菜满足了人们的野味需求后,陆续的就有苦菜、蒲公英、山芹菜、海菜等野菜出场,让你在享受田野乐趣的同时再次在舌尖和味蕾上享受着春天的味道。

荠菜飘香,春天正迈着款款的步子向我们走来。

早春文章8:林林妹

文/何红雨

一个早春的黄昏,天气阴阴的。

在下班路上,我收到了几张花朵的图片。

那是林林妹用微信发给我的。

在微信里,她说:“姐,这是我回家路上遇到的,随手拍了几张,知道姐姐喜欢,分享给姐。”

我看到后,对她说:“姐姐真的很喜欢。”

她又对我说:“姐姐,我当时其实已经走过这些花儿了,但是忽然想到姐姐会喜欢,就又转身去拍了下来……”

说真的,在我看到她用微信一字一句发来这些话时,真的很感动。

那些花儿,那些已然盛放到最好的,早开的粉色小花儿,自然也很令我感动。

看着那些美丽的花儿,看着林林妹那些亲切的话语,自然也会想起许多美好的往事。

其实我与林林妹做同事的时间并不算长,期间彼此也有些“距离”。办公室相隔得较远,也是偶然才会相遇,简单地打声招呼,微笑着问候问候。要说很熟悉吧,倒也未必,然而,却总是十分贴心的。

我总会记得林林妹对我说过,说喜欢我的文字,甚至因了我的有些文字,她会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做得并不好……

那时候,我忽然讶异。

因为,从未想过自己随意写下的文字,会带给她人更多的反思或是帮助。

平素里,只是喜欢很随意地去写罢了。也总是抱着取悦自己的心理去写。完全没有想过会对读者有着怎样的影响或是改变。

然而,林林妹的那番真诚朴素的话语,却令我欢喜,更令我沉思。

我想,我是该“郑重”一些了吧?于文字?

林林妹与我有着同样的爱好。

比方,都喜欢读书。

好几次,她都在微信中问我,说:“姐姐,最近我想去书店买书呢,但是却不知道该买哪些书?”

她总会在想要买书的时候,想起要让我推荐……

其实,我读过的书真的太少,也许推荐给她的书籍也并不会很适合吧?然而,她仍旧一字一句地感谢着我。

偶然,我们也会在微信中交流某篇文章的阅读心得。或者是,看到非常好的文章,然后,就推荐给彼此。

这些交流、这些推荐的事儿,其实都发生在她已经不再和我是同事的日子。

然而,又有什么呢?

距离并不能够改变我们的情谊!

或者,我们的未来,会更加亲密无间。虽然相隔较远,并不能够常常见面,也各自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生活仍旧有着些许杂乱和纷纭……

但是,却会彼此牵念、彼此祝福。

两颗心,总是相通的,在这个纷纷扰扰的红尘。

早春文章9:红玉兰

文/张峪铭

风和日丽的早春,就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拉开帷幕一角,让你从冬留下的黯然中窥见了一点生机。

那行道上的冬青树,绿叶中夹杂着鲜红的叶,煞是漂亮。但你不要以为这是它给春天的色彩,其实这血色,是熬过了一个寒冬的生命无奈,它回光返照似地陪伴新绿走过一段时光,说不定在某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暗自飘零。

生命本是这样,哀伤中伴着热情,凋亡中又有新生。红玉兰花就这样在春天里捷足先登,早早地站在了枝头。这种学名“辛夷”,别名“木兰”的树,先开花,后长叶,它的浓郁的香气是春天最初呼出的气息。

红玉兰,开得似乎很疲惫,也许不愿与人争奇斗艳,当百花悄然密会,要渲染春天时,它却三三两两的仓促上阵,有时一棵光秃秃的枝丫上,就挺着一朵红玉兰。给人感觉一富家小姐,闻听日思暮想的情郎至此,来不及整衣敛容,也不等穿红着绿的丫鬟相陪,不顾矜持,就独自出来了。

红玉兰的色彩真的不靓,花瓣外是暗红色,里面泛点白,反正给人感觉红得不透亮、不彻底,白得不鲜明,不惹眼。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古戏中那迟暮美人,穿了十几年的红绸戏服,黯淡了当初的色彩。红玉兰就这样以一种老气横秋的外相闯进春天。可一旦在枝头绽开,它就决然地开放,且朵朵向上,如一只只金樽,稳重、端庄、安然。

我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红玉兰的瓣,感觉比别的花瓣厚实、温润,再稍远观之,像中国瓷?可没有瓷的张扬与光鲜;像丝绸?又没有丝绸的单薄与柔软。它更像未打磨好的红玉石。对,玉兰,如玉一样的瓣、如兰一样的香。我想这大概是红玉兰得名之缘由吧。

红玉兰是夹杂在石楠林之间的,我熟悉石楠,那枝上长些琐琐碎碎的叶子,开些婆婆妈妈的小花,看不清它的瓣,好像就是些蕊,殷红如血,透不出半点味儿来。可红玉兰不一样,它浑厚、质朴的外表下,能散发出一阵阵香来。这香不含糊、不飘忽,只要你鼻子一凑,它就钻进你的胸腔,让你全身通泰、精神饱满。

《论语》中有这样一句话:“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其意思是,质朴多于文采,就像没文化之人,流于粗俗;文采多于质朴的人,就流于虚伪、浮夸。只有文采与质朴相得益彰,这才是君子。又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样一来,红玉兰,自然成了君子之花了。

我认为红玉兰不是娇弱的女子,从那大片大片的瓣,我想像出那披着红氅的英雄男儿。红玉兰,外表不娇艳,有老成之态;香气很热烈,有熏陶之功;花瓣之坚挺,有君子之慨。

审视红玉兰,我想起了气节二字。“气节”就是枝结上开出的花朵。而质朴温润的红玉兰更俱气节,它大而端庄、香而沉静。它如那出使匈奴的苏武,在北海边牧羊,岁月已让他有了疲惫之相,但内心却依旧散发着人格的馨香;如那被俘后的文天祥,敌人的折磨,他面带忧伤,可残酷的环境又让内心磨砺得更为坚强……

红玉兰,玉一样的花,让人踏实;兰一样的香,让人陶醉。难怪屈原在《离骚》中就以玉兰品格自况:“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虽未说是红玉兰,但我认为只有其“红”,才是“虽九死而犹未悔”的血性君子。

早春文章10:忆昔窗灯灯依亮

文/常振吉

蛇年早春,忽闻三叔父常新瑞在外出途中突遭不测罹难,虽经医者全力抢救,终是回天无力。等我火速赶到医院看到叔父时已是阴阳两隔,惋惜悲恸之情无法言表。三叔父已经远行,但其音容笑貌时常萦绕于脑际,与其相处的每一个美好瞬间仍历历在目。三叔父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挚友,更是我的老师。

作为长辈,叔父对我很是关爱体贴。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在家乡上高小,那是个生产力落后的年代,食品相当短缺,每天上学带的干粮就是三个谷子面窝窝头,要想常吃上白面馒头可是一种奢望。不仅如此,精神生活甚是贫乏,活跃精神生活的唯一形式就是听当地盲艺人说《瓦岗寨》、《白袍征东》一类的传统评书。我期盼着能改变这种贫穷枯燥的生活。那时叔父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工作,虽然工资低,但每次探亲都给我买回些学习辅导书及课外读物和我想都不敢想、见都见不到的桔子、香蕉等新鲜果品、糕点来尝鲜。并给我和妹妹理发、洗头,使我们容貌焕然一新。令我终生难忘的是,一次叔父有任务要回单位,因当时交通十分不便,就骑自行车带上我赶到四十里开外的火车站上车。临别塞给我五元钱,我就用它买了急需的纸笔等学习用具。五元钱在今天看来微不足道,甚至不够买一块像样的糕点,一盒像样的纸烟,但我当时委实能办许多的事。

作为挚友,叔父与我平等交流。三叔父是个文静的人,说话慢声细语,有时还充满幽默感,他从不以长者居之,尊重晚辈意见,平等交流。由于他说话具有亲和力,我们之间没有代沟之隔阂障碍,相谈相处很是愉悦。话题很广泛,涉及文学、新闻、剧本创作和养鸟种花等,从中我也学到了很多知识,受益匪浅。

作为老师,三叔父循循善诱,诲人不倦。我能走上新闻工作岗位,专职从事新闻编辑工作,叔父是我的领路人和主要启蒙老师之一。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曾是邢钢机修分厂一名业余通讯员,当时国家大上钢铁,全厂职工积极响应号召,为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干得如火如荼,涌现出许多先进人物先进事迹。我激情澎湃,就以此为素材,熬了几个晚上撰写了散文《钢纤之歌》,下班后匆忙赶到报社。三叔父接过稿件坐在摆有台灯的书桌前,从文章的内容、标题、段落、用词造句,甚至标点,都认真推敲详细阅改,边修改边讲解,真是字斟句酌,一丝不苟。文章见报后在厂内反映良好,使我很受鼓舞,并对写作产生了浓厚兴趣,并立志做个专职新闻工作者。后如愿以偿。为提高文化水平和专业素质,在单位领导大力支持和叔父的热情鼓励下,我到邢师脱产进修中文,进一步开阔了视野、丰富了知识,夯实了文学和专业功底。经过二十多年的磨砺,熟悉了新闻文体的写作,撰写了一定数量的新闻和专题,有的被国家与省新闻媒体采用。而这其中无不凝聚着叔父的心血,我每次送初稿给他,不论节假日还是星期天从不厌烦,他必坐在他那放着台灯的书桌前,伏案仔细阅改。如今叔父已远行,吾有拙文可问谁?

虽然叔父已经远行,但我感到他窗前书桌的灯依然亮着。他严于律己,爱岗敬业,甘当阶梯,乐于奉献的高风亮节和品质,是留给我宝贵的精神财富,是照亮我前行的精神之灯。

早春文章11:野地里的看麦娘

文/龙运良

在乍暖还寒的早春,最先为大地披上绿装送来春意的,不是那些精植于畦陌上的迎春和杜鹃,也不是那些娇养于园林中的芍药和牡丹,而是那些漫生于闲田甚至荒郊野地里的看麦娘。

看麦娘是禾本科看麦娘属的草本植物,一年生,茎细瘦光滑,叶扁平,花橙黄色,穗小,形状似线香,故俗称线香草。小时候,我们春天所打的猪草,大部分就是这种青青的嫩草。那时候山荒岭秃,草木弥珍,人有时都食不果腹,猪有这样的食物自然美矣,而牛羊更视它为食中佳肴。

看麦娘与水稻、小麦、高粱、玉米等水旱粮食作物是近亲,这就像人与猿猴、猫与老虎、鸡与凤凰是近亲一样,但在栽培学中看麦娘常常被当作有害的杂草而被农人芟荑。不过造物对它还是公平的,雨露和阳光对它也是公平的,所以大自然并没有因为它渺小卑微而褫夺它生存的权利,相反,为了助它在物竞天择中能够很好地繁衍生息,大自然还赋予它更加坚毅的生存智慧。

尽管膏腴沃壤不是它的栖身之处,尽管农人的锄刈残酷无情,但它依然淡定,依然充满信心地植根于那些荒凉和贫瘠的土地,并在那里开花结果。而且没有怨言,没有仇恨,年复一年,子子孙孙,于荒凉中创造一份恬谧的和谐,于绝地中创造一种盎然的生机。可是,人们为什么会把看麦娘当作杂草而锄杀呢?我想,如果不是人们有目的进行栽培,那么麦地里的看麦娘肯定会比麦苗长得更好。因此,看麦娘更像一个赤子,用自己渺微的身躯回馈自然,用自己满腔的热情报答大地。其贡献虽然绵薄,但至少是知恩图报的。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说过一句名言:“存在就是合理的。”即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因为黑格尔认为,宇宙的本原是绝对精神,它自在地具备着一切,然后外化出自然界、人类社会、精神科学,最后在更高的层次上回归自身。因此,凡是在这个发展轨迹上的就是合乎理性的,也就是必然会出现的,也就是现实的。

放眼世界,洞悉宇宙间一切事物的存在,无论好与恶,美与丑,伟大与渺小,尊贵与卑微,总有其存在的理由,总是符合自然发展规律的。达尔文的《进化论》与《物种起源》充分解释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而我国道家鼻祖老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子的意思是说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也就是说大自然是公平的,当它造就世间万物时,必有其所以如此的客观理由。那么,面对当今竞争日盛的生存环境,面对当今社会的诸多不公,面对人生的诸多失意,我们如果有看麦娘的处世心胸,我们如果有看麦娘的生存智慧,我们就会脚踏实地,视平凡为伟大而活出人生的精彩。

早春文章12:草莓

文/耘叟

早春,当门前的桃树才挂上纽扣般的毛桃蛋子时,露地草莓就上市了。殷红殷红的草莓果,心的形状,闪着柔润的光,浓郁的馨香诱人口舌生津。我特别喜食草莓,它的酸甜香嫩总让我回味无穷。受我的熏染,母亲和妻儿也对草莓情有独钟。所以,每年当草莓摊位盈街之时,我家几乎天天都食鲜草莓。

挑拣草莓很有讲究,经验是:“青的酸,红的香,紫的皮包浆。”若是当天食用,就挑紫艳欲滴熟透了的;若隔宿而食,一定要拣红白相间半熟的。挑拣时忌用手扒捏,只能拎起翠蒂,轻拿轻放。否则,草莓就会塌皮破烂,不堪入口了。那些竹篮子里铺了花布头巾,轻轻遮掩着满篮草莓的摊主多是妇女和姑娘们。草莓是自家园里长的,秤高秤低她们不在乎。有时你拣好了草莓,付了钱,她们还要抓一把作添头。望着她们淳朴的笑脸和被早露打湿的袖管,你心里就会不由得涌起一片感动。

栽植草莓也很有学问,原则是:深不埋心,浅不露根。因为草莓籽粒细小,不易点种,所以多采用分蘖繁殖或匍匐茎繁殖法。去年秋天,我把半亩园地全部栽上了草莓,全家人齐心共管,三天两头拔草、补苗,在我们的精心照管下,草莓苗茁壮得黑绿一片。冬至以后又买来地膜覆盖,全家的希望就被这薄薄的地膜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今年刚交二月,天气就暖和起来,我们一家人又天天去园中劳作,早晨揭开地膜,晚上在重新盖上。常常累得腿痛腰酸,汗流满面,心里就暗想:草莓的甜香莫不是被汗水浸渍的吧?清明时节,园中的草莓苗就早早地开满了黄蕊白瓣的花。一朵朵嫩盈盈的花,就是一位位淡雅秀丽的少女。怪不得草莓果那么红艳,原来是草莓花心中暗藏着春天太多的相思啊!

如今,园里的草莓果一天天赶趟似地透红,我们每天都能采摘两大篮。大的选去街上卖,小的留下自己吃,不亦乐乎!

早春文章13:布谷声声入梦来

文/谭旭日

早春三月,在故乡能听到布谷鸟的叫声。

故乡人都说:“布谷开声,下地播种。”三月的故乡,村民开始下地翻耕,除草清沟,修理水渠。布谷鸟就像一个播音员,在村子里、田野中四处叫唤。“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催着村里人忙着春耕生产。

小时候,老宅就在屋背山脚下,几间土屋。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布谷鸟就使劲地叫。母亲会很早起床到菜地里摘菜,急急忙忙赶回家,催着大姐帮着做饭、洗菜、挑水,母亲得赶着下地劳作。

吃完早饭,大姐、大哥、二哥去了学校读书,我跑到村子里找来同龄人到山上或者村子里玩游戏。五六岁以后,我开始学着给家里看牛。有一天早上出太阳,吃过早饭,我和住另一个屋场的同龄人湘元把牛群赶到赵头坳,那里的林草深,易于看放。到了山腰,听见树林里布谷叫得响亮,我们找了一茂密的草林,悄悄地去看布谷究竟长的什么样子。赵头坳山沟多,半是黄沙,半是草木。鸟的声音传播虽广,却很难分辨出确切的位置,我们循着声,猫着腰,轻手轻脚踩在林中草叶上,尽量不发出声响。“布谷”声突然停了,我俩以为惊动了它,立刻停下来,蹲在地上,屏住呼吸。待布谷一叫,又继续潜行。我们终于看见,在一棵茶籽树上,有两个巴掌那么大鸟,脚爪子紧紧扣在一根树枝上,尾巴一摆一摆的,很是灵巧。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湘元大喊一声:快跑!我头也不回地跟着跑了好远。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用手比划着,说看见了一条银环蛇,还吐着信子。我们惊魂未定,再也不敢回到到林子里。直到中午,母亲差人过来把牛牵走,我们心里还卟咚卟咚的。

长大后,布谷鸟依旧在村子里叫唤,我也不再放牛。在书本中,知道布谷鸟还有一个名字叫鸤鸠。《诗·召南·鹊巢》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我虽明意,母亲却有她的理解。她说:“布谷鸟像个没奶的妈妈,不能哺育自己的子女,孵出小鸟后让其他鸟来代哺。”鸠居鹊巢,就像找了个奶娘。后来,我也知道,布谷鸟是典型的巢寄生者,不会营巢育雏,只能将卵寄孵于他鸟巢中。

“布谷”声声,是那样地让人心生喜欢和怜惜。

多年后,我和湘元都离开了朴塘村,分别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便很难听到布谷鸟的叫唤了。

倒是昨夜,我在半咳半梦的睡意中,仿佛听到了它隐隐约约的叫声,还夹杂着母亲的呼唤。

我知道,布谷鸟,其实就是母爱的化身。

早春文章14:回忆冬天的味道

文/冷天月

早春月,冬意尚浓,恍然就到了春天,月亮也带着寒,走进了春的夜空。

不知为什么?我深爱的是冬天,虽已入春,可我体味到的,仍是冬的气息!如果,春再生了世间万物,那么,凋零的冬就是深沉的等待,等待新的重生。冬,是深思,是孕育。像极了一个走完了的人生历程,正期待下一次超越,正祈及更高的突破,再展开生命的另一种境界——期待人生下一个春天的来临。也许,生命只有在这种不断地超越中,才不致枯滞。

我毫无妥协的喜欢冬月。独自徜徉在月色里,日里必须思虑萦怀,甚至忧戚的,此刻全忘了;因忙碌无暇顾,甚至早已遗忘的,此时却会清晰起来。如此清洁的月色,让心灵深处的珍藏开出花朵,连痛楚都变得如此凄美动人。在这亦真亦幻的朦胧里,我无所虑,无所思,身心放松,呼吸都变得轻微均匀,不易觉察。就像一条游到清水里偷乐的鱼,浮在月光里,汲月辉,吮光华,或停泊或徘徊,如醉如痴。清冷的月,洁白的光,清冷的光里凝结着洁白的霜。虚无高远的夜空里,我能觉察到月光的流泻,能听到了月光的韵律。在这唯美轻柔下,只要一凝神,一动情,就能听到低徊优美的心声,看到飘逸如幻的梦……

我无法挣脱的喜欢冬雪。那纷纷扬扬飘落的六角花瓣,相互枕藉着、依偎着,匍匐在朦胧的茫茫里安详地睡了。远处的山,近处的树,用一件玄色的冰衣掩起了娇羞的容颜。天地间无一例外的笼罩在虚幻中。此刻凝目,能望断天涯;此刻侧耳,可听及海角。上天虽在这我的人生之舟里放逐了喧嚣、丑恶与拥挤,可也让我的生命中泊进了这一世单纯,际遇了单一明丽的洁净。所以,我感谢生活,感谢上苍的赐予。我陶醉在冰雪为我编织的梦里,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梦中的,也没有想到要走出这个恬静和悦的梦。

冬,厚重而深沉。就像酒,越久远,越醇香。酒,是最骄傲的液体,它不容人漠视它的存在,若真正想体会它的味道,必须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思绪,会随着浓烈漫无边际地飞扬,俨然一首美妙的乐曲。我是一个不懂酒的人,但却经常喝,也许,该向酒道歉,我辜负了它的醇心。其实,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把相思溶在一杯酒里,在静夜里或精心品味,或一饮而尽,杯中的故事,惊鸿一般消失了,让我在瞬间忘记灵魂的疼痛,忘记萦绕心间的孤独。只可惜,满怀相思终生醉。相思虽是一杯浓浓的烈酒,可人,总在未饮时就已经醉一生了。想一醉销尽两眉愁,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那厚厚的思念,我能在哪里放逐你?

想你了,在冰雪消融的初春,在皎洁轻柔的月光下。

这个冬天过去了,又一个年轮定格了。在我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时候,人生的步履就又向前迈进一大步。沧桑的岁月,刻在脸上,也沉淀在心里。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仅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缕月光,一片洁白,一杯酒,一个梦,稍不珍惜,就会去日苦多,万事成蹉跎。

我怀念冬天的味道,不为有月、有雪、有酒,只为这个冬天里,我有一个你!

早春文章15:草色遥看

文/曹春雷

早春时节,春色难觅。放眼望去,大地依然灰蒙蒙的,看不出一点儿春天已经到来的消息。房檐下,依然垂挂着长长的冰凌,像一把把锐利的剑,刺向大地。小河里的冰依然厚厚的,如一层沉重的铠甲,裹住了一河原本欢腾不息的水。鸭子们呢,还是徒然地站在岸上,望冰兴叹。

一个乡下孩子站在檐下,歪头看着身边端着枣木烟杆的祖父,疑惑地问,爷爷,不是说已经是春天了么,咋还是冬天的样子呢?他这样问,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在春天里放风筝了。祖父悠悠然吐出一口烟圈,笑呵呵地说,别急么,你到坡上看看,草都已经返青了呢。孩子马上出了院门,左拐右拐,很快就站在了田野上,俯下身去,拨开一丛枯草,草根已经嫩黄嫩绿了,如春天的眼,眨呀眨的,朝他笑。他恍然大悟似地说,原来,春天先到这里来了呀。

是的,春天是先到草上来的。因为春天知道,比起人来,草对她的渴盼更热切。草们顶着一头枯黄,将身躯萎缩在冰冷的泥土里,太久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寒冷的时候,人们可以躲在温暖的屋内,出门时用棉衣包裹自己,但草不能,它们只能守在原地,向泥土借取一点暖意,才得以熬过这漫漫寒冬。

当春天从遥远的地方开始启程时,草们已经暗暗积攒了力量,只等着春风的召唤,在某个温暖的时刻,喷薄而出。“喷薄”,是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对一棵草来说,它蓄势已久,为了这一刻全力以赴。但刚刚破土而出的草,它的绿意,对大地来说,仍然渺茫如云烟。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这时候,最好是来一场雨,一场酥酥的小雨。雨若有若无,朦朦胧胧。远远望去,地上浮现出一片极淡极淡的青青之色,这是早春的草色。看着它,人便欣欣然起来,感受到了律动的春意。于是,便想走近了,去看个仔细,却发现地上稀稀落落的,只是一片极为纤细的草芽,那种淡淡的草青色,此时却看不到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种清新悦人的早春之景,唐代诗人韩愈只用一句诗,轻而易举却又淋漓尽致地描摹了出来。其实,更隽永的,是这首诗的后一句,“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是呢,正是一年春好处。从这时起,春天的列车,便朝着姹紫嫣红的深处驶去。春光这么美,坐在这列车上的人,须要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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