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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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文章1:到外婆家拜年

文/檀笑

正月初二,爸爸开车带我们到外婆家拜年。我可兴奋了,因为我呀,最喜欢去外婆家了。

到了外婆家门口,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跳下来,嘴里甜甜地喊着“外公新年好”、“外婆新年好”,不用说,亲爱的外公外婆早就把我和妹妹的大红包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登门。爸爸打开后备箱,搬出成箱的白酒、纯奶、糕点和水果,拿进外公外婆的房间。

趁大人们开心叙谈,我和妹妹相互挤眉弄眼比比划划,彼此心领神会,于是妹妹找妈妈,我找爸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摸出他们的手机玩。爸妈顾着说话,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好景不长,好像才玩了一会儿,外婆张罗着去烧饭,妈妈去帮忙,爸爸陪外公继续说话,但是爸妈同时想到了要回他们的手机。哼,机不离手。

没得玩了,又不想看电视,那就出去玩吧!妹妹在门前晒场上溜旱冰,我则骑自行车兜圈子,太阳暖洋洋的,我们玩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想脱棉袄了。

不过棉袄没脱成,因为开饭了——满大桌子美味佳肴令我眼花缭乱,馋涎欲滴,可惜我是“饿眼睛”,肚子不争气,恨死我的肚子装得太少了。

对于我和妹妹来说,下午的活动主要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吃吃,果盘里吃的多了去,就算我再挑三拣四,总也能找到我的最爱。

晚上就住在外婆家。啊,外婆家的床好温暖好舒服,不一会儿我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拜年文章2:给爷爷奶奶拜年

文/刘兵

小时候,我们对春节充满了期盼,能对平常难得一见的各种美食“大快朵颐”,能得到一串八百响的鞭炮,能穿上新衣。最让人憧憬的是,给老辈们拜年,能得到“不菲”的压岁钱呢!首款而且是数额最多的压岁钱铁定来自奶奶。

除夕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年饭,我们意犹未尽,根本睡不着,兴奋地谈论着奶奶会带我们去哪几家亲戚拜年呢?亲戚家有的大方,有的小气,家境不同。不过,出去一趟,转下来,总还是有些收获。我们仨姐弟聊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进入到甜美的梦乡。

大年初一,父母和爷爷奶奶早起床了。门楣上贴好喜庆的对联,大门挂上红红的灯笼,门口的雪被铲得干干净净,整个小院内外被收拾得洁净亮堂。母亲系上了围裙,准备来拜年的亲戚朋友招待好吃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快速地洗漱完毕,母亲给我们换上了新衣。没等吃热腾腾的肉糕挂面,姐姐拉了我们一把,得先给老辈们拜年啦!

爷爷和奶奶端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跪着的我们。弟弟心气儿足,十分机灵,不用姐姐提示,他的吉利话一套套地脱口而出:“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那一刻,爷爷颔首微笑,也祝我们新年快乐,健康成长。慈祥的奶奶脸上荡漾着幸福,颤颤巍巍地把那包了几层的手巾打开,一毛一毛凑成的十五块,给我们每人发了五块。

在一旁拿着拖把的父亲跟弟弟开玩笑道:“二子,该轮到给我们拜年啰!”小弟伸伸舌头,调皮地说:“谁发红包,我就给谁拜。”说完,他一溜烟地爬起来,进了房间,清点“战利品”。堂屋里一阵哄笑,父亲无奈地摇着头,说这小子越来越调皮了。母亲赶紧从屋里柜子里摸出三十张一毛的新票子,给我们补发了一块。

随后几天,我们由母亲带领着,到最近的几家亲戚拜年,也能收到五毛一块的压岁钱。集腋成裘,整个春节下来,我们发了大财,压岁钱竟然有十几块。我们心里幸福满满,盘算着开年后,就能把那套心仪已久的连环画买下来,还能买一双洁白的回力牌球鞋。姐姐节省,只打算用这钱做一条漂亮的裙子,再买一对蝴蝶结。如果有结余,她不准备再跟大人要零花钱,甚至给我们这两个花钱大方的小弟弟补贴,以备不时之需。

以后长大了,每年春节,我们总能如期收到奶奶给的压岁钱。通过母亲,我们了解到,这些钱都是奶奶省吃俭用积攒了一年才得来的。母亲时常给她一点零花钱,叫她买些点心,小病小痛的去医院看看。奶奶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身体有小恙就拖着。

得知原委,我们觉得奶奶给的压岁钱里饱含着对晚辈厚厚的爱意,也有生活的艰辛和对我们的期待。打从上中学后,我们再也不要奶奶给的压岁钱,学会自强自立了。

现在,慈祥的奶奶早已离我们而去。而每年的春节,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给长辈们拜年的情景,奶奶“厚重”的压岁钱温暖着我们的一生。

拜年文章3:拜年

文/黄骏骑

拜年,是最能体现年味、标志性的春节习俗之一。我家的亲戚多,过了大年初一,从初二三开始就在亲戚间走动,一直要拜到正月十五。春节过完了,这拜年才算结束。拜年的过程,有一种特别新奇、温馨的气氛,对儿时的我来说,真是快活至极,幸福无比。

往年拜年,讲规矩,不似现在大年初一就登门拜年。那时候,初一到亲戚家拜年,会视为不礼貌。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初一那天,只限于在本生产队以及上下屋左邻右舍间走动,类似当下的团拜会。

大年初一,全家男女老少喜洋洋地“出过行”,匆忙吃过几块糕粑、几个欢喜团,拜年便开始了。动作稍微慢了半拍,拜年的队伍就来了,往往搞得你手忙脚乱。不过,这种情景在我家从没有出现过,因为母亲在头天晚上早就装好了招待客人的桌盒,当庭摆好四方桌,静等拜年的上门。这天“串门式”拜年,多以当年的生产队为单位,由各家各户“法人代表”组成班子,首先来到年龄大的人家拜年。如果去年有老人辞世,便先到这家坐一会儿,对家里的主人说些安慰的话,还会自然念叨一番老人的嘉言懿行。大人之间见了面,一下子客气斯文起来,相互抱拳握手,以带着泥土味的乡音,说着祝福的话,在“过年好”的道贺声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人与人的感情。正如古语所说,拜年“以联年谊,以敦乡情。”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来钻去,口袋里总是装满花生、冻米糖等吃食,有时还冷不丁放一个大炮,吓你一大跳。狗儿们也迎来了它们的节日,兴奋而忙碌地在人们的大腿下穿梭。

小时候,作为家中的长子,母亲就让我加入拜年的队伍。我俨然像大人一样,学着说些客套话。半上午,空中飘起了雪花,北风呼呼地刮着,我全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的一串串白气——山村的空气,真甜。现在想来,这拜年的风俗真是好,它表面好像是文化传统,其实是心灵的沟通,既浓厚了家人亲情,也和谐了邻里关系。比如说,过去的一年中,邻里之间曾因琐事争吵闹别扭,平日见面互不搭腔,如果这天一方的主人带着孩子主动登门,郑重地给人家拜年,会使对方大吃一惊,慌忙给你让座,口中呢喃:“这没样弄,这没样弄?”(方言,意为这可怎么好)送走了客人,很快“回访”。于是,两家人瞬间释怀,代以谈笑风生,好像以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皆大欢喜。

初二清早,乡间小路上拜年的人熙熙攘攘。这时拜年,不忘“三父八母”的古训,也有约定俗成的章法。先到的必是外祖父、舅父家,再是姑父、岳父、姨父……倘若舅父舅母健在,你先到岳父母家拜年,必受人指责,说你“娶了老婆忘了娘”。“拜年拜到初七八,两个耳光一路(齐)刷。”对于顶亲切戚,一般要在初五六拜完,迟迟不到,老人嘴上虽说“有心拜年,端午不迟。”脸上却怎么也挂不住。我的外祖父家远在太湖龙山宫,他在我一岁时就辞世,舅父参加抗美援朝转业后安排到淮南工作,很早就病逝了,母亲将外祖母接到我家养老送终。这样,到外祖父家拜年的程序自然就不存在了,排在“头版头条”的,就是姑父家了。

儿时每次带着弟弟妹妹出门拜年,母亲给我们从头到脚都换上新的,打扮得体面鲜亮。平时严厉的她在这个时候脾气都会变得特别地好,特别地宽容。她轻言细语地告诉我,要带好弟弟妹妹,对人要有礼貌,不要吃面茶里的鸡腿子,不要疯玩,打破人家的碗,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为了让拜年的礼品“拿得出手”,母亲可没少费心。临走时,还小声叮嘱,拜年礼的肉、糖,一定要留下,“糕来糕去”,要带回来,双果礼包视对方的态度,酌情而定。这时,我提着拜年礼,左顾右盼,神气得不得了,心早飞了,哪里还听得进母亲的絮叨。

走亲戚拜年,时间的选择也有说道,要不早不晚。去早了,打扰人家休息;下午去,日已偏西而落,不吉祥;更不能晚上拜年。最佳时段应该在上午九十点。

拜年除了送礼就是吃喝。那年月拜年吃饭是不上馆子的,是在自己家里吃。那时家家户户的住房都很挤窄,来了亲戚,挤得满满一屋。吃饭摆开八仙桌,只有辈分高的人才可入席安座,晚辈都站着吃,筷子从长辈的肩上伸过去“钓鱼”,场面混乱而又热烈,照样吃得有滋有味。

在我家的亲戚中,我最喜欢去的就是小姑母家。小姑母是父亲的小姐,父亲去世得早,因而她对我这个娘家的大侄儿疼爱有加。我到野寨中学读书,来回都到她家歇脚,和几个老表(表兄弟)亲如兄弟,尤其是四老表只比我大十天,从小就是我的玩伴。小姑父为人豁达慈祥,是个“乐天派”。每年进门,我朗声说,姑爷,给您拜年啦!他乐呵呵地说,拜年,可要真的拜啊!我便咕咚跪下去,一丝不苟地磕几个响头。姑母在一旁嗔怪他:来了就是拜年,怎能把孩子的新衣裳弄脏了。在他家,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玩。吃过午饭,我要回家,姑母说什么也不肯,要留我们晚上看灯。

听说要看灯,我们来了劲,早把母亲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眼巴巴地等到天黑,田畈上亮起长龙般的灯火。远处锣鼓喧天,我的脚早就痒了,顾不上吃晚饭,一溜烟挤进人群中要看头层。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两只狮子舞得惟妙惟肖,我个头矮看不见,大老表就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看了一村又一村,还没尽兴,夜已经很深了,我们一直追赶着玩灯的队伍……

弹指间,当年的小孩子如今都已老了,驮我的大老表也已作古多年。老了的人,在回忆中永远是小孩子。猴年春节,我聊发少年狂,仍然行走在拜年的路上。

拜年文章4:过年真好

吃团圆饭,放鞭炮,拜年,恭喜恭喜。人人脸上挂满笑意,个个见面客客气气。祝福的短信满天飞,吉祥的话语随处见。见了长辈奉上孝敬礼,看到晚辈掏出压岁钱。今天在这里蹭饭,明天到那里喝酒。呵呵,过年真好。

曾记得,2009年五一劳动节的时候,我在乡镇工作。陪客商,陪远道而归的亲朋,赴好友的生日宴。最多的一晚上“跑片”四场,最少的一天喝了两顿酒。节后,我曾感叹,不过节真好,过节真累。为此写下《不想过节》的博文。

幸亏有先见之明。在那篇博文的末尾,我写道:其实,这与有无假日无关。当若干年自己远离现在的工作岗位以后,这样的烦恼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甚至到那个时候还感谢国家能安排如此多、如此长的假期呢。

想不到这个感激之情仅仅两三年以后果真降临了。今年春节期间,我推掉所有与工作有关的应酬,一心一意陪家人,给长辈拜年,与亲朋好友团聚。虽然一滴酒未喝,但是家人理解我、关心我、爱护我,让我倍感激动、倍感温馨。

最惬意的事情是,我能够陪女儿走东跑西,真正与她近距离在一起交流。女儿的确长大了,不仅知识面广,且人情行礼一点就通。她的一些言语举动、所作所为很值得我学习,值得我骄傲。

过年是加热器,让亲情更亲、感情更深。

过年是融合剂,让不快走远、误会无影。

一年的忙忙碌碌、喧喧闹闹一闪而过,那是生活所迫、生活所逼,只有过年的时候跟家人、跟亲戚在一起,不想工作,不必伪装,不怕被算计,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真实的我。一个人,无论有多少钱,官位有多高,人生总有谢幕的时候。当我们离开工作岗位颐养天年之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紧跟自己一起走完人生之路的人会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怪不得多数人都希望过年呢。

拜年文章5:拜年

文/阿成

一晃,老爸已经仙逝十多年了,然而,每到春节的时候就会想起老爸老妈。想起和老爸老妈兄弟姐妹在一起过年的情景。双亲健在的时候,每到除夕守夜时,父亲照例会讲起他年轻时在山东老家过年的情景。大约过年了,老爸也会想他年轻时一家人过春节的情景吧。老爸说,在山东老家只要是吃过年夜饭之后,村子里的拜年“活动”就开始了。我说,这么早啊?老爸说,是啊,晚了就不好了。平辈之间是拱手抱拳拜年,互致祝福,恭喜发财。而晚辈对长辈就是磕头拜年了。老爸笑着说,一跪一街呀。现在想,真是,呵呵。那时候的人哪,啧啧。

岁月如疾风过耳。当今的拜年与先前已完全不同。不过,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去山东祖籍的同学家里还有磕头拜年的习惯。主人会在灶王爷挂笺的下面放一个布垫儿,供拜年的人磕头用。年轻的人拜年自然不会磕头,趋身行个礼就是了。老派人拜年一定是要磕头的。这种各行各的礼的方式,与其说是一种交替,莫如说是一种宽容。然而,到别人家拜年为什么先给灶王爷磕头呢?无论怎么说,人间岁月堂堂去,这样的风俗在当今早就不见了。然而,拜年的遗风还是一直延续下来。在上世纪90年代,大年初一是拜年最火的日子。如此,家家户户都要为前来拜年的人准备好糖、烟、瓜子和茶水等等。多热闹的90年代呀,拜年的人呀真是络绎不绝。首先是邻居,而后是亲属、同事、同学以及多年的老朋友、老街坊。那个年代寻常百姓家还没有电话和手机(也没人想到自己的家里将来会有一部电话),都是走着去拜年。从大年初一直到大年初五六,走在大街上您就看吧,到处都是去拜年的人。这样非凡的人间风景,你会感到这个国家的人们是那样的注重感情,注重友谊。对于这样的风俗若用“公关”一词对之,无疑就是一种诬蔑了。百姓之间的拜年绝没有这个“格外”世故,纯粹是一种源自风俗的礼节。客人到家拜年,喝过茶,抽过烟,吃过糖,嗑一会儿瓜子儿,聊一会儿天之后,绝对不会说,对了,我还有一个事想求你。绝没有这种事,拜完年就告辞了。就是纯粹的拜年,纯粹的相互祝福。

年进入到2000年之后,谁的主意不知道,总之多了一项“团拜”的形式。所谓“团拜”,是指领导们集中在一个大礼堂里,给属下们拱手拜一拜年。意思是过年就不串门儿了,这里统一拜一下子就完了。言外之意是说,串门儿拜年太啰嗦。当然,个别的亲爱者,有用者,上下级(主要是下级对上级。上级给下级拜年的事也应当有,但较少),好朋友,同窗好友,远亲,也会格外打个电话、发个微信拜年。总之,拜年的纯粹劲儿多少有点打折扣了。可拜总比不拜强啊。我道是,拜年越早越好。有的人除夕之夜零点一过就打电话、发短信、微信拜年了。这样子会显得对对方的重视和近便。有的人会晚一些,心大嘛,都过了正月十五了,才冷不丁想起张三李四来了,不拜不好吧?立即补拜一下。也可以,没事儿。放心吧。想想看,还有干脆不拜的呢?是吧!

若说这拜年的风俗变化最快,也就是这二三十年的时间。然而这二三十年,也是中国发展变化最快的一个阶段。从磕头拜年,到拱手拜年,到贺年片的互赠,再到团拜,电话、手机、微信拜年。真是一次紧锣密鼓的大跨越。但是,不管形式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拜年,则是中国春节永恒不变的主题。

拜年文章6:父亲的拜年电话

文/张帮俊

每到新年的时候,父亲总会拿起电话给他的几位战友一一拜年。他打电话的样子,我至今仍印象深刻。

大年初一的早上,父亲会早早起床,放完开门年炮后,便开始了每年一度的“拜年电话”。“那么早打电话,吵醒人家,不好吧!”虽然,母亲这样说,可是,父亲却只是笑笑说:“拜年电话就要早些打,这样既吉利,又显诚心。”母亲知道拗不过父亲,以后,索性也就不说了。

父亲拿出电话本,找出战友们的电话号码,然后,按照号码拨通电话。电话通了,父亲急不可待地,兴奋地大声说道:“老高,新年好啊!给你拜年了。”电话那头,也传来高叔的回话“老张,谢谢,也给你拜年了,代我向嫂子问好,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就这样,两个老战友抱着电话来了个“煲电话粥”,一聊就有半个小时。在电话聊天过程中,不时传来父亲的笑声。

一个战友拜完年,父亲又开始给其它的战友电话拜年。当然了,也有战友不在家,电话没打通。父亲会换个时间再打,反正,对他来说,拜年电话都要打通,一个都不能少。当所有的拜年电话都打完了,他这才放下电话。

这些战友与父亲在当兵时结下了深厚的友情。退伍之后各奔东西,拜年电话也就成为彼此联系情感的方式。

当然了,父亲也不是光给战友拜年,也会收到战友给他打的电话。有年春节除夕夜,父亲正在洗脚,电话响了。他让我接,我一接电话,原来是老班长李叔打来的。我忙喊道:“爸爸,李叔的电话!”谁知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父亲打翻了洗脚水……父亲干脆穿着拖鞋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电话,喊道:“老班长,新年好啊!”

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电话成为父亲与战友间最亲密的联络方式。如今,随着智能手机出现,父亲的拜年电话方式也有了些改变。今年,微信语音已成了父亲和他的战友们拜年的新选择。

拜年文章7:闲扯拜年

文/辜建格

年复一年,又要过年,又要拜年。过年拜年是我们民族最大的民俗,自古以来,经久不息,人们乐此不疲。

我的童年在经济困难时期度过。那时候,一年上头就盼望着过年。那时家庭条件不济,但过年也还是有点肉吃,过年也还或许有新衣服穿,过年还可以玩点鞭炮,过年最好玩的是拜年走“人家”(走亲戚),吃“东道”(大肉大鱼)。

80年代中后期,中国的改革开放效果逐渐显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迅速提高,年的氛围也越来越浓厚,拜年,也成为一种时尚。那时,家父是镇政府里的民政助理员,大概也还负责一些有关民生的具体事务,帮人做好事的多,在小镇里还是比较受欢迎、受尊敬,被尊称为“辜伯”,母亲被尊称为“易妈”,因此来家里拜年的除了亲戚,还有家父的一些同事、朋友,还有些是受惠之后来表示一下感谢意思的。正月间里忌讳空手进别人家的门,因此拜年总是要提点礼品的,但并不复杂,提烟的,提酒的,提一瓶几瓶水果罐头的,提一包红糖一包糕点的,提一盒两盒保健品什么的,贵点的普通的都有。进门就喊“辜伯,易妈,拜年!”家父就会笑着说道:“啊呀,天气这么冷,你还跑起来搞么得!”说着就起身张罗母亲安排招待。我们也会起身去泡茶,去抓花生瓜子糕点糖果水果之类。一般情况下,正月初几那几天家里总会人流不断,亲戚,朋友,同事,那些家父平时关照过的一些平民百姓。午时,晚餐,总是有客人,母亲总是变戏法地弄个几大碗,大鱼大肉,芳香四溢,我们也总是有机会一起享受这过年的福利。

那些拜年收到的礼品,也会成为拜年的东西,东家来的,又会送到西家,西家来的,说不定就会送到南家,南家的,北家的,就这么流通着,有不有转一大圈了又转回自家的?那肯定是有的,碰到这种情形,一屋人也只是哈哈一笑了之,谁也不会在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来有往,有礼有节,有情有义,父母也经常出去拜年。有的是他们自己去,有的是带着我们去,有的安排我们兄弟几个代表他们去。刚开始,父母派我们出去拜年还算是一份美差,不用干活,有吃有喝,不亦乐乎。后来随着一个个年龄增大,也都懒得跑了。

那年在澧县二中补习,过年之后不久就要匆匆返校。家父交给我几瓶酒,叮嘱我到某某老师某某那里去拜拜年。我极不情愿,但父命难违,只好提着这几瓶酒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到学校后,我将酒放在学生寝室,满屋飘着酒香,几个馋虫就嚷道:我们出菜钱,喝了算哒。我立马把脸一拉:别打主意,拜年用的。可是十天半月过去了,正月间都快过完,我却一直没有出去拜年的动静。在一天不上自习的晚上,几个馋虫闻着酒香,又在我面前反反复复地啰嗦,不间断地引诱,我本来就五心不定,经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煽动,我终于抵抗不住,道:喝了喝了,拜么得年。话音刚落,几个就冲上来抢着来提酒,簇拥着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几个东一句西一句,点了几个菜,个把小时的功夫,几个人就把这几瓶酒消灭得干干净净,那天晚上寝室里就一直没有安静过。还好,此后面临高考,学习进入“三十壮年猪”的紧张时段,高考结束之前我再没有回过家,家里人也没有谁追究我到底拜了年没有。

我现在外出拜年也是极少,每年除了亲戚之外也只是到老领导家里坐一坐,其他朋友同事同学都是发个拜年信息,后来连信息也发得少了,年的味道就这么淡薄下来。回过头来看,这个状态也没有什么不好,过年安安静静,轻轻松松的,刚好休息休息,不像别人一天到晚左提右拎,东奔西走,赶车赶船,那么忙碌,那么慌张,那么喧哗,那么疲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此折腾,何苦来着?

拜年文章8:家乡拜年习俗

文/树根

拜年是中华民族传统的民间习俗,是人们相互表达新年祝福的一种方式,它不仅可以浓厚孝道、增进友谊,而且可以化解矛盾、消除积怨。

拜年虽然是全民族的一种良好习惯,却因地域不同,各地的习俗也不尽相同。且说说我们家乡的拜年习俗。

传统意义的拜年,应该是“春节拜年”,一般是从正月初一开始,二月二结束。正月初一这一天,先是给家人拜年,然后再给邻里拜年。正月初二,开始走亲串友,分别到岳父母家、姥姥家、舅舅家、姑姑家、姨妈家、盟兄弟家、老表亲家拜年,到岳父母家的时间,一般选择在初二、初四或初六这三天,如果是新婚的小两口,一般是初四到岳父母家“拜新年”。

拜年的方式方法很讲究。能当面拜年的,一般不会采用电话、短信、写信等方式进行。在给长辈拜年时,通常不在室外,要请受拜的长辈回到堂屋端坐在“佛前桌子”(又叫八仙桌,是供奉佛像和祖宗牌位的桌子)旁;拜年者不对着人,而是对着佛像或牌位方向,先作揖(女的用点头代替作揖),再迈动左腿、跪下右腿、收回左腿随即跪下磕头,然后右腿站立后再左腿站立,起身作揖问好;这期间,受拜的长辈需拱手接礼,在拜年者问好后,也要送上祝福的话,或送上“红包”。给平辈人拜年,可以随时随地,只要拱手问候就行了。

拜年的场景很是好看。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家人们便早早起床,换上新添置的衣裳,齐刷刷地集中到老人的堂屋,大家搬来凳子放在“佛前桌子”旁,让老人坐下,再拿来几个蒲团摆在“佛前桌子”前,按照辈份依次站在蒲团前给老人拜年,长辈拜了晚辈拜,男的拜了女的拜,问候声连成一片,老人们会源源不断地把“押岁钱”分给年幼的儿孙或刚过门的儿媳孙媳,热闹极了。吃完饺子,邻里之间拜年就开始了,大家成群结队拥入家中给长辈拜年,这时候老人们会合不拢嘴,直劝大家不要磕头、新事新办,大家不顾这些,只要有人领头,便会屋里屋外齐刷刷跪倒一片,当然也有个别捣蛋的人会站在队伍最后看热闹。初四这一天,新姑爷都会拎着礼物到岳父母家拜年,这时看热闹的同族会围上不少人来,一边逗新姑爷行礼拜年,又一边干扰人家磕头,让姑爷一遍又一遍的喊爹喊妈,折腾的新姑爷大汗淋漓,心疼女婿的岳父母一边给女婿手里塞红包、一边去解围。给岳父母把年拜完,同族的长辈也会热情地邀新姑爷上门坐客,送上祝福的红包。

每逢过年,我们在外工作的游子们都会急匆匆地赶回老家,给辛苦一年的长辈们作上一个揖、磕上一个头、拜上一个年。

拜年文章9:创意拜年

文/小女王雨荷

新年到了,贴春联,吃年夜饭,看春晚,放鞭炮……这都是传统的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起来给大家拜年,这也是习俗。但是,我和小弟弟都很害羞,不敢说出给大家拜年这几个字,于是,我开动脑筋,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首先,我拿了一张大纸,再拿了一支彩色铅笔,小弟弟很疑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只好站起来给他说:“你也拿一张大纸和一支彩色铅笔,我们来写祝福语。”小弟弟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去卧室拿了张大纸和彩色铅笔,他拿的颜色是棕色,我拿的颜色是粉色。本来我们俩都想要红色的,但是红色的彩色铅笔在家里。

我和小弟弟商讨着该写什么字,我先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不是都要拜年吗?我就写新年快乐吧。”说完,我就没有理会小弟弟了,自己铺开大纸写了起来。小弟弟则在自言自语:“嗯……那我就写吉祥如意吧。”说罢,小弟弟也铺开大纸写了起来。

我写的新年二字实在是太大了,快乐两个字已经不能写得很大了,于是,我就把快乐二字写到了新年的下面,这样看起来比例就不会乱,我准备在一旁画一些小烟花,五颜六色的,之后,我又留了个署名,这署名可有些搞笑:萧XX写,联系我请往→走。

小弟弟见我写好了,也加快了写字的速度,我一瞅小弟弟写的几个字,吉写得很大,祥字比吉字略小,如字比吉祥二字都小,我猜,他下一个字肯定写得比如字还要小。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果然写得比如字还小,之后,他也留了个署名,这署名比我都还要搞笑:彭XX甲,联系我请往←→走,嘻嘻,看你找不找得到我。我在一旁边笑边说:“嘿嘿,我找得到你。”小弟弟傻笑起来。

我们俩把字写好了,可是,该贴在哪儿呢?我和小弟弟走出屋子,到了贴对联的门前,我说:“我们就贴在对联的下面吧。”小弟弟把有字的大纸放在对联下面,觉得效果不错,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问题又来了,我们没有胶水啊!但是,我很快知道了该怎么做,我记得昨天外公不是用了糊浆贴对联吗?我走进屋内寻找糊浆,虽然找到了装糊浆的碗,但是,糊浆已经没有了,我十分失望,觉得我们写这几个字白写了。

我又走出门外,用摆摆手的姿势示意小弟弟,里面没有糊浆。小弟弟也垂头丧气的。

我往我的左手边看了看,有一个木板,后面就是墙壁,恩?我可以把纸张立在木板上啊!我立刻试了试,效果还不错,我把小弟弟的纸张也拿到了木板上,效果很不错,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做完这件事后,我们都开心极了,原来,不用口头表示也可以给大家拜年。

拜年文章10:那些年,我们忘记说的拜年

2012,大家都有梦想,但是,在即将过去的2011,你是否还有遗憾?

荧屏上传来欢呼声,鞭炮轰鸣,你的手机一次次急促闪烁。

那一刻,窗外烟花明灭,你的心被一条条来自亲戚或朋友的温馨祝福所填满,然而,是不是仍然会掠过一丝惘然?

翻手机,通讯录里可能跳出数年未见的熟悉名字,打电话,对面传来的是“您拨打的是空号”,网络上,他(她)的网页仿佛荒芜的园地,想寻访,却不知道他(她)住哪条街,哪栋楼······

可能是你的老同学、老战友、老同事、儿时伙伴,你们一起读过书,共过事,砸过窗户,掏过鸟窝,却因种种原因疏远,再没有机会说声“祝你、新年快乐”

可能是过去的师长或前辈,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甚至当年你给他们起的“绰号”,但总缺少勇气,说出你如今对他们的祝福。

可能是你的邻居,当年说好了“常来常往”,然而城市似乎迷宫,十数年竟再无谋面。

可能是你的挚友,那逝去的欢乐时光已然不在,时光荏苒,各奔东西。

可能是你的恋人,曾经爱过的,试图忘记的,正在思念的,把拜年的短信写了又写,删了又删,字太短,情太长······

窗外事浩瀚的天空,高楼重重,人海茫茫。那个瞬间,你的内心是否曾经浮现过一张或清晰或朦胧的面孔?你是否怀疑过,他(她)是否仍在这座城市里,是否、还能听到你的问候?

日子就像火车,年复一年,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很多事,很多人,如果你不留心,他们就会如同铁轨旁边倒退着的山峦、田野、树木,在呼啸声中远去,变的越来越朦胧。

在你遗憾之前,趁这个机会,向他们拜年吧!!!!

拜年文章11:照片里的故事

文/冯高铭

春节里,我们全家到外婆家拜年。午饭后,外婆捧出一本相册与我们回忆起往事。我发现了一张早已泛黄的黑白照片,好奇地端详:一个小女孩,站在平房的一角,梳着两个小辫子,上身穿着一件破旧布衬衫,肩上背着一个布袋,下身穿着条短短的喇叭裤。外婆凑过来说:“这是***妈上学时的照片。”

我“扑哧”笑出了声,说:“妈妈那时好土哦!”外婆告诉我:“那个年代很穷,生活很艰难,衣服都是自己买布料做的,布料是限量供应的,一般到过年过节时才舍得买一点,更不用说现在那各式花样的书包了,书包是用做衣服剩下的布料拼成的,只要能装上几本书就行了。”外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妈刚上一年级时,学校里没有凳子,就从家里搬了一张板凳去,一到放假再自己搬回来。”听了这些,让我很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啊!

“外婆,你看妈妈拍照时一本正经的,这么紧张!”这时妈妈接过话茬,说:“当然紧张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拍照,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好站得笔直,但心里还是很兴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能抿着嘴,不像你们现在可以随时随地地拍照,摆出各种姿势,表情也很丰富。”我明白地点点头,难怪你对这张照片的记忆那么深刻。

我又问外婆:“那时候谁接送妈妈上下学啊?”外婆听了笑了起来,说:“那时候的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学的,走的都是乡间小路,根本看不到汽车、摩托车这些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偶尔只能看到几辆自行车,人们出行都是靠步行的。”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那时的生活是这般景象。

这张照片让我知道了许多以前的故事,过去与现在的生活变化真是太大了,难怪大人们常对我们说:你们现在的生活是衣食无忧,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幸福。

拜年文章12:拜年烧茶

文/孙雁鸣

中国茶文化蔚为大观,各种饮茶习俗及茶叶品种纷繁复杂,因时因地因人而异,说不尽。这里说的烧茶,亦如钱默存先生之所言吃饭,饭往往被冤枉,其实吃的是菜,喝的是酒,只是假了饭的名义。

拜年烧茶,也是新洲东半县地区的习俗。绝大部分得称用,是在农历春节期间。每年春节拜年,主人家用来招待拜年客人的食品,就是所谓的茶。不过,这个茶又与平常说的茶大相径庭。字面意义上的茶,有绿茶、花茶、黄茶、白茶、黑茶以及发酵、半发酵的大红袍、普洱和铁观音等,成百上千种。但是,却有一种茶,似乎也有点脱离茶字面上的意义,更接近本文所表述的茶的本质,那就是流行在湘西一带的擂茶。擂茶大多由阴米子、核桃仁、花生、芝麻、豆子等原料小磨而成,有咸有甜,口味不一,既当茶喝,也能打尖当饭吃。有点类似港粤地区的早茶或者下午茶,带点吃食味道。

新洲东半县的茶,其实是严格意义上的食品。在新洲东半县及麻城、罗田、黄冈、浠水一带,主要是以过年期间的节令食品来做,大部分用肉糕、鱼丸、糍粑、鸡肉、猪肉、鸡蛋等食材备料烧茶。

新洲东半县的乡风是,正月拜年,初一拜湾下,初二才出门走亲戚,去拜年。初二一大早,就会有亲戚朋友往来拜年,就要烧茶。因此,主人家一般要在头天备好烧茶的原料。客人来拜年了,赶紧迎进门。与主人同辈份的,便由着主人陪同,对着神龛上的中堂画像和祖宗牌位打恭作揖,说些新年吉祥、平安发财、过暖和年的好话;若是晚辈,那得结结实实地在堂屋里对着神龛磕头。磕得越响,主人越高兴,连拉带拽地扶起,还有些赏钱及零食饱腹。

礼仪完毕,便坐在火盆前烤火。不一会,女眷便用圆盘,将烧好的茶端出来,放在桌上。主人便招呼,请客人上座“用茶”,说“喝口汤”。这时候,客人要保持客气,哪怕主人家端上来的茶,像小山样似的满碗堆起尖,客人也只能象征性地吃几筷子,喝口汤,然后连声称赞说,焐得好,焐得好!绝对不能多吃,更不能拿筷子在碗里东挑西拣,到处操。否则,会被人笑话说不懂礼数、没家教。客人没吃完的茶,主人端回去,倒回锅里,等下一位拜年客人来了,再热热,又端出来。一般情况下,主人弄好的一锅茶,须放上好几天,至少可以招待完零零碎碎来的所有拜年客人。有些拜年人讲究,为喝“头道汤”,便起个大早。不过,亲戚多,拜年轮流转,这家早了,那家就迟了,吃“回锅汤”也是常事。

父亲厨艺不错,有时也喜欢创新。记得有一年,父亲说,这烧茶烧来烧去,你吃我叉的不卫生,便要改革。大约从家境逐渐变好开始,父亲就废了传统的烧茶配方,改用参汤肉烧茶的形式待客。拜年客人来了,父亲亲自下厨,做参汤肉,按人头,一人一小碗,吃完不退。父亲做参汤肉的主要原料是瘦肉、豆腐、馓子、苕粉、鸡蛋、菜叶等,味道总体不错,就有点偏咸。而今,这道菜也逐渐走进了新洲城区乃至武汉市内的高档饭店。有几次回老家吃请,我就专门要了徐古参汤肉,寻找父亲手艺的滋味。

老家的拜年习俗,一般说来是男主人出门拜年,同堂长辈及女主人在家待客,但烧茶事宜,主要由女主人承担。改革开放后,世风日变,拜年及烧茶礼仪也不如从前那么讲究。前些年回老家过年,去表弟家拜年。走到表弟家门口,却见其大门紧闭,表弟媳及孩子们都不在。转身欲走,被他邻居看到,笑着打声招呼,便扯起喉咙喊:某某,你屋里来客了,快回来烧茶!这时,村南头墙根下传来答应声:就来,就来!——原来表弟媳竟是和一帮人在太阳下“斗地主”去了。

谈及写这篇小文,一位老家同学告诉我,拜年现在也不那么着重,烧茶就更水。以往那种氛围,越来越淡,只剩下回忆。

拜年文章13:又见拜年花鼓灯

文/程向阳

入夜,二姐和二姐夫披着冷风带着余兴归来。他们参加的是微信“娱乐群”群友聚会。

此群由村里一个爱好文艺的老人发起,入群者都是本地的文艺爱好者,不分男女,无论老少。他们平时分散各地,今年借春节之机聚集娱乐,自愿报名,AA制消费。会餐后文艺爱好者纷纷登台即兴表演。

家乡的文艺特色都与“花鼓”二字有关。遇上红白喜事摆台请班子唱的是花鼓戏;一把胡琴一面地鼓两个妆面演员走村串户那是正月拜年的打花鼓灯了。

二姐用手机录下不少视频。有花鼓戏也有花鼓灯;有现在仍在唱戏的,有以前唱过的;有的一笑一颦都韵味十足,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板有眼,大家看得心醉,听得神迷;有的因忘记唱词、台步生疏而笑得羞涩,带给观众的却一样是欢乐。二姐说这次聚得有些匆匆,还有很多爱好者未能登台献艺,来年准备组建一个表演队去各家恭贺新春。

满怀喜悦地欣赏着二姐录下的表演视频,直看到手机电量耗尽。二姐说现在每个村成立了一个文艺宣传队,经常开展活动和比赛。年过半百身材苗条依旧的大姐就是其中的一员。闲暇时经常聚集排练,遇上节日或活动就登台演出。自从参加文艺队后,明显感受到大姐又焕发青春活力,生活日益丰富充实。由衷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这样的新农村。

不由忆起小时候,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却是多么渴望精神上的享受!小时候,特别爱看戏。每逢唱大戏时,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看大戏的机会不多,不过花鼓灯是每年春节的必备节目。一个打前锋的领队,两三个浓妆艳抹的演员,几面伴奏的锣鼓,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观众长龙。小孩儿早已扬起飞毛腿冲到队伍最前头,急着去抢占最佳位置。遇上红包封得大的就可以唱上一出戏,否则打上几圈花鼓就另奔他家。几家人凑份子钱可以唱上好几曲,于是可以看个过瘾。从这家看到那家,从一个村看到另一个村,从白天看到夜晚,虽大多是重复曲目,可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追得兴致勃勃。

光看似乎还不能过瘾,一群小伙伴时不时会聚在一起排练起来,扎上几朵花,厚着脸皮麻着胆子在本村小范围地唱呀跳上几户,赚没赚到钱不记得,只记得那份羞涩和快乐。

然后是慢慢长大,物质条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各种各样的娱乐节目层出不穷,玩麻将、打纸牌、唱卡拉0K……正月里唱花鼓戏的越来越少,赶花鼓灯的队伍也越来越小。再往后,看花鼓戏、追花鼓灯似乎成了一种追忆。没有了花鼓灯的春节,少了一份热闹,少了一个走门串户的理由,少了一份邻里的亲密。

如今,又见拜年花鼓,怎不令人开心?这又何尝不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呢?

拜年文章14:拜年与祝愿

文/易州米

春节期间,我和妻子去给亲戚朋友拜年之后,心情难以平复。

当我们敲开大学恩师许老师的家门时,没想到这个充满书卷气的家几乎没有节日的气氛,除了白发苍苍的许老师和腿脚不太好的老伴之外,儿孙们都不在。一问才知道,远在上海的儿子和儿媳过年也放不下实验室的工作,只能休息两天,实在来不及跑一千多公里拖家带口地回老家来。我和妻子到厨房一看,许老师也没准备多少过年的食物,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妻子二话不说立刻到外面超市采买,然后让许老师和老伴踏踏实实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和妻子把厨房门一关,煎炒烹炸炖一通忙活,不仅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还为二老备下了之后几天的几道主菜。吃饭时,看着二老的笑容,我和妻子的心里反倒不是滋味,如果有时间,真想替他们远在他乡的儿孙,再多做点什么。

老姨家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一进家门还没见到人影,就先听到了老姨爽朗的笑声。老姨性格开朗,非常能干,十几年前就和姨父承包了一座荒山,先打井再植树,而后又搞养殖,不仅红红火火地挣了不少钱,还成了附近村庄有名的能人。直到两人都过了六十岁,才决定不再操心山上的事。喝了两杯水,我和妻子被老姨一把拉起来,跟着她来到后院。没想到老姨家的后院简直就是个动物园:三头牛、一圈羊、一群鹅、一群鸡,还有一只大黄狗,就连两棵高高的白杨树上都住着两窝灰喜鹊。老姨说,虽然和姨父不再上山了,但两人闲不住,就在家里搞点养殖,牛羊由姨父负责打理,其他的都归老姨管,每天两人都很忙。除此之外,两人还得抽空到果园去,那儿还种着一百多棵梨树呢。我不禁在心里为老姨和姨父点赞,他们用双手创造美好生活,好像永远没有累的时候。

在表哥家最先见到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原来是好几年没在家过年的表侄。表侄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一毕业就凭借过硬的专业素养被北京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聘用了。表侄勤学好问能吃苦,很快成了业务骨干,还获得了行业内的最高荣誉“金床榻奖”。谈到未来,表侄很有想法,在积累了一定的实践经验之后,他准备依托家乡的旅游资源,开办一家以户外运动为特色的酒店,甚至已经选好了店址。其实最初考大学填报志愿时,表哥表嫂是反对表侄读酒店管理专业的,现在看着经过历练越来越成熟的表侄,坐在一旁的表哥表嫂一脸的欣慰。

拜完年,我心里多了几个祝愿:许老师的儿孙能抽时间回来陪陪二老,老姨和姨父百忙之中多注意休息,表侄在家乡办起自己的酒店,所有人迎来美好的春天……

拜年文章15:视频拜年

文/梁建军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特别是在外的游子,不能回家,也要给长辈拜年,那是一个绕不开的情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游子的拜年形式也在悄然发生着变迁。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前,父亲每当春节不能回老家时,就会给老家的爷爷奶奶写上一封家书,再寄上一些钱,算是拜年。向爷爷奶奶进行节日的问候,报上自己的平安,并简要汇报自己一年的情况,让爷爷奶奶放心。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住宅电话逐步普及,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父亲每当过年时已不再写信,但在初一时要给老家的叔叔打个长途电话进行问候,送上春节的祝福。这时已与家书有了很大区别,由于通讯工具的便捷,沟通已是家常便饭,电话拜年,礼节性的成分更多了一些。

新世纪以来,手机普及。每当过年,我就向老家的叔叔姐姐发条短信祝福,拜年简单快捷,开始时感觉很时髦,时间一长,总感觉亲情的成分淡了许多。

近几年,微信发展迅速。我们拉上一个家庭群,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都进了群里。到过年时,群里有祝福的话,有图片链接,也有语音聊天,表达自己的情感。后来,过年时还将聚会、吃年饭的照片也发到群里,大家分享,内容丰富了很多,甚是热闹,亲情味又浓了几分。

今年,在老家的叔叔婶婶及姐姐还学会了视频。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刚吃了饺子,就分别向远在百公里之外的叔叔婶婶、姐姐姐夫拜个年。打开手机,开启了视频模式。视频接通了,那感觉大大的不一样了,鲜活的图像出现了,大有不在跟前胜似跟前的感觉,笑貌容颜跃然屏上,一口乡音如回乡里。不时,旁边有亲人插话问候,遇上听着太原话费劲的,咱还得说几句那几乎忘却的家乡话,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手机一转,还能看到家里的年画,花馍,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隐隐还听到那“呼踏踏”的风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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