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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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文章1:那一点晚秋时光

文/听晓

01

在古时的江苏境内,是有并称的“江南四陵”的。曾经的历史轨迹在反复地吟诵着,南兰陵江苏常州,北兰陵山东枣庄,还有金陵南京、广陵扬州、海陵泰州这些地方。而只有兰陵,有分南北。兰陵一名,人杰地灵,可见一般。

我是在汉口的冗长小巷里发现的,在大江之畔的平静幽深里居然也有一处名曰兰陵的小区。小区的面积并不大,可走在其中,我就找不到来时的入口和将要离开的出口了。

十月的阳光在兰陵小区里的璐园内闪烁着暖融融的光圈,有一群小孩跟在那些若有若无的光圈和遥曳不停的梧桐叶下,疯狂的追逐打闹着。孩子的身影永远是轻巧快乐的,有抱婴儿的年轻妈妈安静的坐在梧桐叶下,她愉悦的欣赏着怀里孩子的表情,和来回走动的孩子爸爸轻声应喝。

梧桐的叶子在此时依稀还是绿的,阳光逗留在此刻的般驳屋檐上,却是尽显泛白。有化浓妆的美女在泊着的钢琴烤漆车旁走过,扫地的阿婆就也像我一样了,遥望着美女,又缄默不语。

时光有时就如此刻晾晒在江畔兰陵里的十月阳光一样,无情,般驳,无声。曾经的时光是泛白的,这个时候的阳光何尝不也是泛白无形的呢?巍岸的梧桐永远是安静的,它不会造出什么声响;活跃的小孩则面对着梧桐树哈哈大笑。那些镌刻在时光深处的某些往事,因而很容易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十月天里被再次勾起。

在面对兰陵小区里的泛白阳光和那群稚嫩的孩子时,我是伤感的,我轻易的就将那个叫泛白的词语换成苍白!阳光苍白似雪,时光苍白于形。我在安静的兰陵路上坐着,偶尔仰望,偶尔深思。

黄兴路,蔡锷路,黎黄陂路,就是这些古老的街道,在十月依旧静寂,像个苍老的长者般无言。我从它们中间穿过,看古老而般驳的矮屋,看它们陈旧的外表,看它们新颖的内景。历史有时就是这样的表情,现实也总是这样的声音,老式收录机,咖啡厅的光景,总是绵延好久好久。

我是无端发现了的“中共二七会址”,“詹天佑故居”等古迹的,我一个人,安心前去拜访。建筑是静谧的,带着轻微的灰尘的味道。在故居的桌子旁小小的站立一会儿,听到的却尽是窗外孩子的破涕声。呵呵,这是不是在说明,在厚重的历史面前,我们都是小儿呢?

走出詹天佑故居,穿过黎黄陂路,一下视界竟然开阔了。宽阔的沿江大道对面就是新颖的汉口江摊风景区,呵,大学的时候我是来过的。我哑然一笑,为刚才的晕头转向和莫名伤感而笑。

本想接着赶去宋庆龄故居拜访,不料故居正在装修,遂打住行头。再看十一月的阳光,就快要褪下温暖了……

02

与柳生的相识是在一个相亲识友的网站上,是那种很通俗的普通相识。男才或者女貌,仅此而已。

柳生是本地人,适龄未婚,本地一所大学毕业,与朋友合开了一家店子。初,不管我问什么关于她的情况,她都是“之乎者也”的回答。态度里看不到有哪处是好心,当然也没有坏意。我是在初秋的一个周六晚上和她开玩笑的,“如若明天晴空安好,我便愿意穿过被这座城市的两江两水分隔的三方土地,步行走过蜻川桥,去大江之畔的二七路看望她。

柳生不拒,其意婉转。我笑曰,明天可以一会。

晚秋的夜色还是有点寒意的,这还是我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才感觉出来的,我就觉得,此行是不是本来就算一个玩笑呢?有些事情毕竟太过虚幻,是不能太过用心的。我这样想着,再拒绝了柳生。这件本身很正常的事情惹怒了柳生。随后,本地人惯有的暴躁脾气在柳生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得不说,所有的事情确实是个玩笑。

和柳生的再次相见仍是我提出的,我路过二七路,无心的和她通了一次电话。然后,大家相约着见面,我安静的没有一点不适。

真正的柳生是很漂亮的,比她的声音还要漂亮。只是柳生的某些习惯,或者说潜意识里的某些动作让我很是敏感。我特别反感说话强势的女人,对她们有种天生的厌恶感。但我是装着不说的,我任由柳生一个人在滔滔不绝,而始终沉默不语。我终于是知道了,何谓稳重,何谓成熟,何谓之交。一个初会的朋友,如果没有初识的陌生间隙感,那反而不正常。一个初相识就对人热情的人,那叫别有用心或者更难听,叫心怀不轨。

幸亏我有那种意识里的反感,不然还真中了那个柳生的圈套。我只是有点扼腕叹息,这是个什么世道,怎么还有那么多骗子。是骗子就无所谓了,还是个美女骗子,真无奈。

也许啊,在这座宾乱的城市里,我们什么都不能信。我们只能自我依靠,然后在城市分繁的灯火里看自己孤独的影子。

因为,夏天过去了,再来的季节,叫做秋!

03

w大学信息部,一个很有故事很显温情的地方。

我记得大学的一年级是和阿彪,王才去过一次的。四月的樱花,小荷,当然还有美女,都在王才的手机里深刻的染印着。藏北路,樱花园,就是这两个稍有古韵的地方,在现在的我看来,仍是古朴寒意的很。武大就是武大,断然不会在仅仅三年的时间里再去改变着原来就已经很清秀的风景。

让我对藏北路念念不忘的其实还有一个名叫莹莹的姑娘。在我的印象里藏北路上总是露着秋意的,虽不寒冷,也若冰霜。特别是在此刻的初秋九月里,我再一次偶然行到藏北路旁,只是一口小小的冰茶入肚。那些所谓的工作啊,人情啊,世故之类的烦恼,我就都轻松的抛弃了。

我觉得这应该感谢下在秋意中飘零枯叶的梧桐树,他们无意立在藏北路旁容我想象,只是我太过丰富太过多疑而已。因为同样是在如此秋意溶溶的去年,也是同在这个时候,我就是拉着莹莹一起,从光谷坐车一路奔来。

那个从不吃面条的姑娘,那个天生头发微黄的姑娘,还有那个想回十堰却又烦恼做火车的姑娘,曾经也是在一片羞涩里走进枯叶繁华的梧桐树下的。一部诺基亚X3,一个吃完饭打豆豆的故事,还有一条在别离时塞入我手心的红线,就是这些简单的过往,他总是牵着我,牵连着那个动人的清宛场景,反复循环,如此而已。

叫莹莹的姑娘现在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呵呵,其实也不用去在意她会去哪里。因为,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前来武大的信息部,前来看那一年还没有看完的离愁风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诗人元缜在《离思》里的名句,历来为后人所道。然而我却更在意那句诗的后两句,叫做:“取次花从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诗人浓重的心结还有真实的半生过往其实更多的还是隐藏在后一句里的。取次花从,却又心懒回顾,这究竟是需要多大的深情才可以做到啊!

但终究过往都是过往的,其实在人的心里更在意的是现在,活在过去的人是可怕的。这当中就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愿意将生命里的谁从当下移去,放入过往,从此真正的狠心绝望?

生命里过往的人,过往的场景总是美的,然而他却虚幻的很,因为他不属于现在。

相见亦无事,别后常思君。在三年前同一片樱花树下,我慢慢的就写出了这些文字。我有些想念莹莹,事实上自从晚秋的阳光在变干燥之后的九月桂花香的日子里,我就一直在揣测着,那个姑娘此刻是在何方。

晚秋的时光原来如此,断续……

04

苍山竹翠枫林晚,落叶红于十月花。

这是阳光的十月,也是深重的十月。历史的厚度和深度有时竟只是一张纸的重量,然而,那些百转千回的历史,那些般驳久远的历史,那些写进了史书里又被人遗忘的历史,总是不如此刻的惊心震撼带给人心灵的颤动大。

“铁血忠魂”四个深深的大字!

我想说的是,无论有没有一座外在的建筑,一座伺堂或者一座纪念的红楼,不管有没有他们的存在。历史都是在的。有他们在,我们将历史记在石头上;没有他们在,我们将历史记在心里。

这儿时晚秋的苍山,最静寂的样子。

晚秋文章2:晚秋,或者就是初冬

文/温亚军

我要不要一声呐喊,让匆匆而过的风在我面前驻步,或作短暂的停留?街头的树叶高悬在空,已在风中飘浮,日渐逼近的季节,似过客,来而复往的一切只属旅人!

挺拔超然的树,因了叶子的陪衬,在我心中,树是高贵的,风是美丽的,叶是智慧的,晚秋因此而清高,那种风的气质,只能作为仰望。心中感叹,如果树是物,风是质,我只能从树旁绕过,对风的秩序,做些调整,用凌乱的脚步,掩饰我的目不斜视,哪怕我被认为严肃。

但我心里很虚,没有一点可以充作自信的实质。自喻为被风拍打的落叶,曲曲折折地飘到没有阳光的角落里,思绪像被晚秋簇拥着的苹果,鲜亮艳丽。我目送着,清脆的苹果红得把周围过于浅淡昏暗的天空映成了深蓝。往往这种时候,不被人重视的黑马,站在空旷的荒野上,一生都在站着休憩,马鬃似打盹一般弯了下来。我的地平线,断断续续,露出清淡的经历,在一个屋顶处,或在一棵树下,毫无生气地呈现我与风的距离,像无边无际的荒野一样遥远。

风,可望不可即。黄昏的余晖,终于像一群美丽的鸟,飞累了,停落在我面前的地上,与我面对,距离拉近了,我才看清,高贵的风其实一点也不高贵,华丽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华丽,冷傲的风其实一点也不冷傲。

我与风,是处在一条线上的旅人。彼此走累了的时候,可以相互搀扶着,在狭窄的山道上,缓缓而行,哪怕错过一条大路口,我也心甘情愿。回想以往的路程,似深秋的葡萄园,人们摘走了最后一串葡萄,那些丰润果汁,被牙齿榨干咽进肚里,将捣碎的果皮,像沙子一样吐到荒草里,那是人们乐意制造的声音,总带着让风无法理解的伤痕。

你是风,已来到这个不同寻常的晚秋,使我怦然心动。我随着你的脚步,走进你的灵魂,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歌颂你的诗句,与你的名字一样美丽,它描绘出一条滚烫的河流,沿着美妙的村庄向前铺展,延伸——然后又出现了一片暖融融的草地。很快,我们就进入了一座高大,燃烧着的森林,我的心灵已经贴近你的文字,触摸属于你才能拥有的风景。

我发现,我的内心如此苍白,在你面前,我像个孩童,瞪大双眼,看到了你的本质,看到了你的朴实,看到了你的善良,看到了你的才能。你的心扉一旦打开,季节全是谎言,是谎言塑造了你,是谎言把你推上树尖,是谎言抖落了树上的叶片。不是你。你是无辜的,哪怕是晚秋,哪怕是初冬,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温暖的,你吹绿过美丽的春;你是善良的,你携来热烈的夏。

你一下子就走进了我的内心,叫我措手不及。我在惊惶之中,与你同行,把我古板的心交出来,去共同感知一座名山——香山上的斑点,那是被你的灵魂染红的斑点。你现在住在大都市中的一幢高楼里,日夜被噪音围困,人的气味、烟雾,淹得你面色苍白,可你内心丰富。还有你的魅力,冲淡了我的私心杂念,我只想与你走在空旷的田野上,感知被抽去筋络的平淡,宁静而致远的信念。

我的灵魂偶尔被你吹绿,我才发现,属于我的领地,在你出现以前,无比荒凉。我只想保持我们共同的游荡,与你相拥在一棵红枫树下,鸣奏一曲相知恨晚的悲歌。这种幸福,我从来没有过,在我灵魂深处,没有栖息地,哪怕一片枯黄的草地,哪怕一块荒芜的砾石堆。我是多么幸运呵!你在我的身边,用你的美丽感染着我的心灵,用你的光环罩住我过早进入晚秋的心境。

悲伤会偶尔窥视,会将你嚼烂,纷纷扬扬地洒在你我之间,我们踩着碎片,回到人车拥挤的街道上,在一间还算温暖的小屋里,共同感叹。美好的季节,总是很短暂。对于风的破译,使我很幸福地感冒了。我在心里盼望着,我的这场感冒永远如此,让我呼吸你的气息,那股细细的暖流蓄在我的心里。这才是我们能够引起共鸣的证据。

回味这短暂的相聚,我用旅人的心境,细细玩味,晚秋之后的初冬过去,你能在你心里,永远给我一席之地吗?那么多的现实等待着你,一旦走进尘世,会淹没了你。我将用什么方式保留我的灵魂依附在你心的周围?让我感动一生,心存美丽。我站在黑夜里,满眼是泪。泪水浸透了我的心,我用潮湿的心倾听着你的足音,你能留下一生叫我心颤的纪念吗?

冬的寒气已经进驻。我透过泪帘,仿佛看到你款款向我走来,用你美丽的眸子还有楚楚动人的微笑,给我投来一次挽救的机会。就盼这么一次,只要能救出我们的回忆。我相信记忆有着可靠无误的间接传导的能力,借助于这种能力,我们内心深处那即将封闭的,对我们呼唤无动于衷的黑夜会突然明亮。甚至往事的阴影依旧像阴影般虚无飘渺,一缕看不见的芳香,一个无声的声音,也会在我们彼此的心间缭绕,并升腾为永久性的纪念。

时间赋予的今后,我想,都无法再从我们的心间取走。

晚秋文章3:晚秋的枫叶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枫林醉?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观赏枫叶的好时节,天高云淡,清风徐徐,鸟声醉鸣,吹得枫叶飘红,这是一年里最让人心动、最有诗意的季节。邀几位酒朋诗侣,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万类霜天竞自由。

“红叶经霜久,依然恋故枝。开窗聆晓鸟,俯首拾新诗。”枫叶,又称相思叶。我国民间流传不少有关红叶结缘的动人传说。据《云溪友议》记述:唐宣宗时有位姓韩的宫女,一天在后宫花园内闲坐,听秋风瑟瑟,看红叶遍地,不由得触景生情,拾起一片红叶,题诗一首:“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写罢,将其投入宫内小溪,红叶顺水漂流出宫墙,被一位进京应试的举人卢渥拾得,他为诗句所感动,也在红叶上写了一首诗,投入小溪上游,正好被那位宫女拾到。之后,两人十年相思,几经周折,终成眷属,双双在红叶上题下:“今日双双成鸾凤,方知红叶是良媒。”从此,给后人留下“诗题红叶,玉种兰田”的佳话。

生命的晚秋,也是枫叶一般色彩。枫叶在秋风中变红变紫,年年红艳年年醉,岁岁做着诗一样的梦。晚秋的枫叶蕴藏着人生处世的睿智,幼稚到成熟,从肤浅到深刻,从浮躁到淡泊,有了阅历,有了苦难,有了沧桑,才有秋天的成熟与丰收。

晚秋文章4:晚秋红苕喷喷香

文/徐宇

霜降节气一到,大巴山开始变冷,早晚的露珠变为六角形的霜花,作物开始泛黄成熟了。这时候就有人会放开嗓门大声喊起来:“哦嗬嗬,挖红苕啰。”粗犷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宛如深秋的一次盛大歌会。面对秋天的累累硕果,勤劳勇敢的大巴山人,饱含深情地将积蓄自己心中已久的一份份获得感大声地喊出来,让层峦叠嶂的大巴山更加沉醉了。

晚秋的大巴山一片火红,宛如母亲为自己身边可爱的儿女们缝制的一件件鲜艳的小红袄。银光闪闪的月亮锄,虔诚地代表着庄稼人的心,不辱使命地翻开芬芳的泥土。我高举月亮锄,挖开第一锄土,当我用手去触摸泥土里的红苕时,泥土是暖和的,红苕也是暖和的,就像小时候把自己的手伸进母亲的胸房,一股暖流遍及周身。多情的土地是鲜活的母体,蕴藏着任何情感不可替代的慈祥与善良,真挚的爱和炽热的情,似透过世间万物的光芒。中午时分,太阳在头顶上静静地照射下来,我高举月亮锄的手渐显困乏无力,感觉自己的肚子真的是很饿了,随手捡起一个沾满泥巴的红苕,在月亮锄口上屑去皮,夹杂着一些泥沙,啃起脆生生的红苕,狼吞虎咽到肚子里去了。

父亲在红苕地的另一头叫着我:“二娃子,歇气啰!”他紧握着锄把,依靠着锄把慢慢地把弓一样弯曲的腰伸直。掏出包烟帕儿,卷出一锅(一根烟叫一锅烟,烟斗的形状像一口锅,大巴山的人俗称烟锅子)烟,装在烟锅子里“吧嗒吧嗒”地抽起来,浓浓的旱烟味夹杂着泥土和红苕的气味,随风而飘,烟是那么香,泥土是那么香,红苕也是那么香,冲天透地的香气,让我心醉。趁歇气的工夫,弄掉粘在月亮锄和锄把上的泥土。我是慵懒者,习惯将月亮锄往石头上猛磕,靠震动力慢慢地将泥土抖去。而父亲却不学我这样,他是用手指抠去泥土,最后捡一块干燥的土,慢慢地磨掉粘在月亮锄和把上的所有泥土,将月亮锄和锄把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才觉得一切农事得心应手。

每到这个时节,山里人是最繁忙的,场景也是最热闹的。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集聚在地里挖红苕,他们高举月亮锄,用力地将土楞子里的一窝窝红苕挖开,红苕结多结少,区分土质和品种。有的土质长红苕,有的土质不长红苕,挖红苕人就会数落另一个人道:“你们看嘛,这就是我懒婆娘栽的红苕,屁苕不结,一地长的尽是懒筋。”婆娘在一旁也不甘示弱地回敬自家男客道:“放狗屁,只要是你懒狗刨的地,栽啥子都莫球得,草都长不起来。”男人被老婆一席话气疯了,放开月亮锄,赌气地坐在地埂上晒起太阳了。

晚秋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太阳像翻了一个跟头就把一天掀过去了。由薄变厚的雾,慢慢地从山谷里升起来,晚风里裹着丝丝寒意,不由得让人抖起了牙壳子,山里人又叫打摆子(寒颤)。秋风瑟瑟,能听得见风干的落叶掉在偌大林间的声音,脆生生的响,就像是摔粉碎了似的。谁家的娃儿站在山头喊着爸妈或爷爷婆婆,他们放学归来了,很自觉地寻找自家的人,要去红苕地里帮大人们的忙。

父亲对我说:“二娃子,天色不早了,你快去拆红苕皮头(山里人叫红苕头上的蔓藤为皮头)。”我放下月亮锄,来到红苕堆旁,一边用手抹去粘在红苕上的泥巴,一边拆去皮头,霜风让沾满泥土的手感到特别的冷。天色早已暗淡下来,我和父亲背着一大筐红苕,手里捏着月亮锄,踏着夜色往家里背,红苕收成好,还要返到地里背几转,背完最后一转红苕已经是夜晚的九点多了。我的两个小妹按照母亲的嘱咐,在铁锅里早炕熟了一锅红苕,另一口锅里还烧着酸菜汤,这是我们一家六口人的夜餐,家里没有挞多少稻谷,晚上就没有白米饭了,但土地承包到户后的生活比集体生产年代的生活好得多。

大山里的夜风很大,吹得山林呼呼地响。父亲说:“这天气好架苕片子。”父亲砍回几根慈竹,划成篾条,然后在两米间立柱,篾条紧系在立柱上。父亲用苕兜将红苕放在水池里用“苕撞子”撞干净,母亲将洗干净的红苕砍成片,再在片中心处砍一个口子,利用这个口子架在篾条上,我们就将往篾条上架。几个日子下来,日晒夜露,苕片风干了,父亲将它装在柜子里,苕片煮稀饭,也可以提前用水泡涨,煮干饭,在集体生产那个生活艰苦的年代,红苕是庄稼人的主食。逢上多雨天,苕片子霉烂在篾条上,父亲还是熬到烂苕片风干,背到公社里的酒厂去卖钱,七八分钱一斤,折成酒价打酒喝也可以。

架苕片逢多雨的天气易霉烂,损失了一家人的口粮。父亲还是想了其它办法储藏新鲜红苕。山里人,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地下挖几口地窖,先把红苕外皮水分吹干,在窖底放上一层麦壳,然后把红苕轻轻地放进去。地窖不能过深,不易取出。地窖半径过大怕垮塌,一口地窖能储千斤红苕最适宜了。也有红苕烂在苕窖里的时候,面对一窖烂去的红苕,父亲一声叹息,一家人在一个漫长的冬天和来年春天的生活不知该怎么办?

农村改革的大潮波澜壮阔,大巴山如一叶扁舟,在大潮的浪涛中向前疾驰。庄稼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苕再也不是庄稼人的主食了,红苕片子不架了,地窖不储苕了,庄稼人调整了土地的布局,栽红苕的面积少了。为了尝鲜,偶尔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红苕,比什么都有味道。

年近八旬的父亲,每年都会从苕地里选几个2斤重的红苕,不拆皮头,掉在柱头上日晒风吹霜冻,大巴山里叫“掉焉红苕”。过年时,父亲就会将这些红苕送给孙子们,父亲的爱,很朴实很真切,倾注了对后辈们浓烈的厚爱。

“卖烤红薯啰!”街头巷尾,总有人在不断地吆喝着卖火炉烤红苕。吃者高傲地从钱夹里取出2元钱来,站在卖红苕的烤炉旁边,用大指姆和食指轻轻地揭开红苕焦黄的皮(其实红苕皮早已被师傅提前削去了),拿到鼻前深深地嗅着,很优雅地掐下一小块红苕放进嘴里,吃者的这份小情调,让我看到富足起来的人们对生活的另一种享受。

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送给孙子们不显眼的红苕,其寓意是要让后辈们不能忘本,更重要的要学会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得到的珍贵果实比什么都要香和甜……

晚秋文章5:晚秋

总是很莫名地喜欢上晚秋的金黄和深红,丰满的香橙在树枝头嬉闹结着,山腰枫叶也照出骄傲的火红,自然的情怀总要和阡陌边盛放的的野菊,开起亲近而愉悦的的小暧昧。那些正值晚秋的伤怀,绿肥红瘦景致总是能够使我自娱自乐,偶尔,我躲在太阳温热的被子里,吹散的蒲公英像只快乐地蝶舞飘了进来,我想起生命中一种酸甜的记忆,如今被时光熬得深刻。小时候,每逢假期,正好可以赶上收割的繁忙,每次,当我看见直直的稻秆被机器压倒,最终平置在黑褐色的泥土之上。我鼻孔的细胞很快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梗香,甚至还引出挑逗而活泼的兴致,在我的神经四周招摇地游荡着。那种自在的冲劲就如同辛弃疾的词和龚自珍的诗,有着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感慨的味道和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无谓的超脱。秋季的阳光温暖而不让厌烦,只是我往日里追寻的恰到好处,黄昏的看台是我习惯的处所,每一次数着云起云落,看着太阳由圆慢慢变得廓缺,或是等到白天跟黑夜交接,我的心都能从中收获一些人生迷惑时的领悟。年轻时候的梦,多少有些懵懂和癫狂,那些狂乱的爱情或思绪,每当经晚秋的洗礼,就似乎是看清了枯草与落花的褶皱,揉碎了、捣坏了、放飞了,就该是停止了义无反顾的飞蛾行迹。人都是这样,女人或许更是这样,总能因为微小的细节而感动,常常达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下雨的天气,我常常喜欢一个人走在雨里,淡静的四周和恬淡的空气总够让我思考一些问题。胡来的风摆动着我敞开的外衣,我和着些失调的旋律,在悠闲的步调中,让渗透的风与身体亲密地拥抱。叮咛零落的雨滴,还是趁着风势亲拂过我的脸庞,这感觉就像别离的笙箫,没有烦躁的情绪,只是实在得禁不住惹人落泪。忽然一撇而过的灰白古堡,带战争时期独有的落寞与沧桑,明亮的雨色的滋润下,往往会觉得有中复古的穿越。倘若晚上,我则迷恋那些灯光里透出的风韵,少了盛夏红灯绿酒的浮华,也没有越冬该有冷涩,只剩弱薄的空气在四四方方的街道上绕老绕去。男人在左手里握着女人的右手,人们都不愿说话,只是越发温柔地走着,仿佛是想要忘却夏日的灼严,越发让自己偷闲乐去。如果一个人,偶尔走在夜深的途中,扑捉到晚秋些许寂寥的哀鸣,就会不忍离去,返到家中,又站在阳台上任凭清醒,末了发凉,才会迟迟睡去。刘禹锡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是该有它自身的历史的沉淀,偶尔有人读不懂,我猜测他们是没有经历过某种感觉,罢了。

晚秋文章6:晚秋落叶有感信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本是自然规律,然而秋天总是给人带来那么多的期盼,那么多的遐想,那么多的感伤,好像秋就已经代表了冬季的到来,也萌生了春天的来临!

昨夜邹然降温,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并不知道这晚秋的来临,早上起来却发现地面已经被满地的黄叶所覆盖,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地面,走在上面,就能听到那种脚踩在落叶上的响声!大风不停的刮着,使得地面上的叶子再也没有一点点的依靠,随风飘荡,好像在寻找自己最后的归宿!

网上曾经流传这样一句话“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其实这些都是客观条件,而真正离开的原因我想也就只有叶子自己知道,因为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生命,要回归于大地!

突然间想到了人生,而人生何尝不是和这秋叶一样呢,我们小的时候,就如春天里的嫩芽,所有的人都有了期盼,盼着我们慢慢的长大,当我们长大以后就如夏天的绿叶,充满了活力,我们能够遮风挡雨,亦不怕那阳光的暴晒,但岁月不饶人,当我们慢慢的老去,生命中就如这秋天的叶子一样,慢慢的失去了水分,最后只能回归于大地,而下一代依然和我们一样,走着同样的路!

看着树上残留的叶子,已经没有了生命力,他们在大风中摇摆,一片片的落下来,是多么的悲哀,人生总是这样,当我们懂得了一些什么的时候也就到了生命的尽头,而秋天依然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但收获的同时就已经代表着生命的归宿了!

大风还在一直的刮,树上的叶子在不停的摇摆,地上的叶子也在寻找自己最后的归宿,就让这风刮的在猛烈些吧,尽早找到自己最后的归宿!

晚秋文章7:晚秋日记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和天气有关,也可能是和季节有关,心里面开始特别的想念一些人、以及和那些人曾做过的事。

有人说天蝎座的人太多愁善感,大概也可能存在这种因素存在吧。其实我知道我心里所想的,只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描述。当可以一切都用语言描述时,自己的记忆变失去了作用。

我一直不擅长来自己安慰自己,所以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一直在最远的地方,会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同样也在最近的地方,去走过身边每一个人正在走着或是走过的路。

看过这样的描述说:言,言不由衷。离,离而不去。

这样的一种状态并非是薄情清高之人,却不懂得如何善待他人,同样也不懂得如何以正确的形式去表达情绪,往往都会适得其反。

不是没有想过和某一个人静心倾谈,可惜彼时心性敏感,实在不敢将脆弱狼狈的暴漏出来。

心里猜想,如果是理智的,我们都不愿意给彼此多添麻烦,会将彼此从我们的世界里推开,也没有立场去追回。

所以理智的人选择什么都没有输。

同样,也会选择什么都没有做。

记得有一本小说,名字叫做飘。

记得在小说的结尾,男主角白瑞德有一段很着名的话。

他说,思佳,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耐心的去拾取一片碎片,把它们凑合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的东西,跟新的完全一样。一件东西,破碎了就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补好,然后终生的看着,那些已经碎了的地方。

以前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总是不能领悟这话中的一点寓意。

我们都希望可以把破碎的东西修补的完好如初,这叫做破镜重圆,但是没想到,其实不管你怎样修补,它也再也不会回到当初的模样。

如果说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

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换到真意,

如果所有的相信都能坚持,

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

如果依然我们还能相遇在某一个城市里去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可以肆意的拥抱、、、

这样的如果该有多好,

可是也仅仅,真的也只是如果……

其实一生该有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去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能够遇到你。

然而一生中,也真的也仅仅有只一次。

我们爱到迷失自己,甚至忘记了自己所有的感受,心里所想的,心里所记住的,都是对方的微笑,对方的幸福。

我们一直努力着,希望可以用我们全部的热情,全部的爱,去给予对方的幸福。但是爱的根源,爱的动力,又在何处?

或许早晚我们都会被时光所推开,渐行渐远的彼此,会在氤氲的光线中,还可以偶尔的回头微笑。

即使两个人已不在原点,也可以彼此坦然。

这就是应该最好的记忆、最好的想念、也是在夜深寂寞时最好的纪念方式。

人们都说,喜欢怀旧的人,都是心里逐渐衰老的人,可能真的衰老了吧。

三年转眼过去了,但留下的呢……逝去的呢……未来呢……

或许是在那个街角的咖啡店、、、

晚秋文章8:山野漫步

文/逍遥

时在晚秋,薄雾蒙蒙。在丝丝缕缕的凉意中,我漫步在这——还颇有些绿意的山野。

偶尔,一只蛰伏在荆棘丛中的野兔,惊恐逃窜。看情形,它对我的到来像是充满了敌意,仿佛这——还颇有些绿意的山野是它的别墅,我不该涉足!

可我仍带着自己的心绪在山野漫步,不把野兔的敌意放在心上。最终,一截露出地面、直打趔趄的树根留住了我,我于是在这还颇有些虬枝遮望眼的山坡坐下来,与我的心情一起清点着生活的漏洞、思想的虬髯。

久久,我的一只不堪休闲的手,把一枚石子扔下山坡后,便又揪住了一株野草的衣襟。稍一用力,这么一株还有些生命力的野草就被我的恣意强奸了、扼杀了。

我轻轻地撩动它羽毛般的叶片,又轻轻地将其拔掉、撕烂,便随意地丢在了一旁。其间,我感觉到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忧郁像远处的迷雾向我慢慢袭来……

我于是收回目光,想把那股迷雾拒之心外。可我却发现脚边被我损毁之后又践踏过的这株野草的残迹,以及被我坐过的这截树根和它周围的凌乱,心弦为之一颤,便不自觉地叹道:

生命啊,生命,弱不经风的生命!你就这样被我不经意地损毁了。你的灵魂会哭泣吗?你会原谅我这并非这刻意的残酷吗?你会在另一个世界咬牙切齿地诅咒我吗?

怀着愧疚,我便起身离开,并随手丢掉了最后留在我指间的一截草茎,朝我和我的残酷,狠狠地啐了一口。

走出好远了,我还忍不住向我刚才的残酷回望一眼,带着迷蒙,带着悔意……

可是,在这不经意的回望中,我的心绪却被另一种不宁左右了——

山坡啊山坡,嵯峨的山坡!它并不曾因我损毁了它的一株草的生命而变幻容颜,它依然那么还颇有些绿意,颇有些高大。

山野啊山野,巍峨的山野!它并不曾因我凌乱了它的一小块领地而改变颜色,它依然那么还颇有些生气,颇有些壮观。

我的残酷或曰破坏,并没有给这庞然的山野造成任何伤害!一切的一切,依然如故,包括我的心情。

回到家里,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从头至尾回想了一下,我发现:世间的许多事其实都是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事后,又觉得一切的一切仿佛并没有发生,天地日月星辰依然按照自己原来的规则在继续着。远远看来,一切没变……

然而,我又觉得:人们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对别人或者对环境的破坏而不自知,这又是多么的可怕啊!

晚秋文章9:晚秋的袅娜

文/舒晴曼妙

晚秋,用一枝枝的凉意,袅娜着日子的悠悠意境。阳光下瘦瘦醒着梦,月色下肥美地眠着夜。有一摞闲散,在读一百个甜蜜的故事。还有一摞忙碌,给大地刻满了吉祥。更有一群麻雀,和一地谷茬猜拳行令。

有几朵复瓣的月季,仍在柔柔地绽开希望。洋姜花沿路奔放。明黄色诱惑着每一束眼神。苍耳挂起肥胖的果实,想和几阵风攀成好亲戚。红寥也结了红色穗子,米粒样缜密细致。

叶子落于阶前最有禅机。山涧溪流最有空旷意味。疏篱最易和晚菘互动心扉。栅栏护佑着两小畦芫荽。松林里鸟鸣凉爽,时光安静。丘陵上,有一些豇豆稞呆呆地回忆盛事。膏腴的薯地逐步走向瘦身阶段。棉花地里,正有一组组的美妙丽音,吐露洁白的颂辞。

秋天已深入骨髓了。

老宅旁野生了许多益母草,她用全部的亲情之爱,为乡间行善事说好话。几声狗吠,惊吓了一群寂静,好长时间才恢复到原状。弯月从东山冉冉升起,被枝柯儿举成了儿歌。沿着小路走过,凉丝丝的露水湿了裤角,今夜将有许多泄露的梦境被润色。

村头的碾子很落寞,粮食的新香被现代机器强了生意,自己只能是重温当年的风华了。井水也极想念叮咚声,这水桶怎么这么懒惰了,请唱着歌谣来舀攒肥的清澈啊。石磨也缄默好久了,它最怀念黄黄的玉米糊糊。

其实玉米们还一串串一嘟噜一嘟噜地蹲在丫杈上,抱着充足的黄像个“福”字给院落带来喜气。斗笠已收在墙角,纹脉里仍有氤氲岚烟。梧桐树把宽大的叶子当零钱花,随时抛下几枚买一些晚秋零食。灌木丛在扎堆嬉闹,酸枣儿落了一地也顾不得拾捡。一盆白菊花高挽云鬓,准备参加好友的派对。

浅浅的一朵黄昏落下,傍晚一瓣一瓣剥开灯花。一碗薄粥一盘小菜后,晚秋拾级而上夜阶,欲觅哲思灵感。柴草垛坐成了剪影,秫秸码成了锥形状,整个村庄融入天籁中。

袅娜的晚秋,一个深深的哈欠后,天气就顺着冬根的方向,生长另一种殷实家境。袅娜的晚秋,最适合用散文诗的形式表达,小心拈得这优美艺术的一缕细墨,轻轻描简约的心羽。

沐于袅娜的晚秋中,半倚珠帘揣着闲愁,甘愿思绪像子瓣一样开小差,它有着寂寞的红孤独的白,有着忧郁的蓝开心的绿,有着淡雅的舒松和委婉的抒情。沐于晚秋的袅娜间,把生活的吉光片羽扑愣成只只小鸟,享受飞过程的分分秒秒;抑或把生活的糗事集成笑话林,让世人猝不及防地喷饭,拍案叫绝中直笑出眼泪来;抑或继续用敏锐多情的题材,把生活富富裕裕地说出来,把晚秋和和美美地写出来,这样就不辜负馈赠的玄妙了。

晚秋文章10:以一棵树的名义

文/决明

晚秋,或者是比晚秋更晚的时节。

梧桐树上挂满了火红火红的灯笼,风一吹,那一大片灯笼簇起的轮廓,一散一合,一合一散,立体化地动作起来,我才看的分明,原来是叶子。而那叶子便又似摇曳在风中的眼睛,明目张胆地死盯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那些我们根本看不到的形象或者灵魂。

时间在我们的脚下面目全非,日子也就举重若轻了,不是你我承受不起,而是它能无限放大、延伸,滋生种种后患,才使得我们或多或少迷失。我在想,假如我们每个人都能像一棵树一样活着,春华秋实,站立不倒。那么,我们的身上也一定能挂满火红火红的灯笼,一树梦的红叶,一树犀利的足以看穿一切的风的眼睛。是的,我渴望着一棵树,渴望着以一棵树的姿态活着,渴望着以一棵树的名义重塑自己。

我就这么强烈地渴望着,我便真的实现了。我果然变成了一棵大树,浑然天成。我高颀参天,笔挺修直,我粗枝蔓叶,蓊蓊郁郁。我所有的生存方式都是一棵树该有的,我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在风里雨里得以锤炼。我就停靠在乡下麦田的便道间,守着那一季永远也割不完的疯长着的庄稼,守着那一伙永远在忙碌着的,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的人群。

取决于生命分量或者质感的,是我们从始至终这个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快乐、幸福、忧伤、苦痛还有疾病,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或缺地构成了我们整个生命的结构体系与特征,同时也让我们存在过的意义与价值有迹可寻。现实于当下常常让人觉得单调、乏味、无力,而这无力感又总会在当下之后穷追猛打地压得我们喘不过起来。被胁迫的痛症轻重自知。我想,我远比想象中更需要一个支点,来平衡自我与理想中的自我,平衡当下与在这之前憧憬过的当下。我知道,其实这需要的本身已经是一种扭曲了。我所患得的只构建在自己的欲念中,我所患失的只是镜花水月,望而不及。一层高过一层的浮躁,让我们始终安分守己不下来,整个环境就如一个偌大的竞技场,让我们一安分下来,就觉得像是在坐以待毙。不敢安于现状,不敢不思进取,所以我们不管据理还是不据理都盲目地选择了力争,投入了,就再也退不出来,不管你是不是战士,你都必须去战斗,去拼争。

我累了,也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法则。我情愿自己化身成树,重新以一棵树的名义活着。让那些高尚的,低俗的,雅致的,丑陋的,美的,或者不美的都统统消失。让那些战斗化的行为从此终止。我只愿做好已化身为树的自己,永远停靠在乡下田间的便道上,唤来那些狡猾的鸟雀,警告它们,不要再偷吃农人的谷子。

晚秋文章11:晚秋打兴安走过

文/张常胜

九月十七日,由乌兰浩特到扎兰屯。汽车在111国道上飞驰着,映入眼帘的是公路两侧连绵起伏的山峦与丘陵。此刻已是晚秋,公路两旁的树木涂满了红、黄的色彩。最可爱的是路旁的白杨,叶虽不时的飘落,但残存的叶子依然露出绯红的羞色,拍打着欢乐的节拍,叫人兴奋。远处山峦上茂密的蒙古栎,肥大的叶片已成枯焦色,黑乎乎的与山体融为一色。

山间的白桦林才是晚秋最壮丽的风景,那修长的白色倩影,那一抹娇艳的黄红叶片,叫人看着就有一份感动。这条省际大通道,已有三年没走了。这次回母校,能有缘乘车而行,顺便看一下兴安的晚秋,倒也不失一次有趣的旅行。

平日里生活在水泥森林,压抑的很,而今飞驰在山间的公路,有了辽阔的感觉,心中自然也泛起轻快。行进在兴安岭的草原,对脚下这片土地也关注起来。为何巍巍的兴安,能蕴育出蒙古族、满族、鄂温克族这些彪悍的游牧民族。看看这茫茫的草原就足以明白,没有广阔的大地,就没有广阔的胸怀;有了这广阔的胸怀,自然会飞出矫健的雄鹰。血性强悍的游牧民族,纵马挥刀飞驰在广阔的亚欧大陆,开辟出巨大的疆域版图,给这个世界留下了永远的传奇。面对这片英雄的土地,不由得让人给予无比的崇敬。

一路飞驰,山凹里出现了许多常青的云杉、樟松林,这些绿色的精灵是那么的青翠,一片片排山倒海而去,气势宏大。对呵,这才时真正的兴安岭。

湛蓝的天空下,飘荡着几块乳白的云,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非常好。

打开车窗眺望,一股硬朗的风扑面而来,挟裹着清草、树木的气味,让人神情为之一振。过一段就出现的水泡,象一只只蓝茵茵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曾经的过往。原野间一泓泓弯曲的水流,在夕阳下流淌着反光和波浪。空中偶尔掠过几支鸟的翅膀,与山峦、云朵、树木的影子移动着,释放出一种永恒的美与安宁。

白杨树依然伴着汽车一路奔跑,在这寒冷的原野,她即将褪下昔日的华衣;但她却无怨无悔地挺立着,静待风雪的洗礼。精明的喜鹊,早已把一堆堆柴火架到枝梢,寒风、雪花算不了什么,那是个孕育希望的好地方。

时光的流动之快让人无法想象,昨天的黑漆浓发,如今闪烁着几缕银丝。一路回味着青春,回味着当下。不知不觉,黄昏已至,车已达扎兰屯。我的残秋梦,也破碎了;做梦容易,圆梦太难。也许从开始就末找对方向,也从末倾心尝试,才有了这无名的喟叹。

期盼在今夜做个甜梦吧!

晚秋文章12:晚秋

文/楚洪利

晚秋

文/楚洪利

冷空气在晚秋的清晨中习习,雾霭渐渐弥漫了整个城市,在上班的路途上,车流的速度很缓慢,车的灯光不停的闪呀闪,或者在十字路口或者在拐弯处,都在小心翼翼的注意交通安全的意识。我就像在洁白的云彩里一般,刘海挂着一串串水珠,这时我发现,如果心不慌张的迷失方向,再大的迷雾也能找到想要去的出口。

叶子从树梢已经变黄,或者到腰,很明显的看出黄叶和绿叶的相差,就在清晨雾霭的缭绕中没有一点声响。雾气的水珠从天蓝彩钢板房顶往下一点一点滴落,湿了水泥地面,也潮湿了柿子树上挂满了金黄黄的大柿子。冬麦在田地里长两寸多高,麦尖都挂着一滴水珠,晶莹剔透,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好像抱着肩膀在说,天气真的要冷了,人们多加衣裳吧。

翌日,不是有雾的清晨,东方泛出了一道红光,6:33分太阳初上,就像一口12号大锅烧的通红通红,可是依然感觉凉飕飕的,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哈气。回首望着不远处,一片大白菜已经砍掉,根斜着朝上,依次半靠在一起,大半个地头。树叶一片又一片 ,缓缓的往下飘,可有的如蝶一样翻飞落到一样发黄了的草丛里。因为空军第六飞行学院机场离家不远,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飞行,今天正好休班,所以早晨起的很早,老早到那里转了转,走了走,跑了跑,只感觉那里很平整也很广阔,是不是锻炼身体的好去处呢。

一到这个节气,可能叶子就是晚秋最美的风景,比如北京的香山红叶,凭楼远眺,无不如同一片火一样的彩霞,在山间之中分外妖娆,无论它的叶片像火炬,还是怎样的尊容,它的血脉都那样的那样的鲜红。

也许现在习惯了,早晨一到5点多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要是休班的话,不急不慌的还能在床上多懒一会,甚至懒到9点才能起床,洗漱之后,自己蛋炒饭或绿豆芽炒饼随意吃点。只感觉天气真的凉了,有时在被窝里直打喷嚏,不知被清晨哪股冷空气透过窗缝隙来冲击了。当坐起来隔玻璃窗望院子,可头天晚打扫干干净净的,又飘落好多发黄未发黄的树叶,把院子铺的严严整整,踩到上面有种喧腾柔软的感觉。因为院子半围墙外都是树,有杨树和槐树,算上树梢得足有四层楼高,枝繁茂,叶子就繁茂,可能晚秋的北方就是落叶的季节。在夏天枝繁叶茂还可以乘凉,可在这晚秋半院子周围是大树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还记得小时候,在东北老家,同是这样的季节,父母推着手推车,去村北大片树林里扫落叶,不时就有野兔子蹦出来,一跳一蹿挺老高,跑的飞快,有时吓父母一激灵一激灵的。落叶飘下的缓慢,或落在父母的肩上,或头上,或贴着父母的衣服边落在脚下,就看飘在半空的落叶有种悠闲自得的感觉。父母扫落叶不是为了别的,可以用它当引柴烧炕做饭是最好的办法。阳光透过晚秋枝叶的缝隙,就像一道色彩斑斓的亮笔的描绘让林子的画面熠熠生辉。

当来到华北一个靠北京很近的城市,都是习惯睡床,炕就没了,如果床好凉,只好用电褥子取暖。也许现在生活的条件好极了,这里都用的是电气化做饭,落叶基本派不上了用场,像院子飘的落叶或铺狗窝什么的,一般当垃圾处理了。可是收割后的玉米杆有的直接用机械粉碎田地里了,不但能当肥料和起到松土的作用,然而省得焚烧时候容易乌烟瘴气,污染这空气。其实这时最精明的养牛人,要是能花少价钱买走收割后的玉米杆,粉碎后当一冬天的储备喂牛饲料,我想要省很多的养牛的成本的,不是吗?

总感觉这时,环卫工人是最辛苦的节气,一到这时环卫工人就头疼,头疼的是刚扫完马路,不一会又落好多的树叶,要是赶上刮风下晚秋小雨,一些落叶粘在地皮上都是很难扫的,甚至忙一身的汗水。如果盼树上的落叶都落完了,环卫工人才能清闲点,可是冬天就到了,在这个一冬天他们要起早恋晚要战斗在马路上,与寒风抗衡,与冰雪斗勇,但有的人却看不起环卫工人,我却说,环卫工人永远是美丽的马路天使!

天气忽阴忽有阳光,在今年这个晚秋时候有点变化无偿,小雨有时下有时停,外面晾晒的衣服不得不及时捡到屋子里去。小雨仿佛一个人想一个人湿了的心,虽然有点凉,星星点点往外飘洒,如果不想外流,有时只好默默地装在能够储存的地方,胸膛也就像阴云密布,说不上哪天就是瓢泼大雨,然后脑海就是能透过皎洁的月光如同打磨后的明镜。想念不是不可以,雨丝仿佛是那思念的线,每条都有它含着的浓郁的感情。当雨丝穿过晚秋稀疏枝叶间的缝隙,谁知道此时的情景,偷偷湿了一地的,却湿了一地的那是思念的眼泪。

在这个晚秋,一个人虽然有点凄凉,看什么风景都感觉那么空旷,可是在内心等待一个人是那么热火,焦灼了整个思念的疯狂。

在这个晚秋,思绪如落叶在尘土风沙中飘起飘落,不知谁能为它收拾起这一片凌乱的心情。

晚秋文章13:晚秋心绪

文/水犹寒

当常驻我窗顶的最后一只鸟儿飞走时,我没有留恋,只是淡然的目送,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再多的眷恋,只是在做无谓的纠结,就像叶子的离去,我认为不是风的追求,也不是树的不挽留,而是叶子的宿命。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拾留下的残局,轻轻的用抹布擦去鸟儿留在玻璃上的污秽,仔细的清理它筑槽叼落的枯枝,默默的做完这一切,再看玻璃是那么洁净,外景一揽入眼底,窗台上的兰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几根嫩叶,看起来是那样的清新。

细雨无声的下着,黄叶轻轻的飘落。撒落的黄叶紧紧的贴在潮湿的地面,看似很亲密的样子。而我却觉得它的心早已伤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碎成一片一片。路边的小草已经枯萎。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生机,卷曲的啪落在地上,已经呈现了破败的模样。过不了多久,它们将会葬生泥土,与季节一起轮回。

刘姐家后院的菊花做出不屑的样子,在绵绵细雨中依然灿烂的绽放着,红得,白的,紫的争相斗艳。在这个深秋,当一切荒芜成破败的时候,一簇簇艳丽的菊花看似那么的孤傲和耀眼,即便它把清高和自负展显得淋漓尽致。你也不能不折服,难怪元稹会说,“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秋天的人们的穿着就是有点怪,有人穿薄袄,有人穿T恤,有人穿毛衣,还有人穿裙子。从表面上看,还以为是太阳的不公平,撒在他们身上的温暖不一样,其实谁都知道,是他们抵抗寒冷的力量不同。

此时,儿子正在房间嘟嘟嚷嚷的翻找衣服,把一摞摞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他中意的衣服,厚点的,他说热。薄点的,他说冷。我认为合适的,他看不上。终归是儿子大了,知道爱美了。默默的看着儿子那副模样,我笑而不语。最终他找了件T恤和薄外套穿上。挺精神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细雨依旧不停的下着,隔着玻璃也能闻到潮湿的气味。一丝冷风从未关紧的玻璃缝偷袭进来,轻轻抚弄着我披散着的长发,而后穿过发丝停留在我已有些凉意的后背,不由打了个寒颤,于是拉了拉披着的衣衫。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似乎就有了一些温暖。

常常以为像我这样感性的女子,在挫折中会抑郁而死,竟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足够的力量抵御严寒,但凡人都是这样,当困难没降临时,你总是害怕,恐惧。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其实真落到头上,也就那么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人生这条长河里,别担心有什么过不了的坎,时间会推着你前行的,当然这也是一条泥石流,磕磕碰碰总是少不了的,伤多了,自然就不知道疼那儿了。 当经历了人生的沧海桑田,看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从此你就会变得成熟淡定,坦然看世俗人生,红尘生死。

秋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寒风呼呼地刮着,山野荒芜,飞鸟绝迹。眼看着将又该面临一次与寒冬的抗衡,单薄的身体虽然在冷风中有些瑟瑟发颤,但我已经准备好了过冬的棉袄。坚信它一定会为我抵御一些寒风。抗过这残酷的严冬。当满天飞雪的时候我一样会看到雪的洁白和美丽,冰的晶莹和剔透……

晚秋文章14:晚秋枫红

文/心路(延安)

深秋,群山氤氲出诗情画意。流丹恣意渲染,片片叶红了,像红云,像火焰,升腾起别致的景象,呈现不是秘密的节气。

树,是一架山的财富,也是山的“体面”,才有它雍容华贵珠光宝气。体格里,私藏太阳的热,月亮的情与义。叶如耳,秋雨伏在上面如歌似泣。树,屹立的身姿,凸显在枝头的叶飘逸,任凭风的轻薄,年轮在躯干上留下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登上香山,见到枫叶的红润,它引起我大大的诧异。它以四角或五角的形状,使我崇拜得一派涂地。

天空镶嵌着丰满的叶子,太阳、月亮、星星纷纷欣然命笔。掉下来的故事,是红叶魂魄的季。雨,加速了秋的涅槃,一时五光十色,瑶池畔,看醉了玉皇大帝。

不想让一片叶子脱离枝头,因为我与它同枝连气;犹恨秋雨伸长的手臂,触动我的情感,留下“凄凄惨惨戚戚”;忘不了彼此留在心头的共鸣,以及鲜血染红的天空和经历。我爱片片叶,它是我我江山半壁。瞳仁中脉络,是叶舒展的音律,有叶憔悴的叹息。

故乡的枫很少,辽东栎的叶子,才是绚红的主题。它以椭圆形的“面孔”,边沿饰以锯刺的华美,宛如西施再世,貂蝉般娇丽。是不是辽东栎与香山枫原为伉俪?一个站在西部愉悦百姓,一个深居皇城迷那万岁?从青葱到红透,诠释岁月,述说贱贵?既生瑜何生亮,我无法点评上帝的错与对。既孕育万物,如此这般千奇百怪,又何必差秋雨西风一一摧毁?般若经,请为苍生释疑解惑,别那么高深莫闱。

秋季最最令我陶醉。碎碎的风,展尽我的意。来时便立意高远,腹稿里就有了层林尽染,各色搭配。风入林,揽碧翠,巧描绘,一手施为,便有了锦簇千里,流光溢彩,娇妍乱坠。一时间,画轴南北,神韵倒海,化腐朽为神奇,便觉天上人间,岁月静好,来世一趟,生而不悔!叹风月,世间本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凡事哪能尽如人意。风出林,撒欢远走,叶染霜华,风刀雨霜相逼,肝肠寸断千万倍!叶落成殇,该追谁的责,究谁的罪?黛玉堆花冢,叶落谁曾扫,任凭清洁染污秽!更有飘萍如风筝,跌跌撞撞去万里,焚身又骨碎。月是那轮月,徒然一清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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