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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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散文1:我为爷爷过生日

文/王昕睿

今天,太阳公公笑眯眯,我也特别开心。因为我要和爸爸妈妈去爷爷家,帮爷爷过60岁生日。今天爷爷穿了新衣服,看见我们乐呵呵的。爷爷家的餐桌上摆满了水果和好吃的菜。我拉着爷爷的手,对爷爷说:“祝爷爷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活到一百岁!”爷爷摸摸我的小脸,乐得合不拢嘴:“乖孙女,读了半年书,变得能说会道了,有进步,有进步。”

我想:爷爷天天这么开心该有多好啊!

点评:孩子虽然还小,可是能有一份孝心,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爷爷散文2:三代人的国庆节

文/卢素玉

爷爷出生于1936年,“国庆节”对爷爷来说是一个充满激情、溢满汗水的节日。爷爷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参加了工作,用当时的时髦话说就是“加入了革命队伍”。爷爷说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庆节留给他的记忆除了大红的标语,喧嚣的锣鼓声,还有四个字———义务劳动。

国庆节义务劳动一般是由单位或者街道组织的,爷爷说国庆义务劳动是向国庆献礼的一项重要活动,场面很是“壮观”,街道上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全家出动做卫生,有提着水桶的,有扛着扫帚的,有拎着垃圾桶的,有握着铁锹的,不少人还都穿着工装,妇女们扎着头巾,男人们戴着工帽。人们在街道上干得热火朝天,孩子们兴奋异常,一边给大人打下手一边嬉闹。大家不仅把街道的路面打扫干净,而且把犄角旮旯全清理了一遍,义务劳动完毕,人们有说有笑地各自回家,这样的国庆节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母亲是1976年参加工作的,她在一家机械厂当车工。母亲进厂后,她所在的工厂每年国庆节都会组织文体活动,活动结束后厂里还会给职工发放点福利。国庆节职工还是照常上班,下了班后工会就会组织职工去厂里的大礼堂参加活动。所谓文体活动不外乎是拔河比赛、歌咏比赛、猜谜语、趣味体育比赛等。母亲在歌咏比赛中总会唱自己最喜欢的歌,比如《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唱支山歌给党听》,往往会赢得台下的一片掌声。母亲说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质并不丰富,职工最看重的是参加完活动后工厂发的劳动节福利。七十年代厂里国庆节福利发得最多的是白砂糖、芝麻糕、猪油、脸盆,到了八十年代厂里国庆节发过洗发液、保温杯、台灯,有时还发代金券。有一年厂里效益好,母亲在国庆节集体活动后得了一部当时很时尚的随身听,惹得邻里羡慕不已。母亲在国企工作了一辈子,捧着“铁饭碗”朝九晚五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岁月,母亲记忆中的国庆节虽单调但有人情味,还夹杂着工厂机器的轰鸣声。

我是独生子女,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前几年才进入职场,国庆节公司多多少少也会发点福利。像我这样的公司年轻人其实不太在乎公司发的国庆节福利,我们更看重的是十一可以放一个小长假。平时工作忙,压力也大,我可以利用国庆节的小长假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一下身心。小长假我会跟朋友、同事一起去不太远的地方旅游,自驾游或者跟团游都体验过,去旅游景点散散心,带点旅游纪念品回来,这样的国庆节非常惬意。国庆节小长假也成了我这个“吃货”去品美食的好日子,老公也乐得陪我一起去,要是平常他总会劝我别在外面瞎吃了,减肥事大。现在的商家都有生意头脑,国庆的促销活动铺天盖地,我会忍不住拉着老公去逛街血拼,那样的购买热情,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真是不把私家车的后备厢塞满不回家,国庆节恍惚成了“购物节”。

爷爷、母亲和我,我家三代人过的国庆节折射出了时代的变迁,也刻上了时代的印记,有时候我会“突发奇想”,当我的女儿慢慢长大,她那一代的国庆节是什么样子呢?

爷爷散文3:你识寒号鸟吗

文/翁敏光

“爷爷,你说寒号鸟是鸟吗?”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孙女写完语文作业后问。

“当然!”我毫无疑问地答。

“错!”孙女摇着头拿起智能手机,点击不到几秒钟,百度网页上显示一只形似老鼠的四脚动物。看到我脸上持质疑神色,孙女忙说,你看下面说明文字吧,便可明白。

我拿起老花眼镜认真细看,原来这只似老鼠的动物叫复齿鼯鼠,因产地分布颇广,各地名称不同,它有好几个别名,寒号鸟便是诸多别名中之一。

释疑后,孙女又向我提出一道考题:如果有一只船,载我们全家去游玩,这只船是谁的?“当然是爷爷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错,错!”是如果的,如果有嘛!孙女立即纠正后,继之,又提出了正方形剪去一个角后剩几个角?笔画三十是哪个汉字?我仍然一问三不知。即问:“妹子,你那么多知识是从哪来的?”

“手机!”孙女带着几分得意地答。

近年来,我国网络科技产业高速发展,智能手机日新月异,其功能早已覆盖社会各领域的方方面面,为富国强国建设提速,为人民日常生活带来诸多方便。也给孩子们的学习提供喜闻乐见的帮助,孩子们可以在手机中找作业答案,可以找课外读物,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作业做完了,可以有节制地玩一下电子游戏;寒暑假期间可以定一定时间看电影、看动漫片……智能手机给孩子带来知识早慧,给孩子带来快乐童年,在千门万户的家庭中有目共睹,有口皆碑。

然而,有些家长对孩子是否应该玩手机,有不同的看法和态度。有的认为,孩子玩手机伤损眼睛,影响视力,不利健康;有的认为,孩子一旦手机玩上瘾便会玩物丧志,无心求学,学习成绩上不去,是手机惹的祸。为此,每当孩子要求买手机,这些家长总是不屑一顾,父母不支持,孩子无奈何,每当看到同学们有手机而自己没有,相形见绌之下,自卑感油然而生,学习热情随之降温。

孩子玩手机会出现一些弊端,这不能否认,但实践证明,其利大大超过其弊。因此,家长必须在兴利除弊上,采取一些防患未然措施。如祖孙、父子、母女同用一部手机,从中可了解孩子玩手机是玩哪些方面的,如果是负面的,即及时加以纠偏;孩子玩手机在学习上玩出了正面成绩,应给予点赞鼓励,使他们在赞扬声中自觉离开邪门走正道;父母应以身作则,当好正确使用手机表率,不做低头族。只要坚持言传身教,相信孩子一定会正确使用手机。

未来是人工+智能社会,家长们应该有高瞻远瞩意识,权衡得失,还是支持孩子使用手机吧!

爷爷散文4:第四个故事

文/李云逸

自我有记忆起,就和爷爷睡在同一张床上,自然而然,形成了关于睡前讲三个故事的协议,也成为我每天“据理力争”的事情:“爷爷,就再讲一个嘛!”

“关灯睡觉!”

事实证明,规矩是不容打破的。“说到做到”,这四个字在我的童年里一次次粉碎幻想:打扑克牌输了想抵赖的时候,看完动画城还想看大风车的时候,碗里的饭吃不完的时候,以及不想跟妈妈回自己家的时候。

爷爷是个知识分子。他让不懂事的小孩自己定下规矩,然后在其想越位的时候不能越位。而他自己,“文革”中则因为“傻傻”地坚持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而饱受牢狱之灾。在不知道“强迫症”是什么的年代,这样的坚持,被称为言而有信。

对别人守信,首先要对自己守信。爷爷虽然从未教过我们这句话,可这道理,家中的每个孩子都潜移默化地明白了。饭是自己盛的,就要吃完;话是自己说的,就要做到。所谓守信之人,并不是用条条框框限制自己生活的“老死板”,而是像爷爷曾不止一次说过的:“做不到就不要承诺。”言多必失,失的不一定是与人交流的好感,恐怕还有践行每一句话的责任。

有多少人的“不喝酒”架不住众人的劝说,演变成烂醉如泥;又有多少人的“戒烟了”熬不过内心的欲望,发展成肺功能衰竭。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固执地说到做到,说一不二,该是多么美好的品格。

长大后我虽离开了爷爷家,清空“答应过自己却未做到”的事件簿却成为了一种习惯:我尽力不会像有些同学那样,在学期初发誓要努力学习,却在期末重蹈覆辙、悔不当初;避免像有些子女那样,默默承诺每天往家里打个电话,却在繁重的工作和热闹的派对中把家中的父母忘到九霄云外;而现在的努力,正是为了不像大多年轻人那样,立誓用自己的拼搏闯出一片天,却在无奈的现实中消沉了意志、苍白了发丝。

爷爷的“说到做到”敦促我在将要放弃的时候咬牙坚持,也让我在狂妄自大的时候闭上嘴巴。

爷爷散文5:爷爷与土地

文/刘喜娇

天刚刚亮之时,便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十几年来这种声音一直陪伴着我,我知道,爷爷又要出去了。他戴上那顶用秸秆密织的草帽,遮住了满头银发,再扛上一把锄头或是背一竹篮,沉稳地走在山坡的小路上。

爷爷已近八旬,可身子骨依旧硬朗得很,上山砍柴,一百来斤扛在肩上是难不倒他的,也有人笑着问过他身体好的秘诀,他回答说:这不每天都在锻炼的麽?是啊!爷爷何时何地都不忘感谢土地对他的馈赠,再说乡下爷爷这辈分的人,哪里知道太极拳、广场舞、健身什么的。老人家也没去过什么大城市,就算是到外地的亲戚家住上一晚也不安心,老是担心着家里的几只鸡或是地里的几根玉米,有的时候连夜便要赶回来。也许在爷爷的意识里,什么都比不得这方土地来得亲切。

爷爷对待土地很是虔诚,几乎是到了忘我的境界,有时候一大清早出去,会到日头居中时才回来。他干活很细致,比如翻土时总会把土捣腾得很小块,放种时,他总会拿着一节几寸的小木棍来衡量宽度,因此,爷爷家的庄稼总会比任何一家的都要整齐美观。爷爷的地里四季寸草不生,因为他每天都会去地里一趟,就算是一根杂草也会被拔掉,甚至是别人家地边上的草也会被尽数除尽,说是怕它长到自家的地里来,所以爷爷的收成一般都比别人家的要好。

爷爷最见不得人懒惰,尤其是他的儿孙们,至今姑姑和叔叔都很敬畏他。听爸爸说,以前他们可没少挨罚。我想,爷爷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严厉的大家长或是现在所说的“完美主义者”。可对于我们这些顽劣的后辈来说,对爷爷都会有一定的不理解,爷爷也拿我们没法子。

爷爷这一生与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属于爷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时代的思想却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这是深入到骨子里去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爷爷一直在守护着这几块土地,守护着他的微幸福。

今年又是一个大丰收,老人把玉米摊在楼顶上,上面一片金灿灿的颜色,不时还能引来一些“小客人”来光顾,可老人并没有在意,他头上的帽子未来得及摘下,脚上还沾着些许泥土。用手拭着额前的汗水,脸上露出了似满足又似欣慰的笑容,皱纹在上面陷得很深很深。

爷爷散文6:当我们老了

文/曹莉

什么时候算老呢,被人喊爷爷喊奶奶、公交车上积极让座?身体故障丛生、内心充满疲惫?还是,不再计划遥远些的事,表示什么都不想了?

外表和体质的改变可尝试力挽但也难挽,倒是内心还是可以很年轻态地蓬勃一些激情的。

老了带带孙娃子、跳跳广场舞自然也好。细细想来,当身体尚可,头脑还行,时间变得从容,似乎还有很多可干的事。比如吧:

可去看世界。大篷车的内核是任逍遥,独自或者几个老友相约去流浪,去看传说中最好的东西,也可以去看看比我们还老的老人。

可结识异人。像蒲松龄开一龙门茶馆,结识宇宙黑洞般的江湖异人,聊天侃地,穿越古今。

可当神人。老夫聊发少年狂,有时候当圣诞老人就是一个好选择,给孩子去实现一些梦想。

可当大家思念的好人。从民间来、到民间去,为环境、教育、传统文化艺术等鼓与呼。体力好的还可山村支教,管护留守儿童等。

可晋级为打工爷。爷的底气非仔能比,可以无偿或微偿打工,重在体验所有喜欢的、好奇的职业。至于炒和被炒鱿鱼什么的都是浮云。

可当媒体之友。为媒体纠错、爆料、写专栏,代表某一类群众接受采访,参加电视、网络节目,当观众、当嘉宾,在喧嚣的世界仍然发出一份声响。

可老调重弹。复习每届的青歌赛,每年的奥斯卡,每年的好声音,每届的诺贝尔。甚至可以就和自己过不去,练一件年轻时没有做好又挺想做好的事。就像我这样的,唱歌太烂,请专业老师挖掘调教一下,让自个儿唱得不那么不堪了,偶尔在知根知底的人跟前亮一嗓子,洗刷几十年的憋屈。

可朝花夕拾。小学、中学、大学、初恋、结婚、生子……在一些特殊的纪念日,故地重游。亦可寻人。那些同行过又走散了的,需要道歉的人,曾经想要说爱的人,想要再看看的人。还可寻亲、寻根,寻找神秘的基因链条。或者高山流水,寻师觅友。

可旧梦重温。整理一下年轻时曾有的梦想,被几十年的琐碎磨砺,虽然有些模糊了,也许现在倒有了实现的可能。一项一项列出,试一试吧。跨界学艺就不错。大学教授不妨学做一把烧饼,烧饼师傅也可以去打架子鼓,每个人本来就是个发光的多面体。简单些的,每天认识一种新东西:花鸟鱼虫啥的,自娱,也可以教给孩子,让日子每天都是新的。

可美食踏访。城里城外所有能走到的各种小吃小喝,吃出趣味和心得。或者华山论剑,组织吃货研究会,相投的老吃货定期比拼菜刀。

可卖弄老资格、展示老面子。办小课堂、小讲座,和愿意听两嘴的人扯这大半辈子的游历、观影、读书。要是长着一张有味道的老脸,去美院、摄影发烧友那里去当模特,被年轻人盯着看,看了又看,反复琢磨……

可留下最初的和最后的。给孙子辈儿做成长记录,每天一照啥的。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有效的干净的知识、常识、经验浓缩地说给娃儿们,像说书那样好听,有意识地准备,貌似无意识地说出。可以写点东西,留下个人、家族的记忆。给自己最后的光阴做记录,画一片晚霞。

可从容就医。读几册经书,透视现实的烦恼,问一问灵魂的事儿。如果病,投入研究一下,即使修不成一个专科郎中,也能成为一个明白病人,起码不会被疾病或者庸医惊吓,能够从容就医。

可老来俏,也可老来悄。适度锻炼、健身、打理外表,人老心不老,人愈老风采气度愈佳。在熟悉的生活中消失一年半载,享用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让亲人习惯没有自己的日子。

这样什么都想,胡思乱想,简直有点迫不及待要变老了。

爷爷散文7:爷爷回家过大年

文/张振平

小的时候,一年里我们跟爷爷见面的时间很少。那时爷爷是宣钢运输部的工人,有一个会修火车的爷爷,一直是我儿时最骄傲的事儿,虽然我那时并不知道火车是什么东西。

由于过去交通不方便,爷爷住单位的单身宿舍,每年只有在中秋春节两节期间放探亲假时,才回家和亲人团聚。小时候,我特别盼望过年,不仅是因为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很大的原因是一到过年,爷爷就会回来了。

爷爷每次回来总要给我们带乡下很难见到的礼物,四叔、我、两个弟弟,还有三个表弟表妹,我们人人有份儿。每次爷爷给我们的礼物都不一样,四叔年龄最大,他自己一个样,我和表妹2-1-7是女孩子,我俩的一样,两个弟弟和两个表弟的一个样。

在我记忆中,爷爷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一本连环画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时我大约四五岁吧,但至今依然隐约记得书中孙悟空、猪八戒和白骨精的模样儿。后来爷爷又给我们买过皮花球,灯笼和纸娃娃。灯笼和纸娃娃都是可以折叠起来的,为了研究它们咋就能折叠起来,我当时颇费了一番脑筋。爷爷回来过年,还要给家里买一些城里的食品,奶奶会把爷爷买回来的好吃的分给我们姐弟一些,有时候是每人三四块糖块儿,有时候是一个苹果。我最喜欢那些糖块儿,都包着五颜六色的糖纸。

那时我铅笔盒里与众不同的糖纸可是同班女同学羡慕的宝贝。有一回,奶奶指着我跟客人说:“你看看那一摞糖纸,这孩子来了不知道吃了多少糖!”奶奶的话让我有口难言、羞愧难当。还是爷爷给我解了围。爷爷笑着说:“我就没看见她吃一块糖,只见她捡人家扔下的糖纸了。”爷爷确实没见过我吃糖,因为奶奶给的那几块糖我总是舍不得吃,会偷偷地保存好几个月,每次拿出来看看,或是剥开糖纸舔一舔,都会开心好久。

我盼爷爷回家,当然不只是盼着他的礼物,我更喜欢的是和蔼可亲的爷爷。虽然一年里只能看见爷爷那么几天,但是我们都跟爷爷特别亲。爷爷回家过年的大年初一,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初一早上,我和弟弟们早早起来,穿上母亲给我们缝的新衣服,然后我就领着弟弟们去奶奶家拜年。说是去拜年,可是我们进了家门,看着爷爷奶奶只会羞怯地傻笑,连一个“过年好”也没说过。虽然在去的路上,我一次又一次下决心,不管怎么努力,到时候还是张不开嘴。不过即使我们不开口问好,爷爷总是笑呵呵地掏出三张新崭崭的五毛钱,分给我和弟弟们。

我们回家后,会把爷爷给的压岁钱交给母亲保存,这些钱我们要用来买本、买笔的,母亲说过长辈给的压岁钱买学习用品,可以学出好成绩。

多少年过去了,我亲爱的爷爷也早已离我们而去,可我却永远忘不了过去那些幸福快乐的时光。再过几天,又要过大年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爷爷回家过年时带给我们的喜悦和温暖,想起了那血脉相连的亲情!

爷爷散文8:外扬的家丑

文/夏龙河

爷爷是个聋子。别人说话他听不见,就观察别人的嘴形。有的时候,观察得准,有的时候就不行,常出问题。

我家吃饭的时候,妈妈常边吃饭,边说事。如果,是说的愉快的事,我们大笑,他也跟着笑。如果,说着不高兴的事,我们沉着脸,他就忐忑不安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惶恐的样子。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

有时候,他就问我:***吃饭的时候,说我什么了?

我就摇头。他有时候长吁一口气,有时候不相信我说的话。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不信。那表情,小孩子似地。

妈妈其实是很孝顺的。我们小的时候,生活困难,她就做点好吃的给爷爷吃。单给他自己吃,他是不吃的,他非要我们一起吃。

我和父亲吃着吃着,妈妈常就提醒我们:少吃点,留点给老人。

没法,我们就装作吃饱了,放下了筷子,那时候,我就不高兴,爷爷看看我看看父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爷爷吃饱了,出去晒太阳去了,妈妈就把这些端下去,把我们的饭端上来。

爷爷基本是个读书人性格,不大注意生计困苦。他喜欢看书,也喜欢给别人讲故事,是个比较乐观的老人。可他总觉得儿媳有事瞒着他。给别人讲故事的间隙,就抱怨儿媳妇,意思是终究是人家的女儿,跟自己不亲。

他聋,不知道自己说话的音量,声音很大。在街上说话,妈妈在家就能听到。妈妈听了很委屈,跟父亲诉苦。父亲说,让他说吧,一个老人,什么都听不到,能不瞎猜疑么?

爷爷有时候,问别人中午吃的什么,别人告诉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别人家好多天没有菜吃,不相信,别人家过节连点肉不买。他说,一样过日子,怎么你们吃得孬?俺家面条尽着吃。

大家都不信。都是一个生产队,一样的分粮食,谁家分了多少麦子,多少玉米,都很清楚,过年过节的,都不舍得吃点细粮,哪还能面条尽着吃?

爷爷不信,说:媳妇还瞒着我呢,恐怕还有更好吃的。

大家不信。弄得爷爷也疑惑起来。中午,妈妈做好了饭,出去找父亲回来吃饭,好奇的爷爷就掀开了锅。他看到了,他喜欢吃的玉米面白面二合一,蒸的窝头,那窝头很亮很软。还有一个小钵子盛着黑乎乎的地瓜干。

吃饭的时候,妈妈只把窝头端了上来,爷爷不吃。非要她把那些也一起端上来。妈妈看看父亲,父亲说:端上来吧。

爷爷看着妈妈端上来的地瓜干,老眼里就流出泪来。那天中午,他非要儿媳妇吃窝头,自己吃地瓜干。看着妈妈吃着,他还一边檫着眼泪。

爷爷散文9:爷爷奶奶的木柜

文/毕国胜

不知怎么的,常常想起童年。想起童年的村庄,村庄里人们在垂柳河边洗衣服的情景,还有爷爷、奶奶的木柜。

一个陈旧的木柜,黑色的油漆,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摆放在卧室。卧室里除了一个贯穿东西的大炕,就只剩下这个陈旧的木柜,这是他们唯一的家具,也是我心中的宝贝。

这个木柜里面放着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有冬天的棉被,有换季的衣服,还有爷爷奶奶舍不得吃攒下的花生、大枣甚至苹果、罐头,那是我童年、少年无限的遐想。每当我跑进爷爷奶奶的小屋,看到木柜,吃到里面的好吃儿,就会感到暖意和兴奋。

一天,我在村里的大坑里游泳,和小伙伴们打土坷垃仗,玩的不亦乐乎,玩着玩着和小伙伴打起了架,正好被爷爷看到,被爷爷抽了一毛巾后,最后不情愿的被爷爷领回了家。爷爷打开木柜,把里面仅有的几个核桃递给我。核桃既能吃,又能玩,最后我破涕为笑。心想爷爷的木柜真好。

那天,奶奶正在听评书,中间插播关于南方香蕉丰收的广告。我问奶奶,香蕉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一定又香又甜吧。不经意间,我把目光转向了木柜,心想木柜里会不会有香蕉呢?奶奶没有回答。第二天,我放学回家,又直愣愣地盯着奶奶的木柜。没想到奶奶真的从里面拿出了香蕉,虽然只有一个,足以让我兴奋异常,殊不知这是奶奶托人从公社合作社拿口粮换来的。

还有一次,我发烧却哭着不愿意吃药。奶奶明白我是嫌药苦,打开木柜,拿出了一个小手绢,里面包的居然是冰糖,哄着我高兴的吃了药,爷爷在一旁抿着嘴笑。

爷爷奶奶的木柜,是我的童年乐趣,每当看到它,我的心就会踏实,就会荡起无限遐想。

如今,木柜已不复存在,但却是我的无尽思念。

如今,我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事业小有成,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生活越来越好,爷爷、奶奶却相继离我而去。

中秋节马上到了,团圆的日子,天堂的爷爷、奶奶,你们过得好吧,孙儿想你们。

爷爷散文10: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文/晴初

爷爷以前说过,每一个离家的人,都是漂泊在水上的萍,有一大簇的根须,却不知道应该扎到哪里。只有等到老了,没有向上冲的劲头了才会停泊。心里永远有一个牵绊,叫做故乡,即使你曾经多么盼望离开,等到年华逝去,你会明白那个地方在你心里早就生成了牢不可破的模样,就像我们之于家乡,我们飞得再高再远,这里,终究是起点。

爷爷说起这个的表情是我无法理解的沉重,那时的我,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问他,爷爷,我们这里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也只是轻轻拍我的头说,淼淼,等你长大了,就会有比这里更吸引你的地方,可是就算外面的世界花红柳绿,记得要回家。我只记得,那时的我,喜爱我的家乡,那个纯朴的村寨。一座座竹楼在山水的围绕下泛着清亮的气息。那里有成片成片的竹林,一条不太汹涌的河流摇曳在山的怀抱里,就像一条清晰的脉络。

每逢农耕,稻田里是褐色的牛,孜孜不倦的拉着犁。农人口里面吆喝着“喏……”的声音,音调拉得老长,然后鞭子挥出清脆的声响。一次次的挥鞭子,打在牛身上的却少之又少。牛也是通人性的动物,在主人的吆喝声下一丝不苟地犁着田,翻出一条条肥硕的泥鳅。这时候便是我们行动的时间,几个小孩呼朋引伴地到每个田里翻找泥鳅。用一个个小罐把它们装起来做宠物。

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捉泥鳅就停留在那段岁月。我的爸爸是我所在学校的代课老师,是我第一个偶像。小学我开始喜欢上学校旁边大片大片的竹林,把整个学校与村寨隔离。老一辈说,学校是以前大户人家的祠堂,修建的时期难以考证。只是屋顶繁复美丽的图案和周围木板上的小孔叫嚣着它的年代久远。但这并没有阻止得了我们的快乐。一下课就到青翠欲滴的竹林里捉迷藏。一捉就是好几年。

一到下雨,雨滴声打在竹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自然演奏出的美妙音符。大人们穿着蓑衣,像一个书画家,尽情以犁作笔,书写描绘自己朴实的人生,挥出去的鞭子,把连绵的雨打成断断续续的节奏。一颗颗水珠在鞭上滑落,就像我们飘忽不定的人生。

父亲有一个梦想,就是转成一个正式的老师。尽管在旁人看来代课与正式没有区别,因为他是这个学校学历最高的老师,尽管只是初中毕业。而爷爷也有一个梦想,让爸爸去外面的世界逛逛。我那时的小脑袋还想不了这么多,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就是父亲的一手好字,总是静默地坐在书桌旁边,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轻轻的叹气声。

而父亲对我,始终是严厉的,只要上课一迟到,就会被他激烈的训斥。父亲是个寡言的人,可是他凌厉的话语常常会让我痛哭。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训斥父亲,而父亲,一如既往练他的一手好字。

深入初中,我才渐渐明了父亲与爷爷心中的间隙,年少的父亲想继续念书然后走出这个封闭的小村。而爷爷却等父亲念完初三便没有让他继续下去,这渐渐长成一个化不开的疙瘩,哽在两个人的心里。其实小学的我,对父亲是又爱又恨。而对爷爷格外亲近。每次抱怨父亲的不是,爷爷都总会说,淼淼,别怪他,他心里苦。那时的我,深深地不以为意。久而久之,仿佛我跟父亲之间,也林立了一个鸿沟。

父亲是一张弓,蓄一生之势为了将孩子射出大山。忘了在哪看到这句话。让我想起沉默却凌厉的父亲。小学五年级父亲终于随了爷爷的心愿出去外面打工。几乎只是一瞬间,村寨里只剩老人小孩。而我,只能在一个月一次的电话里听到父亲的声音,每次父亲打电话,爷爷都会叫父亲照顾好自己,然后把电话给我一个人悄悄抹眼泪,而我则是对着话筒深深沉默,其实泪水也打湿了脸颊。

而后的时光,再也看不到大人们呼朋唤友的犁田。只有大片荒芜的田地或许还记得曾经的朴素安然的岁月。大人们一鞭鞭挥走的不只是土地的贫瘠,还挥走了我们无声的无辜的青春。

镇子是比村繁华的存在,镇子的小女孩都是洁白的小天使,而我们仿佛是肮脏的泥娃娃。我曾一遍遍告诉自己,徐淼淼,终有一天你要逃离这个偏远的地方。于是我发奋读书,以镇里第一名的成绩考到县里的高中。爷爷高兴得老泪纵横,而父亲,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和同伴上山采茶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好远好远。

进了高中,城市的灯红酒绿一遍遍刺激我的神经,骨子里的自卑叫嚣着,怀着忐忑却又期待的心情开始高中之行,然而生活不仅仅是一帆风顺,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给你卑微的愿望划上一个大叉。进入高中与父亲的战争愈演愈烈,尽管我们见面的次数用十指也能数出来。中间拉扯着钱的纠葛和着我日益增长的虚荣心。而爷爷,则会在父亲呵斥我之后悄悄塞给我自己的零花钱。那是叔叔伯伯们按月给的养老费。

或许,城市的纸醉金迷炫花了我的眼。父亲,爷爷,连同那个落后的小山村被我抛得老远。每次回家都是不屑地听着爷爷的嘱托。或许人的大限自己是可以感知的,就像爷爷,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我父亲。更对不起被他遏制的年少的梦想。想让父亲放弃代课老师的生活没想到却让嫌隙越来越深。高二的时候,爷爷身体越来越弱,可是这些,沉浸在城市的我却不得知。

放假回家看到爷爷,听他念叨着说好像有个人抓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疑惑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这就是闭塞的村寨,对于边瘫的理解就是被人束缚的身体,好像地府的阴司前来捉魂。

而我只是一次次的痛哭,尽管我以前多么目中无人,在病魔面前却显得手足无措。深深的后悔爷爷的病重我这么晚得知。那也是两年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刚到不惑之年的他显得苍老而又憔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爷爷。从吃喝到拉撒,事无巨细。心里就像是有什么融化了。不知道是我对父亲的偏见还是父亲与爷爷的间隙。

听着父亲与爷爷回忆小时候的那些旧时光,满山的茶树,放眼望去看不到边的稻田还有大片青翠的竹林。尽管现在茶树被砍了种上松树。稻田里面也全是别人承包的奇花异木,竹林变成了一栋栋小楼。他们回忆起来,脸上是超脱的淡然。

有人说,当人回忆起过去,笑了。说明他还在成长。哭了,说明他成熟了。淡然了,则说明他已经老了。爷爷的苍老,我一直看在眼里,而忽然间要我接受父亲的苍老,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曾经都各自别扭的父子在讨论过去,真的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在苍老。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旧回到学校继续我的梦想。然而还不到一个周,就看到来城里安家的叔叔跑到我学校,我抢在他之前说,叔叔,是不是爷爷病情重了。然后听到他残忍的话语。他说,淼淼,你爷爷已经过世了。连忙坐了回家的列车,到了家以后发现爷爷的丧服都已经换上。安详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否还有没能实现的遗憾。而父亲,跪在床的前面,看到他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而我,只是心底泛冷,眼泪却一滴都掉不下来。

徐淼淼,你不是最爱你的爷爷吗,如今他过世了,你却没有一滴眼泪,你是白眼狼啊,真的是一个白眼狼。只是眼泪仍旧坚持着,眼睛干涩的像熟了的核桃。

丧事很隆重,来来去去总共六天。而我除了一个劲想让自己哭,其他都不能做,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可是却没有办法用眼泪表达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知道,徐淼淼不是冷血的人,爷爷的死。她很难过很难过,只是没有眼泪,连自己都信服不了。六天之内,只是很压抑地哭过一次,而父亲慌忙操劳之余还要顾及我。不知道是我的表现太平静或者是什么。亲戚朋友们都一遍遍安慰我。淼淼,别难过。淼淼,你爷爷也不想你这样。只是这些安慰的话语,仍旧浇熄不了我深深的愧疚。没有了爷爷,父亲和我都空了好多。

时光偏擦,所有的以往都已改变。很快就进了大学,我选了离家很远的东北,东北与西南。两者怎么看都是相对的。送别的那天,父亲来火车站送我,眼眶也红了,而我这次,也是哭红了眼睛。父亲说,淼淼,一有空就回家。他丝丝的白发。都在提醒着我岁月的残忍。

骨子里的偏执,却不允许我服输,就像爷爷所说的,我们都是漂泊的萍。只有等到没有向上冲的激情了才会停下来。所以,趁我还能漂的时候,漂到最远。曾问父亲,为什么不回来继续教书。只是答案我们两都不言而喻。村寨的小学早已挪到镇里。老师们最低学历都是大专毕业。一个初中毕业的人,除了打工,别无他法。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放弃了就不会捡起。这是刻印在我们骨子里的偏执,像我,像父亲,像爷爷。村里的公路通了一条又一条,可是视野却变得逼仄起来。我们的活路也变得越来越少。

茶花飘香的村庄,烟雨中农人挥舞的鞭子,都凝结成一幅画,贴在名为过去的墙上。

有人问我说,你还会回到你的家乡吗,那个偏远落后的山区。我以为我会附和着说,对啊,那里偏远贫困,而且一座座大山遮挡着一代代人的前程。而我心里却涌起一股不舒服。尽管我曾经发誓要离开这座古老的村庄。而今,却只是说,怎么不回去,那里是故乡。

故乡,不是因为那里山美水美,而是因为有你在乎的人扎根在哪里,你可以带走与你有关的活人,却带不走与你有关的人的坟墓。爷爷用他那座坟墓,拴紧我要远飞的心。不管离得再远,飞得再高。我永远都会记得,那里是起点,也是我的牵绊。

自此以后,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仿佛耳边那“喏……”的声响,被拉长的语调,都被淹没在岁月的河流里。

爷爷散文11:谢谢法布尔爷爷

文/樊奕可

这个星期天,我在书房里找书看,顺手拿起了一本《昆虫记》。这本书讲的是苍蝇的故事。苍蝇是多么恶心的东西啊,这个叫法布尔的大作家还来写苍蝇,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马上翻开了书本。才看了2页,我就舍不得放下了,编书的叔叔阿姨画的图片多漂亮啊,连原来那么丑那么恶心的苍蝇都变可爱了。法布尔写的苍蝇和我看见的不一样啊。那种叫丽蝇的苍蝇在大自然中还是个清道夫呢,会帮助地球清扫动物植物的尸体。真的是这样吗?我赶紧看了下去,原来苍蝇中也有好人啊,它们平时总是干坏事,想不到,也有做好事的时候。真的要谢谢法布尔爷爷,他的《昆虫记》让我知道了就算是害虫,也有对人类好的一面。

法布尔爷爷为了知道小虫子怎样来消耗垃圾,发动全村的小朋友给他送小动物的尸体。没多长时间,他家的花园里就堆满了各种小动物的尸体,散发出的臭味让邻居们讨厌得要命。大家都不敢去他们家做客。可法布尔却天天坐在这些臭烘烘的东西边上,看苍蝇怎样来消灭这堆恶心的东西。我想起我站在垃圾箱旁边的时候,那个味道呆一会我就受不了了,法布尔爷爷不怕臭吗?我问妈妈,妈妈说:“你喜欢这本书吗?”“喜欢呀,真的很好看呢!”“为什么好看啊?”“法布尔爷爷把小虫子当成自己的朋友,还给它们取名字呢!”“就是呀,要是法布尔讨厌这些虫子,不经常观察它们,能写出来吗?”我真是佩服他呀,为了写出真实的东西,写出大家都爱看的书,不怕脏和累。

《昆虫记》我还没看完,但是我已经越来越喜欢这本书了,也越来越敬佩法布尔爷爷。

爷爷散文12:孩子是一所大学

文/吴克敬

突然就做了爷爷,这使我的一位张姓乡党,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他打电话给我,要给他的孙子作个“百日”宴,让我到时一定赴约,给他孙儿添些“福”。这没说的,我们老家习俗如此,便是我们读书读进了大城市,来来往往,依然依着老家的老例儿走,这就走得我们乡谊十分的近,十分的亲。可是我听出了他电话里约我的慌张,我便不由自主地回了他一句话,给孙儿做“百日”好哇,你慌什么?

张姓乡党对此是不觉得的,他吃惊我的问题,给我说,我有什么慌的呢?我没有慌,我是高兴哩!

得了孙子高兴,这是人之常情,我不好在电话里与张姓乡党斗嘴,这便收了电话,准备着参加他孙儿的“百日”宴了。我想我是该给他孙儿写一副对联的,近些年来,这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大家行门户,送的都是红包,我送的都是一副手书的对联,红白喜事如此,小儿新生亦然如此。那么,我该给张姓乡党的孙儿写个什么样的对联呢?略作思忖,我即展纸泼墨,写下这样一副七言联:

日照玉阶熊入梦 花开绮阁燕投怀

熟悉联语的人知道,这是一副贺人生子的传统对联。上联的“玉阶”,泛指登堂入室的台阶,而“熊入梦”之说,则取之古人以梦中见熊而生男的意象,恭贺人子日后将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下联的“绮阁”,不难理解,所指无非装饰华美的住所了,所谓“燕投怀”的典故,是唐玄宗时的名相张九龄,他母亲在孕育他时,梦中有一玉燕自东南飞来,投入怀中,而后落草了他一个大学士,其意与上联异曲同工,都是嘉言美语一类的颂词。我墨写出来,把这个联句带到张姓乡党为孙儿筹办的“百日”宴上,给他和一众宾朋展读了出来,让大家一哇声地热捧了一会儿。

张姓乡党从我手里来接那副贺联,他的表现,亦然十分慌张。

好像是,做了爷爷的他,把他的慌张还传染开来,使他的夫人也慌张着,而更慌张的,则还应属做了爸爸妈妈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怀抱着自己的骨血,那个粉粉嫩嫩的,几乎连眼睛都还睁不很大的小生命,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样子。

孩子是一所大学!此时此刻,这个我不能忘记的命题,倏忽明晰在我的头脑里,逼迫着我,是要有点自己的阐释了。

两个年轻人的婚礼,因为张姓乡党的缘故,我自然是参加了的,而且作为嘉宾代表,还为两个年轻人上台证婚祝贺。我清楚地记得,我的祝词是说,婚姻是一所学校,不论新郎、新娘,有了大学本科文凭,还是大学硕士文凭,走进婚姻,就是走进了另一所学校,这就是两人的生活学校。这所学校没有学制,也没有一个标准的校规,这所学校的特点是,一千个两人的世界,就有一千种样态,一万个、十万个、二十万个两人世界,同样的也就有一万种、十万种、二十万种不同的样态,怎么读,是婚姻生活中两人自己的事,读好了,家庭和睦,百事平顺,读不好,就难说了。

不过,我对婚姻这个两人的学校,描绘了一幅令人向往的图景,那就是两个人生活着,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是一个象征,象征年轻的夫妻,很幸福地获得了一个毕业文凭,就是说婚姻的双方,一个获得了“爸爸”的学位,一个获得了“妈妈”的学位,下来还得继续努力地学习,而这个学习的历程将会更长,更为艰巨。

在两个年轻人的婚礼上,我点到为止,就只说到这里,他们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父母自然地又都有了自己的孙子。这个出生百日的小生命,只会哭,还不会说话,只会皱眉头,还不会展笑颜的小家伙,让有了“爸爸”学位、“妈妈”学位的人,没有商量,甚至没有多少准备的,一下子又跨入了另一所学校,开始一场更持久、更艰难的学习。

怀里抱子孙,方知父母恩。流传于民间的这句话,最能说明这一场学习的功能了。

自己的怀里,没有抱上子孙的时候,我们或许也知道爱,或许也懂得爱,但还不能说我们会爱。爱不是嘴上一说那么轻松,爱是要付出的,付出时间,付出心血,付出我们应该而且能够付出的一切。孩子要吃奶了,我们需要把奶煮热了给孩子吃;孩子尿了,我们要把孩子的尿片儿换下来,洗干净了晾干,再给孩子用;孩子半夜不睡,又哭又闹,我们需要陪着孩子,抱着孩子,把孩子哄睡着了我们再去睡,而且还不能睡得太踏实,时刻保持警惕,睡着了的孩子是不是又尿了?是不是又拉了?孩子咳嗽一声,我们心惊十分,孩子发烧一度,我们心焦十度,我们抱着孩子,不论冬天夏天,不论黑天白天,不论刮风下雨,不论雪飘霜降,我们一刻都不能迟疑,抱起孩子,就要往医院去,吃药打针,针扎在了孩子的身上,但却疼在自己的心上,药吃进了孩子的嘴里,同样会苦在自己的心头……在养育孩子的问题上,我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因为有了孩子,我们必须学习,学习做一个合格的爸爸,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我们爸爸做得够格吗?

我们妈妈做得够格吗?

好像是,并不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能够发给我们合格证的,只有我们的孩子。因为孩子,是他们降生这个世界以来,自觉不自觉建立起他们自己那所学校唯一的校长。

孩子教育爸爸妈妈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哭,一是笑。哭哭笑笑的孩子教育着爸爸和妈妈,爸爸和妈妈也教育着孩子,爸爸妈妈能否死而瞑目,就看爸爸妈妈向孩子学习到了多少。

爷爷散文13:非常假日

文/赵晨阳

这个假日,我来到爷爷奶奶家,几个好朋友在一起正闲得无聊,有人提议说,不如我们去捉鱼吧,大家沉思了片刻,异口同声地喊道:“好!”

我们带上工具,飞一般地来到了池塘边,河水清澈见底,鱼虾在欢快地嬉戏,一望无际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池塘两岸的柳树像姑娘一样舒展着婀娜的身姿,她那细长的辫子在池水里梳洗着。

我们迫不及待地脱掉鞋袜,挽起裤脚,一步一步地踏进水里,因为太阳照射的原因,水有点暖暖的。很快,大家适应了水温,便开始捉鱼了。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条鱼,便对大家说:“嘘,有鱼。”大家便全都安静下来,当我准备扑上去抓时,不知道哪个家伙打了个喷嚏,害得我没抓到那条鱼。过了会儿,又来了几条鱼,我们几个人从几个方向来抓,把它们包围起来,先将鱼逼到一个角落里,然后封锁出口,接着迅速伸手一捉,马上放到桶里。到了傍晚,足足捉了10多条鱼。回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全鱼宴,大家在餐桌上谈笑风生,一点也不拘束。

这个假日,令人难忘,还原了一个乐于在自然中拥抱自由的我。

爷爷散文14:爷爷的园子

文/應駕騰

爷爷的园子在他的老屋前面,曾经一直是个菜园。爷爷是个农夫,一生与园地为伴。无论稻田,山间,还是屋前。小时候,我经常去或者经过爷爷的老屋。路过的时候,就看到园子里面有一支独绝的番茄,仿佛带着光芒。

我自然在爷爷的老屋里呆过很多时光。常常躺在那已经发黑的竹篾躺椅上,琢磨阴暗的光线,后来才知道这还是父亲制作的。看过那铡草的铡刀,围栏里的猪,木窗下的灶台。显然,老屋里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又似乎伴随着酒酿的气味。老屋里还住着一直未婚的大伯。每次去,当然会受到招待,吃一点番薯、南瓜、果什么的。隐约记得老屋楼上的房间里还挂着京胡。还有大堂里通红的大棺材,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放在那里了,到了后来已经没机会用了。

门,外出是几乎都不锁的。廊檐下,天光宛然,或者雨落阴沟。走道上,鹅卵叠缀,柴垛倚墙。外面有一个小女孩,问她是哪天去的城里,她说是明天去的。哦,昨天和明天在小孩的概念里是那么模糊。

我还显露自己的陋癖,在三伯自己做的印花方桌上偷偷刻了一道。后来我去看,那道刻痕一直都在。我自己家里所有竹篾制圈椅、躺椅,都是我这样再加上幼时的尿黄消灭的。

这里完全是我的因缘地。我外公家,就在一墙之隔。从前,父亲的后妈经常拿枝条打他,他经常爬墙过去,于是乎,我完全是这个村子的产物。他后妈从我出生前就已经不在了,他生母也早已不在了。

可是,因为爷爷他们对只长一岁的姐姐的一点偏心,小小的我竟然满怀敌意,说了一些生死的气话。每次经过,特意不进去,去外公家玩,即使进了,还故意说,我去过外公家了。这样有好一段时间,然后我偷偷看看,番茄是否安好。

爷爷还几乎是个说书人,在县民间故事整理活动中,他口述过不少故事。大伯还是笔记员。那一大叠记录我曾复印过,就放在那里,但只是瞄过几篇。爷爷曾对我说过一则:南瓜是飘洋过海过来的,在漂洋的过程中,它感到了羞愧,于是低下了头,这就是为什么南瓜的瓜蒂是蜷曲的。这个故事仿佛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没想到,爷爷对我的芥蒂记得比我还熟。哪怕到了我大学后,要拿家谱看的时候,他还在讲。哪怕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也颤巍巍地硬要大伯从卧榻上扶起来,走到外面去坐,并且还是倔强地用强硬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头看时,他的脸色和身体是那么虚弱,看着我,表情是伤感的,是最后的唏嘘。这眼神,我曾见过多次。三外公,还有谁谁。

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只是当了一辈子农民,但他却能种出一支独绝的番茄。我想在天上,他依然有一个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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