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柿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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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柿子的文章1:山乡柿子红

文/商子秦

近日去商洛,回西安时,朋友送了一挂“柿子扎扎”,也就是一堆还带着细枝的小柿子。这些柿子并不用绳扎线捆,只是把一个个枝桠随意地挂在一个电线或细铁丝挽成的细圈上,一旦拎起,就成了一挂色泽鲜红、宛如放大了的葡萄串。

我知道在乡间,这种柿子扎扎都挂在家中的高处,等待柿子完全软甜之后,就可以取下食用。回家后,我便把柿子扎扎挂在阳台上,阳光一照,一颗颗柿子鲜红晶莹,宛若一颗颗半透明的玛瑙,着实成了一道风景。望着这些柿子,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知青岁月。

我下乡的宝鸡西部山区盛产柿子,距我所在的公社之西数十公里,有一个火车站就叫柿树林,这里的柿子树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我们知青户所在的四家坪五队,柿子树更是比比皆是,可以说柿子是我下乡三年间吃过最多的水果。

下乡之前,在西安吃的柿子多是临潼的火晶柿子,个头不大,外形圆方,略微扁平,色泽红润,吃起来甜软滑爽,现已成为西安的品牌果品。那时也曾吃到过硬柿子,个头挺大,色泽金黄,像一个个金黄色的大馒头,果肉脆甜可口,柿肉中有扁平硬实的深褐色的柿子籽。记忆中的柿子大概就是这两种。

下乡之后,宝鸡西山中的柿子让我长了见识。这儿常见的柿子有三个品种,第一是“帽盔”柿子。这种柿子个头特大,果实扁圆尖顶,完全成熟之后表面滑润细腻,鲜红诱人,就像一只只红色的帽子,因之得名为“帽盔”。帽盔柿子从色泽到造型,就像是放大了的火晶柿子,柿汁特别饱满,只是吃起来口感比火晶柿子淡了一点。第二种也是大个的,名叫“重台台”,因为柿子底部有一圈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台阶而得名。这种柿子色泽金黄,果肉含水分较少,适合硬着吃,脆甜爽香,口感更好,因含水分少,也适合用来做柿子饼。最多的一种是小柿子,当地人称之为“火罐罐”柿子。这种柿子形状圆中带长,有点像一个个小圆柱体,色泽初黄,待熟透之后变得鲜红,叫做火罐罐真是名副其实。别看火罐罐柿子个头小,其实味道最浓,甜润如蜜。吃起来一口吸溜一个,真是一下子能甜到肺腑。

人都知道柿子甜,其实刚从树上摘下的柿子是奇涩无比。要是敢咬上一口,真是涩得能让人喘不上气。要想吃到甜脆的硬柿子,就必须给涩柿子加工。

记得老乡们都是用瓷盆盛了温水来浸泡生柿子,盆子还要放在热炕头上保温,盆盖上要用棉垫捂着,一旦盆中水凉了就要再加上热水,保持一定温度,水的温度要适中,太凉了脱不了涩,太热了把柿子烫熟了,就不再脆甜。用温热水浸泡上一天一夜,柿子就变得脆甜可口,一点都没有涩口的味道了。多年之后,才知道这是因为柿子中含有的可溶性单宁质(鞣酸)有很强的收敛性,它能刺激口腔里的触觉神经末梢,因而有“涩”的感觉。把柿子泡在温水中同空气隔绝,使它无法进行正常呼吸,分解了果实里的一部分糖分,产生了二氧化碳和酒精,这种化学变化,就会促使单宁质变为不溶性的物质。柿子便脱了涩。

当年下乡时还是集体所有制,柿子树也都归生产队,每年秋天,柿子红了以后要集体摘回。摘柿子的日子充满了欢乐,大家总是先把树上已经红软熟透的柿子小心翼翼地摘下,在树下大吃一顿,一个个吃得满嘴黏糊,开心无比。然后再上树的上树,架梯的架梯,挥动长竹竿敲打树枝,一个个柿子震落,妇女和孩子们四处捡拾,最后再装进背篓,背回生产队场院的仓库。

摘收回来的柿子,生产队要按人口分配,记得最多的一年,生产队每个人都分到了二百多斤。要是能卖出去,那还真是一笔小财。可放在山里的知青户,离火车站两架大山,几十里山路,根本无法运出。再加上当时是文革时期,运出来也没有市场。就是想给家里带一些,要翻山越岭再乘坐火车,带也带不了多少。这些柿子只能是自己消化,一直吃上一个冬天。

于是,许多个寒冷的冬夜,或者是阴冷的冰雪天,在繁重的劳作之后,回到知青户,我们围在灶火边,一边唱着忧郁的俄罗斯歌曲,一边把一个个冰冷的柿子慢慢烘热烤暖,就是这一个个小小的柿子,给我们原本苦涩的日子,带来了一份难得的甘甜……

关于柿子的文章2:采柿子

文/周艾可

我家的院子里种着三棵柿子树。等到收获的季节来临,采摘柿子成了我们最快乐的一件事。

这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在蓝天的衬托下,枝头的柿子显得更加饱满、诱人。它们有的像红灯笼,有的像黄宝石;有的三五个挤在一起,把树枝都压弯了;有的成熟得快张开小嘴了。外婆说:“我们快来摘柿子吧。”于是,全家人有的拿剪刀,有的拿凳子,有的搬梯子,柿子树下一片忙碌的景象。我人小,负责采摘矮枝上的柿子,外婆则站在凳子上,而外公呢,已经爬上了梯子,采摘最高处的柿子。外公外婆一边采,一边比谁采的柿子大。而我呢,边采边吃,甜甜的柿子一直甜到了我心里。不过,我也没闲着,我把采下的柿子用湿布擦干净,整整齐齐地放进竹篮里。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收获了满满五篮的柿子。

外婆说,我们的柿子是绿色食品,是市场上买不到的,我们应该把柿子分给别人一些。于是,我们把柿子分给了邻居,送给了亲戚朋友,让大家一起分享我们收获的喜悦。这样,我们的快乐就传播得更远了。

关于柿子的文章3:木守

文/刘玉兰

一两个柿子挂在掉光叶子的树上,通红通红的,据说是刻意漏摘留下的,日本人叫它“木守”。此时,应是隆冬。

很有意思的汉字表达方式,“木”后面加上一个动词“守”,就有了生命的活力,想必,一定有它的寓意吧!

当然,如果只听读音,此物就很有木的质感,嗅一嗅,应有木香散溢。

从小我就喜欢一切带木的东西,玩具是大人用木头做的,农具的手柄全是木制的,连土灶做饭用的柴火都少不了树枝和锯木灰……哎呀,那股木质清冽味儿,干脆直接钻进记忆里了。

若有心细细品木,不难发现它确是有生命力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纹理,与人的生命韵律亦同,能带给你一段回想,一份温暖,是岁月最好的印记。

奇妙的是,在不同的国度,被人唤做“木守”的,居然是冬天柿树上的柿子!着实出乎意料。

冬天的柿子出现在我的视野,始于一次冬季旅行。在中华客家文化著名的特色民居建筑——围屋四周的山上,植被已凋零,唯山边的柿子零零星星,如花般,独自盛开,一幢围屋在山中稳稳安坐,显得十分温暖祥和。我从看到柿树上悬挂的那红红小“灯笼”的一刻,心情就雀跃起来了。

没人知道,就这么多看了一眼,那柿树就一下种在了心中,如一幅油画般收藏在记忆的一隅。

周日回乡下,邻居送了一大篮柿子,硕大一个,皮黄未红。母亲说,放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她一袋袋地分了几等份,像每次分些自己种的土特产一样,几个子女一个不漏。我只挑了几个带回城里,剩下的想留给父母。母亲几次推说随时可以去摘,不用留,生怕子女们没吃好,宁可自己舍弃吃柿子的喜好。

出门时,我望着日渐衰老的父母对着我们微笑挥手,恋恋不舍地目送车辆驶离,顿时心生愧疚:虽常牵挂他们,却不及其十分之一!我们就像那长在柿树上的柿子,初时是父母的欣喜,长大后是不舍的远离,留下两老坚守故乡。每次出个远门,常有记挂的电话在耳边萦绕,一句“到了吗”,一句“回来没”,知道我们平安后自动挂掉。80多岁的年纪,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却始终紧紧握住那条牵扯不断的线,让儿女有根可寻,有暖可依……

木守,守木,树与柿,母与子,相依相守,那尘世中的岁月年轮,便氤氲了质朴温馨的“木香”,好生让人眷恋!

闲时静坐冥思,那幅画在眼前不断闪现,画里的柿子树依旧在寒风中伫立,颤颤巍巍,仿佛只为了那一两个柿子才一直坚持着,不得不与凛冽的寒冬从容对抗,不禁感慨万千。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那画,如满眼梦境的光闪,有回想,有温暖,终究定格成永恒。

关于柿子的文章4:两棵柿子树

文/霍凤玲

两棵柿子树,栽于1995年春天。当时它们仅是拇指般粗细的幼苗,只有两个枝杈,是朋友所送。本来我不喜欢在院子里栽树,以为种菜养花,经济实惠,赏心悦目。碍于情面拿回来,不经意地埋在蔬菜花草之旁,从来没正眼看过它,更不用说浇水施肥了,想不到却长成枝繁叶茂的样子。我想,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居于一片合适生长的土地,更胜于刻意管理。

早春,嫩绿的树叶爬满枝头,衬托着乳白色花朵,如水墨画般悬挂空中,芳香的气息飘满整条街道。夏天,宽大的树叶,茂盛的树冠,像巨大的伞盖,笼罩在庭院上空,清凉无比。靠在藤椅上,闻果香,听鸟啾,品茗看书,好不惬意;院中设有书案,偶尔朋友聚会,挥毫泼墨,一幅幅字画,脱颖而出,更有文友送小院“柿园居”雅称!

最美是秋天,成熟的柿子,有的金黄,有的彤红,一串串火红的灯笼挂满枝头,离老远就能看到高低起伏的景象。挂果多的枝杈弯了腰,有的甚至摇摇欲坠,人站在地上触手可及。整个树冠,早已超过房屋,四周的屋顶成了天然支架。

深秋摘柿子,也是很隆重的事情。好友们不甘于享受吃柿子,更愿意参与采摘,分享丰收的喜悦。每每选一个晴朗的天气,大家早早地赶来,房沿上搭好梯子,一个个如孩童般爬上房顶,或蹲或站,将一串串柿子摘下,摆放在屋顶上。有的用长钩子(长杆子上绑铁钩子,下边焊一铁环,铁环上再缝个布兜)摘高处的柿子。一人拿杆子摘,需另一人从旁协助,把兜里的柿子掏出来,两人配合默契才能提高效率,有时费半天劲摘下来却没有掉到袋子里,而是落到了地上,摔成八瓣,既心痛又好笑。房顶上成堆的柿子要分别装袋,再用长钩子系着下放到院子里,整个过程,分工合作,紧密配合,更有许多乐趣在其中。

我的任务是为大家准备丰盛的农家饭——玉米面饼子、懒豆腐、小米干饭,另外就是我最拿手的红烧肉。一般年分,摘个两百多公斤,一天就能完成。丰收年景,收获超五百公斤,需要忙活两三天呢。劳作之余,品尝久违的农家饭菜,唠着趣闻乐事,欢快的笑声不时飘出小院。

俗话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秋后送柿子,也是暖暖的事情。采摘者、亲戚朋友、左邻右舍自不必说,最不想忘记的是送一部分柿子给素不相识的清运垃圾、扫卫生的清洁工们。东西不在多少,尊重和平等相待,是最高的奖赏。看着那感激的目光,低低的、却很庄重的一声:“谢谢!还想着我们!”我的心生起暖意,更多的是愧疚:他们直接为我们服务,付出艰辛的劳动,得到有限的报酬,是最可敬的劳动者!对这个群体应多些关注和尊重。

采摘时,总有许多实在够不到而无法采摘的柿子,留在树上,高高地悬挂于树梢,看着极美。深冬时节,冰封大地,白雪皑皑,正是鸟儿觅食的困难时期。清晨,朦胧中听到欢快的鸟鸣,起身来到窗前,看到鹊立枝头,吃两口,叫几声,像是招呼同伴:快来呀,这里有美食。又飞来几只,边吃边聊,其中有两只,像是情侣,啄一口,对望着叫两声,再啄一口,相互梳理羽毛。先来的吃饱了,在柿子皮上擦擦嘴,轻叫两声,像是说:请慢用。然后满足地展翅高飞。冬季的柿子给我和鸟儿的欢愉,我们共享。

两棵柿子树,历经无数个春夏秋冬,营造着快乐的时光。

关于柿子的文章5:柿子树

文/补色

记得那一年,去香山看红叶。

人比想象的更多。

其实很无趣,没啥看头。见面不如闻名,大抵是如此。

在山脚排队等客车,人多,吵杂,加上疲乏,无精打采恹恹欲睡。

不经意抬起头,一下来了精神。

旁边不远处两株非常高的树,褪尽了叶片,挺拔修长,指向云霄;生铁似的枝桠上,稀疏挂了十多枚红橙橙的果子,有两只黑白相间的喜鹊在枝桠间飞来跳去扑腾打趣,悠闲惬意的很;背景的天空则是透明的蓝,不染纤尘干干净净。这样的景致美的叫人目瞪口呆,恍若最出色的工笔画家最严谨细致的作品,勾画点描都一丝不苟恰到好处。

从来没见过这样高的树,把明艳的果子挂的那样高,简直是故意的。

“好生漂亮!那是啥树啊?”

“柿子树!”前面北方的同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几许的嘲笑。

我有些不肯相信。

平时在市场看到的柿子,同熟透的西红柿相若,圆润亮泽,但显然更软些,一不小心就会戳破,分明是一种太过娇弱的果实。

这样的果实,居然可以有勇气挂那样的高,摔下啦还不跌的稀烂?挂那样的高是不是太过自不量力?

我开始担心喜鹊的嬉戏会把果子顶撞下来,那样高的跌落,无疑会将无限的美好顷刻间摔成烂泥的触目惊心。

谢天谢地,直到上车,并没有一枚果子跌落下来残忍的摔给我看。

我知道它们早晚会跌落,靓丽的垂直线是它们最后的告白。

还记得有好一阵子,我纠结于那两株柿子树的高和高高挂在枝桠上的明艳。

刻意的长那样的高,就是为了刻意的挂着最不堪一击的果子。

我后来以为我或许知道柿子树的一些想法或者精神,那,就是勇气。

是的,柿子树我见过最勇敢的树。

几年过去了,香山脚下的那两株柿子树应该还在。

若在合适的季节,天空透明的蓝,你若看见那两株树和果子,请代我向它们行注目礼,还有那一对喜鹊的后裔。

关于柿子的文章6:卖柿子

文/刘俊华

回长安县老家和家人团聚,离家回城时,母亲提来两篮从家门前树上摘下的火晶柿子,让我回城后送给同室伙伴尝个鲜,又叮嘱有多余的就把它好歹卖了,别放坏了怪可惜的。我回城后给伙伴们送过后还余一小篮,于是周末我提上篮子来到生活区外不远处一个十字路口,这儿已有好几个卖水果和蔬菜的人,我找了个空处蹲了下来。没有秤,我估摸了一下,按一元钱10个卖。由于我卖得比别人便宜,加上柿子个大色好分外甜,没多长时间就卖出了一多半。

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人声的躁动,旁边一个妇女向我喊了一声:“还不快跑城管来了!”我一看摆摊的人全都提上篮子就跑,我没经过这阵势,顿时慌了神,没跑几步就被地上一个砖块绊倒,手中的篮子也随即脱手,柿子滚到马路上,可这时我也顾不了许多,爬起来像贼似的落荒而逃,心想只要抓不住人就谢天谢地,几斤柿子又算得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身穿城管服的中年男子已快步赶到我摔跤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到了跟前他没抓我,而是拾起篮子弯腰拣起了柿子。边往篮子拣边向我挥手喊:“别跑了,快回来拣柿子”!他这一喊我真愣住了,不知该起身继续跑还是回去和他一起拣柿子?正当我犹豫不决愣神的时候,城管又一次边挥手边喊道:“跑啥哩,快回来拣柿子!”望着城管和蔼可亲的神色,我再没有理由不回头了。

城管把柿子篮提到我跟前,笑眯眯地说:“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我暗想:不跑能行吗?谁不知道城管除过训斥、没收货物就是罚款,便没好气地说:“罚多少钱我掏。”他笑了笑说:“谁说罚你了?卖东西也不拿秤,你怎么卖?”我看他态度很好,就说了卖柿子的前后经过,心想请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他听后笑了笑说:“看得出你是个生手,卖柿子没错,不过这里不是摆摊设点的地方,这里行人车辆多,影响市容交通也不安全,到前边那个大棚市场里去,”他把篮子递给我,转身向市场方向走去。

关于柿子的文章7:柿子红了……

文/宛儿

“七里黄泥红树岗,西风果熟一村香。”秋风飒飒,又是柿子红透时。

上周,外出。路经淄博沂源某乡村,远远望去,漫山红柿,煞是好看。

异乡的秋,凉意颇浓,家乡的柿子该红透了吧?那些温馨的回忆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似潮水涌过,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撞击着……

幼时,奶奶家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柿子树,树龄恐怕比我还大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柿树粗壮高大。夏天,华盖如荫,橘黄的小花缀满枝头,点点的清香氤氲着小院,偶尔有蝴蝶飞来,萦绕其间;间或蜜蜂来访,流连其中。一阵风倏忽而过,柿子花簌簌落下,我和哥哥在树下欢叫着,追逐着,童年的快乐不言而喻。小小的柿子花,摘去花蒂,用一根细细的线穿起来,戴在手腕上,脚脖上,或者串一串长长地,制成花冠,那我俨然就是花仙子了。

花落不久,就可以看见米粒般大绿绿的的小柿子了,等长到纽扣般大,小孩子再一次颇兴奋的时刻降临了,纽扣般大的小柿子,也会随风坠落一些的,当然也有我们故意摘的,用缝衣针穿过小柿子的中心,一个个串起来,颇费功夫的,可是,小孩子唯独不缺的就是功夫,大人也巴不得小孩子安静下来,所以任由我们折腾。油绿的小柿子像极了绿色的翡翠珍珠,无论是做项链还是做耳坠,都可以满足小孩子的爱美之心。

小柿子慢慢地长大,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的,慢慢的,我把乐趣转到小河边刚出土的知了龟,转到小河里的小鱼小虾,转到树林子里各色的野花,转到山上玛瑙般的野酸枣,还有那刺人难摘的覆盆子(俗名拖拉盘)……

欢闹声中,盛夏已过,秋像藏猫猫的顽皮孩子,一下子窜到面前,调皮的笑着,伴着鬼脸。再看柿树,青涩的柿子,已慢慢的变成橘黄色,像刚学会变脸的顽童,狡黠的笑着,站在枝头,跳着,闹着,直到把枝头压弯了才肯罢休。

霜降到了,柿子慢慢地由橘黄变得红通通了,这时,奶奶吩咐哥哥爬到树上,用小篮子把柿子一个个请下来,放到温热的水里浸泡。枝头上特别远特别高的柿子往往可以高枕无忧,哥哥是摘不到的,任由他们在树上自然熟透,做了冬日里小鸟儿的美餐。当然哥哥还会把密集的拥抱在一起的柿子,连枝带叶一起折下来,挂在某个角落,时间久了,也会自然熟透,过年的时候,哥哥会拿出来炫耀的。

这时的奶奶是忙碌的,每天要很多次用手试探水的温度,太冷太热都是不可以的,需要及时换水,大约三四天时间,柿子便可以吃了,一改刚摘下来的苦涩,甜甜的令人馋涎欲滴。自家的柿子,奶奶除了把一些送给邻居孩子分享,剩下的全部留给我们这些小馋猫了。

等到柿子全部变成腹中之物,除了偶尔回味一下,就是静等哥哥挂在墙角的柿子自然熟透了。我常常踮起脚尖,偷偷地摸摸柿子是否变软了,待到柿子又红又软,就可以吃了。

秋天渐行渐远,角落里红通通的熟透了的柿子,软软的,像极了娇美的小姑娘,羞答答的抿着嘴,偷窥你。小声地招呼你:我熟了,把我摘下来吧。

我惊喜的,像小贼一样,猫着腰,趁哥哥不在,偷偷地摘下一个,藏在某个自认为安全的位置,把柿子咬开一点点小口,撮起嘴,吸吮着,红软的柿子流质一样,被吸进肚子里。然后胜利般地抹抹嘴,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优哉游哉……

有时哥哥会问:“我的柿子好像少了一个哦,还有一个柿子蒂留在那儿呢。”我暗笑,装作没事一样:“是吗?被小鸟儿啄了吧?”哥哥点头直笑,“嗯,那个小鸟好大的饭量,一个柿子点滴没剩呢!”顺便刮一下我的小鼻头,“那个小鸟儿和你差不多大吧?”说完哈哈大笑。

如今的我,再不会偷吃哥哥的柿子了。童年的柿树伴随爷爷奶奶的故去,连同小院一起送给别人了,唯有那些美好记忆犹如昨日,历历在目,时时温暖我游子的心。

关于柿子的文章8:红红的柿子

文/白彦文

偶尔看到朋友文石拍的一组照片,婀娜多姿的枝杈上一簇簇丰盈欲滴的柿子很是诱人,间或是梵阿玲的曲谱上跳动的音符,抑或是舞绸的轻盈瞬间在空中绽放的笑脸,画面使人不禁遐想。

记得有年冬天和朋友去爬秦岭,顺便带了些孩子的旧衣物,准备送给山里的孩子。

就在有心爬山无意穿越之间,领路的朋友却无意间弄错了爬山的次序,在天渐晚时我们迷失了方向。

在一遍又一遍查看指南针和寻找相关方位后,我们除了想发出求救信号外再也无招了。

突然,一抹“柿子红”气喘吁吁地从我们后面跑上来喊着:“走错了!到我家吧,在那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远处的山腰上一棵火红的柿子树非常显眼,树下坐落着一户人家。

就这样,她带着我们走进了她家的小院。这时,天完全黑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盘葱炒土鸡蛋,放在烫手的锅盔上面衬着筛子端上桌,小姑娘又捧着一盘红红的柿子放在筛子旁边,头也不回进屋了。

这是我们几小时路程中看到的唯一一家小院,简单的两间小平房外用一指厚的青绿色石片搭起的小桌、小凳筑起了这里的温馨。她的妈妈是个爽快人,没几分钟我们便知晓了这里的一切。

小两口也是无意间发现经常有爬山爱好者在这里迷路,于是他们放弃了外出打工的计划,在这里用山里特有的石片盖起了两间小房,一间自己住,一间留作驴友们借宿。“算是山里农家乐吧”。“孩子在镇上上学,周末回家”。***妈端出一盘切碎的凉调青椒,继续说,他们承包了附近几片山地,种上了果树、蔬菜,自给自足的简单生活让他们觉得心满意足。看到我们带的旧衣服,她高兴地笑着捋了一下头发,“城里孩子宝贝,衣服很贵的,来不及穿就小了”。说着把包袱堆好,准备拿回村里,看谁家孩子合适就分了。

善良的父母、质朴的孩子、清香的炒土鸡蛋,还有锅盔、辣子,尤其是那软甜的柿子……那一晚,我们睡得很香。

如果说那一晚的美梦令人流连忘返,那第二天的景象就是我们步入世外桃源了。

一行粗壮的柿子树把果园分成南北两片,南片是苹果,北片是猕猴桃,花椒作为篱笆散发着芳香,分隔着果园和小路。蜿蜒的小路上,依然是青绿色的石片,石片本身的自然几何图形,或大或小,或直或平,相互拼排互补,伸出一道如是颐和园的长廊,廊顶是柿子树叶遮蔽的茂密,青翠欲滴。参差中遮挡不住的柿子呼之欲出,令人垂涎。

“这柿子熟了么?”看着晶莹剔透的柿子沉甸甸地挂在头顶,我们几个喜爱甜食的吃货眼馋了。“熟了!”边走边跳的小姑娘忽然灵巧地爬上柿子树,压低一个枝杈,让我们自己摘。随即,她摘下一个大的,捧到我面前,“尝尝”,嬉笑中透着一脸的调皮。我轻轻把柿子皮剥了一半,慢慢吸了一小口,如昨晚盘中柿子一样,一股浓郁的柿子甜顿时锁住味觉,沁人心脾。

看着我们吃得高兴,她告诉我们,父母会把长熟的苹果和猕猴桃拿到镇上卖,但柿子不卖。这不知长了多少年的柿子树,是父母承包这片山地之前就有的。妈妈认为,家果树长得这么好,也许是因为柿子树带来的福气,尤其是这种在树上长熟摘下就能吃的柿子,也许就是秦岭对于爱山人的一种褒奖吧。他们会摘一些放到院子里招待过往的客人,但更多的就继续留在树上,给秦岭增添一处景色了。

“看,顺着柿子树就能走上大路了!”她骄傲地喊着。

是啊,曲曲弯弯的山路上,点缀着一团团火红的柿子,没有间断的绵延着,像是路边的街灯,在蓝天的衬托下,更加鲜亮。

这种鲜亮,是小姑娘妈妈说起自家农家乐时的情不自禁,是小姑娘在茂密的果树上和丰硕的果实间攀爬的童真和调皮,或是我们绝处逢生后酣睡中的快乐和陶醉,更是将来更多的山村儿童走出秦岭成为国家栋梁之材的真实写照。

不是说红色象征着梦想吗?这种在秦岭深处大片绿色植被中突兀的柿子红,不正是秦岭普通人过上幸福生活的希冀吗?

关于柿子的文章9:柿子红透时

文/王春芝

现在正是柿子上市时,每年这时,我就会想起老家的柿子树。

几场秋风后,柿树们终于迎来了一年当中最耀眼的时刻。柿子满树满树地成熟了,像晶莹的大玛瑙缀满枝头。我家的柿子树种类很多,最先红的叫火晶子,形状椭而长,皮薄,最适合用来酿酒。其次是莲花柿,大而扁,蒂上有花纹。最后熟的是那棵大盘柿,适合泡食,一夜就甜。我们把柿子摘下背回,堆满屋子,满屋子的甜腻。

母亲把碎了的柿子剁了,加上面粉拌成柿子窝窝,上笼蒸了,改善我们的伙食。把火晶子选一部分放在阁楼上,等到隆冬,这些火晶柿子变得非常软,用开水一烫,去了皮,吸一口比吃蜂蜜还过瘾。皮厚的莲花柿子最适合做柿饼。用转刀细细削皮,用绳子拴上,和玉米一起挂在屋檐下晒,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剩余的柿子,一股脑儿用锄头拍碎,放进大缸里发酵,准备酿酒。

那棵大盘柿,因为长在院子边上,在收获的时候,自然排列最后。但柿树周围低矮处的果子早已被母亲摘下,做了泡脆柿子。我们家有个专门用来泡柿子的大瓦罐,母亲将最好的柿子带把儿摘下,用泉水洗过,挨个放进大瓦罐内。铲上一点灶塘里的热灰,倒满瓦罐周围。只需一天一夜,我们就可以吃上又脆又甜的柿子。在那个没有什么零食的年代,我们的泡柿子,填饱了我们容易饥饿的肠胃。

母亲去世后,家人悲伤得不想吃饭,祖母让我拿些柿子送去。想着母亲再也醒不来了,再不能为我们摘柿子、泡柿子,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关于柿子的文章10:柿子红遍曹村

文/文俊

富平曹村是有名的“柿饼之乡。”每逢暮秋初冬时节,柿子丰收,火红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老乡们满怀喜悦,登梯握杆,喜摘丰收果实。家家户户,门前院落,搭起一排排架子,挂满了一串串金灿灿的柿子,为萧瑟的乡村增添了靓丽的色彩,非常喜庆壮观。

我与柿子相识很早,还有些情缘。小时候,老家的院子里种有一棵柿子树。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吃个柿子也是一种奢望,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抬头望一眼青涩的柿子,期盼着它早一天变黄、变红,盼望着老父亲摘下几个成熟的柿子,打打牙祭,解解馋虫。一棵柿子树给了我许多喜悦,伴我度过了愉快的童年。

不过我对柿子的了解却很肤浅简陋,对柿子文化孤陋寡闻。直到到了中国柿博物馆,才对柿子有了更深的理解,才把柿子与文化连扯在一起。

中国柿博物馆位于曹村,地场不大,内容丰富。既有柿树的栽培历史、柿子特性品质、应用价值介绍,又有不少柿子标本陈列,还有少量的柿蒂纹式的木雕、布艺展示,看后收获不少。

柿子原产于东亚,在我国已有3000多年的栽培历史了,种类上千种。柿树在汉朝时期是奇花异木,南北朝时期柿子成为晚秋佳果,到了唐宋,开始规模栽培,明清时期沦为人们代粮救荒之品,今日则成为百姓喜爱的特色果品,“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甚至已应用于医学、化妆品、化工业、中金属污染防治等领域,为民造福。

曹村种植柿子有悠久的历史,品质高端,内质黏软,质润味甜,是当地的传统支柱产业,现在已经成为观光采摘、柿饼加工、旅游休闲为一体的休闲娱乐区域,游客络绎不绝,央视媒体曾做过专题报道,红遍全国。

关于柿子的文章11:冬天里的红柿子

文/余良虎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的一位好友在群里发了一组图片:雪地里的红柿子,画面以冰天雪地为背景,一棵傲立风雪的老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柿子宛如一盏盏小红灯笼,上面覆着一层层绒绒的雪花,在白雪的映衬下,红红的柿子格外灿烂夺目,看上去有一种童话般的意境。目睹这雪中的红柿子,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忍不住问这位好友:你在哪拍的片片儿?他回复:你的家乡!现场发回的实时画面,他给我一个坏笑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我老家的村子当第一书记挂职扶贫。

我问他,冬至都过了,这些柿子咋还“长”在树上,没见有人采收呀?

他反问我,你咋不回来收呀?现在农村哪有几个劳力,年轻人都进城打工,谁上树呵!就是请工也不够开工钱。所以,任凭白白搁置不要也没人收了,到处都是柿子。再说了,现在没人把柿子当饭吃了。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过去没有饭吃,柿子被称为“树上的粮食”,人们大量栽植柿子树,为的是填饱肚子。

家乡的柿子品种繁多,味道各异。最常见的是面柿子,最好吃的是牛晶柿子、水柿子、火烧柿子。这些柿子都是柿中极品,水多味甜,吃着那才叫一个爽。还有一种柿子叫鬼捏青,就是成熟了也是淡青色,不过味道还是蛮好的。柿子不仅可以做柿饼,还可以酿柿子酒,做柿子馍,腌柿子等。冬天里,软软的柿子味道更甜。面柿子主要用来酿酒或者加工柿干儿。

到了秋天,家家户户门前屋檐下都挂着一串串柿干儿,成了乡村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的房前屋后就有好几棵柿子树,离开家乡时这些柿子树还没有长大,现在都已是硕果累累,多少年没有尝过家乡柿子的味道了。

我在想,放在过去,农人早已赶在霜降以前就把所有的柿子采收回去了,一棵树只留一两个柿子,说是“看树”的,也有说是留给鸟儿过冬的。如今,柿子多了鸟儿也学会“挑食”了。

小时候,曾与三哥“合谋”,趁母亲不在家偷偷打开柜子吃藏在里的柿饼,母亲发现后,等待我们的“好果子”就是一顿饱打,为此三哥替背过多少次“黑锅”,现在我们哥俩提及此事,还觉得好笑。

我上小学时,正是“瓜菜代”的年月,村里人饿肚子是常有的事,秋天,柿子成熟了,放学的路上,肚子饿就上树摘几个柿子充饥。

记得有一年冬天,公社集中在龙脖子搞水利基本建设,父母都在工地挣工分,我读小学,三哥读初中,没有人给我们做饭。中午放学回来,锅里总是温几个几个热柿子,或者一个柿子馍馍,就是午饭。最好的时候是锅里放一小碗稀糊汤,再加一两个温热柿子。

哥哥先放学,回家吃一份给我留一份,然后去学校上晚自习。我回来第一眼看到小桌上放着小纸条:“弟:饭吃了下午放羊。别忘了!哥”。

永远都是格式化的纸条。变化的是纸的材质,要么香烟盒子的背面,要么是作业本的反页,内容顶多改换两个字:不是“放羊”就是“砍柴”。这是指令,是任务,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哥是在代父母行使职权,我只有服从的份。

不过,这些活儿我还是乐于接受的。我最不喜欢干的是打猪草,我认为这是女孩子干的活儿,可是我们家没有女孩子。我庆幸那个时候没有课外作业,不为作业所累。我的童年是快乐的,是无忧无虑的。

细发的母亲就连做柿饼刮下的柿子皮也不舍得倒掉,她把柿子皮晒干后与燕麦放一起磨粉炒熟,便是最好的干粮。

有一年春天闹饥荒,上屋表婶家里断了烟火,不得不出门借粮食。她留下两个小孩子在家,两天没有回来。母亲看这两个孩子饿得好可怜,便叫到我们家接济,母亲把燕麦柿子皮炒面拿出来,让他们与我们弟兄一起分享。当表婶回来看着自己孩子和我们围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柿皮炒面时,当下老泪纵横,感激不尽。

在最困难的日子,是柿子让我们度过了饥荒之年。那些年,人们盼望柿子红。柿子红了,农人就有希望……

关于柿子的文章12:柿子熟了

文/秦正峡

一场秋雨一场凉,虽只是毛毛雨,气温却明显下降。秋装登场,夏装入柜。

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两旁的庄稼已收完,没了庄稼映衬的田地显得更加空旷辽阔。偶有一块棉花地映入眼帘,棉桃咧嘴吐出棉絮,给人丝丝暖意。

离家越来越近,路两旁的一棵棵柿子树吸引了我的眼球。柿子熟了,很稠密,高高地挂在枝头,满树橘黄,间或两三个红透。我们这儿管长熟透的柿子叫“红琉璃泡”。我真想爬上树摘下一个咬上一口,想象中那黏黏滑滑甜如蜜的感觉顿时浸透心扉。

小时候,柿子还是青果时,我和小伙伴就常到柿树下觅“宝”,老人们常告诫:“吃小柿子儿,害痨病。”我们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管捡发软的落果解馋。等柿子稍微发黄,我们就爬上树摘下几个,埋在门前的小溪里做漤柿,漤好的柿子又甜又脆,成了我儿时记忆中最廉价好吃的水果。

收完秋种上小麦后,各家各户开始摘柿子。摘柿子是一项技术活,手够不着的要用专门的工具——夹竿,夹竿其实就是把竹竿的一端劈开削成“鹅嘴状”,里边卡一根小棍儿使“鹅嘴”微张。摘柿子得做到“眼到、竿到、力到”。眼瞄准目标,竹竿“鹅嘴”对准挂果的枝条,用力往前一推,卡紧,旋转竹竿一扭,柿子带把儿刚好被卡在竹竿上。大人用竹竿夹柿子,小孩子往往帮忙取掉柿子,摘掉叶子和枝条,将柿子轻轻放进篮子或袋子里。

摘柿子是一项体力活,半天下来,眼瞪得发酸,手臂累得发困,脖子仰得僵硬。摘下的柿子,一个都不舍得浪费:完好无损的在通风的地方放软后食用,摔破点儿皮的硬果去皮后扎在枸橘刺上晾晒成柿饼,又软又烂的洗干净后封醋……

一阵犬吠唤回了我的思绪,车行驶到了我家房后,隔壁爷爷家的老柿子树依然矗立在我家房后的麦场边上。其实很多事物之所以特殊,并不在于它自身看上去有多么独特,而在于它陪我走过人生的一段历程,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和情谊,就像这柿子一样。

关于柿子的文章13:柿子熟了

文/张凤翔

秋风起,树叶黄,又是一年柿飘香。年过古稀的细爷从乡下来,颤巍巍地背来了半蛇皮袋柿子。

细爷拣一个熟透了的柿子放在公公遗像前,哽咽着说:“老三,你尝尝,今年的柿子是不是和往年一样甜?”公公是今年春上去世的,细爷坚持让公公回老家安葬,让其叶落归根。公公生前为身后事也纠结了很久:魂归故里,可以陪伴九泉下的父兄;长眠公墓,便于子孙祭奠。屋檐水,往下流,公公最终选择安眠公墓。

每年这个时候,细爷都要送一些柿子给我们尝鲜。细爷来时,公公就特别高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兄弟俩在一起有拉不完的家常,先问细娘身体么样,再问我的堂兄堂嫂在外打工收入如何,最挂念的是他的小侄孙家辉,每次都问他是否找好了女朋友?然后问村里这户人家怎么样,那户收入如何。

公公自进城里后,思念的不仅仅是村里的人,甚至是那里的一草一木。去年清明节,公公仗着那段时间身体尚可,竟然不顾劝阻,一个人跑到老家山上去捡磨菇。磨菇没捡着,回来后却又病了一场。

近几年,公公身体明显变差了,越是这样,越是想念老家,甚至想回老家小住一段时间,那种恋恋不舍,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以前在农村时,家家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住在前后屋的兄弟俩也时常为了小事争争吵吵,甚至大动干戈。后来子女们相继成家立业,才不为生活烦忧。公公常常唉声叹气,忆起幼年时和细爷相依为命的情景,后悔真不该为生活所迫,兄弟俩伤了和气。有次听到他独自一人在唠叨:“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莫伤情。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弟兄同居忍便安,莫因毫末起争端……”念着念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到底是一母同胞,到底是手足情深!

每次回老家,细爷细娘总是倾其所有,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们。临走时,又塞些鸡、蛋、粑、豆泡等农副产品让我们带回。

去年细爷送柿子来时,兄弟俩举杯对饮,话不完的陈年旧事,而今却是阴阳两隔,怎不叫人伤心落泪?细爷也是年迈之人,一年老一年,这么多的柿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摘下来的。而且,从老家到搭车的地方,还有好长一段路程,背着这么多柿子,一定是三步一歇,五步一喘的。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召唤吧?

细爷的头发今年又白了很多,越发显得苍老了。望着细爷,我想起了公公。细爷只比公公小两岁,无论是身材、长相、说话,还是行为举止,与公公生前极像。今天,不知道公公有没有感知细爷的到来,我想,他一定能感知到的。

其实,这个季节,街上到处都有柿子,想吃随时都可以买到。可细爷送来柿子,我们觉得特别珍贵。因为那不仅仅是柿子,而是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是家乡的味道。

关于柿子的文章14:不速之客

文/荆棘鸟

在我的家乡,没有柿子树也没有枣树和山楂树。所以,第一次看到黄澄澄的柿子挂在树上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和惊喜。未成熟的柿子表皮硬硬的,咬一口,涩涩的。好吃的柿子分为硬的和软的。好多有经验的农村妇女都会把生柿子放在温碱水锅里,保温一夜之后,柿子会神奇的变得脆生生的甜。多数牙口好的人都喜欢吃这种柿子。但是,多放几日,柿子慢慢变软,汁液甜蜜多汁,是最受老年人欢迎的水果。但是,可千万不能贪吃,正常两个就足够了,

在街角路头,总有人在晒柿子干,晒柿子饼。心血来潮,在街道买了一大包生柿子,照猫画虎的细心削了柿子皮,一个个整齐的排列在干净 的板上,像一队精神饱满的士兵正在接受检阅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后来有本地的同事告诉我,晒柿子干一定要放在露天冻着,直到糖分析出,表面有白色渗出,才会更甜更好吃。于是,满心欢喜的把它们挪到窗外。

这样过了一周多,每天有空看看外面的柿子渐渐变色,耷拉,有淡淡的愉悦。

今天下午,正戴着耳机听着歌,忽而被一阵喧嚣声惊到,摘下耳机,四处查看,最终发现,是窗外飞来了几只不知名的小鸟,看见我凑过来,惊慌飞走,其中几只嘴角红红的,定睛一看,原来是它们把我没有晒好的柿子衔走啦。看到鸟儿在不远处电线杆上停着,就转身离开窗台。还没坐稳,又听见热闹的啾啾声,原来它们尝到了甜头,不惜再冒险了。

本来也是心血来潮之作,看见这些贪吃的家伙,不觉莞尔,于是,挑出来一些看相不好的留在窗外,其他的收了进来。毕竟,我的尝试还未成功呢。

关于柿子的文章15: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文/颍水之滨

省会向西,有一道山峰酷似一尊仰卧的大佛,故称之为“卧佛山”,我单位的大院就偎依在大佛的怀抱中。

金秋的一天,散步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片柿子林,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漫山遍野的柿子在夕阳的映射下,像一个个金灿灿的玛瑙晶莹剔透。

在柿子林深处,飘荡着一缕袅袅炊烟。寻烟而去,几间简陋的小屋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小屋旁的菜地,大葱亭亭玉立,白菜郁郁葱葱,辣椒红红火火。色彩分明的地垄间,一老翁,一老妇,一人栽苗,一人点水,此情此景,温馨怡人,令人心醉。

走到近前,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相迎。这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尽管年轮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岁月的风霜染白他们稀疏的头发,但依然是精神矍铄,流露着甜甜的幸福。

盘坐地头儿,老翁抽一口旱烟,拉起了家常。35年前,正值青春年壮的他们承包了这几百亩荒山,栽种了满山的柿子树苗,浇水、锄草、施肥、剪枝,用汗水浇灌数万棵幼苗成长,连续近十年只有投入没有多少收获,最困难时连银行贷款,再加个人借账高达十几万元,好几年大年三十,被债主逼上门无法过年。多少亲朋好友好言相劝,让其放弃这片荒山柿子林,哪怕打工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比大山还大还重的困难,没有压垮俺们两口子。”老人自信地向我讲述了他的“种植哲学”。柿子树的成长和收获需要“三个必需的条件”。

其一,时间。没有一种树栽到地里就结果子,它需要一圈一圈的年轮慢慢长大,没有十年的汗水就不出能结果子的大树。

其二,根基。人挪不见得活,但树挪必死无疑。尽管狂风暴雨、电击雷劈,必需扎根大地,才能长成大树。老两口35年坚守在柿子林,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其三,阳光。万物都一样,一心向着太阳才能向上成长。再大的困难,都乐观向上。老两口心里始终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听罢,恍然大悟。这三条“成功哲学”,是老两口近20年来,每年收入高达10万元以上的“法宝”。

“大爷,我采摘一筐柿子,多少钱一斤?”面对我的请求,老人嘿嘿一笑:“你别看红彤彤的柿子挺大个儿,但又苦又涩没法吃。等着下过霜后你再来,饱经风霜的柿子才会甜。”

两个饱经岁月风霜的睿智老人,不就是一对甜甜的大柿子吗?他们哪里是在种植果树?分明是在耕耘人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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