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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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的文章1:巴河水,赤子情

文/梅玉荣

最早接触到闻一多的名字,是在中学课本上。从《最后的演讲》一文中,我知道他不仅是一位充满激情的诗人,还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英勇无畏的民主战士,而且是我们湖北浠水的老乡,这让我倍感亲切与自豪。

我读着他的诗《一句话》,感到一种难以抑制、喷薄而出的爱国激情:“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晴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我读着他的《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这满怀愤怒、掷地有声的诗句,是他给当时丑恶的世界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就是闻一多,一个心怀祖国、满腔赤诚的诗人。他说过:“诗人最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他是平民之子,出生于浠水县巴河镇闻家铺的一个书香家庭,巍巍大别山给了他伟岸的胸怀,滔滔巴河水给了他澎湃的诗情。

时代赋予闻一多浩荡的心胸,他的履历是这样丰富而蓬勃:1912年考入清华大学留美预备学校,喜欢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庐漫记》,同时创作旧体诗;1919年五四运动时积极参加学生运动,曾代表学校出席全国学联会议;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白话文《旅客式的学生》,同年9月,发表第一首新诗《西岸》;1921年11月,与梁实秋等人发起成立清华文学社,次年3月,写成《律诗底研究》,开始系统地研究新诗格律化理论;1922年7月赴美国芝加哥美术学院学习,年底出版与梁实秋合着的《冬夜草儿评论》,发表了对新诗的看法;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红烛》,把反帝爱国的主题和唯美主义的形式典范地结合在一起;1928年出版第二部诗集《死水》,“闻体”横空出世,从五年前的“气势恢弘,感情狂放”到现在的“外整内腴,典丽繁富”,他的诗歌实现了质的飞跃……

应该说,这一时期的闻一多,是一个充满朝气和生活热情的学子,有浓烈民族主义情结的诗人。浪漫奔放的气质、内涵深厚的素养,融合成他敏感、热忱、不羁的性格,因此留下很多趣事与佳话。

在留美之前,闻一多在新婚之日,迎亲的花轿快进家门时,竟然仍端坐书房,身穿一袭旧长袍,看书入迷,害得家人忙不迭地向宾客们解释:“他不能看书,一看书就醉。”他在青岛大学任教期间,当时很多学生热衷于闹学潮,经常用各种方式发泄对教授的不满,闻一多讲课言语间常夹杂“呵呵”之声,于是有学生写打油诗嘲弄:“闻一多,闻一多,你一个月拿四百多,一堂课五十分钟,禁得住你呵几呵?”对此,他仍是呵呵一笑。更有甚者,在黑板上画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旁注“闻一多和梁实秋”,闻一多询问同往观画的梁实秋:“哪一个是我?”梁实秋很绅士地答道:“任你选择。”两人同声大笑。他重回清华任教期间,常在讲课前慢条斯理地掏出纸烟匣,打开来,对学生微笑道:“哪位吸?”学生也笑了,然后擦火柴点燃一支,用极舒缓的腔调,念道:“痛饮酒,熟读离骚,方得为真名士……”确实,如果不是特殊的时代,闻一多或许会成为一个谢安、嵇康式的名士,在奔涌的历史长河中,独得一份清闲与孤傲的风景。

然而,命运使闻一多成为一个风浪中的斗士。1937年,抗战爆发,偌大的华北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学潮一浪高过一浪。在激荡的风云际会里,一些在清华园和新大陆受过良好训练的知识分子,懂得民主和自由的精义,因而对当时政权极为失望,甚至转为憎恶,闻一多也是其中一员。正是血淋淋的现实迫使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转向:从一位大致平静安定的学者,转化为慷慨激昂的民主斗士;从兢兢于研究的“何妨一下楼主人”,转变成视死如归的“追逐幻光的烈士”!

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始,闻一多把热情投向政治,甚至经常发出一些激烈的言论。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国民党政府趁机迅速控制了昆明,并大肆迫害民主进步人士。1946年7月,政治迫害达到最高潮。7月11日,民主人士李公朴被国民党特务刺杀于回家途中。四天后,闻一多在李公朴追悼大会上,发表了震古慑今的“最后的演讲”,结果在几个小时后被两名宪兵狙击,永远地倒在了血泊里,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他在演讲中说道:“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的精神!我们随时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这是多么大无畏的宣言,这是多么坦荡豪迈的精神!

闻一多先生,您是黄冈的赤子,湖北的骄傲,中华的脊梁!悠悠巴河之水,至今仍流淌着您的一腔赤诚!

河水的文章2:水磨房歌声

文/田勇

车是蜿蜒上来的。来处的河水,被人为地切割成三条潺潺的溪段。数棵高大的杨,被风翻卷了叶片。白墙的水磨房台阶上,错落着6、7枝中黄色高原牡丹。此花香亦是奇绝:沉郁和清柔在孤瓣上层分。长相又似头巾掩面的普姆,探露的一角,便是世界的初始。

溪沿处濯足,浅草地花围。就连蜂,也似几年未见的亲人:嘤嘤间,听闻的是少时薄暮不愿返家的春霞。

落此的感慨,即是静心于丰子恺的《闲居》。点点的旧事,在绿帐内泛然。

说,这里糌粑是拉萨城最可口的。那么,这白房内的水磨?被闲置经年的水磨!

雨突骤,歌声冉起。

藏羚羊

高原,蔷薇静好。我贪恋伊,指卧花颈的闲姿,继而忽略了半室的芬郁。

徐风微过。

沐手。香萦额前。白度母慈目微敛。同颂:“嗡哒咧,朵哒咧,朵咧嗦哈……七遍止。

此时,才见你素衣收发。那长长的丝卷,只现于街心、茶园。

素食七日。有数只清羚,在床边举首。“怪不好意思的。”慌张中,我还是一手掩面,一手逐个抚过它们长长的羚角。较小的那只,恍然不需要勇气,一下子跃到我怀里。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额头,跟它贴在一起。柔息的过程中,悠见它角尖处的湖泊、雪山。

微光泫然。

一应地,羚羊开始撒起娇来。帮我煮饭、濯衣。忽而,又吓走窗前啄米粒的十只雀儿。背景是古筝的《高山流水》。手捧梅尔的《普罗旺斯一年》,眼倦的当儿,我确信,我已沉入生活。

自牧归荑。我有种被放生的自在和喜悦。羚羊离去的当口,送别,哪勘伤。

河水的文章3:难忘诸葛亮

文/马凯航

青山蜿蜒,河水悠悠,和煦的阳光照在那片幽深的山野中。炊烟袅袅,时远时近,不沾半分凡尘俗影。

他站在这卧龙岗上,眺望这片生机无限的土地,忽有所感。他的思绪顿时飘过万里河山。

与此同时,一处竹舍的门被敲响,三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门外等候着。竹舍中走出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子,与三人说了一番后悄然合上门,三人也走了。

时光悠悠,转眼已过春秋。那三人再次登门拜访,只是不知这第三次拜访能否入得茅舍,获一贤才。门开了,书童引三人见到了他。

卧龙岗一叙,刘备得一贤才,遂天下风云变色。

午夜,他独坐于军帐中,借着那盏微弱的灯看图。清风徐徐,却不曾将他的发丝吹起一缕。

沙漏中的最后一粒沙滑落时,他顿时站了起来,连灯火仿佛也更明亮了。

帐外已有千军万马列队,他走出帐外,抬头一看,军旗在风中飞舞——是东风。

他肃然而立,面对着千军万马,威严气势不怒而现,轻呼一声:“开始。”

顿时千万支火把同时亮起,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昼,远处的无数舰船扬帆起航。赤壁一战,将他的谋略之才掀至高点。

看苍天白云苍狗,时远时近,日月星辰,潮起潮落,又见白发换新颜。

清晨的山风悠悠吹过,山顶上立着一座木人像,远看,酷似于他,而此时的他,已然葬于青山碧水间。

他,就是诸葛亮,深深留在我记忆中的卧龙先生,至死也不曾忘记天下大事。

卧龙先生,这位谋略远闻于天下的贤人,是他将天下三分,将蜀国推向强盛,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始终逃不过岁月之刃。

他就这样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

河水的文章4:人生几度秋

文/顽铁

时光如河水一样静静地流淌,不知不觉已经秋凉。

清凉江的水位缓缓退下,露出斑驳的河床。一阵夹着梨枣芬芳的秋风吹过,浅浅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水草轻摇,几只水鸟翩若惊鸿,扶摇直上窜入云霄。几朵白云早已见惯不惊,淡然在天空游走,不随风、不招摇,信步闲庭自由自在。

秋天的风温文尔雅,它不像春风那样飞扬浮躁,动不动就掀起满天飞沙;不像夏风那样血气方刚,动辄就大发雷霆摧兰折玉;也不像冬风那样铁面无私,盛怒之下龙鸣狮吼冰天雪地。秋风刚劲而含蓄,它满载乡土气息,将丝丝清凉温柔的传递。秋风时而优柔寡断,像个矜持内敛的小家碧玉,时而热血沸腾,仿佛一个大刀阔斧的愣头青年。但秋风应该属于中年,只有这个年纪才同时懂得刚柔并济软硬得体。

秋到盛时秋雨稠。秋雨霏霏连日不绝,那柔软的雨丝左一针右一针,漫不经心地在空中绣着凌乱的图案。如果仔细观察,你会惊奇地发现每一针都有条不紊,每一针都疏而不漏。天空被穿梭忙碌的雨丝填满,满而不溢恰到好处。

几场秋雨过后,秋意更浓一筹,行人换了秋装,楼宇屋舍笼罩在氤氲雾气中,远远望去海市蜃楼一般。雨过天晴,秋阳高照,暖意融融。这时的天空极为高远,高得遥不可及,远到只有思想才能触摸的地方。

晚秋是秋天最热闹的时节,秋到浓时霜叶红。那些被秋霜染成黄色、红色、粉色,或者紫色的树叶,散发着温暖的色彩,总会带给人无限遐想。秋天是一壶酒,一切都在醇香中陶醉。五彩斑斓的霜叶醉倒在秋色里,舞动婀娜身姿徐徐飘落,她们体态轻盈,步步生莲,最后寻一个温暖的归宿长醉不醒。

仰望天穹,偶见秋鸿南徙;低头凝视,忽见秋草含笑;闭目沉思,有秋风拂面;放声高歌,秋韵愈加盎然。

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那累累果实,沉甸甸谷穗,黄澄澄稻子,红彤彤瓜果,都是大自然对勤劳的恩赐。

秋天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当秋风瑟瑟,秋雨绵绵,秋叶纷纷,一个站在秋天的人会有怎样的感想?

恐怕,只有历经风雨,深度人生的人,才能深切体会。站在秋天的人柔若秋风,细如秋雨,静似秋霜,满胜秋实,置身世外心怀感恩。

又是一年秋,人生几度秋?

人生之秋只有一回!

河水的文章5:河水赋

文/梁亚军

与村庄旁边的石头河比较起来,黑沟河在村庄之外,几乎不为人知。没有人知道,在山山沟沟里藏着这样一条河水。南来的秦岭,在这里有了另一种走势,沿着河沟,一路向西,可以走到陈仓和宝鸡。山在这里,簇拥着,只留下一个逼仄的河沟。九曲回肠,道法自然的河水在沟底的山石间,清且涟漪,涓涓而出。等一路冲出山沟,流到村庄,也就快到了山口。

对村庄来说,黑沟河的河水有着哺育之德,人和牲口吃的水都来自那里。在村头和村尾各有一条山路,在山的半腰又合二为一通往沟底,人和牲口也都是走在这样的路上的。在还没有在河沟修建蓄水池,吃上用水泵抽上来的水之前,很多年里,水都是一担一担的从沟底担上来的。担水用的是扁担和铁桶。扁担一般用的是木竹或者桑木。一是有硬度,二是有韧性,也有柏木做的木桶,在外面裹上铁圈。在山中,一草一木都各有属性,也与人相处和谐,各尽其用。这相互辨认和发现的过程,就是一部农耕的文明史。

黑沟河的水在低处,村庄在高处,在河谷之中,它的流动似乎没有重量。只有把一担水,挑在肩头,晃晃悠悠,从左肩换到右肩,山路弯弯,早上或者黄昏,桶里担着水才有了重量。水有了重量,水桶里的月光和夜色也有着重量。负重的人,却开了口:“嗷——嗷——,水呀水,大山的脉,牲灵的魂。嗷——嗷——,转呀么转,山路弯弯转过去,活命的水呀就打上来。”特别是在黄昏,等粘稠的夜色落下来,填满了山山坳坳,路上也走着晚归的羊群。这担水的歌谣,从嘶哑的喉咙里冲出来,在山山坳坳间回荡,和着肩头的扁担吱呀吱呀的声响。羊们圆滚滚的肚子里,也装着刚刚喝下的河水,低着头,有些会意。村庄的牲口也听到了,昂起它们多毛的头颅。《礼记·乐记》说:“乐者,天地之和也。”担水的歌谣,可以说就是这块土地上泥巴一样的乡亲以乐慰苦的需要和生存方式。负重的劳动,也让这活命之水,与一个村庄相依为命,没有人可以轻视它。

每一家的院子或者厨房,都备有一个水瓮,专门用来贮水。水瓮或大或小,一般都是粗陶,下小上大,敞着口。瓮外面刷上一层黑漆,瓮内原朴,有泥土之色。担回来的水,倒进瓮里,粗陶的瓮也有了水气。一日三餐,山水流年。一瓢一瓢的水,也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山中,它是造物的恩赐,在村庄,它是养命的活水。

在村庄,沿着黑沟河,十里开外,是九龙山。九龙山上有庙。每年除过年前,去庙里祈福,还有庙会,时间是在六七月份。从山外而来的善男信女,女的居多,多数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三三两两,一律的步行,还都有着一颗甘于缓慢的心,一颗因为敬畏而自我抑制的心。佛和菩萨供奉在庙里,每一个人的心,也像一座庙,供奉着一样的佛和菩萨。在路上,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一歇。口渴了,就走到河边,掬起河水喝下。河水在这里敞开着,也像一个明心见性又忍辱,布施的佛。

沿着黑沟河,群山叠嶂,连绵不绝,也是植物们的乐园。一个村庄,在这里扎下根。植物们也千秋万代,生生不息,接受着人们的命名,那是一个数量众多的词典。文胜质则史,但世界必须被命名,被文明所照亮。一个叫不出名字的事物,只能让我们哑口无言。就是在这些山上,我一次次兴奋地辨认着这些植物,叫出它们的名字,仿佛我喊一声,空气里就有一张张看不见的嘴巴,在悄悄的回答。牛和羊也被赶到了山上的乐园,青草的气息,在唇齿间,绿色的汁液也仿佛另一条河流,有着同样的哺育之德。

到了夏天,乱蛙鸣处水纵横,黑沟河里的蛙鸣,此起彼伏。一场暴雨之后,河水暗涨,那是少有的时间,河水在沟底的山石间纵横,漫溢,有了另一副身体。只是在逼仄的山谷和河沟中,河水在这里千年如斯,无所作为,只有一颗自然无为的心。无非是把山上的溪水汇聚在一起,有容乃大。无非是远处的大河在蒸发,在天地间也有一张虚无的魂路图,雨水来自天上,循环不息。无非是水流无形,逼仄的山谷给了它束缚和形式。无非是说不清它的源头,只有把所有的水源都说成是它的源头。无非在山中,有的河谷平缓,开阔一些,水草丰茂,并育而不相害。无非是有的河谷陡峭,山石突兀,水流石上,并行而不相悖。

在村庄的山口,黑沟河汇入一路向北的石头河,再北流十几里,汇入渭河。河水的流向,也是一个人从村庄走向山外的方向。多年以后,我正是沿着河水的方向走出村庄。看见渭河,这条著名的河流,黄河最大的一条支流,没有想象中那样波涛滚滚,宽大的河床上,河水匍匐在收窄的河道里,让我想走下去,抚摸它波涛的身体。“秦山南去深,渭水西来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读到这样的诗句。而《水经注》记载:“渭水出首阳县首阳山渭首亭南谷,山在鸟鼠山西北,此县有高城岭,岭上有城号渭源城,渭水出焉。”与渭河在各种各样典籍于史料中的记载不同,黑沟河在文字里,还是一条黑暗的河流。而在秦岭山中,正是这众多黑暗的没有文字记载的河流,有着哺育之德,成为石头河和渭河永不枯竭的源泉。

河水的文章6:悄沉的摆渡

文/彭国英

远去的是那潺潺的河水,留下的是那并不如烟的往事。生命长河中那段金色的童年时光,至今仍完整无缺地在我的脑海中停留。虽然斗转星移,抚河沧桑,但是那清灰古朴、凝重斑驳的摆渡留给我的启示,需要我用一生去诠释。

记得父母日夜兼程地忙碌在那片贫瘠的黄土地上,无暇顾及我的嬉笑哭泣,便把我托付给了终日在河中撑渡的爷爷——村中一和蔼的长者,我的干爷爷。我惊奇地发现,爷爷仿佛为我拾来了一片永不凋零的岁月,也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高深的土屋和幽暗的庭院,成为青山绿水的好友。坐在摆渡中的那个小凳子上,我的思绪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奔跑不已。一会儿注视着流连戏蝶、自在娇莺、摇曳花枝,一会儿倾听着从城里返乡的人们说的新奇见闻。而爷爷总是认真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篙,偶尔推一推肩上的斗笠,让船平平稳稳地掠过清波。凉风吹拂,蜻蜓飞舞,我默默地希望河水永远流,船橹慢慢摇……

阳光仿佛滑过指尖的细丝,没有片刻的停留。转眼间,夕阳西斜,两岸村庄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接着传来妇人唤鸡回窝的声音。这时,回乡返城的人们络绎不绝,爷爷可就忙了,既要让人们平安到达彼岸,又要满足他们对船速的要求。等到河中映出那轮明月时,小河才归于平静。乘渡的人也变得稀稀疏疏,但爷爷并没有起身带我回家,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晚归的人们,并给我讲述着这条河流的凄美传说:“很久以前,这条河叫天门河,每到夜幕降临时就自动闭合,河水也在一刹那停流……”而我总是还没听完故事就已在爷爷的怀里睡着了。偶尔在船靠岸时被惊醒,便哭着嚷着要回家,爷爷便默然不语,看着爷爷满脸严肃,我便委屈地回到舱中的竹床上,在摇晃的摆渡上睡着了,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中的。

爷爷总是晴天一身沙,雨天一身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摆渡,只有摆渡传递着不变的温馨,翻阅不尽的喜悦,细数着悄白的银丝,几经风霜雨雪,依旧深沉稳重。

后来,我上学了,远离了那条涓涓的河流。偶尔深夜回家,远远看见爷爷摆渡上的灯依旧亮着,紧张的心绪顿时全无,涌起的是阵阵无言的感动,也明白了爷爷总是迟迟不归的原因。爷爷在摆渡上迎接了多少急切归家的游子啊!

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每当吟诵起清代大诗人陈沆的“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时,多么庆幸,原来我的童年生活与此诗情画意竟颇为相似。

可惜好景不长,待我煎熬完高考的日子,迫不及待地冲向回乡的堤岸时,才发现迎接我的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从他忧郁的表情中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最坏的谜底不幸被猜中。摆渡易主的事印证了一个事实——爷爷与世长辞了。我颓然地跌坐在满是菁菁芳草的河畔,询问着那条伴我十几年的故乡河。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回家的,跪在爷爷的坟前,镜片早已模糊一片。父亲也流泪了,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起了爷爷的去世:就在高考前一个月,由于夏季暴雨的突然侵袭,爷爷在暴风雨中忙碌了整整一天,家人怎么劝,他都不肯休息,第二天便一病不起,病中的爷爷却总惦记着两岸的人们。就在我高考前一天,爷爷还说要去摆渡上接他的小孙女。岂料我还奋斗在图书馆时,爷爷竟溘然长逝于摆渡中,一脸安详,只有摆渡静静地横在那儿……

以后,我每次乘坐在故乡的摆渡中时,总觉得自己是在咀嚼着、感受着、感动着一个久远的时代,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在月朗星稀的晚上,在温馨的迎接中,在油菜花香飘溢的河岸,我细细品读着爷爷留给我的那部博爱哲学。

河水的文章7:清凌凌的河水 清凌凌的梦

国庆经过曾经读书的地方,看到那条仍然婉约的流淌的河流,突然想到那个不算初恋的恋。

我就读的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河如其名,确实是秀水。河道不宽,弯弯曲曲显得摇曳多姿。河边有一丛牛儿竹,茂茂密密的,营造出一片清净。其时我特别爱读书,闲暇之时,常常来到竹子下面读书,累了,就静静地看看河水,特别的惬意。也就是在那时,我看到竹林的另一边,有一位女孩也在读书,长长地头发,专注的神情,在小河的的映衬下有一种特别的韵味。那时的我于男女之事实在很愚钝,饶是如此,也是怦然心动。当时也就怦然心动而已。

后来,我感觉那个女孩总是仿佛如约而至,在我去读书的时候,总会看到她美丽的倩影。我有些想入非非了。那时的人是很保守的,我表白的方式就是冥思苦想出一封求爱信,叫她的叔叔带给她,但没有下文,大概是因为我的身高吧。毕业后的第二年,我碰到她的舅舅,他给我说,你怎么没去找她?我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大悟:原来是有机会的!她的没回信,大约是太矜持!我当时就有彩凤飞翼的冲动,但她的舅舅一句话又熄灭了我爱的火花:那时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十载有余,偶尔想起她河边读书的模样,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别有一番滋味。

岁月在流走,眼前的河流也因为工业污染不再清澈,但梦中的那条河,仍然清凌凌的!

男人有时会以占有为最大的成功,其实,不得之得,有时却是味道无穷的!

河水的文章8:小河清清

关于河水的记忆,便是小时候那常年泛蓝的清澈,即使磅礴大雨下过几天也准会恢复往日里的干净来。村上的几十户人家虽然过得清贫,但是也是采菊东南下悠然现南山的滋润。少来工业污染的影响,只是单纯地受着大自然的熏陶,人们脸上浮现的完全是善良的本色,没有一丝猥亵的假装,如同这小河的清水一般呈射出天然去雕饰的舒服。

夏末秋初,每逢雨过天晴的日子,我便挑上姣好的时辰独自走上那曲曲弯弯的河道,偶尔带上自家养的小狗,悠闲地在河边呆上半天看完新长的艾草,闻闻熟透的野桑葚,清甜与稻香的味道在微风里迷迭,很容易使人驻足陶醉。久建的石桥经历了风雨交加的年岁早已与路旁的景致相容相蓄,它傍着桥下的流水屹立四周,桥下的流水也依着它的结实闪烁着小桥流水的古韵。那个时节,河堤上显示出一抹抹的浓绿,调皮的野花有深有浅地相互交错,星星点点的装饰着无声的环境,毫不保留地展示了乡村独有的魅力。在蜿蜒的河道上纡徐漫步,放下情绪去欣赏秋草绽黄的萧瑟与生气,脑海里蜷缩的那丁点自信瞬间又被那大片的景致拉大起来,随后顺着潺潺的河水奔流到眼看不见的下方去了。最难得忘记的便是余晖倒映在清幽的水面上,象极了王维诗中长河落日圆的雄浑与惊心,唯一不同的是,这光芒绽放的戈壁如今是层层涟漪的水面,倒是诗意这种平添几分江南人家的玲珑与别致。

这些长短不一的冰冷的石块就像是一道道坚韧的城墙,它封锁了河水的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泛滥,同时也使河水原本的生机消失得一丝不剩。偶尔,我学着政治家的口吻没有指向意味地调侃着现代文明的某种安排,这种高级的待遇看似有益,其实无意中早已割裂了乡村与自然的联系,那条河依旧流着那么多体积的水,只是我再也找不出当初的那几分恬淡。

河水的文章9:“河水没有倒流的”

文/郭德诚

我家窗外有个集贸市场。一条街熙熙攘攘,人声嘈杂,从远处看,人流慢慢地蠕动,如一条缓缓流动的河。住惯了,不觉得嘈杂,反而觉得亲切,谁不是生活在市井之中呢。

我家窗下,有一个固定摊位,夫妇俩卖鞋。早上,一辆三轮摩托载着一家三口,男的骑车,后边的车斗里,妻子搂着儿子,坐在货堆上,背对前方。冬天,虽是背对前方,下车时,胖小子的脸蛋儿,也被风刮得跟个红柿子似的,睫毛上都挂着霜。夏天时,母子虽撑一把太阳伞,胖小子还是晒得黑黝黝的。

我说咋不让媳妇待在家里呢。他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她不依。说着指给我看,他媳妇正弯腰捡路人扔下的塑料瓶。他们每天收摊,都要带回几袋废品。他说刚买了车,她想快点儿把钱还上。一家人来自山区,不容易。

后来,他孩子媳妇不来了。我说账还上了?他嘿嘿一笑,还上了。又过了一段时间,鞋的品种增加了不少。闲聊才知道,他媳妇在别处也摆了一个摊儿。我问那胖小子咋办?送托儿所了。又说,在城里让人看个娃这么贵。我说嫌贵还跑出来?他说我这一辈子没文化,可孩子不能这样。我说你有啥打算,他说河水没有倒流的,往前走呗。

我在集市街住了五年,他在窗下摆了五年摊。我们已成了朋友。我搬家的时候,一些小物品,都是用他新买的面包车拉的。当初那个胖小子,也已背上了书包。这在有些人眼里,简直微不足道,可这对夫妻,天天总是笑呵呵的,对他们的生活很满足。因为他们眼里有目标,看得见、摸得着;用滴滴汗水,去一步一步接近目标的过程,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

人的目标有大小,起点有高低,走得有快慢,实现有早晚。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里,这对夫妻是那么不显眼,但他们对生活的坚持,深深打动了我。尤其是那睫毛挂着霜、冻红脸的胖小子的形象,让我印象深刻。

河水的文章10:恋上老寨

文/卧龙

瀍河水静静地流淌,不惊动一根水草,正如这秋风轻轻地拂过老寨,不惊动藏在地下的一座城一样。一切都是静止的,静止到了极致,连秋草都是那么细腻。

我想,我是恋上它了。一种苍老,一种神秘,一种摄人魂魄的宁静。它,便是八亩坑。

刘家寨老辈儿人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头刨,肩头挑,夜以继日才修筑了这所宅院。

在当时的条件下,这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在树木茂密的丘陵上挖土掘地凿坑造院,需要的不仅仅是力气,更多的是智慧和勤劳。这种东方文明中的勤劳和智慧,深深烙进这所老宅中。四周高崖环绕,像是天然的城墙,把老宅妥妥地抱住,像是抱着一颗珍宝。

院子最深处,是一排砖砌的窑洞,紧贴着土崖,纵贯南北,气势庞大,需仰视才见其全貌。院子的东边,有一栋保存相当完好的建筑——绣楼。两层的绣楼,精致的木雕装饰,昔日的主人必定是个才情并茂的佳人。恍惚间,听见有人吟唱,那诗句从虚掩的窗格中溢出,触碰到眼前的阳光,一朵花,妩媚地开放着。

最能看到岁月痕迹的不是长着青苔的断墙,而是地坑院。粗大的顶木,泛着黑黄,厚厚的青砖墙上有无数细小的划痕。那划痕,像是一种文字,从明末一直使用到现在,或许是这地坑院最美好的记忆吧。

走出地坑院,一条破旧的石阶向上,与另一条小路连接。这石阶,是整个地坑院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那磨损的石阶见证了什么?在等待着什么?又在守护着什么?这一刻,我更多地想到了忠诚,想到边疆哨所的战士……

我,静默了,就像眼前静默的老寨。

河水的文章11:摆渡少年

文/河小鱼

一篙子能否试出河水深浅,摆渡少年心中自然有数。

从老屋飘来阵阵微风。他知道,那是爷爷和奶奶坐于炉前摇扇摇出来的风;是哥哥同他玩耍跑出来的风,是父亲在田间地头挥锄挥出来的风;也是母亲在深夜吹熄床前一盏油灯发出来的……

这些风时常汇成一缕香,探进袖口,深情地吻过肌肤,然后滑入河中,化为涟漪向他涌来。

这时,他心中会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马蹄莲。圣洁又虔诚。

他爱这深沉的山,慈祥的河,还有灿烂的阳光。那些风,无法托举一簇簇的浪花。但这些风会拧成一股绳,缠绕于他的手腕,让他更加有力地撑篙,驶向彼岸。

他愿与白云齐飞,和青山共眠,同绿水荡漾,携白鹭立于船头。哪怕生来就这个命,哪怕一篙子插到头,都会感觉幸福与满足。只求冬日的河面不要结冰,那会冻伤一些理想,以及皴裂的脚后跟。

他心中藏着一个“渡”,口中喊着一个“渡”,手中摆着一个“渡”,像一列血脉偾张的火车轰隆隆地驶入隧道。

他深信,一篙子能试出河水深浅。

河水的文章12:那一河的光景

文/天山南北好风光

一条河流着,河水淙淙,小石森森,从五千万年前一直流到今天。

河水把时间都流老了。时间从河里开始有水起,就蹲在河边,等待着水干的那一天,从河里捞起些收获。可是,河水一直没有干,河水一直在流,一直流了五千万年。时间蹲得腿都麻了,时间在一个晚上溜掉,舒活舒活筋骨,重新蹲守到河边,等待河水流干。

有时候,河水唬着冷峻的脸,把时间攥在手里,冻硬在透明的冰中。时间一动不动,像一个抽头缩脑的老农,揣着棉袄龟缩在墙角,连白色的口气也呼不出一点。

春天来的晚,走的早,时间还没有嗅出一丝气息,春天就跑得没有了影子。有时候时间也骑着春风,到沙尘暴里冲冲沙浪,到柳树枝条去荡荡秋千。

夏天天热时,河也容许时间到水里涮一个澡,弄出些活泼的声响来。

秋天时间还可以括打些树叶,取出一些梦想,放进这些飘逸的船里,在水上打些漂漂。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胡子蔓到了脚背上。

时间老的走不动了,就边城了河中一块块石头。

年轻的人来到河里,扛着这些石头,在日子里走。

河水的文章13:随波逐流

文/王子露

我的灵魂逐着河水而流,我的身体随着人群行走。

——题记

都市的夜,洗去一身夸张的浮躁,霓虹灯闪烁间,低调的奢华张牙舞爪。傍水而居的人们,在晚风中前行,抬头便可望见母亲河——湘江,缓缓地、静静地,带着满身波光,穿行于城市中央,喧闹与恬静就这样毫无预料地撞到了一起,随后被看不见的城市屏障阻挡,转眼间化为无形。

偶尔见舟,随波逐流,剪影般镂刻在江面橙色灯光间,像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移动孤岛。它们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长得像是一面黑色的旗帜,孤傲而冷清地诉说着夜的不安与感伤。

逐流,这两个字一旦出现在脑海中,便怎么也挥之不去了。它们像一只爆竹,“呯”地在我平静的头顶炸响。我仿佛看见,河的源头,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锲而不舍地跟着流水的方向奔跑。逆风,逆雨,逐浪,逐沙。小小的脸上,写满天真烂漫。我想,那是曾经的我吧。我不能再算做有幼儿的童真纯洁,却也算不了有成年的沧桑烦恼,我有什么资本叹息呢?

但我却确实忧愁着。我们向往卓越,向往优秀,但优秀东西的背后,有着可怕的共同点,那就是压力。无形的压力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之间,酝酿,发酵,膨胀,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都成了机器,成了木偶,成了行尸走肉,盲目地向着一个死板而遥远的目标前进。

我努力地奔跑,奔跑,想像身边人一样,随风而始,顺水而行,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要松口气,他们仿佛就要扔下我,而时间的海啸会如猛虎般呼啸而来,将我吞没,无法挣脱。我害怕,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就此淘汰,就此放弃。

但我又的的确确厌恶机械般的生活,我的灵魂呐喊着要挣脱沉重的躯壳。我明白,我害怕挑战,又期待着挑战。我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行走,向往曲折而静谧的小巷,向往明媚而温暖的阳光,可是这些,是我现在无法企及的。

天上漂浮的月光与河畔腾起的水雾氤氲着,又与堤岸朦胧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既模糊又灼眼的光晕,在孤帆远影间流动、摇曳,遮盖不了夜色,却将夜色变得更加柔和。

我们,也曾是那清冷的月光,那自由的水雾,那五彩的灯带,那安闲的堤岸。但如今,我们是河,是江,是昼夜不舍的流水,从该来处来,向该去处去。近了又远了。我们带着静默而又暗流涌动的心,不能喧嚣,无法奔涌。是急是缓天注定,该冷该暖人不知。我们脱离不了这个庞大的队伍,我们犹如河水的一份子,或是一颗流沙,被挟裹着前行。这份挟裹的力量,如同一道透明却坚固的围城,将灵魂囚禁,将身体规范,调配着我们的言行,规划好我们前进的道路。

十尺开外是晴天,五指所触非桃源,似乎美好的事物都可想不可见。随波逐流,正成了我们的本能。我们心底的梦还在吗?它还清晰可见吗?而梦,又是什么呢?我费力地拨开心头层层迷雾,却望见一片碧蓝的水,泛着晶莹的波光,翻着朵朵浪花——哦,那是海。

啊,我忘了,我竟忘了!

乌云一旦破开一丝缝隙,阳光便会倾泻而出,带来光明。江河,毕竟只是水旅程的一部分。它们平缓,于是航程变得平安;它们稳定,于是河道才有预期的目标方向;它们宽广,于是雨水汇聚成波涛万丈。当它们经历了生命中稳健甚至带着呆板的时光,当它们有了足够的资本,它们便能冲破河口,冲破那扇时间之门,随着那一道道霞光,汇入大海。

大海!多么激动人心的字眼!它那汹涌的波浪,肆虐的风暴,令人胆颤心惊的海啸,多么惊险,令人恐惧,但又让人疯狂!它也能柔情万丈,揉碎的霞光洒在海天一线间,映着沙滩与贝壳,清凉的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像一首欢快的歌。那是多么迷人的风景啊!

我忽然想起,那个小小身影奔跑的理由:我想看看大海,我要去看大海!

原来,我所厌倦的,与我所期盼的,竟是同一样东西。那,我又为什么还要逃脱河流中随波逐流的命运呢?

航程已经定好,我怎能轻易更改?自愿也好,无心也罢,能有可见的未来,前方便不是地狱。我们没有退路,也无需退路。我随人而走,他人同我共济舟;我逐水而流,江水赐我疆如绣!

河水的文章14:悲伤,像河水一样流过

背叛—是我永远都不想懂得事,因为在我眼里,懂了,说明发生了。

我的死党—娜子,从三年级和她同班,认为她是天使一般的灵魂人物,她是那么的出色,长得那么好,最喜欢她的莫过于她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而且我一直认为她的牙齿长得好,所以口才也很好。可是,在我心中屹立几年的她,我崇拜了几年的她却在六年级背叛了我,她,就是说出那句话的人,也是王烨到后来所公布喜欢的人。

那天下午,我永远都可能无法忘记吧。那天上午我玩笑似的说出了那句话,而在那天下午,那句话出现的时机和说的人是那么的不对。

我和姐妹淘像平时那样放学了聚在班上做作业,我们在一二组、他们在三四组,在一切像平时那样安静、正常的发生时,我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同。正当这时,我听娜子说:“诶,你们知道吗?知不知道小若喜欢谁啊?我跟你们说哈,呵呵,就是第四组脚架在凳子上的。”这个时候我机警地转过头看了看,没错,就是他—王烨。呵,可是他却像受到命运诅咒般的连忙放下脚,而他们一群的兄弟在这个时候用讥笑的眼光看了一下我,我一脸的尴尬,不知道如何收场。

可能有人说我会记仇,可是,我想问问你,当你被好朋友用玩笑的口气说出对你处境不利的话,你会忘记吗?现在的我,正在学着淡忘,忘掉那些本不该发生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娜子,我多么希望你当初没有说出那句话来整我,否则,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些事了。

河水的文章15:相依

文/石泽丰

故乡的河水干涸了,河床里长出一湖凄凉的野草来。父亲在电话里如此叙说着故乡的变化,说是如今周围的村落像是被谁抽掉了一根神经,无论怎么看上去都显得有些不和谐了,还有曾经与水相依过的河岸秃兀在那里,像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头。父亲年纪大了,他说他再也不能为我做点什么,就养了几头牛,终日去河里放牛。

顿然,我心猛地一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我不知道河水退掉之后,河岸会狐独成什么模样。

小河是从我们村前流过的,它静静地淌了几百年。几百年里,它从没有以什么惊涛骇浪的形式表现自己的凶猛与刚烈,即使是在暴风骤雨时节,它最多也只不过是流得湍急一点———这样一位母亲,以一种特有的温柔曾哺育着河岸两边的生命。我很清楚记得儿时的每天早晨,大约八九点钟,河岸两边蹲满了洗衣的女人,远远望去,她们连同这条悠悠的小河构成了一桢优美的风景。这里面有一位女性就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母亲洗衣的青石板是否安在?听说从我离开故乡后,河水就开始慢慢退落。至今,我似乎觉得这中间有一种宿命的味道,仿佛这条日夜流淌的小河是为了等我,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看着我是怎样离开这个村庄,等我不再经常回去的时候,它也就渐渐地离去了,留下一份孤独。

母亲常常一边洗衣一边眺望河的对岸———这一细微的动作,又有谁曾注意过?其实母亲是看河的对岸有没有一个年近60岁的长者,她时而也蹲在河的对岸洗着衣物,虽然河面不宽,仅两三百米,但她眼力极差,几乎看不清这边的人和物,就像我们看不清一个荒凉而又饥饿的年代一样。她就是我母亲的母亲———我的外婆。在我记事的时候,外婆茅屋上的炊烟就是那么袅袅地升起,外婆烙的焦黄的麦粑还在诱惑着我。

因为那条小河,我常常感恩于母亲的命运。在那个谁都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年代,如同草芥一般卑微的母亲作为众多兄妹中最小的一个,注定像漂流瓶一般地浮沉于命运的长河之中,因为那年月,饥饿威胁着每一个生命,已有6个子女的外公不得不作出这样一个决定:任河水去决定我母亲的命运,用外公安慰外婆的话说:“让她去吧,也许她会遇上一个好人家,日子过得比我们好。”那时的母亲还不满周岁,就在沉睡中躺在外公做的竹排上,在外婆的哭泣中离开了那个岸。从此之后,河床水涨船高,多了外婆的眼泪。母亲虽被一个姓石的渔夫收养做了童养媳,但她仍像一朵无根的花,一片无枝的叶,一股无源的水。这就是一个时代的阴影,它笼罩着一个生命,让她无法摆脱。

听说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外婆每天捧着蒲篮坐在岸边,她搓过很长的麻线,外婆说它可以将母女的爱牵连起来。后来母亲做了别人的童养媳,但她经常回到娘家去看看,看看我的外公和外婆,外公去世之后,母亲也常回来看看那根挂在墙头上终日沉默的篙子——惨白得像一只风干的影子——不过那年的风极凄厉,一不小心母亲的眼角便流出了泪。

心与心之间到底有多远的距离?为了生活,我常年奔波在外,很少回去侍俸双亲,这算不算是一种不敬不孝呢?眼看着他们年岁日渐增高,那几头牛真是我父亲晚年的唯一依靠吗?我甚至现在就能清楚地看见,一旦有一天父亲真的长久地相依着它,我会怎样地想念着他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愧疚而痛苦得梦也梦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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