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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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怀念我的母亲

文/周炳盛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1934年5月7日出生于宜章县黄沙乡鱼良头村。由于家境贫寒,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不识一个字,但母亲勤劳、朴实和善良。

始终记得母亲的勤劳。每天天刚亮,母亲就把家里水缸挑满,接着又到菜地里干活,再回来为家人煮饭菜,还要切猪草喂猪,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却从来没有叫苦叫累。母亲每年喂养两头猪,养出来的猪又大又肥,经常有村民到我家的猪栏里参观。记得我们家还养了一头水牛,是为生产队养的,主要用于耕田,还喂养了10多只鸡、6只鸭子。母亲常对我说:“人要勤快,肯做事就会有吃有穿有住的。”母亲心灵手巧,会做衣服、织毛衣。父亲买了台缝纫机,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穿的衣服裤子鞋子,便都是我母亲亲手做的。母亲还积极参加生产队里的农活,扯秧插田割禾在村里都是能手。

始终记得母亲的善良。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实行计划经济,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凭票消费。我们家在当时生活水平不是很好,吃的是红薯拌饭、萝卜拌饭。母亲常把米饭留给我们吃,自己吃红薯。记得村里有个哑巴,生活非常困难,没有粮食吃就到村里讨吃的。母亲便经常送一些吃的给她,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省下猪肉送给她吃。

始终记得母亲的味道。小时候老家房子的耳房里摆放了十多个坛子,坛子里装的都是母亲做的萝卜干、豆角干、茄子干、酸萝卜、酸豆角、酸辣椒、霉豆腐、剁辣椒、坛子肉。在青黄不接的季节,这些母亲做的开胃菜、下饭菜,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美味。端午节中秋节母亲会用刚烧好的稻草灰做出多种口味的粽子;过年的时候家里会杀年猪,母亲还会做酥饺、糯米糖果。平常母亲还会做些米粉肉、清蒸肉、清蒸鱼、油炸米粉鱼、酿豆腐、糯米糍粑、糖油糍粑、高粱糍粑给我们吃。这些是我一生难忘的母亲的味道。

母亲病了。母亲上了年纪,身体越来越差,人越来越瘦,白发越来越多,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把母亲从5楼背到楼下送到医院住院。通过多次检查,母亲得的是重病。多种治疗手段还是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2000年11月13日晚上,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敬爱的母亲,面对您勤劳善良平凡的一生,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面对您博大而厚重的爱,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儿女对您的思念和爱戴。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2:我的母亲

文/钟清平

母亲年轻时长得很美,高挑的身材,匀称的五官,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尤其是那一对又粗又长的黑辫子,时而坠在背后,时而摆在胸前,非常好看。

对母亲的美丽,我那时是感觉不到的。从小朝朝暮暮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美也好,丑也罢,要有感觉也难。只是后来参加了文工团,听同事发表了一番对我母亲的评价,才使我恍然大悟。

那位同事比我年长十多岁,跟我是同一个镇上出来的。那天夜里,我们下乡演出睡一个地铺,睡前闲聊,同事谈起我母亲,一席话把我说得一愣一愣。

“你晓不晓得,你母亲是新沟镇上有名的美人!”

“你瞎说!”不知怎的,他这话让我听了有点不舒服。

“哄你我是小狗!你母亲长得真好看,镇上的人都叫她‘黑牡丹’呢!”

这时我才知道,母亲竟然还是个美女。

母亲只读过半年私塾。但相对于没上过一天学的父亲,母亲当时在我们家可以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了。母亲的悟性极高,认得不少字。我1984年1月在《鸭绿江》学员杂志上发表第一篇小说的时候,母亲拿着那本杂志,竟能把我写的小说读出大半,这让我很是惊讶。

最让我佩服的,是母亲超人的模仿能力。小时候在家,我经常见母亲模仿一些电影人物的神态和现实生活中各种人物的表情,逗得我们兄弟姊妹捧腹大笑。应该说,我具有较高的文艺天赋,最主要归因于母亲的遗传和影响。

我不足12岁就被招进了县文工团。

文工团在县城,与我的家乡新沟镇相隔上百里。我离开家不久,母亲因为思子心切,隔不多久就要到县城来看我,还经常写信、打电话希望我回家。

有道是儿大不由娘。我对母亲总是要我回去,心里十分反感。

有一次,母亲编织了一个谎言,让姐姐给我们团领导打了个电话,说她病了。我好不容易请动了假,回去了,见母亲好好的,就有几分恼怒,耍着性子要搭车回县城。母亲急了,好说歹说才把我留了下来。

留家的那几日,母亲想方设法弄些美食给我吃,一会儿肉丝汤,一会儿猪肝汤,一会儿烧肉,一会儿蒸鱼。我拿出自幼练就的吃功,张着嘴儿一刻不停地暴食着母亲做的美味佳肴,三下两下就把肠胃给撑坏了,结果,活生生地把个探亲假演变成了病假。

我病得很重,连续两天上吐下泻,浑身虚脱得没有一点气力。那天,父母所在单位被镇上安排集体修路。母亲放心不下我,中途回了趟家。我想上厕所,强支病体从床上爬起,不料一阵晕眩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母亲正好赶上,一把将我抱起,眼泪汪汪地叫了声:“我的儿!”

只这一声叫唤,让我泪如雨下。我扑在母亲的怀里,任泪水汪汪地流,那一刻我幸福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想起当年病重被母亲抱起的那一刻,我的鼻子还不禁发酸。

母亲爱唠叨。她对我们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名声背到老。”要我们从小养成干净做人的习性。直到我调任县新华书店经理,都人到中年了,母亲还是不停地对我唠叨:“儿啊,你要注意呢,宁可过得清贫一点,不要出事呢……”开始听这话,我还一个劲点头,可听得多了,便有些不耐烦。

我嫌母亲唠叨、要强,心里总有点偏着性格内向的父亲,但我奇怪自己,每每遭遇痛苦的时候,心里最先想到的还是母亲。

那是发生在九十年代初期的一件事。一天夜里,我睡下不久,突然感觉右下腹疼痛不已。刚开始我还拼命地忍着,可渐渐疼痛加剧,以至于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半夜里,我被人抬上车,送进县医院急诊室。医生让我超剂量地服了两粒止痛片,也无济于事。我实在忍不住,疼得从病床上滚了下来。突然,我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母亲还像当年那样,紧紧地搂着我,用她那颤颤的声音不停地问:“我的儿,你怎么样了……”

我不觉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口里连连叫着“妈呀,妈……”

父母一直住在新沟镇,1995年才搬到县城,时隔24年,我与二老再度团聚。原以为这辈子能与父母朝夕相守,再不分离,可到了我47岁那年,竟然又接到了一纸调令。

跟我幼时离家相比,这回走得更远,是到远离监利400多里的荆门市去工作。

得知我要调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父亲,开口向我提了几个问题,说荆门在哪里,你调到那里去搞么事?为了让父母高兴和放心,我便专门拣些好听的话讲给二老听。我说这次是被组织上提拔重用,我从一个县级新华书店的经理,一下子升到了市新华书店总经理的位置。父亲一听就呵呵地笑了。可平时总爱滔滔不绝的母亲,那天居然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

离开监利的那一刻,接送我的场面热闹非凡。临了上车,我向大家挥手告别,在欢送我的人们后面,我突然看到一个衰老的身影。

母亲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母亲,显得格外苍老,无情的岁月,让母亲曾经挺拔的腰身,已变得弯曲佝偻。母亲的心态也变得越来越自卑。母亲知道,这些接送我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而她却是一个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甚至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的老太太。母亲知道自己的卑微,她甚至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让大家感觉到她此时此刻的存在。她只是一个人远远地站在最后面那个不显眼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那已年近五旬的儿子登上即将离去的小车,然后眼睁睁看着车轮徐徐启动。

我是在小车的后视镜里发现母亲的。我叫停了车,迅即拉开车门,快步走到母亲面前。

对着年迈的母亲,对着几十年含辛茹苦的母亲,我无语凝噎,顿觉肠断。

“妈,我走了……从今往后,您和父亲多保重!”“儿啊,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呢……”母亲的泪正一滴滴洒落在我的手上。一时间,我泣不成声……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3:我的母亲

文/董银亿

说起我母亲,我认为她尽到了一切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也具有一个母亲应有的所有品质。

我的母亲已经41岁了。我清楚地记得,妈妈要去锄地,带着割一些草回来给马儿吃。因为爸爸当时不便照顾我,姐姐又在读书,所以妈妈只好把我送到奶奶家,但是,奶奶当时的思想有一些偏古,也就是有一点点所谓的重男轻女。她不愿意带我,妈妈无奈,只好用一只箩挑着我去干活。可是、到了田里,不知怎么弄的,我好像是从篓里爬了出来,结果摔了一跤,具体为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还哭了老半天,也许是因为当时的那一跤,使我至今还留有伤疤。妈妈本打算带我去看医生的,可是我回到家后又不哭了。妈妈还是不放心,抱起我准备往医院跑时,奶奶忽然出现了。“你要干什么去?走,帮我抬一下玉米机,我一个人不好抬。”奶奶严厉地说道。这时妈妈也急了,于是便和奶奶说了她所要做的事情以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说的很简洁。可是,奶奶还是听不进去,又历声唱到;“去什么去,我看她一点没事,如果有事,她早哭到现在了。”这时,我看到妈妈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但是,妈妈还是忍了忍,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跟随奶奶去抬机器去了。那次,是我初次感受到母爱,也是我最难忘的一份母爱。

我九岁时,几乎每天晚上妈妈都要看着我的作业。可是,那时的我不会读书。只要一做作业就会睡觉。每次只要一超过九点还没做好,妈妈就会从厨房里拿来一根小木柴,当“教鞭”用。叫我伸出手来,然后严肃地说道:“谁让你睡觉的,我让你再睡,我让你再睡,”一边骂还一边打着。那时的我不感缩手,因为妈妈说过,只要缩一下,便会加倍打。但是,每打完一次后,她总会热泪盈眶的对我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然后为我擦药,我那时总是不会吸取教训。可是,到了做作业的时候,自己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总是会睡觉。

也许是因为那时被打疼了。到了五、六年级的时候便开始努力学习了。作业也会在九点之前做好,也不会再九点之后做完了,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挨打了。那时我才真正的明白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能上进。

虽然母亲现在已不再每天都看着我做作业了,但我一直都认为母亲就在我身边看着我做作业,一直、一直……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4:母爱无边

一直就想写写我的母亲,可真的提笔才知道这个题目太重了。在我心中,她具有女人所有的优点,是真正的女人,是家的灵魂。

在我三岁前,一直是妈妈一个人带着我,直到有了妹妹,爸爸才从部队复员回来。我从小体弱多病,有一次发烧,妈妈抱着我打了一天一夜的吊针,她滴水未进,出了医院大门,被阳光一照,头晕目眩,如果不是抱着我,她就倒下了。妈妈为了减少我看病的恐惧感和就医的麻烦,学会了推拿和肌肉注射。那时经常拉肚子,只要妈妈推几次就好了,可每次她都要推一个小时左右,而且是在我睡着时。每当不用去医院打吊针时,妈妈就在家给我扎屁股,每次都感觉不是很疼。为了我们,妈妈成了一个大夫。

上学了,无论多晚,妈妈都陪着我们做功课。她明知不用监督,我们一样认真学,可她总不忍自己先睡,一直织着毛衣陪着我们。当时,妈妈在针织厂做服装设计,由于父母只身在这个城市带着我们俩,家庭条件不是太好,妈妈为了补贴家用,买了一台缝纫机和旧锁边机,揽了给内衣锁边的活,平时就为我们做衣服。妈妈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妹妹裤子的膝盖破了,妈妈就绣上两个苹果,92年爸爸的出国西服就是妈妈在一无蒸汽熨斗,二无定型的工具下做的。从小到大,我百分之九十的衣服都是妈妈做的,为此,我很自豪,因为我的衣服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家里所有的布艺用品都是她的作品,她给予这个家的温馨无处不在。

可是在初中,我做了一件让我内疚一生的事。那年冬天,很冷。妈妈花了好长时间给我织了一件漂亮的毛衣外套,上面的图案如浮雕一般,厚厚实实,由于我的虚荣心让我感觉胖了一点,就穿了一天,再也不想穿了,妈妈马上给我拆了,又重新给我织了一件平针毛衣,好让我显得瘦一点。每当我想起此事,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由于我的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粉碎了母亲几十个昼夜的心血,而她不但毫无怨言,还又给我织了一件,现在想想我真是又傻又蠢!

一九八八年,妈妈调到人民银行工作,很快熟悉了业务,在一年的资金融通工作中,她的帐没有错过一分钱。她时常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认真,你应付生活,生活也会应付你”.

忘不了二000年的春天,为了迎接我的天使降临人间,我躺在手术台上承受生命被剥离的痛苦时,妈妈在外面泪如雨下,当第二天早上,看到因看护了一夜孩子的母亲苍老的脸时,我失声痛苦,在此之前,我没掉一滴眼泪。妈妈比照顾我们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的小毛桃,时常问自己:妈妈让自己如此操劳、疲惫,生命被点点耗尽,她为了什么?仅仅是一份未知的希望吗?还是母爱的天性使然?

母亲很喜欢游泳、打乒乓球,可由于家务繁忙,很少有机会锻炼了。她虽然年过五十,但依然打扮的很精神。她告诉我们:穿着打扮要符合自己的气质,不要东施效颦,穿着得体,不仅让自己自信,更是对别人的尊重。

母亲现在退休在家,长年的劳作使她腰椎、颈椎时常疼痛,可她很少提及,反而对我们感冒一类的小病时常记挂着。现在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厨房亮着的灯,妈妈忙碌的身影,心里特别踏实,不仅为母亲做的那可口的饭菜。每到年三十全家一起包饺子时,妈妈总是说:“我就喜欢全家在一起忙活的感觉。”每到此刻,我的心会被无限的温柔漫过。这世上,永远付出不求回报的只有亲情,没有豪言壮语,惊天举动,就象润物的细雨,无声的充盈在成长的每一寸空间。

生命只有一次,说长也短。妈妈教我用一颗坚忍,感恩的心去生活,我庆幸自己开始懂事,我会为她珍惜自己,珍惜全家在一起的每一天。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5:我的母亲

文/霖铃雨弦

有那么一首歌,从豆蔻年华一直听到了现在。

那个不知“母爱”是一种什么感情色彩的无羁年头里,对于母亲,最多的感情就是“惧怕”,惧怕母亲的巴掌,惧怕母亲的严厉,甚至惧怕母亲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声轻咳。所以,对于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我并不是十分的喜欢,也不会主动去聆听,即使在老师的要求下装模作样的听了,总也听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自然也不懂得那些在荧屏前泪流满面的听者了。

那个时候,我常常想:到底怎样的一种角色才能从一首普普通通的歌曲里听得到从远古年代就传接而来的“母之爱,爱之切”的神圣之音来。

外婆下葬的时候,母亲哭的肠断声绝,我看着母亲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第一次觉得有一种别样的疼痛在心底翻涌,于就和两个弟弟陪着母亲一起哭,但对于母亲失去“母亲”看似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只有肤浅的体会,且苍白无力。我依旧没有真正的懂得“母亲”对于孩儿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悟透“孩儿”对于母亲又意味着什么,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母亲和孩儿有着扯不断的血肉相连的关系,是常常听大人们所说的“血浓于水”的关系。

这样“不懂似懂,懂又非懂”的朦胧如月的情怀一直持续到嫁做人妻,初为人母的那一刻。当红润稚嫩的孩儿在大夫的手掌心里手舞足蹈,并且伴随着“哇哇哇”的哭声时,我突然读懂了我喊了二十五年的“妈妈”的所有的奥秘。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原来在“母亲”的世界里,竟有如此美妙绝伦的画面,“母亲”竟如此的了不起,如此的神秘而伟大。

看着孩儿一天天的长大,我的幸福不言而喻。重新回想母亲、姨娘和舅舅们当初在外婆坟头前的哭声,我开始听的懂那片哭声了,就如终于能听得懂一首歌曲声中的故事一样,我自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了“母亲”的涵义,也看得清清楚楚“母亲”眼眸当中那一道道闪烁着满是“爱”之光的弧。

前些日子,我听了同事陈老师讲授的《麻雀》一课。那一节课,在陈老师入情入境的讲授当中,我被深深的吸引了,也被课文中的“老麻雀”深深的打动,或者说被这世间的真情所感动,被一份凝聚在小动物身上的“母爱”所震撼了,特别是听到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时,我瞬息间热泪盈眶。

第一次听《母亲》流下了眼泪。那一刻,我相信了,这奥妙无穷的宇宙世界里,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中,真的会有那么一首歌可以使人芳心寸乱,也会有那么一首歌可以使人痛彻心扉,泪如雨下。

歌词中说:“不管你多富有,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

是啊,不管富贵贫贱,母亲,不能忘,孝义长存,乃为人根本。

岁月无情,从不恕人,即使那个人是我们最伟大的“母亲”。

新年降至,跨过今年的除夕夜,母亲就又长了一岁。而我却没有做过丝毫的报答之事,遂想起孟郊的《游子吟》,真是愧不敢诵读。“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对比,令天下儿女情何以堪?

今天,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忽然想为母亲写一些普通的文字,借以一根根渺小的“草芥之心”,报答母亲的“春晖之育”。虽然这是一些俗如尘土的文字,但我相信一定会因为有了母亲的光环而变的色彩纷呈,超凡脱俗,也如母亲的爱一般,丰腴饱满,永不凋谢。

60年代是一个嫁娶不能随意,全由父母做主的年代。尽管母亲长成一个姑娘时已经是80年代初,也自逃不出“在家从父”的伦理束缚。后来听母亲说起过,面对那个时代,她反对过,也抗拒过,但终究还是逃不出时代这个大剧目。

1983年腊月,年仅十八岁的母亲在外公的强迫下嫁给了比她年长五岁的父亲,嫁妆是两麻袋糜子(带着壳的黄米)和十八块响洋(袁世凯期间的大洋)。从此,母亲跟着父亲过起了昼出夜归的日子,担起了洗衣做饭、生儿育女的担子。

1984年冬,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1986年,弟弟老大也降生了,1988年,我的小弟弟也呱呱坠地。小弟弟刚出生不到三个月,便赶上了计划生育的紧迫时期,母亲被带走做了绝育手术,母亲生育的担子轻了,而养育的担子却一天天的重了起来。

母亲性格刚硬。这也是后来听外婆说起的。当然,听说最多的就是从二舅嘴里滑出来的有关母亲的“倔强趣事”,后来,在我们渐渐长大的过程中,也发觉了这一点,所以外婆和二舅说的不为其过。外婆说母亲当年是瞧不上父亲的,因为父亲个头不高,用现代的话讲,就是父亲长得不够高大,不够帅气。

当然还有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向往城市的生活,向往不种田,不和黄土打交道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母亲后来告诉我们的。

还是从当时的那个年代说起吧。

外公出生在40年代的贫下农民的家中,兄弟姊妹十一人,缺吃少喝,几乎到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听外公自己说,从十三岁起,他就在当地的地主家里做起了长工,挣一点小钱,供一家人吃穿。这一做就是二十余年,直到后来毛泽东主张的“打土豪,分田地”这一政策实施到我们那个破落的山村时。

外公脱离了地主的“剥削”,回归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团圆日子。地主打到了,土地分了,成立了什么荒唐的“农村合作化社会”,一起种地,一起收获,一起吃饭。时不时的批斗一些“镐社会主义羊毛”的不忠分子。

听祖父讲起过,我的祖母就曾经被批斗过,是因为祖母在晚上收工以后,去已经挖尽土豆的地里搜寻了一颗被遗落的土豆,给父亲姑姑们煮粥喝。结果被人举报,接受了村委会领导以及所有老百姓的批斗,罚背《毛泽东语录》。

我现今仍然清晰的记得爷爷教给我们《毛泽东语录》里面的一句话:“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小的时候,我们姐弟三人常常背着玩,觉得特别好玩,也特别好笑,现在回想起来,却又是另一种特殊的滋味。

所以,民心分散,怨愤频起,犹如一盘散沙,老百姓们似一堆散柴草,再大的火焰也烧不到谁的要害,当然,也烧不起更高的火焰,他们抱着“富,则齐富,穷,则皆穷”的态度日复一日的过着。所以,他们的日子不仅没有富裕起来,而是越来越困苦,越来越贫穷,以至于达到了“山头野草尽,树木无好皮”的地步。

更让我这个80后所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有,听爷爷说,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有两种人活了下来,一种人死了。吃树皮,挖野菜的人活了,捡牛粪吃的人活了下来。而有一种骨子里不愿意屈服牛粪和树皮的人选择了细细的泥皮,当然,他们没有赶上21世纪的好时代,没有看见今日的共产党,真正意义上的从内到外回归了生他们养他们的黄土。

外公在这样贫穷交困的时候,带着外婆和六个孩子开始了四处奔波,要饭的苦日子。现在每每说起那段苦日子,外公则用“带着儿女们旅游”的诙谐语掩盖那个年代带给一个青壮男儿的苦涩回忆。

辗转数年后,外公一家终于等到了可以安稳的日子,新的政策让他们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1981年,“农村合作化社会”迫于解散,开始了“分田单干”的大生产运动,农民逃出了苦海,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和粮食,百姓的生活开始走上坡路,至少不用再“啃树皮”了。

外公带着一家人开始了自己的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一个土窑洞养起了六个儿女,母亲他们姊妹也就算的有了一个可以安安稳稳睡觉的窝了。但是,当初四处逃难时的所见所闻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定格而在母亲的心中消失,而是改变了母亲的思想,点燃了属于那个时代的叛逆,从而也就改变了我和弟弟三人的命运。

小小年纪的母亲在逃难的日子里走过了当时的许多城镇,看见了在大山间看不见的辉煌和新鲜,以至于当初的那种好奇和羡慕变成了她后来的梦想。所以,她想逃出大山,进城,找一个在城市里生活的丈夫也自在情理之中了。

所以,当父亲拿着彩礼上门提亲的时候,她就爬上一棵高高的老槐树,扯着嗓子大声的唱难以入耳的山歌,目的是让父亲看到她不像女人的一面,亦或者想令父亲以为她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姑娘,从而达到她不用嫁过去的目的。即使如此,她依然成了父亲三个孩子的母亲,五十年如一日的守着父亲,守着父亲颤颤巍巍的四个老人,守着朴素的日子,守着收入单薄的庄稼地,守着我们姐弟三人。

母亲的执拗并没有改变母亲的命运,但是她前卫的思想却是改变我们姐弟三人劳苦命运重要的因素。说母亲思想前卫是有根据的。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敢于在那个闭塞落后而又封建的村庄里以一个卷发农妇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哼着《纤夫的爱》出现。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那样的村庄,那样“时尚”的媳妇是会被人笑话和谴责不守“庄稼人”的妇道的。但母亲却觉得是一种赶得上潮流的享受,正值青春美丽的母亲啊!

那一年,我和弟弟们都还很小,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几岁。但我还清晰的记得,当妈妈烫着卷发头,穿着黄色大衣,把一件件漂亮鲜艳的衣服堆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被惊呆了,亦或者说是被那个一下子变的十分美丽,万般时尚的妈妈迷去了心智,呆呆的,不敢靠近,怕弄乱了妈妈那如年画上一样好看的头发。

那个画面,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忆犹新。想起那时候,母亲的脸也是那样的白嫩而有活力,也是那般美丽和高挑的。每每提起那一次母亲对美和时尚的追求,父亲就开玩笑说,当年母亲烫了头发,穿着新买的衣裳从坡地攀援而上的时候,他便故作惊讶的说:“吆,那是谁家的婆娘呀”?便引得我们姊妹哄笑一堂,母亲一边做着她手中的农活,一边矜持的笑,什么也不说,但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光环,似乎仍然在回首当年父亲给予她的夸赞和呵护。

二十年的时光随着我们增大的衣衫和增多的学费弹指而过。

二十年的风雨历程,二十年的日起月落,二十年的任劳任怨,母亲的青春不再,都被我们姊妹取之而尽,母亲的丰韵渐渐褪去,岁月持着那把看似钝拙却风扬着锋利的刀为母亲留下了一道道劳苦的痕迹,也留下了儿女们贪婪的证据。

今日的母亲已经年进知天命了,但依然奔波在黄土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辞辛苦,不辞劳累,不言放弃。

母亲乌黑的发丝白了少许,沧桑的脸上没有了白皙的影子,爬上了一条条皱纹,腰身不再修长了,背不再挺直了。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当年那个封闭的小山村已经通电通路,不在是“世外桃源”了,卷发、黄毛、露腿的短裤、手机和相机都普遍了。但是,母亲再也没有心思赶这趟变幻多姿的潮流社会了,而是穿的越来越破旧,用的越来越俭省,我知道,母亲的一切梦想被我们取代了,为了我们的时尚和潮流,母亲舍去了太多,包括青春。

去年冬天,弟弟老大终于要和弟媳妇喜结连理了,母亲破天荒的又将头发烫成了卷,如一朵朵春花,为了等待,迟了绽放。时隔二十年之多,我重有看见了当年风姿卓越的母亲,但是,我也看见了二十年无情的时光,蹉跎的岁月,母亲已然不再年轻了。

我知道,这一次,母亲不是为了赶时尚潮流,不是为了美丽,而是真心的喜悦和幸福。

弟弟举行婚礼的那天,母亲穿了件花色很艳的棉袄,配有新烫的卷发,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弟弟的婚礼上,母亲和父亲被亲戚朋友装扮成了两个小丑,但是掩盖不了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母亲站在被我们装扮成五彩缤纷的农家院子里,站在众多亲戚朋友的层层包围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拿起话筒,用颤抖和激动的声音说:“我祝愿我的儿子和儿媳能白头到老,幸福,平安,健康……”

那一刻,我站在黑暗的人群中顿时热泪盈眶,母亲啊,母亲,您的祝福语泄露了您伟大而无私的秘密,您不盼望儿有钱财万贯,不盼望儿有高官权业,但您永远也盼望儿能幸福,平安,健康。这便是天下母亲的心,金钱散尽,又何比得上一个健全幸福的儿?我亦如此。

长大以后,我以开玩笑的形式问过母亲,带着一千个不愿意嫁给父亲,过着如此辛苦的日子,后悔过吗?母亲回答我说:“你爸爸是个好男人,虽然苦,但是我知足了,这也是我的命。”也许,这就是相濡以沫,不写情书便可定终身,没有柔情蜜意也可相约着守余生的爱情,这也是一种默契,一种守着苦而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母亲出生在60年代,没有文化是正常的,但不能没有家教,不能没有礼仪,不能没有廉耻,自然也不能不会做饭,不会针线。母亲说,属于60年代女人必须要有的三从四德她都没有,她虽然嫁给了一个不是英俊的男人,但是她却嫁给了一个思想开放的男人,嫁给了一个超越时代的,挣脱束缚的大丈夫。所以,母亲不用按时起床、按时做饭。她可以随处随地的大声唱山歌,可以和男人们一起玩牌,可以直呼父亲的名字。

自从嫁给父亲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去过什么大的城市,她认定了自己的命运,开始在那个属于她和父亲的小山村经营着他们自己的幸福命运。她乐在山村,乐在孤独的山山峁峁里,乐在每一块绿油油的庄稼地里,乐在丰收的喜悦里,乐在狭小的篱笆院子里,也乐在深夜的煤油灯下……

是啊,母亲自然注定没有文化,但母亲是伟大的,是坚强的,更是无私的。她有着比我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大学生儿女们更远大的见识;也有着比我们这些自说自话,自夸真诚的儿女们更真的热诚;更有着比我们这些虚荣的儿女们实在的淳朴;还有着比我们这些自称善良的儿女们更柔软的心。

母亲有着这个人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也有着这个人世间一切劳苦的命运,妈妈是苦的代名词,也是朴素美丽的象征,是眼泪的辞海,也是无忧真挚的写照。虽然她不会说出爱的语言,但她似乎有着永远也使不尽的爱的力量,点点滴滴都是爱的表达,日日月月都是爱的交织。两鬓白发,千行泪,苍老的双手,沧桑的脸颊更是爱的见证。

母亲没有华丽的办公室。母亲有的只是几孔永远也扫不尽灰尘的窑洞,有的只是几十亩土地。她把三十年的青春和活力都奉献给了那片哺育了几辈人的黄土地。但她从不抱怨,也从不懈怠,默默无闻的耕耘着自己的生活;默默的耕耘着儿女们的命运;默默的耕耘着对土地的无限热爱和无限无奈;默默的耕耘着他和父亲的相濡以沫;默默的耕耘着他们那个时代的责任……

我想,母亲虽然是辛苦的,但也该是幸福的。

而今我已是两个三岁孩童的母亲,便能读得懂母亲所有的对的、错的语言,也懂了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

我感恩母亲生育了我,也感恩那个不属于我但孕育了我的年代。

圣人训,首孝悌。虽然我做不到“冬则温,夏则凊”的孝顺,但我想,我至少要做到时常的问候,道一声平安,和他们二老寒暄一些家常之事,减减他们的寂寥和思念之情,并且做到时常的回家探望探望二老,即使没有什么礼物,也不需要多么的富贵。

我想,母亲也会快乐,会骄傲,会幸福吧!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6:我的母亲

文/孙晨辉

世间之爱,最伟大的应该是母爱。母爱仿佛是一壶酽酽的茶,浓浓的爱蕴含在里面,怎么喝都不会淡。

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很早就辍学了。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无法给我讲述人生的大道理,但她的一言一行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她用朴素的世界观不时纠正我人生的航向。都说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最大,言传身教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时至今日,我的身上不经意间会折射出母亲的影子,许多秉性随着岁月的积淀,竟与母亲越发神似。

母亲勤劳朴实,她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如今,母亲已年近古稀,时光让她已不再年轻。即便如此,她仍隔三岔五到花椒地里除草、剪枝,忙得不亦乐乎。其实花椒也没多少收入,只是多年来养成的劳动习惯,让她停不下来,她像对待孩子一样小心呵护着花椒幼苗,日子一天天重复着,好像一大堆活都等着她干,田野、地里、路上都留下她的脚印。“人勤地不懒,地是刮金板”,她时常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对土地的感情已经到难以割舍的地步。

童年的记忆清澈而真切。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地里的收入仅够吃饱穿暖。“养牛为耕田,养鸡为花钱”,几乎就是当时的生活写照。记忆中为了多卖几毛钱,母亲用手帕包着鸡蛋,带着我多走四五里路去镇上的食品加工厂卖鸡蛋。印象最深的还有母亲为我们做的鞋,先做袼褙,把一块块碎布片抹上浆糊,一层一层地粘在一起贴在墙上,干了以后按照工序再做成鞋底、鞋面。串门时一边唠家常,一边纳鞋底。随着季节变换,母亲早早就准备好了单鞋、棉鞋。她常说:“不怕耙没刺,就怕匣没底。”其实也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话丑理端,蕴意无穷。她把每一分钱都要节省着用,把本就窘迫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再也没有比味蕾的记忆更深刻的了。母亲擀的面条薄厚均匀,很是筋道。那时虽然日子苦,母亲总变着法子做调样饭。蒸包子、榆钱饭、蒸槐花……这些简单的食材经过母亲的精工细作,竟与我的胃肠高度契合,那种惬意和舒坦长久留在记忆深处。

时间真是残酷,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我才知道她老了,她的青春和光芒已被岁月偷走了。父亲由于疾病已离开人世,母亲一个人不习惯在城里住。都说隔代亲,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城里看她的两个孙子,她把当年对我和姐姐的疼爱,又倾注到了孙子身上。

如今,我步入中年,生活的磨砺常常让我心烦意乱。母亲看在眼里,她能给我一一化解,她教我随遇而安,坦然处世,“往前看你不如人,往后看不如你的人很多。”简单朴素的话如一剂良药,让我慢慢释怀。她从不苛求孩子活成别人羡慕的模样,只关心他们活得累不累。

岁月摧残了一切,它裹挟着我们往前而从不停留。我们像一粒粒尘埃,无不汇集在时间的长河里。如果可以,我多想把时光留住,让母亲再年轻一回。岁月无情,天催人老,衰老和疾病总让人无从躲避,它总会敲碎所有的梦想和坚持。余生不长,和母亲见一面就会少一面。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又拿什么报答母亲?我想趁着有时间多陪陪母亲,听听她的心愿,母亲年事已高,没有那么多岁月可以挥霍了,我不愿给自己留下遗憾。

衷心地祝愿全天下的母亲平安度春秋!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7:我的母亲

文/池彦文

流光一闪几十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间,我的母亲已经是72岁的老人了。岁月使母亲没有了年轻的模样。但是,岁月改变的是母亲的年龄,永远不变的是母亲的善良、勤劳、乐观、宽容与坚强。

我的童年是在宁夏固原县度过的,当时父亲在一家军工厂工作。

70年代末,固原县是荒凉而贫穷的。记忆中,冬天里,周边的农民是没有钱卖煤取暖的。于是,我们生活的厂区长的杂草在返青的时候,就被割完了。等到秋季,很多农民就开始清扫地上的草根。我见过很多次,母亲把扫草根的农民带到厂区的锅炉房,帮助他们捡煤渣;我也见过很多次,母亲把我们穿小的衣服和鞋子送给扫草根的农民。

记忆中,母亲总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清晨,当我们从被窝里爬起,热腾腾的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每到冬天来临之际,灯下的母亲一针一针地纳着千层底,每人一双棉鞋;为了我们日子过的好些,母亲不但养兔喂鸡、莳弄菜地,而且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加工羊毛线。

记得当年,父亲总是用自行车从固原县城驼回未加工的羊毛。每天放学回家,我便会把一大筛子的羊毛,用像“干面棍”一样的棍子搓成像“油条”一样的羊毛卷,再由母亲用纺车纺成毛线。勤劳的母亲是个纺织高手,经她纺出的毛线都是一等品,一斤加工费0.8元。为了多纺毛线,母亲每天总是很晚才睡。正是因为母亲的勤劳,我们家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所以日子过的比较“富裕”。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从没有给我们姊妹几个提过什么要求。唯一一次,便是三姨孩子上大学的时候,母亲很郑重的把我们姊妹几个都“召回”了家中,让我们资助表妹上学。母亲说:你们几个每人都得出些钱,把表妹的学费交了,农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我们不能不管……

母亲是个简单的人。“简单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生活”,这句话在母亲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因为简单,母亲总是自足常乐,宽容大度,什么事情都不会想复杂,心灵的负荷也就不会过重,更不会怨天忧人。

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看到母亲哭过、没有见过她的愁容,从没有听过她的抱怨。即使在我们家最拮据的日子里,母亲也没有向别人兜售过苦难。母亲常说的几句话是:“没有过夜的愁、不生过夜的气、也就没有过夜的病”。“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真正理解了母亲的从容与坚强。其实,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与其以一副落魄脸示人,不如换以清新、明朗的形象,反倒更让人信任,更能得到成长的机会。

母亲是我们家的功臣,不但养育了我们姐妹四个,还带大了两个外孙、一个外孙女。母亲为我们和我们的孩子贴上了全副的精力,奉献了所有的爱。

步入老年的父母,再也不用那么辛劳,每天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父亲喜欢载花养鱼;母亲则除了买菜做饭之外,就是看电视和锻炼身体。如今,母亲变得更加慈祥、更加有耐心,无论家里遇到什么事,微笑也没有离开过母亲的嘴角。

闲暇的时候,常喜欢回家看看。尽管回家很频繁,但每次回家,母亲都会让我吃这吃那,好像我从远方回来。

“妈,我都四十多了,您怎么还是把我当成孩子宠呀?”我跟母亲开玩笑。

“你就是八十岁,在妈的眼里也是个孩子!”

听了母亲的话,我的心暖暖的。我真的希望自己八十岁的时候依然有个妈!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8:我的母亲

文/赵奇

前段时间,忽然梦见逝去多年的母亲。梦境中,总是与她相伴出行,走到一处小溪旁,便突然见不到她的身影了。这样的梦重复出现了几次,心里便有些慌张。我打电话给在老家的二姐,请她代我去父母的坟上烧支香。二姐答应了,又告诉我,老家政府说要修川藏铁路,动员把父母的坟地迁到别处去。我心下便想,原来母亲是来和我告别了。

一时间,儿时的许多往事浮现在眼前。

我从小生活在川西平原的一个小县城内,父母都是县里的干部,母亲在县委组织部当干事。成年后很长时间,她留给我的几乎都是很严厉的形象。我们兄弟姐妹5个,母亲对我们的生活细节要求得非常严格,饭前必须洗手,饭中不许说话,客人来了不许上桌、不许大声讲话,睡前必须洗脚,等等。我小时候很顽皮,经常闯下一些祸来,免不了招致母亲的教训,有时鸡毛掸子抽在屁股上,钻心的疼让我大声号哭。每次挨打后,我对母亲都充满恨意,最大的念头便是,长大后我不认这个妈了。

如今,我已经快从中年步入老年了,说也奇怪,回想起母亲,许多事少年时不在意,而今却记忆深刻。

大约10岁的时候,一个夏天,我在家突然发起了高烧。那天下着暴雨,迷糊中,我趴在父亲的背上,母亲撑着把不大的雨伞,急急忙忙地把我送往县医院。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刻,在经过县粮食局的那个高坡时,我侧眼看见身旁的母亲,她的后背全湿了,雨水从她的衣摆下方哗哗地流出。第二天上午,我从昏睡中醒来,望见母亲坐在病床另一头,正与一位护士轻声地聊着家常。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母亲守在我病床头一夜无眠。

还有很多细小的事涌上心头。我的少年时代读物匮乏,在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地方就是县城里那家不大的新华书店。放学后,我经常去那里盘桓,但是兜里没有钱,只能望书兴叹。有一天,书店新来了一本连环画《高玉宝》,我特别想要,便鼓起勇气找到正在办公的母亲,向她讨要1毛5分钱。出乎我意料,母亲从钱包里数出了钱递给我,让我极为欣喜。须知那时这几乎是全家的一顿菜钱。我刚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下着小雨,我放学走出教室,远远地便望见母亲急急地向我赶来。见到我,她塞给我一张电影票,是当时正在热映的《创业》。母亲单位分给她一张票,她便在电影开映前半小时赶紧给我送来了。于是,我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自豪地向电影院跑去。等到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因为所谓的“政治错误”被撤销了职务,母亲也受到了牵连,不能在县委组织部工作了,但可以自己选一个中意的单位。那天下午,母亲在院子的台阶前用木盆洗衣服,我经过的时候,她叫住我,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对我说她想好了,去新华书店工作。我很高兴,这样我就可以更加方便地买书、看书了。其实,在那个年代,从县委组织部调到新华书店站柜台是会让人议论的。过了两年,我考上了大学。有一天,同寝室的几位同学聊起新出版的傅雷翻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说很紧俏,买不到,我便给母亲去信。过了半个月,母亲寄来了6套书,我们寝室一片欢腾。

我想,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不论小时候父母对我们怎样严厉,等我们为人父母了,等我们也老了,留在记忆中的,总是他们关心体贴我们的那一面。这就是善良和亲情的力量。那些最有生命力的情感不是怨恨,而是对爱的深深感恩。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9:我的母亲并不伟大

文/墨野

我的母亲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但她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女性,没有之一。

我的母亲,一个默默无闻,很平凡的人。正是她,赐予了我的生命。小时候,在我的嘴里和心中,母亲就是天使。

我在马路前看着这条路,我想沿着这条路转过很多个弯定会看到我的家。可是现在我只能张望,却不能伫足,我在想这条路是否也有尽头。但我不敢想,我怕母亲骂我,尽管我长这么大,她从没有骂过我。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只是眼角含满泪水默默地注视着这条路,这条我们来时的路。

母亲始终是那么的善良、勤劳,从她嫁入父亲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到了怎样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嫂子,但她却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哪怕是短短的一天,甚至是短短的一秒。

母亲在父亲家的日子里,她的婆婆也就是我的奶奶,甚至都把母亲当成外人,有好吃的好穿的都会在母亲回娘家时弄出来。母亲不仅仅充当一个普通农民的形象,还要担任我们的母亲以及父亲的弟弟妹妹的嫂子和她公公婆婆的儿媳。她做的很好,我们村的人都夸奖母亲的好,可是她的公公婆婆却没说一句好,有时候还弄得母亲一身伤。

那时候,我们家是很穷很穷的,在村子里甚至都找不出哪家比我们家还穷的,别人都是看不起我们的。

母亲在生我们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劳作,生我们后的第二天又回到田里继续工作,直到我们在家哇哇的大哭。特别是我最小的那个姐姐,是母亲在大路上生下来的,当是捡了一条命。

母亲生我们都没坐个像样的月子,每天都忙碌于田地的庄稼,你要知道的,她有我们这一大群孩子和弟弟妹妹,我感觉母亲不是嫁到父亲家的,而是被父亲掠去给他们家当奴隶的。

母亲身上大大小小都是病,也是这么多年来在父亲家积累的,每每发作都是那么的痛苦。我真希望把那些病痛给我,母亲她太累了,辛苦了这么久,却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小时候,我就是一只跟屁虫,总是与母亲形影不离,她在地里劳作,我就站在路口用石头和石头打架。天黑了,母亲就抱着我回到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家中。家里很潮湿,我们都感冒了,母亲熬了些许姜水让我们喝下,自己却还发着高烧。由于下雨被子都湿了,母亲东拼西凑的给我们找来了一些,而自己却在大冬天的睡在没有被子的木板上。第二天,天没亮时,母亲和父亲早早的起床,准备去田里劳作,我知道的那时母亲的高烧还没退去。

我的母亲并不伟大,有时候甚至她不知道怎样去关心自己的子女,这么多年来,亦是如此,我甚至很讨厌她,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都知道关心自己的子女,而你却从来没关心过。但我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母亲的爱一直在我们中间。

长大了,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我开始迷茫于现在,总是很恨母亲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每想到自己的未来,都会痛苦的没有痕迹撕心裂肺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母亲那时留下的那一滴泪,却温暖了我整个心田。我很后悔在母亲面前说那些话,其实我并不恨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很感动你能给我生命,对于你所做的一切,这辈子我也始终无法还清,只能默默地祝福,把对你的爱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这么多年来,母亲独自在田地里跳舞,却没有人看见她的忧伤,她压抑着自我和她内心的忧伤,把满是笑容的面孔留给她的子女。

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那一种力量可以让我们奋斗不息永不言败;母爱也是大海里燃烧的火焰,在寒风吹起的时候,把我们冰冷的内心温暖。我很幸运有爱我的母亲,也很幸运能做她的子女,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是我的母亲,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于她,即便我的母亲没有半点文化,但她却做到了很多文化人都无法做到的那种羁绊所带来的力量。

真的,那时候,母亲的家里没有很好的条件让她去学习。我在想,母亲若是有文化,可能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角色。

我在想在我成功的时候,我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朋友,但每一次伤心的时候只有母亲才会把我涌入怀抱,母亲对我的爱,让我不得不去努力为之奋斗来报答她对我全部的爱。

是的,我爱我的父母,爱我的兄弟姐妹,爱我未来的女朋友,我会好好的去奋斗,去拼搏,这样,我才有能力,有经济条件,有自由时间,去陪他们,去好好爱他们。

走过的这些年,我从来没听见过比母亲还要美丽的声音,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那种呼唤的力量胜过自然界的一切法则,这种力量是我这辈子奋斗不息的羁绊。

全世界那么多的母亲多么的相似,她们都是我们心中的天使,在我们身上播撒爱的种子,她们拥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把这种爱环绕在我们血液深处随之流淌。我们在母亲的面前,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会得到最大的宽恕。

春节回家,看到久违的故乡,那种气息还是原来的味道。第一眼看见早已白发的母亲,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出,紧握母亲的双手似乎握了半个世纪。

在外面的这些年,我一直寻找的快乐,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回到母亲的怀抱,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见的是母亲那张慈祥的脸,第一次感受到的是母亲那双温暖的手。所以,母亲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母爱是人间圣洁的天使、崇高的上帝、无私的传播者,她将牵引我们来时的路,带我们寻找灿烂的阳光,炽热而光明。她能融化冰川、净化心灵、蓬勃生机,她以博大的襟怀哺育生命、呵护万物。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爱都已被无情的污染,喧嚣的世界我们来不及道别,唯一留下的是走过的错觉,我在想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

家乡的腊梅开了,母亲坐在庭院等待儿女们回家,老人家现在最开心的是我们回到她的身边一起欢笑,一起歌舞。她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儿女过得幸福安康,等到来年,我们一家再看腊梅的盛开。

在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们彼此要好好珍惜,不要在失去以后才感到后悔莫及,人生仅仅只有一次,错过了不再来。母亲的爱是永远不会枯竭的,我们对母亲的爱又有几分,你们扳开手指都能数清。

每当想起母亲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她也总是那个让我笑得很开心的人。小时候,我还没有烦恼,躺在母亲的怀里听她给我讲故事、打谜语,然后静静的在母亲的怀里入睡。

长大了,“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耳边时时回荡着《妈妈的吻》这首歌,我的眼泪在眼角打滚,好想拥入妈妈的怀抱。

每每想到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扯大,在父亲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来遭受的苦难,我的眼里满是泪水,此时此刻,我只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大声说一句:“妈妈,我爱你!”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0:惦记的心

文/阿湘

老舍在《我的母亲》中写道:“人,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在,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在每一个孩子心中,自己的妈妈都是最美的。世上最美好的事是:我已经长大,你还未老;我有能力报答,你仍然健康。

你那儿下雪了,从你的随手拍里仿佛闻到了清凉的雪气。以为你是个粗心的孩子,给你的留言常常有去无回,昨天微信上说颈椎病犯了,疼呢,你的电话马上就打回来了,命令我去医院,看病治疗请假休息,不容商量的口气?今天传照片给我看,问我脖子还疼吗?医院怎么说?问得仔细,你这么快就大了,我这么快就老了。

本来可以选择手握清风,心怀明月,骨子里深藏云朵,可是禁不住蛊惑,对于那些流光溢彩的幸福充满执念,心生觊觎。所以注定要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去煎熬,熬到有一天,突然睡不醒的山茶,睁开了嫩黄的双眼,虽然不能确定,有多少春风可以握住,但春暖花开,请允许忘掉那些不安、酸楚,请允许在陈年的伤口上贴上膏药,请允许飞累的鸽子,合上羽毛,请允许以流年之痛暗渡陈仓,请允许在涅槃之前不说话,不流泪,也不心生温柔。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1:我的母亲

总是以一种感恩的心来想母亲这个词,同时我也真的很想做个很好的孝子,但是老是感觉想的特别好,之后一见到我妈,总觉得好像某些想法和习惯的不同,而导致我们的沟通有很大的障碍,但是我可以重审的是我是真的想对老妈好的,然而我们说着说着就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许我需要好好的反省现在的生活方式了。

我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老妈,对我们这个家付出了真的太多太多了,尽管有时我经常的顶撞她,但是她对我们家的贡献我是有目共睹的,生活就是这样,他可以使一个人变得坚强,同时也会摧残掉一个人,我妈当然属于后面,而且是越挫越勇的那类人,我尊敬她,同时也也希望我身边的人也要像我一样对她好,因为做儿子的知道老妈这一辈子不容易,受了很多的累,吃了很多的苦…

在这里我真诚的祝愿自己的母亲健康幸福,开心快乐。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2:我的母亲

文/李淑娴

我的母亲是一位很普通的农村妇女,出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家里兄弟姐妹八人,父母早逝,是其叔父把她们拉扯大。母亲十八岁那年嫁到我们李家,那时祖父早已过世,父亲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刚一过门,还没来得及享受新婚的喜悦,这个贫寒之家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既要侍奉婆婆,又要忙家里地里的活,还要帮着父亲为两个弟弟娶妻安家,一刻不得安闲。

小时候,冬天冷,没有任何取暖设施,我们兄妹五人的手脚经常冻破。晚上,劳累一天的母亲顾不上休息,打来热水,给我们清洗伤口,然后敷上冻疮膏,再用纱布轻轻包裹起来。那个时代,物资极度短缺,每有好吃的,母亲总是留给我们,自己连一口都不尝。我们大口大口狼吞虎咽时,也不忘给母亲喂一口,她总是说自己不爱吃那些东西。我很纳闷,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们老也吃不够,妈妈为啥不爱吃?

母亲的慈爱之心,不只仅对自己的孩子。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生产队有一五保户(无子女的人),队里挨家挨户轮流管饭。当时,粮食紧张,一般家庭一天只给五保户管两顿饭,还不管饱。轮到我家时,母亲不但要让他吃饱,而且坚持给他管三顿饭。遇到雨天或冬季,晚上天黑路滑,五保户因有眼疾,不方便到家里吃饭,母亲就逼着我们姊妹将饭送往他的住处。小孩子家嫌路黑难走,都不愿意去。母亲就给我们说:你们吃饱了,他一个人,没吃没喝的,多可怜!冬夜漫长,人不吃晚饭,半夜就会饿肚子的,况且明天还不知啥时能吃上呢。想想他的艰难,你就不会觉得天黑路长了,去吧。尽管我们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经不住母亲苦口婆心的劝,把饭端到了五保户的住处。现在每每想起这件小事,我的心里总是会得到一种净化和升华。

母亲在村里一直都很谦恭,对长辈尊敬温顺,就是对同辈也从不直呼其名,而是以晚辈的称呼而称呼,让人听起来暖融融的。在家里,祖母是非常严苛的,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发脾气,责难母亲,但母亲从不还嘴,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仿佛都是她的错,待到祖母的气消了,她才道明原委。祖母晚年重病缠身,卧床一年之久后才过世,母亲床前尽孝,一刻也不曾懈怠。

改革开放初,经济发展活跃起来,生产队有了打麦机。1978年收麦之季,晚上生产队加班打麦,到了后半夜,搅麦穗的小棍子夹在了打麦机上,母亲情急之中用手去掏取棍子,结果致使右手让打麦机扭伤。当时医疗条件差,从此母亲几乎失去了右手,身体也因此元气大伤。然而,她还是强撑着仅凭一手之力,把我们拉扯着长大,还供我上高中,读大学!

1996年初,母亲因突发脑溢血永远离开了我们,时年仅五十六岁。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3:看着你日渐苍老

文/王剑

我的母亲八十多岁了,长年住在乡下。

老家的村子,位于豫西丘陵地带。我家的院子紧靠一个阳坡,迎面可见盘旋的山路和层层梯田。母亲喜欢这样的环境,多少年了,她都不愿离开。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说,腿疼,睡不好觉。说完,叹了一口气。

听到母亲的叹息声,我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年少时,我总想着逃离。先是外出求学,后是参加工作,像鸟一样越飞越远。我真没留意过,在岁月的尘埃里,母亲已经一天天苍老了。

我决定回家看望母亲。

一路辗转颠簸,到家已是中午。母亲正坐在屋门前打瞌睡。看到我,她先是“噫”了一声,旋即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我从包里拿出两双老北京布鞋,蹲下给母亲试穿。

记得小时候,我们穿的布鞋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做一双鞋,要经过描鞋样、制鞋衬、选鞋面、纳鞋底、绱鞋帮等工序。母亲忙了一天,打发我们睡下后,就坐到床边,在昏黄的油灯旁,开始纳鞋底。针线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摇篮曲一样催我们入梦。有时针不利了,母亲就在头皮上蹭一蹭,有时扎了手,母亲就把指头放到嘴里吮一吮。母亲就这样一针针、一线线地把对我们的爱缝进鞋里。

母亲穿我买的布鞋,却是生平第一次。看着母亲的脚,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双脚宽大厚实,趾关节因长期劳作变得特别粗大,脚面皮肤松弛,脚掌布满老茧。然而,正是这样一双脚,长年行走在乡间泥泞的田埂上,行走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给我们这个贫寒之家带来了希望。

母亲穿上新鞋,站起来走了两步,嘴唇嚅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就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中午,母亲做酸菜葱花杂面条。柔韧的面叶,褐色的酸菜,金色的黄豆,翠绿的葱花,太诱人了!杂面条味道醇正,我吃得呼噜呼噜的,像小猪一样。一抬头,发现母亲正看着我,脸上尽是满足与幸福。我的心一抖,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小时候,每逢考试,母亲都会做这样的饭,给我鼓劲儿……

那几天,母亲做的都是我喜欢的饭菜:南瓜丝捞面条、麦仁面片、葱花油馍、疙瘩汤、凉粉汤、素馅扁食、蒜调饸饹。每一样,都带着母亲的深情。每一样,我都吃得大汗淋漓。

如果说世上有种甜美的乡愁,那便是母亲的呼唤。如果你爱你的母亲,那就回去看她,吃光她给你做的饭菜。

一个礼拜到了,我得走了。听说我去买车票,母亲的神色立即暗淡下来,但她没拦我,只是站在家门口目送我离开。

母亲的目光清澈、温暖,充满慈爱的力量。我不敢回头,不忍与母亲的目光相对。当翻过一座小山,看不到母亲时,我却仍能感觉到她的注视。在那注视中,母亲分明在说:“孩子,你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妈祝福你们!”

她一定是这样说的!

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4:我的母亲

文/观雨听风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小小的角隅,那里深藏着一股由愧疚、眷恋和感恩组成的特殊情感,那是我对我母亲深深的思念。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个没得闲空的人。她永远都是一个忙碌的人。从我记事时起,她应该是每天村子里第一个早起的人,也应该是村子里最晚一个睡觉的女人。那时,我们家有十三口人吃饭,是母亲操办一日三餐。她要早起点上火,烧上了一大锅水,然后淘米,浸泡上一家人的衣服,之后边烧火边煮米,还要一遍遍搅着不让米粘了锅底,捞上一半的半熟米,煮熟锅里的稀饭,接着再用饭甑蒸上一大饭甑的饭。做完这些,母亲要花上三四个钟头的时间。因为家里有些人(比如我)不习惯吃稀饭,她还总要简单做几样菜,再用碗装一些干粮菜放在饭桌上。

往往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一大家人大多还没起床,只有父亲早点,不过,他总是先到田地里去。家里的一切还是母亲一个人在操办。母亲往往高着嗓门叫着我们一个一个名字,喊我们起床,喊了几声之后,她已经把猪食拌好,然后提着那些衣服上外面的水塘洗去了。

她每天洗衣服,做饭,洗碗,还要和别人一样到田地去做工,她挣的工分一点也不比别的人少。现在想想,我不敢计算她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睡眠的时间。

傍晚收工回来,我们都在聊天、玩笑,爸爸则在抽烟讲故事,她一刻不得闲,又得做晚饭,准备猪食。等到晚上的碗洗好,母亲就坐下来,她又开始做她每天必做的功课--她折叠收回来的衣服,检查出需要缝补的,晚上就会把它们全都缝补好,她还要搓麻绳、纳鞋底、刨红薯皮、做干粮菜、计算谋划家里的开销……

从小到大,我经常能听到别人家里父母吵架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听过我父母吵过架,原先我以为,他们感情特别好,性格很相投,现在我常想,恐怕忙得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我可敬的母亲!

母亲偶然会讲起她做女孩时候打铜钱板的游戏,可是在我们家所有人的记忆里,她一生再也没有过娱乐。她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为了这个家,她倾尽了一切--她甚至牺牲了回忆的权利,所以,我们对她女孩生活的了解完全是一片空白。在那样的艰苦岁月,要带大全部六个,一个不夭折,一个不送人,那简直就是个奇迹,母亲和父亲一起实现了这个奇迹。母亲抱着我一个哥哥一路跑六七里送医院,母亲一头挑儿子一头挑活走三十多里……妈妈她像魔术师一样,变着法子让我们在粮食极其短缺的年代里填饱了肚子。

而且,母亲和父亲还实现了一个更大的奇迹。他们让六个子女都获得了良好的学校教育:老大初中毕业(文革期间),姐高中(未恢复高考期间),老二初中毕业(父亲血吸虫脾肿大手术住院期间),老三大学毕业,老四老五中师毕业。曾经的三年,我们哥仨一年一个进入院校,当时轰动了全镇。而当时,父母都已老龄。

母亲一生这么辛苦,我却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苦,喊过一声累。她每一个学期开学那天早上给我们兄弟学费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笑;每一年大年三十爸爸给我们压岁钱时,她一脸满足;每一次我们吃着红薯米蒸饭觉得难以下咽的时候,她是晚食当肉……她一生就这样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她始终记挂着子女。记得我听得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孩子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了。”在我读师范的时候,老大和老二已经另外起灶,当时妈妈身体状况已经不好,体弱多病,可是她很少就医,因为家里很难有什么经济来源,她只能省吃俭用,尽一切可能给我们哥仨筹划学习经费,我记忆很深的是,妈妈总是尽最大可能不让我老穿哥哥的旧衣服--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两套新衣服总应该有的。结果,她只有能力给我做了一套新衣服,我当然并不在意,可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在那个整个社会生活都很艰难的年代里,要让子女生活得有尊严,谈何容易,我的父母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很有智慧的了。

我伟大的母亲!

可能是因为我排行老幺的缘故,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对我关注得多一点,我清晰地记得我十岁那年,她在曲曲弯弯的田间小路上巅跑的情景--她一身破旧的灰色女褂在好笑地摆着衣摆,一双短小的腿趔趔趄趄奔跑让她显得可怜。我一身水站在水库坝下,看着她从下面两里多地处跑来。田野里许多许多的人在看着她,我听到了她远远的呼喊。

我到今天也不明白,我亲爱的妈妈,她是怎么知道我落水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和我的同学在争取放到一点水,两个人一推一搡,我落到了水田里。每每想到这一幕,我就禁不住想流泪,妈妈啊!

我妈妈常说,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穷,本来是要送人的,接我的人都到了,妈妈临时变了卦,我才得以继续留在家里,还和我的亲哥亲姐生活在一家。妈妈每每说到这里,我相信她的心里是幸福的、自豪的,而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呀……

我亲爱的母亲!

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篇文章,想跟母亲说说心里话,我想告诉你我的思念,我的愧疚,我想说,妈妈,我太不懂事了,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其实我是很爱你的,妈妈。我口气生硬,总冲你嚷嚷,那些都是因为我想你过得好,轻松些,不要太劳累了。你一辈了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操持了一个大家,已经损坏了你的健康,我们要你的老年能贻养百岁,可是你和父亲偏在高龄也不辍劳作,种田,种地,还要养许多家禽家畜,我和几个哥哥是伤透了脑筋--我常常就这样和你嚷嚷了,你要种地,我就有时故意不回家帮忙。

我经常回忆这些时候。我大声地问你,你还能做多少,我还对你说,如果你的身体再雪上加霜,是对儿女的好吗。我记得这样的时候,你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一双粗重的大手搓着衣角--这记忆让我心如针刺一般。后来,你开始笑,说什么都是笑。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领受了我们的爱而幸福地笑,还是因为什么。有许多人说,老年人患痴呆是很普遍的,我尽管不言声,可是我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和我的妈妈联系过。我一直很乐意相信,我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可是她的心里是幸福的。

我们几兄弟经常会聊到妈妈,心里都有很深的歉疚,因为妈妈晚年虽然长期处在病痛的折磨里,可是苦于未检查出病因,几乎没作怎样的治疗,最后的去世更是突然,就连医生最后打一针的机会都几乎没有,我们没有了任何尽孝的机会。而且,妈妈她,她最后的时刻在春晚料峭的田野--她在采鹅食回来的路上,歪倒在田埂边上……到被人发现的那个小时里,妈妈她多么冷,她多么痛苦呀!

不过,我们都知道,妈妈她是不怕苦的。而我们能给予母亲最大安慰的是,她的子女应该尽最大努力孝敬健在的父亲,孝敬她深爱的男人,孝敬她一辈子不吵架的男人。也应该各自好好生活,不因生活的沟坎而坏了心情,乱了分寸。

愿我们的母亲泉下含笑,赞许!

关于我的母亲的文章15:母亲的劳动

文/羊子

我想念我的母亲。母亲的意义,更多在于满腔赤诚地养育了自己的儿女,在于在羌地山寨那一系列的民间劳动。我想念母亲,就是想念母亲的劳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自己的亲妈叫成了母亲。母亲归山已经22年了,但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排行二儿子的我即便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开口闭口依然深情地唤她为妈——“妈,我回来了”“妈,我走啦,您要多注意身体”……如今,我已年近半百,两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我的脑海中永远记得母亲在岷山之中的屋里屋外、草场山野、田间地头勤劳忙碌的身影。母亲如此不辞劳苦的身影,是她作为一个人、作为一名农村劳动妇女,行走在这个人世间永恒而美丽的风景。

母亲的劳动,除了与太阳同行,还和黑夜为伴。记得小时候,每天从鸡鸣开始,母亲就摸黑起床,在合作社出工之前,先做好关乎家里生计的头等大事:煮好猪食,喂饱圈里的年猪。然后扫地、挑水、火塘生火、做饭。给年幼的儿女们穿衣服——如果我们尖叫着冷,母亲还会将衣服烤热。吩咐好事情后,母亲会取出农具,背上背篓,在晨曦来临时分,与寨子里的社员们一起,走进生产队长的哨声和当天的集体劳动中……

父亲常年在外的时间比较多,在家的日子,也会早起挑水,忙碌家务,敦促我们学习。父亲还专门给我们建了书房,请来木匠打制黑桃木书桌。书桌每一方下面都装有抽屉,两大两小,姐姐、哥哥、弟弟和我各据一方。书房的石头墙面上抹上水泥、刷上墨汁就是黑板,父亲买来彩色粉笔教我们写字、演算数学题。在我的记忆里,珍藏着父亲在书房靠窗边墙面的那块水泥板上用毛笔写下的一首诗。这是父亲对于自己的命运、对于时代唯一的文字抒怀,并留存在这个世上。哥哥姐姐稍微长大,可以做帮手了,父亲便做了一对小水桶,要他们每天轮流去挑水,或者浇自留地里的花椒树苗、苹果树苗。

太阳落山的时候,面朝黄土背朝天劳累了一整天的母亲和乡亲们,才会跨进各自的家门。然后,一堆家务重新回到母亲手上:喂猪,做饭,喊我们看书、做作业,有时我们贪玩忘了回家,母亲还会站在房顶上,大声地呼唤我们的名字……临睡之前,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线,母亲一面陪着我们做作业,一面纳鞋底,最后还要“当当当当”地剁细一大堆的猪草,为第二天清早备用。每当这时,月亮已悄悄地高悬在夜空之上,我们这个名叫水田寨的羌村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后来包产到户,父亲却意外身故。为让我能够安心读完高中、上完4年大学,母亲更是朝朝暮暮日复一日地劳动,寒来暑往周而复始地劳动。直到猝不及防、踉跄倒下,在儿女们的哭号声中“托体成山阿” ……而今,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伤,便会经常在我思念的梦境里,在我若有所触的情景中。

总的来说,母亲的劳动由两部分组成,即地里的劳作和家务活。地里的劳作有除草开荒、背粪播种、匀苗扯草、施肥灌溉(我们叫泡水),更有割麦子、打麦子、收元根、摘花椒、背核桃、撕玉米、削洋芋种……而这一天天高强度劳动中的休息,却成了母亲吊麻线、绣鞋垫、缝衣服、打毛线、扯猪草这些家事的黄金时刻。说起家务劳动,记得慈悲的母亲曾感慨地说:“家里的事累得腰酸腿胀,还见不到做了多少。”缝缝补补、拆洗被盖,打晒麦子玉米黄豆花豆,择菜洗菜晾菜、做酸菜、做盐菜,大雨过后的晴天里密密匝匝地捶实黄泥房顶,淘洗粮食晾干后背下山去磨面,腊月间挂上房梁的腊肉、香肠、排骨在春夏季节要一一翻检,筛选出来年的粮食种子要晾晒透、储存好,断粮断炊时去四面山上山下的亲戚和同寨人家中借粮、换粮,去田边割草、上山坡砍柴等,大大小小家务概莫例外,零碎得仿佛又自成逻辑、自成体系。

母亲的劳动深深地教育影响了我和我的姐妹兄弟。对于劳动,对于土地,我们6个儿女继承了母亲的家风。全家人中,唯有我似乎远离了母亲一辈子都从事的体力劳动,但是通过母亲,我清楚地知道,体力劳动与所谓的脑力劳动一样,也是和责任、理想、热忱、智慧、创造力、牺牲等形而上的精神文化同时存在。

我想念我的母亲,想念这位名叫水香、一生劳动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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