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谷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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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谷雨的散文1:谷雨“吃春”

文/钟芳

清明过后是谷雨,“谷雨,谷得雨而生也。”四月的乡村,春雨绵绵,接连不断的雨水把香椿芽滋养得鲜活水灵,幽香四溢。俗话说:“雨前椿芽嫩如丝,雨后椿芽生木质。”谷雨是采摘香椿的最佳时节,这时的香椿最为脆嫩鲜美,营养丰富,有“树上第一青菜”的美誉。可惜的是香椿的“青春”太短,谷雨一过就变老了,既不鲜香,也嚼不动了。

在我家乡,谷雨食用香椿,又名“吃春”,寓意迎接春天的到来。金代的《中都杂记》里说:“春日燕地以椿为蔬,喜之叶鲜味佳,实为上品”;明代《五杂俎》也记载着:“燕齐人采椿芽食之以当蔬”的习俗。每年的谷雨时节,嫩嫩的香椿芽,就成为我家餐桌上必不可少的美食。

那时我家的院子里,长着多棵高高大大的香椿树。每到春天,几场春雨过后,枝头便会探出些许紫色的芽苞,上面还带着几滴晶莹的水珠,羞羞答答的像暗自怀春的少女。一小撮顶在梢头,像一朵花儿在凌寒的春风中摇曳。初长出的香椿最好吃,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母亲是不舍得吃的,一定要等它多长一些才可以食用。一眨眼几日,叶便舒展开了,一股淡淡的馨香,那股植物本身所具有的醇香浓郁的味道被风一吹,就弥漫开来,总会让人们内心激动。

大人们在谷雨时节是很忙的,要播种要耕耘,能有时间摘春芽的就只有孩子们了。够得着的用手摘,够不着的用带钩子的长杆去勾春芽。一朵一朵地飘下来,撒得满地都是,每次都有一大抱。一朵朵嫩嫩的绿,芳香得真是可爱,呛得鼻子直发痒。拿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母亲脸上欣慰的笑容。

“嚼之竟日香齿牙”。打下来的香椿,经母亲的巧手,无论是焯水后凉拌,做春卷,炒鸡蛋,拌豆腐,烙盒子,腌香椿,都是香味怡人,爽口又爽心;还可以用切成段的嫩芽与调好的鸡蛋面粉搅匀,放入热油中炸黄成似“香椿鱼”服食。外皮金黄,香椿碧绿,芳香氤氲,别具风味。

记忆中,椿芽炒腊肉是母亲的拿手好菜,椿芽似白泛紫,腊肉微微带红,实在是色香味俱佳。腊肉的醇香和椿芽的清香相互融合,是大自然赐给人间的美食,那一定会突然使你眼睛为之一亮,食欲顿时萌生。吃到嘴里,慢慢嚼一嚼,那种香,沁心入脾,全身的毛孔,淋漓痛快,没有一处不舒坦。现在回想起来,那哪里是吃椿芽,根本就是在品椿芽,感受春天,在咀嚼中唇齿间四溢的春天的汁液和香气,仿佛把春天都留在了舌尖上。

读大学后,学习医书,方知家乡人每年谷雨时节爱吃的香椿其实药用价值很高,含有丰富的蛋白质、钾、钙、镁元素以及维生素B,其叶、芽、根、皮和果实均可入药,味苦、性寒、有清热解毒,健胃理气的功效。更重要的是,它身上那股独有的芬芳,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可以解春困呢。

一茬新叶一茬香。春光里,有了椿芽儿芳香的浸染,心底流淌着的是浓浓春意融融暖意。幽香的椿芽叶仿佛在抒写着一个春天的童话。春风里,阳光下,在这个繁花似梦的时节,我们走进春天,敞开肚皮,去品读美丽香甜的春天。

关于谷雨的散文2:谷雨前后,种瓜点豆

文/雨君

父亲壮年时,经常去村机械厂北面的半山坡开垦荒地。然后,但等节气来临,点播些大豌豆籽种。

一场春雨过后,嫩芽儿破土而出,翠生生,绿油油地点缀着那几处田地,叶片上滚动着晶莹透明的露珠,好像有无数的生命在颤动!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叶片像用水冲洗了一般,绿得发亮。与荒山野岭相比,几处田地显得平整雅致,别有一番风味。有时候不由地感叹父亲的勤勉与佳作。

等到四五月份,田里长出野草。跟着父亲去锄地,却喜欢满山坡撒野,好似冲出笼子的小鸟。捉蚂蚱,采野花,蚂蚱野花装瓶里,也就装了进了儿时快乐。等到豌豆豆角长成三四成,剥开豆角,豆子塞嘴里,那时候的豌豆没有生豆气,甜丝丝,水晶晶的,像水果粒一样。豆荚皮也很甜嫩,按住豆荚一头,一折,顺着筋抽下来,吃掉荚肉扔掉皮。父亲常去探望庄户,顺带摘回,和小伙伴们分吃,吃着甜丝丝的豆角,心里也甜丝丝。豌豆收成后,可磨面和换钱,贴补家用。

后来父亲摔折了胯骨,做手术,装了钢板。而母亲也已年逾七十,二人再也无法种地。开垦的自留地一并荒芜,其他田地出租的出租,卖的卖。只剩下院子里两块菜地由母亲侍弄。失去土地的父母好几年不能适应没地的日子,如同失去了魂魄,六神无主。庄户人全凭种庄稼养活自己,没了庄户,就没了自给自足,没了经济来源的父母只得靠儿女们接济过活。可父母就是闲不住,无奈只能把院子里的菜地当宝一样侍弄着。

一到惊蛰,母亲就开始用铁锹翻地,父亲守在一边,指指画画,规划着这块种啥,那块种啥,母亲说,还没到谷雨,你着急啥。父亲说提前打算,防生乱。母亲虽已年迈,却把小梯田整理得一块是一块。到谷雨,母亲拿出提前买来的菜籽,撒在她翻好的小梯田内。有北瓜籽,南瓜籽,黄瓜籽,连豆籽,芫荽籽,油菜籽,生菜籽,油麦菜籽等,也有从别处买来的西红柿苗,茄子苗,青椒苗,或是移植去岁留下的葱苗和韭菜苗。两块小菜地要啥有啥,二老日日关心着他们的幼苗,时不时猫到地里查看,或拔草或浇水,或施肥。蔬菜倒也争气,样样长得茁壮,精神。也算给了父母一些安慰。这些小安慰成了父母唯一的精神寄托。

然世上好景总是不长久。总以为父母晚年可以安享天伦之乐,父亲却因当初胯骨粉碎性骨折,影响了全身系统,导致五脏六腑机能衰退,不到七十五,父亲就永远离我们而去。不忍母亲孤身在村,将房屋租了出去,把母亲接到晋东南与我同住。刚开始因背井离乡,言语不通,生活不惯,又纯粹无地可种,更加上父亲新殇,母亲住得甚是不安分,嫌房租贵,嫌城里花项多,嫌叨扰我。总说,要是你爸还在,我也不用拖累你们,也不用出来乱花钱。常常和我闹腾,要搬回老家种地。有一次母亲出去买土豆和大葱,正赶上菜系涨价,土豆一块五一斤,大葱四元。母亲走过来,又折回身,走过来,折回去,折了来回四五次,就是嫌贵,不舍得买。可总得吃饭吧,最终买了两根葱,两颗土豆,花掉两块八,回去一直念叨菜太贵,甚至心疼到伤心落泪,言说,她要是和父亲在村,自家有地,何苦买如此贵的菜。她老人家还是舍不下家里的田地,放不下父亲。没得法,我只好在母亲所住单身宿舍楼后面的空地开垦了一处,虽然种得不多,母亲倒也欣喜了许多。但每次在平整菜地时,还是要说若是父亲,他会分割得更细腻,平整得更整齐。每次吃菜花,母亲总说父亲最爱吃西红柿炒菜花,若是能种,咱们也种一些。

如今,母亲年已八十,仍坚持侍弄她的小菜园。想来,父母不仅是在种庄户,更是播种希望,收获精神财富。

关于谷雨的散文3: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

文/渐爱萧红

谷雨惊春,正值阳光明媚、春夏交接的好日子,幼儿园里组织孩子们春游。

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也来湖边漫步,昨日酝酿了一夜的春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连老天爷看到孩子们的到来都要张开他的笑脸哪!

孩子们在林子里雀跃追赶着,笑声生动了整个春天。尽管笑闹,尽管玩耍,但是拍集体照的时候,集体走路的时候,老师还是要求有序排队的。我看见他们小小的人儿两个一排,紧紧挽着的两只小手。

那一瞬间,这两只紧握的小手触动了我的心,心底的那块柔软。

曾几何时,流年的单调慢慢浸染了我的小日子。上班,回家,接送娃,也还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只是这一线里少了点什么。

那些年,我也曾经和你十指相扣,紧紧地挽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们的校园坐落在一片蛙虫鸣叫畦径成行的绿田中央,我记得我们的寝室里横竖摆放着可以让我们头依着头的老式板床,我记得学校后面那条两边长满了小白杨的灰蒙蒙的油泥路,泥路向东走的村庄,是我的家,有我的父亲蹒跚着肥胖的身影顶着星星摸着乌漆的田间小路送来热气腾腾的面条。泥路向西再向南,那个有水泥桥的灌溉分支河南,是你干净齐整书香浓郁的家,那里有我打着电筒偷看过的《红楼梦》、《玉娇龙》、《平凡的世界》和一些不知名的青春或武侠小说。那些书都是你当民办教师的母亲收藏的,又悄悄转手给我饶有兴致地读了的。

泥路向东的村庄里,我的老家,老厢房里老式的壁橱上,至今还存有一个老相框,相框里有张老照片,两个肉嘟嘟的小姑娘,嫩的像青葱一样可以掐得出汁来的。一个穿着90年代的花格子夹克,是你,一个穿着90年代的水蓝西装,是我。我们两个依偎在一起,站在金黄黄的油菜田里,盈盈的笑。

哦,那是一段多么纯真的少年友谊!

后来啊后来,我读师范,你学法律;

后来啊后来,我在家乡小城教书,你到大城市闯荡漂泊。

断断续续的几次电话后又断了,若有若无的的几回网聊后也潜水了。

现在,我也漂泊到了你所在的城市。一转眼又过去三年。当我回过神来,想念故乡,思念故人时,却发现又找不到你了。

还好,还好有国,国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江湖自谋生计,经历了难以计数的摸爬滚打,山东、上海、湖南、南京……各地奔波劳作。十年前我亲眼见证了他和一菏泽女孩纠缠的爱情,痛不欲生,没有结局的苦果,耗尽了他青春单薄的口袋。如今,当年的文弱书生早已磨练成了粗壮硬汉,他埋头苦干,能挑能扛,工地上,厂房里,钢筋砖瓦,油漆木工,什么活儿都能接,什么活儿都能做。现在他迎娶了一湖南辣妹子为妻。辣妹子泼辣大胆,不要钱,不要房,不要车,愿意跟他白手起家,一起打拼,相濡以沫过日子。这些年国安静的在我的群里,从没发过声。我也在劳形劳神的日子懒于和老友说话。所以,当我羞涩的发问:你有婷的联系方式吗?

国回我:你终于说话了。

紧跟着又立刻回我:我给你找。

看到这句话,我顿时血脉偾张,泪流满面。“我给你找”,多么亲切的话语,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没有陌生感。无需其他任何解释,只在我提出请求的那一刻,他就如早已守候在奈何桥的舵手,等着迷途知返的我。他似接受了神的旨意,早已知晓我对婷的想念。为了这段夙愿,他如圣僧般守候着我,随时准备着渡我过河归岸。

我不知道他打听了多少人。

第二天,就在国向我推荐婷的名片时,婷早已先一步加我:好久不见,一直想联系你的,忘不了少年时期的纯真友情!

这正是我想说的,原来你也是一样的啊!

接下来我才知道,你早已嫁为人妇跟随爱人移居小城,开启了相夫教子的日子。我们简短零碎地聊日子聊孩子,很快,孩子的事又来了,各自又在生活里忙碌起来。

是啊,忘不了少年时期的纯真友情!少年时代的遇见,一晃人生已过而立,当初遇见的美好并没有被时间淡化,消磨,一样亲切质朴的对话,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没有陌生感,还是那样的单纯的喜欢,只不过这份喜欢隔着时空化作了遥远的思念。

不一样的路已经把我们隔得很远了,但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青葱岁月,那份纯真的美好,永远留存在我们心间。

关于谷雨的散文4:谷雨

文/王晓宇

谷雨时节的雨,最能滋养万物,山川、田地、树木、植物……

得谷雨之水的滋养,植物更加丰腴,土地更加肥沃,谷雨之雨是滋养万物的精灵,是大自然赐予生灵的幸福。

庄稼人所有的希望都是从谷雨开始的,有句谚语说:谷雨前后,种瓜点豆。说明到了谷雨时节,各种农事活动都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插秧播种,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当然,也会有心急的农人,不等谷雨来临,就提前开始修理农具,平整土地,买种子和化肥,做着各种前期的准备工作。

谷雨有“雨生百谷”的意思,庄稼人一年到头,盼望的就是个风调雨顺,谷雨的雨,是春雨贵如油,谷雨下雨,农人们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预示着这一年风调雨顺,不会白忙,会有个好年景。

谷雨这两个字,一读起来,心中就会生出温润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湿搭搭的意韵缠绵而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谷雨时节,雨是杏花春雨,风是杨柳斜风。

春雨缠绵,飘飘洒洒,润物无声,仿佛一个满怀心事的少女,无限伤感与惆怅,一个人对着春光悄悄地感伤一回,惆怅一回。树木悄悄地回绿,仿佛不经意间,芽叶开始绽放葳蕤。花儿渐次开放,迎春、玉兰、樱花、杏、李、梨,春意纷繁枝头闹。

昨日还是细雨如诉,转天煦风暖阳,雾霭散尽,杨柳依依,阳光如万道金线,耀眼生辉,积聚了一冬的寒意,顷刻间化为乌有,阳气回升,连泥土草木都散发着静静的幽香。角落里不起眼的草儿、虫儿、动物、植物,一起合和着春天的节拍唱响。

春雨像一首诗,抒情和缓,没有夏雨的暴虐,没有秋雨的急躁,更没有冬雨的冰冷。春雨更像一只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山川大地河流,不动声色地传达着心中的情意,山川因为这多情的春雨绿了起来,河流因为这多情的春雨醒转过来……

春雨像一阙词,清凉透明,缠绵悱恻,滤掉了心中的烦恼与喧嚣,滤掉了心中的浮躁与悸动。滚滚红尘中,无法把持的时候,不妨在轻风细雨中淋上一会儿,那些清凉的雨丝会让人清醒与参悟,那些细细的风会让人平静与智慧。

信步郊外,河畔烟雾迷朦,山中花放柳翠,大田一望无际,有三两农人在田间忙碌,扶犁点种忙春播,隐隐地闻得远处鸡鸣犬吠之音,山坳里缓缓升起一缕炊烟……

谷雨之雨,滋养万物之水。

关于谷雨的散文5:黑麋峰记——谷雨

文/海燕

红梅溪水库边,漂着一只旧褐色的小木船,水岸上,一个凌空搭建的小木棚里,居然还架着两艘小木船,木船拥有很久未曾使用的行色,木板与木板之间,已微微露出豁口,各种蚁虫能自由地在其间行走,它们的周围,蓬勃地长满苇草,阔长的草叶已高出木船的身子,大有覆盖住木船的趋势。

我原本是没有发现它们的,当时我正坐在高处的农家喝茶,农家禾场边用竹篱围住,竹篱外,是葱绿的青梅树,梅果子小小的,隐藏在叶子间,不细瞧很难看出。我一会看杯中茶叶细嫩青翠,一会瞧绿果儿随风微颤,正品得带劲,却忽然远闻一阵摇橹声。我急急地寻声望去,果真一条木船正自远景中逶迤而来,船后,拖出一条白色的水波。

农家主人也随我的视线看到了这条船,他告诉我,这里原本是不通路的,要往水库的那边,就得坐渡船过去。过去,这里有专门的摆渡人,摆渡人不用种田,由村人们供养。他只负责摆渡、修船、养船,后来路通了,木船自然用不上,只能停靠在水边,作为村人们捕鱼的工具。

如今的水库还保留着原生态,没有被水泥砂石围追堵截,它拥有自由的水岸线,更为重要的是,它还拥有裸露自身的权利。

潇湘天池可没这么幸运,它已被人为地改头换面,幸好它与大山相比较,只是大山很小的一部分,它凹陷于大山的顶部,与周围的山景还是相融的。特别是当一群黄牛从水库边的路上慢慢悠悠的往上走时,就更显得天池已融入了自然中。

行走的黄牛很从容,很有温和的品性,表情中及眸子里略带一种孤傲的气质,阳光投放在它们流汗的鼻子上,显出一种泛白的高光来。牛们的蹄子踏在硬地上,“的的得得”的,从它们身边路过时,能感受到它们的鼻子中哈出一股热气流,挟带着一股躁骚味儿,一头老牛稍停顿了一下,一大包温热的褐色牛屎在大地上形成塔状。赶牛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跟在牛们的后面,他不时用一种长长的调子吆喝一声。

黄牛以食草为主,大山上的草量丰沛,草质鲜嫩,只有当冬天到来,它们的粮食才会慢慢枯竭,这时,若喂以黄豆、酒糟,一个冬天,就能长不少的肥膘。大山上饲养黄牛并不作役用,而是以肉食为主,其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大多农家饲养不过几头,像这样大规模饲养的较为少见。我走近其中的一头黄牛,向它伸出手,它惊慌失措地望了我一眼,迅速地将头一扭,快走几步,从我身边逃开,逃到了水库的堤坝上,然后又不急不慢地行走起来。

它们听从命运,由人类驯顺、饲养,却害怕人类的靠近,它们已经退化为旧时的小媳妇,只亲近主人,听从主人的安排。不像草原上的黄羊,身形健硕而敏捷,奔跑速度比草原狼更快,能快捷地逃开一切不利于自身的事物,它们的蹄子能破坏草原,肚子能装下几匹马的食量。

现在的黄牛群只能成为大山中的动态风景,大片杜鹃在路边正开得奢靡,枚红的色泽炽烈而嚣张,那么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而潇湘天池与远山相接,云层若隐若现,天池边的岩石山上,开满了三月黄,三月黄是一种长在苔藓上的低矮植物,小叶子肉肉的,小黄花呈五星状,它们那么矮小那么稚嫩,却与大山的岩壁为伍,岩壁陡峭,其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色砂石,砂石是岩壁风化后的结果,当砂石与风尘中的泥土相和后,却成为了一种肥沃的土壤,如今,三月黄在上面妖娆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渲染,毫不羞涩与矜持。

黑麋峰的土质是肥沃的,不管什么植物在上面都生长得特别好,在谷雨季节里,刷刷下上几场雨,都能听到植物“嗖嗖”生长的声音,竹子拔节,樟树长满鲜绿的新叶,被砍光的杂木林,又覆上了一层新鲜嫩枝。泥土是植物生长的保障,它为它们锁住水,再源源不断地为它们注入养分。

黑麋峰的山脚下,就有这样一大片肥沃的农田,这里的田土不像其它地方的土质较纯,因这里山石多,山石风化后就化为砂砾,砂砾与黑色的泥土混合,就成为肥润的砂土,这样的砂土很养植物。大跃进时,这里被村人开垦为农田,因其砂性土质,被大家统称为沙田。沙田围绕着山脚,山脚下修筑着农房,谷雨前后,全村人就蠢蠢欲动,开始准备农事。

浸种的活一般由年纪较大,农事娴熟的人来操持,大家将家中祖辈传下来的大陶缸滚到大屋场里清洗后,将谷种放入缸内的温水中搅拌,使之受热并加盖薄膜保温。几小时后带温露种近一天,如之反复催芽几次,稻种必将发芽。

谷雨这天,黑麋峰阳光微露,正是播种的好机会。我们在下山时,恰巧遇上了沙田中热火朝天的农事。在一片白晃晃的水光中,几位村人正在搭建温棚,温棚上盖着透明塑料薄膜。他们踩踏在泥水里,正在齐心协力为稻种建造大型的家。另有几位村人,手中拿着盛满稻种的盆,一把把地将稻种抛洒在农田里,他们播得那么欢快,种子下到地里也长得那么欢快。用不了多久,这里将禾苗疯长,农事繁密,稻粱丰收!而黑麋峰的雾,在这个季节里,已渐渐散了!

关于谷雨的散文6:谷雨乡土情

文/一凡

时节当春下,

好雨至农家。

侧听蓑笠翁,

头顶谷粒响。

今日谷雨,偶作小诗,叙一段乡土闲情、往思遐想。知青时,对于二十四个节气,听过不少老农说的谚语,可惜基本忘了,唯有谷雨,稍有些记得。

此时江南,清明过后就是一段最繁生的时光,春雨绵绵不大不小,阳光阑珊不温不火,适合谷类作物的下种催苗,农事跟着节气的脚印,渐渐繁忙。

诗人笔下的春雨,在农家的心里是那样的另一番景象,他们才不去领略苏东坡雨西湖的柔美,戴望舒雨巷中的温婉,在我的记忆里,更留着一份农家人对于春雨的那份许盼甚至感恩。思想起当年插队的情境,宛若回到杜牧笔下雨纷纷的杏花村,时闻牧笛声声,老牛嗷嗷。

正是做秧田的时节,曾听老农讲:“清明谷落田,谷雨变苗田。”这大约是江南早稻播种育秧的大致时间表。可见秧田必须是在清明前做好的。正月十五闹过元宵,就是大忙的春耕开始,老农总是在春分过后,选择几块肥沃的耕田,做好秧田培育稻苗。

虽不再倒春寒,但偶尔也是有很冷的早晨,还斜风细雨着,田里竟结着一层薄冰,老农身穿蓑衣头戴笠帽,赤脚站在田里,笑着说,脚火辣辣的发麻。

田里活其实很有技术性,老农如果按现时的技师系列,当评个高级农技师。做秧田要经过犁、耙、耖数道工序,老农手脚娴熟。几天功夫,秧田做好了。一畦一畦整整齐齐的,土质细腻如膏,再撒上一层草木灰,便播下稻种。

此后,田头的一角,总有着一位漂亮的农家姑娘。每天她拿一把小竹椅子坐在这田埂上,头顶大油布伞,时不时地抓一下牵引着的绳子,拉动立在秧田四角边上的稻草人,还时常拍打响竹片儿,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惊飞一群偷吃种谷的麻雀。

姑娘在守护着种子,守候着丰收。一年的收成,农家的期盼,就全从这一粒种子开始了。

春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地下,从清明时节一直下到谷雨,直至暮春。好长的春雨日子里,城里人开始烦了,可农家人喜欢。春雨贵如油,有了这细雨的润泽,和熙的阳光,秧苗很快长出新芽,毛绒绒的一片绿色,再长到约一尺长,立夏前后开秧门,便插秧种田。

一粒谷子和一滴雨水,默契的相遇,是造物之神的恩赐,神农氏创造的谷和雨的神话。节气与农事,天人合一的自然吻合,数千年农耕文明的延续,人类得以生生不息。世世代代的农家人,活出在自己手里,收成还靠老天垂情。

老农于是说:“谷雨谷雨,百谷雨生。”在老农看来,这绵绵春雨,分明是颗颗谷粒,滴滴答答滚落下来,落在了心头上。

关于谷雨的散文7:水笑

文/赵攀强

2015年谷雨前夕,天空飘洒着春雨,我突然想回老家去。

路旁的樱桃熟了,河边的槐花开了,树上的春芽发了,使人感受到了家乡的浓浓春意。

站在老屋门前,猛然听到了水笑,这是久违的声音,美妙神奇,悦耳动听,令人心旷神怡。是的,水是会笑的,那是奶奶对我讲的,母亲也曾经这样说过,那笑声伴随着我的童年,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显然是太激动了,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这亲切而熟悉的声音了。虽然天空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可我不由分说下到河边,故乡的吕河就呈现到我的眼前。水还是那样清,河还是那样宽,滩还是那样险,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从前。

立在河湾,微波荡漾,清清的河水亲吻着脚趾,丝丝凉意流进心田。遥望对岸,水雾缭绕,毛公山下的村庄若隐若现。上游远处,细雨飘飞,云雾蒙蒙,上河滩的影子依稀可辨,两座高山间水流奔涌,蔚为壮观。下游不远,卧牛山拦在前面,形成一处深潭,转弯就到了下河滩。

我有点迷惑了,儿时的水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听到?是我的浮躁?还是吕河的苦恼?

记得母亲活在的时候曾经对我说,孩子,吕河的水不笑了,当时我不以为然,也无心去管她。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说的可能是事实。那时,人们无序地砍伐,山上的树木没有了,河水变得越来越小;那时,人们胡乱地取沙,河床千疮百孔,河水流不顺畅;那时,人们盲目地办厂,废水直排,河道污染,河水被病菌侵扰,这样的蹂躏,河水怎能笑得起来呢?

或许是残酷的教训警醒了人们,亦或许是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号角吹醒了人们,十几年间的封山育林和植树造林,光秃秃的山上长满了树木,涵养了水分,河水又慢慢变大了。家乡人越来越珍爱自己的母亲河,采砂取石的疯狂劲消失了,河道疏通了,水流平缓了。那些沿途的厂子关停了,河水也不再受到污染了,水流渐渐清澈了。

溯河而上,河边的水草茂盛,在柔水的爱抚下前后摇动,不由得让人想起童年放牛时的情景。由于河床高低错落,河水哗哗流淌,不时撞击河中的卵石,泛起朵朵浪花,笑从水中来,这可能就是水笑的奥秘吧。上河滩的流水进入河湾,水面宽阔,风平浪静,可以看见水底的沙石,微微摇晃,那是水波抚摸石子飘动的裙摆。河里的鱼儿追逐嬉戏,优哉游哉,令人眼花缭乱。此情此景,使我想起了儿时下河摸鱼的情景,还有和伙伴们比赛玩“水漂”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脱得一丝不挂,在水里游泳,在沙滩摸爬滚打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我想,现在的吕河可能知道了自己要出远门的消息,她要投入汉江母亲的怀抱,汇入丹江,流向北京,送去汉水的甘甜和清爽,带去陕南对京津地区的深情厚谊。她还知道有那么多人关爱她、呵护她、祝福她,她感到很自豪很幸福啊!吕河的水笑了,可能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水笑更清晰更悦耳,那是飘荡在故乡大地的千古绝唱,那是震撼人类心灵的天籁之音,那是抚慰游子身心的欢乐交响,我多么想每晚都平躺在老家的床上,静静聆听这人生最美妙的乐章,就像回到那美好的童年一样。

关于谷雨的散文8:开秧门

文/疏泽民

小时候,过了谷雨,庄稼人便择一个吉日,在秧田边放鞭“开秧门”。我虽不知道“秧门”在哪儿,但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早稻秧开始栽插了。

天刚刚亮,爸爸就推搡我起床:“快起来,开秧门了!”带上小板凳和一把稻草,赤着脚,踩着薄凉的晨露,跟着爸爸走进田野。青幽幽的秧苗,静静地泊在水田里,挤挤挨挨地织成绿毯,叶尖上挑着晶莹的露珠。下田之前,爸爸在田埂上燃一挂鞭炮,空气中弥散着硫磺硝药味,犹如过年。忽然想起来,大年初一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放开门鞭,那么新年之后的第一次插秧放鞭,是不是也表达同样的祈愿呢。

田水冰凉,脚底板一探,便打了个寒战。眦牙咧嘴地趟进水田,坐在小板凳上,弯腰拔秧。攥在手里的一把秧苗,在水里一提一按,掀起的水浪漂去泥土,抽一根稻草扎成活结,犹如给小姑娘扎马尾辫。扎好的秧苗扔到田埂上,码进粪箕,挑到耕耘后的水田里,等待栽插。

插秧是在早饭后,太阳升起一人多高,暖融融的。路过邻家的秧田,田埂上散落着炮竹碎屑,显然他们也开过秧门了。勾起脚趾,沿着湿滑的田埂走到自家责任田,平整如镜的水田里倒映着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好一幅静雅优美的山水田园画。拎起秧把,用力一抛,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啪”的一声,水田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个个插禾,个个插禾!”伴着布谷鸟的鸣叫,男女老少齐上阵,田野里一派弓腰春插的忙碌景象。春燕剪影,云雀吹哨,白鹭翔集,青蛙鼓噪。一块块水田里,秧苗如春蚕吐丝,在鸡啄米似的一双双巧手下,植入泥土,连成串,连成行,连成丝,远远望去,犹如算术簿上浅绿色的分格线,它们是发表在大地上嫩绿的诗篇,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这样的诗情画意,我却没有心思欣赏。因为我感到腰酸背痛,两腿发软,膝盖也被胳膊肘撑得发麻,一趟还没栽完,便时不时直起腰,喘口气。看着爸爸哥哥姐姐一直不抬头地抢插,左三棵,右三棵,分蔸均匀,秧苗直立,排列整齐,我只有羡慕的份。见我被左右栽好的秧苗困住,爸爸走过来与我调换位置,语重心长地说:“不怕慢,就怕站。做任何事,都是这个理儿,偷懒不得。”“不怕慢,就怕站”,这与课本中龟兔赛跑的故事,不是同一个理么?怪不得他们栽得那么快呢。

开秧门的日子,中午可以加餐。所谓加餐,就是煮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多加一盘泥鳅炖豆腐,一盘腊肉烧大蒜,一盘椿苗炒鸡蛋,外加一碟炒黄豆,一瓶从集上沽来的粮食酒。粮食酒自家舍不得喝,通常用来招待帮忙插秧的村邻。庄稼人实诚,见谁家男丁少,忙不过来,便主动过来帮忙。酒香肉香里,一年的希望与期盼,便在驼红的笑脸上荡漾。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栽插的秧苗成活快,返青早,几日不见,便发稞,分蘖,茁壮,直至将水田蓬勃得密不透风。再过一个多月,水稻抽穗,扬花,灌浆,过了小暑,稻田里一片金黄,镰刀割过,斛桶掼过,碾米机碾过,就成了白亮亮的新米。

再次见到开秧门,是三十多年后。去乡下采风,在一家农机专业合作社的一溜排拱形塑料秧棚前,一位剃着平头、面露喜色的中年汉子,点燃了铺在田埂上的一挂大地红长鞭,噼哩啪啦,酣畅淋漓,犹如开业典礼。燃过鞭炮,几位庄稼妇女,从秧棚里挑出绿茵茵的育秧盘,走到数十亩见方的大田边,码到几台插秧机的托架上。“突突突”的机器轰鸣声中,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秧苗,在插秧机分秧爪的旋转下,快速插入泥水中,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与平头闲聊,得知他打工返乡,承包一千二百多亩农田,种植水稻、油菜和小麦,全部实现了机械化,无需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为他重返农村创业高兴,为新生代职业农民不忘开秧门高兴。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一棵庄稼,它的根并没有离开过乡村大地。

开秧门虽只是个仪式,但它承载着庄稼人勤劳的基因和祖传的密码,让人铭记渐行渐远的乡愁。

关于谷雨的散文9:谷雨过后采樱桃

文/李继平

樱桃是一种营养价值高且价格不菲的果中珍品。春节期间,父亲在武汉做手术住院时,表姐特意在网上为父亲买了一箱樱桃,那是一种深红色如山楂大小的果粒。休假回家,看到一农民提着一篮樱桃在路边叫卖,是当地的小樱桃,红彤彤亮灿灿很是新鲜,想起患病的老父亲,我赶紧买了些想让老人家尝尝鲜。

回单位上班,有同事相邀,说罗田大河岸镇腾家冲村在谷雨节前一天,举办了樱桃节,那里的樱桃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上网一查,驴友们的相片尽入眼帘,好美的山村,好漂亮的樱桃。同事打电话找到了当地村长。村长说,现在樱桃园的樱桃已经摘完,农户家种的本地樱桃还有一些可以采摘。也就是说,我们赶了个尾声。

赶紧行动,驱车直奔腾家冲村,山路曲折,地势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洁净。约摸半个小时,村向导把我们带到一家农户屋前,让我们第一次见到了樱桃树。

那是一棵约有3、4米高的樱桃树,树干像桃树,树叶呈卵状椭圆,好似一位健壮的青年,粗壮的枝干,茂密的枝叶,挺立在农户屋前。而最吸引大家的,是那掩映在绿叶丛中,一串串一簇簇形似玛瑙的樱桃。纯朴好客的女主人搬来梯子让我们采摘,树高梯少,女主人索性拿来一把钢锯,锯断一个大枝干放下来好让大家采摘。

红红的、晶莹剔透的樱桃放进嘴里,顿时滋出一股甘甜的汁水,从舌尖一直甜到嗓子眼,大家边吃边摘,算是过了一把樱桃瘾了。

临了,我买了好几斤带叶子的樱桃,带回去给家人特别是病中的老父亲品尝。

这次采摘樱桃行程安排匆忙。明年的樱桃节,我争取再来腾家冲。老父亲啊,好好等着我,明年的谷雨时节,我再给你带樱桃。

关于谷雨的散文10:键盘敲出的谷雨

文/雨若琴弦

生命,会不会也只是一种流行?在崇尚流行、与从众装裱的日子里。词句、用语随时代赋予的意义,壮大之后,那些“句子”,也会随着流行的需要,时髦在昙花一现的T台么?!

我本无需忧虑,好似没有找准脉搏的呓语。哪怕头发已冲出了界限,只要还捂在妆前的镜子里,就多一些真实的味道,留给那个不愿示众的自己。

生命在四季里重复,好的、坏的、枯萎的、开花的,有多少能在记忆的簿上留下印记。它许是你轻轻的花落,却是我重重的花开。所以生命总是不同于个体的感受,性别、年龄、颜色、脾性,我们能翻出许许多多个不同,拧巴在一个结和另一个扣里。

哲人的思绪太重了,托不起我半熟的春天。可俗世的斤两又太轻了,放不进我自以为是的文化家谱。顺其自然当然是一个冠冕堂皇的了断,无论现在或者明天,都可以折断了矛盾的坚持,让今夜有人入眠。

无解的呻吟,听起来更像蚊蝇的呢喃。咬破自己的时候,放一滴血发出的光,是照亮了自己还是昭示了热情?!好在我们总是用一种形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对着远山呐喊的时候,想听见的哪里是山的回答。“山”一直在那儿,看够了我们的百转千回。

是上山还是下山,是且歌且行还是沉默到底。"蝼蚁!",我忽然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你妄想爬上那座山么?!并不是菲薄自己。因为扛不起的,还是自己的怯懦。

纠结缠了再缠,日子就都不知去了哪里。等你有了七成熟的时候,瞥一眼发间的白霜,还会有青葱的喉咙,唱念一把凄凄惨惨戚戚么?!

是了,又是夜。我把自己放出去,用雨浇透一次黄昏。正如明天还是会有更替,不论你故意把自己忘在了哪里,那轮子上栓着的生活啊,都会轧着你又一道车辙。

无奈还是无序?我们都离那“山”太远。唯有张开双手,对着17寸的荧屏,敲击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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