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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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的文章1:温暖一生的灯光

文/永不放弃

那一年,我正读高二,因为临近高考,学校里几乎取消了所有高中二年级、三年级的假期。不仅如此,一周还要上六天晚自习。

我家离学校较远,途中有一段近百米的土路。白天还好说,晚上那段土路两旁没有路灯,且行人稀少,这让生性胆小的我为此忐忑不安。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父亲从公司注册机构回来答应在晚自习后接我,这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辛苦了父亲,正值壮年的他取消了所有晚上的应酬,除了周六,每天晚上,他都风雨无阻地准时到校门口接我回家。再漆黑的夜晚,只要在路旁一看到父亲的身影,我七上八下狂跳的心都会在刹那间安静下来。

秋季的一个雨夜,月黑风高,晚自习后,雨终于停了下来,我四下张望竟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许是父亲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或者正在赶来的路上?学生们作鸟兽散、各奔东西后,道路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我硬着头皮,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

骑到土路口,依然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我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怨恨着父亲,几乎要哭出来。一枚树叶鬼魅般突然从树上落下来,砸在我的头上,吓得我不由尖叫起来。没有选择,我只能自己勇闯这段土路,下定决心,准备加速前进时,身后突然响了汽车的鸣笛声。

我只能停下来,让身后这辆讨厌的轿车先过去。对于司机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积水的路上,有些司机会突然加速从你身边驶过,溅得行人们一身泥水,身后幸灾乐祸地鸣笛离去。奇怪的是,我等了几分钟,这辆轿车只是亮着车头灯,并没有前进的意思,是不是想等我走进土路中,这位司机再加速从我身边驶过,溅我一身泥水呢?

我犹豫了一会儿,看到车头灯照亮了这条黑洞洞的土路,决定和这辆轿车展开一场速度较量。我知道,雨后的土路是凸凹不平的,并不方便轿车全速行驶,只要我使劲蹬车,司机想在我身上溅水找乐的目的未必能够实现,况且,司机无意中还帮了我一个忙,前方原本黑暗无比的路面在车灯的照射下,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我回头望了轿车一眼,然后猛地向前冲去,我骑啊骑啊,腿都变酸了,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自行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轿车果然被我甩在了后面,等我越过了土路后,我奇怪地发现,车辆竟然扭头驶向了另外一条路。

突然间明白了这位司机的用意,这位好心的司机只不过是想为一个女孩照亮前方那段黑暗的路罢了。一路上心中暖暖地,回到家中,才知道,父亲发烧,正卧床休息。母亲在家中照顾他。

时至今日,那个夜晚的车灯还温暖着我的记忆。虽然我没有看清那位司机的面孔,也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男是女,但那道爱的光芒就像太阳,每每想起,它就会在瞬间暖热我的心房。

灯光的文章2:夜

文/马三慢

才八点,村子里就几乎没了灯光,只有中间一家超市还亮着大灯。爷吃过晚饭坐在超市前搭的棚子里抽旱烟,超市老板端着碗站在旁边吃面。我拿着手电筒去村东头姥爷家,过了超市,前面就真的漆黑一片了。好多外出打工的,房门上了大锁,有的一年才开一次。牲口也都关进了圈里,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狗叫。不远处蹒跚过来一位老人,竟有几分惊悚。

到了地方,老两口正在吃饭。半年多没见,姥爷借着酒兴,和我唠了会家常。每次和他们聊天都能听到一些不知道或者没想到的事,谁家长谁家短的。尽管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想到一年也就见几次面,还是饶有兴致地听着。小表弟也跟着姥姥从城里回来,村里乐子少,他对我拿的手电筒都起了兴趣。叫来门口两个玩伴,攥着手电就跑到门外去了。

姥姥洗了点葡萄,我不怎么爱吃,还是挑了几个红的慢慢剥皮。都入了秋,家里的蚊子还是不见少。除了数量多、声音响之外,就像村里的人一样憨实,抖手抖脚都吓不走它们,认准了一个地方就非在那钻,所以打起来很顺手。点蚊香也是杯水车薪,一来老家的屋子很少关门,进进出出的很随意;二来草木多,养蚊。

坐到九点,我起身要走,姥姥让姥爷送我到大路,说是这附近刚死了个老人,怕我害怕。其实不说的话可能更好。到了大路,我让姥爷回去早点休息。路上已然没了人影,超市的大灯也熄了。中学时晚自习回家也算是走惯了夜路,不过村里的夜色显得更有穿透力,能触及到心灵深处原始的不安。所幸村子里的路比以前好走的过,告别了之前的“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街泥”。不过,路好了,村里的人却渐渐少了。剩下的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带着他们外出打工的孩子的孩子。

村子已经没了之前的乡土气息,连土都快没了;如果说它正在向乡镇进化,却又不见乡镇的热闹,有种四不像的感觉。再加上几乎每年一次的洪水(老家位于淮河的泄洪区),想回家务农致富的也没法子。整体感觉就像集市发廊里出来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瘦弱青年一样,给人一种尴尬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赶班车回城,爷送我到村外的大路上,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站在路牙上,周围是金黄的稻田,已经有人在田里劳作了。比起村子里的空荡,稻田的景致加上早晨的清风让人舒服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爷不再像以前那样交待我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从上大学开始经常嘱咐的就是要吃好、睡好,好好为人处世。这是一辈子的学问。

中午到家,先是去泡了个大池澡,下午补了补觉。不想看书,也懒得上网,打开电视搜了一遍也没什么想看的。朋友圈里有人在山东海南,有人在异国游玩;有的刷着代购,有的在默默考研;低年级的在重复着去年、前年我们发过的动态,刚毕业的又重复着去年毕业的说辞,只是时空不同罢了。曾经以为独一无二的经历却在不断被模仿,也即将模仿着别人。

秋天的夜来得早,但城里似乎就没有夜。晚八点,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骑车出去转转,家附近新开了万达,去年的几块空地竖起了高楼,目之所及也只是马路这边到马路那边,像是被围起来一样。市区的路况跟白天比没什么两样。夜市两头已经延伸到了主干道,每次路过都要提防着别有突然冲出的小孩或者电瓶车。

夜店前的人行道上排起了车龙,三五成群的俊男美女倚在路边的护栏上闲聊;大排档更是星罗棋布,觥筹交错、赤膊红妆,空气中的油烟味像是凝固了一样,蒙在人脸上撕都撕不掉。公园也被广场舞大妈的音响攻下,我倒是挺喜欢坐在旁边听歌,至少没尾气、没油烟。

过了老城区,才算慢慢静下来。泉河沿岸早些年治理出了一条绿化带,美其名曰“泉河风景带”。坐在河边人工铺设的木板上,能闻到淡淡的水气。这到让我想起了老家的一小段淮河,小时候我总以为过了河就是河南,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六安。然而颠覆的又何止是这些。

哲学上讲:你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你内心的投影。如果换个心情写,修改一下措辞,那么村里的死寂可以是一种“悠然见南山”的祥和,城里的喧嚣可以是一句“弥漫着世俗的烟火气息”,立马就从一个“悲观、避世”的文艺小愤青变成一个“热爱生活、传递正能量”的阳光青年。第二天照样可以睡到八九点钟,看看电视上上网,一天两顿饭,晚上看部电影、刷刷动态、搜搜附近的人,然后睡觉。不过,下次回村里还是会感受到同样的死寂,在城里出门还是要捏紧车闸,必要时还得捂住口鼻。现在流行说“正能量”,跟人聊天时,稍微提点负面新闻,说两句真实想法,就立马会被那句妥协金句搪塞得哑口无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是个怎样的时代?这是个男男女女满嘴跑生殖器却丝毫不会脸红的时代。

友人讲:现在大家不爱听悲惨。谁爱听呢?没人爱听。那怎么办?琢磨了千把字,得出个快要腐烂的结论: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个人的感受而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那怎么让它变得更好?重任还是交给零零后或者我们的下一代吧……

至少在中国,白天黑夜是正常交替的,所以不用我们操这么多心,再黑的夜总会过去的,多正能量!

灯光的文章3:花开着,我们依然爱

文/流逝的爱

一抹橙红色的灯光,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一支悠扬的旋律,一本泰戈尔的诗集,组成了冬夜的诗。

眼波如水,映出窗外繁星点点。迷离的星光,在淡淡的云烟中隐约闪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你的气息。你,是我今生无法忘记的梦,无法诠释的情缘。

一直很相信缘分。就像那首歌里唱到,只是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今生就不会忘记你的容颜。缘深缘浅,不在于相见的时间,也不在于相隔的久远。天天相见,也许转身就会遗忘。其实缘分是很微妙的东西。忘记了谁曾经这样说过,最美莫过于瞬间的灿烂,爱若烟花,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轻轻品味着一支支曲子,体味着悠悠华音给你我带来的安逸与幸福。十指相扣,让如水的眼眸说,茫茫红尘中,遇到你,是我今生的缘。今生,我只在乎你。

无数次相拥的沉默,沉默如歌。

无数次无语的凝视,融化成冬季的留白。

心底常常飘荡着昨天的岁月,那些曾经淡淡的的回忆,曾感动过我无数个无眠的夜。那些静寂的文字和音乐,曾给我带来无数美妙的梦幻。那平淡如水的温馨,是我心田上永远的印记。刻骨铭心的爱恋,划破了禁锢已久的心海。你一个温暖的拥抱,换来我今生简单的幸福。

我笨拙的文字填满一盏盏时光的沙漏,沙漏里滴下的是我缠绵不尽的思绪。我细长的手指,将一层又一层的文字堆积成对你的思念。你说,是谁将那段亘古的爱情故事继续演绎?又是谁将冬季的阴霾驱逐,还我春日暖暖的阳光?

你说,我是静静的。永远站在你心灵的最深处,不炫耀,不张扬,永远是小桥流水,永远像一股清泉,缓缓的流过你荒芜的心田。

也许你不知道,你轻柔的话语,就若春天里百花园外,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一抹新绿,便渲染了我生命的整个春天。

你说,我是静静的,永远占据你的心湖。你说,我是你今生永远读不完的一首诗。

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了你,我凌乱的文字,才变成了华丽的诗行;有了你,我纤细的手指,敲击出的文字,才能灿烂一个又一个的春天。

你说,等我们老了,你我依旧相依,冬日的暖阳里,戴着老花镜翻阅着过去的记忆,阅读那一篇篇已经泛黄的文字。是啊,也许,曾经一段冬日的留白,昏黄了我们的眼睛,也许会掠起几缕往事的沉默。我们心里装载着一个个故事。但是故事里的故事,依旧会很温暖。我们的心情依旧会很阳光。

也许你不知道,我每一篇文章里,都有你清清朗朗的笑声溢出;我每一张日记的扉页中,都写满你生动的名字。你的名字很柔软,足以让我夜夜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在那里,我们无声的凝视,解读彼此的心语。 那是属于我们的天地。在那里,有我清丽的文字,有你华美的声音,有山涧小溪潺潺流去,也有淡淡清风徐徐拂来。

看窗外,迎春花又开了。

你俯首对我低语:花开着,我们依然爱着。

灯光的文章4:大浦的灯光

文/何先金

大浦之夜,一片灿烂辉煌。

当夕阳徐徐地坠入连绵起伏的浮山,西天收起了它最后一抹彩霞时,夜幕就悄悄地笼罩了大地。在许镇镇大浦新村内,一条条街衢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先是宽阔平坦的主干道两旁立着的高杆灯齐刷刷亮起来;须臾,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街巷路灯也一下明亮了。顿时,整个新村社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倘若你注目于某一盏灯,那灯光仿佛是绽放在黑暗中的一朵白色之花,点缀在夜幕中,美丽极了。这些太阳能路灯,有的静立于社区的广场旁,有的静默在蓊郁的香樟树下,给新村的居民带来了无限光明与快乐。可不是?天气晴朗的光景,晚饭过后,在明亮的路灯下,居民有的在谈闲天,有的在漫步,有的用小车推着幼儿在消遣,呈现出宁谧而和谐的景象;还有一些追寻健康时尚的妇女,在文化广场锃亮的灯光下,踏着轻快的乐曲,跳起广场舞,幸福写满她们的脸庞,吸引不少观众驻足欣赏。她们沉浸在如水一般的灯光中,动听而节奏明快的乐曲声和观众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其乐融融-----多么温馨而美好的新村之夜啊!

大浦新村旁的浦西湖西岸,高高竖立的路灯散发着柔美之光,照亮着修长而洁净的环湖路,好似荷兰画家弗美尔的油画。隔岸观看,灯光映射在泛着微澜的湖面上,一闪一闪,跳荡着晶莹的波光,迷离而娴静。倘若空气湿润,地面的水汽与湖中的簿雾升起交织,给这些路灯裹上了一团朦胧的光晕,呈现出迷蒙而空灵的景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的享受。

“灯光胜明月,心怀追少年。”我每每散步于此,看到这些锃亮的灯光,眼前总会出现与少年时所见油灯对接的情景。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每俟天黑,大浦人家的屋内就点起了煤油灯。灯是用空墨水瓶装上煤油,在上面用粗线穿插作灯芯做成的。点燃后,如豆的灯光仅能照亮一小块地方。那是计划经济的时代,煤油按人头凭票供应,为了节省点滴煤油,所以天不黑透,农家是不点灯的。同时,灯不仅不亮堂,而且点得时间稍长,空气中就飘浮着黑灰。孩子们在灯下念书、做作业,妇女们在灯下做针线活儿,鼻腔里总会吸进一层灰。有的人家为节省灯油,天一黑就干脆睡觉。后来,虽然用上了好一点的罩子灯,但村民们还是要把灯光调小一些,尽量少用煤油。及至七十年代,大浦人家终于通上了电,然其时依然贫穷,村民们仍舍不得多出电费,使用的灯泡瓦数都很小,拉亮后也好似红虾。斗转星移,时代嬗变。八十年代初,改革的春天终于来临。村民们渐渐富裕起来,家里才真正用上了大一点的灯泡,有的人家还点上了日光灯。不用说,灯是越点越亮堂了。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如今,大浦又搞起了亮化工程,连道路上也用上了路灯。它不仅点亮了大浦的夜晚,也点亮了大浦人民的幸福生活。

大浦灯光之美,更在大浦乡村世界旅游景区。是的,夜幕降临,这里华灯齐放。且不说紧倚乡村世界205国道上那一溜靓丽的高杆灯,单那农业文化广场上的一盏盏明灯,放眼望去,一排排,一列列,放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整个广场被照得一片雪亮。那青青的翠竹,那馥郁的桂花树,那花坛内艳丽的花,那棵棵如盖的香樟树,那遒劲凛然的铁树,在或现代时尚或古朴典雅之灯的灯光照耀下,色彩显得益发苍翠和秀美,赏心悦目;那悬挂在树上的红灯笼,也被映衬得更加绚丽与喜气了。还有那“大浦绿洲生态餐厅”、“现代农业育秧育苗工厂”等宏伟建筑四周屋檐上的霓虹灯,像一条条在夜空中流动的彩河,流光溢彩,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的浪漫意境。它们与广场上静美的灯光交相辉映,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尤其叫人欣赏不尽的是,那偌大浑圆的“海啸体验馆”,在夜色中,色彩变幻,时而浅红,时而嫩绿,时而蔚蓝,时而淡紫。遥遥望去,它好似一颗硕大无朋的半圆形彩色宝石,镶嵌在美丽的浦西湖畔,叫人叹为观止,浮想联翩。

大浦之夜,宁馨而和美。这里千百盏的灯光,明亮而色彩斑斓,汇聚成了一片灯的海洋,疑是银河落九天,蔚为壮观。散步在大浦乡村世界景区和新村社区的灯光大道上,不禁使人生发出一种“天上人间”的喟叹。

我爱大浦的灯光!

灯光的文章5:窗口的灯光

文/江船火独明

冬日天黑得早,每日下班到家时天已黑透。不知从何时起已养成了一个习惯,骑车经过楼下时,总会不由自主地仰望家中那两扇小小的窗口。

西边的窗口往往亮着灯,柔和而明亮的光线充盈着整个窗口,包裹不住的溢出窗外,在黑暗中撒播出一片光亮,亮着人的眼。近半年来,几乎每天下午下班回来,这片光亮便与我不期而遇,我已搞不清是我在注视它,还是它在迎接我,我只知道那个端坐在窗前写作业的孩子正一日日长大,一天天懂事起来,这是最令我欣慰的。也不知从哪天起,儿子变得自觉起来,放学回来就认真地写作业,尽管没有我和妻的督促,他也知道把该做的事做好。当我进门的一刹那,儿子已雀跃着迎上来,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不等我换好鞋,又拽住我迫不及待地向我描述在校一天的见闻,仿佛晚一分钟说起,那些事情就会随食物一起消化掉似的。我往往含笑凝神细听,偶尔回应一两句,待儿子叽里呱啦地倾述完毕,我会催促他抓紧时间写作业。儿子有时意犹未尽,就会噘起小嘴,有些不情愿地回到窗前那片灯光下,重新拿起笔来。望着儿子小小的背影,笑容往往会漾起在我的嘴角,心中也仿佛点燃一片明亮的灯火。

东边的窗口,那是厨房,总是黑黝黝的。妻通常比我下班晚,有时八九点才回来。每当仰望到家里漆黑一团的厨房,总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真的失去什么似的。不由得会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家,进厨房,开灯,明亮的光线瞬间照亮厨房的角角落落。厨房里没有暖气,日光灯线愈发显得清冷。顾不得一天的劳累,匆匆忙忙地烧水、洗菜,瞅个空儿还要冲出厨房叮咛儿子专心写作业。在一片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一顿简单的晚餐“大功告成”。“好吃不?”我总是会问儿子一句,然后就眼巴巴地盯着那张小嘴,等着他“吐”出那两个我最想听到的字。一般情况下,儿子多半会给我面子,做出正面的回答,这是对我最大的褒奖和鼓励。也有例外的,儿子会皱着眉头,半天不肯动一下筷子,在我一再催促下,他才会夹起一星半点来,慢慢放进嘴里,却只是含着蠕来蠕去,如同牙齿掉尽咀嚼困难的老翁。此情此景,我知道这又是一顿失败的晚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偶尔也会有惊喜,厨房也会如客厅一样亮起一片光来,我知道,那是早归的妻正在厨房忙碌。这时往往会满心欢喜,看那片小小的灯光是那么温暖,再无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做饭时清冷的感觉。回家,推开厨房门,饭香菜香扑鼻而来,缭绕的雾气中妻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晚餐;客厅的一角,儿子正在灯下专心地写着作业,幸福感顿时油然而生。嘿,咱也不能闲着,卫生间还泡着几件衣服,我来洗吧,蹲下身,埋下头来,“嚓嚓嚓”地搓洗起来。“爸爸,吃饭啦!”儿子推开卫生间的门叫我。“马上就来!”我迅速漂洗净衣服,擦干手,来到客厅。饭菜已端上桌,通常是黄澄澄的苞谷糁,配上麻婆豆腐、清炒西兰花、凉拌萝卜丝等几样家常小菜,色香味俱全。儿子大快朵颐,我也吃得连连打嗝,此时纵使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这几盘普普通通的小菜可口。妻在家的日子就是我和儿子有口福的时候。

窗口的灯光,照亮我回家的路,那里是我身心憩息的港湾。窗口的灯光,它没有霓虹灯那样光彩夺目,引人眼球,但它永远吸引着我,永远亮在我心中。每当仰望那片小小的光亮,心头总会涌入一股暖炉,继而迅速流遍全身,温暖着整个身心。我知道,那是我对家永远的眷恋。

灯光的文章6:藏在清油灯光里的慈爱

文/关山狼

每到元宵节,就不由得记起了母亲做的荞面清油灯盏。

少小时节,家境贫寒,为了使我们感受到节日的欢愉,体验到喜庆的兴奋,母亲在元宵节的前一天或是前两天就开始忙碌了。

首先要做的是灯笼,我们六个人(大哥在外当兵),最少要做三、四个灯笼才行。父亲把竹子劈成细而薄的篾条,母亲便开始扎灯笼的架子。母亲最擅长的是制作八卦灯笼,先把竹篾条弯成正方形的框,再在接茬处用麻丝扎紧,再用纸绺绺把竹方框缠一遍,为的是浆糊能够粘的牢固,接下来就是把六个竹框连接起来,弄成一个八卦灯笼的雏形,最后就是糊灯笼了,四面的竹框自然要糊上白纸,其余的边角则被母亲糊上了各色彩纸。母亲糊好一个灯笼后,父亲则要赶紧在一块手掌大小的木板上钻两个对称的眼,再把弯曲好的竹子穿进木板,做成灯笼的底座。这样,一个漂亮的八卦灯笼才算做成了。这样精细的制作几乎要花去一整天的时间,母亲那天从早到晚都在炕上手不停地忙活着,直到我们会挑灯笼的都挑上了灯笼,母亲才边呻吟腰疼边下炕,接着又忙着做第二天蒸灯盏的准备工作。

元宵节那天一大早,母亲匆匆地安顿我们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忙着蒸灯盏,蒸属相了。烫好的荞面被母亲揪成一个个桃子般大小的面团,再三捏两捏就成了一个面灯盏了,然后用剪刀在面灯盏的边沿剪一圈牙牙,再一个一个挪到早已热气腾腾的甑笆上面,最后盖上杨麦草串成的宝塔形的锅盖,灶膛里大火熊熊,灶屋里热气弥漫。到了一定的时候,母亲揭开锅盖,那些黑绿色的荞面灯盏就整齐而神气被排列在案板上等待晾凉。

蒸好了灯盏,母亲就接着开始另一道制作——蒸属相了。那烫好的荞面在母亲的手里神奇的变换着,三捏两拍就成了一只昂首挺胸的雄鸡,那是三弟的生肖,再两盘几绕,扭成了一条蛇的模样,可又不是很像,因为头上有角,母亲告诉我们那是龙的样子,大妹便笑得裂开了嘴,知道母亲给她捏出了属相。我们很惊奇的看着母亲龟裂的双手,这是一双多么神奇的手啊!在母亲的手下,狗出现了、猪出现了、马出现了、牛出现了,弟妹们的属相都出现了,唯独不见我的。我便嚷叫起来,抱怨母亲的偏心。母亲慈爱地看着我,用右手背拭去额头的汗水:“你的属相最难捏,老虎捏不威风就成猫了,让人家笑话不说还带坏了我儿的运气。”我一听,心里便喜悦的张狂,忙着帮母亲揩去额头的汗水的同时,还把凉好的开水端到母亲嘴边,母亲喝了一两口开水之后,疼爱地看我一会,就又忙着捏或者拍。

蒸好灯盏和属相,已经是元宵节的下午了。母亲匆匆洗掉面手,又忙着给我们做晚饭。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母亲又忙着给面灯盏里注清油(菜油),搓棉花眼子。等我们吃罢晚饭,炕桌上已经排满了插上眼子的灯盏和属相。父亲点燃一根干竹子,挨个点着面灯盏和属相的眼子,我们则围成一圈,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桌子的灯火,因为老人们都说谁的灯盏亮就预示着谁的眼睛亮,谁的运势好。

吃罢了灯盏就开始游灯笼了。一村的娃娃挑着各自的灯笼,从村子的东头到西头游走一遍,我们的灯笼每年都是备受褒扬的对象,因为其他伙伴的灯笼不是造型别扭不对称,就是浆糊涂抹的太浓,影响了灯笼的美观和亮度,还有不少是直接在街上一个五角钱买来的火罐灯笼。母亲制作的八卦灯笼让我们在元宵节扬眉吐气,出尽了风头。

如果过罢元宵节,灯笼还完好无损,母亲会把灯笼小心地收起来,用塑料纸包好,以备来年再用。只是我们当时并不理解父母的艰辛,为了能在来年挑上新纸糊的灯笼,多次故意弄翻放在底座上的面灯盏,烧坏了糊灯笼的纸。

母亲去了天国,我也是知天命之年了。社会的飞速发展,日新月异,母亲捏的面灯盏已近失传,至于面做的生肖我还是多年前在陕西看到过一次,在我生活的周围,十来年已经不曾看见了。在一切都速成急就的今天,那闪烁在清油灯盏里的慈爱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啊!

灯光的文章7:岁末絮语

文/杜秀丽

书房里的灯光委婉温馨。窗外冷风轻叩着窗户,有清寒微微漫进。我的眼帘在凝满墨香的文字里碾转,默默地守候着一个心的希望、心的归期。

新年将至,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新的考验也随之而来。我,孤单前行,真的很不坚强。悲与喜,都是我心中的一种情愫,月圆月缺,花开花榭,聚散分离,都会让我黯然神伤……都说岁月无情,因为它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带走许多你并不想失去的东西。所有的生命都一样,总是有了诞生就意味着消亡,有了存在就标志着毁灭。没有一朵花可以永远盛开,没有一棵草可以永远繁茂,没有一片霞光可以永不涣散。我们还要不断走下去,忘了开始,未知结局,走着一条千万人重复的看不到尽头的路,一路走来,用迷茫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十字路口,尽管生活带给我们无尽的忧伤,但我们也还要虔诚的感谢时光寂寞着静静流淌,把许多记忆稀释成淡淡的回想。

曾经许多清晰的记忆,曾经许多簇新的照片,抵不过岁月之手的添加、删除、重叠和翻阅,早已在不经意间渐渐遗忘、模糊和陈旧,这些模糊和陈旧也渐渐形成了往事积累在脑海里。岁月在无情的带走了许多你不愿意舍弃的人和事,同时也给你保留了许多让你去思念和回忆的往事,那些值得你留恋的,点缀了你的生活,那些值得你心动的,丰富了你的人生。许多真挚的友情,许多美丽的邂逅,许多难忘的事物深藏心里,哪怕时过境迁,依然会散发出隽永的光,让人怀念至今。因此,当我们打开尘封的往事,拧开记忆的闸门,我们不必为终将逝去的光阴而自怜,也不必为容颜的改变而自怨。那些酸涩而美好的回忆,那些泛黄的照片,那些成长中的眼泪和微笑只是人生经历中的一幅素描,生命的全部才是一组完美的画册,我们只有不断的添色加彩,才能造就完整的人生。

生命是无声的,心却是流动的。在独处的分秒里触摸心路,触摸喧嚣中淡忘的那些美丽。走出了坎坷泥泞,才蓦然醒悟,追求生活的圆满是人生的良好愿望,漫漫人生,失缺和倾斜永远存在。其实长期以来一直怨恨着自己这样几乎常常在悲春伤秋的心境,觉得来到这个世界,真的不应该是来感受这些的。或者,不应该让肌肤的层层纹理都被寂寞伤感时时常驻,眼底眉梢,更不该写满深深的悲哀与愁怨。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不再和文字为伴,怕的是笔端流淌出来无尽的伤感和缠绵。然,转念再想,这些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财富。“喜怒哀乐不盈于心,荣辱不忧乎方寸”。拥有的是最珍贵的,今天的才最现实的,值得关注的是脚下正在走的路!

岁末了,又一个四季轮回开始了,春天就要来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生命中的每一次取舍都必须面对。让昨天的烦恼化成清风,把今天的感动凝成笑容。但愿岁月的无情仅仅只是在我们的容颜上留下足迹,不要让无情的岁月冲淡了我们心灵上曾经美好的痕迹。看时光流落,但求岁月静好。让我们继续以最美丽的姿态拥抱新的黎明。心存感念,默默欢喜,微笑前行……

灯光的文章8:在心灵深处摇曳的灯光

文/飘飞的岁月

当城市的璀璨迷离了你的双眼,当你的脑海深处塞满了欲望的火焰,你的脑中还是否还对乡村中昏黄的灯火留有一丝丝的记忆呢,你是否还感念在心灵深处摇曳的那盏灯火!

每当回到乡村小住一些日子,我都喜欢静静地躺在家中温暖的火炕上,仿佛一下子挨近了故乡的心脉,能听得见故乡的声音。我任柔和温暖的灯光在室内流泻,洒在我的身上,那应该是乡村之魂对游子的一种眷恋和爱护,一种久违之后的喜悦,望着她,你的心里格外地舒畅,犹如有一双母亲的大手在轻轻地抚摸你的脊背。他乡的牢骚惆怅、不平愤懑、忧郁彷徨都渐渐地在一种平静中消蚀掉,或许一直地待下去,真的会如纯净的天空一样的透明,那样最好!

我的故乡在一个山坳里,三面环山,如一个被温暖包裹的摇篮,小村如静静地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孩,民居卧在北山坡,在阳光中安闲地享受那份宁静。每当夜幕降临,家家灯火,晕黄的光散发着温馨与幸福,灯光下的母亲忙碌饭食,点点背影映入我的心灵之中,闻着饭香,嚼着黄灿灿的玉米饼子,喝着故乡的甘泉水,故乡的滋味就一点点地在氤氲着我的故乡之根。直到长出翅膀,飞出家园,在异乡的天空翱翔,直到苍老的一天回头洒下泪行行。

我的父亲喜欢抽旱烟,纸卷的那种,旱烟叶子是自家田地中产的。记得我小时候,父亲一担担的从村子当中的大井挑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挪过那条满是碎石纵横的旱河,在蹒跚般沿着一条羊肠子似的小径,才会担到南山的烟田里。夏日的阳光中,我和父亲一起收拾烟叶,一股子清香沁人心脾。真是很奇怪,我一辈子不吸烟,可是闻到那股烟味却是从来不觉得呛鼻子。每一次饭后不久,父亲都要手指捻动着岁月的过往,轻轻地卷起一只纸烟,用嘴唇舔一舔发散着纸香的纸尾巴,在掐一下烟头的卷曲的厥头,就安闲地坐在火炕上一口接一口地吸起来,袅袅升起的烟霭在灯光中如一团团仙云,蓝色的飘渺令人神思暇往。父亲那时很英俊,虽然衣衫一年四季基本就是蓝色的确良布裁成,可是父亲收拾的很整洁,父亲那时是小学老师,他威严的眼睛中蕴含着一种慈祥,一种爱。

饭后的母亲习惯在灯光下给街坊邻居揸衣服,缝纫机的嗡嗡声如一群蜜蜂在阳光下煽动翅膀的喧闹,很耐听。我的母亲心灵手巧,什么活一学就会,她是姥姥家十二个孩子之中最大的,也是最辛苦的,听母亲说,她不大就会做饭洗衣,也就是七八岁光景,姥姥就交给她绣花纳鞋底缝衣服等手艺,母亲做衣服的本领是全村乃至十里八村都是响当当的,一进腊月,灯光下的母亲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家接一家的给人家做衣服。

我八九岁了,已经上学,每一天晚饭后习惯盘腿坐在炕上,身前横一小桌,在灯光中徜徉于小人书中,父亲慈祥地坐在一旁望着我,一身的柔和,父亲不爱吱声,只是看到我专心看书,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在灯下燃烧,嘱咐我:“好好看,好好学!”我自然的在心底点燃着热望。

记得我参加工作后,在故乡的那些年里,我家的老屋之中时常聚满乡亲,他们喜欢和我的父亲唠嗑,因为在乡亲们的眼里,父亲正直质朴而又有学问,乡亲们喜欢平等的对话,心与心的交流。我记得他们谈及的话题很多,春天土地的墒情好坏,杏花是否会受冻,苹果树与梨树的管理,村东的河套夏季洪水来临前要平整,菜地浇水费用咋收取……,也谈及村里的未来。屋里时常被云雾笼罩,灯光里有一种淡蓝色的东西在飘渺着你的思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会想什么二手烟的危害,相反,倒是觉得最有滋味的一种情感在灯光中升腾。直到有一天我远离故乡,再回到家中,那股子烟味却反而不习惯了,灯光下的我的鼻子第一次觉得那滋味生疏而刺鼻,我就想:“我的味觉是否已经被城市的滋味惯坏了!”

上初中之前的每一个夜晚,灯光下有数不尽的感动。

后来我去离家八里的乡里上中学,学校没有住宿条件,每一天风雨无阻地走读,母亲为了我不耽搁时间,很早就起床给我们做饭。

我正是贪长的年龄,身高已经蹿到了一米七,如乡村田野里一株青玉米,需要雨水的浇灌阳光的滋养才能长大。我记得稚嫩的我第一次一天走了十六里地感觉很疲惫,虽然我小的时候满山满岭间疯狂玩耍,可是那没有时间的限制的,可以信马由缰,只是这一次上初中就不行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有时候就跟小跑差不多。夜晚,我在柔和的灯光中睡得很香,直到晨曦微露,母亲在灶下哔哔啵啵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就爬起来,问母亲:“为何不叫我?”猫着腰正熬菜的母亲理了理自己的眼前黑发,说:“看你累的,多睡一会儿也好歇一歇!”可是我的母亲已经在厨房忙乎了半天了。我搬来一个小凳,弯着身子给灶膛填柴,灶糖的火苗舔着锅底,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着,一会,母亲掀开了锅盖,一股热气包裹了母亲,灯光成了月晕,很美丽的母亲。

三年里,无论酷暑严寒,无论母亲多么的劳累,我是早晨灯光中的幸福儿。吃完饭后,母亲还要给我们拿饭,一只父亲从爷爷那里继承下来的铝饭盒,斑驳着岁月的沧桑,盒盖布满了小坑,用胶皮拴住表面,不使它里面的饭溜出来,菜汤不能有,否则会淋湿了如珍宝一样的书包里的书本,剩菜汤留给了母亲、父亲和爷爷。

时光荏苒,我进了城,成了乡村多少年以来不曾走出去的一员,这消息如一声报春曲拨动了许多孩子求知的渴望,母亲很高兴,每一天都合不拢嘴,父亲更是喜不自胜,他觉得我为他争了气,因为那时他刚刚被人做手脚解雇了民办教师的资格,可是苍天有眼,我第二年将大红的录取通知书拿回了家,父亲怎能不高兴呢?我觉得父亲脸上一道道皱纹在那一瞬间被喜悦抚平了。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母亲白天长在地里,我也时不时地帮着他们做些农活,晚上母亲回到家,忙活半天后也不休息,在灯光中给我做衣服。我去城里上学的新衣服就是母亲花了好几个夜晚做成的。穿在身上,暖在心里。父亲还特意找了一个本村手艺最精湛的木匠,用松木板给我做了一只木箱,松木的气息很好闻,神清气爽的滋味,等到在表层涂了亮油和油漆,在夜晚的灯光下它的侧面能清晰地浮现我的影子,如镜子一般,似乎能照见心灵。

开学那天母亲将自己随身带的衣服鞋子等物品斯斯真真地装好,父亲用自行车驮着我我和木箱送到车站,上车的一瞬间不停地嘱咐我:“要吃好,别忘了一定要好好学习。有事给家里写信……我郑重地点着头。

……

转眼间我已经步入了中年,母亲和父亲已不再年轻,父亲的头发满是花白,母亲的眼角深深地刻斫岁月操劳的一行行印记。然而我们几个走出山里的孩子在母亲和父亲的眼里仍然是一只稚嫩的小鸟,离不了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母亲最喜欢我们节假日回家,夜晚,灯光下的她还是如年轻时那样不停地忙碌,我们想帮助她,她轻松似地一笑:“还是我来吧!你们找不上头去!”说得我心里很不好受,这是我的家,可是我却找不上头去。我只好拿起水桶去井边拎水,直到水缸满了为止。

我坐在灶下烧火,母亲炒菜,油烟子呛得她一声声的咳嗽,雾霭中的灯光有些昏黄,而母亲的影像在我的朦胧的双眼中却是无比清晰,她明显地苍老了,脸上的皱纹数也数不清。父亲还是喜欢抽旱烟,他一向不苟言笑的,可是当他与我们的小孩子在一起时,满脸的微笑与慈祥,还不时的冒出几句:“管孩子要有耐性,不要老训斥!”

我希望这摇曳的灯光一直能照在心里,一直温暖着,一直温暖着!

灯光的文章9:我愿意

文/白亚雄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颠簸的身影忙碌着,一如往常。

斑驳的橱柜被打开了。她取出那瓶快要见底的药酒艰难地挪到他的床边。豆黄的灯光轻蔑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她那顶磨破了的、褪了色的毛线帽被染成了淡淡的黄。浓重的药酒味顿时拼命地扩散开来,钻进凹凸的泥墙,最终取代了湿腥的泥臭。她小心的把药酒倾入手心,然后在他枯瘦的身体上揉弄起来,那黝黑的皮肤上仿佛盛开出一朵朵莲花……

他是白家的老六,六十年前入赘到她家。而她虽说不上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也生得美丽,一头乌黑的长发时常遭到无数少女的忌妒。她的父亲是个郎中,她自小跟随父亲行医采药便也懂得一些医术。她因为他善良、老实所以愿意“娶”他。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一辈子勤勤恳恳为了这个家,为了她。

他是个工人,在离家三里的山脚下做工,微薄的工资只能维持家里的生计。为了给予她最大的物质享受,他只有拼命的干活,铺公路,修桥梁,锄杂草,挖沟渠。管事儿的工头都劝说他:“小白,还是少干点吧!你看,四个人做的活儿你全做了。”他付之一笑依然卖力地干活。傍晚他总是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家门口等待着他。他总心疼地说:“小奂儿,辛苦你了。”她给他的回应是“我愿意”。

斗转星移几度秋,转眼间寒冬已把它收藏了一年的冷气释放了出来。天黑得越来越早了,而他依旧很晚才回家。想到那一双长满茧子的手,她想买一副手套给他,那样在他挥动铁锹的时候就不至于把手冻坏。于是她卖掉了自己的一头秀发,换来了一副男士手套。他回家后她便将手套塞到他手里,接过手套的他惊呆了。她的头发,没了,那一度让无数少女羡慕的长发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被全部刮光。他明白了,手中这副手套是用她的长发编织而成的。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星星一样陨落。他曾问过她值得吗,她说:“我愿意。”之后,他给她买了一顶粉色的毛线帽,她一直都戴着。

后来,他被调到了百里外的一个乡镇里,他们长期不能相见。他拼命的工作,高山曾划破他的双脚;河流曾撕咬他的体肤;泥土曾戏虐他的双手。她留守山林,为他纳鞋,教子。1968年,他们的第三个儿子诞生了。为了让他看看他的三儿子,她决定带着孩子去探望日夜所思的他。第二天一早,她背着孩子就往那个乡镇赶去,还带了为他酿制的青梅酒。几天的行程她终于到达了乡镇,可是从管事儿的工头那儿得知他被转配到十里外的村庄修筑桥梁。工头劝告她还是别去了,山高路险,野兽出没,而她不听,又开始了寻夫之路。又经过一段长途的跋涉,她终于在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庄寻到了他。他为了纪念这件事,将三儿子跟了她姓李。

不知是上天忌妒他们,还是命运捉弄人。她中风了,整个左半身瘫痪了,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陪在她的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烧菜、洗衣、做饭全由他包办。他四处为她寻医问药可是都束手无策。每天他都搀扶着她练习走路。两年后她奇迹般的可以颠簸着行走,只是十分艰难。他为她削了一根拐杖,一根沉重而有力的拐杖。可是,好景不长,他又瘫痪了,比她更严重,全身都不能动弹。但他并没有消沉,依然幽默的与她开玩笑。尽管她的腿脚不方便,但还是艰难的从山中寻得药草来给他泡澡,来制作药酒。她就这样每天用她唯一可以动的麻木的右手为他涂抹药酒揉弄身体,一天至少揉十多个小时。也许是她的爱感动了上苍,现在的他居然可以自己翻身,还可以自己直立起身子来。他满怀歉意地说:“奂儿,这辈子真是苦了你了,我……”她拉住他的手说:“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做夫妻,我愿意。”昏暗的灯光已熄灭,他已睡去,只留下虫鸣一片。

“我愿意。”这就是奶奶一生的答复,她对爷爷的答复。虽然坎坎坷坷,但她很幸福,她知道爷爷爱她。一句“我愿意”,成了她的诺言,她用行动证明了它。微风吹来,湿热的房间里似乎飘出了淡淡的莲香……

灯光的文章10:妈妈的灯

文/长白山

早晨醒来,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射进我的卧室,顿时感到暖暖的。

我知道,妈妈又在厨房为我忙碌早餐,因为隔壁厨房的灯光从后窗照进了我的卧室……

记忆里,妈妈总是与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在我懵懂的童年,每天晚饭后,喂完家禽,妈妈总是守护在我身边,陪伴妈妈的是一盏有着豆粒大小火苗的煤油灯。就在那盏灯下,妈妈一边耐心地跟我聊着无穷无尽的“闲话”,一边忙活手中的活计,或是打麻绳,或是纳鞋底……趣味横生的故事也无法赶走我体内的瞌睡虫,很快就会睡去,但往往一觉醒来,妈妈还在干着那些永远干不完的活计,就像那盏不会自己熄灭的煤油灯一样。

妈妈就是靠那盏煤油灯把一块块布变成了棉衣棉裤棉鞋,穿在了我和弟弟妹妹的身上,虽然没有那么美观,却足以遮风挡雨御寒。

是妈妈把灯的能量传递给了我们?不是,是妈妈把她自身的热度无私地给了我们!换来的是她满意的笑脸和被油烟熏得黑黑的鼻孔。

我们兄弟姐妹相继上学以后,妈妈就更忙了,要给我们准备吃和穿,还要与爸爸一道为我们攒生活费,于是,那盏煤油灯就派上了大用场:烟熏火燎地煮猪食时,离不开它;小心谨慎地从麻秆上剥麻皮时离不开它……那盏煤油灯,成了妈妈生活的希望。

有时妈妈干完活,我们也写完了作业,就劝妈妈把煤油灯熄灭,尽管妈妈平时也非常珍惜煤油,因为那毕竟也是花钱买来的,但妈妈总是说,再等一会儿你爸爸吧!

爸爸是生产大队(即现在的行政村)的赤脚医生,因为我们住的地方距离中心城镇较远,所以,找他看病的人还真不少,难免晚上出诊,有时给病人看完病,已经很晚了。但不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总要点着那盏煤油灯耐心地守候。爸爸一旦回来,妈妈就赶紧把灯吹灭,妈妈是不是在用那盏本来就不怎么亮的灯给爸爸照亮回家的路并祈祷他回程平安?

妈妈跟我一起生活时,条件已与从前迥然不同,住的是楼房,用的是日光灯。在装修房子时,我曾征求妈妈对装修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妈妈想都没想,只要求她卧室和厨房的灯要装得亮些,她还说,自己年纪大了,灯不亮,已经干不了事了。

正是靠着那两盏灯,妈妈还在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每天早晨都早早起床为我们做饭,具体早到什么程度,绝不是用具体时间可以概括的,比如,我平时七点到办公室,她五点多就要起床;如果我第二天四点要坐车出门,那么,早晨三点半保证吃上早餐,而且从不对付,要出门就得吃饺子,妈妈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不能含糊的!”

每天早晨醒来,看到透过窗帘的灯光,我都在想,那不是电灯在照耀我,而是妈妈用体温在温暖我……

灯光的文章11:你看,屋子里的灯光亮着

文/2011013936

一:记忆里闪耀的灯光

12月13日,石家庄中雪,气温零下3度,南风三级,迎来了2012年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

寒气弥漫,却仍然掩盖不了整个校园的狂喜。操场那头人声鼎沸,追逐打闹者无数。仿佛这场雪是老天赐予青年人的厚礼,让她们可以任意挥洒激情,抒发感怀。

一个人默默走在校园里,看无数人无数种欢喜。朦胧的灯光洒在偶尔可见的“雪人娃娃”的脸上,柔美而微黄,让它们也似乎通了人性,微笑地欣赏这场雪地里的狂欢。

又一个冬天了,第二年。忽然想起家乡,如果在家里,妈妈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热腾腾的荷包蛋,一定早就开始给我织厚厚的毛衣,一定又在一边吃着糍粑一边沾着豆腐汁。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长大的那么多年,厨房里的灯似乎从未熄过,它总在我醒来前就悄悄亮起,在我熟睡后才默默熄灭。原来,那些可口的饭菜,是饱含母亲的深情与呵护的。不知道,她好吗?是不是依然像从前一样操劳?会不会依然为我织了很多毛衣等我回去穿;会不会依然做好多可口的菜让我回去吃?我忽然感觉,或许天下的母亲,就这样在同一盏灯下年复一年的老去;天下的儿女同样也在这盏灯下慢慢成长起来。每一个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都是用母亲的心血点亮起来的,为了她们最深爱的儿女们,最后,也只有那盏灯一直陪着她们度过晚年,有时候想念远方的子女了,就望望那盏灯光,安慰自己说:曾经她们(儿女)也在这盏灯下看我织毛衣呢。然后便更加狠命地做着手头的事,仿佛那能减少思念一般,但其实所做的活儿,也大多是为了子女。

忽然想起余光中的乡愁中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

后来呵,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希望母亲的灯永远亮着。

二:现实中温暖的灯光

也许,寒冷的天气,容易使人徒增伤感。我的心被一种强烈的思念揪着,站在北方的土地上思念着我逐渐年迈的母亲。

“嘿,小二疯,怎么又矫情了。想谁呢这是?”我迟疑地抬起头,原来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家宿舍门前,被正在阳台晒衣服的小岳逮了正着。

“没呢,想你啊。”我附和,她满足地笑。

“小蝶,外面很冷,多穿点衣服哦。”素来以“家长”自称的老大探出头来对我说。她一直那样体贴,总是嘘寒问暖的,很会照顾人。像个大姐姐。

一年里,和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从之前的不熟悉到彼此十分了解与珍惜,掺杂着很多难忘的回忆,如今,她们每一个人都像是我在北方的亲人,一直陪伴着我成长,包容我很多缺点,帮我克服很多困难。正是因为有她们,我感到偌大的城市并不孤独,因为,即使是前方一片黑暗,她们也会为我亮起一盏灯,牵着我的手走下去。

我记得大一刚来的我,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什么都不会:不会叠被子,不会怎样把被子弄到被罩里,不知道怎样把衣物分类整理。是小岳帮我叠的被子;是老大教我整理衣物;是小婵给我装的被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觉得自己傻得可爱,老是丢钱,丢饭卡,丢银行卡,粗枝大叶,还老是感冒生病,几乎每次一发生状况,我身边总会活跃着那群人为我忙东忙西。

一年后,我也能自己叠被子,自己打理衣物,每次宿管阿姨检查卫生我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再没丢过饭卡。

上次20岁生日,老大认真地对我说“小蝶长大了。”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岁月就是这么流逝的:在我们频繁的做错事后,你开始讨厌自己,不停逼迫自己成长,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长大了。

你的改变,你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她们每天每晚守护在你身边,就那么看着眼中的彼此从不成熟到成熟,再一起分享成长的失落与喜悦。

操场上的灯光,熄灭了,路边的行人也渐渐稀少。我听见多数人“嗖”的一声滑入被窝,去做一场酣畅的梦。人声鼎沸的场景消散了,只有那几个可爱的雪人站立在雪中,以及那些召唤我“回家”的灯光。原来我一直不孤独。

原来我一直很温暖,即使是在冬天。

灯光的文章12:灯光那么的美,我的世界,除了陌生,只剩苍白

文/陌下空庭

这是成长吗?我不知道,我不敢仔细地去想,因为会忍不住骂自己,讨厌自己,厌恶自己。

是该忏悔吗?我能否这样说?开始孤单的像只影子,世界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独白的声音。我害怕,彷徨,却又抛不开那苍白无力的自尊,一直上演着自欺欺人的把戏。

城市是陌生的,人群也是如此的陌生。尽管一切离的很近,但都是表象,如果把真相剖开,我还有什么。是的,我虚伪,我承认,我一直承认,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现实让我无可奈何。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谎话,呵呵呵,我只有自嘲吗?

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尽管现实依旧虚伪,不得不上演的虚伪,我只能在文字里表达我的无奈。有一天,我开始明白马加爵的无奈。我是一个农村来城市的学生。城市很繁华,这是我的第一印象:人群很陌生,这是我的第二印象。天津的夜晚很美,南京的绿化很好。但是我开始虚伪。我的父母亲是农民,我来自农村,我诚实地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不会怯弱地逃避。但是别人却似听着笑话。言语中透出的优越感,伤害了我可怜的自尊。我开始沉默,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我变得虚伪,开始迎合周边的人,说着莫须有的事实。我还是我吗?不是了,现在存在于生活中的是一个虚伪的影子,不是我。可笑吧,我骗了自己,自欺欺人。父母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素食,简单的几样自家种的蔬菜,我却说他们也有吃肉;家里睡的是土炕,我却说是床:父母一年四季洗不了几次澡,洗的时候也是用盆子,我却说,大概是两三天洗一次吧。我虚伪,我不敢告诉身边的人我家住的是土坯的房子,下雨时还漏雨;不敢说,父母生病了为节省几十块钱,不愿去医院;不敢把自己家人的照片放在空间上,大声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于是把照的照片一次次删掉,我害怕被周围的人嘲笑,维护者我可怜的自尊。然后,我开始虚伪。

大一的时候,我还可以想着节省钱,不和同学出去吃饭,不愿去逛街。但突然发现,我脱离了人群,于是惶恐,开始跟上别人的步伐,但是我错了,我开始虚伪了,开始学习了城市的虚伪,变得如此的陌生。如今已经是大三了,除了拿了学习奖学金,我还有什么,发现自己像一个傻子。看见不属于自己的繁华,却忘记了现实的残酷。陌生的城市,我也开始变得陌生。

暑假的时候,我心痛,母亲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47岁的人看起来有六十几。为她染了一次的头发,我的心狠狠的痛了。我痛恨自己,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为什么上大学,就像曾经北京民族博物馆的馆长王平说的,不鼓励农村的孩子上大学。

呵呵,我想哭,却又笑了。因为眼泪是弱者的象征,但是我只有一个人,一座陌生的城市。于是我笑了,笑得那么苍白。

灯光的文章13:灯繁似锦

文/古保祥

总记得幼时的灯光,那时候的乡下,灯少人稀,如果你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心里就会很恐惧,兴许会有一两块调皮的砖头,将你绊倒,你以为是鬼在作祟,继而吓得半死。倘在此时,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盏明灯照路,心里会顿生光明,跟着那盏灯光,兴许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每一个孩子都有一段关于灯的梦想,渴望有一盏明灯照亮前程,指引自己的人生航向,不误入歧途。

那时候,灯太少,有一盏便觉得很金贵,知道感恩,不会说谢谢,谢谢不是那个年代的流行语,就是有一个人轻轻地牵着你的手,把你送回家。

在家里,也会有一盏灯等着你,煤油灯或者蜡烛,蜡油四溅,煤气味十足,这些都无所谓,有一盏灯照明已经足够幸福了。

在教室里,每一个孩子面前都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屋子里呛得厉害,但我们没有感觉,时间久了,麻木了,只是觉得晚自习降临时,教室里便生出许多安详与和气来。灯上面放一块铁片,还可以烤花生吃。一屋子的花生味,老师经过你身旁,一颗半熟的花生,调皮地从铁片上滚到地上,老师伸出脚去,却不忍急忙收脚。等着老师批评吧,老师无语,捡起花生走向垃圾桶,可是,孩子们用余光可以看到,老师在手中轻微擦拭后,便扔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切在无言中流淌,那时候,都在比谁的灯亮,谁的灯可以照亮其他人。

我的同桌,一个女孩子,家贫,我索性将煤油灯放在课桌中间,一盏灯,照样可以点燃两个穷孩子的梦想。

现在,灯太多了,煤油灯与蜡烛早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电灯、节能灯、LED灯,层出不穷,高科技照亮了太多的前途。

灯多了,却觉得依托的那盏不见了,不是一盏灯照亮你,是许多盏,父母早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前程,慢慢你失去了自我。

那个傍晚,我沿着一条快要消失的小河前行,真黑呀,我想到小时候的黑,仿佛时光回到从前。

一个巡河的老者,点着烟,烟的光亮明明灭灭的,我顿生欣喜,想起了小时候,我们追逐一盏盏灯的故事。

刚想前行,那老者飞奔而来,摔了一个大跟头,拖着我,大声说:“先生,不要轻生。”

我笑了,在繁花都市的一角,我终于误会地撞见了另外一个可以让我感恩的人,他苦口婆心,以为我要做傻事。没有解释,我接受了他的施救,这仿佛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恩德,有一种光辉落了下来,周遭的世界全是感恩戴德。

灯繁似锦,每一盏灯下都有一颗曾经纯真、纯洁,现在依然梦想纯真、纯洁的心灵。在众多的花灯中,找一盏属于自己的灯吧,不多,一盏足以,就好像一生中只爱着一个人一样。

总有一盏灯,陪你出生、成长,然后终老。

灯光的文章14:自家窗户的灯光

文/薛伟堂

朋友小王,湖北大学新闻专业研究生毕业后回到老家洛阳。朋友们问,从这么好的学校毕业,又是研究生,为何不去一线大城市闯闯?

小王说,她在外读书几年,深深感受到了孤独。每逢节假日,好友都回家了,只有她待在校园里,感觉孤零零的。特别是晚上,回去的路上看到她住的宿舍漆黑一片,就感觉特别难过,特别思念亲人。她说,她忍受不了那种没有亲朋做伴的孤单,所以选择义无反顾地回到洛阳。

现在,她每天下班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好可口的饭菜。晚上回去晚了,看到自家窗户的灯光,她就有一种被人牵挂的幸福,一种被人惦记的温馨。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加班到深夜才回家,孤单地走在街头,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可是走近住所,抬头看到六楼卧室内亮着灯光,我就知道是媳妇儿在等我回来。媳妇儿说,她开着灯,就是要让我老远就知道,在深夜,还有一个爱我的人正等着爱人的归来。每次看到家里的灯光,我心中就会有一股暖流流过,伴随着深深的感动。

灯,不仅仅是照明的工具,更维系着一种亲情。夜晚,它发出的光芒,温暖着夜归人的心。

灯光的文章15:温暖的灯光

文/蒋波

灯光,在黑夜里给人明亮,给人指引和希望,帮助疲惫的人走出黑暗,走向光明的前方。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有过点煤油灯的记忆,一灯如豆,氤氲着一幅温馨的画面。小小的光晕笼罩着,我在灯光下看小人书,母亲做针线活,夜色被拉得好长好长,多么静谧而美好。

上学时,每次去上晚自习,我都会看见校园的窗口是明亮的,同学们看书学习的情景清晰可辨,我会立即感到有一种浓郁的学习氛围在弥漫开来。

没过多久,家里装上了一个个电灯,每次下晚自习走夜路回家,就能远远地看到自家明亮的灯光,心里总感觉特别的踏实与温暖。

冬夜里,一片荒凉寂静,走在一条黑漆漆的山路上,脚下跌跌撞撞,心头忐忑不安。突然,迎面一束耀眼的光芒闪过,是父亲不放心,特意来接我放学的。一束束灯光晃动着,照亮前方,回家的路变得短暂而充满快乐。

有些同路的同学,则独出心裁,在自行车上按了一个小小的车灯。有些同学的车把手上绑着一个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常常是他们在前面走,我只有跟随其后,一路灯光,一路笑声。

工作后,我有时加班或是有事回家晚了,无论有多晚,母亲都会等我回来。家中的灯光为我而亮,母亲或是看电视,或是心不在焉的收拾家务,或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常常静心聆听我的脚步声和开门声。

有一次母亲说,只有等我回来了,她才会放心安心,开着灯,使我不至于摸黑,能够顺利地到家。每每看到深夜还亮着的灯光,我一天所有的劳累和疲惫都会顷刻间一扫而光,心里充满甜蜜和感恩。

走出老家乡下的瓦房,来到高楼大厦的城市,霓虹灯闪烁璀璨,彻夜不熄,路灯明亮,静静照耀。灯火通明的不夜城,哪里才是我的家呀!仰视灯光中的世界,我偶尔也会感到迷茫而无助。感觉只有老家小屋的灯光,才是那么熟悉和温暖,充满牵挂和亲情。

闲暇时,伫立蜗居的窗前,端一杯清茶,遥望夜色,高楼室内的一盏盏灯光陆续亮起,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有的洗菜做饭,有的聊天说笑,有的看电视玩耍,有灯光,才有光明,才有快乐与温馨。夜色下的万家灯火,就是一幅和谐而富有情趣的生活画。

后来,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走到小区前,抬头看到自家的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爱人在厨房里忙碌,孩子在客厅里看电视,灯光中的身影充满温情,加快了我回家的步伐。如果说,家是温馨的港湾,那么灯光,便是爱的风帆,引领照耀着我们抵达安全的海岸。

有时候夜深了,看到一些窗口的灯光依旧亮着,是不是在等回家的人呢?那么,我们不妨约定,为所爱的人留一盏明灯,等他们归家。

出差在外的日子里,每每看到异地的灯光,便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的家,想到家中最熟悉的灯光,心中一片温暖。

请不要小看这么一盏盏明灯,它在送去光明的同时,也在传递着爱,伴我们走过一个个黑夜,迎来明天的曙光。

漫漫人生路,寒来暑往,黑夜黎明,那家中最温暖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我们回家的路,散发着脉脉温情,是我们心中最美丽的风景,也是我们永远的守望。

如果家中有一盏明灯在为你而亮,有个人在挂念你,在等你盼你回家,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灯光的文章16:窗外的灯光

文/齐向前

每个月交电费,我家的总是比几个邻居家的多。于是很会精打细算的妻子就开始找原因了:

咱家的冰箱是1998年买的,已经老旧了,门子都变了形,看样子它是个费电的东西。妻子说,不行把它换了吧。我未置可否。一个多月过去了,四处随份子的钱花了两千多,妻子也不再提换冰箱的事了。

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我手里总是攥着遥控器。意思就是把看什么节目不看什么节目的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一个小职员,在单位没有什么可攥的东西,只有被别人攥的份儿,在家攥攥遥控器还不行吗?周末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有事到外边办事,就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上。妻子发现了这个问题,就没好气地说,这样关电视电源没有关上,电视机里还有元器件在工作,这不是白白浪费电吗?我连说是是是,但至今我这毛病也改不了。

我还有晚上趴在电脑前浏览和爬格子的习惯,不这样这一天就好像缺了什么,躺在被窝里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个费电的节点也被眼睛雪亮的妻子发现了。就唠叨我整天趴在那里写,写了半天写出什么来了?发表了多少啊?一说这话我真的急了,这不是当着矮人说短话吗?我写的东西是没有多少发表的,换不来柴米油盐,甚至连电费都不够。可那是咱的爱好和精神追求啊!三军可多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你怎么就……我刚想发作又憋了回去。想想一家子的生活开销,除了我的工资外,就是靠妻子在一个私人的小作坊里打工挣些钱,儿子挣的那点钱还不够随份子。她最知道钱来的不易,她说的没错呀,我凭什么对人家发作呀?

我在写这个小文的时候,妻子已经进入了梦乡。四十多岁的人,干了一天的活,她累呀!我没有让她坐享清闲的本事,只会点灯熬油写些无关痛痒的屁话,我真惭愧呀!

我赶快关掉台灯和电脑,伸了伸懒腰,意犹未尽地走到阳台向南望去,竟然还有很多窗口亮着灯光,灯光下的人在干着什么?我有走到北窗口向北望去,还是很多窗口亮着灯。但经常看到的最南边一排的一家,早就睡了吧?就是每晚最需要灯光的时候,他家的灯也是昏暗昏暗的。妻子总拿他家打比方。他老爸曾经是副县长,没给儿子安排好,以至于此。他妻子也会唠叨他吧?我心里倏地闪过一丝有了同党的快感。

试了几下还想打开电脑,但还是没有打开。我悄悄推开卧室的门,生怕吵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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