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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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文章1:夏末的虫音

文/邢嘉文

在夏的略尾,暑热已开始消散,空气中的湿润也一扫而光。不见了那碧央央的连天而起的梧叶,不见了树蝉聒噪的呐喊。在这约莫显露几分萧瑟的意境中,却还是有着几分稚趣可寻的。入夜,当你茶余饭后在青石板路上散步时,凝了神细细去寻,在冷翠色托着露珠的草叶间,一缕微小的,执着的如水流冲击涧底一点一滴的音律正荡漾开来。不必惊讶,那是夏虫的歌。

约略八九点钟,也许路旁的闹市仍繁华熙攘,热闹非凡。可当你逐渐走入掩映在柳叶与灌木中河畔的小路,却又是别有一番情趣袭上心头。小小的石块同着野草零散的铺在路旁,河上水雾氤氲,空气里隐约传来落叶湿润清甜的意味。在草叶间,又进行着一曲蟋蟀的和声奏鸣曲。一声高亢,一声低沉,一声声长短不一却又秩序井然的组合曲。抑或是唱着天上七零八落皓白色的繁复星斗罢,唱着即将到来的忙碌的金秋罢,唱着自己油尽灯枯的生命罢。当你蹲下身静静听时,在过往略带寒意的风中,你会体会到夏虫那卑小细腻的情怀。在柔柔的和风中,在芬芳的泥土里,又或是在湖面荡起的朵朵水花里,都可寻到它们的踪迹。这个过程又何尝不是一种童趣呢。

在星星点点金黄的麦杆里,夏天也许就这样睡去了。带着炎炎的日光悄悄地睡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一切都更替成了收获的颜色,天空的湛蓝依旧那么馥郁,不同的是似乎更高了,鸟群开始南飞。

在还未消退的暑热中,不知怎的仍旧残余着微弱的虫鸣声声。上穷碧落两处茫茫,歌谣还在。是不是昭示着它们流转的心绪?对夏日的眷恋?大风狂雨走过,小荷初绽惊艳过,雨打芭蕉听过,却还是舍不下生意盎然的,趣味丛生的世界啊。

我细细的观摩着它们,稚趣中不失赞叹。

在夏末的最终时代,恋偎不舍的是那夏末的虫音。

夏末文章2:听蝉

文/刘唱

夏末秋初的蝉声以每分钟六十声的速度在耳边周期性循环,似乎分外惹人厌烦。

所以当父亲神秘兮兮带我来到一家茶座,抿着茶水让我倾听蝉鸣时,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冷笑:“这有什么好听的!”

“喝茶,静心,听。”父亲一共只说了五个字,袅袅的茶香里有清冽的苦和浅浅的甜,映衬着父亲波澜不惊的脸,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静寂。

听,蝉声喧。

一声声,从朦胧的茶烟香幕中传来,柔软了音调,尾声有轻微的上扬,像江南有着两弯笼烟眉的女子在油纸伞下回眸一笑,不染铅华,素净温婉,一点不张扬,但也足够惊艳。

那是一种淡然朴素的惊艳。

听,蝉声旋。

声声轮回,每一声都似乎相同,可都是新的开始。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声蝉鸣后,我听见的已不再是蝉鸣,而是一个渺茫的世界。

汽车喇叭声?争吵声?急躁的脚步声?呵,这些都从我的听觉中消失了。只有不断轮回的蝉鸣,伴以无声的细雨,飘摇入耳。

听,禅声玄。

有雨珠落于荷瓣,惊醒了栖落其上的蜻蜓,它一展翅飞向岸边的垂柳,垂柳上方是氤氲着水雾的天空,有燕子穿花抚柳而来,停在屋檐下,窗里,有依稀的茶香蜿蜒弥漫。

世界是水墨渲染的国画,蝉鸣是画面的点睛之笔。蝉声,亦是禅声。

我不由向窗外望去。

茶楼已有些年头,石屏上隐有几点苔痕,门口一树紫薇花落了遍地残红,门帘钩在一边的墙上,似在等谁踏雨而来,但除了蝉鸣别无其它。

我心中一阵凄凉,随口道:“飞云黯淡,珠帘半卷,依墙苔痕冉冉。红落惊风雨,蝉吟败叶,相应喧喧。”

父亲洒然一笑:“以茶代酒,美景流连。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啊!听蝉。”

一声,两声,三声……百声,千声,万声……

我听见了。

并非临死的最后一曲,而是对生的赞美与热爱,它们吟唱的不是新的世界——那个水墨勾勒的锦绣江山,而是我眼前这个虽略有瑕疵,却难掩其美好本质的和谐家园。

我从烟雨迷蒙听到天色转晴,待我踏出茶座回首时,一缕阳光正撒在茶座的匾阁上,遒劲的字迹光泽温润:

听蝉轩。

夏末文章3:怀念父亲

文/王敏

父亲走时,正值夏末,酷热难耐。转眼,叶落成冬。常常想念,常常梦见,常常提起笔想写点什么,又常常被沉重的伤痛牵制无从下笔。昨夜,又梦见,依然是那有点沙哑而有磁性的声音,那削瘦而又棱角分明的面孔,那个为我们操劳一生的熟悉的身影……

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临走的前一天,他那低迷的眼神,瘦弱的身子。整整半天,他一言不发,直到下午,他才缓慢地抬起他的手臂,慢慢的指向我,我连忙靠近他,他用那只干瘦的大手在我手上写着什么,我忍着泪水问父亲,你想给我说什么吗?他没有力气张口,只是在我手掌上写着,我只感觉到了第一个字是“放”,他的手几乎是不听他使唤地在我手中晃动。老公连忙找来纸笔,父亲颤抖的手,吃力地在纸上写着,可是,此时的父亲写的什么,我们一个都不认识。曾经写得一手好字的父亲此时像一个不会写字的孩子,他写下几个笔划不齐,东倒西歪的字。癌细胞已经使他的全身麻木,一直靠镇痛药维持的他连疼痛都无法感知,哪有力气写字,哪有力气说话。又过了好久,他轻轻缓慢地说出几个字:“放心不下。”然后又和前半天一样的一言不发。我们都知道此时的他身体太虚弱了。就这样,到第二天的下午,他就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走时,眼睛不时望着外面,好像是在等谁归来?这就是父亲,他一生都是这样,为我们付出,到自己病入膏肓,他想到的还是放心不下我们。

父亲的病情加重是从去年年底开始的,癌细胞扩散,转移到了骨头,医生建议做化疗,我们不知所措,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化疗。记得第二次化疗完,正好是春节,父亲的精神看上去也好多了,全家也在过年的气氛下都变得眉头舒展了。有一天,父亲郑重其事地把我叫到跟前,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是一个椭圆形的墨盒,父亲说:“你喜欢书法,我去年在街上转,无意间看到这个墨盒,挺精致的,适合女孩子用,就买了回来。”这是父亲最后一次送我礼物。六次化疗做完后,父亲的身体逐渐瘦弱,头发也开始脱落,最后就只能用镇痛药来缓解疼痛。在那段时间里,从他日渐消瘦的身体中,从他痛苦的眼神中,从他那一夜夜无法入眠的呻吟中,我们感受到,父亲忍受着我们无法想像的痛苦……

在我印象深处,父亲勤劳,能干。他是老师,但他却会木匠活儿,家里的桌椅,农活用的农具他会做,盖房子的架梁、椽子,他也会做,他还有一套做木活的工具。在农村盖土房子之前都先要弄图纸,这些他也都会,以前村里很多盖房子的都会找他帮忙做图纸。他还会写毛笔字,小时候,每到过年前,村里的人都会拿着红纸来我家请他写对联,每到那时,我就是他的帮手,帮他裁纸,牵对联(对联写好后,要两人各牵一端,放在地下晾干后放可收起),看着摆满一屋的红对联,我就会兴奋不己,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

依稀记得那年五月,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散发着淡雅的清香,父亲坐在院子里,我依偎在父亲身旁,父亲好像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也似乎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我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恬静,安闲地享受着乡村五月“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荚蝶飞”的景象。

昨夜,又梦见父亲,梦见我的母校长安小学,在那里父亲度过了他最后十几年的教书生涯。一切都和当年一样,两排平房并以东西两堵墙围成的四合院,校园里干净整洁,绿树成荫,两棵高大的柳树随风舞动,学校的大门上,父亲亲手写的对联还依然鲜红无比,过道中间的侧面墙上,那黑板报上的画还是那样的栩栩如生,教室里我们正在认真听着父亲给我们讲课,那沙哑而又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并不宽敞明亮的教室中,飘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夏末文章4:夏末初秋的季节

文/心晨则铃

多雨的夏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初秋显然来的过早,无一人觉得有丝毫的寒意,都依然沉浸在“清凉一夏”的舒适中。

若不是节气提醒,谁会相信秋已缓缓而来,它来的那么无声无息,像寂静的森林飘下的第一枚枫叶般无人知晓。它来的如此匆匆,亦如朱自清那般的《匆匆》。告别了这样特殊的一个夏天,很多东西也都是很令人难以想象的,或许多少年过后仍有人会记起我们年轻时那个不一般的季节…

冬雷阵阵夏雨水,春暖柳绿秋凋谢。四季轮回随红尘,花开花落在人间。我们无法改变四季更替,因为那是地球转动,我们不能阻止落红化而为泥,因为那是天的旨意,我们唯一可行的只是欣赏它,接受它,等待它,然后学着释怀吧…

欣赏阳光前后的阴霾,如果是冬雷,狂哮过后或许震醒了很多迷失的,沉醉的心。若是雨水,湿漉过后可能浇灌了荒草枯田,让那片绿意如鱼得水般悠然…

接受俗世中的始末循环,春暖为柳绿,秋凋为绿尽,假若柳叶不败,我们也将看不见柳枝发出嫩芽的曼妙,更加就不可能欣赏到来年柳絮纷飞的那份唯美了…

等待属于自己的美丽季节--诗一般意境的春,湖一样清澈的夏,风一般飘逸的秋,梅一样傲雪的冬,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季节我想每个人都是最独一无二的…

女人如花花似梦,花开如沉睡,花落如梦醒。我们也许要的不是改变已定的结果最终梦想成真,既然我们选择让它过去了,那就是真的回不去了,也许我们挣扎过,我们心痛过,我们希望不顾一切的从新来过。但我想,人浮于世,能真正的为自己快乐活着的人还是少数的,很多人为了爱他们的,关心他们的人选择了太多自己不曾想要的。可能这样对更多的人是最好的结果,那不是成全了别人牺牲了自己的伟大壮举,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对自己或是对别人人生的一种责任吧。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很想暂时的卸下这种责任让自己彻底的感性一次,因为是梦,梦醒过后一场空,这过程亦如花瓣片片飘落,脱于枝,临于空,跌落水,烟雨中…这样过程是美丽的,结果或许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个人静静的闭上眼睛寻找着自己是该属于哪个季节的呢,是属于阳春三月的风筝被牵于手中却渴望天空自由的吗?还是属于夏季即将萎蔫的月季正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呢?难道是属于秋末飘落的第一枚梧桐叶,只想飘进一个清纯少女的书中,将我轻轻夹起,做一个永恒的书签?从天而降,洁白了人间,纯白了世界,浪漫了感情,最终化而为零,莫不是属于寒冬的那片雪吧?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属于哪种才是我的幸福!

幸福是一种感觉,有时也是一种错觉,它首先迷惑了太多人的心,让人盲目的追求它,然后左右人的感情,让感性最终战胜了理性,错误的以为那就是所谓的我们需要的幸福。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如此的近,却也可以如此的远。有人说,幸福来的快势必走的急,开始回忆了是因为过的不如从前了,或许这是真的,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永远把握住,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吧!

不过曾经的快乐还是给了很多美好心情,像一面深邃的风景,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如果带着对过去的美好全身而退,离开,也就不会显得悲凉,有些心情也都能全然释放了…

夏末文章5:一条不是路的路

夏末的凌晨,浓墨的夜色里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昏黄的路灯将空旷安静的街道渲染出些许哀愁,街面的泥泞随着每一次的抬脚,一滴不落的飞溅到裤脚上,行李箱的滑轮在与地面的摩擦中,发出沉重的哀鸣,一直悲伤的延伸到街角。这一天,我,踏上了开往成都的汽车,为的,确是寻找一条意外之外的不是路的路。

离开之前。父亲曾问我:“以后,不会后悔吗?”或许是在阴暗的地窖里待得久了,迫切地想要推开顶盖,晒晒阳光。所以,那时,坚定的回答说,不会。但是,现在,推开顶盖后,我才发现,季节已经变了,这个季节不仅没有了阳光,还时不时的吹过微凉的风。只不过,时过境迁,秋冬的叶,尘埃落定后,便不再会有回旋的余地。

夏天的车厢就像热锅上的蒸笼,苦闷得让人只想要睡觉。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耳机里正放着牛奶咖啡的《城市的天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很净,很蓝,净得让人心碎,蓝得有些愰眼。环顾四周,前排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子正把玩着他的黑色笔记本;旁边一袭长头发的女孩儿安静地斜靠在灰白色呢子座椅上,不知是在睡梦中,还是在望着窗外的什么。突然,乘务员又拉扯开嗓子,向着车厢后面嘟哝,“有没有晕车的,有就说一声……”像是家门口菜市场的肉摊上叫卖的,声音和眼神里充满了同样的淡漠。说完,顿了顿,见无人应答,又坐了回去。车厢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而窗外无非是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树,或远或近,或高或低,越看越觉得陌生,越觉得乏味,索性垂下头,沉沉睡去……

站在XX校门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天空被粉饰成了一片灰白,模模糊糊的,看不出半点的悲伤抑或窃喜。而路边时不时飘下来的银叶似乎在提醒说,秋天快到了。 不过,夏天和秋天又有什么区别呢?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该留的总会留,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宿命早已安排,与季节何干?总是习惯性的把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统统归结于宿命。固执的认为,每一条意外之外的不是路的路都是宿命的安排,而走好它便是对未来最好的许诺。我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对于未来,同样也没有太多的期许和诉求,只希望今后不要过的平庸就好。

终点,起点,滑轮声渐起……?

夏末文章6: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夏末文章7:夏末、秋初

文/Lan_花楹

在这个夏末微凉的夜晚,也许出去散散步是最好的选择,漫步在凉风习习的校园,有一种久违的清凉感在细胞间蔓延,直至心田……

其实,有时候,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是一种幸福。曾经想过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吹着凉风,骑着车子,沿着路一直往前走,一直,一直,往前走……不去想昨天、今天还有明天,只有那条路,那条,没有起点,也不知终点的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学楼边的露天台阶,娜娜提议走上去歇一歇,坐坐也是好的……

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忽然间恍如隔世,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个城市,此刻,身处其中却又感觉置身其外。也许,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早已让我忘记还有这种闲暇的时光可以享受……那种感觉,像是小时候的记忆,有点模糊,却又清晰可感。

秋风吹动了香樟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被吹乱的发丝拂过脸颊,有种安详的感觉。香樟树虽然四季常青,但在这个季节,却也显得不那么生机勃勃,不时有凋零的落叶飘落,突然间就想起了《夏至未至》里的一句话:"每天都站在那里看着太阳升起来然后再茫然地落下去,影子变短再变长,草木繁茂然后枯萎,这样的感觉……应该很孤单吧?"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岁月在眼前划过,就那么轻轻地,轻轻地,划过了……但却不知道是否真的孤单过……

"伤心的时候,如果能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躲在这里哭也不错"娜娜开玩笑地说。

内心像是有一根弦被触动,是呀,这里真是个哭的好地方……可是……为什么明明伤心,却会认为躲在这里哭很幸福呢?这也许让人很不解,可有时候我们就是愿意找这样的一个地方,让我们尽情的释放忧伤,周围的一切,连同这黑夜,都成为我们忧伤的载体,我们所享受的也许就是这份孤独感,这份没有人察觉却可以恣意地释放自我的幸福感。

幸福……到底什么,才算是幸福呢?

曾经认为,简单就是幸福,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简单这两个字。有时候明明身处幸福之中,却在一遍又一遍找寻自己不幸福的证据……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上周去老校区上课的时候,六教旁边的那几株彼岸花……鲜红的花朵,却没有叶子的陪衬。它有另一个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曼珠沙华,它是开在天界的红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盛开在阴历七月,大片大片,鲜红如血,倾满大地,复苏前世的记忆,悲伤的回忆。

如此美丽的花朵,如此美丽的传说,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季节,却也只能是花开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茶蘼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有人说幸福就像花期开到荼縻,已遥不可及,但其实,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在作茧自缚,幸福,在很多时候,是可以自己创造的,谁也不会许诺给你…… 就像这个夜晚,迟迟不肯睡去,只为享受这难得的一份心灵的宁静与安逸,这种感觉也叫做幸福吧,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放纵一下自己吧……

夏末文章8:细雨绵绵总关情

文/王丽芹

20多年前的一个夏末秋初,男友约我去白洋淀玩,我羞涩地坐上他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哪知天不作美,才骑了十来里路,天空就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我们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好在雨不算大,是真正的牛毛细雨。男友不善言辞,静静地骑行。我紧张的心也松弛下来,开始默默欣赏眼前的风景。

和风细雨中,路边垂柳依依,一个接一个水塘在眼前悠然而过。虽然不见了荷花的芬芳,但一个个莲蓬却饱满壮硕,荷叶也油绿逼人。当许多雨滴汇聚在叶片中央,逐渐积成大大的一颗,就变得如一块水晶般光彩夺目。软软的叶子最终撑它不住,身子一歪,“咕噜”一下,水珠滑落,溅起一片亮亮的水花,让心不由微微一疼……

秋雨绵绵不绝,终于打透了我薄薄的衣裙。此时的雨已有了些许凉意,男友将他的夹克衫脱给我穿。虽然也是湿的,但感觉厚厚的非常温暖。

一路骑行,悄然无声,两颗心浸润在对未来美好的遐思里。小雨淅淅沥沥却不令人沮丧,正是这看似恼人的秋雨成就了一段姻缘。

夏末文章9:看花宫的玫瑰色回忆

文/若星

夏末秋初,同仁一行去旬邑的马栏革命纪念馆参观。纪念馆中,一幅照片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令我再三驻足,流连盘桓,直到同行们在前方一再唤我,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这是一幅拍摄于70余年前的老照片,地点在旬邑县的看花宫村,照片上一共约有80人,几乎全部是年轻的女子。她们前两排蹲着,后两排站立,交错间隔,整齐有序。照片上的年轻女子们,面对着镜头,无不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照片的拍摄时间大约是在初秋,因为年轻女子们的身后,是一株高耸的大树,枝叶斑驳。

我一一地探究着照片中人物的笑靥、衣装和发式,兴趣盎然,因为其中,传递着那个久远年代的气息与信息密码。这些年轻的女子们,一部分身着英姿飒爽的八路军军装,对襟翻领,前襟四个有着袋盖的明袋,因为是黑白照片,所以看不出军装的颜色;一部分是将衬衣束进裤腰中,外面套件或长或短的开衫,这,应该是那个年代最为时尚的服装款式了;还有的身着令人身姿挺拔的工装裤,这样个性鲜明的装束,曾在许多影视作品中出现过,是当时毫无争议的时代先锋的标志。

年轻女子们,大多面容姣好,眉清目秀。她们有的梳着齐刘海,妩媚明妍;有的乌发中分,短发向两边梳开,分别用发卡别起,端庄大方;更多的是偏分梳拢,英气逼人。我最早看到这样的发型,是在大革命时期英雄女子杨开慧拍摄的那张着名照片上。

端详着这张历经沧桑的照片,上面有无数信息,穿越岁月的烟云风雨,呼啸奔腾而来,令我沉醉。

照片下面,有一行图说:陕北公学分校女子区队全体学员在看花宫合影。不由自主地便去翻阅历史资料,一段记述映入眼帘:陕北公学于1937年8月在延安创办,学生主要来自被日寇占领的沦陷区的爱国青年,由于学员不断地加入,校舍不足的问题日益突出,又因旬邑接近西兰公路的实际,所以,党中央决定在旬邑看花宫开办陕北公学分校。1938年7月7日,陕北公学旬邑分校在看花宫村举行了开学典礼。10月,分校学员由开学时的百余名增加到1700余人。陕北公学学生组织以自治、行政、军事分之,自治组织以学生会统管,行政组织以区、队编排,军事组织按班、排、连、营编制。教学分为高级队和普通队,高级队学制一年,普通队学制四个月,教学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内容以文化和政治为主,军事次之。陕北公学学员来自全国各地,年龄大多为18至45周岁。1939年1月,陕北公学总校由延安迁到旬邑县看花宫村与分校合并,后与延安鲁艺等合并,解放后迁往北京,改名中国人民大学。陕北公学在看花宫一年时间里,先后办了54个队,培养了6000多名抗战干部。

看着这张照片和这段文字,我浮想联翩:她们从哪儿来,之后又会到哪儿去,是烽火连天的抗日前线?还是刀光剑影的沦陷区?她们的前方会碰到什么?遭遇什么?与此同时,一幅记忆深处的美术作品浮上心扉,是多年前在中国美术馆看到的着名画家邢庆仁荣获全国大展金奖的《玫瑰色的回忆》:黄河岸边,几位姿容妍丽的八路军年轻女战士眺望着远方,似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也许是天意,引人遐思的老照片,令人感动的美术作品,穿越过岁月的长河,相逢相会,相互印证,彼此烘托,述说着那个年代的玫瑰色回忆。

夏末文章10:夏是夏天,南是南方

文/傅小佐

南方的夏末,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想起初遇你的瞬间,心底便是这样,安宁,纯粹,饱满以及隐忍。你从人群的尽头望向我,眼睛里晃动着臧蓝,那是一层水做的壳,薄而透明。

这就是南方,这里阳光充足,空气里充满水仙花的香气,海岸线在氤氲着的花香中宁静,细碎的流沙绵绵地诉说着对海水的倾慕,归巢的鸟儿趴在浅水岸边,哼唱着夕阳。

(一)

她来自北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是大雪天。漫天飞舞的雪,这俨然成为一座雪城。在这里生活的人看不到太阳,没有夏只有冬。

她喜欢夏,喜欢南方的夏,喜欢那金橙的太阳,就像南方人喜欢雪一样。她从小的愿望就是离开这,去南方,去看那金橙的太阳,在那晒着太阳,从日出晒到日落。

她喜欢别人叫她兮,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样。兮是顾城小说中的一位女主角,她喜欢顾城的文字,狂热的着了迷似的。哦,她还喜欢一幅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她喜欢这位爱跑到大溪地男人,因为他抛弃了热闹的巴黎生活而跑到原始社会去了。

十八岁的花季。在她眼中她独立了。于是带着儿时的梦想,携着那份纯真,只身一人坐着火车来到了南方,追逐那金橙的太阳。

一连几天的车程,她已疲惫不堪,但眼前的景象使她兴奋不已。一个人的旅途难免有些孤寂,她抬头望去,是金橙的太阳,是她渴望已久的太阳。夏日的太阳亮的耀眼,两行泪顺着眼睑流下,不知是刺痛的泪还是那感动的泪,又有谁知道呢?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她回过神,眼前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也许是还不适应这金橙的太阳吧,她闭了闭眼,原来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生,在太阳的照射下轮廓格外分明。又是几秒的迟疑,他开口道:"喂,你不觉得我的手很酸吗?"。她这时才看见他手里举了半天的纸巾,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纸巾,“我不叫喂,不过谢谢你的纸巾”。“那请问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呢?”。她笑着说道:“你叫我兮吧,你呢?”。“佐”,他冷冷地答道,其实他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她好白,仿佛来自雪域,他喜欢她那披肩的长发和她那一裳的连衣碎花裙。

一个人的旅程,一个人的孤单,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想要把她所有的梦想倾述给他。“我是追寻南方夏日那金橙的太阳而来的,我喜欢你们这儿的太阳,我来自北国的雪城……"。

”砰”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感觉全身格外的痛,是那种分筋错骨的痛。身旁是一辆侧翻的小车,不远处是兮,只见她身上的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鲜血染红了她的碎花裙,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刺眼,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只是隐约听到“救命啊,救命啊……"。

十四天后,他知道自己和她发生了一场车祸,只是她已经不记得了。医生说她失忆了,永远的失忆了。我笑着哭了,一个追寻梦想的女孩,她才刚踏上梦的旅程,连那金橙的太阳都还没好好的欣赏,不公,老天为何如此对她,只因为她不属于这吗?

二十七天后,她喜欢上了画太阳,也行这是她梦想中残留的一丝记忆。

她喜欢晒太阳,从日出晒到日落。

晒太阳,无论天晴天阴,看到她呆傻的样子,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痛。

但有一件事,可以让她静静地呆在屋子里,那就是画太阳。只要一说画太阳吧,她就会很兴奋,握着画笔,在纸上一丝不苟地画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太阳。画好了,还问他是否好看,见他点头,听他说好看,她就会很开心的笑。然后把画好的太阳贴到墙上,边贴边念叨,看一看太阳就暖和了。

有时她会很乖地坐在他的怀里,指着贴满屋子的太阳,快乐的自言自语:真好,有这么多太阳,你一定不冷了。其实不冷的是你,他想到。

是的,不冷了,他轻轻地搂着她削瘦的双肩,宝贝似的。

谁也没有想过在这南方的夏日,一个偶然的相遇能发生这么多的事。

但谁又能参透过幻化的轮回,谁又大胆的爱过这伟大的变换。

炎炎夏日里,所有的回忆都与青春有关,与幸福无关。

(二)

" 哼唱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人海茫茫两陌路。满山点点野花拥抱着缕缕轻纱,了望着天空之城的那片臧蓝,耳边聆听柔美的高山流水,可谓醉清风,恋夏末,在南方。"我喜欢叫你才女,你这样描述着我们的爱情,只是我不喜欢:哼唱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

你叫玬,你总说你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却总是活的好复杂,像我一样的复杂,我觉得。而我却从不标榜自己是简简单单的活着。

你说我是忧郁的,有装深沉的嫌疑。我笑了笑,我笑着说,其实我连我自己都不懂。

我爱喝奶茶,觉得奶茶是我唯一的爱好。我喜欢坐在奶茶铺的角落里,听着铺子里放着周杰伦的歌。我喜欢嚼珍珠,也喜欢看着你。我喜欢拉上你陪着我一起去喝奶茶,我喜欢让你请我喝奶茶,因为我开始喜欢上你了。

耳边响起地是周杰伦的《简单爱》,“河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我喜欢这首歌,简简单单,就像你一样。

五十四天后,我认识兮的第十四天。

我们开始生疏,以至好长一段时间不联系,只是偶尔寒暄几句。

”我没有什么心思,心思枯萎在昨天。我的心死在夏天的摇篮里。“这是你一篇日记的题记。是的,你没什么心思,因为你简简单单,你的心枯萎在昨天,因为你没有昨天,你的昨天连你自己都不懂。既是夏天的摇篮,一切条件都那么的好,为什么你的心要死在襁褓中。

你说我们彼此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爱情没有谁愿意等谁,你能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我感动。我说,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过客,仅此而已。

繁华锦年,与你相遇相识却是个错误的时间。

(三)

他就是我,我叫佐。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忧郁点。

我喜欢爱琴海的篇章:想枯枝会雕下我们的句点 /想月牙会何时再从圆 /想答案会让谁更思念 /而你是不是只偏爱密语甜言/听花瓣会落下多少次留恋/ 听鸟儿会吟出谁的诗篇/听心碎会敲打谁的从前/而你会不会笑着忽略昨天。

碎花裙的女孩,你不要再追寻那金橙的太阳了,它会永远把你甩在身后的,很远很远。简简单单的生活,一切都会好的。

因为是你,因为是我,我的生命也曾灿烂。

因为夏是夏天,南是南方。

夏末文章11: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夏末文章12:南方的秋

文/王俊喻

秋风杂秋雨

秋天伴着夏末最后一场雨来临,路边的树被阵阵凉风吹得左摇右摆,树叶往一处挤,在风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几片云赶过来,聚在一起把太阳挡住了,“哒,哒”零星几点雨打在地上,渐渐地,雨越下越多,变成了毛毛细雨,像针线织了一层薄纱笼罩了整个世界。雨在叶上欢快地跳着舞,唱着歌“沙-——-沙沙——”雨滴把叶子当成滑梯,从树上顺势滑下,落到水洼里,绽开一朵朵水莲花,在水洼中炸开,雨越下越大在,从毛毛雨变成了倾盘大雨,大雨中长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磨菇,在路上走着,雨滴又在磨菇上开起演唱会,在伞面上跳起了踢踏舞,路边上也慢慢流动着一条小溪,一些长在低洼的小草也被雨浸没,被水压得死死的,渐渐地,慢慢地,雨小了,磨菇也收起了,“洪水”也缓缓地退去,雨后的世界变得十分干净,被雨冲刷后的草散发出更多,更浓的芳香。

落叶悠悠舞

秋天的来到,当然少不了落叶的登台。远看那些棵树,仍是绿意盎然,近看,那棵树在一簇一簇的绿叶里夹着一两片黄叶,稀疏几片枯叶在地上任风摆弄。一阵凉风吹来,仰头看着树,一片黄叶落下,叶在飘落时三百六十度自由翻体,在空中飞了两圈才落下,像一只蝴蝶在飞舞。哦!又一片褐黄的叶子飘落了,它在风的摆弄下跳着“小苹果”落到我手中,嗅鼻闻一闻,一阵清凉而又带有甘苦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我心旷神怡。透光看着羽毛状的枯叶,那一条条叶脉十分明显,像是这片叶子的历史长河。“沙沙沙”飘落的叶子在风中欢呼,在风中歌唱,像为秋天而高兴而高歌。

南方的秋天就是这样,虽然没有稻谷丰收的欢乐,却别有风味——秋风中的生命力和活力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夏末文章13:冬初夏末

文/离朔

在一个夏天,一边初生的叶与一阵同样也是初生的夏风相爱了。

在秋的始,夏的末,夏风对那片叶子说,她要去南方,她会带来海的腥咸给他。

风,没有注意到她的爱人一点一点焦黄和发脆的边缘。

叶,没有挽留,他对她说可否替他捎来南方的空气。

深秋,环卫工人用竹竿击打着树干,她格外用力打树的一个枝干,那枝干,并不是多么高,但只剩一片叶了,最后她放弃了。

那个冬天曾有喝醉了脾气暴躁的风,用力撕扯过他的身躯,还好,一会儿一张地上的传单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有一阵性情高傲骄纵的风,要他落下为自己漫天银白的画作,作一些点缀,她有资格和资本那么做,毕竟她那么美丽,无数鸟儿忍着她的冰冷为她献歌,连阳光也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同样性情孤傲的月光也对她的作品喜爱不已,而他居然拒绝了,毕竟他已经是那么苍老与不堪,他的表面布了深深的泥垢,毕竟这个冬天这座城市只剩他一片没有落的叶,他的同伴们不是化作了袅袅的烟,就是在土里。为什么不讨骄纵的风一个欢心呢,必经骄纵的风已经对他说会给他一个吻作为报答,这让多少鸟儿嫉妒的红了眼。骄纵的风愤怒的质问着。叶答道,他在等一阵夏风。高傲骄纵的风沉默了,她变得温柔,她那冰冷的雪花有时会轻轻叫醒,有些昏昏欲睡的叶,她问他与那阵夏风的故事,叶一点点讲述,骄纵的风爱上了这片叶,但叶只爱那阵夏风,他等着等着,骄纵的风开始消瘦,鸟儿们也气愤的啄着他,太阳也不愿意将温暖给予他些,而月光没说什么,只是有时用他冰冷的目光扫一眼叶子,最终已经变得温柔的风不见了,阳光带走了她,他把她送到另一个国度去了,希望她能在那散散心。

有天,睡了好久的叶被几阵调皮的春风吵醒,春风从未见过这样苍老的叶,叶以一种睿智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便不敢吵闹了,初生的绿叶打探着叶子,但叶子没有与他们交谈,所有的人与动物都认为那片叶与春天的主调不符,而鸟儿别有用心的问着树为什么不赶走那片苍老的叶,毕竟他毫无用处甚至还要耗费树的一些养分。树没有回答,鸟儿也没有在接话了。一眨眼到了初夏,叶变得更加沉默,新生的叶已经长成了茁壮的青年,它们擅于交谈富有朝气,也想起他与那阵夏风相遇时,他也是这般,于是,坚持了一个冬天,一个春天的叶,在这初夏落了,当风尘仆仆的夏风,兴致高昂的打算向爱人讲述所见所闻时,她在一滩污水中找到了叶,他只剩一点叶肉,其余都是干枯了的叶脉,夏风亲吻着爱人的“骨架”,风哭了一场,所有的人都感到这场雨是风悲伤的眼泪。

风带着叶去了南方,这时她才明白,叶为什么想要她给他带南方的空气,他其实想说,带我一起去吧。

有时爱只是不挽留,那阵风知道再也不会有一片叶,为她等过一个冬初夏末。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坚强,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有时,爱我的人请别太自卑,因为那么多人,我偏偏只是爱上了你。是不是我爱的不够,才会让你觉得惶恐。

是叶的莽撞,风的懵懂。

夏末文章14:夏末,谢谢你

两次,夏末的两次出现,都是在我最最艰难的时候。

第一次,是高二最黑暗的时候,和夏末分别两年后,在夏日午后的街头相遇。

第二次,在豆豆离去,我独自守望的最痛苦的时刻,夏末又一次出现了。

而这几天,我又一次遇到了经济危机。由于上个月把脚划伤,缝针,花了一河滩,而这个月初毕业,各个事务又花费了很多很多。我实在不愿意在问爸妈要求的更多了。我便少要了100元,然后回到了学校。

前几日给豆豆送饭,实在不愿告诉她这一切,如果说了,她肯定就不接受我送的饭了,可是我实在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就泡面馒头坚持了五天,而到了今天终于坚持不住了。

夏末知道了这个事情,执意问我要走了银行卡号。今天早上汇给我了一笔救急资金。

看到到账提示的短信,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仿佛突然间都涌出来了一般。鼻子酸酸的,只想哭。守望的这一个月,默默的做了很多很多,但是却从没有人真正体会过我的感受。只好自己一个人憋着,在豆豆面前强装笑脸,强装出不介意。在看见她和新男友手牵手肩并肩甜蜜的样子,还傻傻的逼自己笑。

憋了很久了,而今天,终于终于,心头感觉那么热,那么真实。空了很久很久的心终于被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占据了,包围了。

而就在几天前,我还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宿舍里,啃着又干又硬的馒头,吃着已经吃到想吐的泡面。心里是那样的空,什么都没有。而此刻的感觉,却是那样的舒服。我静静的闭上眼,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会坚强的,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相信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我一定会。

当你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你一无所有,朋友再多又如何呢?只是在你受伤的时候多了几个看客,多了几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的人,而真正出手相助的人,又有几个呢?

我真的真的好感动,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背叛我,离我而去的时候,夏末出现了。

晚饭时,我冲到小吃店,一口气扫光了一份炒米饭,满意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嗝,饱胀的胃包围着受伤的心时,是多么的温暖,多么的舒坦。可是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走了,我还在坚持。

我还在用受伤的心,坚持着一切。

你有知道,你曾经最爱的人,永远都爱着你的那个人,现在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委屈。

夏末文章15:这个夏末、谁的泪滴落在我的脸颊、、、

文/寳唄

这个夏天,除了热、还是热。热的我都忘记了,是谁曾幼稚的说我是猪。

我一直以为一切都会很美好,美好到让我忘记哭是什么感觉,让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是一个幸福的公主。可是,偏偏一切都不从人愿。我以为我可以很正常的发挥,上不了多么好的大学,可也不至于到落榜。他们都说是我不够努力,也许真如他们所说,是那样吧,我没有可以反驳的权利,可我真的很不甘心,我的失常无法说出口,因为我毕竟让那么多的人失望了,只有承认这一切、面对这一切。

我是一个喜欢仰望天空的孩子。我喜欢30度的仰望,可以看到他逝去的容颜,看到他冲我微笑,看到他心疼我的眼神。可我却注定要那么早的失去他,那个尽一切努力想要保护我的人,就在我不知不觉中永远离开了我,去了那个称作“天堂”的地方,一个我渴望不可及的地方。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某个地方呼唤那个烙在我脑海的名字,希望他幸福,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他一直期待的自己---坚强、勇敢、自信。

我爱他就像爱我自己一样,用我余下的生命,告诉他,我一直在努力。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女孩,没有人可以忍受这样一个我。我以为,我的故事我的生活没有人懂,于是我只能将自己封锁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我以为,我所经历的那些足够让我变成一个坚强的人,可我却还是很爱哭。或许,这样的我连自己都会觉得陌生,可我依旧无能为力。直到后来,我喜欢上那个男孩。我以为他就是那个愿意治我头疼的人,知道我什么时候该吃药了、吃什么药、要吃多少。我以为他就是最懂我的人,只要我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他就能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是第二个告诉我要珍惜珍珠的人,眼泪是女孩最美丽的珍珠,每次知道我哭,他都会说“你又浪费珍珠了”。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人,当初是如何走进我的生命里的,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是他请上帝派来守护我的人。我更不知道,再多久以后,他又会以怎样的方式退出我的小小世界---一个并不繁华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清的世界。

直到这个夏末,我开始觉得,他在一点一点走出我的世界,无法抗拒、无法挽留。我只能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变小、变小、、最后汇聚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我视野的尽头。地球是圆的,我真的希望他可以一直走、一直走……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再回到我所生活的空间。而我,只能这样站在原地等待着,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带我一起走。

我还记得,这个七夕,你在凌晨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爱你”!

好想知道,这个夏末,是谁的泪,滴落在我的脸颊?让我在一举手之间模糊了他前进的方向,从此倍受一个叫做“思念”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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