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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散文1:窑红薯
文/蒋著椿
高节奏的现代生活总让我感觉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却碰上读幼儿园的儿子的户外亲子活动。在活动时,我主动跟其他几个家长承担了窑红薯的工作,看着窑里跳跃着的火苗,我的思绪也跳回了童年时代。
记忆中的窑红薯已是儿时的过家家了。那时农村生活条件差,我们的零食也限于一些野果和农副产品。到了秋冬,窑红薯不仅为我们提供了美味的食物,还在那个娱乐条件匮乏的年代极大的充实了我们的童年生活。
对于红薯,民间有“一窑二焐三烤四蒸”之说,窑红薯是最美味的。秋冬季节,红薯已经收获了,我们几个小伙伴便经常跑到翻过的红薯地里窑红薯。
一个人负责把泥块刨开,挖一个坑,把四周整平,一人搬来大块风干的土块,两个人就开始垒窑。窑垒成金字塔形状,前面留一个缺口生火添柴用,其余人分两路分别负责拾柴和找未收尽的红薯。
垒好窑后开始生火,留一个人负责添柴,其他人继续拾柴和找红薯。等窑上的泥块被烧红透了,退出窑里的柴、掏出灰烬,在窑顶捅一小孔,把准备好的红薯放到窑里,放一层后捅几块烧红的土块覆盖,迅速地将一层红薯一层红土块包裹,直至红薯放完后将窑上烧红的土块全部覆盖,用硬的石块将土块敲碎,再把掏出的灰烬覆盖在上面,最后再用土把整个窑覆盖起来,边盖土边敲打,直到外层致密不让热气往外冒。
接下来就是等待着开窑了,一两个小时的等待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并不算漫长,因为我们会在这期间用不同的游戏方式来驱散对红薯垂涎欲滴的欲望,其中就包括“赶窑鬼”。记得第一次跟伙伴们去窑红薯的时候,我就被派去驱赶窑鬼,为了防止“窑鬼”来偷吃,我独自“驱赶”了很远,以致忘记了红薯的存在。当我想起来的时候,红薯早就被他们瓜分完了。
此后每次窑红薯,我都要守在窑旁,为的就是享受那拨开窑土时的惊喜。焦香的红薯味总能让我食欲大开,每每吃得饱嗝连连,饭都不用吃了。
老人说,红薯是养人的,小孩多吃有益。学医后我在《本草纲目》上了解到红薯具有补虚、健脾开胃、强肾阴等作用,还有多本文献记载了红薯在不同方面对人体的有益功效。现代研究也证实,红薯不但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还有抗癌作用。只是现在食物丰富了,我们都忽略了这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美味。
在等待开窑期间,跟小孩互动的亲子游戏让我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在跟几个家长的交流中,发现很多都在为孩子食欲差发愁。然而当开窑的时候,一拨开窑土,大家都被红薯的香味吸引过来,并迫不及待地嚷着要吃。而很多家长们在给小朋友们剥皮的时候,都忍不住先咬上一口,惹得这些急切的小家伙们哇哇大叫。
这些年发现自己的舌尖对美食越来越挑剔,窑红薯的美味却一直留在我的舌尖上,在那个娱乐条件匮乏的年代,是这些窑红薯让我的童年过得有滋有味和充满精彩。
红薯散文2:十月红薯香
文/汪习清
红薯,乡下称之为红苕,或直呼芋头。山乡里的人们特别喜欢种植红薯,家家户户总要栽上几块地,无论熟食还是生吃,大人喜欢,小孩不择。红薯,吃食起来,不仅色佳味美,而且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淀粉、纤维素以及多种矿物质,有“长寿食品”之誉。红薯,能做出各种各样的口味来,只要你勤快,做出的花样都好吃呢——干柴清蒸,掺和焖饭,切条煮面,红薯圆子,磨粉薯糕等等。
忘不了大集体年代,红薯还是乡下人的救命粮啊。那时我家三代同堂,九口人吃饭,家里的自留地,父亲总要栽上几块红薯,好让全家人充饥。“‘七月长禾,八月长砣’,芋头该结实了。”还没到十月,母亲一面唠叨,一面扛着锄头去地里挖一抱红薯回,除了切细掺在粥里全家人吃食外,还要烧上几个,让我带到学校当中餐;有时,我也会悄悄跑到地里,刨开泥土偷上几个,装进书包当零食吃。
记得八十年代初期,我小妹读中学住宿时,为了填饱肚子,红薯的吃法她还作了独特的创新呢——热水瓶灌大半瓶开水,把红薯切成薄块块装进瓶里,塞紧瓶盖,下课再进到寝室摇一摇。散学了,一碗香喷喷的红薯汤,让同学们羡慕得不得了。至今,我每每提及此事,小妹仍然自豪地大笑不已。
而我却独特地喜欢晒干的红薯条(俗称芋头果儿)。每年十月,天晴气爽的时候,母亲总会把洗净的红薯放进大海锅里,大火清蒸。我们兄妹围着灶台,闻着锅盖缝隙里飘出的阵阵香气,直咽口水。红薯熟了,开始起锅,母亲先给我们每人发上一个,止住我们的馋嘴,然后吹着热气腾腾的红薯,一股脑儿放进一个大筲箕里,待我们口里过足了红薯瘾后,全家人围拢来,嘻嘻哈哈地剥薯皮,母亲就开始切薯条了,满满一晒羌,晒上三五天,那干薯条红红的,晶莹透亮,嚼在嘴里,柔软而清香。记得那时候,母亲总会把上好的薯条装进袋子里,放在我们不易发现的地方珍藏着,来了客人,捧上一把;过年过节,我们每人两荷包。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血脉亲情的美好感觉仍然在心底流淌。
如今,生活胜似芝麻开花节节高,我的母亲却早已不在人世了。而我,一直沿袭着母亲的口味,爱吃红薯,不改初衷。每年夏日来临,少不了找亲戚或是邻居讨上一抱红薯藤蔓,菜园里挤出一些土地,用心栽上一块。那菜园一块地,每年的红薯总在两百几十斤呢。
时光似水,岁月如歌。一年一度红薯飘香的日子,总能勾起我美好的思念,忆昔抚今,我会珍惜儿时的记忆,也会痴迷眼前生活的乐趣。
红薯散文3:忆红薯
文/阿原
红薯、蕃薯、甘薯,胶东人谓之“地瓜”。但我后来才知道,地瓜是明朝后期由菲律宾引入中国的。
道光《平度州志》将地瓜列在“蔬之属”里,在所收42种“蔬”中排倒数第四。这说明直到道光末年,平度种植地瓜还很少,被视为南瓜、茄子、萝卜一类的瓜菜,谈不上作为粮食来用。可是过了不到30年,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元)编纂的《平度志要》里,就说“山居约十亩之产,率以其半栽地瓜”,地瓜已成为山区最主要的粮食作物和农民最主要的食粮。再过40年,民国《续平度县志》里云:“地瓜,近栽者益广”,又因以“瓜干酿酒者日多”,故“其瓜干兼运邻邑”。此时地瓜不仅成了主粮,还成了重要的外销商品,种植面积已由山区推向平原以至洼地了。
读李树《平度史话》,竟被先生所作的关于地瓜的文字记叙感动出许多温暖,读着读着,就禁不住想起那么多关于吃地瓜的趣事、往事来。
我是一个地道的吃地瓜长大的孩子。不光是我,大概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那些农村娃们,其童年时代大都是清一色的“地瓜肚子”。不过我得好好感谢母亲,她用一双勤劳灵巧的手,常是将地瓜做成百吃不厌的“花样”饭,让我享受到太多难以忘怀的“口福”儿。
其一是“红薯馅饼”。做法简单:把红薯带皮煮软,剥掉皮,趁热捣成泥;加干面粉,一起揉匀,捏成圆饼,大小随意;在锅底放少许油,把饼摊放在锅中,文火煎到饼两面变成焦黄色,红薯饼就熟了。那时候面很少,半斤红薯顶多也就加一两面粉,不过总能让我有种大快朵颐的感觉。
其二是“红薯馒头”。这种馒头不需要发面,不擅长做面食的南方人都可以轻松地做出来。做法如下:先把红薯带皮煮熟,煮得软软的,去皮;红薯和面粉各一半揉到一块,使劲揉匀,一般不用加水,倘是红薯很干,觉得揉起来费劲,可以稍加一点水,但不能太多;冷水上笼,中火蒸熟,最后大火加蒸三五分钟,蒸出来的样子和馒头一样,不过这样的馒头又暄又软,味美至极。
还有一种“红薯咸汤”。把生花生切成碎末,过油稍微炸一下,炸出香味后,放一点葱花和姜末爆锅;爆炒几秒钟,把切好的红薯条下锅略炒;加适量冷水煮开,待过10分钟,红薯咸汤就做成了。这汤喝起来,既有淡淡的香味儿,又能顺气通肠,我父亲的脾胃虚寒症,生是被这红薯咸汤给奇迹般地治癒了。此外,还有锅灶烧地瓜,地瓜干做馅儿的“豆沙包”,地瓜面花卷儿,地瓜猴儿,地瓜棋子……
这么说吧,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地瓜就是庄户人的命根子。生产队里分地瓜时,人手够使的,就用两侧都绑着“偏篓”的小推车给送到家;人手忙了,就按每家人口多少分好堆,上面压一纸条,写着户主的名字,待大喇叭喊过后,男女老少拐起篓子、提篮,纷纷到生产队场院,往家里搬运地瓜。家口多的人家,生怕地瓜吃不到年关,就三五成群到坡里刨落下的地瓜。我就跟母亲去过多次,要走很远的路,早出晚归,脚底磨起泡,手掌生出了茧。倘是捎的干粮吃光了,就吃刨出来的半截子红瓤地瓜,肚里的“饥饿鬼儿”就立马飞散了。
我母亲说,她这一辈子,随我姥姥,是个“地瓜命”,大肉大鱼不稀罕,就爱吃地瓜,怎么都吃不够……姥姥、母亲那两代人,当然还有我们“60后”,那逝去的岁月与生活,汇织成积弱困窘的百年中国民间关于红薯的共同感受和集体记忆。
红薯散文4:挖红薯
文/谢妮烨
星期天,我跟着爷爷奶奶、曾祖母去老家的田里挖红薯。爷爷扛着铁锹走在前面,我帮曾祖母拿着篮子,撒开腿在田间的小路上飞奔起来,顾不得奶奶在后头喊着让我小心。这里有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小草渐渐枯黄,树叶也打着旋儿像蝴蝶跳舞一般飘落。太阳显得格外灿烂,天空也分外明净。秋天的风也和其它季节不一样,凉凉的,爽爽的,吹到身上舒服极了。我忍不住问爷爷:“红薯是长在泥土里还是长在藤上的呢?”爷爷就是不说,笑眯眯地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厚厚实实。奶奶和曾祖母麻利地把上面的叶子全部割掉了,一片黑乎乎的泥土出现在我面前。哈!不用爷爷说,红薯肯定藏在泥土里了!只见爷爷拿着铁锹往土里一插,用脚使劲一踩,使劲一翻便把泥土翻开了。奶奶和曾祖母开始用手扒开松动的泥土,把红薯挖了出来。嫩生生的红薯娃娃一个个、一串串,有的像苹果一样圆圆的,有的大得跟我的脑袋差不多,也有的很小,只有手指那么粗……
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挖红薯的队伍。我带上大手套,使劲抠出一个红薯,把它身上的泥土弄干净,扔进箩筐里。碰到个儿大的,我恨不得把手脚全用上。我捧起一个超大的红薯,举过头顶,朝田地的另一头大声喊起来:“爷爷、奶奶,看啊,我挖的红薯大不大?”奶奶、爷爷、曾祖母一齐回头,哈哈哈笑了。我想,在秋天的田野里,3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劳动的情景,是最美的一幅画吧!
回到家,奶奶给我煮了几个红薯。吃着自己挖出来的红薯,我心里甜甜的。
红薯散文5:卖红薯的爷爷
文/潘语楠
我非常爱吃烤红薯,每当闻见那香喷喷的味道时,我总会想到那个卖红薯的老爷爷,他特别与众不同。
老爷爷约60岁,虽然每天和煤炭打交道,但是却穿着一套白衣白裤,干干净净,显得很精神,又显得和蔼可亲。
老爷爷的红薯烤得很好,哪个红薯生还是熟,哪个红薯要翻身了,他只要用手摸一摸,捏一捏,就一清二楚了。老爷爷的摊子摆在一个学校门口,所以一放学,他的烤炉前就围满了孩子。谁爱吃甜甜软软的红心薯,谁爱吃香香粉粉的白心薯,谁的肚皮小,谁的肚皮大,只要你买过一次,他就不会弄错,你再来买时,他挑出的红薯,是大是小,保准合你的心意。
老爷爷还非常讲究卫生。他自制了一个垃圾桶放在他的炉子旁边,所以他前面的空地上总是干干净净,没有垃圾的踪影。如果有谁把剥开的薯皮扔到地上,老爷爷总会清理干净,下次那个扔薯皮的人来了,老爷爷准会对他说:“你剥的薯皮不要乱扔,放到我这儿来,我帮你收拾。”我每次路过老爷爷的摊子,都会看见老爷爷的垃圾桶里的薯皮堆得冒出尖来。
街上又传来烤红薯的味道,我的眼前又浮现出老爷爷那忙碌的身影,又浮现出那个自制的垃圾桶。啊!多么可敬的老人呀!
红薯散文6:红薯记忆
文/龚漫
小城的超市门外,有人在卖烤红薯。一位憨厚的老汉,一张原木的小桌,一尊朴素的炭炉,构成一个极简陋的摊点。没有招揽吆喝,却有阵阵薯香荡漾在冬天的街巷,牵动我的一些悠远记忆。
在乡下,几乎家家种有红薯。育苗,扦插,翻藤,到了金秋十月,红薯悄然成熟。
当晨雾未尽、露霜还寒的时候,父辈们就已挑着箩筐出门挖红薯。山地瘦瘠,种植的农作物种类不多,倒是红薯成块成片。它们深深扎根,心形的叶子长得茵茵密密,像是给山地铺上了一层厚实的油绿地毯。甘甜的红薯就长在“地毯”下,挖的时候先割掉藤蔓,然后顺着露出地面的藤蔸一锄头接着一锄头地挖掘。父辈们挖红薯,恨不得把土层深翻个底朝天,却又手留余力怕红薯有所破损。就在一锄头又一锄头的挥动中,原本含着植物气息的清凉也逐渐退去。刚挖出来的红薯特别新鲜,还带着薄薄一层未抖落掉的土壤,看起来颜色更加红润。个头硕大的红薯躺在翻新的松软地上,一堆又一堆的,在初升的太阳下绽开笑脸,像是为“出土”庆祝。
每年,我的母亲也会种红薯。她种过不同的品种:本地薯、粉薯、红心薯和紫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其实是不大爱吃红薯的,但小时候的我们喜欢,于是种上几块地。童年的印象中,有过各种红薯吃法,放在米饭里蒸着吃,窝在火塘里烧着吃,磨薯粉做“溜豆腐”吃,最为美味的要数红薯果和红薯丸子。记得母亲将红薯煮熟,剥皮捣成泥,撒点芝麻搅拌,擀薄平摊在面板上晒,晒至半干时切成三角或菱形的小块,晒干贮存,吃的时候放少许油炒,香脆可口,回味无穷。而红薯丸子则不加芝麻,和入米粉、佐料搓成丸子,入油锅炸,外层香酥,里头软糯。逢年过节时母亲都得多备些,有时还要求我们一起动手,将朴素的红薯尽量做成不俗的吃食。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追求。父亲曾经感慨,在他们读书的那个清贫年代,米面不足,红薯是作为口粮充饥的,吃腻了只好换些花样。社会飞速发展,粮食早已不是问题,乡下父辈们收获的红薯,也早已改变价值,作了猪饲料。我却听朋友说,如今在外面的大城市里,一些饭店将红薯做成菜肴端上了高档餐桌,营养价值高,天然无添加,极为珍贵,很受欢迎。想来真正是“旧年果腹不愿谈,今日倒成席上餐”了。
简陋的烤红薯摊点,才一会儿工夫便是买者群集。一位奶奶牵着孙子驻足,与一旁的大婶边等边聊,说超市卖的红薯干色泽总看着不太自然,还是买这现烤的红薯给孩子吃更放心。老汉从小桌一角扯下一个袋子,将冒着热气的红薯装好,弯下身递给孩子。孩子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剥开烤焦的薯皮,那是一个又甜又软的红心薯!
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一缕暖意升腾,整条街巷荡漾的,是红薯的朴素不俗和记忆的香气悠远。
红薯散文7:怀念麦子
文/潇湘
怀念麦子
收了红薯,地里便种上麦子。
春天到了,山上的麦子,田野上的紫云英和油菜,显得特别碧绿,湘南红色丘陵变成了绿色的海洋。我们走到麦地里去打猪草,野麦草,流着芬芳绿色的草汁,散发出那种甜丝丝的芬香,那些柔长的麦叶子,象一双双温暖的纤纤素手,光滑地抚摸在脸上,手上,给我慰藉,在那无垠的麦海中,少年岁月的痕迹,就象麦子一样,生活在丘陵之上,仼凭春风春雨的滋润,茁壮成长。
有一天,我走进这绿色的海洋,山顶有一口很小的池塘,蓝天白云倒映在蓝色的水中,闻到这沁绿的空气,心情,突然之间在这个初夏膨胀,躁动。
在小满雨水的浇灌下,麦穗在鞘壳里渐渐地饱胀起来。
小麦是一年最早成熟的谷物。暮春三月,桃花谢了,李花谢了。柑桔花才刚开,它的花香很浓郁,去南方越冬的侯鸟都飞回来了,燕子在刚春耕过的水田里啄着新泥。小麦成为鸟类最喜欢的食物。故乡流传一句俗话“鸟吃麦黄,鬼抬城隍”。
鸟的叫声,和蛙的鸣叫以及那些从惊蛰中醒过来的虫们的叫声使夏天变得热烈而奔放。不安分的鸟儿,在吃饱水草,谷物之后,在春日迟迟的艳阳普照下,开始发情,欢叫,求偶,产卵。而这种稀奇古怪的鸟叫声划破乡村夜阑的宁静,给那些疑神疑鬼的夜行人以恐惧。
农民们为了保护辛勤的劳动果实,便各自制作稻草人,用竹杆撑起来,插在麦地里,用来吓唬那些来糟踏麦子的鸟类。老百姓称稻草人为“吓”。 他们给这些“吓” 穿上褴褛的衣服,斜扣一顶破旧的斗笠,张开双臂,栩栩如生地展现乡民振臂高呼的形象。
在靠近山边的士地里,人们搭起草寮,一些强壮的,胆大的男劳力在这里守夜,遇到有野兽出来,便敲锣鸣鼓,驱赶它们。
收割麦子是乡村的一大乐事,在广袤的丘陵上,到处都是麦茬子,麦垛子。用稻草索一捆一捆地捆好,用竹禾枪,一担一担挑到晒谷场,麦穗向上晒几天,直到那麦鞘壳晒干。
拌麦子大都是在夜晚进行,马灯或油灯照亮那溙黑的夜,麦稔子在农民手中挥舞着,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拌在拌禾桶的内沿,发出“嘭嗵,嘭嗵” 的响声,而有些没有拌禾桶的人便把禾坪打扫干净,搬来一块大石板,在石板上拌着麦子,这种声音在乡村宁谧的夜里,夹杂着偶尔几声犬吠,青蛙的鼓噪,夏虫的低吟,风车“哒哒” 声,宛如一首小夜曲。
一堆堆麦草垛成为孩子们玩蹦极捉迷藏的地方。大人们在那里埋头苦干,孩子们三五成群玩着各种游戏。这季节才是一年真正的开始,溶溶的月色,有时在田埂的黄豆苖上,或草丛里,南瓜、黄瓜的瓜蔓上,向日葵上的萤火虫,象流星一样在夜空中飞舞,孩子们把它们捉过来,放入玻璃瓶中,睡觉时便将它们放飞于蚊帐内,一闪一闪地亮着,为我壮胆,看着它们便恬然入睡。
麦子收割之后,我们便赏受那麦饭的香味,那粒粒麦子在鐤锅里蒸煮着,全村都飘着麦饭的香味,或用铁锅干炒。夜晩收工之后,各家各户的石碾磨麦子“嚯…嚯…”响过不停。然后用麻筛把那些麦麸皮筛掉。用苋莱,或用又嫩又脆的南瓜花煮麦子粑粑,又光又滑,吃起来津冿有味。麦子换兑面条,只能是节日,或者是有喜庆的日子,因为一斤麦子只能换八两面条,并且要二毛一斤的手工费,大人们都舍不得。
等到兑面的日子,便觉得很高兴,跟着大人们到五里以外的皮阿桥去,过了月光庙祠堂,从小溪的石拱桥过去,便是一个很大的村落,桥头是一个代销店,穿过一个很古老的木戏台,戏台底下,有两个打铁师傅在那里“轰轰嗵嗵” 地打铁……过去是一家手工擀面的作坊,里面的面粉,面条散发出淡淡的麦香,回来吃上一碗鸡蛋面或葱花面,心情特别爽,特别快乐,就象过节一样。
后来,稻谷的产量越来越高,而且有很多人家里有余粮了,很少有人种麦子了,我母亲仍然在责仼地里种了几年,鸟儿越来越多,麦田的守望者——“吓”, 再也吓不住那些鸟儿了,到收割时,只剩下那些空空如也的球壳子,从此以后,我母亲再也没有种了。所以麦子在我的家乡湘南红色的丘陵一带从此失去了她的踪迹。但是,我时时怀念因为麦子而带来的童年快乐的时光。
红薯散文8:红薯窖,别样香甜梦中回
文/王俊楚
下班后经过街角的小摊,一阵烤红薯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禁又想起,在老家,又该是窖藏红薯的时节了吧。
老家在保康大山里,红薯是常见的杂粮。通常,种下油菜,播完小麦,母亲就开始挖红薯,一筐又一筐的红薯被扛回来堆放在屋檐下,择去藤藤蔓蔓,晒掉泥土,个儿小的晒制成红薯干,个儿大的有的要留到来年作红薯种,有的要作为过冬的食物贮藏起来。用来贮藏红薯的是一个像坛子一样的大地窖。
我在县城附近的村子看到,这里的红薯窖大多建在屋外,而在我老家,红薯窖却都是建在屋内。在老家,每家每户都有一间专门用来烤火取暖的屋子,我们称它为“火笼”。在火笼屋里,靠里墙边有一个方形的火塘,红薯窖一般都建在火塘尾上。
记得当年火笼屋刚建起时,父亲不是先砌火塘,而是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先挖一个约一人多高、类似坛子一样的大坑,坑口用木条镶成一个正方形的口,而后又用一大一小两个木板做成盖板,这样,一个红薯窖就建成了。
贮藏红薯之前,父亲先抱来一大抱碎柴扔在窖里,然而丢一个燃烧着的火柴头进去,干柴遇火,噼里啪啦燃烧起来。起初,我们不明白为什么首先要熏一下。后来才知道这样是为了驱湿逐虫。因为红薯窖阴暗潮湿,经常有蛇鼠出没。
待红薯窖冷却之后,我们将屋檐下择好的红薯一筐一筐搬来,轻轻倒进窖里,装满,最后盖上盖板。如果遇到室内烤火气温高时,就将小盖板揭开,让它透气透风,以免红薯上汽水而腐烂。
老家离镇子远,所以父母也没有上街买米买菜的习惯,这一窖红薯既能当菜又能当饭,香甜家人一个冬天的胃。用红薯掺上苞谷糁儿,加上水,架上吊锅,可以煮成香浓的红薯稀饭;蒸饭时,大米加几瓣红薯,又可以做成别有一番品味的红薯干饭;将红薯切成条晒干以后,用油一炸,便成了又香又脆的红薯条。进入腊月以后,用鲜红薯拌上苞谷粉,加上新鲜猪肉上蒸笼一蒸,便又成了新鲜可口的红薯蒸菜。闲暇时,母亲还会择出一些红薯,熬制成红薯麻糖。想吃的时候,就用小锤子敲上一块,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平时,又冷又饿从外面回来,就赶紧从红薯窖里捡几个红薯出来,扔进红火灰里。待身上烤暖和了,红薯也烧熟了,用火钳夹出来,拿在手上,吹吹灰,撕掉皮,就着热气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又烫又香的味道,至今想起仍然让人口舌生津。
后来,父母亲相继离世,老屋便闲置起来。那口红薯窖就像一张没有牙齿的嘴,在老屋里空洞地张着。只是那香甜的味道,经常在梦乡里萦绕着,萦绕着……
红薯散文9:卖红薯的老爷爷
文/付佳乐
我天生爱吃烤红薯,一来二去,就与板桥街卖红薯的老爷爷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位老爷爷是外地人,大概六十多岁,头发几乎全白了,高高的个子,但是背已经驼了;黝黑的脸上长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已经深陷下去了;厚厚的嘴唇微微翘起,而且还有点发紫;一双大手像松树的皮一样,十分地粗糙。他很爱笑,一笑嘴就张得老大,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老爷爷的生意很好,因为他的红薯烤得非常好,外皮焦焦的,有时还会有点糊,里面却是软软的,闻起来香喷喷的,吃起来就更不用说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爷爷为人十分厚道,卖红薯从来不短斤少两,如果遇到小娃娃或是年龄大的人来买,他还会多给别人一点,所以他深得人们的信赖和好评,这街头四邻的人都慕名来买他的红薯。
平时常常听人说,“无奸不商”,意思就是说做生意的人一般都很精明、狡猾,很小气。而这位老爷爷却非常地大方,而且还有人说他“傻”,而我就喜欢他这样傻傻是样子。记得有一次,我从家徒步到街上跟他买红薯,正好一位小弟弟也来买红薯,红薯称好了,刚好一块五毛钱,但他手里只有一块钱。这位小弟弟可能太想吃红薯了,眼巴巴地看着这香喷喷的红薯,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这时老爷爷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眯眯地给孩子递过一只热腾腾的红薯,并且说:“孩子,快点拿去吃吧,钱下次再带来吧。”小弟弟高兴地也冲老爷爷笑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就边吃边离开了,老爷爷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这一幕,我深深地陷入了对老爷爷的敬佩之中……连买红薯的事情都忘记了!
红薯散文10:烧红薯
文/陶陶居
中秋以后,红薯陆续上市,街的两边,不时可以看到有卖蒸红薯或烧红薯的小摊。蒸红薯时,把生红薯洗净一蒸就成。那烤红薯不仅甜,还特香。我看见店主们大都是用一个大铁桶,里面用煤生火,盖着块薄铁皮,把干净的红薯排到铁桶的内壁周围,让热气慢慢地烘,软了便熟了。远远地就能闻到烤红薯特有的香气,这香气每每要引得我停下来,花上一两毛买上一个,慢慢的享受。
小时候,红薯种得比现在多,主要是那是稻谷的产量不高,人们为了填饱肚子,就大面积的种红薯,一亩田大约能产红薯几千万把斤,十数倍于稻谷的产量。红薯的吃法也是以蒸为主,或是混在饭里汽(也是蒸),吃得多了,就有些胀肚子,好放屁。
红薯即使餐餐要吃,也不是很多,不便窖藏,储存就是个问题,我们家的红薯都是放在糠头围子里的。“糠头”就是风车扬出的秕谷,堆放在柴灶前,用土砖就墙角砌一长方形的圈子,这就是糠头围子,糠头吸湿通风,红薯放在里面不会烂,慢慢地蔫了,还怪甜的,成了孩子们上好的水果吃食。
每到放学,肚子里“哗啦哗啦”响,一股酸水直往上冒,走到家,拿起红薯就啃。挨到烧饭,总要挤在灶前帮妈妈烧火,把草把扔进灶膛,用根棍子拨空,让草燃得旺些,偷空把一两个小红薯扔到红灰中,让灶火“烧”。等一段时间,估摸熟了,用烧火棍拨出来,稍冷,便迫不及待地抓起来,用两手倒夹着抛来抛去,象棒操一样,边抛边哈,吹去外皮上沾的灰屑,也使红薯冷得快些,等待可以入口的时机。这温热的烤红薯比又冷又硬的生红薯吃下去要强得多了。烧红薯比现在的烤红薯更香,大概是柴草烧烤的缘故,也可能是儿时美好的记忆作祟。
以红薯为饭食的年月已成为过去,红薯成了一种菜,还金贵起来,有时为了尝鲜,我买些回家出来,佐上葱花调料,但妻子和孩子很少下箸。每当有红薯上市,我就静静地坐等她们放碗,我好包下那一碗红薯,间或拿上一个去火上烤着吃,妻子起初有些纳闷,慢慢地习惯了,认为这是我的一种嗜好,轮到她买菜遇上了总会买些回来,只是吃红薯是我一个人的事,妻子便也懒得费心切煮了。
儿时的记忆会随着岁月的远去而愈加光鲜,不知道我的孩子会对她今天的生活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待到我现在这般年纪,孩子会有怎样的生活,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红薯散文11:关于红薯的种种记忆
文/黄绛
买来一袋红薯干,没能及时送人,趁着天好,在阳台铺一块布一个一个晒起。
桂北的红薯干和老家的还是不一样的。这里的红薯是一个一个削了皮,蒸熟后囫囵地晒,有的还会做些深加工,例如裹芝麻糖、花生糖……烘干,吃起来又香又脆又甜。
老家的红薯干做法简单,一大锅的红薯煮熟,剥皮,切成几片,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功夫简单,却颇费耐心。
红薯干的前身是红薯,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种红薯也简单,先是用长芽的红薯育出一小畦红薯藤,然后用小刀将红薯藤截成差不多长短的藤段。这个时候,我就会按照妈妈的吩咐,将红薯藤按相同的方向摆好,妈妈施农家肥,爸爸盖土,合作默契。
红薯藤种下了,我印象中有好几年是干旱,妈妈带着我,她挑水,我浇水。后来我长大一点,便是我挑水,她浇水。后来……
“后来,”妈妈一边摘菜一边像是讲故事一般,对小侄女说,“后来,你姑姑刚刚懂得种红薯,就去外地读书了。”
每年红薯秋收,总是全家总动员。
首先,我要和妈妈一起,将红薯地里的红薯藤摘下,捆好。红薯藤向来不浪费的,猪、牛都吃,还可以扔进鱼塘养鱼。只是有时趁着圩日,我们也会一车车拉到市场去卖,价格便宜,买的人实在,卖的人也实在,有时连木车都一起借给买货的人,说好归还时间和地点就可以了。有时候也会费点功夫,将红薯藤切碎,在晒坪上铺起薄薄一层,三五日后基本干燥,装进麻包袋存储起来,便是很好的猪饲料。
红薯藤的处理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挖红薯。以前总是用锄头一把一把挖,红薯藏得不深,这样倒不算辛苦,只是聪明的劳动人民总有更加好的办法:他们架起牛犁,下犁的角度要注意,牛一走,犁头掀开泥土,红薯便像一个个小老鼠大老鼠一样冒出来了,我们这些小孩便挎着簸箕去捡红薯,兴奋得像是捡宝贝一样,捡到一串或发现一个大的红薯,都一惊一乍地尖叫,将附近地里的人都吸引过来。随手拿起红薯,削了皮就吃,感觉像是过节一般。
这个时候奶奶就在家准备晒红薯干了。爸爸从自家的竹丛里砍下几根老竹,削成大小不一的篾条,奶奶便用这些篾条织成一张张与门板差不多大的竹网,作晒红薯干专用。
只要家里种红薯,奶奶总是雷打不动地晒红薯干。一大早,妈妈起早,煮稀饭的同时,一大锅的红薯同时煮起,待粥米开,红薯也熟了。接下来的功夫就是奶奶去做了:将红薯一个个剥皮,然后切开,放到竹篾网上晒,即便有时我们搭把手,但通常也会忙活到中午。
一片片软糯的红薯放上竹篾网后,秋日的阳光和风就是最得力的帮手,你无需再去关照什么,只待时间的奇迹,如果天气好,三五天红薯干便可以收起了。当然,为了储存得久,奶奶会让红薯干暴晒的时间更长些。所以,我们家的红薯干极有嚼劲。
当然,并不是每年都有那样舒心的阳光等待着你每年一次的晒红薯干。这个时候,奶奶就会用木糠做一个火炉放在房间里,将竹篾网放到火炉上烘,这样做出来的红薯干有一股烟火味,是没有自然光晒的味道鲜甜的。而且你还必须小心,夜晚入睡时要把门窗留缝,曾有一次,我和奶奶差点二氧化碳中毒,幸好半夜醒来胸闷想吐,哭着去敲爸妈的门才逃过一劫。
不过,后来,奶奶年纪大了,我外出求学,家里忙着生意也没人去种红薯,即使有也不过够张罗几餐打牙祭的,做红薯干是再也没有了。
红薯散文12:红薯
文/虞颖茂
老韩驾驶着自家轿车,在我们约定的地方停下,打开后备厢,从里面拖拽出一袋红薯,交到我手中,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表情上有些如释重负,还带着感激,好像我帮了他多大一个忙似的。
老韩是我的一位豫北朋友,由于工作关系,彼此偶有接触。一次,我到他所在的单位出差,他陪餐,大家边吃边聊。他说,老家的人给他送来不少红薯,问我们要不要,别人都摇头摆手,唯独我表示欣然笑纳。老韩见事有着落,很高兴,说要亲自给我送到指定地点。
按说,老韩给人红薯,大家应当争先恐后,得到的人应该对他表示感激才对,缘何众人纷纷拒绝、他反而还要感谢接受者呢?因为那天一起吃饭的人除了本人之外,他们都是来自豫北农村,都不稀罕红薯这玩意儿。老韩不喜欢吃红薯,又舍不得扔,对此一直很纠结,我答应收下,去了他这块心病,所以他心存感激。
在过去,红薯一直是豫北农村的主要口粮,产量高,广泛种植,几乎家家户户一日三餐都离不开红薯、红薯汤、红薯馍、蒸红薯、煮红薯、红薯片……饭桌上总闪现着红薯的影子。我们知道,常吃一种食物,自然腻烦,即使山珍海味也是如此,况且红薯吃多了容易引起胃酸,令人难受。有人告诉我,他幼年时吃红薯太多伤了胃,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别说让他吃了,就是听到“红薯”俩字,也会反胃吐酸水,已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出生在以水稻为主要种植作物的豫南农村,日常主食是大米,红薯是稀罕物,作为一种点缀,种在高岗坡地上,餐饭中偶尔出现红薯,我们都是抢而食之,自然喜欢。
查阅资料,发现红薯的别名可不少,有山芋、红芋、番薯、甘薯、白薯、白芋、地瓜、红苕等多种称谓。红薯全身都是宝,有抗癌、排毒、降糖、止血、防流感、补气血、抗衰老、通便减肥、防肺气肿等作用,除湿阻脾胃、气滞食积者,一般人均可放心食用,但不能与柿子、番茄、白酒、鸡肉、螃蟹等同时混食。
红薯真是好东西。回到家里,我打开袋子,发现有的红薯已有发芽的迹象,看来老韩压根儿就没有让它们登堂入室,而是在汽车后备厢里闷了不少时日。我不敢怠慢,立即采取蒸、煮、炸、炒等方法,很快就将红薯消灭光了。
我吃得很愉快,有些意犹未尽,又拨通了老韩的手机,问他还有没有,可以都给我。老韩说,没有了,想吃只能等到明年。我说,为什么要等明年呢,你现在就可以要呀。老韩说,那不行,每年红薯下来,他们都要送,很执着,不当面接收,他硬是把红薯放在小区门岗,让人通知我去取,回回都为送出它们发愁一阵子。我不能主动跟他要,如果说你想要,理由不充分,他也不一定给。
看来,你想拥有而不容易取得的,往往正是他人轻易拥有而不看重和需要的,当我们对某些人事有所期待时,别人也许正在视若敝屣而欲弃之。这就是一种纠结和矛盾,这就是人生。
红薯散文13:故乡的红薯窖
文/雨凡
那天中午,下班途中看到路边有人拉着架子车卖红薯。红薯个大、红润,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一问价格,十元钱一袋,掂量一下足有十几斤,于是毫不犹豫买了两袋。回到家,母亲很是高兴。欣喜之余,母亲有些担忧,天冷红薯容易坏,过去在农村,红薯刨出来后大都放到红薯窖里保存,啥时候吃着都新鲜。母亲漫不经心的一席话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红薯窖。
老家地处豫中平原,广泛流传着“一季红薯半年粮”的说法。煮红薯、蒸红薯、烤红薯,吃法各种各样;红薯干、红薯面、红薯馍,做法层出不穷。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种红薯,如今想来无怪乎以下几个原因:红薯易种,剪根秧子插在土里,浇上一瓢水就能活;好管,除了翻几次秧,不让其到处扎根外,其他田间管理基本上没有;产量高,一亩地的红薯轻轻松松收获一两千斤,这是小麦、玉米等农作物可望而不可即的。还有一点,红薯不像其他农作物受旱涝的影响大,而且对土壤肥料的要求比较低,基本上年年丰收,这也是当年乡亲们热衷种红薯的主要因素。
漫山遍野的红薯收获后,除了一部分削成红薯片晒干储存外,大部分需要放到红薯窖里保存。在我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红薯窖,乡亲们视其为粮罐子。圆形的红薯窖口比一般的井口稍大些,主要是为了方便取红薯的人上下进出。为了保温、防止污水流入和安全考虑,平时红薯窖口都用一个木板或水泥板盖得严严实实的。红薯窖深浅不等。窖壁上布满了一个个上下用脚蹬的坑窝,窖底两侧挖有存放红薯的洞。红薯好吃但很娇嫩,天冷容易冻坏,而红薯窖里湿气大,温度适宜,红薯储存在窖里,一直到第二年夏天都不会烂掉。记忆中,每逢红薯下窖的时候,我和哥哥姐姐将一块块红薯放入箩筐,母亲用麻绳拴住箩筐的把手,小心翼翼地将满满一筐红薯顺着窖口放下,随着窖底的父亲一声“中了”,母亲一手攥着绳子的一端,一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等待着把空箩筐提上来。不多时,堆满一地的红薯都入窖了,父亲弓着身子,在窖底耐心地将红薯一层层摆放好。为了防止密密麻麻的红薯蹭掉皮,每层红薯上面还要均匀地撒上一层细沙,这是一代又一代农民总结出来的经验,简单管用。
童年的记忆中,乡下的冬天寒冷又漫长,红薯是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食品。到了乍暖还寒青黄不接的春季,一筐筐从窖里提上来的红薯,滋养了农民一个又一个的日子。如今想来,小时候母亲用麻绳系着我下窖取红薯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每次下窖取红薯,母亲总是先将窖口上面的盖子掀开,等通过风后,小心翼翼地点燃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然后将其稳稳地放入箩筐,等箩筐到了窖底,如果煤油灯还亮着才让我下窖。母亲手脚很麻利,用结实的麻绳在我的腰上缠绕几圈后,将又瘦又小的我徐徐放进窖底。窖里一片黑暗,我弯着腰,嗅着潮湿的空气,黑暗中摸索着将一块块红薯放进箩筐,装满了一筐母亲就把它提上去,然后再用麻绳把我提到地面,那种晃晃悠悠的感觉像荡秋千一样美妙。
随着时代的发展,如今农村的生活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一季红薯半年粮”的境况一去不复返,如今种植红薯的农户越来越少了,红薯窖淡出了乡亲们的视野。
红薯散文14:悠悠红薯情
文/郭华悦
老家盛产红薯。小时候,一到深秋,红薯就端上了饭桌。
初秋时,处处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把红薯收上来后,红薯的叶子一捆捆绑好,之后大半年的时间,这就是猪的重要食物。至于红薯,从深秋到隔天的夏天,都是农家门饭桌上的主食,怎么也吃不腻。
早上,很多人家都会用红薯干煮粥。外头的人,很少尝过红薯干煮成的粥,淡淡的,初尝时似乎带着点涩味,但越是吃到后头,就越能尝出涩中带着甘甜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红薯干,是将红薯削皮后,用菜刀横切成一个个薄厚均匀的圆形红薯片,接着将其晒干,煮粥时,加入清水即可。
到了中午,清蒸红薯就登场了。儿时,家里的午饭常常是蒸红薯。红薯香甜,不用炒菜,也能当成一顿饭。对于农家来说,中午蒸红薯,还能省去菜肴的费用,一举两得。只不过,孩子们往往更喜欢烤的。每次,母亲用土灶蒸红薯,孩子们都会趁机抓一两个红薯,扔进火里烤。等到香气四溢时,用火钳夹出来,剥去焦皮,味道特别香。
红薯甜汤,最常被当成晚饭。把红薯削皮后,用刀随手切成小块,下锅煮,就是一锅清甜的红薯汤了。说是汤,其实浓稠的一锅,比吃饭更能填饱肚子。有时,红薯块也能和稀粥一起煮。只不过,红薯甜汤味道更香甜。
那个年头,在老家,红薯似乎成了农人们的标志。有时,吃腻了,孩子们想着能吃上一顿米饭,往往招来大人们的数落,说有红薯吃就不错了,哪还能顿顿吃米饭!言下之意,顿顿吃米饭,那可是有钱人的日子。
前些年,衣食不愁了,红薯似乎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饭桌。直至最近,偶然路过菜市场,发现了熟悉的红薯干。一问之下,价钱竟然贵得离谱!可是,排着队等买红薯干的人,依旧排成了一条长龙。不知何时,红薯又悄然回到了大家的饭桌上。
是呀,这红薯里,寄托了老家人的记忆和乡情。随着时光的流逝,这样的感情更显得弥足珍贵。吃着红薯,想着过往的日子,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红薯散文15:挖红薯
文/徐远峰
听爸爸说连队附近有一大片红薯地,我高兴极了,真想挖几个来吃吃。
终于,我期盼已久的时刻到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拿起小铲子,拎起小篮子,向菜地进发。路两旁,几棵高大的白杨树像士兵一样笔直地站着。路边的野菊花开了,在微风里跳着欢快的舞蹈。枝头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欢迎我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客人。
欣赏着美丽的田园风光,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红薯地。啊!眼前一片美丽的景色。那红薯叶,像绿色的小伞一样给又大又甜的红薯遮阳,可美丽了!
开始挖红薯了。爸爸先给我做了个示范,我看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挖了一个大红薯。“哼,这么简单,谁都会。”说完,我拿着小铲子,迫不及待地挖了起来。我把铲子挖进土里,然后往上一撬,可哪里有红薯的影子?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挖到,急得我满头大汗。这时,爸爸对我说:“儿子,只有方法对了,才能达成目标。首先你要找一个藤下面有裂缝的地方下手,因为这说明红薯长得大,把土都崩裂了;接下来,挖的时候你要往红薯的旁边挖,要不会把红薯挖破的;最后,快要把红薯挖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挖破,可以左右晃动铲子,这样红薯就能轻轻松松地出土了。”
我照着爸爸的方法去做,不一会儿,一个大红薯像土行孙一样“飞”了出来。我得意洋洋地拿给爸爸看,爸爸夸我学得可真快!不一会儿,我的小篮子就填满了!晚上,我吃着自己挖的红薯,心里美滋滋的!
挖红薯让我体会到了:看着容易的事情,做起来不一定容易,但只要不放弃,总能战胜困难!
红薯散文16:红薯飘香
文/毛洁琼
秋风乍起时,路上行人来去匆匆。一阵阵的醇香,从人行道的拐角,从小吃店的旁边,真真切切地传来,刺激着人们的食欲,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卖烤红薯哎!”由远及近的叫卖声亲切悠长。
循着那浓香,快速跑过去,在暖暖的烤炉前买上两个,只见那热乎乎的烤红薯红皮黄瓤,有的还烤得流出“糖油”,咬一口香甜可心。情不自禁地将红薯攥在手中,似乎遥远的记忆也被这香气唤醒,思绪慢慢飞扬起来。
小时候,家里种植了红薯,我回家后经常帮妈妈一起煮红薯。当时觉得等待红薯煮熟的过程真的是太漫长了,因为在红薯刚下锅时,肚子好像就开始“叽哩咕噜”响个不停了。红薯煮好后,一掀锅盖,满屋子都是红薯的香气。
最让人难忘的,还是吃烤红薯。每次饭煮熟后,土灶里都还有旺旺的炭灰,这时丢几个洗净的红薯进去,几个小时后再掏出来,就成了一个个金黄色、沾着炭灰的烤红薯。轻轻用手掰开,一股热气腾飞而起,夹杂着烤红薯的清香,让人口舌生津,涎水欲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嘴唇和舌头也被烫得生生作痛,顾不了这些,我仍然狼吞虎咽地吃着。那感觉真的很快乐,很满足。
如今,随着物质生活的快速与多样化,红薯不再是我们果腹的食物,也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偶尔蒸蒸红薯也只当是调剂生活而已。此时此刻,将烤红薯捧在手里,不经意间却唤起一些温馨的记忆,心里暖融融的,突然间有一种把幸福攥在手里的感觉。边走边吃,烤红薯热乎乎的,连同悠远的回忆与我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