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奶奶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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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奶奶的文章1:邻床的老太太

在我奶奶住院的邻床,也躺着一位老太太,年龄大概80有余,因脑梗引起全身瘫痪,只有一只手和两只眼睛活动起来还算灵活。老太太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都四五十岁了,商量好每天轮流伺候老太太,晚上留下一个人陪床。

这天白天是老太太的儿子陪床,说好了晚上由她的二女儿陪着,儿子中间出去办了点事,晚上八点多回来的时候,二女儿正和我奶奶聊得起劲,儿子走到老太太床前,看见她的嘴角因为时常张着又裂开了,埋怨的说了一句,娘,嘴咋又裂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香油,先是在嘴角处用勺子底慢慢摩挲着滋润,接着是上下嘴唇,最后把香油倒入老太太的口里,问,娘,咋样?香不?接着是儿子高兴的笑声。老太太还是那样,半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老太太的儿子和二女儿聊了一会儿,交接了一些事情,儿子对老太太说,娘,我回去了啊,今天让俺二姐在这儿陪你。老太太也没出声,眼角突然溢出了两行清泪,儿子和二女儿赶紧凑上前去关心,娘,你这是咋了,咋哭了?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儿子放在床边的手,紧紧地抓住,怎么也不松开。

儿子和二女儿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相互看了一眼,儿子说,娘,你不想让我走是不?老太太不出声,二女儿说,娘,你让俺弟回去歇会吧,他累了一天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儿子说,娘,我今天回去歇会,回头再来。老太太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不松开。儿子又说,那中,我不走了,我今天晚上在这儿陪你,咋样?二女儿接着说,那我回去吧,娘?儿子说,俺俩都不走了,都这儿陪你,中不?

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似乎睡着了,手也没有先前抓得那么紧了,儿子和二女儿又聊了一会,趁着老人闭眼休息的时候,儿子慢慢把手抽了出来,跟二姐低声交待了几句,转身回去了。老太太还是那样一副表情,微闭着眼睛,半张着嘴,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眼角又多出了两行清泪。

关于奶奶的文章2:观察青蛙

文/王文钰

昨天,我跟奶奶到三舅姥姥家玩,小舅爷带我们去水塘里摘莲蓬。刚走到水塘边,我就听见青蛙呱呱地唱着歌。

我一转身看见一只青蛙从水塘里跳到岸上,然后又跳到水塘边的草地上。于是我蹲下来,观察起青蛙来。

这只青蛙身披绿袄,肚皮雪白,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向外鼓着。它前腿短后腿长,脚趾间由蹼连着,真像鸭子的脚,怪不得它们都能在水中游泳呢。

转眼间,青蛙跳进了草从,一只在小草上站着的小蚂蚱刚要起飞,青蛙忽地伸出了长长的舌头,蚂蚱就成了青蛙的美餐。我以前只听说青蛙有本领,今天亲眼所见,青蛙真不愧是捉虫子的能手。

小舅姥爷看我非常喜欢青蛙,就给我抓了一只,我高兴极了。但是想到青蛙是益虫,我们要保护它,就把它又放进水塘,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关于奶奶的文章3:二奶奶

文/雨荷

通往单位的公路边,大片油菜花绽放的很美,金黄金黄的煞是惹人。那种金灿灿、成片成片的风景,总是不由得人浮想联翩。

我喜欢花开的季节,也就不拒绝任何色彩闯入我的眼睛,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因为之前一直生活在北方,很少看到成片的油菜花。在兰州时曾经向往门源,门源的油菜花错开了春季,选择七八月才绽放,当油菜花竞相怒放,花景与当地的蓝天白云、高山流水、林海草原交相辉映,变幻出一道道独具特色的迷人风光,然而还没等到我去拜访那片圣地,就因为工作来到了这个地方;曾经也向往婺源,因为那里被誉为“中国最美的乡村”,婺源最美的季节是油菜花开放的时候,漫山的红杜鹃,满坡的绿茶,金黄的油菜花,加上白墙黛瓦,五种颜色,和谐搭配,胜过世上一切的图画;无奈,时间没有那么宽裕和自由,这一切风景都定格在那些影友的图片中,流连忘返。

纵有些许遗憾,生活仍然向前。好在老天不负我,此地盛产油菜花。我自认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热爱每一处景色。在季节的变换中,感受小草吐绿的惊喜,倾听花朵的绽放与呼吸;看冬去春来,莺歌燕舞;睹春江水暖,柳绿花红,都觉得非常惬意。如今这小片的风景就足以让我感动。我经常对着那明朗的一片眯起眼睛试图嗅到它的芳香;也经常拿着相机对着那些微小花儿拍来拍去;更经常是寻找有蜜蜂的花朵,喜欢看着蜜蜂勤劳的双脚沾满颗颗花粉,跳跃着,腾着翅膀随着油菜花早风中抖动着。透过这一片嫩黄,一个影子在我眼前渐渐的清晰起来。

二奶奶,奶奶的亲妯娌,爷爷的弟妹。不知道二奶奶是哪一年进入我们这个家族的,只是听奶奶说她比奶奶晚两年嫁入,也是乘着花轿,顶着红盖头。当年奶奶是乘着八抬大轿,爷爷是用秤杆挑开奶奶红盖头,我想当年二爷爷也是用秤杆拨开那羞涩的盖头,露出二奶奶那甜美俊俏的脸庞吧。

从审美观来看的话二奶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眉清目秀,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偏四方脸,嘴唇一直那么红润,直到她老了,依然是那么红的唇。然而从我记事起,就觉得她是一个老人了。我在我们这个家族的姑娘中排行算是小的,儿时的记忆相对模糊了。唯一记得的一次,大概是七八岁时,在二奶奶家吃过一次鸽子肉馅儿的合子。我记得是冬天,因为二爷爷一直喜欢养鸽子,他们杀了几只,剁了白菜,就这样做成了合子。那时候好几个屋头的孩子在一起吃,非常热闹,所以也吃的津津有味。吃完跑回奶奶那边时,天色渐晚。因为长长的胡同,我从北头跑回南头,年龄尚小的我气喘吁吁。奶奶还把我教训了一顿,至今依稀记得奶奶的话:她那么不爱干净,你还吃她家的东西。那时候的我听不出什么的,长大后我才更多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奶奶出生在大户人家,家教很严,我们家也算是大户,奶奶自认为她的这桩婚事是门当户对。相对于出身贫寒的二奶奶,奶奶是有优越性的,加上又是大儿媳,很多事二奶奶都是听奶奶做主。

时光荏苒,不经意间褪去了儿时的稚嫩,我已长大成人。然而却没有再与二奶奶过多接触。因为上学,不停的升学,因为青春年少的时光大部分交给了校园。再回老家时,二奶奶已是白发苍苍。或许因为缺少亲近,也很少与她沟通吧。总觉得和二奶奶之间隔了层什么,其实,她的朴实比奶奶更易亲近,因为每次遇到她,她都会关心的问我这里好不好,那里好不好,学校吃什么,怎么乘车等等,可见,她非常好奇外面的世界。每到这时,我都细心的给她一一作答。

二奶奶在年轻时就有些耳背,到老了不走到跟前儿说话她是听不到的,就是到了跟前儿,孩子们一般都是贴到她耳朵旁。我依稀记得大妈那边的一个姐姐,比我大两岁,经常是逗二奶奶,趁二奶奶不注意时,趴到她耳朵旁大喊一声:二奶奶!这时,会把她老人家吓一个趔趄。然后说,死丫头,吓我一跳。然后呢,就是看着我们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这事我是干不出来的,我怕把老人给吓坏了。

2006年,我从兰州回北京时,到老家给奶奶上坟。二奶奶听说我回来了,来看我。依稀记得,老人家看到我第一眼,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说话很慢,一字一句的说:“我听说你回来了,我想你。多少年没见你了。”话还没说完,老泪纵横,我赶忙为她老人家擦了眼泪。她仍然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啊,回来这一趟得走几天啊。”我破涕为笑说:“飞机俩小时就到北京了,很近”。然后她老人家继续追问:“我怎么听说老远老远呐。孩儿啊,就你嫁的远,你看谁离家不近啊。”说着,眼泪哗哗的又流出来了。我看着二奶奶饱经风霜的脸,此时她近80岁了,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似的,嫁的远,连老人家都替我担心。低下头,拭去眼泪,抚摸着这双布满老茧,很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戒指已经被卡在手指头里摘不下来了。我再次控制了一下自己,真怕一时忍不住不住抱头痛哭。咽掉泪水,凑在她耳边哽咽道:“二奶奶,您就别担心了,现在交通很发达,就是乘火车,从兰州到北京也不过20小时。”二奶奶继续说:“孩子啊,我老了,眼泪不听使唤了,你别怪我啊。”我笑着说:“看您说的,我还没去看你,都结婚了还让你惦记着。”说完,我去给她拿吃的。没想到,这一次碰面,成了永别。

2009年夏,二奶奶去世了。我没能回去送她老人家一程。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办丧事的情景时,我的眼泪已经浸润了整个脸颊。二奶奶自从进入我们这个家族,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勤劳朴实是她的本色,任劳任怨是她的担当。虽然奶奶曾经说她邋遢,然就在她离去时,一个人,仍然能做好自己的一日三餐。好在去的快没得什么熬人的病,少了些折磨。这一生,娘家都没回几次,直到老去,没做过一回汽车。方圆二十里没出去过。记得奶奶去世时,叔叔说开车带她到北京,被她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我头晕,"电驴子"我都不敢坐。”

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西南城市,在大片的油菜花绽放的时候,昨夜有梦,我看到了您。头发花白,慈眉善目。清明节到了,不能亲自在您老坟前烧去纸钱,磕几个头。但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请让我为你燃一炷香,守望着那一缕清淡不绝的香烟,我将痴痴的意葬在心间,你的影子在泪水中越来越轻,越来越薄,越来越模糊,仿佛成了不盈一握的梦幻。

我生活的很好,勿念。

关于奶奶的文章4:芙蓉开过的傍晚

文/钟春香

奶奶活着的时候,曾告诉我,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对应着一种花,而如果拿她来比花的话,那她应该是苦菜花。说这些的时候,她神情黯然,双眼垂泪,久久地不说话。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爱学舌的孩子。见到母亲对母亲说,见到婶子对婶子说。她们都笑话她,说你奶奶才经了多大事,家里有你爸爸和你叔顶着,她又不操心,竟发这酸苦之声!她们当然不能真正理解奶奶。奶奶是那种看起来很柔弱很没主见的一个人,又加上没了爷爷,但那么多孩子的事情摆在那里,上学的,打工的,娶亲的……一窝蜂地赶过来,她当然会乱了头绪,但乱了头绪之后,活着的苦涩就会漫溢出来。

没人知道的是,奶奶的每一个夜晚,几乎都是失眠的。窗外的月亮挂在中天,如银的月色探进窗来,照着她苍老的脸。在我陪她的几个夜晚里,她总是说个没完。一会儿说到少年时,她和妹妹们在河边洗头,长长黑黑的头发水草一样丰茂,衬着艳若桃花的脸,谁承想到老了就变成了这模样?一会儿又说到青年时,家里成分不好,实在是嫁不出去了,稀里糊涂地就嫁给了爷爷,想来就像做梦似的;但现在呢,爷爷突然离去,舍下这么一大帮孩子,活着就只顾了悬心,连点儿美好的念想都没了!我说:“奶奶,你看看我,看看我就不该烦。”当时我已经学会了劝人,而且再也不学舌了,我告诉了她一个“熬”字,那是我从爸爸那里听来的。

熬是什么?熬就是没出路时熬,寻出路时熬,有出路时也熬!

我说的煞有介事,奶奶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夸我果真是长大了,连说的话都让人寻思了。

后来,奶奶熬白了头,父亲母亲也熬白了头,叔叔姑姑们各自也成了家。熬过的光阴里,飘过霏霏的阴雨,也漏尽细碎的阳光,奶奶的心,不再悬着,而是落向朴实的大地,尽享子孙满堂的幸福。

那是我婚后有了女儿之后的事情了。我女儿出生第11天的时候,奶奶就和母亲来看我了。奶奶提着她家养的柴鸡蛋,放到我的面前,凑上来看我的女儿,说女儿好啊,美得像花,为啥不给她起个“花名”?我一愣,但还是说出了女儿的名字,叫“苗”,并说这是早定好的一个名,不能改了。我看见奶奶有些落寞,但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和母亲在我的房间忙忙碌碌,为我煎蛋煮蛋熬米粥,看我和女儿吃饱喝足,两人露出欣慰的笑。

此时,奶奶和母亲做了那么多年的婆媳,已很有默契感了。母亲再不嘲笑奶奶了,而她也正在步奶奶的后尘,——儿女大了各自飞,林梢尽处秋风过。我看见母亲牵着奶奶的手,告诉她有些话不能随便说,说了我就是不怪,别人也会怪,大有智者的姿态。

后来,我经常将我女儿放在母亲那里。而奶奶只要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就会扭动着瘦削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走出她的独院,来看我的女儿。她常常说我女儿长得像花,真好,花一样得美,花一样得香……说得多了,我的心猛地一激灵,突然记起了少年时代奶奶曾说过,“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对应着一种花……”我悄声问她:“奶奶,您叫什么名字?”

“芙蓉,我叫芙蓉。”

不知怎么,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是一种多么美丽的花,朵如红莲,色如牡丹,而以此美丽开始的人生,却是这般起伏坎坷!但她又说,如今生活好了,看什么都像花,心中再无酸苦和怨恨。

晚年的奶奶,平静、幸福、安稳,像极了芙蓉所给予生命的隐喻。但奶奶还是在她八十岁的春天里,离开了我们,——她说我真够幸福的了,都四世同堂了,比你爷爷有福!——她走得那么坚定,任凭我们如何挽留都没留住!但我知道,在送她离开的傍晚,芙蓉花刚刚开过,风里飘满了花的香、花的魂……

关于奶奶的文章5:阳坡奶奶

文/王国忠

在陕南商洛及豫西地区,海拔千米左右的山坡上,零星地生长着一种山果果――阳坡奶奶。如果不是商洛人,这名字恐怕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这是它的乳名――商洛本地人的叫法。由于它鲜红的果实呈八字形分叉,形如母乳,又多长在向阳之处,故而得此十分亲切的名字。

其实,它的学名叫杈杷果,又名健身果。果核细小,放在嘴里嚼碎,基本感觉不出果核的存在,又被称为无核樱桃。

阳坡奶奶属多年生丛生小灌木,忍冬科植物,喜生于光照较好的阳坡或半阳坡。在山地瘠薄干旱的乱石堆中,也能顽强健壮地生长,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三月上旬开花,四月中上旬果实成熟,有早春“第一果”之美称。

阳坡奶奶,这么好听的名字!你可别以为它只是徒有虚名。它不仅果形特异,肉质细嫩,清香甘甜,且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矿质元素、维生素和氨基酸等多种有益于身体健康的成分,是中老年人、少年儿童、病后体虚和贫血缺钙患者的上等补品。因此,被誉为天然营养库和健身果,实在当之无愧!

阳坡奶奶果色红艳娇嫩,透亮如玉,又状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心”,因而深受小孩子们和年轻人的喜爱与青睐。年轻人甚至称,食之有“爱情的滋味”。

小时候,附近山坡上的阳坡奶奶刚一成熟,常常还不等鸟雀们发现,就被我们嘴馋的孩子采食一空。甚至,走时还贪婪地连枝条也折了带回家。

后来,相继住到镇上和县城里,每年春季回老家期间,若无意间碰到一簇簇正好成熟的阳坡奶奶,即便时间匆忙,依旧禁不住伸手去摘,一个劲儿地塞入口中,甜甜地回味童年。

见我们喜欢,每年阳坡奶奶成熟季节,父母便抽空上山摘上许多,用自编的小藤萝装着顺便捎给我们。其实,我们哪能吃那么多!多数被送给了别家的孩子,或悄悄倒掉了。在各种食品丰富的今天,方便时我们之所以还去采食阳坡奶奶,是因为在那种亲手采摘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回味儿时的乐趣,不像过去那样,重在于“吃”。而我们日趋年迈的父母不会了解到这一点。

近十余年来,由于大量滥采乱挖,阳坡奶奶的野生资源数量明显锐减。好在这种东西,据说近年在一些地方也有人工栽种推广,我们也就没有过于担忧的必要了。

关于奶奶的文章6:奶奶曾是“假小子”

文/金锋

我的奶奶,是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土里土气的老太太;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到城里还住不习惯的老太太;是一个一拍衣服掉下半斤土,土得直掉渣的老太太。她衣着简朴,喜欢穿蓝黑粗布衣服;她生活简单低调,爱吃玉米面窝窝头、野菜,喝小米粥就大咸菜。

可是,我的奶奶讲起话、办起事情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这才看出来她可是农村里见过世面的老太太。

我的奶奶年轻的时候,在村里是有名的“假小子”铁姑娘队长。风风火火非常能干,二百斤的玉米麻袋扛上十里山路不用歇气。奶奶向我们“吹嘘”:她当年在农村做农活,阳春三月,为了水稻育秧苗,水库管道放不出来水,她顶着初春的冰碴儿,跳进冰冷的水库里疏通了管道而保证了水稻育秧,确保按季节及时插秧的事情。她教育我们,做事情需要奉献精神,不能凡事只为自己考虑。

我的奶奶在村里群众中威信很高,她办事公平,处理事情考虑周到。村里的大事小情、邻里纠纷都请她做支配人。帮别人办事,从来不占便宜不要好处。

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以后,奶奶被乡亲推选为村支书。她带领全村的老百姓在种田高产大丰收的同时,还通过当年知识青年下乡的老关系,在村里办起粉丝加工厂,率领乡亲摆脱贫穷,致富奔小康。被县里树立成脱贫致富的典型,市报记者采访后,撰写长篇通讯《山村脱贫致富好带头人》。

奶奶的名气大了,却依然简朴低调。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从来不以权谋私,对家人特殊照顾。

这就是我的奶奶,一个土里土气的农村老太太,令我不理解而又佩服的老太太。

关于奶奶的文章7:藤椅,戏匣子

文/雪馡儿

爷爷去世的时候,奶奶就把戏匣子放在爷爷的枕边,奶奶说,爷爷有了戏匣子,就不孤单了。

戏匣子,其实是一个半导体收音机,是父亲卖了两袋小麦的钱买给爷爷的,四四方方就像一块黑砖,边上的小轮子油光滑亮。

黄昏的时候,单田芳的声音便在爷爷微闭的眼角,弥漫开来,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做好晚饭,而父亲就会在那个时辰从地里下工回来,老黄牛上了槽,屋檐上叽叽咋咋的鸟雀衔着草虫之类的食物,开始喂养小鸟了。

这样的场景,很多次走进梦里,又很多次从梦里醒来,窗外的月,皎洁如玉。夜静下来时,时有声音传来,半导体里咿咿呀呀的河南梆子,夹杂着父亲烟袋锅子磕地的声音,把那个夜,那个梦磕的零零碎碎。似乎,夜更长了。

农村的厅堂里,简单,黑白,朴素,且又简洁。正屋里的那张八仙桌上,常年放着观音菩萨和财神爷,前面摆着瓜果梨枣的供品,那个时候,只能眼馋的看着,不敢动,更不敢偷吃。

秋风凉的时候,那把竹藤椅就被搁置在西厢房里,偶尔,父亲会坐在上面看看书,抽一袋烟,晚饭的时候,邻居的婶子大爷就来串门,裹着围裙,嘴里还嚼着地瓜,灶膛里的火,红通通的。那时候轮不上我们小孩子说话,就远远的避开他们,避开家,就着月色,顺着打麦场,疯玩的没有踪影。

偶尔,想起爷爷坐在上面,眯着眼睛听戏,那种闲情就如隔世的恍惚,听到精彩处,就跟着唱,身体和藤椅有节奏的一摇一晃。河南梆子韵味绵软柔长,那唱腔,圆润迂回,那唱词意蕴悠远,也有幽幽怨怨的,就如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唱着唱着,所有的,点点滴滴,都渗进戏里了。

雨后,湿湿的雾气便在黄昏时,氤氲弥漫。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的狗叫,枝头上,叽叽咋咋的雀鸣。

很多年后,奶奶还一直念叨着爷爷黄昏听戏的那份清闲和痴迷,还有那把藤椅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生活的简洁和朴素,老一辈的人们却从未感觉到生活对他们如何的不眷顾,活得好与坏,悲烈和幽怨,于内心于我的记忆里,都是那么丰盈而亲切,自然而平淡。

爷爷去世后,那把藤椅也被搁置在西厢房里,很久很久。有时,会碰见奶奶一个人在西厢房里,坐在藤椅上发呆,瞥见的时候,我心里湿湿的。母亲就会拉着我走出院落,不去惊扰奶奶的缅念和回想。

对于生命,对于时光和岁月流逝,只能有所妥协,有所认同,有所沉默。

时光里有多少羁绊,记忆里就会有多少牵念。奶奶走时,八十多岁了,我们这里的习俗过八十的老人去世,就是喜丧,奶奶走的时候,穿着出嫁时的大红棉袄,挽着小小的发髻,翠绿翠绿的玉簪子,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她说,找爷爷团聚去了。

秋风总是凉的,夜色洇上来时,我就坐在老家的小平房上,那把藤椅破旧的有些散碎,很多地方都脱了皮,竹篦条散落的地方裸露出藤椅的骨骼,光滑光滑的,带着一丝入骨的凉意。

仿佛这样的凉才有深意,带着岁月深处的沧桑,带着记忆里的花开花落。那清晨的凉,黄昏的凉,隔世的烟火,凡俗的琐。凉到心里,凉到骨髓,那些曾经和记忆,就和我隔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此岸和彼岸。

安妮说,一闻见时光的气息,我就想掉泪。

时光里的人和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放映,那些给了我们,又印证了亲人亲情的事物和东西,以不张扬的态度存在于我们的目光中,这样的时光里,有我们流连忘返的牵念和牵挂,有我们的温贴和踏实。

找到回忆的切入口,我的夜,可以安然入睡了。秋风凉了,秋叶落了,屋檐下的蜘蛛织起了网。去厨房开始煲一锅清素的蔬菜粥,放点香油,滴几滴香醋,我的心里美美的,暖暖的又凉凉的,酸酸的。

这样的时光气息,可以如此隽永,如此温馨,如此的浓郁。

关于奶奶的文章8:奶奶的记忆

文/任萧烨

那是一个三十多年前的画面,画面中的奶奶坐在一张方凳子上,姐姐、哥哥和我三人紧紧偎依的奶奶身旁,身上都穿着压在箱底的、只有平时出门时才穿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奶奶的双膝上,有两个大大的、方方的、占了整个裤面近三分之一的补丁。

那是一个三十多年前的记忆,记忆中的姐姐、哥哥、我和奶奶挤在一个屋里的大炕上,那个叫做屋里的是一个极其简易的窑洞,可别小看这个窑洞,它可是我们全家当年做饭的地方,因为炕连着灶台,所以,炕平时总烙堂堂的,奶奶因为腿不好,十分喜欢这样的烙炕。在这个大炕上,奶奶伴着我们姐弟三人,挤过了我们温暖的童年时代。

奶奶生是于一九三O年的旧社会,听奶奶说,她思想保守且固执的父亲,按照当时的传统习惯,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就扯了长长的布,给她裹了脚,也怪她当时太过于听话,因为在她儿时的伙伴中,也有许多未曾裹脚的。从此,她开始了颤颤悠悠走路的人生。

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很忙,总有干不完的农活,每天天蒙蒙亮就出去了,到吃饭时才回来,匆匆地吃几口又出去了,就这样日复一日,因此,我们全家的吃饭就指望着奶奶,她成了我们家名副其实的“灶妇”。因为爸爸妈妈总忙在外,我们姐弟三人基本上全是奶奶带大的,当然还有后来姐姐的三个孩子,也在奶奶的照看下,长成了大小伙、大姑娘。

奶奶虽然年龄大了,但她十分喜欢色彩艳丽的衣服,但别人给她买的她总不中意。到后来经济渐渐宽裕些的时候,每逢一年一度的物资交流会,她总要亲自去买上几件回来,妈妈有时会唠叨几句说这些衣服不适宜像奶奶这般年龄的人穿之类的话,但奶奶似乎不以为然,因为她买这样的衣服不见得一定要穿。闲暇时,她总是从柜里拿出来看看这件,摸摸那件,自己身上一年四季总穿着那件看上去旧旧的、灰灰的永不变色的衣服。我不解地问奶奶,您不穿却为何要买这样的衣服,她若有所思的对我说,年轻时,因为家里穷,总吃不饱穿不暖,是爷爷只用了一石麦子的聘礼,一身粗花布衣服,一头毛驴便把她娶了来。那时她看到别的女孩子穿着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衣服,她十分羡慕,心里想,等那天有钱了,自己一定多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就这样,她怀着美好的愿望,在等待中错过了穿花衣的年龄。

奶奶的爱心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经她喂养的猫啊牛啊驴啊猪啊的,她都十分的呵护,就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给它们喂食添草,看到它们稍有不适的时候便嚷嚷着叫爸爸或爷爷去买药,因此,那时我总感觉我们家的家畜家禽比别人家的都幸福。

到后来我们姐弟都长大了,陆续离开了家,但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叫一声奶奶,总能听到那熟悉的、亲切的应声,然后总会从她正忙碌着的那个角落里颤颤悠悠的出来,脸上挂满微笑的问一声“你吃了吗?”,倘若真的没吃,不管迟早,她便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叮叮当当的给我擀那我最爱吃的、吃了多半辈子的糊拉嗒面。也许这就是童年记忆里家的声音和家的味道吧!

奶奶的身体很虚弱,经常有病,今天不是这里痛,明天就是那里痛。记得小时候我们大队里有一个叫李志敏的医生,他总背着那个上面印着红十字的方方正正的药箱,常常来给奶奶看病、打针,然后总会留下一整盒一整盒的丸药,奶奶便像吃人参果一样一丸一丸地吃尽。久病成医,到后来,爸爸和我总会根据奶奶的病情,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药,药已经成了奶奶一日三餐不可缺少的佐料。到现在我真的很佩服,她凭着坚强的意志,在一生与病魔做斗争中走过了她整整八十个春秋。

奶奶爱讲迷信,每逢我们姐弟三人有谁得了感冒之类的小疾,她就拿一个碗,里面舀多半碗水,再拿三只筷子,立于碗中,然后泡上几块馍,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用刀猛斩筷子,起初甚觉可笑,然而在自己遇到发烧的时候,随着筷子落地,额头总会拂过一丝凉快,病也似乎轻松了许多。每年的腊月二十三,说是送灶神,奶奶总会烙上几个厚厚的圆饼,连同饼干、糕点之类的献于案上,并点燃香烛,拜上几拜,嘴里还说上几句“上天多说好事,下界多降吉祥”之类的话。

奶奶还有一个绝活,就是她做得一手好皇酒。每逢过年后的正月,爸爸总会约上几个亲朋好友,在火炉上座一个瓷盆子,里面斟满皇酒,等到酒香扑鼻时,便分呈于小碗之中,和着小菜,边喝边聊,一喝能喝上多半天。记得前几年,我还给奶奶做的皇酒起了个名字,叫作“五星皇酒”,每逢腊月,便装到壶内运到我们所在的乡镇及县城去买,今年还有人找问奶奶做的五星皇酒呢!

生命总会有尽头。前年夏收后,奶奶身体一直不好,总卧病在床,时轻时重,因为行动不便,又不能常常打扰别人,爸爸竟自己学会了打针输液的手艺,和妈妈一起伺候在奶奶床前,先后在县皇甫谧医院住过几次院,最后一次是奶奶因为自己执意上厕所而摔倒使大腿骨胳骨折而住院的,我所能做的,只有给她每天送几回饭,陪她说几句宽心的话而已。看到奶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出院后,奶奶的行动完全已不能自理,爸爸便在奶奶的房间里支了一张床,晚上帮着她翻身、换尿布。到后来我回去看奶奶时,每翻一次身她都喊痛,手肿的像吹大的气球,神情已十分恍惚,但说话还跟平时一样,每隔十多分钟便要喝几口水。2010年农历11月初6晚9时,奶奶离开了我们,而小时候和她挤在一个炕上的我们姐弟三人没有一人在她身边。

奶奶的一生,是忙碌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是与病魔做斗争的一生。

关于奶奶的文章9:怀念奶奶

文/王一环

堂屋最醒目的地方,悬挂着奶奶的遗像。黑漆漆的镜框,触目惊心地提醒着照片上的人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照片下一行小字,标明了照相的日期是10多年前奶奶的83岁生日。那些年奶奶的身体状况还好,每天早上六点一过,就起床扫地,忙个不停,一刻也闲不下来。

奶奶家里有几亩薄田,生活还算小康。她18岁嫁给爷爷,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小姐逐渐成长为乡邻赞誉有加的良家妇女。奈何爷爷在父亲还在襁褓时就因病去世了。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在一个没有男人的家里,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生活的艰难和痛苦可想而知,但奶奶依然克服各种困难把父亲仨带大了。

后来,奶奶她开明地送父亲出外打工挣钱,她在家里带我们。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全是奶奶对我们四姊妹无限的爱意。每天喊我们起床的,是奶奶;每天早上做早餐给我们吃的,是奶奶;每天放学回来,做好饭菜等我们吃的,是奶奶;刮大风下大雨的时候,走出校门遇见的,依然是手拿雨伞等待我们的奶奶……给我们钱交班费、买红领巾的是奶奶;每天陪我们做完作业才会去睡觉的是奶奶;干旱季节带我们去挑水的是奶奶;收割季节带我们去田里劳作的依然是奶奶……我们四姊妹的童年,和耄耋之年的奶奶拴在了一起。所有的记忆除了奶奶还是奶奶,她陪伴我们度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

奶奶对我们读书的是无条件支持,我们在她的羽翼下健康地成长。她希望我们以后有好的前程,鼓励我们都往好学校考。如奶奶所愿,我们都相继离开家乡,各奔前程。

在外工作的日子里,我们最牵挂的是奶奶的身体,毕竟她已经近九十岁了。好在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神智也一直都很清楚,每天都坚持早起床,坚持在外面散步,会去亲戚寨邻家玩,一点儿不像快九十岁的老人。我们都认为奶奶一定能活到一百岁。

犹记得前年,接到弟弟要我尽快回家一趟的电话时,我没有犹豫,马上就在网上订好了车票。在路上的时候,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竟然赶不上见奶奶最后一面。我到家的时候,奶奶刚走了五个小时,她静静地躺在堂屋里,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了呼吸。全家人都哭红了双眼,声音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我静静地看着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我的脑海飞速地闪过很多画面——在我刚刚过去的小半生,很多画面都和这位再也不会醒来的老人有关。她给予我无忧的童年,温暖的少年,她陪伴我走过了小半生,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现在,她就在我面前,却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再也不会和我聊天听我诉若。想到再没有了她的啰嗦,我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喉咙堵堵的,我想开口和她说话,问她为什么没有等我回来,为什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可是我只是静静地守着她的遗体,看着她的遗容,一个字也说不出。我的脑袋自动忽略掉身边亲人压抑的哭声,我的眼中、心中都是她生前的样子,我无法接受失去奶奶的痛苦,又对她的离去无能为力。我明白生老病死本就是正常之事,每个人都要经历,但当奶奶就这样躺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仍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甚至希望她只是睡一觉,然后又会醒来,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奶奶终究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不会醒来。

下葬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来帮忙,仅仅靠双肩,就这么把装着奶奶遗体的棺材一步一步抬到了预先选好的山上

奶奶,您安息吧!请一定要记得,我们爱您,永远爱您!

关于奶奶的文章10:拾来的岁月

文/荷花淀

国庆回家时,父亲说奶奶又去地里拾玉米了。我说,现在吃的东西都这么多了,还拾那些干什么。父亲说,奶奶特乐意去,就让她去吧。特乐意去,对呀,小时候我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麦子熟了,我便和奶奶背上筐出发了。一望无际的麦茬地里零星地躺着金灿灿的麦穗。我和奶奶放下筐,走过去,弯腰、伸手、拾起……当麦穗有一把时,便用麦秸秆把一把麦穗轻轻一捆,那些麦穗头扎在一起,就冲着我们开心地笑!这样一捆一捆,不一会儿功夫就一筐头了。看着这金灿灿的麦穗,我和奶奶也开心地笑了。

到了秋天,我们拾玉米、拾棉花、拾花生……可以说,无所不拾。最喜欢的还是拾花生。那隐藏在地里的一个个花生,被刨出来,便是一个个惊喜。

拾花生是需要工具和功夫的。工具是特制的一种叫铙子的东西。像小号的猪八戒的铁耙,有五六个小小的齿,当然也可以用铲子代替,但是那工作效率就低多了。用铙子顺着种花生的畦眼一刨一刨,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看见白白胖胖的花生出现在你的眼前,赶紧用手拾起来放入篮子里;又接着刨,于是惊喜便接二连三地来了。最喜欢的还是遇到一棵被挖偏了的花生,田主人由于疏忽,只是把一小部分花生挖了出去,剩下一大部分花生留在了土里,于是我们便大丰收了。一铙子下去刨出一堆,再一铙子下去又是一窝,边用手捧起来倒入篮子中,边与同伴分享着大大的惊喜。当然,要拾到许多花生是需要功夫的。你必须耐得住寂寞,有时连刨十几下甚至几十下都没有惊喜出现,这时怎么办,不要灰心,继续往前刨,过不了一会儿,惊喜就又来了。我们管这样的情形叫“风水轮流转”,风水总会有转回来的时候。静静地刨,静静地等,静静地运气就来了。现在想想,拾花生中似乎也蕴含着某些人生的哲理。

回忆着这些“拾”来的岁月,嘴角露出了笑意,心里觉得充实了许多。“拾”来的岁月,拾起来的不仅仅有麦穗、花生……还有许许多多难以言传的人生惊喜和遐想。

关于奶奶的文章11:爷爷是奶奶天空的星

文/傅恒杰

我做梦梦见过奶奶,可是没有梦见过爷爷。因为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爷爷参加八路军打日本鬼子早就牺牲了。但是从我记事儿起,在奶奶的絮絮叨叨里,感觉爷爷一直就和奶奶在一起。

1966年春邢台地震。为了避震,奶奶就带着我这个6岁的长孙,在乡场上转悠。入夏天热了,夏天的夜空繁星满天。转累了,我与奶奶就坐在“大蘑菇”一样的麦秸垛旁,叫奶奶给我说故事。奶奶的第一句话总是,要是你爷爷活着就好啦。你爷爷长得又高又壮,干活是一把好手。可是日本鬼子来啦,打到咱家门口啦,你爷爷非要参加八路军,说要打走日本鬼子再回来。谁知这一走就没有回来。27年啦,我拉扯着你爹和你大姑姑硬是熬过来啦。这几句话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了。这次我刨根究底地问奶奶:那爷爷现在在哪儿?奶奶说,在天上。我又问,能看见咱们吗?奶奶说,能。奶奶用手指着满天的繁星给我说,天上那么多颗星,总有一颗星是你爷爷,你爷爷在看着咱们,保佑着咱们,地震不会伤害咱们。

现在想来,不识字的奶奶,把牺牲的爷爷转化成自己天空中的星,虽然不在身边但是能看也能想。这是一种超级积极的自我心理平衡。大姑姑出嫁后,父亲更是成了奶奶的命,奶奶把对爷爷乃至其他亲人的关注都集中在父亲身上。自然不能容许父亲偏离自己的轨道。后来父亲娶来了母亲,奶奶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又感到失落。奶奶没有龙应台《目送》中关于父母儿女是一种渐行渐远过程的清醒,所以总是因为我父亲无意间的言行与我母亲闹别扭。好在我的母亲贤惠包容孝顺,能够理解奶奶的苦衷。一次奶奶与父亲怄气,一个人端着碗去她屋里吃饭。母亲就悄悄地让我去陪奶奶。到了奶奶屋里,我发现奶奶多摆了一副碗筷,并且喃喃地说,“凤辰呀(我的爷爷叫傅凤辰),你也过来吃饭吧,我一个人孤单呀。”说着说着奶奶就哭了,看奶奶哭了,我也就跟着哭了。奶奶哭得很伤心,我就爬到奶奶腿上用小手为奶奶擦眼泪。奶奶嫌我哭声太大,怕外面听到,便忍住,不哭了,反过来哄我不要哭。奶奶抚摸着我的头说,娃呀,你是男子汉,不能哭,以后咱傅家还要指望着你支撑门户过日子哩。

我的父亲作为奶奶的儿子,母亲的丈夫,为了处理好二者的关系,同时也是响应国家“返乡支农”号召,1961年辞去公职回家。但是缺失了爷爷的奶奶特别敏感,常常指着我父亲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关系验证了一个哲学命题:真理之间可能并不兼容,两个好人也可能闹矛盾。家庭问题不像小学作业那样非对即错,而是存在基于不同前提的“对与对的冲突”。但是我奶奶与我母亲这个“对与对的冲突”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日本侵略者发动的罪恶战争。如果没有日本侵略战争,我的爷爷就不会死于战场,我的奶奶心里也就不会那样敏感,我们一家也就会更加和谐。所以我从小就恨透了夺去我爷爷生命并给我奶奶造成如此巨大伤害的日本侵略者。

爷爷的烈属抚恤金,应该奶奶去领。父亲心疼奶奶踱点着被封建礼教裹得变形的小脚行走辛苦,就替奶奶领回来。地震后村里的坯房、裱砖房都震倒了,要建抗震的卧砖房。父亲是村里的干部,带领成年劳力拉煤、建窑、脱坯、烧砖、盖房,忙得顾不上。虽然父亲没有顾上去领奶奶的抚恤金,奶奶不但不生气,反而好像很高兴。现在想来,也许奶奶领一次抚恤金就如同与爷爷见一次面。奶奶叫我陪她一起去,我也愿意陪奶奶一起去。因为领到了钱,我可以烦着奶奶花一两毛钱买上一把熟花生。那时的花生实在是香,在嘴里嚼半天才肯下咽。从村里到公社有8里地,我牵着奶奶的手,我是未长大的孩童,奶奶是被缠过的小脚。摇摇晃晃,步调基本一致。

奶奶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奶奶的心一直在前方,因为爷爷以热血沸腾的青春,化作尖刀插进日本侵略军的胸膛。所以奶奶以及像奶奶一样的抗战军烈属,是一支实实在在支持着抗战的力量。爷爷1938年参加八路军。后来部队路过家乡,爷爷顺脚回家看了我的奶奶、三岁的姑姑与襁褓中的父亲。从此一别,成为永诀。爷爷的生命就成了奶奶天空中的星。爷爷投身中国抗日战争,也是投身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分析“二战”格局时说:“如果中国屈服,会调出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去占领澳大利亚、印度,像摘熟梅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占领中东,那将会使日本和德国,在中东某处会合,形成战略上的钳型,切断苏联与外界的联系,切断地中海所有的交通”。斯大林与邱吉尔都首肯中国抗战在“二战”中重大的战略作用。所以爷爷的生命,是为家而牺牲,为国而牺牲,也是为世界而牺牲,为人类和平而牺牲。爷爷是奶奶也是我的天空永不泯灭的星。

天上那颗叫做“爷爷”的星,陪伴着奶奶65载漫长的后半生。奶奶活出了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光荣。2003年奶奶去世,我们全家请了爷爷的衣冠冢,与奶奶合葬在一起,圆了奶奶那等待了65年的团圆梦。第二年开春,我们一家人在爷爷奶奶的坟地旁栽种了两颗塔松,默默祈祷那两棵松树就是奶奶和爷爷,根相连,枝相拥,天长地久,万古长青。

傅恒杰

关于奶奶的文章12:奶奶的端午香

文/窅娘

奶奶家屋前的空场地很大,有槐树、桃树还有枣树,有月季、玫瑰还有栀子花。进入农历五月,桃树上结满了一个个小毛桃,栀子花开得正旺,阵阵花香随风浮动。奶奶颠着小脚走到栀子花前,鼻尖轻触花瓣,说:多香啊!瞧瞧——这就是端午香。

大槐树下的圆石桌上已摆满了大盆小碗:一脸盆洗净泡好的糯米,一脸盆洗净的碧绿粽叶,两只蓝边大碗里分别是蜜枣和豆沙。母亲拿起两张粽叶,折出一个中空三角形,放一勺米后再放一颗蜜枣,最后放一勺米,折叠好粽叶,拿起棉线准备捆粽子。奶奶忙说:“不行不行!你看要像这样,得用手压实里面的米,再包裹捆扎。不然的话,粽子煮出来散渣渣的没韧劲,不好吃。”

包好的粽子在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着,奶奶坐在灶下不时往灶膛里添柴火。粽叶的草本香与糯米的醇香在高温中缠绵着,慢慢在空气中弥散,奶奶夸张地耸动着鼻翼,说:你们闻闻——这端午的粽子香。

而此时,屋后山上半人高的艾蒿,却还在山风中摇摆着白绒绒的身子苦苦等待。奶奶说,不急不急。是的,不能急。在家乡,端午节的粽子可以提前吃,但艾蒿却只能在端午节这一天才能插在门楣之上,早一天都不行。端午节这天,天刚麻麻亮,奶奶便起床了,颠着小脚踏着晨露上山采艾蒿。奶奶将一大捆艾蒿宝贝似的抱回家,说:快来闻闻,好香的艾蒿——要是少了这艾蒿,那就不是端午节了。

奶奶搬只小板凳坐下来,把品相好的艾蒿挑出来,几根绑成一束,挂在门楣上,“辟邪”。更多的艾蒿摊在屋檐下晒上十来个日头,一直晒到形干容枯,便成了宝贝。在家乡,一直沿袭着一个古老习俗:产妇和婴儿出月子那天,必熏洗一次用干艾蒿煮的艾水澡。我十岁端午节过后不久,奶奶还给我做了一只小巧的艾叶绣花枕头,是用晒干揉碎的艾叶填充做枕芯缝制而成,枕套上的红牡丹也是奶奶亲手绣上去的。说也奇怪,自从枕了艾叶枕后,原本入秋后老犯的咳疾也渐止了。

传统的端午节,在传统的奶奶眼里与心里,丝毫不走样。离端午节还有个把月,奶奶便忙碌起来。雄黄酒依旧要泡制,但不再食用了,而是驱蚊虫疗疔疮。一大玻璃瓶的雄黄酒泡好后,奶奶会分装在小玻璃瓶里给我们,唠叨着:蚊虫叮咬后赶紧抹一点,比清凉油还管用。咸鸭蛋一定要腌制,黄泥巴是自家屋后山上的,用盐水搅拌成泥糊,将擦洗干净的新鲜鸭蛋在泥糊里打上几个滚,小心码进小口大肚的养水坛里,封口月余。奶奶说,这样腌出的鸭蛋黄才会油汪汪,吃在嘴里细嫩沙软满口香。端午节中午的餐桌上,奶奶咂吧着嘴里的鸭蛋黄,满足地笑: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端午香啊!

如今,奶奶离开我们已经30多年了,而奶奶留下的端午香,却依然在每一个农历五月的日子里芬芳四溢,历久弥新。

关于奶奶的文章13:父亲的品格

文/胡绪作

我爷爷奶奶生了两个女儿、五个儿子。爷爷参过军,有点文化,给儿子们取名,各取“忠、孝、义、爱、良”中的一个字。其中缺了个“仁”字,是因为村里有个人的名字已经把这个字用了。父亲排行老大,取名为“忠”,属“继”字辈,全名胡继忠。爷爷对我父亲说,“忠”是“忠孝仁义”的第一个字,希望你能忠厚为人,忠诚对人,忠实做事。父亲从懂事起,就知道了这个名字沉甸甸的分量。

上世纪70年代,父亲曾在赤石公社工作,当时我才四、五岁,跟着父亲住在公社。父亲下乡时,淘气的我喜欢“追脚”,缠着父亲带我去。父亲下乡,深入田间地头,考察病虫害情况,指导农民防治。他常常卷起裤腿,下到田里帮村民插秧割禾。全乡多数农民认识父亲,我跟父亲下乡,到哪都得到最好的礼遇——一杯糖开水。父亲当过通讯员、农技员和畜牧员,不管在哪个岗位,他都努力工作。上世纪80年代,父亲响应“动员下放”的号召,回家当了农民。不久,组织安排他当了大队书记(后为村支书),一干就是20多年。他带领村民做了很多实事,如修整灌溉渠和拦河护堤公路、建小学教学楼、引进连片黄瓜种植制种项目……

父亲一辈子勤俭持家,是出了名的“抠门”。不过家里来人来客,父亲总是倾囊相待,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都上桌了。父亲在自己家里办了代销点,方便了村民,“生意”很好。不过,村民有钱就去“赶闹子”了,把钱花在了街市上,到我家代销点买东西全是赊账,几年下来,光赊账的账目就记了几个厚记事本。父亲说,没什么,与人方便也好。

父亲教育我们不准浪费,不准偷懒,不准跟人吵架打架,损坏人家东西要赔。记得我小时候有次放牛贪玩,牛吃了人家的禾苗,父亲到田里查看情况后,令我用书包装满谷子,他手里拿着根赶牛棍,赶着我上门道歉。在父亲的熏陶教育下,我们兄弟也一个个忠厚老实,勤劳节俭,砍柴、犁田、踩打禾机、种红薯,样样农活不输旁人。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后期,父亲通过辛勤劳作,让家境渐渐殷实起来,我家添置了电器,打制了新式沙发。通过刻苦读书,我们兄弟都走上了工作岗位。老大成为了农技员,老二是村里的第一名大学生,我也是单位的工作骨干。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们兄弟几个参加工作后,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乡。父亲早已不当村支书了,但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几个仍然与父亲一起为村里办了一些事,牵头修起了进村的水泥公路、通了自来水……后来,我们把父母接到县城居住,但父亲没享几年福,就突发脑溢血去世。临终前的晚上,他还在跟我母亲说起村里的事。

在乡亲们眼里,我家兄弟几个有出息,是他们教育孩子的榜样。但我心里明白,是父亲用一生的行动教化了我们,我们继承了父亲骨子里的那种性情和品格:忠厚为人,忠诚对人,忠实做事。

关于奶奶的文章14:奶奶对不起

文/阿妹

童年的我是那么幼稚,那么无知,从来不想后果,直到从叛逆中苏醒,还来不及跟奶奶说声“我爱您”,她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你这小兔崽子,整天只知道吃、看电视,什么事都不干”。听了这话,我知道奶奶又喝酒了。记忆中的奶奶有一个嗜好——喝酒。所以,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奶奶,只要见到她喝酒的样子,我就爱理不理,她说一句,我就顶十句,气得奶奶满脸通红。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客厅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突然传来了奶奶急促的喊声:“阿妹,快出来”我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你看,奶奶吐血了”她指着地上用土覆盖着的若隐若现的鲜血对我说。“你整天喝酒,吐血也是自找的,小心吐死。”我若无其事地乱骂几句,跑进屋里继续看电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变成了现实——奶奶因吐血不止而离开了人世。

时光荏苒,如今的我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每每想起小时候奶奶对我所付出的一切,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小时候,每当我摔倒受伤时,奶奶总会满头大汗地背我去医院;每当我生病时,奶奶会熬一碗特别好喝的粥,端到我的床边;每当下雨,奶奶总会冒着大雨给我送伞;每当我考试不理想时,奶奶也会温和地安慰我……

亲爱的奶奶,为什么曾经的我是那么不懂事?您喝酒,只是因为您失去了挚爱的爷爷而伤心;您骂我,只是您有时心情不好罢了。

“年幼不知亲情浓,愧疚思念悔满心。”奶奶对我的真情,我只有用心去慢慢体会了!

关于奶奶的文章15:我的奶奶我的娘

文/王树真

我的奶奶郑春梅,要是在世的话,到今年的农历3月初七,她就是112岁了。奶奶那一双慈祥善良的眼睛又明又亮,半黑半白的盘髻发型,白脂圆圆的脸庞,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奶奶脸上的皱纹,如同树干上的年轮,记叙了岁月的痕迹,勾勒出流逝的时间。奶奶很爱讲发生在她身边的故事,她的话语如一股甘甜的泉水,不断地涌出。奶奶说起话来会静静地看着你,眉梢悄悄地喜悦起来。我懂得,那是奶奶对述说故事的一种肯定。

奶奶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一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在我的心里,奶奶就是一位贤惠、善良、勇敢、坚强,且品行高洁的伟大的女性。奶奶一生劳作,家里家外,田间地头,都是做一些平平常常的事情。奶奶有许多不幸,太多的伤痛都深埋在奶奶的内心深处,但她越发显得沉静、平和、执着、热忱。了解和接触过奶奶的人,都能感受到奶奶的一种乐观精神。奶奶总是乐观地面对生活,品尝生活,咀嚼人生,享受亲情。

我每天早晨一睁眼看到的,是奶奶在锅灶旁的忙碌。烧火做饭,扫地除灰,忙上忙下,奶奶从来不识闲。我对奶奶的饭的贪婪,胜于对文艺的喜爱。“两添面圪扯”又薄又长;“三添面调和饭”有滋达味;“死面画卷”又宣又香;“榆皮饸饹”又滑又光;还有那“糊柿饼”、“薄煎饼”、“起面饼”、“荤汤揪片”、“十大碗”——真是丰富多彩,美不可言。多年来,我吃过不少饭局,没有什么饭菜能比得上奶奶的饭菜可口。

奶奶非常好客,也好管“闲事”,村里谁家夫妻不和,兄弟吵架,都要找奶奶来调解。奶奶心直口快,重情重义,谁是谁非,总要说个道道。乡亲们称奶奶是“女包公”。奶奶不光是对左邻右舍好,就是对要饭的也是关爱有加。六十年代初,邻省闹水灾,奶奶把家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粮食,升升斗斗地接济给逃荒上来的灾民,好多灾民都成了奶奶的干儿子、干女儿。记得公社化的时候,奶奶把集体的牲口当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看待,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奶奶经常用家里的小麸、高粱、大豆、玉米喂养队里的牲口。奶奶喂养牲口有“妙法”,往往是瘦牲口进家,胖牲口出门,弱牲口进圈,壮牲口出圈。奶奶喂养的牲口,个个都是膘肥毛顺,明光光的。凡有人使牲口,奶奶总是千叮万嘱,不许刻薄牲口。谁要是虐待了牲口,奶奶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连教带训,直到对方承认了不是才算了事。队里的人都夸奶奶是饲养高手,奶奶胸前还戴过“模范饲养员”的大红花哩。

奶奶是个有胆气的人。抗日战争时期,和我爷爷同学的八路军独立营副政委(政委是时任县委书记兼)程尚贤爷爷(又名丁一),在潞城一带做隐蔽战线工作时常住我家,奶奶凭她的一腔热血,机智勇敢,帮程爷爷多次脱离险境,转危为安,传为佳话。解放战争时期,奶奶把唯一的儿子,我的解放军爸爸——秀明,送到了前线,1948年在解放河南卢氏县战斗中壮烈牺牲了。奶奶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不知流过多少次眼泪,但奶奶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每当黑夜笼罩大地,或月亮披着半透明的纱衣出现在夜空中,或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恐怖声中,我都乖乖地依偎在奶奶的怀抱,静静地睡在奶奶的身旁。夜间,我撩开了被子,小手露在了外边,奶奶就把我的小手轻轻地放回被子里,重新把被子盖好;我额头出汗了,奶奶用准备好的热毛巾给我撷干;我尿床了,奶奶轻轻地把我移到她自己的被子里,奶奶却躺在湿漉漉的褥子上,用她那炙热的身体温干后再把我移过来——我从小身体虚弱,常有尿床的毛病。参加艺校以后,奶奶和姑妈每次来看望我,都是带着“家用烙铁”,以防我又尿湿了被子。奶奶给予我的,除了浓浓的隔代亲,更有深深的母爱情。

妻子晚兰常说,儿子亚鹏能在复旦大学留校工作,也算是学有所成,除了亚鹏自己努力外,和奶奶的抚养和教导分不开。正值奉献青春的年代,我们常年不回家,没有时间照管儿子,儿子上学考试的事儿,都是由年迈的奶奶一手操劳。亚鹏每每考试,奶奶拄着拐杖,兜里放着好吃的小食品,坐在校外的台阶上静坐等候。奶奶的眼睛本来不太好,但亚鹏一出校门,她却看的最清楚。“孩子,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这是奶奶常说的一句话。奶奶说:“我没有文化,辅导不了孩子,可我能给孩子壮胆呀。”

奶奶做了很多很多平凡而不简单的事情——她一生付出的很多,得到的很少,奶奶有理由抱怨啊,但她从来没有。我虽然常常惦记着奶奶,但因工作忙常常不在奶奶身边,我做的很不够,很不到位,回想起来,真是遗恨万千啊!

我仿佛又听到了远方奶奶的呼唤,“孩子,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奶奶,我懂得,您是让我把阳光和慈爱永远地传下来,并永远当作我们家的精神财富!

写这段文字,我的眼里为什么总是含着泪水?因为我深爱着我的奶奶和这片土地。我的奶奶我的娘,我要放声地对您喊一句,您在世时从来没有听过的一句话: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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