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初夏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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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初夏的散文1:初夏的西来,红花盛开

文/缪志宁

一场初夏的雨,洗去了浮尘,水灵了江南。

我在异地,听到了家乡的召唤。匆匆,匆匆,踏上归乡的路。那记忆中的红花草,可曾盛开依然?近了,近了,快到家了,路旁梨花洁白,桃花粉嫩,都对我飞着媚眼娇笑着,还有那碧绿的杨柳,伸出枝条,不断与我纠缠。但你们都不是我的最爱,我只顾跟着那翩翩飞舞的蝴蝶,那可爱的精灵,引导着我前行的方向。

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立刻淹没在扑面而来的红花海中,淡淡白云,暖暖阳光,映照着千重红锦,万片丹霞。有风吹来,花枝轻颤,香飘四野,像是儿时的邻家女孩,含羞露出她红艳艳的脸颊,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发光,对我娇嗔,欲语还休,这一刻,我笑了,又哭了。我知道,竹马未老,青梅依旧。

把激动的泪水甩成珍珠,用微白的鬓发串成项链,一头连着我,一头是乡愁。来吧朋友,趁着这艳阳天,忘却他乡奔波的劳苦,让我揽住你的腰肢,在初夏里,在热情的花海里,跳一曲热烈的华尔兹,旋转,旋转……

这一刻,青春依然。

累了吗,那就安静地坐在红花丛中,倾听花草的细诉:亲爱的,我只能陪你一程,当盛夏的酷热和秋冬的严寒来临,我娇嫩的身躯会暂时消失,但请你相信,我只是在泥土里积蓄力量,默默地等待,待到来年,你依然会看到我精彩的演绎。

此刻,鸟儿停止了追逐,虫儿停止了呢喃,红花伸出纤纤玉手,与我倾诉着爱。拥抱着她温软的胴体,呼吸着她迷人的芳香,那味儿太醇,太厚,我醉了,醉卧在红色的花海。啊,请不要叫醒我,就让我这样进入梦乡。

静静的江水中,有一处红花的海,那是我的家乡,叫西来……

关于初夏的散文2:采采虫草

文/刘梅花

初夏,天祝高原上挖虫草的季节到了。海拔两千多米往上,人影绰绰。古人采药,有个喊山的习惯。人立在山脚下,齐声呐喊,喊一会儿再踏草进山。为什么呢?据说草木是有灵性的,每一味草木,都有小动物守护。喊一喊,把小动物们惊动走了,人好上山采药。不过呢,我宁愿相信,喊山是把打盹的花蕾喊醒,把藏着的草木喊出来。可是挖虫草是不喊山的。它又不傻,你把它喊醒了,它拔爪逃走,等着你来挖呐?

古人讲究“必先岁气毋伐天和”。就算是采药,也要遵循天人相应。人的生命活动与自然界变化的“大纪”是息息相关的。挖虫草,拿个小柳叶铲轻轻撬出来就行了,不能扛着大铁锨乱翻。高原植被稀薄,经不住用力过度。

雪域晴冷,每年初夏,残雪还趴在山野,迟迟不肯融化。等草芽儿都蹿出来,虫草才顶土而出,褐色的触角,掺杂在乱草中,诡秘一笑。人的劲儿攒在心里,草的劲儿攒在根里,山野里,弥散着植物生长的旺盛劲儿。

虫草的本名叫冬虫夏草,这家伙挺奇怪的。古人说,“冬在土中,形如老蚕,有毛能动。至夏则毛出土上,连身俱化为草。若不取,至冬复化为虫”。想想也是极为诧异的,虫草合一,是怎么做到天衣无缝的呢?一定是光阴幻化了因果,是苍茫大化点拨了一尖细草。

虫草长得很随意,甚至有些粗陋——就是虫子的脑门上顶着一枝草样的触角。黄棕色或者褐黄色,虫体上是一圈一圈的环纹,稍扭曲一些。脑袋红棕色,细细看,连眼睛也是有的,小而黑。细小的爪爪子也有,腹节也明显,全身都是细纵皱纹。冬天它是虫子,在土里蠕动,咕咕叨叨。夏天华丽转身,它打发自己变成草,霍霍生长。有粗陋,亦有孤意。

其实像猴哥那样七十二变也有点多,变来变去麻烦。人家虫草只两变,变虫像虫,变草像草,很彻底,极简极透。淡然与决然并存。

总的来说,这家伙似虫非虫,似草非草。兼有虫和草的外形,腹内也并不空空,有点菌丝,所以归属于菌藻类生物。想来它肯定是不读书的,倘若读书,定然要成精了。才不会这么迷糊的,拿不定主意,把自己混到菌藻类里去。至少留在草类里,也算是不枉活一世——本草本草,红尘以草为本嘛。你想,菌藻多么飘渺无定,一口气就吹散了。

也可能,这是它和光阴的约定——我就不想长成草,也不想长成虫,就随便长一长,我高兴就好。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心愿,天地都一一成全了,不会拧巴人家。山有山意思,水有水心思,草木有草木的惦念,都顺乎天理。

也可能,虫草就是传说里的深山小妖,有灵性有秘密,躲在草丛里修炼,四季跨度对它只是朝朝暮暮。也可能,我想多了。我就是一个想头比较多的人。

虫草藏在杂草里,一点也不想被人挖出来。毛驴草,香草,野葱,长针茅,苔草,柴胡……还有上年枯黄的枝叶,残雪,土粒。这些都是它天然的掩体,好不自在。虫草头部长出的那支黄褐色的菌芽,冒出地面,像草梗,悄悄躲在乱草里,偶尔有蚂蚁路过,使个绊脚,一绊子绊翻胖蚂蚁,偷偷直乐。蚂蚁不来,那支触角就支棱起来,吸纳天地雨露,修炼自己。

虽然不易找寻,但挖虫草的人,都练就一双鹰眼。山坡上打眼一瞧,手指轻轻拨开杂草,就把只露出芽梗的虫草挖出来,托在掌心。这时候的虫草,原形毕露,寸许长,触角挑着,沾泥带水的,一丝微微的土腥味,有些来路不明的诡秘味儿。时光把它淬炼成繁花不惊的淡定样儿。

一根虫草一旦现形,那可就不是虫草了,是几块钱呢。收虫草的人早早守在山里,现挖现卖,虫草刚出土就完成了金钱交易,这跨度,多么快。它只翻了一个跟头,从土里翻到手心,就把自己从似虫非虫,似草非草的东西一下翻到软黄金的行列里去,真够玄乎。这个,别的草药做不到。羌活采来还得晒晒,甘草挖来还得炙炙。入药也还是草药,抵达不到精英的行列里去。

雪山之上,虫草成全了人生。蠕动在残雪里讨生活的人们,背了雨,背了雪,慢慢摸索出与大山的相处之道,与虫草的沟通之情。这,便是最真实的生活。山野里丝丝缕缕的炊烟飘起时,人们泥腿绊脚地蹲在简易的窝棚前,大口吃饭。白白的面条上,撒一点野葱花。一口饭,一口山里冷寂的时光。夜里下了雨夹雪,整个窝棚都冻得瑟瑟发抖。

我总觉得,虫草不是挖到的,是捕获来的。有的人一整天都遇不见一根虫草。有的人吸根烟就发现一窝虫草,顺手擒来。有人找虫草,嘴里念叨着原创咒语,一路念念叨叨,把虫草哄骗回来。有的人悄悄潜伏在草丛里,大气儿不敢出,斜眼觑着,怕惊吓走虫草。人多,各有其招。

我的邻居挖虫草挖得好,她说,虫草是一家子一家子的,只要能找到它的老巢,一定能撮出好多。另一人则说,虫草有它行走的路线。只要找到第一根,顺藤摸瓜,一路撵过去,都跑不掉。还有人说,虫草会闻人类的味道,遇见味道适合的,它的触角就伸出来教你挖走。遇见味道不适合的,它就把触角缩进地皮里,你找晕都枉然。最诡秘的事情是,同样一坨地方,头一个人五体伏地翻遍了草丝,梳过去,一根也没有。再过来一个人,一弯腰就是好几根。

挖虫草,挖的是运气。一般来说,一天七八根是正常的。若是超过十根,那就好运得很了。当然,一根也遇不见的时候,你就要想——可能是你的气息跟虫草的气息不够契合。味道不同,路途也不同,你遇不上它。大山里岔路千百条,你恰恰错过了它,走在另一条岔路上。虫草是深山大野,写给人类的挂号信,一字千金。

挖不到虫草也没有关系,雪域高原的阳光很好,你就在山野里随便溜达。无趣时,对一枝金露梅吹个牛,你看,后面有虫草追我,前面有虫草等我,我都没有打扰它们——我是专门来看花的,又不是来挖虫草的。实际上,那天我跟了大伙儿一天,一根虫草也没瞅见,只饱饱的看了它在别人手心里的样子。傍晚牛羊下山的时候,我也跟着回家,一路上还唱了个小调儿,走音跑调的。挖虫草呢,就是要随缘。它跟你这么陌生,凭啥一下子就要跟你走呢。

也想,这世上,要是有一个人和虫草一样就好了。顺着走过的路,可以找到。顺着同样的味道,可以嗅见。变成虫也认得,变成草也认得,步步花开,一意孤行。这样的决然,才是欢喜。

关于初夏的散文3:犹记当年割麦时

文/黄池春田

初夏,广袤的田野逐渐被麦子的金黄色染透。联合收割机追逐着麦子成熟的脚步,“轰轰隆隆”地收获着农人们的喜悦。若是在十多年前,麦收可没有这么简单。那时候割麦子,都是“纯手工”。

收割麦子前,每天傍晚,父亲都会查看成熟情况,直到那些麦粒放到嘴里,咬出“嘎嘣”的声音,它们才可以收割。割麦子俗称“抢收”,因为割得早了,麦子熟不透,不仅产量减少,而且容易发霉变质;割得晚了,麦穗就会掉到地里,也会减产。另外,那些玉米、大豆等秋作物还等着播种,误了农时,一年的收成就会大打折扣。如果老天再不争气,来一场连阴雨,很可能将初夏的这场喜悦浇得又疼又凉。这个“抢”字,多少也代表了一种紧迫感。

决定开镰的日子,天还没亮,母亲就会起床,蒸馍,开水,煮咸鸡蛋,切咸菜,一天的伙食都会准备好,然后带到田间地头。父亲则就着一块油石,将镰刀打磨得锃亮。当这些工作安排停当后,他们才唤我起床。我则慵懒得睁不开眼睛,没有三、五遍的呼唤,是醒不来的。记得有一句古诗,“良人犹恐催耕早,自扯蓬窗看晓星”,大抵如此。

清晨很凉爽,露水还挂在干枯的麦叶上,麦芒也不怎么刺人,割麦子似乎还挺惬意。可是太阳一升起来,这种凉爽就倏地不见了,空气变得越来越炙热难耐。清晨穿上的厚厚的军用长袖上衣,我是舍不得脱掉的,因为麦芒经太阳一烤,不仅开始刺人,而且上面的小刺还不停地在胳膊上剌出一道道细细的口子,汗水一浸,又疼又痒。如果脱下长袖上衣时间长了,暴露在外面的胳膊还会被太阳晒得褪下皮来。“两害相较取其轻”,我更愿意忍受热的煎熬。

割麦子最难的一项活儿是“打约(要)子”。割下一把麦子,分成两缕,将麦穗那头对着打一个活结儿,拉直后放在地上。接着,再把其它割下的麦子规矩地放到“约子”上,直到“约子”正好能够再打结儿捆住麦子为止。“打约子”需要技巧,用的麦秆儿多了,不好打结儿;用的麦秆儿少了,就会不结实。因为麦子收割后,还要运到打麦场碾压。打麦场都是好几户人家共用,打成捆儿的麦子不仅便于运输,也便于在打麦场堆放。

割麦子之所以累人,是因为在酷热的太阳下,你必须一刻不停地赶农时。“收、种、管”都是挨得紧紧的,“三夏”的叫法就是这么来的。我很喜欢阴天,只有在这时候,割麦子才会舒服一些。但是父母并不完全喜欢这种天气,他们害怕忽然下起雨来。如果真的下雨,他们就会无可奈何地叹上口气,“要是能晚几天下,真是一场好雨啊!”因为干涸的土地,很需要一场透雨来保证“夏种”的成功。

当太阳绕到头顶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到树荫下歇息吃饭了。脱下被汗水湿透的上衣,伸一下酸疼的腰背,拿起母亲早晨新蒸的白馍,夹上些许咸菜,味道自是美不胜收。吃饱了,再喝上两碗凉白开,这顿饭也就结束了。也许,就是从这时候,我爱用馒头夹菜的“坏习惯”就这么养成了。现在,有人说这不好吃、那不好吃,如果他们愿意去体验一下割麦子,尝一尝真正的野炊,就不会再抱怨饭菜的无味了。

“快看,我衣服上的地图……”吃完饭,我拿起干透的上衣,自豪地向家人炫耀汗水留下的白色痕迹。其实,每个人的上衣,都是这样:湿了再干,干了又湿……

关于初夏的散文4:初夏

文/隆如

朋友说,她最喜欢夏天。我先前不能理解,夏天有什么好呢,又闷又热,还有苍蝇蚊子讨人厌恶。可是站在这初夏的香樟树下,头顶盛开的细碎小花,在金色的光线里,繁星一般闪耀着,我有点明白她喜欢夏天的原因了。

初夏的草木,从春天一路走来,已是一派繁茂而又葱茏的样子。乡间的小路旁,一大片夹道的白杨树,心形的叶片,小巴掌一样,绿得逼仄,绿得沁心,撑出一大片的阴凉,即使再火的太阳也别想照进半分来。

公园里一方小小的池塘,有荷叶从水底钻上来,铜钱一样的,一个又一个在水面散布开来。蜻蜓飞来又飞去,在寻那尖尖的小荷。若是盛夏,又该是怎样一番清凉的境界呀!走着,想着,无端生出无尽的遐思来。

睡莲,却不甘示弱,已经开出了几朵粉白相间的花朵。想起了那句:“池上莲花初开了。”原来,夏天是这样的,一切都已从青涩走向成熟,是繁华落幕后的淡定与安然。好比走过青春的我们,开始试着寻求一份寻常和笃定的生活,粗茶淡饭,也能品咂出无尽的清欢。

槐树开花了,苦楝树也开花了,就在寻常人家的房前屋后。晶莹的白,烟熏的紫,它们有着自己的颜色。

至于槐花,根本不要用眼睛看,鼻子吸一吸,老远就可以嗅到它的清香。小时候比较文静,不会爬树,只能看着别的孩子,三下两下蹭蹭就爬上树去捋下一大把的槐花来。树下仰着头的我,只有羡慕的份,他们知道我的心思,也从来不吝啬,乐意和我分享这芬芳的甜蜜。

还有那野蔷薇,沿着河岸,漫溢成一大片,不紧不慢,边开边谢。野蜂在花丛中,嘤嘤嗡嗡地吟唱。也有人家的院墙上,爬了满满的月季,粉色的花朵,或半开,或盛放,严严实实遮住半片墙,就快要垂到门楣上去了,风里也有了花的香。初夏,不似春的妖娆,春的妩媚,却也有一样的花开花落。那斑驳的老墙,因了这花藤依依,平添了无限的生机。

门前的艾草,今年长势特别旺盛,它们在初夏时节,已经出落得有模有样。艾草是为端午而生的,在初夏的风声里,有那种苦涩的、微凉的香气掠过,怎能不心旷神怡,物我两忘呢?

人们去河浜里“打”苇叶,那是端午裹粽子要用的。父亲种的苋菜,也已经发芽,那是端午节必备的时令蔬菜。这几天蚕豆上市了,乡下的阿公阿婆一筐又一筐地摘了挑到集市上去兜售,也好让城里人尝尝鲜。枇杷树上的果子,日益饱满,待到麦子熟了,它也就成熟了。初夏,那些已经成熟的,或者正走向成熟的,准备着的,期待着的,都是这样令人愉悦而又满足。

记得,上初中时,学校举行“红五月”歌会,唱的什么歌早已记不清了,只是“红五月”三个字却刻在了心间。虽然已经过了姹紫嫣红的春天,但初夏的五月也是红色的呀,红红的衣裳,红红的脸庞,我们的心在歌声里生出红色的梦想,红色的希望。

青蛙的清唱,每晚伴着我们入眠,知了的嘶鸣,就要出现在那片寂静的树林,萤火虫呢?萤火虫也一定在盛夏的夜空,举行盛大的舞会吧!

夏天,原来是这样可爱,这样令人充满期待。

关于初夏的散文5:初夏的清晨

文/季冬梅

初夏的清晨是静静的,也是清澈的。水蓝的天空还印有圆月的影子。小区中心那棵碗口粗的小树还在沉睡,树枝上卧着的那只小鸟也在沉睡。鸟儿离我很近,仔细轻听,耳边仿佛传来它轻微的鼾声。

我静静地站着,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了小鸟的好梦。跷起脚小心翼翼地望着它,小家伙儿微绿的羽毛上仿佛还沾有薄薄的尘土。我猜想它准是刚刚飞过远途,还没来得及清洗就睡着了。我猜不出它的同伴哪去了,怎么就它形单影孤的一个人?凝望小鸟酣睡的模样,心中猛然升起敬佩的感情。

我不知道此地是否是这只小鸟的目的地,也不知道它是来寻找伙伴还是来游玩?我悄悄地想,如果我也是一只无牵无挂的小鸟就好了。那样我也会飞得高高的,飞得远远的。鸟儿没有负重,没有牵挂才会飞起来。人生有太多无法摆脱的牵挂,有时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让人沉重。有些牵挂是生来就有的,有些牵挂是人生旅途中命运赏给你的。坚强的人只有风雨一肩挑了。牵挂像云像雨,总是缠绕在心头挥也挥不去。我想,牵挂是深深的祝福和永远的祈祷,也是人生一条多姿多彩的飘带。人这一生,谁能没有牵挂?

小鸟还在香睡着,我蹑手蹑脚地走开了。让它多睡会儿吧,也许醒来它还要飞向另一个地方。我只有默默地祝福它一路平安,祝它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关于初夏的散文6:初夏

文/许叶

温暖的春姑娘提着花篮悄悄地离我们而去,爱炫耀的夏婆婆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人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初夏的天空湛蓝湛蓝。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几只小鸟从蓝天飞过,留下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蓝天、白云、鸟儿,给世间增添了几分生趣与灵动。

初夏的小溪清澈见底。小溪“哗哗哗”地唱着歌儿,水中的鹅卵石五彩缤纷,嫩绿的水草也随着流水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微风拂面,岸边的桃花徐徐落入水中,像小舟似的漂向远方。

初夏的森林碧绿碧绿。到处鲜花盛开、草木繁盛,密密麻麻的,就像千万个巨人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呢!樟树、杨树、柳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树,它们的枝叶团团紧簇,只给你在中间让出一条羊肠小道。静下心来,隐约能听见昆虫“嘶嘶”、鸟儿“喳喳”的叫声。

初夏的夜晚群星闪烁。一颗颗星星闪烁着光芒,照亮了黑夜,点缀了漆黑的星空。静寂的星空下,青蛙在池塘边乘凉,蝈蝈在草丛中欢快地唱歌,夏风吹响了树叶,与鸟虫鸣蝉奏响了一首动人的交响曲。

我爱初夏!

关于初夏的散文7:初夏,风之凝思

文/清风无痕柳飞扬

引子:初夏之凉,是心上吹过的一阵剪剪风,好像你的呢喃絮语,温情缱绻,柔细缠绵……

昨夜的一场雨,是初夏的莽撞到访,骤然,急疾,还没等人跑到檐下,就已然铺天盖地,生生将暮春阻隔到了千里之外。如果,这雨能将心上的灼热冲掉,我愿意站在雨中任它肆意滂沱。如果,心中还我一片清朗,我愿意站在黑夜将黑色的眼睛投向光明。

也许,根本就不是雨,扰乱了思绪的视线,跌落成脚下的碎碎念。但风,已然吹过,分明就是季节游走的凭证,让心浮动。柳絮凝烟,虽不愿带走春痕里最后一抹眷恋,却也只能眼睁睁瞅着,随梦一起,径直飘至夏的边缘。

又见裙角飞扬。

倩影娉婷,是夏季河畔绝美的风景。笑靥绚烂,张扬了所有怒放的璀璨。可,是谁的脚步,在不经意间,踏响了心中一角的行板,以至眼神四处张望,苦苦寻找旧时的顾念。终究,也只能是一声轻叹,一袭仿佛的背影,竟让遇见,咫尺横亘成天涯的距离。

绿,始终浓得化不开,凝结在叶子的表面,懒得动弹。心里有无数的秘密,隐藏其中,在痴痴地等着阳光的轻叩与敲打。蜂与蝶,不知在哪里顾自玩耍,竟然丢下了蒲公英飞翔的愿望。

回过头,看见青春正招摇过市,花枝招展似的渐行渐远。走时,还不忘在额前留下它吻过的痕迹。心,很不屑也很不甘,总想追上去,抓住它的尾巴,狠狠地毒打一顿,然后狼狈为奸。

阳光下的城市,总是涌动着一股扩张的热浪,汗流浃背的速度使人心慌。于是,突然间便想到了逃离。如果真能时空穿越,最想去寻访陶渊明,看他如何将世事轻放,采菊东篱、把酒言欢。

然,欲望终究野草一样生长在城市,而心,却贪恋着林间的溪流、月影与鸟鸣。人,不是什么都能放得下,比如生命和爱情,比如利益和荣耀。

不管怎样,追逐总是向上的主题,只需在路上,让眼睛穿透迷雾,使精神皈依心灵。无论风雨,无论晴天,你若静好,我便安然。

或许,你还在远方沉默,将自己归隐成无形。当夏季风吹来的时候,记忆重新散淡成一缕丁香的芬芳,明目、清心、怡神,飘忽、淡然、悠远,无关风月,无关风情,只与你有关。

看来,这初夏之凉,其实不是心上吹过的一阵剪剪风,而是你的呢喃絮语,重归缱绻,又见缠绵……

关于初夏的散文8:金银花香润初夏

文/筱静

一个初夏的清晨,我信步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忽地闻见一阵馥郁的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那清香愈发地浓郁,带着山野草木的清新和幽远的意味,直直地浸入肺腑,直叫人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寻香看去,只见那在阳光下恣意盛开的繁密的金银花朵,一簇簇缀于浓绿的枝蔓间,微风吹过,宛如黄白相间的锦绣花带,又如无数只蝴蝶翩翩飞舞,而那花香,便在这飞舞中流淌蔓延,汇成一片花香的海洋。

“花初开者,蕊瓣俱色白,经二三日,则色变黄。新旧相参,黄白相映,故呼金银花,气甚芬芳”,金银花开两色,白的如银,黄的似金,所以人们都叫它金银花,状其外观颜色倒也形象贴切,但我总觉着富贵气太甚。相比较它的清雅之气,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忍冬”,“乃其藤生,凌冬不凋,故名忍冬”。

金银花还有一个动人的名字“鸳鸯藤”。之所以称之为“鸳鸯藤”是因为其藤径相绕,一蒂二花,一花两瓣,一花二色,全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而且那一蒂两花虽是开在绿藤两边,但花朵根部却是紧紧相连,摘下一朵,另一朵也会随之掉落下来,所以摘时必须将它们双双捏在一起才可,就像一对不离不弃的恋人。你若不弃,我便不离,这份坚定与执着,不就是我们所向往的爱情吗?正如古诗所写:“天地氤氲夏日长,金银二宝结鸳鸯;山盟不以风霜改,处处同心岁岁香。”如若天下有情人都能如此般忠贞不二、携手同心,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金银花不仅清香可人,亦可入药,因其“禀赋冬季凛冽之寒气成”,所以“清热解毒之功尤甚”。用金银花泡水,是夏季最好的解暑凉茶。记得儿时随父亲住在乡下小镇医院里,医院后面的小山上长满了金银花,每当那花开季节,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金银花浓郁的香气,幼小的我常常是枕着那花香入眠。院子里有位老中医,总是眯着眼睛笑,很是慈祥温和,每当花开时节,他便会带我到小山上采回金银花,然后放在院子里晒干做成可口的花茶。他告诉我很多金银花的知识。他说,金银花是一味很好的草药,既可清热解毒,驱病除疾,又可养颜驻容,消暑解渴,人皆谓之“药中之王”,真是能济世益人的好花呢。

后来,我离开了那童年的小院,那浓郁而迷离的花香也在我争名夺利的尘世生活里淡淡远去。而今日,当我置身于这不期而遇的花香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弥漫着幽幽花香的小院,有位慈祥的老人牵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在初夏的浓荫里,微笑地采摘着那芬芳可掬的金银花朵。

关于初夏的散文9:雨天,遇见蜗牛散步

文/刘书良

初夏的上午,阴云布雨。微雨的校园,中央花坛的长廊下,我收起心爱的雨伞,信步观赏这满园的绿肥红瘦。

紫色的圆环形花坛,坛周分布着若干扇形的区域。区域内,高高低低的填满绿色,绿色的高高低低的树木,成排种植或零星点缀。成排种植的较高的树木,是香气已过的桂花树和小扇完全绽开的银杏树,低的是草坪和草坪中点缀的月季花,花儿朵朵正是盛开的张张美颜。零星点缀的几株高树,有正逢花期的广玉兰,有开花蜜甜但花期已过的洋槐树,有七八月间花期至时荣华富贵感满满的芙蓉树,它们全都精神抖擞地沐浴在微雨中。

难得能有这样的惬意,偷得浮生半点闲,徜徉在绿肥红瘦之间。抬头望向头顶,只见廊顶绿色的青藤叶间,美国凌霄花小喇叭似的滴滴答答地吹奏着初夏的舞曲。紧实的花朵,紫红夹金的厚重颜色,点亮了铅色的背景。雨水淋洗过的植被,颜色都更加鲜活。放眼这样的绿色,倒是很舒心,很能让整天面对电脑、手机的眼睛放松片刻。深呼一口气,满满的清新沁人心脾。闭上眼睛,当自己就是其中的一株小草、一朵小花、一片树叶,甚至是一条土龙、一只蜗牛,在微雨中体会这淡淡的清凉、醉人的湿意……

“蜗牛!蜗牛!散步的蜗牛!”思绪翩飞间,我期待的蜗牛突然闯入我的视野,我兴奋得像个孩童般叫起来。

一只,两只,三只,半平方米不到的石板上居然有三只蜗牛!它们背着自己心爱的房子缓缓地爬行在廊柱间相连的座条石上,好可爱啊!蹲下身子,我亲切地和它们打个招呼——嗨!它们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忙活着自己事情,压根不理我。三只!我居然一睁眼就能看到三只正在散步的蜗牛!好有眼福哦!只见三只大小不一的蜗牛,东南西北的一字儿摆开。小的,颜色偏白;大的,颜色偏暗;最大的,颜色最暗,是黄褐色,也离我最近。它驮着那线条流畅的小屋,伸长那雷达般的触角,左伸伸,右探探,肉肉的滑滑的身子,慢慢地蠕动着。找什么呢?树叶?小草?回家的路?新的迁移目标?我不知道。

我继续观察,它继续找寻。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花草树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哪里才是食物的供给所?我猜,它是不是这样想呢?只见它把触角向前伸了伸,好像搜索着它所期待的物体的气息。或许气味不太对,它又将触角向下弯了弯,接着右拐,再向前爬动。显然,右边的气息更加湿润,更接近草坪,左边是廊下的地板和它身边的我,干燥的气息和人的气息让它回避。“嗨!我不是坏人!我不伤害你!”我对它说。它是个倔强的小聋子,继续朝着它既定的方向南行。咦?那两只呢?顺着它爬行的方向看去,我才发现,那两个小家伙不见了。

微雨几乎不再滴答了,风中的湿润渐渐在减弱。想来,廊内的干燥感更加明显,小家伙们应该奔向湿润的家园——绿草丛中或湿润的树干了吧?抬头,我突然看见廊柱高处,一只中等个头的蜗牛在缓缓爬向更高处,似乎去找寻廊顶被雨水滋润的绿叶,那里将是它心仪的美食和美居。

眼前的这只蜗牛,你想去哪里?再陪我玩一会好吗?于是,我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它的一个触角顶端,它迅速地缩回,见我没有下一步动作,就缓缓再伸出来。我再触触它的另一个触角,同样的反应再次发生。哈哈哈哈,好有意思!我好像在跟一个好朋友逗趣。反复几次,它不怕我了,触角伸缩的速度在加快,是适应了吗?它的几乎透明的脑袋里,有血管一样的东西在规律地搏动,淡黑色的。它有时还要把脑袋抬起,好像看看前方的路;有时又把脑袋放下,触角也左右旋转,试探,两个触角不对等地时伸时缩,嘴巴还觅食似的咀嚼着。石板上,啥也没有啊!它在干嘛?突然,我发现它的小房子开口处,有黑黑的泥线条在慢慢加长。哦!我明白了!它在排便!原来,蜗牛是这样排便的!蜗牛的便是从这里排出来的!以前只看见过干干的蜗牛粪便,从没有亲眼目睹蜗牛排便的过程,今天总算长见识了!

我捡起一根草梗,轻轻的触动它的胸部,拦住它的去路,我想挽留它一会儿,再多和它玩一会儿。我左拦,它右走。我右拦,它左走。左右就是一个不配合!我再次拦它,它的嘴巴居然张开了,肉肉的,白嫩嫩的,肥嘟嘟的,没有牙齿,好像在跟我吵架似的。我是个世界和平的爱好者,才不想和它吵呢!不是喜欢,不是好奇,就不去招惹了,并没有要存心伤害的意思。当它把头和胸高高抬起的时候,俨然就是一个斗士,一个捍卫自由和尊严的斗士。我放下了草梗,我不再阻拦它,任由它迅速走向它自己的世界。看那“步伐”应该是恼了。当它离开原地时,我才突然发现,它刚刚战斗过的地方有一小滩粘液,湿漉漉的,滑润润的。或许是它想分泌更多的粘液,好走得更加顺畅,走得更加迅速吧?或许,是我伤到它了,那些粘液就是它与我搏斗而流的血和汗?若真的是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幸好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阿弥陀佛!我的挽留,我的善意,只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它根本不需要!

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命,本就彼此不够了解,干嘛要强作挽留呢?我给它的挽留,于它而言或许只是无理纠缠。我想给的并不一定是它想要的,我所以为的并不一定是我所以为的。放手,才是最好的尊重。不纠缠,才是最好的自爱。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爱护。生命平等,和谐万岁!

刘书良写于舜耕校园

2021年6月3日

关于初夏的散文10:绽放在初夏的美丽

文/雪城

绣源河,入选了章丘新八景,是一条散发时代魅力的景观长龙。济南植物园可谓是这景观长龙的龙头之景,器宇轩昂,南靠峰峦叠翠的锦屏山,北依天下奇观的百脉泉。

我的老家就在济南植物园不远的的地方,每次回家看望父母,都从这里经过。去年初夏,我与妻子带着女儿回老家。车到植物园,看到如织的游人,女儿也想要去园里看看。她的心思不同于我,热切的目光,却如同我似箭的归心。我不想伤孩子的心,我答应女儿,由妈妈带着玩一会就回来,我在车里等着。我想,这样她们会回来的快些。

等她们走进了植物园的门。我信步在植物园外面走走。昔日的一片荒山薄地,今天就成了游人如织的景区,我不禁感叹家乡变化之大。

呼啦啦的风,是一首摇滚,摇动着园内所有植物的神经,摇摆中,初夏已站在枝桠的浓荫里。你看,一枝新绿,叫醒了植物园冬眠的梦,她的美丽,绽放在济南多风的初夏。春暖花会开。

雨的到来,是没有商量的。我刚蹲下身,树荫里避炎炎烈日的炙烤,乌云突起,一声炸雷,好似是崩碎了天河的堤岸,倾盆而下,不知所措的游人,嘻嘻的乱跑。妻子与女儿在哪里?焦急的、无奈的我坐在车里无能为力,只能期盼她们有一个避雨之所。

不刻,雨停云散。树的叶子上,托着一颗颗如似珍珠的雨水,翠色欲滴。远处,清翠的山丘上挂上一道如似丹青调色板的彩虹。

我走出车,来在植物园的门前,望着园里的游人,期盼着妻子与女儿的出现。园内迎眉的假山,流水、飞瀑激动地唱出沉寂已久的主打歌,空中呢喃的鸟语,和着,济南植物园的美丽与魅力,尽显无余。此刻,我心里有了一些后悔之意,该同孩子一起进去,感受一下植物园初夏的脉搏。

刹那间,一个愿望就这样诞生了,植物园与我,有了恰似情人般的心灵之约。有时间一定近距离的触摸植物园的妩媚……

不知何时,妻子女儿已经站在我面前,女儿见我走神之状,还认为是她们游玩的时间太长,我不高兴。女儿的言语,掩藏在兴奋中。当我问里面好不好玩,都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时,女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所见所闻,她的心在飞扬!尽管女儿的言语,是孩子世界的景致,却也不乏诗意,高高的摩天轮把孩子的心情转上了天,课本上植物照片,在这里活了,她走进了植物的课堂……

妻子插上一句:“你不进去,是一个遗憾啊哦!有听说过的植物,没听说过的植物也有。”我心底对植物园那份情愫的色彩加浓了。有时间,一定要带着父母,妻女一起走进济南植物园,看一看昔日的荒山薄地的新颜,植物园,绽放在初夏的美丽。

植物园的美丽,绽放在初夏,一个初夏心愿绽放在驶向老家的车上……

关于初夏的散文11:一中思绪

文/吴梦嘉

初夏的天空清澈的蓝,阳光热烈,洒满早已被岁月打磨光滑的卵石板。我背着书包,抬头仰望大门顶上微微泛着柔软光亮的四个大字—“嘉惠士林”,似乎还是三年前刚来时的模样。

走廊两旁的金竹叶正旺盛地生长,嫩绿色的草儿紧密地占满空余的角落,像一片软软的海。沐浴在阳光下,渺小却美丽异常。我蹲下身用手指轻触她们,莫名的温暖沿着指间,直达心脏。

在盎然绿意的簇拥下走上三层青石板台阶,又看到了大红色为主调的光荣榜。里面的照片已不是熟悉的面容,却又都一样灿烂地微笑着,散发出满是活力与希望的阳光。我记得自己曾很多次来到这里,扒着框沿眼巴巴地向里面张望,期望有一天其中某一个角落会是属于自己的,可却总是等那一刻一过,决心就不知道被抛弃在了哪里……我痴痴地笑着,不只是笑自己有过的贪玩与无知,更是在对着玻璃里映出的影子说:“高中,我会让自己的照片贴在这里。”

走到圆拱型的铁栏架下,脑海就像放映机似的,转动起每到春季这里绽放满的紫藤萝。小小的花瓣团团地围在一起,彼此挨得层层叠叠……我忽然想起初一时学了课文《紫藤萝瀑布》后,我和同学就总是喜欢在晴朗的午后来到这里,坐在铁栏架下面看书,谈天说地。阳光钻过藤萝间的缝隙在书上留下参差光影,我们整个春季的读书生活,更是被浸满了紫色花香。

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曾经嬉笑的话语,盛夏时节藤萝却早已开败,昔日如影随行的伙伴也为了梦想各奔东西。心里没有惋惜也不伤心,因为我知道藤萝会美丽在下个春季,从藤萝架下走出的人,会再回来。

平静的喷珠泉水面突然隆起一个个晶莹的小水泡,弧形渐渐向上突起,越发圆润,迎着太阳,折射出彩虹般的颜色。忽的一下,水泡裂了,滴落在周围的水域,下一颗水珠又接着争先恐后地冒出……仿佛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被撒落在清澈的地里。如若四周安静,甚至可以听清“咕嘟嘟”的声音,再加上含苞待放的荷花柔美地在微风里轻轻摇曳,整幅优美的自然画卷恐怕再有名的画师也无法用色彩演绎。

对于池水喷珠的解释,不论是大人哄小朋友“池下住着小金鱼”的可爱童话,还是相关人士给出的科学理论,都无法撼动“人杰地灵”的说法在我心中的位置。

跨过传统中式的月牙形门廊,我低头按着石板的走向小心翼翼地走,生怕碰坏了脚边任何一株姿态不一的花,一直走到心字池旁,宽厚的大石桌前,才无比惬意地坐在凉爽的石凳上。

靠着石凳旁的树干,不由自主地向左手边张望。那个最靠近池边的教室,是我度过了初中三年时光的家。我记得我们曾一起努力发誓要为班级争光,曾一起动手把教室所有的窗户抹得焕然一新,曾一起面对成长路上的快乐和风雨……可是我也记得,我们抱怨各种作业,害怕各种考试,用无尽的嬉闹代替了不少本该用功读书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不知是年幼的懵懂还是无知。对于老师提出的“心字池”的“心”字寓意着什么的问题,竟是毫不在意,当时以为永远都不会想起。

而此时此刻,遍布全身的凉意仿佛伸出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攥住我的心。我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说——“学习,便要心悠,心静。”

脑子即刻把刚才的见闻与感悟仔细地一一联系,拼接出的一段话像明媚的光线渗透进我的心房。

学习,要用《紫藤萝瀑布》中“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要有“喷珠”永不停歇的上进与努力,才能成为一中众多的“人杰”之一。

“是的,我很幸运,梦想可以在石屏一中启程”我自顾自地说着,边起身向教学楼快步走去,不再逗留。

坐在教室翻开厚厚的书,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新沁入心脾。我相信两年后自己能挥起坚实的翅膀向着梦想前进。无愧于老师、学校、更无愧于自己。

关于初夏的散文12:采梅

文/杨理显

初夏时节去单衣,恰是采梅正当时。又是一年一季的杨梅成熟时节,能亲密接触大自然的采摘游在城乡悄然兴起。

周末,久雨初晴,大家当然不愿错过这采梅踏青的好时机。出了城,如黛山川被翠绿覆盖,苍茫的绿色海洋间,薄雾如纱,整片清凉的世界展现眼帘,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看到有车驶来,路边买杨梅的农人争先恐后地推销自家的杨梅。一位老农先入为主,他提起一篮杨梅走到车旁,扯起嗓子推介:“听一哈(尝一下),刚摘的杨梅,自家种的,全部着的农家肥,不使用农药、化肥、催熟剂,也可以到园里自己摘。”

在老农的带领下,我们转进了他家的杨梅园。在我们到来之前,杨梅园里已经非常热闹,大多数人都选择在周末的时间,邀朋唤友、拖家带口前来采摘游玩。大家带着孩子、挎着竹篮在熟透了的杨梅林下穿梭,时而攀爬,时而踮脚,时而跳跃,边吃边玩,当一回“农人”,既呼吸了清新空气,又享受了采摘乐趣,更体味了自然情趣。

老农的杨梅园远离村庄,空气清新,水质优良,环境不受污染,从打理状况上,可以看出主人的勤劳。树下的杂草被割得平平整整,枯枝败叶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就连因熟透后被连日的雨水冲打掉落在地上的果子都被他清扫得干干净净,因而果子没有腐臭在树下,即使不用农药也不担心有苍蝇蚊虫,让人赏心悦目。摘一颗杨梅,轻轻咬一口,汁水四溢,一种恬恬淡淡的甘爽和清甜,正是炎炎夏日里最沁人心脾的味道。

进入杨梅园,看到晶莹剔透的杨梅挂满树梢,孩子们的兴奋点被迅速点爆,他们急不可耐地摘一颗放进嘴里,猛咬一口,然后被杨梅略带酸性的果汁刺得咧牙切齿,浑身哆嗦。连续吃了几颗后,他们便不再贪食杨梅的美味,继而把精力全部用在采摘上。童趣是孩童的天性,他们游走在杨梅树下,扯着离地最近的树枝,狂采起来,不管红的,半红的,统统摘进篮筐,弄得满手通红。这个时候,大人们也尽显食欲的本性,东摘两颗送到嘴里,西摘三颗捧在手中。突然,在尝到某株杨梅的好口感后,便爬上树上猛采一气,恨不得化身为千手观音,将所有红到发紫的杨梅全部收罗筐中。

此刻,孩子们玩得非常开心,杨梅园的绿荫树下,洒满了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声。平日里,因为琐事缠身,对他们的照顾甚少,偶有机会到大自然中来,他们放任自我的畅玩,却远胜过采摘杨梅的本意。因此,他们也根本体会不到,作为父辈的我们那一代人,在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果实对于我们的巨大诱惑。

某天清晨,因为连续降雨而不能劳作,母亲便早早起来,做完所有的家务后,便用一张纱巾,包着一坨粳米饭,然后带上斗篷,背上背篓,转进了大山林中。

那时候,我仅知道母亲是去摘杨梅,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整整一天,我们哪里也没去,几姊妹就寸步不离地在家守着,生怕一不留神,母亲就摘到杨梅回来了。可我们从母亲出门一直等到大晌午,也没有等到母亲摘来的杨梅,饥寒交困的我们又依偎在一起睡了个午觉后,仍然没有把母亲盼来。天渐渐暗下来了,有几户人家已经升起了炊烟,屋檐下的燕子已经归巢,猪圈里的仔猪在嗷嗷地叫个不停,可母亲仍然没有出现。年纪最小的苏凤因慌张害怕,率先哭了起来,受她的感染,不安的情绪迅速传递给另外的两个妹妹,随即哇哇地哭作一堆。

天黑的时候,在妹妹们沙哑的哭声中,母亲佝偻着身子,背驮着一平背的杨梅,从大门外闪了进来。她怕这漆黑的身影吓到我们,还在门外就冲着我们喊道:“苏凤,不哭哦,娘来了。”

进了屋,放下背篓,母亲瘫坐在板壁边,一动也不动。

看到母亲回来了,妹妹们的哭声戛然而止,恐慌的情绪瞬间消散。而年纪最小的苏凤,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母亲一边安慰怀里的小妹,一边用气若游丝般的声音吩咐我去点灯,然后掀开背篓上面的蕨叶,让我们抓杨梅吃。从翘首以盼到心神不安再到害怕恐慌,终于等到了母亲的杨梅,几姊妹双手并用,一颗接一颗地塞进嘴里,连杨梅核一并吞进肚中。

看着我们这副吃相,母亲嘴角一扬,似乎忘记了一天的疲惫。照往常一样,她用牙齿给我们每人切了一节棉线,一一地帮我们系在上衣的扣眼上,然后我们就用棉线将杨梅的果肉切开,慢慢享受着这酸酸甜甜的新鲜果肉的味道。

而这时,母亲才顾得上去换身上被汗水和雨水淋得浇湿的衣服,然后在我们笑声和嬉闹声中,用电筒照亮喂猪、到吊脚楼下关鸡,继而生火做饭……

每一年杨梅成熟的时节,我们总是在母亲的庇佑中,快意地享受着新鲜杨梅果肉带来的味觉冲击,全然没有顾及母亲凌乱的头发上面,还夹杂着些许枯叶杂草,以及那粗糙的双手,被荆棘划破的或长或短的血口,也没有去想,在莽莽的群山深处,母亲光着脚丫,艰难地爬上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杨梅树,为了摘到她认为最好的那颗杨梅给我们解馋,她甚至冒着掉下树来的危险,不断在树梢之间游移,然后一趟趟地将装满竹篓的杨梅送下树来,又一趟趟地爬上去。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科技杨梅,母亲所摘的杨梅全部是野生在大山深处的,在我们所活动的范围内,根本看不到一棵杨梅树的影子,而每年,母亲总能变戏法般给我们摘来最大最甜的杨梅,足够我们回味整个夏天。仔细一想,天底下恐怕只有伟大的母亲才有这般的决心与毅力。

孩子们玩累了,就嚷嚷着要回家,车子刚发动,他们就在愉快的归途中响起了鼾声。我们现在到郊外采摘杨梅,是轻松的,惬意的,而每每到了杨梅成熟的时节,我总能想起童年时酣畅淋漓地吃杨梅的情景,想起母亲,她背驮着一背篓的杨梅,喘着粗气,迈着铅步,像一座雕像。

关于初夏的散文13:循香而行的初夏

文/张艳阳

春末夏初,正是江南好时节;而我的故乡合肥,浸润在满城芳香中,酝酿一场好蜜。

我是傍晚时分乘高铁到合肥南站的,在站内直接换乘地铁一号线。

崭新的一号线里光线明亮、色彩鲜艳。也许是看我拖了只箱子,一位年轻母亲把身旁的女孩抱起,让我坐下。

小姑娘甜甜地笑,和她头戴的粉色花朵发夹一样,静静吐露着馨香。

行至大东门换106路公交,出地铁口的刹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我笼住,仔细辨别,香味的主调应是槐花,其间还杂糅了别的植物,夜来香?茉莉?我说不清,穿过明明暗暗的灯火与人流,向车站走去。

这里是淝河拐了个弯的地方,也是林木葱茏的环城公园的一个节点。

合肥因南北淝河交汇得名。

夜幕下的淝河水,如沏得酽酽的浓茶,又似酿得醇厚的美酒,朦胧中闪着微微的波光。

公交车过了古井桥,很快到逍遥津站。

暗处的公园,只剩下树丛高高低低的剪影;从那一团深黑中散发的草木香,如摇篮前母亲的轻声哼唱,悠悠然划过夜空,直抵人心。

历史上的逍遥津,曾经是古战场。公元215年,吴王孙权趁曹操西征时,亲率十万大兵攻打合肥,合肥城内仅有张辽、李典所率七千余人。

两军悬殊对阵中,大将张辽拍马而起,奋勇迎敌。孙权围城十余日不能破城,在逍遥津北岸巡视时,差点被张辽活捉,只得灰溜溜逃回吴国。《三国演义》第六十七回有“张辽威震逍遥津”,不过那时的合肥,还叫合淝。

记得读书时,常与同学来逍遥津荡舟,澄澈的湖水倒映高高城墙(环城公园)上的婆娑树影,柔波绿意间,不见千年前的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只有英雄叱咤疆场的气概,刻印在土壤里,飘散在花香中……

第二天一早,父母要外出有事,我便独自遛弯儿。

杏花公园的绿树浓荫,仿佛睡意朦胧,水杉林间,隐隐飘曳着淡淡晨雾。沿水边栈道行走,一棵老槐树横斜伸过,白色花瓣落满绿玻璃似的水面。

在公园的草坪边,我找到了槐香之外的第二个主调,居然是冬青!

碧绿的蜡质叶片间,开了很小的白花,每一朵都芳香四溢。想不到常被忽略的矮矮冬青,也有着如此惊人的芬芳。

由公园南门进,北门出,不久便到城隍庙。

小商品市场的商铺,罕有几家开门,道路整洁而宁静。至娘娘庙前拾级而上,淡紫如小喇叭的桐花,散落各个台阶。抬头看,一棵粗壮的梧桐枝叶茂盛、花朵累累,掩映着飞檐高翘的庙堂,空气中弥散着带点药味儿的香气。

至庙前街“刘鸿盛”,点一碗鸡血木耳糊和两个糯米糍粑,慢慢品尝。不断有人进来,有的点桂花赤豆糊加小笼包,有的要芸豆粥加羊肉大包等等,百年老字号的香味,是这座城不能缺少的一味。

回程中,拎着给父母打包的鲜藕蒸饺,慢慢踱进一条小巷,巷口三个吃早饭聊天遛鸟的人,看了看我。

我不知何意,走到小巷深处,未料被几幢旧楼和院墙拦住,城隍庙的思惠楼近在眼前,却不得越墙而去,只能悻悻而回。

谁知一个转身,被斑驳的墙边盛开的蔷薇惊倒,找不到主干在何处,只有一墙的繁花绿叶,如云似霞般停驻着、颤动着。

周遭建筑物的古老,仿佛特意衬托那年轻的鲜艳,而恣意绽放的青春,从不因所处的环境而颓唐、消沉。

风中传来她的清香,是另一种香型,淡然里带点野性,有着蔓延四野的活泼不羁。

循香而行的初夏,走进崭新灿烂的季节,走进我从未远离过的故乡。

关于初夏的散文14:时光

文/袁军

2003年初夏,正是非典肆虐的非常时期,全市小学统一放假,正上二年级的女儿也回家了,作业是我从人民广场班主任老师那领回的。为了防止非典传染,在那段草木皆兵的日子,就连发个作业,学校也选择在广场的开阔地。

记得语文作业有每天写日记或摘抄。一天,女儿问我要摘抄素材,我随手将一本席慕蓉的《白色山茶花》递给她,里面文章都不长,我翻到同名短文的那页,寥寥十几行,通过一棵开花的树写出了诗人对岁月的赞美和怀恋,文笔细腻唯美。

女儿照着书一字字认真地抄起来,不认识的字回头问我,碰到实在难写的生字,她问完后就用拼音代替。阳光正好,斜斜地透过玻璃窗映进屋内,她趴在家里那台老式又厚重的写字台上,身上罩上一层淡淡的玄黄的光晕,乌黑浓密的马尾辫也被镀成了金黄。即使一篇不长的短文,对她仍不算轻松,日记本上留下一行行笨拙的字迹:山茶又开了,那样洁白而又美丽的花朵,开了满树……

抄了没几行,她的额头和鼻尖上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抬起胳膊,摇摇已经酸了的手腕,俯身又继续抄。

那是一本粉色塑料皮的日记本,现在还放在我家电脑桌的抽屉里,不过没用完的后面被我记上了一些在网站上注册的用户名和密码。每次翻找,都会不经意地看到本子前面女儿密密麻麻的字迹,那样幼稚的铅笔字她已经不可能再写出来了,就像那安谧的时光也不可能再重回。那个安静的下午,阳光真的很美。

最后一句记得是这样收尾的:所以,我每次走过一棵开花的树,都不得不惊讶与屏息于生命的美丽。

所以,对于生命中疾如飞逝的时光,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并加倍呵护。

关于初夏的散文15:游西山

文/小不点儿

西山,昆明的盛景。初夏,携儿孙畅游西山,心旷神怡,美景连连。既锻炼了身心,又淘冶了情操。为历代文人墨客所赞颂!撰此一文共赏。

红日初升,其光大道。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百兽震惶。美哉我昆明滇池,与天不老,壮哉我红土高原,与国无疆。

睡美人,请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又如何眠卧在此,孤影不单,卓尔不群,卧姿妖娆,长发飘逸,丰姿绰约,妩媚动人,傲视众山,屹立万代。龙门石窟,巧夺天工,精妙称奇,真可谓:山河惊愕,叹为观止,游人赞美,流连忘返。

天造美西山,地塑睡美人。昔亿万年,鬼斧神工,山崩地陷,天斧刀劈。西山绝壁,直插云霄。这里,涧壑流泉, 林木苍翠,百鸟争鸣,众流汇聚,滇池古海,观音观海,普渡众生,渔帆人家,捉鱼烹虾。夜幕天降,墨黛朦胧,星星点点,海天一色。真可谓:明嘉靖年间,杨慎在《云南山川志》中赞美西山“苍崖万丈,绿水千寻,月印澄波,云横绝顶,滇中一佳境也。

忆往昔,秦皇汉武,古滇崛起,庄蹻入滇,信来书往,滇王金印,一归皇权。五百里滇池烟波浩渺,良田千亩滋养庶黎。五华山脚戏水,翠湖河畔捕蟹,渔科司完税。钱王王炽,天下滙通,商贾云集。郑和启航,情思故里。兰茂入滇,《滇南本草》。状元杨慎,枷锁高跷。冉翁挥笔,奇联天下。聂耳国曲,响彻华夏。劈山填海,满目疮痍。污水横流,蓝藻泛滥。看今朝,截污断流,退耕还湖,草长莺飞,波光粼粼,彩虹腾空,银鸥高翔,金马长空,碧鸡辉煌。

云蒸霞蔚一片海,天高地厚美西山,红日与西山联袂,夕阳与滇池共眠,启幕落幕之间,佛光云上,苍天开眼,恢弘吉祥。演绎出无尽的辉煌与灿烂。

作者: 写于2020年六月三日游西山

关于初夏的散文16:初夏的味道

文/张凌云

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带点俏皮,带点温馨,如一首轻逸的小令……

一直十分喜欢初夏的味道。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带点俏皮,带点温馨,如一首轻逸的小令。这个时候,人的感觉也是澹然而舒适的,寒意已经远去,炎燥还未到来,皮肤如筛上了一层软酥酥的光汁,每个毛孔里都舒展出欢欣的气息。

春天的姹紫嫣红过后,大地的调色板被赋予了一个新名词,绿。不是那种郁苍苍的深绿,而是碧青青的嫩绿,多瞅上几眼就能用眼睛拧出水分的嫩绿。极目远眺,前方广场的树林、草地都透着一股盎然生机,那树,像擎着一柄柄惹人爱怜的荷叶,那草,像躺着的一片巨大绿伞,平静时不动声色,一阵清风徐来,它便蓬蓬然了。

花当然也有。樱花海棠谢后,登场的主角是月季,还有它的姐妹花玫瑰、蔷薇。这几种外形难以区分的花,或间种在公园果圃,或攀援于花架绿篱,不是那种连绵一片的大红大紫,更多的是点缀,却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穿行其间,有一种流星花园的奇妙感觉。除了彩花,还有各种素花,海桐、女贞、荼蘼,栀子花、白兰花、茉莉花……都是白中带着淡绿,这就给初夏添上了一层极富意味的注解。或许,初夏原本就是一位淡妆女子,它不施粉黛,只着一袭白色的长裙,但稍一顾盼,世界便摇曳生姿了。

除了视觉,我最钟情,也最留恋的是初夏的味道。初夏洋溢着一种无处不在的暗香。这种暗香从高大葱茏的林木传来,从低矮茂盛的花草传来,从碧波荡漾的河湖传来,从看不见的大地深处传来。特别是一场雨后,那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令人心醉。多少次下班,当我走出办公室信步走上林荫大道,满鼻嗅得一阵梧桐和香樟包裹的清香时,一天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我会不自觉地大口呼吸,放慢脚步,抬头望着绿绿的树荫,想着人生能够如此驻足多停留会儿,多好。

于是我喜欢晚上散步。围着一个狭长的湖泊,一个人缓缓而行。夜色慢慢升上来了,我的心情也慢慢满起来了。风物在视野里慢慢模糊,但我能感知它们的存在。蒲柳、芦苇、水杉,在水边若隐若现,松树、榆树、香樟,在路旁若即若离,一些不太香的花草,在黑夜里难以辨别,但有一种我能清晰地辨出,那是女贞,只有它才能散发那种强烈的带有意味的初夏味道。

在这样的氛围里漫步,一个人的心情会蔓延得很远。我会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也是初夏,天井的砖地会带有一种潮潮的味道,有些背阳的地方甚至长出青苔,忍不住用手摸去,不滑,却很沁凉。索性拿把小竹椅坐下,随便做些活计,或干脆躺着纳凉。日头逐渐升高,田野里麦子成熟的味道飘进来了,油菜秸秆晒干的味道也飘进来了,和手里剥开的蚕豆清香,还有其他采摘的蔬菜清香交织在一起,留给我最美的初夏印象。

蛙声间断地响起,偶尔还能听到虫鸣,不过,它们只是间奏曲,不是主旋律,不像“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那样,谈不上滋扰人们的安宁。现在,在我的耳边,我只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它在提醒我如何作出初夏的定义。哦,我又回到家里了,在我临窗而坐时,我听见不远的河水流淌的声音,它使我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部香港电视剧。也是初夏,也是晚上,主人公离开城市,回到了阔别许久乡下的家,周围也有蔷薇花架,在星光下显得分外美丽。我记住了那个场景,也喜欢上那个场景,那个时候好像也听见流水,那正是我喜欢的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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