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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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的散文1:老树新芽春来早

文/马亚伟

初春,春寒料峭,校园一角的一棵老树在风中抖动着枯枝。我有些失望地想,虽说立春了,可没有一点春天的感觉。

你看这树,浑身上下灰不溜秋,干瘦而枯槁地静默着,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一点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没有,简直就是一树枯枝。所有的枝干散乱地拢在一起,像一堆干柴。有些横斜的枝杈早已经被风劈成两段,折了的一段抖动了一个冬天,摇摇欲坠。冬天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太重了,要焕发生机不容易。

谁知,过了没几天,我竟然发现老树上萌动了新芽。点点新芽,像素色的背景下浅绿莹莹的水彩,等待着被晕染开来。一定是春风的手,在阳光下轻轻剪出了一枚枚细叶。那是多么小巧的一把剪刀啊,轻轻咬破新芽,绿色便绽开在枝头。近看时,新叶还是细软软的,娇嫩嫩的,带着新鲜洁净的光泽,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小小的叶子颤颤地摆动在风中,小心翼翼舒展开来,它们还不敢自由起舞,只是轻轻抖落一身春阳,与风嬉戏。

这个世界最值得赞美的应该是新芽吧。新芽是植物经历了漫漫长夜后的第一缕晨曦,黎明的幕布即将被微光般的新芽拉开,所有的希望都会在霎那间被点亮。

新芽初绽后,老树便一天一个模样。春的画笔每天为它着色,一天一点点。待到色彩饱满丰盈起来时,就会长出一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然后,花就要开了。多么值得期待的啊!

这棵老树在校园里生长了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我只记得,每年它都会开出满树的黄色小花。那种黄,不是橘黄、杏黄、鹅黄,就是纯粹的黄色,小黄花大小如硬币,点缀在绿色的幕布上,明晃晃的。一树繁花,锦缎一般,亮亮的,闪闪的,辉煌灿烂,繁盛蓬勃。每年都会有很多学生在树前,赏花,拍照,赞叹不已。

看着老树上柔嫩的小叶子,我满心期待那一场盛大的花事早些登场。

枯枝,新叶,繁花,不管老树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它的体内始终涌动着一个不屈的灵魂。这个灵魂一路行走,一路放歌,为生命的四季谱写不同的乐章。它在严冬的风雪里扎根挺立,在阳春的暖风中抽芽开花。

老树的散文2:老树如父

文/谢汝平

他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在别人都有父亲陪伴和疼爱的时候,母亲流着泪把他交给了老树。那次他哭着喊着要父亲,母亲指着老树告诉他,那就是他的父亲。他信了,在他幼小的心里,觉得自己父亲是最了不起的,不怕冷热、无忧饱饿,而且从来没有打过他。一动不动的父亲成了他最好的玩伴、最忠诚的保护神,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在门前陪伴着保护着他们母子。老树在一次狂风暴雨中歪了身子,那次他以为老树要死了,自家的茅草屋也要塌了,和母亲在屋里抱头痛哭。但是暴雨过后,老树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因为歪了身子,可以让还是孩童的他轻而易举地爬到树上去,和老树恣意亲密。

在他心目中,家庭成员一直就是母亲、老树还有自己,有一次他差点把老树填进家庭成员的表格里。在他看来,这个不会说话的父亲,真的非常可亲。到他上了大学,离开家乡以后,他对母亲一个人在家非常放心,因为有老树的陪伴,尽管此时他早已知道老树并不是自己的父亲,但却对老树有着父亲一般的信赖与敬爱。想起小时候半夜被噩梦惊醒,母亲就会哄他说,不用怕,有老树站在门口呢。从此他养成了习惯,只要一想到老树,心就会安定下来,他相信,忠诚的老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在大学期间,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他过的是半工半读的生活,他要靠自己挣钱来养活自己。因此在几个寒暑假中,他都没有回家,并不是不想母亲和老树,假期是赚钱良机,只有这个时候的辛苦,才能保证下个学期的安逸。不能回家的他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总要问一下老树的情况。母亲总是让他放心,说有老树陪伴,她一切都好。他有时想到以后接母亲出来享福时,老树怎么办?让它孤伶伶地在家,感觉非常对不起老树。

终于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找到一家待遇很好的单位。在上班之前,他回了一趟离开四年之久的家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与母亲叙了一会旧,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再一看门口,自己一直当着父亲的老树不见了。母亲这才告诉他,原来为了凑齐第一学期的学费,母亲偷偷地卖了老树,那时跟买树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先付钱,等他去了学校再砍树。母亲怕他担心自己,于是四年来一直瞒着他。

他感到非常难受,但母亲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那并不是真的父亲,只是一棵树而已。他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仿佛要跌倒。他踉跄着来到老树腾出来的地方,那儿已经种上青菜,在青菜的中间,他突然看到一棵树苗,在直直地使劲生长。

老树的散文3:老树礼赞

亦然是那棵老气横秋,伤痕累累,满眼风霜的老榆树挺立庄口,十分耀眼,以摇曳多态的姿势,不屈的个性迎接四方来客。多年来,老树始终未曾改变它的倔犟,簇生的枝条和密集的叶子生长成手臂挥舞着,作别故乡的游子,殷殷地祝福,深深地期待。

老树生长在贫瘠的荒滩,纳日月之光辉,吸大地之精华,历经风霜雨雪,接受严寒酷暑;没有人为它施肥、浇水,更无人为它修枝剪形,自自然然无忧无虑成长,亘古不变,郁郁葱葱,如伞如盖,炎热的夏日奉献一片阴凉。父辈们曾经在老树周围栽植了无数杨树、柳树,可最终经受不了瘠薄的土地,毒辣的阳光,冬季的严寒,只是匆匆过客,不曾留下它们的足迹。

老树宽厚仁慈,喜鹊在上面筑巢,麻雀在树叶下叽喳,树医啄木鸟前来探访,牛羊在树下经过,农人悠闲乘凉。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是童年,山村孩子们去树上掏鸟蛋,绿荫下捉蝈蝈,玩迷藏、过家家,享受老树赐予的温馨。

一匹骡子以它稳健的步伐迈入老树之下,驱使它的庄稼汉嘹亮的吆喝声如粗犷的歌唱,回音瓮翁作响,将西北汉子的豪放和洒脱绽放的淋漓尽致,这也许就是自然和谐的奏曲,把老树拥有的宁静转化为另一种状态。

老树的年龄无法推算,陪伴我四十多年,是童年难以割舍的影子,那段时光,尽情地躺在硕大的怀抱,绿荫下无数美好的梦想,将理想和信念交给了老树。

走进老树,就能感受到兄弟姊妹们深厚的情谊,父辈们博大的情怀,伙伴们纯洁的友谊。那年晚秋,老榆树的主枝突然断裂,露出白森森的伤口,那是长年虫噬风雨侵蚀的缘故。那年也是我流泪满眼,最痛苦的一年,因为我失去了父亲,最亲的人只有在梦中相见。

老树是父亲的影子,满载着上一辈殷殷的希望;锄田的大婶站在老树下极目远眺,盼望远方的游子早早归来;老树见证了亲人依依惜别情景,更是体味了团聚的泪水。

老树经过冬春养精蓄锐,夏季亦然郁郁苍苍,风光无限。老树走过复杂、艰难的岁月,沧海桑田,它更加沉着、冷静,胸怀宽广。

我曾经爬上高大的老树,在树缝中安静地读书。许多个暑假时光,我不复习功课,借读小说书籍,尤其热衷于明清小说。仙狐鬼怪,剑客豪侠,书生公子,淑女倩影在树叶枝杈间萦绕舞动,潇洒对语,卿卿我我……入迷处居然忘乎所以,痴迷醉态,和老树同喜同忧。

时光如车轮滚滚向前,一去不返,在外拼搏的打工仔背负行囊默默回到老树身边,看到它突兀的根枝,干裂的主干树皮,不禁双眼噙含泪水,唯有多情,种种迹象,不堪回首。

老树博大精深,树叶随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枝干如伸长的双手拥抱回归者。委屈的泪水被老树的乐观抹去,秘密只有默念给老树,只是一片丹心不悔,祈祷老树根深叶茂,更加健壮。

老树的散文4:古驿老树

文/石子

我在记忆中努力寻找着来凤驿的影子。

来凤驿宽阔的正街、悠长的东街、跌荡起伏的小桥街,以及璧南河沿岸的吊脚楼、街上的青石板、散架房、木板门、青瓦白墙,还有那一串名字比如河坝街、牛市坝、猪市坝、黄家花园,在我儿时的书包里装着,掌心里握着,炊烟里裹着。

这些算来凤驿的古吧。如果不算,那就还有铁匠铺、木匠铺、中药铺、窑罐店、烤酒房、推花社、推花社、酒馆、茶馆,这些肯定是古老的传统项目了。

如果还不算,那我就只有说出来凤驿的老黄葛树了。

来凤驿的黄葛树与古驿融为一体,血肉相连。没有黄葛树,来凤驿不仅少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还少了古老沧桑的韵致。

来凤驿的黄葛树是依水而生的,大多长在老街的璧南河两岸。

在下场口河坝街老酒厂旁的大路边,有一棵两人合抱大小的黄葛树。这棵树长得茂盛,长得端正,屹立在璧南河边,替过往的行人遮风挡雨。打这儿经过,看看河对面的吊脚楼,看看清粼粼的璧南河水,再加上飞鸟齐鸣,小舟摇荡,这儿,就成为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地方。

站在来凤驿的梁桥上,顺着璧南河的流向看,映入眼帘的,除悠长悠长的东街吊脚楼外,就是几堆小山似的绿荫。这些绿荫,被一棵棵虬枝擎着,横在璧南河上,遮掩着半个河床。当然,我要说的,这些绿荫,就是一棵棵黄葛树。这些黄葛树,有长在东街住户后院的,有长在原来凤镇政府后院的,更有长在牛市坝旁边农家院子里的。儿时,我六娘在来凤镇政府工作,因此,我也多次出入这个大院,也曾在大院后边的黄葛树旁玩耍。我看见的是,这后院中的两棵黄葛树,皱褶深陷,浓荫覆盖,两三个人都不能抱住它们。我爬上树,顺着它们的虬枝,溜到了璧南河上,还装着故意要跳水的样子,让其他小孩惊叫,讨得大人一阵好骂。这样的黄葛树,牛市坝子的河边有好几棵。

来凤驿的黄葛树,还生长在来凤花园医院里,生长在场口的悬崖边,生长在场边的坡顶上。今天去来凤,上场口大佛崖边,下场口老车站旁的坡顶上,还幸存着几棵。大佛崖边的那一棵,有两人合抱大小吧,根须缠在崖壁上,伸进岩石缝隙里,古老沧桑,让人心生敬畏。下场口坡顶的那一棵,被雷电拦腰劈断,而今仍然擎着一支绿色火炬,书写着生命的灿烂。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来凤驿的黄葛树,最大的一棵要算猪市坝旁边的那一棵。这一棵树,至少四五人才能围住,树身长了无数洞穴,洞穴里可以藏住小孩,但它仍然顽强地活着,就像来凤驿一样,要活到生命的永远。可惜,来凤驿旧城改造的时候,这棵树被砍了,现在想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古驿、老树,都成为了过去。今天的来凤,肯定比过去繁华、靓丽,但是,在我的心里,总觉得它缺少了什么?哎,不说也罢。

老树的散文5:坐对一丛花

文/王举芳

老树说:“待到春风吹起,我扛花去看你。”这样的场景真美。试想,老友扛一树花来访,一起把芬芳的花儿插进桌上的花瓶,相对而谈,话语贴己,花儿暗香缭绕,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素淡的日子,我也喜欢在桌几摆放一束花,愣神发呆或是浮想联翩的时候,望着它。花在眼前摇曳,无论是怎样纷乱的情绪,都会渐渐变得旖旎。这种习惯,源于母亲。

母亲是个爱花的人。春、夏、秋三季,我家的院子总是花开不断。

春寒料峭之时,迎春花已迫不及待地开花了。母亲把迎春花搬到屋里最显眼的八仙桌上,迎春花黄的浓郁,仿佛是积攒了一冬的太阳光。早春,地里的庄稼活儿还不太忙,母亲闲着的时候,就做一些针线活儿,比如纳鞋垫。纳鞋垫老低着头,过一些时候,母亲就会抬起头,看一会儿迎春花。年幼的我曾经问母亲:“迎春花有什么好看?单一的黄色,不香不艳,有什么好看?”

母亲轻抚几下我的头,说:“傻丫头,看花不在乎看的花是否缤纷艳丽,而是看出一份好心情,知道不?傻丫头。”

“看花真的能看出一份好心情吗?”年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风雨变故。父亲因病去世的那个早春,我心里却是异常寒冷。父亲单位安排作为长女的我去单位上班。人地两生疏,让我更觉凄凉。

因为来自农村,内心的自卑作怪,我很少与人交流,加之没有了父亲,我自觉低人一等。

一天下班回到宿舍,舍友云拿着一枝百合花说:“送给你的,愿你天天好心情。”说着拿了矿泉水瓶子,加上清水,把百合花插在里面,放在我的桌边。

百合花枯萎了,云又买了一支玫瑰花。就这样,花开不断。我的心情在不断的花开里一扫阴霾,渐渐明媚起来。

坐在桌边看着花,体会美好,感知调零,懂得了珍惜。面对一丛花,再苦难的心田,总有一天,会有十万亩花开。

云说:“我要调回云南老家工作了,答应我,经常送自己一束花,人生不易,要让自己好好的。”我点点头,然后努力抬起头,我不想让泪水落在花瓣上。

有花陪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美丽的。

读汪曾棋先生的《随遇而安》,他写道:“我每天蹚着露水,到试验田里摘几丛花,插在玻璃瓶里,对着花描画。我曾经给北京的朋友写过一首长诗,叙述我的生活。全诗已忘记,只记得两句: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那时候,他一个人在绝塞古城沽源,画《中国马铃薯图谱》,日子孤单清寂,但因为“坐对一丛花”,他称这样的日子“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今又春风吹起,我想扛花去看你,如何?

老树的散文6:老树新芽春来早

文/马亚伟

初春,春寒料峭,校园一角的一棵老树在风中抖动着枯枝。我有些失望地想,虽说立春了,可没有一点春天的感觉。

你看这树,浑身上下灰不溜秋,干瘦而枯槁地静默着,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一点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没有,简直就是一树枯枝。所有的枝干散乱地拢在一起,像一堆干柴。有些横斜的枝杈早已经被风劈成两段,折了的一段抖动了一个冬天,摇摇欲坠。冬天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太重了,要焕发生机不容易。

谁知,过了没几天,我竟然发现老树上萌动了新芽。点点新芽,像素色的背景下浅绿莹莹的水彩,等待着被晕染开来。一定是春风的手,在阳光下轻轻剪出了一枚枚细叶。那是多么小巧的一把剪刀啊,轻轻咬破新芽,绿色便绽开在枝头。近看时,新叶还是细软软的,娇嫩嫩的,带着新鲜洁净的光泽,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小小的叶子颤颤地摆动在风中,小心翼翼舒展开来,它们还不敢自由起舞,只是轻轻抖落一身春阳,与风嬉戏。

这个世界最值得赞美的应该是新芽吧。新芽是植物经历了漫漫长夜后的第一缕晨曦,黎明的幕布即将被微光般的新芽拉开,所有的希望都会在霎那间被点亮。

新芽初绽后,老树便一天一个模样。春的画笔每天为它着色,一天一点点。待到色彩饱满丰盈起来时,就会长出一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然后,花就要开了。多么值得期待的啊!

这棵老树在校园里生长了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我只记得,每年它都会开出满树的黄色小花。那种黄,不是橘黄、杏黄、鹅黄,就是纯粹的黄色,小黄花大小如硬币,点缀在绿色的幕布上,明晃晃的。一树繁花,锦缎一般,亮亮的,闪闪的,辉煌灿烂,繁盛蓬勃。每年都会有很多学生在树前,赏花,拍照,赞叹不已。

看着老树上柔嫩的小叶子,我满心期待那一场盛大的花事早些登场。

枯枝,新叶,繁花,不管老树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它的体内始终涌动着一个不屈的灵魂。这个灵魂一路行走,一路放歌,为生命的四季谱写不同的乐章。它在严冬的风雪里扎根挺立,在阳春的暖风中抽芽开花。

老树的散文7:老树进城

文/何丹萌

刚搬进这小区,发现园中绿化很好,甚感惬意。那些郁郁葱葱的灌木,点缀着绿草红花,在两排高楼间迤逦延伸。黄昏散步,赏心悦目。这倒没引发我去思量,只是那夹杂在绿化带间的老树,让我不免疑惑。一看便知,老树们刚从别处迁来,原有的枝柯已被锯断,秃秃的树身,顶着鸡爪似的几枝主干,褐色的粗干上,直接挂着几片零星的叶子。为了老树成活,树身上还挂着吊瓶,像在医院为病人输液那样。不知怎么,我先是萌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继而就莫名地有了几分心疼、几分凄凉来。我想,这些原本已经绿冠成荫的老树,是要经受脱胎换骨涅盘般的再生了,如果草木有灵,它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鸟儿可能是很早就被人带进城市的飞禽,可是有人替鸟儿说过话。比如:“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金丝笼儿无价,玉石碗儿豪华,不是我鸟儿的家。”那么,树呢?有谁替这些老树们说过话?鸟儿是生命,老树就不是生命了么?

端午前回了趟老家,村中冷清。多数人进城了,巷陌空空如也。端了盘婶娘提前包的粽子,欲坐在后院大槐树下的碾盘上去吃,那是我儿时常有的情景。可是去了后院,那棵大槐树不见了。问,婶娘说卖了,卖到城里去了。我心中顿时溢出难以言表的奇怪滋味来。回城的高速路上,遇见几辆大卡车结队而行,车上拉的,竟是从乡村购回的老树。留心看了一眼,想,这其中会有我家的那棵槐树么?脑海里,不知怎么忽然冒出那句成语:背井离乡。接着,一种隐约的伤感便随之袭来。

看来,城市化的进程在日益加剧,似乎谁也阻挡不住。说实话,我不是那种处于城市文明与农耕文明之间的徘徊者。我是想,人们栖息于城市,却总还留恋着乡村,想吃粗粮、杂粮、野菜;怀念乡村的味道和气息。于是,总想将乡村的一切都搬进城里来,可是搬来的,怎么也不是那个乡村。所以,人和物,拼命往城市搬迁,而人的心,还是一个劲儿向往乡下。再说了,有朝一日,当我们真的再想回到乡下时,乡村会成什么样子?我们能将城市的繁华,也搬进乡村吗?莫非又要将城里的老树,再迁回乡下去?

《菜根谭》里说过:“徜徉于山石泉林之间,而尘心渐息;夷藏于诗书图画之内,而匪气潜消。”我想,仅有城市而产生的诗书图画,那不是完全的诗书图画;仅有人工的山石林泉,也不是真正的山石泉林。那么,以后的人心,会是什么样的人心呢?问谁呢,真想问问那些刚被移植进城的老树,看看它们可否知晓。哦,对了,我家的那棵槐树,不知被移栽于何处,若有缘,能在这偌大的城市邂逅相遇,当它看见我时,是否会开口说话呢?

老树的散文8:向老树鞠躬

文/陶晓辉

一棵古老的重阳树生活在我们衡阳县石市镇的老家,长在山脚下,小溪旁,它虬劲地挺立着,树龄已有800余年,围径667cm,需6人合抱。它长得很高大,粗壮有力的枝杈恣意地铺展着,形成高大伟岸的姿态,展示着固执顽强的生命,稠密的枝叶遮掩了火热的太阳。在它的荫庇之下,树下形成了一方阴凉的世界,村民坐在石凳上乘凉,歇息、谈笑,还有人搬出竹睡椅置于树下睡觉,形成一幅多么宁静惬意的图画!鸟傍着树搭窝筑巢,每近傍晚,鸟儿归巢,又是一番“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景象。树老了,有着树洞,蛇来此住宿。不过,这树中的蛇是温和的,从不咬人的,它在树洞中出没,在小溪中畅游,似与村民同乐。

老树庇护着村民,一个夏日的午后,正是收获的季节,大雨倾盆,一户人家正在树下用打谷机收割稻谷,突然“轰”的一声,一截巨大的残枝在他的鼻梁前掉落,他惊骇万分,却又毫发无损。

几百年来,它受过不尽的苦痛,雷电轰击过它,狂风摧残过它,风雨侵蚀过它。最难耐的还是干旱和贫瘠,它有时想拦住匆匆而过的雨水,雨水却不屑一顾,它也曾经挽留过晶莹的露珠,露珠只轻轻吻了它,就再寻觅不着。它只得从自己出发,让主干变粗,让枝叶变多,节衣缩食,减小消耗,尽可能挽留住雨露,拼命把根往下扎,往远处伸。厄运使它青筋突暴,浑身疤痂,身体佝偻,它没有屈服,无论生活怎样艰难,总得面对,总得应对,总得一步一步趟过,我久久地站在那里,为一棵老树而感动。

一天傍晚,夕阳西下,我满怀愁绪地回了家乡,在老树下,我发现了一位已近80岁高龄的老人,他正佝偻着身子,在老树旁,在小溪旁培育着一棵小树,他娴熟地挥舞着锄头,扶正小树,踩紧着稀松的泥土,“川”字的皱纹在我的眼前伸展。

我怔在那里,几十年来,这位老人从来没有一天歇息,守着黄土,操持农务,勤勉忙碌,矢志不移。蓦地,我仿佛觉得眼前的这棵老树,就是老人的翻版,蓬蓬松松的枝叶,是老人稀疏的乱发;褶褶皱皱的枝干是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几十条虬劲有力的根,是老人冉冉飘飞的胡须。

老人背着锄头,步履蹒跚地走了,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回家的小路上。于是,那条被晚霞映红了的小巷,行走着一个永恒的雕塑,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默默地伫立,向老人、向老树深深地鞠躬。

老树的散文9:一棵老树

文/司丁文

在我住的小区里,有一棵梨树,它已经很老了。梨树长的高高大大的,枝条细长,粗糙的树皮表明它经历过岁月的沧桑。

春天,梨树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三四月时,梨树开出了洁白的小花,像是穿上了一条雪白的纱裙。这里经常会有小鸟来做客,异常热闹。

夏天,小花渐渐凋零了,花瓣掉了一地。但是树木却长得葱葱茏茏,像撑起了一把绿色的大伞,遮住了像利剑般的阳光。孩子们在树下玩耍、看书,老人们在树下下棋、聊天。知了在树上鸣叫,好像在赞美夏天的美景,风儿一吹,梨树抖动树枝,把树叶摇出了沙沙的声音。

秋天,梨树的叶子发黄了,也不像从前的那样葱葱茏茏了。秋风一吹,落叶像蝴蝶一样飘落在地上。它直挺挺地立在这里,让我们在树下嬉戏,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们。

冬天,树上盖满白雪,周围的小草都枯黄了。西北风一吹,你在树下一不留神,雪被刮下来,然后你就会变成“雪人”。

老树一年四季的样子很诱人,希望它会越来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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