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时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儿时的文章(精选14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儿时的文章1:可以失意,不可颓废

文/鲍海英

我儿时的好友,几年前离婚后一直独居。可前不久,她在微信里晒了新交的男友,说找到了意中人,已交往近一年。我看了,立即给她建言,强烈要求她如果感觉合适,就马上结婚,离婚的女人,找一个意中人,不容易。

谁知,她给我发来一个笑脸,说:“我才38岁,感情的事不能急,让我慢慢来。”

她的话,让我一怔。快40岁了,前几年婚姻破裂,这几年经历的伤心事,只有她内心知道。可面对爱情,她依旧不慌不忙,自信满满。

记得当初,她的老公因为外遇,执意要和她离婚时,我真为她何去何从担心不已。那一段日子,为了安慰她,我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约她一起到茶吧里聊一聊我们小时候的开心事。偶尔,我们还会一起喝一点红酒,奇怪的是,她对离婚似乎很不在意,喝酒倒是越喝越兴奋,谈到以后的人生和打算,她的眉宇间总是闪着光。

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会很喜欢她。因为她虽然内心失意,但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并没有因此颓废下去。

事实上,离婚后,她比以前更爱打扮了。她的黑发,总是柔顺而又有光泽。她的一袭长裙,在春光里随着春风摇曳,韵致飘逸。爱漂亮的她,面庞始终是清亮的健康色,身材清瘦匀称。离婚后,没有了家庭的烦扰,她变得比以前更加热爱生活了。

这样的女子,她怎么会执着于离婚的失意呢?为什么不可以对未来充满希望,快乐生活呢?正如她的微信个性签名:“一个人行走,也要裙袂飘飘,即使内心失意,眼睛里也要有动人的光彩。”

想想我身边的许多女子,离婚后,她们变成了弃妇,头发乱糟糟,身似水桶腰。她们的眼睛不再有光泽,失意得让人心酸。

人生难免有失意的事,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生活在美满中。但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失意而存在,而是为了看阳光而来,即使我们没有多少钱,我们仍可保持生活的情调和多姿多彩;即使我们遭遇离婚这样的打击,哪怕是一个人独行,也要有看风景的心情。人生可以失意,但不可颓废。只有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她的脸上才会绽放光泽,让人喜爱。

关于儿时的文章2:儿时的年味

文/李林平

过年咯,总情不自禁想起儿时乡下的年味。

依照家乡——湖南耒阳的风俗,每年进了腊月,乡亲们就开始为过年忙乎起来,打爆米花、打米粑、炒薯皮、蒸湖酒、做豆腐、扯布料缝新衣……忙得不亦乐乎。

记忆最深刻的是打爆米花和炸豆腐,每次只要一想起,便仿佛闻到了米花炸开时弥散开来的浓郁的香味,仿佛嗅到了炸豆腐时沸腾的茶油香……

“有钱没钱,豆腐过年!”这是当年乡亲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用现在时髦语解释就是“过年吃豆腐是必须的”。过年做豆腐是一件大事,在孩子们眼里不亚于吃团圆饭。那时生产队分给家里20斤左右的黄豆,大人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生豆芽、炒盐豆,而是留着到过年做豆腐。做豆腐不是每家都能掌握的手艺,我们村只有两家人会做豆腐,每年的腊月十七八开始,家家户户排队、轮着到他们两家做豆腐。

做豆腐点卤水,可是一个关键活,点少了汤汤水水豆腐嫩,拾不起来也不好吃;点多了(俗称“点老”了)出豆腐少,失去豆腐颤颤悠悠的质感,梆硬,无异于将豆腐做砸了。卤水点好,把豆浆缸盖严,等上一支烟的时间,掀开盖,豆浆已凝成了砣,这就是豆腐脑。这时师傅会给我们每人舀上一碗,我们会从家里弄点糖放在碗里,提前享受营养丰富、清甜鲜嫩的“豆腐”美味。

豆腐做好了,搬回家,接下来就是炸豆腐了。这天父母早早起床,用砖砌个临时的灶,把从队里分来的、平时舍不得吃的五六斤茶油倒在小锅里煮热,就开始炸豆腐,一直要炸傍晚才收工。平时喜欢睡懒觉的我们那天也会早早起床,拿着里面放了辣椒粉、豆油、葱花的碗,守在锅边,等第一锅豆腐出锅。又嫩又香又新鲜的金黄色的炸豆腐真好吃呀,我们吃了还想吃,把肚子吃得鼓囊囊的……炸完豆腐后,父母利用剩下的油炸糯米、面粉、红薯丸子等,虽然炸得不多,是过年时用来招待客人的,但每样都会给我们品尝一点。

团圆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家乡俗称“呷(吃的意思)三十满汉”,当然不是“满汉全席”,只是比平时多几样菜而已。那天早上母亲首先是煮米饭,家乡称“捞饭”,这天煮的量会比平时多得多,一般是两天的量,包括大年初一的饭。米饭用蒸笼蒸,不仅干爽,而且特别香。米汤做稀饭,三十那天的早餐就是它。上午父母一起做菜,首先是把分来的猪肉分类,肥肉一部分用来做米粉肉,一部分用来做红烧肉;瘦肉和骨头肉用来做“配料菜”。骨头呢,会放锅里煮熟,取出来后将上面的肉刮下来,做团圆饭的菜,没肉的骨头会继续泡汤。在取出来的骨头肉中,父母会切点“白切肉”给好久没吃肉的我们打打牙祭。那时,队里分肉大家都争着要肥肉,瘦肉、骨头没人要。记得有一年我们家分到12斤肉,大部分是瘦肉和骨头,那年家里养的鸡发疫病全死了,没鸡过年,仅靠这点猪肉哪能过一个年呢?没法,父亲大年三十的早晨赶到公社食品站找到在那里工作的表叔买回一个猪头,才勉强凑合着过了年。中餐的团圆饭,我们家里也只是四菜一汤,即一碗肉、一碗豆腐、一碗鸡肉和一碗粉丝,加上一碗萝卜汤。这些菜与今天过年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那个年代,我认为是非常丰盛了,也非常满足。

在家乡,大年初一才是真正的春节。天未亮,家家择吉时放鞭炮开门,谓之“开财门”。全家起床后,晚辈要给长辈拜年,然后用个碟盘装点瓜子、花生、红薯丸子等小吃,倒点甜米酒,大家坐在一起打“早伙(吃早点)”。早餐以素食为主,但母亲会特意做一盘大杂烩,盘底放黑木耳,中间放面粉丸子,上面放瘦肉、猪小肠、红薯淀粉鸡蛋混合糕一起清蒸,醇香多味、鲜咸可口。

早餐后,就是相互拜年。最积极的当然是小孩子。我们小孩子汇聚在一起挨家挨户去拜年,大人会给每个孩子一点瓜子、花生或水果糖;大人们(男人)拜年,按年龄大少或辈分高低,由大到小相互拜;下午是妇女们一起“团拜”,她们各自拿出最得意的咸菜,坐在一起,一边品尝,一边聊天。那时大家相互拜年,不仅增加邻里感情,还把平日彼此之间磕磕碰碰发生的一些小纠纷化解了。

在我们湾里,还有一个传统,大年初一小孩要到山上“拿财(砍柴)”。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一个村,中、下湾的大人们不要孩子们去山上“拿财”,而唯独我们上湾的大人要这样做。后来长大了才明白:父母在意的不是“财”,而是有意识培养孩子们勤劳的品质。也正是这样代代相传,我们湾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非常勤劳苦干,没有出现一个懒人,我们村也因此比别村相对要富裕一些。

在广州工作后,差不多有20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真想回到故乡再过一个儿时那样的年。但我也知道,即使回到老家,也不会再有儿时那样过年的情景了,也不会出现儿时那样的“年味”了,毕竟年代不同了。可是,每年的春节来临时,梦中总会出现那逝去了的过年的情景,满眼满嘴都是儿时的年味,梦中,母亲总是站在灶台边,为我们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年味”……

关于儿时的文章3:切米糖:儿时最爱的零食

文/徐晟

“七姑腰,抹红裙,二十四的打扬尘;二十五,打豆腐;二十六,煮年肉;二十七,年办毕;二十八,点红蜡;二十九,样样有;三十夜,昙花谢;初一早,年拜了;腰一弓,手一托,糖果米子倒给我。”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广为传唱的这首童谣,唱出了儿时的我们对糖果的钟爱。这里的糖果,指的是“切米糖”,一种用麦芽糖和炒米粘的糖果。

进入腊月,年的脚步似乎也加快了。烫豆折、蒸糯米、熬糖、粘糖果……母亲被年催着,忙个不停。

选个晴好的冬日,母亲泡几斗糯米,用木甑蒸了。父亲在堂屋里摆上板凳,架一个两张床那么大的“腰子”晒戗。蒸熟的糯米先倒进晒戗摊开冷却,白天再抬出去晒。晒到半干,还需用手将黏在一起的米团搓成一粒粒的。

蒸熟晒干的糯米叫“阴米”,颜色浅灰。可以加油盐或蔗糖煮食,更多时候是用来炒米子粘糖果。

母亲将阴米装进坛子里,腊月底才拿出来炒米子。母亲炒米子时,我就帮忙往灶里添草把。炒米子火不能太旺,太旺容易把米子炒糊,所以炒米子不能烧柴,只能烧稻草把子。

母亲在锅里放上干净的细沙,一把竹刷一个沙撮就开工了。母亲抓一小把阴米放进锅里,用竹刷不停搅动。不大一会,锅里“噼噼啪啪”作响,阴米由灰变白,由小变大,锅底渐渐一片洁白。母亲用沙撮将米子盛起,竹刷轻轻敲打沙撮边缘,炒黑的细沙纷纷落下,沙撮里只剩白乎乎的米子,母亲顺手倒进身边的箩筐里。

炒米子耗时费力,需要几个小时,母亲手臂不停地翻动,一箩筐米子炒下来,常常累得直不起腰来。炒米子是个技术活,要掌握好火候,翻炒不紧不慢,起锅不早不晚,否则炒出的米子不是硬了就是糊了。

头锅的米子稍冷却母亲就让我们尝鲜。我急不可耐地抓一大把米子捂在嘴上,

大口大口,嚼得“咔吱咔吱”响。满嘴香脆,那才叫爽!因为天冷,鼻涕流出来了。一大把米子吃完,鼻涕上还粘着一层,姐姐指着我的鼻子笑弯了腰。我伸出舌头,青蛙吃虫似的将米子粘进口中,向姐姐扮个鬼脸!

炒完米子,就可以粘糖果了。粘糖果需要很多人手。母亲将麦芽糖放在热水锅里等待熔化,舀几瓢炒米倒进外边那口炒锅里,再倒适量的麦芽糖,将米子与麦芽糖在锅中翻炒拌匀。有时为了好吃,还特意撒上些炒熟的芝麻、花生米。

父亲在厨房里搁一块抹干净的门板,门板上放张做豆腐用的长方形木框。父亲在木框上抹点麻油,防止糖果粘框,再将热气腾腾的拌好麦芽糖米子用铁瓢舀起来,倒进木框内,用抹了油的手迅速按压,再用木锤捶紧,用木板压平。稍微冷却后,倒出整块糖果。哥哥将糖果先切成砖块状,再横切成薄片。所谓“切米糖”,就是这样切出来的。

还有一种懒做法,直接将麦芽糖和米子加热拌好,捏成团即可。这样的糖果简单易做,但看相不好,拿出来待客吃相不雅。

做好的切米糖冷却后被装进小口坛子,坛子口用油布封着,加上盖,防止“敞气”。

自打切米糖入坛,我的眼睛就围着坛子打转。母亲偶尔拿两块给我解馋,可我越解越馋。瞅着家里没人,偷偷打开坛子,小心翼翼揭开油布,那样子很像电影里的工兵挖地雷。提心吊胆摸出几块糖果,悄悄将坛子封好,躲到屋角美美地吃上几块又香又甜的切米糖,神仙般快活!

转眼到了过年,眼看着坛子里的切米糖快见底了,担心母亲发现要挨骂,母亲却变戏法似地从阁楼上找出一坛未开封的切米糖。看来母亲早就知道家里有馋猫!

切米糖,儿时最爱的零食,如今很少吃到了。偶尔想起,也只能在街上专做切米糖的摊子上买点回来解解馋。

关于儿时的文章4:漫忆儿时过春节

在北方,进入腊月门儿之后,家家户户开始忙活起来。赶集逛街,准备年货。到了腊月二十几,开始扫房擦玻璃。照我们当地的风俗,扫房还得挑个吉日,星期四或星期五都是好日子。把家什被褥等等都搬到当院之后,父亲蒙上头脸,戴上风镜,举着大扫帚,划拉顶棚屋角旮旯,把积聚了一年的尘埃污垢清扫得干干净净,心也随着干净起来。擦玻璃一般是母亲的活,有时候我和妹妹也帮忙,在寒风中擦过的玻璃上,随即冻起一层薄冰。晚上,明亮的灯光照着明净的窗玻璃,心也跟着明亮起来。

母亲开始淘米磨面蒸豆包年糕。

豆包一般是黄米的,馅儿是芸豆或是小豆,煮熟了,和上糖精,搁盆儿里备用。我们就掀开那个小盖垫,来回抠一点儿抠一点儿地偷吃,香甜香甜的。金黄的豆包蒸出来,只吃一顿,剩下的要存到大缸里,留待正月里慢慢吃。有时候在外面玩儿饿了,就跑回来,伸手到缸里摸一个豆包,冰冷梆硬,石头蛋子似的,掐在手里跑出去,一口口啃着泛冰茬的皮儿和馅儿,就着寒风,觉着蛮香的。

接下来是做年糕。大多要等到腊月二十九或年三十儿,也多是黄米的,有时候是江米的,熟后出锅晾凉,切成一个个方块儿,白玉一般,上面点缀几颗大红枣,不用等蘸糖,光看看就流哈喇子了。

最后蒸一锅白白胖胖的馒头,预备大年初一早晨吃。

父亲的任务是做菜。

先把自个喂养的小鸡宰了,用开水烫掉表面的鸡毛,还要一点点细致地薅去密密麻麻嵌在鸡皮里的毛根部的小锥管儿。另一样费事的活儿是拾掇带鱼。开膛破肚剪鳍抠鳔挖鳃……弄得满屋子腥,招来好几只猫在外面乱转悠。然后就是炖鸡、炸带鱼了。再加上黄花菜、木耳炒牛肉或羊肉——初一早晨的菜一般就是这四大碗儿。

肉不充裕时,就在表面浮一些肉,碗底都用白菜衬上。肉充足的年份,还要另做一碗丸子。

年三十儿,我们小孩子没事儿,一天到晚就是拿火柴放炮仗。蜡笔粗细、比蜡笔长一点儿的小鞭儿,一角八分钱买一包,二十个,还有比小鞭儿更小的电光炮儿,五角钱一百个,噼噼啪啪,放老半天。偶尔也放双响儿的铁杆儿(二踢脚),胆儿大的用手拿着放,拇指和食指松松地捏着,另一只手拿从炉子里引着火的劈柴点燃火药捻子,在手里发出第一响之后,自个就崩到天上去响第二响。拿的时候有捻子的那头要靠下,不然会崩地下。妹妹不敢放炮仗,就放一些没有响声的烟花。

晚上一直玩儿。在村头稻池里藏猫猫,或凑几个人打扑克。等到午夜十二点整,站在门外看放炮仗:挂鞭、彩珠筒、闪光雷、地雷子、钻天猴、满天星……电闪雷鸣,满天里五彩缤纷目不暇接,耳朵里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时急时缓时稀时密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母亲没工夫歇着,打扫清理屋里屋外,把馒头和菜肴放在大锅的篦子上准备好,明早起来一熥就吃。

初一一早,我们特别兴奋,躺不住,天刚亮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嚷着快点吃饭,吃完好穿新褂子新裤子新鞋。母亲把花生瓜子装在一个盘子里,上面缀几块糖,旁边搁盒烟,等候来拜年的亲友邻居。

吃完一顿美餐,换上新衣裳,就去邻居和亲友家拜年。得了压岁钱,直奔商店,买糖、炮仗。只有这时候的钱是归自己支配的。

玩啊乐啊过了初五,还有一个热闹:去街里看“会”。村村都出节目,来街里演:踩高跷、扭秧歌、背歌、旱船、二鬼摔跤……我们村也出过,踩高跷,大家都扮成孙悟空猪八戒哪吒啥的。有个扮老丑婆的,满头白发红袄绿裤,扭得特欢,忽然间她高耸的胸脯塌陷下去,原来是扮演者塞在衣服里撑在胸前的一个破草帽滑落到地上了,引来周围一片笑声。

一气儿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年味儿才逐渐淡化下去。

在我一直生活的这个冀东北山村,过去的许多年里,过年大概都是这样一个流程。

后来家里条件好点儿了,有了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大年三十儿晚上,又增添了一项雷打不动的内容——看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那时候最怕的就是看晚会的时候停电。

这些年,人们说年味儿越来越淡了,我说主要是生活越来越好了。

过去,过年是人们一年的“盼头”,苦累一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只有到过年才能吃点好的穿点好的玩点好的。现在呢,一身名牌服装、在星级饭店吃腻大鱼大肉的人们到处踅摸农家院去享受棒子面儿窝窝头。

过去,文化娱乐极其贫乏,现在呢,电视电脑智能手机大普及,天天想看啥有啥。

过去,孩子们吃喝穿戴玩乐的许多梦想都要等到过年来实现,现在呢,天天是他们的嘉年华……

要说如今的人们在这个传统佳节有什么“盼头”的话,主要就是盼望在这几天难得的闲暇里,合家团聚、走亲访友、温习感情。同时调整精神、积聚力量,然后再去迎接新一年的忙碌和挑战,去进行新一轮的奋斗与拼搏。

关于儿时的文章5:五香糟鱼

文/陈会婷

儿时的农村物资匮乏,但是我们家乡有一条连着黄河的金堤河。夏秋之际,小河里鱼虾成群,惹得村里人都去逮鱼:用网捞,用大舀子舀,用竹篮子提,家里能用的工具都用上,往往收获满满,大都是手掌长短的鲫鱼片,也有柳叶鱼。

回家之后,母亲会把小鱼的内脏处理干净,不去鳞片,用清水冲洗几遍,然后在大铁锅的锅底铺上厚厚的葱叶,再把鱼整整齐齐地像码砖一样一圈圈地码在葱叶上面。最后撒上一把盐,倒点醋,放上几片生姜,几粒花椒。上面盖上一个竹盖帘,用一块干净的石头压在上面,添几瓢水,水要没过鱼。先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慢地煨。

做五香糟鱼通常选在晚饭后,大火烧开,熬到锅里的水差不多要干时停火,堵上灶门,让鱼在锅里焖上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满屋的鱼香。母亲轻轻地掀开锅,拿去石头,揭去盖帘,鱼还保持着原来整整齐齐的样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们围在锅台旁,看母亲小心翼翼地拿起锅铲盛鱼,一碗碗端到饭桌上,父亲一声令下,我们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鱼肉酥鲜咸香,肉质细嫩。经过一夜的闷煮,鱼骨酥酥的,面面的,入口即化。我们只吃得鼻翼生汗,唇齿留香,连鱼头也舍不得剩下。

母亲做的五香糟鱼不用油炸,直接上锅炖,放点姜片、盐和醋就行。姜能去腥提鲜,盐能激活鱼肉的香味,醋能使骨刺酥烂。五香糟鱼的特点就是香味浓郁醇厚,骨酥刺软形不变,鱼肉鲜美,并且不腻不腥。

母亲是做五香糟鱼的一把好手。五香糟鱼营养丰富。它含有丰富的钙、磷、碘、锌、硒等多种矿物质及微量元素,经常食用可增强钙的吸收,促进身体强壮,是老少皆宜的食补佳品。

《舌尖上的中国》里有一句话说:中国人对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乡,是怀旧,是留恋童年的味道。“糟香思故乡”,回味着五香糟鱼的味道,脑海里那难忘的童年穿过岁月的罅隙,蜂拥而至。

关于儿时的文章6:奶奶的耳环

文/史雪坤

儿时的记忆总会在年轮的缝隙中留存,在大脑的深处流荡,驱之不去,赶之不走,不管你有多忙碌,还随时会跳跃在你的眼前。

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什么玩儿的都没有,对任何东西都感到新鲜稀奇。就说我奶奶那右耳朵上有五分硬币大小的那个耳环吧!不就是一个黄色的金属小圈儿吗?有什么好奇怪的,硬把我一个几岁的毛孩子吸引得迷魂颠倒。每每奶奶把我揽在她怀里哄我玩儿的时候,我那无聊的小手便使劲儿地去拽。奶奶便赶紧阻拦:“你个好坏的孩子,摸便摸了,还用那么大的劲儿,想把奶奶的耳朵拽了去啊?”奶奶这样一说,我小脸儿一红,便落泪撒娇了。奶奶还是对我娇惯,就赶紧取下来,“满脸赔罪”地笑:“小宝贝,拿着玩儿吧!千万别弄丢了……它可是奶奶的命根子。”命根子?刚几岁的年龄哪懂。

慢慢长大了,对奶奶的那只耳环再也不感兴趣了。可有一样闹不明白,奶奶两只耳朵,却偏偏只有右耳朵上有耳环,这使我产生了好奇,缠着问个清楚。奶奶笑了笑,然后给我讲了起来——

那天,奶奶拉着风箱正做饭,邻居李婶领着孩子来了。说孩子的腮腺发炎鼓出一个鹅卵大的疙瘩来,都说用金环子金镯子一类的东西在上面擦擦就会好的。奶奶心善,便赶紧把左耳朵那只耳环摘下来递给了李婶,李婶拿着那只金耳环放在孩子那“臃肿”的腮上开始擦拭,李婶边擦边念念有词:金子金子擦擦,疙瘩疙瘩搬家。李婶领着孩子擦拭,一连来了好几次,都是正赶上奶奶拉着风箱做饭那个时间。在最后一次擦拭时,奶奶那只耳环竟不翼而飞了。奶奶找过李婶几趟,可李婶一口咬定,把那只耳环放在了风箱的上面,可奶奶翻遍了厨房也找不到,后来好几个人帮着找,就是找不到。耳环“飞”了!李婶也不好意思,非要拿钱补偿,奶奶却拒绝了:“丢了丢吧!反正右耳朵上还有一只。”奶奶虽是这样说,倒还是心疼。

此后,常常听她这样低落自语:“唉!这可是俺娘家唯一给带来的嫁妆,它可是地道的纯金货,都跟俺几十年了,明明的一对,要跟着俺走到最后,入了黄土,眼下却剩下孤苦的一只。”家里人见她整天这样唠唠叨叨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有心痛怜悯之感,想给她重新再买一只,奶奶死活不肯:“即便买再好的也不比原配,它是有感情了的。”

奶奶为此常常悲叹自语。奶奶病危时,她还在念叨那只失落的耳环:“那只跟我几十年的耳环再也带不走了,唉!”我们听后心都碎了。

奶奶去世时,母亲仿造原样买了一只新的戴在了奶奶的左耳朵上。

奶奶出殡的前一天,烧火做饭需要木柴,我把那个闲置多年不再用的破旧的风箱搬到了院里。一斧子下去,风箱变得四分五裂。在风箱底部木板的缝隙处,静静地躺着奶奶失落多年的那只金耳环。我赶紧拿起它,交给了母亲。母亲把它捧在手掌心,手便随着身体开始发抖,泪便一下充斥了整张面孔。父亲慌了,命家里人赶紧打开了棺盖,母亲把奶奶左耳朵那只新的耳环摘了下来,又把这只旧的戴了上去。

此刻,我蓦地感觉到奶奶冰冷的脸上露出暖的笑意,不,是我们全家人。

关于儿时的文章7:炒货

文/李玉兰

儿时的农村生活虽然清苦,但一进腊月,人们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腊月里最忙的是家庭妇女,最开始做的是炒货,主要是炒红薯片、炒瓜籽、胶炒米糖……炒红薯片时为了不使红薯片被炒焦,需要在大锅里放进去一些粗沙,先把粗沙炒热,再把红薯片放进去跟粗沙一起炒,这样炒出来的红薯片受热均匀,片片金黄,脆香可口。腊月的村庄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闻到炒红薯片的浓浓香味,这时不管走进哪一家的大门,主妇们都会热情地捧出刚刚炒好的炒货招待。

炒红薯片对主妇们来说是相对简单的事儿,胶炒米糖可就是一门技术活了,并不是每一个家庭妇女能够做的。儿时胶炒米糖不像现在有白糖、糖油等原料,胶炒米糖用的都是红薯熬出来的糖稀,所以胶炒米糖之前首先要熬制好糖稀,其次是要准备好炒熟炒香了的大米或爆米花,将炒米或爆米花倒入锅里已经煎好了的糖稀中,不停地搅拌,让其均匀地黏成一团,再放入一个方块模型中压紧,等冷却之后用刀切成片,再装入不通风的胶袋或瓦缸中使其不受潮,这样便大功告成了。

胶炒米糖的关键技术是煎熬红薯糖稀,煎的时间长了,糖稀就老了,就没了黏性,做出的胶炒米糖压不成模;煎的时间短了,糖稀照样不黏,做出的胶炒米糖也是压不成模的。只有恰到火候才能胶炒出上等的米糖。那时谁家的媳妇如果有胶炒上等米糖的手艺,在方圆十里内一定是很有面子的人,不会做胶炒米糖的家庭就会排队请她帮忙,并用好饭好菜招待她。

关于儿时的文章8:影子

文/刘乙苏

不曾记得从儿时的哪刻起,我对影子产生了极大兴趣。是父亲那双皴裂的大手,借着昏黄油灯的光亮,神奇地变出许多映在墙上的小动物?是母亲在无数个长长短短的夜,纺花、做针线,透过油灯闪烁的火苗,摇晃着伛偻而疲惫的身影?还是早晨或下午的阳光,将瘦弱的奶奶拉成一串串修长却在慢慢移动的影子呢?我似乎觉得童年的我就是一个扎着牛角辫儿在奶奶影子里跳进跳出的小女孩儿。

童年的我就像奶奶的小尾巴,只要奶奶一出门,我就一定会跟在后头踩奶奶的影子。可奶奶矮小的身躯投在地上的影子,实在不能将我包裹严实,因而常常踩掉奶奶的鞋后跟。这时奶奶回头嗔怪道:“踩吧,踩影子长不高!”这话真灵,我立即从影子里跳出来,可没走几步,我又跳进奶奶的影子里,尽管她并不能遮住我。

渐渐地,在各种各样的影子里我长大了。几十年后我也做了奶奶,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戏谑的是,孙子们在有意无意中也钻进了我的影子。

2005年的夏天,我的大孙子刚一周岁半,走起路来还歪歪扭扭的。一天吃罢午饭,由于城市的楼房过于闷热,我带着孙子出了门,想去外面找个树荫凉爽凉爽。到了小区门口,突然,小孙子赖在地上不走了,原来他看到了一堆沙子。每个小孩都爱玩沙土,可这堆沙子正好在烈日炎炎之下,我随手一摸,沙子热得烫手,可孙子哭闹着不走,拗不过,只有依了他。因而我不得不背对太阳用影子为孩子遮阴。约半个多小时后,我的脊背火辣辣的,浑身都在冒汗,可一摸孙子,头上一点儿汗都没有。我一边苦笑着,一边觉出影子的神奇。

其实,又有哪个人不是生活在影子里呢?

我的侄媳特爱整洁,工作再忙也要将家拾掇得井然有序,一尘不染。她才两周多的女儿和儿子在家玩时,看到妈妈洗的衣服干了,会将衣服叠得平平整整放进柜子里,还常常将饭桌擦得干干净净,女儿成了妈妈的影子;我母亲一生善良厚道,乐于助人,且有给乡亲们分发东西的习惯。我们姐妹几个常常学着母亲做善事,学得最好的是我弟弟。父母去世13年来,他每年春节前都会自己掏腰包买好多东西送给村里的孤寡老人或有困难的乡亲们。听说去年冬天,他给年纪大的人每户1000斤煤。看到讨饭的,他将家里的新被子抱出去给了乞丐;看到学校大门坏了,他就自己买了材料修好;三里五乡谁家过喜事儿都会让他开车去,从不讲报酬,弟弟成了母亲的影子;我在乡下工作时,左庄村有位寡妇,家里一贫如洗,可这位母亲省吃俭用、东挪西借甚至贷款也要供三个孩子读书。她的志向和决心打动了孩子们。当大儿子以优异成绩考上清华大学后,小儿子和闺女也相继考上重点大学。当时,一个寡妇家出了三个大学生的消息不胫而走,轰动小乡,被全县传为佳话。孩子成了母亲的影子,弟弟妹妹成了哥哥的影子,影子的力量无处不在,举不胜举。

当然,反面的例子也很多,邻村就有这样一户典型。父亲生性好偷,见到别人家的东西就走不动。无论见到啥,只要有机会就偷,哪怕别人菜园里的菜也要摘几把,家乡人管这叫“贼不走空道”。母亲人称“母老虎”,骂大街那可是出了名,谁要得罪了他们,可了不得,小则见面就骂,大则爬上房顶,左手掂只公鸡,右手拿着菜刀、菜板,将公鸡用菜刀砍出血,一边打着公鸡,一边剁着菜板拉着长声咒骂,一街的人都在自家房顶上听。再后来,他们的孩子大了,也都一个个跟着偷、跟着骂,有的进了监狱。这时乡亲们又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孩子们成了父母的影子。

家庭是孩子的第一课堂。每想到这些,带着孙女孙子们的我便有意识地规范着自己的行为:在公共场所吃剩的果皮、擦手的废纸不敢乱扔,要陪着孩子送进垃圾桶;从来不敢随便说脏话,怕孩子学骂人;对着孩子不敢与老伴儿争吵,怕在儿孙心里留下阴影;花钱不敢大手大脚,怕孩子们学会浪费;老伴儿爱玩儿,在家里不是看电视、玩手机,就是玩电脑,可只要孩子们在家,便不再玩儿。说是要给孩子们营造良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我们常常与上初中的大孙子探讨文学,讲做人的道理;陪小孙子小孙女看绘画本。

我常常提醒老伴儿:“咱们老了,也许干不了多少事,但尽量不要给孩子们留下坏印象,说不定在孩子们以后的生活里会有我们的影子呢!”

关于儿时的文章9:儿时的元宵最香甜

文/蒋美琴

人至中年,在不知不觉中过了40多个元宵节。现在元宵节虽然丰盛,却无甚味儿。儿时的元宵节虽清淡,但寓意尤浓。

当年因兄妹众多,家境颇寒,自然是将买元宵和灯笼的钱省下来。多亏母亲手巧,才能吃上她做的元宵。母亲给元宵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甜心”。节前,她便将红薯去皮蒸得烂熟,再买上半斤红糖,撒在上面,用手调和即成宵馅,然后像包饺子一样,把馅包好,搓成核桃大小的圆蛋蛋儿,即成元宵。元宵刚下锅时,我们就连声问母亲:“熟了没有?熟了没有?”煮熟之后,父亲先盛一碗敬神和列祖列宗,然后全家人就坐在一起吃起来。

吃罢元宵,我们便提着灯笼去村口。虽没钱买,但我家的灯笼也挺漂亮的,因为它是父亲的杰作。每年砍毛竹时,父亲总要挑出几根直溜溜的留下扎灯笼用。父亲会扎各种各样的动物灯,如鸟灯、鱼灯……特别是他扎的“走马灯”,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挂在大门前,会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当然,我提的也是“走马灯”。吃过元宵,孩子们提着灯笼满街地窜。他们三五成群,时聚时散,星星点点,红红绿绿,在月光交相辉映下,煞是好看。此时,每家的门前也都悬挂着自制或买的灯笼。站在村子的前头,顺着大街向另一头望去,沿街两边,每户门前的灯笼形成两条彩色的线,颇为壮观。这种情景会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各家的大人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回来,回来!天不早了!”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家睡觉。

每逢元宵佳节,儿时的此情此景,就浮现在眼前。

关于儿时的文章10:难忘儿时煤油灯

文/季学军

时光飞逝,转眼间离开农村老家已近三十年了,记忆中的故乡和童年时光逐渐变得模糊,然而,在诸多故乡影子中实难忘记的是伴我童年的煤油灯。故乡的煤油灯陪伴我读完了小学和初中。

在我的家乡,煤油灯被称为“洋灯”,简易自制的油灯中装的煤油被家乡人称为“洋油”,那是缘于当时的煤油就像与之同类称呼的“洋火”、“洋线”、“洋布”等最初同为舶来品。童年时代,光是得到那种带有刺鼻气味的煤油就不容易,几个小伙伴结队去邻村专卖点凭票排队才能买来。故乡除了柴米油盐衣被房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煤油和煤油灯。童年的夜晚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头顶上就像扣着一口铁锅,人们要战胜寒冷、恐惧、寂寞的长夜,灯无疑是最好的武器。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吱吱吱、吱吱吱,喊奶奶抱下来,奶奶不来抱,急得小老鼠直跳,灯翻了,油洒了,老鼠溜了,盘儿打了”。外婆哄我入睡时的这段儿歌总是在灭灯后唱起。那时的我也许是并无睡意,伴随着几声哭闹,外婆又会一边轻拍着已躺在被窝里的我一边轻声唱道:“嗷嗷睡大觉,蒙头睡觉不哭闹,别把老猫引来了,老猫来了咬耳朵”。见外婆不会再重新点亮那壮胆的煤油灯,我就带着几分恐惧慢慢地睡着了,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外婆坐在离我较远的角落里,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做着针线活。

为了省油,人们总是在面对面不辨男女时才点灯;为了省钱,我的一家人都是围聚在一盏油灯下做活。小桌的中间放着一盏光亮如豆的煤油灯,我和妹妹分别坐在小桌的两边借着晕黄的灯光看书,外婆和母亲坐在稍远一点的旁边做一些像纳鞋底类不需要太多光亮的手头零活,不时催促道:“做功课的恁俩快点写,点灯熬油的,夜深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在那种光线下写字实在太暗,我俩便把作业本向灯前挪了又挪,稍不留意发生燎烧前额头发的事是常有的,直到一股特别的焦糊味扑鼻而来时,才意识到无辜的刘海儿又一次遭袭。

冬天上早自习的煤油灯要学生自备,伴着不断的鸡叫声穿好棉衣的我习惯了看一眼灯油是否足够,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学校。小时候的冬天远比现在冷得多,尽管端灯的两手不停地轮换着,后来还是被冻麻木了,这时最需要提防从漆黑的胡同里突然窜出一条狗“汪汪”地恶叫着迎面扑来,直到遇到“恶狗”的次数多了,才知道不洒掉灯油的最好办法是一边高喊“打狗”一边快速地跺几下脚将那坏狗吓退。到校后的同学们急不可耐地扔掉书包,快速地点亮各自的煤油灯,随着教室里的灯光越来越多,空气中便弥漫了浓浓的油烟味,一个早自习下来随着咳嗽声准有一口浓黑的痰顺口而出。

上初二的那年冬天,班主任老师从保护大家视力、煤油灯不利于健康的角度做了几次“动员”,全班同学终于集齐了十元钱,从五公里外的镇上买来了当时被看成是奢侈品的汽灯,我清楚地记得,晚自习课上点亮的一霎那,全班同学欢呼雀跃,好一阵子才停下来,直到下课铃拉响半个多小时后同学们才恋恋不舍地陆续离开教室。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工作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家里买来了两盏带有玻璃罩、童年时只有从电影中才能偶尔见到的可调光式煤油灯,当连同那副一起买来的老花镜摆在外婆面前时,她嘴上说着:“这年头又不纺花织布了还花钱买这些东西干啥!”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少有的惊喜和笑容。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年逾八十的外婆随我们到县城居住,临行前把我买的那盏早已不用了的煤油灯擦得干干净净准备带着,我们都劝她说:“城里一年也不停几次电,再说现在煤油买不到了,带去也没用。”外婆说:“真要是这样,那咱就不带了。”可后来我还是在他的行李中发现了那盏灯。上个月的一天晚上,上小学的儿子突然问我什么时候把博物馆中陈列的照明灯带回了家,我猜到他一定是在哪个角落里看到了外婆带来的煤油灯。于是就趁机给他讲述我童年的故事和煤油灯,妻在一旁却说我像《芋老人传》里他日不忘老人芋的相国,我知道这听似赞美的话语中带有几分不屑,因为妻一贯说我是“怀旧主义”领袖。儿子也附和着说:“春晚中的严老爷子有‘粮票的故事’,我们家季老爷子有‘煤油票的故事’,大冷天的端个玻璃瓶子油灯黑灯瞎火地去学校,人家老师又没让你端,自己还拿着受罪当时髦。”年幼时的儿子对那些陈年旧事显然不感兴趣,溢于言表的是对我说教的敷衍和“不恭”。

我当然知道儿子那个年龄无法理解父辈们的童年时光,不过,我还是想把自己童年的故事和煤油灯不断地讲给他听,这倒不是完全因为伟人说过的那句话: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还是因为现在的孩子们远离了他们父辈们童年的煤油灯,而远离的又决不仅仅是他们父辈们那童年的煤油灯。

在台灯下,我沉思……

关于儿时的文章11:一生的心愿,一朝的经典,一世的回忆。

文/蔓珠紫玲

儿时的记忆洒满了我所有的季节: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的复制。纯真稚嫩的笑脸随着那孤冢消失在黄泉的途中……那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是否还有您对我的依恋?我孩子般任性是否还有您慈祥的等待?

几年了,还总是这样,悲伤相伴着无时无刻肆无忌惮。受了伤就想起了儿时的温暖,忆起那时的人和事。如今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离我而去,现在独自一人走上了爱的不归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那份勇气在这份感情中至死方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爱。

辗转又回到了海南海口,在一家叫比翼鸟的婚庆公司上班。也许是自己对一份幸福的期待吧,见证着一场场婚礼,总会让自己热泪盈眶。我想我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关于儿时的文章12:儿时过年最难忘

文/缪孔文

要说难忘的过年往事,我还是觉得小时候在萧山老家的过年最难忘。从腊月二十起,家家户户就进入“过年模式”了,一直要延续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过后,所见所闻都是浓浓的年味。

小时候,每到学校放寒假,父母亲总会把我们送到在萧山义桥的老家,等在爷爷奶奶家过完年,再接我们兄弟几个回杭州。我清楚地记得,去老家那天,我们都早早地起床了,母亲将我们穿戴整齐,就领着我们去清河坊坐3路车到南星桥轮船码头坐船。船是那种响着“突突突”声音、冒着黑烟的柴油机船。大约两个多小时,船就到了义桥码头。下船后,大人搀住我们小心地登上渡船,船公摇着橹,把我们摆到江对岸。叔叔们知道我们要来,早早地在等我们了。上了岸,我们或坐上独轮车,或坐进竹编的大串篮,或骑在叔叔的脖子上,在叔叔们一路又说又笑的挑着、背着、推着下,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喽。

那些儿时记忆,现在都十分清晰,有很多是至今都保留着的习俗。

比如到了腊月二十左右,村里人便开始拿出饭蒸、石捣臼、木榔头、八仙桌、年糕印板等家当,早早地做起摏年糕的准备了。摏年糕那天,现场更是热火朝天,热气腾腾。摏到差不多时,大人们会将年糕团分给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孩子,我们就用手摘着吃,味道特别香,也特别开心。又比如到了腊月廿三,家家户户就要忙于送灶司菩萨上天,大人们在贴着灶神的灶头上,摆上名种吃食和糖元宝之类,还要点上香烛,屋内香烟缭绕,过年的气氛一下就来了。再比如杀年猪,那场面有些惊心动魄。送走灶神的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就被声嘶力竭的猪叫声吵醒,那是我们最为期待的杀年猪开始了。那场面,道地上,大水缸、条凳、门板一一摆开;灶间里,熊熊的柴火把正在烧水的女人映得满脸通红;男人们帮着杀猪师傅或把年猪从栏里捆绑出来,或追着挣脱绳子的年猪满地跑;而我们小孩子,则乖乖地坐在楼梯上透过窗户远远地看,不敢近到现场围观,生怕被猪撞到。杀完年猪后,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就开始掸尘搞卫生了。大人们搬来梯子,把室内室外、房前屋后进行彻底的打扫。再选一个黄道吉日祭祖先,准备一桌祭食,点一对蜡烛,再上香,斟酒,烧一堆银锭纸元宝,磕几个头,这些祭祖环节,大人们都做得一丝不苟。

吃年夜饭是过年的重头戏。年三十这天,首先要把灶司菩萨请回家;吃年夜饭前,还要敬祖宗,而且全家人都要跪拜。年夜饭的菜,是一年中最为丰盛的,但席上其他菜肴尽可享用,惟独“元宝鱼”须留待新年动筷,这是取“年年有余”的意思。吃罢年夜饭,长辈都要给晚辈分压岁钱。晚辈得了压岁钱,不能立即打开看,而是要放在枕头底下压过夜。家里有长得矮小的,年夜饭后可悄悄地在大门后跳三跳,意思是来年可以长得再高些。许多家庭长者,在年夜饭后还不去就寝,要为全家人“守岁”到子夜。过了子夜,就有人开始放炮仗,一般是先放一串百子炮,再放三发双声大爆竹,口中还念念有辞:“开大门,放大炮;财亦到,喜亦到。”一些人还会摸黑上山,去到附近山上的庙中争烧“头香”。

所谓“年三十夜吃一餐,正月初一穿一身”。待第一声鸡叫唱响,新的一年开始了。男女老少都穿着节日新装,先给家族中的长者拜年祝寿,长者还会再给儿童压岁钱。正月初一这天一般人家不干活,也不打扫卫生,在家里吃喝玩乐。到了初二初三,就开始频繁地走亲访友,相互拜年。热闹的节日气氛不仅洋溢在各家各户,也充满大街小巷,一些村里还请来戏班子唱戏,一直要闹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春节才算真正结束。

这些极具亲切感和乡土气息的儿时过年记忆,随着时代变化,很多习俗都在悄悄淡出,但农历新年的喜庆仍是年年不息,只不过现在的人们,正以更多的方式和更新的方法,在换着花样过大年。

关于儿时的文章13:怀念儿时的花甸

文/裴景义

离我家不远,便是一片耀眼的花甸。每年的春夏之交,都会下上几场透雨,将花甸装扮一新。

雨后的花甸,漫水清清,嫩草翠翠,野花繁繁。孩子们冒着细雨,光着脚丫在甸子上撒欢儿地跑。草踩在脚底,地毯般柔软,没过脚面的水啪啪作响。几个小姑娘拿着瓶子,小心地把五颜六色的野花插入瓶口,便成了鲜艳的花束,灌上水能开好多天。

每年的六月至九月,是繁花盛开的季节。红、黄、蓝、白、紫……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竞相怒放,缤纷的色彩叫人看花了眼。蜻蜓在空中来回穿梭,明明看似挥手可捉,却常常触手而去。蝴蝶翩翩起舞,优雅地落在草尖上,如同一朵朵美丽的鲜花。蜜蜂在花蕊中忙来忙去,发出嗡嗡的叫声,好不热闹。

夏天,感觉闷热时,跑入花甸,痛快地仰面躺下去,顿时凉爽起来。这时,满眼的蓝天漫无边际,一朵朵白云飘浮徜徉。微风拂面,弥漫着花草的清香,简直让人忘却了身居何处。花甸的灌木丛中,随处可以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树下,薅去杂草,露出空地,支起扣网,放入诱饵,远远地等上一会儿,回来时就会惊奇地发现有鸟被罩在里面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鸟带回家,放在笼子里,一养就是好几年。

花甸中有一条弯弯的小河,因为灌木丛生,从远处是见不到水面的。然而,穿过花草,钻进丛林,便能听到潺潺的水声。俯首望去,清清的水,静静的沙,透底的明,尾尾小鱼逆流而游,双手一捧随处可得。

兴致一起,孩子们索性背心一甩,裤衩一扔,脱个精光,跳入水中,你追我跑,畅快淋漓。跑累了,就在平缓的水流中挖出个沙坑来,坐进去,水没过肚皮,斜躺在里面,拿块光滑的石头垫在脑后,只露出面部,痒痒的水流就为全身做起按摩来,闭目养神,好不舒服。

冬天来了,一场大雪厚厚地覆盖了花甸,让它进入了漫长的冬眠,我们也举家搬迁了。一晃五十年过去了,当我怀着恋乡的憧憬,回来寻找时,那里的景色已经完全没有了我儿时记忆的痕迹。似乎那片迷人可爱的花甸在那一次进入冬眠后,再也没有醒来。

我怀念儿时的花甸。

关于儿时的文章14:井边小茅屋

文/乔秀清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故乡冀中平原滹沱河畔的黄土地上,村村寨寨,土坯茅屋随处可见,小茅屋十分简陋,但可遮风挡雨,那是平原农民的栖身之所。如今,平原农民的生活今非昔比,日子渐趋富裕,家家户户青砖瓦房,有的还盖起了楼房。土坯茅屋已被岁月淘汰,偶尔见到残存的土坯茅屋,那实属罕见的乡村“古董”了。

参军远离故乡,久居大城市,我时常想起外婆家附近井边的小茅屋,虽然我在那小茅屋的土炕上只睡了一夜,却让我终生难忘。时隔多年,那井边小茅屋,成为我记忆中的一幅画,一片云,一颗星,总是让我回味悠长。

外婆家那个村庄谷家左,与我出生的张舍村相距五里。小时候,母亲隔些日子便带我去外婆家走亲戚。每次去外婆家,都要路过村东街井边的小茅屋。茅屋的主人是个中年汉子,光棍,瘸子,他的右脚后跟不能着地,只能用前脚掌踮着走路。这样,他的身子便失去了平衡,右肩偏高,屁股向后蹶起,走路一瘸一拐,那姿态颇似乡下巫婆跳大神的样子。这位瘸子好像与我母亲很熟悉,每次遇见都主动打招呼:彩姐,回娘家看看?俺婶子早就想你和孩子们喽。母亲拍着我的肩膀说:快,叫舅,他是个大好人,还是咱们的恩人哩。母亲曾告诉我,抗战时期,我外公名为村维持会长,实际上暗通八路,为共产党办事。当年,瘸子舅跟着我外公,烧日本鬼子的炮楼,拦截鬼子的运粮队,伏击进村扫荡的日本兵,他的右脚就是在战斗中被炸伤的。那次,日本鬼子捉住了我的外公,扔进猪圈里,用土坯砸,欲置死地而后快。猪圈里的外公,在猪的粪便中呻吟,在土坯的重压下挣扎,痛苦难熬,在奄奄一息的危急时刻,幸亏家里的茅厕与猪圈相连,外公爬到茅厕用于大小便的豁口处,才能呼吸喘气。鬼子一撤退,瘸子舅闻讯第一时间赶到,跳进猪圈,扒开土坯,将我外公救了出来。谈起打鬼子,担任村青抗先主任的父亲和担任村妇救会主任的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豁出命来同日本鬼子干。我明白,瘸子舅正是这样的好汉子。

或许是因为腿瘸,又是一个满脑袋高粱花子、斗大的字认不出几个的庄稼人,哪位姑娘能屈身跨进他的门槛呢?没有,他只好孤身一人,在小茅屋里打发着清淡的日子,久而久之,瘸子舅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单身生活,他并不觉得孤寂。白天,只要是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他便提上木凳,坐在茅屋前晒太阳,自然少不了与来来往往的挑水人搭讪几句,给平淡的生活增添几许乐趣。夜晚,小茅屋的窗口透出微弱的灯光,而屋内唠嗑的声音随着风儿飘到遥远的天边。

在谷家左读完小那两年,我隔三差五到外婆家去蹭顿好饭,进出家门,总要经过井边小茅屋,与瘸子舅见面的机会自然不算少。他一再叮嘱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了去当兵。他对我说,日本鬼子是一群恶狼,盯着中国这块肥肉,垂涎不止。他断言日本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一旦战争爆发,希望我继承平原军民的抗日精神,驱日寇,打豺狼,捍卫国家领土安全和人民的生命财产。

瘸子舅的嘱托,我铭记在心。

就在我读完小的那个暑假,我和同班非常要好的同学燕春友商定,合伙做蔬菜买卖生计,想赚点零花钱。那个年代,农村孩子身无分文,即便向父母要到几毛钱,在手心里攥出汗来也舍不得花呀!

那天,吃过早饭,我和燕春友各自带上向母亲要的一块钱,作为本钱,推着自制的独轮小木车上路了,到八里外的黄疃村买韭菜。黄疃位于谷家左村南,距离三里远。这个村子是蔬菜之乡,举目望去,遍地葱绿。我俩在一家菜园子买了二十斤韭菜,用包袱包好,捆在小木车上,一人推,一人拉,沿着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踏上归途。刚进入谷家左村口,头顶乌云翻滚,雷声震天,一场滂沱大雨铺天盖地而来。我俩冒雨在泥泞路上艰难行进。不好,小木车的车轴突然断裂,无法前行。咋办?商量片刻,我扛着损坏的小木车,燕春友背着盛满韭菜的包袱,匆匆赶到井边小茅屋。为啥没去外婆家?怕丢人呗。

我朝门口喊了一声“舅” ,门开了。一道亮闪,使我看清了瘸子舅那熟悉的脸庞。

“哦,是你呀,孩子,快进屋。 ”“舅,他是我同学燕春友。 ”

“这大雨天,你俩干什么去咧? ”“去黄疃买韭菜。 ”

瘸子舅豁然明朗,知道了我俩的“小秘密。 ”他随即让我俩把小木车和装韭菜的包袱搬进小茅屋。当他瞅见我俩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浇得湿淋淋的,顷刻从柜子里取出两件褐色的粗布褂子,让我俩脱下湿衣服,换上宽大的粗布褂子。他把我俩的湿衣服拧干,挂在竹竿上,说晾一宿就能穿咧。我央求瘸子舅为我俩的尴尬遭遇保密,不要让外婆家的亲戚们知道。瘸子舅嗔怪地说:你这毛孩子,还知道爱面子哩!

晌午,雨还未停下来,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小茅屋的窗棂,也敲打着我一颗焦灼的心。我想,家里的父母一定惦记着风雨中年幼的孩子,不知道急成了啥样子呢。

瘸子舅见我心神不定的窘迫模样,安慰我说,甭着急,这小茅屋就是你的家。你们待会儿,我给咱们做饭。窗外风雨交加,屋内真情无限,我们只能随遇而安。那时的我,刚满十二岁,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场风雨,虽然不能说是惊鸿,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而这小茅屋,是风雨中安全舒适的鸟巢。

仁慈善良的瘸子舅,把我和同学视为自己的孩子,他忙活了一大阵子,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了饭桌。

“孩子们,趁热乎吃吧,锅里还有,一定要吃饱。 ”瘸子舅说着,将筷子递到我俩手里。

“舅,你待我们这么好,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我眼里噙着泪花说。

“你们俩要好好上学念书,长大了要有出息,如果能参军到部队,那是再好不过咧。 ”

我和燕春友会意地点了点头。直到后半晌,雨才停下来。从茅屋窗口望见,雨后的天空出现了七色的彩虹,横跨冀中大平原。我觉得,彩虹两端,并不遥远,从一端开始,奋力攀登和跨越彩虹之桥,就能达到另一端,那是人生理想的彼岸。

瘸子舅出门请来了村里的一位木匠,那位木匠带来锯、斧头和一根枣木棍,天擦黑时,才把我们的小木车修好。

我连声说“谢谢” ,木匠憨厚地冲着我笑了:“孩子,不用谢,我和你父亲、母亲都是老熟人,还一起打过日本鬼子呢。你不知道,我和你叔是战友,同年参加八路军,跟着吕正操司令员在咱们冀中平原反扫荡,我在战斗中负了伤,伤愈后复员回家咧,听说你叔还在部队里,当了科长。 ”我望着木匠脸上的笑容,那微笑,泉水般清雅,阳光般温暖,可以说,是平原人一颗善心真实的释然。

怎么这么巧?我眼前的瘸子舅和素不相识的木匠,与我的父母在抗战时期同甘苦,共患难,与日本鬼子进行过殊死搏斗,是抗日战争的幸存者,使我们晚辈欣然产生敬仰之情。

吃罢晚饭,瘸子舅给我们在土炕上铺好被褥,叮嘱我们早点睡觉,明儿个好继续赶路,尽快将韭菜卖出去,免得烂掉。

我躺在茅屋的土炕上,久久不能入眠。或许,这小茅屋是村里最简陋的栖身之所,我却觉得小茅屋是如此静谧,如此舒适,如此温馨,冥冥之中,我觉得这小茅屋是我人生的一个无法避开的驿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瘸子舅是这个古老村庄普普通通的庄稼人,而他那颗善心所释放的能量竟强烈地感染了我,他虽然是一个村野农夫,我倒觉得他是一位真正的“白屋圣贤” 。翌日清晨,当雄鸡唤醒沉睡的太阳,小茅屋里浴满玫瑰色的霞光。我和燕春友翻身起床,穿上晾干的衣服,将装满韭菜的包袱捆在小木车上,便匆匆上路了。瘸子舅一瘸一拐,颠颠簸簸地把我们送到村边。他目送我们离开了谷家左,挥了挥手,那送别的情景深深定格在我幼年的记忆里,至今依然那么清晰。

五年之后,我和燕春友分别在高中应征入伍,我到了陆军,他去了空军,我俩都牢记瘸子舅的嘱托,开始了崭新的军旅生涯。

身在军营,心系家乡。这些年,我多次回故乡探亲,并特意到谷家左寻踪怀旧。瘸子舅和他居住的井边小茅屋早已销声匿迹,但我内心深处的一缕乡思却一直氤氲绵长。

井边小茅屋,虽然我只住过一夜,却让我回味无穷,不断激起我心海感情的波澜。知否,我为什么一次次将闲云装进行囊,将往事背在肩上,到谷家左寻觅井边小茅屋?因为我一向认为,知恩感恩报恩是包括我在内的芸芸众生不可或缺的人格,也是处世之根本,所以我苦苦寻觅,总想找到故土的岁月陈香和人生的温馨驿站。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