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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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散文1:忆儿时摘野果

文/谭涛峰

儿时在家乡采摘野果,是项丰富多彩的“海、陆、空”活动,可称得上口眼“两福”双丰收,其乐无穷,至今有时还在梦中再现。

老家在安仁的一个小镇,街前不远是清澈的永乐江,街后背则山连着山,山上春夏秋冬几乎都有野果采摘。对于那些野果,不少至今我还对不上教科书里的名称,故只能叫其土名,如“莳田泡”、“茶包”、“茶耳”、“杨梅”、“野茄子”、“牛卵子”和“猫卵子”(猕猴桃类)、“羊米饭”、“鸡爪子”等,那采摘的一幕幕场景,至今仍记忆犹新。

春雨后,我们街上那群“细把戏”,早早相约去油茶山里找“茶包”、“茶耳”吃,“茶包”是白的、“茶耳”则是黄的,掺在一起吃既新鲜又有甜味,有时还用“鹿箕”管,插到一朵朵茶花里吸花糖。春插时,山脚下、田野里、池塘边到处有“莳田泡”,摘也摘不完,这是我们看牛、拾野粪时的一项业余活儿。夏秋在永乐江洗澡,沿河有好多桑树,是小伙伴们采摘桑椹的好去处。一群赤条条的男孩轮流爬树,将一颗颗紫红色的桑椹摘下扔到河里,其他人则边洗澡边抓起吃,酸甜可口别有一番乐趣。深秋上山砍柴时,摘吃“羊米饭”味则更浓,山上那一棚棚高低不一的“羊米饭”柴树,结满了豌豆般大、青紫色的“羊米饭”,外面还好像蒙了一层粉似的,甜酸适中好进口,特别是打了大霜后更好吃。上山大家先吃一顿才砍柴,中间休息时又吃,下山时还要吃一阵,既解渴又饱肚,吃得每个人的嘴巴都是乌青的,还要折上几枝丰盛的“羊米饭”插在柴上挑回给弟妹们,这如同当今带回的“巧克力”一样受欢迎。我们还懂得保护“羊米饭”柴,不随便砍掉,以保“资源不竭”。收摘油茶时则是大吃“牛卵子”、“猫卵子”和“毛栗”,有时一根藤上长有十多个“牛卵子”,摘回放在谷壳堆里“沤”一段时间更好吃。到“长骑上”、“狗背坳”等地砍烧山柴时,还可吃到掉在地上烧得半熟、又甜又香的“毛栗”,有时挖干树蔸或蕨根碰到了老鼠窝,可夺回好几斤上等“毛栗”。还有些野果如“黄梅球子”、“山苍子”、“金豆娄子”,摘回晒干后卖给供销社或药店,可积攒点学费和零花钱;而那摘回的木瓜剥开晒干,大热天可制作出“凉水”,加点红糖和醋吃起特别有味。这摘吃野果之趣事,真是一天一晚也说不完啊!

儿时的各类野果如此丰富有味,主要是那时生态环境好,无公害、无工业污染、空气清新。当时乡村还没有农药、化肥之类,连永乐江的水都可以直接喝。野果摘下来就吃,不洗也没有“拉肚子”、不舒服的,是真正的绿色食品。但愿这样的青山绿水能一代代保留下去,因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啊!

儿时的散文2:难忘儿时照黄鳅

文/罗建渊

我的家乡在赣西南的一个小山村里,好多往事随着岁月飞逝渐渐尘封在了脑海深处,然而儿时在夏夜点着松光火,提着铁针簪,在秧田里簪黄鳅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照黄鳅的器材准备完全是就地取材。弄一个废弃的火笼铁网盘子,四周系上铁丝,呈圆锥形固定在一根结结实实的木棍一端,铁网盘里放下松光(就是松木芯里最亮火耐烧的那部分),点燃,宛如一个小火炬,足以把五、六平方米内的秧田照得通明亮堂。

簪黄鳅的簪子制作也很简单。花三毛钱在供销社的门市部里买15到20根食指长的铁针,并排间隔均匀地排夹在拇指大小的竹子一端剖开的缝隙里,用丝线密密扎扎地缠实固定,使铁针不会左右松动即可。然后又用丝线牢牢固定在两根成年人拇指般大小的结实木棍上。用力往秧田稀泥土里一簪,铁针尽没泥中,泥土下十公分左右隐藏的黄鳅,尽皆拦腰刺入,无一能够幸免。

初夏时节,放眼望去,一畦畦绿油油秧田,微风吹过,犹如绿毯子起伏翻飞,动感十足,让人爽心悦目。每当夜幕降临,我和小伙伴阿根便往铁网盘里填满松光,从灶台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一块正在燃烧的柴块放进松光之中,然后撅起屁股伏在地上鼓起腮帮子使劲吹火,直到铁网盘子里嗤嗤作响,忽地冒起一股浓烟,浓烟散去后燃起一片亮光。而我们全然不顾满脸已经被松油烟熏得黑黑乎乎,一人挎篓子,一人提着火盘、拿着铁针簪子急不可耐地往秧田走去。

走在秧田坎道,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一条条食指大的黄鳅在秧田里的一畦畦秧苗间隔处扭来扭去。黄鳅畏光,光亮一照便往秧苗里钻。此时我便像鲁迅笔下的少年闰土一般瞅准距离黄鳅前方2、3公分处极速下簪,簪子落处,正中黄鳅腰中,提簪一看,有时一条,有时2、3条不等。有时黄鳅数量较多,我心情激动,用力过猛脚下一滑,顾不得扒拉身上的稀泥,极速抓取簪子上的黄鳅,刺破手指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总是疼并兴奋快乐着。不到一个时辰,挎篓里就已经有了二、三十条黄鳅了。

待盘里松光即将燃尽,便急冲冲奔家而去。待第二天睡眼惺忪起来坐在桌子旁,母亲早已将昨晚簪到的黄鳅和上自家菜园里种的新鲜青椒炒得香喷喷的摆在桌上。浇上麻辣可口的花椒油,直吃得我们兄弟几个汗流浃背,全然忘记了昨晚手指刺破的疼痛。

出于安全考虑,老人们也不是很主张让我们小孩晚上去照黄鳅的。怕蛇,怕摔倒被火烧伤。但又拗不过我们的兴致,于是经常不厌其烦地给我们讲一些鬼怪夜里出来照黄鳅吓坏吓死人的故事。我们虽然从没遇见过这类事情,但是每当松油燃尽,四周漆黑一片时就会心有余悸,顾不上收获多少,匆忙回家去了。

现在随着抛秧技术的推广以及家乡耕田者越来越少,成片的秧田也越来越少了。加上电烧鱼虾的设备使用,田里的黄鳅已经很难寻觅其踪了。但是,儿时夏夜提火握簪照黄鳅的情景一直萦绕在我脑海深处。

儿时的散文3:儿时偷食记

文/丁维香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质匮乏,生活清苦。母亲用父亲一个人的工资精打细算料理一家人的生活,难免捉襟见肘,小孩子像肚子里长了牙似的,一天到晚都觉得饿。母亲心疼我们,但过日子是要细水长流的,所以有些吃食母亲得仔细地把它们收藏起来。说是藏,其实用母亲的话说“防的是不来之人”,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母亲明知我们时不时地偷吃,但是从不责怪。

很长时间里,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最香的食物莫过于猪油渣。那个时候,家家都有一个猪油罐子,无论是什么菜、汤或是面条、白饭,挖一块白花花的猪油搁进去,就算是带了荤,好歹能勉强安抚枯燥的肠胃。猪油一年能熬个两三回,母亲把买回来的猪油洗净切成小块,板油出油率高,但渣少且没有什么嚼头。最好是网油,出油少但油渣多,吃起来相当有质感,如果带点肉筋,熬透后会变得特别香脆。

母亲熬猪油的时候,我站在一旁垂涎欲滴。好不容易等到熬出的油被舀起来,锅里只剩下渣,母亲用铲尖挑出一块给我,我顾不得烫,直接就咬到嘴里,香得差点连舌头都吃进肚子。我还意犹未尽,母亲就把其余的油渣盛进碗里,放到碗橱的最上层,留着做菜用。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实在经不住油渣的诱惑,总是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一次次地偷食油渣。本来油渣就不多,经不住今天一块明天一块的流失。等到母亲取油渣做菜时,已经所剩无几了。

除了猪油渣,我还偷吃过红糖。那个时候,糖也是奢侈品,白糖比红糖高级,家里不常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古巴红糖,黄沙似的,我看见过父亲的店里拆开麻袋零卖,所以吃在嘴里有一股麻袋味儿。冲糖水喝,碗底有沙子似的杂质。装糖的玻璃瓶放在柜子里,母亲知道我会偷吃,但绝不会上锁。柜门被我频繁的开启,因为“做贼心虚”,匆忙之际会有糖屑撒落到地上,吸引来成群结队的蚂蚁。母亲看见地上的蚂蚁,就知道我又偷糖吃了。

小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吃,一般人家偶尔有亲戚送点脆饼、馓子,为了防止老鼠和孩子偷吃,高高的悬挂在房梁上,亮油油、黄灿灿的,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孩子们都馋得不行,也只能“望梅止渴”。

当年我们全家下放农村,有一个回乡知青在追求姐姐,他在我读书的那所学校里当代课老师。经常放学后拿给我他事先买好的馓子,叫我带回去给我妈。我稀里糊涂的,老师叫拿我就拿呗。于是,我和我要好的一个女同学,两人一手拎一摞用细绳捆扎的馓子,一路往家走,一边吃馓子,几里路走下来,到家的时候,一捆馓子的把数没少、高度没减,只是瘦了一圈儿。我一直以为母亲不知道我们偷吃馓子,母亲笑道:“每把馓子都不完整了,呆子才看不出来呢。”

儿时虽然生活条件差,但是父母、家人的关爱,没有让我失缺快乐的童年。母亲“藏”起来的食物,最后还是进了我的肚子。时光过去了几十年,儿时偷食的往事成了有点苦涩又香气四溢的美好回忆。

儿时的散文4:儿时的年味

文/书海飘逸

快过年了,人们沉浸在迎接大年的喜庆里,现在的“年味”虽然没有过去那么浓,但接近年跟前,还是在各家各户里飘出那淡淡的年味了……

人们大包小包的采购着年货,忙碌的不可开交,嗅着这年味,让我的眼前浮现了儿时过年的情景,这情景是那样的逼真,也是那样的眷恋……

小时候真好啊,白雪笼罩的村庄,在腊月天里就已经有热腾腾的年味了。那时,我是个假小子一样的丫头。常常和小伙伴们东家窜、西家耍看热闹。杀猪的,宰羊的,还有满村庄飘散着粘豆包的香味,我们一群小孩,总是涎着口水围着灶台上冒着白气的一口大锅,贪婪的闻着酸菜炖肉的香味,那才叫个“馋”哦。

过年好不热闹,各家各户忙碌着大扫除,贴年画,用报纸糊墙。挨家看年画也是我最痴迷的。年画有白胖娃娃抱着大金鱼的,有四大美女年画的,也有各色不同风景的年画,还有开国元勋十大元帅年画;独占鳌头的就是十二属相其中过年“值班”的;堪称年画里的明星,各个神采奕奕。辞旧迎新之际,欢天喜地;粘窗花,贴对联,贴大大小小的“福”字。这些,要多喜庆有多喜庆。大门和小门上,秦叔宝,尉迟恭手持兵刃一左一右,好不威武;一切妖魔鬼怪,都将逃之夭夭。家家户户,里里外外收拾得焕然一新。我们这些小孩们东瞅瞅,西看看,真是眼花缭乱,高兴极了。

忙乎间,终于迎来了一串串震耳欲聋的爆竹声。那清脆的响声 ,绽放着过大年的喜悦。

大年三十那天早晨,我们穿着新衣裳,兜里塞满了糖块,手里拿着大红苹果;那个香,那个甜,是真令人陶醉。夜幕降临后,满村庄洋溢着喜庆的红光,吃完热腾腾的饺子,我和哥哥们都争着抢着给父母拜年:“过年好,过年好。”的祝福声满房间飘荡。父母笑得合不拢嘴,便会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压岁钱,一元,两元,或是三元,最多五元钱,感觉自己都发了大财,心里笑开了花。之后,我和哥哥们提着父亲为我们做的小红灯笼去找伙伴玩,以往不敢走的黑路,被手中的小红灯笼照着,无比明亮,再没一丝惊恐。看吧,一路上时不时红灯闪闪,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挑着小红灯笼出来玩了。小灯笼五花八门,特别好看。有的,是用秸秆扎的框架,再用大红纸糊上,中间点燃一支红色的小蜡烛;有的,是用铁丝做骨架,依旧用红纸糊好,小小的蜡烛插在里面的底座上,是那么美。最简单透明的是用罐头瓶子制作的“灯笼”,大人用麻绳或者铁丝系在瓶口,里面再放上小红蜡烛,非常精致,玲珑;一路大家哼着歌,提着小灯笼,到处跑,满村子都是孩子的笑声和喊声。

若是谁不小心,被地上的冰土堆绊了一跤,那可坏了,灯笼被甩出去好远,小蜡烛顷刻间会把漂亮的纸糊的灯笼点燃。那盏纸糊的小灯笼也就彻底被毁掉,孩子们就哭着跑回家。父母亲便很慈爱地为我们擦去小脸上的泪花,然后笑呵呵地再给我们重新糊一个小灯笼。我们就这样开心快乐地过着年。

那时候,心里装满了太多的甜蜜与快乐。在那个朴实无华的岁月里,馋年味,看年画,提着小红灯笼逛街,便成了我最开心的事。多年后,这些往事依旧会萦绕我的心头:温暖与快乐。

又要过年了,在这暖融融的回忆中,总感觉有股绵长的幸福在延伸。那股香味在大年里飘溢,似乎润透了我的心。

儿时的散文5:儿时的香椿树

文/窦岩梅

在我八岁的秋天,我们去滨州的姥姥家,姥姥给了三棵香椿小树苗,树苗粗不过大拇指,细细的高高的,大概比我要高出两个头。

坐着长途汽车一路护送树苗从滨州回到平度,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晕车,但一看到三棵小树苗,心中好高兴,自己好像有一双翅膀要飞起来。这将是我人生第一次植树,尤其还是树叶香香的树。回到家里,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储藏室门前挖了三个深而大的土坑,仔细地将坑里的大小碎石一块一块地捡出来,栽树时我特别卖力地干活,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并向所有路过的邻居宣告:“我们在种香椿树呢”。和善的邻居们报以微笑和赞许的目光。

后来的日子便都在期待中度过,每天起床后第一眼就望向窗外的树苗,每日放学后我也会在树前徘徊好久,看看小苗有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一个长长的冬天,终于在春天到来时,香椿树苗们鼓出了饱满的、绿绿的嫩芽!好期待呀,期待她们抽出枝桠伸向天空;好期待呀,期待她们长成挺拔的参天大树,撑起满满的绿荫,散发出清新香甜的气息。于是放学后更加殷勤地为她们施肥浇水,每天翘首期待。

有一天放学归来,我突然发现香椿树的芽儿们,被硬生生割走了!三个原本饱满的芽儿,现在只剩下三个凄惨的断头,流出疼痛的汁液。爸说:“谁这么过分!”妈说:“看割得这么整齐,应该不是小孩做的吧!”我守着树儿们,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妄想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蛛丝马迹。傍晚各家炊烟升起,我无助地扫过一扇扇窗户,不知哪家正在摧残那些嫩芽,不知是哪家饕餮的孩子正贪婪地嚼食吞咽小香椿的新骨肉……后来,因为香椿树头顶的芽被割走了,她们再也没有力气长高,只能在尚且稚嫩的童年伸出许多旁枝。再后来,我学习紧张也无力守护她们,她们新冒出的芽不断地被人掰断折走,我渐渐长大,身高已经和她们齐平,她们却还是当初的样子,再再后来,我家竟也偶尔掰一些她们的枝叶做成菜,吃进肚里。

上初中后我们搬了新家,妈妈有时回老家给她们浇水施肥,却也渐渐地懒了。再后来,我到北京上大学了,一年之后的暑假,爸爸和我回到老家,却发现她们已经变成三根光秃秃的干木棍,遍体鳞伤,了无生机,三棵小香椿树死了,我人生第一次栽种并曾那么努力保护的小树死了。搬到新家以后,妈妈曾带我去植物园种过芙蓉树,但我不再喜欢植树,每逢植树,我总会感到莫名的苍凉。

现在我已26岁了,偶尔会做噩梦,默默地思索梦中情绪的来源,终于忆到童年的三棵香椿树。哀悼,歉疚啊!想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来祭奠伊们: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们的魂灵。

儿时的散文6:捅马蜂窝

文/龚德位

儿时上山打柴,常常会碰到马蜂窝。那是生态好,在高高的树枝上常常会倒挂一个像莲蓬的“坛子”,其实那就是马蜂窝。

伴随着知了高一声低一声的鸣叫,马蜂也是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它们忙着养儿育女。小伙伴们也正值暑假,家长们得让孩子们上山打柴以备农忙时节的柴火之需。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几个小伙伴上了山总会悄悄地邀约在一起玩游戏。其中捅马蜂窝便是大家公认的最具挑战,也是最为刺激的游戏。

要清除掉马蜂窝,小伙伴们有三种常见的方法。一是用长竹竿直接捅,但这个风险大,因为常常会把马蜂惹怒,它们会“嗡嗡嗡”地四处寻找“凶手”,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蜇肿了脸;二是用火烧,这种方法比较有效,马蜂的翅膀遇火便着,但风险也最大,因为父母不准孩子们带火上山,怕引起火灾;三是用弹弓打,这种方法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因为可以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儿躲起来,再加上石子,绷紧弓,一放便十有八九击中目标。

但失算的时候也常有之。记得有一次,由于马蜂巢很大,住的马蜂特别多,不知道怎地,大概是你一弹弓,他一弹弓彻底激怒了马蜂。马蜂就是这样,你不惹它,它不蜇你,你要惹怒它,它就会拼命一死也要蜇你。小伙伴们躲也没躲掉,都被蜇得“哇哇”直叫,然后四处逃窜更是暴露目标,有的拼命跑,有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做投降状。可马蜂从不吃这一套,照蜇不误,顿时哭声、叫声此起彼伏,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等马蜂鸣锣收兵之时,小伙伴凑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就是脸上肿了一个包。这个时候回到家除了等待父母的责骂,就是好多天浑身不舒服。父母往往是一边责骂一边赶紧去找一些叫马齿笕的叶子来,使劲搓出汁来擦在被蜇处消肿止痛。据说马蜂的毒为碱性,马齿笕为酸性,一中和挺有效。家里有止痛消肿药丸的就吃几粒,没有的就只能等待它自己消肿了。

可无论父母们再怎么责骂,小伙伴们下次遇到了马蜂窝仍然是乐此不疲,大家心中认为这就是男子汉的游戏,现在想起来也不由感到后怕至极。人与蜂本可以和平共处,为何要势不两立呢?或许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并不是孩子们与马蜂之间的较量,而是小小男子汉之间的较量,因为在我们心中有一种较量叫谁最勇敢!

儿时的散文7:那些捉蝉的日子

文/徐家玉

儿时的记忆里,乡野的夏天特别的热闹,因为门前屋后的树林里藏着无数的蝉。

放学后,喜欢与小伙伴们结群去屋后的树林里,虽然母亲经常叮嘱不许爬树,但我总是经不住那高树上蝉鸣的诱惑,早把母亲的告诫抛在脑后,依然偷偷去捉蝉。一直玩到暮色四起,方才拿起书包匆匆回家去。

那时候我和小伙伴夏天是没有凉鞋穿的,四季都穿着母亲做的布鞋,鞋底早已光滑,爬树没有了摩擦力,经常是爬了一半就滑下来。于是我们就赤脚,双手抱紧树干,双脚夹紧树干,如一只顽皮的小猴,蹬蹬蹿至树上。

后来,我们想办法自制了简单的捉蝉工具:寻一棵竹子破开,用竹篾弯成一个圆圈用绳子系住,然后把竹圈固定在一根竹竿上,再把竹圈绕满蜘蛛网。大功告成后,我们就扛着这个工具去捉蝉了。

蛛网捕蝉适合在一些矮树上,听到蝉鸣悄悄靠近。蝉是非常敏感的精灵,一点声响它们都会突然噤声,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又放声高歌。我们先慢慢地把蛛网圈靠近它们,稍稍停留一下,等它们再次高歌的时候,就快速地用蛛网圈粘住,很少有蝉挣脱逃跑的。

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喜欢爬到树上去捉蝉。派一个最会爬树的人上树,树下几个小伙伴手拉手围住树干,仰头看着,做好随时接住上面的人掉下来的准备。有时个别调皮的小伙伴就在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上面的时候,用脚猛踢树干,树上的人一紧张倏地滑溜下来,一树的蝉鸣全都哑了声,有许多飞离了大树。接着我们笑成一团,互相追逐嬉笑打闹。笑语声散落在林子里,与那些蝉声一起留在了夏天。

我们最喜欢在傍晚时候去捉蝉,连绵不绝的蝉鸣,从密密匝匝的叶隙间流出,高亢激昂的知了知了声,如潺潺流水淌过,跳跃在心间。嬉闹的笑语声,被一阵山风轻轻拂去,飘散在幽静地山林深处,了无痕迹,之后又是一阵漫天的鸣响覆盖。那时候捉蝉让物质贫乏的儿时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也变成了记忆中一道永恒的风景线。

玩累了,坐在树桠上休息,慢慢散去一身的热汗,然后再继续寻找贴伏更高处的蝉,只等听到母亲四处唤着我们回家的喊声,才意犹未尽地往家里跑去,心里忐忑地等着一顿父母的训斥……

儿时那些捉蝉的日子,让我的童年充满了欢乐,让我觉得火热的夏天不是那么炎热难捱。如今每到夏天脑海里还经常浮现那些捉蝉的快乐场景,无论时光多么遥远,身处何地,那些属于童年的许多美好趣事依然历历在目。

儿时的散文8:难忘儿时煤油灯

文/季学军

时光飞逝,转眼间离开农村老家已近三十年了,记忆中的故乡和童年时光逐渐变得模糊,然而,在诸多故乡影子中实难忘记的是伴我童年的煤油灯。故乡的煤油灯陪伴我读完了小学和初中。

在我的家乡,煤油灯被称为“洋灯”,简易自制的油灯中装的煤油被家乡人称为“洋油”,那是缘于当时的煤油就像与之同类称呼的“洋火”、“洋线”、“洋布”等最初同为舶来品。童年时代,光是得到那种带有刺鼻气味的煤油就不容易,几个小伙伴结队去邻村专卖点凭票排队才能买来。故乡除了柴米油盐衣被房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煤油和煤油灯。童年的夜晚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头顶上就像扣着一口铁锅,人们要战胜寒冷、恐惧、寂寞的长夜,灯无疑是最好的武器。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吱吱吱、吱吱吱,喊奶奶抱下来,奶奶不来抱,急得小老鼠直跳,灯翻了,油洒了,老鼠溜了,盘儿打了”。外婆哄我入睡时的这段儿歌总是在灭灯后唱起。那时的我也许是并无睡意,伴随着几声哭闹,外婆又会一边轻拍着已躺在被窝里的我一边轻声唱道:“嗷嗷睡大觉,蒙头睡觉不哭闹,别把老猫引来了,老猫来了咬耳朵”。见外婆不会再重新点亮那壮胆的煤油灯,我就带着几分恐惧慢慢地睡着了,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外婆坐在离我较远的角落里,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做着针线活。

为了省油,人们总是在面对面不辨男女时才点灯;为了省钱,我的一家人都是围聚在一盏油灯下做活。小桌的中间放着一盏光亮如豆的煤油灯,我和妹妹分别坐在小桌的两边借着晕黄的灯光看书,外婆和母亲坐在稍远一点的旁边做一些像纳鞋底类不需要太多光亮的手头零活,不时催促道:“做功课的恁俩快点写,点灯熬油的,夜深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在那种光线下写字实在太暗,我俩便把作业本向灯前挪了又挪,稍不留意发生燎烧前额头发的事是常有的,直到一股特别的焦糊味扑鼻而来时,才意识到无辜的刘海儿又一次遭袭。

冬天上早自习的煤油灯要学生自备,伴着不断的鸡叫声穿好棉衣的我习惯了看一眼灯油是否足够,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学校。小时候的冬天远比现在冷得多,尽管端灯的两手不停地轮换着,后来还是被冻麻木了,这时最需要提防从漆黑的胡同里突然窜出一条狗“汪汪”地恶叫着迎面扑来,直到遇到“恶狗”的次数多了,才知道不洒掉灯油的最好办法是一边高喊“打狗”一边快速地跺几下脚将那坏狗吓退。到校后的同学们急不可耐地扔掉书包,快速地点亮各自的煤油灯,随着教室里的灯光越来越多,空气中便弥漫了浓浓的油烟味,一个早自习下来随着咳嗽声准有一口浓黑的痰顺口而出。

上初二的那年冬天,班主任老师从保护大家视力、煤油灯不利于健康的角度做了几次“动员”,全班同学终于集齐了十元钱,从五公里外的镇上买来了当时被看成是奢侈品的汽灯,我清楚地记得,晚自习课上点亮的一霎那,全班同学欢呼雀跃,好一阵子才停下来,直到下课铃拉响半个多小时后同学们才恋恋不舍地陆续离开教室。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工作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家里买来了两盏带有玻璃罩、童年时只有从电影中才能偶尔见到的可调光式煤油灯,当连同那副一起买来的老花镜摆在外婆面前时,她嘴上说着:“这年头又不纺花织布了还花钱买这些东西干啥!”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少有的惊喜和笑容。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年逾八十的外婆随我们到县城居住,临行前把我买的那盏早已不用了的煤油灯擦得干干净净准备带着,我们都劝她说:“城里一年也不停几次电,再说现在煤油买不到了,带去也没用。”外婆说:“真要是这样,那咱就不带了。”可后来我还是在他的行李中发现了那盏灯。上个月的一天晚上,上小学的儿子突然问我什么时候把博物馆中陈列的照明灯带回了家,我猜到他一定是在哪个角落里看到了外婆带来的煤油灯。于是就趁机给他讲述我童年的故事和煤油灯,妻在一旁却说我像《芋老人传》里他日不忘老人芋的相国,我知道这听似赞美的话语中带有几分不屑,因为妻一贯说我是“怀旧主义”领袖。儿子也附和着说:“春晚中的严老爷子有‘粮票的故事’,我们家季老爷子有‘煤油票的故事’,大冷天的端个玻璃瓶子油灯黑灯瞎火地去学校,人家老师又没让你端,自己还拿着受罪当时髦。”年幼时的儿子对那些陈年旧事显然不感兴趣,溢于言表的是对我说教的敷衍和“不恭”。

我当然知道儿子那个年龄无法理解父辈们的童年时光,不过,我还是想把自己童年的故事和煤油灯不断地讲给他听,这倒不是完全因为伟人说过的那句话: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还是因为现在的孩子们远离了他们父辈们童年的煤油灯,而远离的又决不仅仅是他们父辈们那童年的煤油灯。

在台灯下,我沉思……

儿时的散文9:红灯盏盏映新年

文/郝再富

儿时的记忆中,在闲房的屋梁上悬挂着两个灯笼架子。听父亲说,这是他的父亲在年轻时亲手做的,一直使用到现在。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父亲会早早地架起了梯子把两盏灯笼等距离地挂在老屋的屋檐下,到了夜晚父亲把点燃的油灯固定在灯笼里。顷刻之间,角角落落都豁亮了起来,整个饱经沧桑的院落也靓丽了许多。红光透过窗户填满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屋,老屋的土炕亮了,橱柜上摆放的瓶瓶罐罐也成了红的,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就连老屋正面土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年画儿上娃娃的脸也润色了许多,个个红扑扑的活灵活现。

站在大门口凝望山村,小小的山村在家家户户的大红灯笼的映衬下沉浸在一片红色海洋之中。天红了、地红了、就连空气都被染成了红色。整个村落充盈着一种喜庆、吉祥、温暖的气氛。我和伙伴们跟着哥哥姐姐们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去欣赏各式各样的灯笼。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人们站在下面指指点点地观赏着。一盏盏灯笼在微风中不停地晃动着,摇曳出恍恍惚惚的光晕,把我们的身影虚化为一个个卡通样的图案,如置身于梦幻之中,令人陶醉。那跃跃闪烁的灯光像一颗颗跳动的心,充满一种生命气息的韵律,我们仿佛看到了大地回春的婀娜舞姿。那红红的、柔柔的红光照亮我们的心房,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充溢着一种从心灵深处透出由衷的兴奋和愉悦。大姑娘们花枝招展的身姿,小伙子血气方刚的体魄在灯光下闪烁着青春的光环……大人小孩就着幸福的光亮互相祝福、笑语欢天。让人深深地体味到什么是山村最真实、最朴实的欢乐。

穿越村落的小河把村庄分成东西两半儿,严寒的冬天将它冻的严严实实,冰面宽而晶亮,像镶嵌在乡村里的一条秀丽的玉带。夜晚,红色的灯光拖着像乡村岁月一样长长的光柱倒影在平静的小河冰面上,隐隐约约、如幻如梦。冰上的倒影与岸上款款错落的庭院虚实相间、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绚丽的图案,给山村平添了又一道靓丽的风景。

红灯盏盏,似乡亲们的一张张笑脸,闪烁着乡村历史文明的光彩。它是光明的灯、理想的灯,是蕴藏在乡亲们心中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火种。从这浓浓的节日情调中感悟到了山村父老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和对来年幸福生活的强烈憧憬。它照出了喜庆、照出了吉祥,映红了光彩耀人的乡村岁月,映红了乡村一个浓浓的年。

儿时的散文10:忆儿时看电影

记忆深处,仍深深刻着小时候看电影的情景。

从小,我生活在外婆家。用现在的说法,我当属“留守儿童”。爸爸在外面打工,妈妈也随同。弟弟和奶奶住在一起,我呢,从小呆在外婆家,外婆、舅舅、表姐和我,我们四个人算一家。二姐比我大十一岁,从小,我就是她带着。料理我的吃喝拉撒,照顾我上学,带着我到处玩。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姐姐。七八十年代的农村,看场电影、电视还真不是易事,不过,只要哪里有放电影的消息,不管是七村八垸的,我们自会拿着凳子,不辞辛苦赶到目的地。

记得小时候去得最多的是一个叫“十大队”的地方,那里是大队部,离我们住的地方有好几里地儿。现在也记不清那会儿放电影的信息是怎样传过来的,只记得放电影的日子,天还没擦黑,我们就扛着凳子往大队部赶。外婆和舅舅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去,多数时候我是和二姐还有其他表哥表姐、村子里的人一起去的。牵着二姐的手,我无比兴奋蹦蹦跳跳地跟着,小小心眼里溢满了快乐。

大队部放电影多半都是在外面空旷的场子里放,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得在热热闹闹的场子里找好位子。其实,在小孩子的心里,看电影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看个热闹,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往小馋嘴里送点东西。放电影的场子是露天的,小摊小贩都可以在这里自由摆摊。什么甘蔗呀、荸荠呀、柿子呀、小玩具呀等等吃的玩的丰富得很哪!电影开场之前,只要我们不走远,大人们都允许我们在场子里自由奔跑,到处乱窜。当然,小摊前是我们最向往的地方。每逢看电影,舅舅自会给二姐备点零钱,以防我这小馋猫馋坏了。拿着买好的东西,和小伙伴们一起美美的吃着,疯疯的玩着。

电影开场了,就各自跑回自家大人身边乖乖地坐着。一场电影散场了,精神点的还能自己走回去,碰上不感兴趣的电影,玩累了的时候就得大人们背回去了。我可是最享福了!舅舅在一起必定舅舅背着,舅舅不在一起还有好几个表哥表姐呢。只是他们也累了的时候我就得被强行推醒,田埂上,小路边,就那么被他们牵着小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赶。记得当时有一个笑谈:晚上走路的时候照着白地儿走!殊不知,有月亮的日子,白地儿说不准正是一水坑呢,冷不丁的不注意就一脚踩到水坑里去了,大家的笑声立马在田野里回荡,瞌睡也便飞到爪哇国去了!

儿时的记忆如烟如梦,时不时会不请自来,萦绕梦中。外婆家的一切,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亲人,那里的伙伴,到今日,仍是我梦中的主题……

儿时的散文11:儿时温馨的中秋

“月亮圆,月亮光,好像灯笼在天上……”

曾几何时,这首熟稔的儿时童谣,又隐隐地萦回耳际……

八月十五,月到中秋分外明。瞄向窗外,一轮澄明、皎洁的皓月,悬挂在邈远的苍空,俨然是亮丽的灯笼,正挥洒一室的清辉,不期然地令我缅想起儿时温馨的中秋……

犹记得,儿时每每中秋跫音近在眉睫时,祖父总煞有介事地收集美禄罐,然后敲敲打打,又割又剪地制作一个“美禄罐”灯笼,让堂哥环绕老家宽敞的庭院,提早“提灯笼”过中秋。美禄罐灯笼虽缺乏艳丽的外貌,但亦似模似样的,对乡间的村童而言,这已是弥足珍贵的珍品。

中秋似新年,标榜团圆。故每逢中秋佳节莅临时,大伙儿总会齐聚在老家过中秋。

中秋节当天,草草用过了晚餐,华灯初上,大人不约而同地将中秋应节食品:柚子、菱角、月饼,还有各式自制的可口糕点:红龟糕、菜包、东洋菜、水果及绿茶等,从厨房端出,置放在客厅的圆桌上;小姑与堂哥则在屋外的庭院里,忙着用铁线环绕四周的柱子;小孩则兴味盎然地将色彩斑斓、形状不一的灯笼点燃,悬挂在有S形铁钩的铁线上。大伙儿各司其职,却忙得不亦乐乎。瞬息间,为数20多个灯笼,大放异彩。绚烂亮丽的灯笼,为这中秋的皓月添上姿彩,亦为即将展开的“月光会”掀开序幕。

逐年一度的月光会,是大伙儿引颈为盼的,故参与演出的堂兄姐妹们,皆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务必在演出中脱颖而出,以赢得喝彩。

月光会的节目林林总总,有:歌唱、舞蹈、节日典故、口琴与管箫独奏和游戏。

一首复一首,令人百听不厌的儿歌、民谣乃至流行歌曲,在大伙儿落力的演唱下,不禁令人听出耳油。事过经年,依稀记得,我演唱的曲子有:“小白船”、“兰花草”及“爱的路上千万里”。

有歌唱,就少不了有舞蹈项目的衬托。犹记得,“土风舞”及“竹竿舞”,是大伙儿的最爱了。大伙儿就随着悠扬的舞曲,翩然起舞。

曼妙的舞姿,往往引来了提灯笼漫游的村童驻足围观呢!

接着,四姐与小姑会不逞多让地相继呈现口琴和管箫独奏。记忆里,儿歌“可爱的家庭”与“红河谷”,是姐姐最爱吹奏的口琴曲。往往,大伙儿总爱一边拍手,一边随着轻柔的琴音大合唱,宏亮的歌声顿然传遍广袤无际的夜空,为这静谧的中秋夜增添了一股生气盎然之感!

耳熟能详的“草原之夜”,是小姑管箫独奏的拿手好戏。在小姑娴熟地演绎下,箫音袅袅,抑扬顿挫地萦绕耳畔,令大伙儿陶醉其中,获得如雷的掌声。

应中秋佳节的到来,祖母亦会在月光会上,为大伙儿叙述湮远、凄美的“嫦娥奔月”故事。在祖母如数家珍地叙述下,那一段久远的神话故事,顿时仿佛历历如昨地鲜活在记忆里,令人无限的怀念。

月光会的压轴节目,是大伙儿殷切期待,刺激又百“玩”不厌的游戏。

记忆里,大伙儿常玩的游戏,有:“报纸打人”、“大风吹”、“找手帕”、“捉迷藏”、和“抢椅子”。大伙儿尽情的玩闹,琤琮的笑语,登时为这静籁的中秋夜,增添一股欢腾的气氛。

游戏结束后,大伙儿才在这夜凉如水的庭院,一边赏月,一边品茶吃月饼。这当儿,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温馨团圆,其乐融融……

时光如水,岁月不居。回溯儿时温馨的中秋,依然令我眷念与回味……

儿时的散文12:布鞋情

文/李学开

光阴荏苒,儿时的许多往事,我大多淡忘了,但母亲为我做布鞋的情景历历在目。

母亲白天要到地里干活,只有晚上相对清闲一些,但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每天吃完晚饭后,母亲总会准时地拿出剪刀、针、线等工具,为我们做布鞋。在昏暗的灯光下,母亲一针一线地纳鞋底,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母亲的视力不好,每缝一针,都非常地吃力。有时候夜深了,我们催促母亲睡觉,母亲听到喊声后走了神,一不小心,手指被针刺破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母亲用嘴吮吸一下手指,继续埋头做鞋。小小的铁针,在母亲的手指上飞舞。我望着母亲弯曲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姐弟四人都是穿着母亲做的布鞋长大的。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母亲经常对我讲,“布鞋养脚”。我有时追问她,布鞋为什么养脚,她总是朝我笑一笑,一句话也不说。母亲读的书不多,要她说出穿布鞋的好处,也确实难为她了。母亲做的布鞋,非常合脚,穿在脚上,暖和和的,软绵绵的,心里觉得踏实、亮堂。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我和几个小伙伴到家门口的河滩上玩耍,我与一个同伴发生了口角,他一气之下,将我的一双布鞋丢进了河水里,布鞋被河水冲走了。回家后,我把实情告诉了母亲,母亲没有责怪我,反倒安慰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后来,母亲又为我缝制了一双新鞋。

上大学那年,母亲分外高兴,熬夜为我赶制了两双新鞋,我将新鞋小心翼翼地收进简单的行囊里。走进大学校园,同学们一个个穿着皮鞋,我才发现布鞋是那样老土,那样不合时宜。于是我把母亲做的两双布鞋用塑料袋包好,放进壁柜收藏起来,穿上了姐姐为我买的皮鞋。寒假回家,一进家门,母亲见我脚上穿的是皮鞋,忙问我为什么不穿布鞋,我谎称布鞋放在学校里忘记带回。母亲看出了我的心思,赶忙换了话题,我偷偷瞥了母亲一眼,分明看到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失落,神情有些黯然。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城里工作,一年四季穿皮鞋。时间一长,染上了脚气。脚气发作时,脚上冒出了一串串的水泡,水泡破了又长,奇痒无比,钻心般地难受。这时候,我想起了母亲做的布鞋,重新穿上布鞋,脚气竟慢慢地痊愈了,真没有想到布鞋有这样神奇的功效。

如今母亲80多岁了,我多想再穿一双母亲为我缝制的新布鞋,但风烛残年的母亲已力不从心了。

母亲一生究竟为我做了多少双布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母亲做的布鞋,既养脚,又养心,还怡情。小小的布鞋凝聚了母亲对儿女深沉的爱,牵动着儿女的情思,我永远也忘不了母亲为我量脚定做的那一双双布鞋。

儿时的散文13:儿时的乡村夜晚

文/乐年

晚饭后,从租房处向三里外的单位走去。无意中抬头望见一轮皎洁的月亮,再低头看一眼如银似水的大地,我的思绪便不由得飘到遥远的童年时代。

那时每当晴朗的星空下,乡村的树影也变得婆娑多姿起来。即使大人们行走在这样美丽的星空下,不免要有种引颈高歌的念头;更别说孩子们,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我们玩耍的身影及我们开心的笑声。

月光下,我们一大帮孩子们快乐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其中一种游戏名叫“老么老么?让俺摸摸哪里就回来?”一帮孩子围成一个半圆状,冲着一个个子高些的少年乱嚷“老么老么,让俺们摸摸哪里就回来?”“让我想想啊!摸摸二白家门前的老柏树就回来。”用双手蒙着一个小孩的眼睛的“老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于是孩子们一窝蜂地向远处跑去,顿时纷乱的脚步将地面上的树影踏得更加纷乱。“老么”估计着伙伴们全部到达目的地时,方将蒙着小孩眼睛的手放开,让他去逮返回的伙伴。返回的孩子东躲西闪地躲着来逮自己的伙伴,然后快速地跑到“老么”跟前,才算完成任务。而被逮的孩子,来到“老么”跟前弯下腰让“老么”蒙住眼睛后,又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另外,玩得最多就是碰拐的游戏。我们先用棍子在地上画一个大肚子的葫芦图,然后自称大力士的孩子双手搬起一条腿,金鸡独立站在葫芦里等候挑战。而挑战“打擂”的孩子则双手搬起一条腿咬着牙,脸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气色顺着葫芦口一蹦一跃地进去。片刻后终因体力不支而被碰倒在地,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快乐无比的笑声竟然将宿栖在树上的鸟儿,吓得展起翅膀呼啦啦地飞向远处。

“不行,不行,这次不算。我还要再比一次。”输者不服气地站起身嚷着。

当碰到阴天或下雨的夜晚时,不能出去玩儿。我便陪着家人安静地坐在屋里,听人讲故事。曾记得五六岁时,家里来了一帮石匠为大哥修建新房,都是些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身上穿着粗布烂衫。那时,他们吃住在村后我的一个堂兄家中(堂兄早已举家搬迁到城里)。一天晚上,和二姐来这儿玩儿,负责做饭的老王便在一团团烟雾中给我们讲起聊斋,说的是有一家弟兄两个为了争一点可怜的水源来浇地。打斗中弟弟竟然将大哥杀了。十多年后侄子长大成人,听说父亲是被叔叔害死的,就不再去读书,告别家乡,到外地学武功准备为父亲报仇,数年后他历尽很多苦难后才为父亲报了仇血了恨……堂兄的家中靠东墙是一张通炕,一群衣衫烂缕的汉子东倒西歪在炕上津津有味地听着。靠西墙是一个方形的泥灶火,头上包块白毛巾的老王弓着腰伴着灰烬给我们用心地讲着,尽管多少年过去,那些情景依旧烙印在脑海中。

无数讲故事的人中,而让我最受启迪的是个长得粗壮墩实的木匠——他专门制做门窗。吃过晚饭后,在昏暗的油灯下他一边吸着烟,一边讲起小时候学手艺的事。“那时做学徒必须要有吃苦精神,师傅说过一遍你要不懂的话,你就等挨打吧!另外还要机灵有眼色,每天还要给师傅端洗脸水,端饭,拿筷子,倒洗脚水,拿毛巾……稍微懒一点,你就学不到本事。”说到这里,木匠就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要准备收我为徒弟。让我也尝尝当年他所受的苦一般。我呢,听到他的话,很为自己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而暗自高兴,所以到学校后不用老师催促就用起功。的确,那个木匠的手艺在当地是有口碑的。这也许就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所说的道理吧!

儿时的散文14:记忆中的味道

记得儿时,一个老人,一架老式手摇爆米花机,一群围观的孩子,构成难忘的场景。老人悠闲摇着,孩子们一边玩耍,一边等待着。终于爆米花要出锅了,放炮了!老人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砰!随着清脆的一声,刚才还远远躲开,捂住耳朵的孩子们一拥而上,顾不得烫了,抓起一把就把嘴里放,吃的那么香甜。那时还没有什么牛奶味的、巧克力味的,只是天然、纯正的玉米的味道。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的消费理念也发生了改变,更加注重食品的安全性,老式的手摇爆米花机因含有对人体有害的铅,铅在高压加热的条件下,很容易吸附在爆米花表面,经常食用,对人身体危害较大,所以逐渐被淘汰掉。街上再也难以看到,儿时那熟悉的场景。

现在,不少人喜欢用微波炉制作爆米花,用买回来的专用玉米,按照个人口味加入黄油和糖,用不了几分钟,香气扑鼻、金灿灿的爆米花新鲜出炉了,让人垂涎欲滴。而家庭版迷你式爆米花机,因小巧、时尚外形设计,操作简单,备受人们的喜爱。看着一颗颗金色的爆米花吐出来,让人吃到美味可口的爆米花的同时,更是享受到了生活的乐趣。

老式纯白色爆米花真的很难见了,偶尔遇到了,真的很兴奋,颇有几分“众里寻他千百度”味道。买了一袋,信手抓了几粒放入口中,感觉更多有点苦,吃不出来记忆中的味道,那深深怀念的童年味道。也许爆米花没有变,变的只是自己。

时间也能改变一切,却改变不了童年的记忆,那段纯真的岁月。

儿时的散文15:儿时的元宵节

文/郑学富

每逢元宵佳节,各地灯展流光溢彩,可在我记忆深处的还是儿时的萝卜灯和田野里的火把,那么有味、那么有趣。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很少见到花灯,家家户户制作面灯、萝卜灯欢度元宵节。在那个年代,萝卜也不是随便用来做灯的,好一点的萝卜还要用来炸丸子、包饺子,只能选那些糠心的萝卜来做灯。母亲选好萝卜,把底部削得平平的,在上面剜出一个小坑,小坑倒上煤油或猪油,用棉线搓成灯捻,点着灯芯,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天黑后,母亲拿着萝卜灯在屋里屋外、床上床下,尤其是旮旯处,都要照一照,一边照一边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蝎子蚰蜒都上吊。金灯银灯,蝎子蚰蜒灭干净,保我全家得安宁。”原来,照灯的作用是祈求家宅无虫害。照完后,母亲又在我的脸上照来照去,嘴里不停地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眼明耳聪鼻口好。辣萝卜灯、甜萝卜灯,众神保俺不生病。”这是祈求子女们驱除五官疾病。看来制作萝卜灯,不仅是为了观赏、娱乐,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

俗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是一种天气对应的韵律关系,是老百姓几千年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那个时候的天气不像现在这么暖和,有时雪下得特别大。记得有一年元宵节,大雪纷飞,不一会儿大地和村庄便笼罩在大雪之中。等母亲照完后,就把萝卜灯交给我拿出去玩。我就和小伙伴们手端着灯,来到打麦场、田野里,点灯玩耍,奔跑着、嬉闹着,雪水把鞋子浸湿了,脸和手冻得红红的。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的哥哥们则拿着秃头的笤帚,或用木棍绑上麦草,或用芦苇杆扎成火把,点着后在空中舞着,或用胳膊绕转几圈,扔向空中。一边扔一边喊:“柴火把,琉琉灯,一棵秫秸打半升。柴火把空中抛,打下的粮食吃不了。柴火把亮又明,田间害虫全灭净。”据说,上古时代,民众于夜晚在乡间田野手持火把游行、跳舞,是为了驱赶虫兽,减少虫害,希望有个好收成。这是我老家保留下来的对火的崇拜,对丰年祈求的娱乐形式。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卷着鹅毛一样的雪花飘飘洒洒,给小麦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火把借着风势,燃烧得更旺、更红、更亮,伴随着欢笑声、嬉闹声,异常壮观。这时的人越聚越多,火把也越聚越多。大家就比谁抛得更高,谁舞得更快,好像是一条条火龙在夜空中飞舞。夜色中的田野,顿时变成光的世界,火的海洋。我们手中的萝卜灯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点缀在白雪皑皑的夜空中。飞舞的火把和闪烁的萝卜灯,映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乡村的夜空装扮得分外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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