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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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的散文1:美丽的黄河石林

文/戴梓涵

周末,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到美丽的黄河石林游玩。我们在大巴车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山路,终于看到了一条波浪滚滚的黄河和一片高低不平的石林,好美啊!

黄河上漂流着羊皮筏子,我很想去坐一坐。爸爸告诉我:“羊皮筏子的历史称得上源远流长,它是古老的水运工具,是用羊皮充气后做成的。”我摸了摸鼓鼓的羊皮,硬硬的,它居然能承受好几个人的重量,太神奇了!我们穿上救生衣,坐在羊皮筏子上,在黄河上漂呀漂呀。晴空万里,万道金光,真是美景如画啊!我被这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

穿过了黄河,我们来到黄河石林,山上的石头奇形怪状,有的像《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有的像十二生肖,有的像如来佛的手掌,有的像大象用鼻子在吸水,有的像青蛙,有的像雄狮,有的像猎鹰……还有冲入云端的石柱、石笋,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侧面,展示不同的姿态。原来,这些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石头都是大自然雕刻出来的。我们沿着曲折的小路、坐着毛驴车一边走一边欣赏这些石头,我不时地拿着皮鞭抽打着小毛驴,它还挺听我的话哦。我一抽打它,它就“嘚嘚”地跑得更加欢快了。

来到了山顶,空气非常清新,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好像我一伸手就会摸到软绵绵的云彩。

啊,美丽的黄河石林就像一个神奇的传说,真令人陶醉,真叫人难忘。

黄河的散文2:放马黄河

文/郝随穗

像一万匹奔腾的马从群山之中直奔而来。在壶口的那个石崖上纷纷壮烈地跳进天造地设的壶里。跳进壶里的一万匹马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愤怒和兴奋交汇在一起的情绪迸射出的力量,击打着万丈石崖。一万匹马的鸣叫声从翻滚的水花中升起来,带着黄色之水的跃动和图腾化作天边的彩霞。

这一直是黄河壶口的景象,自古以来没有懈怠没有疲倦的动感景象。一万里的黄河一直在滚涌着犹如马一样的奔腾,但是漫漫长路上这些奔腾却显得过于平静,只有到了壶口,黄河才能在万劫不复中重新焕发崭新的生命,才能把生命在此升华到一个高度,重新踏上征程,一路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就让飞溅的黄色之水直扑胸口,穿过肌肉和骨骼抵达心的深处。这水依旧翻腾着,在心的地方风激电骇、轰天雷鸣。这水啊,钻进你的心里折磨着你、摧残着你,好像要在这一刻把你粉身碎骨,把你渗入黄河水中带走。

这就是黄河在壶口千钧一发之后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横扫一切,可以让整个世界震颤,可以让所有的生灵获得信心。

我愿意打开胸膛,让黄河之水再次涌入身体。我瘦弱的身体需要这种力量的灌入,我要强大,像黄河一样,像一万匹马一样,我要奔腾。

放马灵魂于黄河。

这里的水是沸腾的,这里的沟是拥挤的,这里的山是呐喊的。这里的一切都在不安宁中闹腾着。这里的天地如此宽阔,这里的水一会儿飞上天一会儿铺在地,这里的黄色之水能化作呼啸的北风,能化作战斗的号角,能传递远古的信息,能让五百年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盼回远征的儿子,能让塞上的羌笛留下黄昏以外的幽思……

这一路的奔跑,是牵着一个民族的手在向前跑。我们唤您母亲,一直跟在您的身后不离不弃。您就以母亲的名义把大爱交付时空,交付大地,滚滚黄河里搏动的就是您大爱的血脉,就是你为这个民族源源不断输入血液的母爱。

那一刻,在壶口的悬崖边,一万匹马迅速变成一条龙,在山谷里,一旦跳入壶口,就迅速化作图腾,飞溅起幸运的水星。那是黄河母亲最壮烈的一次牺牲,无数次的牺牲,无数次的重生,这一次,将能获得更强大的生命力,将能担负这个民族更多的苦难和更多的光荣。

放马黄河,就是让一个人和一群人,一条河和一万匹马,一座山和千沟万壑都来到这里。就是让天地万物汇聚在这里统统地跟随黄河跳入壶口,来一次最大的集体殉葬和行礼,致敬黄河的重生!

放马黄河,就是让我们化作一点点黄色之水,偎依在黄河母亲的怀抱里,一次次牺牲,一次次活过来,一次次沉浮兴衰,一次次天马行空,每一次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是从壶口出发之后的壮美生命历程。

黄河的散文3:黄河古道的儿子

文/刘汉斌

清咸丰五年,黄河在河南兰考决口,留下一段无源的黄河古道。古道两岸的兰考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风沙、盐碱、内涝三大自然灾害长久抗争。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黄河古道上走来了一位平凡的男子。一路上,外出要饭的乡亲,争抢着向他讨吃的孩子,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睛,撞击着他沉甸甸的心。这一切在他脑海里眼睁睁地定了格。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县委书记的榜样、黄河古道的儿子焦裕禄。

眼前看到的这一切,让焦裕禄焦虑、痛心,他深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使命有多重。

兰考的月亮同样美丽,多少个夜晚,焦裕禄站在美丽的月色下,他的思绪在翻滚,眼眶在噙泪。在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广场上,没有特色,没有惹眼的标志。但是焦裕禄知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渍过英雄的青春和鲜血,惟其如此,这个广场才显得肃穆而庄重。

从这一刻起,焦裕禄便拖着患有慢性肝病的身体,艰难地走在盐碱滩上。风刮着,尘沙四起,尖利的啸吼让多少弱者发抖。焦裕禄却咬牙坚持着。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跑遍了全县120多个村庄,他在用双脚丈量兰考每一寸土地,心中装着的全是黄河古道上的兰考百姓,唯独没有他自己。

“我是你的儿子!”焦裕禄这情感真挚的言语发自内心,感染着兰考百姓。“群众满意的,难道党会不满意?”焦裕禄这掷地有声的诘问,警醒着每一位有良知的人民公仆。“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焦裕禄坚持要亲自深入一线掌握第一手情况的郑重告诫,让同事震撼。

就这样,焦裕禄不顾病痛,带领同事们深入实地查风口,探流沙,蹚着洪水察看流势,规划治水方略。他身体力行发动群众战风沙,改盐碱,栽泡桐,种大枣。为了听到真话,他住进了农民张大爷的草棚。为了让群众放心,他在农民的草庵里睡了一个安稳觉。天刚亮,他就空着肚子站在植树的风口。这一站,他便站成了一个标杆,站成了那个时代的绿色希望。

焦裕禄站得太久了,他太累太累,撑到了最大限度。体力的严重透支,使他病倒在黄河古道上。在群众的一片哭泣声中,焦裕禄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兰考,去了省城治病。

那夜,省城上空的月色依旧很美,月光如泻,四围静穆,鸟的清音诉说又一个平安祥和之夜。但焦裕禄的心不能平静,他依然恋着兰考,恋着黄河古道……

在焦裕禄眼前,黄河古道上仿佛浮现着一片片茂盛的泡桐树干,它们像列队的士兵,用厚实的双臂呵护着、拥抱着一湾碧水,不让风沙侵蚀。田间道边,泡桐浓密的绿荫掩映着座座温馨的村庄。平坦的开阔地,更是时不时被大片大片的泡桐林所覆盖。在房前舍后、坡头渠边,又该生长着些什么呢?哦,是坚实的枣树,它们不择贫沃、不择环境,依水而生,依土而华,它们是真正热爱生命的一群,它们像是自己的化身。

如今,黄河古道还在,她永远记着她的儿子焦裕禄,记着焦裕禄精神,这种精神成了艰苦奋斗的标志,成为时代的旗帜。人们站在这里,热血沸腾,激情满怀。而焦裕禄却长眠在黄河古道的高天厚土里,继续守望!

黄河的散文4:黄河美如斯

文/孔伟健

春和景明之日,宜出游,宜临水。

近日,我随一爱好摄影的朋友到黄河滩区采风。

活动结束后,我对他说,咱到黄河滩上看看去吧,顺便留几张照片,来一趟,不太容易。

他欣然答应了。

其实,从我老家到黄河边,算起来,也就几里路。可我跟黄河亲近的机会却屈指可数,年龄越大,我越感觉到冷落了她,冷落了这条流淌千年的母亲河。

所以,我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好好看看她。

这里是九曲黄河梁山段,这里是蔡楼渡口,这里是当年刘邓大军东渡黄河之处。下得车来,春风拂面,我迈着虔诚的步子,一步步靠近黄河。

我听着风声在耳,看着横跨黄河飞架的京九铁路大桥,看着一列列和谐号列车呼啸而过,一时间,顿生今夕何夕之感。

春季,黄河处于枯水期,河面远不及盛夏时节宏阔。河水退去,河滩裸露,飞沙片片。

吸引我目光的,恰恰是那一片片裸露着的河滩。我要在河滩上漫步,跟黄河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岸边芦苇已绽出新芽,黄色的蒲公英花,朵朵盛开,细微的种子正在酝酿一个个飞天梦。

这片黄沙上,已有人来过了。我看见一串串脚印,还有画在沙滩上的两颗心,被一支爱情之箭穿透,旁边还写了英文“love”字样,显然,有恋人来过。或许,他们想让黄河见证他们的爱情。

还有,不知谁写在沙滩上的一句话: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字体颇为遒劲潇洒,朋友说,看,这儿来过文人或文学爱好者,黄河,自然而然地引发了这位的诗情。

黄河,面对你,我何等渺小。对你,我该怎么解读?掬一捧沙?舀一瓢水?

余光中在《乡愁四韵》中说:给我一瓢长江水,酒一样的长江水。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当他面对黄河,不知作何感叹?

京九铁路大桥下,是用不少船只并排搭建起来的浮桥,过往车辆行人络绎不绝。浮桥,将黄河天堑变为通途,引领他们自由往来于黄河两岸。

载重车在浮桥上碾过,便有滚滚波浪传来,拍打得河岸啪啪作响。河对岸,绿树掩映,我知道那里唤作河南省。面对黄河,我总对区域这一概念,产生一种非常直观的认识。省市、地域、人口,在她面前,都是臣子。

我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河滩看,看河水退去后印在大地上的印记,朋友看我看得出神,趁我不注意之时,给我拍了张特写。我一看,还真有些诗意。我说,这是黄河写在大地上的诗行,弯弯曲曲,充满神秘,任凭你用什么样的画笔,也画不出如此天机。

夕阳日下,照在河面上,粼粼波光,闪我的眼睛。我低下头来,继续在河滩上漫步,我看见夕阳照耀下的黄河滩,星星点点,我知道,那是飞沙里蕴藏的点点金星。

想起小时候,我骑着自行车来这里驮沙子,倒进锅里,翻炒豆子、炒花生。我爷爷瘫痪在床的那些年,没少用了这黄河滩的沙土,铺在身子底下,吸水、透气,是很好的天然褯子。

在这个春日傍晚,我还穿过历史的云烟,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看到了指点乾坤、泼墨惊世的刘邓大军,正前赴后继地奋力划船,他们要将抗战的烽火燃到敌占区,要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他们注定要高唱一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不朽传奇。

千年黄河,依然东流。先辈伟绩,永留青史。

疾驰而过的列车,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这里,人们都会从心里说一句:看,黄河,这是黄河。经世的太阳风雨,让黄河饱经沧桑,但我深信,她的招牌永远不会陈旧褪色。

我漫步在河滩上,看着身后的影子,看着自己的浅显脚印,看着太阳慢慢西沉,看着河水缓缓东去,我不再安静于自己的世界,我内心里涌过一股暖流,有一种温暖。我知道,这温暖是母亲河给我的,我看着自己的皮肤,再看看黄河水,觉得二者真像。

黄河,我在无穷的春夏秋冬里一年年老去,我已冷落你多年。

当我故地重游,再读黄河,真切感受到了岁月的无穷奥妙。其实,我一直没忘记你,你一直都存活在我的鲜活记忆之中,众多东西,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唤醒。

我感到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熟稔,却又那样模糊,仿佛我不曾来过,可那落日、那黄沙却是那样鲜活,叫我欲罢不能。

我现在知道了,那种东西叫做感悟,那是一种生动精彩的生命体味和生命解读。面对黄河,我获得了一种深沉的生命况味,她为我滤去了很多市井风尘。

黄河美如斯,世界美如斯。

黄河的散文5:壶口瀑布

文/杨少校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这首雄壮激昂的黄河大合唱,中国人民巳经传唱了半个多世纪。成为中华民族不畏艰难,奋勇向前的号角,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精神力量的象征。

千百年来历经沧桑,孕育华夏儿女的母亲河——黄河这条不对称的河流沉淀着悠久而深厚的历史文化。一直令我魂牵梦绕,企盼目睹她的风采。

在庆祝建党90周年之际,单位组织去延安红色旅游。终于有机会亲临黄河中游,涉足闻名天下的黄河壶口瀑布。

奔腾的黄河切穿吕梁山脉形成的峡谷瀑布景观,吸引着许多中外游客。我们乘坐的汽车沿着青兰高速直奔陕西省宜川县。公路两边废弃的窑洞在诉说从前。一栋栋蓝顶或红顶小洋楼整齐排列,村民居住条件大大改善。农田里种的包谷抽着鲜嫩嫩的穗,坡地里苹果树挂着沉甸甸的果,令人赏心悦目。沿途风光植被一派深绿。不是我想像中黄土高坡的苍凉。

下了高速,汽车行至峡谷瀑布流域,突见公路右边冒出一条像水沟一样黄黄的水带,上面冒了一层白白的水泡,流速缓慢,平平静静。不凝神注目,似乎看不出水在流动。像一条灌溉的沟渠积水,被白色泡沫污染似的。

车由远渐近。见河水流速加快,浊波行色匆匆,白色泡沫不见了。隐隐约约听到一种轰轰隆隆的声响。导游介绍说:“快到壶口瀑布了,你们可看到万里黄河,百丈飞瀑:“水底有龙掀巨浪,岸旁无雨挂彩虹”。

当我们乘坐的汽车下到观瀑室景点时,停车平里停满各种大中型旅游车和自驾车。找个停车位须见缝插针。我们的车便停得远远的。放眼瀑布景区,观瀑的主要位置人群熙熙攘攘。

黑头发、黄头发、白头发、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参杂其中,脉脉相通,独显各自风采。挤进人流,耳边的嘈音鼎沸。中国语、外国语、本土语、方言乡音在友谊交流。人们审美情趣被壶口瀑布独特的地质容貌吸引、惊叹!坚硬的紫色颜岩石,裸露峡谷两岸山头和河床,任凭风雨冲刷侵蚀几千年,乃保持本色。不象纲铁容易锈蚀。

看:400多米的河床水流,突然被只有50来米的十里龙槽截住,落差扬瀑,击石濺珠,拍岸撕絮,漩涡湍急,千姿百态,黄烟水雾弥漫。

听:滚滚泥浆泄入龙槽犹如奔马向前振鬃奋蹄,踏破惊涛骇浪,气势滂沱。声如进军鼙鼓,铿锵回声峡谷。吼声犹如君王驾临,恢泓气势,权力象征!慑人心魄。

聆听黄河怒吼,只有站在壶口瀑布,才能领略黄河情韵,让你浮想连篇。

咆哮奔腾的黄河怒了几千年,吼了几千年,吼出中华文明的发祥地关中平原!曾经有十三朝君主在这里建都,人杰地灵。有75位君王长眠于此,还在聆听黄河咆哮!

愤怒的黄河吼出华夏儿女寻根访祖文化;

吼出秦始皇的霸气,世界文化遗产兵马甬的阵势;

吼出长恨歌中杨玉环的凄美故事;

吼出中国共产党根据地――延安窑洞、宝塔山的光辉!

吼出闻名遐尔的安塞腰鼓;

吼出中华壮士柯受良、朱朝晖分别驾汽车、摩托车飞越壶口瀑布的壮举!那是炎黄子孙为国强盛,努力拼博气呑山河的气魄!

吼出雄浑秦腔;

吼出黄土高坡民俗风情,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那是黄河的歌!

想:站在壶口瀑布,那奔涌的黄河之水,滚滚向前的壮观,排山倒海注入壶口之势,让人热血沸腾。

似乎那水流飞注龙槽,像是灌进你的血脉,浸入你的骨髓,滋润你的肌肤。自己就像母亲怀抱中哺乳的婴儿,此刻受到母亲特别的呵护!

体会到被誉为“中华魂”的母亲河,深厚的文化底蕴。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壶口瀑布――这条黄金瀑布!释放出的灿烂文化,闪耀银河。让我们读出了她成为联接世界文化和华夏文明纽带的飘逸美!

黄河,生生不息的母亲河,我爱你……

黄河的散文6:黄河之滨的村庄

文/曹含清.

很多年前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经常听姥姥唠叨她的一些往事,至今难以忘记。

姥姥的老家在黄河之滨的一座村庄,她有两个哥哥与一个姐姐,可惜除了姥姥,他们都没有长大成人就染上瘟疫或得病夭亡了。

那一年黄河泛滥成灾,淹没了河南、山东、江苏的很多地方。那时候姥姥大约十六七岁,与她的家人仓皇走散,她随着浩浩荡荡的灾民向南逃荒,流落到贾鲁河畔认识了我姥爷,便在那里安家落户。

洪水消退之后,逃荒的人们纷纷回到故土,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土地与生命是灾难难以毁灭的,它们从不向灾难屈服,它们孕育希望与奇迹。姥姥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太姥爷和太姥姥也回到黄河之滨的村庄。他们希望生于斯死于斯,最终与脚踏一辈子的土地化为一体。

经过浩劫,村子里同一家族的人或死亡或失散,仅剩下他们一户。不久太姥爷病亡。太姥姥是个盲人,而且年迈体衰,无人照顾。姥姥远嫁在贾鲁河畔,本想把太姥姥接到家里赡养,但太姥姥坚决不同意,因为当时姥姥要养育五个子女,家里的口粮匮乏,经常揭不开锅,太姥姥不想成为女儿的负担。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年迈的盲人孤苦伶仃,在一间破茅屋草里生活。她的饮食起居是何等艰难!她的生活是何等孤独凄惨!然而我们的想象往往会被日常的认知囚禁,蜕化为丧失飞翔能力的错觉。

出乎意料的是父老乡亲对太姥姥并没有不管不顾,而是把她当作亲人。张家给她送去几个刚出锅的窝窝头,王家给她端来一碗玉米糊糊,李家为她挑一桶井水,赵家为她洗几件脏衣服……农闲的时候,人们时常聚集在她的小院子里扭秧歌、练武术、打纸牌,让那个狭小而孤凄的小院子热闹鼎沸。

十多年后太姥姥去世了。她临死的时候姥姥不在身边。一个年轻人日夜兼程,徒步到贾鲁河畔将消息告诉姥姥。姥姥赶回的时候太姥姥已经断气。姥姥每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泪眼婆娑,哽噎不止。

姥姥经常说她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责任,是父老乡亲赡养了她的老母亲。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姥姥总要到黄河之滨扫墓、看望那些街坊邻居。她八十多岁的时候患了肺癌,卧病在床,仍然老泪纵横地念叨着那些往年旧事。

姥姥去世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的母亲和舅舅商量说姥姥生前整日惦念黄河之滨的老家。他们决定到那里给太姥爷和太姥姥扫墓、看望那些街坊邻居,这也算是了结姥姥的一桩心愿。他们对那里的人几乎不熟识,扫墓那天却受到了热情款待。

每当我路过黄河的时候,总会留意黄河之滨的那些村庄。在我的心里,黄河之滨永远有一座村庄。那里的人们淳朴勤劳、热情友善。我衷心地祝愿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永远幸福安康。

黄河的散文7:黄河岸边的老村

文/戴信军

老村藏在黄河岸边黄土高原的皱褶里,清泉从皱褶里涌出,滋润着老村人。满坡遍沟的枣树裸枝摇曳,一条白亮的土路曲弯着通向老村。去老村需步行一个多小时,正是立冬冷清时,岔沟里不时传来野鸡的鸣叫声。村口的大石桥像缺牙的豁嘴老汉,残破漏气,民居多为石砌窑洞、院墙、巷道,院主人在大门墙头上蹲一个大眼睛怪异石兽。石头上雕刻着老村的记忆,百年的风雨霜雪塑造了老村的性格,沉默还是沉默。现在老村许多窑院无人荒废,任蒿草疯长。突然,一只长尾野鸡从窑院飞出,似一道彩虹划过幽暗的沟壑。

“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一湾弯到黑龙湾……”信天游是从坡下石窑院传出的,从烟洞旁窑垴女墙望下去,一位黑衣白须头扎白毛巾的老汉,蹲在窑门前,抡着斧头劈老树根。信天游时高时低,时断时连,随着斧头的节奏有些苍凉随意。“大叔,唱得好!”我不由喊道。“一漫胡唱呢。”原来是位留守老人,住着四孔老石窑。老人抱起木柴,猫腰钻进灶房,烟雾便塞满了石窑。透过老枣树林,黄河似挂在天际的黄绸带。天空阴沉沉的,没有色彩;黄土地也阴沉沉的,没有精神。转过石板弯道,眼前层层叠叠的石窑院,仿佛布达拉宫般壮观。有的两院三院相连,有的四层五层重叠。石门石墙石台阶。也有窑房结合的样式。幽深而不失情调;错落亦显韵味。有的窑院铁将军把门,荒草半人高。整个老村像个倒挂的大葫芦,葫芦的巴儿上摇摆着挑白菜的婆姨,悠扬的歌声随着绿格盈盈的风飘了上来。这是我听到的最有味的原生态的情歌,十二个月的咏唱渗透了期盼与哀怨。婆姨是我在老村见到最动人的女人,虽然眼角已有鱼纹线,但眼睛很明亮。她告诉我,过年受苦人和儿女回来,她准备在自家百年老窑院开个农家乐。这几年到这里照相画画的人可多了。婆姨脸上绽开笑容,似竹筐里水灵灵的绿白菜。

村口大院的石台阶下,正有几个提竹篮卖干红枣的老婆婆,对着照相的人笑着喊道:“照完相要买红枣!”村头山坡,老夫老妻赶着大花牛耕地,大花牛几乎是拽着黑衣老汉跑,蓝衣老婆后面紧追。天地之间,一黑一蓝一花,这才是黄土地真正的魂。

离开老村那天下午,我又去了石桥旁的石窑院。七十七岁的高老汉坐在大石碾盘上抽旱烟,一条小白狗跑来跑去撒着欢。老人说:“现在身体还好,上山挖些草根药材剥皮晒干,每斤能卖二元多钱。今年的苞谷都挂在树上,吃不完。”窑院里堆满了老人的辛劳和希望。“桥对面几家石窑院枣红了,也没人摘,满树的鸟闹了一个秋天。”老人在碾盘上敲打着烟袋锅说。

小白狗望着老人,用头蹭着老人的腿脚,老人咧开嘴伸出双手,弯腰抱起小白狗,小白狗笑着叫了一声,偎在老人怀里,竖起耳,与老人一起听泉吟风鸣,听羊叫鸡唱;看枣林夕阳,看白雪满山。

黄河的散文8:黄河冬韵

文/郝美想

她从遥远的秦皇汉武时期一路奔腾而来,她见证了开元盛世的繁华,也亲眼目睹了朝代更替的没落,她与时间结伴同行,却一如既往的哺育着自己至亲儿女。她因为儿女的行为发过脾气,而后却以肥沃且富有生命力的泥土作为安慰礼物。浩荡五千年,她终究以一袭黄色书写光辉灿烂的中华文明史。她,就是中华民族伟大的母亲河----黄河。

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梁山,已是初冬时节。万物隐藏起锐气,只把一抹单调留给萧瑟的冬季。凛冽的寒风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北方干裂的大地,枯黄的树叶也在一片恋恋不舍之中寿终正寝。突然很想去黄河边漫步,在这个寒冷异常的日子里,怀着一种念念不忘之情,再去瞻仰一下这条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到底是如何在寒冬里倔强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阳光明媚的午后,寂静占领了黄河大堤。初冬的黄河刚刚进入结冰期,有些地方还没有被冰层覆盖,阳光下反射着点点波光。于是黄河俨然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冰层夹杂着枯草,一部分是透明黄玉般的黄河水。沿着长长河岸,迎着阵阵凉风,走在结实河沙上,听到河水轻轻拍打岸边的温柔声响,就像母亲呼唤倦归的孩子;任凭河上的风呼呼吹着,就像母亲的手在梳理着孩子的黑发;偶尔也会听到冰层破裂的声音,好像顽皮的孩子鲁莽的闯入了未知的世界,手忙脚乱之下跌倒在地上。

汹涌的寒风加紧了攻势,一波一波的向着波光粼粼的河水袭来,河面被这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皱起了眉头,河心深处,河水顿时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微微的,仿佛点缀着少女羞怯的脸庞,愁绪交织在眉宇之间,温柔曼妙。河岸边已经被白白的冰层覆盖,远远望去,好似一幅锦缎,从远方的远方一直铺到我脚下,那斜铺在冰面上的冰渣,似绽放在锦缎上的年轮,一圈一圈延伸到远方,最后和地平线交织在一起消失于天际。

黄河岸边的枯草丛里,不时飞出成群的野鸟,互相嬉戏着,然后打个转,朝着固定的方向疾驰而去。遥想初秋时节,黄河似乎是被红草包围住的,那红是崎岖的,有高有矮,像一波红浪似的跌岩起伏。而如今,再往远处望,映入眼帘的除了枯黄还是枯黄。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枯黄里偶尔还夹杂着几点新绿,新绿又夹着深绿。这是勤劳智慧的家乡人民,在稀罕的小块陆地上开垦出的黄土地,成片的麦苗正茁壮的成长。

行走在平坦的黄河大堤上,脚下是如我肤色一般的黄,突然想起了旧时的许多习俗,那些陪伴着每一个梁山人的陈年旧事,如今竟明镜般清晰透彻起来。一种历史的久违感涌上心头,不知不觉热血沸腾了整个身体,眼眶也莫名的湿润了起来。

由于黄河沿岸的平原由黄河冲积土冲积而成,粘性很大,因此种麦时翻起的垡子地里土坷垃又硬又大,不用木榔头砸碎,根本没法下种。因此,每张犁、耙的后面,都会有老人、妇女、儿童举着榔头跟着砸坷垃,这成了梁山泊一带独具特色的一道景观。有一首儿歌形象生动的反应了这一习俗:收完豆,搂完叶,犁起地来晾半月,地里成了坷垃窝,东洼里,坷垃多,枣木榔头砸成沫,西洼里,坷垃硬,枣木榔头砸不动,北洼里,坷垃大,榆木榔头砸十下,南洼里,坷垃软,榔头一砸成个扁,东西南北都砸遍,磨得俺趼子连成片。成了片,俺不怨,为的是明年吃白面。

小时候,特别是冬季里,喜欢追着村里的盲人跑来跑去,因为在当时的我们看来,这些人都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唱瞎腔。瞎腔是乡村的瞎子艺人演唱艺术的泛称,他们演唱的形式其实是很多的,比如坠子书、杨琴、莲花落等,但乡村的观众却懒得分那么清,见是瞎子演唱,便统称为瞎腔。瞎腔以说唱传统的“说唐”、“三国”、“水浒”、“大八义”、“小八义”为主。每到冬季,艺人们从外地赶回家,在辽阔的黄河岸边支起棚子,为家乡人民送上精彩的曲目,而这也成为了黄河岸边一道亮丽的风景。每次唱瞎腔前他们总会把一顶帽子放在面前,而村里人每每毫不吝啬的往里面投个几毛线,或者用油纸包好几个玉米面窝窝头放在里面。“跑江湖的都不容易”,老人们总是这样告诉我们,而这些话也一直深深影响着我,直到现在,每次看到有街头艺人表演节目,不管看不看,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双手恭敬的递上几元钱。

就在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几近不能自拔之时,几声羊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抬头望见岸边绿油油的麦地里点缀着零星洁白,牧羊人正挥舞着长鞭驱赶着羊群。家里养羊多年,我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梁山特有的优良品种—小尾寒羊。提到小尾寒羊,就不得不说一说闻名全国的梁山斗羊大赛。一入腊月,民间的斗羊活动便异常活跃起来。地点多选在开阔的黄河岸边或村内平坦的大街上,羊主们将羝羊牵到一起,先让它们互相对视、骚扰片刻,使其产生一种敌意;如果敌意产生较慢,主人还要抓住羊角,向对方的羊体上碰打几下,这样三碰两碰,很快就会惹怒对方的羊,使其产生强烈的斗性。此时,两只羊便怒目而视,继而拉开决斗架势,共同后退数米,然后向着对方猛烈冲击。围观的群众也自觉地给羊闪开决斗的场地。当两只羊抵中时,那螺旋形羊角的撞击足可产生800公斤力量,似劈木声响,人们仿佛感到脚下的地皮都被震动了,胆小的观众还会在羊撞击的一刹那,不自觉地一捂耳、一闭眼呢!

有时羊的主人为了使自己的羊取胜,也往往为羊助力,一手扶羊肩,一手拍羊腚,高喝一声“上”,羊便死命地前冲。此阶段的决斗往往相当惨烈——有的羊抵得角根部冒血,有的将面部的皮擦掉,甚至有的抵成半死。只有当一方无力再抵时,决斗方才结束。而羝羊双方的主人,不论是赢家还是输者,都会以放松的心情抚摸着自己心爱的羊,慢慢将其牵到一旁,让其好好休息,并以好食好料精心饲养数日。

当我从翻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夕阳已经为冰层涂上了胭脂粉,河面上也仿佛镀了一层金,粼粼的,犹如上面浮满了黄叶。令我魂牵梦绕的黄河,终究没有让我失望,借着大自然的魅力,在初冬的午后为我上了一堂名叫“家乡”的课。

黄河的散文9:壮哉,伟哉,壶口黄河!

文/雨雯

9月25日,驱车从西安行三百余公里赶赴陕西宜川县壶口镇,看心中想见已久的黄河壶口瀑布。

行至宜川黄河边,远望去大地像被生生撕扯开一个巨大的槽,槽里一条金黄色的龙在扭动翻滚,闷声嘶吼,蓄势待发,似即刻就要腾飞遨游天宇。

越接近黄河,声响越大。下车离黄河尚有一两百米距离,能感到脚下的大地随着黄河的翻腾在微微颤动,空气的湿度很大。

站在河床西望,黄河从天边来,与青山接,天地间充满奔腾的黄色河水,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势盖河边的晋陕两岸。

正在三百余米宽阔河道酣畅淋漓奔流的黄河,猛然间一下子被限制在一处四五十米宽并陡然下陷二十余米状似倒置壶口的狭窄河道,顿时怒气冲天,猛烈撞击着巨石,向前涌进,向下俯冲,势不可挡。黄河水狠狠捶打着河槽,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溅起一大片一大片白色的水花,河槽里像一只巨大的汤锅在沸腾,水气在河面蒸腾飞散,溅起的河水喷洒在空中,喷洒在河槽两边的岩石上,又向上窜跃二十几米飘落在岸边平坦的坚石河岸上,飘落在岸边的人身上。站一小会儿,衣服头发都湿漉漉的,鼻子里也满是湿湿的黄土的气味。此时此刻,天地间什么都没有,只有雄伟的黄河!

每年能削割掉近一米坚硬的岩石河床,千万年间冲击出几十公里,这是何等的力量!又是何等的执着!站在水沬纷飞轰然震响的瀑布边,我无法开口说话,黄河之水巨大的力量猛烈冲击着我的魂魄,我不知说什么才能更准确地表达自己内心强烈的震动。

时间已经过去近一月,但是站在瀑布边的那种震撼依旧十分强烈,闭上眼睛依然有翻滚的黄色怒涛,耳朵里依然充满黄河水猛烈冲撞发出的惊天巨响。

甘肃兰州的黄河,是平静深沉的,不动声色,笔直地缓缓穿城北上。宁夏银川的黄河,是逶迤温婉的,河水经过处,千顷良田,万亩稻香。壶口黄河,则充满阳刚之气英雄气概,是一条黄色的巨龙,是夸父后羿大禹才能与之相比的伟丈夫。站在壶口看黄河,热血沸腾,离开那里,黄河仍在心中激荡。伟大的土地,才能蕴育出巍峨的山峰壮丽的河流。内蕴丰富气势浩然的黄河,我为你而骄傲!我为拥有黄河的伟大祖国而自豪!

当天就想写下自己的感受,但又一直没有轻易下笔,怕破坏了心中的印象。时隔月余,一点点写出,记念这次一生难忘的谒见。

写于2016年10月12日至11月5日

黄河的散文10:黄河水岸溶溶月

文/朵多

难得一次还家,都会再次去看一眼黄河。

其实,我对黄河并无多少好感,可能因为太过熟悉,少年时期朝夕相处,所闻所见,也都是有关黄河的“坏故事”,而绝少能听到它的“美事”。更兼之我身边有两个年长的玩伴,一个在夏天,一个在冬天殁于水中,让我对它有了一些疏远。

古人云:“黄河之水天上来”,“黄河远上白云间”等等,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孤陋寡闻的夸张说辞。我眼里的黄河绝对没有这样豁达过,我不曾见过它的惊涛骇浪,也不曾理会过它有什么磅礴的气势。我见过它带着一幅恶狠狠的面孔,吞食了农田以及庄稼。在我儿时,人们为了困住任性的黄河,在农田的尽头修起了一道大坝,每到修坝的季节,好多拉着杨柳枝的车辆从四面八方走来,好多坦克式的推土机夜以继日地喧闹着。周边村民也来到了黄河边,大家熙熙攘攘,挣上几个工分,前后一两个月,便建了三四个坝子。这里前前后后稀稀拉拉建了十几年,建了二十多道坝子。

坝子建起来了,我们就多了一些好去处,尤其是夏天,坝子上栽满了杨树,两三年就高高大大的,有了很大的树荫了。据说,在这里建坝子,是因为这里的黄河总是滚来滚去的,这几年吃向了这岸,过几年又吃向了那岸。我听父辈说,我家的宅子底下,曾经就是黄河的河道,这反而让我多了一些想像。

去黄河边次数多了,对黄河的那种敬畏,慢慢地变成了嘲笑。尤其到了每年的夏天,黄河的河底几乎被翻了出来,有水也是盈盈浅浅的。有一年,整个河道里竟然很难寻得几道水沟,河底里面像是修好地平坦的公路,一些大卡车在里面行来行去,竟不违和。

这样的黄河,着实让人无法敬畏亦不必害怕。当然,黄河里过卡车的时候毕竟也只有那一次,一般情况下,黄河会有一些清清浅浅的水流。每到这个季节,农田也开始进行灌溉了,我也会被父亲叫去帮忙。

那时候我开始读张爱玲、徐志摩。我总觉得徐志摩写的东西,离我的生活好玩,于是我想在这黄河里面找一点徐志摩的味道,但可怕,除了我闻到了河水与泥土的味道之外,当真并没有什么徐志摩的浪漫。张爱玲也是如此,黄河文化里怎么会有上海沦陷区的小情小调儿。我有些失望了,焉了自己的脑袋。我最早的一本书,也就是我的童书,是母亲给我买回来的一本薄薄的《鲁迅散文诗全集》,纸很薄,也容易破损,我读得小心翼翼。我并不能读懂,但是里面的野草、坟地、枣树、泥巴墙、蛐蛐儿、风筝、阿长、阎罗王以及黑白无常,我都开始熟悉且知道。至于徐志摩什么《巴黎的鳞爪》,当然有些疑惑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我是很喜欢读的,毕竟十里洋场中所写出来的,也无非是我在等候青春期到来时最渴望知道并且希望读到的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罢了。倘若再有一些国恨家仇,那时对于我这一个守着黄河,每天都只是希望能看看天边白云变幻成各事各物的少年来讲,也多半并不在乎。

到了读普希金和泰戈尔时,我分明已经长大,离开家乡去十几公里以外的小乡镇读高中。那时,黄河竟然成了我的新玩伴们眼里的奇迹,当我听见他们说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到过黄河边前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想念我的黄河了。我从没觉得黄河离我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我很想给他们分享我与黄河的故事,但我分明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我对黄河竟然也是一知半解,我甚至忘记了地理老师曾经教过的黄河发源于巴颜坷拉山,经黄土高原,到达平原地带的我的家乡,而入后山东,抵达渤海。我觉得,一切与我来说也是那么地陌生。我守着一个奇迹,我却如此地平凡,我有些不开心。

普希金,泰戈尔们情情爱爱的诗句,真的既讨人喜欢,又让人讨厌。我不喜欢普希金的流畅,但是喜欢泰戈尔温暖。他们兴许与我的黄河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我却喜欢读。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像他们写他们身边的事物一样,写写我的黄河。让黄河在我的笑下,有温度,有情怀,有诗意。但很可怕,我已经不能与黄河朝夕相处了,并且,我这一去,直到如今,再也没有亲近过。

我的黄河,也没能走进我所中意的诗句里。我越是想把它写得美一些,越是找不到好的词汇。但每次想起,也有那么几回我却想到了它那少女般的柔软。——在夏秋之交,傍夕乡野村间的大地上,还有一些阳光余下的热燥的感觉,我都会伙同玩伴到黄河边,去河里泡个澡。趁着河风,游几个来回,自然无比惬意。

每月值十四、十五、十六夜有月时,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像是一眼深邃的无底洞。我走在月光里,与夏秋之虫结伴,离别人群,竟然开始独享这样的宁静。这些往事给我的新朋友们讲述的时候,他们分明觉得我在说谎——黄河里怎么可能游泳,你真是个骗子!

他说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黄河,但没见过黄河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黄河,黄河里有惊涛波浪,有几米大的鱼,还有上百斤的王八。其实,黄河的汪汪逝水,不是不吓人,不让人心生敬畏,但它很少会咆哮,很少激荡,即使是要发洪水时,也是缓缓来迟似的。

黄河的水没有惊涛骇浪,并不是说它很安全,很驯良。它的变幻莫测,就因为它那幅轻描淡写似的形象,亘古不变,但却南夺淮水,北抢海河。

就像我小时候没办法给玩伴讲清楚我的黄河一样,现在我依然讲不清楚。在我心中,它是一方水土,是故乡,是记忆,也是我儿时的玩伴。后来我写过一些关于黄河的小说,也有一些散文和诗歌。很可惜大部分丢失了。我努力地给黄河树立一种形象,母亲的形象,温柔,大气,而又有品格。但它却萎靡不振,病殃殃的,让很多认为它必然伟大的人失望而归。

我一直想用沈从文的方式,写写黄河。诚然,我必须失败。我眼下的黄河,与他的湘西的河是多么地不同,我脚下的坝子,也自然与那些坝子不同。是的,后来,我喜欢上了沈从文,梁实秋。我心里准备着把黄河变成新的形象:诗意,但又有着一股野鹤闲云的韵味。

有时我想如果我就地找一块石头坐下来,一定会坐在最后一道坝子的最前边,离黄河水最近的地方。我会向着天上的月亮沉思,不为别的,只为了天空中的那垠天水,在黄河水声的哗哗啦啦里,有一种让我想跳进去的感觉。

如果我是天空的某一颗星,想必也一定会想跳到黄河里来的。

有时,河水会使我伤神。在我发呆远望的一刹间,原来盘际在我脚下的小旋涡,早悄然形成,并且已远远地离我而去。即便是一瞬之间的得与失,这一别就是永远,此生已不可再得。流远了,渡过了,就结束了,过往的遇见,并不一定就会揭示什么样的未来。一切的机缘,也无非是结缘时近了,然后又渐渐远了。就像是人与人之间,离得太近,反而会容易相互伤害,虽然无心,却无法规避。黄河也是,我多想给它歌功颂德,但是我不能。我少年时做为玩伴的两位兄长,曾经在黄河里交待了自己的生命。这水是活的希望之水,同时也是死的悲伤之水。我不想伤春悲秋,但可惜那时的我到了这样的年龄,我的黄河渐渐在我心里失去地位。

那少年时期,一直最喜欢听的老乌龟员外,老龙王的故事,不再新鲜。还有那位神秘的人鱼姑娘,似乎已经远离了我的记忆,我的生活开始被青春的热血灌满,我的心灵开始被一位白白静静带有书卷气的姑娘塞满。

我开始了我的《红楼梦》的时代,开始了我的鲁迅时代。似乎一夜之间,我长大了。黄河水面上的一垠轻笼,雾蒙蒙的样子,月光照下来,水波荡漾。我就像是岸上静静的沙石,在月光下等待河水的润泽,在河水的一荡一迭之间,随着心声,形成一道一道纹路。每一道都是河水刻下的,每一道都是一种思绪。

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那些夜里,兴许最能体现我的感受的,就是那一片又一片的茫白,梦一样的,不切实际,而又不脱离现实。那一轮明晃晃地圆月,却渐渐地从我们的生活里隐居了,那个乌楞楞的圆盘,像一张发晦的白纸,一片蜡黄。

当年,那些水岸上的船舶与摆渡人一起,消失在岁月里。每当我再问起时,除了几个船夫的外号之外,我实在问不到他们的本名。时光就是这样,它厌倦了过去,便不会再给你任何的提示,那些热心的,热情的,鲜活的,鲜亮的一切人、物、事,全一下子不见了,并且无从再得。我知道,我的黄河也要在我心底沉沉睡去,我想大概这也是我原初最希望得到的结局吧。

倘若再去黄河,除了那些无法准备找回的故事之外,或并没有什么再值得反复思量的事了。夜深了,我也该走了。

然后,我想像着我走上河堤,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回城里。

黄河的散文11:仰韶的光芒

文/段延青

韶山之北,水流入黄河;韶山之南,水注入涧河。

相传,舜帝首创韶乐,亲制箫及五弦之琴,有六律五声八音之妙。舜帝从山西舜都,带着他的两个女妃娥皇和女英,渡过黄河南巡,路过今天的河南省渑池县城北的这座山,发现此处风景秀丽,便召集当地百姓,在山上演奏韶乐,与民同乐。自此,这座山便得名韶山。

韶山前有渑水环抱,后依书山为屏;东以嵩山为邻,西靠崤山为伴;南有金乌、玉兔双峰护持,北滨黄河而迎王屋。韶山主峰在周围数十座山峰簇拥下,兀自耸立,犹如一柱擎天。韶山有大小三十余峰,沟壑纵横,壁立千仞,山峰陡峭。奇石异山随处可见,山体巨大的岩块呈纵、横、斜各种节理发育,形成悬崖峭壁,以及石林、石柱、石笋等似人似兽似禽的象形石,令人叹为观止。

韶山脚下的村落,便是仰面可见韶峰的仰韶村。仰韶先民,跟着舜帝学会了制造陶器、石斧、石刀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黄河畔繁衍生息。在距仰韶村不远的黄河丹霞地段,滚滚河水从峡谷中汹涌而过。

仰韶村的先民们如此亲近河水。他们在岸边的窑场,手拉着手踩着红色的胶泥,在脚掌与泥水之间,诞生了陶器,产生了音乐、舞蹈。

他们用黏土当原料,用手捏制成陶坯,用火烧制成陶器。在打磨光滑的橙红色陶坯上,以天然矿物质原料彩绘,然后入窑烧制,成型后的陶器呈现出赭红、黑、白等多种颜色,这就是彩陶。

1921年10月,一个名叫安特生的高鼻深目的瑞典人带着年轻的助手袁复礼,来到渑池北部的仰韶村,默默地进行着一次地质考察。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仰韶姑娘与族人们生活安息的地方,并在此挖出了质朴且红得像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的陶器。陶器上装饰着精美而生动的图案:网纹、鱼纹、宽带纹、花瓣纹……于是,一个时代诞生了,一个重新改写了历史教科书的沉甸甸的史前文化类型诞生了——仰韶文化!这个不起眼的村庄因仰韶文化而蜚声中外;这个北依韶山,三面环水,长不足千米,宽约300米,总面积约30万平方米的台地戴上了一顶光耀千古的桂冠——仰韶文化遗址!

仰韶文化遗址的发现和研究,为探讨中国文明起源提供了重要线索和基础条件,开启了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和近代田野考古的序幕。从此,中国的田野考古发掘工作逐渐开展起来,并且从新石器时代到旧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逐步建立了中国考古学体系。

作为当时生活用具的仰韶陶器,浓缩了仰韶先民的智慧和情感。彩陶文化,成为仰韶文化的独特标志,更是华夏文明的灿烂瑰宝。

黄河流域的洛阳王湾、郑州大河村、陕县庙底沟、西安半坡村、甘肃秦安大地湾……仰韶文化熠熠生辉,光耀中华大地。

黄河的散文12:冬日黄河

文/任崇喜

冬日,我来到黄河边看风景。

北方的冬日,其实是难以匹配“风景”这个词的。这样的季节,一树繁华落尽,一色原野苍茫,有些迷茫的灰白色,影影绰绰,干净得似乎只有人们繁复的心事和扫荡大地的北风。好久没有到郊外,望着树木裸露出的真实,望着在风声中显得破落的那些村庄和草们,心里原本就没有更多的奢望。没有奢望,眼中的惊喜便有些肆意地占据了更多的空间。

首先的惊喜是堤岸的树林。一踏入,立刻有恍若隔世一般的清静感袭来。虽然层林尽染的季节已过,杨柳的叶子枯黄,但它们仍然紧紧抓住枝条不肯撒手,那横斜逸出的虬 枝,沧桑而隐忍地横斜在空中,清晰地显示出生命的脉络,写满或深或浅的故事。那橙黄色在微风中轻盈着飞旋而下的叶片,有“虬 枝接叶而吟风”的静美。杨柳树林边上的松柏“涛声依旧”,一派小家碧玉的肤色,挺拔傲然的它们,宛如一幅“河在林中,人在景 中”水墨画那种梦境,或许在月光下更能显出一种坚毅的质感。在这样的林子里穿行,除了惬意还是惬意。

再向里面走是处湿地。我喜欢湿地的植物,曾经这样写道:“在我的面前青翠着,莽莽一片,在风的摇曳里,婀娜着自由的形态,让目光和思绪在摇曳中茂密成青翠的植物,连眼睛也青翠起来。望得见的是与芦苇亲近的天空、云彩和在风中不时展示姿态的白色或灰色的鸟儿;望不见的有根部的水,绿汪汪的,让人辨不清楚它的本原,自由游弋的鱼儿、水虫以及那些被庇佑的水草。”而此刻的湿地,荒草齐腰,色泽或枯黄或金红。芦苇雪白的花穗在风中摇摆,红色的蓼花在举着燃烧的火把,草丛中的柳条还顽强地透着黄绿色。冬日的黄河湿地,给人一种苍凉的美感。

向河边走去。冬天淡淡的阳光照在河面,衬托出这一片空间有点神秘莫测,甚至有点寒气袭人。对面的树木、村落、人影、车辆清晰可见,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苍凉、肃穆;近处,一畦畦的麦苗,挑逗着寒冷的冬天;时而擦过岸边芦苇荡在风中飞翔的鸟儿,给平静的黄河增加了跃动的色彩。它们竭力地想为这寂静寥廓的空间增添一点喧闹的气氛,可是静谧仍是这一片空间的王,主宰着这里的基调。鸟儿飞过,河面回归清寂。全身心地融进大自然,才能体验大自然和人之间的灵犀与和谐。

这时的黄河,终于放下它咆哮、一泻千里的面容,“黄河滔滔东流去,一叶孤舟任风泄”的景象已不见踪影。冬日的黄河,在暖洋洋的夕阳衬托下,金光灿灿,平静温顺得如同绵羊。水面是这么宁静。我能想象得到,在它平静的面容下面,水在缓慢地移动。河水不愿意被寒冷笼罩,急速向前方奔去。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这是它的心迹,谁能阻拦得了?

古老的黄河,绕河套、撞龙门、出潼关一路朝山东奔来,你饮过多少英雄的血、难民的泪,改过多少次道啊发过多少次泛涝,二十四史,哪一页没有你浊浪的回声?冬日的黄河河道变窄,紧邻堤岸大片的河床,依稀有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历史笔迹,记录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情绪。

杜甫说:“寒江流甚细,有意待人归。”我漫步在黄河边上,我在静静聆听,仿若听到冰层下面那潺潺流动的水声,在一路欢奔宣告着春的信息……

黄河的散文13:美丽的黄河风情线

文/汪子涵

我的家乡兰州,是唯一一座黄河穿城而过的城市,最知名的景点就是四十里黄河风情线。

春回大地,黄河风情线上百花盛开。红色的刺玫花开了,粉色的杏花、桃花也开了,还有紫色的丁香花,黄色的迎春花、梨花都开了。它们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似雪,争香斗艳。黄河风情线上的树木变得郁郁葱葱的,小草也换上了一身翠绿色的新衣。

每当夜晚来临,人们来到黄河风情线上,有的跳舞,有的滑旱冰,有的玩陀螺,还有的打太极……这么多的人,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中山桥的装饰灯,树上的彩灯,路边的路灯,映在水波荡漾的河面上,五彩斑斓,美丽极了!

黄河风情线上不仅有自然景物,还有人文景观。比如白塔山公园,水车园,西游记雕塑等景物。在这么多景点里,我最喜欢黄河母亲雕塑,雕塑由“母亲”和“男婴”组成,象征着哺育中华民族生生不息、不屈不挠的黄河母亲和快乐幸福、茁壮成长的华夏子孙。

黄河风情线,你是兰州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也是兰州市民的骄傲。

黄河的散文14:南淝河与黄河

文/陶余来

南淝河水滋养哺育的一代抗日名将卫立煌,一度担当起了保卫中华民族母亲河的重任。

与九天而下滔滔入海的黄河相比,南淝河实在是太有点小儿科了。欲将南淝河与黄河联系起来,必需一条纽带,一条不凡的纽带。

现在如果你致电包河区淝河镇,在等待接听的过程中,伴随着动听的音乐铃声,你会听到亲切的提示音:“您好,欢迎您致电名将故里、物流重镇、水岸明珠……”这里的“名将故里”指的正是卫立煌将军。

卫立煌一贯主张国共合作抗日,坚持奉行中华民族应该相互支持、携手抗战。在中条山等战役中,卫立煌所部与八路军友好相见,表现出了一位抗日名将应有的民族大义,八路军政治部主任任弼时高度赞扬他在华北保卫战中所作出的重要贡献:“黄河保卫华北,先生保卫黄河。”

南淝河静静地流过淝河镇卫乡村,紧靠南淝河南岸,迄今尚有一眼汩汩出水的砖井,井的东南方向是几间青砖小瓦的房屋。这就是卫立煌将军的故居。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一度成为生产队的牛屋,直到八十年代初卫立煌将军之子回乡,才匆匆将牛牵出,用生石灰撒地掩饰养牛的骚味。如今,卫立煌将军的侄儿侄媳仍居住其间,看守老屋;墙上挂着卫立煌母亲及卫立煌弟弟弟媳的黑白照片。村里的老年人还能回忆起卫立煌将军故居当初的模样。上世纪三十年代,经过改扩建的故居乃三进的格局,后来不慎失火,就只剩下了如今的这几间。

同许多名人一样,卫立煌的家乡也流传着许多动人的传说,以佐证其不凡。比如,就有传说他年轻时家贫,到岳丈家借钱,受到轻慢,第二日大清早岳丈去喊昨夜留宿在家的卫立煌起床,却见帐中一只青牛酣卧,乃大惊失色,心知卫立煌必青牛精下凡,来日不可限量,于是好生招待,再也不敢轻慢。

卫立煌身上蕴含了太多的家乡合肥的基因。

早年,卫立煌来到广州,投入粤军,被人推荐到孙中山卫队当兵。一次,他跟随孙中山先生公干回府,背挎长枪骑马过城门时,不慎长枪挂住城门壁,卫立煌从疾驰的马背上重重摔下,口吐鲜血,身负重伤。孙先生十分关心,亲自发给回家养病的盘缠。卫立煌回到合肥老家后,在母亲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稍有恢复,立即欲重返广州。母亲劝止不住,临行前特地煮了许多“凤凰蛋”让卫立煌带着,路上好补身子。“凤凰蛋”是孵化十几天后,小鸡已然成形但尚未出壳的鸡蛋,至今合肥人还视此物为大补。

卫立煌十分孝顺母亲,任职河南时,专程接母亲去洛阳同住,抗战爆发后,不得已才与母亲依依惜别,将母亲秘密送回合肥。

卫立煌是位将军,但却十分重视教育。“卫立煌,个不长,大头山上盖学堂。”这是合肥老人至今记得的民谣。所谓“大头山”即大蜀山,卫立煌在大蜀山建学堂,当与其改扩建老宅时间相去不远,同为上世纪三十年代。抗战爆发合肥沦陷后,卫立煌在大蜀山建设的学堂随即毁于日军炮火。这一定成了将军关于家乡最永远的痛。

卫立煌有着浓郁的家乡情结。有士兵回忆,有一次卫立煌在军中无意中听到他熟悉的合肥话,立即询问是哪里人,当听说是合肥同乡时,立即将其调至自己贴身卫队。卫立煌亲近同乡并不是给予什么特权,中条山之战,卫立煌大哥的儿子同样以身殉国。

当卫立煌在山西忻口会战重创日军时,在中条山与日军激战时,在强渡怒江指挥中国远征军作战时,面对太行山、中条山、吕梁山以及二战中海拔最高的战场——高黎贡山,脑海中是不是也时时浮现家乡大蜀山亲切熟悉的身影?

卫立煌对于家乡的影响至今不绝。200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时,淝河镇尚有参加过忻口会战而仍健在的老兵接受了胡锦涛颁发的抗战纪念奖章。曾经的义兴乡、如今的淝河镇,人们至今仍为有将军这样的乡贤备感骄傲。

卫立煌将军曾经谋求过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结束后又亲赴欧美考察,记下了厚厚的笔记,寄托了富国强兵的梦想;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即设法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从南淝河岸边渐行渐远的卫立煌,又似乎总是离我们很近,离南淝河很近。

若论辈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和合肥的南淝河该相差多少个辈分啊。而南淝河水滋养哺育的一代抗日名将卫立煌,一度担当起了保卫中华民族母亲河的重任。这是卫立煌将军的荣幸,也是南淝河在特定历史时期对黄河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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