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野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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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草的文章1:秋野草深深

文/林慕斌

一片落叶,一场微雨,便送来秋的凉意。走进秋的郊野,天空辽阔高远,湛蓝如洗,云朵更显雪白。穹苍下,山间野地依然翠色葱茏,与春夏季节相比,绿得凝重,绿得深沉。我发觉秋天的草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蓬勃生机,撩人眼目。它们簇拥着高高低低的树木,铺展在弯弯曲曲的田埂上,流连于各种瓜棚豆架下、藏匿在蔬菜稻谷间……肆意疯长着,成片成片的,顺着地势连绵起伏,把浓郁的绿漂染开来,如水般向四处流淌,汇成秋天里的绿浪。

近前,俯身,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小草,或羞怯地弯弓施礼,或热情地仰脸迎笑。行走其间,它们缠住你的腿,拦住你的腰,步步相迎相随,如孩子般亲昵又淘气。瞧,那可爱的狗尾巴草,早把毛茸茸的花絮扬得老高,生怕人们看不见,一丛丛,一片片,好像有无数小狗狗,你挨着我,我撞着你,玩耍嬉戏。要是手轻轻一碰,细小如沙的褐色果子便纷纷掉下来,落到你的掌心;要是不留意,花絮钻入你们的脖子,顿觉皮肉如虫子爬,直痒痒。记得孩提时,我们女孩子喜欢摘下它们,随意编扎,或小兔子,或小花篮,而男孩子则用来逗人。柔软的狗尾巴草留给我们多少童年的欢乐!长在野地里的叶下珠草比寄居在盆花里的要高得多,几乎与狗尾巴草齐肩并长,纤长的枝叶下面缀着已经成熟的橘红色的小果子,排列得整齐均匀,如项链般精美。还有灯心草、芦苇,毛草根,以及无数不知名的草都以独特的美丽和方式来迎接秋的来临。

这茫茫秋野,不乏野趣和生动。粗细各异,长短不一的藤蔓儿尽展婀娜的舞姿。野地瓜藤儿,最喜欢攀墙爬树,树多高,它们也爬多高,将大片大片的叶子和成串成串紫红色的花朵编织成镂空披风,轻柔地遮盖在树顶上。野牵牛花则撑起浅紫、粉红、淡蓝的小伞,轻巧伶俐,像杂技演员一样,在灌木丛、荒草间,竹篱上,忽高忽低,随心所欲地跳跃,引来小蝴蝶倾心伴舞。在山边田野里,有些远古留下的残垣断壁,也成了许多不知名的藤蔓儿生长的平台,它们无拘无束地缠绕、攀援,活泼生趣。时不时,还飞来一群鸟雀在其间窃窃私语、或深情歌唱,残破的土墙更显出古朴的情调和苍凉的美感,若是画者、摄影师到此,必会生发灵感,动情创作。放眼望去,还有村民种下的地瓜、南瓜、葡萄……漫山遍野,任意闲游,轻歌曼舞。

秋日野地里虽然少了春夏花朵那般艳丽浓郁的色彩,但依然缤纷妖娆。特别是各种野草开出的花朵,粉淡素洁、小巧玲珑。有的开在枝头,或鹅黄、或粉红,淡然蹁跹;有的紧贴地面,黄豆般大小的蓝花花,白花花,低眉浅笑,娇美可人,若不注意,几乎看不到她们动人的容姿;有些花朵还是些条状,颜色和叶子差不多,许多条花絮攒在一起,像风车一般。草丛中,有一种叫野鸡冠花子的,夏末初秋开花,每条枝叶间都会开出一朵花,刚冒出的花芯呈紫红色,至上而下,是一层层银白的花瓣,状如蜡烛,让人联想到圣诞之夜,庄严肃静的教堂里点燃的一支支柔和圣洁的烛光,据说它还是一种清热祛火的草药。此外秋日里特有的野果子:像玛瑙一般的红毛藤果,如燃烧的小火炬一样的山栀子,笑得裂开小嘴的石榴,粘住你衣裙不放的褐色的苍耳子……这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花朵、果子,犹如快活的繁星撒落在绿海中,给秋野增添一份淡雅,清韵、喜悦,和绵绵的诗意。

秋风拂过深深草,迎面扑来阵阵香,那是泥土的香气,仔细嗅嗅,发觉还有幽幽的草味儿。蹲下,细瞧,你会看到不少常见的草药呢,车前草,紫苏子,香白芷、毛草根……置身秋深草海,你如躺在母亲的怀里,深吸着芬芳的体香,淡了心境,浓了情怀,沉醉而不知归。

关于野草的文章2:养马岛

文/方舟

船靠岸之后,岛上开始野草蔓延,秦皇的马,体肥膘壮了东巡的路。之后的天尽头,之后的琅琊台,之后的平原和沙丘,人走了,鱼的腥臭,熏至长城的垛口,与狼烟一起消散。

一群离散之马,被流放到咸阳古都,秦陵坑下。被驯化被排列,兵马俑布下战车,弓弩和长枪的阵,熄灭掩埋了厮杀争斗的列国烽烟。

船靠岸之后,人们开始耕耘播种,开始结网捕鱼,开始把马拴在栏桩上饲养。不再放牧,不再东巡,不再征战为秦时的血雨腥风。之后的刘项,之后的魏晋,之后的唐宋,和金元明清,一条被搁置的船。

船靠岸之后,你就走进大海,走进幽蓝幽蓝的深邃里,而不再归来。

留下的是一匹白马,松弛的缰绳,一条无羁的蛇,在静止里游动,在咬啮着一位母亲的心。之后的遗忘,之后的潮起潮落,之后的大桥广场,你依旧在磨洗着前朝,辨认着归来的路。

一个漂泊的魂,骑着他的大白马走了。

船兀自横在昆嵛山下,听任之前的传说,在金庸的笔下,将十八般兵器,二十四路拳脚,演绎的出神入化。

那是一群神仙,还是一个个活着的人?

大白马行在天空,而地上不动的是一尊汉白玉石雕。

关于野草的文章3:野草与兰花

文/李永斌

门前左侧有堆杂草,春夏茂盛,秋冬枯黄,有碍观瞻。开水烫、农药杀、连根拔,均不奏效,反而愈发郁郁葱葱起来,索性不再管它。后来听从朋友建议,于门前右侧种了几株兰花,虽不是珍贵品种,但开起花来赏心悦目,直接抵消了对面野草带来的厌恶感。

于是我对兰花小心呵护,视若掌上明珠一般,定期施肥浇水,修剪残叶,有时还跑到养花高手那里去求取真经,甚至还讨到了“祖传秘方”。然而没过多久,兰花不但花开得越来越少,还渐渐打起蔫来,没过多久,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彻底死去了。

按说阳光充足、百般呵护的兰花不该这样匆匆夭折。再看左侧那堆杂草,虽经风吹雨打、人为“虐杀”,依然生命力顽强,长势喜人。那绿油油的模样,让我第一次感到了它的可爱。

忽然想到教育孩子也是一样,一味宠爱实为加害,稍微让孩子经历苦痛风雨,在成长中遭遇摔打,未尝不是件好事。

关于野草的文章4:带我走路的人

文/fxzh1016

落生荒原,野草一样的命。

而你却是捧着黄浦江的水,一路风尘,末了只剩下一滴思乡的泪。

就是这一滴温柔的思乡的泪,温润了荒原,温润了我们。

你呼出一片片轻柔的云,让我们抬起头,着高贵的姿态,望远。穿过茂密的芦苇,穿过野兔自由的苜蓿地,穿过父辈们的玉米林,穿过边塞的雪山,抵达心灵河流的彼岸。

你像一位牧人,早起晚归放牧着我们。我们在你的呵护下,一撇一捺学会了人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说秋天矮下去了,我们就长高了。我们相信你,跟随着你,荒原上有你就有我们的路。

你说一直走下去,不要怕虎狼,不要怕黑暗,走穿荒漠。

有一天,你倒下去了。你说孩子们继续走啊!不要回头,不要哭泣。

我们走着,回头已是苍茫一片。

苍茫中依稀望得见你宁静的墓,爬满青青的野草。

关于野草的文章5:野草仍在歌唱

文/吕炳华

兰花高洁,牡丹华贵,蜡梅坚贞……在漫长的文学史中,植物被人赋予了不同的象征意义。哪怕是一根野草,一棵老树,也有值得赞颂的品格。今天,我们向植物学习——

一首诗这样写道:“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其实,再卑微的生命也有思想,再卑弱的稗草,也有春天。野草,一个“野”字,一个“草”字,力量千钧,锋利无比,直抵人类功利主义的价值判断和自私用心。凡为我所用者,即是庄稼或中药,不为我所用者,便是野草或杂草。回溯人类的生存发展史和文明史,其实是人类与野草的斗争和改良驯化史。野草始终介入我们的生存,即使现在最有用的小麦、稻子、大豆、高粱,哪一个不是曾经的野草。这些野草先于人类抵达,不但成为大地和海洋中的生命奇观,而且成为人类取暖果腹、繁衍生息的食物和温床,乃至美丽家园。

我是一株小草,一株生命的野草,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顺着我已逝的歌谣到大地上。在我的心中,永远长着一株小草,一株贴着脊梁骨一直挺立向上的小草。因为我的脊背不够厚,不能背对着故乡和亲人,所以,我总是以野草一样的姿态,艰辛地匍匐前行。

小时候,干活走了神,母亲总会大声呵斥:心里长草了,干活去!那时候做事,不知道“心无旁骛”,也不懂得“专心致志”,心中长了疯玩的野草,像无边大草原上狂野的马,像大海一望无际的汹涌波涛,拦也拦不住,甚至头也不回。为这,不知挨了父亲多少打。靠着这野孩子的任性,我竟从一群野孩子的人堆里,崭露头角,只是没有高高地飘扬。到现在,我仍然是一株野草,一株游走于城市中扎不下根的野草。混杂在城市之间,如同混杂在庄稼地里一样,稍不留心和努力,就会被高粱、玉米、小麦、棉花这些主体的庄稼压在身下,如果被勤快的老农发现,很快就会被连根拔起,死在沉默的田野里。

其实,野草和庄稼的区别,只是功利的划分。能打下粮食填饱你的肚子,就是有用的庄稼,暂时看不到或认识不到它的好处就是无用的野草?这简单的划分多像舞台上戏剧化的脸谱人物,要么好人,要么坏人。但实际上的一株草,说不准它是一味救你性命的良药呢。神农尝百草,李时珍写《本草纲目》,都是从野草开始的。

但野草根本不忌讳自己是野草。即便暂时不被利用,也不怨不艾。它知道,自己也许比我们更能看到神性的存在,高天之下,大地之上,哪里没有野草,如果没有了绿草茵茵的世界,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那还叫什么生机盎然的世界。

天真烂漫的野草总是充满蓬勃生机。它们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排,就知道拼命生长,这是天性,不需要任何理由。活着,拼命生长,没有别的使命。不像庄稼,这些因人工培育的孩子,剔除了健康蓬勃的野性,它们在大自然的环境里就略逊一筹了。它们失去了一些与自然斗争的性格,一门心思地想着开花结果,却总是被身边的野草绊住了脚步。因为渴望更多的目的,就需要更多的乞求和奴役,整枝打叉,修剪扭曲,喷药施肥,俯首沉默,最后用沉甸甸的成熟和收成讨得主人的欢心。被收割储藏起来,和不愿意的同类或他类杂交,生出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或被运往不可知处,欲哭无泪,后悔也已经太晚。哪像野草,即使被有力的壮汉拔了,也扔不了多远,顶多就是从这块地移动到那块地。即使被锄掉割伤,要不了几天,它就又绿油油一片了。一个微弱的根须落在地里,甚至一节残断的茎叶晒在地头,一场云雨或随便路人野狗的一泡尿,它就会伸出翠绿的小脑袋,颤悠悠趁你不注意贴地而生,葳蕤得让你沮丧和泄气。

有多顽强的生命就有多坦诚的胸怀。你除吧,你铲吧,你灭吧,虽然我在你的心中是没用的,夹缝中也好,边缘化也好,喜欢我也行,不喜欢也罢,我无怨无悔。但你根本无法剥夺我生存的权利,我也是生命大辞典中的一员,也是这个星球上抱团取暖互生互爱中的一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谁也别想剥夺我生的权利!哪怕这样的坚韧和执着近于偏执。

一株野草之所以成为野草,不过是因为人类简单粗暴别有用心的功利划分而已,这与我何干!“我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和天籁”,野草说。无愧初心,无愧大地,无愧生命永久的轮回,只不过是多死几次,多生几次罢了。

在我们民族文明和文化的血脉里,有一个词:草民!就是如蔓草一样仆倒在大地上如蝼蚁一样生存和生活的老百姓。

我是草民,不管人们骨子里有多么的坚强和坚韧,但温良谦卑的文化基因总是让人口是心非,用自残的姿态压抑着自己。

这其实不是草的操守和本性。草是旺盛顽强的,草是干净磊落的。它顽强得能钻透坚硬的脑壳和石缝,顽强得能穿透历史的昨天和今天;干净得遍地是草香,随便掐一节吮在嘴里,都是清清的草香。老百姓说自己是一介草民,是他们读懂了大地和人世。他们不会想很多,也不想夸夸其谈,他们总是谋划着平常的生活,期待着好一点的日子,也许这样的日子经久不会到来。他不去过多地怀想自己的前生今世,也不算计死后的青史名垂,不计较地位高低,也不想春天到来的意义,只是一味地坚守着生命和感恩,活着。

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小草,这棵小草上仰望星空蓝天,下拥着大地河流,周游着世间的美丽和欢愉。有时,它游离在梦中,游离在压抑和悲苦之外,游离在循规蹈矩的规则之外,甚至是莽撞和非理性的,因它要洞穿大地,长成一棵会思考有思想的草。

“我只要活着!”小草的声音和歌唱岂不是我们自己的低吟与浅唱?只要活着,就是生命最好的成果。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烛光,你用生命的洪荒之力阻挡着对后来者死亡的侵袭,你活着的光芒,哪怕微弱,也会照亮身边的人。

每一种生命都是一盏灯,都有光芒。如今,尘土飞扬,雾霾笼罩,大地在悲伤。野草仍在歌唱,用它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倔强与顽强。

关于野草的文章6:风中的芦苇

文/安海

芦苇是水畔的野草。无论是面积浩大的临海湿地、内陆湖泽,还是高原沙洲、堤坝渠旁,都可以看到芦苇的身影。在海拔较低的水畔,挺拔的芦苇往往可以长到几米高,它们亭亭而立,或疏或密,沿河而走,绵绵不绝。而在海拔较高的地区,芦苇也同样坚韧地生长着,它们或许没有多高,但却依然挺胸昂首,显示着生命的顽强。

曾说出过那句着名的“人是能够思想的芦苇”的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认为,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的确如此,你看那芦苇,虽然长着高高的身挑,但却非常柔弱,似乎任何外在的力量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然而,它们的生命力却又是极为顽强的,只要有一些较为湿润的土地,它们便会扎下根来,坚强地生长。而且他们的根状茎更是有着超强的生命力,埋在地下很长时间,一旦遇到适宜的外在条件,仍可以生成新枝茁壮成长。这一点与广布于田野大地上的野草何其相似!

曾经到过沧州的大洼湿地,在那片十万亩的湿地中,芦苇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乘游船近距离地行进在芦苇夹持的河道间,身边水汽弥漫,绿意盎然,白鹭、黑颈鹤等鸟儿时时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中,那种景致真的很美很宜人。登上高高的观鸟亭,可以看到大洼万亩芦海的壮观景致。那些柔弱的芦苇,一枝枝相依相拥着,站在一起,在大地上连缀成片,由近及远铺排远去,直到天际。夏日的阳光下,那种广阔的景观特别令人震撼。据说,秋天的大洼湿地景致更加绝美,可惜我没有亲见。不过,家乡的壶流河边也生长着不少的芦苇,聊可以满足我欣赏的欲望。

每年的秋天,我总会到壶流河边去看芦苇。从我居住的小区往北,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便来到了壶流河边。壶流河,郦道元《水经注》中称祁夷水,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也是蔚州人的母亲河。如今的壶流河已经很瘦很瘦了,但还保持着流水的姿态,而且河岸边还生长着许多的芦苇和蒲草。

初秋的时候来到河边,芦苇已经生出芦花了,依然保持着绿色,远远望去,飘逸、悠远,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高而扁平的蒲草已结出了长长的红褐色蒲棒,根根直立着,像顽皮的孩童,在芦花中雀跃。

深秋的时候,受朋友之邀,又来到新建成的玉壶湿地公园。玉壶湿地公园的好是自不必说的,总的来说是两个字:精致。是的,这种精致既来自于建设者处处的匠心营造,也来自于公园建设前后的强烈对比。而我最心仪的还是那些芦苇。芦苇就是壶流河的老住户,只不过在建设者的手里又发生了许多令人欣喜的变化。河边自然还散生着不少的芦苇,而在古城墙下又人工移植了一大片“芦海”,并且营造出了一个芦苇荡。这“芦海”虽然远不及大洼湿地面积之大,但一棵棵风干的芦苇亲亲密密地站成一大片,过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芦秆晃动,芦花飞扬,飘摇出一片暖人的色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站在这芦海前,我一度恍兮惚兮,恍若自己就是那个芦苇岸边寻找伊人的痴情郎。

深秋的太阳脚步很快,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已在西天上燃起了朵朵形态各异的火烧云,公园里的芦苇们也笼罩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阳光在芦花上跳跃嬉戏,赋予柔弱的芦苇以金属的质地,也赋予这些秋风中的芦苇一种难得的暖意。我站在芦海边,注视着那飘扬的芦花,偶尔抬起相机,为落日照耀下的芦花留影。古人讲,境由心生,在我以往的思维中,芦苇荡边大都是凄清的,因而感谢玉壶湿地公园,在这个深秋之日,让我领略了芦苇的一种暖和另一种风格的美。

关于野草的文章7:像野草一样生长

前几日收拾住所,发现里间窗台上铝合金窗的卡槽中竟生出了一颗玉米芽。想是数月前我给窗台上的花盆加土,不小心撒落了些花土进去,至于发芽的玉米,大约应是房东早些时候落在里面的。因为是冬季,常有窗子上冰花的融水流进卡槽中,虽然条件艰苦了些,甚至有时也会结冰,但终究有水分有土壤,玉米生根发芽便也合情合理。

这一颗发芽的玉米着实让我惊讶与沉思良久,这中惊讶与沉思源自我对年初一场雹灾的记忆。

那时候已是六月,农田里的玉米已经长出了一大截,有农户开始着手到田里喷洒除草剂。不想,天气突变,狠狠地下了一场冰雹。没几天,原本长势良好的庄稼几乎全部死掉了,但同样遭受灾难的田间野草却重新发了芽,散了叶,一些被折断的野草也在折断处抽出了新枝,大有一种“枯木生花”之感。

我在想,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庄稼和野草,备受人们呵护的庄稼尽管枝繁叶茂,在灾难面前,终究抵不过原本就扎根土地随性生长的野草。即便同样是玉米种子,作为庄稼生长在沃土里的玉米因一场雹灾覆灭了,作为野草生长的玉米却在缺土缺肥且冷一天暖一天的窗子卡槽中顶着薄冰生根发芽。这与生命力顽强与否无关,而是生活境遇改变了原本的习惯。

这又让我想到了我的小学同学。那个时候,班级里不少同学都表现出了不凡的才华。有人写毛笔字特别俊挺,有人工笔画细腻逼真,有人每次野外长跑都能把其他同学远远甩在身后,有人每次考试成绩总是第一名。然而,因为在成人眼中,甚至整个村庄,整个农村地区乃至整个国家,以优异的考试成绩考进大学,这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于是,大家都在老师和家长的谆谆教导下,做着乖乖的“好学生”。多年后的今天,当年写字最好的学生拿着鞭子在放牛,绘画最好的学生在扶犁耕田,跑步最快的学生不跑了,因为上山砍柴被野猪咬断了一条腿,考试成绩最好的学生大学毕业后,一年换了七八个工作,最后回到老家嫁了人,成了自己当初最看不起的百无聊赖的村妇。而我真真是庆幸,虽然没能大富大贵,却始终笔耕不辍,坚持着自己的文学梦想,偶尔有小文发表在报纸上,便有了喝两口小酒的兴致。

或许万物原本都是一样的,都在赋予着土壤以生命和活力,都在被土壤赋予着思想与情感。就如一颗玉米一样,若一定让它按照人类指定的方式作为庄稼生长,它原本可以抵御风霜雪雨甚至劫后重生的本能便因了强加的条条框框改便了习惯,束手束脚的活着,也许可以茁壮,但越发脆弱。倒不如像一株野草一样随性生长,凭着活下来的本能,把最长的根扎在最深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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