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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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文章1:雨

文/海笑

家乡的雨是我永恒的思念。

紫色电光,轰隆雷鸣。夏日的雨来的就是这么直接,犹如发起的一次次英勇的冲锋,一滴滴啪啪地打在干涸的地面。那一块块干白的高地就这样轻易地被征服了。干脆,利落,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会儿,人的心也会有180度的转变:刚刚还躁动难以抑制现在却突然静止了,沉淀了,凉快了。雨,这时是老天意外的馈赠,是一份惊喜美丽的礼物?

雨歇,戴了帽子,踩在湿润的土地上,那时候的江山,好像是被屠戮过后。那些被折断,被压弯的枝条,在微风中奄奄,高傲的头颅沾满了泥浆……雨露从树叶缓缓滑下,滴到了大大小小的洼池中,一圈圈的漪轮像是深山中最原始的低鸣,墙缝边沿,一只蚂蚁从洞中探出了头,随后,一串蚂蚁便有序地走出洞来,开始了雨后的作业。不知何时被吓回窝里的鹅鸭们涌出来了。宁谧就此打破,它们欢唱着,跑着。有的用嘴探着水下的世界,有的则戳着自己的羽毛,不亦乐乎。

远离家乡异地求学倍感人生的多变,提着行囊,把耳机狠狠地塞进耳朵,那缓缓的旋律可以使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前进,家乡的树却成排地后退。就像父亲的木讷不善表达,这样安静地,注视又后退,连手都不招一下。满目涌入的还是那些沧桑而而仁爱的脸庞,伴随我的思绪融化进音符中去了。

秋天的大学,肃穆却宁适。南国的秋天,总给人朦胧迷醉之感。雨与雾,那时候纠结成了一块,没法辨识。我有早起的习惯,匆匆洗漱一番就出门了。一杯暖暖的豆浆是我忠诚的力量源泉,每每路过那一片梧桐林时,我总会驻足。这雨,小却密,严严实实飘在我的头上,衣服上,还有捧着豆浆的手上。他们在梧桐叶上聚集,汇合,瑟缩。寂寞梧桐,梧桐思雨等等一大批词汇在我脑海盘旋,还有梧桐本身所散发的那一股特有的代酸的香味。我想起了家乡的雨来,他们都是云层中亲近大地且思维活跃的部分,在摩擦的火花中以水珠的形式奔向大地。可表现形式却迥然不同,一个轰烈一个柔婉,却都曾乘着风调皮地从我的鼻尖滑落过。

以后每当下雨,第一个兴奋的涌入街道的人一定是我,我这样想着。直到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才明白这世上对于有着同样情结的人不止我一个。她说:"最高兴的就是看到雨落到落到植物上,任风吹拂,飘冶。我知道,我的故事中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笔了。

一段故事,一段记忆,凭栏远眺仍可看见远方云彩中水露的痕迹,我爱雨。

永恒的文章2:爱,不伤流年

文/钧天

在这个世界上,永恒只是人们的一种意念,对自我灵魂的一种安慰。正如我相信你一直在那里,如先前一般安然在那里一样,是自我意识的坚韧。所以,我愿意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你,守着你,守候着那些往昔,在静默里以自己的方式来回忆,来珍惜。虽然我知道当我的眼里出现背影时,那就是彼此的缘分尽了的时候,剩下的唯有祝福,但我亦知道,这抹记忆会是永久,陪到我没有了记忆的时候,方是终结。

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相遇,它留给了人生一道道美丽的风景,丰富了我们的思维意识,灵动了我们慵懒的生活习性,留给我们一场场无以伦比的回忆。那些旋律,那些故事,那些情感,在时光斑澜的背景里,缓缓地交错着,在敲打键盘的时候,化着丝丝温暖一行行地呈现在眼前,如同相遇的那些情景在眼前一幕幕翻过。而这样的时候,我会自然而然地想起你,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尽管知道,万事不可强求,一切随缘,还是贪恋那一种不舍的情缘。无奈的眼眸,曾许多次掉下的泪珠来证明那场陌路的相逢带来的无尽美丽,痛着的美丽。虽然挣扎着苏醒,却也习惯了种种无力的变数,试图用半世流离来没落你灰色的远影,但总能感觉到心头涌现丝丝的彷徨。

在无数个记忆袭击的夜晚,守着一地淡白的灯光,感受着浸骨的寒冷,过往的一切黯然相扰,让自己无法安然成眠。就这样握着时间的转轮,却无力阻止它的转动,它的飞逝。站在时光的面前,我渺若尘埃,再也经不过岁月的轮回,开始逐渐衰老,颓废,落魄,犹如这些被我无可安置的文字一般,慢慢地搁浅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任我细细的品味着那丝彻骨的悲哀与凄凉,与爱有关,与情有染。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再见,若我离去,也只是你没有给我留下的理由。我会在某个你来不及的反应的瞬间,悄然远走,只为彼此曾经的美好保留一丝尊严;只为彼岸,早已没有了的等待,繁华已走,氤氲的疼痛,隔着红尘的渡口,将一颗疲惫的心放逐在寂寞的边缘踽踽独行,剩下的只是那些淡淡的美好和断了弦的情丝。在极寒阑珊的夜里,静静的伫立在皎白的月光下,听着那些遥远的歌曲,独自拥抱着这一份蚀骨的寒意,与寂寞牵手,低吻着如水月色里的冰凉。

我想,我们都中了文字的蛊,清风明月,清冷时光,痴痴往往中年复一年,寂寞也好,孤单也罢,就这样的守着一方净土,筑就着我们的心灵家园。或许,只有文字,才是我们真正的知己;也只有文字,才能把你我的痕迹铺满成各种斑斓的色彩。

黯然失笑,望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像个老人般的怀念着那些过往,那些曾经的快乐和美丽,柳枝轻摇,桃花初放,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而我,独自一个人徘徊在杨柳岸,听晓风残月,望着那个背影渐渐地走远,曾经以为可以永恒的时光就这样如流水一样的远去了。

可是,无论时光如何飘遥,岁月如何变迁,那种爱,那种依藏在灵魂深处的情愫,欲去还留。也许在时光流年里,我们会渐行渐远,直到白发苍苍都没能越雷池半步,但在我们的心间,在我回首的某个瞬间,我仍然会想起你,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和温暖,仍然会像现在一样,在远离你的天涯海角里,默念着你,一世安然!

正如今夜,西风频送,凋零了满地的落花,纠结着一弯柔软的心绪,处处弥漫着你的气息,缠绕在月夜里彻夜不休,凝成一个永世凄美的相思豆,一任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残红心事,忧伤倾城。你曾为我谱写了今生最深情浪漫的诗行,撼动整个凄清而孤寂的月夜,让我不再彷徨。那柔肠百转的远古清音,渗透着千般地细腻,万种的风情,晶莹剔透、煜煜垂晖,流韵成前世今生的红笺泪锦,朝朝缠在你的眉宇间,暮暮蜷在我的魂魄中,为彼此,溅湿如泣如诉、缠绵悱恻的情阙。隔着千里烟波,立于风中,含情凝睇,哽咽凄泣,为你,悠扬温润的诗行;缱绻深情的眸光,把自己殷实成一颗流盼千年的红豆,为你守候。

许多时候,在独属于自己的安静里,心会很幽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边无际地扩展着,不敢闭眼,怕下一秒就不知道自己会去了哪里。而此时,唯一能带来的稳妥感觉,便是想起你,在脑袋里,迅速映现出关于你的一切。就这样恋着你,把你轻轻放在心里,珍守那份现实中让我流泪的感动,依着,记着如诗如画的过往,静静的遥思,暖暖的眷恋,将最美好的感觉深深的印记在心间。

一个人时独自神伤,可对你的想念,从未衰减,在月光下,在寒风里,无处不在,只缘心中关于你的一切早已深埋。你脸上的笑意便是我心中的幸福,当那熟悉的容颜固执地映现在眼前时,虽然相隔千里,也感觉一样的温暖,爱也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更加深沉,历久弥香。

独守流年时光,将心事寄予笔墨,静心思量,回味着那些美丽的心事,蹦出无尽的思绪,诉说着千里之外的遥远思念。喜欢那种空旷而低沉,带着浓郁哀婉心情的音乐,如幽谷远山传来的天籁之音,浓缩了我的心声。

人世间与我们檫肩相遇的人太多,有些人只是我们的过客,能够知心知己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而你便是这其中最幸福的相遇,总能在我最落寞时,带给我无尽的安慰。因此,我禁不住为你挂满一帘幽梦,让思念睡在我的手心里,让我朗朗地盯着,也让我安然在最深的红尘里,独守这份爱念,独恋这份净土。只为那朵天清云淡的思念祈祷,让那一缕幽幽馨香,浅浅吐露岁月的芳华,在生命轨迹里,穿过心的温柔去地老天荒。

在这一刻,曾经的那些往事是如此的温暖,我静静的憧憬着未来那段时光,有些赏心悦目的感叹,不知觉间,竟然看到自己露在镜子里一丝久违的笑意。于是,我知道,你是深埋在我心里的温柔,让我躲不过时光的漠视,总会在某些时候把你深深想起。饮不尽晓寒霜露的夜,你又一次融进我的夜阑深深,在幽梦中雕饰着我的幻念,即使寒风将我的思念撕为碎片,坠落在月光下,依旧就着冷冷的月色,固执地追随着你渐渐远去的影子。我还是习惯了在字里行间,在空老的枕边,辗转内心的空蒙,做着独属于我的梦,只为再次温习你的笑脸,你的言语,幻想着和你一起享受平凡的爱,感受指尖传递的幸福,可虚幻之后,更多的是忧伤落寞,尤其在这夜色静谧里,清风微徐,唯有将其化于风中,吹向远方的你。就这样独坐窗前,无言。窗外,月弯如钩,勾住心头的愁绪,仰头望星空,一缕香,一段情,在半城烟沙里,在曲径深处,可曾芳香依旧?

彼时,你踏着太阳的轮廊走进我的世界,伴着皎洁的月光蛰伏在我脑里。从此后,你成了我心中一个美丽的梦,梦的深处有一处怡人的风景,风景里有你。你说,相遇是前世的缘分,你的温柔会融化在我今生的世界里。一翦思念,是这个季节散落的温暖。风声袅袅,雨意绵绵,心灵的絮语缱绻着这个寂寞流年,有梦为伴,我的灵魂不再孤单;有你为伴,我的生命不再黯然。我在摇曳的清风里编织一个个美丽的梦想,倚窗静听雨声,任时光静然。你注定是我今生不能放却的梦,是我痴情靠岸的方向。我是你生命里一个匆匆而行的过客,你却不小心成为了我的全部。踏着思念的路,我只好茫然地走在自己编织的梦中,静静的走,静静的想。

想你,是尘封已久的记忆散发的幽香,铺下想象的素笺,画上似水流年,缀上你镂刻在我心上的名字。总是喜欢一个人的独处时光,打开音乐,伴着绵绵的乐曲声,想你的好,品尝思念你的伤,放逐心底那一缕思念你的苍凉,然后凝神向往,幻想幸福的泪滴染红爱的旋律。我的指尖流淌着你的声音,而你依然伫立在我深深的回眸中。这个季节的冷风一直摇曳着我的伤感与思绪,一丝思念,几许缠绵,情感的繁华已经荒芜。流年如梦,我宛如生活在这缥缈的梦中,脆如琉璃。梦中花开,梦醒花落,沿着梦的影子,我知道无法寻到一个真实的你,只因你生活在现实里,我却流连在梦中。

我不奢求能成为你生活的全部,我也只能许你今生今世一个地久天长,纵使我负气转身,那也是因为爱得太深,让我没有了我自己。许多无尽的沉默,在考验着我的坚韧,心底灼烫的我却外表淡然,只有一句气话会是我无意的流露。而散落在这里的这些肤浅的词句,怎能诉尽爱的沧桑?与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美丽的愿望,你不在,我的灵魂怎会安康?若你能看见滴在地上的那滴泪,那你一定能感知到它心底坚韧着的绞痛!在沧桑与碎念间,爱了,痛了;痛了,却要去接受那一份刻骨的爱所带来的刻骨的坚韧。

与文字同行,不觉间总是揉进与你无尽牵绊这段尘缘。红尘自有多情人,红尘有梦各千秋,然而梦里醒来,我的爱依然形影依旧,独自飘零。人常说,醉在梦中能解千般愁,谁曾想愁在思念的梦中会痛得更加彻骨。我也知道,有一种眷恋,叫做思念,放不下,只因我的手中还握有你曾经落下的温柔。

爱是一万年,我总是重复着这个美丽的誓言。流年如梦,梦里总是缠绵着你爽朗的笑声。这一生,你注定已是我生命的终点,尽管世事轮回终无期限,文字一直写满几多茫然与伤感,我总是这样执着地爱着,如日出月落一般,不会改变。我相信,有些等待还在原地;有些等待不会随时光老去,因为,爱不伤流年!

永恒的文章3:离别

文/杜会琴

世间百态,唯离别是永恒的主题,人与人之间,尤其是亲人之间,不管经历了多少次的生离,最后等着你的肯定是死别。

自16年前送别了我的母亲,我的生命里就开始了这个无法绕开的主题,这个冬天,90岁老父闭上了他疲惫的双眼。又一次,这离别如钝刀一般刺得人心痛,在如梦境般的恍惚里办理后事的那几天,总觉得这不是自己真正经历的,感觉像是一种错觉,一种误传,仿佛自己的亲人还在似的。只有等到葬礼结束、众人离去一人独处时,尤其是在静静的夜里,再次确认了那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以后,才会悲从心起,感觉到这离别不仅是真实的,而且是不可逆的,如尖刀一样直直地横在你生命的那个特定的时段里,既叫你无可奈何,又令你束手无策。

相比于母亲当年的急症上身和四哥的意外突发,老父亲的离去是从容而安详的。他一直健朗乐观,他的一生先后经历了中华民国、解放前后、三年自然灾害、合作社,包产到户,改革开放,快1个世纪的经历使他有了足够的底气看淡一切,近两年来他常说感到体力不支,估计快要到大限之日了,那神情是云淡风轻般的自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遗憾,他以自己年届90而自豪,也因不到70岁就四世同堂而深感幸福与满足。他80多岁时还能看书看电视,2008年汶川地震的消息令他震撼,我回家时他还给我说要积极捐款,说这次是大灾,很多家没了。

记忆中父亲的性情一直是沉默的,我出生时,他已经41岁了,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里,养家糊口的重担压得他沉默寡言,唯有不停地劳作,依靠完全在土里刨食的方式获得粮食滋养儿女们的生命。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父亲的笑容很少,在乡间的小路上,我跟在他后面模仿着一个老农民双手背后的拙态令他开怀大笑的时候并不多。父亲做过最大的官是生产队的小队长,他一生敬畏土地,相信土地是有良心的,精耕细作是他作为一个农民的朴素理念。

他的一生很平凡,但是他留给后辈的财富很多。他一生与人为善,心底平和,没有干过欺负别人的事情。他坚强面对生活的磨难,在无论多么困难的条件下,从不抱怨不低头。他自尊自强,坚持自己能做的事情绝不麻烦儿女,以不影响别人的生活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给他买的吃的穿的,他总是嫌多余,他从来没有说过啥不好吃,他珍惜这世间一切有形的物质和无形的情义。节日期间与我们闲聊,总是流露出“时代变了,社会好了,要认真干好公家的事情”这样朴素的观念。

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因为是女儿而备受父母和兄长的宠爱,在这样“重女轻男”的家庭里长大,练就了我自信乐观,藐视一切的大无畏气概,现在都强调原生家庭对一个人后天的影响,我想我从我的原生家庭里得到最多的就是亲人之间的爱和包容。从记事起,我的周围就环绕着父兄最无私而宽厚的爱,现在想起来全是自己任性霸道的记忆,而四个哥哥都显得那样的软弱和好欺,长大了自然知道这是亲人之间最珍贵的情义之所在。

按照自然规律,我的未来还要经历很多次离别,虽然自己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从经历过的那一次次离别中都感受到了命运的强悍及个体的无奈。只是,一想起每次从心底升起的撕扯般的疼痛,还是希望这离别能够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永恒的文章4:一份永恒的灵感

人总是这样,总要保持有一份永恒的激情美,蓦然回首,昔日的朋友己不再明眸皓齿,今日庸凡主妇,谁是当年共织绮梦的人。鬓霜发白的老翁,竟然是记忆里纵横四海戴天卧波的年青师哥,多少生命随风而去,多少幼齿浼浼而来,做为一个现代人,思绪常是这样的失落,像失落什么,可能不仅为了追寻不获的昔日踪迹而已。

草仍常绿,水也常蓝,青山还是默默,白云总是悠悠,海鸥翱翔自来去,夕阳殒落的悲壮,旭日东升的耀目,恒古长春,好像任何东西都不缺少,文明的演化并没有在这略浮荒烟的海角留下什么,然而,你得承认这个深邃幽远的境界,够你寻索一生,徜徉与深思。

我在草坡上默默地徘徊,默默眺望渺渺汪洋,眺望水平线恣情地卖弄它的神秘和诡谲,如果把女人的性情比喻为海,我知道海也会温柔,玄想当年的海与今日的海,水平线始终没有扭曲过,海,她还是那么的安份地横躺在那里,毫无怨言,任由海上如蝼蚁般的渔船在她胸脯爬行,总是亘古相循。

初秋时节,海的谲幻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原始,在不放纵的时候,却也有凄怆情韵,美的那么原始,美得那么苍凉,苍凉得又那么美,从小就熟悉那些船影,岬外的海船,在秋月的和风中,有时也在烟云里突破一声凄其的长笛,日日月月,岁岁年年,影像依然是影像,远方仍旧远方,仍旧我曾经茫然的幻域,海的远方总是在梦中。

我又再回到香港长洲离岛的渔港,呆了一星期,小镇还是那么的古朴,那么的苍凉,码头常飘来一股海鲜咸香,岛上小镇的旅馆瑟缩在榕树的臂弯里,面向渔港,斜风细语,夜色茫茫,窗前的桃红花伴着雨粉已见凋零,空留黄叶片片……

拨不乱的记忆的游丝,时间愈是遥远,那一幕又一幕的景物帷幔愈悄然映现,遮不住,而又遐思绵绵,我仍然一袭风衣倚栏垂钓,持竿默对游鱼的旧梦虽可重温,但怎能拂去满面风霜。

镇上的巴士已停驶了,商店差不多都打烊了,我冒着雨丝还在街道上徘徊,只因想探视对街港口灯塔上的那盏绿灯,还在灰色的夜幕中幽幽地闪烁着,远处,传来轻柔的浪涛声,像是一首令人心笙摇荡挑逗的流行歌曲。近处,三两只野狗在飕飕往来追逐嬉戏,任性地践踏着柏油路上的渍水,街角处有一位卖粽子的小贩,他像寂寞的孤灯,伫立在昏暗的角落,他那沙唖得近乎乞求的哀鸣的叫喊声,像一首低沉忧伤的乐章。

听……是谁在吹奏那哀怨忧戚的笛子,在这潇潇雨夜,使我的心情如此沉郁不安,又一次,那对母女熟悉的倩影在我脑里翻波,伴随着那悠悠笛韵。啊!请别再撩拨我脆弱的心弦吧!

夜深沉,路灯凄迷,我刚踏入旅馆,突然,发现幽暗的街道上只剩下两个被遗忘的身影……一位盲人按摩女和一个牵着她的小女孩,看脸相是对母女,她们从小巷里出来在屋檐下小憩,笛是是妈妈吹的,笛音中断,紧接着剧烈地咳嗽着,雨仍然未停,微风颇有寒意。

我忍不住嘱咐旅馆里的女侍,把她们引领到大堂,付给她们一些小费;说是按摩,然后,我们对坐在沙发上,我并没有叫她按摩,我们只是闲聊渔港的历史和渔家的新鲜事儿,小女孩静静坐在妈妈身边,小脸蛋像是有点冻得泛红,水汪汪带着灵动的大眼睛,用她天真可爱却又掺杂了风霜的眼神,礼貌笑笑的看着我。我仔细打量这位妈妈,黑色的眼镜挂在那张娟秀白皙的脸上很不相称,我顿感觉上天对她很不公平。这时大堂的暖气温暖了她们的身躯,我多么希望此刻的时空就此凝住,好让她们母女有个暖暖的雨夜。

不是好奇,更非悪意,只为的是要藉此寻找曾经失落的渔港记忆,眼前这位淡雅端庄的妈妈,可是我灵感的化身? 不知过了多久,她俩向我辞别,小女孩的小手紧紧牵着妈妈的手,向我嫣然一笑,缓慢地走向雨中,寒夜的街道,为讨生活,奏着悲凉的竹笛,青春在笛孔中流失,只因身有残疾,花样年华在雨夜的音韵中,随风飘逝。

寒夜啊!请讴吐那寂寞之歌,她的背影让我苦涩,孩子的眼眸让我心酸。夜呵! 我感到无奈,只因为这对可敬母女的一笛悲歌。

永恒的文章5:永恒的老屋

文/王晓亮

谁曾预料到,年少时一度想要逃离老屋的我,如今想回到老屋却也成了一桩难事。而且,我忧虑的不仅于此,在时间与空间交合嬗变的经纬里,老屋又会以何种方式存在?

身处异乡快而立之年的我,总会想起家乡的老屋。

无色的黑夜,老屋时常亲吻着我的记忆,悄然溶化于脑海,筋脉骚动,企图将我从孤寂无聊的暗夜中剥离出来。文字,我想到了文字,在文字的世界里复制重构那些远去的我与老屋的往事;在纸上,在夜里,某些断裂的记忆碎片,或会产生些许美妙的回音;在血液里汇集成一条真实美丽的长河。

“回老屋去看看吧!”这个声音一直在我心里嚷嚷着,是呀!我都离开那座生养我的老屋十多年了。每当夜幕独处一室,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结痂在老屋上,有时连它的样子也难以清晰勾勒出来,对老屋的怀想就愈加强烈和痛苦。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自己的一座老屋——一生都无法逃遁的老屋。作为意识形态存在也好,还是现实中客观存在也罢,无可否认,老屋便是家。那是烙印于心的地理标识,抑是情感诉求和精神皈依的原地,是一个无法从意念中根除的名词,一个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生命空间,早已内在于心,毫不夸张地讲:老屋——我们与之血脉相连的胎衣。只是,当我们有意或无意间被世俗淫染、被现实引诱绑架,或淫逸于充盈魅惑的浮华生活时,遗忘、抛弃、鄙夷甚至出卖老屋不可避免,我不得不说这是极为残忍和悲情的。长时身处异域,我浅显地意识到:天地之大,人可以随遇而安,再奢华的厅堂不过是暂时的栖身之所。于我而言,家只有一个——栖于滇西群山且生养过我的老屋。我深信,唯有老屋能承受得起那沉甸甸的“家”的含义,能捋清那些逝去又无法抹去的生命记忆。我常常诘问自己,我从何处来?或许,再见老屋,一切困扰才能消融,一切才能真实起来。

老屋,家的方向。回到老屋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回家吧!

前些日子,我回到了阔别许久的老屋。老屋,在夕阳映照下尽显憔悴和疲态,像秋叶衰草,自由与颓败在有情与无情中转换,深深地眷顾和蚕食着老屋。斑驳的土墙罅隙再也挤不出往日喧嚣,残阳沿着土墙壁缓缓滑落,沉郁的昏黄笼罩着老屋,清晰的轮廓渐变模糊。那一刻,我强烈地渴盼能摘下夕阳,化作老屋永恒的金黄。

老屋,带着岁月的硬伤孤独地凝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寨,一个远离都市隐匿于滇西群山的村寨,一个曾经以红土垒砌于红土之上的村寨。

老屋大概是立在寨子中央。从外部看去,那些高大的混凝土房子吞噬了老屋的模样,也吞噬了我记忆中村寨的样子。城市气息狠狠地植入了眼前的寨子。我踏着残阳沿路朝老屋的方向循去,一路上,不必再担心鞋子沾染红泥土,坚实的水泥路面眷顾了我锃亮的皮鞋(这样的鞋子大概就不曾喜欢上泥土,鞋子也有鞋子的时代),鞋子和泥土再也交织不出婀娜诙谐的舞步。曾经土路旁堆置如山包的粪草也消失了,嗅不到星点牲畜粪便恶臭,怪不得远处的农田和庄稼看着很不自然(土地和依附于土地之上的农作物以一副病态的面孔存在和生长)。一路上撞见了很多熟悉陌生的面孔,神色匆匆,全无记忆中悠闲自然的样子,曾经那些闲散摆谱的妇人翁媪又躲去了哪里?又见距老屋百十米的那口大水井,一股恶臭袭来,没了水桶碰撞交织的人影婆娑,死一般冷寂。不时有载人驮物的摩托疾驰而过,骡马千年的使命和梦想戛然止步,如今它们的命运岂敢料想!篱笆墙变成了高大坚固的白色砖墙,即便是狂妄的烈焰估计也只能望洋兴叹,宛若一座座巨大的冰窖矗立我面前,散着凌人寒光。墙上写满了各色广告标语,还有那些挂在电线杆上划破眼球也无法理清的线路,凌乱杂碎毫无美感。来到寨子中央,那座熟悉的老屋出现眼前,矮矮的孤寂的矗立在平房林立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

望着眼前一切,让人踧踖不安,这个与我生命相连之地,一切来得如此突兀和陌生,惊诧之余瞬间失语。好在,在这个看似不属于老屋的时间和空间里,老屋的存在,把我拽回了远去的童年记忆中。去老屋的路上(必然要深入乡村的内部),总有种切肤之痛,突然想起了祝勇在《佛光》里的一句文字:“时间会把一切篡改得面目全非。”

毋庸置疑,乡村正在进行一场疯狂的革命,它要从内到外来一次彻底地革新、彻底地改头换面,它的理想就是要成为城镇那样,甚至企图超越。记忆中的乡村被眼前的一切一点点剥离,消隐与传承、衰亡与新生、缄默与呐喊、生疏与熟谙,这些词汇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人透过不气。老屋的命运难以预知。乡村,或许正按人的意志而变异,它无法选择。

老屋,由正面、南厢房(当地俗称耳房)、院场、土墙、木制大门、照壁(一面翘脚的土墙)组合而成。过去漫长的年月,此种风格的建筑在滇西高原较为普遍。只是,在高大宽敞的平房面前,老屋终究抵不过被新潮淘汰的命运。

门槛,木制大门,曾经最辛劳的要数它们了。裂隙里夹杂和沉积的泥土沙石,承载过多少轻重缓急的步履,如今,无言地诉说着这座老屋当年的喧嚣。大门上的门神斑驳脱落,完全看不出门神的样子来,凑近细闻,粘贴门神用过的面泥似乎还散着一股酸涩味扑来,年年新桃换旧符,谁会记得门上贴过多少门神,曾护卫过我们一家人,如今,老屋已人去楼空,门神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大门上布满了蛛网。我轻轻推开嘎吱作响的大门,生怕惊扰了这些蛛儿原本的生活,门打开那一刻,它们还是四散开来,说不清是厌弃抑或恭迎,我姑且把它们的行为当成是专门为我而准备的盛情接待吧,这样心里自然要舒服些。记忆中,蜘蛛就一直生活在老屋,或许是恋旧,也或许只有老屋能让它们活得更好。

我回来了——老屋。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种久违的亲近感喷涌而来。或许,唯有伫立老屋面前,记忆是真实且亲近的,至少,老屋能还原这个乡野真实的样子,触摸到它的心跳,邂逅年少的我以及那些遥远又真实发生过的事。

走进南厢房右屋——父母亲的婚房,我出生的屋子,母亲坐月子的屋子。我努力搜寻着四岁之前留下的痕迹。我和父母亲睡过的那张木床不知所踪,很多记忆中的东西荡然无存,门窗后来被爷爷拆了,屋子成了火塘。如今,只剩下被烟火熏黑的残破的板壁和土墙存在着,完全看不出当年作为父母婚房的喜色。幸好,我还是在墙上找到了许多童年时留下的涂鸦。在滇西农村,九十年代初期依然缺少纸笔,火炭成了我最好的玩物,我常常拿着炭条在这面石灰粉刷过的墙上乱涂乱画,就如今天我的女儿会拿着笔在纸上乱画一般,因此经常会把自己弄得像个非洲人似的。好在,母亲很少责骂,对书写绘画的兴趣大概就是在那样的情形下萌发的。土墙的右上角已破了很大一个洞,用些木头顶着椽梁和墙壁,只是,没人气的屋子,谁知道这些木头的力量能维系多久。站立屋门,伸手便能触到横梁,不再是记忆中高不可攀的形象,和曾经健硕的奶奶一样如今却佝偻着身躯,在时光的消磨中一天天老去。

厢房的中屋,是全家人吃饭的地方,也是最神圣的一间屋子,灶台就在中屋外的廊台上。中屋(当地人俗称堂屋)正中,贴着“天地君亲师位”,小孩一般都不敢在这张红纸上乱涂乱画。每逢“开财门”(当地风俗,一种拜祭天地财神和祖先的仪式,有祈愿家人平安财源滚滚之意),是我们小孩最高兴的日子,因为能吃上好饭好菜,比过农历新年要丰盛得多,宰羊杀鸡是必须的。这天的主角是一个风水先生,当地人俗称“和尚”,他主持的一番颇为神秘庄重的仪式过后,正面墙壁上就会出现一张大红纸,纸上多为繁体字和一些看不懂的神秘图案。这一风俗曾在当地颇为盛行。那张红纸下的位子是整个家族中最年长的人才有资格入座,在我们家非爷爷莫属,偶尔调皮入座,难免会招来父辈们的责骂,多次训诫后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窥视。后来,随着读书识字多了,伴之父亲的说教,也就渐渐地明白了那张红纸的内涵,并在心里无形地根植扩张开来。它既是人们心灵的寄托也平衡了某种关系。

小小的一张红纸,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和道德升华,无不是儒家文化“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彰显。可惜的是,这一切似乎已被另一种文明取代。这些古老的乡村习俗,对眼下的小孩青年人甚至是中年人早已没了吸引力。在这个乡间,大多人觉得红纸与他们现在的屋舍(多为混凝土建筑)很不协调。乡村的许多事物正在衰亡,同老屋一起衰亡,这自然包括其中所隐喻的一切古老乡村文明的衰亡。乡村和城市难以界定。

厢房的左屋,其实,不是屋子,是供养牲畜的圈,已记不清有多少猪、牛、骡子、羊等牲畜曾住在这里,维系着农田需求和一家人的生活。这间腥臭阴暗的圈舍,曾一度提供着最重要的劳力,在那个没有普及机器的年代,牛和骡子是农耕主力军。每至年前,“年猪饭”更是必不可少,宰杀辛苦饲养了一年的肥猪,腌制成腊肉或卤肉,供我们一家人一年之需,眼下,吃“年猪饭”也只能到那些较为偏远的亲朋好友家去蹭了。没了这样的场合,亲人相聚便成了奢望,陌生感也与日俱增,加之在外的时日久了,很多亲人的辈分我已无法理清,偶尔见面无从称呼(我常常把称呼张冠李戴闹出过不少尴尬,和父亲理过几次,时日长了又忘了,倍感惭愧)。每逢大小春播种时节,各家各户都要“出粪”,一年两次,大小春各一次,“出粪”就是把圈里牲畜粪便用粪箕挑到田地里,有时,也会请人帮忙出粪,招呼一顿好饭好菜,不用付工钱,劳力交换在当地较为普遍,眼下,不付点工钱怕是没人会干如此又脏又累的苦活,再说也没出粪的需要了。那时,在村寨,人畜同居较普遍,吃饭、睡觉都能闻到粪草熏臭,人们的身体依然壮实,现在人畜分居了,可身体的毛病似乎并未减少。

和老屋相关的一切生活形式不复存在,乡村也就变得难以定义。“农村人”这一定义也悄然发生变化。许多农村土屋的消失,除了它本身,必然牵连和它有关的一切具有乡村气息事物的沦陷或消失。当然也包括农村人的那种闲适慵懒的生活状态,从对自然万物的敬畏中所形成的平和、憨厚、从容、遁世的心态。

出厢房,向正面走去。作为主楼,看起来要比厢房高大坚实得多,这主要得益于二叔家在此长期生活和多次修缮。大前年,我堂兄弟结婚,二叔一家对正面房子重新粉饰加固了一番,一楼门窗换成了铝合金式样的(时下当地建房颇为流行),好在整座房屋的主体结构依然保持原样。去年,二叔一家搬到了几百米外的空地上另建新房,父亲把病重的爷爷接到了我们家照顾,随后也把奶奶接了过来,如今的老屋,算是彻底清净了。

正面短暂光鲜的外表永远替代不了它内部的虚空与苍凉。老屋不曾料想到它今日的结局,甚至为了老屋争得你死我活的父辈们也未曾预料。至亲搬离,了无牵挂,老屋的存在似乎毫无意义。物欲恣肆的世界,估计没人会惦念和在乎老屋,正如那些荒草丛生的坟冢,颓败、陷落、直至消失。

没有人气的老屋,只能任由时光和风雨摆布。

喧嚣散尽,清冷的晚霞映得西方通红,夜幕悄然逼近,老屋愈发暗淡,一声猫叫让人不寒而栗,它那双能洞穿黑夜的眼睛似乎是一种预示,我无法想象的关于老屋的预示。石阶的青苔三番五次地捉弄我的皮鞋,椽梁上燕子窝里的燕子正准备拂尘就寝,我努力保持着安静,正如我曾在一首诗里看到过这样的句子“只有沉默才能探听到另一个沉默里的呐喊”。

老屋,一座和三代人有关的老屋。如今,更多地作为叙述者的身份存在。作为一部乡村历史缩影的存在。

正面房子耗尽了父亲青年时代的心血。在我的记忆里,正面房子二叔家长期住着,父母未曾住过,我儿时与奶奶住过几年。1984年,父亲在部队因公致残带着一笔抚恤金退伍回到老家,在他的带动下,决定在原来茅草房的基础上重建土坯房。记忆中,父亲时常说起,他和一家人顶着烈日在田里挥锄坨土基(我亲眼见过家乡人坨土基,找一块土质粘性好的田地,翻出泥土,灌水,辅以草料,人和牛在上面来回蹉踏,把泥土灌入四方木质框子自然晾干即可),独自一人披星戴月走几十里山路扛回松木,请木匠师傅制成椽梁木柱,花钱雇人用拖拉机从窑场拉回青瓦,挑着粪箕到寨子对面的山上挖沙石,为了建房忙前忙后,还要承担巨额费用,直到冬月上梁立木。如蚁筑巢,费尽周折,总算建起了在当时滇西农村算华丽的窝。父亲说,建房花去了他所有的抚恤金和每月国家给予的生活补助,房子建好,二叔结婚,他和母亲一天也没住过,那时我还没出生,二叔小他两岁。父亲常说,作为长子是要牺牲的。如今,每每说起正面房子,父亲都有一肚子苦水,有时话到嘴边欲言又止,逢人聊天,他不免又会在人前显摆他那时的能耐。确实,在三十年前能建间土坯房已是相当了不起的事。老屋,成了父亲生命中无法割舍的情结和难以愈合的伤疤。

每座老屋,便是一部写满了爱恨情仇的家族叙事,记述了无数纷繁迷离的家庭琐事。在那个“人多力量大的年代”,毫不夸张地讲,妇女俨然成了生育机器,有些家庭少则生三五个,多则十来个,对于那样热闹的生育场面我没亲身经历,但在我们家,父辈兄妹就有四人,为后来的“分家”(对房子和土地的分配,一般出现在子女婚后)和父辈兄弟微妙的感情关系埋下了伏笔。八十年代中后期,父亲和二叔相继娶妻生子(老叔远到保山坝子李家入赘,娘娘嫁到本乡七八里外的村子),随着我和弟妹的出生,老屋住着一家三代人,让本来就逼仄的老屋不堪拥挤。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人一多,这“经”就更难念了。母亲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后来听父母说起过,他们结婚后,过了两年我才出生,奶奶那时对母亲产生了极大地怨恨(奶奶认为母亲无法生育,作为女人,不能生育,随时可能面临被赶出家门的危险),时常发难母亲,随后二叔结婚,为了分房问题,全家人时常大动干戈,与母亲处在了对立面,好在父亲一直维护着母亲。为此,父亲对爷爷奶奶颇有抱怨,与二叔一家也结下了至今未解的梁子。我四岁那年,父亲决定搬离弥漫着火药味的老屋,到距离老屋一里多外的荒野另立新家,背负了几千元外债包袱,为了偿还债务,不得不和母亲外出务工。老屋里发生的一切,我并未亲身亲历,全来自长辈们的言说,也似乎与我的世界毫无关系,但又无法回避,或许,因那些家族纠葛我得以回到老屋,又和奶奶一起生活了几年。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难以理解,为何父母会把我留在老屋,让奶奶照顾,在当时,父母与奶奶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但自我记事起,奶奶和母亲的关系又亲如母女,从未见她们婆媳之间发生过口水战,我想,这其中自然与我的出生有关,也与时光这把修复刀有关系吧,或者,堂屋正中的那张红纸起了作用。记忆中,父母会常常讲过去在老屋的种种辛酸,语言里充斥着对爷爷奶奶的爱与恨,好在,他们从未把那些复杂情感嫁接到我身上。自打我记事起,父母对爷爷奶奶的一切行为无不是孝道的彰显。

如今,一提及老屋(特指正面房子),父亲都难以释怀,对爷爷奶奶和二叔一家过去的所作所为始终梗阻于心,但另一方面对老人的照顾又无微不至,他常说道,作老大就是我这样子的吧,有时也会风趣的说道,你看,我就没给你这个大儿子任何负担,是吧!你工作好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道。说得我欣慰与酸楚相生。

老屋于父母而言,爱恨纠结始终相伴,于我而言,并未那么深刻复杂,有时简单的就如同一张白纸。即便如此,也唯有看清白纸,才能将自己看得更透彻吧。

我四岁那年,父母另建新房,带着我搬离了老屋,只剩二叔一家和爷爷奶奶还住在老屋。但随后,父母迫于生计远去芒市务工,我又回到老屋和爷爷奶奶生活,一直住到我小学毕业前夕,因此,准确地说,我在老屋生活了十多年。

正面一楼右屋——奶奶的卧室,我和奶奶在这里住过几年。我推开房门,一股霉腐之气扑面袭来,这里俨然成了各种霉菌理想的寄居所。走进去,凭着记忆找到门后的拉线开关,借助昏暗的灯火环视了一遍屋子,老屋的内部还是儿时的样子,整个格局和陈设其间的家什没有太大变化,两张木床,一只老式衣柜和一张储粮木柜,木柜上还放着奶奶做针线活用的小簸箕,连接楼上楼下的楼梯就在屋子里,让原本就狭仄的空间更为狭仄,楼梯和房门之间横摆着一张老式抽屉桌。望着熟悉的一切,一种久违的童真时光弥散开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奶奶从不介意我们小孩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翻箱倒柜是孩子的天性。那时我和弟妹最感兴趣的是抽屉桌和储粮柜,总被我们翻得稀巴烂,糖果对小孩有极强的诱惑力。储粮柜里总有吃不完的糖果,像是柜子生出来的,我和弟妹们常常背着奶奶偷食,每次都能得逞。其实,后来知道了,是奶奶故意为之。和弟妹们不同,稍长一些的我对抽屉桌的兴趣尤甚,皆因那些不常见的老物件,诸如:铜钱、铜烟壶和父亲在部队时的领章帽徽等等,我总喜欢翻出来把玩一番,还常常拿着追问奶奶。对于我的这一行为,奶奶并未责骂,只是每次我玩过之后他总要提醒,这些东西是不能弄丢的,玩过要放回原位。记得那时奶奶常常把我单独叫到房里,给我些新衣服裤子鞋子或其它东西(有吃的玩的),但每次都不忘嘱咐,可别向你二叔和兄弟们说是我买的,就说是你父母买的,现在想来,那时的奶奶待我这个大孙儿是偏心的。

前些年,我又想起了奶奶的那些老物件,在我一再央求和鼓动下,奶奶把她的老物件全部交到了我手上,她还是担心因这些老物件引发父辈或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小声嘱咐我说,小心收好便是,别对外声张。其实我很清楚,这些老物件也值不了几个钱,未曾想用来发家致富,只觉得这些老物件对我这个学绘画出身的兴许有用,重要的是这里面有着一个家族的记忆和历史,对于捋清盘根错节的家族纹理兴许有用,到了别人手里,说不好真就给卖了,卖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卖出去的是一个家族珍贵的历史缩影。在所有的老物件中,一张黑白相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儿时不曾见过,奶奶说,这就是你的曾祖母,80年代初照的,1984年去世的,就是你父亲退役那年,在我手上保管了三十多年,你一定要保管好。后来,我把曾祖母的相片拿去照相馆放大并挂在了堂屋醒目的位置,奶奶欣喜不已。我知道这张小小的照片是曾祖母留在世间唯一的影像,其间更是浓缩了奶奶对曾祖母至真至善的爱与孝,还有那深深的眷恋。

傍晚,老屋静如庙宇。倦怠的鸟儿息了歌喉,燕子早已入梦,浓酽的霉腐之气氤氲满屋,偶有窸窣声响,大概是猫和老鼠正在上演生死游戏。也是在这样的傍晚,老屋里常常传来奶奶急促的催我回家的叫唤,当然还有很多的老屋里传出过同样的呼唤,小孩们带着未尽的兴意悻悻归家,还有那些牲畜们和远处田地上的农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朝着炊烟升起的方向归去。裹挟着秸秆气息的炊烟笼罩着老屋,宣告着农人忙碌一天的农事的结束,奶奶打好洗脚水,我和她在那只铁盆上除去一天的尘渍,然后便吩咐我上床睡觉。睡觉前,奶奶常常会给我讲些神话历史故事,兴起时,也会唱几首民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白鸟儿齐飞翔……”,后来音乐课上知道了这首广为传唱的经典《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我静静地来到床边坐下,她那老套的故事和动听的歌声仿佛还在,盈满了空落落的房间,又沁入我的心底。冬天的夜晚特别寒冷,奶奶总会把收集的玻璃输液瓶子注满热水(相当于时下的热水袋),在我睡前放在被窝里。那时我睡觉特别调皮,常常把被子踢到一边或半夜滚下床,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朦胧惺忪的睡梦中,奶奶为我盖被子把我抱上床,她也因此有那么几次感染上风寒。

上小学时,我最怕冬天月圆的早晨,奶奶常常为了送我上学而睡不好觉。不是因为我赖床,而是起得特早,有时甚至是半夜。月光从窗户射进屋子,睁眼一看,感觉天亮了,急匆匆唤醒睡梦中的奶奶,为此没少折磨过她,有时稍微起迟了些,还抱怨和责怪奶奶,即便是农忙时节疲惫不堪的奶奶也总会按时送我上学,如今想来那时的我真不懂事。从家到学校大概有两里路,要穿过寨子和集镇,我最怕狗和疯人(精神异常的流浪人),没有圆月的滇西冬日早晨,天空一片漆黑,奶奶手持一盏手灯和一根木棍,在上学的路上守护我左右。在滇西农村,鸡是拂晓的信使,无论阴晴圆缺,它总能准确无误的报时,农人们大多根据鸡啼来判断时间,奶奶也不例外,她正是靠着鸡啼来判断我上学的时间。月光半夜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奶奶总会轻声地说:“鸡还没叫呢,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叫你。”在奶奶的言传和无数个清晨鸡的啼鸣里,我也渐渐听懂了这种奇妙的声音,作为农村人,这是必须掌握和熟悉的物语。鸡啼召唤着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朴实辛劳的奶奶,红土地在一声声鸡啼后迎来希望和新生。老屋人声鼎沸。而我,也伴着鸡啼不断汲取着知识的力量。

如今,奶奶总喜欢微笑着和我说起这段往事,“你读小学可没少折磨人呀,天不亮就让我送你,但你小子如今也总算是有出息了。”是呀,那时太调皮了,要是有个闹钟就好了,奶奶就可以好好睡觉了。这也成为奶奶常在外人面前显摆的往事,她一直认为,调皮捣蛋的我,注定了会出人头地,能走出大山,将来能吃上国家粮。我也总算没辜负奶奶一番心意,只是,如今想来,走出大山不易,但走回大山也不易呀!

这次,若不是责任和使命的驱使,我恐怕也不会再回到老屋,正如儿时长辈们领着我去劳作过的那些隐匿在山里的土地,如今我早已辨不清方向。

每逢新年,是我最高兴也是最难熬的日子。年前,父母从外地赶回来,见面倍感陌生,奶奶逗我叫“粑粑”(当地小孩称呼父亲一般为:“老倌儿或阿爹”,叫“爸爸”的很少),我总是缠着奶奶不肯叫,小孩大概都这样。父母把我接回家,开头的那几天我总要跑回老屋和奶奶睡,但最终敌不过父母给买的小玩意儿和好吃的,没过几天也和他们处熟了,好景不长,没过元宵,我只能眼含泪水目送父母离家。如今,每当看到新闻报道或类似的节目,难免会想到这段往事,不禁潸然泪下。换作当下,我大概也算是留守儿童,当时,我毕竟是少数,农村人的生活是离不开土地的,可眼下,老屋外那些高大的平房里又隐藏了多少孤寂的心灵,当庄稼人不再相信和坚守土地,和我一样的小孩也就多了,空巢老人也就多了。父母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终于在我小学毕业前两年回了家,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如今这间阴暗潮湿的屋子,写满了儿时的我和奶奶的故事。那些年里,在奶奶温润的襁褓里,在她那双斑驳的布满老茧的手的抚摸下,在她俗套的故事和并不完整悠扬的歌声里,潜移默化的在我幼小的心里种下了爱的种子。与仇恨、孤寂和悲伤无关。

我和奶奶住过的这间屋子对上去的阁楼是爷爷的卧室。一直以来,爷爷和奶奶的关系复杂而微妙,分居住。曾祖母生前在此住过。左侧和南厢房相连,实际上简易的搭了几根木条而已。

那时没有玩具,很多游戏是我们自创的,老屋是游戏的理想之地。南厢房的楼上堆置了一些稻草、松毛和柴垛,正面楼上放置了栏柜(储粮柜)、囤箩(竹篾编织盛谷糠的农具)、木柜、木箱等,我常常和弟妹们利用这些家什农具展开迷藏、枪战等游戏,弄得楼板嘎吱作响,被长辈呵斥成了家常便饭,可小孩子又咋会长记性,依旧我行我素。记得有一次,我们把囤箩里的谷物洒得遍地都是,给二叔逮个正着,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从那以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长辈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长辈们在家我们就格外安分,他们外出下地干活,楼上楼下又成了我们小孩游戏的王国。南厢房的楼上也成了鸡们的乐园,稻草堆、松毛堆是鸡们孵蛋和孕育下一代的伊甸园,游戏中我们时常会发现鸡窝和鸡蛋,嚷嚷着让奶奶给我们煮鸡蛋吃,当然也有没被我们发现的,过一久,只见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上蹿下跳,冲我们得意的样子,我们又岂容鸡们嚣张嘚瑟,经常拿着木棍乱戳正在下蛋的鸡,弄得鸡们又急又气无能为力,想必那时的鸡们恨透了我们这群破坏分子。

可惜地是,楼上放置的栏柜、囤箩已不知去向,这些当初农村人吃饭过日子必不可少的农具、父辈们分家必争的宝贝注定了要被时代抛弃,如今,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想象出它们的样子来了。不变地是,奶奶煎煮的鸡蛋依然弥漫着熏香诱人的气息。每次回家,奶奶都要煎煮几个给我,她知道我打小就爱吃鸡蛋,她常说起,还记得那只给你煮鸡蛋烧坏的小铜罗锅吗,是呀,我也记不清,在老屋的那几年,我吃了多少鸡蛋,吃了多少奶奶从不舍得卖的鸡蛋。眼下,在外吃了那么多鸡蛋,总觉得还是奶奶给煎煮的鸡蛋吃起来最香。

楼上的木箱点燃了我读书的兴趣。那只笨重的木箱是老叔留下的,木箱里放置的大多是老叔读书时留下的书本,其间也夹杂着部分父亲和二叔读过的。后来听父亲说,老叔是最小的儿子,那时父亲已退伍,家里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老叔身上,希望他能走出农村,可他读了六年的初中愣是没能考上中专、师范或是高中,在学校背着他们搞些什么帮派,读成个书油子,到头混了个“农大”文聘。在木箱里,我找到了很多小人书,可比今天鱼龙混杂的书籍精彩有意思的多了,至少于我来说,寻得那些图文并茂的小人书如获至宝,对《水浒》、《三国》、《西游记》、《聊斋》、《铁道游击队》等名著和文学作品的阅读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后来,我问过奶奶也去翻找过几次,但全都消失不见了,可惜当时没有爱书和收藏的意识,小孩子嘛,读过也就随手扔了。箱子里还有许多教科书,只是那时很奇怪,不知每本书的封面为何会印着毛主席语录,和我上学所用课本大不一样,后来上了中学,才从历史课本中获悉一二。如今想来,正是老叔留下的那只木箱培养了我读书的浓厚兴趣,受益至今。

那只存放衣物的木柜依然存在,静静地躺在爷爷住过的阁楼。听奶奶说,这只木柜是曾祖母生前的衣柜,若要按此算,大概是民国年间之物了,算得上“老古董”了。至少我印象中翻出来的那些祖母穿过的衣物,说老古董一点不过。记得有一回,我将绣花鞋和长长的裹脚带穿在脚上,吓得奶奶一惊一乍,让我赶忙脱下放回柜子。我疑惑不解,这鞋子怎么和大人们穿的不一样,这么秀气谁穿的呀?奶奶也会解释说:“你祖母是小脚,那些鞋子是你祖母活着的时候穿的,你们小孩可碰不得呀!”我调皮问道:“那奶奶你的脚咋那么大呢,和老祖的不一样呀?”奶奶一通解释,说得我云里雾里。随着读书识字多了,后来弄明白了,祖母一出生就坐上了封建时代的末班车,也难怪了打小裹小脚,在那个审美畸形变态和封建高压的社会体制下,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妇女的地位是极其卑贱的。男人们普遍认为,女人的脚越小越漂亮,父母们也认为,脚小的女儿好找婆家,做父母的不得不忍心在孩子哇哇的哭声里把女儿的脚越裹越紧、越裹越小。幸好,随着那一声“驱除鞑虏,光复中华”的声势浩大的辛亥大革命,妇女们终获解放,奶奶算是赶上了好日子,可曾祖母就没那运气了。小脚祖母的一生我至今无法想象和体会。后来,我向奶奶问起过绣花鞋和裹脚带,奶奶说,前几年,祖母托梦给她,说在阴间没穿的了,让奶奶给她带些去,奶奶想起了柜子里祖母留下的衣物,就一并烧了给祖母。“可惜了,”我说,但转念一想,有些东西注定了属于那个时代,既然是祖母的,就当还她好了。

正如老屋一样,注定了属于它自己的时代,属于滇西的红色土地,依土地而立起来的老屋,作为土地的一部分,或许,它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一个混凝土垒砌和恣肆的时代,于老屋而言,本就从无抛弃之说,它也希望回归土地,从土地里得到慰藉。

从老屋出来,天完全黑了。老屋彻底融入苍茫漆黑的夜色。

第二天一大早,我决定再回老屋去看看,主要是想拍几张照片留个念想,天知道往后还能不能看到老屋。

朝曦初露,山峦苍翠,白鸟啁啾,鸡啼狗吠,踏着清露再回老屋。从外部看去,老屋一改昨暮萧瑟,土墙被阳光铺满了熟悉的金黄。晨曦总能给人造成错觉,温暖舒服美丽的错觉。当然,我心里清楚,这种状态是难以持久的,阳光终究射不进老屋虚空的内部,再说了,乡村正张望着山外的世界,蠢蠢欲动,躁动不安,一如我当年离开乡村时那般渴盼与急切。

长久以来,老屋习惯了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村人的生活方式,自然也就无偿接纳了许多微小事物的存在,和乡野相关的一切事物的存在。曾经老屋里的石板、粪草、农具、篾具、石磨依旧散着熟悉的味道,在记忆的深处说着逝去的往事,无不是对上几代人爱恨纠葛、勤劳朴实、积弱贫瘠、偏僻闭塞、自然随和的真实写照,滇西乡村的真实写照,它们在土地上完成千年农耕演绎之后,不得不伴着老屋退居历史的舞台。作为老屋的一部分,唯有厮守任凭风雨侵蚀,不离不弃,默默的迎接着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似乎与之无关的时代。

当新的生活模式植入乡村,人们不再以惯有的思维方式和轨迹铺展生活,乡村本身以及以乡村来定义的许多事物必将被新事物取代或吞噬,而以老屋建构的故乡坐标,只能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和无奈的情感回溯。

老屋,不当是属于人的世界,也同样属于小动物们的世界,属于神灵的世界。从我记事起,老屋里就生活着蟑螂、蜘蛛、山雀、燕子、草蜂、蚂蚁、老鼠,甚至是蛇,它们与人在各自的经纬上过活,相安无事,与冲突和猎杀无关。即便是不讨好的老鼠,大多时候它的命运也是猫来决定的。记得儿时奶奶常说起,燕子是吉祥之物,不能随意伤害,要不会生癞痢,凡进家的蛇都是祖先的化身,要恭恭敬敬的请出去。老屋的椽梁上到处都是燕子窝,每天都要清除地板上的燕子粪便,但我们从未打死过一只燕子,记得奶奶最怕蛇,但她绝不允许我们打死进家的蛇,都会让父辈们给请出去。如今,人去空空的老屋,俨然成了这些小动物们的王国,或许也是最好的避难所,想想那些水泥房子,是绝不容许它们的身影出现的。老屋也住着各路大神,诸如:财神、门神、灶神、圈神、天神、地神、寿仙、菩萨,逢年过节,都必须要事前烧钱焚香祭拜各路神仙,还得根据不同神仙的喜好供奉不同的祭品,焚烧不同地纸钱,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就是对诸神不敬。如今恍然明白:老屋原来如此庞大,居然是一个能装下人与万物相生共存的大世界。

可悲的是,老屋所构建的大世界似乎正在不断缩小,我们不再对大世界的一切事物笃信不疑,甚至学会用所谓的科学依据来审视和判断,但也无可避免的植入自私、俗欲、蛮横与残暴,人们不以为然的残忍处置了同样寄居于这个世界的小动物们,伴着永无休止的咒骂和杀戮,还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文明,但以牺牲他物换来的还是文明吗?大世界所浇筑的爱与兼容被亵渎,难道不是我们所遭遇的更大地不幸?老屋立在我面前,有时也就有了一种被蹂躏和摧残的感觉。哦!还有我生活过的这个大世界以外的乡村世界。

好在,在老屋的那几年,我们小孩从未干扰过小动物们的生活,这种习惯也沿袭至今。后来,我在汪曾祺老先生的散文《花园》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他在童年时为一只鸟哭过一次,因自己的疏忽,那只鸟被他大伯的玳瑁猫吃了,哇的一声,他哭了,这一情节足见汪老的爱心。我虽未曾为任何一种动物哭过,好在也未有过戕害之心,全仗奶奶教益。记得她常说:“别小看了它们,它们有的通人性,有的通神性,你做的一切,老天看着呢,神看着呢,做了坏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要遭报应的。”

那些年,老屋,坚守着人与自然万物的平衡,其中的真理并非来自书本呆板的教条,而是长存于以老屋为核心所延伸的乡村世界,长存于农村人的言谈举止间。

时下,最在乎老屋的人唯有奶奶。去年,她搬来我们家住,同时也方便照顾病重的爷爷,但几乎每天都要回老屋去看看。她过来时就和父亲说:“等你父亲走了,我还要回老房子住,你父亲一辈子没给过我好嘴脸,但我生是王家的媳妇,死也是王家的媳妇,就让我陪着王家的老房子去见祖宗吧,也算是对得起王家了,对王家的祖宗也有个交代了。”是呀!奶奶自打十几岁嫁入王家,就在老房子生活了六十多年了,服侍了三代人,对老屋的情感可见一斑,这种落叶归根的情感大概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的。

太阳越来越高了,热辣辣的,老屋的内部依旧黑暗阴湿。我拿出相机,按下快门,老屋定格在了清晰的照片上,同时,也定格在了我童年的记忆了,定格在了它伴着我走过的近三十年的岁月里——横跨两个世纪高速运转的三十年里。

美好生活是我们孜孜不倦地追求,只是,当我们在这个迷乱的时代举步维艰时,总习惯性的追忆那些陈年往事,循着记忆的轨迹获得心灵上短暂而无奈的慰藉。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恋旧情结吧。何况,那座摇摇欲坠的老屋,是我的家,是无法逃遁和从内心里移除的归宿,老屋——永恒的存在。

永恒的文章6:永恒的静谧

文/狼影

我,一个平凡的初中生,怀着一颗“不平凡”的梦想。这个梦想带给我的,仅有那永恒的静谧。

它,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遥不可及!自小我就特别热爱写作。从书法、作文到语言逻辑,从小到大都是老师评价“优秀”或者是“五星好评”。于是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我渐渐爱上了文学,爱上了国文,也爱上了写作。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我都用在了写作上:日记、随笔、小说、论文……终于,对于文科的而爱成为了我对于未来职业的 “梦想”:当个作家吧!我暗暗 “妄想”着,也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不久,我人生中第一部小说完成了。我带着无限联想将它给我妈妈看。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响彻响彻云霄,下一秒,倾盆大雨接踵而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妈妈横眉怒目,把我辛辛苦苦写了将近一年的手稿一张一张撕掉。散落一地的纸屑在风中飘飘扬扬地落地。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一脸冷笑,道:“你文理偏科那么严重,还去写这些狗屁不通的‘小说’?小孩子就是以读书为重,等你长大了在写会死吗……”妈妈还在滔滔不绝地阐述她的大道理,而我却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凭什么孩子永远要听从妈妈的安排去做自己不喜欢不擅长的事情?

寂静了几秒钟。我看着这个本该是我最亲近的人张牙舞爪的喋喋不休,厌恶地转过身去。我知道,静谧的夜晚已经注定是我唯一的知己,倾听我的哀诉,分担我的痛苦。

那天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悄悄点上一支蜡烛伏案写作,连台灯都不敢开。每夜的写作,导致了400多度的近视。更可怕的是,妈妈为了防止我半夜开手电看书,居然还不给我配戴眼镜!

不久,学校举行“科学家作文演讲大赛”,在同学和老师的鼓励下,我答应代表班级参加比赛。在仅有四天的准备期里,我努力地赶着稿子,背着台词。《李时珍和本草纲目》是我第一篇演讲论文,我十分紧张,在舞台上战战兢兢而又声情并茂地背诵完了这1000字左右的论文。终于我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得到了这一届比赛的“最佳故事奖”和“最佳朗诵奖”。我感受到了背后支持我的力量滔滔不绝。

有了“造反”的“兵力”,我更加“频繁”的去“进攻敌方城墙”。静谧时分,总有灵感乱蹦。于是乎,书桌上,书柜里,每个犄角旮旯都有我藏起的书稿。终于,我的一本小说被一个漫画社选中,成就了一篇网络点击破万的漫画故事。

我作为班级的一名干部,在班中较为活跃,思维也特别积极。我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留在了静谧的夜晚,留给了美丽却空虚的寂寞之中。

夜,更深了;此刻的我,处在这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氛围之中写完了这个看似离奇的家庭实录。今夜,没有月光,没有寒风。此刻,仅有我紧张的心跳,伴随这永恒的静谧。

楼下有一株陈年古松,松下似有一名白衣天使在向我招手。我知道,她也许就是静谧,我向往却又畏惧的静谧。于是,我在这个夜晚写下了这些文字,纪念她。

是的,她的名字,永恒的名字——

静谧。

永恒的文章7:倾听爱的声音

文/朱思严

爱是一个永恒的故事,从冬说到夏,又从绿说到黄。

清风里的微笑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一对母女在草地上嬉戏。她们奔跑着,脸上洋溢着不可言说的喜悦。

“啊!”女儿摔在地上,大叫了一声,望着腿上溢出的鲜血,痛苦不已。母亲听到女儿的叫喊,转过身来看到女儿腿上的血,像疯了一般奔向女儿。路才跑了一半,母亲猛地一愣,放慢速度,走到女儿身边。

女儿眼里噙着泪水,坐在地上等着母亲将她扶起,可是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母亲仍站在她身旁,一动也不动。

于是,女儿强忍着泪水,从地上爬起,母亲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女儿向母亲大吼:“你为什么不来扶我?你到底关不关心我?”这时,女儿再也忍不住,泪水涌出了眼眶。

母亲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我不能一辈子扶着你,你终究要成长,要学会坚强。”女儿明白了母亲的心意,她拭去泪水,向母亲道歉。母亲看着女儿的成长,欣慰地笑了。一阵清风徐来,微笑融化在风里。

记起那清风里的微笑,我倾听到了爱的声音。

雨幕中的哭泣

傍晚,一起玩耍嬉戏的孩子都回了家。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哼着歌。走到家门口,却没有闻到那一如既往的饭香。她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虽然母亲背对着她,但她依旧感觉到了母亲身上的怒火。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母亲身旁问道:“妈,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母亲的质问早已向她奔来:“今天在学校为什么和同学打架?”“你怎么知道的。”女儿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被母亲听到了。“你们老师打电话来了。”“是她先骂我的。”“同学骂你你就要打她?”母亲向她吼道。

这时,窗外响起一声闷雷,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室内,母亲的手重重地落在女儿脸上,女儿头也不回地奔向屋外,消失在雨中。

雨幕里,女儿躲在屋檐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抬头看向街道,街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虽单薄,却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女儿。”母亲一把抱住女儿,毫无顾忌地哭着:“妈妈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打了……”女儿看着妈妈狼狈的身躯,无声地哭了。

想起那雨幕里的哭泣,我倾听到了爱的声音。

夕阳下的沉默

黄昏时刻,夕阳染红了天空,天空下,一对母女安静地走着。

终于,母亲的一句话打破了此刻的沉默:“这是明天要交的生活费,拿好啊,可别掉了。”

“现在爸爸下岗了,你又没有工作,我们家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女儿有些疑惑。这些你都不用操心,好好学习就行了。”母亲挤给女儿一个笑容,没有回答她。接着,母女之间又陷入了沉默,无尽的沉默。

后来,女儿无意中听到母亲与父亲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父亲下岗后,就去工地工作,每天工作后,身上总是到处酸痛。但为了不让她担心,有压力,所以一直瞒着她。

女儿想象着父亲工作时的样子,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

忆起那夕阳下的沉默,我倾听到了爱的声音。

年华寂静,岁月轻柔,我站在时光里,倾听着爱的声音……

永恒的文章8:一见钟情不是永恒的风景

文/冯海燕

一川烟雨,半帘幽梦,于烂漫的山花中邂逅一场“一见钟情”的爱情,鲜衣怒马地盛放一次生命的焰火,这是每个人都曾在心中无数次描摹勾勒过的童话。

可是,太过美好的事物,总是禁不起人生一路风尘仆仆前行的脚步。喧嚣的滚滚红尘,肆虐流淌的俗世纷扰,又在何处安放一段不沾染丝屡尘埃的一见钟情。毕竟,所有的情与爱,在生命的某一个节点,终归是要落在现实大地的泥土中才能生根发芽,生长出一树繁花的。生活中有太多凡俗的纷纷扰扰,足以使一场又一场华丽的邂逅变得沉默无语,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在街头的冷雨狂风中独自行走。

上天赐给我们在滚滚红尘中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相遇之初的刹那心动,是为了给那些与爱有关的故事勾画一个美好的开始。真正的故事,是在开始之后的点点滴滴。哪一段爱情不是有风有雨地承载着两个生命直至两个家庭的厚重一路缓缓行走,且行且珍惜中,生命的负重,丰满了最初相见时的那份怦然心动。于是,所有的包容,都有了理由;所有的宽恕,都弥足珍贵。

看过太多的爱情纷扰,男人女人痴痴纠缠于初相遇时的那一份美丽,却忘记自己置身红尘的现实境遇。没有谁是可以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地安度一生,爱情的双脚,或早或晚,最终都是要落在坚实的大地。人生,原本就是风一程雨一程的烟尘滚滚,只是,风雨兼程中,我们应该慢慢习惯浅思慢行,用一湾浅笑,应对所有的困顿艰辛。

其实,不是不珍惜那抹“一见钟情”的晶莹璀璨,只是,现实的烟火不是那绚烂烟花,不是一时的快意,唯求细水长流。所以我们千万不要把“一见钟情”的刹那芳华定格成生命中永恒的风景,不执着于相遇的瞬间,才能修一生的相守相知。

面对着生命场中纵横交错的垄头路口,有相遇就有错过。那些风中渐行渐远的寂寞背影,谁又能够清晰地说出他们错失了什么!真正能够在午夜梦回时相守那一抹白月光的,无不是懂得于经年流转中守候幸福的人。

一辈子,款款而行,毕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谁都不可能仅只依赖着爱人指尖的那点温度取暖一生。每一个美好的相遇,不过是只够照亮路口前方的那一小段路程,我们不可能用这点烛火般的荧光,照耀一生的风雨行程。

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多少情,看着看着就淡了。很多梦,做着做着就醒了;许多泪,流着流着就风干成一道淡黄色的风景了。好多的故事,有一个美好的开头,并不等于就能相守成一个美好的结局。也许,最初的最初,开始的开始,并没有那么多的美丽,经历风经历了雨,反而却愈加弥坚,直至地老天荒。一见钟情,距离生命的终点还是太过遥远,初相遇时的那点心动,也许,只是恰好路过的一树花开。只有执手白头的相遇、相守,才是生命中真正的情爱道场。

永恒的文章9:纯粹的,便永恒

文/赵青航

2012年6月的初夏,在一次我们几个大三同学的聚会上,一位来自浙大法学院的朋友兴奋地说,前几天香港中文大学法学院有代表团来访,其中有位黄辉教授,是研究证券法、金融法和公司法的学者,在海外非常有名,恰是他前段时间收集域外论文资料时经常“邂逅”的学者。我们开心地分享了这位朋友的经历。

司法考试过后,终于摆脱了学科的硬任务,可以任性地读点名家的学术着作。有一本绿皮的专着非常吸引我,读着读着,我发觉,这是充分运用比较法研究方法撰写的着作,对英美法系的公司法制度剖析得非常清晰且彻底。我深感这本书的价值,即是书的副标题“国际经验及对中国的启示”。有意思的是,直到快读完时,我才意识到,作者正是朋友之前提到的黄辉教授。从此,我便记住了他。

好奇地发现,黄辉教授在世界银行、哈佛法学院、哥伦比亚法学院、剑桥法学院等世界顶级学术殿堂和国内的清华法学院、上海交大法学院等知名法学院校都做过演讲。

本科毕业前夕,我被香港中文大学录取。开学前,我拿到课表,一眼就看到第二学期有黄辉教授讲授的两门课程,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们。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能聆听黄教授的课,是非常幸运的,甚至连第一学期的第一堂课还没上,我就有期待第二学期尽快到来的急切感。

黄教授的讲课如期而至,还未谋面,我竟“自豪”地感到自己与在座的其他同学是不同的,因为我自信地认为,自己读了黄教授的很多论着,是比较了解他的。

但后来发现,这些“了解”,是皮毛与肤浅的。

这是教授的第一堂课。他走进教室,我看到的他,中等个头,皮肤偏黑,平头,显得很精神,给人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虽然香港中文大学法学院的授课语言是英文,作为一个中国老师,他在授课时没有狂飙一些陌生的英文词汇,并使用较慢的语速。也许这是他对内地学生的体谅吧。甚至在遇有一些专业的英文生僻词汇时,他都会将对应的中文告诉我们。因此在黄教授的课上,不用担心跟不上他授课的进度。

我清晰地记得,上课时,黄教授不会站在讲台后只顾自己滔滔不绝地讲,而是时而会抛出几个问题让我们思考。当教室里鸦雀无声时,教授脸上有种缺乏互动的无奈,但他依然笑着,眼里似有期盼的神情,嘴里蹦出的几句“come on!”逗得我们捧腹大笑。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们也敢于用不娴熟的英文回答问题了,因为教授或是常开玩笑地说“just guess!”以调节气氛,或者替我们分析概率,比如这道题,猜对或猜错,都有50%的概率,因此值得一搏,而且作为学生,没有什么可输的!

由此,我享受了黄教授的幽默,更感悟了他为师之道的纯粹。

黄教授身上没有“脾气与学问一样大”的架子。逐渐地,我常会在课间与黄教授进行交流。课后在阅读黄教授的论文时,遇有疑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写邮件给他,他均会非常耐心地回复,时常还附上他的鼓励。

令我惊喜的是,黄教授竟主动提出让我当他一段时间研究助理的想法。而我也因此“检讨”过自己因为之前学科背景和学术兴趣的缘故,对金融、证券等知识存在严重的欠缺,甚至成了知识结构中的短板。但黄教授非常肯定地说,只要有决心,且自己想学,就都能学得成!教授的亲和、耐心,给我越来越大的勇气,我甚至给他提了自己对其若干着作和论文中的一些小建议。现在想来,不免觉得有些不妥,但教授确实有这般接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子的包容力,令我感动。

教授也与我分享了他的经历,当年他在清华大学读完法学学士(同时也是工学学士)和法学硕士后, 2002年到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攻读博士、留校工作,从临时讲师到定期讲师,再到正式讲师,升任高级讲师和副教授、指导博士生并获得终身职位,只有八年时间,黄教授成为了澳大利亚“八大名校”法学院正式员工中的第一位中国人!同时,他于2010年受聘香港中文大学副教授,并任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双聘副教授。去年,我得知不到40岁的他,已晋升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法学院有50多位老师,但教授仅有8位),真是不易啊!

很荣幸的是,黄教授记得多年前我曾寄给他的自己在大三时出版的专着《民办非企业单位法律制度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现在回过头去看,专着中多有论证不充分、甚至幼稚之处,但黄教授对我的书中几处实证研究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以此鼓励、欢迎我继续读博!于我而言,这是莫大的鼓励。

如今的我,正乐此不疲地进行着“往返于理论与实践”中的实践。

脑海中记载的收获与曾有的美好,均是人生弥足珍贵的财富,我与黄教授交往的这几个片断,即属其中。每每想起,便觉得学术是纯粹的,做人也如此。亦惟有此,方能永恒。

“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永恒的文章10:爱在宽容中永恒

人活一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被人爱和懂得爱,但爱情没有十全十美的,感觉也没有十全十美的,感动却一直留在心里,可是真的去做到不再去想,还是在骗自己,但还会尽量的去做到,去做到骗了自己却忘却了时间。

爱在宽容中永恒,世界上人人都渴望有爱,得到爱,付出爱,那是人类的文明所在;经常谈到的爱可以是:一时的激情,内心的感动,热情的关怀……

宽容,让无数家庭和谐美满,让更多的激情之爱得以升华,也让人们的个性之美在爱中溶合;为了让这世界充满爱,让天下更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需要最大的宽容来让爱得以永恒;如果说爱是鱼,那宽容就是水,爱在宽容中成长,更在宽容中永恒……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没有对与错。可是爱的方式却有着错与对之分;若你爱对方,就用对方想要的方式对待对方。

没有人可以将人救出情感的泥沼,除了你自己;人生其实就是一种体验的过程,其中包括痛苦和伤害,所以我们不要太在乎每一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否完美,重要的是这个体验的过程,你是否真正的用心付出,你是否充满感激的爱过。

世界上有一种爱,不能用语言去表白,只能用心去体会,它能爱着你的爱,痛着你的痛,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难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纯洁,高尚的爱吗?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这种爱时刻围绕在你的周围,拥有这样的爱,难道还不够吗?时时刻刻能够体会到对方的存在,都已经把对方视为自己的生命中的知己,难道这种情感不值得珍惜吗?

由于人类思维的多样性,人不可能求得长期一致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性,最真的爱,也达不到想象中的完美和称心如意。

一时的感动,代替不了一生的完美和谐;一刻的激情,改变不了一个人的个性;最贴切的关怀,也代替不了一辈子的宽容。

如果你爱一个人,准备爱对方一辈子,那你就要准备好宽容对方一辈子中的不足。你得首先准备好改变自己以适应对方,宽容对方,而不是想到要去改变对方,不然,那样会很累。请记住,一生的幸福来自于无限的宽容与互相尊重。

永恒的文章11:逝去的人,永恒的爱

文/七彩虹

鲜少有人,孑然一身的走过一生,人与人,牵绊不断。喜也罢,恶也罢,爱也罢,恨也罢,当生命逝去,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一个生命逝去了,可与他有过交集的人还在这世上,爱他的人还在这世上……于是我们不停的问,人有没有传说中的魂魄?逝去了,还有来生吗?灵魂最后去哪儿了……这些问题都是回答给活着的人的,因为那些过往的情感,那颗有热度的心需要安放。

父亲去的很早,很多成长经历他都没能陪我走过,但我一直想像着,他就在我身边看着。小时候,爸爸很不喜欢我和弟弟在他眼前晃悠,我们总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玩耍,那时妈妈告诉我们,爸爸心脏不好,小孩子闹他心脏受不了。15年的一个平凡日子里,我做为一个幼儿园小朋友的妈妈,像往常骑着车,溜着号儿,想起小时的情景,突然感悟到,爸爸不仅仅是身体原因不能看孩子玩耍,他是真的心痛的,他想到自己生命不长,不能陪伴我们成长,他是真的心痛了……想到这我泪流满面。换了别人也许心痛还能好些,但他一定是极痛的,因为爷爷也是在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走在人生路的,我们的身影都是细弱的,他走过的日子里那些酸甜苦辣为他的心痛下了更重的味道,他定是极痛的,痛到连快乐都不能触碰。

15年,姥爷92岁走了,从此,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便都故去了。很认真的观摩了发送姥爷,这么说虽然不很严肃,但我这认真的态度来源于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发送亲人的任务已经落在我这辈人头上了……(木有正形的人,没法正形的讲严肃话题,见谅)如作为今30好几的人儿,我的人生方向指向了一个模糊的方向——和见过的人和事儿一一道别。说的好像是我要怎么地了,其实我的意思是,现在感觉拥有的一切事物上都仿佛有一个力在把它们拖离开我的生命,因此,我要好好的一一道别。“离别”看来已经成为我心灵里重要的词汇,可我这儿还有一个重要的词那就是爱——“爱别离”多么老套的话题,但我相信,古往今来,人生中总有这样不变的主题的。

前行中,“爱别离”挂在头顶,不得劲呀,于是要问题那些傻问题了:人有没有传说中的魂魄?逝去了,还有来生吗?灵魂最后去哪儿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又有了些新感悟(这和备傅里叶变换的课有关,在此不多表)。大约是这样的:人死了,就是结束,生命的句号,灵魂的句号。不过死后也是有灵魂的,只是相对于活着时的灵魂,死后的灵魂将会被分解。那些依恋、那些期待,那些憎恶,那些所有的情感都会化为永恒凝固下来;而思维层面的如思维习惯、思维逻辑,思维判断等将化为力量继续沿时间轴前行。

给个画面吧(我不是诗人,美术也不行,所以画面有些暴走,见谅),一个人死了,她的灵魂离开的身体,这时天使来到她身边(法海一样),天使拿出一个钵,钵射出金光罩住了灵魂,天使说:“你的生命已经结束,你的灵魂也不可以再有任何作为,请接受分解吧。”,于是在金刚罩里,灵魂被分解成两种,一种是许多的汽泡泡,一种是许多的小闪电。当灵魂全部被分解完后,天使收回金钵,她揽过汽泡,抛向天空,汽泡分散飞走了;她拉开一把神弓,拿起一道道闪电,向着太阳的方面全部射了出去,到此,这个人的一生就全部走完了。呃……这些不是用来安慰活着的人的答案吗?不起效果呀……是这样了,那些泡泡是对每一个和她有牵绊的人的感情,所以汽泡泡飞散到了对应的人身边,我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好多这样的泡泡,这些情感将永远陪伴我们,就像加措的诗,不增不减,就在那里。得到安慰了吗?哇卡卡,那些闪电怎么回事?就是那些闪电在推动时间前进呀!哇卡卡,好!今天就观想到这里。

永恒的文章12:母校 镌刻永恒

文/张妮

走在校园的石板路上,那成年累月的人来人往,磨平了石块的一棱一角,裂开了的石缝中生成新绿的生命,以蓬勃之姿迎来一届届新生,又送走一届届毕业生,那是多少文人墨客曾走过的地方,又留下多少莘莘学子匆匆的脚步……闭上眼,轻轻抚着沧桑的石板,感受那岁月的流逝。文明古校的历史,在心底静静沉淀。

踏过石板路,遇见紫藤萝。稀疏的花穗爬满了整个花架,虽不若宗璞所见的淡紫色瀑布般辉煌,却也在东一穗,西一串间写出了几分诗意,勾勒了些许精致。

再往前,便是企鹤楼。古朴的气息令人仿佛穿越百年之前,触摸着那些建筑者的心血凝固成的音乐,一曲一曲,扣人心弦。拾级而上,每踩一步,都是独俱特色的楼台一景。行至顶楼,五彩琉璃闪着细碎的光。推窗远眺,喷珠泉的美景尽收眼底。

满池荷叶,一碧万顷,粉色荷花,亭亭玉立,微风初起,徐徐拂过一切,带着阵阵清香,袭卷了一夏的记忆,春冬之时,花瓣凋零,花叶枯萎,荷叶掩盖下的景色一览无遗,清澈的水面冒出晶莹的水泡,永不停息,永不倦怠地跳跃着,冒起、破碎,再冒起,再破碎。每一次的出现,都不曾放弃绽放的机会,每一次的消失,都是令人心悸的美丽。

缓缓踱上池上石桥,抚着岁月沧桑下几尽面目全非的石栏雕刻,文明古校的美,令我深深叹服。

几张石桌,几块石凳,浓荫掩映,光影斜密,树下的学子们,或瞑思苦想,或奋笔疾书,偶尔一句齐声的“老师好”,又拿起尚有余温的笔,在纸上密密麻麻地测算着,书写着。亲爱的母校,你承载了多少学子的希望,又浇灌了多少人的梦想。

往前,再往前,我看见知识的殿堂,蓝天白云下的教学楼,它以永不言败、志存高远为轮,以“明辨、笃行、慎思、审问、博学”为帆,扬帆起航,载我们驶向知识的海洋。船上的桅杆,是周围林立的树木,它们挺直腰板,为我们守护了一份宁静。轻轻抚着青涩树皮上的疤痕,聆听那些成长的声音,在一圈一圈的年轮里,镌刻下母校的成长史,风拂过树叶,“哗哗”轻响,好像在诉说母校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

当星星如碎钻镶嵌夜空,当虫鸣唱起摇篮曲,当花儿赶集似地聚拢来,教学楼却灯火通明,它照亮着学子们的寻梦路,它见证着人民教师的辛勤耕耘,它寄托着世世代代人的希望,听,寂静的夜,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声,是老师和学生共同谱写的一支歌谣,在浅吟低唱。

细细抚过母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细细品味母校的沧桑的气息,不舍地张开双臂,拥抱我的母校,呢喃一句感恩:您就像一棵苍茂的长青树,结满了我们的累累硕果;您就像一本尘封的日记,记载了我们无数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您就像一片蔚蓝的天空,让我们一只只幼小的青鸟看到了飞翔蓝天的希望……

母校,作为一个即将毕业的学子,也许我们就要和您说再见了,但我们知道,在熟悉的校园响起骊歌的时候,在我们为理想马不停蹄的时候,您会在身后为我们默默祝福。即使一切终将尘埃落定,但我们最美好的青葱岁月却已早早记录在母校的青春纪念册中。

永恒的文章13:雨中流火,心是永恒

文/夏雨亭

(一)阿黛尔的夜

有一种声线与歌词,空灵中穿透人的灵魂,驱逐了音乐商品化的界限,只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心而演绎,让人看到了隧道尽头的光芒,那是最真的情感,最真的艺术,打破了世俗偏见,它的灵魂歌者,属于阿黛尔。

听着一首歌,一首能从音调感受到用心歌唱,直击灵魂的歌,而这首歌恰恰唱出了曾经你生命中某个瞬间真切的感受。阿黛尔(Adele)的歌,打动人心的旋律,催人泪下的歌词,浓重的英式口音,再加上高潮时近乎哭泣的沙哑嗓音,让阿黛尔的歌声穿透冷冽的空气直达人心。原来,伤感的情怀历程,有时竟能唱出心灵最真的东西。原来,好音乐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要用耳朵听,用心感受。

当她闭上眼时,那片黑暗就是回忆;当她挥手时,不想多说只想放下;当她眼角上挑时,那是面对生活的勇气。全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轻轻地讲述关于爱的故事。撼动内心的一首SomeoneLikeYou,抒唱着分手的悲情,失去心爱之人的苦涩,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可奈何的结局,皆让人听之动容。从中感悟,刻骨铭心的爱!可以翻天覆地的改变人的一生。阿黛尔,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用歌演绎故事的人,一个用歌唱出灵魂真性情的巨星。一词一曲一意,一音一声一调,一场梦幻美妙的音乐会,直白爱与不爱的难舍与思念,感恩生活给予的苦与乐。同时,阿黛尔的歌魂传播,造就了中国好声音黄鹤与郑虹的成名,原来,感动!是触动人心真性情的那根弦。原来,与心情缘,有些能让人梦一辈子,念一辈子,怨一辈子,爱一辈子。

夜沉寂,灯光柔美处,无雪江南,晚风清爽。此刻,浪漫情调泛起,手捧红酒,和爱的人,一起沉醉天籁----阿黛尔的天外来音,让灵魂尽情的放松。原来,生活可以简单得醉而美;原来,心境不同,听歌品乐的心情也可以各异。

(二)情醉无罪

有一种距离,当越走远后,就再也走不到一起;有一种爱,不是每天都挂在嘴边,而是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一直没人知道;有一种执着,与生俱来的,就算地球毁灭也不会改变;有一种性格,明知是爱而不会表达,还要强加对方;有一种感情,不算刻骨铭心,但一生只爱一次,永远都不会改变。人有时总在反省中觉得过去有些做法幼稚与疯狂,只是,没有过去,哪来感受到最真切的一面,同时又怎么能让自己在岁月中成长。深深爱着对方,也曾经互相伤害过,可还是互相牵念着,即便来不及说我爱你,这!就是一世情缘。

情泪种情花,情抒绕情愫,情思出情歌,情醉结情果。情抒有种爱命中是爱情果里的苦杏仁,也有种情注定是无花果里的蜜糖,他跟她是生活的苦行僧,而她跟他是梦里的常画眉。爱难了,只钟情,痛而不言,笑而不语,守着一份责任,怀一份真心,让灵魂在升华里自我拯救。男的烟,男的酒,男的心,难的情,难的无奈与悲哀,总被幸福所遗忘。

一场没有开始就注定落伤的烟火,精彩幻影尽云烟,晨鸣古楼染尘灰,百渡沧海空悲伤,冬雪枝头难新绿。带不走的念,抹不去的恋,一场烟雨,碎了谁的梦?雨意朦,诉情衷,若泪滴痕偷入土,恨痕留心!雨滴净洗怀情柳,岂知心口已尽秋,念念,恋恋,烟花冷,望秦穿,欲别离,却难舍。绿水绕青山,渴遇甘,山涧藏卧龙,动情肠。曾许,飞花逐蝶日,生死两不移;今昔,风剪乱我心,左右难相亲。夜逝,多情自被无情恼,空余恨,罢,罢,罢,驾叶孤舟,蓬莱沉隐,自我静默。问世间,荒塘鸳鸯何处落相守?问咿呀,岂止心语吟哦解相思?相见何苦心恋,不见自不相欠,缘,岂是心浓意侬了得?唯,心血泼书,落荒而去,独自沧桑……不是不爱,是障碍;不是不念,是不想欠;怨,叹,罢,往事不想忆,人生已风雨。

两个人的感情,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人的世界,两个人的家庭,好女人是男人的学校,好男人是女人的导师,一教一学之间,如影随行,感召彼此,携手终身。问天问地问宿命,人这辈子,总会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有人选择年轻时尽情地享乐,他的老年必然被痛苦所代替;有人选择年轻时多吃些苦头,他的老年一定充满着幸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没有人能一条大道走通头。人,晚吃苦不如早吃苦,早来的苦是血汗如露在鲜花上的美丽,晚来的苦是风雨吹打着茅屋的凄凉。所以,心态安好,则幸福常存,树欲静而风不止,能真正救赎自己的,不是流淌的时间,也不是他人的帮助,而是自我良好的心态。时间的变换,去了旧伤或许又来了新疤;别人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只有真正看开了,想通了,心病也就根除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心放平,把心放宽,幸福才会常在。

人生故事,各有长短,属于自己的情节,无奈尘封于岁月残阳,落寞寻迹到头只是回忆。想念的情不自禁,哼成错落深情的歌,冲斥着灵魂的寂寞。有没有那么一首歌,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有没有那么一处天地,让心有驻港。若无,只想大声告诉自己,美丽只是幻影。

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眼泪的,人之所以痛苦,在于错误的选择。世上后悔药难买,伤感之语,覆水之地,难以挽回。风雨过,终醒悟,享受之处不在感官刺激,而是内在安祥的静美。也许,算命不如认命,认命不如懂命。也许,善忍,方能平凡处事事称心,善愁,只会无谓作茧自缚。原来,人生三境界:看远,看透,看淡。此刻,阿黛尔的歌韵,总能让人收获些勇气与创造的精髓。

天高地广云水间,知足常乐墨下签,难得糊涂待修炼,人生精彩多少年?夜,静点,再静点;心,醉点,再醉点。此刻,我的世界,属于阿黛尔的夜,一种自我陶冶的情怀,让我的心境,随经典灵魂之音一起共鸣。曾经,因为爱而分开,因为爱而歌唱,如今,因为爱而成名,因为爱再次与爱的人走到一起,真性情的阿黛尔,注定是幸福的!落笔光棍节,愿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合花开,两心无猜!

永恒的文章14:永恒的红船精神

文/叶剑秀

去嘉兴南湖游览,当然是追寻着那艘光芒四射的红船去的。

南方的初夏,柔软的细风裹着浅淡的丝甜,拂面扑来,把人就温润了。正赶上晴天丽日,热情的阳光好客,闪烁的光晕直往身上泼洒,片刻工夫,我们已是心潮汹涌、激情澎湃了。

南湖安详静卧,妩媚动人。湖水如影,绿波莹光。踏上游船,向往与感动仿佛就在那个瞬间,凝结成一腔庄严的敬畏。

登上湖心岛,走过烟雨楼,便看到那艘灿亮夺目、改变民族命运的红船了。

瞻仰红船,不仅仅是因为船身赤红的颜色,而是一仄画舫里蕴含的高尚信仰和喷发出的惊世光焰。

在1921年那个赤日绚烂的7月,十几位热血青年,胸怀拯救国家危难的豪情壮志,会集于繁华都市上海,共商建党大业。然而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阴霾突袭,一次秘密的红色盛会被迫中止。未竟的事业初露曙光,建党伟业岂能半途而废。一行人冒着生命危险,从上海分头转移,于8月2日先后抵达嘉兴南湖。为避开盘查和拘捕,这些书生模样的青年假扮游客,登上了湖心岛的烟雨楼。就在那天午时,阳光依然明丽,他们悄然走进那艘八块大洋租来的红船。至下午六时,在那艘中型画舫的船舱里,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党纲》《关于当前实际工作的决议》,选举产生了中央领导机构,庄严宣告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中共一大圆满闭幕。

一个伟大的政党出现在世界东方。夕阳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跳跃,面对满天风云变幻,前途艰险莫测,十二位会议代表,有力地举起拳头,发出共同的铿锵誓言:共产党万岁!世界劳工万岁!第三国际万岁!共产主义万岁!烟雨楼亭默然静立,见证了“开天辟地”的辉煌时刻,一湖烟波无声,铭记了改变时代的高亢呐喊。

这艘“一大”纪念船被称之为“南湖红船”,停泊在烟雨楼前万福桥旁的湖面上,供人瞻仰。遗憾的是当年开会的游船,在抗战中毁于战火。现在的游船,是1959年根据当事人回忆,呈请中共一大代表董必武审定,按模型原样仿制的一艘画舫。1964年4月,董必武同志视察南湖,仔细察看纪念船后,感慨万千,遂题诗一首:“革命声传画舫中,诞生共党庆工农。重来正值清明节,烟雨迷蒙访旧踪。”

这艘仿建的红船,船长16米,宽3米。内有前舱、中舱、房舱和后舱,右边有一条夹弄通道,中舱放一张八仙桌,周围放桌凳和茶几。当年中共一大会议就是在中舱举行。前舱搭有凉棚,房舱设有床榻,后舱置有橱灶等物,船艄系有一条小拖艄船,看似为当时接人购物船只,实则为放哨瞭望所用。仿建的船内的屏风、雕刻图案,保持原来模样,栩栩如生,向人们生动展现了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历史场景。

红船启航,就在那个火红的7月。一束闪烁的星火,疾速蔓延,把中华儿女的激情燃烧,把黑暗的角落照亮,以不可阻挡之势,燎原于华夏大地。

红船,是中国共产党的“母亲船”。红船所代表和昭示的是时代的高度,是发展的方向,是奋进的明灯,是铸就在中华儿女心中的永不褪色的精神丰碑。

在红船身旁站定,抚今追昔,崇敬的心情油然而生。重温九十八载峥嵘岁月,中国共产党在外敌恃强凌弱之际,毅然决然地肩负起民族复兴的神圣使命,勇当舵手,引领航向,不断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的一个又一个胜利。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淬炼与砥砺中,中国共产党与中华民族同进步共成长。中国共产党人勤劳、智慧、坚毅的精神品质,一代代薪火相传。敢为人先,百折不挠,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风骨气节,早已铭刻在人们灵魂深处,这便是鼓励我们奋然前行的红船精神了。

红船如一支巨大摇篮,悠然停放南湖一隅,瞻仰的人群川流不息。依依惜别的一刻,凝眸回望,夕阳斜照,霞光如织,仿佛在一池红韵的湖面上织出镰刀斧头的图案,瞬间凝结成一面神圣的旗帜,上面写满信仰、初心和使命。

永恒的文章15:心灵的永恒

最值得玩味的,最长久的是精神上的爱。

不管对方条件多差﹐相貌多丑﹐只要思想心灵相通﹐意趣相投﹐那根精神支柱就会屹立不倒。他们也许已是风烛残年,也许连走路都已蹒跚,但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却永远充满着春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徜徉﹔在春风秋雨中放歌﹔在友朋欢聚时畅饮﹔在大庭广众前胸怀磊落﹗

他们并非神仙﹐也要过人的生活。但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散发着意趣﹗他们对问题也有不同的观点﹐但这并不防碍友谊﹐反而在争论中获得快乐。他们没大没小﹐不互相称尊道谢﹐谨小慎微。他们不计较对方的缺点﹐也不羡慕他人的完美﹐他们追求的是真正的生活﹐是没有欺骗没有虚伪没有张扬的精神生活﹗

这种生活虽然很难得到,但也是一种美好愿望。为了这个美好愿望去寻求,哪怕是一个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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