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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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的散文1:秋声

文/童端琴

处暑过后,小城的白天依然热情似火,肆意的汗水早晚才收敛些;八月过后,树梢的蝉声时而高亢时而悲鸣,秋风再紧一点,它们就声嘶力竭了。

九月的初夜,听见“虫声新透绿纱窗”,一呼百应,时急时缓的蟋蟀声此起彼伏,或雄壮苍老,或稚嫩绵柔,白天充斥耳畔的汽车声、电话声骤然静止,到夜间如天籁之音,声声绕耳,怜虫惜草之心更加强烈。

九月的初晨,听见窗外清脆的鸟鸣忽远忽近,然后清晰。梦与醒的交汇口,听觉所产生的感知,梦里所产生的光辉,分外悦耳,分外澈亮。

听见秋日了。听见饱满的豆荚行将迸开,听见一些凉而不寒的风,有午后软软的日光,有丝丝小雨,有早早的薄雾及草木的清新。

听见一个季节,就如听见一段大好年华涓涓流去。

小城的散文2:花开墨淡

文/郝红霞

春来时,我居住的小城被浓郁的花香包围着,我离开上班、下班的路,在闭塞、凋敝的小城晃晃悠悠,寻找心中的花店。纵然在暮春深处,小城还未能看见玫瑰花,亦看不见手持玫瑰花怡然自乐的女子。我依然想撷取一段优雅的时光,寻觅一季春光,寻找一片安静的空间,种植一些安静的春花、春树。事实上,我迷恋着绿色,希望用它装点我的流年时光。

轻柔的音乐在飘荡,我停在花店门口,女人热情的脸荡漾着满满的花语。暮然回首突发感慨,世间的每一个女子宛如花,花语幽幽藏心间,燕瘦环肥,暗香盈袖,卓尔不群,风情依依。卖花的女子俯身擦拭花叶上沾惹的层层尘埃,一片叶子,又一片叶子,疏密之间毫不不漏缺。最是这一低头的温柔惹了我些许遐想,面朝暖阳的女子能把平凡的日子梳理成浪漫、诗意,正如她倾心呵护这些花儿树儿一样,安然守着寰宇间的烟火,女子开心地笑着。她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爽直性子的北方女子不厌其烦地推荐着各种花与树,我说找好养的就好,关键是耐死。女子上下打量我,爽朗地笑:一看你就不是收拾花草的人。我说怎么会,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她推荐绿巨人,枝叶肥厚,好养得很,强大的绿色笼罩着、侵袭而来,我有点担心起来。女子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转身指着一株枝叶浓密的平安树,我欣然接受。记得平安树的话语:乞求平安。当生活渐渐成了一种来去的从容,我便觉得平淡、平安才能感动寂静的心。

女子与老公把平安树送到我家,门口处,男人带来了一大花盆土,松软湿润,男人轻松地从阳台移出杜鹃花开过的花盆,将平安树浅浅地栽种在此。女人叮嘱我一定要多浇水。女人不自在地挪移着脚步,生怕弄脏了地板,然而鞋子上的泥土依然留在我的客厅,脚印清晰,我想那该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啊,每日与花儿为伴,心中该有多少香甜漫溢。我与树儿对视着,树仿佛冲着我微笑,汪国真的诗:给我一个微笑就够了,不要给我太多情意,让我拿什么还你。我缅怀着英年早逝的诗人,我读着诗人浪漫、飘逸的诗,暗下决心好好养活我的树儿,树儿清晰的脉络展示着生命精彩的经历,那是历经季节蜕变的印记。那样纯美的绿色扑面而来时,心灵深处被一种温暖击中,那一刻我有些感动。我想起电影《山楂树之恋》中,老三对静秋说你活着就是我活着,你死了我也真死了。这纯美的爱情触动人心灵深处的那份渴望。那么,我的树儿一身的春绿凝聚着我们永不枯萎的未来,相扶相依,铭记着深深浅浅的往事,生活喧嚣、荒芜之后,找一个心爱的人终生来想念。

夜深,固执着不肯睡去,究竟是有种说不清的原因,隐约着,莫名其妙着,彻亮的灯火燃着,不息的音乐流淌着,灯光下,树儿静谧、优雅地坚守着岁月的灯火。我开始疯狂地想家,我的不开花的树仿佛在窃笑我的愚。我拨通电话,我告诉母亲我买花了。母亲很吃惊地半响不语,半天才回过味来:先把你自己好好养养,记得吃早饭,养花也不是容易事。花比人还难伺候!花,我怎么忘记了母亲也是养花的人啊!母亲陪嫁的牡丹花栽在一个旧柜子里,陪在母亲身边四十多年了。每次搬家,母亲总是说小心我的柜子,别乱放。母亲的柜子赫然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黑漆底色衬托着鲜红的牡丹花,摇曳在母亲苍凉的流年中,母亲擦拭着,念叨着那些年这是很像样的嫁妆了,说我的父亲一身正气,对家负责任,置得这份嫁妆。我以前总纳闷母亲七十岁时竟然频繁表扬、赞叹起老父亲了,虽然是轻轻的几句话,此刻,我懂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多么难能可贵,触及心灵的感悟是最真实的声音。母亲经年背井离乡,那份无法释怀的思念亲人和孤独感藏匿在心底,或许,陪伴才是最好的关怀,牡丹花绚丽四十多年后的凄美尚在,父亲对母亲的爱依然在,母亲乐观、坚强的心还在。

天亮了,很美,让人心醉。我跑到客厅看我的树儿,枝叶鲜亮逼我的眼,沉寂了一夜,仿佛告诉我,我若不来,她岂敢老去。窗外,泼墨天来袭,云层低垂沉沉,绚烂着似山水画的苍穹,淡妆浓抹,云聚云散间,晨的流光忽隐忽现,泼墨山水,泼墨纸素,随其形状,或为石,为山,为水,为鸟,为兽,或图出云霞,染成风雨,在这个清凉的晨,我是依然要出发的人,我想起我的母亲、牡丹花,我想起我的父亲、树儿。他们在这云烟聚散匆匆的泼墨天里,该是多美。你看天空,这天空的云安静也姿态飘逸,肆意挥洒着意象的美丽,自然,随意,自由无羁绊,一如这明媚的人生,淡淡的,浓浓地,皆为潇洒。

小城的散文3:春之魅影

文/王新瑛行走的影子

离开我居住的小城,先一天还在云屏的山中追逐纷繁浪漫的雪花,第二天却在文县的地界看见零零星星绽放的油菜花了,沿途鹅黄嫩绿的柳枝在风中袅娜招展,仿佛昨夜延续的梦,有些迷离,有些虚幻,亦有些让人心潮澎湃——原来,春天早就来了。

立春过后,虽然天气寒冷,偶尔还会飘过一两场雪,但“阳和起蛰,品物皆春”,节气是假不过去的,一切关乎春天的事情,都从这一天开始酝酿,风似乎柔软了许多,吹到脸上不再干裂疼痛,阳光仿佛温和了许多,照在地上残雪四散躲藏,河水好像鼓涨了许多,流过的地方小草露出新芽,就连高远的天空也不知不觉疏朗起来、明丽起来……

从文县到碧口,春的色彩愈来愈浓。春天的阳光照着婉娫向前的白龙江,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江畔的柳树,满眼绿意涌动的翠色投进波光潋滟的江水,仿佛姑娘羞于启齿的情话,一片春心,在暖意融融的春天里悄悄鼓涨,越过峡谷,不露声色,一路汩汩向前。两岸的山峦开始蠢蠢欲动,却比不过那些赶着脚步的植物,或许,它们还要秃败一些时日。山脚处的田间,一片片油菜花泛动金色的光芒,为山峦秀上彩色的裙边,散落在田笼之中的农舍瓦屋静默在时光里,让人心生向往。

很庆幸自己提前看到了春的色彩,这也是在我无畏奔忙的时候,生活给予我的一点小小的惊喜。怀揣这样的惊喜,在碧口镇扑朔迷离的夜色中,温润的风拂过我们这些外乡人的面庞,分明能感觉到春天温暖的气息,身上厚重的棉衣,这时候也显得有些多余了。

清晨推开窗,才发现小镇的周围早已浓妆淡抹,目力所及的山山卯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草儿绿了,花儿开了,土地松软了,万物的生命以最简单、最自然的方式繁衍着、蓬勃着,似乎向我们招示着这片土地与往昔不同的岁月年轮。同在一个地区,我所居住的小城,此时还是光秃秃的山岗和田野,但在这里却奇迹般地罩上了新绿,花潮涌动,生机勃勃,春天的韵味儿从生命的每个细节涌动出来,默默编织春之魅影,妆扮春天的大地。

朋友打来电话,问我何时返回,望着眼前浓浓淡淡的春色,我不假思索地说,就回来了,我回来时,春天也会随我一同回来。说笑间,返程的脚步开始挪动。武都的樱桃花逐渐谢幕,桃花已是“小蕾深藏数点红”的景象,若要“有时三点两点雨”,必然“到处十枝五枝花”会开放了。

仿佛轻轻一转身间,我便被抛在时光的深处,来不急等待、张望,徽成盆地的田野便在能够屈指可数的几日,忽然间就润朗起来,那些云霞般弥漫在山峦地坎边的水桃花,默默传递着春天的信息,远远望去,看不清她们美丽的脸庞,却让人的心一下子就醉了。田间的麦苗儿披上新绿,迎春花在越来越饱满的微风中一次又一次谢幕,生命的盛大,莫过于她们最早绽放在春寒料峭的枝头。

蓬乱的蒿草再也掩盖不住睡眼惺忪的草芽儿,蛰伏于土地之中的小草在春风的催促下,跌跌撞撞爬过松软的泥土,呼朋唤友,一下子串出鹅黄嫩绿的脑袋,不觉间,那片向阳的山坡便被她们挤出脆生生的绿意。如若再下一两场雨,丝丝缕缕的春雨洒向村庄内外,润过沟沿道旁,万物就似喝了还魂的汤,开始一点点饱胀,鲜活,律动起来。红润嫩绿的淡妆涂在花骨朵和叶芽上,鲜活得仿佛谁的唇儿,就着明媚的春光,亮闪出柔情似水的波光来。

细数渐行渐远的日子,心里不住地感慨:生命,真是时光中匆忙的过客,季节的年轮,不知不觉又为我们添上重笔。忽然觉的,春天的身影无处不在,我们每个人,也都正在满怀憧景和向往,走向春天里的盛大物事,或许,是去赶赴一场花会,亦或许,是去遭遇一次无法预知的失意……

春天,在春雨的滋润下润泽、灵性;在春风的吹拂下活泼、可爱;在春阳的照耀下酥软、温热。春天,正在全身心地向我们走来。

小城的散文4:小城的腊月

文/周u然

喝完腊八粥,小城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整个街道几乎都成了集市,四面八方的商贩云集在方圆不到三平方公里的城区,平日里就显得狭窄的街道此时更显拥堵不堪。但小城里的人们并不在乎这些不便,他们脸上流露出更多的是平静和惬意。午后的街市上,人们或三三两两,或全家老小的走在街上选购琳琅满目的年货。小贩们将新鲜的年货摆在路边高声叫卖,商户们将自家紧俏的商品摆在店门口招揽生意,而城市的管理者们在这个时候似乎也特别地默许了这样的场景。

不知道从何年何月起,这样的场景年年在腊月的小城上演,而这似乎也成了小城新年来临的独有标志。当然,曾经也有人想给腊月的小城带来不一样感觉,譬如几年前,小城也曾组织过类似大城市一样的年货采购会,可办了不到两年便草草结束。对于小城的人们而言,腊月间拥挤的街道,高声叫卖的小贩和满街各种各样的土特产就是这座城市独有的味道,是无可替代的。

作为小城历史的见证者,55岁的农民老孙对于这一切是最有感触的。老孙的家在小城往西约十几里一个叫云镇的地方,和往常的每一个腊月一样,今年的腊八节刚过完,老孙就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活起来了。

老孙虽说年过五十,但身体却还硬朗,这与他多年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练就的身体素质分不开。当然,干农活那是以前,如今的老孙早已告别了世代守候的黄土地,过上了全新的城镇生活。两年前,在当地村委会的帮助下,他和老伴从半山腰的土房搬到镇上的新居小区,从此也成了“镇上人”。不仅如此,镇上还帮老孙在小区附近的一家企业中寻了一份不甚忙碌的工作,赚的钱虽说不多,但足够老两口花销。苦了一辈子的老孙有了跟城里人一样的固定工资,心里很是滋润。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在老孙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丝对往昔的怀恋萦绕其间,而这番滋味每到一年的腊月间就显得格外浓烈。

大秦岭的南麓,空气清新,气候湿润,这里生长出的甘蔗吸收了独特的自然精华,味道清甜可口。不知何时起,当地人开始用它来酿酒,纯天然的制作工艺,味道清香醇厚不冲口。老孙家祖上没有传下什么传家宝,但却把酿造甘蔗酒这门独到的手艺一代代地传了下来。老孙心里一直惦念的,正是自家的那一壶甘蔗老酒。

每年的腊八节过完不久,老孙所在的企业都会给像老孙这样上了年纪的乡亲们放一个月的假,用来采买年货、宰杀年猪等。老孙有自己的安排,这个时节正是他用来卖酒的好时候。

几乎每过一两天,老孙都会在家用大塑料桶灌上满满的两桶甘蔗酒,然后骑着儿子买给他的摩托车去十几里外的小城售卖。甘蔗酒是半个月以来他和媳妇在自家旧屋酿好的,老孙酿酒的那套家具都还在半山的旧屋放着,他知道,只有自家的那套“设备”才能酿出口感最好的甘蔗酒。摩托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小城边的农贸市场,来到路边,停好摩托车卸下酒,点上一支烟,不用吆喝,老孙就开始了一天的买卖。老孙卖得甘蔗酒1斤15块钱,摩托车左右各装两大桶,每桶50斤上下。小城里很多人都知道老孙的酒好,常有回头客,生意好的时候通常一早上就能卖得见底,稍微差点也是上午卖一桶,下午卖一桶。最晚不到五点,老孙就能拎着两只空桶骑车回家了。偶尔卖完时间还早,老孙也还会骑着车挤进人群,在市场里逛逛,买点腊肉糖果之类的年货。

老孙家的甘蔗酒并不是一直都有,等到腊月二十左右家里剩下最后一大桶酒的时候,他就不再售卖了。因为他知道,最后一桶酒是给远方回来的孩子们准备的。三个孩子都在外地打拼,等到过完年他们再离开的时候,这些老孙亲手酿出来的酒也会随着孩子们一起,前往西安,重庆,广州……

整个腊月,老孙都和千千万万个小贩一样,骑着摩托车或是开着小皮卡往返在小城和周边的城镇间。小城的变化日新月异,可他们却依然坚守着祖辈以来的传统。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对传统的这份坚守才让小城的这份本色不断延续至今,才让小城的腊月更有属于这片土地独有的气息。

小城的散文5:小城之间

文/张星

那时,我们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鹏来自于镇坪,我来自于宁陕。见面才知道,我们都同属于安康,同属于陕南片区。老乡见了老乡,就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关系自然就走得很近。

我与鹏从那时起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直到后来毕业、离别,到现在的他在南,我在北,可我们的心依然紧紧地连在一起,依然是无话不谈。当然,我和鹏都不是那种矫情之人,性格直办事利落是我们共同的特点。我们属于那种经过了四年校园时光的洗礼,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另一个人就会深谙其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后来才慢慢明白,默契是我们友谊长存的基石。

在九十年代里,我们的中考成绩翻越了秦岭,给自己的人生之路上了一把平安锁。当我们大多数人以六十分万岁自居的时候,鹏的成绩总是不动声色的将我们抛过几条大街。鹏却从没沾沾自喜而抛去我们之间的友谊,他不厌其烦的用自己休息的时间给我们辅导。也许是他的执着和榜样的力量激励了我,使我找到了校园里的另一种时光。

上次我们碰巧在安康见了一面,他说:“你现在有写作这个爱好,都是你当时上中专积累下来的。”我当时不解的看着他。他继续说:“你那么一个好动份子,竟然能捧着《平凡的世界》不吃不喝地看几天。”我们瞬间哈哈大笑。说实话,这点鹏说的很准,我觉得同学里他是最懂我的人。

虽然那时候只是听说了镇坪这个名字,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向往的,只是苦于太远没能如愿。记得鹏每次都是坐火车来西安上学的,进了宿舍就迫不及待地掏出阿姨做的麻辣牛肉干给我们吃,直到今天我都还在怀念那种味道。

我的家在宁陕广货街,离西安不算远。每逢周末或大小节日的时候,我就会邀请鹏在内的一些同学去家里玩。对于鹏,我的家人已经是最熟悉的人了。记得我妈曾经对我说过:“你和鹏这辈子要像亲兄弟一样,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当妈的人都是感性的,我知道老妈是看中了鹏身上的品质,她常夸鹏懂礼貌、勤快、学习好……老妈看得很准,鹏还真就是这样的人。

得知我将跟着市文联去镇坪采风的消息,着实让我高兴了一阵。算算时间,我和鹏又是快两年没见面了。我们曾经约定不论谁在安康都相互打个电话,说不准就会因为出差而相遇。这种相遇不同于恋人间的那种约会,我更喜欢称之为偶遇。既是偶遇,就会存在一种更为激动的情愫在其中。每每偶遇,我们依然无所不谈。我们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就抛去了世俗的那些称谓,更多的是像个世俗的人一样谈家庭、谈教育、谈孩子、谈老人、谈前程.......一切总是那么自然、纯洁,没有夹杂任何俗语俗心。

到了镇坪,确切地说应该是到了他所管辖的那个镇,我的心被震撼了。那是一个旅游重镇,也是我们采风的目的地。真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这么的巧合,震撼之余我觉得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以鹏的能力、道德和品质,他是有能力把这里建设的这样好。我们并没有像很多多年未见的朋友那样,一大群人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把一切都寄托于酒上。我们趁着夜色,徒步于镇坪县城的大街小巷,他边走边给我介绍。夜里的镇坪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我们在华龙石前合了影,留下了念想。我们落座于河堤旁的一家小店。他知道我不胜酒力,我们都是浅浅轻酌。说起同学们各自的发展,我们现场微信连线,很是欢愉。说起他所管辖的那个镇,他的话就多了起来。聊天中,我觉得他是个有想法的人,更是个能干事也能成事的人。几年没见,虽然是一镇之长了,他依然没变,还多了一份质朴。我为他而高兴,再不胜酒力,我也满满当当地敬了他一杯。

小城的散文6:青青长安

文/王军英

(一)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这首《小城故事》,由庄奴填词,由60年代群星会时期的音乐教父翁清溪谱曲,由邓丽君细腻演唱,曾经一度风靡全国。这首歌词琅琅上口,有着真挚的情感、柔婉平和的曲风,她用不疾不徐的唱腔,加之二胡、三弦的纯净浑厚,娓娓道来,如涓涓溪水,源远流长。

当年高三联欢,我也曾清唱过一首《小城故事》,曾经一度让我着迷。

若说鹿港是邓丽君心中的城,那么,我心中的城当之无愧,首推长安了。

小说家红柯,极具个人风格,他曾是我大学的写作老师。他从宝鸡去了新疆,一待就是十年。当再次返校任教,他写下了很多反映新疆的小说。比如当年曾亲笔签名送赠的《美丽奴羊》,我也一直珍藏。他当年说过一段话,大意就是:只有当一个人离开某个地方,与之相关的思想才会沉淀,才会理性全面地审视它,继而才能写好它。

他把新疆写的那么唯美,充满诗意和哲思,应该也是走出了它,才写出了它。现在的我居住在长安十二年了,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么我眼中的长安应该是感性更多吧?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长安,我会不加思索地回答:树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冲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翠绿繁茂的林木,我愿意一直栖居在这里,如果命运能够眷顾我的话。

(二)

印象中的长安,永远是春风花草香,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空气中有着初秋般的凉爽。

树叶依然飘,春天飘、秋天也飘。你会发现黄叶落下了,树上已有了一蓬蓬舒展的或者微卷的新叶。教南方孩子写作文,最头疼的是写四季,因为这里的四季并不分明。树叶是浓绿添新绿,很少见一树一树纯鲜绿的。最是那落叶缤纷,淡黄、青绿、酡红、驳色的叶子,还有依然有生命力的、较短的树枝,青黄干枯的枝桠,统统都往下掉。有风的日子里,清洁工们忙的不亦乐乎,收拢了前面的,后面的又在飘扬。虽然也喜欢落叶飘飘的氛围,才管它哪个季节飘。可是看见他们忙碌的身影,我都想有超能力,把那注定留不住的落叶全部摇下,就来一场痛快淋漓的落叶雨吧,让他们暂享片刻安逸。

在长安,最好的时光是雨落嘀嗒。梦里梦外下个不停,并不觉得聒噪。

一早那天色依然阴沉,窗外的桂花依然吐露芬芳,尤其是雨后的清晨,空气中有一股类似西瓜的香甜,也许是经雨熏染的桂花香吧!每一次我都仰起头,深深呼吸,然后满意地骑车离开。雨后的行道树,格外墨黑的主干,分外碧绿的树叶,整棵树线条流畅,色调简朴,就如同一幅素描 。

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北依莲花山,看新闻,别的地方这样那样,这里安然无恙。假托它的美名:长治久安,法治长安,还是真的有莲花山神庇护?我双手合十,此时此刻,看行人身影匆匆,愿心都如莲花,安静从容。

(三)

晴朗的夏夜,偶尔会和家人去附近的公园。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看!孩子们在空地上轮滑比赛、打羽毛球的,玩蹦蹦床的,人们坐在石凳上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周围各色树木林立,参天蔽日,郁郁苍苍。芒果树上繁星点点。稍不留意,就会被成熟掉落的芒果“咚”一声砸了头。一惊一乍后,摸着有点痛楚发麻的头皮,望着满树鹅卵形的果子傻笑。白天会有很多老人,在芒果丰硕的夏季,第一时间赶到公园,一是为了锻炼,二是为了捡拾那掉落的芒果,装满了随身带的布袋或塑料袋,拿回家,等它慢慢成熟,据说和超市卖的大台农芒,味道也相差不多。

一直以来,吃芒果都是毫无顾忌。 听说吃芒果会过敏,我还以为是一个笑话。芒果又不是毛桃,怎么会呢。直到某一次,就吃了一个小芒果,感觉嘴角涩涩的,皮肤有点发痒,才恍然大悟,原来真的会过敏。书上说吃芒果时候,正确吃法是去皮、切小块、用牙签。还一直对此心存异议,以为在附庸风雅,看来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回事儿。

一抬头望见了月亮,只见它躲进大朵大朵的棉花层里,忽隐忽现,调皮又可爱。我近旁的一株树,需两人环抱,筋骨条条突起,苍劲而有风骨。一个晚上,我一直欣赏着那上面的树叶,应该是皂荚树,都挂着一簇簇青绿色或褚褐色的皂荚,却和北方老家的迥然不同:老家皂荚的叶子是卵圆形,而它的叶子细小又狭长,一对对成序排列,像美丽的羽毛。月光下的影子,就像一幅唯美的写意画,清美疏朗,却还有着生命的律动,有着情感的传递。它是我心中的树!

(四)

2003年来到这里,两人租住着几十平米的小房子。后来慢慢地,上班的工资待遇提高了,生命中也有了两个孩子,自然地,换了一百多平的大房子。虽然还是租住,一家人其乐融融,周末逛长青街,逛服装城,品味各种风味小吃:茅根粥、云吞,芝麻球、肠粉、烧鹅濑粉,还有来自遥远新疆的馕。有时会去万科、万达看场电影,来个肉夹馍,就着冰激凌,也自有一番乐趣。

长安对新莞人的优惠政策,我们也受益。大孩子一直在民办学校上,我们也没指望小孩子能进公办。直到有一天,老公的工厂因为纳税靠前,所以分到了几个上学名额。幸运的是,孩子刚好够年龄,也恰好上一年级,所以得到了这个机会。这么多年来,也算是遇到的大喜事一桩吧!感觉为这座城市奋斗了多年,终于有了欣慰感,在我的眼里,这也是座有情的城!

每一天,当天慢慢亮起来,黎明的曙光给了我们第一道希望和动力。接着太阳也露出了笑脸,当爱的光束照耀,小城里的大小建筑和树上都发散出金色的光芒;红旗也在晨风中舒展招摇,尽显动感之美。迎着朝阳,大人安心地上班,孩子快乐地上学,无论天是晴或雨,心情好,每天都会是灿烂的日子。

由于接送孩子,每一天,我都要穿过那片“小森林”,再进入阳光地带,又折回,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最悦目的就是那一树树绿叶,造物主真是神奇啊!天冷了,树们抖落一身的盛装,自己变得形削骨立。树们的无私奉献,人们有了取暖的燃料;天热了,它们就会撑开一把把大伞,和着微风,送来清凉,送来知了的歌声,也送来不知名的花香。当阳光强烈的时候,林间闪烁着金光,那星星点点,撒在我的脸上、我的车上,车后孩子欢笑的脸上。一地淡墨痕的梅花,枝桠历历在目,错落有致。长幅的画卷就在我的车轮下徐徐展开。若是收敛了太阳的炽热,只保留其光耀,那就和满满月光的夜晚何等相似!

曾经仔细观察过那些树,那些青年树,几乎都是肩并肩地手挽手地站在路旁。身后不远处是另一拨相似的排列。就这样静默着,为行人遮蔽一路,承载者炽热和烦躁,过滤下如泉般的清凉。风过的时候,树叶飒飒地轻响,像是它们因为奉献而欢乐地歌唱。树上总有那么一群鸟儿,欢乐个不停,天天都有新鲜事儿吧!那轻巧的小脚在树林间点点停停,那婉转清脆的和鸣,也是热爱这个世界的表现吧?

每天就是这样走在我的人生路,每天总是树们相挽相牵,组成一条长长的甬道,我就穿梭在这一条绿色的隧道里,在斑驳细碎的阳光里,车子和我忽明忽暗,在进行着光和影的加工、创造。总是这样徜徉其中,思索其中,欣喜在其中。

走进了婚姻这座城,也走进了生命中的这座小城。埋头忙碌的空隙,还不忘探出头来,朝外面的世界张望,向远方的亲人朋友招手:青青长安,欢迎你来做客!

小城的散文7:夏天的一条街道

文/fame潘huei铭

小城城区是很小的一块面积,早晨步行上学,从家到学校也不过半小时路程。

夏天,天亮的很早,那个时候,没有热闹的广场舞音乐声把你吵醒,但早起已经是学生们的习惯,或者是被迫出来的习惯,因为学校的早自习7点20便会开始,家离学校远的孩子必须早些起来赶路,步行上学是那个年代的大多数。

物质的清贫并不影响人们对幸福的感知和精神的愉悦,特别是对孩子来说。母亲勤劳,每天都早早起床给我们准备早餐,吃过早餐如果时间充裕我还会在院子里晨读一会儿再上学。从家去学校的路很安静,虽然也有很多步行上学的同学在路上走着,但清晨的宁静是我对这条路最深的印象。因为离渡口近,很多车需经过这条路去轮渡,在暴雨或起雾的日子,轮渡停运,车无法上船,只能停在路上等待,车队有时候排的很长,从街头一直到渡口都塞满车辆,这个时候,平日安静的街道就变得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包子、馒头、玉米、茶叶蛋、泡面、啤酒、零食应有尽有,当然价格要比市价贵不少。

这条街道还有一个热闹的地方,一个曾经的工厂虽然停产,但里面厂区还保持着当年的习惯,一早广播就开启,播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每次步行经过,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工厂运营不景气后,很多以前从全国各地汇集到此的人都陆续离开回到自己的故乡,但厂区的宿舍里还住着许多人,他们没有离开,不知是何原因,依然留在这座小城。对这个城市来说,他们是外来人口,他们曾经背井离乡奉献青春的工厂已没有了当年的辉煌,熟悉的老同事老工友或许都已离开,他们在这里应该是孤独的,他们从来都不曾融入这座城市,他们熟悉的只是他们厂区的那片天地,那个每天早上响起广播的生活。

那时候,拥有冰箱的家庭并不多,所以夏天能吃上冰棍或是冰镇西瓜那实数奢侈。我家隔壁的一个爷爷是退休干部,家境相对殷实,夏天我就将一根筷子插进装满糖水的搪瓷碗里,放进他家的冰箱,然后等待一个超级无敌的自制冰棍“出炉”。依然记得当时取出那根硕大圆柱型冰棍的满怀欢喜,记得物质贫乏时代的小幸福,记得孩提时的简单快乐。在炎热的下午,走在那条上学的街道,在口袋里有些零用钱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到街边的小店买上一根冰棍或是雪糕,那时候雪糕没有太多的品种,当然孩子们也没太多要求,能在绿豆冰棍、红豆冰棍之外吃上一根“娃娃头”就是极大的满足。

随着时间变化悄然发生,这条街道随之变得越发安静。跨江大桥的建成,过路的车辆直接上高速就可以去到小城外的任何地方,不需要再经渡口走水路,这使得这条路偶尔的喧嚣热闹荡然无存,叫卖的小贩没了,道路两旁生意红火的饭店也都已关门大吉。小城工业园建成,经济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提高,步行上学的孩子已是少数,大部分都是乘坐公交或是骑自行车,还有一些家庭条件优越的孩子是由父母开着私家车接送上学。小城发展,城区扩容,政府大力发展新城区,学校也迁往新城,再没有孩子需要经过这条街道去上学。这条老城区的街道,随着经济的发展、城市的扩容、高速大桥的建成、学校的迁址,变得少有人问津,曾经的安静如今变得更加寂静。

这夏天的一条街道,这条上学步行的必经之路,它依然寂静,不曾改变当初的模样,只是时过境迁,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同与往日,曾经的学生时代,曾经的岁月,都安静的散落在这条街道的每一步里,亦安静在记忆中。

小城的散文8:望舒诗意的小城

文/姜卫华

不知是我还是镇江跟雨有缘?两次游镇江,都赶上下雨,第一次是春雨绵绵,第二次又是秋雨霏霏了。

论名气,镇江与隔江相望的扬州比较起来实在逊色太多。徐凝盛赞:“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杜牧声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连李白送孟浩然辞别黄鹤楼,也添上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气氛。镇江名气最大的是春风又绿江南岸,还似乎和近邻沾亲带故而名入青史:“京口瓜州一水间”。但自此有了辛弃疾,有了《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镇江便从此带着“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情霸气,和扬州的轻歌曼舞分道扬镳、泾渭分明起来。这座充满阳刚劲健的古城,拥有“京口三山甲东南”的美誉,金山、焦山、北固山,义无反顾地担当起镇守江南的第一屏障。

雨中的小城镇江,有一种动人的情致。几年前初访时,梧桐树刚伸开嫩黄的叶掌,正是“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江南仲春,窄窄的街道,青砖的房舍,朱红的小窗,七彩的人流,都在细密的雨里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使得这个古老的城市留给我一个朦胧如梦、弥漫着春愁的印象。金山寺游人稀少,憎舍淡黄色的粉墙被雨水染出了斑驳的杏黄,钟馨声被雨声净得格外悠长;北固山上江风狭雨扑面而来,那“千古江山,英雄无觅……”的碑文也就蕴含了几分悲凉;而江中雾锁的焦山拒绝了我远道而来的造访。

重访镇江却是初凉九月,从汽车上下来,夹着雨点的秋风迎接着远客。近年来,镇江变了许多,经过市中心,发现路宽了,楼高了,大街上巨幅的广告鲜明耀眼,风雨未能阻挡行人的脚步。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那座静默在雨中如黛望舒诗意的小城哪里去了?

因为一场传说中的“水漫金山”,让金山在京口三山中知名度最广。进门一路朝北,江天禅寺出现在层峦叠嶂金山麓下。江天禅寺香火极旺,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这座禅寺依山而建,琉金飞檐、乌黑画栋、赭红门柱、土黄墙面,还有肃穆庄重的菩萨和金刚,莫不处处显露佛家作为精神生活的规训和督导的尊严。天王殿、大雄宝殿、香堂,望衡对宇、殿殿相接,布势精简紧凑,顺着石梯向上,让人有一鼓作气的勇气和会当凌绝顶的信念。位处山顶的慈寿塔,瘦癯精神,拔地而起直冲霄汉,是座八角七级宝塔。俯在四面门开的塔顶一层的栏杆,江天一览的况味汹涌奔来。北向送往迎来、波涛壮阔的扬子江,带着川江号子的问候从家乡赶来,让人倍感亲切;江畔土地平旷,屋舍俨然,千渠万壑,阡陌交通,新建楼盘整齐中自带个性。南向镇江市区尽入彀中,塔底康熙御题刻碑在一片摇曳的枣树映衬下,墨绿常新;鳞次栉比的金山禅院将金山包裹得金碧辉煌、佛光四溢。东向依稀可见的焦山,隐约似缥缈江天之间,仙姿佚貌;瓜州古渡烟波浩淼,隔江而望的扬州旧貌换新颜。西向新建的天堑通途——润扬长江大桥,雄纠纠气昂昂,江北江南,从此从“一水相间”走向“一水相连”;金山公园纷红骇绿、姹紫嫣红,水光粼粼的塔影湖绿波荡漾。在塔顶,虎虎生风,振臂一呼,回音流宕,无限羡慕古寺萧庵、风清月白,淡于人间烟火的方外生活。塔顶下来,信步塔影湖,据说当年王昌龄送别辛渐的芙蓉楼就在湖畔,脍炙人口的“一片冰心在玉壶”曾令多少文人动容?濒湖一莲圃,立有三石塔灯,借金山慈寿塔为景,倒有了微缩版三潭印月的风清月朗。

几天后再上金山,天终于放晴了,这一日正是重阳,无意中却应了登高的旧俗。天湛蓝而高远,依然娇艳的秋阳下,楼阁殿塔分外鲜明,香火依然旺盛。大雄宝殿内香烟袅袅,馨声悠悠,寺内正在大作法事,游人济济一堂,人声鼎沸,给佛国胜境凭添力量几分世俗的真实感。来登高烧香的多是老年人,穿着青布大褂,沿狭窄的石级小心而稳健地上下,高声谈笑着。当然也有挎着相机来观光的穿牛仔的年轻人,嘻笑着指点着十八罗汉、护法天神。山下正在举办“金山之光”艺术节,夜间是灯展。彩纸绢花和现代化的灯饰扮出一处处海市蜃楼,好不热闹。整个山体和依山而筑的寺院也笼罩在灯光里,塔铃叮当。树影婆娑,宛如西天仙境。

为弥补上次的遗憾,在傍晚时搭车去了焦山。凭吊了当年抗倭的炮台,浏览了隐在林中的古寺,将要登上山顶时,已是“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了,临江石壁上的石刻诗文,在夕阳下泛出淡淡的光彩,江面上金红色的余辉,悄然独出于江心的焦山似乎正在晚霞中徐徐升起……

两次游镇江,两种迥然不同的感受,春雨中的镇江象雨巷中结着愁怨的少女,秋光里的镇江却象是充盈着成熟韵味的少妇。我想起了苏老游西湖的名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想:以此来比喻镇江,想必也不会怪我唐突吧?

小城的散文9:小城的雪

文/刘彦进

雪恋苍茫天地间,漫空飞舞尚悠闲。

往来不肯轻离去,唯爱身旁是港湾。

偶然看到了几幅朋友拍摄的雪景的照片,感到很新奇。因为从初冬的那一场雪后,似乎只是像征性的告诉人们,这已经是来临的冬天。此后,再也没有听到雪的声音,见到雪的影子了。

拒马河的水依然清澈,静静地流着,天气变得暖和了,冬天的味道少了许多。偶尔,会有一阵阵的寒风裹挟的尘土在天空飘荡。衣服的穿着也要调节,穿的多了会枯燥,少了又担心挨冻。当然,更不会实现一九二九冰上走,三九四九不出手,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等等的说法了,因为,压根儿就没有结冰。

我询问朋友,来消息说雪下的还不小。相距我居住的这个小城并不远,百十里地。难怪我出门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风好像长着刺一样直愣愣的扎脸。我还寻思,是附近的什么地方或西边的大山里吹过来的吧。

天阴沉的有些浑浊。

早晨醒来,没有见到以往灿烂的阳光穿过窗纱照射到墙上,也没有听到窗外雀鸟的鸣声和风的喧闹声。

院子里很静。

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雪了,挺大的雪呢。声音中透着新奇甚至有些惊讶。其实,腊月的冬,本就应该是冰天雪地茫茫如海的世界,正常且不足为奇的。只是,这个白雪覆盖的天地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已经成了人们心中的期盼和奢望了,曾经的那些以雪为乐、以雪为友、与雪为邻的清冷而欢快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天气的变暖,而夏天的酷热并没有带来冬天应有的严寒,冬天愈发的不像是冬天了。偶尔落下的雪花,人们也很难把她留下,反而变得更像来往的客人一样,忽然而来,又匆匆离去。

我仔细的欣赏着雪花,轻盈的身姿哪怕一点风儿都能把她吹走,忸怩的像个淑女一样。凌空飞舞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我愈是想亲近一些,她倒是跑的愈发的快,若即若离的样子真让我哭笑不得,毕竟是天来之物,我这个凡人只能看而不能触摸的。其实,我只是想仔细的看一看雪花的美,更近距离的欣赏一下她那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仙美之姿,让我这个俗子饱一下眼福而已。谁知,好不容易追逐到手的雪花,还没容得我赞美和爱怜,就悄然的化作了水,清凉的、带着冰的滋味溶化在我的心底里了。

马路上,贴在地面上的雪已然凝结成了淡淡的冰层,走在上面,除了感到脚下滑溜溜的致身体摇摆之外,体会不出任何雪的快意。

赏雪,还是要到自然和广袤的田野中去。

茫茫原野一眼望不到边际,原来熟悉那条小路已经被白雪覆盖,只有在路的两旁生长的一些小树,或者是篱笆圈成的围栏依然可辨。秋天收获后的玉米地遗留有一些痕迹,有的种上了小麦,有的空闲着等待着春天。地里没人来过,雪也很软,也很温柔,每迈一步,留下一个清晰的深陷在雪里脚窝。脚下的雪也会有节奏的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听着像是雪急促的呼吸声,又像是雪用力唱出的欢东的歌声,我恍然明白了,雪也是有生命的啊。

一望无际的原野里,只有我独自一人,孤独的走着,不时的,雪花会落在我的眼前,落在头上、身上,偶尔的还会触碰我的嘴唇,瞬间,天地间最甜最纯的那丝清凉滋润在心的深处。而我并没有感到孤独,反而,有一股幸福和喜悦由然生起。浑浊的世俗和让人不安的烦乱仿佛荡然无存,我看到的是雪的无私、纯洁,给予了大地一个崭新的世界,让人耳目一新。

我回过头,望着身后那一步一步留下的脚印,深的浅的,高的低的,每一步迈出的可都是坚实和踏实的,每一步都是毫不犹豫、脚踏实地、勇敢的向前走的。脚印深深的留在雪地里,甚至每一道凹凸的纹路都能够明明白白的呈现。我遥望着我走过的路,也看到了曲折和辛苦。

生命的意义因此而升华。

我不想和雪告别,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我感谢这神圣的雪给我思想,感谢这盈盈的雪花也给了我飞翔的空间,我要和这白雪说声再见,问一声好,因为,我冷了,我要回去了,回到我存在的世界去了。

再见了,我心中的雪。

2022年元月20日

小城的散文10:宁静的夜

文/开欣

天气,很闷;心情,很烦躁。小城无风。

晚饭后,我与爱人径直往郊下走去。西边的天空还有一丝晚霞,天空中的白云状如鱼鳞,一片一片铺陈叠加。这让我想到一句话“天上鱼鳞斑,晒谷不用翻”,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公路两旁的玉米叶绿得发黑,玉米棒子也快成熟了吧。漫步其间,嗅到了浓浓的玉米气息和淡淡的泥土芳香,心里一下子就凉爽了。

沿着公路爬上坡,是两个大池塘和几块稻田。天渐渐地黑了,一股夹杂荷香与稻花香的凉风向我袭来,顿觉神清气爽。蛙声不断,响彻耳畔,犹如敲鼓,给这静谧的乡村增添了热闹的气氛。尤其是牛蛙的叫声,和农家喂的水牛叫声差不多,那样沉稳、浑厚。真不知那小东西的声带有多宽多厚,乍一听,还以为是一个庞然大物,心里有几分惊惧。听习惯了,就知道那一定是青蛙里面的王子在歌唱。

走过池塘,天完全黑了,公路两旁的小树以及庄稼都成了模糊的黑影。农家微弱的灯光亮起来了,偶尔听见乡民交谈的声音和小狗的叫声。两个人默默地走一阵,感受着夜的宁静。

东边的天空升起一弯新月,星星也出来了,一眨一眨的。此时,周围十分寂静,仿佛听得见心跳的声音。望着空旷的夜空,想起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那一首经典老歌《望星空》,不由自主地哼起来:“夜朦胧,望星空,我在寻找那颗星……”没有音乐细胞的爱人也跟着我唱起来,跑调十分厉害。幸好是在夜里,周围无人,可以纵情高唱。一曲终了,又来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乡村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我俩在清唱。夜色多么美,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两个已近半百的人一边走一边唱。

返程的途中,爱人一直说个不停。诉说工作上的烦恼,摆谈人际关系,讲述社会百态。他将心里的一切都倾诉于我。不管什么话题,不管是否正确,他说的一切我都接纳装箱。我记住了网上的一句话:“聪明的女人不与另一半争执。”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我说:“我是上帝派来陪伴你的人,即使‘相爱相杀’,我对你也不离不弃。”我说:“你是上帝派来唠叨我的人,即使我的耳朵磨成茧,我的耳孔也不关闭。”“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迎面吹来的凉风飘荡在夜的上空……

小城的散文11:小城无故事

文/游万里

已是饭点的时刻,小城一家餐馆人声鼎沸。我坐南朝北,一面享受着可口的菜肴,一面打量着门前穿梭的人们。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映入我的眼帘,他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的碗,一双长得出奇的筷子别在腰间,他两脚并立站在餐馆的门口,一只枯瘦的手托着碗向餐馆里面伸了进来。老人说,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望餐馆老板接济一餐。他的眼里无半点乞怜,胸膛挺立。老板不搭话,面带微笑将不锈钢碗接过,迅速给老人盛饭夹菜。一会儿老人答谢离开,我看见老人那只碗在余晖的照耀下有些许刺眼。

孩子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噘嘴说:爸爸,这个老人真走运,这家餐馆的老板也善良。我说是的。原本我还想对孩子说,能够把人心连接起来的东西,以善良为最,因为善良如光,可以让人心生温度。想了想我还是没有说,孩子小,这个他不懂。能够直面这种温馨的事情,便已是幸运。那顿饭我吃得不只是胃饱,连心也跟着饱了。

出了门,已是黄昏。街上的人稀稀拉拉。从这条街一直向北走,经城北的桥再折回是我一天散步的距离。孩子喜欢散步,更喜欢用眼睛打量着这个多姿的世界。今天真不巧,下雨了。雨不大,刚好可以打湿地面。我和孩子在一个公交亭子里避雨,看时间点,小城最后一班公交车不多时就会从这里经过。

公交车来了,车上人不多,也安静。我拉着孩子上车付钱,不觉天色已暗。一个疲倦的拾荒老妇在前面的转角处伸手拦车,公交车却没有停下——一个呼啸将老人期待的目光撕得粉碎。孩子看见了这一幕,眼里满是悲悯。不等他问,我骗他说,刚才的老人和公交车司机是朋友呢,她在向他打招呼而已。噢!原来是这样哦。孩子舒了一口气。其实孩子看见的,是对的,这是拒载。因为在老妇的不远处,还有几个大得出奇的蛇皮袋子……孩子没有看见它们的存在,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有时候我不得不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来庇护孩子成长的心灵。

我居住在这座小城,已有六个年头。多年来我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发展,也听闻着小城里的故事。这些故事如烟,熏陶着每一个在小城生活的人,譬如我和孩子。值得庆幸的是,孩子善良,多半见闻也是一些好的事情。

据说,人的心灵是向着阳光生长的,那么居住在这座小城里的人呢?大多也是如此吧。

小城的散文12:夜宿小城龙胜

文/蒙祥吉

是渴了迷迷糊糊醒来,还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渴了已搞不清楚。周遭凉凉的,不像是夏天。想把眼睛睁开,眼皮却很重,似乎一层浓黑的布就悬挂在手伸不到的眼前。是听觉神经变坏了,还是声波被过滤了或者身处没有任何声音的外太空,很不确切,总之什么都听不到。身体轻飘飘的,不知今昔何昔,此处何处,如那款冰淇淋广告讲的那样,这时要是有个人掐自己一下,反倒是一种依托。

习惯性地伸手往床头摸摸,发现手机还在。摁亮了屏幕划看新闻,美国的新冠肺炎感染者有200多万例,与记忆中的数字差不多;再看看他们的总统还是特朗普,我对自己没有进入另外一个时空有了信心。

脑细胞搜索最新信息,获得的反馈是住龙胜县城的老同学喜得二孩,请了一帮同学喝酒,本来不胜酒力的我不知为何倒成了被“攻击”的目标,很快醉卧酒场。宿醉知渴,表明生理机能正常,此时疑惑的不再是在天上还是人间,而是在人间的哪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眼睛可以朦胧看到房间里的一些摆设了。开关就在床边,我先按开了灯。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有床,有桌,还有一间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的沐浴间。如果是两个人入住,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一个在洗澡,床上的人可以看清沐浴一方的轮廓。因为此时就我一个人,这种情景大可不必联想。

虽然人生的记忆有部分断裂了,但大体可以推断出来——— 我喝醉了,同学们把我送到了宾馆安置。从房间的布置来看,这是一家还算整洁的宾馆,除了前面讲的擦得锃亮的浴间玻璃,灯光下的床单也是白净的;墙壁上挂了四幅龙脊梯田的组画,感觉还挺雅致。

当前的要务是找水喝,我看到了桌面上摆着两瓶,不是王力宏曾代言的,也不是号称为大自然的搬运工的那两个熟悉的品牌。水瓶捏起来薄薄的,像劣质产品。我有些犹豫,宾馆提供的东西有好货么?不过眼下没第二选择了,只得将就拧开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一股甘甜,像冰糖梨水一样滑入喉咙。我怀疑水里是不是加了糖精,看了看生产地址,是龙胜当地的。小厂家利润本来就不高,他们还会提高成本加糖精吗?我深信没有,于是大口大口灌下,然而再喝,已没有那种甜味,只是清凉清凉的如老家用竹管子引到屋前的山泉。

喝足了水,发现窗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动。我不信鬼神,也不信有人要从窗户外面进来对我行不轨,不过一头的鸡皮疙瘩还是起了。鼓起勇气,一把将窗帘掀开。原来大约是同学怕我闷着,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却还是留着一掌宽的窗户。窗外的风徐徐吹来,所以窗帘轻轻抖动,窗外的风则比空调风还舒服。

喝了水,又被窗帘的动静惊了一下,脑子清醒了。索性关了空调关了灯,打开窗,拖个靠椅到窗前坐下,任凭山风吹进来。此时,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黢黑的天幕有些发蓝,蓝中似乎还隐着一层薄薄的紫,星星都洗过一般,明亮而澄澈。龙胜是个山城,这家宾馆所在地势颇高,往下俯瞰,沿着寻江铺开的霓虹灯五颜六色,把江水照得像流动的琉璃。马路上基本没有行驶的车,路边倒趴着几辆,像哈巴狗一样一动不动。在农村住过的人会知道,农村夜里的静十里外的狗叫都听得到,这夜的静,如方圆十里的狗都睡着了。

注意到了马路对面一户人家在楼顶上种的一蓬瓜,枝叶浓密,两只萤火虫在四周扑闪扑闪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拿火把去田里照泥鳅的事来。比现在的时节稍早点吧,田里灌满了水,但还没插秧。在一个闷热的夜晚,背上几捆竹把,手中拿一把,点燃照亮,就可以下田了。因为夜间没有骚扰,而水面又比较凉快,泥巴里的泥鳅都拱了出来,大的有拇指粗细,乌黑的背、金黄的肚皮,十分诱人,趴在水里一动不动。这时拿一把泥鳅刀(一头密密地排着一排钢针,柄有一米来长的捕泥鳅工具),狠狠地砍下去,钢针刺进泥鳅的身体,它们除了抖动,根本逃不掉。捉泥鳅高兴得只顾往田间深处去,突然一阵风吹来,火把几乎要灭,这时抬眼看看四周,因为视线不佳,又找不到参照物,竟不知东南西北。好在延绵的梯田上火把的亮光不只一处,心里不禁踏实许多。

龙胜身处大山,我家还在大山深处。对外宣称自己是龙胜人,此次却是第一次住县城的宾馆。小时候家里人来县城赶集,基本都是大清早出发,天过午又赶回去,不住县城的宾馆的原因,小半是没必要,多半是没钱。这晚对县城的一番新体验,不免想到沈从文先生笔下的湘西。现在的湘西还是沈先生笔下的湘西么?而现在的龙胜县城,则实实在在是我读到的沈先生文章里的故乡的故乡。

小城的散文13:小城听雨

文/雪逸

有一次,我说“来小城听雨,一定很美”,于是就来了……

这是一座诗意的江南小城,它非常适合一个雨季,氤氲的雨丝,缠绵着闲适的温柔,便就可浸在如烟似梦里想起心事来,这心事如缕缕烟雾,濡湿到某个深处,便也羽化成一个故事,想必,这样的故事一定唯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恋上这个小城,一次次踏足,总有印痕留下,或喜的、或忧的、或怒的、或痛的,一滴滴丢在这里,搁浅着悱恻,总是让人割舍不下,来了,去了,心却悄悄的丢下了。是为某个雨巷,还是雨巷里的那个人……记忆的深处,如宣纸里的墨影,能淡出若烟的写意,可以为她写诗,为她写小说,为她写精美散文,可总是写不出心底隐秘,那是封存的一坛女儿红,酿着满满的心事,总是在某个雨天里,与人邂逅一份湿湿的旧事。

那一次我来小城,是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记得,那是一个诗意的茶楼,雅致里流淌着艺术的气息,这个格调是我最为喜欢的,品茗谈茶,对面的那个人可谓是讲究的,虽说,与他未曾谋面,其实已经是神交很久,与他喝茶是一种味道,那种禅茶一味的意蕴,与我的人生里,这份际遇是可以入心的,那样灵魂深处的某个点,悄悄的打开了,我把藏在心中的《雨巷》泄露了出来,那也是个雨天……

再有一次,是与我的闺蜜来这个小城,她一个同学的高级宾馆坐落此城,高级的设施我清享小城里最为舒适一次听雨,这个标间很大,除了干净雅典的两张床,一套高级的沙发茶几,古朴朴的矮柜上,放着各种淡雅的艺术插花,墙壁上几幅油画,挂在清雅壁纸上,在暖色灯影里,幻化出某部电影里的镜头,浪漫中有些暧昧了。这夜,密友出去谈生意,丢我一人在这样的意境里,心里缠满了浪漫的故事,一点点挤出来,然后一滴滴丢进窗外的雨夜里,那夜的心事,不可告人,恰是那坛女儿红……

还有一次,便是从别处旅游归来,路过小城,便有了住一宿的愿望,找了常住的那家宾馆,是个向晚的时候,没有告诉这个小城的任何朋友,安顿好住处便一个人走近了这个小城,这是个灵山秀水,温柔、恬适的好地方,我没有寻那意念里的小巷,也没有去逛繁华的街市,一个人走在烟水疏柳的城外小河,清幽幽的小河,弯曲的伸向远方,在柳堤岸,寻得一长椅我坐了下来,都说烟柳、堤岸、小河水是能生出诗来,可我始终没有生出一点点诗情来,小河上那座桥,把这个小城划分成清幽与繁华的界点,这小河便有了入得闹市也可出的清幽,它潺潺流动着岁月和这个小城风土人情,很想从河水里读到小城的历史,只是,渐渐清瘦的河床,她仿佛无力去传承小城的厚重与沧桑,一抹夕阳的投影,叠映到河水里,慢慢又隐去了,一场细雨而至,落在河里,点点的涟漪里闪烁着文字来,便成了一本书,雨成就了小城的精魂。

如是这次,我又来了小城,专拾一个雨天,不为别的,只为来小城听雨……因为,她真的很唯美……

小城的散文14:做个小城诗人

文/艳子

一季一季的时光,就这样老去。匆忙的连自己都毫无觉察。

每天执着于生活的忙忙碌碌,伴随着柴米油盐酱醋茶;执着于安安静静地读书,读有缘的书;执着于踏踏实实地写字、写诗、写“求不得、爱离别、怨憎会”的千回百转。因此,我更愿意做个小城诗人,任由那万般情怀、千般妖娆,盘旋在小城的上空,游走在小城的每一天角落,让那些琐碎的事情,柔软的时光、不舍的情怀穿梭在我的字里行间,渗透在我的诗情画意里。

无论这是不是一种小资,但一定要有胸怀、有思想、有觉悟、有自己独特的“风骨”。是的,我喜欢“风骨”这样的描述。因为,它既是内敛、隐忍,也是坚韧、坚持,无需张扬却特立独行,懂得取舍、懂得成全。

偏居小城一偶,守着一卷经年之后的顿悟。沉静,方可走得从容。

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消融于大地,雾霾持续很久,不肯散去。

读一段白落梅的“刹那缘起”,那个叫“林徽因”的女子,“无论岁月如何转变,她永远活在人间四月,有着不会老去的容颜。”她素然的优雅,令人可望而不可及。只是,我更敬慕她难得的醒透心境,无论世事如何无常,执着于自己的事业,不会让自己支离破碎、不可收拾。每一次都能从容转身,活得优雅。不像萧红落魄地英年早逝,也不像张爱玲避世一样战战兢兢地活到鸡皮鹤发。

而那一阕纳兰的“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感叹总是萦绕心间,是啊,曾经许许多多共度的时光,就那样轻易地被浪费掉。黄河岸边、酒庄、镜湖、湿地公园、葵花地、农田、村庄、杨树林、雨里、雪里……似乎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而这一切将永不可复制,唯一不曾遗憾的是,那些独一无二的美好,都行走在我的字里行间,渗透在我的诗情画意里,我坚持着记录,生怕它们丢了一样。事实上,那些曾经视为平常的美好,它们已经被光阴偷走,渐行渐远了,无论你再如何用力,它们都执意离开,远去……

做个小城诗人吧。闹市也好,周边也罢。就像黄河岸边,那一片片黄河滩、盐碱地,黄河大桥,以及有时干涸有时裹挟着泥沙经流不息的黄河水,以及封冻、流凌的壮观,总是有我写不尽诉不完的情怀。执手流年,守住一抹人间烟火,将最平凡的日子,过成诗。

做个小城诗人吧。于红尘中修行,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缘聚、缘散,都是一场场修行。生活就是道场。“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如此,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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