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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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货的文章1:年货旧事

文/柯云路

春节快到了,就写写年货。

先上网搜了一下“年货”词条下的文字:置办年货是寻常百姓家不可或缺的头等大事。包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耍的、供的、送的(拜年)礼物、干的、鲜的、生的、熟的,统名之曰“年货”,而把采购年货的过程称之为“办年货”。

我们小时候过年是件相当隆重的事,常听母亲说的一句话是“穷年不穷节”。平日再节俭,过年也要风风光光的。那时,一般人家的生活都不富裕,父母会提早从并不宽裕的工资中预留出采办年货的钱。所谓过年,“吃”是第一要义——除了自己吃,亲友间往来走动、相互请客,既是人情,也是体面。父母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会购买尽可能多的吃食,腌制咸鸡咸鸭,制作香肠,储存平日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肉蛋等等。

那时过年,要置办的年货,除了吃的就是穿的了。当然,这过年时要穿的新衣新鞋,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更是记忆深刻。因为作为成年人的父母只要穿戴整洁就好,而我们小孩子则必须从上到下,包括棉衣棉裤棉鞋,都得是新的——“否则会被笑话。”这也是母亲爱说的一句话。

先说新鞋,现在即使是农村人,也很少自己纳鞋底了,但我与弟弟妹妹们儿时都穿母亲亲手做的鞋,厚实的鞋底,绵软的鞋帮——那是母亲平日稍有空闲就手不停歇地劳作的作品。新鞋一双双做好了,接着要准备新衣了。现在我还记得母亲缝制棉衣的样子,夜晚我们都上床了,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在灯下将旧衣铺展开作为里子,再絮好一片片的棉花,将裁剪好的新布覆盖其上,一行行用棉线缝好。这些在我们的睡梦中做好的新衣,会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整整齐齐地穿在我们身上,让我们每个人变得焕然一新。

到了我们当父母的年代,很少有人给孩子缝制新衣了。商店里挂满了各种样式的衣服,随穿随买,但采办年货仍是过年的标配。

儿子童年时写过一篇日记。他这样写道:

今天上午,我同爸爸妈妈一起进城“采办年货”,一路上兴高采烈。向车外望去,道路边、田野里到处是一派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景象。春天的脚步近了。

到了百货大楼,四下里看去,到处是晃动着的人影,几百张、几千张陌生的面孔组织成一幅幅不太协调的画面。进了大楼,人群更是熙熙攘攘,店里的商品花样翻新,种类繁多。我们三人进行了分工,妈妈去买吃的用的,我和爸爸去买玩的乐的。

我和爸爸来到鞭炮专柜准备买烟花爆竹。只见这里小到一百响的浏阳小炮、大到成捆的二踢脚,小到钢卷尺大小的“小蜜蜂”、大到生日蛋糕一般的“百鸟入林”,可算应有尽有。

我和爸爸精挑细选买了一些后,便走到了一旁的体育用品专柜。在这里,我和爸爸几乎同时看中了一双旱冰鞋。白色的鞋面,黑色的轮子,穿上去一定很威风。

经过一通“狂买”,我们三人又会合了,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包沉甸甸的年货,迎着温暖的阳光,我们在人群中走着,笑着……

我至今珍藏着儿子的一些日记和作文,那是他成长的印记。现在,儿子早已成年,每年春节前也会带着他的孩子采办年货,只不过买的东西大不一样了。

可不可以这样说,只要春节在,置办年货就像是一种过年前的仪式,是“一代代”寻常中国人家不可或缺的事情。而年味儿,也就在置办年货的过程中,在孩子们对其越来越热切的期盼中,越来越浓了。

年货的文章2:年货

文/姜利晓

虽然,现在已不是那些缺吃少喝的年月了,但是每逢过年时,置办年货,还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的年货,也越来越丰富,那些年月里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都能买得到吃得上,现代交通的发达,使距离不再是什么问题,南货北运,北货南走,东货西飞,西货东跑,这样天南地北的美食,都可能会出现在你家的菜篮子里和餐桌上。而这些,在过去交通欠发达的年月,只可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者说是奢望。

各种各样的菜肴,素的肉的,当然少不了的,还有父母自制的传统家常菜,在我们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经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家园的味道,这才是一桌子团圆饭里最精华的部分。能在超市里买到的,是没有父母的味道的,不是吗?

酒是必不可少的,在中国人观念里,无酒不成席,是的,一桌酒席,酒是永远的主角儿,尽管现在生活好起来了,像以前只能听听名字的什么茅台了、五粮液了,现在也会出现在小村人间的饭桌上,不是天天喝,过年时大方一次,还是可以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父亲自己酿的高粱酒的味道,那种味道朴实,并且有着浓浓的粮食和泥土的味道,这高粱的精华酿成的美酒,一口口地饮下去,和我的血液融在一起,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之后的一年里,每逢在外喝酒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高粱酒的味道,熟悉而亲切,甘甜而醇厚。

父母一定会买上一些糖果瓜子,尽管现在的小孩子们,不像我们小时那样地期盼了,但是对于糖果的喜爱,似乎是他们天性的一部分,即使不吃,也要装一些在自己的口袋,似乎不用吃,就这样装着它们,心中也会是甜甜的感觉。

除了吃喝的,还有就是那些过年要用到的春联啊、灯笼啊、窗花啊、鞭炮啊……这些都要一一买到,一件都不能少,春联灯笼窗花的红红火火,就是乡下人心头最大的期盼,而那鞭炮的响声,最能体现出乡下人心中的喜悦,似乎不在高高的空中炸个响,就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自己心中大大的喜悦一样。

不缺吃不缺喝的今天,置办年货,其实置办的是一种喜悦,是一种气氛,是一种对生活的爱!

年货的文章3:炒年货

文/辛夷

小时候,鲁北农村,过了腊月二十,便是家家户户炒年货的时候了。

姥姥每年只炒三种年货:花生、棒花和瓜子。

一进腊月,姥姥就晒好了上等的沙土,把它放在布口袋里。花生和玉米是生产队分的,瓜子是姥姥在自家院里种的向日葵结的。

炒年货这天,姥姥早就起床了。她先用细箩把沙土筛好,倒进大铁锅里,再把早已选好的芝麻杆用报纸引着。姥姥用毛巾罩上头,开始分工了。妈妈负责烧火,我负责打下手,姥姥自己在锅台上炒年货,掌握火候。

把沙土炒热后,姥姥把花生倒进锅里,开始轻轻翻动。几分钟后,听到锅内有时断时续的噼啪声,再过几分钟,噼啪声稍稍密集些,又过了几分钟,花生熟了,可以出锅了。出锅后的花生,放在早已铺好的报纸上,晾着。

“麻窝子,红帐子,里面装着白胖子。”头上身上全是沙土的姥姥,边翻

动下一锅花生,边让我和妹妹猜迷语。“哈哈,我猜到了,是花生。”小小的我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

炒完三四锅花生,晾好,我和妹妹每人分两捧,宝贝般放进各自的衣兜里,剩余的被姥姥收在一个布口袋里,锁进柜子。我和妹妹再也不会轻易得到。

接下来就是炒棒花了。把铁锅里的沙土烧熟后,姥姥把玉米粒倒进去,翻动一会儿,锅里就有了噼啪噼啪的响声。几分钟后,锅里的玉米全部爆成花。姥姥把这些棒花用铁笊篱捞出来,晾在簸箩里。妈妈说,这叫年花。

几锅棒花炒完,一个上午过去了。大小簸箩里装满了香喷喷的年花。姥姥和妈妈收拾完锅台上的沙土,再到院子里拍打头上和身上。我和妹妹却只顾了做个吃货。

最后,姥姥在小铁锅里炒瓜子。炒瓜子不用沙土,倒在烧热的锅里,噼啪一阵响过,瓜子就出锅了。

炒好的瓜子和棒花摆在桌子上,无论年前还是年后,任我和妹妹随吃随拿。可是,吃多了,胃里便翻江倒海地难受。于是,我们便想起了花生。姥姥耐不住我和妹妹的软磨硬泡,不情愿地打开板柜,分两次抓出两小把花生,快速锁上柜子,打发了我们。客人还没到呢,姥姥是不能大方的。

年后,从初二开始,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客人上门了。每来一拨儿客人,姥姥都会用一个碟子装满炒花生,热心地劝客人吃。这时,我和妹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惬意一次了。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却再也闻不到姥姥炒的年货味儿。多想再回到那香

味儿缭绕的春节里,看一眼姥姥忙碌的身影。

年货的文章4:特殊的年货

文/田浩

九岁那年,我刚上一年级,原因是我身子骨弱,动不动就感冒咳嗽,父母常常为这个揪着心。当年的乡村学校没有暖气,教室里冷得冻手指头,土坯砌的炉子时不时地熄火。一进一九,我就冻感冒了,几天后开始咳嗽,后来发展到白天晚上都咳嗽,白天上不好课,晚上睡不好觉。爹看我实在熬不住了,就拿出钱来找村里的医生给我买药打针。我妈特意让我睡在暖和的炕头,每天晚上临睡觉前特意用蒲团把灶门堵上,防止热量白白地跑掉。

往常的时候,我打针吃药半个月感冒咳嗽就好了,可是这回却没有好利索,还是咳嗽不断。我爹说是药三分毒,不能再打针吃药了,要不然的话身板就更扛不住了。我爹到亲戚那里讨得了一个偏方“罗汉雪梨汤”:罗汉果一个、雪梨两个放进砂锅中,加水,先用大火,开锅后,改小火,煮二三十分钟,晾凉后饮用。我爹欢天喜地回到家里,马上让我妈按照偏方给我熬汤喝。我妈一看偏方就为难了,罗汉果、雪梨在乡下集市上买不到,我爹一咬牙让我妈从箱子底拿出钱来,骑上自行车跑到三十多里外的县城供销社去买罗汉果和雪梨。

下午,我爹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脸上冒着热汗,把网兜交给我妈后,躺到炕上就睡着了,看来他是累坏了。我喝了不到半个月的罗汉雪梨汤,就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眼看就要过年了。我的咳嗽明显减轻了,我爹我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嘴上老说这钱没白花呀。

我爹我妈一商量,买年货的时候少买肉买鱼买糖买烟,为了我的咳嗽早点好利索,决定多买罗汉果和雪梨。我爹怕手里的钱不够,还让我妈逮了一只大公鸡、三只母鸡拿到集市上卖掉。

过年的时候,我的外甥军军想吃雪梨,我爹硬着心肠不给他吃,最后只是让军军喝了一点儿罗汉雪梨汤。我有点于心不忍,偷偷地给军军半个雪梨,我的鬼点子被我妈看到了,我妈把雪梨锁进了板柜里。过年的时候,我妈让我少吃肉,尤其不能吃肥肉,馋得我只想掉眼泪。我妈一看我的可怜相,一狠心就杀了一只大公鸡,炖好的鸡肉都给我一个人吃了,我爹我妈都没有舍得尝一小块儿。

一出正月,我的咳嗽就止住了,我爹我妈高兴得逢人就说买罗汉果雪梨的钱真没有白花!

年货的文章5:父亲的“绿色”年货

文/廖桂莲

春节快到了,我打算把父亲接到城里来过年,父亲执拗着不肯过来,他说他很忙,让我们回老家过年。真搞不懂,快70岁的老人能忙什么呢?说不过父亲,我只好回老家,看看父亲到底在忙什么。

回到家,却没见着父亲,叫了几声,也没见人应,只见院子里成群的鸡正在互相追逐。莫非是父亲养的?就在我们猜测时,父亲回来了,他肩扛着铁锹,穿着雨鞋,一身的泥土,手里还拿着一把新鲜的菜心,看来刚从菜地里回来。见到我们,父亲兴奋不已,高兴地说:“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天天盼着你们呢!看看,我养的土鸡,城里很难吃到的。另外我还养了几只鹅,都是为你们准备的年货。”突然,院子角落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父亲放下铁锹,走到角落边,从旁边的鸡笼里掏出两个还带有体温的鸡蛋,乐呵呵地对我们说:“每天都可以捡到几个蛋,我都给你们留着带回城里吃。”

原来,父亲在乡下忙着筹备“年货”,还种了一大片菜地,大白菜、包菜、芹菜、土豆、萝卜……父亲得意地说:“菜地里,青菜萝卜应有尽有,想吃什么就摘什么;家里养的鸡鸭鹅都是吃瓜果五谷,刚好你们回来了,杀只鹅,给你们做最爱吃的粉蒸鹅。”

走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只见灶头悬挂着一串串我爱吃的香肠、腊肉、腊鱼、腊鸭,金黄金黄的,格外诱人。父亲从灶台上取下一块烤肉,神秘地问我们:“猜猜,这是什么肉?”我看了半天也没猜出来,父亲得意地说:“是野兔肉,上次上山时捉到的,一直没舍得吃,等你们回来煮给你们吃。”看着父亲孩子般的笑容,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却有一种幸福的滋味萦绕心头。

父亲为了家人健康,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年货”了,那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酒缸里精心酿制的葡萄酒,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鸡鸭鹅……可我心疼父亲,对他说道:“女儿已经长大了,没有必要那么辛苦!”父亲却说:“虽然现在城里生活条件好了,鸡鸭鱼肉天天都可以吃到,但是真正绿色无公害的食品却少之又少,自家养的吃着放心。”突然明白,父亲的“年货”是一份厚重的爱,辛苦与否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那份期盼,期盼着儿女过年回家,团团圆圆。

年货的文章6:重庆传统年货备些啥

文/杨耀健

春节是人们最重视的节庆,一般进入腊月,各家各户就忙着筹办年货,及至临近春节,基本筹办就绪。老重庆人置办的年货内容,大致如下:

主食品

白米饭不可少,起码的要求。惟重庆地区旱田多,水田少,大米需要从外地补充。据《雍正朝奏折》第九辑管承泽奏折称:“夔州、保宁二府及其余府属有产米地方,俱装至重庆出卖。”乾隆《合川志》卷十《街市》记载,合川当时已有米市。在本埠较场口,地名就有小米市、杂粮市。大户人家,早在秋收后已购买新米。升斗小民,则到年前手头有点活钱,才去米市购买一些。

汤圆象征合家幸福,团团圆圆,老重庆人过年要包汤圆,糯米亦不可少。因其价格高于大米,居民购买数量不多,意思一下而已。老重庆人吃汤圆,习惯在大年初一早上,而并不在元宵节。因为重庆冬天阴冷,汤圆粉磨制后久放要发霉变质,得趁新鲜吃。元宵节那天也吃,但那是初一的剩余。

第三种必备主食为挂面。据老人们回忆,大年夜守岁不免冻馁,半夜三更家长煮一大盆鸡蛋挂面,众人分而食之,妙不可言。那时没有机器加工,手擀面皮,用刀切成细条,在室外风干,所以至今有人将机器面称之为切面。挂面春节不上桌,用于救急。旧时物资匮乏,量入为出,每天做饭有定量。国画大师齐白石照说有钱,但家中人口多,每天由他亲手舀米,不多不少。春节期间遇有不速之客上门,可下碗挂面来应付。

副食品

首推猪肉。重庆附近养猪大县不少,自给有余,每届年关,老市民喜欢自制腊肉香肠,农贸市场购销两旺。年前再割两刀新鲜肉和猪杂碎,届时由主妇大显身手,八大碗九大碟,足证家门兴旺。老板年终请雇工打牙祭,肥肉煮得半生不熟,狮子头硕大,照顾伙计们打包带回家去。

年夜饭桌上有鱼,象征年年有余,必备。重庆两江环绕,鲫鱼、鲢鱼、草鱼、鲤鱼、鲶鱼、青鱼甚多。早买相对便宜,养在水缸里,若是没气了,捞出来用盐腌起来,下锅时说不定更入味。海产品不利于长途运输,过去少见。鸡、鸭、鹅、牛、羊肉可烧可炖,要买。板鸭、缠丝兔、卤鹅均为不错的下酒菜,要买。

家中自备小食品不可或缺,瓜子、红苕干、炒豌豆、炒胡豆,早早装在瓷罐陶罐内,亲友来访,佐以茶水,比干坐着愉快得多。春节结婚人户多,红枣、莲子、花生、桂圆象征早生贵子,也要花点钱。据史料记载,核桃、榧子、松子、腰果、栗子、榛子等干果均在本埠交易范畴内。

普通人家虽不能奢望高档山珍,但木耳、黄花、竹笋之类还消费得起。据史料记载,本埠常年输入和交易的大宗山珍有竹荪、燕窝、香菇、银耳等。

糖果糕点及水酒

老重庆自古产糕点。白居易在忠州(今忠县)任职时,赋诗《寄胡麻饼与杨万州》云:“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得看似辅兴无。”春节免不得应酬,本埠特产的桃片、芝麻杆、云片糕、米花糖、绿豆糕,用草纸包装成长方形,上覆红纸,走人户时提上一两包,绝对大气。

水酒方面,嗜好者必备高度酒,说低度酒有水臭味,难喝。所选品种,以老白干、高粱酒为多。后来“允丰正”黄酒从江浙传入,加上本地泡制的五加皮酒面世,妇女儿童也有机会举杯共饮。

其他用品

上至大户绅粮,下至寻常百姓,都要应时点缀一下的物品,非春联莫属。知识阶层家庭,书写春联得心应手,无需旁人代劳。一般市民和劳动阶层,则不得不光顾对联摊。书写者或为落榜的举子,或为赋闲的师爷,在街头巷尾支起桌子,摆好笔砚,桌上放有裁好的红纸,准备按顾客要求书写。已经写好的春联,挂在麻绳上任人挑选,据说购买两副以上者,免费书赠一个大福字。

新春祈福,尚需备有香烛香油。香烛一方面用于家中祭祖先、祭灶神,另一方面用于上庙拜佛;香油捐献给寺庙。还有就是鞭炮,几乎家家燃放。正如王安石《元日》诗中所写:“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腊梅花、水仙花增添春意,亦有备置者。

棉布、棉花也在一些家庭的年货单上,过年讲究穿新衣。老市民周忠良回忆说:“从前我老穿哥哥的旧衣服,在我10岁那年春节,母亲终于给我做了一套蓝布新衣服,又长又大,说我反正还要长高,可以多穿几年。”

本文所举,主要是大路货,至于各地风俗不尽相同,所备品种难以尽数。总之,手中有年货,心中便不慌,只待吉日到来,大排家宴也。

如今时代进步,物资极大丰富,老重庆所谓的年货,随时可以买到。除夕也无所谓打牙祭,无非是家人团聚,吃个气氛而已。

年货的文章7:将年货寄回家

文/张叶

每年腊月下旬,春节到来的前几天,父母总要到市里赶一次大集,开着他们的老年车,买回一车年货:栗子、核桃、柿饼、果脯、银耳腐竹之类,装得满当当,开起来颤巍巍。从家到市中心的路大约十公里,虽然不远,但是父母亲年纪大了,行动越来越笨拙缓慢。他们去市里,走的是国道,大车小车风驰电掣,要穿过两座立交桥,过七八个红绿灯,有时候眼花的母亲还犯迷糊:明明路口只亮了绿灯,还有一个红灯箭头亮着,怎么朝哪儿开的车都有?而父亲,好似不服老似的,还像当年开摩托车那样,猛地加大油门,车就“嗖”地一蹿,吓得母亲直骂,也听得我心惊胆战。

父母已经年过七十,每年他们在小年前后去买年货的时节,千里之外的我就会惴惴不安,早晨他们出门时我千叮万嘱,晚上打电话确保他们已经到家我才敢睡。我惊觉,父母已经到了需要我像对待孩子那样耐心细心的阶段,就像儿时他们对我那样。

这几年,父母患了高血压,时常服降压药,说明书上明明写着:口服降压药后不可驾车出行或高空作业。但父母从来不当回事,着实让我这个身在外地的女儿都要跟着血压高了。于是我开始琢磨:我得想个法子阻止父母再跑远路冒这个险。

我梳理了父母每年所买年货的种类,以干货居多,就是买几十斤快递回去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们习惯买的冰糖和白糖算是比较沉重的物品,走快递费用确实有点高。而较为便宜的物流接收点,处于很远的市郊。于是我选择了去邮局寄送“平速”包裹。买上两个大箱子,将年货分类打包。最后连包装费带邮资,也花了上百元,但是同父母的安全和安心相比,无疑物超所值。

年前半个月将包裹发出,大约一周左右,父母就收到了。我告诉他们,这些都是单位发的福利,不是买的,如果不寄给他们,我自己不会鼓捣,放到最后就会烂掉。我以为父母会因为不亲自购买年货而失望,却不料父亲在那边透着喜悦对母亲说:“小二买的都全了,今年可不用进城了!”

我在这边悄悄地笑了,并拜托父母:“给我剥二十斤花生豆吧,年后我带回来做八宝粥,大夫说我胃寒,多吃花生有好处。”年货不用买了,但也不能让父母闲着失落,保健常识上讲老年人多动手有利于大脑灵活,给父母“分派”点小活儿,让他们知道我需要他们。

年货的文章8:卖年货

文/崔静

春节买年货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凑合将就的。对于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来说,它占据着我们小时候对春节最快乐的那部分记忆。有幸的是,在我年少无知、对世界充满无限渴望和遐想的年纪,参与了母亲用来谋生的事业,并在卖年货的经历中,走近了我所生活的乡村,看到了人们在迎接节日时的悲欢万象。

上世纪90年代,我的母亲在社会经历的巨大变革中,从一个捧着铁饭碗的乡镇职工下岗成为商店小老板,为了能够多赚些钱,母亲在镇上的集贸市场买了摊位,又成为了一名市场小贩。我们那个集市在当时颇有名气,每逢农历的二、五、八日,就是赶集日。一进腊月,人们纷纷杀猪卖粮,为将至的春节做准备,就连几十里外的人也会赶上马车驴车,裹上棉被来赶集。

母亲的摊位大概有四五米长,每进腊月,寒冷日日加剧,也迎来了母亲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候。

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便在放寒假时帮母亲推车看摊,其实内心是极其不愿意的,一整天在极寒的空气中站立,常常让人变得迟缓麻木和狼狈不堪,和那些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来逛集的年轻人相比, 我们卖货的人是没有机会打扮漂亮的,穿上最厚重的衣帽让自己不被冻坏才是第一要务。有时在人流中偶然看到班里彼此颇有好感的男同学, 我都会装作没看见,把即将相视的目光瞬间移到别处,或是找个借口离开摊位佯装自己也是逛集的人,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觉得露天摆摊叫卖是一项低卑的工作,而我却不知,在我成长和求学的路上,正是母亲的这个在我看起来不够光鲜的工作,才没有让贫穷成为我前行的羁绊。

除夕前的四个集日,是最具年味的。卖年货的人无论多冷,在这几天里都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样子。上午九点多,赶集的人渐渐多了,摊主们也拉开阵式准备迎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开始环绕四周 。“切糕热,热切糕……”“厂家直销,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瞧一瞧看一看, 不香不脆不要钱……”与这些嘴巴里呼喊出来的声音相映的,还有市场里一些店铺的音响里无论春夏秋冬都在播放的“真的好想你”“大姑娘美大姑娘浪”,气氛暖场,此时置办年货的人们也纷纷将牛马车辆停放后入场,老人牵拽着小孩,年轻人拉手并行,一波接一波。起初我像观戏的看客一样,观察每个从我们摊位前走过的人,有的人貌似穷苦,有的人头发打过发油被风挂上一层尘土, 有的人穿着时髦化着浓妆,有的人是每集必逛却从不买东西的老油子,有的人一看就知是头一次来的外乡人…… 似乎每家每户都在这时为了迎接春节而出来赶集,光观察他们,猜测他们打哪来要买什么,就有无限乐趣。

到了客流高峰,人多到只有互相推着才能往前走,那是我最初对拥挤人群的记忆,后来在一线城市早高峰的地铁站里,总觉场景似曾相识,脑海里竟忽地浮现出赶集人群的画面。而每当这时,我便无暇观察走动的人群,必须要认真看摊卖货,若是碰上小偷却被其跑掉,那将会成为一整天的悔憾。母亲在摊位旁腾出一块空地,摆上年画对联,让我专门负责看守,并要求我大声吆喝,可我总是羞于张口,最后被她训斥两声后也只是两眼放空,硬着头皮在嗓子里咕噜两句。事实上根本用不上我吆喝,年画是那几天最好卖的商品,小张五毛大张一块,张张喜气洋洋,上面画的不是送福报喜的各路兽神, 就是憨态可掬的大胖娃娃,每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选上两张,遇上跟我讨价还价的妇女,我红着脸笑着学母亲的样子说:“不能再便宜了,这东西不赚钱就是过年图吉利!” 对方哈哈一笑:“这丫头还挺会做买卖。”我一边忙碌着收钱拿货, 一边听着烟花爆竹店里试燃的小鞭和礼炮噼啪作响, 心里说不出的兴奋,仿佛在交易成功后为自己建造了一身铠甲, 寒冷被抵御身外,羞赧和自卑也在热闹的气氛和收获的喜悦中消散了许多。

下午一点左右,各种声响渐渐减弱,人们也选购了一大堆年货,粮油副食,蔬菜水果,新衣鞋帽, 扛的扛,提的提, 即便是消费了血汗钱,却个个都是欢天喜地, 仿佛在买年货的过程中, 才真正体会到了一年来辛勤耕作的意义;为节日而买为节日而团圆,才是对生活幸福感的表达。

当人潮退去,我也开始饥肠辘辘,母亲会去为我买上一块热乎乎黄糯糯的年糕,只有当买货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才有时间在匆忙中去为我们自己买点东西, 当我们把三轮车推回家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 母亲和我会在水暖饭饱后,把她盛钱的布包倒扣在炕上,一张一张地整理好这一天收到的钱币, 如果运气好,这一天也许能收入个三四百,那应该是我和母亲最有成就感的时候,那些零散的钱仿佛带着闪闪的银光,成为了我和母亲耀眼的劳动奖章, 有时她会找到其中一张最新的五元钱递给我作为鼓励, 我从不舍得花,把它们悄悄放到储钱罐里。

有了努力卖货的成绩,才能有更多买年货的自由。赶上生意好的光景,我们一家三口会坐上班车去城里购置年货,进城给我带来的兴奋,丝毫不输于我卖货收钱时的痛快,我可以看见更多的高楼汽车,逛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挑件我们摆摊的市场上没有的零食和洋气服装。这是春节给我带来的福利,当然,更是通过和母亲在寒冬腊月一次次练摊卖货换来的比其他农村孩子多那么一点儿的新年奖励。它是如此珍贵又令人激动 ,好像在过去的那些年,这才是我迎接春节的最重要的仪式。

年货的文章9:父亲的“绿色”年货

文/廖桂莲

春节快到了,我打算把父亲接到城里来过年,父亲执拗着不肯过来,他说他很忙,让我们回老家过年。真搞不懂,快70岁的老人能忙什么呢?说不过父亲,我只好回老家,看看父亲到底在忙什么。

回到家,却没见着父亲,叫了几声,也没见人应,只见院子里成群的鸡正在互相追逐。莫非是父亲养的?就在我们猜测时,父亲回来了,他肩扛着铁锹,穿着雨鞋,一身的泥土,手里还拿着一把新鲜的菜心,看来刚从菜地里回来。见到我们,父亲兴奋不已,高兴地说:“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天天盼着你们呢!看看,我养的土鸡,城里很难吃到的。另外我还养了几只鹅,都是为你们准备的年货。” 突然,院子角落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父亲放下铁锹,走到角落边,从旁边的鸡笼里掏出两个还带有体温的鸡蛋,乐呵呵地对我们说:“每天都可以捡到几个蛋,我都给你们留着带回城里吃。”

原来,父亲在乡下忙着筹备“年货”,还种了一大片菜地,大白菜、包菜、芹菜、土豆、萝卜……父亲得意地说:“菜地里,青菜萝卜应有尽有,想吃什么就摘什么;家里养的鸡鸭鹅都是吃瓜果五谷,刚好你们回来了,杀只鹅,给你们做最爱吃的粉蒸鹅。”

走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只见灶头悬挂着一串串我爱吃的香肠、腊肉、腊鱼、腊鸭,金黄金黄的,格外诱人。父亲从灶台上取下一块烤肉,神秘地问我们:“猜猜,这是什么肉?”我看了半天也没猜出来,父亲得意地说:“是野兔肉,上次上山时捉到的,一直没舍得吃,等你们回来煮给你们吃。”看着父亲孩子般的笑容,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却有一种幸福的滋味萦绕心头。

父亲为了家人健康,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年货”了,那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酒缸里精心酿制的葡萄酒,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鸡鸭鹅……可我心疼父亲,对他说道:“女儿已经长大了,没有必要那么辛苦!”父亲却说:“虽然现在城里生活条件好了,鸡鸭鱼肉天天都可以吃到,但是真正绿色无公害的食品却少之又少,自家养的吃着放心。”突然明白,父亲的“年货”是一份厚重的爱,辛苦与否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那份期盼,期盼着儿女过年回家,团团圆圆。

年货的文章10:年货的味道淡又浓

文/谢新正

悄悄的,新年又来了。

行走在人如海潮般大街上,看到的尽是蚂蚁搬泰山一般人群在蠕动。那么多肉啊,鸡啊,鱼啊,鲜活海产品,粉条,豆腐,还有土生土长的萝卜白菜胡萝卜,红薯洋芋闪亮登场;生姜大葱蒜苗菠菜、米面油……差不多通过一个个塑料袋,登堂入室,进入千家万户。

办年货,千年传统,如一棵根深叶茂大树,扎根在肥沃的土壤里,生长在过来人的记忆深处,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一茬又一拨,撒下记忆里的新年种子。都有那些人在忙火呢?差不多男女老少齐参战。如果一定要仔细分析的话,城里女人是最忙的,那一座座菜山肉林,尽由女人们搬回家。乡下人进城办年货,大多是一家数口,拖儿带母,甚至整个村子一大半人,搭乘通村公交车,一起进城,老公领着老婆,老婆牵着孩子。年轻的父母长年打工在外,过年了,就领上孩子进城办年货。孩子小,东眼轮,西眼瞅,眼睛与步调总是不一致,钻进拥挤的人群里,要不被人踩了脚后跟,要不被人拥得站不稳脚 ,所幸人墙如铜墙铁壁,轻易不可能哭着被踩倒。

突然间,孩子不见了,妈妈喊,爸爸叫,就是不见孩子面,真是急死了大人。谢天谢地,总算从人海里将淘气鬼打捞出来,免不了训斥几句,仅瞬间工夫,孩子又故态复萌,挣脱大人,一个劲向人堆里钻。大人干脆将他严加管制,限制人身自由,拉紧不松手,两手都要硬,另一只手,还掂着厚重的年货呢。这样的人山人海场景,在乡下自然难看到,孩子们好不容易进城了,不多看一眼,对不起新年啊。

逛进华润超市,不知买什么东西是好,正准备上楼去,突然发现市食品药品安全监督局的李局长,率领着自己的队伍,在超市里严阵以待。上岗执法吧?打声招呼,笑笑说:局长也是事必亲恭啊?局长微微一笑,脸上辨不出是无奈还是一丝苦笑,说是市长来检查啊,正在等呢。想想看,领导们也挺不容易,大小领导,一年四季,都在日理万机,逢年过节,食品安全总是重头戏嘛,那有时间抽空给自家办年货!待我从楼上下来,李局长仍在那儿继续恭候大领导们大驾光临,市长这几天更忙,多是分身乏术。

肉柜台前站满拥挤的顾客,人们仿佛非要在年关前买到大肉不可,否则的话,绝不过年一样执着!你要猪后腿,他要排骨,他又要五花肉,他要猪下水,他还要饺子馅呢。可别小瞧这菜蓝子工程,真是庞大无比的永久在建项目啊。一个小小的菜蓝子,牵动那么多人的敏感神经,牵动得劳师动众,牵动得前簇后拥,牵动得人人甚至不知所措。

年货市场上叫喊声,问价声,讨价还价声,婴儿的哭闹声,甚至夫妻间相互埋怨声,在人海里沸腾汹涌。平常就不宽畅的街道,显得更窄更拥挤,小汽车还不时来加塞,塞着塞着,就将自身切塞进去,轿车前进不成,后退无能,任凭喇叭声声,谁管你呢!你摁吧,你就往死里摁,只要你不嫌烦!引来的是更多埋怨声:骚情怂哩,没看过得去过不去?还硬要过,过嘛!过嘛……

水产品地摊水箱里活鱼,发现大事不妙,也许池鱼思故渊?猛然一跃,打算逃之夭夭,怎奈使出泥蚯般滑头劲儿,照样被老板捉拿归案,迅速成了刀下俎,地上洒下水汪汪的水滩惹人嫌。杀鸡摊上,一堆束手就擒的活鸡鸭,睁着惊惧的眼睛,不时挣扎扑腾几下,眼睛如鸡血一样红,虽然不明白死亡就在眼前,但也许预感到大限将至,在劫难逃吧。

在年货搭建的食物森林里穿行,眼睛那么轻轻一瞥,供选择的东西实在太多,目不应睱。走着想着,脚步匆匆,思维忙忙,突然若有所思,好像有啥东西还没买?记得在前面那地方瞅过一眼,赶紧去寻找,死活也找不见了。静下心来,慢慢搜索,猛然间,发现寻寻觅觅了大半天的年货,竟然就在脚下。

乡下女人说,逛了大半天街,还没给娃买下衣服呢。又一流带串逛商店。服装店,虽比不得大街上那样人头攒动,照样门庭若市,你要给娃买条裤子,她要给娃买件上衣,试了这件试那件,不合适?脱了再试!老板娘说话的声音,比平常袅袅美声陡增分贝。那么多顾客光顾,怎能将精力全投入到一个顾客身上?岂不等同将所有鸡蛋放进一只篮子!于是,老板娘就不得动心事,催促加快试衣秩序,远没了生意淡时,招睐顾客那份耐心与热情,脸上总开着一朵花儿呢,果断将试衣程序简化到不能不简化的地步。衣服总算试好了,又跟老板娘恶砍价。乡下女人心里装着把斧子,老板娘手里提着盾牌—计算机,这样给你算,那样给你算,就是不像平常那样,为了将顾客拉住,口口声声喊叫着,“这已经是跳楼价啦”那般慷慨大方加可怜兮兮;今天虽照样不愿意放走顾客,却锱铢必较,知道你今天须买下这件衣服不可!“年三十看历书,没日子了“。

总算成交。孩子好高兴,过年有新衣服穿喽,乡下女人呢,虽然不再舌干口燥,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平,咋就那么贵呢,比平常贵了许多……

腊月二十五了,菜价又涨了:莲菜八块一斤,韮菜九块,大葱八块,蒜苗六块,芹菜三块,猪后腿十七块……嘴里一个劲抱怨,咋就涨得这样贵呢?手却不肯闲下来,大袋小袋照样往里塞、往回搬。原来,过年就是将所有东西搬回家,吃不吃先放一边,不当一回“搬运工”,实在对不起又一个新年啊。

年货的味道淡又浓。

年货的文章11:年货里的人情味

文/王溱

春节是华人至高无上的节日。春节少不了忙,忙年是传统,还是一种乐趣,更是一种情感。年货是忙年的重头戏,五花八门,有吃的、穿的、戴的、用的、玩的,还有实实在在的“压岁钱”“磕头钱”,现如今又诞生了微信红包之类的新潮玩意。

买什么不买什么,取决于荷包的厚薄,然而其中包含的情却未必和物品的贵贱有关。当年杨白劳给喜儿扯了二尺红头绳,准备“欢欢喜喜过个年”。二尺红头绳,搁今天看算什么?但在杨白劳和喜儿心里,这就是最好的年货,那里面饱含着深深的父女之情。改革开放前,大多数人家的年货比较简单,有条件的给孩子做件新衣服,买双新鞋,条件差的也会把旧衣服翻翻新,或者洗洗熨熨,让孩子穿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出门拜年。浓浓的亲情,体现在一针一线一丝一扣上。年夜饭是团圆饭,不管穷富,举全家之力,一定要丰盛。荤多荤少没关系,但怎么也要七个盘子八个碗,凑个吉利数,好听又好看,哪怕小葱拌咸菜也不嫌寒碜。全家人欢欢喜喜坐在一起,一年的辛劳化作这一晚的幸福,一股暖流直往心头涌。

中国人讲究“礼道”,礼尚往来是必须的。平时亲戚好友之间淡如水就罢了,过年这样的大节不互相意思意思,实在说不过去。然而,送什么一要看对象,二要掂量能力。看长辈,要大方些,不过在过去的那个时代,两斤点心一斤茶叶就算是大礼了,一般的也就几个苹果,几个梨的事儿,网兜一拎,鼓鼓囊囊,清清亮亮,并不觉得掉价。那年月来往的大都是亲戚里道,你送我,我送你,有来无往非礼也,若没有这个环节,联系可能就中断了,情谊就流失了。所以,那时送年货送的是亲情,走动的是感情。

那时,邻里之间也会走动,但未必送东西,原因很简单,彼此都不富裕,有点好东西都看作稀罕物,哪舍得送出去?不过也有例外。那年,大院里一位老家是山东即墨的邻居,过了小年满面愁容。一问,白鳞鱼一直没着落。原来,即墨有年夜饭吃白鳞鱼的传统。年三十,饭桌上有条白鳞鱼,预示着一年好兆头。所以,置办年货时,别的都可以忽略,白鳞鱼一定要有。偏偏那年的春节前夕,白鳞鱼紧俏,到处都买不着。邻居的老爹八十多岁了,身体一直不好,那些天似乎更虚弱了,老早就嘟囔,说今年恐怕是最后一次吃白鳞鱼了。邻居挨家求拜,希望能帮忙弄到条白鳞鱼。一直到年三十下午,正沮丧时,另一位邻居敲开了她家的门,手里居然拎着一条白鳞鱼!原来那位邻居的女儿谈了个对象,准女婿来送年货,里面竟有条白鳞鱼。真是喜从天降,邻居感激话不知说了多少。最有意思的是,她那病怏怏的老爹,过了这个春节,一气又活了三年多。几十年过去了,邻居每每回忆起此事,都说那是她这辈子接受的最大的人情、最好的年货。那是一片温情和善心啊!

如今,人们的日子逐渐好起来,年货的档次也水涨船高。年轻人一年到头不知要换多少新衣,不是名牌不是流行款式还看不上眼。鸡鸭鱼肉早被打入家常便饭的行列,平时就没断着吃,年夜饭若再当主打,似乎有些掉份,怎么也要搭配些“山珍海味”。“人情”不仅没断,反而更加被重视,当然,这里面有钱袋子鼓起来、“不差钱”的原因,也不排除有人发家致富愿意炫耀显摆的因素。另外,“人情”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一大堆非亲非故的“朋友”成了年货的主送对象,亲戚里道反而成了“点缀”“陪衬”。档次高了,花样多了,但年货的味道也变了,不再如从前那么有滋味。

许多人还是怀念以前热热闹闹的忙年。那时经济条件虽然差,但人很单纯。商场里,集市上,小摊旁,人们攥着不多的钱,算计来算计去,买最需要的东西。然后,是那样的珍惜,那样的兴奋,那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情感滋润着心田。如今想来,依然令人回味弥久。

年货的文章12:买年货

文/马卫

“秋子,陪妈买年货去!”

我不是很想去,要准备考研,还有很多书没有看。可妈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自从爸离家出走,妈明显老了好多。

妈背着背篓行走在山路上。腊月的空气,香气氤氲,都是各家做腊肉、香肠、豆腐干的味道。从我们住的老鸹山到乡场,山间小路要走一个多钟头。

赶场天,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来选购货品。年前的乡场人头攒动,喧哗不断。年货以吃的最多,其次是穿的。农家自产的东西一般只够自家吃,很少拿来卖,加之如今交通便利,乡场上的菜大多是从外地运来的,反季节蔬菜也不少。

穿行在人群中,我问:“妈,咱们买点啥年货呢?”

“红糖,包汤圆用;粉丝,拿来炖猪脚;还有香菌、海带,年年都离不了。还要买些鸡精、胡椒、香油,葱、姜、蒜、辣子、花椒,自家有,就不用买了。小菜也不缺,豆腐早磨好了。”

妈一向节约,我读书的学费主要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则全靠妈辛苦干活挣来。要不是她养的四头猪、两只羊、一头牛,还有三亩大红袍橘子,我根本读不起书。本想早点就业,妈却坚持要供我考研。

想起这些,我又恨起爸来。他之前干砖工,一天能挣上百元,家里日子还算好过。可他去外地打工时竟有了外遇,要跟妈离婚。妈不肯,他就一走了之,再无音讯。

“快中午了,东西买齐就得赶紧回家,在街上吃午饭还得花钱。”妈一边唠叨一边不停地从这家看到那家,最后停在一个地摊前。那摊子卖的是日历、算命书之类,质量一般。妈拿起一本日历,问:“多少钱?”

“一块。”

妈给了钱就走人。

回家的路上,我问妈为啥要买日历,看电视就能知道日子啊。妈笑笑说:“家里必须有本农历,你就知道小麦啥时下种,芒种应该种啥,谷雨和春分地里都有啥活。以前是你爸记这些,现在他走了,我得记住,啥日子播种,啥日子收获啊。”

妈的话让我眼眶一阵发热,不觉抱紧了怀里的日历。弯弯的山路在脚下延伸,不时有鸟群从路旁蹿起,枇杷花粉白粉白的,桃枝也胀出了花包。

年货的文章13:年货一箩筐

文/王国梁

记得小时候,过年前父亲和母亲总是背着竹筐去赶年集。每次他们刚到家,我和妹妹就立即冲上去,翻看满满一筐年货。那么多年货,多得都数不清了!有吃的,鱼呀肉呀;有用的,新盘子新碗筷……年货一股脑堆在竹筐里,满满一堆。我和妹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东西,兴奋得忘乎所以,像突然间成了个大富翁一样,抓起哪样“宝贝”都觉得新鲜。

那时我总觉得,父母就像变戏法的,那只大竹筐里,会有无穷无尽的宝贝。其实,父亲和母亲平时非常节俭,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但他们的生活格言是“再穷不能穷年”。在父母看来,年货准备得足够丰盛,过一个富足的年,来年才会收获更多的顺利和幸福。

年货一箩筐,是喜庆和富足的象征,也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和期许。所以,多年后,我也是这样准备年货的。尽管经常被别人提醒,过春节要理性消费,不能盲目购物,但我依旧喜欢备下足够丰盛的年货。

以前,我骑着自行车一趟趟去购物,自行车上的筐子里装了满满的年货,往家里带。我发现,我带给孩子的惊喜也是巨大的。每当我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抱上楼,她都会跑过来喊道:“要过年喽,爸爸又买了这么多东西!”然后,她一样样翻看着那些年货。她还喜欢把我买的新东西的包装给撕下来,家里过年要摆放的小饰物,新的餐具,她都要拆开来看看。新东西光亮亮的,她摸着这些东西,很是开心。

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年货。我想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样的心理,不信你看市场、超市里人山人海的场面,简直可以说盛况空前。大家置办的是年货,同样也是一份好心情,还有一份对未来的期许。

年货一箩筐,幸福也是满满当当的。我们相信,过一个丰盛的年,来年就会富足美满!

年货的文章14:父亲买年货

文/佟雨航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小时候,吃过了腊八粥,父亲便开始张罗着要去镇上办年货了。父亲先在一张白纸上写好要买的年货清单,有鱼、有肉,有对联、挂钱,还有我们过年穿的新衣服等。而父亲每次去镇上办年货,都会带上我,说是要我帮他看东西。

我家离镇上有15里路程,那时还没有通汽车,父亲去镇上买年货都是拉着一个小木爬犁步行。去镇上的路上,父亲让我坐在爬犁上,他在前面拉着我跑,一路欢声笑语。到了镇上,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四里八乡来买年货的人群。街道两边摆满了地摊儿,卖什么的都有。父亲怕把我挤丢了,叮嘱我紧紧牵着他的衣襟不能松开。

进了市场,父亲就领着我直奔鱼摊儿买鱼(当然是冻鱼,那时没有卖活鱼的,也吃不起),红烧鲤鱼可是我家每年除夕晚上的当家主菜,寓意——年年有余(鱼)。买过鲤鱼,父亲把装鱼的袋子交给我用手提着,还嘱咐我别弄丢了,然后又去别的摊儿买其他年货。有爷爷奶奶爱吃的酥麻花,有给妈妈买的花头巾,有给姐姐买的小花袄和发卡,还有门联、挂钱和福字等……我记忆最深的年货是一种叫“虾片”的食品,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形状就像现今时髦女孩夏天戴的太阳镜片,放在热油里一炸,迅速膨化变大,嚼在嘴里咔嚓咔嚓响,又脆又香,是我最喜欢的过年食品。每年办年货,父亲都不忘给我买上一些。

在镇上流连了一个上午,该买的年货就买的差不多了。父亲把冻鱼、冻梨、猪肉和鞭炮等年货统统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扎紧袋口,又把满满的蛇皮袋子牢牢地绑在小木爬犁上,然后把对联、挂钱、姐姐的小花袄、发卡和母亲的花头巾等怕压怕折的东西,要我拿着。爸爸去烧饼店给我买一个热烧饼在路上吃,然后拉着爬犁往家返。

到了家,父亲把一样样年货取出来,酥麻花给了爷爷奶奶,花头巾给了妈妈,小花袄和红发卡给了姐姐,那两盒虾片给了吃货的我……爷爷奶奶、妈妈姐姐和我,一个个手捧着自己喜欢的年货,喜笑颜开。可是到最后,我们却发现,父亲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新年礼物,唯独没给自己买。我和姐姐异口同声地问:“爸爸,你的新年礼物呢?”父亲呵呵笑着说:“你们的笑容,就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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