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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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的文章1:榜样力量激励我

文/微澜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由于工作调动,从锻压机械厂的一名钳工,成了一名县农机公司拖拉机配件仓库的保管员。人常说:“隔行如隔山。”一点都不错。我看着几十米深十来米高的两座大仓库里的货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拖拉机配件,一下子傻了眼,犯了难。

仓库负责人和素芳热情接待了我。

她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就是孟津县平乐公社的第一批女拖拉机手,中共党员,曾经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好党员,出席县里劳模表彰大会。后来,由于工作需要,她调到县农机公司拖拉机配件仓库工作。

她开过拖拉机,修过拖拉机,对各种配件了如指掌,不管是东方红-54型、东方红-75型、手扶拖拉机还是小四轮-40拖拉机……一看就知道配件名称,是哪个机型的,安在哪个部位。

她不仅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师傅,后来又成了我的入党引路人。她处处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她对业务精益求精,大家送她外号“拖拉机活字典”。她对工作认真负责,有人偷偷说她“难缠,认死理”。由于公司的经营模式是:门市开票,仓库提货,一物一票制。月底仓库和门市对账、盘点,要做到账账相符、账款相符、账物相符。若有不符,她总是争得脸红脖子粗,搞不清楚决不罢休。

她的认真劲儿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我们一起把仓库整理得井井有条、科学有序。拖拉机配件很复杂,我们对着配件目录表,把配件按机型、按系统、按编组,一货一签,一签一位进行摆放,提货时如查字典一样快捷方便。有的配件很重,涂满了机油,她总是不怕脏、不怕累带头整理。她那粗壮、结实的双臂,关节凸出的手指,是握拖拉机操纵杆、干过拖拉机大修的有力见证,她有时自嘲:“我的手脚跟男人的一样。”

干仓库保管员,工作时间不确定,早上班,晚下班,是常有的事,特别是三夏大忙之时,更是不能按部就班。一天早上,她在家忙了老人,忙孩子,还没有吃早饭,就有人急需配件。她胡乱扒拉几口饭就走了,走到半路有人一直看她,还露出了一丝讪笑,她顾不得许多,直奔仓库提货。顾客拿到货物后连声感谢,发现她的鞋有点别扭,指了指她的脚。她低头一看,羞得满面通红,笑得直不起腰。原来,她把松紧口布鞋穿反了,像滑稽演员卓别林一样。

她经常参加党组织的学习,会后给我讲学习精神,党的宗旨、党员的标准,鼓励我向组织靠拢。她说:“入了党,思想进步快,干啥都提着劲。有党的纪律约束,不会犯错。”在她的带领、帮助下,我努力学习党的知识,经过组织培养,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后来,我工作调动多次,但在不同的岗位上,她一直是我学习的楷模,一个共产党员的魅力始终影响着我,不忘初心,永远跟党走。

七十的文章2:手机失踪记

文/张玥

我的爷爷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别看他这么大岁数了,可他时髦得很,手机、平板电脑一样也不少。不过毕竟岁数大了,他也会常常干些糊涂事。前几天爷爷又买了一部iphone6,把它当宝贝一样,形影不离,还因为这部手机“失踪”,逗得我们全家哈哈大笑。

那天早上,爷爷兴冲冲地出了门,可发现手机不见了。这下爷爷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赶忙问道:“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去哪了?”大家听了,立刻忙开,开始地毯式搜索,就连平时懒洋洋的我,也跟大家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找了客厅,掀了沙发;找了厨房,翻了橱柜:找了卧室,开了衣柜,把全家翻了个底朝天。过了好一会儿,大家还是一无所获,爷爷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手机到底去哪了呢?难道被偷走了?不可能,手机每次都被爷爷随身携带着,到底去哪儿了呢?有了!我灵光一现,赶忙拿起电话,拨通了爷爷的号码,熟悉的铃声顿时响了起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声音的来源。咦?这声音怎么是从厨房传来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向厨房走去。悦耳的铃声越来越响。“等等,这声音好像是从冰箱里传来的,难道——”我奔向冰箱,打开一看,原来顽皮的手机正躺在冰箱里“避暑”呢!我赶忙把手机递给爷爷,爷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原来,爷爷吃完早饭,把剩菜剩饭放进冰箱时,连同手机也一起放进去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们全家被逗得哈哈大笑,爷爷被我们的笑声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七十的文章3:精神家园的守望者

文/柳长青

孔子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观张卫生几年多来四处忙碌、多方奔走,想起与他相识以来种种不寻常之举动,顿觉他虽年过七十却已经基本上进入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这个“从心所欲”就是他举重若轻地做成了他所想要做的那一件件看似简单实则劳筋骨更苦心志的大事,“不逾矩”就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背离他要为黄冈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做些实事作点贡献的初衷。

我一直把张卫生作为一个苦苦追求痴心不改的业余诗人来看待和敬重,从不奢望他写出流芳百世的不朽诗篇。不曾想,他竟于无声处写出了《巴河赋》《东坡赤壁赋》这两篇被人称为横空出世的雄奇之文。黄冈诗词界对此好评如潮,对张卫生的赞许、支持、肯定远远超出众多人们的预期。不久,张卫生又在人们心里激起波浪,他高擎巴河文化大旗,振臂一呼,巴河文化学会应运而生。来得那样快、那样顺,简直让人不太相信。而且学会里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大家如云。由此不能不叫人对他刮目相看。一般学会成立,热闹够了,风光够了,过不了多久,自己就慢慢冷清下来了。不曾想,由他策划主编的大型综合性刊物《巴河文苑》犹如一磅重型炸弹投进黄冈文坛。该刊集诗词歌赋、小说散文、书画摄影、剪纸篆刻、楹联曲艺、民风民俗于一身,其中不乏雄篇佳作,大家手笔,传世文章,并有许多内容为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极具收藏价值,可以反复翻阅,长久回味。一卷在手博大精深。即拥阳春白雪又兼下里巴人,其内容之丰富,印制之精美,实在超出我所能见到的本地刊物许多。

我和张卫生相识不长,相见也晚。2007年底,黄州倡议成立文化产业商会,在审查商会常务理事人选时,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大名,当时甚为纳闷,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总,因何缘故要加入黄州区成立的文化产业商会?在成立大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和颜悦色,谈吐不凡,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之人。后受其多次诚恳之邀,我专程到其公司造访。只见公司办公室内的几处墙壁上都贴满打印清新的诗稿,听员工们说这些诗都是他们张总写的。这次诗墙会,使我对他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这是一种钦佩之余让人倍感心悦诚服的一种敬重。后来,又看了他写的黄梅戏小品《仙女赞黄冈》,民歌《太阳出来照巴河》,甚感趣味良多。再后来,又读到他撰写的楹联,上了他的“微博”,感到他不但涉猎广泛,还能与时俱进。更有一次,他为祝贺一个朋友的生日,写了一首七律,我乘兴朗诵,竟博得满堂喝彩。我知道这都是他的诗写得好的缘故,但我把这次偶遇,当作与他的一次和答,而深藏在记忆之中。2009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我在黄州组织6场各有600人同时参加的群众文化活动。我为其中一项活动向他寻求赞助,未等我开口,他就反问:“黄州真正有钱的商人、企业家多得吓人,你怎么单单找我?”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我话未说完,张卫生抢着说:“就凭这句话,再难我也要表个心意。”真是意趣相投,他说:“你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一下子把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拉近了。其实,我说这话也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大实话,并不曾作任何精心之准备。”但他确实认可了我的说法,并且好像还有些感激我。我们一直都不曾言明我们的“道”是什么,但我们两人的心中都有不点就通的灵犀,这是一种我们相互信任的默契。到市委宣传部工作后,张卫生几次主动找我,要求赞助送楹联进社区、送楹联下乡。他说,这主要是他要为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尽些绵薄之力,多少做些贡献。从我向他索助到其主动赞助,其间无不折射出他的热情慷慨,他对社会的坚定回报,闪烁着他对文学艺术的深爱与追求。

张卫生在书写物质文明的辉煌之后,又大笔书写精神文明的辉煌。他领导的公司既重产值、利润之实绩,更重“文明单位”之“虚”荣。他在本该尽享天伦之乐、颐养天年之时,又扛起巴河文化研究的大旗,继续弄潮于文化建设发展的滚滚激流。这就是他的追求,他的精神,也是他赢得世人尊敬的最可贵之处。也许有人说,张卫生现在有钱了,当然有条件去附庸风雅。其实不然,张卫生对文学艺术的孜孜追求,是几十年如一日痴心不改,并始终向着光辉的顶点不曾停息的攀登着,取得了企业、文化的成就。他从小辍学,又游走四方做窑货郎,几十年来写出诗篇千首之多并有《巴河赋》《东坡赤壁赋》在黄冈文坛独树一帜,这又是何等的艰难!在黄冈大地,像张卫生这样看重文化的长久生命和深远影响,几十年默默追求、痴心不改,而终有建树者,人数不多。在向“钱”看而不向前看、有利就想而不谈理想的当下,张卫生之类不重钱财,而重文采之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太少了!因而,张卫生既难能更可贵。诚愿我们身边的张卫生一天天、一年年地多起来。

古人把“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称为人生三不朽。何祚庥院士说立德就是做人,立功就是做事,立言就是做学问。我说张卫生就是一本可以称之为“三不朽”的书,读他就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做学问。

七十的文章4:两棵树

文/李宣华

七十有三的父亲和人谈到我这个儿子时,总觉得有点愧疚。就像我读中学的那几个年头,每每和同学朋友谈到父亲时,我总直言不讳,说父亲“用黑手毁了我的幸福童年”。

父亲的手的确黑,精瘦精瘦的。在那些个匮乏的漫长岁月里,他就用这双黑黝黝的手,有波无浪地操持着一家老老少少十余口人的生计,让大家都不饿肚子。当然,能有这样的认识,是我怪罪父亲相当长一段时间后的彻悟。之前的我,觉得父亲手黑,黑在他的冷漠无情,黑在他的狠,黑在他的不问青红皂白。

一切怨愤的导火索,缘于老家木屋一侧的两棵树。要说呀,我的老家山高林密,在那些个年代,缺衣缺食缺钱,最不缺的便是树,触目是绿,有什么好稀罕的呢?我们这些娃,心心念念的这两棵树,就是父亲野外挖幼苗回来种植的,一棵梨树,一棵李树,这两棵树每年都硕果累累。

梨树结出的梨,不能用“个”来形容,充其量只能用“粒”来考量,一粒一粒不及消瘦父亲跷起的拇指头大,涩而无味。李树倒好,结出的是黄李,五六月份成熟,乒乓球大小,酸酸甜甜的。只是,我们没有多大口福,每到成熟时日,就不知从哪儿闯出一群长尾黑鸟,成天待在屋后树林里,一旦树周没人,就黑压压一片落满枝头。不出三日,便将满树李子吃得个片甲不留。

就是这样的两棵树,被我们这些村娃们奉若珍宝。私塾放学或平日里路遇,只要习惯性地对伙伴们一说“我在树下等你”,定会得到热腾腾的响应——无论春夏秋冬,只要没有冰雹雨雪。

这是怎样的两棵树呀?其实,这树实在再寻常不过了。两棵树相聚不到四米,梨树高,李树矮,但两棵树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在五尺左右高的地方,同向开了个叉,放上一根硬实的竹竿,便成了村娃们翻转嬉闹的单杆。

我们的私塾老师年岁大,且行动不便,从来没给我们上过体育课。单杆怎么玩?这需要自悟。最初是父亲在横着的木条上挂了两根野藤,藤上垂挂一些需要风干晾晒的东西。我们由此受到启发,到山里砍来木通果的藤条,绑到横杆上做秋千。后来,我们又在摸索中学会了做类似于引体向上的竞技,以及在横杆上玩平衡术,等等。反正怎么玩都乐趣无限。

也正因为这两棵树,我成了小村二十多位村娃中说话较有分量的两位“孩子王”之一。另一位“王”,年龄比我小,我心里是默认他为“哥”的,因为他家开了小村唯一的杂货店。和他处好了关系,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把嘴里含着的硬糖掏出,用手抹一下唾沫,送到我嘴里,让我也含个三五秒钟,过把瘾。当然,我也十分清楚,因为家中的这两棵树,我在他心目中也是有举足轻重的分量的。

有时天一亮,听到家里的狗吠,便由此断定村中、村尾或村子对面的伙伴来玩了,便立即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利索地起床,跑到树下汇合。常有惊喜,也常有失望,但诱惑力经年不减。

两棵树,不知给童年带来了多少喜乐。到山外求学当寄宿生那年的一天,我们几个村娃分手回家时约定,次日上午在树下相聚,不见不散,还相互拉了钩。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在回家前三天,父亲已经把两棵树砍倒了!理由是,家里要较大规模地种植袋装香菇,这里要建烘烤房。

天生急性子的我,那时正进入叛逆期。如今想起那一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我把眼睛瞪得通红,哭嚷着找父亲算账:“村空地那么多,为什么要紧挨着房子,把烤房建在这里?你给我赔,立马长两棵树出来!”父亲是个暴躁如雷的人。但那天他什么都没说,脸上始终赔着笑脸,一个劲地表示道歉。让他感到回天乏力的是,始终无法得到我的谅解。

知道父亲要把烤房紧挨着木屋建,是为了晚上看管火候方便;知道父亲为砍这两棵树,曾一连几十天辗转难眠……这些,是许多年后,我从母亲的一次次无意间的话语中感知出来的。听邻居说,砍树那天,父亲还特意叫母亲按家乡最高礼节燃放了鞭炮哩。啊,父亲,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呢?可是,他早告诉我,我又是否能理解呢?

如今的我,依然一次次在梦中,回到那两棵树下驻足,除了等候我的童年伙伴,还等我的父亲……

七十的文章5:峥嵘七十载金秋迎国庆

文/苦乐年华

岁又临秋,暑消凉至,观远山,绿意渐斓;斜阳若虹,长空铅华涤尽,雁阵高飞,振翅南归去;田园阡陌,佝偻脊梁,逢秋时节,农人收割忙,欢声笑语,丰年谷满仓。瓜果弯枝,菊蕊怒放,丹桂送暗香。

七十华诞,举国欢腾。忆往昔,积弱众欺,列强铁蹄,遍蹋华夏大地;鸦片迷人心智,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八国炮火,轻易破国门;圆明园,艺术圣殿,聚先祖智慧之结晶。豺狼垂涎,烧杀掳虐,肆意妄为,一把欲盖弥彰之火,顷刻灰飞烟灭;无能清庭,委曲求全,割地赔款,置黎民于炼狱人间。

民国初年,曙光欲现,然军阀割据,神州大地四分五裂;撮尔小国,弹丸之地,觊觎之心未泯,趁虚而入,欲建东亚“共荣圈”;东三省,犹立傀儡,搜刮民脂民膏,掘地三尺,多少财富,皆为囊中之物;泱泱大国,遍地宝藏,豺狼怎可无贪念;剑指朝野,欲虐神州臣服,权者懦弱,为偏安一隅而退避三舍。

民族存亡,值此关键,伟人振臂高呼,万人同举镰刀斧头,星星之火,瑞金燎原,八载峥嵘岁月,神州同仇敌忾;多少英雄豪杰,抛头颅,洒热血,皆为自由而战,多少华夏儿女,前仆后继,勇抗外敌,民族兴亡,匹夫有责。

然胜利之果实,未及品尝,独裁终难容,不惜同室操戈,与民为敌;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幸伟人高瞻远瞩,雄关漫道挥墨迹,强渡乌江,四渡赤水戏顽敌,遵义会议指明路,四大战役定乾坤,政权终确立。

天安门城楼,已丑年癸酉月甲子日,昏睡百年,民族觉醒,建国伊始,百废待兴;看华夏大地,万民同心建家国,百尺竿头,循序渐进,经济特区,适宜国情,伟人睿智,改革开放促发展;宏图大业,江山一统,雪百年耻辱,香港澳门终归祖;四十载风风雨雨,一步一印记,东方巨龙,自此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

观新时代,国泰民安,歌舞升平,民族复兴,精进未停,一带一路,普天共享成果甘霖;然岁月未曾静好,拭目天下,皆虎狼环侍,跃跃欲试;忘记过去,即意味着背叛;居安须思危,历史岂容重现,国强则民安,国弱则民难;然那港独台独之列,未尝国破家亡之苦,甘为外敌棋子,作那害群之马,终将遗臭万年。

金秋十月,清风送爽,战鹰蓝天翱翔;大海碧波,战舰如梭,浩瀚宇宙神舟飞过,超强电波,天地联络,月宫不仅限于远古传说;滚滚铁流,队列整齐,青春飞扬之中华儿女,时刻准备保家卫国;上天入地,巨龙腾飞,此即民族团结之灵魂,扬我国威,固我国门,还看沙场点兵。

盛世中华,八方来贺,吾辈华夏儿女,当以强国富民为已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发展之道注定不曾太平,未雨绸缪方可防患于未然,自强不息,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爱吾中华,此当无愧于心,无愧于龙之传人。

七十的文章6:生平第一声吆喝

文/长笑

七十年代初,不允许做买卖,只要是买来再卖就是投机倒把,只允许自产自销。所以,在那时候的意识中,好像沿街叫卖的与要饭的差不多。

那一年,父亲在菜园里种了二分地的西红柿,丰收了,摘得满屋子都是西红柿,一进家就是西红柿味儿。当时我正在上初中,礼拜天父亲叫我去卖西红柿,说再不卖就会全都烂掉。我极不情愿,因为礼拜天不是集市,去卖西红柿就意味着必须走村串巷,必须要不断地吆喝。那一声“卖西红柿啦——”怎么能吆喝出来?一个学生的虚荣心就像包裹严实的一层布紧紧裹着,把自己密闭在社会之外,对于生活和交往都拒绝在千里之外,更何况去做这种几乎和要饭的人差不多的事呢?但是,非常无奈,父亲很严厉,我必须去。

当时我骑得的是一辆永久牌加重自行车,后衣架上托着两个荆条筐,满满装了两筐西红柿。我一直嘀咕,去哪儿卖呢?大概父亲看出了我的窘相,他说去码头吧,沿途能卖点儿卖点儿,到了码头出摊,那儿是个大镇,人多。码头不是临河的那种码头,只是一个村名,没有河,离我家二十多里地。我骑上车子,带上秤,走上了坑坑洼洼的土路。

到沿途的第一个村子后,我想着应该吆喝几声,盼望能有人买。可是,当我把自行车靠在墙上后,那声吆喝却很难喊出来。四下看,没有几个人,但我的脸发烧,知道肯定红了。不吆喝,没人知道来了卖西红柿的,吆喝,又不好意思。我左右为难,那句卖西红柿啦在心里喊了无数次,可就是一到嘴边便憋回去。尴尬了好长时间,我终于趁着四周无人喊了一嗓子,然后迅速钻进了附近的厕所。记得当时心跳得特快,喘气都粗了。还好,我终于冲过了一关,原来也没什么,吆喝完我还是我。这声吆喝,还真的招来了一个买西红柿的。当时的西红柿价格几乎和白给一样,但买的高兴,卖的也高兴。看着买西红柿的人高高兴兴的走了,我升起了一种成就感。于是,再次吆喝起来,声音顺畅多了,底气也足了。看来,包裹虚荣心的那层布并不结实,一旦冲破它就无拘无束。从学生走向社会是这样,从好人走向坏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毕竟人之初性本善的。这层布有时必须要冲破,有时却又冲不得。

事情过去许多年,那声蹩脚的吆喝却始终忘却不掉。

七十的文章7:姐姐

文/杜书文

七十三岁的老姐姐患了白内障,让我终日心神不宁,忧心忡忡。尤其听到乡下来人说到白内障给她的生活、行动带来的异常不便和艰难。心里总有一种酸楚的感觉。走路需要人搀扶,切菜常常伤了手指头,烧开的水硬是灌不到热水瓶口里,说不定那阵儿就撞到门上墙上。上灶做饭,不是把味精当盐放进锅里,就是把醋当酱油调进碗里。邻居相好的老姐儿妹儿,约他到公园、市场去散散心,她总是无奈地推辞:“看不见路,磕磕绊绊的,连累你们!”……

其实,姐姐并不是我的同胞姐姐。七十年前,当我还未出生的时候,母亲便从西寨村一家贫苦多子的家里抱养了姐姐。那时她还不到两岁。当时我家生活还比较宽裕,父母视姐姐如掌上明珠,待她如同亲生一般。四年后我出生了。按说,我是母亲亲生的,又是个男孩,父母之爱自然应当有所转移。但他们却依然偏爱着姐姐,平时把姐姐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搽粉,头上戴花,衣服上描龙绣凤,脖子上戴着银项圈,手上戴着银镯子。走亲戚,吃宴席,总是鞍前马后地带着姐姐。而对我却像是抱养的一般。大约由于我生性老实憨厚一些,从来不与姐姐攀比相争。过年过节,姐姐穿新衣,戴花帽。给我却穿得非常一般。坐宴席,总是把姐姐抱在怀里,夹肉夹菜,给我却是在木碗里夹些饭菜,让我坐在门外的石墩上吃。长大了,我懂得父母这样做,并非是不爱我,而是恐在别人面前落下疏远养女的闲话吧。

姐姐渐渐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我下边又有了几个弟妹。我们姊妹关系处得相当好。尤其姐姐,对我异常关心照顾,但由于社会的变迁,家境的变故,人多地少,生活困难,只能供我一人上学,姐姐便留在家里,帮母亲料理家务。对此姐姐也曾流过眼泪,我心里也很愧疚。但姐姐并没有因此而与我计较,生活上对我依然关怀备至。母亲家务太忙,我和弟妹的吃喝穿戴,全由姐姐料理,我们对待姐姐如同亲姊妹,互尊互敬,相处得非常融洽,也从来不在姐姐面前提起抱养一事。当姐姐做了错事或受了委屈的时候,我们总是站在姐姐一边和母亲讲道理,直到母亲消气为止。由于姐姐没有文化,常常感到自卑,也怕将来嫁出去婆家瞧不起。那年冬天,村里办起了冬学,我利用假期担任了冬学教师,姐姐非常高兴,每天晚饭后早早洗了锅碗,就和我一道去学校。她很珍惜这个机会,学得十分认真,经常识字写字到深夜。九归算盘也打得滚瓜烂熟,不懂就问我这贴身“老师”。经过两个冬天的学习,姐姐基本上扫除了文盲。出嫁后,婆家算得上高门大户、书香世家,她和姐夫也算得上和睦恩爱夫妻。

自我参加工作以后,与姐姐见面机会虽然少了,但姐弟间的情谊却是很深的。每次回家都要带上礼物去看看她,她有困难我们姊妹之间都是慷慨相帮。有了矛盾总是互相体谅,相互忍让,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更没有因点滴小事而红过脸,这种非亲间的融洽关系早已在周围村子里传为佳话。

而今,姐姐的白内障,自然成了我的一桩心病,为了让姐姐尽快见到光明,除去她心上的阴影,我曾郑重地动员过姐夫,也给外甥女儿们写过信,但久久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来得知,他们担心眼睛上的病,弄不好会失明的。对此,我走访了西安不少医院,也访问了不少有经验的眼科医生,了解了大体费用情况。最后在本系统一所医院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眼科专家。他听了姐姐的情况,爽快地答应手术由他亲自来作。他丰富的经验与自信,让一直忐忑不安的我解除了顾虑。手术那天,我早早陪姐姐来到医院手术室门前。医生和护士对她做了热诚耐心的术前准备、安慰、开导。我在诚惶诚恐中,把惴惴不安的姐姐送进了手术室。我静静地坐在外面电视机前,仔细观看着手术的每一个步骤,医生的一刀一剪都牵动着我的心。十分钟后,手术按预订时间结束,手术做得非常顺利。第二天天刚亮,当姐姐试着打开眼罩的时候,发现眼前豁然开朗,她高兴地惊叫起来,眼前一切是那么清晰明亮,仿佛掩盖在她身上的阴影一下子消失了。她看着墙上清晰的字,看着站在她身边女儿清楚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他告诉女儿:“为了我的眼睛,你舅舅把心真是操尽了!……”

姐姐回家已经一年多了,全家人对姐姐术后的恢复情况都非常满意,电话中姐姐高兴地告诉我:“我不但能做饭,择菜,洗衣,还能穿针引线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就像灌了蜜……

七十的文章8:牵手

文/志琦

朋友老父七十有余,六月初生病住院,术后感染,医院连发病危通知,意识模糊的老人亦无求生意志。

儿女们已准备后事,通知亲友同学见最后一面。一同学告知几百里外老人初恋情人。七十岁的老妇即乘最快客车赶回。同学告知老人,老人一听血压、心率骤然升高,吓得医生忙用镇静剂。

儿女就是否让两人见面起了争议。反对的儿子说:老爸现已如此激动,见面怎承受得了?赞同的大女儿和女婿言:父亲迟迟不咽这口气,或许就是为等见老妇一面呢?“让他们见面吧,老爸死也是高兴死的!”大女婿一锤定音。

风尘仆仆的老妇赶到病房时,老人的镇静药效剂尚未消失。儿女在其耳边言:阿姨到了,你听到眨眨眼,老人拼命挤眨双眼。儿女悄悄退出,扭头见老妇轻轻拉住老人的手喃喃呢语。

老妇当晚即要陪护老人,儿女不从,将其请至家中休息。老妇含羞对老人的女儿言:今天,我第一次牵了他的手。

次日医生查房,惊奇道:老人的情况竟有了好转,身体器官又恢复了勃勃生机。拍板见面的大女婿无限感叹:没想到爱情的力量如此之大。大女婿还讲述了一个感人的细节。按照风俗,老人的衣袋里放了几百元“上路钱”,老人知老妇生活艰难,抖索着手执意把钱掏出给老妇,老妇躲出病房嚎啕大哭。

老妇陪伴老人直至康复方回。

七十的文章9:我已年七十的奶奶

文/命脉。

你们也有像我一样跟爷爷奶奶生活过吧!那时的记忆还在你们脑海里么!刚接到奶奶的电话,我想了很多…

我的奶奶,一个普通的人,一个辛苦一辈子的人。

年幼时是家里的长女,下面五个弟妹,为了弟弟妹妹她不读书带弟弟妹妹,那时11岁。

年轻时参加过金江水库的修建,那时她15岁,也在那年体会了丧父之痛。(因为修水库死人太多了,至今不知道葬在哪里,每年扫墓就只能凭大概记忆死在那个地方)

水库成功,家园没有了,迁移到我现在的院子,那时17岁。

到我院子安家落户,遭排斥(因为那时我院子就一大户,吕家,后来没被排斥有我爷爷的功劳)然后加入生产队,照料一家老小,每天天没亮就得打着火把步行十多里,背一个妹妹,拉一个弟弟,还有个妹妹拉着衣角的去读书,回家还得赶在生产队开工之前,不然扣工分,没吃的没拿的,那时她18岁。

那年她19,经人做媒下嫁我爷爷,一间两室一火房就是迎娶的资本,就是新婚的小窝,只有大家的调侃与祝福,没有酒席,只有一只还是生产队长送的鸡(听说只有两斤左右)就这样一个人负担到了两个人的生活,但还是摆脱不了辛苦。

但在我认为她也是幸福的。

五个儿女,十个孙子外孙,都很孝顺。

唯独有一个孙子不那么听话,不那么像其他孙子外孙~哪就是长孙的我。

也许小时的记忆我还记载在心吧!

喂!大伢几诶!在上班么乃?身体好么乃?…我的电话一接听就听到奶奶一口气说问了我这么多。

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个很难得打电话回家和爷爷奶奶聊天的人,突然接到奶奶打来的这电话,还问了那么多,我就只能讪讪的笑着回答~嗯。

一直听着她说~你在外面要加油啊!你也不小了,该带的对象了,爷爷奶奶在家里身体蛮好的…其实我一点也没听懂,一点也没体会到什么?只是心里想着,这是我奶奶么?

心里有种莫名的味道,我什么时候让您这样关心了?

就这样边听边笑,答非所问的几分钟,挂了电话。

然后让我回忆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家里一直不顺,爸妈无奈外出务工,我和弟弟也就成了留守儿童,跟着爷爷奶奶(其实在我眼里我奶奶是个偏心的人,她的五个子女就我爸爸条件最差,所以她总是有种看不起我们一家人的感觉,还有我的叔叔姑姑们都是一样。)

因为家里确实负债累累了,爸妈外出务工也是月不敷出,所以没钱给带我和弟弟的奶奶(那时奶奶还带着我大姑的儿子和叔叔的儿子,姑姑叔叔有钱给她,我爸妈没有,我和弟弟的日子可想而知怎么过的)

爸妈一出去就是两年,为了省钱不回家过年。中途姑姑叔叔都回家过年了。

就在过年哪一天,我彻底体会到我和他们的亲情不过是一句“没办法才带我和弟弟的”。

让我开始”仇恨"他们,我的奶奶和叔叔…

记忆犹新的是我奶奶和叔叔的那一段对话。

叔叔说~把我们送给外婆带!就带我屋娃娃就好了!

奶奶说~我也想,可是他外婆不接,(那时候我外婆身体不好,外公还没退休),有什么办法,带一年就恩带了。

我当时听到了…

我和弟弟跟了她两年有过三套新衣服,而表哥和堂弟就没季节都有新的。~其中还有两套是外婆买的~,两双新鞋子,一双凉鞋和大头皮鞋,一穿就是两年,这我不认为算什么,因为我爸妈没寄钱回来嘛!

我还好,我弟弟就…唉!那时奶奶买回来的吃的东西都分开来的,表哥的,堂弟的…唯独没有我和弟弟的。每次他们喝娃哈哈我和弟弟就只能喝用井水兑白糖的甜水,他们喝不完了放一边,我就偷拿给弟弟喝,弟弟喝完后还要,我就兑水忽悠弟弟,但是堂弟他们发现会告状,我就会挨骂,还挨打过,说~你爸妈没钱拿回家还有的吃么?别人姑姑叔叔一个月好多钱回家,有买,你呢?

这就是我跟她第一年时的奶奶。还在那年秋天,发生的另一件事情,让我第一次和奶奶做起了反抗,关于我弟弟,那天我没在家。弟弟看到堂弟有东西吃他没有就偷拿了吃,后来奶奶知道了。

就追着喔弟弟打,弟弟才4岁,懂什么?一路追一路骂,后来追到了,院子里面有个竹林里,有很多窖那种!弟弟慌不择路摔下去了,4米高呀!腿断了,下巴也破了,缝了5针,但是那样我奶奶还是打了他,然后再送去看。

当我回家看到被吓到说话都打乱的弟弟,身前还有血,衣服都没换,腿上打着绷带,而我奶奶却还在一旁说的不相干的谩骂…我火了。

大哭要把奶奶~打死~。还砸了好多东西,最后换来的确实一记耳光。

甚至无数次的心里暗骂她~早死点~。

后来妈妈电话回家,我和妈妈都哭的不像样,而没人安慰一句。那时感觉好孤立。

后来被接到外婆那去了半个月。

她居然没来看过一次。

这就是我那时的奶奶。我心目中的奶奶。第二年的春天,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不原谅我奶奶!

为了两块钱的事情,对于10来岁的我那个年代,两块钱也蛮多了。

我问她要,她给了我2毛钱,我就说要么不给,要么给两块。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让她发了我的火,又是老史从提,说你爸妈有好多好多钱在我这里啊。还是我上世少欠你果啊。你果世来报仇果啊…等等云云。

我一点也不为所动,习惯了,也就不那么在乎,随便。

我就甩了句:我不读了,没钱不准进教室(确实是要两块钱的少先队员费,奶奶不懂,我也就不怎么跟她提学校里面的事情。)所以我的这句话给自己招来了‘横祸’。

然后我就不去,奶奶就找了个竹条,先是抽我,我反正不去。然后就拉着我走,一直拉到马路上,好多的读书的同学看到。一路打我一路骂我,直到学校,那次打断了三根棍子,一根竹条,我的手和腿都是肿的,但我没哭,我只是在心里暗骂,心里诅咒,心里发誓。

从那后,我把我和她的关系仅限于她是带我的,而不是出于亲情…这就是我跟她的第二年,这就是我的奶奶。冬天马上就快到,那是我在秋天和弟弟天天唠叨的一句话。因为爸妈冬天回来嘛!我就可以摆脱这个恶魔的代言,魔鬼的化身的奶奶。

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我那叔叔和我婶婶回家了(我婶婶还是蛮好的)。

他们回家开心的无非是堂弟他们,我和弟弟感觉与自己无关。带回来很多东西,我们也有的,只是我们拿着东西要遭受多好冷言热讽。

就在那天的中午,发生的一件事情也可以说是他们对我们一家的瞧不起吧!

叔叔买了肉回家,我弟弟是很喜欢吃肉的,我就一个劲的夹肉给弟弟吃。

叔叔说:你看你看就晓得吃,你这个样子啊,还吃的都是肉,还这么的不听话,你怕是不知道你爸妈给了好多钱回来去了,你知道这个肉是那个买的么?腻起咋味,我恩买肉你兄弟两个吃卵里。(我当时眼泪在眼眶里面是打转了,弟弟也不敢恰了)

我的奶奶还不忘记加一句,吃的就吃,恩吃么吃,把我死出去,港你两句就这个样子,看样子还蛮大脾气,死出去。(我的奶奶啊,我的亲情啊,那一刻,我的感觉就是我身体里的某根血缘脉断了,窒息般的抽泣,压抑自己不哭…)

我只能忍着,我没事,我弟弟呢?事后和弟弟说以后不吃他们买的肉,就这样我和弟弟将近3个月,直到过年前,我爸妈回家才敢吃肉,就从那天开始我的学习,我的思想,我的身体,差乱弱,10岁只有60多斤,我弟弟很黑很黑,大冬天衣服厚,脸黑,只能看见那双眸子在转…

这就是我跟我奶奶的两年,这就是我的奶奶对我们的“好”,这就是我的奶奶。就这样,转折几年过去了,我书也不读了,出去打工了。

反复又是几年。08年吧!一件事情改变了我奶奶对我一家的态度。

那时我不在家,我爸妈在家。在街上开拖拉机。

大冬天的晚上,爷爷奶奶走在从东安回来的路上,(在二女儿家受委屈了,气的连夜回家,打遍其余的儿子女儿的电话,没人去接,唯独没通知我爸爸,后来我大姑打电话叫我爸爸去接的,也许从这件事情看出来什么吧!没用的儿子也许才是年老的依靠!)

从那后什么都改观了,但我还是不能原谅她,起码那时候不能原谅,因为对我的一切在我心里烙印那么的深。那么的让我的童年痛苦…还是在心里呐喊,不能原谅。

直到今年,我出来的那天,她早早的给我下面,给我收这收哪的。我的心里有点触动,但还是会抵触,不能释然以前的种种。

直到今天,我接到奶奶的电话,她的话,她带关心的声音,颤抖的声音…

我的心里那道阻挡我奶奶迟来的爱的墙塌了。一切在那电话开始慢慢的消融了,一切在那电话过后悄悄的释然了,一切在心里默数,其实奶奶还是爱我的。

而且我是长孙,奶奶都70了。儿孙满堂,可是还没看到四代。

奶奶70了,不知觉的就70了。没有了那60岁带我时的那种暴躁,那种偏心…

奶奶70了,我做为孙儿何必还去计较什么呢?

奶奶70了,头发白了,脸上皱纹更深了,眼睛也模糊了…

奶奶你70了,一切都要好好的哦,孙子在外面也会好好的,今年可是您的金婚哟!今年可是你的大寿哟。今年今时,孙儿给你送上祝福:我已年70的奶奶。

七十的文章10:爱花的妈妈

文/鱼儿

我年近七十的妈妈,一直在农村生活。一向爱干净,也喜欢花。但在我幼年的记忆中,一直忙于全家生计的妈妈,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时没有闲情养花的,冬天除外。

妈妈,在冬天里喜欢“养”、“做”花。

冬季农闲时节,养育大白菜花,是妈妈的爱好。冬天,洗菜做饭时,妈妈会特意留下一个带着心、带根的白菜头,放在盛有水的大茶缸里。过不了多少天,白菜头就会长出高高的茎,开出黄色的淡淡的花。每当看到白菜开花时,妈妈就会在烧火做饭时,把一些玉米粒放到灶台下面热热的柴灰里,爆出花来。然后用桃红色颜料,把爆出的玉米花染色,用小竹签把它插在白菜茎上。这样,一颗白菜花就“养”好。白中透绿的茎,葱牙绿色的叶,淡黄色的,桃红色的花。给冬季的屋子里增添了一份生机,抹上了一份色彩,来串门的婶子大娘看到了,都啧啧赞叹;有些伯伯叔叔来家时,看到了,回家时也会羡慕起爸爸来。

妈妈爱剪窗花。小时候,春节前,妈妈会买来大红的对子纸。剪成好花猫闹线球、十二月生肖、喜鹊闹梅,柳树上的小花猫、八仙过海等各式各样的,栩栩如生的窗花。不仅贴到我家的窗户上,还会多剪一些,送给奶奶和婶婶们,让她们过年时也贴在家里,图个喜庆。

妈妈还会做“斗鸡”。过年前,妈妈用硬纸板,制作斗鸡,穿上线,吊在竹竿上,挂在窗前。窗外的风一吹,两只活灵活现的公鸡,一会儿分开,一会儿接近,好像在打架好像在玩耍,有意思极了。到现在还留着呢!一到春节,妈妈有时,还会拿出来挂在上窗户上。

妈妈还特别会做花饽饽。逢年过节时,妈妈每次都会精心做上一些,形状各异,富有祝福寓意的花馒头,走亲戚时,带上。亲戚和邻居们看了,也都是赞不绝口的;亲戚或左邻右舍,走亲戚或是家中有事需要做花饽饽时,也总是叫妈妈去帮忙。

三十多年过去了,在省城安家的我,一年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啦。冬天又到了,不知年迈的妈妈,是否还会在冬季里,如此“养”花!

七十的文章11:给自己写信的人

文/孙壬林

乔娜是个年近七十的聋哑老太太,中年丧夫,膝下也无儿女。早前有丈夫的陪伴,虽然缺少语言交流,但是生活却也怡然幸福。然而自从丈夫离世后,乔娜便整日郁郁寡欢,很多朋友都前来安慰劝导她,但是乔娜打不开心门,每日的流连惆怅致使她变得更加孤僻。

终于有一天,乔娜想通了,但是她发现,身边人早已离去……

由于她是聋哑人,交流起来不太方便,甚至于年岁长矣,因此乔娜一直未能交到好朋友。

乔娜只好孤单地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她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无聊的时候看看书,望着漫天繁星想想逝去的老爷子,她极力想要恢复以前快乐的生活,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海威大道的史密斯太太抱上孙子了,乔娜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双手,笑得比别人都高兴;邻居的凯恩先生前几天和家人一起外出度假,乔娜也只能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眼神中流露着丝丝眷恋与钦慕;快递青年约翰告诉乔娜说,这是他最后一天上班,然后他就要去结婚了,乔娜笑笑,想象着被邀请参加婚礼时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乔娜开始收到很多信件,有粉红色的卡片纸,也有画着小插图的蓝色信笺……有人好奇地问她都是谁寄过来的,乔娜总是回以神秘的微笑。

乔娜经常喜欢坐在书房里,泡上一杯清茶,点亮一盏古老的烛灯,静静地一个人阅读信件。

“亲爱的乔娜,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女儿不久前生了一个胖女孩,我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凯瑟琳……”

“乔娜,告诉你一个秘密,前几天我在公园里发现一个长得很像你初恋情人的男人,他叫……”

……

乔娜读着这些信件,嘴角不时扬起久违的年轻笑容,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夜深了,遥远的街角传来慵懒的鸟叫声,可惜乔娜听不到,她依然兴致勃勃地读着信件。忽然间,她记起了一件事情,翻开日历查看起来,原来明天是她七十岁的生日。

估约一刻钟之后,困倦袭上乔娜的双眼,她只好放下笔往床上躺去。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忽地一下将书桌上的信件照得通亮,上面写着:

“亲爱的乔娜,我很想念你,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虽然我无法前去给你庆贺,但我会送你一个上帝的礼物,希望你能获得更多的快乐与友情……”

窗外,一阵清凉的晚风悄悄走了进来,温柔地拂起乔娜脸上的细白发丝,她安然地睡去,似乎听到来自遥远夜星的呼喊与思念。

书桌上,那一叠色彩缤纷的信件散了开来,每封信件上都写着这样一行字——— “一直爱你的人乔娜(寄)”。

七十的文章12:近邻胜远亲

文/曹光雄

我和老伴均年逾七十,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一个在外省落户,一个即使住在同城,也不能天天守着我们,我们可算是真正的“空巢老人”。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遇上一些力所不及的难事,这些难事又都是小事,“远水解不了近渴”,怎么办?这就全靠小区院内邻居们帮忙了。

一次,老伴看病要带医保手册,可是放医保手册的抽屉却怎么也打不开。我用起子撬,将锁眼砸开,拿带钩的铁锤使劲往外拉,统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想到楼下退休的张主任那借锯片,把抽屉前板锯开算了。热心的张主任拿着工具说,我跟你去看看。到我家后,他扑下身子,将旁边抽屉搬出,用手电照看坏了的抽屉底部,发现是一个滑轮错位掉槽被卡住了,他耐心地把抽屉滑轮往上托扶正,一下便将抽屉拉出,不但顺利取出了医保手册,还保全了抽屉没被损坏。

还有一次,老伴自己动手油漆杂屋铁门,对楼退休的刘科知道她有腰疾,不便弯腰,便主动帮忙。他冒着酷热,从打底子到两遍漆全部刷完,足足花了两天时间,连我们家一口水都没喝。

更有,小区门卫轮班的三个保安师傅,遇到我们不在家,有快递件送来,他们都热情代为签收;有时我们外出旅游十天半月,他们将我们订的报纸都妥善保管,待我们归来如数转交……

孟子说:“乡田同井,出入同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俗话也常说:“千金买宅,万金买邻”、“邻里好,赛金宝”;“亲戚在官府,不如邻居养黄牯”。一点不错,这就是“近邻眼前水”,随时可“解渴”呵!邻居间见面打个招呼,有事互相帮一把,不仅使彼此的生活更加方便,而且传递出一种浓浓的暖意,摒弃了城市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淡漠。

与人为善、以邻为伴,这让我们老两口受益匪浅,这也是我们的城市文明、和谐的体现。

七十的文章13:七十老父开直播

文/赵自力

没想到,年近七旬的父亲开直播了。

父亲从学校退休后,跟我们一起住在小城。他侍弄些花草,把阳台上的四季种植得绚丽多彩。“在学校是园丁,退休后还是园丁,这一生算是跟园丁结缘了。”父亲常常笑着说。在他眼里,园丁做的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我家阳台很大,从地面到防盗网,都被父亲“开辟”出来种花草。父亲说,城里的土地肥力不够,得用老家的农家肥。于是,他不厌其烦地来回跑,每次都挑来大袋的黑土,和农家肥搅拌在一起。在父亲的精心侍弄下,阳台上各色的花都有,从春开到冬,真是花香四季。

老家的土里,常常会钻出一些特别的植物,惊喜着我们的眼睛。各种瓜苗是最常见的,丝瓜和南瓜居多,有时候也有苦瓜,父亲都留着,甚至帮他们搭架子放藤。前年还冒出了一株香樟树苗,父亲舍不得拔掉,单独用一个大花盆栽种着,现在郁郁葱葱的,都有一人多高了。父亲常常说,他的花盆里,装着老家的风景。

今年疫情期间,大家都下不了楼,都憋得慌。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父亲,他整天待在阳台上,松松土,分分苗,悠哉游哉的,格外惬意。父亲常常把阳台上的风景,分享给朋友们,如兰花打苞了,丝瓜放藤了,喇叭花开了等。大家都说父亲种的植物格外养眼,但不过瘾,如果能亲眼看看才好。于是,父亲想到了直播,把阳台的植物现场分享给朋友。

说干就干,我帮父亲下载了手机直播软件,注册成功后就开始直播了。父亲从泥土播起,再说到各种植物的喜好,从浇水到施肥,从发芽到整枝,说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父亲的直播,并不是泛泛而谈,每天都有一个主题,如吊兰怎么分苗,喇叭花如何开花,菊花怎么移栽等等。父亲的直播引起了不少人“围观”,纷纷按照父亲的方法,种些花,养点草,单调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父亲开直播后,忙了很多,除了微信留言的,还有线下打电话请教的,他都不厌其烦地一一作答。闲下来时,父亲哼着小曲走进走出的,一脸的欣慰。

疫情控制住了,城里开始复工复产。父亲的直播照样进行,他说把美的东西分享给别人是一种幸福。父亲除了直播他种的植物外,有时还上门指导,那副热心肠跟教书时一模一样。

父亲的“植播间”,播的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七十的文章14:难忘的军礼

文/鲍友明

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保证部队和民兵有足够的军事实力对付突发事件,经中央军委批准,充实和加强各部军械修理所技术力量。1972年10月,组织上将我从原黄冈地区鄂城重型机器厂调到中国人民解放军黄冈军分区后勤部修械所工作,从此,我成为一名军工。

我虽然不是直接当兵,可也是个军工啊!既然是军工,当然就沾了点兵气,这算半个军人嘛!我真高兴,高兴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记得第一天到部里报到时,我见到部长,就像电影里士兵见到当官的一样,赶忙行了个举手礼。我这一敬礼不要紧,倒笑坏了部长身边的那帮参谋、助理。我见他们笑,也跟着笑,他们笑得掉眼泪,可我还弄不懂他们为什么笑。这时,部长和蔼地对我说:“小鬼,穿军装戴军帽的军人才行举手礼,你们军工嘛就免了。”听部长这么一解释,我心里嘀咕起来,部长见我脸红了,赶忙换了个话题。“小鬼,你是什么工种啊?”“我是电焊工。”“啊,电焊工。还会搞氧焊吗?”“会!”“好,年轻人就得多学几手。尤其在我们这里,编制有限,人手紧张,如果每人只会干一件事,就无法适应战争的需要。”听了部长的一席话,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多学几手,为首长争气、为军工争光。从那以后,我也开始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工作!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敬的军礼,也是我今生唯一敬的军礼,它成为我永久的纪念。

七十的文章15:母亲的责任田

文/梁亚平

母亲七十多岁了,可是还是放不下她的责任田。

母亲五十多岁时,我们兄弟就对她说:“责任田就不要种了,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歇歇,让我们来养你了。”

母亲说:“我现在还能干,就种了今年吧。”

母亲每年都说种了今年吧,就一直种到七十四岁了,还是丢不下她的责任田。

母亲有时腰腿疼痛,我就埋怨她是种田导致的:“都叫你不要种田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腰肌劳损了吧,关节炎了吧,你种田一年的收入是多少?看医生治病的钱是多少?哪一头划算?”

这时,母亲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任由我的训斥,等我训完,母亲说:“以后不种了,大家都不种田了,我很多田也不种了,今年只种几分地。”

我知道,母亲当时说不种了,只是说说而已,她不可能不种,如果她真的不种了,她也就不能动了,因为她干了一辈子活,田是她的命。

母亲年轻时,我家有三亩责任田,父亲身体不好,从不过问田地事,犁耙播种插田收割,母亲样样精通,也全是母亲一个人忙上忙下,忙里忙外,说到种田,母亲一人顶两个男人。

母亲种地与别人不同,别人种地,种下了,偶尔才到田里瞧瞧,母亲种地一天要到田里三次,施肥、喷虫、除草,就是没活干她也要到田里看看心里才舒服。

我家的田一根杂草也没有,连田埂边沿的杂草也拔草得干干净净,谁在我家田经过,都对母亲说:“高田低田都是你家的长得好,谁种田有你这功夫呢。”

母亲一生勤劳,急性子。农忙时,母亲半夜就起床挑水(以前没有自来水)、煲粥,再到地里干农活。有一次,我读初中了,学校放农忙假,母亲对我说:“明天早点起床割禾。”

第二天早上,母亲叫我起床,我见房间里还十分阴暗,便埋怨母亲说:“天还没亮呢。”

起床后,母亲早已煲好粥,炒好菜,我们吃了早餐,就和母亲扛着打禾机来到田里。我一看,惊呆了,八分地的水稻,母亲已割完并整整齐齐排列在地上!

我问:“妈,昨天你就割了吗?”

母亲说:“昨天哪敢割?下雨怎么办?”

我说:“天还没亮你就割了一丘田,昨夜你没睡吗?”

母亲说:“不起早哪行,笨鸟先飞呗。”母亲不是笨鸟,没人比得上母亲干活手脚勤快,她说笨鸟的意思是我家的劳动力少。

母亲五十多岁那年,那天太阳特别的毒辣,一丝风也没有,在田里割稻的母亲,衣服全身湿透了,衣服、头发粘着皮肤上,汗水像下雨一样从头发、脸面、衣服上滴下来,在这样的天底下干活,我也眼冒金星,我对母亲说:“天太热了,歇歇下午再干吧。”

母亲说:“天气这么闷热,下午肯定下雨,再干一个钟就收割完了。”母亲话刚说完,便倒在田里,脸色青白,晕了过去!我想母亲可能中暑了,心里害怕极了,背着母亲往卫生站跑。

经过医生的抢救,人虽没事,可经过这次,母亲的身体大不如前,如果再干辛苦活,流太多汗,就会手脚抽筋,就是平时,也经常腰腿疼痛。

医生说这是由于母亲过于操劳,腰肌关节劳损所致,并叮嘱母亲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辛苦。也是从那时起,我对母亲说:“以后不要再种田了,我们兄弟可以养你。”

可是母亲年年都是说“种了今年吧”这句话,就一直种到了今天,还舍不得丢掉她干了一辈子的责任田!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种了一辈子田的母亲,田就是她的命,只要她能动,就不可能放下曾经养活她五个孩子的责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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