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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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的文章1:厨房“生死战”

文/吕佳怡

“今天我有事,面条给你留锅里了,自己热热凑合着吃了吧。”这是母亲大人出门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锅里已经变异成面团的“面条”,掏掏空空如也的口袋——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妈妈你把身无分文饿着肚子的女儿独自留在家里真的是亲妈?这锅底形的面团真的不是喂猪的?我真的不是你充话费送的?

我在风中默默流下两行“血泪”,伤心了30秒后,坚强的我开启伟大光荣的“觅食仪式”。进入“圣地”厨房——肉,没有;面包,没有;就连“康师傅”也查无此人。

沉默片刻,再次恢复乐观。政治老师说的没错,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兔子急了都能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我这种高等生物在“饥饿”这种灾难性情况下迸发出的无尽潜能!我满腔热血地撸起睡衣袖,拎起冰箱里仅存的两只(奇怪的量词)土豆和一坨品种不明的肉类杀向水槽。我要和敌方土豆君以及肉肉决一死战,血染沙场,不死不休(好可怕)!

默默呸掉后面半句灭自己威风的鬼话,拎起土豆扔在水龙头下冲洗,看着土豆君在水槽中旋转,跳跃,翻滚,挣扎,我不禁冷笑三声,受死吧,土豆!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瞄准土豆君坑坑洼洼的身体,举刀剁下去(这很危险小朋友们不要学),一刀劈死个马铃薯,我都被自己帅倒了。

一个酷炫的开始必定伴随着一个草率万分的结束。比如说,我切成的“土豆丝”是如此之——臃肿。噫,要我拿刀把土豆君变成“苗条状”,真的做不到啊!但凡事讲究中庸之道,我又何必将事做绝,把可爱的土豆君逼上绝路呢?耸耸肩,便把土豆条摆在一旁了。

相较之下,“干掉”肉肉,就好办许多了。我对肉肉的标准只有——熟了,无毒,(没错就是这么低)。谁让我就是这样一个豪迈而直率(简称懒)的人呢?

肉肉一马当先,成了“开油锅先锋”。“啊——好烫、好疼,啊啊啊啊啊啊——”边有模有样地翻炒(放心我真的放了金龙鱼食用油),心中大喊着“翻滚吧,肉!”边丧心病狂地为其配音。心中默默为肉肉点起一根蜡烛——我是一个多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姑娘啊!

土豆君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奔赴名为“油锅”的战场,前仆后继地扑向肉肉已经开始散发出缕缕香气的“尸体”(希望这句话不会造成小朋友们对肉的心理阴影):“啊——肉肉欧巴你怎么了?哈尼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要死……要死我陪你一起死!达令你等我——嗞嗞——”毋庸置疑,以上同样是某天才神乎其神的配音。一边持续翻炒,一边为它们默哀——真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就差句“永别了,欧巴……”就是一部完美的韩剧。

关火,装盘,大功告成!哼,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本宝宝还不是炒出了一盘可以吃(要求真低)的菜!

我打赌,这是我十二年来吃过的最难忘的土豆炒肉。除了没有优点这个缺点之外,简直可以用金星老师的话来形容——完美!

不管怎样,我在这场与食物的“厨房生死战”中,以智商优势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更在与“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食人间烟火”、完全不会自理的半残废状态的自己的比拼中,战胜了自己!

面条的文章2:生活这碗面汤

文/子墨苒

我就像一根面条,纵身跳入“生活”这碗面汤,多么希望这碗面汤是越熬越甜,但我却从中品到了酸、辣、苦、咸。

生活?什么是生活?似乎从未认真的咀嚼过这两个字,但当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无奈,不得不重新审思一下究竟什么是生活?什么样的生活是有意义的?什么样的生活又是多姿多彩的?我是学文的,自然对文字是比较感兴趣的,但面对沉重的“生活”二字,我彻底的无语了,掏干了脑汁也没找到能形容出它的一段经典话语,面对它只是一句再通俗不过的话:我这根面条——煮吧。

我很喜欢吃糖,奇怪的是小时侯同龄玩伴吃糖总会坏掉一两颗牙齿,但到了我这里,一块糖、两块糖、三块糖、乃至七八块糖下肚,牙齿依然坚固无损,这种优势使我对糖更多了些依恋,更加肆无忌惮的把糖一块一块的塞进自己那张原本不算大的嘴巴,以至于没有了嚼糖的空间,在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里原以为这种生活会陪伴自己度过那烂漫的童年,然而就在原本生活明亮的天空飘来了几片乌云,它是来的那么的仓促,就那一瞬间遮盖了我明亮的生存空间——父母离了婚,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被重重的甩出了自己向往的“糖果屋”生活。

生活中的一切变化向我宣告:我的人生中的第一个梦醒了,当心中默念过数百遍“梦醒了”这三个字,才有勇气接受了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或许对于每一个生活在破碎家庭下的孩子来说这无疑在他们的心灵上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但当我面对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没有去选择逃避它,而是选择了坦然的接受,或许有时接受一个现实比逃避一个现实更会令人轻松,令人感到精神上的洒脱,这是我在此最想对和我有同样经历的朋友说的一句话,我们如其背着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裹走在人生的大道上,为何不甩掉它和其他的朋友一起轻松上路呢?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我自己也觉得似乎的确比同龄人更多了一份坚强,或许是在儿时吃了太多太多的糖,以至于那些甜素一直存在在自己的体内而没被完全的分解开吧!

开始了新的生活,自己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化了好多好多,许多双眼睛以不同的眼神向你射来,跌倒了,再也没有那双温暖的手把你从地上扶起来拍打掉你身上的尘土亲切的问道:“孩子,摔痛了吗?”流泪了,再也没有那块含有淡香味道的手帕为你擦掉眼角的泪水……生活也就是在此刻明确的告诉我:跌倒了,就要用你自己全身的力气站起来,一次、两次、三次……即使有时站起来的过程中会很痛很痛,但你心里要清楚的明白:自己终究是要站起来的,因为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倒下生活的,倒下的人生不是真正完美的人生,确切的说:一辈子倒下的人生根本算不上是人生。流泪了,不能任凭那贪婪的泪水在自己的脸颊上肆意的蔓延,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去拭去那苦涩的泪水,我曾经细细的品味过泪水的味道:很咸很咸,也是泪水的味道让我懂得了:生活不仅仅只有甜素的存在……每在这个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童年时母亲亲手熬的那碗面汤,很甜很甜,但至今却再也寻不回当年那碗面汤的味道了。

是的,只有在经历后才会让人真正的长大,真正的去领悟人世间的真、善、美,也是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时候会再次想起儿时常喝的那碗母亲熬的面汤,汤中那股甜味是我们永远也煮不出的味道,有时你为了熬出近似母亲熬的那股甜味,会在汤中倒进一罐甚至几罐的糖,但儿时那碗面汤的味道也是不可能寻的回的,只因母亲手中那碗面汤多了一份“对子女深深的疼爱”这种世间难买之料。如果从小习惯了喝母亲熬的那碗面汤,某一天让你亲手煮这碗面汤时,你肯定会一下子乱了手脚,想多放些糖却错抓进了盐,面对这碗咸面汤我们可能会想过放弃喝它,但你自己又深深的明白:放弃了“生活”这碗面汤就意味着面对死亡。但不放弃,这碗面汤的确是既咸又糊又苦难以下咽。也就是从这时起你才会真正的懂得:原来生活这碗面汤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的容易去熬,不是人人都可以把它熬的很甜。若不用心的去熬,终究你的面汤会被你熬的一塌糊涂……

只有纵身跳入生活这碗面汤中,你才会切身的体验到人生的苦、辣、酸、甜。不要想着怎样试图从这碗面汤中挣扎而出,你要清醒的知道:挣扎出了这碗面汤也就意味着你向全世界宣告:你放弃了生命。至于熬出什么样的汤味就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了,不要惧怕炉火的温度多高,也不要惧怕他人给你放进多少的苦、辣、酸、咸料。更不要失去去熬这碗汤的信心,只要你真心去熬、不懈去熬、乐观去熬,请相信:你一定会熬出你所期盼的那种美味的面汤

生活——这碗面汤,我们都在这碗面汤中不停的翻滚着,不论遇到多么艰险的外因,我们都不能轻言放弃,放弃了它也就意味着你放弃了你所有的人生追求,你愿意吗?

面条的文章3:穷家难舍

饺子包子馒头面条辣椒浆,连老妈炒的白菜、萝卜都是香的呀,说想家净是想吃的,真过分啊!

有一次过年,因为老爸吃掉仅剩的一点凉拌粉丝,我居然委屈得掉眼泪,觉得他不该抢我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在我一天没吃饭的情况之下。唉,真是个傻瓜!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吃鱼肉,不想吃油腻,却不知道老爸也不想吃。在父母面前,我想的只是自己,还把他们的爱和牺牲当做必须,当做义务。

下午打电话,老爸说在汤坟排队等洗澡。我竟然忘记家里不能洗澡这回事儿,更惊奇如今乡里的洗澡费竟然是2.5元。想来环境肯定不好,但愿不会把人冻感冒就行。我总是怪爸妈不肯花钱,老是让自己受罪。有时想想却觉得妈说的也对,要是她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钱,怎么会舍不得花呢?归根结底还是太穷,是为人子女的我们没法给老人家一点安全感。可怜我读几年大学出来,就挣那么点工资,还老是以自我为中心,飘来荡去,从不安定,从不攒钱。

毕业两年半,没给过父母一分钱,好像也没给他们添置过什么物件。以前听TT说他给妈妈买了很多首饰,帮家里添置不少东西,顿时觉得这个男人真好,比我强太多。同样是儿女,却有天壤之别,也无怪乎妈说养个闺女有啥用,不如养个儿子。

一分钱难倒一条好汉,健忘的我竟然这么快就把以前的日子给忘记了。一家人穷得吃不上饭的年头,天天在学校啃自带的馒头,两个人连一碗热汤都舍不得买,一包咸菜一顿一根地数着吃,最后把妹妹饿得晕倒在厕所。每到交学费的时候,爸妈就得东家借西家求。到现在,我还欠初中班主任5块钱的学杂费呢。一直说要去探望这些对我恩重如山的老师,却始终没有脸面去见他们。

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这个人一直活得那么自我,那么不自知,常常不把钱当一回事儿。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该揍,很失败?

心里堵作一团。

面条的文章4:红薯面条

文/申社彤

浓浓的乡愁是我回忆中的“常客”,而那红薯面条更是弥漫着家乡的味道。

揉面、擀面、切面、下锅……母亲动作利落,一会儿工夫,红薯面条就煮熟了,浇上蒜汁,这便是小时候一家人的美餐。

那年月,生产队打的粮食,除交足公粮外,已所剩无几。无奈,红薯就成了乡亲们腹中的主粮。“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这首歌谣就是当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民以食为天。在困厄生活中,乡亲们想着法子寻觅可口的饭食,红薯面条就是其中的一味。那时,家家户户切红薯片,晒干磨成面,就成了红薯面条的原料。人们把红薯面蒸成面馍馍,放在专制的压面条机上,挤成圆滚滚的面条,淋上蒜汁,就成了香喷喷的美食。放工归来,刚踏进院,我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妈,中午啥饭?”母亲在厨房里答:“是你爱吃的红薯面条。”我的脸立刻绽放成一朵花。母亲擀的红薯面条,圆润光滑,筋道细长,吃在嘴里甭提有多香啦,下午干重活儿时肚子也不会“唱洋戏”。

在记忆中,一到晌午,乡亲们就会个个端着一碗满满的红薯面条从家里来到街上,有的蹲在碾盘上,有的坐在石头上,一边吃,一边议论谁家的面条香。这时,有人就会忍不住站起来,走向被说好吃的饭碗跟前,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面条挑到自己碗里,被挑走面条的人大声嚷叫,让我吃啥嘞……话声、笑声、吃饭声,像首曼妙的交响曲,荡漾在山村的上空。乐从苦中来,此时此刻,人们的性灵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还有个故事哩,村东有个大娘,她擀的红薯面条在全村都是出了名的,不仅面薄、筋道、细长,还起明发亮,邻居们问她窍门时,她一点儿也不保留,“和面时掺点儿粉面(芡),保你家面条也一样光鲜”。由于她擀的面条好,一到吃饭时,去蹭饭的人也特别多。大娘心善,她一点儿也不恼,满面笑容招待着蹭饭的人。她的儿子谈对象时,就因大娘的名声响,姑娘仅来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这个家。

春风暖,山清水秀。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政策一对头,乡亲们家家户户的粮食就溢满了仓,堆成了山。“白面条、白面馍,日子过得真逍遥”,成了乡亲们口中新的歌谣。随着经济全方位的发展,人们的收入逐年递增,生活越发富裕,“大鱼、大肉,汽车、小楼”已不再是遥远的神话。好东西吃腻了,红薯面反倒成了稀罕物。一次,妻子从伊川拿回一点儿红薯面,中午擀成红薯面条,还没等自己吃,左邻右舍就跑来好几个人,口中个个嚷着,让俺也尝尝鲜!让俺也尝尝鲜!

世事变了,让人恍若在梦中。

守住乡愁,那也是一份快乐,一份慰藉。

面条的文章5:第一次煮面条

文/史凤美

人总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煮方便面。

那一天早晨,奶奶和姑妈要一同去看姑姑和小表弟,她们临去前交代,可能会晚点回家煮饭,要我在家好好呆着,于是,我独自一人在家里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小时。临近正午了,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这时我想:既然奶奶和姑妈不在家,那我就来大显身手一番吧!过去我都是“饭来张口”,总是奶奶煮好了一日三餐“请”我。我有好几次想亲力亲为一下,都被奶奶拒绝了,我只能站在一旁偷学,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呀﹗于是我二话不说,冲到食柜前拿了一包方便面,立刻开始构思我的第一次。

我一边回忆奶奶的做法,一边做前期准备。待一切材料备妥了,我的煮面工作就开始了。生火一分钟后,该是放材料的时候了,我小心翼翼地揭开锅盖,别出心裁地往锅里放胡椒粉、五香粉、鸡精、麻油……我一边放料一边沾沾自喜:马上就要尝到本大厨的美味佳肴了!调料放完了,我又担心有什么差错,便拿起筷子小心地在锅里搅拌了几下,把面和各种调料搅匀于汤中,再小心翼翼地嗅了一下:唔,好香!自我感觉良好之后,我把锅盖盖回锅上,耐心地等待着面“煎熬”。

四分钟过去了,我想应该“煎熬”完了吧!我又小心翼翼地揭开锅盖。哗,马上有股香味扑鼻而来!“第一次完美成功!”我乐不可支,心里美滋滋的,真想跳个舞。我马上尝了一口,哇!真是味香色全,比奶奶做的还要香呀!不是说自己摘的瓜甜吗?自己的劳动成果,当然比别人“侍候”的更有滋味!

第一次煮方便面令我终生难忘!

面条的文章6:面条情结

文/荣利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纯粹的陕西女子,总觉得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一种叫做婉约的基因,那一定是江南女子才有的才情。也好像对秦人秦韵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你看那秦始皇陵里的兵马俑,汉阳陵里的汉俑,要么高大而不雅致,要么矮小而不修长,加之吼起来震耳欲聋的秦腔,大块吃肉、大碗吃饭的豪迈,使我往往对自己的秦人身份产生怀疑。更别说那些说话粗喉咙大嗓子、不修边幅,动辄穿着睡衣拖鞋,披头散发就敢出门的女人,简直看不得!总觉得,女人,做不了大家闺秀总也得是个小家碧玉吧?

虽然陕西的小吃很多,但对诸如羊肉泡馍、biángbiáng面、老鸹撒、葫芦头等小吃却是很少去独自品尝的,有时接待外地客人不得已才去吃一下,虽然也觉得味道不错,可总觉得那太顶饱,太实在!

于是,常常吃的就是炒菜米饭。一度迷恋上了西餐,可那牛排面包红酒之类最终不合胃口,又改为日本料理、韩式烧烤……吃来吃去,除了肠胃抗议外,那些洋餐确实没有让人依恋的地方。

就又怀想起小时候吃过的面食了:槐花麦饭、柿子饼、发糕馍、葱油锅盔、搅团、浆水鱼鱼……无论哪一个,都能牵动人的无限食欲!

那日和妹妹在骡马市闲逛,饿了,看到满街的小吃店却没有多大兴致。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就想到了马路对面的柳巷面:只有它才让人有胃口去吃!

那就去吧,吉庆巷的柳巷面馆。

因为友人提过后,我陆续来过两次,每次来都是午饭前,人虽多,但还说得过去,今天正好饭点,排队开票的队伍站到了门外。

里面火爆得如集贸市场,每张桌子旁都站着等座的客人,服务员的叫喊声不绝于耳,中间的人行道上满是川流不息的人:端碗叫喊的服务员、拉着手推车运食材的员工、找座的食客,打扫卫生的、收拾碗筷的、专门添汤的,比集市还热闹!

那些拿着牌子等饭的客人,眼睛看着正在吃面的,那长长粗粗的面条,那五颜六色的配菜,那酱色的肉块,那红红的辣椒,那扑鼻的香味,无不冲击着人的食欲!而吃饭的人,手举长筷,搅动着面前的佳肴,吸溜吸溜嚼得津津有味、吃得热火朝天。吃完面,再喝几口面汤——原汤化原食嘛——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而大多数时候是吃得急切,吃得匆忙,因为旁边站着等座的人——有人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吃饭,多不自在呀!

论吃饭环境,没有体验过的人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吃饭场面,拥挤、嘈杂,可是却能吸引这么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将面条生意能做得如此强大,不得不佩服这店主的本事了。不管客人再多,所有来吃饭的程序却不省略:桌子,是一定会擦干净的,筷子,是一定要消毒的,面汤,是一定要给你端到面前的,态度,永远是和气的。在这儿吃面,犹如在进行一曲大合唱,你自己就是那合唱曲里的一个音符或者一支旋律了。

尽管如此,吃过一次后,只要想到面条,就会再去加入到那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柳巷面队伍中去。

吃过几次柳巷面,我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就是个秦川女儿,对面食本身就有着天然的喜好,什么西餐洋饭,都是青春年少时虚荣附庸风雅,面食,才是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的一种情结,如同记忆中家乡那条潺潺的小河,那座开满洋槐花的小山坡一样……

面条的文章7:粿条

文/厚圃

就像北方人爱吃面条一样,潮汕人更喜欢食粿条。关于粿条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元末。几乎所有的美食都有传说,传说又何其相似,不外乎祖先们于无意间误操作,便为人间留下了经久不衰的风味。

粿条通常以米粉为主料,待米浆薄层蒸熟凉凉后,拿刀切成一指宽的条状,洁白、细滑、柔韧。在我看来,潮汕粿条和广东河粉性质大略相近,应该是一类的东西。

粿条的食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煮“粿条汤”,就是将粿条丢进沸水中焯熟,拿笊篱捞起扣进碗里,佐以牛肉、猪杂、肉丸、肉卷、青菜等,再舀入由大骨和鸡壳熬制的高汤,正所谓“无味者使之入”。潮汕的牛肉丸,大的若乒乓球,掷地反弹,高可数尺,入口爽脆“颠牙”,近年来市面出现一种濑尿肉丸,轻轻一咬,包在肉里的香油就会喷溅而出,有些闷人,我不大喜欢。另外还有鱼肉丸,多用那哥鱼做原料,以汕头达濠所产最为闻名,常搁于粿条汤里。

吃粿条汤,汤要清,最好见不到油花,但又不寡淡,潮汕人说汤水要“甜”,就是要鲜美可口,这就对食材提出较高的要求。而粿条质量的好坏,很大程度取决于粳米和水质。潮汕有个地方叫登塘,具备了这两种条件,粿条自然受到欢迎。煮粿条时,不能煮烂,筷子要夹得起来。另外,碗要大而深,这样汤水的味道才能浸透粿条。

另一种食法是炒粿条,与肉片、蔬菜等一块炒,这又可细分为干炒和湿炒。湿炒的口感滋润嫩滑,而干炒的则浓香,有嚼头。无论粿条是煮是炒,蘸料都以沙茶酱最为合味。

粿条是民间的常食,质朴,淡白,没有一丝富贵气,做法也简单,所以无论有钱的没钱的,只要口味同嗜,都吃得着。

潮汕人卖粿条,大多是路边摊,即使是店铺,门面也很小,设备朴陋,多几个人就得坐到外边去。店家不用热情招徕,客人也不觉得丢份,只顾埋头食用。

我的家乡樟林,吃粿条的摊点随处可见,无论一年四季,还是早中晚餐,只要走出家门几步就能吃到粿条。就算人在外地,也能找到粿条吃,比如在台湾,当地人管粿条叫粄条,是习见的一道小吃。在香港的茶餐厅,应该也能吃到。在别的大城市,北京或者上海,哪怕到了国外,只要有潮汕菜馆,就少不了粿条。潮汕人过去移民到东南亚的甚多,也带去了家乡的风味,据说从二战时期就风靡泰国的“泰式炒面”,还是由潮汕炒粿条演变而来的,此风至今未泯。

再说粿条,既可做点心,吃个半饱,也可当饭吃,就是拿来待客我看也未尝不可。有的人吃它,是懒得做饭,有的人吃它,是厌烦了一日三餐,想改变一下口味。也有旅行者,把它当成打卡的闲食小吃。

要说粿条的缺点,就是不经饿,其实也是优点,容易消化。也有外地人嫌粿条缺乏嚼劲,味道逊于面条,这倒是事实,可它也大有可取之处,其风味清淡,口感鲜嫩,既可解馋,又能饱肚,尤其是粿条汤,夏天能解渴,冬日可暖身,真叫人百吃不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家乡口味。一个人的口味,打小就已形成,轻易不会变,要变,也只会变得更宽,更杂。记得小时候,为了吃到烫热的粿条汤,我不惜装病,说吃不下饭了,母亲就会说,那就来碗粿条汤开开胃吧,叫我妹妹拎着提锅去买。

成家之后,我曾买粿条回来试炒,虽然也明白“热火厚朥香鱼露”的道理,但总是不得要领,不是粘锅,便是煳成一团。倒是我太太,一个四川人,反而能够把握炒粿条的火候,且还能创造性地发挥川菜的优长,加入辣酱豆酱,有时还拿野生菌丝提鲜,吃起来果真香浓可口,别有风味。而对于老潮汕人来说,粿条最理想的吃法还是炒芥蓝或者绿豆芽,再考究一点,搁点菜脯末,吃起来不腻。

此外,粿条还有一种吃法,待火锅吃得差不多了,丢点进去,集百味于一身,入味,好吃,又能填实肚子。

粿条本无味,全凭厨师调配得当。虽说是简简单单的煮与炒,各地的做法却有异。即便是相同的做法,因为每个人的手法有别,味道也大不一样。小时候,我们总认为父母做出来的食物是最地道的,长大后离开家乡,吃了外地的粿条,也会觉得远远不及家乡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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