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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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散文1:迎春的银杏

文/杨嘉利

夏天走了,秋天也走了,看着窗外满眼的绿色又渐渐成了金黄,纷纷扬扬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翻飞而下,忽然明白一年的时光转眼又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又在这个岁末的时节不经意地来临。

冬天,总让人有些落寞之感。在成都,尤为如此。湿漉漉的空气,时时夹杂着几片小小雪花,让剌骨的寒风竟如同锋利的刀子割在脸上,再加上天空灰暗得让人仿佛喘不过气来,难怪有很多北方人在这个季节来到成都,也会忍不住瑟瑟发抖说:“成都的冬天真比北方还要冷呀!”感慨一座城市竟因为寒冷而完全失去了生气和活力。可冬天,漫步于成都街头,你依然会看见充满生命活力的景色,那就是无数金黄色的叶子或在树梢上跃动,或在天空中飞舞。冬天的成都,尤其是数不清的银杏,就像披上了庄严而华丽的龙袍,满树的金黄明快而响亮。

银杏树,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古老植物,在植物界享有“活化石”的美誉。作为成都的市树,更是这座城市的标志,包含了这座城市的精神和内涵,是这座千年古都经历战火洗礼、沧桑变化依旧巍然屹立的历史见证。昂首冬天,银杏树对于成都就宛如一次次被翻开的画卷,记录下的是千百年成都人辛勤耕耘、创造幸福的努力和追求。而这样的努力和追求,也正如千百年来生长在成都的银杏,尽管沐雨经霜,却矢志不渝,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精神写照。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极为普通的树,几乎每条街道上都能看见它的踪影,就像每天与我们亲密相处的伙伴,甚至很多时候会忽视了它的存在。尽管在地球上,银杏树的历史远远超过了人类,庇佑了人类从弱小走向强大,从野蛮走向文明!然而,因为普通,它又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闯入过人们的眼帘。难怪一代文豪郭沫若也曾由衷感叹:“可是我真有点奇怪了,奇怪的是中国人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你,而且忘记得很久远,似乎是从古以来。”他还在《银杏》一文中写道:“你这东方的圣者,你这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你是只有在中国才有呀,一般人似乎也并不知道。”好在如今在四川,在文豪的家乡,一条以银杏为主题的景观文化街正在打造和形成,并成为这座城市又一道亮丽的风景。漫步于成都武侯区由锦绣街和锦绣巷共同组成的跳伞塔银杏文化街区,初冬的傍晚树影婆娑,满眼金黄,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呀,可是画家们的笔下能够画出的景致和感动?置身于这条银杏小道,难怪总有人会忍不住驻足观赏,或拍照留念,或拾捡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于手中把玩一番;那金黄色的银杏叶,形似一只只坠地的蝴蝶,又如何不让人心生怜意呢?

漫步在银杏小道上,我不由想:或许到了银杏落下最后一片残叶,也就是寒冷的冬天将要离去的时候,又将迎来了满满一春生机盎然的绿色吧。

银杏散文2:秋天的银杏叶

文/艾宸辉

秋姑娘,快乐发出的“请帖”——彩色的秋叶,告诉人们:“秋天来了!”看,云大校园里有火红的枫叶、有金黄的银杏叶、有翠绿的冬青树叶,还有黄中带绿的梧桐叶。

银杏道上,一排排银杏树映入我的眼帘,此时的它们已经换上了“金装”,显得格外耀眼,秋风吹来,一片片叶子像一只只黄色的小精灵从树上跳着蹦着落了下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地面上铺了一条黄毯。

一片小巧玲珑的叶子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轻轻地拿下叶片放在手心里,一边抚摸一边观察。全身都是金黄的,金黄里还带有一丝淡绿,淡绿里还夹杂着一点棕黑色。叶子既像蝴蝶的小翅膀,又像一把金黄的小雨伞。一条条叶径清晰可触摸,闻一闻,芳香特别。我想如果把银杏叶撕开,味道一定会更加芬芳,然而我错了,撕开的叶子充满了又苦又臭的味道,原来银杏叶有苦却藏在心底。

啊!美丽的银杏叶,你是秋天的精灵,我爱你。

银杏散文3:银杏叶正黄

文/高岳山

银杏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号称“活化石”。银杏出身在几亿年前,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初中时在生物课本上读到的有关银杏的描述大致如此。我总觉得银杏一定在深山原始森林才有,是一个得道成仙的隐士,是一个修炼千年的老寿星,今生或许难以见到它的真面目。

前些年,我家附近的塔山广场就栽植中几十颗银杏,让我喜不自胜。当冬姗姗而至,一片金黄跃入眼帘。银杏披上了她金色的羽裳,秀着自己的身段和华丽!那银杏叶如无数只金黄色的蝴蝶翩然起舞,叶子的簌簌声似情人呢喃软语,又若鸭掌拨动清波的泼喇声,是极富乐感的伴奏。彩蝶留倩影,杏语闹冬暖。金黄色让人心里暖融融的,抵御初冬的些许寒意。

城市绿化银杏一般是嫁接的,树干就几米高,然后就分了四五个树杈,斜斜地伸向天,是观赏树。自然生长的银杏的确很少见了,据说汤池二姑尖上,就有三株五百岁的银杏。初冬,我慕名而访,在白云禅寺的院子里,银杏树正挺立在寒风中,几十米高,树干笔直嶙峋,遒劲有力,直冲云霄。枝上成串的叶子堆金叠玉,哗啦啦地摇着铃铛,在轻轻地吟唱,宛若诵经声,让人禅定。这些枝叶也昂首向上,从不低头,不失傲然之气,以生命的力量无畏地装点着这世界。也许受禅意的熏陶,这银杏在此修行,淡泊名利。它们与世隔绝,默默坚守这块贫瘠的土地,在风雨飘摇中,对尘世有清醒的了悟,有一颗云水禅心。

又听说庐江龙桥镇石桥有一株千年的银杏,极其珍贵,心向往之。这个周末我拜访了这位饱经沧桑的隐者,一睹它的容颜,聆听它的前尘往事,力求探究它岁月的高度和征程的烙印。

这株银杏位于一个山洼里,在群山的映衬下显得矮小,走近,嗬,仰头掉帽子,足足有40米高,叶已稀疏,但仍然把那片黄奉献给山野,与经霜的枫树点缀着多彩的世界。枝桠在天空书写的唐诗宋词,是李白式浪漫,是苏轼般豪放。我们四个人手牵手刚好围住树干,几条小手指粗的藤子寄生在树干上,玩着蛇形的游戏。在困难时期,曾有人建议锯掉这个银杏,没想到晴朗的天气忽然电闪雷鸣,拿着锯子的人被击倒,衣服都烧糊了,大家都以为大树显灵。后来有人在树根下搭了简易的竹棚供奉菩萨,据说还挺灵验的。

江淮的冬来得迟缓,还有秋的尾巴,银杏叶抓住了这个特点,尽情地演绎着自己的风流。

北风呼啸,冷雨潇潇,银杏叶飘然而下。那落地的叶,如人老珠黄的妇人,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孩子,现在淡然、洒脱、安详,无怨无悔,与泥土为友,和树根作伴。叶与叶之间还窃窃私语,不经意间泄露了春夏的故事和秋天收获的讯息。枝干做好了接受严冬的洗礼和考验,神态自若。

去合肥,有不少行道树是银杏,有的像身着黄色衣服的士兵列队,接受市民和游客的检阅;有的似利剑,裸露着灰褐色枝干,直插云霄。

我突发奇想,国人不正像初冬的银杏吗?那枝干是我们的身躯,那黄叶是我们的皮肤。银杏坚强不屈,挺起脊梁,这不正是中华民族精神吗?无论时代如何发展,这种精神都不能丢。

我们是黄皮肤龙的传人,也要像银杏那样堂堂正正做人,顽强不屈生存,积极乐观向上。

银杏散文4:草木旧知

文/鄢虹

要赏一场好银杏,其实难得。北京入冬早的年份,立冬前几日便可有雪,彼时银杏正值转黄之时,不经冻,大雪一压,冷雨一打,半青不黄的叶子也湿漉漉地落了一地,让人心里直叹可惜。

放在五六年前,深秋时的北大,当属31楼底下最热闹。黄得亮堂堂的一小段路,处处车马喧阗,长枪短炮架着扛着,还时不时有拍婚纱照的。楼前的银杏慷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头顶依旧枝柯蔽日,风起时,还在纷纷地落。

如此盛景,至多不过三五日,早了叶子尚未黄透,晚了零落稀疏,最要紧,得有好天气养着。我刚入学时,北京的蓝天尚属寻常。只要不下雨,澄蓝的天,真是浸透着阳光的海,令人时时想起林庚先生。在干燥温暖的阳光里泡着,银杏才养得出丰沛饱满的黄叶,一如好酒陈年。若得上天成全,中途没有雨雪搅扰,最终熟透时,便可醉人心目。

一开始只要那前后十来日没有雨雪便好。深秋雨,初冬雪,皆湿冷入骨,若连日有此,银杏必伤神韵,黄得瑟缩衰颓,失却应有的鲜洁明润,且不等放晴便稍稍零落。后来,尘霾渐起,不见长安,爽快的碧空黄叶,便更难见到了。前年31楼拆除重建,大动干戈,楼前银杏颇遭戕损,元气大伤。昔年盛景,竟如华胥一梦,言之思之,已渐使人恍惚生疑。

学校这几年拆了不少老楼,捎带着折了的植物多了,28楼北面的杨树,亦在此数。

刚来北京时,我还没怎么见过温带的落叶阔叶林。九月开学,慌忙间十月又匆匆过去,十一月入秋,北风乍起。每天从31楼出门,走过博实超市前的那条小路去上课,头顶都有一片震耳欲聋的海,滚滚地朝前涌。

那时才知道什么叫“高树多悲风”。南方的芭蕉雨点滴霖霪,愁损北人,北方轰轰烈烈的秋声,也着实让我惆怅了好一阵。过不了几天,这些北方的树便开始落叶。杨树太高,树叶又密又大,罡风一吹,漫天落木好似没有来处,直教人逃都逃不出去,如果再来一场雨逗引秋心,当真能让人无可奈何。

等到看惯落叶,听惯秋声,已经在北京待足了两三年。此时不甚在意秋天的杨树,却总是在春末夏初时纳闷:明明刚长了嫩叶,怎么就绿得这么深了?

只在此春中,春深不知处,时日悠闲,是该有此一问。据说春天的满城飞絮,有一多半是杨絮,渐暖时分,偏偏飘出一场“雪”来,蒙蒙乱扑行人面,也是先前没见过的景象。常走的那条路上,种的似乎是加拿大杨,属黑杨之一种。除此之外,学校里还有毛白杨,灰白的树皮上有菱形散生的黑色皮孔,很好认。不知黑杨因何得名?入夏以后,这树倒真是绿得发黑,熏风过处,带角质层的阔大叶片翻腾出粼粼的白光,看得人犯困。

我从没想过它们会被砍掉,也没想过要给它们拍照,再相见时,数了两遍路旁突兀的树桩,暗恨草木无情,不知自保。日本有个说法叫一期一会,所有的相遇,都当它有今日无明日,想做的事,该尽的心,不要留到下次。彼时无端想起此语,只觉其见事通透。

然而都算不上什么大事。生死盛衰,人亦难免,何况草木?不过曩昔相识,影迹尚在,一旦过其旧址,难免怀想,平白生出几段絮语,聊遣愚衷罢了。

银杏散文5:冬日的银杏叶

银杏叶黄漫天舞,四下飘荡落何处?冬风不解暖阳意,金光片片撒满路。

冬日的银杏叶是金色的,正是这金色给死寂般的冬日带来暖意,与人温暖;也正是着金色展现出诗一般的景,与人想象。

银杏叶别于枫叶的热情,它与人安静,与人感动。

金黄的银杏叶是我的最爱,上班门前便种有三棵,银杏树高而挺拔,银杏叶似一把把乖巧的小扇子,街道的周边均是常见的行道树,这三棵树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特别,那么地引人注目,常有行人停而观之,从表情可见惊叹它的美。

一旦无人,我便会痴望着银杏树,缕缕阳光透过银杏叶,闪闪发光,似金叶般,甚是好看:银杏叶飘逸而空灵,纤巧而细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它似乎也在看我,时有一两片叶轻轻柔柔地飘落下来,与人无尽的遐想……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突然发现环卫工人正抱着银杏树狠劲地摇动,那神情似贪婪的财主摇着摇钱树般,恨不得全部摇下,银杏叶无奈地飘落在地,环卫工人随即扫起,再摇动,我似乎看到了银杏叶的泪光,我似乎听见了它们的叹息,真想喝住环卫工人粗暴的举动,就为减轻自己的工作量,生生地令它们脱离母亲的环抱。

银杏叶将美丽奉贤给了城市,给了行人,令冬日不在清冷;临近深冬,它将告别人们,等待来春,拾起一片,放置书中,留住这暖人的金黄……

银杏散文6:银杏冬舞满树金

文/钟芳

走在家乡林阴小道上,看到片片银杏叶被浓浓寒意染成金黄,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金扇满树,黄叶铺地,整个村落变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仿佛进入了一个金色的童话世界,美不胜收。我放慢自己的脚步,注视着这耀眼的灿烂。

银杏树体典雅,躯干挺拔,苍劲倔傲,蔚为雄奇壮丽。时节已进入初冬,那形状似小伞的银杏树叶也逐渐由绿变黄,黄透了的叶子在北风吹拂下,悠然地在空中划出几条弧线后簌簌飘落,像蝴蝶飞舞,又像火焰跳跃,一层层地铺满地面,给故乡大地涂上了一笔炽热的温暖色调。

家乡人特别钟爱银杏,房前屋后,田塘河边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每逢春夏,银杏树上郁郁葱葱,婆娑翠绿;到了深秋,满树全身飘逸耀目金黄,云蒸霞蔚,白果累累,子孙满堂;到了冬天,玉骨琼枝,遒劲飞扬,凸显岁月沧桑。秋冬时节是家乡最为迷人的季节,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乡亲们在一棵棵金黄色的银杏树下铺上张张垫布,用长竹竿敲打树枝,随之银杏伴着落叶簌簌落下,累累的金果,无不让大家心生欣喜。

特别是村口那株人称“老寿星”的古银杏树,距今有上百年的历史,人们对它更是喜爱有加。这棵银杏树枝繁叶茂,冠大阴浓,还弥漫着淡淡的芬芳,其笔直的树干中间伸出几条有力的“臂膀”将密密的树叶撑开,像一把巨大的伞,谓为壮观。银杏树下,孩子们打闹嬉戏;大人们悠闲地坐在银杏树下休息,拉着家常。

碧云天,黄叶地。放眼望去,淡蓝色的天空下,那数不清的银杏树,黄得透彻的银杏叶,撒下了遍地的金黄,犹如铺了一层厚厚的黄金地毯,金灿灿的令人满目生辉。

我非常感谢这美妙的银杏树,它让我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看见那抹灿烂的金黄,即使再灰暗阴沉的心灵也会马上衍射出温暖迷人的阳光。

银杏散文7:银杏赋

文/龚延民

中华银杏,亘古孑遗,千秋时空,沧桑铭记。冰川不灭,洪荒不息,地火不毁,兵戈不屈。接万里云天,遍华夏大地,传西欧东瀛,绽无限生机。蕴典珍宝,深藏奥秘,东方圣树,巍然屹立。

乡为社稷之福,先民因以为聚,漫步岁月慷慨,稼穑而为甘饴。在寺而为菩提,瑞严雍和壮丽,瞻望应知佛心,召唤万里皈依。老聃手植楼观,孔圣尝赠贤棣,李白栽种九华,太宗遗留胜迹。虫不可啄,鸟不可栖,烟不可熏,病不可袭,盗不可伐,雷不可击,心不可违,事不可欺。功尊庙堂之高,道弘诗书礼仪,文质圆润坚实,韵致雅涵优裕。

叶如柄扇,鼓荡淳风。团团青翠,高映碧空,掩挹流霞,绿浪汹涌。一树秀丽,百村峥嵘;巨擘间连,漫山芳琼。秋光不老,绮丽灿烂,绽耀金黄,明媚净娟。如花在树,仙姿俊曼,敦煌飞天,惊风美艳。不挂枝而闪烁,亦铺地而温暖,撒无穷之炽热,致蔚然而大观,竞绵迭而浩博,垂落叶之风范。

仰观枝干,如寻林径,别有列国,深邃幽通。十人合围,难测阔雄,劲秀挺拔,直达苍穹。累累白果,惠及庶众,食之开心,药膳兼丰。根如潜龙,盘曲威猛,经纶地脉,自为给供。父老移居,如傍春风,饥渴有赖,寒暖趣迎。依依生息,百代康强。烈风抚琴,自有宫商;晓雾晨霁,自为阴阳;寒珠成露,恣肆流淌;花蕊成实,自圆囤仓;结茅筑庐,自成村庄。何古树之所在,化习俗之淳良。

大哉银杏,诸善汇综。熠熠盛茂,儒墨兼容。花与叶簇拥,干与枝劲凌;光与影旖旎,神与形丰盈;春与夏葳蕤,秋与冬恢宏;日与月交织,真与幻协同;佛与道相合,生与死互通。福善比邻,庇荫众生,望之如父,依之如兄,偎之如母,仰之如圣。五千年风华英姿,八万季蓊郁葱茏,四千卷咏歌华章,亿万众赞怀心声。林苑之王,众美斯并。国树之资,国士之风,民族精神,乾坤久永!

银杏散文8:银杏树叶黄了

文/肖复兴

几天没去天坛,银杏树的叶子全黄了。进北门的二道围墙内,大道两旁的两排银杏树的叶子遮天盖地,一片金黄。大自然在这个季节里,才如此奢侈地将这样炫目的色彩,通过银杏树,挥洒在人间。

其实,秋风一刮,大多数树的叶子会渐渐变黄,但哪一种树的黄叶,也无法和银杏树叶相比,其他树叶只能说是黄,甚至是枯萎的黄,而缺少了银杏树叶黄中透亮的金色。只有银杏树叶,才有这种金黄色,用绘画中独有的“提香色”,可以与之媲美,透着晚秋初冬时节一种依然旺盛的生命力。

在天坛,为银杏树拍照,或者以银杏树为背景拍照的人很多。这是这个季节里天坛最常见的景观。大多数是外地游人,他们刚进天坛,一眼撞见这样蔚为成阵的金黄色,自然要叹为观止,忍不住拿出相机或手机。北京人,尤其是经常来天坛的北京人,一般不会在这里和外地人抢镜头。这里的银杏树固然漂亮,但这里的银杏树长得高大,叶子浮在半空,照出的照片,叶子显小,没有看到的那样壮观。

走过这两排银杏树,往右拐个弯儿,到了祈年殿大门前,再往右拐个弯儿,丁香树丛边的绿草坪上,并排长着两株银杏树,长得高矮合适,枝繁叶茂,北京人会选择到这里拍照,让这里成了网红打卡地。每年这个季节,路过这里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不少北京人拍照。一组人马,又一组人马,排着队,有次序地分别跑到那两株银杏树下,手机、相机,“啪啪”一个劲儿地照。树上树下,都是金光闪闪的银杏树叶,叶子厚厚地铺在绿色的草坪上,黄绿相间,更是鲜艳夺目。照相的人,会弯腰捧起满满一把银杏树叶,然后伸直了胳膊,朝天空撒去,纷纷如金雨飘落,照相的人不失时机地按下快门。每年,都会看到这样的“金雨”飘飘落落,都会听到这样的快门声响起,还有随之而起的笑声朗朗。

今年立冬那天路过这里,看到一群女人在树前换装。在这里照相的女人换上漂亮的外衣、披上漂亮的头巾,是经常出现的事情,不足为奇。这天,这群女人不一样,她们不是换件外衣、披条头巾,而是光着胳膊露着腿,换上了旗袍。脱下了皮鞋或靴子,光着脚穿上了船鞋,然后,次第跑到银杏树下拍照。虽然,这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但毕竟已是立冬节气,这样一身装扮,还是冻得她们有些哆嗦。

这是一群50多岁的女人,芳华已逝,但还没有到老年,抓住人生后半程的好时光,为自己拍下这个年龄段最漂亮的照片,留一份纪念,冷一点儿,也算不了什么。秋末冬初的银杏树,和她们人生的这个时辰正相配,那一片金黄,是她们最灿烂的金黄。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跑过去,倚在银杏树旁,左腿弯起,脚后跟蹬在树干上,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等着拍照,阳光透过头顶的银杏树叶,斑斑点点洒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碎金子一样光芒跳跃。在这一群女人中,她的个子最高,身材最好,穿上这一袭红色旗袍,俨然模特,格外打眼。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抢拍下一张照片。

等她从树下跑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把手机打开给她看这张照片,夸奖她:看,多漂亮啊!

她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笑着回头冲女伴叫了起来:快看啊,这位大哥拍得真好看!

我对她说:不是我拍得好,是你长得好。

她的伙伴们围上来,看后,纷纷说:真是好看,把你拍成18岁的姑娘了!

她笑着直摇头:还18呢,都50多了。然后,她转头对我说:都53了!

伙伴们怂恿她,还不把这照片发到你的手机里?她便要加我的微信,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用你的手机再给你拍几张,不就得了!

她把手机递给我,又跑到银杏树下。我为她拍了几张,她一张张看,不住夸我拍得好,她的伙伴也凑过来看:这张拍得最好,风把旗袍都吹起来了。

风把旗袍的下摆吹得很飘曳,她在一地金色的银杏树叶的衬托下,如玉雕一样,很是秀美。

这是一群刚刚退休的同事,约好了到天坛银杏树下拍照。她们一起工作多年,彼此熟悉,和我虽是素不相识,但在那一刻,却一起聊了很多。银杏树,在这里默默站了多少年,只有到这个时候,让人们向它走近,也让人们彼此走近。

银杏散文9:小雪有雪,银杏叶落

文/卿云

“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

小雪未雪,绵雨相伴。雨下了两天两夜,怕是也累了,正慢慢转成烟雾,于我的衣上发上浮游,又悄悄凝结成珠,密密匝匝,亮晶晶一片,不忍抚它,小心翼翼,怕它洒,怕它疼。停车独步,在这水汽茫茫的早晨。银杏树正叶落如雪,洋洋洒洒,悄无声息。

静立这无边金雪之中,我看季节匆匆奔跑,绿的黄的影子,由繁到衰;听年华似水,在身边,在指缝,波澜起伏,哗哗远去。

我嗅得到叶柄与枝杆之间那无奈的舍离,树木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这声声叹息,杳杳地,砸在我的头上,我的肩上,我的眼里。人到中年,有时便是这样一份眼睁睁。四周叶落成势,只觉逝者如斯。

我知道,她在洒,她在疼。

此时烟雨如聚,终汇结成泪,颗颗斑斑。

一片叶来,似鸟儿的滑翔,轻附于掌心,有微微的痒。抬头看看她曾经站立的枝丫,好高。俯首细观,在这氤氲雾岚里,无阳光的辉映,她竟然也是如此的透明,无暇而纯粹。柄与面俱是一样的澄澈,根部圆滑完美,不见忧思。面容端庄润泽,没有岁月的黑斑,没有风撕的裂伤,没有衰败的蜷缩与皱褶。

她美,她舒展。

她只是换了服装。我突然懂得,这满地的叹息,源于找到归宿的幸福,不是无奈,是深深的满足。

她淡雅俏丽,不争宠妖媚,不嚣张喧哗。

她婷婷有诗意,她沉静若处子。

浅浅淡淡的面容,舒朗有致的姿态。我爱她。爱她清润平和,恬静无争。

她从丰子恺的漫画里走出。古人吟诗对落叶,多伤戚悲怀,而于银杏叶,我只觉温暖静美。那一树一树耀眼的暖色自天而降,点亮了时空,那一片一片遍地的金毯广厚无边,锦绣了土地,这是银杏叶最美的时刻,她的美在于飘落。

有的叶落是因为听信了风的谗言,有的叶落是因为受了朋友的蛊惑,有的叶落是因为高处不胜寒的疲惧,有的叶落是因为心灰意冷的绝望,但银杏叶不是,她守心而安然。

半圆的树叶,扇形的姿态,人生便也是这样,不圆满又如何。喧燥的世间,自带小扇,又何愁不时有清风。最喜冬来寒虐,扇尽归根,却是无与伦比的至美时刻。小雪有雪,银杏叶落。

银杏散文10:银杏秋色

文/如月

秋风起,雁南飞,银杏开始了一年中最华丽的时节。我和朋友相约,来到安陆钱冲古银杏森林公园,终于实现了久违的观赏银杏之愿。

抵近银杏谷,沿路看到大小不一的银杏树,有的环抱农家小院,有的拥立田间地头,有的依偎水塘池边,金黄的叶子开得那么浓烈、那么灿烂。碧水映蓝天,水鸭池中游,好一幅优美的田园风光画卷。

下午三点时分,我们来到古银杏群落。斜阳夕照下,只见一排排银杏树迎风伫立,它们舒展着造型别致的枝条,舞动着黄得诱人的树叶,像在刻意迎接远道而来的我们。此时此刻,人在银杏秋色面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表达心中的感动,只好争相合影留念。走近树牌细看,得知这些银杏树龄都在500年以上,心中忍不住再三感叹。

在路边农舍处,一棵巨冠参天的银杏树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猜测它至少在千年以上。阳光下,它的树叶金黄剔透,色彩斑斓。秋风拂过,一片片如铜钱般的叶子,像天女散花般洒落在树干周围,将地面铺上一层金黄的绒布,浪漫,飘逸,美到极致。我倚树而立,闻着淡淡、幽幽的叶香,心醉神迷。仅仅是拍照无法表达此刻的感受,我忍不住坐在地上,捧一把叶子贪婪地嗅着、遐想着,后来干脆躺在这铺满金色银杏叶的大地上,感觉自己似乎与这些树叶融为一体,成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身心也随风飘荡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银杏和樱花有些相似,都是用一年四季的沉淀,迎来短暂的绽放,用身体的付出,来展现自己最绚烂的怒放。所不同的是,一个是用金黄的树叶,一个是用如雪的花瓣,奉献给人们唯美的画面。一个古朴、苍劲,一个秀美、典雅,有如植物中的阴和阳,两者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夕阳西沉,回首身后的古银杏群落,笼罩在一层暮霭之中,恬静而神秘。回神静气,从山林走过,带走这一片银杏秋色,我的心中充满了无言的愉悦和感动。

银杏散文11:翩翩银杏飞

文/赵青新

秋意浓,冬已至。银杏叶儿黄了,像蝴蝶翩翩飞舞。

小时候,村东头有一座小山,小山上绿树成荫,其间有两株特别高大的树,并排地长在一起。春夏时节,叶子成片,冠盖如云。我们一些年龄相仿的娃娃们,男男女女的,穿着裤衩,围着肚兜,几个人手拉着手,抱住大树转呀转的,开心地玩。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那两株树的树围大约有两米左右吧!等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这两株树叫“白果树”,在她嫁到我家时就长得很高了。奶奶还说,爷爷种树孙子才能吃到果子,所以叫“公孙树”。

父亲从山上捡了白果,用火煨熟,又香又糯。他说:“热的,吃的时候小心点。”哦,奶奶说这是“公孙树”呢,于是我慢慢地舔、轻轻地咬,吃了几个后我就用手帕小心地包裹着,我舍不得吃。后来我上学了,劳作课老师教我们做书签。我这才知道它们原来有更美丽的名字——银杏树。也真巧,校园里就有两株银杏树,我采来几片新鲜欲滴的银杏叶,夹在书本里,平整之后,在叶子柄上穿上红绿花线,就成了一枚漂亮的扇形书签。银杏书签一直夹在我的书本里,各种各样的书本,有学习的书,也有闲书,它们让我的书本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人到中年,生活的重压有时让我心生倦怠。收拾行李去远方,走一走,看一看。很多次,走进古刹,我都会邂逅银杏树。香烟缭绕,禅钟悠扬,银杏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虬枝劲展,蓬勃的叶片虽然已在季节中渐次凋零,一地的金黄依然昭示着生命的灿烂。在北京潭柘寺的银杏树下,我心有所动。银杏树是最古老的植物,植物界的“活化石”。早在中生代的侏罗纪,它已经矗立在这片大地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逝者如斯的岁月长河里,银杏却一径挺直秀美,站成了洒脱自在的风景,给后人以庇荫。我此刻的心境,静寂和敬。

钓鱼台的银杏大道,却是另一番情景。一对年轻人相互依偎着,柔和地微笑,我很乐意为他们捕捉幸福的瞬间。他们是校园情侣,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这片银杏林,让金灿灿的树叶包围着他们,这样的恋爱,暖暖的。可爱的孩子们,有的把银杏叶举在眼前,透过叶片仰望秋日的天空,有的捧起地上的银杏落叶抛向空中,天真的欢笑洒落在“银杏雨”里;鬓发花白的老人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过林荫道,阳光透过稀疏的银杏叶,在老人的白发上撒满了斑斓,这是多么祥和的一幕。一切如此随意,给我温暖与亲近。

我爱银杏。它在春夏季节翠绿剔透,而秋冬时节的金黄,则仿佛是生命厚重的沉淀。它端庄却不失妩媚,超然却不出尘,它既可以清心去欲又让我觉悟人间幸福。这样的银杏,叫我如何不爱它?

银杏散文12:秋天的银杏

文/项顼

秋天的银杏

我读中学时居住的地方,有一棵硕大的银杏树。这棵银杏树,说它参天也不为过,树龄应该也有好几百年,树干有三人抱这么粗,枝繁叶茂正值当年。记得在它的旁边还有一株稍小些的,后来不知为什么,那棵小一些的银杏树死了,现在连根都不在。小银杏的遗址处,修起一幢私宅。那棵硕大的白果树存活了下来,只是在它周围多是钢筋水泥建筑。只有这么一棵大树,孤零零地被包围在其间。而以前我们读书时,那里还是县城郊外的一片农田。每到秋天时节,放学后总要从树上用杆子打落下些白果,拾回家放在火炉边上烤吃。要写到白果,还是先说说银杏树。

银杏树也称白果树,在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叫它白果树。银杏的果实就是我们俗称的白果。有此地方把银杏树叫公孙树,意思是说它的长得很慢,爷爷种下银杏树,要等到孙子长大才开花结果。银杏是很古老的植物,可以追溯到新生代第四纪冰河时期孑遗植物。野生的银杏现在很少见,一般在庙宇寺院里的银杏树,多是人工种植。银杏树被称做“东方的圣者”,“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金色化石树”。 在出家人心中,银杏因长寿、典雅、圣洁,被尊为“圣树”。所以常将银杏种植于寺庙、宫观之中,或选有古银杏处建寺观。

据说,我国现存最古老的银杏树就在山东定林寺,相传为商代所植,距今已有三千余年。高达24.7米,最粗处15.7米,树冠平铺一亩多,非常壮观。在我国的名山大川、古刹寺庵、无不有高大挺拔的古银杏,它们历尽兴沧桑、遥溯古今,给人以神秘莫测之感,历代骚人墨客涉足寺院留下了许多诗文辞赋,镌碑以书风景之美妙,文载功德以自傲。无怪乎人们惊叹古银杏与古文化紧密地连在一起。

虽然野生的银杏树渐将消亡,但是人工种植的却还很多。其实银杏树很容易种,只要把种仔放在泥土里,每天浇水,大约五十天后树芽便出来了。幼时的树形像座小塔,长大后枝条散开,成了伞状的大树。我小时候的那棵白果树从树形上估计,应该有千百年的历史,是值得进行保护的人文遗产。可惜,至今没有人真正的爱惜它。银杏的叶子有长柄,叶身很像一把小扇。小时候,我经常把拾到的银杏叶当扇子。到了秋季,银杏叶变成黄颜色,压干后用来做书签,很好看。

银杏古时又称“鸭脚木”,因其叶子很象鸭脚板而得名。到宋初开始入贡时,嫌鸭脚木名字不雅,才根据其种子形状似杏、成熟时外面被白粉的特点,重新取名为“银杏”。陆游在诗里写到:“鸭脚叶黄鸟桕丹,草烟小店风雨寒。”就是写银杏与鸟桕相掩映时的一种自然的美丽景致。

银杏树是雌雄异株的,大约在农历四月间开花。花极简洁,没有花萼、花瓣这些东西。雄花只在一条柄上生着些雄蕊,每个雄蕊只生两个花粉囊,雌花只在每条长柄上生着两个裸出的胚珠。胚珠长大起来后,变成一个种子,形状很像杏子,颜色也是黄的,但皮肤很光滑,除去外面的薄皮和肉质,里面包着一层白色坚硬的薄壳,这便是普通所说的白果。

那时,过了中秋,经常邀约几个伙伴,来到银杏树下,用很长的竹杆,去打挂满了白果的银杏树。然后在树下拾掇落下的银杏叶和白果。新鲜的白果,放在火炉上烤熟后,滚烫地吃下去,那味道感觉到软糯软糯的清香、很鲜美。只不能多吃,多吃后会感觉到头闷,有一种轻微中毒的感觉。后来才知道,白果有很强的药物作用。明代李时珍《本草》记:“入肺经、益脾气、定喘咳、缩小便。”清代张璐璐的《本经逢源》中载白果有降痰、清毒、杀虫之功能,可治疗“疮疥疽瘤、乳痈溃烂、牙齿虫龋、小儿腹泻、赤白带下、慢性淋浊、遗精遗尿等症”。明代至今都用白果炮制的中药或中成药,用于临床。银杏叶也具有重要的药用价值。到目前为止已知其化学成分的银杏叶提取物多达160余种。主要有黄酮类、萜类、酚类、生物碱、聚异戊烯、奎宁酸、亚油酸、蟒草酸、抗坏血酸、a-已烯醛、白果醇、白果酮等。对冠心病、心绞痛、脑血管疾病有很好的疗效。用银杏叶提取物做成银杏叶片等成药,在临床上广泛使用,疗效明显。

银杏材质优异,价格昂贵。木质具光泽、富纹理、结构细、易加工、耐腐蚀、易着漆等,并有特殊的香味,抗蛀性强。银杏木除可制作雕刻匾及木鱼等工艺品,也可制作成衣橱、书柜等高级家具。银杏木具共鸣性、导音性和弹性,是制作乐器的理想材料。它的木材虽不甚坚硬,然而纹理细密,色白徽黄,略带丝光,漆上中国漆,颜色极光亮。另外,它的叶子上从不会生虫。银杏树是落叶树,夏季绿叶很茂密,足以遮住炎热的夏日阳光;冬季叶子脱落了,冬日暖阳径直照到枯黄的土地。因此做“行道树”一定很合适。

春夏时节,银杏树叶青葱翠绿,似一柄绿扇;金秋时节,又好似一把金色的折扇。史岩在《故乡的银杏树》里写道:“撤下橙黄落叶,宛如铺开一片金色的地毯。”和“翻跟斗,捉迷藏,仰天一躺,望着白云,神思遐想。”所记均是童年的乐趣。记得上学的时候和同学相约去那里欣赏、去树上采摘白果,那时候的心情是快乐而绚丽的,大家开心而愉悦。那样快乐的日子感觉短暂,恍惚之间,几十年光阴在指间悄然流逝。童年和中年真得很不一样,那时候从来不会有现在的心情。如果时光能够到流,宁可不要如今这安逸舒适的生活,回到童年那清苦但无忧无虑且快乐的生活。

还记得,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小城有个不大的广场,广场的正中央有一尊钢筋水泥的毛泽东塑像,基座是本地产的纯白色花岗岩,塑像通体为白色,塑像身穿军大衣,头戴军帽,向正前方挥手致意。广场可容纳数以万计的人聚会,我读小学和初中时经常被学校组织到广场开会。塑像的后面是全县唯一的灯光球场,每年县里都要组织几次有规模的篮球比赛。所以那个时代,除了电影而外,篮球比赛成为小城人们另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灯光球场后面是工会所在地,外面有几棵银杏树,夏天枝繁叶茂,秋天满树的金黄。放学之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总是约好了一起去打篮球或是拾银杏叶,总有一番乐趣。现在我姐姐和四弟家就住在公园右后这一带。

一年中最喜欢的季节便是秋天,虽然与秋天的相聚总是短暂,但这短暂中却体味到了那散发着梦幻般的秋意。当我有机会独自站在银杏树下面,看到午后灿烂的阳光从树叶中透过来的时候,想起久远的过去,秋天的味道瞬间即逝。

如今,站在银杏树下,早已没有儿时的快乐,所以找不到那种自己想要的感觉,只留存下一些遥远的童谣,还有那烤白果的记忆。秋日天高云淡,南归的雁子带着离别的惆怅;脚下的树叶在轻声的低语。此刻,坐在银杏树下享受一份宁静与孤独。

银杏最美的时节,当是秋天。秋风徐来,把树叶都刮下,地上铺满了黄灿灿的银杏叶,天空飘零着金色的银杏叶,达·芬奇认为:“黄和红在亮光中最美,金黄色在反射光中最美。”秋天是银杏的季节,银杏金黄色的秋叶,在落寞的秋日里更显亮丽。

银杏散文13:双杏寺观银杏

文/周子顺

今天,我们“小作家苗圃”一行冒雨在乐余社区管理员和文化志愿者叔叔阿姨的带领下,去了张家港市大新镇着名的双杏寺观银杏。

我们一进寺,就看见了三棵好大好高的银杏树。我很奇怪,为什么双杏寺里种了三棵银杏呢?原来双杏寺是由明朝天启五年方丈不二和尚所植两株银杏而得名,到了清朝康熙十三年,主持和尚又种了一棵,这一棵树就比原来的两个“哥哥”小多啦,所以这里还是叫双杏寺。

我走近看,一只只黄色的“鸭掌”挂满枝头,向我们招手。风吹着你,“哗哗哗”,雨打着你,“啪啪啪”,多么悦耳的声音啊,我忍不住去摸摸你那高大的身躯,棕色而又粗糙的树皮显现出你经过的风风雨雨;你那挺拔的身躯,教会了人们奋发向上的精神。古有桃园三结义,为了建立大汉王朝互相帮助;现有“双杏寺”三杏结义,为了守护四方百姓,坚定不移。

后来,我还和两个好朋友玩起了“桃园三结义”的游戏,周围的人都因我们的表演笑得前仰后合。银杏树垂下了金黄色的枝条,在风中飘动,好像也在为我们鼓掌!

我们回家了,但谁也无法忘记那三棵伟岸的银杏树。

银杏散文14:两株银杏住禅院

文/董军梅

福荫紫竹院(紫竹禅院)正殿前有两棵历经数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姿态古朴,春夏翠绿,深秋金黄,已有数百年历史,是福荫紫竹院古建筑群的一大亮点。

银杏树又名白果树,世界珍稀树种之一,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被称作植物界 “活化石”、“大熊猫”。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因此别名“公孙树”,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

银杏树还有“中国的菩提树”之称,4月开花,10月果熟,11月落叶。银杏冠大荫浓,姿如凤舞,苍翠四荫,像一把大伞,荫庇绿色空间,拓展庭院的“天际线”。每至秋日,高大雄伟银杏树与壮观古老殿宇相衬托,好像两顶黄龙伞分外耀眼。清风吹拂,落叶飘洒,纷纷扬扬,金色的叶片在空中飞旋而落,绿茵如毯的草地铺满金色的叶片,如同铺了一层“黄金地毯”,成就了树荫下一地金灿灿的美丽。阳光为银杏扇形的叶片镶嵌上金色的边缘,直至变成通身的金黄。树上、地上金黄一片,整个庭院充满了绝凡尘、净素雅的银杏叶,是活生生、金灿灿的秋日童话。银杏树释放出它最动人的魅力,让人着迷,构成了一幅理想的美丽画卷,堪称极致,增添了庭院自然生态的审美价值,增强福荫紫竹院行宫庄重典雅的气氛。在园林师傅的精心养护下,今日的古银杏依然生机勃勃。

古都历史中,银杏树一直是帝苑、王第的钟爱之树。紫竹禅院明为万寿寺下院,皇家寺院,清禅院迤西建行宫,乾隆题匾福荫紫竹院。梅尧臣《答友人》诗云:“初闻帝苑夸,又复王第褒。累累谁采掇,玉碗上金鏊。”由于古银杏树年深日久,其外在形象中自有风雨侵蚀后的斑驳痕迹,有一种老物件所特有的岁月沧桑。朱光潜先生说:“愈古愈远的东西愈易引起美感。”

阅读一棵树,让我们追寻一段难忘的绿色记忆;抚摸一棵树,让我们感受年轮记录下的悠久历史文化。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委二局迁来北平,选定“紫竹院”这座空庙作为办公地点。1950年朱德总司令来到福荫紫竹院中央军委二局驻地视察,看到紫竹院古树作出指示:“园内的大树,你们要保护好,这就是我国的古文化。”1952年“紫竹院”成为总参三部幼儿园用房,1983年归属紫竹院公园。据总参三部的同志介绍,接手庙宇时,两棵古银杏主干有明显熏黑迹象,为火烧所致。据记载,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紫竹院深遭洗劫,庙宇、行宫、花草树木,破坏殆尽。两棵古银杏也许就在那个时候遭到破坏,因此主干势微,蘖枝丛生。

“台榭如富贵,时至则有。草木如名节,久而后成。”古木参天,是一种邈远的时间累积。古银杏如同苍然老者,经磨历劫,纵观朝代更替城市兴衰,阅尽人间春色,老而弥坚,气宇轩昂,与古庙相映,体现文化生态的审美价值。“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它是历史的见证。

古树承载了历史的追忆,折射了心境,古树风姿给心增添了些许的温暖。温暖,是因为我们心存美好,正因如此,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成了某种最贴切的寄托与载体。人们尊重古木,爱护古木,见之油然而生敬意,由衷地萌生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情怀,两棵古银杏树已成为后人追思抚远的精神寄托。

银杏散文15:秋天的银杏

文/罗捷媚

为了寻秋,我登上一辆长途大巴往帽子峰出发。

山路崎岖,两边的山上,尽是莽莽苍苍的绿树,深秋的阳光懒懒地洒在绿树上,一点也没有想像中的秋风起,树叶萧萧落的韵致。正失落,忽听同伴惊喜地叫了起来“银杏!”

来不及惊叹,汽车已抵达帽子峰林场的银杏林!

看!黄金大道的银杏树高大挺拔,像严阵以待的士兵,气势非凡,飒爽英姿,彰显其独特的魅力。每一棵银杏树都透着一股灵动的美,修长的枝干上挂着的叶子像一把把打开的折扇,形状别致美观。叶子边缘的地方并不是很整齐,而是像水一样的波浪形状,十分漂亮。秋的熏染下叶子齐刷刷地披上金袍,醒目,傲然,黄得炫目,灿烂无比。一阵秋风吹来,金黄的树叶在空中盘旋,宛如无数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漫天飞舞。无数的落叶,顺风贴着地面卷动,铺成一地锦绣,大地就像被一层松软的地毯装扮得格外亮丽。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射过来,一地的锦绣仿佛变成了一地的金子。树上的金灿、地上的金黄相互辉映,炫得人眼花缭乱。极目四望,黄金大道遍地尽是黄金甲,威风凛然、波澜壮阔。细细品味,却又是那样的从容自如、悠然自得,在深秋那萧瑟的大地上,如旗帜一般鲜明而辉煌着。

这时又一阵微风吹过,那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扑面而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接住那一只只飘落的蝴蝶。金色的蝴蝶如调皮的孩子故意和我捉迷藏,只好追着它们跑!哈哈,终于被我接住了!那一片本来在树上炫目得人眼花缭乱的黄叶落在手心上,这时金色的小调皮变得深沉而凝重起来,一种无可名状的闲情余绪涌上了心头。

绕着林场有几湖碧水,没一丝白云的碧空和一棵棵金黄的银杏倒影在水里,清澈的湖水变得金黄起来、热烈起来。高远的天、金黄的树、清澈的湖水融为一体。蓝的更纯粹,黄的更彻底,绿的更明澈。天因树而安闲,水因树而生色,树因水而毓秀。几片落叶落在水面上,风吹动着波光粼粼的湖水,落叶在水面摇曳起来,像无数只小船,慢慢地摇动。

山坳里,一片片的银杏虽然算不上参天大树,可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山上的各种乔木绿得还是那样的苍翠,使山坳的那一片片金黄显得更加闪亮了。树下的草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金黄地毯,让人真想在上面打几个滚。忽然忆起一首诗歌:“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要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蝴蝶”。谁说秋是感伤落寞的呢?

黄昏逼近,风大起来,满天黄叶坠落于土壤之中,金灿灿的蝴蝶,绽放出最后一道光芒,把最美的一瞬间留在尘间。不禁想起一句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心中豁然开朗起来,平日的烦恼,那些微不足道的纠结,在这些深秋的落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有了悄悄拾一片落叶带回家的冲动,真想把这美好的秋天带在身边!可又想到这些金黄之子在飘向树根的那一刻,它们才真正接受生命的洗礼,化成泥碾作尘,待到春天更护花。人或物,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也莫过于此,我有什么权利去破坏落叶最后的归宿呢?

于是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挥一挥衣袖,作别了帽子峰的秋。虽然我不曾带走一片秋的落叶,可秋已深深地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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