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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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散文1:敬畏大地

文/李炳锋

小雪封地,大雪封河。

每当到了冬天,万物趋于安静的时候,大地的筋骨就赤裸裸地显露出来,山峦,河川,沟壑,麦苗,房舍……一览无余,平淡而又萧瑟。空旷的原野上,凛冽的寒风中,人们包头缩颈,葺屋烧炕,抵御着无孔不入的寒气。在无边的萧瑟和空旷里,人的头脑变得清明,就生出孤舟蓑笠翁的情怀,禁不住就有了许多的思索和遐想,关于生命、关于爱情、关于历史、关于自然……思来想去都离不开这一切的载体——脚下的大地。

是啊,人本事再大也离不开脚下的立足之地,我们每天都在大地上过活,可又有几人能读懂大地呢?与其相比,一切都是暂时的,无论是多么坚固的建筑,多么顽强的生命,多么伟大的人物,有形的,无形的,统统都会成为过去,只有大地缄默如古井永远地存在着,并将一直存在,超然地陪伴着万物的繁衍生息。大地既能生长万物,又能毁灭万物。大地用强力的牙齿咀嚼着依附其上的躯体,致使所有的生命都成为过客,最后剩下自己本源的肌体,本质的肤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又能说这不是终极的公平和仁慈?

还记得1986年4月26日吗?那是令全世界胆颤心惊的日子。就是在这一天,前苏联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了人类史上最严重的核泄漏,周围1000平方公里的地区遭到放射性污染,数十万人被迫撤离。事情过去近30年了,可当人们再回望那片土地的时候,一切归于宁静,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是大地上重新葳蕤的草木覆盖了事故残留下来的所有建筑和痕迹,那里已经成为一个野生动物自由出入、枝繁叶茂的绿色世界。这就是大地的包容和慈悲!

闲暇之余,你如果从电脑上输入“古国”二字,立马就会出现高昌古国、西藏女国、精绝古国、龟兹古国、哀牢古国……名字,有36个之多。是什么原因使这些古国衰败消亡的呢?除战乱、饥荒、瘟疫、水源枯涸等原因外,但真正使它们消失的最后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地的残蚀,是大地上的风霜雪雨和草木枯荣掩盖了这些文明的符号。黄河有史可查大的改道有7次,在汛期中下游的决口更是不计其数,每次改道决口都给百姓带来不尽的灾难。可当行走在大地上的时候,又有谁辨认出大河曾经的模样?是辨不出的,是大地抹平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使后人对曾经刻骨铭心的往事变得如烟似雾,以至于只剩下似是而非的历史传说。仅以开封为例吧。在今天的开封地下3—12米深处就上下叠压着6座城池,分别是3座国都,两座省城,一座中原重镇。怪不得当地百姓传诵着“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的歌谣呢?之所以如此现象,除黄河的无情外,是大地把一段段历史尘封于此。就说我们生活的有着2600年历史的城市吧,明清以前的建筑几乎没了一点痕迹,它们残酷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诚想,现在时尚的高楼大厦,若干年后也定会成消亡之物的。大地为文明的创造提供舞台,同时也为文明的毁灭提供了条件。唯有它如此明目张胆,唯有它如此不悲不喜。

五胡乱华,扬州十日,南京大屠杀,被十几名个光棍汉奸淫的留守幼女,死后六年才发现一堆白骨的独居老人……这些人间极度的罪恶和悲苦,发生时大地是无言的,却又把这一切牢牢地记在心里。

每次回乡为父母上坟,心里就多生纠结。那些曾经鲜活的、有说有笑的长辈们转眼就老了、就走了,在飒飒的寒风里,从那些简陋、粗糙、残缺、斑驳的墓碑上或许能读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但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谁还记得这些荒草般的名字呢?人活在世上无非是一条小小的线段,源于尘土很快就复归于尘土,坟墓和碑刻也终将化为尘土,归于大地。平民百姓如此,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又能如何?在时空面前都无法留住半片身影,迟早都要交给大地——灵魂的栖息归属之地。豁然明白,世世代代的百姓为什么把故人交给大地时称作“入土为安”,深究一下,其实是追求的一种永恒,是一种天人合一物我一体的永恒。

大地是深沉的,同时也有着自身的精细微妙。且不说日月行天、江河纬地,且不说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且不说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仅听听这些民谚吧,就能从中读出大地上那不差毫厘的规律。“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枣芽发,种棉花”“春得一犁雨,秋收万担粮”“芒种麦,立秋谷”“青蛙开口早,早禾一定好”“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二十四节气在大地上轮回上演着,循环往复,亘古不变。这是大地的节奏、大地的魅力。大地给我们食粮,给我们智慧,给我们丰厚的回报,也给我们厚重的责任。纵观中国历史,凡能成就一番事业者,哪位不是有个浓重的土地情结的人!

且不说“农民的儿子”毛泽东,“人民是我再父母,我是人民好儿郎”的陈毅,单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吧,他之所以能成为享誉全球的大作家,并非他学识渊博,根本的一条是大地滋养了他,是大地给了他智慧、力量和灵感,是“高密东北乡”那片土地上的苦难经历丰满了他的思想。这个曾饿得吃炭块的苦孩子,用他的话说,是读了十年大地之书。

大地在带来恩赐的同时,也充满着纠结。水,石油,煤炭,天然气,矿石,森林……我们从大地上肆意掳夺,在不断地掏取它的五脏六腑;城市无限拓展,使得天地阴阳失衡,雨雪少得可怜;大气、地下水污染,物种不断灭绝,地球的免疫系统正遭受空前的破坏。大地已不堪重负,大地变得骨瘦如柴,大地已是千疮百孔。忍无可忍的大地开始报复,极端天气频发,到处山崩地裂,各种怪病频出,我们开始嚼食自己种下的恶果。那呼呼作响的风分明是大地在冬夜里的声声抽泣。

关于大地的话题太多了,多的永远也讲不完,那就充满深情厚意地吐出心语,向大地致敬吧:春天是您的欢歌,夏天是您的爱情,秋天是您的诗意,冬天是您的夜曲;山川是您的筋骨,平原是您的胸膛,草木是您的毛发,湖海是您的眼睛,雨雪是您的泪滴……

我要告诉所有的孩子,面包不是来自商店,而是来自大地。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敬畏大地吧。敬畏大地,就是敬畏我们的祖宗,就是敬畏我们的母亲,就是敬畏我们自己!

敬畏散文2:敬畏古树

文/刘霞

老人说:古树是有灵气的。一棵树是一个村子的灵魂,一个枝桠代表着一个生命。有古树的村子就有灵气,有灵气的地方就出人才。

古树的生命力特别顽强。我见过一棵树,枝干烧成了黑炭,只剩下一点点皮,却倔强地伸展着最后的枝桠,用尽全力,将花朵孕育成一串串果实。它将果实高高地擎着,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怀抱着仅存的一点希望,期盼着儿女的到来。面对这样一棵古老的树,我们的心在颤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来看看它?就像看看咱们年迈的父母,帮他们洗洗脚,疗疗伤也好啊

……

古树是乡愁的符号。那些高高的山岗上,一棵树巍然地耸立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知道给多少迷路的人指引过方向。村子里的人迁走了,院落沉寂了,古树却还在守护着原始的村庄。古树在,乡愁的记忆里就永远是一片葱茏。那些以古树为名的村子,更是远在天涯海角的游子们心中的牵挂和骄傲。譬如:大松树、枫树湾、柏树屯、槐树坳……每一个这样的村子,一定会有一棵上百年的古树;村里的每一个人,一定都愿意滔滔不绝地向你讲述关于那棵树的故事。

古树是历史的延伸。每一棵古树都经历了无数朝代的更替,见证过血与火的战争。在抗日战争时期,一棵树,也许替红军抵挡过无数的子弹,也许掩护过受伤的老百姓安全撤离;有些树洞里,甚至还藏过解放军的枪支弹药和宝贵的粮食。这些古树都曾经历过无数的沧桑,它隐忍着悲痛,常常死过去,又活过来,哪怕被岁月折磨得粗糙无比,甚至扭曲了自己,折断了腰身,但它宁可委屈自己,也要把绿荫留给后人,把绿色的希望传递给子子孙孙。

古树是文化的传承。在麻城市中馆驿镇水月寺中学,有一棵400多年的苦槠树,相传是明代诗人梅之焕亲手所植。梅大学士不光栽种了一棵树,更种下了一种文化的精髓。他在水月寺中,面对清风晓月,和住持一唱一和,思绪飘飞,激情碰撞,“水月寺鱼游兔走,山海关虎啸龙吟”的绝妙对联,如今还铭记在当地人的心中。因为他的精神标杆,这里成了一所闻名全市的育英中学,培育了许多杰出人才。走出这所学校的人,都曾在这棵树下读过书,下过棋子,这里曾是他们的精神乐园。每到夏季,孩子们要毕业了,许多家长就会前来朝拜这棵古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祈祷状元种下的古树能给孩子们带来好运。

敬畏古树,就是敬畏大自然。保护古树,就是保护我们的精神家园。古树,是一个民族的根源,是一种世代延续下来的希望。它见证过风云变幻,它铭刻了悲欢离合,它伤痕累累,它很累很累,却从不愿倒下。它努力地生长,努力地吸收着废气,喝着污垢的水,披着一身的尘埃,却吐露着沁人心脾的清香,默默地做着空气的净化师。它孤独地站立在岁月中,默默无闻地为来来往往的行人遮风挡雨。

它不喜欢现代化都市的喧嚣,更不喜欢无边的雾霾笼罩,它离不开山清水秀的田园和村庄,更离不开生它养它的故土。如果有一天,你移走了它,但移不走它的心。它撑开多大的伞,它的根就会延伸到多远。如果你路过一棵被水泥混凝土紧紧包围的大树,请你倾听一下它急促的呼吸,它很渴,它闷得发慌。它的呼吸不畅了,它的叶子枯黄了,请你伸出援手救救它吧!

一棵树,可以诠释人世间最美的真情。一座城市,也因为一棵树而名扬四海。无论是席慕容笔下那棵开花的树,还是张艺谋魂牵梦绕的那棵山楂树,都曾给我们留下了美好记忆。古往今来,那些动人的故事,那些割舍不下的亲情、爱情和友情,都曾经在一棵树下,得以尽情地释放。多少年过去,物是人非,但我们还记得那棵树,常常想起它,就像想起我们的亲人。是的,树是我们人类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有它,心中就会有依靠。

一个城市,最美的地方,一定是古树成群的地方。因为有古树的存在,所以更增添绿色的底蕴和内涵。那些古树,就像镶嵌在城市四周的珍宝,带着纯朴的气息,文化的气息,静静地等着我们去寻觅,去挖掘。我们的老祖宗把古树当神灵一样供奉、保护,就等着我们去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把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世人。

从此以后,当你再路过一棵老得掉了牙的古树,请你对它肃然起敬吧!认真地审视它,就像审视我们的灵魂,然后,再想想我们的祖先、我们的先烈,你就会觉得它无比的亲切,心中也会泛起绿色的涟漪……

敬畏散文3:那些低头的稻穗

文/韦秀琴

敬畏生命,敬畏别人,敬畏一切真善美……

阳光灿烂,把那绿油油的稻田弄成亮眼的翠绿。蝉声越来越热烈,似乎要把宁静的田野吵成一锅粥,才足以表现它的热情。

走在乡间小路,静静地欣赏着夏天带来的这一片美景。经过了春天的精心培育,稻花飘香之后,稻田渐渐沉默起来,只有不时的蛙声在跟那蝉声对唱。

密密匝匝的稻田里,我看见了一些低头的稻穗。它们深深地弯下腰,不再直立着身子,似乎在努力思考着问题。那些饱满的颗粒闪烁着成熟的光芒,让人感到丰收的喜悦。

这些低头的稻穗,在春天的时候,还是一株株低矮的禾苗。青翠的叶子直直往上长,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它们把头举得高高的,四处张望,对世界充满着好奇,想努力地探索什么。

春天的阳光温柔抚摸着禾苗,灌注更多的营养。雨水慷慨地滋补禾苗那纤细的身子。禾苗叶子越来越繁茂,先前稀疏的禾苗挤挤挨挨,越来越茂盛。

农民们那勤劳的身影在田间忙忙碌碌。有的挑满满的一箩筐肥料,在田坎上来回穿梭。粗壮的手在不停挥扬,那是在喷洒肥料。还有的拿着镰刀狠狠把那些野草割掉,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他们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他们的额头流下一串又一串的汗珠。

这辛苦的场景,慢慢成长的禾苗看在眼里,深深知道它们的成长凝聚着多少人的汗水。它们就像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一步一步地成长为沉稳的大人,慢慢记住那些为它们的成长付出努力的一切,包括每一缕阳光,每一滴春雨。它们铆足了劲,拼命生长,只有这样才能回报那些辛辛苦苦的人们。

默默地低头,向那些辛勤耕耘的人表示感谢,向那些哺育它们的阳光雨水表示敬意。自己的成长离不开别人的奉献。自己没有资本高高昂起头,目空一切,盲目自大。连身旁的小小青蛙也不敢藐视。

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几株直挺着腰杆,精神抖擞地望着一切。在渐渐弯下腰的稻穗中,这几株稻子显得鹤立鸡群,引人注目。它们觉得很了不起,觉得那些低下头的稻穗是那么卑微,连个头都不敢抬一下。

正在得意洋洋之时,“嘭”的一声,连根拔起,几棵高傲的稗子被农民有力的双手一抓,扔到远远的沙石上,被灼热的太阳烘烤着,不一会儿便晒得枯黄,没了先前神气的样子。

其实,高高昂起头的并不是稻子,而是野生的稗子。这些稗子混在稻子中间,在禾苗青青时不容易被辨认出来,吸取阳光,吸收丰富的营养,但它们不思生长,高高在上,于是天长日久,那个丑陋的本质就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来。怪不得农民兄弟一发现这些可恶的稗子,便一举清除干净,容不得这些害群之马。

人又何尝不如此呢?平时喜欢颐指气使的人,总是喜欢高调,有了一点成绩就夸夸其谈,生怕别人不知道,就像那棵稗子一样,从不低下头思考些什么东西。对任何事物,他们都是那样不屑一顾。即使犯了错误,他们同样肆无忌惮,结果是自食其果,无人同情。

我们就认认真真做一棵低头的稻穗吧,敬畏生命,敬畏别人,敬畏一切真善美。也许世事烦扰,人生难免出错,多低下头反思自己,我们总会获得别人的尊敬。只有生命的质量饱满了,我们才会真正地低下头,默默做好一个人。

敬畏散文4:敬畏麦苗

文/武梅

我对麦苗,一直存着敬畏之心,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为人类奉献了至少一半的食物,更是因为它的顽强与坚韧,令我无限敬佩。

一直生长在农村,中学和大学期间,又学习了生物学,对麦苗的生活习惯是比较了解的。在我们江淮地区,关于小麦的播种日期,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谚语:“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这也就是说,小麦种子下地的时候,已是“露气寒冷,将凝结也”的深秋时节。在红消绿残,万物萧条之际,坚强的小麦,却能不畏严寒,纳天地之灵气,冲破坚冷的泥土,凌霜天,迎朔风,勇敢地探出它那虽嫩生生,却有着剑一般的锐气;虽鹅黄稚嫩,却有着铁一般骨气的苗。这本身就是一种气节。

很快,在更趋寒冷的气候中,麦苗却展开它那喜庆的笑脸,铺展成绿茵茵的地毯。那情状,是喜庆,更是一种不屈。而此时,在天地间,一切懦弱者,便都倒下了。只有那麦苗,更显凛然与力量,大有压倒一切的气势。

大雪压顶,何等苛酷的考验,唯麦苗以此为乐,这是不是一种豪迈?

小时候,曾看到爷爷,在春气抬升,麦苗将要伸展起腰肢的时候,套上牛,拉上石滚,在麦地里来来回回地碾压,把那已昂起激扬的脑袋的麦苗,硬生生地压回到地面去。我看到麦苗瞬间低头折腰地匍匐在地面,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哭泣,但很担心,很心痛。我问爷爷:“不怕压坏了麦苗吗?”爷爷不回答,却硬生生地给我一巴掌。作为他的孙女,我是从来没有挨过爷爷打的。这一巴掌把我打愣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爷爷倒嘿嘿地笑了,说:“就像爷爷这一巴掌,哪是真打,那是爱呢。”然后,爷爷又吆喝着牛,压麦苗去了。我始终没有明白爷爷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麦苗的爱。然而,当第二天一早,我急切地去看那“受伤”的麦苗时,却见它更威风凛凛地站立在麦田里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是该佩服爷爷还是该佩服麦苗,我只知道,被爷爷压过的麦苗,春后真的长得更旺,而且午季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于是,我对麦苗的敬畏之心从此产生,不是吗?它虽然没有“一片丹心向阳开”的艳丽的花朵,但它那“三九严寒何所惧”的凛然大气;它那越挫越勇的坚强;它把一切奉献给人类的无私,如何不让我们敬佩!

敬畏散文5:敬畏一杯水

文/魏益君

我居住的小区,虽然自来水供给充盈,水龙头里的水随开随用,但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浪费。这种对水的珍惜,缘于那次对水的刻骨铭心的渴求。

我老家的村子虽然靠山,但却都是秃山,是出名的贫水区。群众的饮用水都是靠村头的那个塘坝和塘坝边的那口水井。赶上大旱之年,塘坝里的水就干了,最后连井里的水都见了底,人们不得不到三里外的一个泉眼里挑水喝。

我七岁那年,天气大旱,当塘坝边的那口井里再也看不到水的时候,人们就奔向三里外那个泉眼了。一连几天,父亲天不亮就起床,摸黑赶往那个泉眼,可还是没有别人去得早,日上三竿才带回来可怜的半桶水,因为父亲是木匠,不可能等在泉眼边,还要赶去给人家做活。

我实在不忍心父亲这样两头忙,就自告奋勇去泉眼抢水。夜里,鸡叫三遍,我就一骨碌爬起来,拎着水桶向泉眼跑去。我虽然不是来得最早的,但却能排在前边。我蹲在泉眼边,看汩汩的细流在星空下泛着清亮的光,让我开心,也让我兴奋。天大亮的时候,两桶水灌满了,这时,母亲赶来,看到两桶晶亮的泉水,喜不自禁。

自从我去抢水,我们家就再也不担心断水了。有天做晚饭,妹妹要喝粥,母亲掂量着那仅够烧一锅粥的水,左右为难。我对母亲说,没事,烧吧,有我呢。那一晚,我感冒发烧了,我知道是因连日来起夜受凉所致。当父亲为我拿来药,家里却找不到一滴服药用的水。母亲拿起杯子出了门,没过多久,就拿着空杯子回来了,满脸愁苦。

父亲说要不我去泉眼吧,母亲就说来回就要半个多小时呢,孩子发烧都说胡话了。父亲拎起水桶说,那也不能干等啊!

当父亲拎着水桶出门时,就碰上邻家五奶奶端着一杯水进门了。五奶奶对母亲说,我家孩子不懂事,骗了你,你别往心里去。看到那杯水,母亲哭了,千恩万谢的接过来。

夜里,我的烧退了,当听说那一杯水的事后,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这一杯水,是温暖的,珍贵的,滋润心田的,它就是生命的象征。

从那以后,节水,成了我生命的一个特征,对水的节约如同对生命的珍爱,不敢浪费一滴。

水,是生命之源,只有生命里有了缺水的经历,才会那样深切地懂得和珍爱一杯水的价值,也才会如许虔诚地敬畏一杯水……

敬畏散文6:敬畏老建筑

文/谢汝平

原先租住在一幢老房子里,房子有些年头了,外面看青砖青瓦,古色古香,里面的地板和楼梯都是木制的。由于年代久远,木头颜色很深,已看不出原来的纹理,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心有不安,害怕一下子踩塌了,因而总是小心翼翼。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开始心中还是很抗拒的,仿佛居住在深沉的历史当中,总感觉与现代生活不符。习惯以后,我倒是喜欢这种深厚的历史感,喜欢老建筑特有的深沉与安宁。

那时我在广告公司上班,从事策划工作,每天接触最前沿的资讯,被各种时尚的信息包裹,心中难免浮躁。只有当我回到那所老房子里,才能一下子静下心来。面对古旧的家具,面对房间特有的历史感,我可以从喧闹的生活中瞬间抽身,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的内心。每一个静谧的夜晚,呼吸着木质地板和楼梯以及隔板发出的远古幽香,我会让思绪停留在房间里,停留在眼前。我不知道,这个房间住过哪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这所房子,也一定有过自己的荣耀,有过自己的光辉灿烂的岁月,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它能接受时间的洗礼,经受历史的风云依然不倒,最终让我成为它的住客。这是人与房子的缘分,是我与历史的缘分,虽然我不了解它,它也只是静静看着我,但我们共同走过一段岁月,似乎也算心有灵犀。

我是这所老房子最后的住户,老房子最终没有逃脱被拆迁的命运。房子的拥有者——我的房东却是喜笑颜开,祖上留下的房子换来一大笔不错的补偿款,而我却恋恋不舍。这是奇怪的感觉,我只是住了不足三年的时间,也只是它一生当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怎么就有了那么深厚的感情。我相信,房子对我肯定也有不舍,当我收拾好东西跟它告别的时候,老房子沉默不语,当我离别的脚步声和木质地板楼梯发出的“咯吱咯吱”声相应和的时候,我知道,老房子的心情很难过,不仅因为我的搬离,更因为它的生命即将终了。对于死亡,不管人还是物,都会有令人窒息的悲伤。

我搬入新居,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却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仿佛一个古人穿越到了现代,对周边一切都无所适从。我还会抽空去看老房子,看着其被人推倒,看着碎砖瓦跌落一地,看着木质楼梯地板被折断撕裂,看着那地块被平整然后重新盖上新的楼房。也就是突然之间,我对住了几年的地方很陌生,我对周边的世界感到陌生,我很后悔去看拆房子,去看一个老朋友的残忍灭亡,而我却无能为力。最后我飞一般地逃离到我的新房子,逃离到我的新生活,把老房子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自此,我对所有老建筑都心存敬畏,对所有老房子都心生怜惜。我知道,房子会老,会失去当初的繁华和荣耀,人也同样会老,会失去青春与光泽。相同的是,不管他们曾经存活多久,是漫漫千百年,还是弹指一挥间,都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精彩。

敬畏散文7:敬畏秋阳

文/唐晓堃

秋天不仅仅是收获,还有我们敬畏的秋阳。

今年重庆的秋天,格外让人们小心翼翼。一个接一个的秋阳就像火球一样,在大地上滚来滚去。直到把鲜活的植物烤得面目全非,仍不过瘾,甚至变为大火化为灰烬。人们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也无法改变大地被灼烧的事实。这是秋阳惹的祸。

秋阳张着血盆大口,吸干了大地母亲皮肤的水分,大地的肌肤开始皲裂,再皲裂,最后撕裂成无法愈合的伤口。蔬菜没了,瓜果干了,秋山毁了,人被秋阳一步一步紧逼,直躲进小楼成一统,敬畏秋阳。火烈的秋阳被人们形象地称之为“秋老虎”,秋老虎如期而来,大地秋收便接踵而至了。外地的,本地的瓜果品种繁多,一筐筐葡萄和桃李纷纷上市,菜市场旁,水果店里琳琅满目,引来络绎不绝的购买者。正在成熟的核桃、石榴、柚子在秋阳的催促下,加快了步伐。如果说瓜果的丰收对农民的日子来说是点缀,那么热火朝天的打谷就成了秋收的主旋律。秋阳就像一位矍铄的老人悠闲地,自信地在田野迈着步子,把劳动者的汗水照得晶莹闪烁,把劳动者的脸庞映得通红通红。机器声,欢笑声,在田野弥漫升腾,把丰收属于秋天的专利写满了整个大地。

秋阳又就像不服气的淘气孩子,跟丰收图景添乱来了。悄悄地在山脚或山腰埋下燃烧的火种。人们只顾忙里忙外地收获,却忽视了秋阳里有个捣蛋鬼,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向美丽的茶山竹海喷下了火苗,愤怒的火焰,是竹海的挣扎和呐喊,也是竹海对秋阳的蔑视和唾骂。人们放弃了收割收获,离开了田地果园,匆匆上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营救竹海,救火而不救秋阳。昔日美丽的茶山竹海被秋阳助威下的火魔吞噬了靓丽的容颜,人们痛惜得咬牙切齿,谁不诅咒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却只会放人间烟火的坏家伙呢?秋阳得逞后,继续着它的一个个燃烧之梦,不论是城市还是乡村,揪住一切肆掠的机会,直把人们折腾得筋疲力尽,苦不堪言。

我们难以想象被火魔掠夺之后的秋山,裸露肌肤继续被秋阳灼伤的疼痛,那是需要秋雨的甘霖滋润和抚慰的啊,面对丰收与灾难并存的秋天,人们早就想赶走眼前这个让人欢喜让人忧虑的秋阳了。日日盼,夜夜盼,秋阳走了,秋风秋雨何时来呢?还是秋风最善解人意,傍晚时分就来报喜了,它努力地推开每家每户紧闭的门窗,提醒主人可以关闭空调,打开窗门透透气了。久违了,清凉的秋风,可秋雨在哪里呢?秋风说,秋雨正在行走的路上,雷电马上就来到,雨还要等等,等等……这等也让干渴的人们脸上有了惊喜的笑容。

我走出蜗居的房间,来到开阔的阳台,大地变得一片沉默,是啊,人们在等待远方将至的秋雨,大地何尝不是怀着殷殷之情在等待一场及时雨的洗礼呢?在我的家乡重庆,今年的秋雨应该是贵如油了。

敬畏散文8:敬畏一棵古树

文/曲京溪

一棵古树,伫立在村外一抔黄土之上。远远望去,这古树宛如一个硕大的盆景,被岁月神工雕琢,成了如诗如画的形状。近前瞧瞧,这古树可真是古老,伸出的主枝,一段成了沟壑,一段缠绕弯曲,一段像似老男人干瘦的手臂,青筋暴突。尽管如此,树的每一枝却都向上腾起,呈现龙的姿态。

这棵古树,生长在山东省莱州市佛台子村东。据有关史料记载,树龄已有647年。如今,古树的主干高1米,胸径8.9米,树高在16米以上,冠围约45米左右,树冠面积达153平方米,气势恢宏,观之令人肃然起敬。从粗壮的主干上长出四大主枝,枝条表面平滑,呈灰色。叶子为卵状披针形,长约6厘米,基部圆形,先端渐尖,边缘有锯齿状波纹,叶面浓绿。古树早春萌芽,晚秋落叶,无花,果实随新枝萌动而生,略小于豆粒,成熟时呈黑紫色。据林业专家考证,这棵古树叫黑弹树,别名小叶朴、白麻子,原产地为四川省宝兴一带,属我国北方落叶树木中罕见树种。据考证,它是胶东第一南方古树品种,被称为胶东地区的“黑弹王”。

这棵古树离我老家的村庄不到二里地,出村庄向北过一条河就到了树的跟前。小时候,听大人们讲了不少和这棵树有关的故事传说。有的说这棵树里住着一个神仙;也有的说,到了晚上,这棵树周围就生出凉风,嗖嗖的,人们在心生敬畏的同时,还感到惊悚和恐惧,一个人是断然不敢从树下走过的,非多名伙伴结伴而行不可。那些胆小的女同学更是如此,她们结伴经过树下,还会发出阵阵尖叫声。

2008年清明节,我们一帮人外出踏青,老张问我去哪里?我就推荐去看古树。不巧的是,那年气候干旱,一春无雨,我们去时,古树才刚刚抽芽。正在树下照相时,从古树东侧的留驾村走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年龄都在50岁以上。三人来到古树下,跪倒就拜。等他们起身后,我上前问缘由。三人中看上去年龄最大的一位大哥说,他们兄妹是从东北回家给先祖扫墓的,他们与佛台子村的人都是一个祖先,留驾村人是从佛台子村迁来的。古树是两个村人共同的记忆。但对于古树600多年前是怎样到莱州佛台子村落户的,他们也说不清楚。我心里不免有些许的遗憾。

这年的五一,老张又来了兴致,非要再瞧瞧古树不可。车子从留驾村里驶出来的时候,古树那高耸浓密的树冠已经装满我的眼帘,我之前在网上搜索到的关于它的种种传说,顿时在我的脑海里鲜活起来。相传,明洪武年间,莱州府管辖的二州五县,经过战乱、洪水、瘟疫肆虐,繁华不再,成为遍地荒芜、人烟稀少、万户萧疏鬼唱歌之地。洪武二年开始,明太祖朱元璋下诏,以强制手段,从四川向胶东莱州府大量移民。成都府宝应县的壮汉王自嘉也在移民之列。临别之时,王自嘉留恋故土,特意挖了4棵小树苗,背在身上。这些移民携妻带子,他们在兵丁们的押送下,手背身后,手腕绑绳,十个一组,千里迢迢,开往东莱。在经历了漫漫旅途后,他们终于来到莱州白沙河北岸一高地,安顿下来。从此,他们在这里开荒种地、植树饲禽、繁衍生息。

王自嘉信佛,闲暇之余,他修造佛台,常念经礼佛,还将在路途上精心保护的4棵小黑弹树栽种在佛台四周,佛台子村由此得名。小树慢慢长大,王自嘉也慢慢变老。转眼间王自嘉就70多岁了,自觉在世时间不会很长了,便把7个儿子聚集在一起,嘱咐道:你们今后要更加团结,多做好事善事,要争气要和气,绳往一处拧、劲往一处使,等我百年后,你们要把一棵黑弹树栽到我的坟头上。不久,王自嘉便驾鹤西去。

在岁月淘洗下,当年的黑弹树仅存一棵,被村民们视为宝贝一样保护着。这棵古树于1999年被莱州市确定为重点保护文物,并专门修建了大理石护栏,树枝搭设了支撑架。最近,这棵树还被莱州市列为古树名木之首。

植物的驯化是有条件的。但你看这古树,东临留驾水库,常年随波荡漾;南近白沙河,流水潺潺;西有千亩平原,根下是一低矮丘陵,旱能灌溉,涝能泄洪。这里四季分明,雨水充沛,土地肥沃;这里民风淳朴,人心善良。当年的移民早已在这里安居乐业,一棵树能不生根发芽吗!

我攀上树丫处,隐于树叶间。看天,天是那么深邃、辽阔;满树阳光,透过叶隙如瀑流泻。树叶静静地蓬勃,而树依然默默无语。忽然,我意识到,相比于树的坦然,我很卑微。我抚摸着系挂在树上的一条条红绸,幻想着也能像这棵树一样,活出一世让人敬畏的尊严。

敬畏散文9:山歌的神性

文/钟伟凤

敬畏大自然就是神性,而敬畏之心的产生来自于生活中的许多细微处。天上的云,流动不止,永在变化;水中影,似实而虚,虽静而动;晚间景,随光浮移;山中涧,清澈欢快……还有山歌。

山歌是即兴演唱。在湘西,打猎有歌、采茶有歌、出嫁有歌、祭祀有跳神歌、死人有丧葬歌、起屋唱上梁歌、下河唱打鱼歌、喜事唱斟酒歌。各寨子里的人“无人不歌,无事不歌、无处不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苦者歌其心、爱者歌其情”。

红石林的岩石是不会唱歌的,可嵌在岩石上的鱼化石引领人们探求过去,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山里的汉子幺妹儿热情好客,主动约我们对歌,他们是“信手拈来即为诗,开口浅唱就是歌”。幸好随行中能歌善舞者诸多,说唱就唱。山歌惊魂,可惜狐仙都去了天门山,否则对歌的青年才俊只怕挪不开步子前行了。

惊飞的山雀盘旋在头顶发出惊喜的“叽叽”声。

一位年过七旬的长者走到队伍中央,舒展开被风吹皱的面容,骄傲地说:只要你们愿意听,我可以一口气唱上大半天。在大家有些质疑的眼神中,我相信生在大山长在大山的他拥有这份积淀——或是交叠飞舞的蝴蝶,或是鸟鸣、犬吠,甚至追逐的牛羊、风吹响的树叶、盛开的野花,砍柴声、流水声……一切都是山歌的源头,一切又都是山歌的载体。

没有污染过的声音,是最本真的声音,是赤子的声音。回到这种状况与本来就是这种状况是不同的,只有生活在这的人才具有这样的本真、这样的灵性。

我的同学、来自土家族的鲁絮曾经写过一首名为《魂牵梦绕吊脚楼》的山歌:

“阿哥捧米酒,让我醉在吊脚楼。米酒竹筒装,土家风情藏里头。米酒任我喝,阿哥笑容好憨厚。千里做客张家界,魂牵梦绕吊脚楼……”

他说他们日常的生活就是这样:喊了就来神了,唱了就有劲了。苦着累着的日子,就在这歌声中,有滋有味了。

澧水船工号子不是山歌,但与湘西山歌一样是在生活中即兴编唱的,音调多带有山歌风味。河流边是人类最初的定居之地,从剧烈残酷的狩猎一直到农耕生活,一直陪伴人们,是人类重要的记忆。澧水流域和沅江流域将它的风情融进了湘西人的灵魂。人们常常在古镇的青石板上或吊脚楼下,看澧水河中千帆经过,船工号子也因此扑面而来。

澧水古为湘西北主要交通干线。早在上古时期,欢兜流放崇山,就是绕过大山森林以避恶兽毒蛇之侵,从澧水而上的。此后历代王朝征剿武陵的农民起义,至少有100万军队赖此河道推进。

走近码头,眼前仿佛呈现昔日盛况——船舶近千,桅杆林立,人流如织。卸完货物的船只,逆流而上,纤夫们拉着纤绳,唱着号子,一步一铿锵,一步一叩首,歌声在天门山上空久久回荡。

美是有浸润性的,能唤发人的神性。

是日,屈原乘船至天门山下,对突然横在澧水之南的万丈绝壁上的那一孔“天门”激动得狂呼大叫:“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冻雨兮洒尘!”译文是:“天门大打开哟!乘着乌云出来!叫狂风在前面开道,叫暴雨为我打扫!”

停留在老宅屋檐下的蝙蝠兴许也听到了这句话,那些挺拔在古镇的樟树将它的记忆嵌入深凹的木纹里,而睁大眼睛安静呆在桐树上的白猫,深藏在它眼眸里的忧郁如同此刻的我。

敬畏大自然就是神性,山歌源于大自然,神性就融在歌声里。

走一段路,得一处景,听一首歌,不需要雕凿,亦无需修饰,魂在哪,神性便在哪。

敬畏散文10:敬畏生命

文/黄计芳

一切生物皆有生命,生物有植物与动物之分,其中的动物又有着低级与高级之别,人类显然归属于后者,也就是常说的高级动物。人类只所以高级,只因有自己的思维意识,而其它动植物恰恰相反,当然也谈不上对生命的敬畏与否了。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报道说一对闺密在水库边游玩,当其中一位弯腰系鞋带时,在其背后的所谓闺密突然将其推入水库中,经过一阵推抓,两人皆溺水而亡,这一切被水库里的监控全部记录下来。观此情景,真是令人不寒而栗。且不论因何原因导致此悲剧的一幕,单就推人者的行为推断,在她的内心,生命早已消逝了,哪还有对生命的一丝敬畏?

当然,社会上无视生命,视生命如儿戏的人只占极少数,绝大多数人还是珍惜生命的,包括对自己和别人,甚至有的人对动植物也是爱惜有加,他们的确对生命充满着敬畏。在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的这些日子里,多部有关的纪录片相继播出,有力地再现了中国人民对志愿军烈士生命充满敬畏的无数感人画面,其中一批批被祖国庄重接回的志愿军烈士遗骸得到高规格安葬,正是对他们宝贵生命的深深敬畏!

现在肆虐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仍在不断漫延,世界何去何从处于关键时期。虽然中国取得了战疫胜利的战略成果,人民的生命安全得到保卫,无数的新冠肺炎患者得到彻底救治,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人民群众生命的敬畏,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感染人数急剧增加,二十多万人被病毒夺去了鲜活的生命,各州医院人满为患,医生护士纷纷争扎告急,这时的联邦政府却视而无睹,不予理采,这哪里象整日标榜人权至上的民主政府!?人们的生命权被他们践踏至极!美国患者的生命是多么苍白无力,多么无助!对生命的敬畏,在美国联邦执政者眼里,早已荡然无存。

保尔·柯察金告诫人们:‘’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奥期特洛夫斯基在其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说的这段名言字句间深藏的正是他对生命的无比敬畏。

如今,身处和平年代的我们,更应该敬畏我们的生命,珍惜我们的生命,从而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生。

敬畏散文11:敬畏秋天

文/郑亚演

立秋过后,梁下的燕子,仿佛完成上苍造物主的使命,从穿针引线、叼泥筑就的小窝,一剪羽翼,丢下几声燕语,便往南飞去了。于是,秋天的农家小院,少了几声燕子的呢喃。所谓“燕知秋”,该是大自然赋以燕子的灵性吧。而多年少见的麻雀,却“吱吱喳喳”地从荒坡上飞来,一下子跌落密密麻麻的草丛。当人们从草地经过,又扑棱棱地飞起,投进那片荫翳的林子里。

那些蹲在池塘边“呱呱”鸣叫的青蛙,慢慢地收敛起叫声,即使恰逢雨天,偶尔叫了一阵,声音也不再那么洪亮。它们送走尽情鼓噪的夏天,眼看着秋天渐行渐远,便忙于田塍下蹦蹦跳跳、捕捉飞动的蛾虫,以储蓄冬季的粮食,打发冬眠的日子。

时值九月,天空逐渐高远,秋天的气息从荒野、从小巷、从长满藤蔓的篱笆蔓延过来。此时,山水田园已有几分秋意了。

然而,一片片铺展在坡地的野草,蓬蓬勃勃地生长着。尽管天气干燥,烈日曝晒,只要偶尔一阵小雨,一滴露珠,它们也会趁着冬天来临之前,舒展它的绿叶,把根须深深地扎进秋季的泥土里,吸足土地提供的水分和养分,并在农家的墙头、地尾,池塘、水沟,争分夺秒地疯长。也许它们感觉到,低矮幼小的枝叶,是抵不过寒冷的冬天的。现在的生长,只为冬天的枯黄作一次无奈的补偿。

高大挺拔的乔木和低矮婆娑的灌木,在瑟瑟的秋风里摇曳着,尽管凭借着它们强大的生命力,就算进入冬季,也能抵御严寒霜冻。但此时,似乎也流露出几分无奈的浅浅的微黄。

房前屋后的苦楝、芒果,被染上满树的秋色。它们的叶子被秋风摇落,随风卷到皴裂的树头下,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而秋天的落叶,是植物生长一种自然现象,也正像花开花落一样,我们何必为之叹息。世间万物,又何尝不是一次生命的轮回呢!

秋风过处,寒气逼人。大地的植被改换了另一种容颜,从夏的奔放回归秋的庄重。人们怀着对秋天的敬畏,以一种新的姿态投入工作和学习。也正是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收获了金黄,收获一年辛勤劳动的果实。你看,北方的果园,乃至那些起伏的山峦,苹果、柿子红得耀眼;在南方农家的村巷,小洋楼旁,那些硕大肥胖的菠萝蜜挂在树上,打开窗子,就可闻到甜甜的蜜香;蝴蝶在那里飞过,蜜蜂在那里逛过,小鸟栖在树上,垂涎欲滴。即使秋风落叶,秋意萧索,对久经风吹雨打的人们来说,又算得什么。

在这“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的季节里,凝视着光的点缀,水的流动,风的轻拂,露的晶莹……秋天的脚步,似乎从我的面前走过。

敬畏散文12:敬畏柳树

文/曹丽芹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来了,常常感怀与唐代大诗人贺知章的《咏柳》一诗。喜欢柳的情感与生俱来,每年的春天,我都会有一个习惯,到河岸边去看柳树,看着这些被春风拂绿枝条的柳枝,是怎样绽放春天的美丽。那些碧绿的枝条,仿佛是春天的长发,拂荡着春天动人的情怀。看看春天绿柳河边的鸭子怎样初探春江水暖的。那些在春天绿柳枝条上飞翔的鸟儿,是怎样用动听的鸟语呼唤春天的。

柳树在一青一黄中,演绎着岁月不老的情怀。姹紫嫣红的春天春天,它吐出新芽,为人们把春来报。春风中,那片片飘飞的柳絮,碧绿的枝条将美丽的春天装点。炎炎的夏天,它枝繁叶茂,成为知了和飞鸟的天堂。是人们茶余饭后纳凉的好去处,童年的大柳树下,珍藏着我们儿时的童贞与欢乐。美丽的秋天,它像称职的群众演员,悄悄地将枝头的绿叶换成金黄的装束,配合田野中的水稻、麦子或棉花等“主演”们,演绎一场丰收的景象。即使是飘落,从不为飘零而忧伤,以满腔真挚的情感向人们讲述“落叶归根”的千古学说。守望秋天,守望一个成熟的梦。冬天来临时,它又像一位疲惫的路人,褪去所有令它负重的装束,安静地伫立在严寒与风雪中,守望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年复一年,它们心平气和地这样经历着一个又一个轮回。

每年的春天里,我都会在柳树是怎样抽出新芽。绽放春天绿意的。常常看着柳树上那嫩绿的新芽,我突然有一种顿悟之感。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或许都要经历几轮从低谷到高峰,再又从高峰到低谷的轮回。这种人生历练的轮回与白杨那一年一次的生命轮回,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我们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轮回,都和柳树一样,在春天里绽放自己人生的精彩。给自己一份淡定与从容。像柳树一样,在风光无限的春天里,欢快地摇曳,但绝不张扬;在万物凋零的寒冬里,韬光养晦,守望春天的到来,迎接一次又一次人生的高峰。

敬畏散文13:敬畏食物

文/张炜

现在有些学问高深的人,也注意从最基本的传统经典开始学习,并用在教育下一代方面。像一些家训,一些幼年启蒙读物,有的需要扬弃,也有的可以借鉴,不妨拿过来好好用一下。里面有一些行为举止的强调,今天看是过于严格了,但想一想有的是巩固文明的,有的是意旨深远的,都通向了伟大民族的精神源路。比如“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说得何等的好!有了这样的思维,难得不去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种文明传统,难得不产生敬畏。

但是现在这种敬畏我们不但没有了,而且相去遥远,连个踪影都看不到了。我们现在是怎样的?单讲吃饭,刚刚有点东西可以挥霍了,有些官商场合就像当年的慈禧太后差不多,奢侈到吓人的程度,又哪里止于“吃一观三”。这很容易让我们想到那段饿死千千万万的人、吃树皮和观音土的历史,它近得就像刚刚转身,还没有来得及走远,这边就如此穷奢极欲起来——这个族群多么可怕,要么动辄饿死成千上万的人,连土都吃;要么就是做饕餮之徒,每一餐饭要扔掉三分之二。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那些频频举行的豪宴,那些财大气粗的权与钱的酒席,除了有一种犯罪感,再就是疼和憎,是担心上天的诅咒,恐惧报应的厄运。

一个人能吃多少?不过是那么一点点,可是菜要一道接一道上,桌子比乒乓球台还要大,菜色无数,不得不让专门的服务员把摆在稍远一点的不断地端过来调换,这样最后吃掉的还不到十分之一,绝大部分都要扔掉。

这个情景反衬的回忆,就是同一片土地上残忍地饿死、吃糠咽菜的一群群人。而对食物的敬畏,却曾经是我们民族的传统。

到海外一些地方,时常能感觉到这种敬畏的存在。比如他们通常使用很小的碟子,生怕食物剩掉。如果剩下扔掉,他们觉得不仅是浪费,而直接就是对食物的不敬。在韩国,对方在宴席上常常对客人介绍食物:这是哪里产的,多么好等,他会这样强调。于是有人嘲笑他们,说无论端来多么简单的食物,都会说:“好东西呀!很贵的!”

对食物的敬畏就是对生命的敬畏。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它们都要损失掉自己的生命来到人的面前,变成食物,让我们果腹。想一想这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它毕竟也是一生!一条黄瓜,一个地瓜,一条鱼,一只羊……它们终止了自己的生命,变成了人的食物。

该不该敬畏食物?我们明白了这些,才会理解西方常常出现的场景:吃饭前群体祈祷并感谢上帝赐给食物;还有那些宗教人士,他们宰杀生灵的时候,会轻念一句话,然后再做。这里面表现了多少的无奈和悲哀。我们甚至相信,只要人类不能终止吞食其他的生命,也就不会结束自己的巨大苦难。

敬畏散文14:敬畏心

文/陈广胜

一个无所畏惧的社会,是最可畏惧的。心存敬畏,是对理性和良知的秉持,让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禁为。只有知晓前行又懂得停步,知晓获取又懂得放弃,这样的人生才阴阳平衡。

无所畏惧,经常被用来描绘英雄。一个顶天立地的勇者,似乎也需有这样的风范。可孔夫子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康德手指头顶的璀灿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定律,称自己“愈思考愈觉神奇,内心也愈充满敬畏”。

两位先哲并非生来胆怯,更非见识浅陋,恰恰是超越常人的智慧,让他们多了一颗敬畏心。敬畏不同于一般的畏惧,它带有几分特别的敬重。典型的数宗教信徒,对神灵顶礼膜拜,丝毫不敢亵渎。当然,不信教的大有人在,特别是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过去人们眼中的许多神秘现象都得到了解答。但时代可驱除迷信,却不可去除敬畏。人可以不信某一尊神,却不能漠视神圣的力量。这与科学精神并不相悖,因为世上存在难用常规尺度衡量的信念。

我们首先应敬畏自然。即使人被称作万灵之长,活动的范围和能量不断拓展,但因此想改天换地,未免过于自负。试看人类的伟大发明和精密制造,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无一不显得拙劣。而那些移山填海的壮举,初看热闹非凡,一旦越出自然界的容忍限度,必然遭到加倍的惩罚。可以说,人类不管再聪明,本身就是自然的作品,至今也仍是宇宙怀里成长着的幼童。

相比宇宙的无限,人在某个时点的理性是有限的,我们对世界的“未知”要远远大于“已知”。敬畏自然,就是认清人类自身的渺小,正视大自然的神圣。任何人都属于自然,自然却不属于人类。没有我们,宇宙照样存在;反观人类,却难以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星球,又怎能肆意妄为地与自然对抗?

自然界是生命的家园。虽然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没有丝毫的稀缺性,但每条生命都是神圣的,故同样需敬畏。埃及“二战”盟军阵亡将士墓碑上刻着一句话:“对于世界,你只是一个士兵;对于家庭,你是整个世界!”每个人都是唯一的,尤其对亲友而言更是不可替代。敬畏生命,就是将人的生命摆在首位。不仅如此,还应维护人格的尊严,珍视人的自由选择和发展机会。若进一步放宽视野,对生命的敬畏不可排斥其他生灵,毕竟它们也有心跳,有痛感和悲戚,都有其存在的权利。

人在世上,还必须敬畏规律。客观规律也是神圣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人力即使再强悍,仍然无法对抗规律,更别说创造或者消灭规律。曾几何时,我们高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以为能够牵着规律的鼻子走。可现实不会如此遂人意,它只给出合乎规律的答案。纵观历史,谁敢与规律掰手腕,最终败下阵来的,也必定是这位不自量力者。

如果说规律非人力所创,法则完全由人制定,是否无需敬畏?乔治·华盛顿作了很好的回答,他把就任美国总统比作“像走向刑场的囚犯”,因为将戴上比普通公民更重的法律枷锁。法律、规则作为人们共同遵循的行为规范,一经确立,就具有不被逾越、不被变通、不被潜规则左右的神圣性。这好比父母生育了子女,就无权损伤子女的身体和健康。既然颁布了法则,任何人都没有凌驾于它们之上的特权。谁蔑视法律、调戏规则,谁就是社会秩序的败坏者,就必须受到法则的严明制裁。

很显然,世间需敬畏的东西还很多。比如,敬畏历史、敬畏先贤,敬畏舆论、敬畏百姓,敬畏科学、敬畏正义。这些都涉及人的基本价值观,丝毫轻视不得,也玩弄不得。对它们心存敬畏,不是受金刚怒目、铁棒皮鞭的恐吓,更多是发自内心的庄严。

从本质上讲,敬畏与信仰息息相联。没有敬畏之心,就没有信仰之真。毋庸回避,当今社会已染上浓厚的功利色彩,甚至需不需敬畏,也要先问一声“有没有用”——对自己有用,就烧香拜佛;若不再管用,则立马丢开。因此,最被敬畏的往往是权力与金钱,但这两样东西最易变幻。敬畏的功利化,说明普遍缺乏信仰,意味着精神世界的荒漠化。本该虔诚以敬的东西都可用权换、用钱买,这个社会即使堆砌出再多的眼前财富,必然与真正的文明渐行渐远。

敬畏离不开外在的约束,但主要源于内心的自律。东汉杨震调任东莱太守,冒邑县令王密前往拜访,私下以金相赠,还称“暮夜无知者”。杨震说:“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杨震对天、对神的敬畏,或许有对冥冥之中那股神秘力量的忌惮,但在我看来更是为了心安。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条底线,这是不受良知谴责的最后屏障,是我们不能突破的界限。怀敬畏心,很大程度上就是对做人底线的不懈坚守。

“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规,行有所止。”而一个无所畏惧的社会,则是最可畏惧的。因为一切都无禁忌,那么一切都可被毁坏、被打砸、被妖魔化,于是什么房子都敢拆,什么毒品都敢添加,什么数据都敢造假,什么决策都敢拍板,什么官司都敢乱判。长此以往,整个社会将肆无忌惮,进入为所欲为的恶性循环。

心存敬畏,是对理性和良知的秉持,让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禁为。每个人当然都有所求,但必须有所约束和忌惧。正如河流有了两岸的约束,才能奔向大海。我们只有不失敬畏,知晓前行又懂得停步,知晓获取又懂得放弃,这样的人生才阴阳平衡,由这样的公民支撑起的社会才健康、良性与和谐。

敬畏散文15:敬畏这些古树

文/光其军

树在,老成了古树,依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经历着风霜雨淋,倒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从孔子故里曲阜回来,萦绕在心头的一直就是这些古树。它们寂寞地屹立在孔庙、孔府和孔林里,已经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这一过程,漫长且艰辛,非人类所能坚持。面对不屈的它们,我只能报以敬畏,而它们也仿佛用沧桑的眼光注视着我。

看这些古树,大多是古桧树和古柏树,高矮不一,粗细不一,站立的形态不一,唯一相同的是都在活着,而且还会一直活下去。活着,就是存在,就有一种精神传承,想此,内心就自觉地涌出一种尊崇。再看它们,树身大多是光秃的,被天光映着,反射着一种光,隐着一些密言,令心情一下子变得芜杂。

因为岁月,还因为某些不可违逆的因素,这些古树们,有的树身,被钢板箍着;有的树身,树洞被水泥堵着;有的树身,被钢筋支撑着。这些物象,虽实不忍睹,却又正常。我知道,它们都老态龙钟,风烛残年了,还不愿被岁月打败,仍然还在顽强悲壮地延续着生命。因而,就有虬曲苍劲的树的上部,那些枝干依旧活力张扬,生动着自然,意喻着某种哲理。

而古树以苍老沉稳的姿态呈现,与我看来都硬朗且刚健,表达的都是对生命的尊重,都是对美好世界的向往。虽然表面上,它们呈现的是静止,但我知道,静止的下面,是汹涌澎湃的生命运动。至今,它们还在运动,这一过程伟大,我们不可能看见。而人的生命历程没有古树的生命恒久,当然是见证不了它们从幼苗到苍郁这一伟大且壮观的生命过程,也就无法体味它们在悠悠岁月中磨砺的况味。

古树的周边,那些飞檐彩拱的庙宇,桧柏掩映的殿庑,如岗如阜的陵墓,蚀迹斑斑的碑碣,与古树和谐且协调着,浑然成了一个整体。这些静止的物象,都在叙述着历史,苍老着岁月,都在天地间成就着生命的壮美,构成着特有的历史画卷。我阅读起来,竟是那样厚重和极其静美。

缓步走向一棵古树,就被它皲裂的树身和中间一个碗口大的树洞所震撼。这树全身都是一道道干裂的树皮,像是被岁月的刀刻下的深深的痕。而在它的深处,曾经的青春应该都是鲜活的存在。靠近它,似乎就感受到了它的欢笑,然而,待我用心贴近的时候,竟什么都没有了。唯有那树洞还张开着,像一只眼睛,阅读着来人,洞察着世界。可它里面黑黑,也不知深藏着一些什么。我只能踮起脚,将脸凑近它,鼻尖抵近洞口,深深地,缓缓地呼吸,莫名就漾起一种意念,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在母亲怀抱里的温暖和亲切。

古树前,走过的人无数,走来的人也将无数,会有多少人对其思考?可能更多的人会滋生一些悲悯,哀叹它的不幸。然而,树在,人却走了,人,究竟不如树啊!树在,老成了古树,依然挺立于天地之间,经历着风霜雨淋,倒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面对古树,不难知道它们忍受着怎样的寂寞、清贫和诱惑?古树不言,以它的挺立,傲然于世上,该是它在幸福地享受孤独,这又是一种怎样的修行?

世事无常,生命有限。古往今来的人们,无不将自己美好的愿望寄寓于树木,以期万古长青,留下精神。如此,人与树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这时,树不仅是一种象征,更是成为了某种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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