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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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文章1:外婆家的小院

文/熊燕

一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就会特别想念外婆,想念外婆家的小院。

外婆家的小院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婆家小院的前后左右都种有果树、楠竹。在果树与果树之间,是绿油油的菜地,那里一年四季生机勃勃。

“燕儿,走,陪外婆挖竹笋去。”这是春天的节奏。外婆家的楠竹笋很胖,炒腊肉很好吃。童年的我不可能刨得动。外婆刨的时候,我便在楠竹旁那不知名的小树围起来的栅栏处摘树叶玩。树叶清绿欲滴,很是招人喜欢。外婆教我摘那种不老不嫩、刚由嫩绿转为青绿的树叶,卷成圆筒放在嘴边吹奏,吹出来的声音清脆悦耳,我吹得很是带劲。

“燕儿,嘴馋了吧。”这是初夏的节奏。初夏的时候,别人家的黄瓜还在爬藤呢,外婆家的黄瓜藤架上就结了手指粗的小黄瓜。它身上小小的刺、黄黄的花,对我有着无尽的吸引力。我总是每天清晨便跑过去,看吮吸了一夜露水的小黄瓜可长大了。好在这小家伙快赶上雨后春笋的长势,不几天就有几个手指粗了。外婆一边轻轻地摘下,一边笑着取笑我。

“燕儿,来,吃香瓜了。”初秋的香瓜香甜可口,我总是一听到声音,便从某棵树间探出头,大声回应说:“来啦!”而寻声望过来的外婆总是吓得魂都没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爬上树了!慢点,慢点,不急,都给你留着呢。”外婆最怕我爬树,因为我一爬树,必上树尖,初生牛犊的我,总是喜欢坐在那脆弱的树尖上,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技能”,完全体会不到树下人的心惊胆战。

“燕儿乖,进来烤火,我给你烤了个鸡蛋哟!”这次外婆的诱惑已不管用。我正和小伙伴们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呢。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半成品被破坏,我们甚至会“大打出手。”这时,外婆总是跑出来,扯过一身雪、一脸泪的我,责备小伙伴们:“燕儿是客人,你们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小伙伴们做一个鬼脸,齐声说:“她才不是客人呢,她天天住在这里。”

是呀,我怎么会是客人呢?我的整个童年都腻在外婆的小院里,与瓜果为伴。花开的时候,我便知道春天来了,可以脱下厚厚的棉袄。蝉叫的时候,我便知道夏天到了,可以下河游泳,捉小鱼小虾。叶片向下飘落的时候,我便知道秋天来了,各种水果和庄稼在陆续成熟。当田野一片安静、北风吹到脸上有了寒意的时候,我便知道冬天的脚步近了,我的父母会过来陪我过年。

当父母过完年将我一起带回真正属于我的家的时候,我的童年便结束了。与我的童年一同结束的还有外婆家那座像“百宝园”的小院。因为,不久,外婆便生病去世了。外婆去世后,那座小院无人打理,不再一年四季果香四溢,不再变幻出各种蔬菜。一切,都成了记忆。

我的童年很美好,因为,我比别人多了一座花香四溢的小院。

婆家文章2:大屋·花灯

文/郑玉兰

离外婆家30米远的地方有一间大约200年历史的老屋,俗称大屋,是外公长大的地方。大屋红墙黑瓦,饱经风霜地屹立在村落里,彰显着它的高大与威严。梁间雕花和大青石砖,不经意地流露着它过去的富贵与辉煌。听说原来的大屋像迷宫一样,不熟悉的人进了里面还出不来,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拆掉了一半,只剩下现在的主体。大屋里只住一户人家,其他人早已搬出去自立门户,但他们仍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堆放杂物和干稻草。

三婆姥一直住在大屋里,她是当时辈份最高的人,是屋主五个儿子中第三个儿子的妻子,与外公的爷爷同辈。她满头银发,总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围头,慈祥可亲。每次进大屋玩,她都会分我们糖果,还会给我们讲故事,我们则帮她穿针引线或拾柴提水。

三婆姥总爱坐在天井旁,那里是大屋光线最强的地方。阳光透过天井斜照进来,空气中依稀看见飞扬的尘粒,三婆姥缝补衣服的侧影……

这安祥的画面,一直定格在我儿时的记忆中。

逢年过节,人们会集中在大屋里拜祭祖先。一时间,大屋烟雾缭绕,人出人入,很有生气。我也跟着外婆跪在地上,虔诚地双手合起连磕三个响头。大人们总会拿我开玩笑,说外甥不能拜他们的祖先。外婆就说,祖宗们谁都会保佑的。

大屋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于谁家有儿孙“出灯”。

出灯是湛江一些地方正月里常见的风俗。当年哪家生了男孩,一般就会在次年正月初十晚上“出灯”。房人如果有人出灯,初十晚七点左右就在大屋准备接灯,并在大屋大厅里挂上一盏花灯,在祖屋里等待的队伍再将另一盏花灯接到本村的灯棚里。

花灯,由竹篾编成框架,贴上印有各色各种吉祥图案的纸,有灯联,灯裙,吊着一个染上红色的白萝卜,竹架中间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灯芯与香油。从初十晚上开始到十六上午“完灯”,灯芯一直保持是亮的,早晚都要给它添香油。

那一晚,大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最开心的就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喜庆的气氛笼罩着大屋,我们自然欢天喜地。

等灯的队伍按照孩子的出生时辰来排序接灯。我们站在大门口伸长脖了张望,锣鼓声近了,便大喊“来了,来了”,大人放炮迎接。等灯队伍中,有人带路,有人抬灯,有人打锣镲。

外公总会被人请去抬灯。那并不是因为外公力气大,而是因为他饱读诗书,是村人眼中的“秀才”。每年正月初十晚上,他会早早穿上中山装和解放鞋。由于村庄较大,一年出生的小孩较多,一般会有二三十盏灯,少则也有十多盏,等所有灯出完,已是深夜十一二点。我看完烟花回到家里,我多么希望也回到家里的外公能和我聊些什么, 可是,他很少跟我说这些。

灯棚前面有一个简易的棚子,那是木偶戏班子的舞台。灯棚右边,是燃放鞭炮烟花的广阔场地。鞭炮旋转地绕在竹竿上,大约二十米长。两个人一头一尾扛着,等到鞭炮燃放到差不多三米时,竹尾那端的人快速跑到竹头那一端,帮另一人将竹竿竖起来,鞭炮电光不断,响声震天。放完鞭炮接着放烟花,刹那间,村中上空变成了烟花汇演。那些放鞭炮烟花的人左躲右闪,像走在云雾里。

木偶戏声音缥缈,灯棚里灯光闪烁,灯棚外火树银花,远远看着,仿佛天上人间。有的人家还会准备一些小烟花分给围观的小孩子,让大家一起来分享乡村节日的喜悦。是谁家的,谁家的炮多烟花多……

从晚上到第二天,整个村庄弥漫着炮硝味与喜庆味,还有酒肉的香味。一大早,我和小伙伴们就跑到灯棚边捡一些还没有点燃的小炮,到灯棚里看哪盏花灯最漂亮,再顺便玩一下木偶戏的公仔……

如今,大屋断垣长枯草大门长紧锁,房人不再将花灯挂在大屋里。但我仍然喜欢拾起这些记忆的碎片,等我老了,也像三婆姥给我们讲故事一样,讲给下一代的人听……

婆家文章3:朋友

文/夏浩宇

那年暑假,你来到外婆家住在小县城的新家。也正是那一天,我们在我家门口相遇了。我很开心,也略有惊喜。你很高兴,也略有些不安。自从那天以后,我认识了大方、不服输、机智的你,你认识了活泼开朗、有强烈好奇心的我,我们成了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朋友。

从此,我们便在一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疯玩。我们一起去水沟、水池里摸虾、捉小鱼;一起在金色的油菜花田里奔跑、捉蝴蝶;一起搬开石头,捉那到处乱跑的西瓜虫、躲在壳里的蜗牛;一起捉在那草地里活蹦乱跳的蟋蟀。那些天,我们玩得很开心,是那种无忧无虑、发自内心的开心。

直到离暑假结束只剩十几天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再过几天你就要回武汉去读书了。即将离别的那几天里,我们只是坐在小山上静静地发呆。

后来,你还是被汽车带走了,尽管你哭着不回去。只不过,在你走的几天前,我们一起许下“永远是朋友,日后定再见”的誓言。那年,我们才八岁。

九岁那年,我的性格变得内向、孤独自傲,你也开始变得自私,多愁善感。

十一岁那年,我喜欢上了写诗。记得我写了一首关于你我友情的诗:那年,你我在这里相见/从此,便在这里留下了天真的誓言/我们的影子留在了对方心底/时光,不断改变着故事的结局/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虽然,再也回不到从前/这个我,是你曾经遇到过的吗/你我快乐的记忆,会温柔地停在那里吗/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后来,浠水大开发,到处都建了房子。再后来,你回来了。虽然只有五六年的时间。我们一起去看那曾经一起玩耍的地方,尽管眼前是一层层的高楼,我们都努力回忆,想要找回童年的记忆。但能找到的,却十分少,十分破碎。尔后,我发现,什么都变了。

我十分感激你,感激你陪我度过童年的美好时光,并给我留下了一个美丽而永恒的童年回忆。

时间如水,童年如光,一去不复返。但记忆,却可以永远留在心底。虽然能找回的,很少,很破碎,但对我来说,那是永远藏在我心底的一束美丽的光环。

婆家文章4:再见,小城

文/M

外婆家后面有条小河,小河对岸是条铁轨。我的童年有很大一部分时光便是坐在小河边,望着连接地表的琉璃色天空,默默为归家鸟儿们祈福。天上的云烧的如火如荼,有时掠过一辆火车,我会从车头望到车尾,静静聆听火车从铁轨上呼啸而过时所产生的金属摩擦声,直到最后一节车厢消失于夕阳尽头。

我总喜欢望着远去的列车默念:“再见,列车。”

我仿佛能听到车上的人回过头在说:“再见,小城。”

记忆的风铃被小城温柔的风吹得叮叮当当。在我的印象中,小城的每一个角落都那么和蔼可亲。

你永远无法在地图上准确找到小城的地理位置,因为它实在小的连名字也标不上。你也无法在小城的中心地带找到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因为小城并不需要太多的繁华。这里虽然没几条街道,却总是人来人往。这里从来都不会堵车,准确地说并没有几辆车会行驶在马路上。更多的时候是摩托车与自行车占据了主道。小城很小,走个亲戚看个朋友或是去逛街购物无外乎只是几个地方,根本无须以车代步。小城虽小,却孕育了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小城上方窄窄的天空从不会因为它并不繁华的街道而黯然失色。

小城亦装载了我最初的回忆。这里有最爱我的人们。

外婆在我的童年生活中扮演着保姆的角色。我习惯地依赖着她每天早上准时的叫我起床,为我准备好早餐,然后送我去上学。外婆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她我对精致的照料来自最深沉的,对晚辈的爱。我在小城拥有一帮挚友,我们的生活除了读书,还跑满了小城的大街小巷。哪里的泡粉好吃,哪里的衣服便宜漂亮,哪里的精品店进了最新款的小玩意,通通都了如指掌。在小城的日子走到哪都响彻孩子们最纯真的笑声。

小城予我的记忆是宁静而致远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成为离开小城的人中的一位。

由于母亲工作调动的缘故,我须去广州生活了。

这意味着我要离开小城,离开我的朋友,亲人,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我心中极度舍不得这如梦般美好而恬静的小城,就像蒲公英舍不得离开妈妈却又不得不学会勇敢地离开。

我曾听在广州打工的表姐提到过那个繁华的都市:街道很宽,车水马龙鳞次栉比,高楼大厦争相比高。八街九陌,华灯璀璨,中心贸易区的人群摩肩接踵……

我开始憧憬大城市的生活,淡却了关于离开的不舍。

终于,在某个夏日的傍晚,夕阳正亲吻着西山,来自银河系的最后几缕光芒正悄无声息地湮灭在地平线之下,我拖着行李箱,登上了开往广州的列车。列车飞快地驶过外婆家那条铁轨。我望了望小河那边,再也没有一个孩子为远去的列车默默说再见了。

我轻轻地回头,怀着眷恋,向着即将沉睡在夜的怀抱中的小城,低语:“再见,小城。”

M

婆家文章5:最爱外婆家

文/汤飞

儿时,每逢重大节假日,我都会跟随父母前往外婆家做客。于我而言,能去外婆家的日子,便是属于我的节日。

外婆家所在的村庄与我家仅一山之隔,但分属不同的县,母亲当年从山的一边嫁到另一边,也许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远方。因此,曲线温柔的连绵青山,成了我最愿意翻越的地方。山不在高,有路则行。

只要有机会“翻山越岭”,我总是激动心喜,如同在考试中得到高分,值得大肆庆祝。庆祝的方式是翻箱倒柜找出最中意的衣服穿上,站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然后提上礼品——鸡蛋和白糖是领衔主演,当时很流行的梨子、橘子罐头和麦乳精是客串角色,随母亲出门。父亲长年在外务工,除了大年初二能同往,其余时间均告缺席。彼时,交通基本靠两条腿,这对我来说并非难事,高兴的情绪足以在某种程度上缓解远行的疲劳。

只要望见波光粼粼的堰塘,我就知道外婆家近了,泥路一转,自她家门口蜿蜒而过。许久未见,总要亲热地喊上一声“外婆”。她摸摸我的头,慈祥地说:“又长高了……太瘦了,多吃点。”不过一看到外公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连他的背影都能令我心惊手乱,远远地、怯怯地喊一句“外公”,换来一句“嗯”,算是成全了礼节。忐忑的心情直到跟表兄弟见面,玩上好一阵才能慢慢变得快活如初。

外婆家的房子是砖土结合,与两户邻居一体相连。我最爱在屋里从这家穿到那家,仿佛是在告诉他家的孩子:“我来啦,快出来跟我玩儿。”不多时,附近的小伙伴齐齐露面——陪客人玩儿,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充足的偷懒理由,大人绝不会责怪。朋友们慷慨地贡献出各自的玩具,方包、地牛、铁环、跳绳、弹珠,再高级点儿的就没有了。大家在院坝里热火朝天地玩起来,比上课还认真投入,不肯轻易示弱。可看在我是客人的份儿上,伙伴们会容让几分,让我多体验几回“死里逃生”的乐趣。否则一旦我急得哭起来,他们必定被家长数落。不一会儿,个个累得满头大汗,顾不上休息,用手一抹,继续蹦蹦跳跳,把学习、考试和家务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不以成绩论朋友。

再好玩的游戏也有腻的时候,于是表哥领着大家去堰塘边,拿瓦片“打水漂”,抑或装模作样地钓鱼,甚至把双脚放进水里。可惜尚未尽兴,已听到在半山腰干活的外公的声音:“不要命了?还不滚回家!”我们悻悻而归,带头的表哥、做尾巴的表弟均被训斥,我虽有豁免权,但心中很不是滋味。既然水边去不得,那么往山上跑呗,以放牛为幌子,偷偷从家里割了肉片,挂在铁丝上或用芋叶包裹着烧烤,滋味比家中炖炒可口许多。当时,山上有野兔出没,偶尔能捕获一只小的,带回去当宠物,任它在院子里惊慌失措地奔逃,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水火皆是孩子的天敌,可我们对其有天然的亲近感,要去恨自己喜欢的东西,着实为难,然而家长的命令大过天啊。

外公逝世后,外婆随大舅去天山脚下定居,加之学业繁重,我失去了翻山越岭的动力。每当听到“洗净手脸,赶上饭点”的俗语,回忆纷纷涌上心头。山脚下那汪清澈甘冽的泉眼,还在无声细流吗?当年一起玩耍的朋友,如今已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似蒲公英般飘散在何处。外婆家的院子和她一同老去,斑驳了时光,而我在这岁月里慢慢长大了。

不久前,母亲从大姨处得到一张拍摄于1973年冬天的黑白全家福,照片上的一众人同时注视着镜头,憧憬生活的未来。而我此刻回望过去,照片上已有两个人永远地离开了。谁又能料到,这张珍贵的全家福,是这么多年的风雨冷暖、世事变迁中幸存至今的唯一一张。

婆家文章6:外婆家的红柿子

文/钟芳

秋天是四季中最丰美富庶的季节。

金秋的手满怀深情地执着五彩画笔,在绿色的大地上涂抹上一层层温暖而辉煌的墨彩。余晖绚烂,层林尽染。乡野柿子,也换上了红彤彤的妆,缀满枝头,在淡霭中忽闪忽闪的,灿烂的暖色,一直投射到人的心底,这个时候,听见稚嫩的歌谣随着秋风从心底传来……

“一盏小灯笼,两盏小灯笼。树叶片片落,灯笼盏盏红……”小伙伴们扯起清脆的歌喉在柿树下玩耍戏闹,手心里捧着一二个圆溜溜火红红的家伙……我想起了外婆家小院里的那棵柿树,那些如花般美丽的记忆如流水般地轻轻流过心头。

儿时从记事起,每年柿子红时,我都会随母亲去外婆家。住在深山里的外婆家,小院里、山坡上、河沟边,生长着一棵棵大柿树。远远的,只见缀落在绿色树叶间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像一个个光芒四射的红宝石随风摇摆,映红了整个山岭,秋天的山野被渲染得分外妖娆。举目四看,这里火红,那里金黄,整个山野沉浸在无边的怡人秋色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秋天的童话世界,也给我纯真的心灵添染了几多甜美、几多斑斓!

“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柿子是我从小最喜爱的水果,那晶莹剔透、馋人欲滴的果儿,一口咬下去,顿时一股甜香味在舌蕾上绽开;那深藏腹中的软核,光润酥软,嚼起来是美滋滋、滑嫩嫩,每吃一个,你总会忍不住连连赞叹:“好甜、好吃!”堪称人间美食!喜欢柿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民间有俗语:“白露打核桃,霜降摘柿子。”每到霜降后,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白白的寒霜,而这时惹人喜爱的火红柿子大量上市,但见摊主们将其一只只排列整齐,置于水果摊上,顿时给肃杀的寒秋增添了暖意,照亮了心房,萧瑟的街头也一下子鲜活神韵起来。在初冬即将来临的时刻,柿子是秋季留给人世间最后的美丽身姿。

后来上学了,不能再去外婆家,而每年,外婆总是将最大最好的青柿子留着,像宝贝似的藏在稻谷堆中。等我寒假去时,取出来拿在手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地撕开细薄的皮,一股柔柔的汁液流进嘴里,流进腑脏,心里好一阵甜蜜……当然,与柿子同样甜蜜的还有外婆专为我做的红柿拌炒面,不加任何佐料,是最普通的做法:先把面炒熟,装到碗里,用红柿拌着吃。一边吃一边听着外婆讲故事,那滋味别提多美呀,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深秋时。在秋风的吹拂下,柿子又红了,可我的外婆早已作古了,但每在深秋赏红柿,我心底依然流淌着浓浓暖意。依稀恍惚间,我又看到我的外婆从远处的柿子林正提着一串串红红的柿子,蹒跚地向我走来……

婆家文章7:到外婆家拜年

文/檀笑

正月初二,爸爸开车带我们到外婆家拜年。我可兴奋了,因为我呀,最喜欢去外婆家了。

到了外婆家门口,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跳下来,嘴里甜甜地喊着“外公新年好”、“外婆新年好”,不用说,亲爱的外公外婆早就把我和妹妹的大红包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登门。爸爸打开后备箱,搬出成箱的白酒、纯奶、糕点和水果,拿进外公外婆的房间。

趁大人们开心叙谈,我和妹妹相互挤眉弄眼比比划划,彼此心领神会,于是妹妹找妈妈,我找爸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摸出他们的手机玩。爸妈顾着说话,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好景不长,好像才玩了一会儿,外婆张罗着去烧饭,妈妈去帮忙,爸爸陪外公继续说话,但是爸妈同时想到了要回他们的手机。哼,机不离手。

没得玩了,又不想看电视,那就出去玩吧!妹妹在门前晒场上溜旱冰,我则骑自行车兜圈子,太阳暖洋洋的,我们玩得热火朝天,很快就想脱棉袄了。

不过棉袄没脱成,因为开饭了——满大桌子美味佳肴令我眼花缭乱,馋涎欲滴,可惜我是“饿眼睛”,肚子不争气,恨死我的肚子装得太少了。

对于我和妹妹来说,下午的活动主要是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吃吃,果盘里吃的多了去,就算我再挑三拣四,总也能找到我的最爱。

晚上就住在外婆家。啊,外婆家的床好温暖好舒服,不一会儿我就进入沉沉的梦乡。

婆家文章8:外婆家记忆

文/曾艳华

外婆菜、外婆湾这些名字,总让人格外亲切。外婆,那个慈祥的老人,是关爱、温暖的代名词。对很多人而言,外婆家是童年的一份温馨记忆,对我而言,那更是心灵的安居之所。

外婆家在长江边,泥矶头。盛行水运的时代,这里因地形优越,设有码头,停靠各种客船、货轮。印象里,江中船只穿梭不停,长长的货轮,拖着沙、煤或集装箱往来如织;白色的客船,像一幢移动的豪华楼房,驶向神秘的远方。每当汽笛响起,我常想,它载着什么样的客人,驶向怎样繁华的大都市呢?

这一带特别热闹,旅馆、餐饮店、小卖部等云集,造船厂、粮店、棉花收购站等也依码头而建,形成一个小小的集市。外婆家在离码头最近的一个村庄,出门驻足就能看到匆匆赶路去坐船的行人、成群结队下船来的客人,还有粮店里晒粮、仓库收棉花的场面。年幼的我,喜欢望着那里出神,聆听市井喧嚣,感受生活热潮。

外婆家是两间土砖房,很小,但门口宽大平整,房子四周种满了各种树木,有苍翠挺拔的洋槐树、郁郁葱葱的四季青,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遵从“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的古训,从小外婆就教育我,要早起打扫院落。

春日,雨后初晴的早晨,我将门口落叶与杂物清扫干净,露出潮湿、松软的地面,空气中有种淡淡的泥土味,混合着青草花香的气息。明媚的阳光,照在青嫩的树叶上,透过枝叶洒落一地温柔。外公外婆在门口忙碌,隔壁勤劳的村妇在洗衣、做饭,男将在门前劈柴、打草垛。邻里说笑、鸟儿叽喳、鸡鸣狗吠汇成一曲生活小调。

初夏雨后,花草树木吸饱雨水,愈显英姿勃发,我们在夜幕降临的傍晚,坐在门口听大人们闲谈,看着高大的树木和远方的路,幻想着,憧憬着。空气里的味道如此温润,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种味道叫乡愁。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雪白的棉花、金黄的稻谷、咧嘴的芝麻、滚圆的红薯,放学回家,外婆笑吟吟地递上新鲜的时令果实,收获带来的喜悦和满足溢于言表。

冬日,雪后放晴,村妇在门口晾晒,老人、小孩围着火坛烤火,屋檐融雪的滴滴答答,还有村妇的说笑、孩子的嬉闹,是这个季节里暖心的风景。

外婆家闲适的田园生活,简朴中透着丰盈,这是生活最初的样子,也是我心中最美的样子,越是简单、质朴,越能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临江而居外婆家,给了我开阔的视野、粗茶淡饭的滋养、一生受益的熏陶,最简朴的农人生活里蕴藏着丰富的精神食粮。

光阴荏苒,一晃近三十载,外公外婆已是耄耋老人,外婆家的老屋已不在,泥矶码头也拆了,环顾远眺,唯见灯塔还屹立不倒,仿佛在为我指明人生的方向——不要忘却来时路,牢记生活的初始、本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婆家文章9:乡村小调

文/易若冰

傍晚时,我站在外婆家的院子外,面前是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正是人间四月天,油菜花开的正盛,金黄色的花朵铺满田间,像是大师笔下的油彩画,浓墨重彩。

沿着蜿蜒的乡村小路,我慢悠悠地朝着村外走去。村子外面一望无际的全是田垄,除了油菜花,还有很多小麦夹杂其中。绿油油的麦苗已经齐膝高了,在阳光底下泛着幽幽的光。整个大地绿油油的一片,在夕阳的斜照下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马路边蜿蜒着一条水渠,里面流水哗哗做响,这是农人用来灌溉的水源。拐过一个弯,眼前是一大片农田,田坎纵横交错的,从远处看去可不正是一个个“田”字。每一个田里都灌满了水,肥沃的土壤在水底下滋滋的吐着水泡泡。几个农民正在田间忙碌着。远处的村庄在树木的掩映下,红砖白墙若隐若现。知了和不知名的虫子“啾啾”的叫着。

想起宋人翁卷描写乡村四月的一首诗来:

绿遍山野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在我们大多数人眼里,乡村的生活是闲适自在的,但其实农民也有他们的快节奏。农忙时他们也需要全力以赴去迎接一场又一场“农事”。

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乡间小路上车本就少,这会儿更是一辆也没有。没有汽车与行人,一切都显那么幽静又空旷。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刻,愈发放慢了脚步。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沙沙的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走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天都黒了。

夜幕下的田野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朦朦胧胧的,透着神秘的气息。远处的山,村庄,近处的田野,还有马路边的一小片树林,被暮色渲染的像一幅层次分明的水墨画。越到近处颜色愈加凝重。几只鸟鸦从树上飞起,扑棱棱地扇动翅膀,树木的枝丫投下张牙舞爪的剪影,仿佛有几百只怪兽随时准备扑过来。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我有些害怕,不由得继续向前走。

视线越来越模糊,几近完全看不见了,听觉却被无限放大。青蛙们在农田里扯着嗓子开始试音了。开始不过一两声,不一会儿便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大片。小虫子们有节奏的鸣叫声,流水声,以及远处村子里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人的说话声,各种声音交汇重叠,组成了一首曼妙的乡村小夜曲。不同于城市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呱噪刺耳,乡村小夜曲曲调悠远,绵长,既热闹又安静。如潺潺流水又似海平浪静,让聆听者不自觉地屏气凝神,连脚下的步子也轻了又轻,生怕破坏了这和谐的旋律。

这是大自然赐予“不归人”的神秘礼物。行色匆匆的人,定是无福消受的,只有如这般悠闲自在,对大自然饱含敬畏与感恩,才能得到这份独特的馈赠。是的,没有什么比大自然最纯粹的声音更加撩拨人心了。

这一场音乐的盛宴,注定让这个夜晚意义非凡。

婆家文章10:收油菜籽

文/刘柏舟

星期六,我们一家到外婆家去玩。我们来到了农田里,但是这里已经不像以前到处是金黄金黄的油菜花了,现在油菜花都已经凋谢了,结出了沉甸甸的果实。外婆外公先将一棵棵油菜割下来,堆放到大袋子的上边,堆放得差不多了就拿棍子在上面敲打,一粒一粒的果实便掉了下来,打得差不多了,我便和外婆拿起大麻袋把油菜籽连同上面的壳都装了起来,累得我满头大汗。我以为任务就这样完成了,谁知外婆说还要把里面的油菜籽和壳区分开,我身体便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外公笑着对我说:“其实很简单的,你看着我怎么做。”说完外公便拿大篮筐装了很多油菜籽和壳,放到自己的肩上,用手抖了抖,那壳由于重量轻,便随着风一起飘落下来,我欣喜地望着这一幕,问外婆:“外婆,是不是这样弄一次就好了啊?”外婆笑道:“你以为弄一次就把油菜籽和壳区分开来了吗,还要反复地弄,直到弄干净为止。”

我们就这样反复地弄着,好不容易才清理干净。此时的我已大汗淋漓,累得不成样了。最后我们把油菜籽装进了口袋,呵!足足有三十斤重呢。

这次跟外公外婆一起收油菜籽,让我知道了农民的生活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大热天的干体力活,就如唐代李绅所说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一定要珍惜每一粒粮食,因为它们是用农民的汗水培植出来的。

婆家文章11:外婆和他的白猫

文/赵丰

小时,我常去外婆家,她养了只白色的母猫,皮毛柔滑,眼珠黄亮,外婆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白咪。外婆在白猫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黄色的小铃铛,用红色丝线拴着的,红黄相间,搭配在白色的猫身上,很好看,猫跑起来,小铃铛叮铃响。外婆给我买了一个小皮球,猫用爪子拨弄着皮球,看着它旋转,又伸出爪子把皮球推出好远,箭一般追过去抱在怀里。好多日子,它什么也不做,就和皮球玩,一边玩,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快乐声。外婆看猫玩得高兴,也喜滋滋地跟在猫的身后,不过她缠着小脚,撵不上猫。

外婆那时少说也有六十岁了,忙完家里的话,她就和猫玩,一手往下捋着猫身上的毛发,甜蜜地叫着它:“白咪,我的白咪……”它晶亮的眼珠与外婆的目光衔接在一起。白猫有时晚上到街坊邻居家捉老鼠,深夜过后才回来。外婆睡不着,一次次地抬头朝正屋的门槛下望。在我的记忆里,正屋的门槛是从来没有安插过的,这就为猫的出入留下了通道。

在外婆的内心世界里,白猫是她的精神支撑,每当她在外面受了什么人的气,她就抱着猫和它说话,掏掏心窝里的怨气。看见外婆愁眉苦脸的样子,白猫就像个懂事的孩子依偎在她的怀里。猫和外婆仿佛有着某种心灵的沟通,外婆在诉说着,它就轻柔地“喵儿—喵儿—”地叫着,抚慰着外婆受伤的心。

睡在外婆的炕上,我半夜被尿憋醒,看见外婆和猫抱在一起的睡姿。猫蜷缩在外婆的怀里,外婆拥抱着猫,微笑着双眸拢合。外婆和猫睡觉时达到了一个契约:猫的一只爪被外婆握在手心,猫的尾巴环绕着外婆的胳膊,温情脉脉地缠绵着。

每当看见这样的画面,我幼小的心灵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温馨,唯有在外婆的怀里,它才拥有着高贵的睡态,安详地沉浸于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

后来,翻开十八世纪法国博物学家布封的《动物素描》,看到里面对猫的描写:“它们的睡眠是轻微的,它们不熟睡,却装出熟睡的样子。”猛然觉悟,那只白猫在外婆怀里安详的睡态,是伪装的。

冬日里的一天,外婆家的猫有病了,外婆让我去她家。

外婆家的院子,铺满阳光的地上躺着那只猫。光滑柔软的白毛沾满泥巴,曾经黄亮的眼珠儿黯然无神。我问外婆猫咋了,外婆说猫发情了,整天出去寻公猫。那天晚上,它站在墙头上叫春,勾引来村子的公猫们争相蹿上墙头,院子里一片淫荡之音。外公是个读书人,喜欢安静地躺在炕上看他那些线装书。平时,他就不喜欢外婆在家里养猫,听见猫叫就捂上耳朵,经常与外婆为了这只白猫发生争执。那天,他疯了似地操起铁锨满院子撵猫。第二天一起来,外公用条麻袋把白猫装起来吊在院子的苞谷架上。外婆不敢阻拦。外公手里拿根棍子,猫在麻袋里叫唤一声,他拿棍儿狠劲敲一下,直到猫在麻袋里没了声息他才住手。

“你外公呀,一辈子从来就没有那样嚣张过!他是中了邪了,都是那些书给害的!一看见他搬个凳儿出来,我就恶心想吐!头像拨浪鼓摇来晃去,哼哼唧唧的,像个妖精在叫唤!要不是那天你舅和你妗子回来,这猫就被你外公整死了!天啊,你想让猫死,一镢头不就砸死了,那样作践一只六畜!”

“趁着你外公出门转悠去了,我解开麻袋,可怜的猫就剩下一口气了。我的天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了。”外婆用袖子擦着眼泪。

外婆下了炕,走出正屋抱起院子地上的白猫继续诉说着:被外公折磨后,它站不起来了,拖着被打坏的腿在地上绕圈圈,给它喂食它不吃,却在食盆的四周用爪子乱扒。它的眼窝也好像也有了毛病,歪着头满屋子乱扑。一听见外公开门,它就撒尿。还落了个毛病,专爱朝茅房等脏地方钻。“你外公让我把猫埋了,我下不了手。你外公的犟脾气就犯了,不吃饭,整天不开门,要活活饿死呢。”

外婆让我看看外公是不是还在睡觉。我踮着脚走近厦房隔窗看去,外公用被子裹了全身,连脸也不露,一动不动地躺在被窝里。外婆说他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硬是给死里饿呢。好好的一个人,咋就容不下一只猫?他是铁了心叫这猫死呢。猫不死,他就死!这猫,简直就成他的瘟神!他要是死了,你舅舅回来我咋样给他交代?

当外公以死的方式来与外婆抗争时,外婆选择了投降,这是她作为女人的软弱和无助。外婆悄声对我说:“婆实在没法子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外公活活饿死呀。”她哽咽起来,一遍遍地抹着泪水,把怀里的白猫塞到我手里说:“你去替婆把猫埋了吧。婆不忍心,下不了手。”

白猫一条腿动了动,翻了翻眼皮,眼里涌出了一长串晶亮的泪水。猫哭了!我向外婆大喊了一声。

我的喊声刚落地,厦房里突然传出外公的一声咳嗽,把我和外婆都吓了一跳。院子的地上依旧铺着白花花的阳光,晃得我头晕眼花。外婆抱着猫,脸贴着它的脸哭着。

外婆的哭声很响,外公的屋里又响起了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猛。

外婆彻底绝望了,也许她一生都没有在外公面前这样哭过。当她明白自己悲痛欲绝的哭泣无法换来丈夫的怜悯时,她的心就死了,让我把猫埋在婆能望见的那面坡上。说完,她用力推了我一把,进屋关了门。

我抱着猫刚走出院子,外婆拐着小脚从屋子追出来,手里举着那个用红色丝线拴着的小铃铛。到了跟前,她把小铃铛挂在猫的脖子上,抚摸着它的头顶说:“去吧,让这个铃铃儿在那边保佑你平安……”

说完,外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如此的情景,容不得我再犹豫了,于是,丢下外婆,朝着能看见外婆家柿子树的那面坡跑去。

到了土坡上,我把白猫扔进一个深坑里。落进坑里的那一刻,猫是仰面朝天的,目光里透露出的表情很古怪,是绝望?哀伤?还是对我的憎恨?抑或,是对外婆最后的留恋?我顾不上思考那些折磨头皮的复杂问题了,那不是一个少年的经验和智力能够解读的问题。那个时刻,最好的抉择,是用土尽快埋葬了它,让外公继续活下来,了断他和外婆之间的恩怨。

黄土覆盖在白猫的身上。开始,黄土还颤动着。渐渐的,随着土层的加厚,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白猫死后的第二天,雪花就被裹在风里在外婆家的院子里飘飞。外婆盘腿坐在门槛上望着纷乱的雪片发呆,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没出半年就拄上了拐棍,常常忘记了做饭,坐在正屋的门墩上愣神,愣上一阵,就挪动着小脚走出院门外,手搭在额头上,向着埋葬白猫的那面被雪片覆盖着的土坡望去,一遍遍地叨叨着:“我该死……真的该死……造孽啊造孽……”

与洁白的雪片相映照,外婆的头发一夜间白成一片。

外公终于如愿了,欢快得手舞足蹈。他敞开了厦房的门,顾不上院子里的冷风和雪片,捧着书,戴着眼镜,坐在小凳上摇头晃脑地朗读。读一阵,又回到厦房噼里啪啦拨弄他的算盘珠儿。

半年之后,瘦成一把骨头的外婆死了。弥留之际,她伸出手,让我牢牢抓着,浑浊的眼神忽然清亮起来。她说让舅舅把她下葬在活埋白猫的那面坡上。她用猫儿一样柔细的声音说:“让我来世陪着我的白咪吧。”

我常常惦念着,没有猫的日子里,外婆是怎样度过了她寂寞如冰的余生?外婆死后的几年里,我的梦里总是回响着外婆戚戚的声音:“白咪,我的白咪……”

人的一生有多少牵挂我不知道,可是某些牵挂是永远不会消逝的。有时在梦中,我会见到外婆怀里的那只猫:色泽纯白,质地柔软光滑,一对黄亮的眼珠儿炯炯有神。

婆家文章12:外婆家美丽的小院子

文/高韵涵

当假期来临的时候,我总要拿上最心爱的羽毛球拍,喊上外婆、外公,一起到小院里练球。这样可以帮助两位老人活络筋骨。说说外婆家后面的这个浓绿小院吧,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金桔树、桂花树、枣树……尤其是到了暑假,花儿盛放,树也变得更葱翠,空气非常清新,在这样的院子里打球,大家都玩得格外高兴。玩累了,我们还可以在树下歇息,给老人唱歌,做做小游戏。

今年我打算在暑假里,安静地坐在外婆家的小院里完成一本属于自己的画册,我要画下外婆家的小院里花儿正在盛开,小鸟叽叽喳喳地唱歌,躲在大树上造房子;画下兴高采烈的人们背着双肩包,三五成群结伴去旅行;画下服装店里各种款式的衣服和人们正在试穿的开心表情;画下我温馨的小房间里妈妈正在投入地弹钢琴,爸爸拿着新疆的小手鼓在旁边动情地演唱《小巴郎,童年的太阳》;画下小朋友们穿着漂亮的泳装,在清澈的游泳池里尽情地戏水……

我想,我画中一定能再现出外婆家小院子的美丽!因为这里不仅记录了我的成长,更记录了我们家的幸福。

婆家文章13:外婆家的“小黑豆”

文/丁仪

外婆家有一只小狗,可爱极了!圆圆的脑袋上镶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小眼睛;能表情达意的小尾巴总是高高地翘着;它全身的毛色都是黑色的,油亮油亮的,像搓过油一样,所以外婆叫它“小黑豆”。它是我的好伙伴,每次去外婆家,我和“小黑豆”都形影不离,它就像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今天是星期六,天气格外晴朗。我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我兴奋得直跳,因为又可以和“小黑豆”开心地玩耍了。

刚到外婆家门口,“小黑豆”就“汪汪”大叫,朝我飞奔而来。它的前爪紧紧地抱住我的小腿,还不停地用嘴撕咬我的裤脚。我蹲下身子,抱起它,它又用舌头轻轻地舔我的手,就像久别的老朋友。我从包里拿出一块饼干喂它,它立刻温柔地吃了起来。

当然,它吃饭让人很头疼,但我不得不满足它。它非常挑食,给它这个,它要那个。如果给它隔夜的肉它是绝对不吃的,闻都不闻一下,非要给它新鲜的,它才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吃起来的时候呢,尾巴得意地摇着,眼睛还不时地四处张望,生怕你跟它抢似的。

“小黑豆”很粘人。每次去外婆家,它都死跟着我不放,就像一个“跟屁虫”。它最喜欢被人抱着,一有机会爬到你身上就赖着不下来。如果你把它放下来,它又会立马站起来,用两只小爪子不停地挠你,直到你再把它抱起来为止,这时它才会温顺地躺在你的怀里。每当我去找小朋友玩时,“小黑豆”就会跟着我,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跳来跳去,还会不时咬咬我的裤脚边。

“小黑豆”要是淘气起来比谁都厉害。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会把沙发上的东西全弄到地上去,从小沙发再到大沙发……就这样把客厅翻个底朝天。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情景,真想把它扔出去,最生气的时候会把它关在了门外!可是,小东西特别会煽情,一声接一声,柔柔地叫着,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下子把我的心都叫软了,只好把它放进来。

吃过晚饭,和外公外婆告别。刚走出大门,突然,“小黑豆”冲出来,咬着我的裤子不放,不让我走。我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它的头:“小黑豆,我会想你的,过几天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小黑豆”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地放了,静静地望着我,摇着尾巴。

每次和“小黑豆”依依惜别,我都会感动得眼泪汪汪。“小黑豆”我爱你!

婆家文章14:浓情羊肉汤

文/菊心

婆婆家在农村,很多农户都养羊,多则几十只,少则三五只。那些羊,不吃饲料厂生产的添加剂,是标准的农家土羊,体格健壮,肉味鲜美。

每到过年,知道在外打工的孩子们都要回来了,公公婆婆必会早早买回半扇羊来。就算是不回家过年,我们也能收到婆婆辗转托人带的风干的羊腿。羊肉,成了父母子女间联系的一根纽带。

公婆买回来的羊肉,就挂在老家院子里的那棵小树上,和那些收拾干净的鸡鸭鱼一起。那棵小树,就是婆婆家的天然冰箱。乡村的风,干冷清爽,风吹动小树上的鸡鸭鱼肉,它们就在寒风中晃啊晃、摇啊摇,晃着晃着、摇着摇着,它们就成了召唤游子的铃铛,成了家的一面旗帜。

老公的弟弟妹妹都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过年,在外打工的都回来了,近二十口人的大家庭,要做一大桌菜不容易,坐在院子里也冷,羊肉汤自然也就成了相聚必不可少的团圆饭。

老公忙着剁羊排,婆婆从门口的菜园子里,挖回绿油油的小香菜。我是个笨人,只有烧火的份儿了。在一口大锅里,大块的羊肉、羊排翻滚着……冬日里的暖阳,凑趣般洒在廊檐下。

弟媳和小姑子端了半盆蒜,坐在廊檐下的阳光里一边剥蒜,一边拉着家常。我家丫头,在城市里长大,看见老家那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惊叹它美丽的羽毛外衣。她哥哥就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追着鸡屁股跑,一时间鸡毛蒜皮满院子飞,大人孩子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锅里的羊肉汤,慢慢变成了奶白色,一阵阵鲜香的味道就在院子里飘荡了。放进白菜粉条,白菜要炖得软腻一些,粉条却要弹而不筋,这一点,作为总指挥的婆婆拿捏得最到位。

一大锅羊肉汤熬好时,每个人的嗓子眼里就伸出一只小手来。奶白的羊肉汤,撒上碧绿的碎香菜,大人、孩子每人一碗,院里院外,屋里屋外,站着蹲着,走着踱着,都是呼噜呼噜喝羊肉汤的声音。一种叫作过年的味道,就在羊肉汤的香味里,在那些相聚后琐碎繁复的“鸡毛蒜皮”里,氤氲着、发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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