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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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文章1:踏雪

文/清风轻轻

春节以至本以暖,一场瑞雪天降寒,走亲访友疑无路,踏雪寻歌别样情,乡间田野雪茫茫,一望无际白衣装,林木虬枝风中摇,孤影赏雪前无迹,飘渺仙踪何处寻?

听着踏雪的歌声,慢慢走在乡间田野的小路上,雪下得很大,本来是要走大路的泊油路,突发奇想,为何不趁着白雪还没融化之际在田野的小路上漫步呢?

轻轻的落脚,怕把雪儿踩痛,乡间的田野啊,是那么的广阔,没有高楼的阻挡,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田野里挥发出的淳朴气息。不远处的几棵老树裸露出本性的枝干,枝干扭曲显得无限的抽象,像一位年老的尊者俯瞰着玩耍的孩童。田地里的小麦已被瑞雪覆盖,有几处被野兔之类寻食的动物刨开,露出几点青色,给一片孤寂的自然平添了几分诗意。

步法随着眼睛愉快的向前,记得年少时,就在这片田地中劳作,春天跟随父亲给返青的小麦灌溉,依稀记着父亲母亲用肩膀扛下二百多斤的柴油机,母亲把水带平铺到田地,父亲则挥动力气将抽水机摇起,片刻河里的清水便流进田地,作为庄稼人父亲对待田地是一丝不苟的,种地就像在完成一项美丽的工程,那时的我无忧无虑的随着水流在田地里玩耍,从不顾及父母的劳累。

春暖花开,总是喜欢田野的味道,大大小小的沟渠中总会长出一些不知名的花儿,有粉红的,有紫的,有黄的,交相呼应,像是给生命复苏的赞歌。土坡上的青草也长的很茂盛,此时的我会牵着我家的老牛,悠哉的寻找绿草中生命的迹象。

夏天是炎热的季节,夏天的热是对生命的一种升华,田野里的花儿,草儿,都在热情的享受生命中的高潮,此时的庄稼更是显得无比的娇绿,田地里的小菜园也不忙时机的结出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辣椒,刚刚上架的黄瓜也连忙结出手指长的果实凑着热闹,黄色的南瓜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等待着蜜蜂蝴蝶的授粉,作为庄稼人享受不到空调的吹拂,依稀记着跟随母亲在棉花地里给棉花打心,忘不了母亲脸上的汗水。

最热的时候当属收割小麦的时候,炎阳高照,收割机在那个时候还属于田地里的奢饰品,镰刀不容置疑的成为了首要工具,忘不了父母顶着日头在田地里劳作,那是我却和一帮志同道合的玩伴在池塘里尽情的玩耍,最惬意的当属夏天的晚上,同相邻坐在天井里乘凉,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老人口中的故事,忘不了奶奶讲的麻雀变成媳妇报恩的故事,忘不了弟兄三个分家的故事,一件件有趣的事情,一件件童年的回忆都在随着时光流逝。

雪地茫茫,再往前就是一条贯穿南北的人工河,此时的河流已经冷固成冰,枯黄的杂草在河坡上被雪覆盖,顺着思绪慢慢走上没有变样横跨东西的砖桥,依稀记着这座桥,这座桥是通向姥姥家的捷径,每次去姥姥家,都会有甜甜的糖果,都会有香香的瓜子,一个桔子,一个苹果姥姥都会变戏法的从吊在梁上的竹篮中取出。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玉米结出金黄的果实,一个个玉米棒子结结实实的露出黄色的微笑,仿佛在诉说秋天的丰收,以前高傲的高粱,在秋天面前也不得不垂下头,聆听土地的歌声,田里的蛐蛐此时是最为活泼的,吟唱着秋的赞歌,依稀记着姥姥从玉米地里选出嫩些的玉米棒子,扔进烧火的灶火中,不大一会一个个芳香的略带糊味的玉米便新鲜出炉了,忘不了姥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微笑,忘不了姥姥推拉风箱的身影,忽略的却是姥姥头上的白发。

漫步雪地,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足迹,歪歪曲曲,是不是走在路上不得知,脚步踩在哪里哪里就是路吧,前面的路分辨不出,是啊,分辨不出,前面的路就是我们的人生路吧!不知该如何下脚,惟一庆幸的就是心中还有一个方向。

冬季的记忆留给我的是煤油灯的回忆,姥姥的小土屋总是那么的温暖,火红的炉膛在角落里透着丝丝温馨,在炕上的窗台上煤油灯散发着黄晕灯光,这光是那么的柔,那么的暖,在这爱的灯光中听姥姥讲述戏里的故事,每当我调皮不睡时,会吃不听话小孩的怪兽大马虎变成了克星,窗外呼呼的风声就成了马虎的脚步,吓的我赶紧入睡,这些现如今都成了我的回忆,姥姥已经作古,老房子也被舅舅翻新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姥姥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

在雪地里慢慢的走,漫无思绪的遐想,看到散布在田野里的座座孤坟,突然无限的惆怅,生命啊,生命,在岁月面前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无助,孩子出生了,父母就会老去,太阳出来了,星星就暗淡无光了,生命是一种奇迹,更是一种历练,珍惜现在,活在当下,听!踏雪的声音还是咯吱,咯吱的……

踏雪文章2:花开见佛 踏雪了然

文/旺佳拉姆

乙未羊年腊月廿九日,当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迎接新春之时,家父安详地离开了这婆娑世界,他这一世的情缘已尽,踏上了真正的辞旧迎新之旅。享年八十有三。

回想当时我扑跪床前,泪泣呼唤,告诉父亲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一时家人悲痛欲绝,惶恐无依,泪如雨下。我翻开《静猛天众三中阴圆满引导闻解脱经》开始念颂,慢慢地,感到一股力量从心底由然而生,正是这种力量,支撑我在之后的日子里能正确面对人间的分离之苦。渐渐地,泪水止住了,悲伤转为平静,惶恐转为淡定,全神贯注越念越坚定。经文详细说明了当灵魂和肉体分离时的各种感受,我急切地告诉父亲,生怕他因害怕而走错路。之后,有幸在第一时间请到慈悲的冉拉彭措仁波切前来为父亲念颂破瓦法,并叮嘱遗像前的长明灯要49天不能灭。当晚师父打来电话,安稳我和家人,告诉我不要着急,他会在山上给家父念经回向,并要求我每天念诵《静猛天众三中阴圆满引导闻解脱经》。

然而,最悲痛的是母亲。虽然她和父亲都是皈依弟子,但是朝夕相伴五十五年,今朝面对这永远的诀别,母亲不卧不啖,以泪洗面独坐到天明。我们几个女儿轮流相劝并不奏效,心急如焚。

也许是佛菩萨悲悯众生分离之苦,也许是父亲不放心母亲。就在父亲去世后第四天的凌晨,(按照经文中所述正是亡灵苏醒的时刻)古老的雍仲佛法显现出它不可思议的力量,父亲遗像前的长明灯连续显现各种吉祥灯花。也许在其它人眼里,这漂亮的灯花只是偶然,但这恰恰与这几天我家的情景相应。因此在家人眼中,灯花在二小时内的不断变化,完全展现了佛菩萨为父亲引路的全过程!我们惊叹、流泪、感恩、欣慰。虔诚之心不断升起。

第二天,家里每个人的情绪都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心中敞亮了许多。特别是母亲,她说:“你们放心,我会吃饭,也会睡觉,我知道你爸去哪儿了,我看见了,压在我胸口的大石头没了。”

也许人的一生有很多机会可以改正自己的错误,但灵魂的中阴之旅却是一步都不能错。《静猛天众三中阴圆满引导闻解脱经》正是累世难遇的救渡明灯,它可以照亮来世之路,它可以让孤独无依的中阴变成净莲盛开的佛国。通过这教法,我了解到了那个未知、也无法经历的世界,让我面对生死之时勇敢从容。感恩根本上师丁真活佛!感恩尊贵的冉拉彭措仁波切!是他们,用大慈大悲之心去引领、加持父亲的亡灵;是他们,用累世修行的力量去断除中阴路上的逆缘障碍。

师父将这古老的黄金教法穿越时空带给众生,我和家人从中受益无穷,跪拜感激!

我想在此和师兄们分享我家的经历,这是利益众生之法,这是真正的解脱之路。坚定不移地虔信佛法、虔信活佛的慈悲力量、虔信上师的指导加持。

虔诚、精进、永不退转,我们才能在来处圆满相聚!

踏雪文章3:月夜踏雪

文/太阳雨史忠和

今冬的雪似乎比往年更多更急,这场雪刚过,屋顶的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又一场雪花从天而降,一下就是几天,纷纷扬扬得分不清天与地,万物银装素裹弥漫为一体,家家户户院子里积雪堆成一个个小山,等到雪过天晴,太阳一照,满眼星星点点,闪闪发亮,极目远眺,天蔚蓝高远,云如丝如缕若有若无,天宇下大地一片洁白,那种旷远、悠闲、寂寥与空阔映照了我的心际。

喜欢在月夜踏雪——没有纷纷扰扰的喧嚣,只一人,一月,静对雪野,仿佛一种遥远的默契,不可言说。喜欢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看玉树琼枝迎风招展;喜欢在雪花绽放的天地间,放飞纯真的梦想,喜欢沉醉在踏雪的意境里,品味世间的美好!

夜是静寂的,静的只能听见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月色中,雪闪烁着银光,像星星眨着眼睛。偶有车经过,留下了深深地印记。走在雪夜上,只为感知一份踏雪的心情。抬头望望,前面苍茫一片,雪的洁白晶莹,给人无尽的遐想。回头看看,那原本平坦光洁的雪地上留下了串串脚印,直的、弯的、深的、浅的……给人无尽的感慨。而脚下“咯吱咯吱”声响提醒着我依然在行走。踏雪的时候没有对前景的憧憬,也没有对往昔的感叹,有的只是真实的行走。

一个人就这样的在雪地上行走,好一个平和静恬的夜晚,好一片纯白精彩的世界。月夜踏雪心情愈加轻盈如雪。

在如幕的旷野里,在凛冽的寒风中,踏雪的心情,含笑的眼眸,流动的深情。幸福的片断,定格在苍茫的季节里。这个时候,真让人心思沉静,让人思绪凝结。

踏着雪,聆听着雪花的心语,感受着如诗的情怀,便冲淡了感伤的味道。人生中很多的缘分总是稍纵即逝,能够把握的太少了。多想能留住这美丽的瞬间,留住这雪中的情缘。浮生若尘,所有的美丽就如这飘逸的雪花,总会在不经意间充盈着我们的内心,连同感动,连同快乐收入记忆的行囊。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踏雪的心情,依然可以温暖心灵的世界。

我依然踏着雪,行走在洁白的世界里,行走在苍茫的人世间,行走在自己的心路上。即使没有了月色,没有了雪野,踏雪的心还在,永不变更。

踏雪文章4:踏雪

文/李锋古

悠然飘落的雪花,轻盈、温柔、浪漫。雪舞苍穹,纷纷扬扬,潇潇洒洒,犹如一个个小精灵,把冬天的沉闷和寂静打碎,被严寒凝固的那些景物,忽然间变得富有生机和活力。她的灵动,给人太多的诱惑,让你不爱都不行。刹那间,你会痴迷于冰清玉洁的世界里,悸动的内心,对冬日的情愫悄然萌发,浓浓的诗意开始漫溢。

小的时候,见到雪,我就非常兴奋,就会和小朋友们到雪地里戏嬉。我会到雪地里乱跑乱叫,时儿张开双臂,想把所有的雪揽在怀里,时儿张开嘴巴对着天空,落在舌头上的雪花甜甜的,带着丝丝清凉,让我兴奋。有时,我会到没有污染的地方,抓起一把雪往嘴里送,像吃炒面一样,痛快淋漓。在雪地里抓小鸟最有趣。雪后,天地一片洁白,所有小草小树都被厚厚的雪覆盖了,鸟儿不肯饿着肚子,到处觅食。我和小朋友们抓住这样的时机,找一块平地把雪扫掉,撒上一些碎米或者其他的食物,拿来大筐子或者是网,把它们支起来,然后,我们找一个有利地形趴下,等待鸟儿上钩。被俘的鸟儿,我们把它放进自己编的鸟笼子里养着,每天喂食喂水,听它们婉转的歌声,非常有趣。现在想想,那些可爱的小生灵,为了几颗麦粒,被我们逮住,就失去了自由,真有点对不住它们。

飘雪的日子永远是美丽的。那一片片雪花,翩然起舞,舞起一抹嫣然,舞起盈盈幽香。皑皑白雪,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风随山形雪随意,寒绕树冠披冰晶。银封万仞迟归鸦,江舟孤渡无人迹。”此刻,你会感到,那些不快和瑕疵都被这美丽的雪掩埋,人世间原本就是这样的纯净洁白。

有时候,当人们还在睡梦中徜徉,雪就无忧无虑地下凡了,可你的窗门紧闭着,把好友挡在了门外。清晨醒来,推开窗户,青冽的冷风会让你打一个寒颤,银白的世界挤满眼球,凭窗眺望,大地万物犹如披上白色婚纱、脉脉含情的女子,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这个世界雕塑得如此美丽,如此神奇,雕出这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自己已置身于仙境之中。

雪夜,独自静听雪飘,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听她温润响声,听她洁白的心事,听她轻柔的叹息。我感到,落雪的声音,就是花开的声音,就是天籁的声音。

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给人以满心的欢喜和精神的振奋。那些小雪花,把大地和万物装点的美丽素雅,风情万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在这样的意境里,你会不由自主地重新整理思绪,认真地审视这个世界。雪花的降临,大地一片银白,纯净而又肃穆。投进她怀抱,你会感到世间一切烦恼被涤荡,所有悔恨被清洗,许多纠结被化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一个人踏雪,尽情地在雪地里自由自在地游行。身前身后的飘雪,轻柔如鹅毛,美丽若蝴蝶,飘逸而浪漫,悠闲而雅致。在冰天雪地里,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飘落在衣服上,捧一把雪细细把玩,全然忘却了双手已被冻得通红。行进中,耳旁不时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多么美妙,让人陶醉,加上“沙沙”的落雪声和呼啸的北风,真正的一曲扣人心弦的冬的交响。飘飘扬扬的雪花,平凡中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雪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

在茫茫雪原行走,随着深深的呼吸,雪的清凉和甜蜜便沁入到了心底,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企目望去,茫茫田野,纵横交错的阡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飞珠溅玉,天地一色,祖国山河一派秀美无瑕。观远方,是“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近旁,是“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清新脱俗,别有韵致。偶尔还会发现一些寒鸦在雪地里觅食,那些移动的小黑点,打破了冬的寂静。雪泥鸿爪,平平仄仄的脚印通向遥远的天际,那是雁雀们留下的洁白至美的诗行。

走近村庄,那些农舍参差错落,树木穿插其中,躲在皑皑的白雪里,童话般的情节,美丽动人。夕阳西下,屋顶的积雪,微微泛着红晕。挂满屋檐的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发出的五光十色,耀人眼球。傍晚时分,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在银白色的雪埃中律动,形成一幅灵动的图画。还有那墙角的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身临其境,回味无穷。是啊,踏雪寻梅,寻的是一份雅致,一份心境。

踏雪文章5:踏雪记

文/李新立

清晨,推开窗户,水泥硬化了的院坪,好像不久前下过雨,一些地方留有水渍。这,让我对自然充满了感激。可不是吗,昨天,前天,总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沙尘从东边卷来,风也为它推波助澜。于是,空气里漂浮着灰尘,腥腻得叫人恼火。现在可好,空气如过滤了一样。

出门,朝东而行,路间的绿化带布着一层浅灰,似有若无,空气多少有些凛冽。我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便边走边想,这或许是昨天深夜,突降的气温留下的薄霜。这种气象,其实并不奇怪,西北的一隅,春天没有秩序,节气老被寒流搅乱。继续东行,视线开阔了起来。看见北边、南边的山,有许多雪迹,横着,竖着,一绺一绺的,像随意涂抹上去的白灰。

我几乎惊呼了起来:那是雪,浅雪!

不管是昨天深夜,还是今天凌晨,它不想惊扰沉睡的人们,就慢慢降临了,比起润物无声的雨,它更加悄无声息。这样的雪,不会纷纷扬扬的,无遮无拦,自由散漫,甚至迷漫双眼,也不会夹杂雪粒,任意甩打,让人的额头发疼。这样的雪,细腻绵软,像轻柔之手抚过面颊,倾刻间消融,一滴水、几滴水滑过眼睛,让人不觉得冰凉。肯定没有风,世间平静安详。我喜欢雪天,或许只有它能抹平人间的不平,因此,我为没能看见雪花降临而略感遗憾。眼下,天阴着,不是雨天的那种沉、那种暗,但大地却因为有雪而显得明净、光亮。

这只是一种以行走的姿势所带来的体验,或者只是一种内心姿态上的体验。踏雪的体验肯定有所不同。

面对那么洁白的东西,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觉得它就是世间尤物,不应该一踏。但路总归是要走的。

在农村老家,孩子时曾踩踏过冬雪,也踏过春雪。冬雪落下,会在门前屋后积厚厚的一层,我们把它当作毡一样,在上面打个滚儿,起身,衣服上干干净净的,就连草棍也不沾一根,更别说泥土。交错着脚,还可在雪上面踩出拖拉机轮胎一样的印迹,极像。上山,顺着兔子的脚印,可以找到啃枯草的它们。冬雪瓷实,踏上去“咯吱咯吱”的。山村的春雪呢,其中积攒了水分,若不是行走的需要,孩子们是不大愿意踩踏的。它们落下来后,时间不长就会融化,即便没有过消融,表面上看和冬雪似乎没有过两样,踩下去,下面已经和土地结合在一起,虚嘭嘭的,海绵一样。提起脚,鞋子上必定沾上了泥巴,走起路来,打了厚重的鞋掌似的令人讨厌。好在泥土上长大的孩子不太在乎这些,将泥水抖落在地上,它们终归于土地。

城里的冬雪很难踩到。比如昨天晚上落下来的,第二天若是起得迟了,已经被汽车轧得光滑,这种路面上行走不易,弄不好会摔上一跤。仅见过公园里大人和孩子们堆起的很多雪人。大家都去堆雪人,也就没了兴致。看来,城里的孩子和大人是不会玩雪的。

在城里,春雪几乎不是可以踩的,好像和雨水一样,有时躲避不及。初春乍暖还寒。虽然土地复苏,空气回暖,但雪还带着冬天的硬度,只是,其中含了许多水分,阳光的力道,加上地下供热管网散出的热,把没有躲在阴洼地带的积雪很快化掉。正在消融的雪,已经化成水的雪,和在一起,行人和车辆过去,水雪四溅。残留的雪中,灰蒙蒙的,表面上盖了一层工业烟尘,其中夹杂了城市给予的纸屑,经泡涨后,五颜六色,脏兮兮地。若不明真相,会让人对城市的春天产生一些误解和不快。

谁解春雪?还是老古人。韩愈在《春雪》道:“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他当时在长安为官,诗写的是长安春天的雪。他目睹过岭南的春雪,与之对比,似乎觉得西北的春天来得太晚,草芽儿直到农历二月才冒了出来,春雪也才像絮花一样穿梭在树木间。可惜的是,长安虽然与我同属西北,但秦岭横断,相距甚远,我所在的地方,农历二月好像是见不到青草的,倒是春雪在树间穿绕,和古代无异。

其实,大可不必计较城里的春雪,不妨到远处走走,看看。比如去文屏山。山在城南,坡度较大,我在秋天去过几次,山上树木和灌木丛生,也有规模的庙宇。文屏山距城里有些路程,但为了踏雪,最好是步行,也不要沿山道而上,最好徘徊在山下张望。我去时,恰太阳偏西,春雪散漫在山坡上,山坡灰暗,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厚实透亮,像水墨画的留白。这种情境,让人想起梭罗的《漫步》,“每次看到日落,内心都会涌动起一股向西走的欲望,想一直走到遥远而美丽的日落之处。”这种欲望,是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对自然之美的向往。

眼下,春风已过,清明在望。这场春雪,来的正是时候。我经常路过的田地里,晃动着劳作的人影,谁都可以看到,麦田开始泛绿,柳枝已经发芽。过不了几天,桃花和杏花也会相继绽放。

这场雪只是在说,冬天已经彻底甩在了身后。

踏雪文章6:踏雪寻春

文/安海

正月里的雪虽然纷纷扬扬,来势汹汹,却毕竟是温润的。站在窗前,可见大片大片鹅毛似的雪片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迷蒙了四野。这些大片的鹅毛落在地上,又很快没了踪影,倒把路面打得湿黑。睡前再看窗外时,却已是一片银白了,雪还依然在下着。枕着这样的大雪入睡,感觉特别踏实。

晨起,倚窗而立,看到雪已经停了,天却还没有朗晴,太阳在丝丝缕缕的云彩后时隐时现。走到院中,才知道昨夜的雪真的很大,尽管刚开始是时下时化的,但积雪还是足足有一尺厚,脚踩上去,扑通一声,立刻陷入雪中。忽然就想,雪中的植物园是一种什么景致呢?索性朝植物园走去,好在街道的雪被车辆碾压瓷实了,走起来并不困难。

从小区到植物园并不远,不大工夫就到了。还是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天早晨都要到这里走一走,沿着园区的砂石路,或快步疾走,或缓步慢行,眼前是各种树木的绿,耳边是各种鸟儿的鸣唱声,呼吸着树木野草的气息,那种感觉是很惬意的。现在,踏雪走在植物园里,感觉也是一样得惬意。其实人就是自然之一分子,本应该多与自然亲近一些的,但实际上很多人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琐事缠身,而忽略了与自然亲近的乐趣,实在是不应该。古代诗人中,我比较喜欢孟浩然,喜欢他诗中的那种田园气息,喜欢他与自然的那种和谐共融。“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就像我们的父辈,亲朋好友几人,秋收之际,盘坐在土炕上,喝着小酒,话着农事,兴起之时推开窗户,看着场院中收割回来的庄稼,那种喜悦是纯净的是发自内心的。正是因为与自然的这种零间距,孟山人也才能在冬天下雪之际骑一瘦驴,灞桥之上踏雪寻梅,诗情自然溢出,浑然天成,不事雕琢,不仅成就了山水田园诗派,更是表现了自己的一种率真。古人写山水诗者多矣,写冬雪的也不少,但大都重在寓意,像孟浩然这样纯粹纯净的并不多。

踏雪而行,看着、想着,心情竟格外得好。雪后的天气并不冷,节令毕竟已经过了立春,快到雨水了。立春,是中国农历一年的开始,《群芳谱》云:“立,始建也。春气始而建立也。”立春一过,气温回升,万物开始复苏。但现在,雪后的植物园一幅冰天雪地的模样,难觅一些春迹。园中的小路上竟然早有一行行的足迹,看来早有踏雪之人了。园中的那些松、柏、槐、桃们,穿上雪衣后姿态万千,有的臃肿肥胖,憨态可掬;有的头顶白纱,亭亭玉立;有的膀大腰圆,疑为雪雕……这时,太阳出来了,阳光照耀着雪地,雪面反射着阳光,交相辉映。站在园中,头顶是瓦蓝瓦蓝的天空,四周是皑皑的白雪和白雪覆盖着的树木们,偶尔有鸟雀嬉戏于林间,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好长时间,我恍惚间感觉自己就是园中的一棵树,静静地站在那里,接受四季的馈赠,承接日月的恩泽,幸福地与时光相守。

植物园道路的两边是一排排的垂柳,夏天的时候,枝叶婀娜,长发飘飘,像对镜梳妆的少女,让人心生柔情。由于枝条纤细,树枝间落雪并不多,而是显露着树木的原色。它们虽然还保持着冬季光秃秃的样子,但枝条已明显变得柔软,颜色也发黄发绿了,是一种生动的色彩,而非冬季那样的僵硬了。其实,大自然就是个捉迷藏的高手,它用一场又一场的春雪让我们沉陷在冬季的梦魇里,却在我们目光之外,地层之下,悄悄地传递着春天的信息。动植物们是最能体悟到四季冷暖的,大自然哪怕一丝一缕的律动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而我们总是沉溺于日常的庸碌中,总是自以为是地将春天与花红柳绿划上等号,而忽略了春心萌动的过程,因此才会屡屡产生“春天易逝”的伤春之怀吧!实际上,在大自然中,在地表之下,在树木植物的根茎之中,春天早已来临。

人生其实是很简单的,人之一生实际所需甚少,只是欲望无穷罢了。因此我羡慕孟浩然的旷达和潇洒,能顺从本心,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求一种诗意人生。想着,看着,不觉踏雪绕园一圈,意犹未尽。走在返回的路上,脚踏厚厚的白雪,我感到自己因为雪因为春而得到了一种大自在。

踏雪文章7:雪中鸬鹚

文/范诚

踏雪到乡下采风,看到一群群鹅或鸭子在雪中小河里游弋,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忽然间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一幕,鸬鹚在雪水中捕鱼的场景。那鲜活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那是在幼时,我约六七岁。那年的雪下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冰冻很长一段时间,屋檐下、枝头上挂满冰凌,农田里和池塘里的冰很厚,孩子们可以在上面拖板凳当雪橇,尽情地滑雪、玩耍、嬉闹。

我跟着大人进城,到了资江河畔的白公渡口。那平时静静的渡口,此时沸腾起来了。因为室外气温很低,水中的气温高一些,那水象被煮沸了一样,一层像蒸汽像雾霭的东西,在水面蒸腾着,缭绕着。过渡的人多,渡口有几艘渡船在摆渡,许多人在等船。渡口不远处,有两只渔船在忙碌着,那是放鸬鹚的渔船。许多鸬鹚在水中捕鱼,那情景可热闹了。

鸬鹚在我们那里也叫水老鸦、鱼鹰,是一种驯养的捕鱼动物,黑色,有点像洋鸭子,但脖子和嘴比洋鸭子长得多。鸬鹚善于潜水,是捕鱼能手,能在水中以长而钩的嘴捕鱼。

乡下人说,落雪不算冷,融雪最寒冷。那下雪或雪后,鱼儿容易集中在一起。这时,正是放鸬鹚捕鱼的最好时机。只见水面上,两只渔船不停的摇动着,鸬鹚们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冒出水面,游向渔船,像向主人表功一样摇动着脖子,发出呼唤。船家一看见,赶紧把船摇向那鸬鹚,把鱼儿从鸬鹚嘴里取出来,再把鸬鹚放进河里,让它们继续潜水捕鱼。这样,有时这只鸬鹚嘴里的鱼还没有摘下,那只鸬鹚又叼着鱼儿出来了,船家手忙脚乱,来回招呼,真是不亦乐乎。岸边拥上好些围观的人群,尤其是孩子们,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声。

据大人们说,这捕鱼的鸬鹚每个脖子上都戴有一个脖套。因为鸬鹚很能吃鱼,一般斤把重的鱼,一口便吞下去了。而它们一旦吃饱了,便不再捕鱼。所以人们把它们戴上脖套,让它们叼上鱼后,吃不下去,只能找船家把鱼取下来,如此循环往复,不停的捕鱼。当然,等到捕鱼结束后,主人会摘下鸬鹚的脖套,把准备好的小鱼赏给它们吃。

这鸬鹚虽然很能捕鱼,但驯养是很难的,尤其是小时候,全靠人们捕捉小鱼细心喂养它们,是花费一定的心血才驯养成的,所以长大后靠它们捕鱼,也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读夏衍的报告文学《包身工》,里面描绘资本家剥削工人,就像给工人戴脖套一样,写的就是这个。这比喻确实形象生动,一时间我觉得养鸬鹚捕鱼,是一件并不光彩的事。

以后便很少见到那鸬鹚捕鱼的场面,大概是因为环境恶化,鱼少了的缘故。有一次到故乡的宛家岔采风,看到河畔的古树底下,有一群鸬鹚在歇息着,竟感到很惊奇,忙用相机拍下了一些。

然而,那鸬鹚雪中捕鱼的场面,因为比较新奇少见,所以至今难以忘怀。

踏雪文章8:踏雪伴梅是归人

文/行茶

在寒冬腊月里,每年几乎定期会有几位朋友前来造访。

家在山中,有一小屋,用青砖建造而成。青砖是烟灰色,砌在墙上就是一幅江南。墙上再另悬挂一些山水字画,家中摆设竹椅木桌,几大箩筐线装书,经史子集皆备。茶余饭后看书看得乏了,便起身四下转转,或室内观画,或外出赏梅。一簇簇梅花傲立枝头,开了最让我欢喜的是白粉色,纯净素雅,不食烟尘。而红色腊梅似火,被雪覆盖便透着倔强。

每个冬天,山下的老朋友用嘴念念节气,估摸着梅花要开了,便约定时间,结好了伴来访。

山中的梅花每年都开得格外好,大老远隔着十里八里,友人闻着香便可循路而来。屋外虽没有素心腊梅,但小花腊梅也馥郁芬芳,香气慢慢随风飘散,袭入鼻中清新淡雅,沁人心脾,来者往往都止不住地大吸几口,似想将所有清香收入囊中。如果是在下雪的天里,那梅香就融了雪瓣的清冷冰凉,你明明是嗅着嗅着,耳边却传来乱琼碎玉落地时的泠泠之音,如鸣佩环,更别有韵味,让友人简直恨不能将梅花“金屋藏娇”。

嗅好了梅花,三四位朋友便互相拍落一身的雪,洒在门槛前,再抖抖脚,一阵声响之后踏进了屋。立冬后我在内屋设了火炉,几位友人各坐一方,相向烤火。我送去几杯滚热的水,看着风雪中前来之人渐渐暖和起来。待朋友稍坐片刻,手脚转热后,我假意吆喝一声,端来先早就用小火焙好捂热着的梅花粥。梅花粥是取了几瓣梅花,待珍珠米和水慢火熬熟后再放入,可添少许白糖,不放糖吃淡也可。友人都极爱吃梅花粥,揭开碗盖热气扑腾而上,把脸凑拢可闻淡淡梅香,拿起小勺轻舀一口,粥入口黏稠,醇厚自然,温润脾肺。尝过梅花粥,就有朋友额前冒出一层细密的汗,遍身更是舒坦。天寒地冻之时,经脉活络了,每人话语也多了许多,屋内气氛也就温暖起来。

友人难得一聚,大抵都聊近况和生活所遇非常之事。几位朋友都是见面不必寒暄之人,可惜两南两北渐行渐远,各自有了各自轨迹,相“望”江湖,不过却也是必然。好在彼此依旧相知相重,每年末尾见面时仍相谈甚合,不必多言多语即可明了对方。此时屋内其乐融融,窗外雪花簌簌落下,阵阵暗香回旋,吾临窗不由感叹,知我心者,几人足矣。

晚上简单的米饭素菜过后,我踏着雪去外面取回一壶山间醴泉,用小火煮上,家中并未备梵香,想来助人去除邪念之物对几位友人来说也是不必。水温适宜之时,便泡上了几杯茶,洞庭碧螺或者信阳毛尖,看一片片绿茶叶在水中慢慢绽开,似我们各自的人生,舒舒展展、沉沉浮浮,身不由己中又透露着些许坚韧。对茶低眉沉思,片刻少言。

茶温了一道又一道,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大雪封山,愈衬得一灯如豆。在夜灯屋下和朋友品茶看字,茶冒出的热气和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息连成一片,茫茫迷离,似江上白雾。定居北方的友人对着满屋山水之作想念江南,此时窗外银装素裹,小桥流水人家注定在朋友看不到的三四月才能出现,我们都是从桃花源里离开了的人。谁未曾梦见幼时桃花深处,千回百转,那一抹只属于乡愁的倩影?偏偏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二天一早,天开始放晴,积雪消融,树梢上雨滴接二连三地落下,流成一条倒挂着的小溪,在阳光下溪水晶亮剔透。几位朋友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辞别。临行前我问她们是否要折下几枝梅带回自己的城市,她们只是笑说不必,一位朋友说:“我们已经散落四方,不能再让梅花也这样。”我点头,唯眼泪与沉默。

后来一日重温杜甫古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心下想到友人们其实并非来客,踏雪伴梅而来的,不是过客,而是归人,到底骨子里都是梅妻鹤子。

今年山里梅花又开了,开得比往年更热闹。我每天用扫帚打扫门前积雪,都会不自觉把山道小径上的雪也扫一程。

因为我总觉得,你们快要回来了。

踏雪文章9:梦中海棠

文/海棠依旧

你从遥远的天国,踏雪而来,为赴一个春天的约会;

你从婉约的诗韵,款款而行,为圆一个前世的相许;

穿越季节的轮回,是谁把千年的情怀,洒落在这塞北的荒野,

演绎一曲千年不变的缠绵咏叹?

-------题记

偶然路过别院,一院绿云蔓延,独见一株欲开的海棠,我一时为之惊愕驻足。"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说的就是那样似开非开、似语不语、将红未红、待香未香的一株海棠。藏在花心的蕊,初望这个纷纷扰扰,缠缠绵绵的红尘世界。没有冷颜,没有热面,竟只是一朵朵嫩嫩的,小小的,不动声色的花苞。一树的绿,一树无声的歌,一朵朵简简单单的海棠花苞,竟可以绘出多少形象之外的真、善、美啊!

想来平日里常从树下经过,竟从未曾留意过这株沉默的海棠。但这株海棠却在别院中悄然站成了春天最美的风景。在岁月的轮回中,这海棠曾以沧桑为饮,以年华果腹,以日月华光做锦衣华服。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忘我啊!没有阳光的时候,它自己便是阳光,没有快乐的时候,它自己便是快乐。我不禁惊叹,一株海棠里竟有那么完美自足的世界。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淡然啊!这种淡,许是人生最深的滋味吧!否则苏轼如何会有"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千古咏叹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这静默的海棠竟如此矜持,谦让。真可谓是"八百疏狂,敌不过一丝内敛;三千喧闹,大不过满怀岑寂。"

那天 又打树下经过,忽见树下落了几簇含苞待放的海棠。许是哪位调皮的孩童看了这满树深红的花苞,竟忍不住折了枝?让这将要怒放的生命,零零散散撒了一地。亦或是哪对深情的恋人,故意摘了去,把一朵朵海棠普成一曲曲最深情的祝福,洒落在彼此必经的路旁,轻轻悄悄地诉说着满怀的相思?我不得而知。小心的捡拾起那一串串将要怒放的生命,轻轻地把它捧在掌心。双手抚摸着那小小的花苞,如同抚摸一个春天的童话。舍不得它凋零于是将整簇的小花慢慢展开,放进宣纸,再小心翼翼地把它夹进书的扉页里。花瓣渗出的水分,把书洇出一块渍痕。我想,那该是海棠委屈的眼泪吧!而那些花苞也风干成一缕缕香魂,暗香里带着它对春天思念的味道。据说古人有花堪折时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的感慨,但真正爱花的人又怎舍得摧折这含泪娇羞的海棠?

昨夜春雨潇潇,今晨醒来,最惦念的竟还是院子里那株海棠。心疼那娇嫩的花苞是否经得住风雨 的侵袭?天一亮便匆匆来到海棠树下,微风摇曳中,青翠欲滴的绿叶间,掩映不住的竟是满树怒放的生命。千万朵海棠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小小的花苞竟悄然绽放。颜色也由深红变得绯红,一树的花,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交织成深深浅浅的一块锦缎,婉约如亭亭的舞女的裙。这些娇艳的花朵,等不及与绿叶牵手,竞相挂满枝头。洒落在花瓣上的小雨滴,挂满了海棠娇羞的脸庞。那眉睫下的泪滴,刻满了对春的思念,凝固在这春色满园的美好时光里。

一阵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零,任飘飞的花瓣零落在肩。轻拈一瓣,放于唇边,与它竟有一种前世相识的感觉 .看着满树怒放的生命,我心中竟有一种不能形容的感动。这千万朵海棠,贮蓄了一冬的期盼,不就是为了与春天履行这一世的约定吗?

捻一抹嫣红,携一袖花香,缝补进岁月的年轮,在迢迢的光阴里,一次次把虚幻的梦境堆积成一座世人无法撼动的山峰。这情景倒应了李清照的那句海棠吟:"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是啊0海棠依旧"淡淡的四个字袅娜地飘来,宛如一个从小楼阁榭中走出的素色女子,含眸秋韵,情深似潭,只一眼,便入了心。

一行行惜心怜爱, 一段段绕指柔情,一朵朵含泪海棠,在这不能凝固的美好时光里,拨动了谁心底的那泓止水,荡起了缠绵不休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绵延不断。

海棠依旧,人心依旧,你的脚下流淌的却已不是昨日的河流;

云水飘渺,誓语轻愁, 我可是那前世与你相约的素颜?

五百年,五百次的回眸,只为红尘有你默默守候。梦中海棠烂漫处,为你轻吟一曲阳春白雪,为你轻舞一支霓裳羽衣。今是而昨非般的依旧,如海棠开在流年的陌上,昭示着芳华易逝 ,红颜皓齿。花阴醉,帘卷西风去。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销香残有谁怜?纵是海棠三千树,终归飘落入泥行。前岁花开对君语,今日花开与君行。花开年年香满地,花落年年泪满园。

饮一杯香茗,搂一篮春风,捻一瓣飘落的嫣红。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 ,一片春心付海棠。可花儿无悔,人又何伤,不能凝固这美好时光。你的周围,我的四方,是否有人深情凝望?是否有人默默等待?是否有人如一株海棠?如若可以,宁愿一世相约;如若可以,宁愿一世相依;如若可以,宁愿一世守候;如若可以宁愿站成梦中你窗前那株静默的海棠!

踏雪文章10:踏雪寻荠一锅春

文/章中林

雪羞答答地来了,似乎不忍心打破故乡水晶般的世界,只在枯草上、屋檐下留下一些淘气的笑脸,而油菜、小麦田里,虽然也有些零星的雪意,但是它似乎是来和我们捉迷藏的,躲在油菜和小麦背后对着我偷笑。这样的一个世界,又有暖阳朗照着,趁着地面还没有开冻,我们一头扎进了田野里,去寻找那搅动味蕾的荠菜。

田野里,油菜长得像荷叶一样,在恣意地招摇着,但是荠菜也不示弱,田间地头,都有它们在呐喊。荠菜的野或许就在这里吧。它是卑微的生命,没有人播种,也没有人耕耘,但是它却没有因此而自怨自艾,而是乘着风的翅膀,把自己的身影洒向了每一个角落。只要有土壤,不问贫瘠还是肥沃,它都能自由畅快地生长。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微笑——这多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乡亲们啊。对人无所求,但是却要把绿撒遍这片自己挚爱的土地。

一颗颗、一丛丛的荠菜,没有油菜那么亮绿招摇,它们的绿却更纯正本色,没有阿谀,没有夸饰,给人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母亲说,五八年的时候,它可是救命的仙草。以母亲的说法,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正是靠着荠菜许多人才逃过了饥荒,迎来了好日子。这荠菜虽然卑微,谁又能说它没有乡亲那朴素坚韧的品质呢?

经过了一夜小雪的洗礼,荠菜在阳光下欢笑着,流动着,张扬着生命的活力。虽然间或有着沧桑的灰红色,但是这不更添了它娇羞的风姿吗?油菜地里的荠菜相较于田间地头的同类更饱满,更肥厚。它拿在手里光滑柔软,莹润厚实,给人一种收获的快意和美好。迎着阳光,带着欢喜,就是有那么一点雪后的寒冷又有什么关系呢?眼前是一幅泼墨山水,心底是一片丽日晴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流连忘返的呢?

小时候,家境贫寒。放学之后,就跟同伴们一起到田野里打猪草。家乡的田野,就是冬天也是碧绿的,没有文学作品里那么凄惶。铺展在田野的是绿油油的油菜、小麦,但是野菜野草却一样欣欣向荣,什么接骨草,车前草,播娘蒿,野燕麦……把油菜小麦的一点留白塞得满满的,让你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春。打猪草是不需要花多少时间的,我们回家都会带些又肥又嫩的荠菜回家。我喜欢母亲用它包饺子——那一口浓浓的清香,是什么美味也比不上的。直到今天,我依然喜欢它,甚至固执地认为在五花八门的饺子馅中,没有哪一种能出其右。

讨了一大塑料袋荠菜回家,妻子看到了很是欢喜,说,这天下第一春怎么今天就被我带回了家。我对妻子的这个说法有些怀疑。妻子笑了,还亏得你是语文老师,连比喻都不懂?一语惊心梦中人。对啊,谁又能说这春就一定是自然的春天呢?

晚上,妻子烧了一个老鸭汤烫荠菜的锅仔。黄亮的老鸭汤,嫩绿的荠菜,给人暖融融的感觉。喝一口老鸭汤,吃一口嫩荠菜,那鲜,那香,那春天似乎就从这锅里升腾了起来。原来还疑心陆游的那句“残雪初消荠满园,糁羹珍美胜羔豚”,今日一尝,此言不虚也。

踏雪文章11:踏雪迎春

文/王文辉

凯城的雪,悄然绽放。

大地轻轻铺上了毛茸茸的雪毯。大路两旁的草丛中、绿篱里,也是白花点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车子上、房顶楼台上,凡是敞开的地方,都被白雪覆盖。白,成了冬的主基调。我用手机小心翼翼地拍摄雪景,舍不得踩踏地上的雪,生怕弄污了她们。

北方长大的妻有恋雪情结。我早早地交了班,与妻相约同行踏雪。

自2008年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如此大的雪了。踏上久违的雪,踩上这软绵绵、白花花的雪,妻建议还是给脚套上“套袋”,既防雪进鞋,又防弄脏了雪。地上白得耀眼,天是灰蒙蒙的,空中的雪片在纷纷扬扬地飘着,寒风瑟瑟,我们夫妇撑着伞上了路。

清晨宁谧而祥和,路上行人稀疏。路上的行人们,无不称奇点赞:瑞雪!好雪!丰年雪。行人中,有在雪地上嬉戏的年轻人,有成双成对的情侣,有带着孩子赏雪的父母,当然还有坚守在十字路口执勤的干警。由于大雪封路,公交车停运,有的行人便自由自在地在大街主干道上迈开大步,信马由缰。人们玩雪的嬉闹声代替了往日的车流喧嚣。

过了文化北路,我们折转向大十字,四方汇集的人群也渐渐多了起来。路上的车辆出奇的少,走主干道的人们,听到路边广播温馨的提示:不要行走街道中间,人们便自然又折向行道路走。偶有出租车启动的声音,有点儿像老年人的咳嗽声,仔细一看,车身上的雪还覆盖着,轮胎装上防滑链想拉客,可很少有人上车,就连携带孩子的妇女也不愿上车,孩子跑在妈妈的前面,加入了人群赏雪的行列。

雪,还在不停地飘着,雪花在风寒中漫天飞舞。妻理理衣帽,浑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刚下的雪,路上一点都不滑,踩上去脚板有点痒,脚趾也不用弯曲,发出的声音也很柔和,倒是身着橘红色衣服的环卫工人们咔嚓咔嚓的铲雪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大十字到了,街道上打开手机拍摄的人们多了起来。此时的大十字白茫茫一片,人们都想留住凯里大十字被雪染成的银色世界。在花园的奇石、假山旁,在雕塑的苗家芦笙、侗家琵琶旁……人们争相拍照留念。在不经意间,有七八辆迎亲的车辆缓缓向大十字驶来,婚车上镶满了满了红花,成了一道难得的风景,不少人连声称赞道:“雪中行!好日子!”还有不少人靠近婚车摆拍,借点喜庆,沾点新年的美好。

从大十字往万博宁波路走,街上的行人更多了,满眼都是白的、红的、绿的羽绒服。披着点点雪花在大街上行走着,想自己所想、干自己所干的,心中十分惬意。而我们却是当作一次旅行,心中什么都不想,只想捕捉这多年难得一遇的雪景。

街道两旁绿化带上白花花的雪花儿,像秋天待收的棉花地,点缀在绿化带中铁树的怀里,雪是铁树的花魂。桂花、白玉兰、女贞子叶片上也驮着春天的梦,别有一番诗意。光秃秃的梧桐树杈上,像漆裹了一层无色的油,我们更是兴致勃勃地寻觅着这无声的过往,徜徉找寻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风是笔,雪是墨,是谁书写这风雪素影的韵律,尽管有人在路边哗啦啦的铲雪,但我们却在寻找到被雪重铸的另一世界。

大街上,路人撑起的五颜六色的伞,也被纷纷扬扬的雪花儿点缀一番。街边的门店渐渐地开了门,但很少有人入内购物。旁边的小伙三五成群地邀约着,议论着,欲前往凯里的制高点小高山去赏雪景。

空中飘洒的雪花悄无声息,却并不歇息。人们的打闹声、嬉戏声不绝于耳。有人在街边的门店前堆起了雪人;有人将雪团当作弹药,动作娴熟地打起了雪仗;几位的小男孩也早已把雪滚成足球,用脚狠力地来了个射门。不知哪家门店传来《好运来》欢快的音乐,一对双胞胎小姐妹正踏着歌声手舞足蹈起来……

宁波路往南的尽头,就要到家了,但这段路都是斜坡,斜坡上“搁浅”的私家车在众人的吆喝呐喊声中脱险。我们把目光往远山望去,有座山很像日本的富士山,一打听其实那是262厂棚改片区,在片区的半山腰上硬生生地劈成了半圆,所谓富士山是被雪装点涂抹而成的。老厂职工即将告别那老旧的红瓦房,分享改革开放40年来的红利,妻也是这里的职工。

一路走来,我们的心里暖暖的。我说,这雪白的像什么?妻说,白得像家里刮瓷的墙,暖的像新买的棉絮。

回到自己简陋的家,想起未来的新家,妻把一路的照片整理成“音乐相册”,发到微信圈:一曲《我爱你塞北的雪》配乐,留在了我们即将踏入2019年的美好瞬间。

踏雪文章12:穿越红尘,踏雪归去

文/会飞的鱼儿

茫茫人海,熙熙攘攘,没有预约,没有错失,一次意外促成了一场美丽的遇见,温暖了彼此的岁月,绮丽了一路走来的风景。

陌上的花错落地开,映照了来时一路的山山水水。前路有你等候,我期待每一个转角处的柳暗花明,与你一路兼程,一路欢声笑语。

时光随流水远逝,你我还在前往未来的路上,正在接受光阴烈火般的烘烤和提炼,无法在融为一体的糖稀里抽身而出。

记忆的云烟乍起,思绪如惊涛骇浪拍岸,卷起千堆雪。往日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一闪过,我在此岸,你在彼岸,相视而笑。身边来来往往的风噼噼啪啪地吹低乌云,正酝酿一场云水禅心。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一场弥天大雪覆盖世间所有,予我一望无际的纯白,予我一场美梦成真。

屋里灯光融融,红泥小炉炭火正旺,温一壶薄酒,“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若你来,就与你把盏言欢。

窗外,如墨的夜被愿望灼灼晕开,像北极圈里的极光四射,而后风起云涌,气温骤降。刹那间,纷纷扬扬的雪像洁白晶莹的仙子,翩翩如约而来,漫天飞舞,铺天盖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多时,山川树木,银装素裹,玉树琼花,随风摇曳。

踏雪文章13:雪舞红尘时、等君踏雪归

文/惜缘

窗外,大雪纷飞,满怀心事随风摇曳,想你,浅然一笑,在哪一个你未早一步离去,我未迟一步而来的黄昏下,你一袭青衣乘风而来,我素衣如雪踏朝而下,在哪残阳西下风景如画的时光里彼此相遇,倾心,书写了情感的华丽篇章。搁浅的思念,沉沦在流年的时光里,与你,咫尺天涯,都是深恋;说与不说,都是深念。此生红尘,你在,我就心安。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觅尽千山万水,折煞红颜,只待相思枉成梦,芬芳依然。那日遇见,当一抹红晕飞上我的腮颊,一种微妙的情愫便在心中悄然漾开,就在我心跳加速的那一瞬,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在缘分的宿命里,你是我一生的牵挂,今后,不管在何处,我都愿为你花开倾城,铺花香满路,无论你是近是远,这花,等你来折,等你来嗅。

我,便是那个倚在时光里的女子,一袭轻纱,素衣,任缕缕微风撩起那霓裳轻舞的薄纱,任那三千青丝拂过脸颊,留下一抹沁人心扉的女儿香,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子,在这纷扰的凡尘美丽成画。我愿执三千痴缠,在这繁花堤上撑伞为你等,哪怕三千年。此刻,你在我的思绪中变得模糊又清晰。你深情的眼眸,淡淡的忧伤,温暖的情怀,深沉中的稳重,成熟中的智慧,真实中的淡然,平淡中的柔情。你宛如千年晾晒的茶,越品越香;宛如万年酝酿的酒,越品越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流年,今生,写一场波澜不惊的爱情,牵一双愿看透流年的风景的手,青色年华,绚烂光阴,我不想只是各自路过着彼此的心,徒羡一段风尘过往,曾给过的刹那芳华!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从我写满忧郁的眼中,你是否看到我的相守与执着。也许等待是我一生的宿命。

此时、彼时,幸福之时:若,今世我是为你而生,又为何留下那不轻意的转身的背影?思念的心绪一直颤动,不问是非与悲欢,铅华洗尽,才明白缘深缘浅非遗憾,离枝为相逢,落花亦非流年。与君搭肩一树梅香的幽淡,摘满星宇燃尽的呢喃,再把你的模样读上千遍,安然的在梦里把一夜枕念添满幸福的裙衫。花开为谁艳,花落惹谁怜,携几缕清风,伴皓月入梦,尽把相思染,掬一捧雪飘,淡守寂寞流年。此生,何时,你做我的归人?

踏雪文章14:静观花开,盼你踏雪归来

文/宿昔难梳

接连下了几天雨,每次从睡梦中醒来,一层薄薄的雾莎从窗边绵延而来,恍然间,误以为是秋天。帘外细雨蒙蒙,微风阵阵,涓涓心事也似蒙了尘。徜徉在雨中,领悟风雨的洗礼,体测雨落的灵动,那一个个路过的花折伞,是在雨中悄然绽放的花骨朵,给我捎去早春的第一句问候。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停歇。竟是我一人独坐窗前,痴痴地想你。一蓑烟雨中,你那不经意一瞥或是一笑,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抚过我的心湖,溅起一波涟漪,拍打着两岸,涌动着思念。我不敢说是在哪个时刻想起你,但它总是悄无声息的,逐渐酝酿,最后就这样猝然出现了。我已经习惯了想你,在每个晨起的时候,在每个将要入梦的时候。

当我看着那一对对爱侣手牵手在雨中奔跑欢笑的时候,泪水已合着雨水滑落了,流干了。细数着雨滴,如满地散落的记忆,再也无力捡起。总是徘徊于想爱不能爱,想忘不能忘的惆怅之中。恨,这错过的缘分;叹,命运如此弄人。幡然醒悟,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在我身边,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没有你的季节,花开得也淡了一些。是在讨好于你,还是嘲笑于我,我无从得知。我只能静观花海,盼你踏雪归来。你归来的时候,可否带着盈盈浅笑,允我再欣赏一番。你可否低吟浅唱,挥舞着马鞭,允我再醉一回。可你还是漠然离开了,不容我送你,更不容我有只言片语。无奈之下,一声苦叹,走吧,走吧,带着你温和的体香,带走你给我的暖,挥动着长袖,做别往日,让过去永远停驻在了过去。

你会不会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想起我呢?你会不会记得那日与我涉水而过,踏入一段缠绵悱恻。

前世千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与你的擦肩而过。缘分,本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却愿意往返于人世间,去累积这一段夙缘,来换你转身的容颜。纵使一盏孤灯,两袖寒风,也足矣。我愿化成那万花丛中一抹红,去描你那眉宇间一点朱砂。我愿化成你肩上的彩蝶,舞动着馨香,氤氲成思念,萦绕在你身边。

墨纸透香,该是你换了模样,约我在来世相见。我则是一脸沧桑,在雨中回望,祝福你爱到地老天荒。那些温馨的画面,也随雨滴四处飘零,凝结成一江春水,流入那无边无际的孤单。虽看似完整,但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

寂寞的不是过眼云烟,而是你那回眸的瞬间。你闪动着钻石般光亮的眸子,深深地刺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使我满溢着相思的苦难,却不忍让你看穿。我学会了珍藏你给的爱,但忘记了昨日与你携手的那一米阳光。我守候着一朵芬芳,等待它与你一起绽放,一起流入这静静的时光。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单,习惯了独自走在寂寞的边缘,可每当我沉入梦想,那如缕的思念,又会飘荡在我胸间。驻足,凝望,灯火阑珊处你可曾辗转难眠,为我写下段段书卷。

爱你是错还是对,我似乎找不到答案,若是对的,怎么会如此痛彻心间。若是错的,这难道是前世的孽缘?我只愿带上我虔诚的思念,捻一朵花香,天涯海角把你追随。

踏雪文章15:踏雪

文/辛安

久盼的雪花终于飘落下来。凝望窗外飞雪,轻盈、温柔、浪漫。纷纷扬扬,潇潇洒洒,犹如一个个小精灵,把冬天的沉闷和寂静打碎,被严寒僵固的那些景物,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机。它的灵动,给人太多诱惑,让你不爱都不行。刹那间,你会痴迷于冰清玉洁的世界里,悸动内心,对冬日的情愫悄然萌发,诗意浓浓开始漫溢。

看见雪,非常兴奋,就会到雪地里嬉戏。尖叫着,张开双臂,想把所有的雪揽在怀里,时而张嘴对着天空,落在舌尖上的雪花,丝丝清凉,带着甘甜,让我兴奋。有时,会在一个洁净的地方,抓起一把雪往嘴里放,像吃白糖一样,痛快。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是小时候最有趣味的事。和几个小伙伴,用扫帚把雪堆积起来,做成雪人、动物的样子,用锅墨点上眼睛,红纸染上嘴巴,一个生动鲜活的雪人或动物站立在我们面前,别提心里有多兴奋。还写上张三、李四的名字,非常有趣。现在想想,真有点年少轻狂。

飘雪的日子永远是美丽的。那片片雪花,翩翩起舞,舞起一抺嫣然,舞起盈盈幽香。白雪皑皑,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银装素裹,大地如玉。此刻,你会感到,那些不快和瑕疵都被这美丽的白雪掩埋,人间原本就是这样洁白纯净。

有时候,当你还在睡梦中徜徉,雪就悄无声息地下凡了,可你门窗紧闭,把友好挡在了外面。清早醒来,推开窗户,清冽的冷风会让你打个寒噤,银白一色,扑面而来。凭窗眺望,大地犹如披上婚纱的少女,脉脉含情,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这世间雕塑得如此美丽、神奇,雕出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而自己已置身于仙境之中。

雪夜,静听落雪,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听它洁白的心事,听它温润的声音,听它轻柔的叹息。我感到,飘雪的声音,就是开花的声音,就是天籁的声音。

漫天飞舞的雪花,给人以满心的欢喜和精神振奋。那些小小的雪花,把大地和万物装点得纷外素雅,风情万种。在这样的意境里,你会重新调整思绪,审视这个奇妙的世界。雪花的降临,大地一片洁白,纯净而肃穆。在它的怀抱里,你会感到所有的烦恼被荡涤,一切的悔恨被清洗,许多纠结被化解。

我喜欢一个人踏雪,自由自在地行游。哼着那首校园歌:“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着我的校园,漫步走在这小路上,脚印留下一串串……”在冰天雪地里踩出一道深深的脚窝,听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是我的心跳在和白雪作深情的对话。多么美妙的声音,来自大自然的深处,雪花“沙沙、沙沙”,夹着北风呼啸,是献给冬的一曲交响乐。平凡处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雪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

漫步茫茫雪原,作深深呼吸,一股清冽的甜蜜沁入心底,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启目视野,纵横阡陌,皑皑白雪,天地一色,美丽山河一派无瑕,观远方,是“千峰笋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身旁,是“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脱俗清新,别有韵致。偶尔还有麻雀在雪地里觅食,那些移动的小黑点,打破了冬的寂静。一只猫,匍匐雪中,舞出一地梅花。

冰肌玉骨清,风来暗香暖。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如若素洁芳菲绽放,把村庄农舍参差错落,树木穿插其中,躲在皑皑白雪里,童话般的情趣,挂满屋檐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串起生命的涟漪。屋顶升起的炊烟,在银白色的雪埃中律动,形成一幅灵动的图画。那些充满诗情画意的村落,让我领略到了雪的美丽。

踏雪、赏雪、看雪,踏的是一份心境,赏的是一份雅致,看的是一份纯净。

踏雪文章16:冬至踏雪

冬至。

夜间就听到雪声。窗外雪映如昼。瞥一眼树枝凝雪,差一点不能入寐。

惯于早起,料想这大雪天无地走拳了,便姗姗弄迟,故意扽一扽心性,待天亮后好拍雪景。走出楼院,天色仍不分明,银装素裹的一片混沌。

路上已有行人,匆匆的为了生活。雪被汽车轧瘪在路面上,叫人心里难受。雪似乎停了,却又丝丝点点的不断。举机欲拍栅栏上的雪,却总不曝光,原来是天色太暗,光线不足,且往前去。

来到练拳的留园,陈式柳一个人在走拳,雪地里扫出一片地儿,红上衣,光光的秃额,映着白雪,率先走进我的取景框。

小路上雪沃气清,咔嚓咔嚓的脚步,踩出声声新月诗。

没踝的白雪。漠漠的天空。

打开播音器,传出谭富春的诸葛亮: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我正在城楼观山景······有些苍凉。忽而是于魁智的林教头: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悲愤荒寒凄怆绵绵······豹子头枪挑葫芦,目尽山河,踏着那碎琼乱玉,迤逦前行。

般河边,野望迷蒙,楼接浑茫。一株老柳,淞满白雪,仿佛大漠里的胡杨。石拱桥横,湖面上枯树枯蒲着雪披素,清姿难画。路边的松槐竹楸,被雪呈瑞。一女子站在栏杆边拍雪,一女子撑着红伞走下河堤,一个女子带着两只小狗踏雪,叭儿狗在雪地里吠叫,不会是蜀犬吠日吧。

一一入我镜头来。

细雪又起,撒盐空中差可拟的味道。

因了这雪,一切都丰腴着诗意。我想到野外去,可是太远了,也不会有瘦驴梅花,只好玄想而归。

诸葛亮站在空城的敌楼上: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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