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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乡的文章1:乡情百家宴
文/冯敏生
漂泊在异乡的小城,尤其在过年的时候,我十分想念大院里那渐行渐远的百家宴席。
记忆中的百家宴席,时常牵动我袅袅的乡愁。年少时,我所居住的小山村,三面环山,一条清澈的弘农涧河水,静静地从村前流过。全村不足五十余户人家,除了十七八户本地户之外,大都来自四面八方。我家所居住的大院里,共有七八家人。有的来自陕西丹凤,有的来自四川广元,有的来自邻县卢氏,还有的来自豫东开封师院的三名下乡知青。
我们大院子坐北向南,房子是土墙青瓦,矮矮的屋檐下,悬挂着一串串鲜艳的红辣椒。大院里很宽敞,是小孩子玩耍嬉戏的快乐天堂,是青年人唱歌跳舞的俱乐部,也是大人们聊天拉家常的聚集场所。在我们大院里,大家共用一个大院大门,共用一个茅厕,共用老核桃树下的一口古井。院里人虽然口音不同,文化层次参差不齐,但是,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相互理解和尊重,敬老爱幼,互帮互助,其乐融融。倘若哪家率先做好的可口饭菜,就拿出来和院里人一块去分享;倘若哪家遇到一些困难,大家都积极地想方设法地帮助解决。总之,大家相处得亲如一家人。
尤其到了过年的这一天,我们大院人习惯地在宽敞的院子里,摆起来了百家宴席。这“百家宴”,其实只是我们的院里七八家人摆的宴席,是院里有文化的三伯,特意起的名字。有时每家每户人自带食材,大家喜欢聚拢在一起共同去做;有时,各家各户提前在家里做好自家的拿手好菜,一起摆在长条橡木桌子上,共同去分享。大家无论以哪种方式,都想图个热热闹闹,欢乐喜庆。
有一年,我们大院里的百家宴席,令我终生难忘。记得那天,村子对面山峦上的积雪开始消融,冬日暖暖的阳光照耀在我们大院里。大红灯笼,格外耀眼,火红的春联,分外醒目。台阶上的一台收音机,播放着《百鸟朝凤》喜庆的乐曲。男女老少,穿新衣,戴花帽,喜气洋洋,整个大院里,洋溢着节日欢乐的浓浓气氛。瞧,一盘盘诱人的饭菜端上来了。三爷香气扑鼻的“红烧肉”,三伯金黄酥脆的“爆炒柴鸡”、印盒伯滑嫩爽口的“米粉肉”,四娘的“牛肉豆腐煲”,社子哥家乡四川的“麻辣火锅”,还有来自豫东知青的绝活“二黄”,其实就是干炸炒面,配以炒鸡蛋、番茄酱等之类的汤汁。就在百家宴席上众多的拿手菜中,要数父亲做的“砂锅炖肉”了。父亲年轻时是村里村外有名的厨师,如果那家有红白喜事,那儿就有父亲忙碌的身影。我看见父亲在做“砂锅炖肉”时,首先精心挑选好肥瘦适宜的五花肉,用刀切成薄片;接着,在铁锅里将葵花籽油加热后,放些姜丝、大茴、花椒、干辣椒炝锅,再将五花肉片过油干煸,加些冰糖、料酒、酱油上色,之后起锅;其次,父亲在炭火上架起一只瓦蓝瓦蓝的大砂锅,倒满热水,放进酱红色的五花肉、熟猪油、白萝卜、黑木耳、平菇、干蕨菜、粉条等,配一些五香作料进行清炖。炭火很旺,砂锅里五花肉炖的“咕嘟咕嘟”作响,香气缭绕。最后起锅时,父亲还要在上面撒些绿色的葱花、香菜等。
百家宴席上的饭菜上齐了,七碟八碗,盆盆罐罐,香味弥漫,丰盛可观。就在每次开席之前,总由德高望重的三伯致新年贺词,然后围在桌旁的男女老少三十多口人,共同举杯喝年酒,祝福美好的新年。开席了,大伙们纷纷品尝着美味佳肴,开怀畅饮,欢声笑语。我们小孩们吃饱喝足后,就在大院的角落里放炮仗,打陀螺,荡秋千,做游戏。大人们在桌旁,畅所欲言,憧憬着美好未来。有时大家兴致正浓时,三伯的板胡,印盒伯的二胡,小鱼哥的三弦,几位知青大哥的口琴、手风琴,倒是派上了用场,组成了一支小乐队。伴随着悠扬的乐曲,社子哥演唱的《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的京剧选段,引蓉姐表演的《红灯记》李铁梅的豫剧选段,把整个百家宴席浓厚的氛围,推向新的高潮。一桌百家宴席,把大家的心灵和情感紧紧地融为一体,邻里之间浓浓的亲情和友情,不时地在蓝天下荡漾、延展。
关于异乡的文章2:异乡的月色长满乡愁(四章)
文/孙善文
村庄
村庄总在那里,每栋楼每座屋都站成了路标。我其实是看着村口一个影子归来的,那里端坐着一只石狗,它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数百年,几乎与村庄同龄,是我们村庄的图腾。外出的游子,总能从它身上的苔藓闻出故乡的味道。
每只虫鸟、每片树叶、每一串稻穗都有自己曾经的家园,它们或来自高山另侧,或来自大洋彼岸,但走得再远,它们的面容、声色却难于改变。如同故乡的土地,如同我们的肤色,如同我们的语言。
我在异乡,常常把村庄留在纸上,有时是溪流,有时是古屋,有时是老榕,有时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的笔总是无法绕道。其实,再细小的石头,它都是停在我们村庄很多年,都比我老。它可能是儿童的玩具,被一代人玩了又丢开了,又被另一代人丢了又捡起了,依然没有离开这块乡土,与一代代乡民一起幸福地土生土长。
天上的云,没有自己的乡村,因此只能闲散地四处飘游。
稻田
再清瘦的土地,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喂养着爱它的人,爱它的牛羊,爱它的花草,爱它的稻穗。
故乡东西洋碧野千里,农田万顷,土质丰润。稻田是村庄的福地。稻子在这里的成长和乡村的生活一样坦然有序。
我在想,没有优秀的种子,没有认真的萌芽,没有坚定的拔节,没有茹苦的孕穗,没有快乐的扬花,便没有这坚实从容的谷子。但这一切却都因有着汗水的浇灌。
一串串稻穗在风中挥动的手势,热烈而欢畅。每一粒谷子都如此饱含深情,壳子里装的,既有向土地的敬意,对稻田的敬意,也有对汗水的期许。
乡音
乡音是一种既定的格式,不需要任何创意。我的嗓口自小被打上深色的烙印,语言便有了雷州半岛的颜色和南渡河的风味。
老家屋檐下,有一窝老燕,我每次回家,它们都纠缠着我,要与我畅谈。它们操着故乡的土话,也曾远走他乡,但却乡音不改。一年难得一见的老屋,更像老燕的家,它们的笑声充满故乡的色彩,也有家的味道。
很怀念雷州童谣,那是流淌的乡音,它总是顺着故乡的月光,一次次洗刷着我们的村庄,一代传至一代。
每一次离乡,我总会在村口,被一行行温暖的目光融化一回,被一波波的雷州乡音灌醉一回。我在异乡生儿育女,我很担心,因为看不到故乡的月光,而让乡音断层。
乡愁
老屋的门坎是岁月的脸谱,磨得越光滑,说明它越沧桑。每一道沧桑的门坎都可以装载月光。
每逢中秋佳节,我都期待与明月一起谈论故乡。再明亮的月色,都因属于异乡而长满乡愁。中秋的月色常会像雨一样,是洒下来的。
在一个远方的城市,我在想着,中秋那天傍晚,小区门口的那棵大树顶头的鸟儿,肯定也会如往日一样,喊着孩子回家。
月光是心情调出来的,因此有了思乡的色调。
秋风渐凉,或许就是乡村里依然张扬着的蒲扇扇来的。
关于异乡的文章3:节的寂寥
文/江边樵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自己在大连的第八个年头,也是没有回家过年的第五年了。在春节结束以后,突然泛起了这个感慨。
2017年的春节,是在娃的奶奶家过的。吃过早饭就过去,一直在奶奶家玩儿到傍晚。然后回家和姥姥姥爷一起包饺子、吃饺子、看看烟花,然后正常时间睡觉。初一、初二由于天气不佳,在家宅了两天。初三可乐开始闹病,消化不良、积食、发烧,原定去的北海或是大理或是太原,统统泡了汤,一直养病到初六。不甘心的我和夫人,利用初七到初九两天自己请的假,跑了趟丹东,也只是找了家新开的小小的亲子酒店,在里面躲避人生。恍然回首,发现这个春节并没有做什么。
游荡之间又有些孤单,原来春节其实过的不是节,是一种归属感。无论是上海的露西、杰克、汤姆,还是北京的张处、李处、王处,都不过是我们披在身上的夹克。平时披着厚重的夹克,在大城市里小心翼翼的谋生。到了春节,就希望能够有机会脱下这些伪装,在出生的地方,坦然自在的做回自我,哪怕是狗蛋、二丫、狗剩子。
科技的高速发展,在提供便利的同时,困住了人们,手机屏幕成了每个人的孤岛,在这里我们通过无线电波联系,小心翼翼且分门别类的联系,将自己伪装成互联网上一只帅气的狗、聪明的猫、呆萌的熊猫,反正没人知道屏幕对面到底是不是一条狗。然而,孤独终究是孤独,有孤单的孤独,也有喧嚣的孤独。所有孤独,都是因为找不到自洽的位置。但一切道具,都无法消解孤独,只会让孤独的人,更孤独。或许只有家吧,是唯一能够让我们安心的港湾。
我们回家,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放下包袱,轻轻松松的过上那么几日,做回那个贪玩、贪吃的孩子,彻夜的打麻将、玩扑克,而不用对着冰冷的屏幕,不用想着要不要把牌拆开,放炮给谁,不用在打牌间隙还走神思考下一单业务怎么做,全都去他的吧!哪怕明天地球就没有了,也先让我睡饱这一觉、赢了这一盘,来个痛快!
于是,开始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想念小时候看起来无边无沿的操场,想念绕着学校半周的小河,想念那些曾经林立的砖瓦房、现在的高楼大厦,想念家乡独特的吃食,哪怕有些上不得台面,更加想念那些亲朋好友。想念那围炉夜话的温馨,也想念那些觥筹交错的热闹,想念你来我往的畅快,想念哪怕对坐无言的融洽。这就是家。
家是赋予你名字的所在,有了家,你才是某某、是某某某,没有家,你便是一叶浮萍,忽如一夜骤雨,就能将你雨打风吹去,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于是,决定,2018,回家过年。
关于异乡的文章4:一个人,告别
文/北心
一个人,异乡。
此时,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时间,从我的指间流走,没有言语,没有哭泣,亦没有欢笑。时光,是一个浪漫的词语,是一个有生命的词语,也是一个无力的无情的词语。我们盼着时光证明点什么,我们却又害怕时光带走些什么。有人说,时光可以见证天长地久,有人说,时光可以揭露黑暗。不管是哪一样,时光还是安静的独自的没有等待的走在你的前头你的左右,也许是和你并肩,但更多的,不会等待。你只有追赶,如果你想要抓住一样东西的话。
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这是一段非比寻常的日子。不断寻找自己的定位,不断去尝试,自己的路。还有害怕,难过,不自信,恋家,不快乐,好多不好的情绪一直在烦恼着自己。仿佛曾经支撑自己的信念此时没有了那么强的功力,不断的失意,不断地被拒绝,睡的不好。如果我说我不快乐,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不快乐还要有理由吗?我想不快乐,因为我不快乐。我想快乐,因为我不快乐。
但我不喜欢这样的我,不喜欢不快乐,我不是天才,不是圣人,我总是害怕犯错,因为害怕丢了你们的寄托。不断想着自己的过去,看着今天的自己,想着自己是怎样地活过来的。
有人说,单纯一点,不要想太多,想着怎么把事情做好就好。
还是一个人,说着没有逻辑的话。
好好加油,今天的我!
关于异乡的文章5:想念家乡
文/梁铮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无数在外求学的学子内心真实的呼喊。谁会想到家乡那些曾经令自己不胜其烦的地方有一天会变成自己朝思暮想要回到的土地,又有谁能想到在落下高考那看似轻松的句号经历了一个疯狂又漫长的假期之后,居然还有在床上盖起被子默默流泪的时候。看着车票上的发车时间一点一点来临,仿佛时间挥着大刀一步一步走来,“刷”的一声斩断了与家乡的千丝万缕。
“还是家里好啊!”这是无数人曾经发出过的慨叹,哪曾想过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走在街头人们微笑着互相致意,即使在雾霾天里隔着几层布的口罩,也难以拦住人与人之间传递出的善意与热情。虽然他乡的海风让那里的天空湛蓝无比,海景让那里的风光格外迷人,可是“家乡”这两个字就赋予了这片土地对我而言更深的意义。
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每一粒米,在家的每一顿饭都是比肩满汉全席的珍馐,让人留恋。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楼下买上两个驴肉火烧,那是小时候吃腻了的,现在却是故乡的味道。
想念家乡,想念在家乡的每分每秒,在家无时无刻不是快乐的,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却还是能笑出声来。待到回到他乡,便只能带上那沉重的面具,做一个陌生城市里奔波的旅人。为了生计或学业游走。
出门在外,遇上老乡便是亲人,不为别的,就为他有那熟悉的味道,“君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坐下来闲聊几句,仿佛就已经到了家。
远离家乡的人儿啊,愿不负众望,愿早日衣锦还乡。
关于异乡的文章6:异乡的甜蜜
文/安然
女砍蔗工开朗、健谈,脸上含着笑意。我颇有些得意于自己选人的眼光,在宽阔的甘蔗地里,在挥舞着镰刀呈弧形散开的十多名砍蔗工中,远远地就挑中了她,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当然,也很可能是我那一声“我也砍过甘蔗”的开场白,让她觉得我们是同道中人,她乐于和我说话,包括不远处的她的丈夫。
问得夫妻俩来自贵阳,我一句“贵阳我去过,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贵阳人”,让她更是欢喜。尽管贵阳那么大的一个城市,我提到的一些旅游风景名胜区,她一脸茫然;她说的她家所在的区,我也想不出东南西北,可我们却好像有了一条纽带,亲近了起来。于是她对我是有问必答,问一句答三句,甚至有时说得滔滔不绝。这对于一次采风来说,简直就是最高的礼遇了。
她说着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身材匀称,圆脸,即便肤色晒得有些黝黑了,也看得出年青时的美丽。她和丈夫的分工很明确,丈夫把甘蔗砍倒在地,她把叶子削干净,然后拿绳子扎成一捆。在和我聊天时,她没停过手。
得知她去年底就已经来到这里砍甘蔗了,春节时也没有回家。虽然丈夫从旁边递过一句话“没有钱买车票呀”,但并不见她有认同的沮丧神色,可知他们更多的是因为不想一来一回地错过了砍蔗的时间,毕竟砍蔗也就集中在年前年后的三两个月里。然而肯定是想家的,所以听我问起她的家里人,便一股脑儿告诉我,她有一儿一女,俱已成家,儿子儿媳都在老家干活。见我无比惊讶于她才50出头,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便已是7岁孙子和4岁孙女的奶奶,就开心大笑,笑出了一脸的灿烂,说在她家乡,没有这么大的孙辈,才是“恼火”的事情呢。
看到蔗叶堆中埋着两三个保温盒,猜想他们是带着午餐来的。一问,果然,他们日出而来,日落而归,一天起码有10个小时在甘蔗地里。她告诉我,她是和一群老乡一起来到雷州半岛砍甘蔗的,住在“老板”提供的房子里,自己做饭。老乡们一般都是夫妻或兄弟、姐妹同来,搭伙干活,按砍好的甘蔗重量计酬。在红土诗社组织的这次“甜蜜事业”采风活动中,我知道雷州半岛的机械化收割,只能覆盖部分甘蔗地,大量的甘蔗还是靠人工收割的,靠“甘蔗经纪人”(也就是女砍蔗工口中的“老板”)组织外省的砍蔗工收割的。这些异乡人,可是为咱雷州半岛的“甜蜜事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问她砍蔗累不累,她只是说,今年许多甘蔗长得弯弯的,砍起来很费力气。开始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仔细一看,才知道,如果甘蔗直直的,那她可以从头到尾削光叶子,摆在地上成堆待捆,动作一气呵成;偏有许多甘蔗在中间或2/3处折了个弯,她得先在折弯处把甘蔗砍断,一根甘蔗变成了两根才能削叶,同样的动作重复两次。可我感觉这并没太困扰她,更没让她气恼,因为她说的时候,脸是舒展着的,声调也是欢快的。
我用比较含蓄的话问她收入的情况。毕竟按常识,大部分人是不满足于自己的报酬的,更何况做体力活的人。果然,丈夫在那边有些难过地说,今年砍一吨甘蔗的价钱,比往年少了10元,也比他们向“老板”要的价钱少了5元。她没有接丈夫的话,和我说她是第一次砍蔗,收入是高是低并不清楚。原来,丈夫是一直在外打工的,她则留守家里,拉扯大两个孩子,儿子成家后,她又帮忙照看孙辈,如今,最小的孙女也上幼儿园了,她终于能抽出身,与丈夫一同外出打工。看着她笑眯眯地说话,我感觉,能与丈夫厮守一起的满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收入的期许。后来,广前糖业有限公司的郑总经理告诉我们,熟练的砍蔗工一天能有两三百的收入。看来,砍蔗工的付出有着相应的回报。这让我很是高兴。
聊到回家话题时,我就插不上话了,她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她指着眼前迎风摇曳的这片甘蔗林,告诉我砍完了就能回家,而这不过就只需三四天而已。她说,孙子常常给她打电话,问她何时能回家,每次她听到孙子说“奶奶,我想你,你快点回来”,她都又开心又难过。她又告诉我,孙子很聪明,在电话里给她背课文,讲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有时,小孙女也在电话里奶声奶气地叫“奶奶”……
活动快结束了,我只好遗憾地和她告别。跟她聊天的一刻多钟时间里,她一直都在笑,笑得甜蜜蜜的。尽管我知道,她这甜蜜蜜的笑,是因为三代同堂家庭和睦美满,她与丈夫结束天各一方朝夕厮守,还有很快就能见到疼爱的孙子孙女,跟我无关,可是,我被深深地感染了,心里也甜蜜起来。这“甜蜜事业”的采风活动,真是双重的甜蜜呢。
关于异乡的文章7:合肥“侠们”的异乡漂流
文/许晓晗
来自高原唐古拉山的供养点滴汇聚,向东奔流,滋润着江淮大地;它在东经111.37度分出一支,哺育了湖湘儿女。而我,幸运地喝着这两个地方的水长大。举杯啜饮,能否品出其中真味?
我是土生土长的合肥人,幼年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老城区。三孝口、白水坝是我的常住地,逍遥津、大蜀山是我的游乐园。高考时不顾家人劝阻,我执意填写了4所省外高校作为志愿。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不希望自己的未来还是在这片故土上转悠,不想做禁锢在环城公园绿荫中的一只鸟。录取结果并不理想,不过我依然跨出了省界。
夏末秋初,长沙和合肥一样闷热,水汽却比合肥多了许多,于是那股闷热就贴在皮肤上,犹如强力胶,擦不干,洗不掉。而到了冬天,水汽变得冷冰冰的,依然贴着皮肤,仿佛紧挨着某种冷血动物。其他时候,一年四季随机变化,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人们犹豫着要不要换上短袖,一阵雨后又是寒风刺骨,迫不及待地掏出棉衣御寒。当地人说这也是长沙特色,我只为每日更衣发愁。
衣食住行,民以食为天。湘菜,八大菜系之一,名贯中西。我是好辣之人,本想敞开肚皮饕餮,怎奈那辣原来是如此不同。青椒刺鼻的辣,红椒的干辣,混合着盐,着实给了我的胃一个教训。所有的荤菜几乎都是辣的,素菜因为锅勺是辣的也“难逃一劫”。点一份西红柿炒鸡蛋盖码饭,合肥人称盖浇饭,我看到白米饭上隐约浮现鲜红的辣油,不禁莞尔。假想这辣味吃多了,骨头和血液不会也变了味吧?
岳麓山上绿树成荫,鸟叫虫鸣,泉水叮咚;书院古朴幽静,遐思无限;湘江水滚滚流,冲刷着橘子洲。如今,我已经习惯了这片热辣的土地,心头终日牵念的,却成了那远在700多公里外的家乡。那里有熟悉的一草一木,有割舍不了的挚爱亲朋,还有,家的味道。
原来家的概念,离了家才有,乡愁,看不到才愁。只有离开了家乡故土的人,才会在听到一首思乡诗时掉泪,才会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和声音而激动,才会为家乡的每一点变化而自豪,才会在回家的路上体会近乡情怯。我以为小鸟和雄鹰有着天壤之别,现在才知道,倦鸟总要归巢。
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旅人的天涯到尽头还是家……有些人在心底从来没忘记/有些事有些梦还找不到谜底/有些话越欲言又止就越是动听/让我们靠近……想悄悄告诉你,合肥,我爱你。
关于异乡的文章8:异乡,阵雨
文/梦醉清风
沐雨而歌的旅途,总是诗意的。诗意的空间,雨,仍在现实里,飘洒着,飞落着。这雨,飘的是情节,洒的是希望,飞的是灵感,落的是心中的幻梦。这雨前和雨后,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对雨沐怀的心意,不论谁知或不知,都一样的存在着,只是想捕捉与放弃的区别。
我不想放弃每次沐雨的灵感,和灵感里独自唱诵的文字。感觉人生中挥汗如雨的情形,也是与天空一样蓄满了一腔激情与内力的,生命里每一段的急急而行中,定需要一个停泊的空间,如这阵雨,倾注一阵,澄明一时,便是对自己最知意的厚爱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从晨时的阵雨走到了夜中,在时晴时雨的交作声里,忽然喜欢上这夜途阵雨了,想起:“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之句,感觉李商隐的诗,最适合此时孤途前行的我,默念间,似有半缕心绪悄然落下。眼前异乡这雨,虽不及诗人笔下描写的那么凄然,却已惊了夜里的清蟾,令我的内心平增出许多美醉。
这样美醉阵雨声,似乎把我带进了某个时光里,有种“南朝三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感触。这雨声穿越了经年,在一个雨落之夜,听得见循着古巷行走的犬吠,和雨巷里悄无声息的漫弹着的悠扬琴音,轻扬着绿袖走进了失眠人的心灵深处,而那光斑点点的幽处,星辰隐退,那片静谧的颜色总是让人那样神往,内心便溢满了与雨一样潮涨的诗情画意。
喜欢在有阵雨的夜晚漫步,淋一场雨,让自己的心融入大自然的花草里,或撑一把精致的小伞,悠悠走在一条水流缓慢的小河边,或觅一处凉亭默默的看雨中远方淡淡的风景,遐想着喜欢的人与事,让素简的日子在不远不近中慢慢逝去,让往事在不紧不慢中流逝。让自己的灵感如一叶轻舟般,品悟相逢,品悟生命最初留下的暖,收获一些感动。
雨,慵懒着圆润的身躯,缠绵地滴尽每一处在漠然边缘久久停留的心灵。行走在这片阵雨里,回首走过的路,感慨便充实着心头。异乡,这无声的阵雨,如一曲无声的心歌,在充斥着诗意的迷雾的雨林中,点亮了漂泊者的路途,也给飘渺的思想一个最明晰的印象,并在沾满心怀的丝丝的清韵里,褪去铅华,留下一季浅忆。
一场陌生的雨,没有约定的时间,不需要略显多余的话语,只需要一颗时刻等待而又默契的心,聆听或不聆听,雨,都在下着,诗都在写着,画都在那里映着。真想,在雨中,隐入苍山翠荫的山涧,添一茅屋,配以清流,或品茶或饮酒了,这样可以:“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这样想来,便有点神醉,心碎了。
关于异乡的文章9:异乡的飘雪
文/王桂芝
这里下雪了!走在支支厄厄的木桥上,漫天雪片涌然飘徊,清风徒徒,寂寞的村庄淋着菲菲细雪,一天地悄然的浪漫。
木桥经历年年风霜雨雪寒风烈日的啄蚀,沤黯苍驳,走在上面“支厄支厄”,老骨朽音,总让人觉得不合时宜,刚下了沥青路走上这老木桥,新旧时代的更替如此迅促!听着那牵筋动骨的“支厄支厄”,不免想有一个窈窕淑女走过这座桥么,绣裙拂拂,莲步姗姗!也许只有这样的小家碧玉才跟这江南的木桥相得益彰,印象中的江南应是一个多情女子举伞立在桥上,哀怜顾望,烟雨蒙蒙。
我站在桥上,多少与这老木桥有点隔阂,桥下流水,岸边生着蔓蔓荒草,几株芭蕉树举着扇子似的叶掌,还有柿子树,不知名的花树,此时都顶了一层白晶晶的细雪,银条盘绕,雅致疏秀。几幢垂然静肃的二层楼房散在沥青路两边,不远处是大片的葡萄园,无遮无拦,广礴天地里只是飘雪滂沱。这上海最北的地境,木桥下去便是上海跟江苏省的界碑,几乎没看见过本地年轻人,也看不到孩子,偶尔走过的总是银发青袍的老太或是戴帽弓腰的老头。界碑旁一座跨上海江苏两省的房子,更只见过一个佝偻瘦小、面庞陈锈近于90°弓腰的老太太出入,她家同样是一溜二层楼房,大院子,寂寞的有点阴怖。平时看到的都是打工的外地人,辽旷的葡萄园都是河南人举家带口的在这里种植,一家四五亩,葡萄园里搭着几间瓦房,供一家人住用。
南方很少下雪,刚立过冬竟然飘起雪来!!茸茸的雪追逐盈盈的风在眼前翩然轻舞,落在心底,一片一片清凉的刺激,一个一个惊叫的欣喜,一缕一缕乡愁的记忆!啊,又是飘雪,又是飘雪!那片片轻扬的雪花是幕幕老去的往事,在这异乡的天地里潇潇吟唱着一支绵绵的老歌。一年又一年的飘雪,一年又一年的冬天,一年又一年,家家户户贴上红对联。回忆中飘过了雪就到了除夕夜,飘雪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标志,让人们在闲逸的飘雪里看到光阴的冉冉飞逝。
我看着这一天地茫茫荡荡的飘雪,若有所失,急急碌碌的生活忘记了年轻正一步步远走,一天一天来不及整理昨天的心情。飘雪了,才刹然惊悟,啊,又是飘雪!!忽然觉得该留住的什么、都没留住,该记忆的什么、也没记清,该完成的什么、更是一塌糊涂,就这么落在了昨天,等着变成记忆的化石。
异乡的飘雪唤醒了我久久麻固的心,是惊喜又是怅怅,我认得是乡愁的味道。而我不愿想起,埋在岁月尘埃里的往事,记忆里的快乐总让我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记忆里的酸辛又让我觉得沧海渺渺,人生如梦,现实的沉重更添许多物是人非的感慨。就让那叠叠的往事埋在心中,就让那浓浓的乡愁噎满喉咙,我只要在这飘雪里,感受那久违的乡愁的气氛。
这里的飘雪真美,立在老木桥上,飞雪潇潇,清风徒徒,静谧的小村升起童话的浪漫!
关于异乡的文章10:一座城市的报纸
文/李晓
一座异乡城市的距离,离我有多远?物理上的抵达,需要火车、飞机、轮船这些现代交通工具。那么,心理上的距离呢,其实是一座城市的报纸,它在风中哗啦啦次第打开,向我打开一座城市的心电图。
一些城市的报纸,我对它一直凝望与守侯,陪伴了我多少年,而今,中年的我,两鬓染霜。这些报纸,它最初的乳名,或许已不是今天的名字。钩沉一座城市的报纸,它也和城市本身一样经历了沧桑。一座城市的成长史,在岁月霜色里那些发黄的报纸,就是给城市留下的底稿。
在这个国家的东西南北方,一座座城市的报纸中,有我灵魂飘荡过的文字。它们大多是生活类的报纸,上面刊登一些婆婆妈妈、油盐酱醋的市井新闻,发布一些诸如积雨云抵达东风四到五级最家常最接地气的消息。有天,张老三的身份证丢失了,得去报纸上刊登一个遗失启事,老王那条马路因为要抢修管道,便有刊登在报纸上停水一天的通知……每天清晨,它带着最浓烈的市井人生气息,作为一份丰富的精神早餐,抵达到读者们眺望的眼帘,浸润着读者的心肠。
在南方,有一家报纸,我亲历了它从当年一张四开黑白小报,壮大到如今几十个版面的彩印报纸,也折射出这个国家都市生活类报纸的发展缩影。在北方,有一年秋天,一家晚报的编辑编完了我发去的最后一篇文章,他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我明天就退休了,今天中午去报社伙食堂吃退休以前的最后一顿红烧肉、麻婆豆腐……”那一瞬间,我真想落泪。这些编辑,在文字里,知道过我最隐秘的心事,生活中的甘苦冷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我最贴心的人。那些城市的天空无痕,但已有我飞过的影子。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作为一个很典型的略带疯狂的民间草根文青,我写诗歌,写散文,也写小说。我给一些大名鼎鼎的报纸投稿,每次去邮局投递稿件,就盼望早一点抵达那座城市,我那些笨拙的却充满了对人生热情与诚意的文字,它在信封里包裹着,坐着那个年代的绿皮火车,缓缓抵达那些城市的编辑案头。那些去邮局投稿的年代,每当听到云层里远雷隐隐,我也恍惚觉得,是哪座城市哪所邮局工作人员正打邮戳的声音,邮寄来刊发我文字的报纸。
有几年,我停止了报纸副刊类的写作。我梦想发财,当大老板,至少开一家面馆,但我的发财梦很快破灭。我再次提起了笔,开始书写我的灵魂史。
有一年,我出差到南方一座草木葳蕤的城市,还没到旅馆,我就去报亭买了几份这个城市的报纸,我在上面,触摸这个城市的脉搏,倾听着它的心跳。所以我打开一座城市的大门,往往是这座城市的报纸,首先递给了我一把带着体温的钥匙。
一座城市,它报纸副刊上的文字,也可以绵延成一条文字的大河,成为一座城市的文脉。报纸副刊,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全媒体时代,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用两个字来回答,就是:落寞。作为报纸副刊,虽然有人说它是一张报纸后花园里的“私房菜”,或者有“新闻招客副刊留客”等等诸多赞誉,但副刊的命运,依然按照这个时代的浪潮与逻辑不断淘洗,副刊在很多报纸的版面中,已像古代的生活一样隐入了天幕。但一些报纸,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副刊版面,这是一张报纸的慷慨,也留下了一份大水走泥的厚重。
让我与一座城市的报纸,亲人一样,隔空凝望,心中相守。
关于异乡的文章11:异乡,不一样的风情
文/杨立芹
在异乡,习惯用眼睛去丈量风情,喜欢用心灵去领悟民俗,不管身处何地,一砖一瓦,一人一事都让我有着说不尽的情怀。
摇鞍有两大特点,是我之前很少见的。北方少雨自然应以平房为主,可在摇鞍随处可见的都是尖顶瓦房,高高的围墙砌成深宅大院,朱红的大门镶嵌其中,院里的枝桠许是耐不住寂寞爬出了院墙,这样的建筑,在家族观念浓郁的北方庄严又不失生机。我从小在山村长大,见得最多的就是躺在山脚或山腰的石板房,很少见过这般建筑,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问号:院墙为什么砌这么高?大门为什么用红色?房顶为什么是尖的?
走在异乡的小路上,看朝阳满天、夕阳余晖,看农作的人们三三两两欢颜笑语,也就懂得,不是所有问号都要有所以然,怡然自乐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摇鞍,除建筑外,见得最多的就是带篷子的三轮摩托了。这种车,多是妇女接送孩子上学,也有老人赶集用的。初见,甚是惊奇。小时候,家乡的出租车还少,那时就是用这种带篷子的车载人的,不过是农用三轮车。渐渐地,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种出租车就不见了踪迹。远离家乡,当我看到这种车的时候,亲切之外,对摇鞍人民的聪明才智又多了几分钦佩,接送孩子,遮风挡雨,防寒抗冻,篷子车竭尽所能地发挥了它的价值。
晚饭一般很早,我喜欢饭后出去走走,叫上朋友,沿着公路走上一段,有说有笑,既愉悦心情又打发时间,还能小小的锻炼一下。有时会想,在路上如果遇到当地的村民,我一定要停下来,听他讲讲摇鞍的故事,说说这里的风俗民情、逸闻趣事。
已是小雪将至,办公室外的小槐树在风中不断摇晃,树叶变黄、凋落,树上的鸟巢不知道是否还有温度,巢里的细草应该不会被风刮掉吧,想去看看,但没有勇气,这个时节,它是整个院里唯一富有生机、藏着秘密的地方,我不可打扰它们。
我是半个月后才发现这秘密的,惊叫着告诉朋友,飞奔到树下,踮起脚尖,拨开树枝,空空的巢里看不到鸟的踪迹,鸟儿呢?几天后,一只小脑袋探了出来。
关于异乡的文章12:在异乡遥望故乡
文/王雄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故乡度过的。故乡有着水墨画一样简洁的意境,稻浪飘香,炊烟袅袅,红墙绿瓦,青山如黛,一派田园风光。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16岁那年的春天,父亲带着我们举家迁居广东。那时父亲是吃国家粮的工人,我在小伙伴们艳羡的目光中,告别故乡。我当时的心情是兴奋的,因为我可以离开那个叫故乡的小山村去见识外面的世界。那年我才16岁,还不明白什么叫背井离乡。想不到这一去,竟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从此,我脱离了故乡的怀抱,来到异乡的广东求学,工作,结婚,生子,定居。故乡,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驿站。
说来也怪,虽然我离开故乡多年,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故乡的思念历久弥新。我也弄不明白,岁月长河的浪花为何没有湮没我年少的记忆?时光的流逝为何未能让我淡忘对故乡浓浓的思念?当我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酣然入睡的时候,故乡会不经意地走进我的梦里。多少次,我梦见故乡的老屋,田野,山川,河流。中年的奇幻梦境,终究敌不过时光的侵蚀,唯有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悄然入梦,随着年月的变迁而日渐清晰。
尽管对故乡充满思念,可是我却无暇顾及故乡的感受,我像一个叛逆的少年默默地在异乡遥望故乡,想它,却又不敢靠近。我只有把故乡揣在胸口,让故乡离我的心更近。是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让我对故乡产生了厌弃吗?抑或是长久脱离故乡温暖的怀抱而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都不是。我骨子里流淌着故乡的血,我的精神世界里盛满了乡愁,我又怎么会忘记生我养我的故乡呢?这些年来我庸庸碌碌,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也没有乡亲们所期望的出息。我感到无颜回去见父老乡亲,我只能在梦里偷偷地回到故乡,梦里的故乡恍如昨昔。
其实,我知道,故乡并不在乎我是否有出息,也不拒绝一个游子回归故乡的热情。不论我在异乡功成名就还是落魄潦倒,故乡都会敞开她温暖的胸膛欢迎我。故乡的亲人多次邀请我回家乡看看,他们热切期盼着我回家。我知道,有亲人的地方,就是我心灵落叶归根的故乡,无论我离开故乡有多久远,故乡始终在呼唤。
关于异乡的文章13:异乡过年的温情
文/柏兴武
过年往家赶,这是我们的传统习俗。人到中年,我只在异乡过了一个年。那次异乡过年,我没有感到孤独,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温情。
那是2008年,南方雪灾。春节临近,我在大连订了回南方老家的火车票。谁知道,大雪纷飞,连下几天,道路不通。而我不仅要坐火车,还要转汽车。父母在电话里叮嘱说:“武儿,我们看新闻很多路冰冻被封,你千万别往家赶,你在大连过一个年吧,明年天气好了,你再回来看我们。记得啊!别往家赶!电视里说很多地方通信也断了,你答应我们,我们才心安……”母亲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叮嘱,我含着眼泪“嗯嗯”地答应了。
过年这天,公司里一位好朋友邀请我去了他家。年夜饭是丰盛的,但过年毕竟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所以我在朋友家难免有些拘谨。朋友一家人理解我在外过年的心情,热情地说让我把这里当家。吃过年夜饭后,朋友又让我约家人上网,在视频上欢聚团圆。我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因为雪灾,电缆线正在抢修,上不了网。我告诉母亲,我在大连朋友家里过大年,跟在家里一样,让母亲不要牵挂。母亲听了说:“好,好,我就怕你往回赶被堵在路上……”
打了电话,看了会儿电视,我跟朋友告辞说要回公司。朋友说:“入乡随俗,我们大连年三十晚上要守岁,等到12点放烟花,通宵不睡是守岁最好的坚持。”于是,我被朋友留下来跟他们一家人守岁。夜里11点多,我们开始吃夜宵,边吃夜宵边说着一些南方和北方的年俗。
放完烟花,看看电视,聊聊天,凌晨快3点时,我开始犯困了。这时,朋友笑着说:“其实,通宵守岁是老黄历了,现在大家大多跟平时一样,想睡就睡了。你想睡了,去床上躺躺吧,我的房间里昨天就为你添加了床位。”
听朋友这样一说,我忽然明白了,朋友留我守岁是不想让我回到公司一个人孤独寂寞。在大连过年守岁,虽然没有跟家人一起,但却让我感受到了人间的另一种挚爱真情。
关于异乡的文章14:走在异乡的路上
文/马浩
拿到徐慧的散文集《永远的异乡人》,莫名地让我想到泰戈尔的诗,“我要抛弃所有的忧伤与疑虑,去追逐那无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等我,他正朝我走来”,大约每个人的心头,都会有个“异乡”,有的人只是把脚步停留在念想里,有的人付诸于行动,无疑徐慧是个善于行动的人。
走在异乡的路上,无论回顾、展望,抑或沉思、遐想,心无不是充实的,因为心底总有个异乡在远方,其实,无论去路多远的异乡,它的方向都不会是虚无的,它总是被来路所指引着,这个来路,无疑是出发的地方,无妨称之为故乡,徐慧就是从故乡起步的,带着他的“异乡梦”。
于是,这位走在异乡路上的作家,就诞生了《永远的异乡人》,这部作品收录了徐慧行走异乡二十余载的感思,分六辑,这六辑分别囊括了,散文、散文诗、杂文、文艺评论,从此可窥见,徐慧是个写作的多面手。
谈论一位作家的作品,是不可撇开其人的,徐慧骨子里是个激情澎湃的诗人,王国维《人间词话》,诗有“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并且说,有我之境,由动之静时得知,宏壮有气势。如果套用给徐慧,徐慧这本散文集无疑有着“有我之境”的意味,有着激荡人心的力量。
我与徐慧在省作协读书班认识的,一见如故,跟他在一起,只要带着耳朵就行了,其他的都被他包办了,他极善弹,语言幽默富有感染力,多是谈他走在“异乡”的铭心感受,让你不觉地就被他带入他的思想里去了,文如其人,读他的文章,仿佛就听他神聊。
比如他的《品味故乡》一文,“这四年,我依然用不屈的灵魂挑着厚厚的期望和深深的内疚向前走着,我抚摸心情,平静地和我不畏艰难、纯朴宽厚对话,我渐渐明白了;我是乡土雕塑的,父亲让我走出乡土来,未必不是为了让我以更好的姿态走进乡土。”这段文字可以说是徐慧的直抒胸臆,也是他走在异乡的路上的顾首反思,“客里似家家似寄”,心安处既是故乡,不过,无论心飞出多远,心灵深处总窖藏着乡愁,越久越醇。
其实,异乡的佳处多是青春的梦,“我本是一弯浅浅的清澈的小溪,我从山谷中流出,沿着晶莹的碎石前行,有时候不甘寂寞,就随意地唱几首自己喜欢的歌。……我乐意在有意无意间,能给我周围的花草树木、土地庄稼以舒适的滋润,以难得的美感。请告诉大海,我情愿在舒缓的路上逐渐消失……”(散文诗《小溪的自白》)无疑徐慧是以小溪自况的,这是作家准备步入异乡的明澈初心,为异乡的梦想,奉献自己。
而今,作家徐慧已步入不惑之年,也就是说他已在异乡的路上,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虽然已褪去了青春的张扬,可依旧热情满腔,正如他的杂文《原始人的零碎思想》中所言的,“人到中年,已至不惑,不能大为于天下,转而修身齐家。”不说别的,仅从作者自喻为“原始人”来说,显而易见,他从未改变初心,同时,也秉承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家国天下的情怀,这在他的《原始人的家风》里,也有相类似的表达。
其实,徐慧是带着自己的思想,行走在异乡的路上的,行路不是目的,散发自己的光热、思想、情怀,才是本真,书中收录一些文艺评论,亦透露了他的人生观,因为篇幅所限,就不再引文了。无疑,徐慧这部作品是值得称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