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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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文章1:羊肉泡 一份浓浓的乡情

文/洪安琪

凡是地道的西安人,几乎没有不爱羊肉泡的。我是老西安,自小跟着爷爷吃羊肉泡,算来已有近70年了。50岁那年到广州工作,虽说广州美食享誉华夏,仍念念不忘家乡的羊肉泡。

羊肉泡是俗称,实际大多是羊(牛)肉煮馍。外地人搞不懂,以为就是“泡”的,把馍掰几块泡在碗里,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是外行。我的老家在西安市二府园,是靠近西安回民坊的一个小巷子,羊肉泡馆子大多开在回民居住区,我小时吃羊肉泡的人没有现在多,吃的也比较细。食客落座后,先掰馍,馍要掰的很细小才容易入味。之后,堂倌会先问吃哪个部位,要肥要瘦?然后去后面切好装小盘拿来请你过目。等你同意了,再问你怎么煮?是“单走”、“口汤”还是“水围城”?煮好随饭端上来的,还有一碗高汤、四个小菜:糖蒜、辣酱、芫荽、香油。现在吃的人多了,泡馍馆遍地都是,所谓“萝卜快了不洗泥”,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很久爷爷才带我吃一次。吃时舍不得先吃肉,把肉先拨到碗边,留到最后再吃。

吃羊肉泡,是一份乡情。离开老家二十多年了,广州也开了几个陕菜馆,正宗的羊肉泡馍几乎还没有。每次回到西安,第一顿必定吃羊肉泡。据说西安籍着名影视演员张嘉译回到西安,第一顿也是羊肉泡。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到北京出差,有朋友告诉我,北京新街口有一家西安饭庄,主打羊肉泡,北京的西安饭庄,羊肉泡还算正宗,同桌有一位老者,一口京腔,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这个羊肉泡应当怎么吃怎么吃,我心里好笑,装作不懂只有点头的份。心想,这位北京老哥说不定在西安住过,要不祖上就是西安人。

羊肉泡已经成为西安的一张名片,正如宁波的汤圆、武汉的热干面、重庆的麻辣烫。外地人到西安,许多地方可以不去,但羊肉泡不可不尝。记得国家困难时期,我正在读大学,想起羊肉泡就流口水,但吃一碗羊肉泡谈何容易,两毛五一碗,却要凭票。很久一个班就发一张票,怎么办?抓阄。现在,来了外地朋友,老同学聚会,天南海北到西安,吃什么?羊肉泡!就像广州的早茶,既有面子,又便宜不贵,还能谈天说地没完没了拉家常。有时哪个影视剧场景里出现羊肉泡馍的幡子,一看就知道这是演西安的戏,招牌!有次我去山西省新绛县办事,大街上有饭馆的大字招牌,上书“羊肉泡,西安名厨主理”!

羊肉泡出于何时?有人说出于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也有人说大宋皇帝赵匡胤早先落难西安时,一位卖羊肉汤的掌柜见他可怜,给了一勺羊肉汤泡他的干馍,觉得美味无比。赵匡胤登基后,就有了羊肉泡,而且成了国宴上品。我看这些传说都不靠谱。羊肉泡就是西安的回民同胞在长期的饮食劳作中逐渐摸索出来的。

现在,人们生活好了,谁都吃得起,三五天不吃羊肉泡心里会不舒坦,到了泡馍馆,端起大海碗一顿风卷残云,吃相就不必苛求了。如今,卖羊肉泡的饭馆多了,花样也有翻新,除普通的馆子,高档的也不少,什么老孙家、老米家、同盛祥,天天宾客盈门。过去贩夫走卒的早餐饮食登上了大雅之堂,连一些外宾也会光顾。据媒体报道,西安的另一个小吃酿面皮在美国纽约已开了连锁店,我想,西安的羊肉泡有一天也会走向世界。

乡情文章2:乡情悠悠

文/魏益君

冬至,一个寒冬里的节气,一个给我温情、给我甜蜜,引我遐思的节气。

记忆里,每到冬至节气,北方的农村便进入天寒地冻的季节,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慢下来。那时乡下的文化生活贫乏,除了每天听小广播,就是隔很长时间看场电影,自娱自乐便成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们热衷的事。我们几个小伙伴总是找一堵向阳的墙,靠着墙面玩“挤油”游戏,边做口中边唱着儿歌:“挤挤油,挤出汗,身上像穿火龙丹。”在那寒冷的冬天里,我们玩得畅快淋漓,挤出了一身汗。

冰上游戏更是我们的最爱。手中执一个鞭儿,在冰面上抽打着彩色的陀螺,旋转出多彩的弧线。惬意玩耍间,岸上就传来母亲长长的喊声,那是母亲在喊我回家吃“冬至饺”。

冬至这天吃饺子是家乡的风俗,那时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差,肉馅的饺子只有很少的人家才能吃到,一般人家就只能吃上素菜馅的饺子。我家那时穷,虽然吃不上肉馅饺子,但母亲总能调制出美味可口的饺子馅来。包饺子的面也是两块面,一块是白面,一块是掺了高粱和大豆的杂面,白面是给爷爷奶奶和最小的弟弟妹妹吃的,父母、姐姐和我吃杂面水饺。

下饺子前,我要到生产队的牛棚里去喊喂牲口的爷爷回家吃饭。爷爷那天也特忙,他给棚圈里的牛、驴子在饲料里掺杂了豆饼,那些牲口吃起来就特带劲。爷爷总说,冬至把牲口喂好了,开春犁地才拉得快。是啊,俗话说“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过了冬至,人们已开始算计下一个季节的农事了。

我和爷爷回到家,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出锅了,虽然是两种水饺,但吃起来却很香甜,也很融洽。爷爷奶奶时不时就把自己碗里的白面水饺夹给我几个,父母就说:“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你吃好东西的时候还长着呢,还回去吧。”爷爷奶奶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只好吃了几个,老人高兴,全家高兴。

吃过“冬至饺”,人们就开始熬冬了。冬至已至,新春不远,前方的春天在牵引着人们的目光,诱惑着农家对来年的新的希望和祈盼。

乡情文章3:一言难尽故乡情

文/何君林

“刘醒龙的散文和他的小说一样,表现了对于爱的多层次的思考,蕴含着绵厚、细腻的情感。”“有些文字,需要彻底把青春这颗毒瘤浪费掉之后才能读懂,谦逊的修养,泥土的味道。我试图在刘醒龙那里重新认识这片土地。”“也许,当代能与刘醒龙的散文相提并论的,只有被誉为‘乡村哲学家’的散文大家刘亮程一人。”……说实话,笔者是在网上看到这些评论后,才找到刘醒龙的散文集《抱着父亲回故乡》。

据称,《抱着父亲回故乡》中多篇文章入选高中语文试卷,深受中学生的喜爱;《抱着父亲回故乡》中的文字曾获得第七届老舍散文奖,媒体和评论界给予了高度评价……这听上去有点像书商在打广告,像书商在吆喝。其实,作为茅盾文学奖得主,刘醒龙写出过《凤凰琴》《天行者》等在当代文坛具有经典意义的小说,其作品压根就不需要打广告,不需要进行炒作。

在《抱着父亲回故乡》一书中,刘醒龙以深情的笔墨描述了记忆中的故乡,父亲母亲,在工厂里的青春岁月……那些关于文学,关于生活,关于人间万象的种种思考纷纷呈现。书中的文章多以“乡土乡村”为主题,在记忆与现实的时光交错中如歌如泣地抒发乡土情结,以富有哲思的文字深层次地思考与追问城市与乡村的关联,热切地呼吁对乡土乡村的人文关怀,引领着读者走向自己记忆中的家园,调动起读者对故乡、亲人的深切回忆,让人体会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应该说,以“乡土乡村”为主题的散文俯拾即是,写故乡的散文同样比比皆是,这么说吧,几乎每一个散文作家都写过关于故乡的文字。印象中,鲁迅先生的《故乡》,还有高尔基的《故乡》,都是关于故乡写作的经典名篇,读后让人终身难忘。从某种角度讲,正是因为写故乡的散文太多太多,而且经典佳作不少,要想继续把故乡写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实上,我们看到的许多关于乡土乡村以及故乡的作品,要么将大量乡情恣意汪洋地堆砌其中,让人感到窒息、难受;要么就是隔靴搔痒,想当然地写乡土乡村,不着边际地描写所谓的故乡,让人感到虚幻不真实。

不过,《抱着父亲回故乡》一书的情感和语言是克制的,一点都不张扬;而且,刘醒龙的写作状态是“在场”的,不是凭空在想象。以《抱着父亲回故乡》一文为例,讲述的是刘醒龙为父亲守灵期间发生的事。作者重新踏上了一条回归家园的真切小路,记忆都被唤醒了,鱼丸、炊烟、包面,散发出慢慢“寻到根”的感觉。被潮湿小径、寂静小垸所唤醒的家乡在刘醒龙的描述中露出了本初的模样。抱着父亲叶落归根,是温情背后隐藏的深厚积蓄,无限拓展的家园情怀。

在笔者看来,本书中最打动人心的就是《抱着父亲回故乡》这篇文章。整篇文章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深处却暗流涌动,读罢让人潸然泪下,一个外表刚强内心温情的父亲跃然纸上。作者的文字既给人诗一样的美感,同时又显得格外的质朴,透出一股子深沉、凝重。例如:父亲像一朵朝云,逍遥地飘荡在我的怀里。童年时代,父亲总在外面忙忙碌碌,一年当中见不上几次,刚刚迈进家门,转过身来就会消失在租住的农舍外面的梧桐树下。长大之后,遇到人生中的某个关隘苦苦难度时,父亲一改总是用学名叫我的习惯,忽然一声声呼唤着乳名,让我的胸膛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厚。那时的父亲,则像是穿堂而过的阵阵晚风。这样的文字在笔者看来,就是在质朴中流淌着的诗意。

在阅读《抱着父亲回故乡》一书的过程中,追随作者的讲述情境,我们在为其中隐忍的平和与流淌的回响深深震撼的同时,总能感受到那些事物的真切存在。借用别人的话说,虽然书中记录只是柴米油盐、生老病死等人生中的细微小事,但透过这些,人们可以感受到父辈们在苦难生活中的艰辛、挣扎、无奈、隐忍和顽强生命力,以及子女对父辈的怀念、愧疚和深沉的感恩。书中处处充满了作者对亲情的珍视,能让人感受到他灵魂的颤抖。

正如刘醒龙自己所言:“好的散文一定要懂得心痛,一定要发现仁爱,一定是从灵魂深处喷发或者流淌出来的感怀情愫。”也只有这样,散文才能触动、震撼读者的内心。毫无疑问,没有任何一篇文章能穷尽故乡情结,但通过刘醒龙的这本《抱着父亲回故乡》,我们不仅能深入了解刘醒龙的精神世界,也确实能看到我们自己故乡的影子,触碰到我们自己的故乡情结。

乡情文章4:情怯岁尾

文/李宗贤

宋之问有“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句,写阔别多年后回乡的心情,写得极是准确。我想仿拟此句写自己的岁尾心情,叫做“岁尾情更怯,不敢翻日历”。年轻时我并没有这样怯怯的岁尾心情。因为年轻,我也曾处在别人羡慕的目光里,领受长者“子登青春”的羡语,感觉着充满活力生命的轻松和惬意,感觉着“八九点钟的太阳”热情澎湃的生命正无尽头。童稚时期则更是毫无岁月流逝的概念,挂上新年日历的时候,吃过年夜饭的时候,我和族中子弟们还会欣喜地欢跳着击掌庆贺长大了一岁。

年少时确实是无忧无虑、无所用心,对于岁月的更替绝无敏感。虽然在父亲的建议下早就写起了日记,是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但日子在花样迭出的少年游戏里甜甜地过,心里从不曾有片刻时间去思考“岁月”这样有些沉重的问题——过于稚嫩的心是不适合负荷沉重的劳什子的。我写日记进了新年还习惯地错写了旧年的年份,整个七十年代布满了我错写的年份和涂改,布满了我没心没肺的叫喊和彻天彻地的喧闹——日子过得岁月无痕,有着无可复制的飞扬——以后的生活中我无数次地追想着这种无可复制的飞扬。

二十岁这个年龄可能是条分界线。二十岁以后似乎无法再拥有无忧无虑、无所用心的境界。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二十岁以后学业、事业、家业既接踵袭来又交错挤兑,它们都以王观堂在《人间词话》中给出的三种境界循序演绎,一视同仁地折腾我的时间和精力,虽然我绝非成大事业者、大学问者,也难逃此善意的劫数。在忙忙的应付中,时间不再是涓涓细流,绵长地流淌;而是急瀑跳崖,轰轰地倾倒。时间的流逝就出现了老人们常用的夸张:眼睛一眨一年,眼睛再一眨又是一年。一眨一眨中,我似乎已经无暇享受岁月的欢乐,而是感觉一直站在逼仄的岁尾,怯怯地清点,自己还剩多少年龄,可以支付给以后的岁月。

人生识字糊涂始,这是哲学命题,而不是生活常识。识字程度总是和对于世界以及社会生活的认识程度成正比的。文字是大千世界的符号,人没办法直接对着大千世界思考,只有借助文字符号思考。所以,识字是理性的土壤,是思考的条件。童稚时期识字少,对岁月也就多感性认识而少理性认识。感性认识中,岁月似乎有足够舒展的空间,听凭人去享用挥洒;理性认识中,我们醒悟到,岁月的空间对于我们往往没有多大意义——有限的生命总冷酷地限制我们尽情地、充分地拥抱岁月。所以,毛泽东《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一词中有“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表达。

子曰:吾十五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这句话几乎已经把人生的任务完成和境界提升表达干净了。人的一生中,这些任务和境界是环环相扣的,哪一处环节松脱了,人生的质量就必定打了折扣。打了折扣当然可以修补,但修补就存在时间风险,上天往往吝啬假以时日。我情怯岁尾就是这个原因。我活过了王勃的年龄、贾谊的年龄、柳宗元的年龄、韩愈的年龄、杜甫的年龄,正奔“耳顺”而去,但我哪里有他们的才华、境界和成就哦,我注定此生已大打了折扣并且无法修补,我也早已无法用“年轻”作为自己的遁词。

欧阳修和苏轼在不足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称自己为“翁”和“老夫”,这就封杀了我“年轻”的历史可能。当代社会以人均年龄的提高而仁慈地放宽了“年轻”的边际,似乎提供了“年轻”的现实可能。但我记得陈村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没有理会放宽了边际的年轻,在谈到一个“青春无悔”主题散文征文他的得大奖的散文《深刻的梦》时回信给我说:“青春早已逝去,我们都已是老者。”那时陈村三十二岁,我不过二十八岁。而况现在的我呵。

当然,岁尾情怯在我已是年年如此,但掇弄文字总是我顽固的爱好。才华和境界早已是羞于言说的,表达向善之心倒是可以让我扪心无愧。

乡情文章5:难忘故乡情

其实,有的时候真说不清那个普通的小村有什么可恋之处,然而那却是我的故乡。总感觉说不尽的是故乡,那地、那人、那印记着我童年的小河。离开她的时间愈久,思念就愈深。每当忙于工作而疲惫不堪的时候,每当纠结在心而闷闷不乐的时候,每当听见他人谈论故乡而兴高采烈的时候,故乡就会自然地浮现在我的脑际,特别喜欢一个人坐下来,静静地仰望连着家乡的那同一片蓝天,任凭微风拂面,似是故乡呢喃的呼唤,勾起我所有的思绪,随风飞扬。是什么让我对故乡魂牵梦萦?

故乡,是温馨的港湾。孩提时代,她以舔犊之情护佑我成长,尽管外面的世界风起浪涌,尽管也会有风霜雪雨袭来,有了她的遮蔽,我照样尽情地欢呼雀跃,历练自己的翅膀。长大后,故乡把我放飞,却用情感这根结实的线儿,牵住我这飘摇在外的风筝,生怕我有什么闪失。这个时候,工作上的失意、奔波的劳苦、生活的烦恼……只有她才可以倾诉。尤其是活在当下,有谁不戴着假面具示人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办着违心失意的事情,个中的苦恼向谁说?故乡!回到这个温馨的港湾,我才能找到自我,才能展示自我。在我心里,这里才是地球上的一小块乐园,一个和平的角落。

故乡,是苍劲的大树。她植根于这方肥沃的热土,更深深地种植在我的心里。她见证了无数成长的身影和轮回的春秋岁月,自己也在这轮回中感悟着人间冷暖与尘世风月。而我这故乡的游子,就是这树上的叶子,故乡泥土的芬芳沁润了我的灵魂,总有某种难舍难分的情感。多少年后不管是功成名就,荣归故里,还是心烦意乱,失魂落魄,这里就是唯一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地方。拉一把条椅躺在树下,这棵大树就像是慈祥的母亲一样,分享我的快乐,或者陪伴我休养疗伤。

故乡,是唱不完的歌。她的旋律和着你喜怒哀乐的节拍,时而欢快,时而悠扬,时而低沉,时而委婉。那深情的曲子大概从我一出世的时候,就已经融入到了我的血液和精神之中,陪伴我一生。不论是身在咫尺,也不管走到天涯海角,这首悠扬的歌儿,总是会从我的心底流出,与我的心脏一起跳跃。唱起这首动人的歌,我就会自然而然的昂首挺胸、轻松自如走世界,就会觉得与母亲之间,其实也就是这首歌的距离,她始终和着我的脉搏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响起……

故乡,是流不尽的河。尽管今人的改造使得我已经看不到她原来的模样,尽管我找不到自己童年的影子,然而她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上,与我血脉相连,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每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心底处一道最美丽的风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萦绕在心底最深处,几多怀想、几多留恋。在那蓦然回首的寻望中,更涟漪起几多的情感,使得我每段文字或多或少都闪现出她的迷人风景。

乡情文章6:老不去的乡情

文/张凤翔

结婚快30年了,住在先生小村里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短暂的相处,却收获了浓得化不开的乡情。

结婚后,初为人媳,被老公拉着手一家一家腼腆地见过父老乡亲。儿子出生后,乡亲们对这个在城里出生的细叔(因为先生家辈分很高,一出生就被称着爹和叔)格外宠爱,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儿子分不清什么辈子的高低,统统按年龄大小称呼,年长的婆婆都称为奶奶。给了他米汤喝的人就是米汤奶奶,家里种了藕的就是藕奶奶,乐得大家合不拢嘴。每次回家,婆婆为了留我在村里多住几日,村前村后到处找人陪我打麻将,这样也拉近了我与村里那些小媳妇的距离。

村里人有个什么三病两痛的,往往也会到我工作的医院找我,只要能帮得上的,我都尽力而为,因此也赢得了一些虚名。

公婆同我们一起进城后,我回到小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对小村的思念没有一点减少。家乡老屋的大门和耳门上的对联还是儿子在小学四年级时书写的,十多年过去了,大红颜色虽然褪尽,但仍牢牢地被粘贴着。

年前,我同先生要回乡祭祖。几年没见,小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栋栋装修精美的楼房拔地而起,家家用上了自来水。我感叹党的惠农政策和打工经济明显缩小了城区差别。

记得儿子小时候总不肯回到乡下,就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住不了几天也吵着要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里到处是鸡粪、猪粪,简直没地方走路,而且茅坑太臭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村容村貌大为改观,新做的房子全部修建了像城里商品房一样的卫生间。

村里那些婶婶、媳妇们看到我回来了,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她们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也老了很多啊。”是啊,岁月不饶人,都50岁的人了,能不老吗?老不去的是那浓浓的乡情。

热情的婶婶和堂弟媳早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婶婶把两只鸡腿分别夹给我和先生,虽然我不爱吃鸡腿,但没办法拒绝婶婶的一片心意。给客人夹鸡腿,是农村待客的最高礼遇。记得小时候,有些困难又讲面子的人家来了贵客,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敬,只好向别人借鸡腿。借来的鸡腿还要原封不动地还给别人,于是在借来的鸡腿上系上一道红绳以示区别,客人也都心领神会,接受了主人的礼遇,但不会把鸡腿吃掉。现在人们生活条件普遍提高,不管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端上来的菜都是诚心诚意给客人吃的。

弟媳讲,她一年一个人的打工收入在7万元左右,加上侄儿和弟弟的收入,全家一年打工可挣上15万左右,我听了,感到无比欣慰。

临走时,这家送几块年粑,那家送一袋花生,还有什么鸡啊,蛋啊,糯米啊,把整个车子后备箱都塞满了。我不胜感慨,不管走多远,不管变得多老,永远老不去的是乡情。

乡情文章7:一部电话润乡情

文/王加月

那一年,父亲做小生意赚了点钱,就在家里装了部电话。那个时候的农村,电话绝对是个稀罕物,左邻右舍前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母亲说,大家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吧,方便!于是,我家的电话就成了村里的“公话”。叫人接电话、等听电话成了我家小院的一道风景线,接到通知的在等,没接到通知的也在等,因为他们都迫切想知道家人在外的情况。

放假回家的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通讯员,一有电话来,母亲就会吩咐我跑西头跑东头地叫人来接。前来接电话的人,往往会带点家里种的韭菜、南瓜之类的东西给我家,作为谢礼。而母亲也并非贪图小便宜之人,往往拿家里的东西回赠。看着他们相互推让的情景,我很感慨:一部电话竟然能增进邻里的感情。

一天,我正在看书,接了个电话的母亲让我叫刘大爷来等电话,说是他远在兰州的三儿子打来的。我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很不乐意去。母亲迟疑了片刻,只好自己去了。不一会儿工夫,刘大爷就跟着母亲来了。母亲给他搬了椅子,然后跑进屋里找来香烟敬给刘大爷。刘大爷满脸疑虑,似乎还有点尴尬,接香烟的手明显有点颤抖。我想,他老人家大概是对母亲的热情不知所措吧!

接完电话的刘大爷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母亲忙摆摆手说:“不就是接个电话嘛!以后尽管叫你家老三打来,我保证随时去喊您!”刘大爷走后,母亲开心了一阵子,还哼起了小曲。

我问她为什么如此高兴,母亲道出了其中原委:前一年秋天播种时,刘大爷跟我家为了田间灌溉的事大吵了一架,后来他见了我们也不理睬。这次多亏了他儿子的电话,刘大爷才硬着头皮来我家。母亲说,刘大爷肯来,说明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点小事弄得老死不相往来,没必要。

一部小小的电话,传播的不仅仅是意味深长的乡音,还有亲人的无限牵挂,让所有的情感离得更近,走得更远。

现在农民的生活水平逐渐向着小康迈进,几乎家家有电话,人人有手机,等电话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而那段情感交融的等待的时光,会一直存留在我的记忆里。

乡情文章8:有妈妈,才有家

09年2月回的家,到现在一年大半了,近乡情更怯,果真如此,车轮飞快,越接近家,思绪越复杂。

一下车就见到爸爸牵着侄儿的手,前来相迎,见到爸爸的第一面,心里难受了一下,我那心目中玉树临风的爸爸,竟然也已经老了!而见到妈妈的第一眼,更是心酸,虽然在电话里妈妈强调了好多次,说她因为病痛,消瘦了不少,可心中总觉得妈妈一向是消瘦的啊,在见到的第一面,却仍然酸楚着想:原来,真的这么瘦!年轻时皮肤白皙、容貌秀美的妈妈,一直是我心中的的一道风景,上一次见面都还没有这样的感触,父母,真的都已经老了!

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可看到我们回来,仍然是忙前忙后,每天都做出一大桌子的菜,看着小渡吃得满手满口油,坐在一旁静静的笑。可每次回去,我又难免有一大堆应酬,在家也不过只吃了三四顿饭,更不像从前,晚上会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天南地北地海聊着。如今的我,是别人的妻,也是娃的娘,妈妈的心里,应该是寂莫的吧。唯有那个傍晚,我们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游乐场玩,孩子们在里面玩得开心,我和妈妈坐在篮球场的边上,聊了几十分钟。我怕她伤感,还和小时候一样,说逗趣的事给她听,说得没心没肺。

家也仍是那个家,我从四岁多住到现在的小房子,下一次回去,新房子应该就装修好了吧,也算愿望达成,我几乎从十岁起,就立志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若妈妈身体健康,我还能为她做更多更多的事,可现在,因为这样那样的病痛,很多想法和计划,都只能仍然是想法和计划。可其实我知道,妈妈,可能更想的,只是我能多陪在她身边吧,可唯有这个愿望,我却不能帮她达成!

家,即使只是那个破旧杂乱的仅40多平方的家,因为妈妈的操劳而周身散发着家的味道,家的味道是那呛人的辣椒味,家的味道是那熏人的油烟味,家的味道其实就是妈妈味!

离开后才发现,连全家福也没能好好拍一张。

乡情文章9:故乡情,旧时景

文/花自飘零

繁华不过易逝烟云,它迷惑世人的眼,却住不进世人的心。有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遗忘,有的记忆却烙在心底,刻在生命里。当弦月映天,灯影朦胧之际,不经意抖落一地的琉璃光景。

故乡,一首吟唱不完的歌,生生世世,梦里梦外,牵动了几许回忆几许情。不是热烈的情思,也不是醉人的情境,只是生命中最朴素厚重的牵念与感动,在夜深人静的斑斓里,沐浴着旧日的时光,重温那未曾走远的风景。

村庄

它静静地坐落在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历经了数代春秋冬夏,伴我度过纯真无邪的童年时代,简单懵懂的少年时代,朝气勃发的青年时代,到为人妻为人母,几十年的光景,倏忽而逝,房屋也几经拆毁修葺,如今都是磁砖白墙小楼林立,岁岁年年的变化,每每返乡,总能察觉到不一样之处。然而不论怎样变化,深入骨子里的轮廓依然还在,村庄依然是依山傍水,静默而立,或隔岸而居,俩俩相望,一条不宽的水泥路贯穿其间,蜿蜒而上,连络着上下各个村落。

而那些为数不多、经年失修的低矮的青瓦红墙,勾起了少时记忆中村庄的面貌,斑驳的墙面,褪色的墙体,门前矗立的两个石墩,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诉说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际遇,见证了一段漫长岁月的变迁,一段世事变幻的印迹。那个时代的房屋大抵如此,红墙连着红墙,青瓦挨着青瓦,雨天的时候,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密密麻麻的水珠,自青瓦间一串串急涌而下,似断了线的珍珠,听雨打瓦片的嘀嗒声,仿若雨姑娘的巧指在弹奏着一首节奏分明的曲。

村庄里的那片片竹林,不论春夏秋冬,依旧绿树成荫,矗立挺拔,记忆尤深的是,夏令时节,和伙伴们用草绳在竹林里结成座椅,隐于高耸阴凉的竹林之间,或坐或倚,清风拂过,那种凉爽惬意,那种宁静悠然,非语言所能言及。

待暮色时分,鸦倦归巢,牛羊入圈,炊烟自烟囱袅袅升起,弥漫,整个村庄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之中,若隐若现,恬适安详,静谧的像极了熟睡的婴儿。

大山

几十载的光阴,几十载的情,当一切都已时过境迁,物非人换,那山,依然生活在原处,历经风雨霜雪,尘世沧桑,经年屹立挺拔,肃穆成心中一道不可替代的风景,一份不可磨灭的情。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矗在那里,春来夏往草木葳蕤,绿意盎然,秋临冬至,山谷深邃,葱郁成林。晴热时遮阳蔽日,霜雪时挡风驱寒。

自幼生活在这里,那片片山林,那寸寸土地,遍布了我们这些山之儿女成长的足迹。放牛,采花,寻药,拾柴,捕蝉,摘栗子…,都是年少时的一大乐趣。似乎那个年代山里的孩子,这些都如家常便饭一般,上山下山也是争先恐后,一路小奔,不费吹灰之力。待到山峰之巅,看湛蓝天空,顶绵软云彩,与伙伴们或齐声歌唱,或并声呐喊,那种欢快之回音冲破云霄,响彻山谷。极目远眺,赏黛绿沐夕阳,凝视着山那边或更遥远的村落,那时小小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对陌生天地的懵懂意象,暗自琢磨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生活些怎样的人。偶尔会一个人发呆,为了一些在成人眼里很傻的念想。

和大山相处的愈久,依恋之情愈甚,我不知道大山讫今有多少年轮,但我深知,那此起彼伏的山脉,是不可或缺的绿色天然屏障,是祖祖辈辈生活和心灵的依托。如今远离故乡,不能像当年能经常上山里走一走,看一看,但每每记忆叩响心扉,那些逝去的山里时光仿若昨日重现,事隔多年不曾淡忘,因为大山始终在梦里,在心上。

河流

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它这样静静地流了多少年,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从上游流经村庄,再流到不知名的下游去。

没有很深的河水,也没有很宽的河面,溅不起汹涌的波涛,也载不了摆渡的小船。它只是宁静地穿梭在村庄田野之间,安然地流淌着,静谧的如同停留在睫毛上的午夜,涓涓细流不染纤尘,在煦阳的反照下,波光遴遴的水面又似一块泛着霞彩的光洁绸缎。

两岸高高低低的芦苇,枝条低垂倒入水面的绿树,岸边参差着春风吹开的小野花,还有经年繁茂的水草,和谐成故乡特有的风景。而它的一汪清泉,清冽透明的能看见水里游动的鱼虾,能倒映天上飘浮的白云。多少年来,村里人总爱在小河旁洗衣洗菜,话着家常,而年少的我们则挽起裤脚,立在水里,或溅起美丽的浪花,或聚精会神地匍匐在河面,捕鱼捉虾。

故乡的河流是清浅柔美的,是纯净甘甜的,它默默地滋润着故乡的这片土地,养育着我们的祖祖辈辈,养育着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人。它是一条生命的河流,它穿梭在故乡的土地上,也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田野

当车子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驶进村口,那一抹无垠的绿随即在眼前铺展开来,一片连着一片的秧苗,在风中摇曳生姿,直到视觉的尽头。田垅地头,油菜金黄,麦苗油绿,春日的田野总是生机勃勃,绿意纵横。当辛勤的乡亲挥洒着汗水,将那一粒粒希望的种子播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便有了对这一片黄土地的痴诚守望。

“民以食为天”,在那个年代,那一片片希望的田野就是父老乡亲们的命脉,是祖祖辈辈生活的源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亲们时刻把心搁在田野上,把心放在泥土里,把心融入庄稼中,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更尽情尽心的投入了,或者可以说,他们之于这片乡野土地,是有某种不被局外人所理解的特殊的感情的。春种而秋收,春日的田野是美丽的,秋日的田野却是诱人的。当一季的耕耘与守望,换来一季的丰收与回报,喜悦的笑容在黝黑褶皱的脸上漾开了花。或许田野是属于他们的,亦或他们是属于这片田野的。

皂荚树

若是这颗树还在的话,应该有一人环抱的粗壮了吧。说到这里,不免有点伤感了。早在二十年前,家里还是老屋,我也还是不谙人事的时候,它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在老屋的门前。

印象中,它的样子也是模糊的,比当时的老屋要高许多,茂盛的树干向四周伸展着,绿的叶缀满枝头,像一把大伞。那时的我可能并没有怎么在意它,只知道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它的树荫下嬉笑玩耍,偶尔也会有顽皮的同伴,攀着它的树身,试图爬上它的枝干,那时的我们也只不过把它当成一颗普通的树来攀爬罢了。

又或者,在夏日的晚间,一家人坐在树底下乘凉,奶奶摇着蒲扇,不厌其烦地说着月亮里那个伐树人与树的故事。那时的我总是听的出神,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月儿,仿佛真的看见有人在不停的砍,而伐了又长,永远伐不完。一阵晚风拂过,轻盈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若是皂荚的吟唱。或许它能听懂我们的故事,而我们却不懂它的心事。后来的某天,因为某种需要,皂荚树被砍伐了,当看到房前的那块空了的地,那片洁净的天,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失落。

有的东西存在的时候,总是不觉得它的珍贵,一旦失去了,始觉心中不经意地就多了份怀念与不舍,因为你并没有发现,它一直就住在你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而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武侠剧

之所以将武侠剧冠以故乡的头衔,只因那是年少时代的剧情,是故乡故时的珍贵记忆。

最近无意间忆及那个年代的剧本,顿时有种激动喜悦之感。打开网络,将那时钟爱的《雪山飞狐》回顾了一遍,听着动情的曲子,欣赏着经典的剧情,还是那么让人感动,真是百看不厌。记得那时,能在读书之余,看上几集这样的武侠剧,便感觉是种特别幸福的事情了。并且那个年代的经典作品还很多,《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天龙八部》、《楚留香》…,在我看来,那个年代的武侠剧,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代,剧本内容经典,人物性格丰满,言语装饰得体,情感含蓄真挚,看了让人动容。不像现在的武侠剧,身着奇衣妙服,发型妆容奇形怪状,人物浮躁做作,还掺杂些煽情的言语,低俗的动作,古时传统的风范荡然无存,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少年时代的一大乐趣莫过于这些经典的剧情了,或许是因为怀旧吧,同样都是生活,那时的天空很小,却只是简单地快乐着,知足着,而今的世界很大,却丧失了很多最基本的感知与权利。怀旧并不意味着退步,也是种对美好回忆的再度重温。而对那个年代武侠剧的执着,或许也正因为从那里,能回望到年少时曾经生活过的丝丝缕缕痕迹,它见证了我们曾有过的快乐与忧愁,再现了生命中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岁月急驰,流年的风来尘往里,年华的迟暮沧桑了记忆,很多人或事都已经渐行渐远,被时光的浪淘得寻不到踪迹。蓦然回首,能够不经意触动心底深处那根纤细的弦,便是感恩于心,永不褪色的生命的最真。文字可以加深记忆,却不足道故乡之万一。关于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着山后的那轮斜阳…有关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住了游子的一节儿愁肠……

乡情文章10:永远的乡情……

文/也夫

离开乡村许多年了,但乡村那乡人乡事乡情已成为我忧伤的挂念,到如今我都无法抹去记忆中那份纯真朴实的乡情。

那时,我刚刚从学校毕业来到了一所乡村学校成为了一名乡村教师。只知道那时的心情很茫然,从学校到社会,从学生到教师,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过去在学生时代的种种向往、理想、抱负都被现实打得粉粹。但是我依旧上好我的每一节课。每天学生放学后,我就看书、听音乐、家访。也是那时,我开始习文学、拉二胡、练书法。

这乡村校园的前面是一个大操场,后面则是一大片金灿灿的开着黄花的油菜地。刚到三四月份的时候,正是这油菜花开的时节,身处在这油菜地里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每天黄昏的时候,我就拿起我那心爱的二胡独自一人来到油菜地里,学着拉起那忧伤的曲子《二泉映月》和《江河水》。直到有一个礼拜天的黄昏,我正坐在油菜地边低头拉着曲子的时候,猛然一抬头,在油菜地的那头,有一个身穿黄底白花上衣、头上扎着一把头发的乡间姑娘,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亮的,正对着我微笑,看上去有些淡淡的忧郁,在我来说,我的情感世界还是一片处女地,我当时心里一跳,的确,在大片半人深的油菜花丛里忽然露出一张人面桃花来,那牙齿白白的、齐齐的,脸色有些红扑扑的,虽谈不上明眸皓齿、秋波荡漾,但在这乡村周围,能见着这般乡姑也着实不多,总能让人过目不忘。正想着,当我起身再看时,那姑娘已不见身影。我依旧在晚饭后,一个人拿着一本书或是一把二胡到学校后面菜地里看书拉琴,看风景。

一个学期过去了,新学期到来,学校来了一名老教师,当地人们都称其为“老先生”。恰好被安排与我一个办公室。老先生五十来岁,腰板稍有弯曲,浓眉大眼,老师和校长都很尊重他,似乎在他身上有一种神秘感。不多时,我便知道了他的神秘所在。原来,老先生家世很特别,祖辈曾是地主世家,出过几代咬文嚼字的读书人,老先生满腹经纶,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之乎者也、平平仄仄熟练如指,年轻时曾教过私塾。但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一家人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到了他中晚年时才自由了。后来党和政府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将老先生请出来在乡村学校执教。我家几辈都是平民,虽然听上人说起过那个年代的事,但我始终很尊重有才的人,老先生看我好学,便对我毫无保留,我欲拜其为师,但他无论如何都是不答应。也自那时起,我便经常将自己写的七言八句请老先生指点,老先生从平仄到对仗,从韵脚到声律,从屈原到苏轼,从诗经到四大名着,每每道来,津津乐道,信手拈来,全不费功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的古典文学基础皆受益于老先生,才得以后来与汉语言文学结缘。这就是我那方圆乡里众人皆知的乡师。我的忘年交。

直到有一天,在学校办公室里,我正和老先生谈诗论词的时候,进来了一位姑娘,那大大的眼睛和忧郁的眼神、那身黄底白花的衣着和一把到背的长发,使得我怦然心跳,原来她就是那金灿灿油菜地里我见到的乡姑。我足足对视了两分钟没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听她说“爸爸,我给您煲了汤拿来了。”老先生这才跟我说起是他闺女。但没等我说点什么,她便转身走了。我心里一片罔然。过了几日,老先生跟我拉家常,说他这闺女上完高中就没再让她读了,家里缺人手帮忙,闺女心里一直是个结,说要找一个读过很多书的人。老先生拉着我的手,给了我一张照片。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一位姑娘站在一片油菜花地里,只看出了上半身,下半身完全掩映在油菜花地里。我知道是谁了,我将照片放进了口袋。我那时刚步入社会,除了教书读书,整个一呆子,不知道老先生话里有话,也就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很纠结。

到了又是一年油菜花开的时候,老先生因年事已高,离开了学校。

我还是经常拿起我的书和琴到校园后面的油菜地里看书拉琴,期待再看一眼那熟悉的风景。我会不时地抬起头望望油菜地的那头,似乎想看到什么,但却一直也没看到那心跳的风景。于是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正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直到我离开这所乡村学校到城市工作了,也没见着。

在一个夏天,倒是听人说,老先生离开学校后不久,生了重病,怕是不久于人世了。于是,我从工作的城市赶往那个乡村,但却没能见着老先生最后一面。我的乡师,我的导师,就这样走了,我无言以对。当我再打听老先生的闺女在何处时,乡邻告诉我说她已嫁人了。我知道我欠下了我今生都还不了的情份。我拿出那张在油菜花丛中的照片,再次来到那片油菜地边,望着那片熟悉的油菜地,油菜花已开过。曾经是那样花开金黄黄的油菜地,如今已是收割完毕,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回忆。

“在我离别的时候,总有一双眼眸,消失在天的尽头,为我把深情挽留;在我回来的时候,也有一双眼眸,把碧蓝碧蓝的天空,沉入我的梦中。”离开乡村以后,我总是忘不了那片金黄黄的油菜地,那里有我的乡师,有我的乡恋,有我永远的乡情!

乡情文章11:乡情浓浓

文/张伶君

六月酷暑,阴雨绵绵,恰逢今日天公作美,我们一行数十人乘车来到淄川区昆仑镇张李村。

村头大树下几位耄耋老人手摇蒲扇在乘凉,孩子们嬉戏、捉迷藏。房前屋后空地的一畦畦蔬菜绿油油的,丝瓜在微风中荡着秋千。已经微红的石榴小心翼翼地从墙里探出头来。

经介绍,张李村的绪岳民俗博物馆是经省文物局批复的淄川区第一家民办博物馆,占地600平方米,是由该村王绪岳创办的。他的镇馆之宝是一块长方形的斑驳陆离的巨石,石中央镌刻着栩栩如生的“羊”头图案。因淄川又称“般阳”,此石相传是放在城南门城墙上的图腾石——“羊”,“阳”也。

其他展品林林总总不下几百件,都是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的劳动工具、生活工具,过去的三大件都在这里。那架像父辈累弯了腰的木犁,那辆永远走不出贫穷落后的木制独轱轮车,那永远站不起来的汲水用的尖底倒罐。每件展品仿佛都有灵性,蛰伏着中国古老农耕文化的灵魂,每件实物好像要张口诉说着岁月的艰辛。身临其境,我仿佛穿越了近百年,对比现代生活我陡增了不少幸福感。

院中的石磨不禁让几位老师感叹起以往的时光。说起石磨,它坚实、沉重、普通而又不可或缺。石磨是用来推糊子摊煎饼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家都摊煎饼。尤其家里有上学的,就烙成煎饼卷,吃起来酥脆芳香。学生都是背上一个大书包去学校,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煎饼汤,就着辣疙瘩咸菜,吃起来那个香。

离开张李村,我们又驱车来到当地著名景点牛记庵村。

车行数里就渐入群山,道路蜿蜒,两边沟壑山坡上草木葳蕤,巨石斗奇。拐一大弯进去,只见路两边陡峻的坡壁上房舍座座,错落有致,一直垒砌到山半腰的虚无漂渺的云罅中。我想如果在夜晚远远望去,那满山满峪像萤火一样的灯光同天空时隐时现的星星揉合在一起,那一定就像天上的街市。

仰望全村,可谓一街一景一宅一式决无雷同。尽管都是就地取材,一律山石,但修建却极为整齐,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陡坡上凿出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平地该是多么不易。

登山时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动力,让这些先民们能在比平原建房多付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心血和汗水来筑就这天上的村落?除了躲避战乱还是有别的原因?

回来的路上,我们听到这样一则故事,清朝一牛姓女子,因遭文字狱灾祸,逃难至此。看到这里泉水潺潺,环境清幽,于是就在张林涯下、牛心石旁削发为尼,筑石为庵,取名“牛记庵”,吸引了不少本地村民前来进香朝拜,香火日渐兴盛。朝雾暮霭,晨钟暮鼓,回声山谷内外,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神牛泉前面有一处榆钱树形成的“榆钱门”。据说是某位村民建房砍倒屋旁的一棵榆钱树,榆钱树落地又生根,久而久之,这棵榆钱树就成了一棵两头生根的奇树。奇树弯曲形成的大门,被当地人称为“榆钱门”,并在树旁立了块牌子,写道“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辈子有钱花不完”。看来大家很喜欢这个美好的喻义,绕着门转圈的人络绎不绝。

走进牛记庵,才真正体会到了“世外桃源自天成,人在仙山醉为仙”的旷达意境。

乡情文章12:乡情依依

文/曹继铎

二十年前,伴着《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声,我如鱼得水般来到单家庄,带领工作组深入农村下乡帮扶一年。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禁不住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二十年前在这儿生活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当我们要离开乡亲们时,他们拽着我们,围着我们,找到乡里、县里为我们“请愿”,坚持要留下我们。而我们,同他们一样,那依依的乡情,简直胜过浓浓的亲情啊!乡亲们的努力,终于未能如愿。他们费尽心思为我们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欢送宴会。乡亲们拿出百家手艺,不大一会儿,炒豆角、炸茄合、腌鸡蛋、炖土豆、还有北瓜粥、煮鲜玉米……刹那间,摆了满满的一大桌,真是“乡亲聚盛情,百家设乡宴”啊!

村支书毛建设,精明能干,宽厚热情,下乡一年,我们由陌生到熟悉,乃至成为要好的朋友。他端起酒杯,无比激动地说:“乡亲们,老曹带领工作组来咱村工作一年,一个心眼儿为咱们办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好事儿,大伙心里清楚,他们要走了,咱们真舍不得呀!别的不说了,让咱们一起端起酒杯,为大伙和老曹他们的友谊干杯,希望咱们和老曹他们成为永久的朋友!”刹那间,乡亲们一条条手臂,像一丛丛树林,顿时包围了我们。

多么朴实的话语,多么坦诚的心田,我又一次被深深感动了——我久久的泪眼模糊地望着乡亲们,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好最崇高的情谊……此时此刻,不由得使我回想起一年来他们给予我们的关切和疼爱。

就在下乡第一天,脚踩着未化的残雪,我们住到房东齐顺昌家里,他把最好的新房让给我们住,还给我们找来炉子,架好烟筒,亲自在一尘不染的新房里,为我们生上火,同时,给我们早早做好了晚饭——那飘着一层油花的滚烫的热面里,埋藏着一个个荷包蛋。房东热情又朴实,他说:“你们到俺们这儿来,怎么也不如家里,跟俺们一块儿吃苦受累,为俺们办事儿,你们就是俺们的家里人!”

这天晚上,我们刚要熄灯,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村支书毛建设。他背来一大筐几十斤重的蜂窝煤,放在屋里,喘了一口气说:“我叫毛建设,今天到县里开会回来晚了,听说你们来了,再晚也得来看看。我背来这煤好烧,不呛人,不然你们这儿的煤不好烧,灭了火,头一天就让你们挨冻,那就太对不住你们啦!”

过夏天那阵儿,乡亲们怕我们挨蚊子咬,给我们送来蚊香;为了我们消暑,给我们抱来从地里刚摘下的大西瓜……有一天晚上,我在乡亲家吃过午饭,刚出门往住地走,突然乌云涌来,随着雷声闪电,下起猛烈的暴雨,我被困在了半路无处藏身。几乎在同时,村民们不约而同地为我送来了雨衣、雨伞、雨鞋,使我安然地顶着滂沱大雨,也带着乡亲们无微不至的关怀,顺利返回了住地。

二十年后这次重回单家庄,亲自感受到这儿处处换新颜,家家变富裕,整个村里充满了欢歌笑语。虽然我离开了二十年,但乡亲们对我依然一如当年那样亲热,当即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在这儿,我又看到了当年我带头捐款改建一新的小学校舍,听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看到了当年帮助修建的长达2公里的水渠,正汩汩流淌着清亮亮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油绿的麦田,看到了当年帮助建成的条条柏油路的街道,看到了当年帮助成立的农机维修站、敬老院,还有当年曾经请省会医学专家,为乡亲们医治好疾病至今被他们感激涕零的一个个乡亲……此时,面对可亲可敬的乡亲们的亲人般的盛情,我一方面深受感动,感慨不已,一方面又感到非常愧疚。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再多费些心、多尽些力,完全可以给乡亲们办更多的惠及他们的事情,如此想来,有许多应该办的事情没有完成,如今我拿什么去补偿呢……此时,感动与愧疚一起撞击着我的心扉,激荡起内心深处阵阵感情的涟漪,我深情地凝望着乡亲们对我的如此厚爱和渴望的目光,我的眼睛禁不住湿润了……我多想,再回到那儿的田野,同乡亲们钻进那小树林般葱郁的玉米田,用锄头除掉田里的杂草;我多想,同他们走进翠绿的棉田,采摘那如银似雪的棉朵;我多想,来到他们五光十色、丰美多姿的菜园,为他们或是摘下几个茄子,或是刨下几块土豆……我多想,同他们一块儿,常年累月地一起生活、一起劳动、一起饱吸着浓郁、清新的庄稼、鲜菜气息的香味儿,那该是多么开心多么惬意啊!

乡情文章13:且听黄梅忆乡情

文/李幸

月华如水,寒星凝霜,散落在漆黑的夜布上,点缀着淡淡的凄美。异地他乡,倚靠在寂静的窗台边,倾听着故乡的黄梅。不似古时的“父母在,不远游”,我虽千万般不舍,终究不远千里来到异乡学习。于是,我总是不自觉地靠在窗台边静静地听着徽州的黄梅戏,静静地倾听着故乡的声音……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每当听到婉转悠扬的戏曲声,我的思绪就飘回到青檐灰瓦、黛板白墙的徽州小镇,那里有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有着古色古香的檀木门,有着傲然林立的马头墙,有着碧波荡漾的绕城河,有着小贩卖力吆喝的声音,有着孩童嬉戏欢笑的声音。故乡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一曲黄梅戏浮现在我脑海中,久久萦绕,不曾散去。那一曲黄梅戏让我听到了自己对故乡深深的眷恋,听到了自己对生我养我那一方水土的热爱,听到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何必佳节,独在异乡的人,往往只要倾听一曲故乡的歌,便潸然泪下。听着耳边吟唱着的“夫妻双双把家还”,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爸爸妈妈。从前,作为独生子女的我,在家中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爸妈无微不至的照料。可当我离开了他们,才发现爸爸妈妈的爱有多珍贵。妈妈帮我铺的每一次床,帮我洗的每一件衣服,做的每一顿可口饭菜,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珍贵。爸爸给我打的每一通电话,每一声亲切的嘱托,每一句轻声的安慰,都那么深地嵌刻在我心里,无法抹去。我倾听着萦绕在耳边的旋律,对爸爸妈妈的思念奔涌而出。这是我内心最深处的声音:爸妈,我爱你们!等我回家!人生路太长,偶尔停下来听听灵魂深处的音韵,才会发现总有人爱你如生命!总有人的爱让你割舍不下!

倾听着一曲又一曲的黄梅戏,我仿佛也穿越到了戏曲中,体味着戏中人物的悲欢离合。人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在世,总免不了大喜大悲。总有人希望人生是一出折子戏,只有绚烂多彩的高潮,而没有万事艰辛的开头和曲终人散的结尾;只有众人钦羡的辉煌,而没有晦涩曲折的艰苦。可这样的人生不过自欺欺人、索然无味。人生还是如一曲黄梅戏的好,拥有那跌宕起伏的剧情,酸甜苦辣,都一一品尝;悲欢离合,都一一感知。倾听着黄梅戏,品尝着戏中的人生,心也不由得开阔了许多,不为尘世所惑,不为浮名所累,只追求心底的那份问心无愧。我倾听着自己的心,感悟到了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更找到了想要珍惜的人和事!

斜倚栏槛只身影,且听黄梅忆乡情。青山绿水,黛瓦白墙,那是生我养我的故乡,我心中永远的牵挂;鬓角霜白,嘴角含笑,那是视我为生命的父母,我心中永远的牵念;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那是等待我挥笔书写的人生,我心中永远的追求!人生在世不称意,倾听灵魂深处音,待到醍醐灌顶时,拾掇行囊再出发!愿尔倾听自己,感悟人生!

乡情文章14:故乡情

文/水犹寒

乡情

“故”顾名思义就是古老的文化即传统文化,故乡不一样的风俗是一种文化,不一样的人情是一种文化,不一样的传统理念也是一种文化。在科技日益发展世界繁荣昌盛的今天,不管你的着装如何改变,你的语调言论怎样趋于大众化,你头脑融入了多少市场经济崭新的新理念。但当你为浮华尘世的千变万化而苦脑时,为人与人之间的高深莫测和世俗纠结时,听一首故乡的小曲也是一次灵魂的刷新。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童年的记忆。谁说不是呢?最真最纯的情感那是来自故乡的起源。“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听着小曲,望着月华如水的夜空。朝着家乡方向远望的那一刹那间。就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背上行囊远离故土的豪情,没有走出家乡奔波天涯的经历。你就不会有游子对故乡思念的情愫。也不会有群朋满坐时谈论家乡风土人情的自豪。更不会有提及家乡美食时的念兹念兹。只有远离故土,才能感受故乡山的亲,故乡水的甜。家乡亲人朋友的厚和暖。也许,这也是一种距离产生的美。这样的情怀当然也是那些不离寸土老死田园的人终老不能体会的。

为着满腹的理想,为了打小得夙愿,为了一个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游子们背上行囊远离农耕社会的图腾,远离休闲安逸的小家。在异地他乡洒一把汗水,挥一腔热情,忍一通怨气,受一顿屈辱。埋头的苦干,豪气冲天的拼搏,只为拼出自己的一片蓝天,转时能够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节假日或携妻带儿驾车荣来,或手执可喜的银行数字满载而归。所有的成就和荣耀只有在故乡的土地才能得到淋漓尽致的挥霍。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在人潮人涌的异地他乡,如果能偶然邂逅一家乡人,那个亲,那个热是不能言表的,是啊。别时容易见时难,逢人便觉乡音亲。世界多宽广,想见一家乡人有时真不容易。所以一拥一抱一握手,尽表的是故乡情。路旁的小酒楼小茶馆,抿一口小酒,品一口茶香。总把故乡话来聊,谁谁逝了亲人,谁又娶了媳妇,谁又升官发财,谁又运交华盖。都是家乡人,同是一样亲。所以每提及一人那眼神,那表情,那潮起潮落的情感变化,竟是那样的神似,一样的动容。

在民族战争片中,常见那些战败的日本士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朝着故土的方向叩头长跪,叫一生“妈妈”。扣响最后一枪,届时我心会很疼很疼。尽管他们是以侵略者的姿势踏进我国的领土,干着烧杀抢掳的勾当。他们的死在我们眼里是轻于鸿毛的。但他们也到底是背负着民族的厚望远离故土的,就这样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尸骨也不能回归故里。其实他们也曾是故国的子孙。同为血肉之躯,同是妈妈的儿子啊。故乡也是在他们心中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谁又能去指责一个热爱家乡,想念妈妈的孩子呢?

落叶归根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背井离乡的国民党老兵。几十年过去了,世界和国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海峡的那边,他们却因为林林总总的原因不能回到故土,于是,在生命的最后嘱托子女把骨灰撒在家乡的土地上。以求落叶归根。是啊,飘落的树叶也都能依附在树的周边,化着泥土再滋养根叶。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人何能没有这样的情愫。生命发肤受之于父母,成长滋养获之于故乡山水田园。这样的深情厚谊早已溶于心,浸于脑,流淌在血液里了。落叶归根那是灵魂最好的归属,让生者慰,死者安。

水是家乡甜,月是故乡明。家乡是游子们在繁华浮躁都市回望的圣地,是远走他乡的行者们最坚实的后方。每一次回归都是一次侯鸟的迁徙,一次传统文化的回溯。一次对自己身份证明的追逐,也是一次对自己成绩的肯定和炫耀,故乡----情感的圣地,心灵的家园,灵魂的驻地。

乡情文章15:故乡情

文/杨虎

让父母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一直是我与爱人的一个心愿,并为此而一直努力着。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在保定贷款买了套两居室的住房。经过我与爱人的千呼万唤,父母总算同意了我的想法,去年来到了城里。

刚到城里的父母感觉到处都是新鲜的,像孩子一样对我问这问那,生怕因为不认识什么而遭到别人笑话。父母出门还习惯带上个小本,每条街道、每条胡同都要记在本子上。可一段时间以后,我却发现父母常常半夜起床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老俩还时常嘴里念叨着家乡的事情。其实,父母的心事我懂得。

十几年前,当我中学毕业后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那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时,我对那块土地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夏天我跟随父母迎着酷暑在田间地头劳作,麦收时节,弯着身子,手握镰刀在麦田收割,往往收割一块小麦要汗水洒满一块地;冬天,我会起很早,跟着父亲到温室大棚,顶着寒风在大棚外拉大棚的稻草帘子。当时我曾幻想着,假如有一天我能幸运地离开这块土地,决不会再回来。所以,在1999年冬季征兵时,我积极响应号召走进了军营。还记得当我爬上装运新兵的列车时,当看到那些与我同车的小伙子们流着泪告别时,我连头也没回。我感到我如一只飞出了牢笼的鸟般找到了自由。希望列车走得越快、越远越好。

然而,当车停在了离家乡并不是很远的山西大同时,故乡如一个巨大的阴影,依然笼罩着我,无数次夜里梦中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参军一年后,当我休假重新踏上故乡的土地时,我的心情竟是那样的激动。当我看到满身尘土的父母从地里迎着我走来时,一股滚热的液体哽住了我的喉咙。那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故乡对一个人的意义。退伍后回到家乡时,我曾有过一辈子不离开家乡,陪父母种地的想法。然而,父母并不同意。后来,我一个人来到了城里工作,一晃就是十几年。但故土的烙印,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纹身的图案般,一辈子附在身上。

故乡是一种寄托,一个置身都市的农家孩子的最后的“避难所”。今年春节后,我换了工作,收入减少了,父母主动提出回老家居住,减轻我们的负担。其实我知道,曾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本来就是父母的精神归宿。

人无论身在哪里,故乡情会一生一世永远追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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