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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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散文1:盛夏秋千下的路

人这一辈子,有多少盛夏光年可以经历,可以追溯?譬如盛夏秋千下的路。

盛夏,秋千。本家哥哥站在上面荡,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摇摆,拉秋千的大绳都将两边的大树拽得枝丫轰然相撞又倏然分开。他好像一点儿也听不见蝉声吵,就像他一点都不在意老师同学家长亲友组团式的唠叨车轮式的劝说。

他就是要去上县里的工艺美术学校,谁说工艺美术学校只能是坐在教室最后边的几个学生去上,谁说尖子就得上重点高中?他就不去上,怎么了?他自己也气鼓鼓的,说,我的路,我做主!我选的,我负责!

眼看是苦海无边,就是不知道回头是岸。他爹他娘都哭了,这娃,太不懂事了。老师止不住叹气,这娃,怪可惜了!知道的人都说,这娃,死劲,犟。不沾哪,他认准哩,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自小就喜欢画。没师傅,他就去买小人书,照着画。家境不好,他就自己几分钱几分钱地买新华书店里减价处理的积压品。他画出来的东西,像模像样,有板有眼,谁见了都说,真是那么回事。

一般大的孩子,都为嘴,一有钱就买零食儿。他不稀罕,他只买小人书,他的小人书足足攒了一匣子。趁放假,他把匣子搬到人多的大路边赁,看一本,一分钱两分钱。大人孩子都看,暂时忘了他们钟情的秋千,任由它在清风里空落落地闲荡。

赁小人书所得不多,他都用来再买新的。

那年盛夏,谁都拧不过他,他真的去上了工艺美术学校。

结果呢?能画,会雕,在整个学校出类拔萃。

一毕业,就去苏州拜师傅,很快就在玉雕界崭露头角,而今有自己的工作室,也带着一帮徒弟,混得风生水起。

县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师园,有他的雅居。那不光是钱的事儿,不是大师,没资格。

你说,当年盛夏秋千下的路,是对还是错?

其实,谁心里没有个想法,没有个目标?只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就会迷失自我的方向。心里两个小人,一个冷眼,一个热烈,都想要一个答案。结果发现自己的路隐没在雾霭 之中,朦胧,凄迷,不知所以。尤其是,如果决定我们的,不是自己,这将多么可笑。

于是会说,我也有初心的,只是后来种种,才会越走越远。那好,再听别人兴高采烈地聊梦想聊远方,你别怅然若失,艳羡无数。

又值盛夏,故地重游。秋千不再,道路宛然。此时偏偏有歌声传来:“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途/踏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心弦一动,恍若回到了旧时光。已届中年,有多少心还赖在青春的梦里不肯回来?

一辈子散文2:母亲的家

文/邢德朝

母亲一辈子守护着土地,也守护着乡下的那个家。我在城里,住房现在略有宽松,总想接母亲来城居住,可母亲就是不来,说来了帮不上忙还给你添乱。每当她说到此处,我心里总有一股酸楚和内疚。

小时候家里很穷,口粮十分紧张,老是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父亲在城里工作,月收入只有三十八元钱,除生活开销外,还要寄钱养活老祖母,爷爷、母亲及我们姊妹四人。那时,路边的萝卜,树上的柿子,生产队地里的青豌豆、红苕,未成熟的玉米,都是我们家的果腹之食。有年初春,正饿得心慌,母亲为了挖到糊口的野菜,天未亮就提着竹篮,拿着剜菜刀,跑到门前的深沟里四处寻找,一不留神,踩落了悬崖边的石块,掉进了几十米的深沟里,摔断了胳膊,鲜血染红了衣衫,母亲不知忍着多少疼、多少痛,使尽了全身力气,却没能爬出深沟,便晕倒在深沟里,等到被乡亲们救起,已是中午时分。母亲很刚强,她不言痛苦,在城里经过几天的医治,病未痊愈,又回到外婆家背回了一大筐红苕,回家后立即蒸煮,好让我们填饱肚子。我们姊妹就像小鸟一样,看见母亲从外边回来,总是跟在后面,帮着拖着她背的那个大筐子,又扶她坐在小板凳上,围在她的身边。有时母亲很忙,我们与她交谈,问这问那,天南海北,山上山下,村前岭后的事情,母亲都做以回答,我们有时高兴地跳喊起来,问多了她便大声地说:“去学习去,长大学好本领,就不会饿肚子。”我们记住她的话,但跑起来什么都忘了,有时饿得肚子发慌,四个人分吃两个馍,背着书包去上学。母亲看着我们在饥饿里茫然无知的样子,有时眼泪直往肚子里咽。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走路时常摔倒在路边,母亲多次求医,医生说是饿的,营养不良,开药没用,若要继续下去,很难保住性命,母亲急在心中,多次问爷爷能否想想别的方法,好让我不再挨饿。爷爷最终想出办法,借了山下富裕人家的玉米,来年还人家小麦,而后将磨面剩下的玉米皮在集市上兑换成小麦皮,好让我们充饥保命。这样的日子我们在艰难中度过了五个年头,据说爷爷这一招在那个艰难的年月被四村八邻不少人家采纳。

母亲常对我们说:“活下来是非常不容易的啊!”那时,常见母亲为我们姊妹一针一针,缝衣到了后半夜。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累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说:“以后有出息该多好啊!”我曾经安慰母亲说“长大后一定要将最好吃的献给您”。母亲笑了,笑得两眼泪花。

母亲热爱自己的土地,更热爱自己的老家。有年春节我接她来西安过年小住,说好住上两三个月,可过了不到三天,她就提出要回家,回自己的乡下老屋,说在这里她住不惯,一切都感到陌生和不方便。我和爱人苦苦挽留,这倒让她老人家老泪纵横,哭个不停。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送她回到了老家。

我家住在秦岭脚下,母亲说吃惯了自家蒸的馍,喝惯了村头的泉水。就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次父亲单位的汽车路过代王镇,父亲搭了便车回了趟家,母亲做了顿苞谷糁面,端上刚出锅的豆面馍,热腾腾、香喷喷的。司机师傅说:“真香、真香,一定是山中的水好。”那天,司机走的时候,母亲夹了三个辣子馍,父亲递给司机师傅路上吃。二十多年后,我在西安城的桃园路见到那位司机师傅,他依然记得那年那月那顿令人难忘的饭菜。

母亲已经七十五岁了,身体依旧硬朗,家里家外还是忙个不停。有时,我劝她不要再下地干活,反遭到她一顿训斥。她是闲不住的人,一有时间,就拿着锄头,到地头种豆、锄草、栽树、补苗,说实在的,她已干不了多少活,但只要是到地里看看转转,跑跑走走,她的心里就踏实。土地是母亲的根,是母亲的情,也是母亲深深的爱。

母亲没有看过报纸,她识字很少,但她每天都在听广播、看电视,了解国内外大事,也常与孙子交谈,她要大家多学习,做好事,讲奉献,守法纪。有时我回家,听母亲谈话,她好像也在与时俱进。母亲关心子孙的成长,关注外面的世界,她始终热爱着土地,热爱着自己大山里的家。

一辈子散文3:矮寨的路

文/邓宏顺

人这一辈子不知要走多少路,有的路走过数次,难有深刻印象;矮寨的路走过一次却满脑子刻着“矮寨路”;因为矮寨的路总是在不可能有路的地方出路!

地壳原以为从海边延伸到云贵高原会是其路漫漫,就把平原铺得太平,太宽,及至到了矮寨这地方才突然明白,此处已逼近云贵高原;于是,它似乎心情有些急躁,行动有些匆忙,一阵拱动,将多余地皮全都抖落、堆放在了这方地域,皱成了高山,也皱起了深谷,这里就有了享誉天下的“谷韵”。矮寨的奇路,就与这山这谷相联。

老子有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可见世事总以矛盾存世,高山和深谷相随也自然成理;因而数十年前湘川公路要从矮寨经过,就遭遇了这山谷的“天险”!

那一年的某一天,一位公路设计师带人来到这矮寨北坡,俯视脚下峒河激流,仰望头顶“矮寨天险”,而湘川公路又必经此地不可。他的测量数据告诉他:这面天险崖坡横向的水平距离不到100米,而纵向的垂直高度却有440米,坡度约70—90度。望着这样的绝地,他像雕刻大师拿着一截有限的象牙,拿着一块有限的玉石,拿着一颗有限的宝珠,开始调动他独有的构思。

和艺术雕刻不一样,公路设计师的作品要接受汽车行驶的考验。汽车当然可以爬坡,但需要延缓公路坡面的水平距离;面对这种水平距离不能达到公路坡面要求的险恶地理条件,公路几乎无法按正常规律设计。这位设计师在反反复复地思考里踱步,或者锁眉静神、凝思良久,也一定扔掉过很多张设计草图;他翻阅过了所有公路建设史,都没有找到在这种绝处修建公路的先例或者参考资料。但是,他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论如何他要在这绝处修出一条公路!

公路从矮寨上来后,前面就到绝壁;公路本是要向右转爬坡,但右边坡陡如削,且水平距离太短,第一道弯没法转折;惟有左边的山势稍有平缓,但左边与公路走向相反。显然,设计师的灵感来自于他的锲而不舍,他竟让公路朝着相反的方向即左边走去,而后设计了一座桥梁回旋到公路上面凌空过去,再回到右边的路基。这不仅解决了转弯问题,还一下爬升了一段理想的垂直距离。

于是,矮寨的这座桥梁据说成了中国公路史上的“第一”;当代人对立交桥已熟视无睹,习以为常,但在当时要创下这第一座立交桥,那可是需要敢为天下先的智慧与勇气!难道这不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值得敬佩?

不知要多少曲折才能爬完这道险崖,据说后来施工人员的施工方法就是按照图纸,首先开挖出26段几乎平行的台阶,然后将台阶连通起来,形成了13道精致的弯道;每道弯全是锐角,且路面宽处不过7米,窄处不过4米。如今,远远望去,矮寨公路就如压紧的一段弹簧,就如随风摆动的一段飘带,就如延至云雾的一架天梯;它仍是209和319国道的复合线路,故车辆来往如市,穿梭鱼贯。

如果在今天,凭着机械施工,修成这段路也许不能算作难题,但当时限于施工条件,要凭人工在这样的悬崖上凿出一条公路,其艰难程度我们实难想象;不过,现在公路中途的转角处有一座砖塔,砖塔下安息着为修这段公路而牺牲的员工。为怀念这些筑路英雄,后人在附近还立有一尊高为5.7米的“开路先锋”铜像:一位壮汉脚踏大地,头顶蓝天,左手执凿,右手执锤,仰天劳作,气冲霄汉,绝壁凿路姿态活现,似听得铁锤声声,钢凿连连。

今天当我们的车子走在这条路上,想起这些筑路员工,看着这些纪念性建筑,真是不能不令我肃然起敬!

山还是那座山,谷还是那个谷,而如今,这里的公路要换成高速,全线贯通的最大困难依旧出在矮寨大峡谷;矮寨的大峡谷深为数百米,无法修成高架桥,高速公路的的建设者又必须在这不可能有路的地方修出路来。

当代设计师来到这里,当他面对深难见底的大峡谷,俯视谷底房子小如豆腐块的时候,他想到了一种斩新的桥梁。与当年修建矮寨公路相比,今天的设计师已经站在现代科技的肩上,于是,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一座矮寨特大悬索桥。我们来到悬索桥头扶栏遥望时,负责施工的年轻工程师告诉我们:该桥在吉首矮寨镇上空335米处跨越德夯大峡谷,吊索采用71对钢丝绳,索塔采用双柱式门式框架结构,两索塔间跨度达到1176米,它是世界上跨越峡谷最大的钢桁梁悬索桥。我无不感叹工程的宏伟!

中国公路建筑史上的第一座立交桥和当代跨越峡谷最大的悬索桥均出现在矮寨,我们不得不想,矮寨才多大的地方?矮寨的路当然让人见过不忘!

矮寨的路不仅是奇特的公路,它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启迪我们的思路。它的这两项奇迹或许能告诉我们:天无绝人之路!其实在没路的时候往往能想出很好的新路!

一辈子散文4:父亲的巴掌

文/程伯承

父亲一辈子只打过我一次,狠狠地打过我一次,但这一次让我记了一辈子。

那天,我和同一个生产队的老刘家三小子为一句口角拉起了“黄瓜架”,他姐姐外号小喇叭,气急败坏地跑到我们家,大声喊道:“老程头,你还不去看看,你家儿子把我弟弟掐得都快没气了!”父亲正要出屋,恰好我没事人似的走进来,父亲扯着我的衣领子薅过去,掀起我的衣服后襟就是一顿巴掌。虽然看不到,但感觉到每个巴掌都会留下五个手指的印痕,每一巴掌都在发泄一种怒气。

在今天看来,不过是两个孩子打架而已。但是父亲压抑在心底里多年的郁闷,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变成我后背那狠狠的巴掌。后来的某一天,父亲不知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对我说,他从来不打孩子,哥哥、大姐、二姐,他从来没有动过一个手指头。父亲是他那辈为数不多读过中学的人,后来成了一名教师。

父亲数学教得好,总是在教五、六年级的数学。凡是在我们乡中心小学毕业的学生他都教过,可谓桃李芬芳。父亲课教得好,待学生好,是出了名的,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名师”。他的学生后来有出息的很多,都很尊敬他。在我们那个小山村,当时的父亲也是一个“公众人物”。

有一段时间父亲遭遇“不公正”,变得更为“公众”,只有十一二岁的我不知父亲身上的压力和心中的苦闷。有的学生见到他躲着走,有的学生改喊“老程头”。上世纪六十年代,工作队见父亲的毛笔字好,便让他整天在大红纸上或大墙上写毛主席语录,父亲精神头还挺足,觉得是受到了重用。

父亲有咳嗽病,后来的几年里咳嗽得越发厉害,常常是半夜里喊我起来,让我去给他切块萝卜压压咳。他还常常写信,让我拿着去找他那些在各公社、大队卫生院和卫生所的学生,买点紧俏的止咳药。记忆中我和鲁迅先生当年一样,常常是淋湿的衣服还淌着雨水,跷着脚,举着父亲写的条子,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柜台后的那个人。有人说父亲的肺病是当老师时间长粉笔灰吃得太多的原因。

1969年早春,有一天父亲说他肚子隐隐地疼,开始是吃两片镇痛片扛着,后来吃大把镇痛片也扛不住了,在长春的大姐接父亲到长春白求恩医大一院检查,结果是肠癌。

父亲攥着那个诊断回到家,又坚持了半年,无奈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他的那些学生,年仅52岁。

父亲的病也许是因为心火而生,父亲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受到那么多不公正的待遇,怎能扛得过来。我常想,父亲当年打我的那顿巴掌如果真能消除他胸中乌云一样厚重的郁闷,那多打我几次该多好啊……

一辈子散文5:最重要的是心态

文/潘恭平

人一辈子最重要、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许多人认为能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且从中获得比较满意的报酬,是最重要、最幸福的事情。可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时间是在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恐怕不多。好多人为此陷入烦恼的苦海,为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而痛苦;为寻找理想的工作而疲惫奔波,往往又事与愿违。

一天是一生的浓缩,一生又是一天一天的积累和延伸。一天不长,一生不短;一天种因,一生得果。每一天都像一个小环,一个小环紧扣一个小环,连成人生的一条长链。只有每天的小环做得精致,才有人生美丽的长链。我们不能改变世界,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生命无常,生活起伏,人生中充满着许多不如意的东西,有不少东西是完全可以把握的,那就是我们对工作和生活的态度。每个人身上都有看不见的法宝:一面是积极的心态,另一面是消极的心态。积极的心态可以使你实现目标,消极的心态会使你一生贫苦和不幸。

人生中遇到的不平等事是最平常的事,理想最终是要向现实妥协的。心态不仅影响你的工作,而且影响你的一生命运。心态好,即使你目前找不到理想的工作,也能够心满意足、心安理得、心平气和去面对。积极的心态能给你带来好的工作态度,也会取得好的工作效果,并逐步引导你走向成功。反之结果可想而知。能够做好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是人生的一种智慧,更是人生生存的策略。生存就像弓箭,懂得弯曲,才更有力。这个世界,这份工作,不是为你一个人而存在的。既然你到了这个工作岗位,就努力地把这份工作做好,每天进步一点,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果。

一辈子散文6:关山五月天

文/何双

人这一辈子,生在哪里,究竟又会和哪里的土地生发感情,这的确是无法预料的事。

五月的风,正在田野上徐行,村庄依然安静。我沿着风居住的痕迹,试图寻找一个人隐藏在这片土地上的过去。已经记不清了,这是我第几次深入关山腹地,就因了它是女友挚爱的故乡,我便一次次风雨兼程:她乡即吾乡!

一条老黄狗,陪伴着我。听说要去田野了,它就很兴奋。它总是跑得很远,然后回头看我几眼,生怕我丢下它,独自走开。我对它使使眼色,告诉它担心是多余的。我只是想好好看一眼关山,就像我离开故乡以前,会打点行装,会与村庄告别。

斜升的太阳照耀着一望无际的麦田,泛着暖色的光。一阵阵风,吹散了白云,也让麦浪翻滚起来,我听到了麦穗与麦穗窃窃私语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离我很远。麦子的子孙,世世代代就守候着这片黄土地,用一生喂养了爱吃面食的关中汉子。要不了多久,麦子就全黄了,粗犷豪放的渭北平原,是麦子理想的居所。

在麦子与麦子中间,有娇气的瓜藤生于塑料大棚。熏熏夏风,其内热浪滚滚。瓜藤顺势生长,匍匐在地上,瓜蔓之下,坐卧着一个个虎头虎脑的甜瓜。它们吸纳了阳气,散放着甜甜的味道。此时,正是甜瓜丰收的时节,整个关山街道,瓜农们忙于分拣,一车车甜瓜正从这里运销全国各地。

几株周身披刺的马刺草站在路边,凝视着麦田,旺长成一道特异的风景。紫红色的花冠,随风摆舞,引来蜂蝶无数。往往一个花盘上,同时逗留着蜜蜂和彩蝶,它们正辛勤地劳作着,面对镜头,熟视无睹。关山静谧,我无心惊扰。在陕南,我是没有见到过马刺草这种植被的,但蒲公英,两地都有,在田野里,在路旁,都随处可见。我小心的采下蒲公英的绒球,放在嘴边轻轻一吹,花籽儿就飞走了,连同着一颗心,也落在了这片土地上。

此时,正有农人在一片杏树林里采摘黄澄澄的杏果。他们不用爬树,不用钩镰,却借着木梯,用手小心采摘枝头的黄杏。关山的老农,是懂得敬畏土地的,想不到这些吼秦腔的“冷娃”,侍弄起庄稼和果木,却是如此心细,像抚养自己的子女。

许是闻到了杏子的香味,老黄狗不听使唤,撒欢朝杏树林跑去了。我不停地拍照,捕捉一切让我怀念的场景,仿佛我此刻置身的关山,就是记忆里的故乡。

摸一摸屋后的枣树,看一看柿树上结出的小柿子,我就能回到童年深处。只不过,我的童年里除了大巴山,没有平原;除了汉江流,没有渭河水。

得知黄家二姑娘回来了,带着她的男友,摘杏的老农,特意在树上挑选了熟好的杏,装了满满一草帽送到屋里,让我们尝尝鲜。吃着关山的杏子,就想着我也是一个关山人了。老黄狗坐在我对面,呆呆地看着我,它不会言语,要不然就会和我聊聊关山的故事。

风又吹起来,五月的关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我从陕南一路辗转至此,终于得以落脚。爱情之花,就要开在画卷里了。

女友夺过手机,翻看我拍的照片。她惊讶,关山的原风景,在画面里竟是如此诗意!

这是我所看到的。我说,再过半个月,麦气就会充满村庄。布谷鸟叫的时候,咱就回到关山,一起收麦去。

一辈子散文7:享受吧 女人

文/吴克敬

活了一辈子,我要享受几天了。

说这话的,是我年迈的母亲。我赞成她的话,以为她的确是该有自己的享受了。在我们那个出产了“周礼”的地方,女人的一生,除了责任,还是责任,好像就没有一点享受的权利。我母亲一十八岁,像朵盛开的花儿一样,进了我家大门,她是要让我家发生立竿见影的变化,炕上要光,院子要净,锅上要准点,大人娃娃的穿戴要应时……要知道,这是老家评价一个女人最起码的标准,一个女人,踏进一家门里,如果做不到这些,家里还像过去那么软不塌塌,是一定要叫乡邻笑话的:“这个家算是没得救了。”把一个家的兴旺,寄托在一个进门来的女人身上,她的责任可是够艰巨。

不晓得,我的母亲可知道她的责任?总之,在我的眼里,我所看到的母亲,连同我们村里的许多女人一样,不仅要安好内,收拾利索家里的事项,还要腾出手来“攘外”的。譬如麦收和秋收的时节,正如我们那里的民谚说的,“麦黄谷黄,秀女下床”,母亲和村里的女人们,就都像男人一样,撵到地里收割,拉回场里碾打……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喘一口气都没时间,哪里还想得到享受。

终于是,儿大了,女嫁了,膝下一群欢蹦乱跳的小孙子,母亲说她该享受一下了。像母亲一样的女人们,赶在这个时候,也都不约而同地决定下来,要享受享受了。

她们确定是该享受了。但怎么享受又是一个问题,让她们一掷千金地去挥霍吗?她们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便是条件允许也不会。那么让她们灯红酒绿地去奢侈吗?或者是让她们吆三喝五地去排场,颐指气使地去骄傲……我以为,依她们长期养成的习惯而看,也是不可能的,她们所要的享受,正如作家毕淑敏所总结的:“不会是珠光宝气的华丽,不会是绫罗绸缎的柔美,不会是周游列国的潇洒,不会是管弦丝竹的飘逸……而只能是这种样子,在厨房里,为自己烹饪几样可口的饭菜;在商场里,为自己选择几件合身的衣裳;在交际中,找自己的相好说一阵心里的话,约上她们,一起听一场秦腔,而这,就已经很享受了。然而这样的享受,让母亲一样的女人们,事过之后,是会恍而惚之的,甚至还要自责的。

原因非常简单,她们自己的儿大了,自己的女嫁了。大了的儿子,嫁了的女儿却还放不开她们的手,他们雨后春笋似的,又会养出一堆自己的儿女来。他们太忙了,白天有白天的工作,晚上有晚上的工作,而且又还经常的,要去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打工,他们没有时间,也没精力来带他们的儿女。怎么办呢?唯一可行的方法,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在脑海里,抱着牵着,把他们自己的儿女带回老家来,往老家一放,连一声感谢的话都不用说,而且也不用讲报酬,转过身去,就很放心地去了。

如今的儿女,谁不是这样的呢?

母亲一样的女人们,就只有把自己下了决心的享受心理收拾起来,来为儿女的儿女们操劳了。这样的操劳可是不轻松呢,比带自己的儿女还要忙乱,还要费心……吃喝拉撒都是次要的,头疼脑热以及这样那样的安全问题,才是母亲一样的女人们伤脑筋的呢!我们老家那个地方,有个为儿女带儿女的女人,出门上街,都用她的大手牵着小人儿的小手,她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小人儿和她捆成一个人。但是问题还是出来了,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牵手的小人儿,为了一只漂亮的蝴蝶,甩开她的手,去追蝴蝶去了。正是这一去,被迎面开来的一辆农用汽车撞了个正着,当场血流如注,翻着白眼儿没了气。

闻讯,儿女回家来了,他们没对吓得半死的母亲说一句安慰的话,而是劈头就问:“怎么碰死的是我娃娃?”这么问过后,话接话地又问:“咋不把你碰死呢!”

当然,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总的来说,母亲一样的女人,把儿女养大了,又给儿女带大了儿女,到这时候她们的头发白了,她们的腰身弯了,她们的行动迟缓起来了,她们真正地可以闲下来享受了。

天经地义,她们享受的模样是那么一致。近日回家,在老家看到,母亲一样的女人,脚步不再匆忙,手上总是闲着,你坐你家的门墩石上,她坐在她家的门墩石上,抬头看一眼天,说一声今日的天气可是不赖的话,就静静地晒着太阳,听鸟儿在树梢上啼鸣,看鸡儿、狗儿从身边走过,她们的心呢?也该是平和安详的吧!

平和安详,享受吧,母亲一样的女人啊,不要等待,不要拖,什么时候想起就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辈子散文8:和父亲有关

文/黄永中

打了一辈子算盘的父亲,毅然撇下算盘,决然而去。留下失魂落魄的母亲和一堆没用算完的账。

“三下五除二”、“二一添作五”……父亲口语体系里,总有盘株的韵律。或者这是职业使然,一个与算盘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算盘就是他测算现实的双手,就是他养身活命的饭碗,就是他养家糊口的技艺。

反反复复的拨打,就是打不平命运的坎坷;没完没了的验算,就是算不出双肩的重荷。

躺在衣橱顶上的老算盘,落满了灰尘,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战刀,再也没有披荆斩棘的锐利和霸气,躲在无人的角落,孤独地默算着如水的岁月。父亲的指尖,永远离开了他,残存在盘珠上的温暖,已随风飘散。

黄土地的深处,没有他需要记录的人事和物理,没有他需要验算的资产和负债。

噼里啪啦铿锵有力的声响,是他留给我最雄浑最绵长的心音。

老花镜

戴上老花镜,真的可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父亲告诉我:因为人老了,就得放大他人,缩小自己。

放大的是他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他人的优点和长处,他人对自己的哪怕点滴之恩;缩小的是自己在世上的空间,自己的强项和特长,自己曾经的付出和努力,直到化作青烟一缕,黄土一抔。

一大一小,一轻一重,一隐一现,父亲的老花镜,淡化了人生,也哲学了人生。

对 联

直排、繁体,一本发黄的《唐诗三百首》,是父亲唯一留下来的文学书籍。

父亲肯定读过不少的书。“天对地,地对天。日月对山川……三对五,万对千。两眼对双拳”。得意忘形的父亲,摇头晃脑地钩沉着沉淀在浩瀚辞海里的方块字。或有灵感来袭,便抓起纸笔,一气呵成一挥而就。

除夕之夜的大门板上,新桃换下了旧符。乡亲们乐呵呵地走了,皴裂的手,小心翼翼地卷起红红的春联,宛如卷起招财宝典锦囊妙计。连“斗大字不认得一稻箩”的垂髫幼齿,也装模作样地嘀咕起来。

父亲笑了,呵呵冰冷的双手,墨迹还挂在眉梢,长长的弧线很俏皮地慈祥着苍老的脸。

象 棋

方寸之间,父亲反复琢磨了几十年,总是跳不出楚河汉界。红与黑,黑与红,有时红黑颠倒,有时泾渭分明。

红得像血。父亲体内最红最红的部分出了问题,殷红的血澎湃着,冲出了血管的包围,在他装满了唐诗、对联和密密麻麻的阿拉伯字母的大脑里,如山洪爆发般横冲直闯,破关夺隘。

韵律错乱了,对仗不整了,城池陷落了,老花镜跌落在地,活蹦乱跳的盘珠哑然无声,颓然寂然。

黑色的棋子,分明是一幕巨大的帷幔,从天而降,父亲的双眼一片黑暗,我的世界顿时漆黑一团。睿智平和的父亲,住进了他黑色的小屋,继续着他的红与黑的博弈。

父亲终于和象棋打了个平手。

一辈子散文9:读书是一辈子的事

文/高艳飞

“读书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兴趣爱好。”聊起读书的事,胡滋夏的嘴角不自觉地轻扬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随之一条条舒展,这些沟沟壑壑,就像一张张书签,标记着他几十年的人生轨迹。

胡滋夏已有70岁高龄,是一名退休职工。他告诉记者,在退休的10多年时间里,书本成为了他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胡滋夏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耳濡目染,有记忆起就喜欢看书了。“家里有很多知识分子,我从小受他们的影响,养成了喜欢看书的习惯,这习惯直到现在也依然保持着。”

退休以后,胡滋夏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可以遨游书海,逛书店也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每天中午吃完饭,他就会到书店挑选自己喜欢的书来看,一看就是一下午,“我每个月能在书店看完20多本书。”

胡滋夏不仅仅喜欢看书,还喜欢收藏书本。每次逛书店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书籍,他都会带回去收藏。胡滋夏说,收藏书本的习惯从年轻时就开始养成了,到目前为止,他的书房里已经收藏了500多本各类书籍。

“我比较偏爱文学类的书籍,特别喜欢曹雪芹的《红楼梦》和莫言的《生死疲劳》。”胡滋夏津津有味地向记者介绍他喜欢的书籍。

对于胡滋夏这样的老一辈来说,因为不习惯用电脑、手机,所以偏向于从书本获取知识。“我觉得手捧书本看书才是一种精神享受,现在的年轻人丢弃书本,沉迷于手机、电脑,是一种令人担忧的社会现象,况且对眼睛有很大的伤害。”胡滋夏说,“我希望现在的年轻人能多一些时间,放下手中的手机或电脑,静静地读一本好书。”

一辈子散文10:老妈的“唠叨”语录

文/一叶

老妈一辈子爱操心,按她自己的话讲:“操心的命。”据心理学的有关学说推论,但凡爱操心的人都爱“唠叨”,我老妈也如此。细细地琢磨一下,她的“唠叨”语录,实在是高,高就高在句句有的放矢,条条都有针对性。

比如,老爸健在的时候,每到吃饭时,她都会对老爸一遍遍地唠叨着:“老头子,你要记住,老年人需要增加热量,热量从哪来呢,当然是从肉里来,所以一定要多吃点瘦肉。”听得老爸耳熟能详、倒背如流。可回回饭桌上,老妈依然是车轱辘话来回转,为啥呢?因为老爸到了晚年不肯吃肉,即便把肉剁成碎末,也逃不过他灵敏的味觉,所以到了饭点,老妈便如留声机般地,一边在老爸耳边唠叨,一边不断地往老爸碗里夹肉,直叨到老爸吃下一至两块肉为止。

又比如,我平日里出差比较多,只要遇到换季时节外出,老妈都会不厌其烦地“唠叨”一件事:“女儿啊,你一定要多带些衣服,不要嫌麻烦,万一气候变化,在外受凉生病就糟糕了!”假如此时,我做出无所谓的表示,她老人家一定会锲而不舍地让我“耳朵磨出茧子”,还要像机场安检般地一一检查我的行李,确认带足了衣服后,才停止唠叨。当然,如此这般也是事出有因,那是多年前,我去内蒙出差,突遇寒流,衣服带少了,冻成重感冒高烧不退,差点“误”在了大草原。打那以后,这意外事件便成了老妈对我“唠叨”语录的基本依据,即便本人早已认真吸取教训,将老妈的“语录”烂熟于心,但老妈仍不离不弃地在我走出家门前,反复重申着这段颠覆不破的“警言”。

再比如:老妈的女婿、我老公,平日工作中或朋友圈子里,应酬比较多,加上他又好喝点小酒,虽说酒量不错,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偶尔“高”了点,便让老妈有了“心病”。只要一接到女婿“今晚有活动,不回来吃饭”的汇报,那一时半会儿甭想撂下电话。“我再一次提醒你啊,一要多吃菜少喝酒,人家劝你酒,你就说感冒了不能喝,二要实在挡不了,就喝在嘴里不要咽下,趁人不注意时吐掉,记住了?”嘿,她老人家还挺有招,甭管这两招在酒桌上是否实用,老公还是心领神会地牢记在心,照办不照办,就得看他的“悟性”喽。除了电话叮咛,老妈还要亲自动手,预先给女婿调好自己配好的“解酒汤”,如果我不在家,她老人家不管多晚,必定守到女婿进门,看着他喝下解酒汤,她才肯去睡觉。我老公每每谈及此事,眼圈都会湿润,自然也就心悦诚服地少喝再少喝,直至下决心戒酒。

当然,老妈的“唠叨”语录还有很多。此刻,重温这些充满爱意的条条句句,感动并幸福着。

一辈子散文11:别让你的言语成了别人一辈子的伤

文/唤醒沉睡的猪

L姐是我们单位请来的清洁工,无论刮风下雨,她总是第一个到达单位,且每天都把整个单位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是那种准时上班控一族,不管前一天加班多晚,第二天一到上班时间,定会若无其事的又出现在办公室里,因此,L姐对我一直印象不错,也喜欢和我交流她的家事过往等等。和她交流中,我得知她出身不是很好,文化程度较低,曾经好不容易在一个当地的小企业谋得一个流水线的工,后来企业倒闭便下岗了,之后陆续在快餐店、送水店等做过一些短工,但近两年,随着年纪加大,人家不是觉得文化程度太低就是觉得一些体力活不适合她干了,总是婉言拒绝。找到这份清洁工的工作,在她看来还算是幸运的,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是能够补贴些家用,能够基本满足她两个孩子读书的每月开销,她心理十分高兴。

说实在的,我之所以对L姐怀有很深的敬意,是因为在她的生活里,我看到了我母亲曾经倔强的样子。我母亲就是一个没有读过几年书的农村妇女,那时候农村重男轻女非常严重,据说我外婆烧香拜佛都想生个儿子,于是连生了三个女儿后,终于有了我舅舅,可想而知作为排行老大的母亲是多么不被重视。我母亲告诉我,她总共只上了三年学,而且天天都是背着我舅舅去的,每天放学回家总是一身屎尿味,刚去了三年,外公外婆觉得女孩子读太多书没有用,总是要嫁作他人的,于是母亲就连背着舅舅一边念书的机会都被活活剥夺了。L姐和我母亲年纪相仿,我想她们大概都是那个时代农村妇女命运的真实写照吧。

记得我母亲曾经说过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文化,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够多读书,长大后能够独自面对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信念,那些年,不管是有吃没吃,母亲愣是把我送出了山外,送上了大学。而我也成为了我们大山深处那个偏远小山村里第一个能够上大学的女孩子。

和L姐聊天,她说她女儿正在读大学,我突然提起母亲支持我上大学一事,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告诉我,这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看着她脸上少有的温暖笑容,我再次被她的勤劳、善良、执着、坚强而感动。

记得有一次,L姐在打扫卫生,遇到个别同事没有把垃圾投放到指定位置,便善意提醒,有个同事觉得她唠叨,非但没有觉得歉意,竟然回了她一句:“你就是我们请来扫地的,如果没有垃圾你不是下岗了吗?” L姐听了,略微诧异了一下,便默默转身离去,从此,她每天扫地时,再也不会多说一句。

我不知道那一刻的L姐是何种感受,但是,我相信,这样的一句话,一定足以让她刻骨铭心一辈子。就像当年我母亲总是被别人说“你就是个文盲,你懂什么”一样,我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这不是我的全部。

其实,行业不分高下,工作不分贵贱,每一个勤劳勇敢的人们都应该被尊重,每一个平凡劳动者平凡而光荣的梦想都应该被呵护,别让你的犀利言辞,成了别人一辈子的伤。

一辈子散文12:我想我会一辈子孤单

夜又深了,总是在这个时候安静下来去想我现在的状态,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大多时候,我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可仍然陷入左右为难的情绪,无法进退。譬如,我的周围,有些人为她们飘渺的爱情烦恼,而有些人在为他们还未来到的感情郁闷,然而,也有一些这样的人,他们没有追求安稳地过着,今天有一位女生对我说,她决定毕业后直接结婚…我想,每个人的生活态度真的差好多,追求也截然不同,但每种生活方式都应获得我们的尊重,就如每一个存在的个体一样,无法忽视和抹杀。

虽然我依然经常倾颓,在深夜,在街角,在某刻听音乐的时候…,但已经可以基本控制,繁多的作业有时候让我没时间理会这些小情绪。

现在我单身,过着一个人的生活,有的只是周围同样聒噪的女同学,经常为赶作业忙的焦头烂额,偶尔逛逛街,聊聊八卦,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可我内心充实而丰盈,虽然算不上内心强大的姑娘,但总有一份独立自主的心态,有失落也有开心,真实地存在…

刘若英曾经唱着《我想我会一辈子孤单》告诉世人,她不会在爱了,可现在,照片上是她穿着婚纱幸福的摸样,所以,无论何时我们都要相信,不管现在的我们有多么的糟糕,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会有一个明媚的你在未来等着你走过去!

一辈子散文13:许多人一辈子无法感受的美

文/孔帆升

回家,暖暖的没有雪,只有阳光恣意照耀着,在远近高低的山上。是故乡笑了,用慈善接纳归家的游子。

家乡很美。安静的水、沉稳的山,还有那么多富有热情的,红的、灰的、黄的叶片,在暖阳里伴着野菊与山茶,漫山遍野地开出雪白与金黄,开得人心里澄澈敞亮。

家乡很可爱。纯净的山,天然的水,孕育着踏实勤劳、崇尚孝礼的人。走近这些,你便走在朴实的人性中,善良、敦厚、虔诚,统统向你靠拢。

山茶,那雪白的一簇簇,一片片,一块块,点缀了漫野的绿,也丰富着冬季的简洁。远远望去,一层层轻雾罩在群山,像仙女散花般缥缈。我似回到了童年,在山茶树上摘下花朵放进嘴中,既解渴又甜入心肺;在山茶树下躲雨歇荫,在山茶树下频频回望冒着炊烟的瓦屋,在山茶树下聆听孩子们的歌声,在山茶树下想着比天高远的物事。我多么想从头再来,回到那个年代,那山茶树下,在那里流下一滴汗、割开一丛茅草、让山茶花开得更妩媚。

此时,板栗秃了枝丫,枫树红了手脸,桃梨隐于冬色,老去的还有我叫不上名的树,却是一样泰然自若,风姿绰绰。松杉与竹尚且年轻着,满山的林木浑然一体,铺开斑斓多姿的画卷。到处都是我久违的木梓树。精瘦的枝干已落尽铅华,在阳光下映现星星点点的白。我分不清它是花还是果,白得似花,结实得像果,细小得如珍珠。在深冬中还伴着落寞的树,不离不弃。我是真的被这些寒冬里与枯枝相伴的小可爱深深地感动了,抬头久久凝望,想听懂木梓树发自内心的幸福。

是啊,家乡有许多被我忽视的美,默然地繁衍了一年又一年,从不企图谁的亲睐。

平素视若无睹的茅草,浓绿得像油。它铺天盖地如同绿色衬衣,牢牢套在高低远近的山上,那枯了的叶弯成山的绶带,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紧紧护卫着沟壑坡岭,那一蓬蓬一丛丛的芒花,紫了白,白了黄,用风能领会的语言撒花,伞般的絮飘得人神情恍惚。那旗帜一样的花穗,抱紧,是一柄剑,把寂寞刺红。散开,是一把帚,把尘土掸净!这英雄与草莽似的精灵,卑微却顽强地在深山里任刀砍火烧,不改挺拔之志。年复一年,越是被砍被烧,越是茂盛葱郁,坚韧的步伐从严冬迈进暖春,从石缝水沟迈向天边。这最不起眼,最没被人看重的茅草,用自己的献身温暖人类,哺育牛羊,也凸显了自己的风采。

我走进冬季的家乡,她用岁月给我擦亮了眼晴,用沧桑为我开启了智慧。于是恍然大悟:有些美是需要我们用一辈子才能发现和认识的呀!我的家乡,当我走过山山水水,惊叹外面世界无比精彩时,她却一直静静地美着,沉敛地美着。

到哪去寻这片水,寻这七彩的林,蔚蓝的天?没有水,我见不到山,发现不了山径上踱步、吃草、认路的牛羊,我就感觉不到自己远离了城镇,回到了自己亲切的家乡。我又去哪寻一片错落别致的,让我魂牵梦萦的山!没有山,我眼里何来清澈,胸中何来澎湃?

家乡,原谅我的愚钝和麻木吧!受恩于你多年,我居然迫切地挣脱你、厌恶你,甚至常常羞于谈到你。我怕被人说成是小地方、穷地方的,怕被人瞧不起,我面对人们善意的寻问也遮遮掩掩,不说村不说乡也不说县,我似乎为自己没有一个富饶的故乡而悲哀。为什么呀?当我被污水侵蚀,被尘埃蒙蔽,被坚硬的建筑围困,当我看到的都是失去营养的各种添加剂时,才猛然想起了僻静的远山,想起旮旯里的无限温馨。

我们也许用了大半生的时间受恩于家乡,却难得放慢生活节奏,用半天时间发现和认识家乡的静美,以感恩与激动的目光投给家乡。

时光吝啬,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感受到家乡的美与可爱!匆匆行色,几乎无法领悟与爱惜身边的高洁与优美。

家乡,是人生进入秋冬之后体悟乃至万分倾慕的大美。现在,我要对所有熟识的人说:我的家乡是下泉,是吴家山,是通山富水库区南岸大山那边的一个自然湾。

巴掌大的山水,是我广阔的天地!

一辈子散文14:人生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辈子。我们在亲人的欢笑声中诞生,又在亲人的悲伤中离去。而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与死,但我们应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我们都希望自己有个幸福的家,每天都是个快乐的人。但在生活中,不是一切都尽人意,每天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烦恼。人活一辈子,会遭遇多少无可奈何的事,邂逅多少恩恩怨怨的人。可是想到,人不就这么一辈子吗?又有什么看不开的?人世间的烦恼忧愁,恩恩怨怨几十年后不都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不能化解,不能气消的呢?

人这一辈子,我们不能白来这一遭。所以让我们从快乐开始!做你想做的,爱你想爱的。做错了,不必后悔,不要抱怨,世上没有完美的人。跌倒了,爬起来重新来。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相信下次会走得更稳。

人这一辈子,该拼搏的我们去拼搏了,但还不能如愿以偿。人生在世,有多少梦想是我们无法实现的,有多少目标是我们难以达到的。我们在仰视这些无法实现的梦想,眺望这些无法达到的目标的时候,应该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我们的失利。“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只要我们尽力去做了,我们就应该觉得很充实,很满足,而无论其结果如何。

人这一辈子,要想活得轻松,活得洒脱,你就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有机会就拼搏,没机会就安心休息,唯有这样,你才会活出一个富有个性的全新的自我!

人这一辈子,不要去过份地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若我们苦苦追求过却还是一无所获。我又何必硬要去强求呢?该是你的,躲也躲不过;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我又何必要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去占有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金钱、权力、名誉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善待自己,就算拥有了全世界,随着死去也会烟消云散。

人这一辈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吗不开心呢?做错事不可以重来的一辈子;碎了的心难再愈合的一辈子;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另一个今天的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会再回头的一辈子。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为什么还要拼命地自怨自艾,痛苦追悔呢?

人这一辈子,我们可以淡然面对,也可以积极的把握。当你看不开、当你春风得意、当你愤愤不平、当你深陷痛苦中请想想它,不管怎么样,你总是幸运的拥有了这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应该好好地去珍惜它,善待它,把握它吧!做好你能做的每一件事,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人生苦短,珍惜!珍重!

一辈子散文15:馋嘴的鲁迅

文/张光茫

鲁迅先生这一辈子,除了令人仰视的各种成就,还和常人一样,也喜欢美食,也有着馋嘴的一面。其实,在吃喝这件事上,鲁迅还是个地道的行家,不但会吃,还会做,对许多菜肴都有独到的见解。

鲁迅喜欢吃辣,据说最开始吃辣是为了解困,后来就上瘾了。早年鲁迅请胡适吃饭,第一道菜就是放过辣椒的梅干菜扣肉。这个菜胡适非常喜欢吃,但他好奇菜里有辣,便问鲁迅:“据我所知,江浙一带人爱甜不爱辣,先生好像是个例外。”鲁迅说:“绍兴人确无吃辣椒之好,独鲁迅有辣椒之嗜,我是以此物解困。夜深人静、天寒人困之时就摘下一支辣椒来,分成几节放进嘴里咀嚼,只咀嚼得额头冒汗,周身发软,睡意顿消,于是捧书再读。适之先生可以一试。”这说明二人关系一度非常融洽,但竟成反目,已是后话。

鲁迅对北方菜非常喜爱,他和郁达夫喝酒常用的下酒菜是炒腰花、辣鱼粉皮、沙锅豆腐等。鲁迅吃的炒腰花要用两口锅同时进行炒制,一口锅加猪油和花生油烧热,另一口锅里煮水,将切好的腰花放进热水去焯。油温升到最高时,马上把腰花从水中捞出放入油锅爆,旋即放在漏勺里,留一点底油炒一些青蒜苗、木耳,再把腰子加进去快速的翻炒,勾好芡,加姜水、料酒、酱油、味精、糖、醋少许即成。先过水后过油,能让炒好的腰花呈金红色并保持脆嫩,非常适合下酒。

鲁迅尤爱吃甜食。一次,朋友从河南带给鲁迅两包柿霜糖,许广平见后说,这糖用柿霜做成,如果嘴角上生些小疮之类,用柿霜糖一搽就好。此时鲁迅已经吃了大半,听罢赶紧把糖收好,以备将来药用。不料才到晚上,鲁迅觉得生疮的时候毕竟很少,不如趁新鲜吃一点受用。这天恰巧高女士来访,鲁迅拿出柿霜糖请客。谁知高女士是河南人,一看就说了个一二三,之后赏脸尝了一片。鲁迅由此恍然,请河南人吃柿霜糖,犹如请绍兴人喝黄酒,都是班门弄斧。就这么想着,柿霜糖就被鲁迅吃了个干净。

鲁迅也是个做菜的高手。1929年,鲁迅由上海回北京探亲,在给许广平的信中提道:“云南腿已经将近吃完,是很好的,肉多油也足,可惜这里的做法千年一律,总是蒸。”所以,他很不满足千篇一律的蒸。有一次,他自己动手给日本友人川岛用干贝来清炖火腿,而且要蘸着胡椒吃。边吃边对川岛介绍,干贝要用小粒,炖火腿的汤撇去浮油,功用和鱼肝油相仿。鲁迅能把很麻烦的火腿收拾出来,并且知道做法及功用,可想而知他在吃方面已经是一个高手了。

鲁迅虽然爱吃,却并非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自家吃的菜与普通市民没什么区别,常常只是“老三样”:一碗素炒豌豆苗,一碗笋炒咸菜,一碗黄花鱼。用萧红的话说“简单到极点”,只有有客时,才会丰盛一些。现在,鲁迅的“馋嘴”趣闻,只不过被他的成就掩盖了,以致后人很少谈起。但他一生不仅“馋”美食,还“馋”书、“馋”文章,所以才造诣高深,成为一代令人敬仰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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