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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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文章1:春耕

文/王吉嫄

又是一个春耕的季节,农民伯伯又开始忙碌起来了。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人,他们在忙着收麦子、蚕豆……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农民伯伯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把粮食收完以后,又开始忙碌着耕田插秧。他们头顶着烈日,满身的汗水像大雨一样流个不停。每当看到这个情景,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锄禾》这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告诉我们:农民伯伯头顶烈日在辛勤地耕耘着,他们辛苦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到肥沃的土地里。原来我们每天吃的粮食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小小的一粒粒粮食都包含着农民伯伯们多少辛勤的汗水。

这首诗所蕴藏的道理是那么的深奥。他深深地教育了我,使我清楚地认识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付出的越多,收获就越大。

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农民伯伯都永远是我们的一大功臣。没有他们的辛勤劳动,我们的碗里就没有粮食。亲爱的同学们,朋友们!我们一定要爱惜每一粒粮食,绝不能浪费;我们要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更加尊重他们的敬业精神。

春耕文章2:春耕

文/晨光徐影

当城市里的人们还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时,家在乡村的父老乡亲早已走出家门,走入散发着泥土芳香的田野,为一年的年景做着春耕的筹划。

我的家乡地处山东半岛,按地形分布来说是半丘陵地势,土地以沙土为主,并不算肥沃,农作物的种植也比较的单一。在镇上我村的土地算是好的,土质相对肥沃,地块方正平整,水源也充足。在过去,我村是三面临河,河水清澈,潺潺缓行。一条县级公路绕村而行,交通十分方便,地理位置优越。为邻村所羡慕。而今村东村西的河水早已干涸,只有南河(在我们村的南面)还在颤巍巍的流着。其水质更是令人胆寒,面貌尽是疮痍,苦不堪言。而今,村里已由过去单一的种植方式有了改变。村民留出部分土地种植口粮(玉米和小麦),其他的地块用来种植蔬菜,蔬菜多以姜、蒜为主。我们村种植的姜在周边区域是出了名的,姜的个头大,青脆爽口,水份也足。姜在存储和买卖上也形成了一定的定式。

年前年后是村民较忙的日子。此时,村民要将去年存放在井里的鲜姜,自井内取出卖给商贩,或自己拿到集市上去买卖,以此赚取一些春耕生产的费用,来减轻家中因年节带来的负担。对于存放生姜的井,在这里简单的给大家说一下。便于大家的理解。

存姜的井一般深约5米左右,井口有80到90公分,在井底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打洞,洞的多少及深度要根据自家种植姜的亩数(或产量)来定。少的一般打一个洞既可,多的可打二个或者三个洞。打好的井洞再用水泥对井壁和洞顶进行加固,以防塌方。挖好的井内要存放一定量的沙土,是用来覆盖鲜姜的。这样可以保持姜的鲜度。井内的温度一般在0度左右。井做好以后就可以存放鲜姜了。姜的出产期一般在10到11月份左右。此时家里是找不到人的,要找需到姜地里去找。村里无闲人一个。

存、出姜时要先打开井盖,转换空气。将井内的毒气置换出去,以免伤人。在存、出姜时一般要提前一到二天时间,打开井盖换气。有的还要用鼓风机往里送气,把毒气换出,保证人的安全。为保险期间,待气换好后,还要用点火的方式,把点着的火放到井底,观看火燃烧的程度。方可放心下井存、出姜。

为方便存、出姜,村民用铁自制了一个活动的辘轳架,放在井口方便井上井下的传递。在家乡,只要种姜的家庭,几乎是一户一口井,这样运作起来也方便。人民的智慧总是在推陈出新,井在农村也得到充分利用。因为井内的温度与室外相差较大,在农村这井也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冰箱。农民可根据季节的不同将菜蔬及水果之类的东西放在井里保存。其用处自然可见一斑。在农村做一个井的花费大约在6000元左右,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取出的鲜姜,经过村民的双手,将沙土和坏的姜瓣除去。然后装袋,卖给商贩。经过商贩运送到城里供市民享用。现在的姜价是一块八左右,价格很是便宜。在城里要卖三四元左右的样子。农民种菜就是靠运气,遇上好年景就赚一把;摊上不好的行情就搭上点辛苦费。有人说有政策引导。说白了,行情好了叫引导。孬了,谁又在过问呢?一声叹息,半壶浊酒,捶胸问苍茫?当然行情也需要我们的研判和捉摸,可能够抓住行情的又有几人。

春耕文章3:素春里的乡村

文/刘虎

春耕

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村庄,收拾着寒冬留下的萧条,用花朵装点春天。在水墨里,清新而宁静。

生锈的犁铧,在田野里的泥土里擦着身子,大地在诗歌里变得凝重。隐约里,泛着空旷的回音。我闻到泥土的气味,生滋滋的,像是春天的方言。心被包裹成翠绿的玉,一直延伸到天空。

老牛踏过的蹄印子,印在大地的纸上,一如花朵。在春天,开出了明媚。

风把风吹暖,在乡村领航着一年的征程。

父亲的牛鞭子在肩膀上晃荡着,一摆一摆的,牵扯着庄稼的收成。

那些种植在庄稼地里的植物已不再是植物,而是一个温暖的代词,一个乡村的标点,一个干净的思想。在秋天的丰腴里,藏着生命的哲理。

春耕的日子,岁月变成了土地,思想的犁铧划过,开出了生命里另一种的灿烂。

世间所有的生灵,都值得尊重。

在乡村厚厚的词典里,我读出了人生的韵致,生活的和美。把空荡荡的日子,装满爱情,在春天上路,诗意着春天的眼睛。

人生的犁铧也开始启动,用热爱的本质,与春天同行。

乡村里的唢呐声

杯子,酒,或者水,在乡村里也许是一个古老的暗示。一声声的唢呐,在清浅的时光里,以淳朴、厚实的曲调子唱出了俗世的风情。

一阵子的唢呐声敲开了农家的大门,穿着纱衣的女子坐在轿子里,轿夫抬着花轿,走遍人们的目光。那是谁家娶了新媳妇?

春是新的。

花是新的。

新媳妇也是新的。

在唢呐声里,一个亮晶晶的词,也是新的。

顿挫长短的音调,婉转而悠扬。吹唢呐的人,鼓起腮帮子,吹得脸色红润。那曲调随着唢呐人的手指高低起伏。或豪放有张,或细腻如丝。静听,那是乡村的音符,把幸福的日子吹响。

人生,是一场约定。千年前和千年后,都是故事。能走在一起,就是缘分。

一声声的唢呐,幸福了一对新人。

一声声的唢呐,欢乐了一片乡村。

有心的触角互叩着灵犀,我醒在故乡变迁的景色里。

厚重的唢呐声,带走一个旷世的疑问,留下一篇篇宽厚与美好的乐章。事业、爱情、人生,在唢呐声里,有着精美的箴言。

繁华如水,简单就是一种高度。在乡村的春天里行走,望一帘春色,春无言,唯唢呐声浓。

开在唐诗里的花朵

春天的乡村是一个女子。一朵花,开在唐诗里。乡村,有了绚丽的灵魂。

人间何事,花朵何事?

花如人,世俗不能罢了,日子在春天里越读越厚实。

这不是千年的花,唐诗却是千年的魂。抵达我内心的,只是一种平静和淡然。

花开在唐诗里,人活在沧桑的世间。美与丑,善与恶,都有一条分界线。我在里,谁在外,最重要的,是手里的那盏灯。

流年的素笺上,人生是一张纸。花朵开在唐诗里,旧日的老井沿石板缝里,长着青苔,那儿有着祖先的姓氏。

花的清香,让人仿佛隔世。一朵追着一朵,一尺一尺的量着人生。

生命的亮洁,唱响一个春天。我阅读着乡村的书,花比佛更让人容易接近。

远或近,只是心灵上的距离。在唐诗里,人也会浮着一层虚幻的梦行走,民间的大师们,也是一根草。

花开在唐诗里,生命卑微,却清香一生。

春耕文章4:春耕如梦

文/宁朝华

有阳光的日子渐渐多起来了,天气的转变与时序的推进,在悄然更改着我们的视线。天空终于腾出一片爽朗而浩大的蓝,鸟声变得清晰。流水带走了落花,又被岸边蓬勃的植物染出通透的绿。沉寂了许久的稻田,蓄满一汪汪色泽浅黄的水,仿佛大地的眼眸,饱含期待。

来不及感怀春天的不辞而别,这抖落一身妆饰的天空与大地,已开始向人们发出无声的邀约。明净如洗的田野,在等待下一场盛大的演出,春耕,迫在眉睫,昔日的主角们在哪里呢?

算来,年过花甲的父亲已有七八年没有下田耕作了。无论对土地有多么依恋,终究不能违抗岁月下达的退休指令,如今,两鬓斑白的他在距离家乡三十公里的县城,和老伴一道守护着孙辈的成长,家里的农田,一半在山梁上荒着,一半在垄里被租赁者用机器粗放地摆布。春耕,对于他而言,已是渐行渐远。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释怀那片田地里的一切,尤其在这样特殊的时节。谷雨过后,这份牵挂越来越明显,他总会时不时地说起“谷种该发芽了”、“这场雨下得正好,今年的秧苗不会缺水了”之类的话,他还会忧心忡忡地说起某一道脆弱的田埂,在大雨后会不会安然无恙,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那般郑重其事,一如多年前在家侍弄五亩稻田时一样。有时,在训斥孙儿学习态度不端的时候,连举出的例子也会和春耕有关,他说:“你看你的字写得,就像东倒西歪的秧苗一样,照这样,怎么会有收成呢?”遇上孩子的偷懒耍滑,他又会说:“你们啊,不好好学习,将来日子肯定会不好过,那个谁谁谁,当年不好好作田,老是饿肚子,连吃饭的米都要东借西借,让别人笑话!”孩子们总是瞪大眼睛望着他,满是不解和无辜。

我在一旁嗤嗤地笑,这个和泥土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如今不得不赋闲在家的老农,要和从不曾目睹过稼穑之事的孩童讲述他的人生经验,显得多么的不合时宜!

尽管往事远走,人已苍老到无能为力,但梦依然挥之不去,这个梦,有深沉的爱,有无言的执着。我在想,身为农民的父亲,大概这一辈子也无愧于他的身份,无愧于家乡的那五亩田地,哪怕那丘田已然荒芜不堪,只要这个耕耘的梦没有熄灭,他的心中就始终还有一份念想,一股力量。

傍晚,一个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突然打来电话,邀我聚会,虽然晚上没有工作任务,但我还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答应了对方。在彼此寒暄与觥筹交错的几个小时里,我一次次拿出手机看时间,同学忍不住揶揄一句:“出来了就要放下工作,才几个小时,学生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不要老是惦记你那一亩三分地!”嗯,一亩三分地,多么生动形象的词语!虽带有一点点贬义的色彩,却马上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在老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那些乡村气息弥漫的黎明与黄昏,那在山坡、菜地、水田里奔走的各种声音……

老家已经没有了属于我的稻田,而今,这“一亩三分地”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牵绊我的脚步与思绪,延续着我耕作的梦。我在想,如果有一天,这方田地消失了,或者说,内心倦怠到不再有任何耕作的梦,我的生命,将会是多么无趣,多么苍白。

父亲不能再为自己的梦做些什么了,但他的内心一定是安然踏实的,因为,他将自己的大部分热情与精力都献给了土地,在我看来,他就像一位在稿纸上耗尽心血的伟大诗人,他的一生,创作出了一首关于耕作的诗,绝妙而精细。

一定有人替代父亲在继续耕作的梦,他们从苍茫的田野走过,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仿佛镌刻一般。也一定有人和我一样,以不同的方式在完成属于自己的梦,面向暖阳,摊开汗湿的手掌,一粒种子在掌心悄悄地发芽、拔节、开花,伸出沉甸甸的穗来。

春耕文章5:父亲的春耕

文/赵利勤

春天来了,在和煦的阳光下,父亲把屋檐下挂着的锄头取下来,端上半盆水,蹲在磨刀石旁“哧啦哧啦”用力地磨着。母亲说:“你在鞋厂打工,既轻松又挣钱,急着去锄地干啥?”父亲头也不抬:“咱家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只有双脚站到庄稼地里,心里才觉得踏实!”母亲笑着说:“你是老黄牛托生的吧?咋就离不开庄稼地呢?”父亲的脾气很倔,种了大半辈子地,看到如今的年轻人只想着外出挣钱,把地都荒了,很是心疼,不过他也没办法,只有闷头把自家的地种得更好。

父亲不理会母亲的唠叨,他磨好了锄头,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向麦地走去,看样子不像一头老黄牛,倒像是一位扛着枪、急于奔赴战场的勇士,和他走向工厂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母亲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你爹就是受苦种地的命,在鞋厂轻松的活儿他常说腰酸背痛,种地当牛做马反而不叫苦不叫累,人家想留他在鞋厂多呆一天他都不答应。”

父亲小时候家里穷,没上过一天学,但二十四节气歌背得滚瓜烂熟,日历上的节气他也认得,和种地有关的谚语他会的比大学生都多。春天里的父亲像是憋屈了一冬的千里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确,父亲在别的方面不敢说,但种地却是没有人不佩服的。父亲站在麦地里,前腿弓,后腿蹬,手拿锄把,有节奏地挥动着。人是锄的脚,锄是人的手,人和锄达到了完美的融合。父亲不会弹琴,但嚓嚓的锄地声就是他献给大地最动听的音符;父亲不会写诗,但那一行行脚印就是他写在庄稼地的抒情诗;父亲不会画画,但蓝天白云、绿苗黄土和劳作的父亲就是一幅完美的图画。一滴滴晶莹的汗水,从父亲的额头滴到麦苗上,再从青青的麦苗上滑落进泥土;一块块板结的泥土,在父亲的锄头下变得松软,麦苗伸个懒腰就能把根深深地扎进泥土。

在别人享受春天的美好时光里,尽管有时春风料峭,乍暖还寒,但父亲却很少停下手中的锄头,七八亩地,堤内堤外,河沿坡地,大大小小被分成了五六块儿,这些地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锄的,锄地、浇水,再锄地、再浇水……一块块轮流进行,轮完一遍,第二遍就又开始了。那些天,父亲的身体佝偻得更厉害了,常常连走路都直不起腰。我真想让父亲休息一下——那么多地,家里又不缺钱,少收一些也没啥!可是父亲却说:“世界上对人最实在的就是庄稼地,你多流一滴汗,它多结一粒籽,你要是不出一丝力,它绝对是荒草遍地。”父亲很累,但那些天,他却睡得很踏实。

父亲的春天,留给我们的永远是一幅春耕图。

春耕文章6:布谷声里春耕起

文/孔令建

有一种季候鸟,很准时的,在立春过后,就飞到竹林里,发出一声声叫唤:布谷,布谷,快快布谷——

余老伯一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就知道是布谷鸟在提醒他: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

春眠不觉晓。余老伯一骨碌爬起床,拍了拍自己被春困蒙得有点含糊的脑袋,迈开步伐来到杂物间,揪出去年存放好的铧犁。铧犁有点残旧了,上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犁头的铁器部分,又锈又钝,犁把手也被时光磨得有点瘦削了,已经不合手掌拿捏。不过余老伯对这把铧犁,还是满怀信心的,因为它已经为余老伯战了十几个年头的春耕了。余老伯一直把春耕视为一场战斗,不敢轻易放松神经,所以一听到布谷鸟在窗外“布谷,布谷,快快布谷——”的轮番鸣叫,就第一时间抓起自己的“武器”,奔向村口的牛棚,牵出那一头他喂得又肥又壮的黄牛牯。

黄牛牯一身金黄的毛发,被余老伯清洗得像一匹黄锻子,两只弯弯的牛角,十分威武英气。眼睛忽闪忽闪的,非常明亮,四条的腿像一位无敌的勇士,一迈出牛棚,就飞快地奔跑起来。余老伯扛着铧犁,快速地追上了黄牛牯,牵起拖地的牛绳,精神儿十足地向他那块沉睡了一冬的水田奔去。

余老伯今年七十岁了,由于热爱劳动,身底子异常硬朗。余老伯膝下有三个儿子,都成了家立了业。儿子们带着各自的媳妇,到珠三角打工去了,孙子们也随父母在珠三角的学校读书,由余老伯的老婆珍姨包接送。儿子们都很孝顺,多次叫余老伯随老婆珍姨到珠三角的大城市享福,可都被余老伯婉拒了。余老伯放不下他耕种了一辈子的田地,他说把这些田地搁荒了,就是作孽。所以不管有多辛苦,他都乐意将分给他的责任田一分不少地耕种完,他看着邻居家张老头将家里的几亩田地全荒废掉,心里就隐隐作痛。

余老伯来到他的田头,卷起裤脚,把铧犁的牛轭套上牛肩上,吃力地吆喝了两声,黄牛牯听话地叼着田塍上的一根青草,转身跃起四蹄,跳下余老伯位于东坝头的那块肥田。肥田泡浸着黑乌乌的水,水上面露出一排排沤得腐烂的稻秆根,水下面的泥土,稀软地散发出一股令余老伯感到陶醉的味道。

当余老伯握着他的犁把手,跟在黄牛牯后面,犁出第一道深深的壕沟时,新鲜的泥土像刚刚从蒸笼里煮出来的香馍一样冒着地气。此时太阳刚刚从东方的山峦上升起,万道金光像银子一样铺在水田的上面,令人感到无比的富足与自豪。

余老伯用了一个上午就把这块肥田犁完,下午他又从杂物间取出铁耙,把肥田一犁一犁的壕沟泥耙碎,耙平整。他要将这块肥田用作培育秧苗的场地。谷种早在前两天就选好、并用清水泡浸过,现在全都吐出了嫩牙儿,就等撒下田地育苗了。

第二天一早,布谷鸟又在村头的竹林里呼叫起来:布谷,布谷,快快布谷——一听那声音,余老伯就惊醒了,赶紧用竹筐箩将谷种挑到田头,开始播下他今年的希望与憧憬了。

村里的农人,见余老伯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他的春耕之战,也开始加入了播种希望与憧憬的行列。

村前村后,迅速响起了一片忙碌的脚步声……

春耕文章7:储藏阳光

文/刘青纯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冬天不但储藏粮食和蔬菜,还储藏阳光。

老迈的父亲,在这个冬天,忙碌的脚步终于迟缓了。阳光饱满欲滴,父亲终于可以享受冬日暖阳,享受一段寂静流淌的时光。父亲的双脚常年是冷的,已是多年的病根。父亲用雪擦洗双足,然后在正午的阳光下晒。父亲说,只有冬天的阳光,才能抵达一个人半生操劳的双足,才能驱除一个人身体里残存的冰凉,才能使一个人,温暖地过冬。

母亲将那些坛坛罐罐搬出来,在阳光下一字排开。萝卜、茄子、豆角、黄瓜、白菜,被请进暗无天日的坛子之前,让阳光为它们瘦身,储存精华,剔除水分。于这些蔬菜而言,阳光是有限的,黑暗永无尽期。它们唯有敞开自己,吸附充足的光和热,才能坦然迎接神圣而壮丽的巨变。

小侄子,也拿出了几个小玻璃瓶,打开瓶盖,放在阳光下面。他要收藏阳光,收藏他童真的梦想。满世界的阳光,会使他忘记脚踝上的冻疮,忘记冬天给他带来的疼痛。他拿着一个储满阳光的瓶子,递给我。缓缓的温热,在我的手掌里攀爬开来,仿佛冬天从未来临。

我从旧书柜里抱出一摞书和日记本。这些被遗忘的书本,被阳光拂去了尘,被阳光晒去了霉味。于是,那些折叠的岁月,有了能被重新打开的可能。阳光走遍书页的角角落落,将每一个潮湿的文字唤醒,将日记里歪歪扭扭的文字扶正,也扶正我过往的偏执和迷茫。日记里的文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镌刻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储藏了阳光的书本,又可以在书柜里高枕无忧,不惧黑暗和灰尘。它们默默期待着,下一次,走进阳光之门,期待着阳光的抚摸,期待着一双手的摩挲。

阳光给万物,储存了过冬的能量。哪怕冰冻三尺,大雪封山,都无法阻止我们迈向春天的愿望。

春耕文章8:春耕

文/三江樵夫

春天里,最热闹的地方是机声轰鸣的田野。当春天又一次热热闹闹向我们走来的时候,珍藏于心的三幅春耕美景撞开我的心扉,带着她们给我的启示逃出我的心房。

如今的春耕,拖拉机迎着朝阳在田野里引吭高歌,沉睡了一冬的土地跟随旋耕机翻滚着,跳跃着,追逐着,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放眼望去,田野里的拖拉机有的各自为战,有的成群结队。各自为战的,身后少则趟出三根垄,多则十几根;垄直的像喷气式飞机在蓝天上留下的白带,不是纵贯东西,就是直指南北。成群结队的,时而一台当先,两翼紧随;时而齐头并进,像个一字,身后泛起的土浪像海潮推向远方,那么的惊喜动魄,蔚为壮观。

小时候的春耕,却是另一番景象。天刚放亮,田野里便人欢马炸。由于没有拖拉机,耕地全靠牛马。牛犁杖走得很慢,趟一根垄要用好长时间;马拉犁杖倒是快点儿,可是得用五匹马拉一个犁杖,分长短套,三匹马并排拉短套,两匹马并排拉长套。为了防止个别牛马偷懒,老板子的吆喝声和鞭子声,此伏彼起。小鸟赶也赶来凑热闹,远远地尾随着犁杖,叽叽喳喳地寻觅着蚯蚓吃。赶上礼拜天,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总要跟犁杖走上几趟。兴致上来,争着抢着赶牲口扶犁杖。赶德牲口不是架腿,就是乱套;犁扶的要么东倒西歪,要么满地乱串。尽管都是以失败告终,我们还是乐得合不上嘴。

影视中的春耕,气势恢宏波澜壮阔。十万转业官兵放下刀枪,用肩膀拉起犁杖开荒原。战士们的肩头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却听不到一个人叫苦喊累,那场面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官兵们用汗水和鲜血灌溉出北大荒精神,靠这一精神使北大荒变成了米粮仓。

种子播入大地,农民有了希望。“种子”(立志)播入心田,人生就有了希望。丰硕的果实,还需付出“汗滴禾下土”努力。

努力耕耘,贫瘠的土地能五谷丰登。努力求学,弱智也能登堂入室。明朝的张溥,小的时候背书总是合书即忘,常常遭到同学们的嘲讽和老师的责罚。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不但超越了同学,而且超越了老师,成为着名的文学家

种地不能违背农时;立志无需考虑春夏秋冬。年少时可以,青年时可以,年老时也可以(当然,越早越好)。我国古代文学家刘向在《师旷论学》一文中写道:……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人要立长志,切不可常立志。立长志者,一以贯之地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必成大器;常立志者,一天一个目标,朝秦暮楚,一事无成。

窗外正在春耕,借一缕春风把:“春天深耕一寸土,秋天多大万石谷”,捎给正在准备春耕的人们。

春耕文章9:父亲的春耕

文/吴晓波

一场清明雨把故乡的天空擦洗得一尘不染,铺开一页洁白透明的诗稿。母亲的炊烟挥舞着如椽狼毫,狂草着乡村田园的诗情。

满山被映山红染红的笑声从坡上滚下来,与田垄里的油菜花香、麦香及远嫁而来的桃梨芬芳靠拢,聚合;聚合,靠拢。空气中流出蜂蜜的味道。

村庄用青砖黛瓦守住一轮千年不变的宁静,温顺如羊羔。

燕子衔泥,来回造句,给村庄的页面插上几分魏晋世外桃源的风骨。

父亲的犁铧上春雷声声。

大黄狗撒欢狂奔,传递着父亲出征的讯息。父亲紧随其后,面目神圣——赤着脚,驾着牛,扶着犁,挥着鞭,俨然指挥着一场春的战役。

整座田野臣服于父亲的脚下。阳光掺着汗水,用古铜色的文字,在父亲的脸上书写着坚毅。

遍地流淌的虫鸣为父亲演奏着一曲世外的天籁;满地攀爬的蚯蚓悄悄为父亲讲述着泥土深处的童话。

犁铧一不小心,用白色的闪电打开了春天的气囊,一股扑面而来的古老与清新,让父亲沉醉。

父亲停了下来,抽着旱烟,深情地凝视脚下的土地。一个白色的烟圈,把父亲一些泛黄的心事,放大成一个巨大的幸福的圆,如我一生萦绕的梦。

春耕文章10:游走在乡村的铁匠

文/陈树庆

每年春耕时节,总有一群像候鸟一样的打铁人,推着沉重的独轮车游走在乡村。从此,沉静的乡村被“叮当、叮当”的铁锤敲击声唤醒,寂寞了一冬的田野的春梦开始萌芽。

乡村是土里刨食的,农具就是农人的命根子。日久天长经常使用,自然就钝了或残了。一到开春时节,农具就要“戬”一下,变得锋利无比,干活也省力。这时一冬不见踪影的打铁匠,便会准时来到村子里。搭建好炉灶,支起风箱,把铁锤、夹钳、磨石、水盆等一应家什摆放好,用铁锤在大铁砧子上敲打几下,村里人便知铁匠来了。热心的乡亲们,像迎接远客似的,把铁匠围起来,有拿旧铁来打镰刀、锄头耙柱之类的,有拿农具来维修的,刀口不够硬要淬火的,各家等待修理的农具都堆放在一边。在乡亲们的围观下,铁匠开张干活了。先拿一些柴草点着放在炉膛里,然后在箩筐里铲一铲煤炭加在上面,炉火熊熊,通红的火光映亮了铁匠那古铜色的脸膛。

当风箱将炉膛内的炭火烧旺以后,铁匠便会用铁钳夹着需要锻打的铁料伸进炉内。盖上铁炉的封盖,开始大力地拉动风箱,风箱忽哒忽哒地把风送进炉膛,炉火越烧越旺,炉内浅蓝色的火焰不时从未盖紧的封盖缝隙中蹿出,放在火中的铁块由暗红变成通红,由通红变成刺目的翠蓝炽白。蹲在一旁眯缝着双眼观察火候的另一位铁匠忽地站起身来,抄起夹钳与小锤,动作娴熟地夹出铁块,置于厚重的砧子上,将小锤在冒着热气的铁块上一击。烧火的铁匠抡起大铁锤,甩开臂膀,和着铿锵有力节奏,精准无误地砸在铁匠师傅指点的地方,叮叮当当,轮流捶打,将红红的铁块锻打成各种形状,如锄头、刀、斧子之类的铁器。

铁匠在一个村子,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每天从清早到傍晚,忽哒忽哒的风箱声,叮当叮当的大小铁锤敲击声,便不绝于耳,为平静的乡村增添了许多生气。放学的孩子们来此看热闹,只见铁匠你一锤,我一锤,此起彼落,锤声密节奏紧,悦耳动听,飞溅的铁花火星四溅,有时正看得入神,铁匠突然把锻打的农具伸进一旁的水桶里,“哧”的一声脆响,水桶上腾起一团白色雾气,桶里的冷水哗哗地冒出水泡。孩子们被吓一跳惊叫着逃开,手中不停忙碌着的铁匠,向孩子们做着鬼脸,脸上的汗水和灰混合在一起,被炉火一烘,成了大花脸,一下子就把孩子们逗乐了。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凉,但铁匠却已单衣加身。打铁是热功夫,对着炉火,还要出大力,不一会便大汗淋漓了。农具烧了锤,锤了冷却,再烧,再锤,再冷却,如此反复,原本残钝的农具加工润色一番,火让铁变软,水又让铁变硬,在火与水的轮回中,在铁锤的敲击下,残钝的农具像涅盘的凤凰一样,重获新生。干完了活,铁匠便浇灭炉火,把家档搬上独轮车,游走于下一个村庄。

随着农业机械化的发展,小型农具逐年减少,铁匠活也逐年减少,乡村铁匠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被时代的潮流而淹没,渐远渐失,打铁声和走村串巷的铁匠成为了乡村记忆。

春耕文章11:一个人的春耕

文/王太生

我到乡下去,看望周大爷,他今年76岁了,还在种地。

上一次,我在乡下,周大爷硬是扛了一百斤新米送我。周大爷说,城里人吃不到新米,你带回家,给小孩子熬粥。

到了村里,周大爷不在家,在地里干活。乡村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原来的耕牛,几乎看不到了。周大爷说,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唯一不变的,是用牛犁地。

周大爷老了,仍在种粮,他打下的粮食,除了家中吃,还拿到城里去卖。

从前春耕,满地都是人。现在春耕,剩下周大爷一个人了,大田显得空旷,周大爷问我,人都去哪儿了?

和周大爷一样,我也有着一个人的“春耕”。一个纯粹意义的文本写作者,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很个体的事情。

小时候,我误以为大水牛是小天牛变的。大人们每每逮到它,用一根棉线拴着,让我牵着嬉戏,当玩具玩。大人们总是笑着说,好好养吧,等天牛长大了,它就是一头大水牛。

我在乡村是客,看见这家伙伸着两条长长的犄角,性情凶猛,还会龇牙咧嘴地咬我手指,我相信庞然大物的水牛是眼前这只小天牛变的,就牵着它散步,哪知道小天牛并不听话,牵它往东,它偏要向西;牵它往前,它偏要退后,一股子犟劲,有时还任性,小爪子攥着狗尾巴草,赖在地上不走。我那时就想,让你凶吧,等长大了,就牵着你去耕地。

牵着天牛去耕地,只是一个人的春耕,只有孩子才会相信昆虫会变成水牛,觉得大人不会欺骗他。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梦,我童年的梦就是希望把天牛养成大水牛,我相信有些庞然大物,在它们幼小时是稚弱的,我决心要在乡下养出一条大水牛,牵回城里。

牛,在南方泛着天光的水田,眨巴着呆萌、厚道的眼睛。大水牛屁股后往往还跟着一头小水牛,摇尾吃草,我笃定相信它们都是天牛变的。

天牛是袖珍版的“牛”,两条长长的犄角,走路的姿势与牛相似,有京戏中的武旦相,在极小的世界中扮演自己的生活与戏剧。

我宁愿相信那一句善意的谎言,而不接受天牛是昆虫的事实,用饭粒、瓜叶细细地喂它,耐心等这小东西慢慢长大。

其实,这小小的“牛”,早已在我童真的处女地上,按进深深的铧犁。

它耕的是半亩童话。或许时间和成长会改变什么,许多人心中还有半亩童话。它是一个人柔软的部分,有些事情可以看透,有些东西可以没有半点兴味。但是,天牛耕地,就是耕半亩空灵童话,长出的东西,哄自己玩。

它耕的是一块诗地。一个人,即使他对许多东西看得很透,包括财富和地位,但在自然的怀抱中,他还会像个孩子,看着昆虫天真。蜘蛛织网、蚂蚁搬家、蟋蟀弹琴,这在一个人身上,是相似经历过的,昆虫在人身上也有投射,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昆虫干过的许多事,人也干过,昆虫是虫,也是诗,留一块诗地,一分美好。

保存一分对昆虫的喜爱,以至多年以后,我在这个忙碌的世界,依然在想牵着慢吞吞的天牛,去我的世界去耕地。

我从四十岁后,又重拾少年时的梦想,每一个夜晚,牵着一只天牛,在已经荒芜多年的文字田塍,躬耕陇亩,捡拾秋天丢弃的棉花。

我在写着平淡而肤浅的文字,回头看过去的田地,长满杂草。那时候,我在外面东奔西走,就一直让它荒着。当我又独自一人,悄悄返回家园的时候,我只是牵着一只天牛在自己的田园,自得其乐地耕地。

一个人的春耕,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养身又养心。就像朋友每天到公园去撞树,我就牵着天牛,去耕那半亩地。

种出的只是一些看不上眼的红薯、花生、青菜、萝卜,以及竹栅栏上散漫爬着的紫角叶、山药豆。

有这些就够了。

春耕文章12:父亲和那拉犁的牛

文/钱永广

又到了春耕时节,每年这个时候,在我老家,农村大忙就要开始了。我不禁想起儿时父亲驾牛犁地的场景。

那时,父母在农村老家种着好几亩地。因为没有拖拉机,春耕开始后,家人只能让牛犁地。

我家养的那头牛很温驯,除了父亲,我应该和它是最亲的了。我每天放学回家,不用父亲吩咐,放下书包就牵着牛到野外去吃草。那时,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耕牛,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常常在牛背上相遇,我们一起玩耍、追逐、嬉闹,直到天擦黑了、牛吃饱了,我们才会在乡间的小路上,吆喝着牛回家。

每年春耕开始时,因为要犁田耕地,牛就没空被牵到野外去放了。父亲常常早早准备好了牛轭和犁具,在农田里,父亲一手扶着犁梢,一手拿着牛鞭子,高声吆喝着,不用抽打,牛自会奋力向前。远远望去,在牛和父亲的背后,犁铧轻松翻开一块块土,让人不得不佩服牛的力气真大,而父亲驾驭牛和犁具的技艺,是多么娴熟。

春耕时节,牛因为要起早贪黑耕地,便没空去野外放养吃草了。这个时候,父亲便会叫我手执镰刀,到野外割回一捆捆鲜嫩的青草,等他夜晚收犁后,把牛拴在木桩上,再喂给牛慢慢吃。

在所有家畜中,牛是最通人性的。父亲很爱牛,倘若有人前来借咱家的水牛耕地,父亲定会很为难。不是父亲小气,而是父亲怀疑,倘若把牛借给别人,别人是否也会像他这样对待牛。父亲说,牛是庄稼人的饭碗,不好好爱惜牛,倘若牛有个三长两短,来年庄稼就种不上了,哪里还有饭吃?所以,父亲对牛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我印象中,夏天一有空闲,父亲就会为牛驱赶蚊蝇;冬天,父亲会买来豆饼给牛补充营养。在村子里,我家牛的皮毛,比别人家的有光泽,而且力气特别大。

可无论父亲怎么爱惜牛,牛也总会有老的那一天。有一次,父亲驾着牛在犁地,已是暮年的牛,突然前腿往地里一跪,眼里淌出了泪水。

父亲见了,心酸不已。

父亲决定不再驱使这头老牛耕田了。他到集镇上,买回来一头年轻的牛。

老牛快要死了,村里人见了,纷纷劝说父亲,趁老牛没断气,赶紧把老牛卖给屠夫杀了卖肉换钱。那头老牛陪伴父亲多年,一向有恻隐之心的父亲怎么也不答应。后来,老牛死了,父亲找人挖了个大坑,悄悄把它埋了。村民都说,父亲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父亲与牛的感情,可见一斑。

父亲买回那头年轻的牛没几年,村里已陆续有人开始购买农用拖拉机。大哥和二哥也陆续结婚成家,在岁月的流逝中,父亲再也没有当年驾牛犁田的力气了。父亲慢慢变老了。直到有一天,父亲直喊脖颈疼,经诊断,父亲得了癌症,没几年便离开了我们。

父亲去世后,家里买了农用拖拉机,父亲买的那头牛,也被上门的屠夫牵走了。

屠夫把牛牵走后,母亲哭了几天几夜。

父亲一生含辛茹苦,靠种田养育了我们五个儿女。想到日夜操劳的父亲,我就会想到曾经在田间卖力耕地的牛,就像我看见牛就会想到父亲一样。父亲的一生,就像那头拉犁的牛,辛苦一辈子,没有来得及享一天的清福,就因病去世了,而这让我心痛不已。

春耕文章13:漫过春耕的青黄记忆

文/樊荣华

门前水湄,柳条垂烟。

童年,常在水韵河边,截一根厚皮柳枝,用钩刀作螺旋状绕切,将长长的柳皮卷成一支长长的喇叭。我就那样整天放在嘴里“嘟——呜”着吹,直到将雨丝“嘟”成彩云,将河水“呜”出皱纹,欣欣然,于广袤的绿色柔波里放逐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光景。那些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穿蓑、戴笠,牵牛、扶犁,于花海碧波的田畈上,扬起牛鞭,抖落一帘春雨。“欸乃一声山水绿”,黑油油的沃土从犁头前卷起。庄稼,有了强筋健骨的成长之地,于艳阳和煦的日子里,齐刷刷出落得一般整齐,随风起舞,抒发幽情。

从田园深处走来的父辈们,他们从不屈服于寒风冷雨,用一双半寸老茧的粗糙大手,牵出一声绵长悠远的牛哞和“布谷——布谷”的鸟鸣。垦殖,耕耘,密密缝织着翠绿而又温暖的田园光阴。一条条开满野花的狭窄田埂,似一根根花线缠绕着渐渐泛绿的小小山村。春阳和煦,雨露滋润。满田满畈的秧苗,茁壮、拔节,分蘖、孕穗,开花、结实。故乡,生动成一副丰腴的模样;稻浪,掀起一波又一波金黄的心情。整个村庄,漫溢着温暖,灿烂着笑容;所有的农人,摔碎了汗珠,饱满了生命。稻子高举箩筐,撞开柴门,老屋的炊烟便有了绵绵的韧性。

接着,一把把散落的稻草被父亲一捆捆地勒紧,于空旷的原野站成一排一排的秦俑兵,回望空旷的背景:博大、苍莽,寂寥、冷清。

忆及小时光景,稻草暖如质朴的棉絮。冬季里,雪初晴,一把黄草,于父亲的手里被灌输了使命。“筚门圭窬,蓬户瓮牖”,挂上草帘,就可遮风挡雨,一间茅屋也就温暖如春;打成草鞋,穿在脚上,父亲用它洞穿黑夜,踏破黎明,风餐露宿、东走西奔,诠释着生活的不易和岁月的艰辛;稻草铺床,硬板变成软榻,弥漫出阳光的气息,熨帖着憔悴的精神和疲乏的躯体;老牛过冬,和蔼温顺,不紧不慢反刍着稻草的甜蜜,抬头远望,冬的尽头,蓬勃出一片郁郁葱葱的芳草绿地……

一把稻草度寒凉,青黄不接最难忘。而今,衣食无忧的我,更懂得感恩生我养我的父母,生长谷物的土地。如果,我的人生没有这些漫过春耕的青黄记忆,也许,我就会头重脚轻,步履不稳,又怎能行得远,走得正。

静夜,身居繁华城市的我,在一个看不见稻谷生长的落地窗前,眼前凸显出一派神奇的幻境:楼顶高高低低,梯田叠叠层层,每一个楼顶似乎都是一片稻田,于霓虹的浸染中,缤纷出稻禾五彩的倒影。我,一位划着倦舟的城市过客,一如泊于水湄的异乡游子,“宿雁落,寒芦深处”。我接过父辈的银镰,在鸟鸣欢唱的空中,朝着风声稻浪,顶礼故乡,膜拜土地。

春耕文章14:最美不过春耕图

文/汪厚明

当你听到第一声春雷响起的时候,那便是农民们开始备耕和春耕的时节。无论你走进农家科普书店还是走进开阔的田野,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景象。那一幅幅备耕和春耕的动感画面,伴随着滚滚春雷,就像音符在肥沃的泥土上搏动跳跃,与大自然同奏着一支激越高昂,瑰丽雄浑的大地飞歌。

一年之计在于春。俗话说:春不种,秋不收。人哄地一天,地哄人一年。春天是步入新年的阶梯,是春耕播种的大好时节,是全年收成的基础和铺垫,这些道理农民都懂。他们为了把握清明前后下稻种,晚稻不过立秋关的时节,过年后就着手忙碌,超前做好春耕和备耕工作。有人检修保养农机,有人添置农具,有人购置农药化肥,还有极少数人为了吃健康,自种自吃,还专门准备了农家有机肥。尤其是现代农民讲究科学种田了,他们走进乡镇农家书屋,用心学习农业科普知识,还有人把农业科普书籍买回家,细读细研并用于实践中。一时间,农家书屋挤满了许多读书人,就像大学里的图书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俗话说:正月好睹钱,二月好过年,三月好做田。进入农历三月,农民们就把勤耕机,拖拉机,栽秧机开出村庄,住进田头。那轰隆隆的响声,闹得鸡鸣狗叫,扰的村庄一片沸腾。农业主管部门也赶着凑热闹,专门抽调了许多农机,支援农民春耕。公路上,一辆辆满载着勤耕机,栽秧机,旋耕机的农用车,呼啸而过,直奔田间地头。有人骑着摩托车去田间作业,有人扛着农具连走带跑赶赴田间作业,五花八门,各显神通。乡村人知道这个季节是抢耕、抢插、抢收、抢种的最忙季节,雷雨就是命令,时间就是金钱。无论是晴天还是阴雨天,他们抢时间,快节奏。那一幅幅活生生的动感画面,演绎出乡村人旺盛的生命活力,成为一曲曲壮丽的凯歌。

田间,勤耕机、旋耕机,栽秧机,分布在大小不同的田间里。勤耕机来往穿梭,随着机器的轰鸣声,泥和水混合交融,发出叭叭的响声。那些被翻身的泥土将隔年的农作物残茬,杂草全部碾碎并被埋进泥土里;表层的土壤,也被深埋到底层休养生息,化作最好的有机肥料。大型履带旋耕机精耕细作,像坦克在泥水中来回旋转,将泥土砸得稀烂;被细作过的泥土松软平坦,细腻均匀。还有的田间有人用传统的耕牛犁田,那稀有的画面,一手扶犁,一手挥鞭,嘴里吆喝不停,别有一番风趣。开阔的田野上,无论是东南还是西北,到处都是马达声和吆喝声。那声音响彻云霄,回荡田野,成为大自然中最俱欢乐的合奏曲。

如果你在清晨或傍晚走近田野,不仅能看到耕田的画面,还可以看见星罗棋布的塑料薄膜大棚,那星星点点的白色大棚,就像蒙古包散落在田间的角落。那是一家一户早稻育秧保温棚,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农民就会掀开薄膜,让阳光尽情沐浴,等太阳西沉时,以防低温侵害,又将薄膜重新盖上保温,直至秧苗成熟。

如果说三月(农历)是耕田和育秧苗的季节,那么四月以后就是栽插秧苗的季节了。外出打工的轻年妇女为兼顾农活,特异赶回老家春耕。到那时,田间就会有许多轻年的农妇身着靓装,和绿茵茵的秧苗相映成趣,成为田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同的田间有着不同的景致,有田用栽秧机栽秧,有田用人工栽秧,或多或少,分布不均。一般较大的田间用栽秧机栽秧,较小的田间用人工栽秧。遇到较大的田间,如果不用栽秧机,往往有许多人一起栽秧,他们像大雁排成了一字形,一个个手把青秧,面朝如镜的水田,你追我赶,谁都不愿落后。他们栽插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绿油油的嫩绿秧苗。想像一下,用不了多久,秧苗由青变黄,稻花飞溅,稻穗金黄,那一片片丰收喜人的景象,就会展现在你的眼前。

随着季节的推移,田野渐渐的改变了原有的模样。被栽插过的田间正在返青,正以崭新的颜容,出现在人们面前。尤其是那一望无际的绿,能让你心旷神怡,能给你带来一天的好心情,如果你有意或误入田园,它那一抹嫩绿,一定会让你陶醉,使你留连忘返。耕作好的田间,虽然还没来得及栽插,但身姿已被梳洗的干干净净,正等待主人给它添加新的绿装。还没来得及勤耕的田里,仍然还有隔年的稻茬,田埂上覆盖着如丝如绒的杂草,依然保存着它那份秋色秋韵。或近或远的麦子黄了,油菜也黄了,它那一抹金黄,像黄色的绸缎铺展在开阔的田野上,与其它色调自然和谐,勾勒出一幅最美的春耕图画 。

摆在农民面前还有许多农活,节季就像命令似的在摧促他们,他们会根据早、中、晚稻栽秧的顺序,和油菜、小麦收割以及午季播种的时间,合理安排,不会因忙碌耽误季节。在时间的结点上,他们起早摸黑,挥汗如雨。用锄拿锹,耕田耕地,栽秧耕耘,施肥排灌……把辛劳的汗水洒在泥土间,把收获寄托在田野上。从年初一直忙到年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劳任怨的农民们,就这样地重复着同样的农活,重复着黄土地的历史。

想像一下,这块图画从今起会越来越美,又有谁的画卷敢与它媲美呢?让我们一起用心读懂这幅画卷吧,用心感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芬芳。使这幅画卷成为我们内心深处永久的感动与记忆。让我们一起屏住呼吸,一起倾听春雷和春耕的歌声,一起看看这幅最美不过的春耕图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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