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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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散文1:“奶奶给我五毛钱”

文/王亚凤

奶奶说:初八、十八不算八,二十八是福疙瘩。

我妈再给它加上一句:腊月二十八是福上加福的福疙瘩。

我就出生在腊月二十八!我可是闻着年味降临人间的福上加福的福疙瘩!

奶奶说:二十八,把面发,蒸枣糕,贴窗花……

我说:奶奶,我来给你拉风匣!

我妈听了不高兴了。我妈跟我奶亲不起来,老说她老人家是“慈禧太后”。我可不管,“慈禧太后”对小孙女还是不赖的。

奶奶说:乖女子,去给奶奶拾马杠,奶奶给娃炸麻糖!我便提着笼子屁颠屁颠跑远了。

马杠就是秋冬天椿树上落下来的光溜溜的枝条!我们长安县杜曲镇东韦村的冬天满是光秃秃的落叶林。穿着花花衣的小姑娘踏着满地枯黄的落叶,在小树林里拾马杠,用小竹棍扎起一沓沓杨树叶像串起一溜钱串子,拾满一笼高高兴兴拎回家。奶奶把这些细柴火丢进锅灶里,撒得匀匀的,火烧得旺旺的,一会儿就有香喷喷的锅贴子或者焦酥酥的锅盔馍吃啦。至于炸麻糖,等着吧,“福疙瘩”过年也难得吃一回呢!我知道奶奶哄我,可我就是喜欢奶奶哄。我奶奶可会哄人啦!

奶奶给我一角烧过头的锅盔馍,说:“吃焦黄儿馍拾银子呢!”我就吃得无比香甜,至今留着这嗜好,可一次银子也没拾着。下雨了,奶奶说“快去拾胀胀豌豆,奶奶给你炒豆吃!”我就趿拉着鞋子啪嗒啪嗒跑进收割后的麦田里,欢欢喜喜捡回来好多落地豌豆。这回奶奶不哄我,把出了芽子的给我搁点儿油炒了,油汪汪得香死个人,完好的则晒干留到过年再炒着吃。

雨停了,奶奶说“俺娃给咱拾地软去,过年给娃包包子。”我就钻进绿油油的草地里,一眼不眨地寻找地软。那种黑黑的软软的草地间的精灵儿,太阳一出来它就会不见了呢!这不,终于过年了,奶奶舍不得割肉,她用炼了大油的油渣拌着地软和萝卜,蒸的这包子比人家的肉包子还香呢!

大年三十晚上,我和唇红齿白一脸福相的小哥哥争先恐后跑去给奶奶磕头。奶奶端坐堂前,双手合拢,衣衫素净,整齐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是那种村里人一向敬畏的不怒自威的神情。不知是年的气氛还是奶奶的气场给镇的,我和哥哥立时就收敛了顽皮端庄起来,恭恭敬敬庄严肃穆地给奶奶行了跪拜礼,起身理好衣服,接受奶奶给的压岁钱。是五毛钱。那个年月,一分钱能买两颗水果糖,五毛钱对一个小孩子可算是一笔巨款了。奶奶真大方啊!我和哥哥躬身退出,雀跃着钻进烟火零星的夜色。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少年的我离家去县城读书,奶奶的身体愈来愈差,在1987年我上初二那年过世了。我闻讯回来送葬,在奶奶的灵前号啕大哭。那是个苍茫的冬日,村人逗我,让我喝奶奶的送别酒。我含泪接过酒盅,一连喝了12杯,吓坏了村人,然后在妈妈忧伤的眼神里醉得不省人事。过年时,家里的中堂前,多了一幅黑白肖像,我毕恭毕敬地给祖母磕了三个响头,大叫一声“奶奶给我五毛钱”,便泪如泉涌。

奶奶的散文2:挖红薯

文/谢妮烨

星期天,我跟着爷爷奶奶、曾祖母去老家的田里挖红薯。爷爷扛着铁锹走在前面,我帮曾祖母拿着篮子,撒开腿在田间的小路上飞奔起来,顾不得奶奶在后头喊着让我小心。这里有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小草渐渐枯黄,树叶也打着旋儿像蝴蝶跳舞一般飘落。太阳显得格外灿烂,天空也分外明净。秋天的风也和其它季节不一样,凉凉的,爽爽的,吹到身上舒服极了。我忍不住问爷爷:“红薯是长在泥土里还是长在藤上的呢?”爷爷就是不说,笑眯眯地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厚厚实实。奶奶和曾祖母麻利地把上面的叶子全部割掉了,一片黑乎乎的泥土出现在我面前。哈!不用爷爷说,红薯肯定藏在泥土里了!只见爷爷拿着铁锹往土里一插,用脚使劲一踩,使劲一翻便把泥土翻开了。奶奶和曾祖母开始用手扒开松动的泥土,把红薯挖了出来。嫩生生的红薯娃娃一个个、一串串,有的像苹果一样圆圆的,有的大得跟我的脑袋差不多,也有的很小,只有手指那么粗……

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挖红薯的队伍。我带上大手套,使劲抠出一个红薯,把它身上的泥土弄干净,扔进箩筐里。碰到个儿大的,我恨不得把手脚全用上。我捧起一个超大的红薯,举过头顶,朝田地的另一头大声喊起来:“爷爷、奶奶,看啊,我挖的红薯大不大?”奶奶、爷爷、曾祖母一齐回头,哈哈哈笑了。我想,在秋天的田野里,3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劳动的情景,是最美的一幅画吧!

回到家,奶奶给我煮了几个红薯。吃着自己挖出来的红薯,我心里甜甜的。

奶奶的散文3:熊奶奶的菊花酒

文/付鉴均

熊奶奶住在神农架的一个山洞里,她一生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酿酒,她能酿出各种各样的美酒。

她每天起得很早,就是为了去寻找花瓣上滴下的露珠,把露珠和各种花放进罐子里密封起来,等几个月过后,再打开那些罐子,一股酒的清香飘了出来,然后,她就会把这些酒放到酒窖里去。每次她忙完后,看着自已的杰作,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自豪,但是,她一想到在这个山上只有自己一人,酿出的美酒该给谁喝呀!虽然没有人品尝自已的美酒,但是,自已还是要酿酒。因为除了会酿酒,其它的什么都不会。

有一天,熊奶奶在酿酒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便赶紧从酒窖出来,开门看到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问道:“奶奶,您好!您这里怎么这么香?是酒吗?我想喝一点儿。”熊奶奶听了后很吃惊地说:“你要喝酒?我酿酒也酿了十几年了,没有一个人要喝我的酒。”小男孩点了点头道:“是呀!我想尝一尝酒的味道。”熊奶奶听了高兴坏了,连忙跑到酒窖去选了一瓶,她认为最好的菊花酒送给小男孩。小男孩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慢慢地品尝起来,一口美酒刚下咽,就连忙竖起大拇指,连声称“好!”“熊奶奶,您的菊花酒酿的真好,太好喝了,谢谢您!奶奶,您有时间吗?我邀请您到我家去玩。”熊奶奶喜笑颜开地说:“当然有,我天天都有时间。”于是小男孩就找来纸和笔,给熊奶奶写下了自已家的住址,小男孩便走了。

自从小男孩走后,熊奶奶又在孤单和寂寞中度过生活,时间飞快,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熊奶奶发现小男孩很长时间没有来看过她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后,看见小男孩留给她的那张纸条,就决定去小男孩家里看看。于是,熊奶奶带上墨镜,背上胯包,戴上帽子,再拿上一瓶小男孩最爱喝的菊花酒便出发了。可是当熊奶奶来到山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小男孩的家,只在那里见到了很多的菊花,她没有见到小男孩,非常的失望,她便把菊花酒撒在了菊花上,不料,每一朵菊花都变成了一个秀丽的孩子,他们都吵着问熊奶奶要菊花酒喝,熊奶奶连忙跑回家去拿菊花酒给这些孩子们喝,等到熊奶奶把酒窖里库存的菊花酒都拿来的时候,那些由菊花变成的孩子们都不见了,熊奶奶便在万千菊花中寻找那些孩子,她找着找着,在菊花里看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刚走近宫殿,宫殿的大门立刻就打开了,那些小孩都从宫殿中走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是用菊花做的不同食物,他们让熊奶奶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饭,熊奶奶欣然答应了,可口的菊花糕点配上好喝的菊花酒,这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就这样,熊奶奶和孩子们在这里其乐融融的生活着,熊奶奶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了。

熊奶奶的菊花酒吸引了这些孩子们,熊奶奶的菊花酒让孩子们找到了亲人,菊花酒让熊奶奶不再孤单了。

奶奶的散文4:我的爸爸

文/王喆

我的爸爸叫王虎。听奶奶说,爸爸小时候生下来虎头虎脑的,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我觉得爸爸的名字就像老虎大王,威风凛凛的,很神气。当我做错事情的时候,爸爸发起火来就真像一只大老虎了,吓得我每次都立马改正错误。

在家里,爸爸就像一个修理工,什么事情都会做。家里的水龙头坏了,灯泡不亮了,都是爸爸弄好的。爸爸还利用星期天的空闲时间把家里的电水壶也修好了呢!

爸爸还像个大厨师。他煮的菜可好吃了,比如酸菜黑鱼片、红烧黄鳝、清水肉丸子,比饭店里的还好吃呢!

爸爸很爱臭美,他有很多副眼镜。银边眼镜、黑框眼镜、红边眼镜、花边眼镜……它们都被爸爸当成宝贝一样放在精美的小盒子里。爸爸说,不同的衣服和季节必须佩戴不同的眼镜。炎热的夏天必须搭配凉凉的无框眼镜,寒冷的冬天就得戴上结实的有框眼镜,这样才有型。爸爸很帅,再冷的天他也只穿两件衣服,他跟我说:“爸爸是钢铁汉子,不怕冷。”哈哈!我来告诉你吧,我爸爸真的在钢厂上班。

爸爸经常出差,可是他每次都不会忘记给我带小礼物。

爸爸爱我,我爱爸爸。

奶奶的散文5:芙蓉开过的傍晚

文/钟春香

奶奶活着的时候,曾告诉我,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对应着一种花,而如果拿她来比花的话,那她应该是苦菜花。说这些的时候,她神情黯然,双眼垂泪,久久地不说话。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爱学舌的孩子。见到母亲对母亲说,见到婶子对婶子说。她们都笑话她,说你奶奶才经了多大事,家里有你爸爸和你叔顶着,她又不操心,竟发这酸苦之声!她们当然不能真正理解奶奶。奶奶是那种看起来很柔弱很没主见的一个人,又加上没了爷爷,但那么多孩子的事情摆在那里,上学的,打工的,娶亲的……一窝蜂地赶过来,她当然会乱了头绪,但乱了头绪之后,活着的苦涩就会漫溢出来。

没人知道的是,奶奶的每一个夜晚,几乎都是失眠的。窗外的月亮挂在中天,如银的月色探进窗来,照着她苍老的脸。在我陪她的几个夜晚里,她总是说个没完。一会儿说到少年时,她和妹妹们在河边洗头,长长黑黑的头发水草一样丰茂,衬着艳若桃花的脸,谁承想到老了就变成了这模样?一会儿又说到青年时,家里成分不好,实在是嫁不出去了,稀里糊涂地就嫁给了爷爷,想来就像做梦似的;但现在呢,爷爷突然离去,舍下这么一大帮孩子,活着就只顾了悬心,连点儿美好的念想都没了!我说:“奶奶,你看看我,看看我就不该烦。”当时我已经学会了劝人,而且再也不学舌了,我告诉了她一个“熬”字,那是我从爸爸那里听来的。

熬是什么?熬就是没出路时熬,寻出路时熬,有出路时也熬!

我说的煞有介事,奶奶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夸我果真是长大了,连说的话都让人寻思了。

后来,奶奶熬白了头,父亲母亲也熬白了头,叔叔姑姑们各自也成了家。熬过的光阴里,飘过霏霏的阴雨,也漏尽细碎的阳光,奶奶的心,不再悬着,而是落向朴实的大地,尽享子孙满堂的幸福。

那是我婚后有了女儿之后的事情了。我女儿出生第11天的时候,奶奶就和母亲来看我了。奶奶提着她家养的柴鸡蛋,放到我的面前,凑上来看我的女儿,说女儿好啊,美得像花,为啥不给她起个“花名”?我一愣,但还是说出了女儿的名字,叫“苗”,并说这是早定好的一个名,不能改了。我看见奶奶有些落寞,但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她和母亲在我的房间忙忙碌碌,为我煎蛋煮蛋熬米粥,看我和女儿吃饱喝足,两人露出欣慰的笑。

此时,奶奶和母亲做了那么多年的婆媳,已很有默契感了。母亲再不嘲笑奶奶了,而她也正在步奶奶的后尘,——儿女大了各自飞,林梢尽处秋风过。我看见母亲牵着奶奶的手,告诉她有些话不能随便说,说了我就是不怪,别人也会怪,大有智者的姿态。

后来,我经常将我女儿放在母亲那里。而奶奶只要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就会扭动着瘦削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走出她的独院,来看我的女儿。她常常说我女儿长得像花,真好,花一样得美,花一样得香……说得多了,我的心猛地一激灵,突然记起了少年时代奶奶曾说过,“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对应着一种花……”我悄声问她:“奶奶,您叫什么名字?”

“芙蓉,我叫芙蓉。”

不知怎么,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是一种多么美丽的花,朵如红莲,色如牡丹,而以此美丽开始的人生,却是这般起伏坎坷!但她又说,如今生活好了,看什么都像花,心中再无酸苦和怨恨。

晚年的奶奶,平静、幸福、安稳,像极了芙蓉所给予生命的隐喻。但奶奶还是在她八十岁的春天里,离开了我们,——她说我真够幸福的了,都四世同堂了,比你爷爷有福!——她走得那么坚定,任凭我们如何挽留都没留住!但我知道,在送她离开的傍晚,芙蓉花刚刚开过,风里飘满了花的香、花的魂……

奶奶的散文6:奶奶的南瓜情

文/魏益君

每年夏天,我家的小院里,都会长满纤长的南瓜蔓儿,它们爬墙越檐,惬意延伸,把不大的小院子妆点得蓊蓊郁郁。夏天,一片翠绿欲滴,秋天,满眼秋实金黄。南瓜也就成了我们家餐桌上常见的食物,我也的确爱吃,且百吃不厌。

有关南瓜的故事和对南瓜的情愫,像柔软的南瓜蔓儿,悠远绵长。小的时候,从奶奶口中不知多少次听过那个关于一块银元的南瓜故事。

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年村子里过队伍。奶奶那时还是个年轻媳妇,好热闹,听说是解放军北上打仗,便端着一碗南瓜粥倚在大门,边喝边瞧。这时已是傍晚时分,部队正好驻扎休息。一个十七八岁的解放军小战士,背一杆和他身高相仿的步枪,眼睛直直地看奶奶喝粥。少顷,小战士凑上前,腼腆地问:“大嫂,喝的什么,这么香甜?”奶奶就说是南瓜粥,并随即问小战士喝过没,小战士摇摇头。奶奶看了看眼前这个还有些稚气的小战士,说了声“等着”,就转身跑进院子。

奶奶再出来时,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黄橙橙的的南瓜粥:“给。喝吧,可香了!”

小战士起先推辞,经不住奶奶热情劝让,接了。

小战士边喝便冲奶奶说:“呀!真香,真甜。”

等小战士喝完,奶奶就问队伍什么时候走。小战士说今晚在村子里宿营,明天一早走。奶奶就说我明天早熬粥,你再来喝吧。小战士感激地应着

第二天,奶奶就早早地起了床,刷锅熬粥。这时,小战士走进院子。奶奶说粥还没熬好呢,小战士就说粥喝不成了,部队马上出发,我来就是想看看南瓜究竟长什么样。奶奶就引小战士来到堂屋窗户下,那里放着几个青的、黄的,长的、圆的,大小不等的南瓜。

小战士抱起一个磨盘样的黄皮南瓜,端详着说:“真好看!”正说着,集合号吹响了,小战士将南瓜小心地放到身旁的石磨上,边往外跑边喊:“大嫂,这次打仗如果还能活着,我一定回来喝你熬的南瓜粥!”

小战士跑出院子,奶奶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心里空落落的。奶奶回身正要将石磨上的南瓜抱回到窗户下,突然看到南瓜上放着一块银元。奶奶抓起银元就跑出院子。

外面,队伍已经出发。奶奶举着那块银元追着队伍,然而,一样的军装,奶奶怎么也认不出那个小战士。

队伍走远了,奶奶望着手心里的那块银元,心里默念着:“不知名的小战士啊,你可一定再来喝我熬的南瓜粥!”

从那以后,奶奶就年年种南瓜,期待着那个小战士来喝南瓜粥。然而,多少年过去了,奶奶除了赏看那块银元,再没见过小战士。

时间到了一九五八年,那一年,母亲嫁到奶奶家。母亲看到人家的院子里都栽植着钻天的杨树和梧桐,而奶奶家的院子里虽有几棵树,但墙角旮旯里全是南瓜,母亲就劝说奶奶别再点种南瓜了,都吃腻了。奶奶不听,依然种南瓜,每年秋天窗户下面的南瓜堆得小山似的。

第二年,母亲生下姐姐,就和奶奶分家单过,有了自己的院子。虽然分了家,奶奶还是动员母亲在院子里点种南瓜。母亲不情愿,奶奶就自己动手干起来,并对母亲说:“看着吧,这南瓜一定会救我们的命!”当时受封建礼教的影响,婆婆的话就是圣旨,当媳妇的敢怒不敢言。

还真让奶奶说着了,南瓜还真救了命。那几年大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到了六零年,人们饿的开始吃树皮了,而奶奶一家将储存的南瓜取出来,做饼熬粥,从没断炊。

眼瞅着别人家的孩子饿的得面黄肌瘦,甚至饿死,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吃得敦敦实实,无忧无虑。母亲就佩服奶奶料事如神,对南瓜也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那是一种感恩和感激。

就这样,凭着南瓜,奶奶一家挺过了三年困难时期。

从那,母亲也开始学奶奶种南瓜,不仅在院子里种,而且还在自家分得的自留地边种。每年秋天,母亲收获南瓜时,脸上的笑容就像熟透的南瓜一样美丽。

后来日子好过了,母亲怕我们吃腻了南瓜,就变着花样做。什么南瓜饼、南瓜馒头,南瓜鲜蔬汤、南瓜烩排骨等等,让人吃起来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等我参加工作处了对象,第一次带她去我们家,就被母亲做的南瓜饭迷住了,直到结婚成了我的老婆,她也没吃够母亲做的南瓜饭。特别听了奶奶和母亲讲的关于南瓜的故事,老婆对南瓜更是痴迷,并学着点种和制作南瓜饭。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婆做的南瓜饭更是色香味俱全,老远就能闻到那香喷喷的味道,让人馋涎欲滴。说也怪,我打小吃南瓜长大,到现在也没有吃够,我不知道是因了有南瓜的故事,还是南瓜真的好吃。

后来单位盖新楼,为了能点种南瓜,老婆要了带院子的一楼。年年,随着季节的更替,小院里的南瓜变幻着不同的色彩,充满温馨和甜蜜。

有人问老婆,为啥那么爱种南瓜,老婆笑着说:“感觉种一院子南瓜才像过日子!”

南瓜,极平常的一种蔬菜,因为有了一个浓情故事,因为有了一段不平凡的历史,才让人如许敬畏,如许钟情,如许念念不忘。

南瓜生长着,长成故事,长成希望,长成日子……

奶奶的散文7:勤俭的奶奶

文/北方杉

勤俭的奶奶

奶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父亲是一位1987年前的人民公社领导干部,各公社调转,有时我也跟着父亲四处奔走。我们家门前有几十棵大柳树,奶奶说是她嫁过来栽下的。我每次从父亲那回来,从公社下汽车,翻过一道山梁,离足足有5里地就看见了我家门前那一簇黑黝黝的树影了,就要到家了,奶奶还在树下等我呢,不断激励自己:加快了脚步……

这次回来,我高中要毕业的时候,我只觉得个子高大的奶奶身子骨一直不好,我是从奶奶那对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爱中看出的。奶奶也知道我不能旷课,早上一说要走的时候,奶奶就掉过头去,我在无意间转身跟过去的时候,一下看见奶奶托起前衣襟正在偷偷的擦眼睛。我便说:“奶奶,北河里有没有鱼?”我最会摸鱼,在我那时的一帮小伙伴中,每次模鱼我摸到的鲶鱼最多。摸鲶鱼是技巧活,鲶鱼浑身上下一层油,如果一旦摸到了使劲一攥,就是再有劲的手鱼也滑了出去,逃之夭夭了。可我摸到鲶鱼时,不去使劲攥它,轻轻地将手移到鲶鱼的头时,鲶鱼就张开头下边的带硬刺的鳍,一只手攥住鱼鳍下边,一只手迅速抓鱼头,再滑的鱼也就束手就擒了。奶奶一听我说去摸鱼,脸一下就露出了笑容,一边找出一个饭盒,刷了又刷,用抹布擦了又擦,在大饼子盆里捡上一个嘎最好的大饼子,装上一个咸菜疙瘩,在嗓子眼里说:“高中就要毕业了,耽误课行吗?”便挎起那个用蓆縻编的筐走在我的前边。奶奶似乎话也多了起来说:“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这里都是种的高粱,一到8~9月份高粱穗晒红米的时候别说是鱼,那可河的螃蟹一到天黑爬到高粱穗上吃高粱,大家伙拿着铁锹哄螃蟹,有时拍死一推一堆的。”说到这里,奶奶一个趔趄,一脚踩在一块土疙瘩上,我一把扶住了奶奶。这时才仔细看了奶奶的走路,似乎一只腿抬起来都费劲。我一下懵了,意识到,奶奶好像时日不多了,要不咋这样留恋自己的儿孙呢。我暗自思索,无论在啥时候,能多陪一会奶奶,就多陪一会儿,对我来说也算是尽孝道。

1989年7月,大学放暑假了,那也不去,就守在奶身边。奶奶好像变了,也不像以前眼光就是瞅着我,我问一句说一句,没了亲切感,可每顿饭都要做2样菜,农家菜不重样。菜没下来,奶奶也有办法,到园子里摸土豆。奶奶来到一簇大的土豆秧前,不是把秧薅下来,而是将手伸进土里,把蛋黄大小的土豆摘下来,然后将土又培上,按了按。自言自语地说:“没事儿,土豆照样长。”又来到一簇倭瓜秧前,哈腰摘下倭瓜花,我要伸手被制止了。“摘谎花,那个还留打籽呢,明年种呢。”我一听心里一悸,奶奶还想到明年、后年乃至更多年……奶奶一个趔趄坐了下来,用双手柱地,踒到另一簇倭瓜前身手掐下几颗倭瓜叶,又将叶子掐扔了,就留下手指粗细的杆,扒了皮。这顿又是2菜,炒土豆丝,倭瓜花、窝瓜杆打酱。

我参加工作以后不时地怀念奶奶,更怀念奶奶家门前那簇黑黝黝的大柳树。一想起这些,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我,加快脚步。

奶奶的散文8:爷爷奶奶的爱情

文/卫熠馨

有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嗯,我不同意。爷爷奶奶今年都已七十岁了,他们相守了一辈子。

据说爷爷当年是纺织厂的帅哥一枚,喜欢他的姑娘排了几条街。奶奶也是厂里的红人,据她自己说,当年自己运气好,每一步都踏上了点儿,一路步步高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叱咤风云,走过的地方都要抖三抖。

爷爷奶奶当年是时髦的自由恋爱,不知怎么两个人就看对眼了。妈妈总说奶奶年轻时是标准的女强人,家里家外都说一不二,我很难想象现在呼风唤雨的爷爷当年居然是“妻管严”?好吧,平心而论,爷爷也真可以说是被奶奶宠了一辈子。

迄今为止,爷爷不会打电话,取钱,不敢坐电梯,公车。他在奶奶为他营造的小世界中安逸地生活了一辈子,和他的花鸟鱼虫作伴,无忧无虑。爷爷专门留了一间屋养鸟,密密麻麻的全是鸟笼子,鼎盛时期大概有近百只了吧。从小我也是尊称他为“动物园园长”,打着我的旗号养过猫、狗、兔子、刺猬、蚕、鸡、鸭、鹦鹉。每次我和爷爷异想天开地想要什么,奶奶都是温和地默许,看着我们折腾得天翻地覆。

当年结婚,“三转一响”是一个家庭富裕的象征,结婚证看上去更像是一张奖状。婚房不过十平米,却充盈着一家的幸福。那时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成千上万的聘礼,没有房子豪车,有的,只是两个年轻人靠近的本能。

爷爷奶奶也曾多次一起出去旅游,奶奶经常好笑地对我讲当年的趣事。他们去杭州时,爷爷可受了大苦,当年杭州有拇指大的蚊子,爷爷又是招蚊子的体质,于是一晚上过去就肿成了包子。每次奶奶说起总是戏谑地看着爷爷,而爷爷也只是微笑着回看回去,留我在旁边尴尬地陪笑着。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沥沥拉拉二十三。”爷爷自幼生活在传统的家庭里,所以特别注重过年的习俗和氛围。每当日历变得薄薄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动起来了,从里到外擦洗家里,蒸馒头、甜饭,做蛋饺、黄焖鸡、小酥肉,炸麻叶等等。爷爷还坚持每年都要准时准点放鞭炮,炮竹声声,爷爷在光焰中笑得像个孩子,而奶奶则远远地看着,笑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就是爷爷奶奶的爱情。

奶奶的散文9:给奶奶洗脚

文/梁馨月

马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特别的作业:给父母洗一次脚,可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工作,“既然爸爸妈妈不在家,我就给奶奶洗吧。”我心里想。

刚踏进家门,我就迫不及待地对奶奶说:“奶奶,奶奶,今天我来给您洗一次脚吧。”

“为什么呢?”奶奶一脸的疑惑和不相信。

我立即撅起小嘴说道:“现在我长大了,也应该轮到我给您洗了。”奶奶听完欣慰地笑了。

写完作业,我满怀喜悦地去烧水,水很快就烧好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刚烧好的水倒进洗脚盆里,加入凉水,调好水温,端到客厅,让奶奶在沙发上坐好,把她的脚慢慢地放进盆里。

我仔细观察奶奶的表情,看到奶奶做出夸张的、非常享受的神态,我心里高兴坏了。

给奶奶搓脚、按摩时,我摸到许多老茧,这些老茧让我想起:从学前班一直到现在六年级,就是奶奶的这双脚带着我上补习班、兴趣班;就是这双脚带我走过了数不清的街道、数不清的路;就是这双脚每天送我上学、接我放学。这双脚历经了多少沧桑,才长满了这些老茧。

想到这儿 ,我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就在此时,我一下子明白了马老师的深刻用意:老师想让我们知道亲情的可贵,让我们用实际行动来报答为我们无私奉献、不辞劳苦的亲人。

感谢老师让我懂得亲情、学会感恩!

奶奶的散文10:野猪来了

文/张驰

青山脚下奶奶有一块田地,她对这块田地总是关爱有加,浇水、施肥、除草,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傍晚,爷爷荷着锄头走在前头,奶奶提着水壶跟在后面,他们正要去田里劳动。秋天处处都是风景,山间野柿子的叶子早已经落光了,一树都是圆溜溜的小柿子,火红火红的,就像是一个个小灯笼。田野里,饱满的大豆裂开了嘴,火红的高粱笑弯了腰。只要再穿过山谷里的小石桥,就到田地里了,他们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们踏上桥头的一刹那,突然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了。对面的桥上来了一群野猪,领头的是一只母野猪,这可是个大家伙,身躯健壮,背上还有一绺棕黑色的鬃毛,鼻子尖尖长长的,后面还跟着四头小野猪,小家伙身上长着黑白相间的条状花纹。那只大猪边走边嗅着什么,几乎是在同时,它也发现了对面的两个人,一下子也愣在那了。

爷爷的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是走还是留呢?倒是奶奶反应迅速,她一扬手把塑料水壶丢了出去,水壶在桥面上弹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响,小野猪听见了动静,一转身就跑得没踪影了。大野猪受到惊吓,更是慌不择路,一扭屁股直接从桥中间跳下去了,石桥下的小溪早就干涸了,只有许多嶙峋的大石头,这下可把它摔疼了,“嗷嗷”地叫着,等它缓过劲来,领着小野猪一起窜进了树丛,逃回了大山里。奶奶捡起水壶和爷爷继续赶路。

后来奶奶说,这群野猪是下山觅食的,受到惊吓后半个多月都没敢下山,等到它再次出山时田里的庄稼都已经收获完了。

奶奶的散文11:忠诚

文/闫岩

奶奶年纪大了,逐渐变得痴呆,为了方便照顾,我们终于说通了她到城里来生活,还专门为她请了护工。可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就换了三个护工,且三个护工都是为同一个原由辞职的。奶奶不是不好伺候,而是不听话,谁敲门都给开,有时还会趁人家干活注意不到她时把防盗门打开也不记得关,人家都怕万一有坏人进来家里有个什么闪失担待不起。尽管我们和每一个护工都讲了很多好话,也给奶奶一次次灌输在城里随便开门的利害关系,奶奶还是“屡教不改”,所以每个护工都走得义无反顾。

爸爸怕妈妈着急生气,一直解释奶奶是在农村里生活习惯了的缘故,村里人朴实、纯洁,无论谁家,出门都是不关门的,也不会出什么事。爸爸还会对妈妈一遍遍地讲奶奶一个人把他带大,供他上学的不容易,人老了毛病多了希望妈妈多担待一些。妈妈虽在城里长大,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叹口气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在请不到护工的这段时期,请假在家里照顾奶奶。

奶奶也不是经常糊涂,在她不糊涂的时候喜欢和我说话,我下班玩儿电脑时他还会守在我身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于是,我趁机给她讲在城里不能乱开门的道理。奶奶说她知道,她不会随便开门的。我很兴奋,以为我的话起作用了,赶紧跑到爸妈面前炫功。妈妈说,奶奶清楚的时候对谁都说她知道,糊涂起来根本就不知道。

我们曾经带奶奶到市里的大医院检查过多次,也按医嘱让奶奶按时治疗吃药,并没什么效果。

一次,我在电脑上玩儿“血战上海滩”游戏,奶奶看着我打鬼子,坐在我身边看得很入神,很愤怒的表情,情绪激动时还会在电脑屏幕上指着鬼子让我打。我知道,奶奶恨日本鬼子,因为爷爷是被日本鬼子打死的。我关掉电脑后,奶奶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她的卧室,从她带来的箱子里不知道翻腾什么。我走过去问她才知道她是在翻一个老相册。

奶奶拿着相册翻开了第一页,是一张爷爷穿着军装的照片,很年轻也很帅。奶奶看了好久才翻过去,第二页是爷爷和奶奶的合影,黑白半身的,已经破旧成黄色。奶奶不再往下翻,而是翻来覆去地看这两张照片。我很惊异奶奶和爷爷原来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于是我要求奶奶讲讲他和爷爷的故事。奶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对我讲起来。奶奶说,那时候爷爷当八路军,她便在家当她的联络员,村里村外有一些鬼子出没的情况她都会及时向爷爷报告。我问奶奶她是不是地下党?她说她不是党员,但做的事情和地下党性质一样。奶奶说起这个很骄傲、很自豪的样子,说她本来也可以入党的,是爷爷怕她遭遇不测,不让她入党。奶奶说,她为共产党做了很多事,从不出卖党。

听了奶奶的故事,我很感动。原以为奶奶只是一个农村妇女,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她竟然也有着不平凡的经历,而且为我们现在安定的生活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从那天起,我对奶奶也另眼相看了。

那次,妈妈说她有事,让我在家照顾奶奶。奶奶又犯糊涂了,不时地去开门在门口张望,口中还胡乱唠叨着:“中午了,大伙儿都该从地里回来了,怎么门口看不到人?”我告诉她这是在城里不是乡下,然后把她拉回来关上门,结果她一会儿又去开门。我突然计上心来,对奶奶说,奶奶,屋里藏着情报,你再开门,鬼子就知道了。奶奶听到这句话赶紧把门关住,怕不牢,又推了一下才放心地说:“对,我怎么忘了,屋子里藏着情报我不能开门,亏得你提醒我。”

没想到奶奶从那天起再也不乱开门了,当她犯糊涂时总是自己唠叨:“我不能开门,屋子里藏着共产党的情报,我不能开门,不能……”

奶奶的散文12:奶奶的微笑

文/唐乐言

我到底还是没能见奶奶最后一面。但她的笑容,深深印在了我心里。

那年夏至未至,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正在做饭的奶奶,围着围裙,身上穿的是那件墨绿色的,又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鹅黄与深红的短袖。这让早已穿上短袖的我很是惊讶,我打趣道:“奶奶,谢天谢地,你终于穿短袖了。”她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松散的皱纹挤到一起,明媚的笑容如骄阳一般慢慢倾撒进我心里,我也跟着她笑起来。初夏的午后,一个小女孩和苍苍白发的老人在厨房里开心地笑着,便成了我心中最美的图画。

奶奶是个地道的河南人,亲戚也都是河南的,所以我平常都跟奶奶说河南话。一天,河南的亲戚打来了电话,是奶奶接的,亲戚的大致意思就是家里有人要结婚了,让奶奶和妈妈回家一趟。可奶奶岁数大了,听力不好,红着脸捧着座机用正宗的河南话问:“喂?你谁?……你大点声,我,我聋,我听不见。”急得快要跳脚了。我看着这场景,听着这声音,捂着嘴偷笑。那个亲戚最终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妈妈。过年时我给全家人表演奶奶接电话时的场景,特别是那句“我聋,我听不见”,惟妙惟肖的表情和声音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奶奶也笑了,奶奶的笑仿佛我期待的花朵,她一笑,花便开了。

儿时,幽静的夏夜,我坐在奶奶怀里,望着天上的点点星星。奶奶一手摇着大蒲扇,一手拍着我的肩膀,嘴里喃喃地哼着:“好乖乖,好乖乖,你是我的好乖乖。”我透过夜色,看到了奶奶脸上祥和的笑容,如喷泉一般,掀起飞沫四溅的瀑布,剔去我心中的燥热,让平静驻足我心。

梦里繁华未尽,此情未央。

我时常梦见奶奶,偶尔缅怀过往,也总是想起浮现在她脸中那一抹熟悉而又温暖的微笑。奶奶已去世三年了,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的凄凉,但她的笑深深印在我心里,因为刻骨,所以铭心。

万物之中,微笑是最美之物,奶奶的微笑永不凋零。

奶奶的散文13:唠叨的奶奶

文/顾俊怡

我有一个唠叨的奶奶,下面就随我来认识一下她吧!

我的奶奶已经62岁了,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她变得越来越唠叨。有一次,我上学的时候少穿了一件衣服,放学回到家,怕被奶奶发现,我赶紧把衣服偷偷地穿上,没想到眼尖的奶奶早已发现。奶奶脸一沉,嘴巴又开始不停地唠叨,只见奶奶的嘴皮上下翻飞,毫不夸张地说了一个小时。唉,奶奶真烦人!

还有一次,我太渴了,就把放在冰箱里的雪碧拿了出来,倒上一杯,喝了一口。“砰”的一声,呀!奶奶回来了!我急忙把雪碧放回冰箱里,悄悄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晚上奶奶煮饭从冰箱里拿菜时,看到我没喝完的雪碧也喝了一口:“哇,冷死了!”奶奶的眉头全皱在了一起,眼睛闭得紧紧的,浑身抖了一下,逗得旁边的我哈哈大笑,都趴到地上去了!这时奶奶突然转身,完了,这下我可完蛋了。那叫一个绝,说得唾沫星子乱飞,我在一旁实在受不了,就冲出了家门。

这就是我那爱唠叨的奶奶。不过我知道,其实奶奶的唠叨也是对我的爱。

奶奶的散文14:报答

文/汪远泠

奶奶今年80岁,一生养育了七个儿女,虽说已是儿孙满堂,可真正到了需要儿孙的时候,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空巢老人”。只有四叔一家还和奶奶住在一起。

每次随爸妈回老家,我总能从心底里感受到奶奶那夹杂着喜悦、落寞和孤独的感情。虽说总要给奶奶一些钱和别的东西,可她依依不舍的送别和长久的注视告诉我,那都不是奶奶真心想要的东西。

妹妹漂亮,美得像朵花。四叔四婶却从没有把她养在“花盆”里。在她刚满一岁的时候就丢下她外出打工,年幼的妹妹就这样惜别了父爱和母爱。直到十三年后,她读六年级时,四婶才一人回家照顾她小考。妈妈虽然回来了,但那根深蒂固的支撑着妹妹心灵的依然是奶奶的呵护和疼爱以及她对奶奶的深情。

不知不觉到了初中,四叔回家了,在奶奶的老房子前盖了一栋三层的楼房,宽敞明亮。妹妹从此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我也跟着乐,以后回老家再不用挤在奶奶那张小床上,而妹妹不然,空着自己的房间不睡,偏要时不时和奶奶睡在一起。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即使住在县城读初中、高中的六年间,每到周末回家,她也总是挨奶奶睡得多,在自己家里睡得少。这一直让我很不解,尤其五年前的那个深冬:腊月二十三,爷爷去世了,老房子里该搬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只剩下奶奶的那张床和几张老旧的桌椅,把爷爷送上山后,白天大人们都围着奶奶转,到了晚上休息时,奶奶又要独自回归寂寞孤独和伤心,这时妹妹作出一个让大家都惊讶的决定:她要和奶奶一起睡。她说:“爷爷刚死,又快过年了,怎能让奶奶一个人守个空屋?你们不方便和奶奶睡一起,我从小就和奶奶睡一张床,早习惯了。”就这样妹妹一直陪着奶奶睡到第二年开学,没有间断过一个晚上。虽然她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安慰奶奶,却能在奶奶暗自流泪时帮奶奶擦拭泪水。

今年,妹妹终于考上了大学,我自然要回老家祝贺,一见面便来了个拥抱,和往常一样,我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这个怪味和如花似玉的妹妹是格格不入的。我不禁有些担心。一个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妹妹了:“你身上怎么总有一股怪味,你这样上大学怎么和别人接触?”

妹妹看着我,挤了挤眼:“上了大学就难有这个怪味了,其实,这不是什么怪味,而是跟奶奶一起睡觉沾上的老年人身上的味道,洗过澡味道就会消失。也别说,在县里读书的这些年,同学们曾经都这么问过,后来还给这个味道起了个名,叫‘老人味’。”说到这里,妹妹一声轻叹:“哎!姐姐,你以后要是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奶奶,哪怕只是半天。”我哽咽了,只为妹妹这一声伤感而美丽的叹息和她身上的“老人味”。

这“老人味”原本散发着善良和孝道的芬芳,这沾染上的奇异的芬芳,正是对奶奶最好的报答。

奶奶的散文15:奶奶手中的那把老蒲扇

文/圆琦

每逢周末,驱车四十公里,回到远郊的老家,一个不起眼的江南小村。

盛夏的乡村,苍翠如茵便是它的主打色,那些偶尔嘣出来的红花黄朵,只是一个点缀,抑或是个调侃。

一周没有打理的小院,瓜果蔬菜在气势上还是输给了日夜窜长的野草。看来一场除草大戏正在等着我这个主角上场了。

和往常一样,我们总是赶在天黑之前吃完饭,早早地关上门窗,这样才能避开蚊子们最强大的攻势。记得有一次,因有事,晚关了一会儿门,屋里又开着灯,白白的墙面上,密密麻麻地落满的蚊虫,让有密集恐惧症的我,好多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记忆里,小时候是没有这么多的蚊子的。那时,我们住在圩堤上,房前屋后只有几棵大树,没有其它的绿植。那时的蚊子毒性好像也没有现在的强,更没有那种我最怕的花蚊子。我一直认为花蚊子是最厉害、最毒的,每每被咬上一口,三五天后还会有痒痛感困扰。

少年的我,比同龄人幸福的是可以独享奶奶的偏爱。我每天都在大人收工回家前洗好了澡,吃好了晚饭。竹床是奶奶用凉水冲洗过。有时洗得晚了一些,坐上去,短裤还会被竹片缝隙里面渗出的水洇湿一片,感觉像尿了裤子。每每这个时候,我一定是要向奶奶解释的,奶奶呢,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为我摇着那把老蒲扇,笑着说“晓得、晓得”。

我不太喜欢满月的日子。乡下的月亮,光线直照,让四周的房屋、树木一览无余,与白天没有太大的差别。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就更加光亮了。周围的景致隐隐约约,天地的界限也朦胧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星星在天上眨着眼,萤火虫忽左忽右地在身旁闪现。随着奶奶有节奏地摇着那把老蒲扇,一阵阵凉风从我赤膊的皮肤上划过,那份惬意,难于言表。此时此刻,回味起来,仍有一股暖流沁人心脾。

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过去,远在天堂的奶奶,模样已在我的记忆里渐渐模糊起来。

但那些难忘的琐事,却总在某一角落,与我偶遇,让我回味。

从来也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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