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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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散文1:大山之旅

文/姜学桓

蟒山中要数蘑菇石金顶最高,海拔2495米。号称贵州第一大山。我们首先攀登蘑菇石金顶,从索道站往蘑菇石金顶全是石级路,约有八千多石级,要一步步攀登。沿路风景云集,随看随有,美不胜收。

一路上有很多风口,石壁。前行中,要穿过森林,走过风口,穿越石壁。走到风口的地方,风很大,让人感觉很冷,此时你得穿上御寒衣服,或穿上雨衣,既能御寒又能防雨。当走到石壁时,得攀爬石梯,有时得从一线天的石缝里爬上去,行进十分艰难,会爬得浑身大汗。这时你得脱下御寒的衣服或者雨衣。每每走过不同的地方,都得有不同的风云变幻。一路上多次脱换衣服,随机应对。山路十分险峻,尤其是攀爬一线天石壁时,手拉着路旁的铁索链,小心翼翼地攀爬着,如同行走在人生的路上,时常有坎坷,必得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前行。恐高者是不敢回头望的,一不小心下面将是万丈深渊。有屈无处申。几个同游都是山里人,对于爬山走路的事情,固然不在话下。我们是大山之子,笃爱大山,我们从大山走来。当然,凡事不能掉以轻心,也得小心谨慎。不过我们还算活跃,一路对着山谷空喊,聆听山谷的回音,那股子轻松快活劲,如同活在少年的情怀。边走边拍,留下一个个人生的精彩瞬间。翻越这些险峻的路,如同走过人生的路,有时,不经意的一次经历,犹如人生旅程的一次反观。

不知不觉间,我们登上了山顶。蘑菇石与翻天印同时呈现在此山中。大凡来这里的人们都是第一次登山,到达山顶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兴奋、激动充斥山顶。我们缓缓地松了一口气。那蘑菇石的巧状,真是鬼斧神工,巧夺天工。山石上宽下小,下面的石柱顶着上面的一块大磐石,重心向左偏离,但仍然稳当地矗立在山顶。用其比拟蘑菇,形象极了。山巅云雾缭绕,蘑菇石藏在深雾中,遥不见踪影,就像在云雾中永远看不清的人一样。一阵风吹过,如云朵般的大雾被吹散,蘑菇石又近在眼前,羞涩地露出真容。但瞬间又被另一阵风吹过来的大雾掩盖,如同魔幻。此时的单反也来不及留下其真容。一些摄影高手也只能嘘嘘叹惋,耐心等待下一个瞬间。蘑菇石,昔日只能在画面上看到它的真颜,当下,我就站在它的脚下,欣赏其雨雾中的美姿。踏在山巅上目野,是大山提高了我们的起点,远天扩大了我们的视界。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我想:如果说西方维纳斯的美在于缺陷美,那么,蘑菇石的美就在于失衡美。过去看到蘑菇石的画面,都是在晴朗的天空下拍摄的,色彩潋滟。当下所见,反差极大。有时,现实与想象就是这样的悬殊。若要看到它那般美艳的画面,只能是留在记忆里。

关于翻天大印也曾留下很多奇妙的传说。一座巨石,头重脚轻地翻倒过来站立在山顶上,四周没有任何支撑,形似一个印章反过来放。传说它能给人们带来好运,特别是那些为官者。历朝历代远近为官者都要上山顶礼膜拜,为自己在官道上官运亨通祈求。山间有座庙宇,但香火不是很旺。这有些名不副实,从梵净山的字面上看,这整座山用的山名梵净山中,“梵净”二字用的就是佛语。想必这山应是佛地佛语满山,“一片神鸦社鼓”。这里所见却莫如想象。与当年旅游南岳衡山相比,差之甚远。南岳衡山上的香火那真是旺盛至极,香纸是堆在庙门外烧的,香纸的燃烧冲起一柱熊熊的烟火。据说,每个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敬香队伍。周围方圆远近之地的村民,络绎不绝,陆陆续续,前前后后,拉着队伍上山膜拜上香。上香的队伍前看不见头,后看不见尾。犹如在西藏布达拉宫前的藏民,一步一跪一路佛拜的情景一样。蔚为壮观。肃穆、典雅的氛围熏陶着敬香的人们。梵净山上却无法看到此情景。

别致高峻的还是红云金顶。真可谓“山岛耸寺”。仅次于蘑菇石金顶,海拔足有2336米。绝壁刀削一般,上山的路是单行线,右边上,左边下。全是石梯,路两边拴着铁索链。每走一步都要靠手脚的配合,绷紧心弦,颤魏魏的脚步,一步一步往上爬。山上究竟有什么呢,值得人们那般地冒险猎奇?我们运气不佳,天公不作美,爬到山顶,雾雨笼罩,遮掩了我们的眼睑,除了模糊可见的一座香火清冷的寺庙外,其余什么也看不见。其实早在山脚下时,我们就清楚地知道,爬到山上会什么也看不见。但仍然抱着侥幸心理,坚持要往上爬,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理效应啊!是猎奇,还是执着,或者什么的,我一时也想不清楚。心里只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约约的阴影。真想告诫人们,没必要走的路就不要走了。徒劳的事就不要做。下到山脚的一个休息点时,我们回望山顶,除偶尔有一阵云雾飘过外,山顶却清晰可见,还能隐隐看见山上的人影。我们后悔下山那么快,错失良机,只能羡慕现在还在山顶上的人们。

下山的路全是梯级的,我们没有坐缆车。据说,还有四千多梯级等着我们去走。开始我们还一边蹦着走,一边看风景。看看路旁的原始森林,完全不亚于西双版纳州的原始森林。山中土地肥沃,树林茂密、古老。我们放大眼力,竭力搜寻林中的野生动物。美好的理想总是不容易令人失望,苦尽甘来,我们不但找到我们所要的东西,还给我们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旅程记忆。这段旅程,也是我们这次旅程中最为艰难的历程。山路是沿着山梁行走的,曲折迂回,山梁上下分布,路全由梯级铺就,没有一处平坦。路上还长满青苔,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步行。路还没走过五分之一,已是腿脚酸痛,膝关节无力支撑,我们开始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左脚跟右脚,或者右脚跟左脚,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斜身向前腾挪。每腾挪一步就是一阵痛苦。只要有栏杆的地方,便手爬着栏杆,脚撑着地,近乎是四脚爬行,方可有一小点加速。眼看着天色渐晚,又担心赶不上山脚下的观光车。所以,拼命地赶路。当我们使尽洪荒之力赶到山下时,腿肚肌肉已严重拉伤。除了麻木胀痛,其他已无知觉。我们匆匆赶到此时,才发现夜间仍有观光车服务,我们不那么匆匆了,但归心似箭的心泪还在流。我们索性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回眸大山,返顾回程的远路……

雨雾散去,湿气依然。走完一段旅程,我们聆听了大山的回声,近距离接触珍禽。但也留下一段莫名的痛楚。也是一段难忘的砥砺。也许我们本不该走这段路,但我们还是走了,如同有了一段人生的体验,我们不后悔。我们一同走完了艰难,我们一同欣赏了雾雨淋湿的美丽。我们毕竟是少数步行下山的人。或许我们没有这段经历,也许我们就不知道路上有多少痛苦,多艰多险,多少磨难。痛苦过后,心胸才敞亮。人只有经历了,才能从中获取,才有可能顿悟人生真谛。或许没有也许。

大山的散文2:大山深处扶贫记

文/文彦群

节气进入冬季以后,天气一天天地冷起来,我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山深处的一位老人来,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过冬的物品准备好了吗?

老人叫丁仕林,是蓝田县辋川镇甘家坪村五组的一位村民。辋川镇甘坪村地处秦岭北麓大山深处的褶皱里,因土地贫瘠,交通不便,严重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当地大多数山民的生活,长期处于贫困状态。甘坪村是市里分配给区教育系统的帮扶村,丁家是我们学校的帮扶对象。老人年约60岁上下,身有残疾,干不动重体力活,由于家里缺少劳力,和别的村民家相比,他平常的日子就尤为难过。去年6月的一天,我同学校几位领导一行,前往蓝田甘坪村看望了老人。

那天早上,我们从西安驱车出发,半个小时车程后,进入蓝田县境内,下了高速,拐入山区,小路蜿蜒崎岖,斗折难行,经过近3个小时的奔波,大约中午11点,才到达甘坪村。因去之前有过电话联系,村主任早就等候在村头,他带领我们前往丁家。丁老汉一人在家,全家就只有他和女儿两个人,女儿由于受不了山里生活的贫困与寂寞,两个月前外出去城里打工了。三间老旧的土坯瓦房里,几乎空空如也,除了几样简陋寒碜的陈设外,连一件像样的现代化家用电器也没有,只是屋墙上贴着的几张光鲜时尚的女明星照,才略微显示出一点新的气息和生机。相反,这种强烈鲜明的对比与落差,看了更令人不由心里发紧,鼻子发酸,简直不敢相信,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山里还有这样贫穷的人家。

同行的周校长是第三次来甘坪,见面已不显陌生,他和老人热情地握手,询问近况。老人说身体就这样,还好,干不了重活,但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活还是可以的。话语里透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和憨厚。他说,村里的规划项目是养殖关中黑猪和公种羊,女儿不在家,自己一个人,考虑着方便,就想种植些白皮松,但买树苗的钱至今还没有着落。周校长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500元钱,交到老人手里,说钱不多,是学校的一点心意,愿对老人家能够有所帮助,希望日子能早些好起来。丁仕林老人感激地搓着双手,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唉,你们也不容易,每年还要帮助我,来看看就行了啊!”

下午1点半左右,我们向丁仕林老人告别,踏上归程。当车已经驶出好远了,回头望去,他还站在路口,朝着小车远去的方向,不停地挥手、挥手。望着这一幕,我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心想,这里虽然山清水秀,环境优美,但山里人的生活依然非常艰辛,这又岂是我们这些如同游客一样来去匆匆的“扶贫人”能解决得了的?

大山的散文3:翩翩雪花入梦来

文/白薇

雪,给了大山纯白的梦境。雪,装点了我贫瘠的童年。雪,带着儿时的记忆翩然入梦。

二十年前,我是大山里的留守儿童。自三岁起,爷爷奶奶便带着我守望在大山深处。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我眼里的世界,只有这片亲切而熟悉的土地。一群群低矮的房子卧在大山坳里,像夜空里寂寥的繁星,三五一群,环抱取暖。我的家就在这一群低矮的房子中间,看上去并不突兀,相反,呈现的却是和谐而美好的样子。

春天的大山,是瑰丽、旖旎的。冬天的大山,是寒冷、贫穷的。

那一年的冬天无比漫长,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似乎永远定格。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棂上的挡风报纸哗哗作响,吹得破旧的木板门吱呀吱呀乱叫,叫得人心惶惶。

一个多月的苍茫大雪,村子犹如油尽灯枯的老人,奄奄一息。那个年代,大山里没有暖气,没有电,没有煤,只有无尽的等待与叹息。大家都在等待,期许着春天的到来。村民所有的愿望,仿佛化作天空里翩翩的雪花,纷纷扬扬,急切而不间断。

一间厨房。矮小,破落。它像一只受伤的猫,窝在土砖屋的角落,瑟缩地舔舐着伤口。小小的厨房,拥挤着一家人,大家都围坐在土灶前,等待开火做饭,抱团取暖。

吃过早饭,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便结伴上山捡柴。一个多月不间断的烧柴取暖,家里的柴火已经所剩无几,我和爷爷也加入了捡柴的队伍。

一行二十几个人,井然有序地走在空茫的雪地里。一个多月的纷飞大雪,眼前早已是冰雪的王国。那时候的人们,根本不知道羽绒服为何物,更没有防水、防滑、保暖的雪地靴。有的只是穿了一年又一年的破旧棉衣,有的只是一双单薄到仅剩一层塑胶皮的雨靴。

我穿着一双破旧雨靴,哆哆嗦嗦地走在雪地里。雪地里的雪已经有几尺来深,许多地方的雪已经没过我的膝盖。一层层的雪,像一尾尾一哄而上的小鱼,涌进我的雨靴中。雪在我的脚下悄无声息地融化,冰冷的雪水渗透我的棉袜,冰寒刺骨。

久住大山的我们,早已习惯了贫穷,习惯了寒冷,所以只会坦然地接受。我们始终相信,妍丽的春天就在赶来的路上,它在以光一般的速度向我们奔来。

一路上我们用欢歌笑语,驱赶着寒冷。手脚在行进中开始发热,手心微微有了汗意。每个人的脸上仿佛被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像极了夕阳下天边的那抹云彩,美得那么不真实,但又触手可及。

行进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林间。

“大山里住着希望,雪地里藏着宝藏。”我们熟练地扒开厚厚的积雪,敏捷地将被暴风雪压断的树枝用麻绳捆绑起来。一根又一根,一捆又一捆。一堆堆的柴火在我们眼前,不再是简简单单裹着银色外衣的树枝,它们是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希望,它们驱散了寒冷,赶走了贫穷。

不知何时起,雪已经止住了它纷至沓来的脚步,阳光终于光临了这片冰雪世界,一望无垠的雪地里,一束又一束泛着银色光晕的微光,在雪地里慢慢移动,渐渐舒展。就像一张金光灿灿的画卷,被人们缓缓铺陈开来。连绵起伏的白色山峦,一路迤逦如浪朝天边涌去。空茫的雪地里,是深深浅浅的脚印,二十几张满载而归的笑脸,还有一颗颗被旖旎雪景捂热的心……

岁月流转,二十年转瞬即逝。爷爷早已作古,化作大山深处那一座小小的墓碑。为了所谓的梦想,我被放逐去天涯。深藏在大山深处,那个被叫作老家的地方,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渐行渐远。

如果,不是每年的冬天会下雪,如果,不是城市里的雪脏乱得不堪入目。我就不会如此的想念,那一场又一场大雪,它亦不会带着最美好的儿时记忆翩然入梦。

大山的散文4:平房留影

文/陈绪伟

再一次走进大山时,我拍下了这里仅存的几户老平房,我怕今天不留下他们的影子,下一次来也许就没有了。

回想过去平房,土墙是大地的本色,青瓦是草木的肤色,栖息在大自然中,与溪水山林同颜,袅袅炊烟与淡淡云雾相绕,鸡鸣狗吠与鸟语花香共鸣。再看现在楼房,墙体像是插在土地上的钢筋桩子而高高在上,色调像是长在草木上的白癜风而格格不入,红顶像是焚烧在原野上的火头而气势汹汹,其身份似乎是大自然的入侵者。

这是一己偏见,乡村之所以这样,是全国农村都这样,因为砖混楼房,是农户人家富足的象征,安居踏实的生活,随势追求的目标,不可说长道短,更无可非议。只怪自己对平房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小时出生在茅草土木平房,过后又成长在砖瓦土木平房,对冬暖夏凉的平房有深层次眷恋。面对以前生活成长的平房即将消失,难免产生一种淡淡的哀伤,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住在城市楼房,一个楼梯道上下,对门邻居姓啥叫啥都不知道,门一关仿佛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般。而过去平房是大家庭式的生活,无论是乡村的上坎下屋,还是城市的院子,端着碗串东家走西家,拉家常送帮衬是其乐融融的邻里关系,是童言无忌的伙伴友情,是真诚关爱的家长里短,是热情坦然的迎来送往。当然也有争嘴吵架的时候,但只要崽儿们一声阿姨一声叔叔,也就烟消云散!也许是爱屋及乌吧,似乎平房的一切都是美的,下雨时乡间泥泞的路,走起来很有情趣;夏日蚊虫的滋扰叮咬,熏艾蒿摇蒲扇很有景致;还有牛圈、鸡窝、狗棚,都那样别致可亲。

感触平房,水响三月,田野绿了,炊烟伴着晨曦袅袅升起,又随着西下夕阳绕绕归宁,上坎下屋的大院子漫溢着野菜的青香,王姨张婶端来一筲箕艾蒿馍馍,热腾腾的一股亲情引来山欢水笑。记忆平房,“邻里碗传碗,亲戚人帮人”很有民间人情味,不管是院子之间或是上坎下屋,只要有啥好吃的东西都要邻里分享,有啥好用的都要相互共为;亲戚间讲求“你帮我,我帮你”的规矩,循导的是“你拉我上坎,我扶你上岸”,你排我忧,我解你难,携手同奔美好生活。怀念平房,秋收季节,凉风习习夜里,各家把门前晾晒的苞谷坨子、稻谷场子收起,院坝中间摆上八仙桌,放上大碗酒菜,邻里不分你我围着桌子坐,划拳饮酒畅胸怀;崽儿们一会儿来偷吃一口菜,一会儿偷喝一口酒,辣烧得甩鼻涕抹眼泪;一伙乡下文化人拉二胡敲铜锣,吼天喊地唱着花鼓。欢快的心情乐呵得月亮羞云间,敞开的喉咙吼得星星忙眨眼。

恋想平房,冬天廊檐下晒太阳,感受颇深的温馨,年轻的女人们,扯着崽儿们坐在矮板凳上,绷毛线绕线球,没出嫁的小姑子们织着各种款式的毛衣,大伯大婶们围坐一起,指着李家的田地洋溢今年的喜悦,说着张家的收成谈笑明年的光景,揣摩何家的父母又棒打鸳鸯了,传言吴家小伙子新房布置好了,王家的姑娘酒香了。

土木平房,是我刻骨铭心的情结。真想退休后,去乡下山涧边盖几间土木砖瓦房子,靠山傍水,养一头黄牛、三两条猪、七八只鸡,找一只狗看门,再种些山菜杂粮,享受勤劳自食的幸福过程。还可让我掌灯笔下,滴出三春阳光明媚的暖意、三夏林溪泉涌的爽快、三秋花果飘香的甘甜、三冬千里冰封的洁静……

留下平房的影子,留下淳朴的乡风,留下传统的村庄,留下历史的痕迹。

大山的散文5:凋落的金桔

文/刘 涓

十年前,深居大山的父母已是花甲之年,家里偌大的院子只住着父亲和母亲。家距最近的邻居有两里地,买个油米酱醋要上坡下岭步行四五公里,有个三病两痛那就要走更远的路。哥哥姐姐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他们百般的劝说下父母勉强同意移居县城。而家里那些在城里人看来所谓的“破铜烂铁”“砖头瓦块”“陈芝烂谷”都是父母的心血和汗水,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感,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变卖、送人、整理、收拾完毕定下搬家的日子已是深秋季节。

深秋,漫山遍野纷纷飘落的树叶像是父亲离乡的愁绪密密麻麻散落了家乡的每一寸土地。临走那天,父亲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那棵小金桔树前。深秋,火红光洁圆润的小金橘挂满了枝头,父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满树圆溜溜的小金橘,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抚摸家乡的每一道山梁、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沟沟坎坎。最后小心翼翼摘下三颗又大又红的小金橘包好揣在贴身的口袋里,转身、回头、又转身、再回头,才恋恋不舍地锁上院门默默的离去。

在小城安顿之后,父亲急忙上街买了一陶瓷花盆,又爬上小城后山去找了一些腐殖土,一切准备妥当便从贴身的裤袋里掏出小金橘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忙碌了一天的父亲脸上有了舒心的笑容。秋去冬来,东去春又来,在父亲精心的照顾下,种子终于发了好多的小芽,父亲的眼睛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接下来父亲总是准时给小苗浇水,松土,施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夏天已来临,小苗也长成了小树,细细的枝叶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不经意间一个个绿色的小金橘挂满枝头。深秋漫山的树叶随风飘落,而小金橘像一个个小灯笼红满了枝头。寒冷的冬日,这盆充满活力的小金桔树是家里最亮丽的风景。父亲更是爱不释手,每日清晨起床总是先去看小金橘再洗脸吃饭,晚上睡觉前也从不忘记看看,年复一年,这个习惯一晃就过了十几年。花儿开了又谢了,金桔青了又红,金桔树更高更茂盛了,我的父亲却越来越老了。

在四季轮回的更替中又迎来了一个秋天。金桔又红满了枝头。一向硬朗的父亲却因难忍的胃痛深更半夜住进了医院,三日后报告单犹如晴天一声雷判了父亲的死刑。抱病的父亲更加惦念那盆金桔树。一天父亲交代我回家给金桔树浇水,一进家门只见金桔花盆周围满地都是皱皱巴巴的红金桔和落叶,树枝上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片叶子和几个干瘪的金桔子,此情此景,我仿佛是看见了瘦柴如骨痛苦不堪的父亲,心酸的泪水夺眶而出。

金桔树干枯了,金桔掉落了。对于父亲来说看到金桔树就像是看到老家,而老家就是根;而对于我每每看到金桔树就像是看到父亲,而父亲就是山。金桔树枯了,父亲的根没了;金桔掉落了,我心中的山倒了。

大山的散文6:逐 秋

文/清风旷野同行

夏天像大山一样被翻过,渐行渐远,骄阳和余热依旧倔犟不肯腿却。

日渐高阔的蓝天下,远处的山峦开始越来越清晰。

一阵风,也许是第一次,从远方徐徐吹来。它只夹带在夏日的余温中,只裹藏于城市不肯减慢的脚步中,只在窗前的树尖停留了一秒。

我分明听到了那轻盈的脚步。浮噪的日子已经过去,春天的歌,夏日的劳作,全部镌刻成记忆,唱或者不唱并不重要。此刻,我坐在窗前,心如平静的水面,像一段丝绸,静待一个季节起身。

我看到了蓝天,那是云霾逐渐消散后的快意;我看到了远处的大山,在许多时刻,它只掩藏于雾蔼和浮尘之后;我闻到了潮湿后的那股清新,也许是经过滤和沉淀后的真正的清新;甚至也感受了那一丝凉意,那是炎热过后的自我审视。

我听到了,这来北国的天簌之音。

也许,她来自寒冬的唇边,墨绿的草坪上,小草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今后的日子将要开始收藏自己油亮的外衣。

也许她从枯槁的树稍飞来,窗前的树叶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而风中的讯息树叶已牢记在心,他们知道,从明天开始,他们将做好返回温暧之家的准备。

而我,听到了黑发中发出的轻脆响声,我知道,黑色的精灵正从发茎上一点点坠落。

但秋来了,她是严厉的批评者,她要去掉包装,去掉掩藏,剥离伪装,将一个饱满的、真实的、甚至丑陋的世界呈现。她来了,第一次飞临城市上空。

我知道,现在只是一个序曲,那悲壮的合唱即将拉开大幕。它将挥舞手中的长鞭,用西风和严霜检视生命和裸露。她将毫不留情毁灭曾有的自豪,去讴歌劲风中的花果。她将用一路苍桑为来年作证。

我知道,我已登台,我就是大合唱的一员,就是这季节的翩翩起舞者。我将在秋日的歌声里见证果实的辉煌,见证生命的枯萎,西风的潇刹,以及即将到来的死亡。

然而,小草无所畏惧,树叶无所畏惧,果实无所畏惧,我亦无所畏惧。

小草留下草籽,树叶留下了记忆,我亦从双眼放飞了心中的大雁。

大山的散文7:妈妈的故事救了我

文/史庆友

儿时,生活在大山深处的我,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图书……在童年的记忆里,我一有空闲就缠着妈妈让她讲故事。

妈妈讲的故事是我童年最好的启蒙教育,让我开阔了视野,知道了大山外边的精彩。当我给小伙伴们讲妈妈教的故事时,他们听得格外认真,总让我多讲一会。那时的我俨然成了一位“教书先生”,学着村里几位老先生的样子,一边讲着妈妈讲过的故事,一边用手当扇子,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妈妈讲的故事,陪伴我度过了欢乐的童年。妈妈用故事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用心血浇灌我成长。妈妈给我讲的司马光砸缸的故事,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一次,司马光同小伙伴们在后院玩耍,有个小孩爬到大缸上玩,失足掉到缸里,在水中挣扎。别的孩子一见出了事,就都吓跑了,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缸中的水涌了出来,小孩得救了。

讲完故事,妈妈多次问我,“你常常同小朋友们一起玩,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你会像除司马光外的其他小朋友一样跑掉吗?”就这样,妈妈告诉我遇事不能急躁、慌张,要善于动脑筋。于是,我从小养成了遇事沉着冷静的性格。

记得有一年暑假,我替爸爸放牛。连绵多日的雨水,让小河涨水,河水清澈见底。牛儿吃饱了,或趴着,或站着,在草地上悠闲地“倒嚼”。好动的我,在水中翻跟头,捉鱼摸虾,尽情地玩耍。我正玩在兴头上,突然听到“轰轰”的响声。我向四周一瞧,原来是上游下来洪水了,只见水头较水面高出好多,远远看着就是一垛墙,黑乎乎夹杂着白沬还有别的东西,朝我压了过来,我想跑已然来不及了。这时候,我想起了老人们说过:洪水往往只一阵,水头过去就会小些。于是,我等待水头的到来。水头到了,我憋足了一口气,人随着水头一起一伏,如同一根小草,随着水头向下游漂去。

危急时刻,我心里想起妈妈平常告诉我的话,“遇事千万要稳重”。幸运的是,我没漂多远,前边就出现一块开阔的河床。河水散开了,水头渐渐小了、低了,同我一起漂着的大树抢先搁浅了下来。我发现了救命岛似的,拼命向搁浅的大树游去,正好落在了大树疙瘩上,我得救了!

洪水还在呼啸着,又过了好一会,水才退了。村里人跑来看洪水、捞水货,看到我站在大树疙瘩上时,都很惊讶,那样大的水我是怎么爬上去的?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没有那棵大树,我也许早就入大河去东海了。

妈妈讲过的故事,承载着她深切的爱,带给我无尽的欢乐。每当外孙女听我讲故事时,总会问我:“姥爷,你怎么有那么多的故事?”我告诉她:“我有一个会讲故事的妈妈。”

大山的散文8:体悟大山的宁静

文/我心岿然

喜欢在蒙蒙细雨中在山间小路徜徉,崎岖山路,曲径通幽,山清水秀。走在枝绿枫红的景致下,雨帘漫打着风尘,增添了大自然的美好风光。手握几缕长风摇摆,把那一季的青涩与枯黄风干,让纠缠了一腔的点点心事化作浮云飘远。驻足在高天瀑布挂水帘的门前,心曲随泉水潺潺跳跃,跨峰谷、穿松林,跳过花丛、流过绿荫,折折回回,迤逦蜿蜒,把把芳草香枝梳理的郁郁葱葱。

远处,传来了幽幽的琴音,那吟唱了几世的梁祝心曲,萦绕耳畔。随小曲漫步跟进,看那凝神的双眸,看那纤纤柔婉,却不忍惊扰沉浸在故事里神往的心境。还是回到高天瀑布的门前,瀑布、水漫、雨帘打击乐般与小曲合奏,那天籁之音,让银河决堤,让山峰跌宕,让松涛共鸣。

走向瀑布对面的寒谷,寒谷下面,一汪汪由高向低的潋滟,借着山谷的回音,一缕缕水线叮咚,又传递出了古筝般神韵。再往下看,一片波澜不惊的高山深湖,引来了别样的飞禽,在上空翱翔,还有七彩蝴蝶,戏花曼舞。走近湖岸,掬一捧凉爽的湖水,涂抹面颊,好一个神清气爽。敛一行淡淡的芬芳,拥入怀中,令心胸弥漫香凝。

绕湖慢步,时而淹没芳丛,时而立于岩峰。向前看去,有蜂蝶招收,慢慢回眸,又有花朵致意。树上的鸟语,低吟浅唱,岸上的花香,芳菲伊人。听那隔着霞光的神曲,看那隔着水的白云,阳光下的五线谱,清风摇的七弦音,静美的大自然啊,令人方寸紊乱,叫人留连忘返。难得古人追求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那种融入大自然的岁月,那种吸允东来紫气的妙曼,恁般优雅高洁。花草沐细雨,飞鸟沐阳光。来到这里,即使烦心满腹,却早以随烟云消尽。真可谓枕石观流云,卧丛闻花香。斜倚菩提树,虔诚心清凉,莲花宝座下,修得三世缘。

天作棋盘星作子,敢与天宫争高低。地为琵琶路为弦,弹遍神州作和声。高山上长城垛口,有北斗七星的痕迹,深湖里横卧的不老松,有攀缘足蹬的脚印。放飞心灵的风筝下面,系满了无数只温暖的手,山脚下的凉亭里,投来了无数双敬慕的眼神。走过的名山大川,绿意盈盈,游过的五湖四海,浪涛滚滚。看惯了野外变化的四季,到处都是宜人的风景。

摘一只野果,就着清风挽来的香,饮着细雨酿成的酒,在吟听高山流水的悠曲中,感受着天籁神韵;在雨帘摇花影,晓风拂朗月的境遇里,感受着大自然的宽慰;在羌笛绿杨柳,古筝弹风霜的音律中,感受着尘世间的愉悦,在天高云淡,水流潺潺的环境下,感受着心灵的宁静。风缠缠,缕缕绕心语,雨绵绵,丝丝咏诗情,筝荡荡,让水起涟漪,笛慢慢,让芳心通幽径。

这般境地,多么的温婉,多么的悠然,多么的安宁。 ?

大山的散文9:感悟大山的美丽

文/河豚

随一种想象遁入山中,那密密麻麻,缠缠绵绵的马尾松在你的眼前相伴,那绿色的朦胧就象雾一样,把我飘入山境,就象有一种温柔之蝶轻飘而至,在那树影错列间,伴我入内。

我象进入那美丽的仙境一般,那清新美丽的气息,邀我躺下,我象被那软绵绵的云雾轻轻放倒,躺在那舒软的柔嫩的小草上,我望着绿荫下透出的那方美丽的天,心里产生无穷的遐想,那闲云在我的头上飘来荡去,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在那空间里徘徊着,飘荡着,真象有一种神奇的美,将临到我的头颠,我在那美丽的空间里想象,那美丽的梦,仿佛让我在此时又想到美丽的你,也在我的身边,和我感悟山的美丽和那美丽的自然风光。

我象此时真的被那美丽的幻想给神化了,踮一下脚尖,就一下触摸到最顶端的树梢,仿佛那云被我用手抓到,一下一扯,就象白色的纱挂在了那美丽的树梢上。如果有山峰助我,我会一下爬到云端上去,去到那美丽的天河里转一转,看一下天河的美丽,也去感受一下,贞女们圣洁的美。或许架着云,飘到那美丽的鹊桥上,与美丽的你在鹊桥上相会,那又是多么美丽的事情,我此时真的遁入美丽的仙境里,是那么的飘逸和惬意。

我无法想象自己的想象,就象那所有的美丽都在伴我而行。我又好象和你在美丽的山体下的小溪里嬉戏,我们共同沐浴在那美丽清澈的溪水中,你美丽的倒影在水中是那么的窈窕美丽,就象一幅天然的油画画在那溪水中。我简直被你的美貌折服,那种自然的美与这美丽的天然景色,合二为一,构成一幅最美丽的天然油画。

然后,我又牵着你,跑到对面的山底下,我和你双双躺在那青青的绿草中,体尝阳光下的沐浴,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我简直再次被那天然的美丽打动。

我又好象与你畅游遍整个山川,在那美丽的想象里,我几乎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样的瑕疵,我在想象那美丽的邂逅,我又好象带你到最美丽的山中美丽的小屋里去住,那美丽的天然小屋,是天然搭建而成的,它在那两山之间,最向阳的地方,由自然的藤条维合而成的一个最美丽的小屋,小屋的周围都是那藤条绿蔓,上面还星星点点盛开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在那美丽的绿叶映衬下,是那么的美丽漂亮。当你要置入其中,仿佛就走进美丽的仙境一般,是那么的欢心和惬意。我和你就就偎依在那美丽的小屋中,我们在一起徜徉,共同体尝爱的温馨。

在这美丽的山中,有许多美丽的遐想,我就象被你驾驭在美丽的山中一样,是那么美轮美奂地想,在我美丽的想象中,你比以前更漂亮。

我的想象,就如同我的爱,是那么的长久不衰,就象扎在我的心里,是那么一逸永牢,刻在心间。

我此时又象回到当初,躺在美丽的黄花间,不愿让什么打扰,我只是在想着美丽的你,就象你那朵朵小黄花,在轻轻地柔吻着我的脸颊,我象在品尝那柔柔的抚摸,和那美丽的吻别。

我也在独享那种美丽的浓重,再睁开眼睛,默默独享那种爱的幸福,你这天籁美丽的精灵,携着我的爱,。象更高的美丽天空上飞行。

大山的散文10:与大山对话

文/粟绿墙

其实这座山不是很大,海拔还不到三百米。从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均有通达山顶的路,山顶上是村小和村商店,村支部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于是,山顶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山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遍布,除了些小草、小杂树而外,十分荒凉。

有时候,我躺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去听山的声音,听山说话。四周静静的,我仿佛听见山在说,叫我不要离开它,这儿的学生需要我,山叫我要给它披上衣装,它想打扮。上世纪七十年代开荒造地,却因这土地太劣而没有好的收成。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感叹,山多可怜呀,它没了漂亮的装扮,它赤裸着身子,但它多么刚强,仍然屹立在那儿,默默地,默默地。

离开大山那一天,我独自躺在我常常躺的地方。我对山说,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了。这时,我的耳朵里一阵轰鸣,是从地下面传上来的轰鸣。难道山在哭泣?它舍不得我走?我赶紧说,我的心会一直伴着你的。我用手抓了一把泥土,选了些卵石,放进了事先备好的袋子里,把它带走了。从此,这袋泥石伴着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我要与它说话,我要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它。

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把珍藏多年的泥土袋带在身上,又一次踏上了去大山村的路途。以前的小山道变成了能通汽车的公路,我却下了车,去寻找当年漫步的感觉。

一切都变了,通往山顶的四条山路被宽阔的石梯取代,从山下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松树、柏树把山罩了个严严实实,映入眼帘的是绿绿的一片。我顺着北边的石梯一级一级往上爬,两旁的小松树在向我点头,裸露的卵石不见了,它们被绿色装扮起来了。我把泥石从袋里取出来放在松树下,这时,我仿佛听到了阵阵清新的乐声,缓缓地回荡。我不由自主地对山说,你好漂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山笑了笑,我好美,大伙对我可好哩,你放心吧。

“杨老师,你好呀!”低沉的嗓音把我从幻觉中惊醒,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老支书,你好呀!”我赶紧招呼,时隔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回来看看。前两年,我们把满山栽满了松树、柏树,多亏了森林工程呀!”老支书动情地说。

看到这到处的绿,我的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喜悦。昔日孤独的山,而今却有松树、柏树时时相伴。我日夜思念的山不再孤独了,我能不激动吗。

没等我开口,老支书爽爽地一笑:“我没当书记了,我是护林队员,村里专门成立了一个护林队哟!大家都说会像照顾自己的老人那样呵护好山上的松树、柏树,让这绿色一年四季都镶嵌在这山上。”我听了直点头,心中荡起了无尽的喜悦。

大山的散文11:落在陕南的雪

文/南星

陕南大山深处,真正的冬天到了。

第一朵雪花,是从洛河源头的草链岭之巅舞动起来,潇洒地飘落在洛河源头的山山峁峁,让松柏也有了一些滋润、发亮。

当这一朵雪花与人们相约、与地面亲热时,紧接着草链岭之巅的无数朵雪花也响应起来了,纷纷扬扬地降落在洛河两岸的波涛里。

紧裹着厚厚的棉衣,走在漫天飞舞着雪花的大街上,宽敞的马路上少了车辆,马路两旁寥寥无几的早行人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笨拙地行走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哈着白气捂着脸庞,一个劲地抱怨天气好冷好冷。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喘着白白的粗气,车尾拖出一道道混浊的齿印,霎时车轮被洗个干干净净。风裹着雪花,不一会儿,地上房顶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大片的雪花似芦花如粉蝶,旋舞着飘飞着,飞上“银树”,飘到“玉顶”,扑进“雪褥”。房顶上鱼鳞似的瓦棱晶莹剔透,马路像一条玉带伸向远方,行人的身上也罩上了薄薄的雪衣。

雪花飘飘,它不但荡涤着朽木枯枝,而且给山川河流带来了温柔的爱。“簌簌无花落未休,寒梅疏竹共风流”,在这雪花飘飘的季节,更显得竹青松翠梅花红。“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一层洁白的绒被,把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待到云开日出万物复苏时,雪便融化成水渗入泥土,用自己的身体洗净万物三季的污垢,用琼浆玉液去滋润百花的盛开。

雪在陕南的天空中静静地绽放,尽显冬日的美妙和魅力。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认为陕南大山深处的雪感染了陕南大山深处的人,那样淳朴善良。陕南大山深处的父老就如同这雪,他们以素洁的灵魂美化着家乡,自己却悄悄地溶解、润泽,为了一种纯洁的心而存在。雪匆匆的来也匆匆地走了,融化了自己,只为陕南大山深处增添一份美丽。

雪匆匆而来,落了一方纯白,一方幽凉,我恍如进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一切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与世隔绝。我希望永远在这份宁静中停留守望,永远的沉醉在这里……听,雪与大地的情侬软语,那般深情,那般执着,令人迷恋;看,雪与枝叶的拥抱,那般友好,令人向往。

漫步在陕南大山深处的小路上,她继续带着我的思绪在飞翔……

大山的散文12:大山的秘密

文/李汉武

对在大山脚下长大的我来说,始终认为大山隐藏着秘密。

大地每天承载着大山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只蜗牛在缓缓爬行,大地不知驮着它要走多远,要到哪里去?山后的太阳也许只能测出大山每日的行程,可是不知道它的归宿,也许能够体会出它的重量,却不知道它的秘密。我们也只知道大地对大山的付出,只能慨叹大地的忍辱负重和沉默寡言!大山是沉默的,好像永远也不和大地交流思想,只有在孤僻时,才发出几声沉闷的哀叹。

山峰是大山的脑袋,脑袋上长着眼睛,它不像人只有两只眼睛,而且安在面部,大山头颅的四周都是眼睛,它能洞察变幻莫测的风云,也能洞悉大千万物的内心。山对树木、野草、野花,哪怕是一朵散发着臭味的小花也很是友好,每接纳一种新的植物时,它都会拿出十二分的热情,甚至献出它最美的肌肤作为它们扎根的厚礼。山对野兔、野猪、野鸡,即使是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也很和善,每当这些调皮的家伙在它身上折腾时,它都忍受着疼痛,敞开自己的胸怀,任凭动物们拉屎拉尿,打洞做巢,跑来跑去,它从不嫌弃。野鸡的吵闹,野猪的嚎叫,即使悲哀的猿猴的哭声,它都能侧耳倾听,且作为最美的音乐来欣赏。老鹰、大雕,把窠巢都安在它的胡须上了,在人类看来有些过分,可大山依旧笑呵呵的接纳,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而人类即使拔掉了山上的一棵草,或者打死了一只野兔,大山就生气了,那牛一般的脾气就发起来了。它吐出的气可厉害了!飞沙走石,尘埃遮天,咆哮起来不亚于猛虎雄狮,这是怎样的一种偏见?它不说,人类也不解。因此,居住在山脚下的人们,说它不亲和,不温驯。弄得人心惶惶,行动翼翼。哪家的大人要是上山去砍柴,砍树,它就会无情的把那人摔进沟壑,不死即残;哪家的孩子要是不听劝上山套兔子、打野鸡,它就一掌把他推下坡,让他滚到山脚下。因此人们对它不咋喜欢,说山神爷爷的脾气很怪。可是人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只把责任推卸给了大山。

寒冷的冬天来了,这里的太阳出来的很迟,气温也很低。太阳出来的时间往往要比平川迟二到三小时,气温要比平川低二到三度,可别小瞧这二三度,比刀子刮骨还厉害。人们的怨气就撒在大山身上,埋怨大山破坏了他们的生活。岂不知大山此时是躺着的,它怕用高大的身子把仅有的一点儿阳光挡住,它还是关照人间的。可是人类还是抱着对与山共生存的不理解,冤恨它。其实,我们本着和谐自然的原则,对大山的行为是可以解释的。试想,没有了眼前的大山,这里很可能就是一片水海,或者汪洋。更难见到葱绿的树木、茂密的小草、灿烂的鲜花以及飞禽走兽,当然也就没有了祖辈到现在的繁衍生息。山的性格是坚定沉稳的,它知道它存在的必要,也知道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大山有大山的尊严,这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它以一种特有的姿态爱护着自己的面子,以一种固有的形式坚守着自己脚下的土地。既像一个扞卫者,又像一个守望者。当早春刚迈开脚步的时候,它依然处在沉睡的状态,只是偶尔打个呵欠,呼啸一阵子风,把身上积蓄了一冬的晦气抖落,然后伸伸胳膊腿脚,舒舒胫骨脉络,慢慢坐起来。它是坐着的,暂时还不站起来,它可能感觉自己个头太大,怕把初升的阳光挡住,怕那些潜伏在自己身体里的毛毛草沐浴不到阳光的温暖,它在努力发挥着自己的潜能,把所有的能量供给了身上的所有,让它们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到了夏天,它才挺直了身子,树木是它的须发,花草是它的毫毛,动物的活泼是它的心跳。它的声音在空谷回响,溪水潺潺,鸟声啾啾。可一旦遇到滂沱大雨,它的尊严好像受到了侵犯,它暴怒了,它的血液澎湃了,汹涌的洪水在沟谷里喧嚣,那气吞山河的阵势无法阻挡,那是一种怎样的惊心动魄?洪峰里裹着牛羊,夹杂着人类的斧钺,还有个别人的尸体。这是一种对人类很不友善的发怒,难怪乎人类对它的一反常态抱有怀疑态度。可是到了秋天,它又变得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张开手臂,坦露胸怀,容纳了所有的残花败叶,收敛了所有枯萎的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酝酿。此时,你会注意到它虽然有些苍老,可依然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大山在我的记忆里,它的那个秘密一直让人捉摸不透。我们一伙小屁孩拿着铁锨、铁镐曾在它的身上挖药材,蒲公英、甘草、远志、苍术、芍药等,当我们挖开大山那厚实的皮肤之后,仿佛看见了一个跳动的心脏,看见了深不可测的冥冥世界里有一种激情在涌动,那些蜘蛛网般的根系还淌着血。此时,一股股新鲜的味道就窜入鼻孔,那不仅仅是一种或者多种药材的香味,还夹杂着大山体肤的气味。幻觉中还能听到一种似无似有的声音,像燕子的呢喃,像松鼠的呼呼,凭着孩子们的判断,那声音有些刺耳,有着诸多的不愉快,甚至还有些愤恨。还记得我们爬上了一棵树,折断了树枝,树枝疼痛地哎呀了一声;我们还不住手,又折断了花茎,茎杆流出了眼泪。此时,我们其中的一个从树上掉了下来,另一个用镰刀砍伤了小腿。可是人们依然不知道是大山对他们的惩罚,只是责怪自己孩子的不小心。

后来,人们才知道,别看这沉稳的大山不说话,却是不好惹的,有时候还倔得很。就像我母亲描述我父亲一样,别看平时沉默寡言,可一旦倔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的父亲也确实如我母亲所说的那样。他在队里赶马车,他照顾着三匹骡子。有一年,一匹骡子扭伤了腿,站不起来了,队里决定杀了它,父亲摇摇头,不说话,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阻止了屠夫手里的刀。后来父亲找来了医生终于把那骡子的腿治好了。有一年的春天,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眼看就活不了几天了。医生拿来了一只针,说一针下去或死或活就决定了。父亲沉默了好大一阵子,闷声吐出一个字,扎!医生有些畏缩,他知道这一针下去也许就结束了一个生命,但另一种可能很小。这是生命与死神的较量。父亲忽然站起来,望望窗外的大山,眼里满含着祈求,终于拿定了主意。当母亲从病危中醒过来的时候,父亲只说了一句话,是山神救了你!我那是已经9岁,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后来,每逢说起此事时,母亲就说,你爹是咱们家的山。

大山是神奇的,无论你想尽什么办法都破解不了它的秘密,它崛起得很高很高,隐藏得也很深很深。

我爱大山,因为我是大山的儿子!

大山的散文13:与大山对话

文/粟绿墙

我在大山村足足生活了一年,这个村是因了大山而得名的。其实这座山也不是很大,它的海拔还不到三百米。从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均有通达山顶的道路,山顶上便是村小和村商店,村支部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于是,山顶便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山下的嘉陵江绕着村子,好似为村子边缘镶嵌的一根飘带。江水清清的,缓缓地向东边流去,流向长江,流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山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遍布,除了些小草、小杂树而外,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光秃秃的,显得十分荒凉。

每天放学以后,我便沿着山路漫步。看山的卵石,看那顽强的小草,再望望嘉陵江……有时候,我躺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去听山的声音,去听山说话。四周静静的,我仿佛觉得,山有灵性,山在给我说话。山叫我不要离开它,这儿的学生需要我,山叫我要给它披上衣装,它想打扮。我好像又听见它在诉说,七十年代,开荒造地,那时的社员群众种些粮食,却因这土地太劣而没有好的收成。种上的松树、柏树没多久又被拔掉了,没有人去呵护它,没有人去爱它。它多么孤独与无奈呀!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感叹,山多可怜呀,它没了漂亮的装扮,它赤裸着身子。但它多么刚强,它仍然屹立在那儿,默默地,默默地。

离开大山那一天,我独自躺在我常常躺的地方。我对山说,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了!我的眼泪便涮涮地流了出来,滴在地上。这时,我的耳里感到轰鸣,是从地下面传上来的轰鸣。难道山也在哭泣?是的,它也在流泪,它也舍不得我走。我赶紧说,我的心会一直伴着你的!我用手抓了一把泥土,选了些卵石,放进了事先备好的袋子里,把它带走了。从此,这袋泥石伴着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我要与它说话,我要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它。

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把珍藏多年的泥土袋带在身上,又一次踏上了去大山村的路途。以前的小山道而今变成了能通汽车的公路,我却下了车,去寻找当年漫步的感觉。

一切都变了,通往山顶的四条山路却被宽阔的石梯所取代。在山下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松树、柏树把山罩了个严严实实,映入眼帘的便是绿绿的一片。我顺着北边的石梯一级一级往上爬,两旁的小松树在向我点头,在向我表示欢迎,裸露的泥土不见了,裸露的卵石不见了,它们藏起来了,它们被绿色装扮起来了。我来到了昔日与山说话的地方,而今却不能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了。我只好蹲下,把泥石从袋里取出来,用手将松枝轻轻扳开,把泥石放在松树下。这时,我的耳里仿佛感到有阵阵的清新的乐声。乐声优美,缓缓地,缓缓地在耳里回荡。我不由自主地对山说,你好漂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山笑了笑,我好美,大伙对我可好哩,你放心吧。我说,我放心,我放心,看着你这么美,看着有这么多人呵护你,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杨老师,你好呀!”一句粗壮的声音把我从幻觉中惊醒。我转身一看,一个熟悉的脸庞已经呈现在了我面前。

“老支书,你好呀!”我赶紧招呼,虽然时隔这么长,但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回来看看。前两年,我们把满山栽满了松树、柏树,多亏了森林工程呀!”老支书很动情地说。

看到这到处的绿,我的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喜悦。昔日孤独的山,而今却有松树、柏树时时相伴,我多年的愿望了却了,我日夜思念的山不再孤独了,我能不激动吗!我能不高兴吗!

没等我开口,老支书爽爽地一笑:“我没当书记了,我是护林队员,村里专门成立了一个护林队哟!”

“这太好了,这太好了!”我紧紧握住老支书的手,眼泪又涮涮地流了出来。

临别时,老支书还告诉我,全村群众表示,一定像照顾自己的老人那样呵护好山上的松树、柏树,让这绿色一年四季都镶嵌在这山上。我听了直点头,心中却荡起了无尽的喜悦和感激。

大山的散文14:夜

文/一诺

太阳红着脸羞嗒嗒的躲藏在大山的背后,原本清晰绵延的山脉悄悄的消失在眼前;夜静静的把大地染成了黑色;慢慢的,看不清了树木,看不清了小草,看不清了大地那熟悉的面容。

漆黑的天空上,弯弯的月亮就挂在那儿,犹如天空的微笑,温柔的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而那灿烂的星星,仿佛天空的眼睛,小小的却是那样的耀眼夺目。柔和的月光下,朦朦胧胧的能看到不远处有几棵树木安静的站在那儿,放眼望去,黑黑的犹如一幅幅单调的水墨画。

偶尔微风轻轻的吹过,温柔的抚摸着枝条,纤细的枝条犹如害羞的少女,婀娜的扭动着窈窕的身姿;而被微风轻抚的叶子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互相诉说着彼此的故事。

或许是树叶沙沙的响声打扰了隐藏在树叶深处萤火虫的美梦,一只一只的萤火虫轻拍着柔弱的翅膀,慢慢的游走在空气中;那忽明忽暗的萤火仿佛是流动的星星,在黑夜这宽广的河流中快乐的嬉戏,为寂寞的黑夜带来了几分悠然的欢乐。

在田边青蛙呱呱的伴奏声中,路边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飞蛾快乐的跳起了舞蹈,演绎起生命的乐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投入了云朵的怀抱;渐渐地,看不见那摇曳的枝条,看不见那摇头摆脑的小草,只看见那街灯下的飞蛾依然欢乐的舞蹈。微风依旧轻轻的游走,树叶仍然沙沙的倾诉,那萤火虫还在辛勤的挑着灯火寻寻觅觅。

随着大地被黑夜吞没,昏黄的灯火渐渐的亮起,一盏两盏,零零落落;那柔和的灯光透过窄窄的窗户,安静的躺在窗外面的小草上;披上灯光的小草在微风的吹拂下,手牵着手,幸福的演奏着欢乐的大合唱。散文随笔

静静的,迷雾不约而至,模糊了窗外面小草摇曳的身姿,隐藏了街灯下飞蛾起舞的身影,雾霭茫茫,一切若隐若现。

慢慢的,灯火一盏一盏的熄灭,光芒一点一点的消失,大地万物静静地浸没在黑夜里,留下黑漆漆一片;偶尔巷子里响起一声声急促的犬吠,回荡在黑夜中,夜显得格外的安静。

夜深了,大地安静的进入了梦乡;此刻,一切都静默着。

大山的散文15:大山深处的菩提树

文/罗文

来到重渡沟,人们往往流连于山崖飞瀑,淙淙溪流,萧萧翠竹,而我却着意于那棵高大的菩提树。雨后清晨,冒着初春的嫩寒,我独自一人来到菩提树下,作长时间的仰望。

菩提树无言,依山而立,以古老的姿态俯视重渡沟的风霜雨雪,聆听平静山村不平静的人和事,似乎要告诉我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愿意言讲。晨风从菩提树刚绽芽的枝杈间吹过,清爽冷峻,飒飒有声。几只喜鹊飞舞盘旋,欢鸣声打破山村宁寂。他们在树上搭了鸟窝,菩提树为它们提供了最好的庇护。

当地人没人说得清菩提树的年龄,也不知道它叫菩提树,只是沿袭老辈人说法,把这树叫作娑罗树。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他们才知道这棵树的大名叫菩提树,是吉祥之树。

是的,古老的菩提树带给重渡沟吉祥,正是从娑罗树改叫菩提树开始的。1996年春天,马海明还是栾川县潭头镇副镇长,他怀着对家乡的深厚感情,琢磨如何开发山水景色,帮助村民脱贫致富。

他邀请洛阳市建委专家到重渡沟考察,专家认出这棵树是菩提树,嘱咐要保护好,说:“它将来很可能是个景点,村里老草房也是好东西,旅游就要找视觉反差,反差越大,资源价值越高。”

除了这些,重渡沟还有数百道山泉瀑布、上万亩竹林呢!马海明心中点燃起创业的激情,一场以开发旅游资源为切入点的脱贫攻坚战,在重渡沟打响了。

马海明执意把重渡沟的山色水景竹林古树卖给城里人观赏,在村民看来几乎是个神话,谁也不相信:会有人这样傻,跑到大山沟里花钱看泉水、竹园、破房子?

马海明在菩提树下给村民开动员会,激昂的陈词,像潮水一次次冲刷着重渡沟人的心扉;菩提树下明灭的灯火,像灯塔一夜夜照亮了重渡沟人的希望。这是艰难的“垦荒”,潮水退后复归平静,灯火熄灭依然黑暗。马海明不气馁,他依旧一有想法就到菩提树下召集大家开会,开会总是他自己讲,滔滔不绝,人们送他绰号“马大煽”,有人甚至说他,能把菩提树给喷倒了。马海明欣然接受“马大煽”的称谓,他觉得,大家认可了他的“煽”,就一定会认可他的想法。只要他毫不动摇地“煽”下去,就会成为动员群众、引导群众的好做法。

三年多的辛苦谋划,跨入新世纪门槛头一年夏天,重渡沟迎来重大转折,人们在菩提树下举行了景区开业仪式。依托独特的山水和萧萧竹林,重渡沟构建起乡村旅游基本框架,自此,重渡沟化茧为蝶,走上了摆脱贫困奔小康之路。

二十多年建设发展,重渡沟370多户几乎家家都有了家庭宾馆,或依山而立,或依溪而建,房舍散发着浓郁的豫西风情。农家院农家饭农家景里乐流连,已成为重渡沟的旅游标志。

开展精准扶贫以来,中国铁路总公司在重渡沟实施“铁路小镇”项目,破天荒开进深山的列车,以及围绕“铁路小镇”项目修建的诸多设施,正日益成为重渡沟旅游的新亮点。

随着景区影响力日益扩大,当地政府对重渡沟重新规划,以一村带多村,增加景区开发面积,让更多村民通过乡村旅游发展过上幸福生活。按照规划,他们将把景区由24平方公里扩展到121平方公里,用10年时间,让重渡沟向国家级旅游度假区迈进。

重渡沟今日成就,得益于当地党和政府对上级政策把得准、吃得透,得益于当地干部一心为民谋发展、一茬接着一茬干的狠劲和韧劲,得益于农村党支部发挥的模范带头作用,重渡沟发生的这一切,古老的菩提树有灵性,它怎能忘记呢!

菩提树永不会忘记,那个经常在树下开会的马海明已好久不来了,他在调往栾川另一个景区搞开发时,不幸倒在了路上。永远离开了重渡沟。

古老的菩提树不会忘记,重渡沟的人们更不会忘记。在离菩提树不远处,他们自发地为马海明建了纪念园。这或许是对唤醒重渡沟的先行者的最好褒奖吧!

大山深处的那棵菩提树,果然成了重渡沟的重要景点。来重渡沟,谁不想怀着敬仰之心,去看看那棵神奇的菩提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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