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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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散文1:小院蝉鸣

文/马玉川

小院别致而清静,我面向假山翠竹,坐在小院树下,静静地读书。溽暑郁热可以全然不顾,但蚊虫的骚扰叮咬让人难以安宁。高大的泡桐树上,此起彼落的“嘶啦——”“嘶啦——”之声,让我产生了写蝉的冲动。

夏天是蝉的世界,几乎有树的地方都有它的叫声。说起蝉来,或许唐代诗坛“咏蝉”三绝最为有名。虞世南“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三位大家,由于地位、遭际、气质不同,同样工于比兴,但发出的感慨却大不相同。

或许我没有初唐四杰之一——骆宾王“少年落魄”、“草檄亡命”的苦难,也没有朦胧诗人李商隐应试落选,怀才不遇的牢骚,自然更喜欢虞世南的诗句与才情。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我特别敬重虞世南的人品修行。虞氏二兄弟同朝为官,虞世南仅仅是小小的秘书郎,但他从不仰仗其兄虞世基炙手可热的首相之职而官运亨通。为表明志向,他发表了一个寓含真理的声明——“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来告白世人: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金钱权贵等某种外在的凭借,依恃自己的才学和素养,自能远播声名。只有不断地向周边的人群输送正能量,才会赢得世人由衷的赞同。

记得小时候读西方学者法布尔的《蝉》。蝉蛹在黑暗的地下艰难生活四年,爬出地面后蜕变成蝉,仅仅能生存一月有余。大概蝉有灵性,任重道短,在树上拼命嘶鸣。动听的音乐或许是对“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的梨园行话的又一印证。再看自己,为了明天课堂上的精彩,利用假日苦读充电。蝉声高唱与自己的灵犀相通:人生应如蝉,光阴似箭,生命苦短。只有埋头苦干,厚积薄发,才能拓宽有限的生命。

泡桐树高挺清拔,蝉唱声长鸣不已。在这炎热的夏季,犹如送来了“东篱”秋菊、绿色“南山”上的清凉之风。它将化为无心出岫的白云“山色”,变为倦飞恋家的“飞鸟”,伴随着我的心灵和鸣。神奇的世界,素朴的自然,蝉鸣之声让我回到了生命的智慧之中。在当今充满了诱惑和浮躁的社会里,我将以蝉为伍,抛弃功名利禄之心,忘我地埋头工作,只管耕耘,不问收获,让宝贵的生命过程变得更加厚重和轻松。

树上的蝉在不停地鸣唱。我的思想也在大自然的参悟中慢慢地升华。天气再炎热,我的心中自有一片阴凉。

蝉鸣散文2:蝉鸣

文/谭云

傍晚,在公园里散步,蝉声飘浮在周遭的空气中,让人沉醉。想想,如果夏天里没有蝉鸣,那该是多么落寞、寂寥。

儿时生活在乡下,房前屋后绿树成荫,三伏天里,蝉儿开始叫了,不知是哪一只率先登场,发出一阵清脆悠长的高音。一蝉唱,百蝉和,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阳光里打着漩涡,把炎炎长夏鼓捣得沸沸扬扬。

蝉的叫声像一只温润的小手,把孩子们的心挠得痒痒的,其实这叫声是很难吸引我们的,最多是无聊时捕几只蝉来玩,我们垂涎的是蝉蛹的美味。晚饭后,孩子们三三两两打着手电筒,睁大眼睛在树林下四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破洞而出的蝉蛹在缓慢爬行,有的已经爬上了树干,我们像摘豆荚似的一伸手就捉了几只下来。

将蝉蛹洗净沥干,然后入油锅爆炒。爆炒出来的蝉蛹黄灿灿、油亮亮,吃起来咸咸的,鲜鲜的,糯软中有一丝柔韧,淡淡中藏一缕异香,实在是人间美味。

中药里有一味药叫“蝉蜕”,它是蝉由幼虫变为成虫时脱下的壳,据说可以疏散风热、治疗喑哑等症。我们在找蝉蛹的时候也捡蝉蜕,穿成长串,挂到房檐下,风干了卖给收购站,换得的钱用来购买学习文具或心仪已久的小人书。

古人对蝉是心怀敬意的,它甚至成了复活和永生的象征。当时人们爱把一只玉蝉放入死者的嘴里,以求得庇护和永生。西晋诗人陆云在《寒蝉赋》说蝉集“文、清、廉、俭、信、容”六德于一身,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但蝉的文雅、清寒却被赋予丰富的象征意义,初唐四杰中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下狱,写下了著名的《在狱咏蝉》,此诗以蝉比兴,寓情于物,抒发了诗人品行高洁却“遭时徽纆”的哀怨悲伤之情。

《昆虫记》中法布尔谈到蝉的生活,“四年黑暗的苦工,一月日光中的享乐”。庄子在《逍遥游》里写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蟪蛄,就是我们所说的蝉。也许蝉儿早已了悟生命来之不易而又极其有限,所以只要生命不息,这些大自然的歌唱家就不会停止歌唱,这份执着、坚韧与淡泊,让人心生敬畏,也让我对世俗人生多了一些通透的看法。

如今,童年早已远去,家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四周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随着乡村树木的大面积减少,蝉声也稀落了,这不免让人心生怅然。

蝉鸣散文3:故乡的蝉鸣

文/翟杰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夏天的到来,是伴着第一声蝉鸣开始的。在我家老屋的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河堤,河堤下面栽满了树。这片林子,就是蝉儿们的家,也是听蝉鸣的最好去处。

一天中,蝉儿的鸣叫大有不同。清晨的蝉鸣孤单而悠长,和声极少。中午时分,骄阳似火,酷热难当,蝉鸣便显得急躁、庞杂,甚至有点刺耳。当人们热得大汗淋漓时,蝉鸣便显得有些疯狂。经过无数次翻腾,傍晚的蝉鸣疲倦了,有气无力,极像劳作了一天的人们。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人们,便会夹上蒲扇,端着茶杯,或提上马扎,或带上一卷凉席,赶集似的朝那片林子聚拢过去。大人有大人的话题,我们小孩子也有自己的乐趣。我们共同的爱好,便是聚在一起听蝉鸣。“知了——知了——”,那声音清脆而悠长。开始,只有三三两两,慢慢地唱,其他的蝉儿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样,纷纷开始作出回应,那气势磅礴的鸣叫,霎时占据了整个世界。再过个三五分钟,蝉儿似乎唱累了,声音由强到弱。但是过不了一会儿,悠扬的乐曲又会重新响彻起来,好像是有谁在无声的指挥。不少调皮的孩子,不会只满足于听。他们慢慢地爬上树梢,悄悄地向正在鸣叫的蝉儿靠近。一只手抓牢树干,一只手便向蝉儿移去。忽然,正在鸣叫的蝉儿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呼”地一下飞远了。这时,便会从树上传来一阵自责又无奈的叹息声。

那段日子,总有走街串巷的人,扯着嗓子喊“收知了壳喽……”听大人说,知了壳经过加工,具有治疗破伤风、中耳炎的功效,所以有人专门收购。于是,我们便多了一份独特的经济来源。一大早,从梦中醒来,我们听着知了的叫声,踏着朝露,拎着一个小篮子,拿着一根三四米长的小竹竿,开始去树林里捡知了壳。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听到街上传来的收知了壳的吆喝声。每当那时,我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捧着积攒了几天的“战利品”,学着大人那样,讨价还价一番。末了,换来的几毛钱,被我们悄悄地吃进了肚子里。

日月更迭,岁月流逝。儿时那份听蝉、捉蝉、卖知了壳的乐趣,也在悄然变淡。那天,我又回到了老家,家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后面的林子,已变成了一幢幢楼房。我站在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几声蝉鸣又在耳畔回响。童年就在那一声声悠扬的鸣叫声中,重临于我的心头。

蝉鸣散文4:小镇六月

文/米小红

一声蝉鸣,一阵蛙声,还有旧房子墙角下的几声蛐蛐的叫声,小镇的六月就如约而至了。

很是庆幸我的宿舍在楼上,我总是喜欢站在后面的那扇窗前眺望,特别喜欢在晴朗的天气里早早起来,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就看到太阳刚刚从远处的群山里跳出来,正奋力的向上升起,让人立马就有种奋发向上的动力!

我继续站在窗前望着,村子里的小路上已经多了些许行人,有孩子们背着书包往学校赶来的,有勤劳的庄稼人下地干活的,有挑着菜篮子往集镇上赶去卖的,也有急匆匆骑着车赶去上班的,还有早起晨练的人有节奏的走着……

路旁几棵树上的几只麻雀,时而唧唧呢喃,时而灵动着身姿跳来跳去,给六月的清晨添了几分明快的色彩。突然想到眼前这景象虽没有“清明上河图”中的热闹非凡,但这一切并不比“清明上河图”逊色多少。六月的清晨生动如水。

六月里小镇的中午是安静的,太阳的热度还并不那么毒辣,孩子们最期盼六月,是跟一个节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期望六月的到来一点也不亚于对过年的期盼。你听,音乐响起来了,歌儿飘起来了,你看,花裙子舞起来了,连满世界的花也簇拥着,簇拥着,开了。

而女人们期盼六月,大抵和爱美的情结有关,她们像一只只彩蝶般妆点着六月的小镇,行走在六月的小镇随处可见小镇的女人们或红色长裙曳地,或白色素花短裙雅致缀身,或高绾青丝挺立,或长发如仙飘逸。但不论何种风姿,都是对生命有着一份执著的热爱。都给小镇带来蓬勃积极的魅力。

最美的还是六月里小镇的黄昏,忙碌了一天了走出校门去散散步,站在村口,夕阳西下,如血的光晕漫上了树木,河面,也漫上了诗行一样的茶园,也漫红了天边轻薄的云层。这时,看见散学归来的孩子们背着书包一路玩耍,一路走着,有调皮的孩子不顾家长在家焦急地等待和老师的千般叮咛万般嘱咐偏偏要在茶园里桥洞下捉会儿迷藏才回家。

夕阳渐渐地落下了,村口多了许多聊天的人们,田园里水沟里蛙声也响起来了。

最喜欢在村子里的河边茶园里散步了,园间茶树青翠葱郁,园里穿插的桃树虽然已过了花期但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是那么摇曳生姿,还有那一棵棵亭亭玉立郁郁葱葱的桂花树正在吸收六月里的阳光奋力生长,孕育着自己秋天里的花期。园间条条小道纵横交错,想走哪一条都是可以的,在这样的地方行走心是安静的,可以低声吟唱诗词歌赋,也可与同行友人谈心聊天,可感叹岁月是如何变迁也可回想自己是如何从稚气未脱到不惑中年。这一切都好似在弹指间,岁月如流水在指尖流失了。

夜渐渐深了,几只萤火虫在徘徊,星星点点的灯光,点亮了眼睛,点亮了小镇里家家户户,夜色里的小镇更有一种特别的美,安静,祥和但又不失生机!夜静了,灯火已阑珊!六月的小镇真美!

蝉鸣散文5:上河街蝉鸣

文/秦聿森

昨日夏至吃面条,今天我走在上河街石板路上,就听到了今年的第一声蝉鸣。清新而悠长,像是突然间敲掉了酒坛的泥封,窖香般的鸣唱由那河边的垂柳上飘了过来。夏天的开场式不是悄然而至,而是由知了敲响了开幕锣鼓。黄梅时节的天气,时雨时晴,今年却奇怪地透着凉爽,第一声蝉鸣似乎少了往年的烦躁,带给我的是一种与故旧聚首的欣悦。知了叫了,进入了盛夏,人与蝉亲,人与水也亲。

上江连日暴雨 ,下江水涨,古运河里水绿亦宽,水跟远方通着信息,不像山,喜欢孤傲地独立。贯城而过的运河有两层岸,上面一层是镇江地面,下面一层,就到了水边。站在老余福里的河边,绿绿的河水就在脚下,丰盈且缓缓,岸柳拥簇,稀疏处便见亭台,有彩衣人舞剑弄箫。绿水平畴,绿柳盈岸。石坊古宅,依稀是乌镇一角,这时候难道还疑惑这里不是江南水乡吗?

总以为自己身边的都是俗世,诗一直在远方,于是我们总会放下琐事,背起行囊,到远方去寻找。我们去远方寻找诗,或许找到或许空手而归,别人大老远地到我们这个地方寻找,或许找到或许空手而归。我们为了诗总是匆忙在路上,可是,身边,真的没有诗吗?

几年的晨观暮察,上河街从早春的浅绿初萌到夏末的花事阑珊,其实是四时有景,时时有诗, 我曾用过六句描述:明前桐杪紫英英,古木新荑沿河生。波心偶识鱼抟水,林上不断鸟啭音。海棠风软花摇雨,绿杨烟轻柳拂人。这里,在外地游人眼里全是诗。

我们因为太熟悉了,于是睁着眼睛忽视,去了外地,却会努力睁圆了双眼,故乡虽然有诗,也常常进了盲区死角。

西下湾那一段,西门桥下过来的水很急,不时有鱼啪哧一声跃出水面。土岸半入水,岸上草莽葳蕤,恍惚对岸有鸡声茅店,酒招板桥似的。我站在此岸看彼岸,心想水边再有一条小船,就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

长夏如歌,歌者就是蝉,伴唱者还有蝈蝈,蟋蟀。我家住在上河边,我喜欢听蝉鸣,蝉鸣林愈静,蝉的鸣声,是我午睡时的催眠曲,我更喜欢虞世南那首《蝉》:垂緌饮清露, 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 非是藉秋风。

河对过有几棵特别高大的泡桐树,春末夏初的时候,满树全是紫莹莹的大花,想必正是蝉所喜爱的疏桐吧?

其实呢,我们这代人并不喜欢一直的优雅,因为这样太装太累人。有俗世也有诗意变换着过,人间做虫,诗界做草,偶尔诗魂侵入虫脑,就活成了一株诗的虫草。

蝉鸣散文6:蝉鸣

文/成仁明

这匹山雄居而此,记得小时侯,我们到山上放牛砍枈,那些欢乐的事情便深深留在记忆中,让人难忘怀,蝉鸣也许就这样被我喜欢着。

而屋前是一片片庄稼地,也有一些散落着的山,这些山上多有树木,而星罗棋布的杉木,更使人悄然神清气爽。不管有什么鸟唱歌,都使这样的村落更添一些色彩。蝉便绝唱了许多年,它们一代又一代,在我们村落后中间的山林中唱,戓者两旁拔地而起的山上唱,或者遏落我们村落后那一匹静卧着的大山某一树叶丛中唱。

这样的蝉鸣就如风的声音两的声音水流的声音一样亘古不歇地唱着。

我不清楚为什么古人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绿波荡漾的村落叫“老寨” ﹐它一直羞涩见于我的诗中, 我因此为我的偏见耿耿于怀。 蝉是这个地古老的诗人之一,然而它一直在用心地唱,唱树木也欢腾起来。

在远的地方,我们也听得到蝉鸣的声音, 它铺排着这个季节的燥动, 尽情卖弄歌喉, 待你细细地想亲近它寸, 却发现它近在只尺, 我们只要拔开树木叶, 一个让人感叹的生命就在眼前。 我们殊不去讨论它是否在于发情期, 我们只为它的歌声感到震憾:小小的生命的激情四射。

在老寨, 我很随意就能见到这样一只生命。 我很容易就被它们的歌声打动, 我和它们窈窈私语, 它们还一直都睬我, 只有我不理采它们的时侯, 我不把它们写进我的诗歌, 我甚至觉得把我的衣胞之地写进我的那些文字也是粗俗。 一个老寨的地名如此被我唾弃。

蝉继续在鸣, 它不为它的单调感到烦燥, 不为这个天气就停止歌唱, 好象从没有过, 蝉鸣见证了太多的风两历程, 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山村, 生生死死的欢乐悲欢从没停止, 甚至我学得了它的那份执拗, 不轻訁放弃。

在绿色的景象中﹐我这样走近一只蝉鸣, 只为生活而歌唱。

蝉鸣散文7:蝉鸣蛙声中度夏天

文/陈世高

16岁以前,我是在农村老家度过的。那时候的农村,既无电扇,亦无空调,火红的太阳把房屋晒得如同火炉,一进屋大汗淋漓,家里根本不能睡觉。炎天暑热的夏天是怎样度过的呢?夏天又是大农忙的生产季节,劳动强度极大,但是,忙也得有休息的时候,蛤蟆三跳有一歇,何况人呢?

中午吃过午饭,有的人在树荫下走棋,有的吹笛子。我则在浓荫铺地的地上睡午觉。树上有许多蝉,又名“知了”,雄的腹部有发生器,能连续不断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就躺卧在地上,聆听树上的蝉鸣。声声阕歌,哀哀蝉鸣。蝉的一生很短暂,夏天出生,秋天死亡,于是,蝉声中有生命苦短,韶华易逝的悲凉。但是,它把我慢慢送入梦乡,一会儿醒来,全身解乏。

在夏天与蝉声唱和的是蛙,蛙是保护农物的益虫。那时种田还没有用农药和化肥,全靠青蛙保护农作物,是生物防治好途径,老人们总是教育小孩不要伤害青蛙。

我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夕阳西下,从田野收工回家,吃罢晚饭,洗澡以后,大人小孩拿着草席到湾后山上乘凉,在绿草如茵的地上铺上席子。这时农作物长势喜人,水稻扬花灌浆,成年人手里摇着扇子,都在“稻花香里说丰年”,谁家稻子长得好,一亩可以打多少粮,谁家的藕长势好,一亩可以挖多少藕,谁家的棉花长得好,一亩可以摘多少棉花。

劳累一天的我,十分疲倦,躺卧山上乘凉,仰望天空群星灿烂,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素淡恬静的夜晚,徐徐清风吹来,感到极为惬意。从池塘、稻田、藕田四周传来一阵阵蛙声,这是一幅多么让人迷恋的乡村之夜。蛙声悦耳动听,好像群蛙集体表演大合唱,慰问劳累一天的农民,又是催眠曲。这时,人心静了,汗也干了,身上感到凉爽了,困意随之悠悠而来,一会儿就欣然入梦,往往眼睛一闭,美美地睡到天亮,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又开始新一天的劳动。

然而,现在故乡的田畴早已听不到蛙声了,化肥和农药的毒害,人们大量的捕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使天然的田蛙几乎灭绝,蛙与蝉各自有不同的命运,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我离开家乡60多年了,至今想起那奇妙的蝉声和蛙声,带给我的一片清凉,仍然十分留恋。

蝉鸣散文8:听蝉鸣夏

文/谈笑在指尖

夏日炎炎,热风扑面。

静坐书案前,翻几页闲书,听窗外阵阵蝉鸣,觉有心旷神怡之感。

喜爱听蝉鸣,在这炎炎夏日里,会时常沉醉于蝉鸣之中。夏日听蝉,时节各异,别有一番韵味。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蝉鸣之声不绝于耳。不同时段听蝉,虽觉其声陶陶然,但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清晨,蝉声从小区的树木间传来。仔细听去,隔了夜的蝉声,似乎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声声里,饱浸了水般的凉意。想像那蝉,不知是停在哪棵树端弹唱,是那浓稠如墨的香樟树吗,还是那挺拔俊秀的银杏树,抑或是那笔直秀气的白玉兰?此时,树叶子尖上的露水将干未干,微风过处,珍珠散落,凉气袭人……蝉的心情可能与我一样,舍了一早的清梦,享受清晨那清风的盛宴。

午后,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树林,蝉在枝头肆无忌惮地歌唱着。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婉转,曼妙的鸣叫不断地在树间萦绕回旋,宛如正在上演一场大型的交响乐会。高亢激越时,恰如一阵急雨,从枝头上哗哗泻落,令人感受一种雨打芭蕉的美妙情趣;低沉婉转时,则如绵绵春雨被风悄然牵去,其声渐远渐弱,直到完全消失。骄阳下,房前屋后的杨树、樟树、杏树、桃树、梨树、柳树上,透过枝丫的缝隙,总能看到蝉的黑色身影,躲在树叶隐隐处悠扬而热烈的吟唱着,唱的如痴如醉。

暮色里,蝉声显得格外动听,与烈日下的蝉声截然不同,烈日里的蝉声是骄阳炙烤发出的呼喊,那是蝉躁。而暮色里的蝉声是黄昏宁静优雅的歌唱,那是蝉颂。它们在歌唱一天的美满结束,在歌颂晚霞的灿烂辉煌。聍听暮色里的蝉声,像似躺在藤椅上欣赏一首优雅的小夜曲,声音空旷而纯净,没有一点儿混沌之感。

在书中听蝉声,更是别一番情趣。古往今来,文人雅士们爱蝉怜蝉,咏蝉颂蝉,写蝉画蝉,蝉在文人墨客的笔下,总是被赋予了特殊的色彩。

“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渭上新蝉声,先听浑相似。”在白居易的笔下,蝉是化不去的乡愁。唐朝孟浩然写的“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诗句通过写蝉把颓废心情描述的淋漓尽致。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在王籍的笔下,蝉成了寂静的象征,一个人行走在夏日山间,观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更兼有凉风习习,泉水淙淙……一颗尘心,已洗净了大半。再听见那远离尘嚣的啁啁鸟鸣,绿意染过的山间蝉鸣,人如何不感到心灵的宁静?。而在虞世南的笔下,鸣蝉成了高标逸韵的人格象征。他借鸣蝉抒发了自己因为立身高洁,而不是借助外力被皇帝所信用的自豪感。“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已远,非是藉秋风”。同样是咏蝉,骆宾王却以蝉自喻,“露重飞难进,声高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抒发了政治上不得意,言论上受压制的强烈愤慨。我最爱的还是宋朝朱熹《南安道中》的两句诗:“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尤其是那个“韵”字,真乃神来之笔。在诗人耳中,响彻于炎炎夏日的蝉鸣不是令人生厌的杂乱噪音;而是轻快婉转,相映成韵,悦耳动听,有着音乐节奏的天籁之音。

其实蝉鸣本身是表达不了任何感情的,正如宋朝杨万里说的“蝉声无一添烦恼,自是愁人在断肠”。说直白了,无论是喜怒悲凉还是聒噪,都是墨客们触景生情,借“蝉”发挥自己的心情罢了。今天我们听到蝉鸣大多没有古人那么沉重的思绪了,这或许是今人的生活节奏和时代的变迁之故吧。然而,在古时候一些天涯旅人、仕途达人,更或者是被贬官宦,他们如一叶孤舟在江湖上沉浮,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也会倍感寂寞,闻蝉鸣而秋思、而悲伤便是人之常情了,特别是有着缠绵哀婉之情怀的文人墨客更是如此。

蝉只是自然界中客观存在的弱小生命体,蝉的一生极为不易,它的生命非常短暂。蝉的一生可分为卵、若虫和成虫三个阶段。它的卵和幼虫需要在黑暗的地下蛰伏四年,才能换来世间短短一个月的生命。它们从卵成蛹,蜕变成蝉,可谓漫长坎坷,历经生死,艰苦卓绝。为此,歌唱便成了蝉的生命极致。他们为爱而歌,为生而唱。他们把爱谱写成一曲无遮无掩、畅快淋漓的啸歌,舒啸畅快地直白倾吐。

聆听窗外,蝉在热烈地鸣叫,在生命的血液里不知不觉会有一种沸腾,会有与声声蝉音一起呐喊嘶鸣的冲动,聆听窗外,我反思生命的意义,夏蝉生命不足百天,如此短暂,却是如此热烈,人生难过百岁,人生苦短,有几人曾有过夏蝉的热烈?我们为什么不能像蝉那样,喜也放下,悲也放下,一切随缘,无需强求得,也无需刻意失,去珍惜爱情,珍惜生命,讴歌大爱呢……

作者简介:谈笑在指尖 原名:张 波 喜欢把日子中的点点滴滴写进文字里,始终保持着乐观心态,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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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散文9:晨曦微露蝉鸣纱

文/谢泓

那是故乡的小河。小河清清流水,从村前曲曲弯弯流过。

这样一个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就这样度过。一搂抱粗的柳树,不合规则却切中距,排列组合在一河两岸。河水边生长着水芹菜,那是一种野菜,可用来拌麦饭吃,困难时期最好的野蔬。河水不深,却常年清沏见底。小河不是大淀,自然不会出产大俊鱼,漫河尽是胡跳乱蹦的明条子小鱼儿,小鱼儿欢快游弋,如同比赛,比奥运会上划板快艇赛豪爽多了;小伙伴们高兴,明条子小鱼儿竟与小伙伴们玩起捉谜藏。

明条子总是藏在小石板下面。只有小伙伴齐心协力,犹如半坡人原始动作—撒下天罗地网、围丛驱渔时,小鱼儿才被捉住。其余时间,小鱼儿总是胜利大逃亡者……

山里小河两岸,是长长的仄平稻田,稻田不可能与长江两岸的稻田霸气相比,却也有小家碧玉般清纯可爱。稻田就天天讲述着蜻蜓如何与自己纠缠不清的新鲜故事,还有不时飞来的花蝴蝶故事,当然只有稗草听得懂稻田的故事。他们终究是近亲,在很早的以前他们还良莠不分呢,何况他们总是相生相伴。只是稻田主人一旦发现稗草现身,就及时清除掉,稗草依然无空不入,乘机生存。野草顽强的生命力,也给一个夏天留下许多深刻记忆。

知了,我们叫做滋郎。滋郎就伴随我们在河边柳树上放声唱歌,聪明的小黄雀常常简化了螳螂捕蝉的复杂程序,直入主题,一下子就逮住了鸣蝉;高高柳树上,不时演绎起一幕幕生物链间的血腥大战;大战无硝烟,叫声却惨烈。站在树下的小伙伴们,也就凭借蝉那突然一声嘶鸣,嘎然而止,而判断出一个生命被另一个生物体所取代……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本是天才的大学问家?什么事情他都懂,否则,怎么总是一个劲的自诩知了—知了—知了呢?声音越响越大,仿佛学问越作越博深,危险自然越来越多。我多少就有点讨厌蝉的学问了,既然那么有学问,为何不去做教授?应该写文章或者去讲课挣钱才对啊,怎么就一个劲地卖夸自己如何如何有学问……

长长叫声,就这样将我从梦中惊醒,原乃一场少年梦。

东方已露出微微晨曦,妻大清早悄悄出去锻炼了,我睡得晚,竟然还在梦乡,这一梦竟然就回到了四十年前,带我回到了那个永远不会返回的岁月。看来我真是老了,据说人老了,就常常做少年梦。在似梦似醒中,我辨别起那鸣蝉的出处。莫非我依然生活在四十年前么?

很快找到了蝉鸣源头,那是发自于自家阳台上的声音。我悄悄走近阳台,恍然大悟,聪明的蝉,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这儿竟有一片微绿洲:阳台上开放着无名小花,小花绽放得热烈而激情;青青的草本滕蔓花木,不辜负一个季节的厚望,生长得郁郁葱葱;一根根电话线般的植物滕蔓通讯网,使相互间联通着长久的电话讯息,是一声声亲切问候还是挽留交谈?还有那一盆水莲,甜甜的叶子,颇有田园趣味和景致,难怪蝉竟然侦察到如此一块风水宝地!我不忍心打动一只蝉的歌唱,让他随心所欲,发挥自己的专长吧,为一个季节的美好而鼓聒。终究这是一个属于蝉与昆虫们的大合唱季节。

我便悠悠的想:蝉,也许正在发布着自己一个清晨的重大发现新消息?真遗憾,始终不见同类们遥相呼应。终究时光不等人,时光最爱那些为自己增光添彩的声音与行动。我又想,那蝉的家园究竟在什么地方?难道蝉也为买房难而叫苦不迭?昆虫界的房子也涨落价了吗?蝉也喜欢住上越大越气魄的的房子?毫不在乎还贷的烦恼事儿?蝉的儿女们远走高飞了吗?那它们要那么宽阔的房子又有何益!

这一只鸣蝉,也许正是为了老有所养才辛苦奔波四处看房子?也是老房奴么?房子于蝉类,到底有没有作用呢?我竟一时糊涂起来,就联想起那庄生晓梦迷蝴蝶的糊涂故事来:到底我是蝉的朋友,还是我借了蝉的房子而暂时栖息于此?我真不好回答自己的自命题,我只记下了这样一段微快乐经历。

也许,明年这样一个清晨,另一只蝉照样飞来,隔着绿色窗纱鸣唱不已……

蝉鸣散文10:午后蝉鸣

文/马科平

时光走过了立秋时节,一阵风过,捎来了高亢的蝉声。它仿佛从遥远的天边而来,声音简单明快,很有穿透力。短暂的停歇之后,它又开始歌唱,不厌其烦的歌喉把我带回了乡村的午后。

家乡人管蝉叫知了。吃过午饭,人们小憩,村子变得安静起来。鸡在树荫下刨出的土窝昏睡,黑狗软绵绵地爬在地上,张嘴吐舌,闭目养神。只有知了肆意的欢叫声,从院子的椿树、柿子树、榆树、槐树上传来,像是在弹奏一曲动人的乡村音乐,传遍村里每个角落。

趁娘歪在椅子打盹,我不再假装睡觉,小心翼翼从炕边翻身下地,光脚轻挪,蹑手蹑脚走出屋门,找到藏在老榆树背后早已备好的捕蝉器,一溜烟跑出家门。

捕蝉器其实简单,一根竹杆,顶端有铁丝弯成的圆圈,收集几张新鲜的蜘蛛网,粘到铁丝圈,用手一触,黏黏糊糊,正好用它来粘住薄薄的蝉翼。来到树木茂盛的村北城壕,搜寻知了的踪迹,午后日头炙烤得人通体流汗,脚下泥土蒸腾起阵阵热浪。

午后知了叫得欢畅淋漓,整个村子都是它的声音。仰起脖子,循着声音在树丛中追寻,有早到的小伙伴,像潜伏的侦察兵示意我注意。知了爬在褐色的树干上嘶鸣,看似忘情,实则不然,一旦觉察到风吹草动,便警觉地停止鸣叫,悄悄蛰伏起来,身上的颜色与树干混为一起,很难发现。

我们比知了有耐心,头顶烈日,身体静止不动,眼睛一刻不停地四处搜寻。过了一会儿,可能经不住同伴的诱引,知了暂时忘却了眼前的危险,继续开始忘情歌唱,暴露行踪。

锁定目标,心中一阵窃喜,我们屏住呼吸,手举竹竿慢慢靠近,距离差不多时,快速把铁丝圈扣在它的身上。当接触到知了的一瞬间,摆动竹竿,让更大面积的蜘蛛网粘到翅膀。被粘住的知了渐渐动弹不得,只好束手就擒。

在村子里这般来回游荡,每棵树都投去审视的目光,小胳膊、小腿和浑身的皮肤晒得象熟透的苹果,黑里透红。捕获到的知了,找些茅草、树叶,生火烧烤,味道鲜美。

岁月叠加,往昔斑驳,远离家乡,悠扬的蝉鸣竟一下子从生活中消失了。依窗凭栏,耳畔传来蝉声,感觉亲切生动,眼前浮现过去历历往事,缅怀那逝去的时光……

蝉鸣散文11:蝉鸣

文/杨会勤

“知了,知了……”炎炎夏日,我们总能听到一种不知疲倦的声音在鸣唱,这就是蝉鸣。蝉鸣是夏季的一道风景,蝉用灵性的身躯弹奏一曲千古绝唱,给酷暑的人们送去一世的悠扬。

蝉,我们又称为“知了猴”,潜伏在地下长达数年,然后在某一个夏日破土而出,却只有一个夏天的生命。蝉喜欢在夕阳西下,暮色沉沉的傍晚,静静的从泥土中爬出,爬到树上找一个安适的环境,开始它的一次艰难的蜕皮,长出明亮的翅膀,柔软的身体,这时的蝉是脆弱的,它在微风中静静趴着,等着翅膀变干,身体变硬,当清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可以展翅飞翔了,开始新的生活,可以在树枝上唱着美妙的歌曲。

蝉喜欢炎热的夏天。当红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大人们都喜欢在树荫下、房间里躲避酷热时,蝉叫的声音更大,更加欢畅。而孩子们却是不畏酷暑,纷纷拿着自制的捕蝉工具,三五成群来到河堤上、大树下,“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顺着蝉的声音抬头探寻着方位,用长长的竹杆上套袋或者面筋扣住蝉,随着“知……”“扑楞楞”的声音响起,就知道成功抓住蝉了,孩子们七手八脚的相互配合着,小心翼翼的拿好捕到的成果。在蝉鸣声中、在嬉笑声中,傍晚回家就可以吃到母亲精心做成的油炸金蝉,一道世间的美味,一段久久徘徊在心底的童年记忆。

蝉的生命只有一个夏天,短短的90多天。歌唱是蝉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秋风吹过的时候,蝉的生命也就结束了。这短暂的蝉鸣成为文人墨客的喜爱,咏物抒情。唐朝大诗人虞世南写道“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希望人也和蝉一样,洁身自好,志向高远,才能声名远扬。

蝉鸣声声,不知疲倦,无怨无悔,诠释着夏的酷热,倾诉着心的情绪。

蝉鸣散文12:夏之物象

文/胡令峥

蝉鸣

夏来之时,蝉鸣始动。静夏与动夏,似乎惬意来的如此坦然。蝉鸣,一种属于消夏最简单的情节,似乎生命就在其中暗含九曲百转的思虑。

夏来之时,蝉鸣始动。风起风停,心动心静。不管外界如何变更,蝉鸣就变作一种蝉境。蝉或许在某种情境之下已然变作一种禅。蝉鸣或许就是一种顿悟,闲时听,忙时听。从顿悟到一种妙悟的递变,流转。

如果说蝉鸣是一种流转岁月的笔耕,那么禅意就是遍染蝉鸣所濡染出这季节最美的夏花。生命如此,禅意亦如此。

槐米

一直以来,总想到山间寻觅一片幽谷。采薇饮露,总觉得在餐饮自然枝叶的同时,自己与自然也契合为一了。初读张载的哲学意境,便开始怀想夏季最柔美的香韵。槐米浸润槐香,似乎轻微的摘采,就能感受槐木的一颦一蹙。

采摘下的槐米,寻一方小处换些许酒钱。于水泊之中,梁山脚下,倏然酣畅这夏季最美的馈赠。我想说,我很快乐。却不知道把这快乐说给谁听。最后想起那些换酒的槐米。原来世间的感恩情结,能如此轻易地流露。

其实很多时候,伤春是在所难免的。伤夏就是从雨打槐米散落出来的。散落的满地残伤,满地悠远,满地都是自己。自然就是如此简单地把自己给占有了,就是如此简单地通过那片槐米,那缕槐香。

大雨

夏季如果可以把它幻化成一篇文章,欲扬先抑便是他永远执着的风格。从闷热开始,压抑压抑,压抑到一种原始生命沉积的愤怒。直到爆发。风与雷的交集,最后瓢泼雨落。

大雨,总会变成童年夏季难以释怀的一种悸动。

曾记祖屋,一个光绪年间的老房子。雨打瓦片,叮叮咚咚,似乎如仙人坐在房宇之上弹琴。每逢大雨,我总会好奇地问祖母,大雨是龙王打喷嚏吗?祖母总会微笑。我又会问祖母怎么能打着喷嚏弹琴呢?祖母还是会笑。

后来又会回去祖屋,祖母已经不在了,又是夏日的夜晚,滂沱大雨,敲打瓦片。我才明白,原来这声音不是仙人在弹琴,而是祖母在跟我谈心。她不知道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她只是希望我的生活还是像儿时那般简单。

大雨,变作一种祭奠,变作一种沉思,变作一种问候。

桑葚

桑葚,一种夏日深处最惆怅的思绪。

之前,一直想写一篇关于第一故乡的文章。迟迟未能动笔,这么多年,变换过很多地方。一直以来没有找到过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我这只燕,似乎很难找寻到一种归属感吧。

直到前几天,在梁山下看到那枝桑。忽然间觉得,其实我就是那颗树,依然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下。深深守望这座山林,梁山已然变作我的第一故乡。

在这里,安心坐下,舒然品茗。脑海中,即便夏日情境如何,淡然看待云卷云舒之后所留白的那段空隙。

花蛇

蛇镇老宅,相知相守。祖屋经常出现一条花蛇,尤其夏季。

在我记忆中,我从未对蛇出现过畏惧。因为祖父以前总会在我最吵闹的时候讲述女娲娘娘的故事。

传说,女娲娘娘就是一只蛇。我每次见到那只花蛇,我都觉得无比亲昵,我总觉得,她就是苍生。我想上前抚摸她,可是她总会表现出一种畏惧,她是怕我吗?我并无恶意。

可能恶意与好意是需要灵性去解读的,我读不懂她。她能读懂我,我似乎辜负了她在我童年时对我最初的那缕情愫。

现在想起来那只花蛇,似乎她就像长大后的我。徘徊在读懂与未知最模糊的边缘。

蝉鸣散文13:秋韵润墨痕

文/刘必报

秋和之韵,蝉鸣鸟叫,和着秋风,调配出最美的乐章。秋菊绽放,四处流香,花香千里皆纯正。七夕鹊桥相会,情人节洋溢着爱的浓情。情侣花下嗅香,韵味不在花上。成双入对唱情歌,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

秋收之韵,黄叶飘飞,唱秋收之歌。稻子低头含笑,玉米歪头捋须,梨黄桅青扬笑脸,苹果葡萄红脸膛……春华秋实,写在农民脸上的是丰收喜悦的神采。

秋情之韵,墨染浓秋,千里明月两岸情。别离之痛长相思,隔海相望泪纵横。骨肉亲情两分离,秋歌明月唱和谐。中国一家亲。

墨染浓秋,细说心语。清嗓喝上一杯小酒,尽情品味它的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自言自语说的都是豪情壮语。人到中年不卖老,有的是力气,拼一拼,我们仍是中流抵柱的好男儿。

墨染浓秋,唱响中国人民的心声。十三亿炎黄子孙,岂怕倭寇在海的小日本?美国撑什么腰,怕你们不成?钓鱼岛乃我中华之宝地,客气一点,请你们离开!不客气的说,快点滚蛋!

润墨留痕,泼墨写秋。秋天留给我们仅是收成吗?秋天之后寒来袭,要挺得住,在秋天就要做好御寒的准备。幸福不是等来的,是靠我们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年轻人要敢拼敢闯,时刻抵御寒风的侵袭,练出一身刚强。秋尽冬来我不怕,一身热气(力气)干事业,迎接我们的是春天的希望。

润墨留痕,泼墨写秋。虽没有最艳丽的色彩,但遒劲有力,张扬的是一种精神。中华民族是脊梁,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向列强帝国弯腰低头,东方之珠永远璀璨发光。

蝉鸣散文14:秋的留白

文/纳兰容容

秋雨,寒了蝉鸣,不由得想起那句,谁念西风独自凉。

愁,心之秋也。毫无疑问,“悲秋”的调子实在太多。屈原说“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宋玉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曹丕在《燕歌行》也有同样的诗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陆机《文赋》所言“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人生繁华落尽的感叹,是无法回避的殇情。“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澹澹的秋景,同时给人以启迪,领略到秋的另一番美意。

读过孟浩然的《初秋》,“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炎炎暑退茅斋静,阶下丛莎有露光”。诗人所写均是寻常所见,却蕴涵着韵味,静静享受大自然的变化,流露出对生活的热爱和满足,不经意的恬淡,所有的故事在清欢时光里成诗。

秋天,就像一幅水墨画,只有懂它的人,才能够描绘出它的从容内敛的神韵。智慧不仅是一种能力,还是一种胸怀和长远的眼光。尘世间,有人选择了迷茫,有人选择了疼痛,有人选择了醉生,有人选择了淡泊,我们需要用合适的方式,来安放灵魂。

高大的梧桐,即将有凋零的样子,《子夜歌》有诗言:“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讲述了盛开如锦的绚烂过往。这时的乡野阡陌,农舍篱墙,应该是另一种景色吧?盛夏的一树树苍翠,很快秀叶成堆。

夜阑人静,一钩冷月,悬挂枝头,偶尔有一只孤鸿坠落,鸟儿也是在向往达不到的自由吧。生活中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有清醒的认识。有一位作家说:“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我们生活在悠久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学会如何自处,不妄求,这就是为人和做事的境界。

水墨画中,经常用到一种笔法“留白”,是一种简单、安闲的理念。这种技法用空白,比直接用色彩渲染更含蓄内敛。适度的运用,给人想象的空间、艺术的美感,如同文学创作,朦胧境界,只能意会,不可言说。留白,是历经世俗后的大智慧,是发自内心的满足。人生在世,活出复杂来很简单,活出简单来不容易。背负的包袱越多,整天奔波劳碌,如何有时间思考,如何能承受沉重压力。不由得想到,人生要多一分睿智,给自己一方天地,不能过于饱满,拥有太多不一定快乐。留白,不是一种平铺直叙的苍白:聪明的人,能体会到其中的深意。

秋,是一幅古卷,云水烟岚,诗意宛然,令人平添一抹飘逸。

心,在时光的交织里,一路珍惜,一路从容。

蝉鸣散文15:蝉鸣的夏季

文/罗文博

夏日的午后,阳光像一面通体明亮的镜子,把万物映照出一片晃眼的灿烂。我听到了蝉儿的呜叫。

“知了,知了……”,它们早已醒悟岁月苦短,生命来之不易。所以争分夺秒,不分早晚,不知疲倦地歌唱;尽情地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美好,诉说着生命的快乐,它们将最美的声音热闹了人间的夏天。

蝉的呜叫一声高过一声,带着些许午睡和童年的味道,把我的知觉与意念全部带走。依稀迷离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在家人一片酣睡的夏日午后,悄然拔闩,出户,赤足踏步在烈日烘烤过的泥巴路上,却全然不觉烫脚。一定是少不了呼朋唤友了,叫上最要好的。玩伴嬉戏在田垄,荷溏,瓜果园中。那时的风必定带着一股荷花或果园的香气,更有蝉儿躲藏在茂密、硕大的梧桐树叶间,嘹亮而高亢的歌声宛若遥远而清晰的梦境。

没有它们,就像夏天失去阳光,我们的童年还那么烂灿么?夏日午后,骄阳似火,人语罕闻,只有三三两两的赤膊少年兴致勃勃地在树下仰望、徘徊。村民枕着高亢的蝉声,或仰卧竹席,或侧身泥地油纸,或歪坐懒椅,沉沉睡去。村庄处于短暂的慵懒和安闲中。

有时蝉突然集体静音,多半天已变脸。不知是谁先知先觉,一声大喊,叫醒邻里,家家稻地顷刻响起一片忙乱的抢收声,往往谷刚进屋雷电风雨便接踵而至……想起这样的场景,亲切得内心会滋生一丝柔柔的颤动,尽管我未曾远离过家乡。难怪客居异乡的白居易会发出“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渭上村蝉声,先听浑相似”如此浓烈的怅叹了。蝉把乡村当成了永远的故乡,人又何尝不曾把蝉声当作一种夏音,一缕乡音?

有人说,蝉是一种自大的昆虫,因为它的俗名叫“知了”,而它的呜叫声也是“知了,知了……”仿佛这个世界上,就没它不知道的事情。我却更宁愿还原于事物的真相,在这蝉儿的呜叫声中,我所体味到的是一种诗情的睡意,那是一种贴近大地的声音,一种关于细小回忆的终极关怀。

记忆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不经意间,便定格下生命中的些许断痕与偶然。很多年以后,当今日的蝉鸣与记忆的一切对接,夏季的风响仍然回荡着童年的音色。此刻,我站在书屋的窗棂前,凝望这满山翠绿,聆听蝉声如歌,那个赤足狂奔,骄阳下裸泳的孩子已经不是我,他仅属于我生命天空中,一朵记忆的云彩。

午后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柳林,蝉在枝头肆无忌惮地歌唱着。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婉转。在树林间萦绕回旋,宛如正在上演一场大型的交响音乐会。盛夏的骄阳似火,在房前屋后,杨树、槐树、榆树、杏树、桃树、梨树、柳树上,透过枝丫的缝隙,总能看到蝉的黑色身影,躲在树叶隐隐处,它们悠扬而热烈地吟唱着,唱得如痴如醉。蝉真是很奇怪的虫子,天越热叫地越响亮。虽是隐在叶子阴凉处,叫得久了也叫人担心。最奇怪的是它长着美丽的翅膀,却不想着飞翔,总是紧紧地抱着树枝,执著地歌唱着,真是傻气十足的虫子!常常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微闭双目,静心地品味这大自然赐予的美妙乐章。

心静了,耳边的声响丰富起来。最盛数蝉声。纷纷扬扬从枝间洒下来,声嘶力竭,绵绵不绝,如雨密集、有力地穿过繁叶,风飘过,旋律仿佛也跟着晃动起来,一浪跟着一浪,一波高过一波。细听音符又不是千篇一律的单调,还有洪亮浑厚的“呜哇呜哇”和稚嫩清亮的“滋儿滋儿”荡漾其中,哪怕同一种调子也忽强忽弱、时缓时急的交织着。这不是一场优美的大合唱,更像一种随心地表达和呼唤,急切切,热乎乎。气势这么浩荡的蝉声,真是久违了。

蝉在枝头闹,我在底下听。声越响,心越静,心越宁,声越清。当古人脱口吟出“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这样的诗句时,或许内心早已风平浪静,或许尘俗的欲望和郁闷正渐渐被融化,随风消散。

我和大多凡夫俗子一样,大概都属于后一种。坐在大自然的怀里,聆听天籁之音,总有这样的感受。譬如雨天,雨水汇入屋檐铁皮水溜,破残处成股而泻,在水泥地溅起噼啪之音,邻里觉得难听,而我却无半点烦心乱耳之感,反生几丝感激,于我来说,在沸沸扬扬的嚣尘渐渐淡去的雨声中,安然地看书敲字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惬意。

有三两“小候鸟”举着绑网袋的竹竿从另一条山路欣然而上。他们应该在父母出租房附近已溜达过一圈,大概没什么收获就奔这儿来了。他们都是捕蝉高手,一如小时的我。

我们把蝉唤作蚱蠊,大概采用了借代取名法,即以代表性的部分代替整体。这个代表就是乡村夏日舞台的主唱者,大名蚱蝉,是小时蝉中的大多数,体大色黑,有树便栖,只会京剧花脸般的扯着大嗓门无休止地喊咋——,声极嘹亮,越是高温,越是叫得起劲。那铿锵粗拙的呐喊,以排山倒海之势,与热浪滚在一起,在空旷的乡村澎湃,交响,“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有人说这是求爱之音,相比人类的花前月下,蝉们的爱情真是勇敢,直白,执着,炽热。但它们自我保护意识普遍较差,经常在枝叶稀疏处公开露面,一抓一个准。

小伙伴们念念不忘的还有一种,夏天过去一大半时才小批量登场于茂叶间,身板略小,背部绿条横抹。虽天生也是破嗓子,但好歹有了节奏感,那听来犹似“热死咧,热死咧”的应景叫唤还是让我们耳边一亮。可跟它见个面很难,收其入囊更是童年夏日的特大新闻。古人写下“听来咫尺无寻处,寻到旁边却无声”这句诗时,也许内心泛起的正是与这种蝉周旋时的快乐和烦恼。

作为盛夏的标志音,此起彼伏的蝉声被空调外机声取代已有很多年了。行驶在两旁绿树葱郁的镇水泥路上,没有响亮的蝉声陪伴,总觉得这个夏天缺了点什么。家西南小河边几棵歪脖老柳上尚有一二只蝉纵情而歌,如披肩散发的摇滚青年狂拨吉它反复吟唱“我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它在呼唤为数不多能“跟它走”的同类,也仿佛在向我们诉求着什么。

我在蝉鸣中陶醉,我在蝉鸣中漫思,任何一种自由的歌唱都来之不易。最平静最朴素的诗句都是从最苦难的心头里唱出来的,这是呼唤良知的声音。那蝉鸣匆匆远去了,我真感激这大自然这精灵,在这纷乱迸腾的世界,蝉用变奏的歌喉,为我启动多变的心绪,在乖戾的岁月,把我引入断想的天地,但是我知道:只有与大自然同等的博大精深的头脑和胸怀,才能通晓和领悟蝉鸣的全部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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