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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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的散文1:洋槐花

文/杜良振

多少年来,洋槐花备受人们喜爱,它属于春天里开花比较早的树种之一,当洋槐刚刚吐出嫩芽,花骨朵儿就呼之欲出,树叶还没来得及伸展时,洋槐花就以崭新的姿态绽放开来,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浓郁芬芳,让人立刻感受到春天的来临。

那洁白如雪的花朵,一嘟噜一串串,像玉珠一般养眼,浓郁的清新气息,引来蝶绕蜂采,鸟羡鹊慕。捋一把塞进嘴里咀嚼,清香可口,花味十足。想吃你就捋一些带回家去,可蒸可炒可煎可淹。用两种面粉拌匀,加盐少许,笼箅蒸熟后,拌上蒜泥加醋,入口鲜美嫩滑,味道丰富多彩。洋槐花可炒鸡蛋,略加胡椒调味,是上乘的下酒菜。洋槐花可摊煎饼,洗净切碎,用水速焯后凉水猛沁,滤出黄水后拌进面团,油鏊上煎熟食之,真可谓“味道好极了”!洋槐花也可淹制小菜,糖醋并举,略加味精少许,辣酱一点即可,现拌现吃,味道鲜美脆嫩,就像听了几句逗乐的相声或是看了一段趣味无穷的小品一样受用。

洋槐花的花嘴,类似蒙古族人穿的踏雪鞋,细观察,洁白粉嫩的花朵相似于楣豆花的形状。若是把它放大来看,就会发现那纯净的花壁,分双层对开,相互拥抱着中间一个隆起的花苞,花苞周围有数个带粉末的根柱,根柱顶端有一灰色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球,粉嘟嘟的让人怜惜。这是蜜蜂的食粮。你若是好奇,小心翼翼地把中间隆起的花苞抠下来,就会惊奇地发现,有一微小绿嫩的、小小的小豆角深藏其中,周围被明晶晶的蜜汁所拥泡。噢,这就是洋槐的种籽、洋槐的基因,它在襁褓中经过蜜汁的喂养,花朵花蕊的呵护,发育成长,蜂蝶的亲吻,春风的抚慰,花开花落。经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花苞中那个小小生命渐渐长大,脱去花朵的包装,慢慢成熟,然后豆荚炸裂,种籽随风落地,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据说是在十八世纪三十年代初,一位传教士从北美把洋槐的种子带到了中国大陆,从此,就在这里安家落户。虽然水土、光照、气候条件有所不适,也没有表现出“人在曹营心在汉”的迹象来,以顽强的生命力很快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冬季里不畏严寒,与冰霜搏斗;夏季里与蚊虫相拼,头顶烈日脚踏热土,挣得属于自己的一方领地,顶起如筠的树盖,不但给人们提供了优质的木材,还绿化了环境;不但适合成林成片的大面积栽培,也适宜地头、场边上的单株种植,给户外劳作的人们提供了避日纳凉的所在。

曾记的,洋槐花盛开时节,走进洋槐林,一片温馨,芬芳的花香沁人心脾,周围蜂蝶嘤嗡声不绝于耳,仿佛置身于无比幸福的仙境之中。小鸟啾啾其间,春风轻轻拂面;白云在蓝天上掬一缕阳光,兴奋地为自身化着彩妆。一对喜鹊先后从空中飞过,唧唧喳喳的叫声,仿佛满天下都有喜事降临。一只乌鸦落在树顶上,它笨重的身体压弯了一支花串,身子向前一栽,没立稳,扑棱棱扇动翅膀,腾空而起,哇、哇几声粗叫,在这浓重的温馨坏境中,显得另有一番风趣。

多少年来,我一直爱吃洋槐花做的“苦累”,愿意走进洋槐林,感受那清香的花粉味,去聆听小鸟鸣唱枝头;去看那蜜蜂两腿上带着黄蛋蛋忙出忙进地在花间采蜜的景象,更愿意把这种感受揉进生活,揉进温馨的回忆之中。

槐花的散文2:槐花飘香

文/杨会勤

五月,又是一年槐花飘香时。

老家的房前屋后、村头路边到处都是槐树,每年这个季节满眼都是槐花,到处弥漫着香甜的花香味。

也许就在一瞬间,也许就在一阵细雨后,也许就在你无意的一注视间,槐花开了,或竞相开放,或含苞待放,镶满枝头,远远望去,那一簇簇雪白槐花,如团团云絮,漫卷轻飘。

碧蓝的天空下,槐树开出和云朵似的花,开得轻柔而饱满,满枝桠的雪花,满树的繁华。摘一串槐花你看看吧,花瓣是那么鲜嫩,是那么娇弱,一小朵一小朵两两对开着,整齐而精致;再看看每一朵花吧,花朵是那么精巧,小小的四瓣花中,往往总是两瓣合拢两瓣开放,让你不由地想起古诗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个季节乐了孩子们,脱下厚厚的棉衣,换上五颜六色的单衣,槐花开时,最先尝鲜的是孩子们,纷纷伸手摘下一朵朵一串串嫩嫩的槐花,轻轻地放到嘴里,让清香甜美的滋味在口中慢慢地润开,让春天的味道在心中弥漫。有些男孩子会爬到树上,摘下高高挂在枝头的花穗,扔给下面的小伙伴们,下面的孩子伸长脖子、伸长手接着,接到了就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接不到就会有小声地叹息,然后小心翼翼地拣起来。在大人的吆喝声中,孩子们满载而归,手捧着、衣兜儿装着、怀里抱着……洒下一路满满的槐花香。回家后巧手的妈妈做出各式各样槐花饭。

“春风拂醒槐花梦,蝶舞蜂飞花丛间。”勤劳的放蜂人,在大槐树下扎起一个个简易的帐篷,一群群的蜜蜂放飞出去,在槐花丛中飞舞着、忙碌着、来回穿梭往返着……晶莹剔透的槐花蜜映红了放蜂人的笑脸,这是大自然对人们的馈赠。

风轻轻吹起,树上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仿佛下了一场槐花雨,洁白一地……儿子对我说:“妈妈,春天的味道是香甜的。”

哟,五月,槐花飘香的季节,在花开花落间悄悄走进人们的记忆中,香甜的记忆……

槐花的散文3: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高谦

同窗好友从老家给我捎来一袋槐花。打开包装,一串串洁白的槐花呈现在我的眼前,浓郁的馨香沁人肺腑令人陶醉,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我的思绪也伴随着槐花的清香飘入到记忆深处……

自幼在鲁中地区偏僻农村出生的我,对于槐花有着特殊的情结。印象中在村庄周围栽种着数不清的槐树,由于它生长快、耐干旱、耐贫瘠、耐寒冷,易于成活,不需要太多投入和管理,自然成了农家人房前屋后喜欢栽种的树木之一。每年四月中、下旬,伴随着和煦温暖的春风吹过,槐树细小的花骨朵开始长出,几天不见越来越大。特别是一场春雨过后,满树的花蕾一簇簇,一串串,一道道绽放在枝头,有雪的晶莹、叶的青绿、月的柔凉,散发出淡淡的清甜和芳香。细细观察这些洁白的花儿,虽说没有桃花的艳丽可爱,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菊花的傲骨凌霜,但是它清香浓郁让人赏心悦目醉在心田。在天朗气清的时节,嘤嘤嗡嗡的蜜蜂,在槐花丛中手舞足蹈上下纷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蝴蝶,身披着绚丽的彩妆,伸展着优美的身姿,在绿叶花丛间翩翩起舞,各种不知名的鸟儿也从四面八方赶来凑着热闹,它们站在枝头不知疲倦叽叽喳喳的叫着,成为了家乡一道靓丽的风景。此时此刻,来自南方的养蜂人早已经在林间安营扎寨,绿色帐篷周围,陈列着一排排黑乎乎的蜂箱,头上戴着斗笠和纱网,收割着生活的甜蜜。有时候我们这群天真无邪的小伙伴们禁不住诱惑便凑了过去,养蜂人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会用它专用的小勺,撩起篷布掀开盖子从一个白色的桶中,给我们舀出一点蜂蜜,让大家轮流品尝,那种黏黏的、稠稠的、甜甜的滋味真是回味悠长终生难忘……这时养蜂人看着我们垂涎欲滴的眼神,就会自豪地进行宣讲,槐花蜜色泽金黄透明,味道甘甜清香,可以化痰止咳,利尿去火,是蜂蜜中的极品。有时间告诉你们家长赶紧过来购买即可。我们一边答应着,一边在说说笑笑中一下跑远了……

那时候刚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的家境异常窘困。每到槐花盛开时节,母亲就让我们到村外的小树林中采摘槐花。由于我不会爬树的缘故,便四处找来竹竿、铁丝,央求哥哥给我做成一根带着铁钩的小长杆子,放学后把书包往家中一放,带上提兜拿着杆子,蹦蹦跳跳如同快乐的小鸟,唱着不知名的歌儿,也开始去够槐花了。当时由于身材瘦小,我只有寻找那些花少,能够够得着的小槐树采摘。当我发现槐花后,便立即赶到树下站稳抬头,先把长杆往上一伸,用钩子找准长着槐花的小树枝,使劲一拧,只听“嘎巴”一声树枝断了,带着槐花一起飘落下来。我急匆匆地放下杆子,便已经闻到那股香甜味儿,不由心生馋欲,边摘边吃生槐花,吃在嘴里香香的、甜甜的、凉凉的,真是从嘴巴一直甜到肚子里,觉得清爽无比。采摘回来的槐花,母亲可以为我们做好几种槐花饭菜,有时候拌上面粉,上锅蒸熟,或用辣椒炝锅后翻炒,或用蒜汁调拌;有时用槐花面糊糊摊面饼;有时炒鸡蛋槐花;有时蒸槐花馍……有时候母亲为了满足我对槐花的情有独钟,还把槐花用水焯过,和捣碎的花生米、黄豆放在一起,加上大料、花椒、食盐等,煮成了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菜豆腐,有时候也根据各自的口味加上豆油、辣椒、生姜、葱花炒过后,包成水饺、面团……可以说母亲用她的勤劳和智慧,把槐花饭做得让我们吃起来津津有味,在那个物质生活极端匮乏的年代里,给我们留下了一春又一春美好的回忆。

俗话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这不五月上旬刚过,家乡的槐花便开始凋谢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到处像下了一场雪花,碎琼乱玉般地铺了一地。此时此刻槐树林中也逐渐铺满了落花变得斑驳陆离,我的心中不免变得惆怅和悲伤起来。几天时间不见,养蜂的人员也好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带着蜂箱、帐篷等,不知道搬迁到哪里去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因为工作关系,我已经离开家乡三十多年了。现在每到春天槐花飘香的季节,我总会想起故乡,想起儿时美好的回忆,我想那是心与故乡相连的缘故吧!

槐花的散文4:儿时的槐花

文/马菁华

春末夏初也是槐花开放的季节。当温热的暖风扑面而来,记忆深处槐花甜而清香的味儿也会慢慢浮现……

我小时候有一片乐土,就是我姥姥家的院子。院子分前院和后院。后院属自家独有,前院为小家属院所有人家共有。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这是家家户户都惦记着的。

每到春夏相交之际,老槐树就开始酝酿着开花,刚开始是浅绿色的花苞,没过几天就长得饱满而雪白,走近就能闻到甜丝丝、暖烘烘的香气。

槐花一开,宣告夏天即将到来,我们的小院也终于喧闹起来了。选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午睡起来,架梯子,拿铁钩,备竹筐,吵吵闹闹的,大人孩子都在笑。一会儿功夫,竹筐就盛满了槐花。

过一会儿,姥姥来喊了,这是该吃晚饭了。一到这个季节,家家都把小矮桌和小竹椅搬出来,在院子里、在家门口夕阳的余晖里吃晚饭。当然,这天的晚饭肯定吃槐花。我们家经常蒸来吃,一大盆蒸熟的槐花。因为裹了一层面,所以吃在嘴里外层口感是绵软的,内里的槐花倒有些筋道。比起生的时候那种清丝丝的甜味,蒸熟的槐花香气经过了高温蒸汽的驯服,变得更加善解人意。

旁边小宝家里用槐花蒸鸡蛋——小宝只两岁,大人们认为她应该并且爱吃点软烂而味淡的东西,蒸鸡蛋最软烂而味淡。但这不是小宝的爱好,她爱吃点爽脆的有滋有味的东西,所以她经常去各家的小桌子上视察,看到一碗脆炒藕丁,要吃,看到一盘凉拌黄瓜,要吃,甚至菜汤都喝光,一院子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槐花大概能开半个多月,我们的小院从槐花开时便能热闹上一整个夏季,直到秋风再起、槐树落叶才会重回寂静。

简单、短暂、丰盛、美好,这是老槐树用一树槐花送给夏天的礼物,也是给我们每个人的礼物。

槐花的散文5:又是槐花盛开时

文/付朝府

又是槐花盛开时

——付朝府

又回故乡,便闻到花香四溢,我知道又到故乡槐花盛开的时节了。

站在村中,抬头仰望,故乡的槐花遮天蔽日。肆意怒放,大有阔过天空,赛越云海之势。阳光透过花隙,折射的光芒映在故乡殷实的土地上,斑斑驳驳。时荫时亮。时进时退,给人一派清高惬意之感。

槐花的盛开不同于它花单朵云集,两三个花片便成一朵,然后沿着一条主线有次序的排列,密密匝匝开的痛快淋漓,因此故乡的槐花一束便是一穗,一穗便有几十朵甚至上百朵组成花枝;几百条花穗,上千条花枝挂在一棵树上,便形成花伞;几十棵。上百棵花伞,便形成花的海洋了。

槐花的颜色不同于它花五颜六色,主要呈白色和红色两种。白花多为洋槐树种。红花多为香花槐树种。两种花色绝不在同一棵树上开放,因此槐花又是仁义之花。道德之花。故乡的槐花多为白色,同一种色泽挂在高高的树干上,开的别有一番洞天,举首望去,与蓝天相得益彰,活像一片云海镶嵌在瓦蓝的天空之上。给人一种或在花海或在云中之感。甚有一种阔绰之美。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在《卜算子·咏梅》中吟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觉得槐花于梅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腊梅的开放由于时节不同,使它无法于其它花争奇。而槐花开在春季,贵在其不与它花斗艳,然而它群集所形成的花海花势,是任群芳妒的。因此故乡的槐花又像故乡的人一样,开的朴实。开的勤劳。开的无闻。开得纯洁。开的爽朗。

那高高大大的洋槐树是故乡的主要树种,它耐旱。不挑剔土壤,易生长,使其遍布故乡山岭。沟壑。田间地头。而槐花更是开满故乡的角角落落,到处香气扑鼻,成群的蜜蜂嘤嘤嗡嗡,忙碌不休。听父辈讲,在那闹饥荒的年代,槐花曾救过全村人的命。当时地薄无收,饿慌了的男女老少把目光投向槐花,一颗颗槐花树被滤的光光秃秃,巧手村民把收获的槐花制成各式佳肴充饥。故槐花美食的做法流传有很多种,既可以用面相拌浇上蒜汁做成蒸菜,又可和稀面混合熬成槐花汤;即可参合鸡蛋饼做成包子饺子;又可和其他菜种相配烹炒;既可作为时令鲜菜,又可作为干菜过冬。道道口味鲜美,令人垂涎欲滴;种种令人美不胜收,回味无穷。因此故乡的槐花在过去不但是功臣,到现在也是居家菜肴美味的补充品。现在感恩的村民无论在何时何地发现有破坏槐树的行为,都会给予严厉的训斥和坚决的阻止。

槐花不但是美味佳肴,更具有食疗之药效,它具有清热解毒。降血压和清热润肺之功效。这些年来,我在城里居住,习惯了各种时令小菜,就越发的思念故乡的槐花了。每到春季回家,母亲就早早的张罗着给我准备些槐花稍回,一半是鲜的,一般是加工过的干菜。这让我满足到了极点。同时槐花也成了连接我和母亲的感情纽带。

我爱故乡的洋槐树,我更爱故乡漫山遍野的槐花开。

2011.5.10

槐花的散文6:槐花飘香

文/潇潇

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年的四月底、五月初总捎话来让我回去,说故乡的槐花开了。我也总是找个周末匆匆坐上回故乡的班车,一走进村子,远远地总能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母亲。

“妈……”我的喉咙哽咽了。

母亲抬起头,摘下老花镜,满眼惊喜,放下手中的活,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看着母亲又衰老了许多,我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滚落出来,母亲像觉察到了什么,岔开话题说:“琴儿,快歇去,妈给你打水,洗洗脸。”母亲顺手拿起毛巾和脸盆。我看到在母亲突然转身的一瞬间,快速地用袖口擦去了腮边的两行浊泪……

捧起冰凉的泉水洗了脸,轻松了好多,摆脱了平日里的烦恼,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就爬到炕上,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不见母亲,走出屋子,一树树槐花开得正艳,满树晶莹的花瓣如串串剔透的水晶,花蕊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我在院墙背后找到母亲,她竟站在凳子上颤巍巍的,踮着一双小脚,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吃力地从树枝上夹下朵朵槐花。夕阳西下,母亲的背影是那么瘦弱,闻着淡淡的花香我的眼睛湿润了……

晚上,母亲在厨房里又是和面,又是洗槐花,忙活了大半天,才兴冲冲地端给我一碗馋人的槐花饭。我接过一气吃了个精光。母亲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

临睡前,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了新洗的床单被褥,铺好炕后,叮嘱我盖好被子,山里晚上冷。那晚母亲将我的脚丫紧紧地抱在她温暖的怀里。温馨的梦里,我拉着母亲的手,坐在开满槐花的山坡上,听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翌日,母亲早早起来,走了好几里路,去邻村给我买了2斤花蜜,又夹了好多槐花,装进我的包里,张罗着为我做早饭,烙油饼,望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临走时,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将我送到村口的站牌,又是一番叮咛嘱咐。

岁月悠悠,人生无常。慈母已离我而去,思花犹念人。五月的风拂过面颊,一树树冰清玉洁的槐花依然盛开,一缕醉人的幽香潜入心底,母爱如圣洁的槐花,足够我一辈子去细细品味。

淡淡的花香中,我已泪流满面……

槐花的散文7:槐花浮香到天涯

文/谢祺相

我似乎又闻到家乡槐花的香味,那淡雅馨甜的芬芳直沁心脾。虽说我居住的城市离家乡小村有一百多里,但母亲说我鼻子尖,每年都能闻着槐花香味回去。

同样鼻子尖的还有放蜂人,这些天南地北的外乡人仿佛更性急,每年油菜花开之前,用货车运来满满一车的蜂箱,在田头地边搭起帐篷便算安了家。不几日,油菜花竞相开放,蜜蜂到处飞舞忙碌,可是等油菜花开完,这些人还呆着不走,莫非是贪恋我们乡村新鲜的空气和淳朴的民风?其实不止这些,他们是在等待槐花开,据说槐花蜜是最上等的花蜜,他们岂能错过这个绝佳时机。

四月底五月初,槐花终于开了,而我也会闻到越来越浓的槐花香味,像那些放蜂人一样,赶到槐花香气包裹着的小村。墙院里,放着淘洗干净的竹篮,旁边竖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着树枝锯成的天然小钩,那是父亲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采摘槐花的工具。采摘的时候,轻轻勾住槐花,然后用劲一拽,那一大串槐花便从天而降,飘落在我的竹篮里,仿佛还带着微微笑意。

家乡的槐花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国槐,又称为本槐,国槐的槐花小而密实,未开时有点像米粒,因此又称槐米,采摘下来以后是舍不得吃的,尽数卖到收购站作为药材。而另一种槐树就是刺槐,家乡人都称之为德国槐,据说很多年前是由德国人带过来的,但在中国栽培一个多世纪,早已入乡随俗,成了春日枝头美丽一景了。这种槐花更加硕大奔放,一串串若隐若现在翠绿的枝头,既像洁白无瑕的仙子,又像羞涩怕人的村姑。德国槐花收购站是不收的,正好便宜了贪吃的我们。槐花做法很多,凉拌、烧汤、槐花饼、槐花糕都香甜可口,而把槐花在开水里过一下,然后晒成槐花干,用来炒菜、包包子、包饺子,则风味更佳,也是我的最爱。

曾经读过一首写槐花的诗歌,“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这首诗同槐花一样沁人心脾,令人沉醉,然而在扬州见过真正的琼花以后,我倒是觉得还不如槐花的美和香。虽说槐花总是半掩半藏,让人不易欣赏到她的全貌,但其羞怯的样子却更令人动容。在我看来,槐花就是家乡朴实美丽的乡村姐妹,就是纯洁善良的天然村姑。

采摘完槐花,饱过口福之后,告别父母,我又要回到我所居住的城市里。而那浓郁亲切的槐花香,带着家乡特有的气息,一直挟裹着我,久久不散,仿佛真的一路浮香到天涯。

槐花的散文8:薄暮槐花深一寸

文/苦茶

唐元和六年,是白居易一生中,最黯淡愁苦的时刻。他那些讽喻诗歌,为他招来了好多“拍砖”;他一边挨着莫须有的“砸”,一边扶母灵柩,回到老家陕西下邽村。那时节。山村小路,槐花处处,宛如初夏里一场盛大的落雪。

闲下来,他写道:幽闲竟日卧,衰病无人问。薄暮宅门前,槐花深一寸。

暮春的午后,我读到这首诗,心里堆满了白居易的满地槐花,明明在暮春,他如何搬去了夏末呢?

还有,那么清芬细甜有营养的花朵,古人为何不采来吃,却任它自开自落,在地上堆积了那么厚?“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呀!我推测,这么甜美的食物,应该不会不吃,因为他们那个时代,槐叶还要吃呢。杜甫诗为证:《槐叶冷淘》:“青青高槐叶,采掇付中厨。新面来近市,汁滓宛相俱……万里露寒殿,开冰清玉壶。君王纳凉晚,此味亦时须。”说的是,捋来青槐嫩叶捣汁,和面粉,做面条,煮熟后放入冰水中浸泡,色鲜碧,捞起以熟油浇拌,放入井中或冰窖中冷藏,食用时再加作料调味,是爽心适口的消暑佳食。《唐六典》记载:“太官令夏供槐叶冷淘,凡朝会燕飨,九品以上并供其膳食。”平常百姓还没资格吃。

我又推想,大约古人性情温和,懂得爱惜树木,不那么贪心暴躁,槐树因此很多,槐花因此吃不完。于是风中花落,那土地就有福了,有那么多美丽的魂魄香着。

其实就槐花本身来说,本不讨巧,似乎缺点灵气;而春天是喜欢婉约的调调儿的。粗朴的槐花,跟不上春天轻灵的节奏。它的第一朵花,是怎么样抓住暮春的一角衣袂的?它经过了怎样的努力,却终被撇下?我们并不知道。当我们走在城市上班的路上,闻见一股若有若无槐花香时,春天的身影,已隐隐远去,留了一个初夏的热辣舞台,给槐花释放和宣泄。

槐花也不气馁,一挥雪白衣袖,将夏天接迎了过来。

一般,开在夏天的花,都是有些脾气的,笨的,愣的,火爆、倔强的,一开就没了矜持得意忘形的。她们是一些烈性女子,玩世不恭,轰轰烈烈地做这个干那个,尤其是爱情,她们总是将情事传播得满城风雨。

槐花,有些小小不同。它是安静的,安静得热烈。她确实没大家气象,小小眉眼,是小家碧玉的玲珑,那么白,比奶液还白,越往心里去,越是白,白得泛青,是一缕没有洇染开的碧青淡黄;再浓烈的情思,甜蜜的心事,都放这儿了。

她的细细眉眼,永远注视着脚下,是现实里又低调又闷骚的那种人。它不需要喋喋不休、夸夸其谈,她是行动者,只须开放,开放,就够了。

可是安静的槐花凑伙儿开全了,那阵势会叫人惊叹。没人发号令,是她们自己约好的。枝上所有的白,都冒出来,香甜地应一声,汇入巨大的雪浪头,一波一波,弥漫扑卷。月色里,清凌凌的;阳光下,浓酽酽的。让你迎头进入一种酒醉的境地里去。哦,还有什么比这叫人陶醉的呢?就化做一朵美人眉一样的小花儿吧,随着她们的队列,在田野里奔跑一回,追求一回。这样奔跑的机会,对于我们来说,多么难得。

其实有时,被我们匆匆错过的花开,就在我们的身边。如果你从一块槐花煎饼里,品出一朵一朵槐花的青气和羞涩;或者从一杯槐花蜜里,闻到了花朵青春的畅想;你还看到,山上农场里的鸡们,一蹦一蹦地啄食槐花,喙上染了一缕香;从田野回家的小羊,嘴角里,还露着几朵白。你也许还会忆起,槐花的清芬,曾穿透了钢筋水泥的森严壁垒,渗进了你的小资生涯,“压力山大”。身心晦暗那一刻,半杯水,半杯奶,一包红茶,放微波炉高火一分半钟,出来,放一大勺子槐花蜜,乳香花香加茶香,灌进肚子里,百病全除,万念俱消,只想叹一声:活着真好啊,生活真好啊。

也许槐花的触动,并不能使你真正理解她。但是,没关系,我们不用把自己精神的印章给槐花乱戳乱盖,那其实是对大自然的一种不尊重。我们读诗,读草木清香的《本草纲目》,会找到槐花的妙用:凉血止血;清肝明目;主肠风便血;痔疮下血;血痢;尿血;血淋;崩漏;吐血;衄血;肝热头痛;目赤肿痛;痈肿疮疡。这是槐花的真实。

一朵一朵,便是一个个小小的济世观音,有着美丽的慈悲情怀。

所以我还是不理解,这么甜美的花,白居易为何只将她看作愁苦。在另一首题为《暮立》的诗中,他还是这个调调:黄昏独立佛堂前,满地槐花满树蝉。大抵四时心总苦,就中肠断是秋天。这般沉重,岂是清甜槐花所能承担得起的呢?

我只觉出她的甜,她的静,她的素朴。或者是因为,在此刻初夏的槐花树下,那个发辫上落满槐花,嘴角衔一枝槐花,嘟嘴向着槐花满天的小女孩,也曾经是我吧。

槐花于我,实在有过清贫岁月里最实在、最芬芳的恩惠。

槐花的散文9:槐花飘香的记忆

文/沉默的天空

人间四月天,万木葱茏,百花争艳。淡紫色的桐花刚谢,雪白的槐花又盛开在山野,一串串槐花点缀在浓郁的绿叶之间,连空气中也弥散着甜丝丝的味儿。

凝望着槐花,我的思绪飘回到模糊又清晰的童年。小时候,家里穷,我和妹妹又是长身体的年纪。母亲就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们做饭吃。生产队分的粮食又少,只有从山野间采摘各种野菜。母亲把野菜择净,用开水一罩,拌上玉米粉,蒸菜馍或者焖饭。记得母亲把核桃树花序(家乡人叫它核桃树吊子),捡回来,用开水烫了,用小油炒着吃,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味儿还留在唇间。

每年总是盼着槐花盛开,槐花开了,就能吃到槐花焖饭。我的家乡原来有一片槐树林,绿茫茫一片。每年四月,驻足岭上,绿荫深处一串串槐花像一个个白衣仙子在起伏的绿波上翩翩。这时节,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来到这里,采摘槐花。我和村里伙伴也不例外。放学后,我们风一样的登上山,分散隐没在槐荫深处。槐树叶子椭圆型,薄薄的,在阳光下透亮的绿。我们一边捋着槐花,一边往嘴里填。吃多了,口里甜腻腻的。母亲说生槐花不能生吃,吃多了会中毒的。可我们饿呀,谁听大人的话呢。边采边吃,我们之间就有人恶心起来。

采摘回的槐花,择净后,用清水反复淘洗。用滚烫的开水一罩,捞出来再用凉水一并,用手团干。然后母亲把新磨出的黄澄澄的玉米粉拌上,摊在筚子上蒸。灶口的火苗舔着锅台,不一会,香气飘逸,馋的我嚷着母亲快揭锅。

出锅的焖饭看起来不咋样,吃起来可香着哩。母亲调了蒜泥、醋和其他调料,还端出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吃得上的油泼辣子。母亲给我抄了一大碗,我吃起来,槐花的香和辣子的辣,吃的我满头大汗,满口余香。看我和妹妹吃的香甜,母亲撩起衣角,眼眶湿漉漉的。

如今,那片槐林被山里贪种的人逐渐砍了去,一到四月,那里是一片庄稼,再也没有那晶莹的槐花在绿风中飘逸。

似水流年,岁月蒙尘。采槐花,吃槐花焖饭已是记忆中一页发黄的日历。每每忆起,心中总有一丝惆怅和怀恋。

槐花的散文10: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李贵龙

喜欢槐花,是因为它那素雅的颜色,一树洁白,亭亭玉立,像披着婚纱的新娘,娇媚高雅,楚楚动人。还因那阵阵清香,随风飘散,使山野乡村都散发出令人精神一振的香味。更有那令人陶醉的槐花蜜,甜滋滋,香喷喷,是其他花儿酿出的蜜无法媲美的。

年少时,正处在一个饥饿的年代,院子里有两棵槐树,盛放的槐花成了全家人度春荒的美食。吃一碗蒸槐花,浑身就有力气了。因为稀缺,不仅现摘现蒸的吃,母亲还把槐花荫干了,留着,在槐花开谢了以后吃。当然,还要摘上一筐送给没有槐树的邻居,让他们也填填肚子,尝尝春天的味道。

稍大走出了家乡,跋涉在崎岖不平、满是荆棘的追梦的道路上,每到槐花飘香时,我还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老宅院子的那两株槐树,还有那蒸槐花的香味儿,引逗得味蕾在欢快地舞蹈,也想起了那饥肠辘辘的年代。

于是,捎信探问还坚守在村子里的老邻居,他们说,槐花不仅年年盛开,且分蘖出来许多幼树,长得快如老槐树一样壮实,整个院子荫翳成一片小树林了。

可爱的槐花不因主人的离去而稍有怠惰,年年按照自然的节律照开不误。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曾是充饥的槐花,成了人们尝鲜的时令美食,每当槐花飘香时,三五成群的城里人走向乡间,走向槐花盛开的地方,采摘槐花,做成蒸槐花、炒槐花,尝鲜又调剂口味。

同事的女儿送我一碗蒸槐花,虽然拌了精白面,添加了诸多调料,烹调手艺也很高,我总觉得没有少年时吃的那黑面拌槐花,仅调一点盐,味道更鲜,更纯。我顽固地相信,唯有老宅槐树上的花儿最鲜,最香。

于是,打手机探问老邻居,老宅院子的槐树是否开了花?今年的槐花开得更旺盛,一嘟噜一嘟噜的,遮挡住了枝枝杈杈,整株树盛开成了一个洁白如玉的绣球,可惜没人采摘,花儿寿命很短,枯萎的花瓣似雪花随风飘落,院子里像下了一场小雪,只有几只麻雀在花雪上跳跃。老邻居略带伤感的回答,令我半晌语塞。

我叹惜,过不了多久,飘落的花儿终会化为泥土。老宅的槐花儿,不因人们的怜爱与冷落,按照自己的生命历程,年年盛开,盛开年年,将一树清香撒向人间。

我感慨人是否也应像槐花一样,不顾及别人的热捧与冷眼,自信、踏实地盛放出自己的人生精彩来?!

槐花的散文11:槐花飘香

文/冯兆龙

走进四月,就走进了槐花飘香的季节。

我居住的地方离环城公园不远,每天上下班都会从公园中穿过,清新的空气,扑鼻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在众多的花香中,有一种味道是熟悉和亲切的,那就是槐香。

闻到槐香,我就想到了故乡,想到了儿时我对槐花的钟爱。

小时候只知道槐花能食用,就像桑树结的桑葚,榆树结的榆钱,根本就没观察过它的美。那时每到这个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就会爬上村头那几棵老槐树,肆意地摘取槐花,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口中。槐花在嘴里透着淡淡的香甜,留下久久的回味。吃饱之后,我再将捋下的槐花带回家,让母亲做成槐花疙瘩吃。母亲先将槐花洗干净,然后控干,再倒点适量的面粉拌匀,在锅里蒸熟后,拌上蒜汁和醋,一碗有滋有味的槐花疙瘩就做成了。在那个饥饿的年代,盼槐花吃槐花就是春天里我们最幸福的事了。

后来到了城里,工作忙碌了,生活改善了,我似乎也忘记了乡下的槐花,忘记了槐花疙瘩的香味。偶尔春游也多是去看桃花、杏花、油菜花。每次回故乡,槐花盛开的季节不是错过就是还未到来。槐花似乎从我记忆中慢慢地淡去了,故乡也离我越来越远。

可不知从何时起,环城公园的护城河北岸却生长出许多槐树。他们因护城河水的滋润根深叶茂,绿荫葱葱。每年四月下旬,在绿叶的掩映中,银铃般的槐花连成了一片洁白,枝干延伸处,花蕊紧相随,春风拂过,花枝轻舞,阳光照耀,熠熠闪光,香味袭人,直沁心脾。

环城公园的槐花再次勾起了我心灵深处的那份乡愁,我第一次以欣赏的目光望着这满树洁白的槐花,陶醉在它素洁、淡雅、含蓄的气质中。无论在何地——旷野、山崖、河畔或是村落,不管土地是肥沃还是贫瘠,无论有人欣赏还是无人知晓,它就在那里静静地绽放,清纯而不妖艳,美丽而不张扬,宛如一个书香美女向着春天微笑。闻着这飘散的槐香,我再也舍不得去采摘诱人的槐花,只想静静地看着它,呼吸着它的香。

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里,虽然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可充盈的物质背后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槐香再次勾起了我儿时的快乐,勾起了我对故乡的向往。那么,在这个槐花飘香的季节,就让我走出家门,走向田野,走向故乡。只要槐花的情结在,那份潜藏久远的温暖就依然会在心底盛开。

槐花飘香,在树上,在故乡,在母亲的手掌上,也在我的记忆里。

槐花的散文12:槐花麦饭情

文/刘思来

俗话说:“门前一棵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说起槐花,总让人想到安家保宅,多福多寿。每年到槐花盛开的季节,我总不由得想到儿时的槐花麦饭。说起槐花麦饭,还与一段在心中萦绕多年的情愫有关——

小时候,我家院里有一颗槐树,槐树下有一个大石头。每逢春夏交替,洁白的槐花如同飘落在叶子上的雪,白绿相间,开得满院子都是。那时条件不好,母亲总是想着法子做一些食物。每逢槐花盛开的时节,母亲便站在石头上,将槐花摘下来。然后洗净、焯水、捏去水分,然后倒入适量的面粉拌匀,上笼蒸熟,加上适当的调料,美味的槐花麦饭就做好了。每次母亲做好之后,我都会大快朵颐一番,比过节还开心。

当时,村里有一个姑娘叫盼盼,年龄和我相仿。每逢槐花盛开的时节,盼盼总会来我家院子摘槐花。一来二去,便和我们熟络起来。有时候,母亲会叫我帮她摘。碰巧赶上饭点,母亲便会留她下来吃饭。

记得有一年槐花盛开的时候,盼盼又来我家摘槐花。那天,她穿着一条洁白的长裙,手里提个篮子。盼盼先爬到石头上,我递篮子给她,然后我再上去。那时天蓝得像海水一样,洁白的槐花镶嵌在绿绿叶子间,使花看上去更白,像玉一样晶莹剔透。如此超凡脱俗,总是让人想到美好的事物,如同梦境,如同爱情。摘了那么多次槐花,第一次感觉槐花原来这么美,也第一次感觉盼盼的裙子好白,像天上的云。

那天盼盼摘好槐花后,留了下来,和我们一起做槐花麦饭。那顿饭,是我记忆中最好吃的一顿。

在年少懵懵懂懂的年纪,心思单纯,如同洁白的槐花,如同盼盼的白裙。一个很美的场景,一个甜美的笑容,一个感动的瞬间,都会把心中那混沌的情愫引出来,没有理由,怦然心动,然后红着脸躲避,怕人知又怕别人不知。都说成长是一瞬间的事,一个人对爱情的向往大致也如此,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好赶上。就像在伊甸园的亚当,吃了苹果一样。

那时候,总是埋怨大人们不懂自己的心事,现在想来,其实不是大人们不懂,是大人们太忙,没有时间去关心孩子的心事。我不知道我的心事父母是否知道,只是有一次,父亲呵斥我:“不好好读书别读了,把盼盼娶给你当老婆,回来种地。”虽然撅着小嘴,心里却乐开了花,那时想,要是真的就好了。可后来我故意逃学几次,发现父亲并没有把盼盼娶给我做老婆的意思,还挨了一顿棍子,就再也不敢逃学了。

如今,我们已各自家有儿女,由于常年在外,多年不曾吃槐花麦饭了。随着生活水平提高,野菜粗粮,原汁原味成了受人们欢迎的生活方式,槐花麦饭,反而成了餐桌上的新宠。但却不是我的新宠,我再也没吃到过比那次更好吃的槐花麦饭,我想,以后也不会有。

槐花的散文13:槐花飘香忆童年

文/佩服

风和日丽的五月,树木都长出了翠绿的嫩叶,百花萌动的花蕾,给人的美感兴致意犹未尽。我漫步在公园里,鼻翼翕动间,一股清新可人的、淡淡的、略微有些甘甜的清香沁入心肺……循香而望,路边的槐树上,一簇簇淡黄的花朵正蓬勃欲绽,有的已经满挂着莹白的小花,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了!

那白花在碧绿的槐叶衬托下,显得格外漂亮。阵阵的槐花香让我心中的思绪便随着这飘香回到了难忘的童年。

记得,那年老师带我们上山去野游,那漫山遍野的槐花,一串串,排布整齐;一朵朵,神气活现。盛开着的,似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微风轻拂之下,颤颤巍巍,简直就要飞升了。尚未开放的,怎么看也像是婴儿的小脚丫,肉肉乎乎的,细腻白嫩中泛着柔光。小伙伴们用一串串槐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或挂在脖子上,在槐花林中捉迷藏、办家家,个个脸上都溢满了快乐。孩子们常常会调皮地合力搂住一棵粗大的槐树用力摇晃,那扑簌簌飘然而下的槐花雨在青草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有的则轻柔舒缓地飘到清澈见底的山沟小溪里,款款地顺流而去。孩提时,天真地喜欢周围的一切,总是贪婪地想要把这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全部“吸收”呀!

小时候家境不好,槐花就成为正餐之外少有的美味副食。几个小伙伴们一起,常常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绑上把镰刀去割槐花。槐花可以生吃,刚摘下来的槐花甜甜的……三年自然灾害的岁月,我家附近的槐树花,一夜之间“精光”。我和妹妹跟着母亲,来到市内附近白云山上。盛开的槐花也似同情着饥饿的人们,在向母亲招手摇晃。任我爬到树上,摘下一串串的槐花,闻着满树的清香。瘦弱小脚的母亲,在树下守望。母亲颤抖着装满了槐花,好像看到了解饥的希望。拿回家做成玉米团,给儿女充饱肚肠。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餐,甚至可以和山珍海味相媲美。槐花的善良情义,默默地无私奉献让我永远没有忘怀!在那个衣食尚不丰盈的年代里,在那种青黄不接的季节里,以它最朴实最平民的形象,变成了人们最美好的记忆。

面前的槐花香气越来越浓,那也是一种愈来愈难以言明的感受。花香中带着春的清淡,带着夏的热烈,带着秋的丰厚,带着冬的寒凉,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和母亲般的柔情。自然地,我的思绪也顺着浓浓的香气慢慢升腾……

古诗人对于槐花的描述,多含有伤感和颓靡。比如张籍(唐)《送箫远弟》的“街北槐花傍马垂,病身相送出门迟”、子兰(唐)《太平坊寻裴郎中故宅》的“昔年住此何人在,满地槐花秋草生”,里面满含凄清之意,而白居易(唐)《禁中晓卧,因怀王起居》的“夜雨槐花落,微凉卧北轩”更使人徒增凄凉。反观现在,那古人笔下的槐花,又哪里比得上我眼中的槐花这份香远益清、莹润洁白、柔情满怀呢?

这时的我,看到槐花,就好像看见久违的朋友来到身边,无法掩饰内心的惊奇与喜悦,迎上去,想用一个深情的拥抱,跟槐花做一次最完美的倾诉。激动了良久,再抬头,就看见那些槐花,好像是数不清的眼睛含着微笑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怜爱、纯情和与世无求的泰然。于是,我的一颗心,像一张白纸被水浸过,除了沉甸甸的感动,就是满当当的柔情。即使这时有别人用不解的神色盯着,也不忍离去,宁愿沉醉其中!天醉了,风醉

槐花的散文14: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点点家的妈

昨天一大早,老同学梅子就在微信群里“晒”她买的槐花,说是中午准备做槐花焖饭,烙槐花饼。惹得一大堆同学垂涎欲滴……

槐花一直是本人的最爱。每到槐花开时,下班路上,总有老妇人在路边卖槐花,一盏盏小灯笼似的白色花朵被分装进很多小袋子里,远远的,便有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只是,临汾的春季比起运城来,总晚了那么一步。这不,梅子的槐花都上桌了,临汾的槐花才星星点点刚冒头。

有关槐花的记忆有很多……

我的童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农村度过的,记得上小学时,学校操场边上就长着一株槐树,每到三四月份,便有如雪的槐花一串串,一嘟嘟的绽满枝头,印象中别的槐花开时都是一串一串垂于绿叶之间,只有这株槐树开花时一片叶子都不长,所以,那些槐花便开得格外的尽性,张扬。尤其是微风习习时,整个校园花香四溢,吸引得当年的我上早操老是不安份地回头看了又看……

槐花是可以吃的。拌了生面粉再加上各类佐料上锅隔水一蒸,便成了一道香甜可口的美食。这在我娘家叫“蒸菜菜”,在婆家叫“焖饭”,在临汾叫“不烂子”。每年槐花开时,我都会第一时间买了回家,捧一捧在手心,再拈几朵在嘴里,流香四溢,入心入髓。等仔细地淘了洗了,拌上面粉蒸出来,滴上香油,配上用酱油醋蒜调好的汁,那美味,甜丝丝的透着香,别提多过瘾了!

也是,赏花嘛,不能只用眼睛看,还得亲自尝尝,齿颊生香时,才算赏花赏到了骨子里。

记得有一年槐花刚开,我从风陵渡乘火车回临汾,当时,铁路沿线的槐花开得正好,我忍不住感叹:“好想吃槐花菜呀!”坐在我对面的杜大哥闻声应道:“这还不简单!”然后,很豪爽地掏出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车到董村站,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便送上了火车,让我大吃一惊!那天的漫漫旅途,我就是在漫条斯理地捋槐花中度过的,整个车厢都洋溢着槐花的清香,沿途上来的旅客莫不惊奇赞叹,有的旅客还凑到槐花前,很贪婪的使劲嗅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喜欢槐花,崔姐也喜欢槐花。去年春季槐花开时,从娘家回来,我就带了一大包新鲜槐花,下了火车不回家,先分一半给崔姐送去。当时,天已擦黑,崔姐家小区门前的街上人声嘈杂,呼朋引伴逛街的,吆五喝六摆夜市的,把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拎着东西一路钻着空往过走,得防车,还得绕小摊,躲人,走着走着,我便有些心浮气燥,急不可耐,叹:崔姐和姐夫,一个作家,一个书法家,这么清新脱俗的一对儿,居然生活在如此嘈杂的闹市中间,情何以堪!可是,等我远远看到等在小区门口的崔姐俩口子时,心中却忽然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华灯初上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俩静静的并排站在街边,微笑着冲着我来的方向张望着,间或挨近些,轻轻交谈几句,然后相视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那一刻,刺耳的汽车鸣嘀声,纷乱的摊贩吆喝声,商店门市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忽然都淡了,远了,隐了。只有他们在路灯下安安静静的站着,浅浅的笑着……

看着他们,我想起一句俗语:大隐隐于市。还想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如今,又到槐花飘香时,闭眼凝神,嗅着晨风中飘来的缕缕花香,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校园里的那棵先开花,后长叶的小槐树,看到了火车上,捧着一大包连枝带叶的槐花,向我走来的热情爽朗的杜大哥,看到了身处闹市,却依然安然祥和,静静等我的崔姐和姐夫……

这些美丽的生命场景在我心里绵延到现在, 一如槐花的香味,不馥郁,不浓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却历久弥醇。

槐花的散文15:槐花盛开的时节

文/魏晓文

在故乡,每年四月末五月初,门前屋后、路边、塬边、沟壑里的洋槐树就开花了。儿时的我,爬上树,捋一把,往嘴里一放,咀嚼间,那淡淡的清香和甘甜,瞬间沁入心脾。

那些年为采摘洋槐花,我的手上、胳膊上没少被洋槐刺扎,有时被刺划破的口子半个月好不了,还是会上树摘洋槐花,真是伤疤未好就忘了疼。要知道,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吃一回洋槐花蒸的菜疙瘩,无疑就是一顿美味佳肴。

如今记忆最深的,就是母亲蒸的洋槐花菜疙瘩。树枝折下来,先把成条的洋槐花摘出来,再把槐花从小的茎上捋下来。细心的人会把槐花弄得干干净净,马虎人的槐花里难免夹杂着洋槐树叶子,但这也不妨碍洋槐花的美味。

把槐花用清水淘洗后,待水分沥得差不多了,加入面粉和盐等调料(有时还会加入蒜苗),搅拌均匀,放在铺有笼布的荆笆上,然后放入做饭的大铁锅蒸。在烧锅蒸的过程中,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往往让我们馋得流口水。

未等菜疙瘩出锅,母亲已调好了辣子汁。由于蒸之前已经加入盐等调料,这个汁一般只有辣子和醋。由于经济条件限制,那时的油泼辣子都很稠,不像现在泼的油多。辣子的作用,一是调色,二是加重味道。

蒸熟的菜疙瘩出锅后,从笼布上剥下来,稍微晾凉一会儿,要是黏成一个大团,就得用筷子慢慢拨开,晾凉的时间多一会儿。往往这时,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用手抓一块就往嘴里放,结果烫了嘴巴。

等菜疙瘩凉得差不多了,母亲取个大盆盛一些,把和好的汁子往里面一浇,用筷子搅拌均匀。这样,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洋槐花菜疙瘩就算做好啦。白的洋槐花,绿的蒜苗,红色辣子染上去,槐花的清香,蒜苗的微辣味散发出来,不吃光看着就是一种享受。端上一碗稀糁子或者稀糊汤,喝一口,就一筷子菜疙瘩吃,满嘴都是清香,让人久久回味!有时早上饭也不吃,馍也不就,就光吃菜疙瘩了。中午或者晚上再凉调一些,吃着也不错。在洋槐花盛开的时节里,只要有空闲时间,母亲都会为我们蒸槐花菜疙瘩。现在回想起来,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美。

有时为了攒一些,就把刚摘下来的鲜洋槐花放在簸箕或者筛子里晾干,存放起来,等想吃时,再用水泡开,沥水后加入面粉再蒸。能做菜疙瘩的还有白蒿、蒜苗茎叶、萝卜缨、荠菜等,做法大同小异。

槐花盛开遍地香,久居城里的我,思念故乡那一树繁茂的洋槐花,和母亲蒸的那一荆笆清香的菜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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