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明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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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明的散文1:白鹿原上清明会

文/金步摇

每逢清明节,白鹿原上四里八乡的村民都要去狄寨镇逛清明会,这是原上一年里最盛大的集会,十分繁华热闹。

提前一周,各色商贩就如约而至,唱戏的搭了高台,压饸饹的支好了铁锅,表演杂技的树起了大旗。套圈的、打气枪的都划好了地盘。

等到清明节当天,那个热闹,那个挤呀!沿途经过狄寨镇的车辆一律绕道,大街小巷人头攒动,三里长的公路两旁被摊贩摆的满满当当。

上会第一样是吃,炒凉粉、冒饸饹,炸油糕、绿豆糕、豆沙粽子要拌蜂蜜,凉皮子要多放辣子,吃得一堆人唇齿生香,听得一伙人馋虫翻滚,看得一溜人嘴舌咂吧。

我四姑每年雷打不动地在会上卖油饼。以前四姑家生活困难,她靠着炸油饼供养了两个大学生,现在日子好了,两个孩子都有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六十多岁的四姑依然卖油饼。清亮亮的菜籽油,原生态的面粉,油饼要趁热吃,面香酥脆,入口绵软。四姑朋友熟人很多,油饼基本都半送半卖了,她乐呵呵地跟我说:“一年就这一次大集,大伙吃多少我就炸多少,以前那么多人照顾我,这人情还不完。”

上会第二样是看,大姑娘小媳妇,趁着早春节气,脱了冬袄,换上春裙,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老头老太太领着孙子提着筐。多年不见的同学,少时暗恋的对象,小学的音乐老师,方圆几里的风流人物,几十年不见的仇人,在这会上都能碰到。就算碰不到,那也是演习过邂逅的场面,做了偶遇的打算。当然也要看杂技、瞧大戏,那是头等大事。

第三样是买,一街两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卖不了的。卖吃喝的一堆,卖穿戴的三排,卖花籽树苗的被挤在人行道上,卖猪羊牛马的直接去了街后面的黄土地里。拨浪鼓、自拍杆、虎头鞋、绣花帽、活的蛇龟、大虾、染成五颜六色的绒毛小鸡、金银首饰、古玩字画。上会的各取所需,都买的盆满钵满。到底春天来了,乡亲们那是买以后的好生活呢,备足了用度,好在往后的日子里宽宽展展大干。

去年上完会,顺便去看我二姨父,二姨父腿不慎骨折了,躺在床上养伤。看到我来了,二姨父迫不及待地打听清明会的盛况,然后拍着床沿,遗憾地说:“今年的会缺了两个豁豁,缺了两个豁豁!”我心里思量着,姨父这是在说自己不能上会,不过怎么是两个豁豁呢?二姨父说:“往年都是我和你大姨夫一起去上会听戏,年里你大姨夫没了,我又躺在了床上,可不是缺了两个豁豁。”不由感慨万分,想起叫白鹿原名扬天下的陈忠实老师,想他对清明会的情分,年年清明年年会,锣鼓依旧,来的去的,都在这一天令人挂念。吃了我从会上带的粽子油糕,二姨夫跟我念叨,明年清明一定好好上个清明会,好日子在后面呢!

好日子来了,原上人对上清明会更是热情,热闹的场面一直要保持到夜晚十一二点,会才慢慢散场。第二天清晨,在狄寨街上扫地的大妈捡到的鞋子,能放一筐,那都是会上被挤掉的。每年过会,派出所都会接到几起丢孩子的报案,也会处理几出喝酒赌钱闹事的,这些都会成为人们回味每年清明会的笑料。

我其实不喜热闹,但每年的清明会却一定回去,倘若晚了点,同学朋友会把电话打爆。家里早就备下了煎饼凉皮,等着在外的游子们进门,他们知道,不论多忙,在外的亲人都会在这明媚热闹的一天,赶回来上个清明会。

关于清明的散文2:清明的一天

文/文聚彬

清明节,回老家给去世的长辈送点儿纸钱,好让他们在天堂里过得舒服些,不用像在世时那样辛苦。

我跪在父母的坟前,毕恭毕敬地磕了几个头,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们去世那么多年了,可心里还是很思念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时时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强忍着悲痛和思念,抬起头向上看了看,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转,终究没有忍住,还是流了下来。等眼前的纸钱全部化为灰烬后,我才站起身。想想父母能在此小树林里安静地长眠,做儿子的也就放心了。我一步一回头慢慢往回走,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在天堂快乐。

给外祖父外祖母上坟,舅舅陪着我一起。我俯下身,点燃了纸钱,舅舅说:“爹娘,孩子来给你们送钱了,您二老在那里想买什么就买点儿什么吧!不要再舍不得了。”说着说着,舅舅的声音开始哽咽,低头流下了眼泪。外祖父、外祖母去世四十多年了,舅舅也都七十多岁了,我心里一阵酸,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回头看看眼圈红红的舅舅,他那布满沧桑的脸和七十度的驼背让我很是心疼,我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舅舅的肩膀,安慰了舅舅,舅舅点了点头。

中午饭在舅舅家吃的。舅舅、舅母虽都已七十多岁,干起活来还是蛮利索的。我也想去帮舅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却被舅舅和舅母给拦住了。舅舅家还用过去那种烧柴火的大锅,等锅里的水烧开,掀开盖子,满厨房都是蒸汽。那种烧柴火的味道真的是好香、好亲切。

关于清明的散文3:清明,别是一番滋味

文/伊诺

亦是桃花盛开时,这个季节,春的气息是如此的强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跟无尽的青草气,阳光不温不火,照射着这个诺大的城市,一缕缕的温度,浸透了每个人的脸庞,那是一张张无法用言语描绘得清的脸庞,像是经历了岁月一次次轮回的洗礼,沧桑的眼眸中有点着一点点对生活的期待,走在这样的城市,清明时节,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早上醒来,天还灰蒙蒙的,看着窗外的昏昏暗暗,似乎是雨水滴滴答答,可惜浪费了这么多的情调,没有雨,也可能是潜意识里,想起了杜牧的那首诗,只记得大概是这样描述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好一个清明时节,可能对于大多说人来说这是一个缅怀那些逝去的亲人的节日,不知道当年杜牧写这首诗的时候,是否也是走在上坟的路上,或许是拜访完已故的亲人后,心情极度不佳,要不为何要问酒家,这也只是个人猜想而已,至于当时的心情,也只有杜牧他老人家自己体会吧。我家素来没有在清明这天去给外公上坟的习惯,可能总觉得这是大人的事,跟小孩子无关,所以也没有多问。也大概是因为外公的忌日离清明比较近,所以又觉得没必要。回首想一想,外公已离去整整三个春秋了,只是这三年里我再也没有去过他的坟头,可是那个地方,却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就像这个清明,我又一样想起了曾经跟外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老一辈的故事,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浸的无影无踪。总以为有些人是永远的也不会忘记,有些事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不管他曾经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忘,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会影响到你,你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刻骨铭心只不过是彼时的感觉,跟以后的日子无关,我想我是喜欢这个季节的,温和的暖风,柔柔的阳光,它会让我想起那些年,外公在我身边得点点滴滴。小时候的记忆,永远是那么的温馨,可是如今再次想起,貌似都是美好的,我是个幸福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没觉得自己缺少过什么,感谢上天,让我拥有了更多人的爱,也让我失去时,如此的痛苦过。人活一世,要面对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正是这三种情,往往会把我们伤害的遍体鳞伤,所以我们欣喜过,失落过,绝望过,但是生活还得继续,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书写那些逝去人的历史。我想多年后,我会给我的孩子讲起,当年外公的故事,讲起外公对我的好,就像当初外公为讨我开心,给我讲他儿时的故事,我是多么怀念那个熟悉的场景,在一个星星满天的夜晚,依偎在他们身边,或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被他们用暖和的被子紧紧地裹着,然后听着他们讲起那些年,那些事……

天空,是否还如以前那么蔚蓝,纯真是否还如以前那么贞洁,失去的日子,是否还会如以前一向晴朗,现实告诉我,不会了,不会了,这不代表一切都回不到当初,只能说明社会的发展,把整个世界推向了另一番景象。还记得经常,回忆小时候,不管那时的人,还是那时的事,都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逼真,那么的无法代替。最近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成长,特别是进入一三年以来,以前总是希望自己是一个乖乖女,每天背着包,一成不变得走在上班的路上,总以为每天这样的小日子过的也挺好,虽然对自己不奢侈,但也不至于养活不起自己,有衣有食已足以,可是现在却不那么想了,并不是对物质有着欲望的追求,只是这样的日子以打磨了我所有的激情,所以我想此时此刻我在成长,在这个社会里成长,在微笑的背后,又有谁知道隐藏了多少的忧伤,我是一个爱说爱笑藏不住的事的孩子,跟我比较熟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习惯,我不知道这个习惯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的行为还是一个坏的行为,或许我很固执,总以为只要你对别人好,他们也不会怎么欺负你,有时候,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傻傻的笨笨的,宁愿自己能吃亏,能受气,可这不代表我的软弱,我只是觉得,好好地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多好,只是后来才明白,比起的没心没肺,有的人需要这种好,有的人不需要这种好,甚至有的人不把你的这种好,当作一种好,我被现实打败了,被曾经的幼稚打败了,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世界,但是最后还是被这个世界改变了,纠结,失落,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你永远不是别人,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做好自己,就好,

不喜欢把这一天写得过于沉重,以免朋友们看到这篇文章有同样的悲伤,我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会让我们想起很多很多,有时候很想给某些人说说心里话,却已不知怎么开口,有时候在悲伤的时候,很想给朋友们诉说一下心里的感受,可是又觉得很不妥,不过还是很开心,在平凡的日子里有那么一群无话不谈的朋友,还可以耐着性子听着我们无关痛痒的唠叨,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关于爱情,我们错过过,关于友谊我们伤害过,关于亲情我们无法言语过,这个清明,有太多的感慨,不管是关于某些人,某些事,我都希望彼此都开开心心的,在以后的日子里,珍惜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夜深了,人静了,街道上车来车往,那些逝去的人,承载了多少的思念,有人说,人死了还有灵魂,或许他会在某一个地方守护着你,有的人说,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我们替他们继续生活下去。

这个季节,花依旧,开了谢,谢了开,人依旧走了来,来了走……

关于清明的散文4:清明祭祖

文/王娅莉

今年的清明节,对于我们家来说,意义重大,三天时间,我们一直在等昨天下午的祭祖活动。为此,堂弟坐半夜的火车从西安赶了回来。

清明节前一天,下起了雨,我们都担心不会再搞活动了,然而,我问了族长,他说下午就去。车到了张滩,沿山梁上去,路又变得不好辨认起来,岔道很多,父亲边看窗外,边说,这地方你爷爷来过,这里我来过。我们则感叹,这么远,当年进一次安康城多不容易,那些肥料籽种是怎样翻山越岭背回去的?

我们分不清前往祠堂的岔路,边走边问,路边所有人都知道王家祠堂,一个开三轮车的说他也是王家人,主动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下坡的地方为止。我们从极窄的路下去,一路惊险,到祠堂一看,院子里竟然停满了车,坐满了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堵住了我的心口,我们家在外姓的村庄里住了几十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本家。

主持祠堂活动的多是老年人,我又回到了童年在乡村里感受过的生活场景:做知客的,泡茶找烟;族长接待所有人,给每个人介绍祖上的分支;道士开始唱经,一句也听不懂;刚来的人放鞭炮,磕头,敬香;小孩子激动得跑来跑去。一种仪式的庄重感和想象的神秘感攫住了我们的心,一种单调平庸的生活方式被打破了。

特别是天井里的大鼓咚咚响起来时,一个人挥舞着鼓槌,其他几人围着他敲锣,那种击破夜空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内心都跳动起来。嘹亮的锣和勇猛的鼓仿佛在对唱,敲锣的人和打鼓的人眯着眼,沉浸在对决的狂欢里。生命在呼唤,血液在迅速奔流,情感在膨胀,斗志在昂扬。这时,一个敲小锣的老人唱起了歌,大意是欢迎回到王家祠堂,愿家族兴盛,福禄终享,愿祖先庇护,家族精神传扬。苍老悠远的声音盖住了所有锣鼓,袅袅升腾到夜空,所有人的心魂跟着一起飘荡到太空。一曲罢了,蹲在三槐堂角落的老人又唱起来,唱正月到十二月的花讯,唱亲人的分离,嗓音沙哑低沉,饱经沧桑的吟唱里有一种奇特的柔美。他始终蹲在角落唱,别人再喊,他也不站起来,我听到这辛酸凄美的声音,几乎想流泪。仿佛看到一代代王家人背着沉重的竹篓从山下攀援上来,看到他们用柴刀砍开荆棘,看到他们用布满老茧的手砌起庭院,看到一块块来之不易的砖瓦垒起祠堂,看到无数个老人以他们的残年余力捍卫着精神家园。

歌声唱出了家族史,民族史的沧桑和柔美,声音缭绕飘散在夜空。

堂弟在这天晚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他几乎承担了和所有亲人的敬酒;父亲和姑姑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在这里他们是辈份最高的人;女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懂事,几次磕头上香,并在吃饭时主动照顾家里所有人。

我再也不需要教导女儿什么是礼仪了,她比我学得更快,在场的其他小孩子也极其恭敬。礼教和乐教的结合,使成人感受到莫大的心灵滋养,也使孩子受到了教育。

半夜时,我们离开了祠堂,心却留在了那里。我读《白鹿原》,读中国文化史,读荣格心理学所不能释然的问题,此刻都释然了。在中国,祠堂文化这种形式,是不能简单用精华和糟粕来定义的,我明白了建祠堂的意义,许多在年轻时嗤之以鼻的事,许多文化的茫然,那些迷雾在眼前 逐渐散开,我们终究要回到自己,终究要找到上山和下山的路。

关于清明的散文5:人啊人!就这么一生

文/谈笑在指尖

清明,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每一年的清明,我们要去祭拜先人,寄托哀思。踏着青草来到已故亲人的坟前,放上一束鲜花,点燃叠好的冥纸,那纷纷扬扬的纸灰犹如灰色的蝴蝶轻轻飞舞,然后落下,仿佛整个的人生也都浓缩在了这里。清明时节总让人感慨:“人啊人!就这么一生”。在这一天里,也让我们有所感悟,悟透人生。

墓地是死亡者安息的地方,埋葬在这里的人,有名人雅士也有寻常百姓。每座坟茔里都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声有色的人。或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总裁,或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他们生前或许会有很多的故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都会被尘封在历史的尘埃中而了无痕迹。

这让我想起了雨果在巴尔扎克墓前说过的一句话:死亡是伟大的平等,也是伟大的自由。墓前摆放着的一束束鲜花,在这永恒与寂静的场所里静默地开放着,那是生者侥有诗意的思念,也是对已亡者的一片寄语。都说生命是首诗,多彩多姿,那么死亡便是已经彻底终结了的诗词。

红尘喧嚣,纷扰世事,我们生活在时光里的人,都逃不过光阴的流转,和被时光拨弄着的命运。而墓中的人,有些可能曾在苍翠的年华里鲜衣怒马,为热烈地追求一场绝代风华而将其所有倾尽;有些可能在红尘里跋山涉水,投身天涯,义无反顾而终身不悔;有些可能曾以青春和时间为注,以为就此可以换取一场盛世繁华而不醒;有些可能曾执着地奢求圆满,贪恋万紫千红的天地,以为便能和繁花相守一辈子而不相离,……可是,里面有多少人会知道,在弹指而过的光阴里,成与败、得与失,都只不过是人世间中的过眼烟云,是浩浩岁月里那微不足道的一颗小沙子。

当人静下的时候会仔细去想,人活着还真不容易,明知以后会死去,还要努力的去活着,努力地去尽心尽力。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什么?是复杂的社会?是看不透的人心?是放不下的牵挂?是经历不完的酸甜苦辣味?是走不完的困难与坎坷?是越不过的无奈与艰辛?是忘不了的昨天?忙不完的今天?还是那不知道的明天?可是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消失在哪一天,这就是人生。

人啊!这一生,充满了太多的喜怒哀乐,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生。春夏秋冬,四季轮回,转身一世,转眼一生。人生路上,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与死,我们何不去快快乐乐的拥有这一生?让自己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让自己拥有一个快乐的心情,在舒适快乐的心境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每个人都是岁月的过客,每个人都是时间的旅人,生命不可能重来,世间也没有什么永恒,唯有那绵延不息的爱与念,会在时间中永存。所以,善待着自己,开心去过日子,随遇而安,一切随缘,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要有太多的奢望,不去过份地苛求自己,金钱、权力、名誉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对当下的珍惜,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位朋友和家人,让自己每天的日子都过得美美满满、开开心心。

愿天堂没有伤悲,愿人间充满快乐、幸福和温馨。

关于清明的散文6:清明

文/李海娅

有一瞬间茫然失措,指着梧桐花开得正繁的树对来自世界的控诉的声音表示不服。

我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穿梭在风尘和雨水浸润的城市和街道;我半边脸埋进建筑物的阴影里去,与世无争供奉青灯;抑郁时看书,寡味了呼呼睡一觉,喝着人人一口的鸡汤想起明天一起大概能窥见树下斑驳陆离的光,晃着晃着花了眼。大抵是说我又起得太晚,配不上日益见长的野心。

我的野心又能是些什么零碎让你看不惯的东西。无非瘦个几斤,下周自考全过。

我的努力大抵就是去香樟树上挂个香囊,诚心诚意地做次虚假的祈愿。就好像小时候花灯河上沿河漂流下来的心愿,女子娇羞的半边脸、书生扮白面斯斯文文,戏子都要自愧的唱腔、戏文都演不出的弯弯绕绕。

至今还记得起来,小时候临考前,我头脑不清醒地跪在祠堂前,涂料红得渗人,从字迹上边隐隐看得出笔锋和几分力道。书法课只图个新鲜,水平学了几年也就个半吊子,硬笔写出来不敢说接触过书法。我还是很羡慕这样的字。

一阵风裹着无数锋刃的气流卷起周边气息,醇厚得像吟游诗人半夜刚做的那首,或者像提琴架在肩上与露和鸣。我爱的就是这种无法用文字表达清楚的感觉,之前学过一段时间的琴,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模糊一片。那一段缺少目的,没有结果,就好像突兀地安插在了那里。我也想不清楚那时懵懂的感觉。

恐惧在恍惚间就一直延伸攀爬了过来,蜡烛的火光摇曳时忽闪忽灭地,看得我心惊肉跳。刚停的雨也滴答滴答地响起来,不一会儿就变得急促起来。院子里的打落的梧桐声音都清晰可闻。

小时候就不喜欢这祠堂,不喜欢那戏子,不喜欢那弯弯绕绕。但你和我都清楚地知道什么会变,女子容颜会老,所以学驻颜有术,瓶瓶罐罐堆满台;年龄单纯地增长,单纯就变了味。

是日清明,我一瞬间茫然失措。

挥着手告别寡淡的灯和建筑,花灯和你。

我孑然一身,始终孤独地行走过街道和风雨。

你是雨是星,是光和树影,我却是雨打落的半朵梧桐,像星子的半截蜡烛,斑驳陆离的光华。

清明一年又来一年,几多素颜又粉饰上鲜妍。

关于清明的散文7:清明赏花

文/张启越

春天来了。清晨,我和爸爸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到小区里赏花。

院子里满是玉兰花,它们高傲地站在枝头上,有黄的,有白的,有紫的,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像小导弹一样,有全开了的,像一个个莲花宝座。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所有的花骨朵都朝北啊?爸爸摇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我们看到满树的杏花开了,远远望去,像一片灿烂的朝霞。走近一看,枝条上一串串的,满是粉色的花儿。我仔细地观察每一朵花,粉红的花瓣托着纤细的花蕊。不时的有小蜜蜂在耳边嗡嗡地飞着给花儿传播花粉。杏花笑着对小蜜蜂说:“您辛苦了。”“不辛苦,我喜欢这样的工作。”小蜜蜂挥动着翅膀说。

连翘花开了,远远望去,像黄色的锦缎。花儿点缀在枝头上,顶着晶莹的露珠,映着太阳光,像小灯笼一样。

梅花也开了,他们高兴地涨红了脸,迎着春风在自由的歌唱。

有一种不知名的小花儿也开了。它们像蓝色的小天使,飞翔在绿色的草丛里,眨着小眼睛,和着鸟儿的歌声,跳起了美妙的舞蹈。

春天是花的海洋。有了花儿的陪伴,春天便成了一个美妙有希望的季节。闭上眼睛,嗅着花香,我仿佛看到累累硕果挂满了枝头。

关于清明的散文8:春剪故乡入画来

文/章中林

清明如蝶,翩然飞落,浓烈如酒的乡情便淹没了我。我翘首以望,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拂晓,我就携妻带女直扑故乡。

和风送暖,日光朗照,朝霞下的远山近树笼着淡淡的烟云。山上树木苍翠,或浓或淡,或深或浅,变幻出如许无法言说的绿,或点缀,或重叠,或奔涌成鲜亮的一片……在窗外翩跹。间或有一两棵桃树、梨树,俏皮地将一树火红或者雪白送到你的面前,灼烧着你的眼。两边的油菜地多了起来,温暖、亲切的情愫便潜滋暗长了。油菜是一个豪情满怀、放荡不羁的画家。他沾起金黄,起笔轻点,率性挥洒,错落跌宕,斑驳陆离的色泽如音乐,平平仄仄中溢满诗意。他倾泻金黄,酝酿了一冬的力量,终于如涨潮一般高亢激昂……无论他以怎样的形式登场,给人的总是惊喜连连,品味的总是热血贲张。

故乡的春天其实是油菜的春天。这个春的舞者,是家乡的魂魄,娇靥写满了阳光的誓言。

小村庄就到了。下了车,蹲下身,钻进油菜的深处。微风过处,一束束花穗纤腰轻摇,袅袅娜娜的,恰似亭亭的舞女回眸浅笑。它们在阳光的挑逗下,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叫着,闹着,飒飒有声。一阵阵馥郁的花香袭来,迷住了我的双眼,如席卷的潮水般浩瀚,使人不禁生出“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豪情来。徜徉其间,细腻的花香,黏黏的,如麦芽糖,浓得化不开;甜甜的,似蜂蜜,腻得粘喉咙。举目四望,蜜蜂们也许被花香逗引,熙熙攘攘的来回穿梭;蝴蝶们也不甘落后,在花间轻盈地起起落落。我似乎看到了金黄的油菜荚在阳光下低着头沉思,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如黄金般纯净的菜籽油的香味;似乎看到含着笑的农民在挥镰收割,挥枷敲打,将黑亮亮圆润润的油菜籽收进稻箩。偶尔,也会有一只、两只小麻雀耐不住寂寞,淘气地在油菜间欢唱,逡巡,高兴起来了,忽然一跃而起飞向远处的小树林。

那田塍的花花草草是油菜们华美的裙裾:枯黄的草里夹杂着嫩绿的芽儿,铺就了鲜明的底色。野花儿如星星,似珠玉,俏皮地窃窃私语。它们五彩缤纷,姹紫嫣红,轰轰烈烈地开了一地,如梦如幻,目不暇接。那满眼的繁华与欢悦,带给人的是无法言说的自豪和满足,我恨不得高歌一曲,来尽情抒发此刻的心怀。

村前是田野。水田中蓄满了水,白亮亮的,冒着泡儿,是春在发酵么?一片片农膜铺展开去,宛如一条条遨游的巨龙对天长吟,叫开了水田中春之门。伶俐的小燕子“唧唧”的叫着,斜飞过田野,落在电线上。田埂上,三三两两的农民扛着铁锹悠闲地走着。偶尔,脱下鞋子,下到水田,试试水的深浅,掀开农膜看看墒情,他们像孕育婴儿一样在孕育着新的希望。

故乡的春天,是繁花枝头的油菜呢?还是啁啾呢喃的燕子呢?是草地闹春的娃娃呢?还是田间劳作的农人呢?是,也不全是。我想,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完全表现春的繁华与多彩,都不能完全歌唱春的靓丽和多情,都不能完全书写春的灵动和多姿。春剪故乡,它是一场音乐的盛会,让你百听不厌,乐而忘返,有独奏,有和鸣,有合唱。无论哪种形式,它的天籁之声都会让你在奢华中沉醉。春剪故乡,它是一幅配诗的画,它高贵却不媚俗,它灵动却不轻佻,它将春的热烈,春的辉煌,春的奔放,尽情濡染浸润到每一寸故乡的土地里。

关于清明的散文9:山巡记

文/彭嘉州

自清明前后,雨点纷纷。山色清幽,落英扑岸。河堤池水,鲍鱼潜滋。野芳清新,微雨青烟。农人茅社,假郭村边。起望西南,舟楫不绝。往来闲淡,渔歌唱晚。有 渔溪老者垂钓,斜竹青笠,静坐坻石上。掩耳目视其饵,闲待复鱼。坻岸三丈有余,见行舟赴置,忽惊神出。乃侧耳闻之,渐息波涛声。始绝,又平如往常。

至于山之南北,则明其廓然之境。往复一溪隔山,洞入山中,方知阴晦也。林幽如差互,梢茂而长杉,以遮暖日于修铎。鸟以山幽而盘桓,木以山青而临风。飘渺穹 荡,波涛浮沉。南之际,水之阔,钟磬之声延远徘徊于耳。徒步西行,则露雅舍数间。以山为梁,以木为棚,以竹为舟,以石为案,何其美哉!忽而,山际飘烟,迷 障迭传,人烟漫漫。望却湖上,点点渔舟,形影流散,不知所踪。北之际,许许烟波,碧波悠然。

暮春将尽,野域层林。落红残褪,颜色一如。春木新芽,若黄发垂榻于肩,疏如少女。沐浴清风,鹤翱群巅。江山一顾,而美景尽收眼底,蔚为大观。

予一人游也。兴之所致,慨然为文以记之。丁亥三月。

关于清明的散文10:清明深处是何方

文/杨建华

“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北宋词人晏殊的《踏莎行·小径红稀》中的诗句,越过千年沧桑,越过高天水长,茂盛在季节的肌肤之上,明媚在你我的心灵之上,由此生发春光,生长春色,生成春景,构成春天清明时节的深沉涵义。

就今天而言,久居喧嚣之中的楼中人,崇尚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色,喜觅林野、山涧的朴实气息。在我的记忆中,年少轻狂中的那段苦涩的春光,渐次远去,但留念在心灵隐秘处的那些过往旧事、乡村牧笛、油菜花香、野草姿影等等,依旧彰显厚实丰润的春景风韵。

撩开春风内核中的光焰,似有一种淡淡的忧虑。对那些被层层高楼围困的孩子们来说,少了我当年被大山、树林、田野、炊烟以及被春色重重包围的朴实,生长在高楼之中的孩子们,只能在窄小的地方嬉闹,游戏中少了在草坡上追逐、在林木中穿梭的热闹气氛。

他们被喧嚣的幸福和快乐紧紧包围,禁锢了春光烂漫中的顽劣,在城市围墙中的教室里读书。年年到了这个时节,以声情并茂的语言,朗诵有关春天的诗词歌赋,实难触摸到山野的青翠欲滴,零距离感受蝴蝶花影的美丽,他们幼小的心灵,只会增加一份对方块汉字的机械记忆。

“谷雨清明两相连,浸种耕田莫迟延”,这是丰富春天的真正画卷。在寂静的乡村,与土地为伴的农人,披着柔和的阳光,在复苏的田野间挥汗耕播,与季节的呼唤生动了春景的内质。

春色中的清明,清明中的寄予,在卷卷丰厚的诗书中,真正的情感都植入山野之中、户外之间。正如有首诗:“街头女儿双髻鸦,随风趁蝶学妖邪。东风也作清明节,天遍来禽一树花。”此诗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春天一幅上山下乡的镜头和影像:看少女们头上的发髻,就像一只黑黑的乌鸦,一袭娇媚的裙衫在风中舞动,嬉笑地追逐着蝴蝶,与伙伴们的顽劣构成天真无邪的欢快影集。在绿色茂盛的田野间,孩子们玩得淋漓痛快,呼吸着缕缕东风捎来的清香,似乎春天的使者是这些孩子们,并非是东风。而装点在条条树枝上的花朵,一簇簇、一团团,敞开胸怀,让人们尽情欢赏,不分谁是富贵之人还是底层百姓,不分人生得意之人还是命运坎坷之人。

春风习习,春光璀璨。仰望着蓝天下灵动飞舞的风筝,此时,便涌出一丝责问:与我同样深居在闹市深处的人群,是否有一种远离乡土、客居异乡的怅茫、感念呢?

春风,年年如期而至的季节步履,让心灵得到纯净的照耀,把美好的寄予撒在春的土壤中,激越生长吧!

一首被清明节气熏染的诗歌,随着历史的风声,刻写在你我的脉搏深处,与古老的习俗连成一片春色滚动的原野。

其实,清明时节的背后,是广阔的山乡、田园、村落,以及更为辽远的明媚色彩。至于清明是一个什么样的气质和风情,我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恬淡情景中走出来,顿悟古人的深情吟唱,从岁月沧桑中缓慢行进而来,孕育了现代文明中的思想和意念。

说到清明节,便想起清明粑。这种满含温情的菜香,和着糯米结合的朴素食品,已是这个时节的标志了。崇高、纯美、醇净的历史基因与文化构成的养分,在清明时节中忆念故人、祭祀先祖的元素,让这个浓烈的节气,又在四季轮回中鲜亮开来。

在城市某个角落里,突然传出响亮的叫卖声:新鲜的清明粑粑,快来买哟。这吆喝声,虽隐藏于城市楼群中,但证明了这种来自乡间野菜的气息,延续并传承着清明节的内涵。

清明时节,在春色明媚的天空下,我把行走在城市喧嚣深处的脚步,置于繁华之外的任何一道山梁之上或茂密的花草之间,聆听有关清明的一些表述、一些诗歌、一些情景让人沉思的缘由。

也许是因为我在意蜗居林立高楼的孤寂,在城市文明的规则中忙碌奔走的生活形式,让我的情感悄然出走,随着清明时节的急切步伐,赶往刻印在忆念深处的那座座山峦之下,那一列斑驳的石头中间,一座座黄土护佑骨骸的坟茔面前。无论是鞠躬还是叩头,让清明的特质从心头的根部飞升而起,表达一份属于清明时节的细雨菲菲,以严肃的表情虔诚地并紧紧地贴在这个时节的肩上,与散逸在山岭之间的缕缕炊烟相拥在一起,祈祷这个时节皈依于清明深处的时光片羽。

当我从清明深处抬起头来,听见一声声脆裂在天空的鞭炮声响,看见灿若星光的一炷炷香蜡,燃烧着你我心中的敬拜、感恩和寄托,追问一叶叶迎风飘舞的纸币,轻轻地渗进高阔厚实的黄土之下,向另一个世界捎去我们的慰藉和问候。

我只能这样说,清明这个积聚明媚阳光和千年情怀的时节,在明脆的鞭炮声响中,在香烛的摇曳之下,在叩首的目光之下,平静而安祥。吟唱之中的清明时节,在广袤田野之间的村庄之上,是如此的鲜亮而香火四溢!

清明深处是何方?并非是一个有关气候与节令的展现,而是在你我的心灵之上!那一座座斑驳的坟茔和石碑,端坐在大地之上,伫立在季节的高坡之上。

我突然悟出什么叫做情缘的延展,是因久居大楼高处的时间久了,与许多人一样,用城市人的理念俯看清明节。当一些人悠闲走下高楼,步履匆匆向高楼之外的某个方向急奔而去,一种复杂的心绪难以恭维。

记得有一天,与几位同事坐在明净的屋子里闲侃时,一位朋友突然提起去年的清明节,他带上家人到城市郊野尽兴地玩了几天。看到农家院坝边的一丛丛清明菜,喜悦之中,他崇尚的是绿茸茸的长势,青翠欲滴的色泽和扑鼻而来的阳光清香;而另一位朋友的言词之中,流露出的是如何才能做好清明粑,吃在嘴里香在心窝的轻叹,那脸馋相,在浓浓的笑谈中又增添了一份色素的厚度。话中带有一点伤感的另一位朋友说:他今年清明节期间,要回一趟乡下,一是看看山村景色,二是了却祭祖扫墓的忆念……说到这里,几个人在瞬间的沉默后,开始另寻话题,似有一份淡然的苦涩。

一次不经意的闲聊,让我的心绪骤然变得坚定起来,与那位回乡下一趟的朋友的理由,是如此不谋而合。带着敬畏的心情走回乡村,抵达生命出发的地方,靠近那扇陈旧的木板门,坐在门槛上,等候忆念中的父亲和母亲归来。

空怀形影,面貌如碑。屋后山坳,在一块墓碑前肃立,细致地寻觅一个个久远的名字,描摹一个个尊贵祖人的容貌和气质——这是我的清明节。

关于清明的散文11:清明回故乡

文/凌 亮

又是一年清明节,每当这个时候,我便格外伤怀。因为,我的双亲已经离开了我们。想起他们,我便感到孤独。我的老家虽在,但物是人非。可人是有记忆的,每次回到故乡,走进老屋,看着那些积存了感情记忆的家什还是父母健在时的样子,一时感觉父母还住在家里,母亲只是抽空到菜园里挖地种菜去了,父亲说不定又去哪家串门了。先前每次回家,他们不在家里,我总能在菜园里找到母亲,在舅婆或是邻居家里找到父亲。如今,我上哪找到他们呢?他们已经永久地离开了这个家,后山上一小块土地藏着我们无尽的思念。一年一到两次去后山祭拜他们,我们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离去。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清明节,都是他带着我和哥哥去上坟。清明节的头一天,父亲便买来上好的草纸和鞭炮,下午他在家里剪挂钱和冥衣,晚上习惯性地嘱咐母亲第二日早上要准备哪些菜肴。第二日吃过早饭,我和哥哥提着装着箸菜和草纸鞭炮的篮子跟在父亲后面要去五六个地方祭拜祖宗。父亲教我们怎样摆祭品和怎样行礼,跟我们说某某地方埋着哪位先人,有时在路途当中还说说某个先人的一点掌故。那时,我不懂得悲伤,那些先人在我的意识里只是一些陌生的长辈而已。那些都带着“公”的长辈,我也是在今年正月期间详细读了《凌氏宗谱》才知晓一个大概的。从凌氏何公于宋至道年间(995——997)由浙江余姚迁新安祁门西乡金山殿下首店头算起,我们这一支凌姓是由第二十一世仕槐公大约在540年前迁居赤岭口繁衍下来的。到我已是第四十二代了。父亲若在世,一定有兴趣和我谈起家谱的话题,遗憾他老人家走得太早。他熟稔的家谱之外的凌村历史也随他一同消逝了。

父亲走后,每年的清明节我便和二哥侄子去上坟祭祖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不再像以前跑那么好几个地方,就给后山的父亲、祖父母、曾祖父母等一些亲人上坟。剩余时间我便用来陪陪年迈的母亲。此时,我已经懂得了悲伤,但我在母亲面前不敢言更不敢哭。可我回到城里的无数个夜晚,却又是那么疼痛地思念着老家年迈的母亲。

后来,母亲也走了。老家在我心中成了一个永远的记忆。她老人家带走了我所有的牵挂。渐渐的,我回老家的次数减少了,一年难得几次回去。但清明这一天,我是必须要赶回老家,和哥哥姐姐们到后山给我们的双亲上坟。感谢他们给了我们血肉之躯,感谢他们教会我们生活和做人的道理。我们至今感到遗憾的是,就是在他们生前没有很好地孝敬他们。

子欲养而亲不待,遗憾永远留在了我们的心中。所以一年一年的清明节,我们无论身在何处,都要及时来到亲人的坟前,烧香磕头,虔诚地送上我们的祝福。父母若地下有知,那就请接受我们的忏悔吧。

关于清明的散文12:忆外公

文/田泽鹏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心中再一次涌起对外公深深地怀念。

外公老年患脑梗塞和中风,记忆日渐衰退,但是那一声声唤我乳名的问候他记得:“田白,你来啦!吃饭了吗?”简简单单的问候,每次见到我时一定会问。

我童年的岁月中,外公是永远也抹不去永恒的记忆。从记事起,童年的寒暑假都是在外公家度过的,学校一放假,我便迫不及待地朝外公家飞奔。那时候,我就是外公的小跟班,外公干什么都带着我。他锄草,我就在田坎看蚂蚁;他挑粪,我就给他拿粪勺;他背楠竹去山外的何铺大桥头街上卖,我总是他身后那个调皮的小累赘。到了何铺大桥头街上,他卖掉楠竹结账之后,总会给我买上好吃的几个糖。八十年代初,在家乡有糖吃是那么的让小朋友们羡慕,也让自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小时候我很调皮,经常和年龄大我不多的舅舅们吵闹,不管是有理没理,外公都会偏袒我。从那时候起,外公就成为我在外婆家里的保护神。因为有外公帮忙解脱,我更加调皮捣乱。每年春节过后我就必须离开外公家回家念书了,离开时,我死活不愿意回家,大哭大闹。外公就说,“田白回去好好念书,放假再来玩”。之后背上我,翻山越岭送我回去上学。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就这么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外公给我的关爱。

读高中时,亲人都反对我参军,是外公说服大舅将我送到部队。我去部队那天,年事已高的他不畏几十里山路,步行将我送到大同镇政府。一路上,他一再叮属我:“参军到部队是迈向了人生的第一步,但以后的路还很远,希望你好好锻炼,同时注意身体,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要想家,好男儿志在四方。”那时家中负担还很重,他还塞给我一些钱。

外公去得很突然。在他84岁生日之后,这位慈祥的老人,一位只知道超负荷劳动的勤劳老人最后带着依依不舍,带着太多挂念永远离开了我们。

关于清明的散文13:怀念母亲

快到清明时节,我又想起我的母亲。母亲生于1944年4月15日,于2014年12月9日逝世,享年71岁。

母亲出身寒门,年少丧双亲,十几岁就来到我们詹家。坚强的母亲和爸爸成家后,呕心沥血地抚养我们姊妹四人,照顾公婆。当时,爸爸在外教书,工资微乎其微,支撑一家八口人生活。为了抚养我们,在小队像男劳力一样起早贪黑争工分;到六个叉挑50多公斤一担的黄沙;到涨渡湖挖萝卜充饥;清晨3点到王家坊拾猪粪换工分;五更到淋山河街上卖糠卖蛋。

田地承包后,母亲更是没日没夜的劳动。记得一次在稻田劳作时,呋喃丹中毒差点要您的命,是深夜我与您一起到爸那里才得以抢救。白天辛勤的劳作,深夜您还要在煤油灯下为我们姊妹四人缝缝补补……母亲用博大的爱哺育着我们,用低矮的身躯承担巨大的压力。

母亲孝顺长辈,贤惠,会持家。记得大集体时小队夜晚打谷到12点您分得一碗面条,您高兴拿回家送到爹婆床前,劳累一晚的您连一口水也没喝;由于家里年年缺粮,平时吃的是照得人进的稀饭,菜里没有一滴油,只有爸爸回家您才在菜里放油水里加米,因为您知道爸是家里的支柱,再苦不能让爸的身体垮掉,即便青菜萝卜稀饭您也是先让我们姊妹四人先吃,剩下您再吃。

善良的母亲一生与父亲相敬如宾。2011年底查出您患了重病,您和父亲都很淡定,相互鼓励,相约要活到80岁。过度着急您的病情,爸又生病,可您带着重病照料爸爸,特别是爸在临终前三个月,您更是一步不离日夜在医院陪伴爸的病床前,您希望上天保佑爸能奇迹出现,您害怕爸一夜之间会离开我们,您害怕失去几十年与您朝夕相处的爸,可最终苍天无眼病魔还是夺去了爸的生命。这时您的精神支柱彻底跨了,从此您也一病不起。

母亲与人为善,街坊四邻、亲戚妯娌和睦相处。您严格要求我们,要知恩图报,善待邻里,要求我们“说话要和气,待人要热情,心底要善良,生活要简朴。”我们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每当有要饭的,您都要鼎力相助,哪怕自己挨饿。您说这是积德行善,您一生量力救济别人,却苛求自己;生活中,您勤俭节约,反对浪费,家中的剩饭和过期食品,您不顾我们的反对,一定要吃下,儿女们孝敬您的一点零花钱,您都舍不得用,给您买的衣服舍不得穿。母亲,您善良的心得到了回报,跟您交往过的人和邻居们都说您是好人。

母亲,您生前除了要求我们“去世后丧事从简”外,再也没有交待一句话,您是怕给我们添麻烦,自己带着一辈子的辛酸、一辈子的忧愁、一辈子的泪水、一辈子的磨难悄然离开我们。

母亲,我们会把您“勤劳善良,尊老爱幼,团结邻里,勤俭节约,清白做人”的作风,作为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母亲,我们一定会家庭和睦,安居乐业。

关于清明的散文14:记一次扫墓活动

文/杨光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一年清明节,我们紫玉小学全体师生身穿素衣,胸佩白花,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来到矗立在广场中央的革命英雄纪念碑前,缅怀革命烈士,祭奠烈士英灵,进行“英雄永在我心中”的扫墓活动。

扫墓活动开始了,在湛蓝的天空下,我们首先举行了庄严的出队旗、唱队歌仪式。那嘹亮的鼓号声、歌声,流向天宇,流进人们的心田,也流入烈士们的心间。

接下来,我们少先队员又为烈士们献了祭词。只听一句句告慰英灵的诗句从我们口中朗朗飞出,天在悲哀,云在哭泣,松涛在呜咽,我们的心情也异常激动。啊,先烈们,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请你们看看你们用鲜血浇灌出的美丽的鲜花吧!

献祭词过后,我们少先队员又为烈士们献上白花与花圈。哀乐响起,少先队员们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向长眠于地下的先烈们致哀。默哀结束,紧接着进行的是新少先队员的入队仪式。两百多名小同学戴上了红领巾,加入了少先队,他们无比自豪。

入队仪式结束后,县森林防火中队的叔叔给我们讲述了狼牙山五壮士的事迹,还给我们讲述了防火的重要性……一位位先烈为了别人的安全,为了革命的事业,他们献出了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难道不值得我们怀念、赞颂吗?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的活动即将结束了。这时,校长和大队辅导员对此次活动做了总结,从他们严肃而铿锵有力的话语中,我明白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无数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这美好的时光,好好学习,好好做人,为胸前的红领巾添光增彩,将来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

关于清明的散文15:清明味道

文/王亚

清明是一杯绿茶。不是银针,是毛尖类,浅尝便一股子清气,再深啜一口,有韵了,缓的长。人慢慢走着,走得久了就大了老了,死了。所以,清明最能阅见人世,到这一日来看,都是清淡的有些余韵,或有回甘,或茶搁得多了,略涩了些。要不干脆茶质糙些,无论何种水都经得住,倒走得更长久。

多年前,杨绛先生新出版《我们仨》,我每天泡一杯绿茶慢慢读,竟在大夏天读出了清明味道。“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先生一个人在家里行走7000步,寂寞也浅,思念也淡,天地也清阔,却能把你逼得心酸起来,一只手探入胸腔轻轻压挤似的,你的心滴滴答答成了湿毛巾。可你看她那面庞,终是笑的。这是杨绛先生的味道,亦是清明的味道,没有不可收拾的哀愁。

杨绛先生独自缓缓走了很久,经得了苦难,便活成了人瑞。

清明的味道是迂回而含蓄的,宜怀人。

祖父毕业于国立某师范学校,有着清癯的面容颀长的身材,一派温文尔雅,实在有些民国范儿。他年轻时穿长袍和中山装留着大分头的照片更像,如今来看有了隔世的恍惚。

祖父40余岁便殁了三任妻子,也不再续弦,他老了以后笑说:“命硬,就不祸害人了。”他开油坊,挑桐油下广州,为躲兵役以私塾底子考入师范,而后一辈子教书,一个人养活一家九口人。在某个风雨如晦的时期,因为三清团、国民党以及几近成为民国时期某县政府官员的身份,被折磨十余年。他只在老了以后被梦吓醒,仍旧笑:“我还以为又回到那十年。”笑的时候还庆幸地眨眨眼睛。

自我有记忆起,祖父就已经老了,却一直到死仍旧是那副老样子。我像只小猫一样跟着他,白天跟他读书习字,夜里给他暖被脚。他的脚几乎盈尺长,睡觉时直挺挺抻着一动不动。手也是纤长的,一把抓住我的脚踝往被头那边扯。

“小孩子睡觉不要蜷着,挺直了,以后做人也这样。”

我摇头晃脑跟着祖父读书背诗。李白、杜甫、苏轼、李清照成了我儿时就熟知之人,刘姥姥进大观园唱“老刘食量大如牛”,唐敖食蹑空草朱草可负重、跃高,薛丁山娶了樊梨花……祖父像一个书袋子,每天掏出一些儿来给我慢慢咀嚼,反刍,再咀嚼,咽下。祖父教了一辈子书,我成了他的“关门弟子”,将他的衣钵悉数接过来。是的,我的确接了衣钵,承袭了祖辈父辈的职业与性情,淡然地做着教书先生。亦是一层因果。

祖父终究去了,我有时清明回去“看”他,想着是不是拿些我的文字烧给他,让他在隔着阴阳的那一边也看看他最疼爱的孙女写出书了。我终究是羞怯的,血脉里流着他基因,便有了家族式的内敛。

祖父一生迂回若此犹自清明,不染无边哀怨,无大喜亦不见大怒,不过事后淡淡一笑,到老脊背都挺直。

清明本该天清地明的淡然,何必牵惹出嗜骨的痛?大约我薄情,清明诗里最不爱杜牧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一些凄风苦雨都经受不起,如何过得清明?

《逸周书》写“清明之日,桐始华。”想着一路桐花故人般来迎你,凄苦也可抛了。也喜欢《逸周书》这个“逸”字,似古人施施然而来。

还看清明——清明风至,音比中吕。这是《淮南子》里的话,古人真风雅,风里都可闻出乐声。古乐分十二律阴阳各六,分别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这仲吕便是中吕,居各音律之中,是清音。大约就如清明风至,你在风里,会听见谁的一声唤?

有桐花,有风至,你不慌不忙地走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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