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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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文章1:回故乡的路有多远

文/李汀

写完系列散文《农谚里的村庄》,我的心被记忆里的村庄掏空了。我要回到故乡去。回到故乡那一天正是初秋,天空宁静,一只老鹰盘旋在高空,一点一点移动,好像这么多年它都一直未曾离开过高空。田野沉静,老柿树上挂着红透的柿子,空气在一点点变甜。山路清静,风是山村的精灵,只有这风还在村庄到处表演、四处转悠。多少年前回到故乡,老远有黑狗、黄狗迎我,亲我的手,亲我的脚,然后一个熊抱跳到我的怀抱里,舔我的脸。完了,还要跑在前面跳来跳去为我带路。

可是,这一次我回故乡,村庄这么的寂静,我还没有见过。我故意把脚步在山路上踱得山响,我想要告诉山村的那些小动物们,我回来了。没有谁理我,只有母亲在村口像一棵老树,用不多的树叶和枝条,迎接着飞回家的鸟儿。母亲看见我,好像是什么把她浑浊的眼睛一下子擦亮,母亲使劲摆动手臂,向我招手,我大声向母亲喊出了:“我回来了。”

我的喊声像一声宏大的钟声,一下子击破故乡的那种寂静。仿佛是一夜的功夫,我的故乡变得如此寂静。寂静是可怕的死亡,难道我的故乡死了?

母亲知道儿子的口味,进屋母亲已经把早已做好的包谷珍珍饭端上桌,一小碟青椒拌蒜泥,一小碟泡菜。母亲默默坐在我身旁,看着我,眼睛闪着光,我一边吃着,心里那个温暖被一点点燃亮。我依着门框,望着夕阳里的山村,突然,眼睛一亮,何不把母亲做给我的一道道美食写出来,于是,第一篇《豆花珍珍饭》在我回城的一个晚上写出来了。

后来,我陆续写了《酸菜杂面》、《酸菜面鱼儿》、《荞面软面子》等,写作的那些日子里,我像是被猛然唤醒一样,我又像是猛然摇醒故乡一样,沉静在一种精致和珍贵的回味中。这种回味让我无限快活、无限激动,我仿佛清晰地活在那种稳妥而温暖的故乡气息中。我被生活中的细节感动着,滋养着。这种富有震撼力的滋养方式,让我彻夜难眠,让我一次又一次回到故乡。

我的文字更多是呈现故乡那些细小而琐碎的事物,我没有高超的表达形式,只有用这些最粗粝、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和发现。许多时候,我陶醉在这种琐碎的事物中,一次又一次感受着抵达内心的那种暖意。这暖意于深夜悄悄抵达,在我的心田蔓延成片,花开成势。可以说,我痴情地把自己的胸怀打开,只为能够一次又一次抵达故乡的内心。我始终坚信我是故乡流落在外的一个孩子,我终究要回到故乡去。

我在这么些年里,一直在寻找回到故乡的方式。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回到故乡,除了在空旷的田野里站站,在长满青草的山路走走,我再也找不到其它方式。生活就是一颗豌豆,一不小心就骨碌碌滚远了。在这种回味中,我以为我找到了回故乡的方式,我以为我的这种方式是一种快乐的旅程。可是,我又一次错了,虽然这种回味把我唤醒,唤醒的过程却是异常的艰辛。我异常害怕轻易的回去,简单的表达,故乡的母亲不接受。

于是,我要在内心无数次问母亲,这是母亲要的吗?这是母亲给的吗?从小跟母亲交流很少,我和母亲在一起,更多的是沉默。我看得出来,母亲很想跟我说说话,特别是我从外面回到故乡,其实我自己内心也很想跟母亲说点啥。可是,母子见面说什么呢?

这一次,我找到了与母亲最亲热的交流方式,母亲的每一道美食,其实都是用心、用爱在烹饪。我想我的心,一直都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美食的营养,我也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爱。有时候面对尘世的喧嚣,面对身体的隐痛,我还能保持那么一点淡然和安定,于平静中予以热忱,于繁杂中遵行质朴,得益于母亲美食的滋养,得益于母亲的精神食粮。由此看出,对于这一次的写作,是我最神圣的劳动。其实,我还想说,这一次的写作,是母亲的写作,是母亲一辈子的作品。我只是一个虔诚的记录者、叙述者。

我在这种记录和叙述中兴奋着。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记录和叙述得到《岁月》、《鹿鸣》等杂志的肯定,发表了部分文字。甚至在好友骆驼的张罗下,《西南商报》不惜版面,开辟专栏连续三四个月登载,并刊发云兮先生《沿着味蕾的小径还乡》的评论文章,我知道,这都是对我故乡母亲的赞许和肯定。他们是被我故乡母亲感动的。同样,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申报中国作家协会2014年重点作品扶持项目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的大力推荐下,我的这一系列文字以《好吃在民间》作为了全国仅有的三部散文作品名列其中。我想,这是我几十年来孕育的一次与母亲的深度交流。

我同样沉浸在一种感动中。从我故乡走出来的80后青年画家、博士研究生张剑先生懂我,为我的文字配画。他的配画是我文字的味道,故乡那种细密、那种自然、那种舒适,以及那种隐秘、那种苦涩、那种褶皱,他都懂,他都能很好的表达出来。他的配画比我的文字精致和安定。

对于故乡,一直在我的心里往返,我也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感觉到离它最近。因为故乡还有母亲在,还有那一道道美食吸引着我。我知道,其实这么多年,通往故乡的山路一直在我的脚下。

散文文章2:让心灵的疼痛瘢痕景象(心思散文)

文/桂西庞霄云

啊,没有别的选择,我,凝视着那一只只戴着项链的花狗,在街道上显耀相互追逐,狂吠讥笑着那一位位衣装褴褛而乞讨的人群,装点着这个狭小的空间,永恒许多感叹,更是疼痛了许多感受,在我的心地上,祝酒了许多荒诞的情怀和意境,醉了,我真的醉了,摇摇晃晃着一个个赤裸美丑的形态,于是,我就默默地拾起了太阳所遗留下来的那一个词语“愚昧”和“文明”,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坦荡无遗,血泪了最古老的注解……

有一位乞丐,站在那一个个垃圾桶面前,向我说出了他的心事,本来中,他不想做乞丐的,而是生活的逼迫所造成的——这,是到底为什么我,就惊奇问道,就把手中的那根打狗棍举起,狠狠地敲击在地上大声地说——就是因为现实生活的不公问题——就是因为那些虎豹豺狼到处泛滥的结果——就是因为流水中有许多种的蚂蝗——就是因为许多人的口蜜腹剑而吃人不吐骨——就是因为土地没有了,全都被那些老板征收——就是因为那些口是心非玩弄而上当受骗的最终结局——就是因为……所以……人心难测哪

真的,我和那位诗人一起伫立在石头的面前,站立在那一条透明心绪的流水跟前,疲惫着一张张漂泊的帆影,在斑驳痕旅当中,倾注了许多美好的愿望,风雨和阳光的栩栩抚摩,所有的心思理念,都变成了一个个狰狞着心事的象形文字,在默默地支撑着那一个个已经倒下的身影,在花草丛中独白心疼,感悟青春然后,点上香火独饮着千古酸甜的老酒……流浪的故事里,永远着生活当中的那些千奇百怪……

散文文章3:散文的气场

文/王克楠

这是一个难于描述的难题。我们读过一些散文,会感到气场很大很强,如读史铁生的散文,会感到他是用生命的危机感去探知世界的奥秘,那种生命力的旷逸,会令我们感到吃惊;再如读王小波的散文随笔,能感受到一位现代智者特立独行地向束缚人的意识形态进行无声地论战——呈现战士的姿态;如读林贤治的散文,能感到作者身上那种直逼真实的孤胆;如读余秋雨的文化历史散文,能感到他对小花小草情调散文的绝望;如读贾平凹的散文,能感到一个现代人力图打破时空限制所进行的孜孜不倦努力……毫无疑问,这些作家写出的散文是有气场的散文。这些散文家和他们的文字,共同构成了散文的气场,对于读者的心灵不仅有“陌生感”,而且构成了强烈的冲击。

很多散文写作者常常会有这样的困惑,同样用汉字来写字,为什么自己的文字缺乏力度和力量?原因到底在哪里呢?其实,“力量”是结果,而不是初衷。散文缺乏力量,是由于散文缺乏气场或者气场苍白造成的。散文的气场大,散文关注的事情就大、就深,散文的格局也显得大,反之,只关注鸡毛蒜皮的事情(和用细节表达生活是两回事),就气场小,就看山是山,永远看不到山后面是什么,更无从表达,最后难免行文苍白无力、无病呻吟。

有气场的散文,是敢于面对生活真实的散文,一如鲁迅先生所说“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一个人的散文,无论再私秘,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时代人生和人性深处的东西。我们面对的人生,无论惨淡也好,幸福也好,都是需要正面面对的。如不敢面对或者自我把写作散文当做宣传品或者用于其它功力目的,就失去了散文的基本状态。悲剧往往是这样的:尽管散文写作者本意是想写出真实的人生,写来写去,却写虚假了——这与作者的洞察力和学养有关,也和作者是否有“力求真实”的写作态度有关。

散文不是论文,尽管散文不是用来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但写作者写作时,心中一定要有问题。没有问题的率性之作,常常会把散文引导到“无根”状态。任何优良的生活环境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更不要说恶劣的生活环境了,写作人不可以为自己生活得幸福了,而天下人就都幸福;不可以一己的生活顺利而误认为天下人都顺利,大唱赞歌和讴歌幸福是需要前提的。

心中有问题,就会为一些问题而夜不能寐,才有可能渐渐培育出属于自己的散文大格局,只有这样,你写作时才能使自己远离空洞无物。我们去阅读春秋战国时期的屈原,常常会为屈原在那样的年代写出《屈原》而惊叹。屈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而他的生活环境又那么地严酷,楚国时时有被强秦吞没的危险,而楚国的贵族们却是今日有酒今日醉,败国之相已现端倪……屈原是站在“天地人”那样的高度去观察楚国,去表达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这样的内在气场是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屈原的作品才千古流芳,与屈原相比,清朝的乾隆皇帝也是一位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身为皇帝,又处在“康乾盛世”,其气场就局限在“幸福地歌吟”,皇帝大人以为自己幸福了,天下百姓都幸福了,殊不知天下百姓处在尚未温饱者大有人在,知识分子还无法认可满清政权对中原的统治。天下可得,人心难顺也。据说这位长寿的皇帝一生中写了几千首诗歌,我所在的古城邯郸丛台城楼上也有他留下的诗歌墨宝,但仔细读来,这样的诗歌是死的,不仅对于现代人是死的,在皇上落笔的瞬间,就已经死了。

散文的气场决定了散文的气象,并不能决定散文的风格。气场是内在之氛围,风格是外形之呈现,就像一个人先要想好说什么,然后才能去思量怎样说?散文的气场是由于心量所致,风格是由作者的性格所致,二者的路径不同,不可互相混肴。鲁迅先生的杂文深刻而犀利,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而大先生的弟弟周作人的散文则要委婉的多,这并不能影响他们各自的散文气场。他们哥俩的散文虽然风格不同,但都是有定力,有自信,有魄力的好文,各自成为一家。有气场的散文常常是质朴的,不会受环境的喧闹而失去气定神闲的品质,比如阅读苇岸的散文,你就会逐渐进入苇岸的安静世界,与花草树木一起呼吸,从而获得一份非常难得的和谐与圆融;再比如你阅读汪曾祺的散文,你一定感受到平凡的世界竟然这样可爱。

当下的散文文坛有一种不太正常的状况,很多写作者会有一种误解,以为取材宏大,便会得到的大气场和大格局。事实上,一个不善于消化粮食的人,即使站在粮仓,也不可能长得健壮。有气场的写作者是自信的,是用很大的心量去拥抱这个世界的,决不会去挖空心思去摄取宏大题材。心中有大量,即使写生活琐事,也会有不平凡的光彩;心中有气场,即使写生活中小的物事,也能写出大气象。素材这种东西,大小之间并没有天然的鸿沟,小中有大,大中有小,一切都服从于写作者的调拨。调拨得当,即可浑然一体也。

散文是由人写出来的,读散文的也是人,因此可以说,人的因素第一。写出的散文有没有气场,就看作者有没有气场,这是关键所在。再者说到语言,语言是一切文学作品的基本材料,无气场的散文作者,常常会在雕琢文字上下功夫,弄不好就会贴上许多拗口的形容词,由于过分注重语言的神奇,反而会弄巧成拙。有气场的散文自说自话,语言也不用经历贾岛的推敲和杜甫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斟酌(当然,有的时候斟酌一下,也是好的)。有气场的散文的语言,一般都是质朴的,用最平常的口语来经营文字,这样的语言望之普通,品之有味,就像是石子,投进读者的心湖,嘭溅出水花。因为有气场,所以作者切入点一般比较平和,不用刻意制造一些“名言”去征服读者,作者和读者沟通无障碍,享受一份来自内心的惬意。

有人说散文是美文,到底是不是美文,先不讲,笔者认为有气场的散文绝不会去刻意营造“美”,因为作者在观察、体验、构思散文的时候,“美”已在其中了。自自然然才是美,任何装腔作势反而会影响“美”的纯度。写散文的时候,也不要纠结于“形散而神不散”的伪命题,有气场的散文,“形”和“神”之间永远不会分离,二者在作者“体验”生活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亲密融合。有气场的散文也不会过度关注什么“散文里的信息量”,优秀的散文不是依靠散文里的信息密度故意使读者喘不过气来,而是用心灵温暖心灵,用心灵解放心灵,用真知灼见打开一扇扇冰冻的门窗。

多年以来,散文理论家们对散文的阐述大多在技术和技巧的层面,较少涉及“气场”这些范畴,笔者以此短文为缘头,愿意抛砖引玉焉。

散文文章4:散文的笔触

文/王克楠

散文有没有笔触呢?肯定是有的,散文的笔触是写作者对世界的心理感觉,这个感觉可大可小(以小居多),但落到笔头的,一定是细节。

笔触涉及对物象的理解,鲁迅先生写门前的枣树,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为何这样表达?完全是心理的感觉。这就是涉及到了一个写作者的基本素质——靠感觉吃饭。一个作家即使拥有哲学家的博大精深,表达在纸上的,依然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化抽象为具象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文字里常常用“笔触”的形式表达出来。

成熟的作家,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写散文,都是用“笔触”说话,从来不像政治家那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需要做的是,把笔触从生活的常态中挖掘出来,成为文本里的独特的“这一个”。“这一个”是禁得住推敲的,读者越琢磨越有味道。笔触虽然独特,出点却在于“索求”,你如果没有一旦主动寻觅的精神,笔触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笔触的落脚点在于抵达,抵达到哪里呢?当然是抵达到世界的本质(或者本真),这个本质或者本真,也许是一个写作者一辈子都难于抵达的,但确实一个写作者终生的努力方向。谢友顺说:“只有心灵像这个世界一样宽广的人,才能洞察人和事物中简单而永恒的本质。”确实是这样的。

“笔触”只是涉及人的心理感觉,与取材的宏大与否无关。如果没有独特的心理感觉,取材再大,也是空的;有了心理感觉,取材再琐碎,也是可以洞察本质的。在散文写作者那里,大和小,宏伟和纤细,并不是彼此隔离的两个阵营,应该是互通的,可以瞬间互相换位的——这就是散文的魅力。谈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日本的川端康成,他十分注意表达物象的细部,而细部,在笔者的理解是就是笔触。笔触融化在写作者的感觉里,从心理感觉涌现到笔端,瞬间即逝,简直像狐狸一般善于逃跑,跑得飞快。我们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常常会读出静气,这样的静气就来自作者对笔触的捕捉和沉淀。

说到笔触,有没有“伪笔触”呢?肯定是有的。如果仅仅把笔触理解为一种写作技巧,就会出现大量的“伪笔触”,比如夸大一些领导人的改变世界的作用,比如过于渲染成功人士的“圣人效应”,比如过于追求物质而以牺牲精神为代价……这些现象的流动,就像是有毒的细菌,侵蚀着写作者的健康躯体,使其潦草、粗陋、虚情假意。要知道,散文之外的东西会强烈地影响一个写作者的基本品质,侵蚀他的艺术感觉,使得他容易进入内质的胡言乱语状态,当然了,就无法捕捉属于自己的散文笔触。

笔触的表达,有的时候也会像是精神的“胡言乱语”,如鲁迅先生的《狂人日子》《野草》等。这些表面上的“胡言乱语”,其实不是精神错乱,而是借助于“乱”,表达出藏在生活背面的不易被人觉察的东西,这样的精神“胡言乱语”,是禁得住推敲的。真正的笔触,像是雨后的花香,越是呼吸,越有味道,一如评论家汪辉对余华作品的评点:“他(余华)对句子的穿透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模糊却又透明。”余华的文字,笔触里有些朦胧和含混,却又那么清晰和明澈,这就涉及到是否表达得准确。准确,是一个散文写作者终生需要面对的写作尺度。唯有准确,才能深入和丰富散文的笔触。余华本人一直自谦文化不高,认识汉字也不多,但是他致力于语言和语言的现代主义表述,在想象和物质生活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确实是值得散文写作者学习和借鉴的。

现代散文不要每位写作者高度重视——现代叙述体系,这不仅仅是小说家和诗人们的事情,散文不去关注和领会,就会在写作中走偏(有些作者固执地故意走偏),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才华。谢有顺在这个问题上大致上有这样的表述:需要写作者在“语言的表现、理解人和事物的方式、现代叙述意义上的自觉”三个方面下功夫。笔者认为,前两个方面都涉及到如何使用笔触,也就是说,把握好了散文笔触,才有助于建立自己的独特风格。

文章千古事,散文当然也是千古事。写慢一些,精一些,自觉一些,成熟地把握散文的笔触,是不可少的。

散文文章5:网络文化大观园——致散文吧、散文网一封公开信

文/喜闻乐见

进入散文吧读文、贴文已有一年半了。作为一个灰头土脸的农民,到散文吧、散文网学习进行文化养老,就像刘姥姥进入荣国府、宁国府大观园。

感觉这个大观园就像一个大湖泊,来这里学习的作者、读者就像不同品种的鱼,从塘、沟渠、小溪、港、河流汇聚到这个湖泊里,鱼翔浅底。

网站聘请的一批网络写手,就像饲养员,为鱼们投饵喂食。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网站的经营管理者们为普极大众文化,以博大的心怀,吐故纳新,接纳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岗位、不同年龄、不同学历层次的作者、读者。来这里学习的作者、读者就像赶集一样趋之若婺,享受文化大餐。

散文吧注册信息显示是2007年。我是2011年10月22日进入散文吧贴了《旋转的舞池》一文。那时我还不会用电脑,是我的一个亲戚好玩,帮着贴上去的。我也不知道这篇文章能否发表。过了三天才从百度查找到散文吧发现这篇文章。当时电脑显示阅读人数不到50万。4年多的时间每年只增加10来万人。说明这5年多是网络文化萌芽和培育时期。

改革开放社会经济发展,讲究的是经济效益。在网络文化的推动下,给学习型社会市民读书带来便捷。坐在家里可看电视又能读书。如果不是从事文学创作的工作者,对订阅实体文学杂志不感兴趣。在网络文化的冲击下,一些质量不过硬的实体文学杂志就难以维持生存,退出了历史舞台。给网络文学提供了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散文吧、散文网作为繁荣社会文化市场的推手,抓住了社会大众对文化心理需求,引凤求凰,“我有梧桐,等你来栖”。一批擅长写情感美文,伤感美文的文学创作者,这样的文章在实体杂志、报刊很难发表,但在电子书吧里可任意张贴。他们如鱼得水,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创作出一篇篇虚虚实实优美散文、情感美文,伤感美文,来弥补实体书店没有这类书籍出售的文化缺陷。

互联网的发展快速推动了文化传播。目前经常上网的百分之七十是学生群体、青年群体。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接触的是实用技能文化教育知识。情感散文、伤感美文在教科书中读不到。这些花季、雨季、诗季般人群青春萌动,还有一批恋爱中的男女,对美有一种心理需求。美文就像甘泉雨露,滋润着青春萌动的心。像甜点一样补充心灵饥渴营养。

在学习型社会,网络文化的发展推动了文化事业的进步。一批爱好文字的作者、读者到电子书吧读书、贴文,为网络文化建设起到推波逐浪的作用。

现在散文吧的点读人数显示达到156.7万,与目前6万多网络写手共同努力分不开。他们创作的文化品种百花齐放,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精神食粮。促进读书人数迅猛发展。社会进入一个网络文化飞跃时代!

2011年10月我进入散文吧泡吧一个月,写了一篇《散文吧的风景》一文,那时电脑显示的数据,网络会员写手壹万多人,阅读人数69.7万人。一年多时间增加近百万,网络写手会员增加了4万多人。

这些网络写手即是作者,又是读者。在创作的同时,他们对可读文章类型品种有了层次需求。被编辑推荐最多的往往是情感类美文,而这些情感美文传递的知识已满足不了网络会员写手这部分人对知识的渴求。

像散文吧、散文网每天各发表150篇文章,有些写得好的文章不是情感类文章,如果编辑不推荐,这些想学创作的写手读者,不及时跟贴可能就读不到。如散文网“浅笔抒写”这位作者,就提出《美文之美,树立正确的文字观念》一文,引起文友大讨论,为文友们提供一个有话要说的平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发表了154条评论,喜欢这篇文章达50人。这篇文章上了一周阅读榜。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文友跟贴?开展“美文之美”重在内涵的大讨论。这就给网站的经营管理者和编辑们提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怎样做到两全兼顾。是编辑、作者、读者探讨的一个重要课题。

作为网站的经营者之所以开这么一个文化网吧,目标客户应该是为那些需要打广告的商家开设的一个平台。以广告收入实现最大利润。而不是专为这6万多名来散文网、散文吧读文章写文章开办的。网络营运需要经济投入,没有收入支撑,网站就没有它存在的意义。收入来源应该是靠广告收入。

网络的点击率不高,那些商家就不会到这个网站打广告。这些广告弹出的窗口大部分是游戏。游戏是年轻人的爱好。优美散文,情感散文是这些花季、雨季青少年在教科书上读不到的文章,它弥补了他们的知识缺限,心理需求。如果网站不推优美散文,情感之类的散文作为主打品种,青年人就不一定进入这个网站玩游戏。点击率就不会高。

那些优美散文,情感类散文就像一幅幅美丽画图,挂在荣国府、宁国府。像巴黎的——卢浮宫最杰出的艺术品“镇宫三宝”。那个被玻璃框罩住“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残缺却完美的维那斯”、“胜利女神”雕像。它作为头面装点着散文网、散文吧的空间,成为对外开放的明信片。

如“浅笔抒写”老师写的关于美文之美的评论文章,引起了很多作者跟风,因为那里热闹,其中有一个叫“青语”的读者,就在评论中打了一条广告。原话为“亲们,我刚开的网店店,姐妹衣兜,支持收藏下哦,看看有木有喜欢的,谢谢啦”。散文吧、散文网为草根文学创作开放的平台,展示的是:以文为武,招商引资;以美为饵,请君入室。实现双赢!

经常到散文吧、散文网来学习的作者、读者来到这个网络文化大观园,两个网站的文化卖点都是同类品种,同业竞争。但有质的区别。散文吧就像一个写作实习培训育人基地,散文网是一个出品种、出成果基地。

笔者观察,原来在散文吧写文章的作者,现在都成了散文网的写手。就是说在散文吧培训,到散文网就业。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这就是网站的经营者和编辑们探讨的一个课题。笔者作为散文吧的一个读者,有时上散文网读书,感觉散文网作者发表文章的整体水平比散文吧质量高。就像在散文吧学的是做作文,在散文网学的是写论文。

散文网、散文吧即是同行联盟协作网站,经济实体又是同业竞争对手。两个网站打出的品牌都是清一色的国画。如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盘景、雕刻、雕塑、陶瓷、玉器、石头等像被收藏。看不出各自的核心竞争品牌。

读者们到这两个网站读书学习,目的是博览群书,获取知识,学习各种各样的范文,提高写作技巧,解决动手能力。创作出更多品种散文,供读者阅读欣赏,繁荣网络文化市场。

建议网站多开辟一个写实类文章编辑推荐栏目。像盘景、雕刻、雕塑、陶瓷、玉器、石头等类似文章供读者阅读。以满足读者作者知识需求。

个人观点,供参考

2013年

散文文章6:小村往事

文/山风

小村往事(原创散文)

——故园散记之三

(一)

小村的西边有一个铁匠铺,老辈人说那是在拆掉的火神庙旧址上盖的,盖铁匠铺所用的材料也大多是从火神庙上拆下来的,能看得出来,那屋子的房梁、窗框等处都还明显残留着原来庙宇上那种彩色的花纹图案。最早拆掉火神庙盖起来的房子是做村小学的教室用,我念小学时就曾经在那屋子里上过课,后来村里盖起了像点儿样的学堂,这里便改为铁匠铺了。

铁匠铺的房子为尖顶砖瓦屋,共三间。西边的一间住着一位八十多岁的五保户,准确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都叫他“老明头儿”,是个老鳏夫,耳朵聋得基本上听不到声音了。他的屋子很神秘,极少有人进去过。无论冬夏门上都挂着棉门帘,窗户是纸糊的,没有一块玻璃。我们小孩子淘气,有时候就从外边偷偷把棉门帘揭开个缝隙往他屋里看——那屋里黑咕隆咚的,靠北面墙盘着一铺火炕,但是炕没有通到头,一端与一盘锅灶相连接。东侧的墙壁上是一个佛龛,里边供奉的不知道是什么神灵,有供品,有燃着的香,还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揭开门帘的同时,有氤氲的香气飘出,味道很好闻;长明灯的火苗随风摇曳,那老者端坐于火炕上,眼睛发亮,不出声地盯着我们看,像看着几只小老鼠似的。

铁匠铺占东侧两间屋子,中间没有隔断。地中间是一块砧铁,锻造所有东西都要在砧铁上锤打。靠北墙东侧是一座敞口的炉子,烟囱从屋顶穿出。炉子的左边是一个风箱,风道与炉子底部相通,炉子中间的“篦子”上生着一堆焦炭火,有一个铁匠是专门管烧炉子的,他左手拉动风箱,风箱拉杆下边的进风挡板呱嗒呱嗒响,产生的风把焦炭火吹得很旺;右手持一把长柄钳子,不断翻转着烧在炭火堆里的铁块或铁条,掌握着铁块或铁条加热的火候。炉子里那一束熊熊燃烧的火苗并非红色,而是呈淡蓝且有点透明。

(二)

铁匠铺里一共有四个铁匠,三个年老的都接近60岁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30多岁。

掌钳的(技术水平比较高,也是领头的,类似于现在工厂里的班组长)张德旭,麻脸儿,眼珠上还有“玻璃花”,他是贫农,党员,军属,合作化初期曾经当过大队干部;金德印,富农成分,“文革”时被戴上了“白胳膊箍”,没少挨批斗。(他的哥哥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曾经当过济南城防司令,后来跑到台湾,连累了他们一大家子人)。张永利,学徒工,三代单传的“精贵宝”,村里人都叫他“小炉匠”。张永利很聪明,学徒没多长时间就可以独立掌钳了。最有意思的是专管拉风箱看火候的那个老铁匠张德芳,矮个儿,光头,耳朵聋,牙掉得没剩几颗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认识字,看过不少书,特别喜欢看那些古代断案类的如《施公案》、《济公案》、《彭公案》、《狄公案》等。他的记忆力特殊好,看过的书就能从头到尾讲下来,而且是绘声绘色,就如杨田荣(鞍山地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的评书艺人)讲评书一样。因此,村里人不论大人小孩没事就爱往铁匠铺跑,尤其是农闲季节,铁匠铺里总是聚满了一屋子人,为的就是趁铁匠们休息的那个把小时里能听张德芳讲一段书。

夏日里,围着火炉转的铁匠们汗如雨下。他们都只穿一条大裤衩,戴一条大围裙把前半身遮住,两脚背部也都绑上厚胶皮遮挡,防止锤打锻件时被飞溅的铁末烫伤。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人们还是早早就聚在铁匠铺里,等候铁匠们休息的那一刻。当领头的张德旭扔下锤子宣布“休息”时,人们立刻把张德芳围住,递水的递水,上烟的上烟,目的明确——就是盼望他抓紧时间讲书。这时张德芳抿着嘴先拿捏一番,又用眼睛瞟了瞟坐在那里不上烟也不递水的听客,笑呵呵地骂了一句:“打铁烤糊xx, 看不出火候儿!”这时就又有人立即起身递上一条已经脏得辨不出本色的毛巾,给张德芳擦光头上的汗水。张德芳嘴上衔着烟袋(他用的是一杆铜锅铜杆铜嘴磨得铮亮的短烟袋),人们都坐稳当了,张德芳郑重其事地开始讲书。

那天他讲的是《林海雪原》里的精彩片断——舌战小炉匠:小炉匠气急败坏喊道:“你不是胡彪,你是共军。”杨子荣真想一枪打死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但那样他就前功尽弃了。杨子荣仍继续镇定自若地与小炉匠舌战,直追问得小炉匠破绽百出,引起了座山雕的怀疑,座山雕哈哈哈三声大笑,发出了杀人的指令……大家一个个听得都抻长了脖子直了眼儿。

(三)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此语一出,大家就知道休息的时间过去了,便恋恋不舍地散去,等待明天的这一时间再来听下文。众人散去,铁匠铺里又响起了呼嗒呼嗒的风箱声和叮叮当当的锤声,炉子里那束淡蓝色的火苗随风跳跃着,像是在舞蹈。

就在铁匠们都在忙着自己手里活计的时候,听书的人里有一个人没走,他叫韩福久,五十来岁。他坐在铁匠铺里的磨刀石旁边沙沙地磨着镰刀,身边有条麻袋,好像是准备去割草。就在这时,一场意外的灾难发生了——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整个塌了下来,把正在干活的四个铁匠外加韩福久五个人全都压在了废墟下。房屋坍塌的轰隆声几乎惊动了整个小村,伴随着巨大声响,同时有一股浓浓的黑色柱状烟尘飘向半空……

“不好了,铁匠铺出事了!”村里男女老少都匆匆忙忙往铁匠铺跑,先赶到的人就七手八脚地拆扒坍塌的屋顶,从废墟堆里往外救人。很快,五个人全都被救了出来。五个人中韩福久伤得最重,两条腿都砸断了,腰也受了重伤,村里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门板做成担架,抬往十里路以外的镇医院就治。四个铁匠中只有金德印脚受了点伤,张永利头破了点皮,张德旭和张德芳毫发无损,尤其是张德芳,他是靠着后墙拉风箱的,前边是比较坚固的火炉,屋顶塌下来的时候他站的地方恰好形成了一块很大的空间,他自己扒拉扒了从废墟上的一个空隙中就钻出来了。

这次铁匠铺倒塌的事故中,有一个情况让村里人不能理解——就是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齐刷刷塌了下来,而和铁匠铺紧连着的西侧那间屋子却完整无损,多一片瓦都没掉下来。里面住的五保户“老明头儿”耳朵虽聋,却也知道隔壁的房子塌了,手里拎着一个油瓶慌忙跑出来了(他平时做菜根本舍不得用油,那点精贵的豆油是他点长明灯用的)。当时他光着头赤着两只脚,穿着长衫,脖子上挂一串佛珠,站在自己的屋门口迷惑地望着铁匠铺倒塌的废墟,口里像是在喃喃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尾声:对于铁匠铺屋顶突然塌落,后来村里人有许多议论,大部分人的说法是韩福久遭到报应,原因是韩福久是“铁杆贫农”,土改时分地主、富农的田地和财产他最积极,最狠;拆火神庙也是他带的头,当中给自己家捞了不少火神庙的木料等东西,这次是火神在火神庙原地惩罚他。“老明头儿”的房子没塌,是他对神明的恭敬,吃斋念佛有好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小村往事》中提到的人多已作古,铁匠铺也早已没有了半点痕迹,但小村那淳朴向善的民俗、民风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时时警醒着我——要做个心地向善的人!

(山风写于2012年8月15日10:45)

散文文章7:读岩峰散文《堡头》

文/唐凤琴

翻尽岩峰文章三百篇,诗歌为多。

走进汶河堡头杨岩峰,散文为上。

对岩峰的诗歌,评头论足的人太多,观诗中的好处被喜欢岩峰的人剥皮剔骨如彩色CT尽一一剖析了,其实岩峰最好的文字是他的散文,朴素,大气。

岩峰文字基本全都阅尽,他的散文与他本人的品质一样,苦心经营的是质朴、自然、流畅,没一丁点山东人蒜头的辛辣味。如几年前写的《堡头》,初读朴素,细品却无不溢出“妙处难与君说”的味道。

《堡头》是我喜欢的一篇。因为《堡头》他写得特别平和,把“大汶河文化”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读着,读着似乎就闻到了文字浸泡在土地里的味道,且嚼且品,情节如流水般,明净而悠长,刻在石板河水中,刻在人文历史的雕花窗格上,每一个情节的点出,都有如子落棋盘的声响,一步一步紧扣《堡头》主题。

几年前,岩峰曾把汶河边堡头村的老照片发给我,黑白底片上堡头的石板路在汶河水上蜿延沉睡,残阳照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光在石板上凹突微闪,把历史写在石阶已残损的脸上。所以岩峰在《堡头》文中说:“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人们在堡头村东北的河滩上,发现了一种三叶虫化石,俗称燕子石。这‘发现’虽不及‘堡头遗址’的发现轰动,又由于它不在‘重点文物’保护之列,一些好事者便蜂拥而至,一抢而空。”也所以唯有从堡头出土的燕子石,是走不出堡头的记忆了。于是作者笔下的堡头村的石板路,如古老的琴床,雨水从屋檐跌落,将堡头敲打出古老的乐符,如泣如诉,那低沉而单调的节奏,自有一种燕子归巢的落寞与凄清。于是,作者的堡头小巷里没有叫卖杏花的少女走过,更无撑着油纸伞如“丁香一般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徘徊,唯有孩子们的被石头礚倒声,村妇咒天骂日声,从作者《堡头》巷子尽头的汶河里流淌过来,显得更幽、更静、更长了……

这不是诗意生活平平仄仄的韵脚,是人生的的五味杂粮,充满烟火味。也许,这就是作者写《堡头》文化的意义吧。

《堡头》篇幅不长,二千字不到,但却以历史为深度,以人文为广度,以个化的细小琐屑为题材,以平实委婉而又有弹性的语言手法,引经据典让汶河水、让堡头村的恬淡与雍容回归文字,用充溢着“中国味儿”描述,达到了自然且又总有些“妙处难与君说”境界,我想此正是此文之妙也。

无可厚非,虽说作者创作此文过去颇久,但我读来仍饶有新意,让我想起明代杨慎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注:《升庵诗话》),当然,这只是我用此段解读《堡头》之感受,而鲁迅先生在《诗歌之敌》中一段精辟的论述:“诗歌不能凭仗了哲学和智力来认识,所以感情冰结的思想家,对于诗人往往有谬误的判断和隔膜的揶揄。”,让我窃以为这也许是作者将《堡头》放进了散文集《隔膜》中的原因吧。

所以,由此让我想到有“玫瑰诗人”之称的岩峰,在文字收获上其实不仅仅是诗歌,散文也是他收获的热土。

散文文章8:秋天

文/李广田

生活,总是这样散文似地过去了,虽然在那早春时节,有如初恋者的心情一样,也曾经有过所谓”狂飙突起”,但过此以往,船便永浮在了缓流上。夏天是最平常的季候,人看了那绿得黝黑的树林,甚至那红得像再嫁娘的嘴唇似的花朵,不是就要感到了生命之饱满吗?这样饱满无异于“完结”,人不会对它默默地凝视也不会对它有所沉思了。那好像要烤焦了的大地的日光,有如要把人们赶进墙缝里去一般,是比冬天还更使人讨厌。

而现在是秋天了,和春天比较起来,春天是走向“生”的路,那个使我感到大大的不安,因为我自己是太弱了,甚至抵抗不过这自然的季候之变化,为什么听了街巷的歌声便停止了工作?为什么听到了雨滴便跑出了门外?一枝幼芽,一朵湿云,为什么就要感到了疯狂?我自恨不能和它鱼水和谐,它鼓作得我太不安定了,我爱它,然而我也恨它,即至到夏天成熟了,这才又对它思念起来,但是到了现在,这秋天,我却不记得对于春天是些什么情场了,只有看见那枝头的黄叶时,也还想:这也像那“绿柳才黄半未匀”的样子,但总是另一种意味了。我不愿意说秋天是走向“死”的路,─—请恕我这样糊涂安排─一宁可以把“死路”加给夏天,而秋天,甚至连那被人骂为黑暗的冬天,又何尝不是走向“生”的路呢,比较起春与夏来,我说它更是走向“生”路的。

我将说那落叶是为生而落,而且那冰雪之下的枝条里面正在酝酿着生命之液。而它们的沉着的力,它们的为了将来,为了生命而表现出来的这使我感到了什么呢?这样的季候,是我所最爱的了。

但是比较起冬天来呢,我却又偏爱了秋。是的,就是现在,我觉得现在正合了我的歌子的节奏。我几乎说不出秋比冬为什么更好,也许因为那枝头的几片黄叶,或是那篱畔的几朵残花,在那些上边,是比较冬天更显示了生命,不然,是在那些上面,更使我忆起了生命吧,一只黄叶,一片残英,那在联系着过去与将来吧。它们将更使人凝视,更使人沉思,更使人怀想及希冀一些关于生活的事吧。这样,人曾感到了真实的存在。过去,现在,将来,世界是真实的,人生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所有的梦境,所有的幻想,都是无用的了,无用的事物都一幕幕地掣了过去,我们要向着人生静默,祈祷,来打算一些真实的事物了。

在我,常如是想:生活大非易事,然而这一件艰难的工作,我们是乐得来作的。诚然是艰难,然而也许正因为艰难才有着意义吧。而所谓“好生恶死”者,我想并非说是:“我愿生在世上,不愿死在地下。”如果不甚荒谬,我想该这样说:“我愿走在道上,不愿停在途中”。死不足怕,更不足恶,可怕而可恶的,而且是最无意味的,还不就是那停在途中吗?这样,所谓人生,是走在道上的了。前途是有着希望的,而且路是永长的。希望小的人是有福了,因为他们可以早些休息,然而他们也最不幸,因为他们停在途中了,那干脆不如到地下去。而希望大的人的呢,他们也是有福的吗?绝不,他们是更不幸的,然市人间的幸与不幸,却没有什么绝对的意义,谁知道幸的不幸与不幸之幸呢。路是永长的,希望是远大的,然而路上的荆棘呀,手脚的不利呀,这就是所谓人间的苦难了。但是这条路是要走的,因为人就是走在道上啊,真正尝味着人生苦难的人,他才真正能知道人生的快乐,深切地感到了这样苦难与快乐者,是真的意味到了“实在的生存“者。这样,还不已经足够了吗?如果,你以为还不够,或者你并不需要这样,那我不知道你将去找什么,─一是神仙呢,还是恶魔?

话,说得有些远了,好在我这篇文章是没有目的的,现在再设法拉它回来,人生是走在道上,希望是道上的灯塔,但是,在背后推着前进,或者说那常常在背后给人以鞭策的是什么呢?于此,让我们来看看这秋天吧!实在的,不知不觉地就来到秋天了,红的花已经变成了紫紫的又变了灰,而灰的这就要飘零了,一只黄叶在枝头摇摆着,你会觉到它即刻就有堕下来的危机,而当你踽踽地踏着地下的枯叶,听到那簌簌的声息,忽而又有一只落叶轻轻地滑过你的肩背飞了下来时,你将感到了什么呢?也许你只会念道,“落了!”等你漫步到旷野,看见那连天衰草的时候,你也许只会念道,“衰了!”然而,朋友们,你也许不曾想到西风会来得这样早,而且,也不该这样凄冷吧,然而你的单薄的衣衫,已经是很难将息的了。“全家都在秋风里,九月衣裳未剪裁”,这在我,年年是赶不上时令,年年是落在了后边的。懑怨时光的无情是无用的,而更可怕的还是人生这件事故吧。到此,人不能不用力的翘起了脚跟,伸长了颈项,去望一望那“道上的灯塔”。而就在这里,背后的鞭子打来了,那鞭子的名字叫做“恐怖”。生活力薄弱的我们,还不曾给“自己的生命”剪好了衣裳,然而西风是吹得够冷的了!

我真不愿看见那一只叶子落了下来,但又知道这叶落是一回“必然”的事,于是对于那一只黄叶就要更加珍惜了,对于秋天,也就更感到了亲切。当人发现了自己的头发是渐渐地脱落时,不也同样地对于头发而感到珍惜吗?同样的,是在这秋天的时候来意味着我们的生活。春天曾给人以希望,而秋天所给的希望是更悠远些,而且秋天所给与的感应是安定而沉着,它又给了人一支恐怖的鞭子,因为人看了这位秋先生的面容时,也不由得不自已照一照镜子了。

给了人更远的希望,向前的鞭策,意识到了生之实在的,而且给人以“沉着”的力量的,是这正在凋亡着的秋。我受秋天,我对于这荒凉的秋天有如一位多年的朋友。

散文文章9:散文,像一棵树生长

文/小隐娘

2010年无疑是我艰难异常的一个年份,我忽然对于自己写散文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而且,这个怀疑有着左手和右手,只要它轻轻掐下来,人便窒息了。

左手怀疑的是写作的思想资源问题。我不知道供养自己写作的思想资源是什么?就如我不知道自己的宗族、姓氏和血脉。我似乎只是个被生活的推手推着行走的空心人。虽然我一直企图了解自己和身外的这个世界,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但那些书写出来的文字枝枝叶叶散漫地纷披着,风一吹来,便没有了赋形。当然,这并不止是我个人的问题,这样的写作太普遍了,如地毯草一般到处都是。只是,再普遍也不应该是我回避的理由。我是在这个时候重新阅读苇岸的。苇岸离开我们已经十年有余了,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比我现在还年轻。虽然他只留下了一本薄薄的文集,但这也就足够了吧。苇岸的意义不在单一的文本上。他给我带来的震撼,并不是他的某一个篇章达到了什么高度,而是他的个人生活完全叠合在他的写作里。他的写作是有着根系的,那就是他的生活哲学。他的哲学也并不系统——那留给哲学家去做吧——但那总归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那些文字窜出了土壤开枝散叶,但不管风怎么样吹雨如何晒,它永远是一颗完整的树。

成为一颗树到底有多么难?

或者,并不是难度的问题。而是信仰的问题。圣徒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难。对了,苇岸正是一个圣徒式的写作者。

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成为圣徒吗?恐怕很难。在我的视野里,圣徒式的写作者凤毛麟角。这个世界上,岩石在剥蚀,高山在风化,湖泊在沉积,沙漠的领地在无限地扩增……树,站立着的树,扎根着的树已经越来越难了。

我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圣徒,且朝着信仰的方向行走吧。至于文字的土壤之下能否长出根须,这大概也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

在生命和写作没有终止之前,这个问题恒在。请它来监视和考量我的文字吧。

右手的怀疑接着来了。这大概也是一个只写散文的写作者所必须面对的:散文这种文体到底是怎么样?

一次聚会上,搞文学理论的文友陈培浩问我:你最看重散文的什么品质?我说艺术性与思想性并重吧,难以偏废。暂且不说他对此是否满意了。这个回答已先引发了一场争议。

散文实在是很难言说的。似乎一说即错。争议的时候,大家一般只能举出实例。反对者是一位编辑老师,审美水准高蹈,在圈内很受器重。他举的是史铁生的《病隙碎笔》。他觉得这部书的文艺性并不强,很多表述都是干净直接的,但它对世界、对时代、对生命状态和人生意义的审视和思考,却不能不令人动容。当时日正近午,他幽默地作了一个比喻:现在我饿了,那就说饿了,还非得文绉绉地说饥饿难耐吗?大家笑了起来。他是反对艺术性的,他觉得文章看到最后就是要的那点筋骨。他举的这个例子很有说服力,史铁生本身就是一个很铁的论据。只是,说到史铁生,我个人觉得他的《我与地坛》同样是非常优秀的作品,其艺术性应该比《病隙碎笔》更强,而且,这部作品也并没有因其艺术性而削弱了思想性。因此,我倒是觉得艺术性并不是不行,而是,那到底是怎么样的艺术性。有人把诗歌比喻为文字的舞蹈,那么散文就是文字的行走。“行走”——这个词是精准的。行走是一个人的日常状态,他不需要扭捏作态。可我们也发现,大多数人的行走并不足观,而某些经过舞蹈训练的人,行走起来自然有一种挺拔的风姿,那是一种束缚之后的自由。

那么,散文的那种内在的束缚是什么?我曾多次尝试着走近,从各种不同的入口进入。前些日子,我与一位书话散文作家做了一个对话,从其为人为文入手,对书话散文作了一些探讨。陈培浩以理论研究者的敏睿眼光捕捉到了一些气息,他觉得,在散文难以界定和研究的当下,像这样把散文归类阐述,或者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比如,历史散文、书话散文……可是,我突然对此厌倦了。或许这应该归给理论家去做,与我作为一个写作者的关系不大。而且,我发现当一个文章贴上某一个标签,并很符合这个标签的规定性时,它也就贫瘠得所剩无几了。而那些最优秀的文章,或许也从某一个点出发,但它往往是超越的,再也难以规定了。

很诚恳地问过散文界的几位老师和朋友,在他们眼里,散文的最重要品质是什么?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我不知道你的指向是什么。是的,不给指向。连这个指向都是你自己选取的。

一位老师说道:自由。

另一位说:真实性。

再一位说:救赎。

一个人眼里最重要的品质,或许在别一个人眼里,已是一种默认的前提;而另一个眼里最重要的品质,或许正是他的写作所遭遇的困境和对困境的反思。

世界是混沌苍茫的,每个人都有一把王母的银簪,向前一划拉,那道路就出现了,通向远方。但那银簪却没有两根是重样的。

有一点令人差可安慰,虽然我们没有为散文界定标准的能力,但是,一篇文章的优秀与否我们往往可以到眼即辨。英国哲学家波兰尼曾经为其“缄默知识”理论举过一个例子:我们认识一个人的脸,可以在成千上万张脸中把其辨认出来,但是通常我们却说不出我们是如何认出的。

如此说来,散文的艺术性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讨论的了。我且缄默了罢。

怀疑的左右手都还在,绕了好大一圈我也没能把他们驳回去。我只好重新坐回书案前。但我现在比来时安静淡定了许多。我有了一个新的写作理想,那就是:像一棵树一样生活和写作,开根,缄默着自由着生长。

散文文章10:散文领域的“潜伏”者

文/温亚军

最早接触吕向阳的散文,是从他的乡村与军营记忆开始的,如《烧书》 《麦收时节》等。从这些作品中不难看出,作家以非常确定的主体性进入创作之中,将看似普普通通的那些切身经历,赋予了以抚慰灵魂为核心的精神动力,让我们从文中能感受到无数被作家的目光深情注视、触摸过的事物,使人们感同身受;也正是这些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事物,经过作家认真的思考和探索,以细腻的情感和朴素的表达方式,唤起了我们内心的波澜和悸动。

直到看到吕向阳的另两篇作品《润德泉探秘》及《麟游的味道》,发现他的笔触已经深入到另一个表现层面,他的创作领域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大众。从这两篇散文中不难看出,吕向阳借用两个地名,对现实社会问题的关注与剖析是准确有力的,他抓住了现实世界的几个特征,比如社会、环境,在看似不经意中却作出了敏锐的阐述。我们都知道,以任何形式对现实的追问都要面临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的艰难抉择,可吕向阳驾轻就熟,在关键之处落笔老到,耐人寻味,且又不失散文的美妙精深。

也就是突然之间,看到了吕向阳的散文集《神态度》,翻开这本厚重的书,发现吕向阳已经从记忆叙述中脱身,一头扎进了关中地区的民间传说之中,通过他的文字让民间每个传说中的神灵表明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态度”,让人读来耳目一新,且回味无穷。无疑,《神态度》是作家最大胆的尝试,可以说,也是一次成功的书写,而且没想到他会写得这么别出心裁。每个神的“态度”都值得细细玩味、品咂。

对于吕向阳来说,《神态度》似乎还不能够完整表达他内心的文化积淀和久远的精神向往,他又一次将笔触伸入民间习俗的深处,进行更加深入的挖掘,紧接着又写出了一系列关中民间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的事物:戏楼、门楼、祠堂、拴马桩等等。作家从这些具象的存在中,既写出了民间文化的传承,还写出了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博大精深。从作家写关中的这些字里行间,能领略到民间文化的深厚底蕴,以及顽强存在的精神力量。吕向阳作为报业的一个领导,长期在新闻战线,在散文领域“潜伏”这么多年,大家只知他是新闻工作者,却没对他的散文创作有所关注,引起足够的重视,但他依然默默地深入中华民族文化的根基,从传统文化中开掘出这么一片精神领地,写出这么多文化底蕴深厚的美文,这个,值得散文界汗颜。

散文文章11:乡愁是散文的精神土壤

文/和谷

近年我常住乡下,观察父老乡亲的生活处境,从史志中梳理乡邦文献,试图描摹百年故土真实的面孔,乡愁便滋润了笔下的文字。

愁,把秋放在心上,是心里牵挂着成熟的庄稼。人生如四季,青春不再,老之将至,想到了少小离家老大回。愁,忧也。不仅仅是为旧时的窑洞瓦屋,或石磨油灯,或牛圈猪栏唱挽歌,更是思考,如何在都市物欲膨胀、道德滑坡的现象之外,重温农时节令、风土民俗,找回简朴的纯真和善良的心性,贴近大自然,回归从容与自在的心灵。尽管有“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尴尬,但心里是宽慰的。

乡土,是与城市相对而言的。有乡才有愁,而没有老家的都市情感失落者的乡愁,是远逝的熟人社会的记忆,是虚拟社会中失落的现实经验。环境的差异,促成了不同的生存方式和文化形态。农二代对农事已感到陌生,乡村知识分子找不着北,关乎食品安全的农牧业屡受质疑,不啻一场社会灾难与危机。文化传统和价值伦理的复归,是社会历史变迁和人生履历中的招魂曲,从而明白你是从哪儿来的,又要到哪儿去,这依然是对土地的情结,人之初的情结,是对先贤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敬畏。

陶渊明种豆于南山,埋下了乡愁的种子,梦境《桃花源记》传诵至今。诗佛王维身在官场,心存自然,在辋川山水间修身养性,是一种生命本真。我曾客居海南岛,尤能体悟到唐朝李德裕“不堪肠断思乡处,红槿花中越鸟啼”的诗意,连小鸟都依恋故土,何况怀乡之人。苏东坡也在海南岛待过四年,诗曰“我本儋耳人”,却死在了归乡的路上。

鲁迅是中国现代乡愁书写的开启者,有对已逝美好事物的眷恋,更有自我认同的断裂。我的老师李若冰的《柴达木手记》是新中国勘探者的墓志铭,在他晚年时我陪他重返故地,万人帐篷城已被风沙掩埋。时下常在博客中与旅美的老友刘成章照面,其《家山迷茫》有如泣血的歌唱。

散文写作中的乡愁,不仅是农耕文化的挽歌,更应该是城镇化新生活的序曲。不应该是过去时,而应是现在时和将来时,有闪回,是原生态,是写实,非虚构,也有梦想。城镇化中的乡愁概念是情感归依,同时也是物质文明的取向。留住乡愁,保存乡村文化记忆,使之融入城市多元化的文脉,才可能有诗意的栖居。

乡愁,是散文的精神土壤。从古到今,个人的生存方式虽有不同,却都离不开与现世的关联,散文是个人的,同时也是社会的,是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的平衡,这是中国散文传统的审美特征。一部现当代散文史,是时代精神原乡的缩影,是以真切的生命体验所书写的。回到生活本身,才有立足大地的散文生活,这也正是生活艺术的本质。

笼统称为散文的打趣、插科打诨、逗乐文字多见于微信、博客,它们远离中西散文的传统审美特征,呈碎片化语境,导致群体阅读记忆的丧失。当然也不可否认,仍有思想敏锐、文采清丽、风格优美的好散文在新秀的笔下,于一片迷茫的泥沼中透出光亮。衡量散文作品优劣的标准有很多,但有一点,好散文应是由文化基因与经验所衍生的。散文的经典化要经历淘洗与提纯的历史进程,但往往是在一片喧嚣之后。

散文文章12:雨之恋

文/江海新月

雨日读周作人的散文,发觉他对雨有特殊的感悟。在《苦雨》一文中,他写道:“那样哗啦哗啦的雨声在我的耳朵里已经不很习惯,所以时常被她惊醒,就是睡着也仿佛觉得耳边粘着面条似的东西,睡得很不痛快。”在书评《清嘉录》中,他羡慕江南把雨水当茶水,“雨落在瓦上,瀑布似的掉下来,用竹子引进大缸里,即是上好的茶水。”此外,他著有《雨天的书》,可谓一生跟雨有缘。

我虽然没有大作家那样别样的感悟,但对雨也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眷念之情。

童年的时候,每逢下雨,我便嘻嘻哈哈地向外跑,让雨水滴在身上、脸上,从头流到脚,清凉清凉的,仿佛让我感受到一次生命的洗礼。我赤足站在雨中,伸出手来接雨水,一滴、两滴、三滴……等接满一小捧雨水,我便凑在唇边吮吸,啊,甜丝丝的,如饮甘泉。雨雾中,带着稚气童音的欢呼声和风声雨声融为一体。

及至长大,每逢下雨,不再冲动地往外跑,只是伫立窗前,默默地看雨。春天,霏霏细雨如烟似雾地笼罩着天空。小草吮吸着这甜美的汁液,渐渐地吐露出翠绿,娇媚的花朵也在雨丝的召唤下轻启闺门,妩媚地绽放。而炎炎夏日中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则是如此让人措手不及和酣畅淋漓。烈日当空时,忽而风起云涌,天昏地暗,炸雷震耳,随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好像一刹那间要将人世间的污垢尘埃都淋浴般冲洗干净,直觉得痛快淋漓,无比惬意。欣赏连绵不断的秋雨又需要另一番闲情逸致。蒙蒙细雨中,我的眼前是故乡的农人们披着蓑,躬身在一片银白的水田里插秧;牧童戴着斗笠,悠然地骑在牛背上放牧,这么一幅“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田园胜景。冷冷的冬雨里,我喜欢做戴望舒笔下的那位丁香般的姑娘,撑起一柄钟爱的油纸伞,走进一条幽深的雨巷。雨很有节奏地敲打在我的伞上,像是在为我演奏一首首还未被命名的曲子。

一直奢望着能在一个“随风潜入夜”的雨夜,抛去一切繁杂的事务与虚假的应酬,手捧一本期待已久的好书坐于窗前,泡上一杯香茗,偶尔再抬头凝视一下窗台上那株正在雨雾中微笑的兰花,让书香茶香与花香氤氲成一片。“夜阑卧听惊风雨”,读书久了,我便仰卧在床上,侧耳细听淅淅沥沥的雨声,淅沥的雨声最易叩开我感情的闸门,往事、未来,事业、爱情,海阔天空,酸甜苦辣,都会涌到脑际;沧海桑田,世事悠悠,个中牵萦着几许惆怅,点缀着几许寂寞,犹如窗外黑暗中的迷蒙烟雨。雨,令人在沉静中反思自己,雨的洁净,又冲洗着我们灵魂里的淤积和污垢。

谛听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宛如天上宫阙的乐声,我深知诸多的习惯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中改变,惟有对雨的眷恋是自始至终的。在雨中,我能觅到生活的意趣,咀嚼生活的滋味。

散文文章13:父 亲

文/龙天尧

父 亲(散文)

龙天尧

我是在部队的一次庆功会上认识那个很帅气名叫夏子的老兵的,那时面对众多记者的采访,夏子很少谈及自己立功受奖的经历,然而,当我问他此时此刻想到了什么时,他便不假思索地说他想到了他的父亲,说这话时我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早已闪动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于是,在庆功会后,我和夏子慢慢地走在部队营房里那些纵横交错的水泥路上,夏子就为我讲述了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

父亲早先是川江边的一个货郎。印像颇深的是从我刚懂事时,父亲就一边担着我,一边担着日用百货走村串寨卖货。那时家里很贫困,由于母亲栽田种地卖不了几个钱,所以赡养祖父、祖母及姐姐读书的学费和我们一家六口人的所有开支,就几乎全靠父亲肩上的那个货郎担了。而多年以后,当我也上学读书的时候,父亲肩上的那个货郎担就显得更为沉重了,但无论生活怎么艰难和困苦,我几乎从未见父亲落过眼泪,然而,有两次父亲却在我的面前落下了眼泪……

想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春节前。那天早晨父亲临出门时叫母亲和姐姐先去祖父家准备过年的年货,待他下午卖货回来时去商店里为我们每人买一套新衣后带我一块过去。可是,那一天直到很晚了父亲依然没有回来,那时年幼无知的我还不曾会想到父亲一人在外会有饥寒与病痛,只是天真地想:父亲今天的生意一定会很好,父亲回来时也许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或是给我买来一支漂亮的玩具手枪和一套新的衣服——那时未谙世事的我对幸福的奢望仅仅是拥有一支漂亮的玩具手枪或是一套新的衣服!就这样想着想着,自己竟仿佛真的已经穿上了那一套新的衣服,内心随即产生了一种美滋滋的幸福感,但随着肚子的咕咕叫唤以及夜晚的来临,我的那份幸福感便荡然无存了。那时我站在小凳子上从窗口里往外看时,只见邻居的家里早已是吃过年夜饭开始洗碗了,然而,当我回过头去看到早晨父亲临出门为我留在饭碗里的那几个又冷又硬的馒头时,心里便猛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凄凉感,眼泪就随之哗哗地淌落下来……

第二天父亲告诉我,他晚上回来时见我不知什么时候竟在地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半没有吃完的馒头……父亲说这话时我看见在他的眼眶里早已噙满了一汪泪水——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父亲出门卖货时由于旧病复发而倒在了路上,是一个好心的老农把他送去了乡里的医院。然而,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的父亲心里想着的依然是独自在家的我,为此,他在吊针刚打完吃了一些药后就往家里赶来了……

父亲第二次在我的面前落泪是在我参军前一年的那个冬季。那时我因为受寒而引发了高烧躺在床上,但由于父亲外出卖货还未回来,母亲和姐姐就哭得没了主意。当夜晚父亲挑着货郎担回来得知我病重时,他当即拿上电筒背上我就往乡里的医院赶去。那时父亲只穿着薄薄的一件单衣,而那个冬天的夜晚北风却如刀子一般呼呼地刮着,父亲似乎并不知道寒冷,他还常常呼唤着我的乳名并给我哼唱一些川江边的号子和童谣,就这样,父亲几乎是小跑着直往那条通往乡医院的山路赶去,而那条十多里的山路却是沟壑纵横、悬崖峭壁和布满荆棘白天也非常难走的路啊!直到父亲看到我打完吊针高烧退下的那时,他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并疼爱地望着我忍不住落下了一串串的泪水,而那时他的双腿其实早已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流着殷红的鲜血了……

一年后我初中毕业了。那时我在县城里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他的父母都在劳动局里任职,当他们知道了我们一家的贫困后又恰遇某单位正在招工时,他们就费了很多周折为我谋了一个名额,正当我幻想着在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后,从此就可以减轻父亲肩上的重担并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时,那一年的冬季征兵开始了。有一天父亲对我说:“夏子,你还是到部队去吧,你看现在边境那边的形势很不安宁,常常有一些事情发生,爸妈都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孝子,但现在部队里可能更需要你们年轻人,并且我已在武装部里为你报了名……”后来我就远离故土来到了云南边陲,一年后我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由于部队的需要我又被转为士官……

夏子讲到这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对我说一句话,我以为他为我讲述的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就是上面这些了,正当我准备收起采访本时,夏子却突然说出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语:“我很怀念我的姐姐,但父亲竟然一年多都不告诉我姐姐不在的噩耗。”说这一句话时,我才发现夏子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其实早已噙满了泪水,于是夏子就哽咽着继续对我讲述关于他父亲往昔的那些故事——

我至今还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次我参军时姐姐送我离开故乡的情景。那时姐姐早已出嫁并有了一双儿女,尽管她们的生活依然很贫困,但她却在我参军离开家乡的那天早晨把100元钱悄悄地装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里。我知道那100元钱是姐姐卖野菜攒下的,那时候一筐野菜也卖不了几个钱,可想而知,那100元钱将是姐姐经受了多少个风吹雨打才攒下的啊!那时姐姐就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夏子,你安心的去部队吧,爸妈有我照顾呢,在部队里要好好干,争取多立功……”夏子悲恸地对我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姐姐那次对我的送别竟然成了她和我的永别……”

那是参军后第三年的一个秋天,我终于获准回乡探亲,那时我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点津贴并为父母及姐姐她们买了御寒的冬衣,但当我回到家里之后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而每每我向父母问起姐姐的消息时,父母就总是搪塞说姐姐外出了,直到有一天我坚决要去姐姐家里去看望姐姐时,父母先是躲避着我的目光,继而又默然无语,但我似乎发现父母的眼角里早有点点泪痕……于是,在我的追问下,沉默半晌之后的父母才噙着泪水告诉我姐姐其实在一年前就不在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姐姐去川江边的山崖上挖野菜时,不慎失足从山崖上摔下而落入了滔滔的川江里……父亲说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个噩耗,就是怕影响我的战备工作和不安心在部队服役……

后业由于家里修房,原来就拮据的父亲更是负债累累。这些年来我通过省吃俭用攒下了一点津贴,原想为家里尽一点小小的孝心,让父亲把债还了,然而,去年我回家探亲时装在身上的所有钱款却被扒手偷走了,当我回到家乡看到父母向我迎来的身影,想着我多年来不能很好地照顾他们俩位老人,如今又两手空空不能给他们俩位老人一点点补偿时,我万分歉疚的心不由得一阵阵地疼痛,使我禁不住泪如泉涌……而更让我痛楚的是,当我探亲假满返回部队的那一天早晨,父母一直把我送到了川江边上,那时,母亲就总是啜泣着紧紧抱着我而不肯松手,她总是喃喃地自语着:“夏子,不要走了,不要走了,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妈真舍不得你离开啊……”而那时的父亲似乎很平静,他还微笑着对我说道:“夏子,你安心在部队里好好干吧,要争取多立功不要惦记着家里……”说到这里,父亲又把600多元钱放在了我的手心里,然后把头扭过去默默地望着缓缓而流的川江——我知道那时的父亲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落泪的样子,而他是把泪水掩藏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流淌啊,因为透过他背对我而抽动的双肩,我依然看到了他掩藏不住的那一串一串的泪滴……夏子讲到这里抽泣着再也讲述不下去了……

几天后我把夏子和他父亲的故事写成一篇《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报告文学并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出来,之后我又把刊载有那篇报告文学的所有报刊寄给了远在四川乡下的老夏,多日后老夏给我寄来了一封长信,他在信中对我说道,他希望夏子能早一天找到一个相亲相爱的妻子,让他们能早一天抱上孙子,等孙子长大了,也要像夏子那样去绿色军营……读着老夏的那封长信,我的双眼模糊了,激动的泪水总是禁不住而一颗颗地滚落下来打湿那页长长的信笺,透过那封长长的信,我仿佛看到了老夏慈祥的目光——他们都是一些淳朴善良的人啊!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日,当我流着泪水好不容易把老夏的那封长信认真读完的时候,正有一队士兵打靶归来路过我的窗口,望着那些战士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和矫健英武的身影,我就再一次想起了夏子,而那时就有一支抒情的歌儿从那队士兵里面传来:“说句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恋那个梦中的她。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那歌声抒发着战士们眷眷的思念,直到那时我才深深地感悟到: 在我们这个泱泱大国里,正因为有了众多像老夏那样的父亲,有了众多像夏了这样的战士,我们才有了这么多的幸福与平安!

多日后,当我再一次把夏子和他父亲的故事写成一篇名为《大山情怀》的散文寄给杂志社的好友时,没有几天他就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说他们的主编在流着泪水读完我写的那篇散文后,当即决定要把那篇散文破例刊于当期杂志的头条,他要我补寄一张夏子父亲的插图,他说我的那篇散文如能配上夏子父亲的插图一并刊登出来可能会打动更多的读者,然而,我至今未见过夏子的父亲——那个远在川江边的老人,更没有他的像片,当某一天我去一个画家的画室里准备请他为夏子的父亲作一幅画时,我突然看到他挂于画室上方着名画家罗中立那幅用超级写实主义手法创作并获得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展一等奖名为《父亲》的经典名画,我想,夏子的父亲不就是这幅画里的那个老人吗?那时,凝望着那个汗水从眉毛上往眼里滴落,指甲里有土垢,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皱纹就仿佛黄土高原的沟壑、苦难而老实巴交的老人,我就在内心深处饱含深情地喊了一声:“父亲!”然后就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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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文章14:秋之恋

文/WANGXINYI

发发图片,写写散文!生活就是这样!夏天的温度在树叶的缝隙间荡漾着,秋,悄无声息驻扎在林子。风,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不经意间,梧桐树叶,像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蝶,摇曳在弥漫秋的气息里。

喜欢秋的脉脉含情,无限风流尽在眼角。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池中的 荷花早已残败,一汪碧水,盈盈相望。而在水云间里,秋的云寰散乱,娉婷如风拂柳。于是你开始惊喜,继而被那四季分明的风温暖着。浅浅的凉意带走了夏残留的燥热。

登高去吧。湛蓝的天,高不可触摸。山林中层林尽染,桂子飘香,满山的板栗树,果子满枝桠。枫树的叶子悄悄的有些许的红色,像信笺,写着小诗。梧桐树宽大的树叶落在地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吟唱。这时,林中吹拂一阵微风,风里溢满花香,果香。熏香了一季长长的眷恋。

爱 秋吧。沏茶剪烛, 夜风温婉的敲打窗棂,如席慕容的诗,自然而然的走进心间。新裁的月色,淡淡的散着月华。不着修饰,纯纯的,像清泉。品着茶,无边无际的 思念。月,静静的,桂树暗暗的香气沁入心脾。静默的心倾听落叶的声音,温馨的禁不住想欢呼。

月,朦胧,树,朦胧, 鸟朦胧。秋虫呢喃在细碎的·夜风里。袅袅的晚来的夜香氤氲在风里,浸湿了黑暗的夜。疏疏落落的篱笆里,蔷薇花沉睡了。

白桦树安静而庄重的伫立在 黑夜 里。微风过处,林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宛如 母亲 睡 梦 中低低的呓语。 月牙儿挂在树梢,静静地的聆听桦树的密语。

最妙的是下一场小 雨。像一帘幽梦,斜斜的,细细的飘飘洒洒在窗前。雨雾迷蒙,空气里晕染清新的秋意,干干净净的如初生的婴儿。雨水打在残败的芭蕉叶上,滴滴答答像小夜曲,轻轻的抚摸着我们进入秋的酣梦里。

依恋秋,留恋在落花漫天飞舞时,像个精灵随风起舞,任凭秋风吹乱我的长发,裙裾飞扬。

散文文章15:散文 是不是春天来了?

文/鬼谷云梦

关掉手机,关住一扇通往外界的窗户。这个日子,我只想静静地读一些东西,思考一些东西,回味一些东西,消化一些东西。浪漫已经属于久远的相思,激情已经化作温存的过去,我像午后的骄阳,虽然热烈,但少了些轻狂,只想轻轻地滑动,并不想惊动已经疲惫的飞鸟和树叶。

今年冬天,雪来得又晚又短。没有雪,冬天留下的记忆是那样淡薄。记得下雪那个下午,我急急地跑出屋子,来到旷野,来到山边。虽无“原驰蜡像”,也不见“山舞银蛇”,但苍苍天色,点点片白,还是让我找到了一点儿时的感觉。

对于自然界的爱恋与日俱增。除了秋冬之风,挟沙土搅黄天日,无不欢喜造物之丰富。犹其喜爱清澈之碧水,藏空之白云,太行之嶙岣,广茂之树林。

每当夏季,当水流经眼前,都有一种要跳进水中的冲动。这是想拴住岁月,还是想唤回童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美好总是越来越少,过去并不懂得怜惜的东西,如今竟是这样主贵。

年轻的时候,我不大理会亲情。总觉得亲情就像家中的老屋,在那摆着,什么时候去她都会接纳你,容忍你,为你挡风遮雨。并不知道,老屋其实也会在风雨中老去,并且还会透风漏雨。原来,老屋也是需要修补的!很多东西,你总觉得是你的,并不急于去抓住她,但是,这种忽视,或者这种习惯性的为我所有,到头来却是一种错误。

每当想起风烛残年的父母,我脆弱的眼泪都会刷刷流出来。几十年来,他们给予我的太多,而我却没能让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享受到有尊严的生活。

人这一生,就是活个尊严。伤心也是为了尊严的失去,痛苦还是为了尊严的远离。尊严与温饱与衣着并不相等。尊严其实是一种价值,是一种认可,是一种目光。父母这一生,一直在为找到尊严而奋斗。他们找到了吗?

我想到孩子,想到他们的未来。孩子出生这个多情的日子。他注定与这个日子一起,成为爱的空气,爱的河流。但是,我给予孩子的又是什么?

我的工作在平静和艰难中走过。这个时候,可能理解就是尊严。我感谢理解我的人们,我感谢所有的理解让我有了战胜困难的勇气。

事业在没有长成大树的时候,已快枯萎。这是一个人最为遗憾的事情。我知道我需要做的还很多。但是时间却在让我又是紧迫,又是迷茫。有时,我竟然没有了方向。我感到很害怕。我怎么了?

阳光在窗外洒得遍地都是。突然觉得,是不是春天来了?

散文文章16:散文吧的风景

文/喜闻乐见

如果你是一个作者,你是不是还愿意去逛书店呢?近年来网络电子书发展很快,书店的经营状况不如网络电子书走红。书店到晚上会歇业,而网络电子书吧风景独好。一批专家学者、名星、名人和热爱写作的人,都会到网上查阅资料,坐在家里就能学到有用知识。电子书店巳成为学习型社会的“文苑之光”。

散文吧也是为适应时代潮流创办起来的。它给作家提供了一个及时传播知识的平台,给爱好文学写作者提供了一个文学技能的演练场。因它的独特魅力,巳吸引了69.7万读者,而且每天均在增加。任何一本畅销书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么多读者。它创造了一个读者同时泡吧读书的神话。

散文吧由爱好文学的会员组成,热爱写作的作者们汇聚集于此。成了文学阵地的一道独特风景。在散文吧里,作者们的作品,都可以在吧里随时贴出来。发表的新文章,待审中,说不定编辑们还未看,文友们却来了一大群,有的读文,有的留言。

所以散文吧是一个思想自由,言论自由,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苑奇葩。因有它的特异风格,一些爱好写作的名人、名星、有成就的诗人、作家也会来到这里,以Q友的身份登陆,写文章,贴文章,读文章、搜集资料,寻找创作灵感。当然散文吧它并不是一个专门发表名人作品的地方,因为散文吧本身的影响,巳盖过了一些名星、名人的气质。

散文吧的文章每天更新不少,凝聚着文友们的心血和智慧。会员作者有壹万多人,人数之多是任何一个文联组织无法比的。诗歌、散文、小说、随笔、杂谈等有三万多篇。可以说,这些文章就象银河中的星星,连成一片,璀璨瑰丽。

好的文字总是能打开人的某种感观能力,把生活变得更加精彩,把社会变得更加丰富,立体。引导人们看人说事,从一个新的角度,一种感的方法去观察它,把它变成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散文吧就是这样一个文苑奇葩。

散文吧的文章都是智者的经验之谈,人生感悟,它开起人的智慧。每一篇文章都给读者们带来一种精神享受。在这里有好多文章可读,值得学习和借鉴。我也读到了很多好作品。进入散文吧也养成了一种良好的学养习惯。提高了一定的知识水平,增强了与文友们沟通交流能力。

在散文吧泡吧快到一个月了,读到了不少好作品,增长了不少知识,愉悦了我的生活。同时发了16篇贴子,结交了一批文友。可以说是人生以来,不可想象地在圣洁的文学殿堂里

过了一把瘾。有了比现实生活更戏剧的人生,似电影一样的际遇,与这个绚丽的时代保持了平衡。

2011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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