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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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散文1:八月又闻玉米香

文/王文静

一进八月,暑气渐少,转眼之间就到了立秋。“立秋到,玉米香”,一进菜市场,一下子就被卖新鲜玉米的摊位吸引,脚步直奔只有乡下才有的农用车旁。

满满的一车胖玉米:青嫩、可爱,清香扑鼻而来,诱人靠近。用手捧起、层层剥开,一排排饱满、金黄的玉米粒,看着都那么亲切。恍惚间,我又回到了故乡小村,回到了金秋八月,处处充满玉米馨香的乡村时光。

小村外,出村,再穿过乡村公路,曲折的羊肠小路,两侧成片的青纱帐。挺拔葱绿的玉米棵,中间窜长出一到两个又大又长的玉米棒子。在这些玉米大棒子将熟未熟时候,是最吸引村里孩子们目光的地方,煮玉米和烤玉米会让小孩子馋得直流口水。

记得小时候,到了这个季节,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背着个柳编筐,成群结队地下地,编足了理由,说什么去给家里的猪呀、羊呀、拉车的小毛驴呀去割草,其实割草不过是个由头,掰玉米回家烧着吃、煮着吃那才是真的。母亲管教得我们姐妹很严厉,每次出门都大声吆喝:“筐里的草一根不能少,棒子只许掰咱自己家地里的!要是掰了人家地里,让我这当妈的知道了,打折你们的腿!”

我们姐妹筐里的嫩玉米从来没有藏过掖过,清清白白地露在草筐外面,回家告诉母亲,临近渠口比较隐藏的地方有多少空棒秸,我和姐姐就掰了多少个大棒子。母亲把我们掰来的嫩玉米足足地煮了一锅,熟玉米的香气顺着锅沿的缝隙飘逸而出,馋得一旁等着吃玉米的我直流口水。玉米煮好捞出了锅,顾不得烫手烫嘴,拿起一棒就张口啃,那青嫩、香甜的玉米真好吃,黄色汁液顺嘴流。

每次捧起母亲煮熟的嫩玉米,都会听到她厉害的大嗓门:“只有吃自家地里煮熟的棒子,那才最踏实,最香甜,我这辈子都要你们堂堂正正做人!“我的二姐姐,还自创用竹签扎在玉米芯里,双手举着在灶膛便火苗上烤,玉米粒烤到金黄金黄的。那真是美味,外焦里嫩,比煮熟的好吃多了,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日子过得真快呀,我们姐妹的孩子都到了当年我们吃煮玉米的年纪。依然住在乡下的父母,总是记得在八月的立秋前后的那几天,进城把自家地里将熟未熟的胖玉米装满袋子送来,临走时忘不了提醒也给左右邻居、同事朋友送上几个。

从乡下到城里,一路走来,有苦有甜,有悲有欢。即便真正地走出了家乡的那片庄稼地,内心深处依然深深藏着故乡的味道。八月玉米香,记忆中从未走远。每年的这个季节,它都会从鼻尖迁至很远,从繁杂城市到故乡原野,从眼前到儿时少年,当然还有母亲那大嗓门的谆谆教诲。

八月的散文2:棉花盛开的沙上风情

文/丁竹鸣

八月的沙上是一片翠绿的棉海,点缀了星星般的白花黄花和紫花。只有棉花在试花的季节里,不知不觉地变换了三种颜色。仿佛女大十八变越长越美丽,引来一群群蜜蜂忙碌地往返采蜜。

空气里弥漫了花香蜜甜的炎热气息。村路两旁,几个穿红着蓝的喷药青年像花蝴蝶一般,在翠绿的棉海里游弋。从七月中旬开花到结棉铃果,大约需要半月时间。进棉田的人只是喷药水,除草培土的活六月已做好几遍了。棉株已经合拢,人进棉垅仅露出个头,而且要当心别碰断挂果的棉枝。

棉乡自有令人振奋的新事,棉海铺开了无涯无际的绿色希望。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我走进久违的三家村,不禁记起了那个长年生病的小队会计。他妻子在河滩淘米,远远看见我就喊会计出来,把我让进了屋。他客气地拔了两根甜芦穄,我们边嚼边谈。话题自然转到棉花上。他说,现在的政策是对的。按理今年棉花早期红蛛蜘,后期逢旱,长势哪能这么好?都为承包了,都是自家的,喷药时仔仔细细,叶子正反面都喷到了。从前干活大呼隆,抢的是工分,哪肯这么干?他算了笔账,六亩棉花以亩产皮棉一百二十斤计,可得一千二百元。收入比前年翻了一番呢!我真为这个老乡有了新的憧憬而高兴。

棉花盛开的季节,秋云在头顶飘荡,一堆堆白得可爱,让人想起温柔的心思。云隙中湛蓝的秋空是那么纯洁,像小溪里的水,透着眼睛般的聪慧。一大片雪白的棉花,斑斑点点地洒在绿褐色的棉林里,只看见摘棉人的凉帽慢慢移动。空旷的田野没有任何打扰,人的兴趣自然地流露出来。有人哼起棉乡小曲,有人想着高兴事嘴角挂起微笑。摘棉是令人欣喜的,大把柔和的棉花捏在手心,仿佛连着心肺温暖如春。我喜欢在自家的棉林里摘棉。虽然弯腰曲背很累,带个随身听挂在棉枝上,打开按钮,优美的戏曲、好听的歌声、有趣的广播剧接踵而来。此刻劳累的活变成轻松的事,你的手在轻轻地摘,心却飞了起来。

棉林是人工的森林。三尺高的棉林里,枝叶茂盛绿荫葱茏。绿叶覆盖下,有初生的嫩草,飞舞的蚊虫。花背的瓢虫在棉枝上细细爬行。水沟里积水清凉,癞蛤蟆躲在棉根下吃虫子。细蛛蜘交错在棉枝上挂起了飘荡的网,专门捕捉那些看不见危险的小昆虫。连小鸟也误以为这是森林,而在其中做窝生蛋过起了家家。无尽的棉林隐藏了一种神秘感。这里不但是蛤蟆虫蚁小鸟们的世界,早年间还听说棉林下男女的幽会。浪漫的野性冲破束缚,唱了一曲心灵碰撞之歌。

长江畔秋云变幻莫测,雷阵雨眨眼而来眨眼而去,有“雨下不过田埂”之说。常通港上,一桥如虹长卧水面,清得发亮的河水里映出了满天晚霞。一条挂桨船,响着突突的马达扬长而去。空气中飘着炊烟味,瓜熟蒂落的香甜,玉米成熟和水稻灌浆的清馨,还有这热烈的棉花气息。故乡的田野向着广阔而深邃的远方伸展,地平线上有矮矮的孤树和毛毛的秋草。八月,一个躁动兴奋、充满期待的季节,棉海把你带进自由的境界里遨游,我都要在棉花香里醉晕了。

闪烁的银河自南而北地横过了星空,地球已转过了九十度,来在太阳的秋分角。棉乡的乡谣唱道:天河南北环,家家摘新棉。绿油油的棉铃在阳光中迅速地成长,开出了丰满雪白的第一朵柔棉。从初摘到二摘三摘四摘,时光也从初秋来到初冬。棉乡的晒场上堆高了白乎乎的新棉,坐满了笑嘻嘻的拣棉村妇。

直至北风呼呼地呜叫,棉叶飞满了田间,棉农还要去赤条条的棉林中,收拾残留在棉壳里的“眼屎花”。他们的心里是不能容忍一点点的浪费的。从二月起,苗床施肥、打钵、间苗、移钵、陈肥、培土、锄草、整枝、喷药,不知经过多少遍工,才盼到七月试花,八月结果,九月初摘。种棉的繁复辛苦,只有棉农知道。

沙上人喜种棉不但基于自身的温饱需求,而且是这样一个吃苦耐劳的族群,在沙地上精耕细作,把大批的优质长绒棉送进纺织厂织出各式花布,给了天下人温暖美丽。说他们是衣食父母毫不夸张。

八月的散文3:未经流年,浮华空谱

文/夜聆离殇

八月初始,岁月弥漫了心间流淌的泪儿,挽不断似水流年那般流逝的叹息,行走在匆忙的尘世间,阙歌簌音,望离影远长。这一世浮华空谱,未经流年,我还不是过客。

漫漫人生长路,总有那么些故事,在流年洗礼的光影中,穿越了无数繁华与沧桑。太多过于执着的东西,总会突然之间,释然无存,再也找不到生命里来过的痕迹。

如果;生命中无数的遇见太过美好,那么;为何当再一次邂逅时,总感觉如此陌生。是光阴走的太匆忙还是我们都在变,总会有人告诉我,有些东西,其实;抓住之后也会逃离,而一直都在变。

尘缘若梦,惜落纤指。有些东西,即便是自己懂了之后,也有无可奈何。熟读了光阴的这本书,亲身经历了人世沧桑的脱变,感慨的伤舛,即使再多的叹息,有些故事,终将尘埃落定。

漫步与红尘思量的渡口,在爱情客观的世界里,感情的迁缠,是想念里的一朵花。是时光彼岸等待的苍老,行走与人世繁华,寻找的只不过是一辈子,一生可以不变的唯一。

当落花散尽,人走茶凉之际,总有些东西,正如心中之恨,憾缺的故事,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时间,好似会在开始的那一刻,注定好剧终的帷幕。有些事情,是无法可以用想象来抒写,根植心胸宽广之情怀,走一段仅属于自己的路。

流年似水一般,静静流淌着我们拥有的所有光阴。今生来到世界,谁人亦本都一无所有,为了一段生活,无数次历练。成功的喜悦,永远是给予坚强和奋斗者的,只为他们所付出和努力,之所以得到。

男儿必生,有所为,有所不为。太多过于勉强的东西。无法拥有的,有时候放弃,也是一门难择的艺术。我可以为一段梦想,颠沛流离,也可以为一段幸福;不断流浪,更为一段爱情,倾尽所有。寻找一种淡泊的心态,放宽生命的长线,或许,会走的更远。

喜欢一个人的时光,喜欢怀旧的苦味,喜欢用光阴苍老的画笔,画下岁月远逝的模样。尘世如同季节里的轮回,无数次更变,总有草长莺飞,蝶偏花丛。下一个明天,未必就没有阳光。昨天,转身之后,是再也回不去的记忆,明天;将是点燃梦飞的未来。

记忆里的路,是我一路漂泊在身后的熟知,而前方。是未经过流年,还没有去亲身体会的心酸。或许藏有艰辛。而那些所谓华丽的一切将是空谱,无法预知,即便是遥不可及。

细细品味夜的旋律,脑海中的往事,一缕缕浮上心头。触痛了苷酸的味道。还记得,那一个夜晚,和朋友聊起一段关于梦想的对话,各自都有一个目的,而坎坷崎岖的人生之路,时不时陌生了原本的风景。我们碰触到的,只是一种流年的历练。

情动与思,理懂与哲。没有经历过的路,我说了之后,旁人怎么会懂呢?古人俗语:那些纸上谈兵的大道理,谁不能凭着自己的想象说一大堆。其实;物欲横流的今昔,我们唯一能决定的就是,心则有想,身将行动。上天不会赋予一个等待者机遇,一切努力见知晓。

青春勃发远去,当我们再一次发现,美好已远,年华易老之后,只剩下徒劳的伤悲,岁月经不住伤春悲秋。成功与失败,等待如何见知晓。若用一段宁静的时光,用来回想余生,那么;为何来到世间?

洗涤浮华,未经流年。我们不懂的,就是没有去做。生命的真谛是一本书,一本不断修改和填写的长卷。把人生的定律,放于追求,怎么会到不了梦的终点呢?远方再远,总有尽头;天空再大,也有边际。

没有一个情感家,天生就具备高尚的情怀,没有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是坐享其成。我们都一样,平凡在世间,有意义的东西很多,当流沙握住之间,也可以散去,更何况是似水长流一般的光阴。

渐行渐远,指尖微张流逝的,在遥远之外以后还有什么呢?飘零与忧伤,纪念一句哲理的语句:就是;心儿永远向往未来。用感悟的理念驻扎在漂泊的情怀中,而人生,就是一杯端在手中的苦酒,无论怎么品味,酸甜可口,苦尽甘来。

斑驳的时光,会有梦幻里的真实。渴望是一种姿态,舍弃就是一种茫然。活着、走流年,路浮华,思绪万千起,身心注重如淡水一般的情怀,其实;路的尽头还是路,天的那边;依然是天空,阴暗朦胧中,也有万里蓝天;风雨骤变里,更有雨过天晴。

时光斑驳的寂静深处,总有繁华过后的凄凉。无法舍弃的天涯,下一站为了邂逅。重赴山水,黎明的曙光永远是为了替换黑的夜。生命的过程,或许就是这样。

流年唯美,散发了流光溢彩。岁月擦肩,打马而过,用一场苍老的攻击,目送的是停靠在纸张上浮浮沉沉。沿途的幽香是美好里,曾有过的心酸和温暖。一念浮华空谱,怎能未经流年。

往昔如梦;山水重叠。用我们的毕生拥有的时光,写生命嘹亮的歌谣。用深思追忆的流年,去踏一程陌生的路途,奔跑在繁华褪色的光影中,携梦;追风奔跑,走一段追寻的旅途,或许;下一站山清水秀,柳暗花明。

八月的散文4:又是八月雁飞秋

文/茅影

大院里的桂花开了,清幽的香气弥漫了大院的角角落落。

宁静的晨,花香四溢。

每次驻足于棵盛放的桂花树下,淡白色的小花,幽远的醇香总会让我思绪纷纷想入菲菲。

八月,桂花花香满院。

不知不觉,秋已悄然而至。

气温依然那么高,城市也一如既往的热,甚至树上那叶子还绿得晃眼,中秋佳节的宣传画报及月饼广告就已满街都是了。商场里、广场上,琳琅满目的是包装精致的月饼及其宣传画报。举目四望,满眼喜庆团圆。不由你不信,秋真的就到了。

走在马路上,突突而过的汽车屁股冒出一串串黑烟;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灰扑扑,呆滞的眼神,紧抿的干枯的嘴,统一的表情;此短彼长的喇叭、音响声充斥着耳膜,这便是秋了吗?

天高而远,风轻而躁。记忆中,故乡的秋是清凉如水,明澄如镜。

山还是一样青,树还是一样绿,而草却更翠,河更欢。山坡上,田野里,二季庄稼生机勃勃。天高,地迥,蓝天下,村庄澄明如镜,古榕郁郁葱葱,光溜溜的屋顶清晰可见其瓦缝隙,破旧的篱笆可数其脉络,这便是故乡的秋,八月的秋。

秋天的颜色在北方是金黄,是红陀,是灰颓。但在南方,特别是故乡的秋,秋的颜色却是绿,是青翠,是苍翠。

除了十月稻谷成熟之际,田野里如铺了一地的金子之外,故乡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翠绿如夏。

入秋后,该忙的活忙完了,而秋收未到,不但大人们轻松了,小孩们更快乐,上山下河爬树钻洞,玩个不亦乐乎。

忙了一夏的牛懒懒地卧在水里,嘴里反刍着草,尾巴一甩一甩地拍着水,仿佛赶着蚊子。不远处的的树荫下通常会聚了几个带着小孩的淳朴农人,或拉家常,或互相挪谕调侃,旁边未脱奶的小孩专心致志玩着泥沙,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大人们的问话。

老屋着的空地上,玩泥沙的小孩更多,也大一点,拖着鼻涕,一玩就是一整天。而更大一点有小孩子早跑山上或者河里去了,天擦时都会背着半缕鱼或者野果回来,连大人们看见了都忍不住夸:“好小子,这半天就一缕子了。”

至于秋夜,则更让人向往了。晚饭后,三五成群地聚在葡萄架下或者瓜棚子底下,没有夏的炎热,没有春的湿润,连蝉的叫声也弱了些,天上的星星更亮堂,空气里夹杂着稻香,丰收的喜悦在每个人的头上荡漾。

老人们摇着家里那把最破的蒲葵扇,膝盖上班趴着瞌睡的小孩,嘴里永远低吟着那些古老的故事,不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而是盘古开天劈地、聪明长工蠢地主以及诉说旧社会黑暗之类带着陈腐气息的老旧故事。老人干涩低沉的声音里娓娓道来古老故事无论何时都能轻易把人带入一个神秘的世界,一个古老沧桑,勤劳勇敢的世界。

如果有启蒙教育,我想童年里那些温凉的夜里听到的古老故事便是儿时对这个世界最早的体验,坚强勇敢、勤劳聪慧,那些现在再也没有多少人讲述的故事,那些散发着原始社会气息的传说,是那个封闭的山村孩子开启这个世界的钥匙。

在我又一次置身于城市的浮华与暴躁之时,我开始感谢那些清纯的童年,没有汽车噪音,没有摩天大楼,没有琳琅满目的玩具,更没有名目繁多的电视节目,一根木棍,一支原始的竹笛,一个汽水瓶子,就能把整个世界翻过来玩的精彩童年,感谢那些简陋的年代,让我得以亲近这真实之自然,自然之生命。

八月的散文5:处暑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八月二十三日前后,斗指戊,暑将退,伏而潜处,故名处暑。

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乡间所谓的“争秋夺暑”,也就是指立秋和处暑之间的时日。处暑过后,意味着炎热的暑天结束了,气温开始明显下降,秋季的物候特征越来越明显,此时也开始进入一年中气候最宜人的节气。

这是个大气能见度最好的时节。然而此时,天地间万物开始凋零,逐渐开始充满肃杀之气;黍、稷、稻、粱类等农作物,也成熟了,农人开始忙碌着秋收。

这一天注定是忙碌的,农人们开始忙着收麻。男人在前面砍,孩子跟在后面捡,女人则将其整齐地堆放在院落。一旁,老奶奶正拿着一块弯薄的铁片,不急不慢地刮着麻。俗话说:处暑萝卜白露菜。麻收好了,爷爷便赶着去翻地了,因为又到了种萝卜的最好时节。

等到耕种完毕,古时民间还要“祭田神”。除了果蔬肉食祭祀,孩子们则最喜欢满地里插纸旗玩,在欢声笑语的追逐里,一家老小许下了丰收的愿景。

而每年处暑前后,恰好是中元节,港城人俗称“过七月半”。中元节是鬼节,这一天地狱之门大开,鬼过年,过世的亲人纷纷回家与家人团聚。为了不让他们迷路走错家门,中元之夜,人们便沿河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河灯,而且他们相信,这水上漂泛的“荷花灯”,能够普度不慎落水的亡灵和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使其离苦托生。然而,今天,河灯在张家港已不多见,家家户户只是摆设了丰盛的酒宴,点上香烛,由家中辈分最高的男子主持,一家老少磕头祭祀,以极其隆重的仪式,来迎接护佑门族之望的列祖列宗。

处暑之后,秋意渐浓,天地始肃不可以赢。这个时节,不能骄盈,要注重收敛,更要懂得积善行孝,感恩生命。

八月的散文6:八月的念想

文/李晓佳

又一年的建军节到了,每逢这时,我都会想念参军远行的挚友,回忆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

那年,我8岁,活泼开朗。放学之后,常常到我家附近的消防军营唱军歌,我找到了许多忠实的听众。就在那里,我遇见了童年的挚友,谭宇哥哥。初见他时,我好奇地打听着他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谭宇。”“那不就是痰盂?”我不由得笑出声,他也爽朗地笑着。

那年,他18岁,追逐着绿色军营的梦想。每日黄昏时分,他总和我一起观看消防兵的演练,看着他们熟练地完成了挂铁钩、二节拉梯、攻坚操法等多个科目比赛,他眼中流露出羡慕之情。然后,他坐在我身旁,津津有味地讲解消防知识。抑或,他骑着脚踏车载着我,追逐着夕阳,不停地哼唱着军歌,“军队是一朵绿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这成为我童年最熟悉的歌词。

一天傍晚,看完演练后,他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晓佳,我参军了,要去遥远的西藏,祝福我吧!”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一声不响地跑开了,接连几天都没去军营。因为我不愿和童年的挚友分离,后来却也感觉释然,他如此执着地追求着自己的军旅梦,放下故乡的一切,我们纯真的友谊不能成为他的羁绊。

终于等到那一刻,他光荣参军了,实现了自己军人的梦想。在欢送的锣鼓声中,他面带微笑,胸戴大红花,爽朗地说:“晓佳,我们一起努力,你好好念书,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走上前去,送上临别的小礼物,亲朋好友都落了泪。他眼中流露出不舍,却又一闪而过,轻轻地挥一挥手,迈出坚定的步伐,踏上即将带他跨入军旅生涯的列车,他远行的身影成为我心底最深的思念。

后来,我搬家了。多年后,重游故土,听邻居们说,谭宇曾身穿绿色的军装,胸戴闪亮的军功章,神采飞扬地回来看我。我不由得暗自欢喜,他坚持着梦想,收获了成功。但我仍忘不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八月的念想,是纯真的童年,是岁月的静好,是记忆深处那抹身影,是见证挚友成就梦想的感动。

八月的散文7:惊鸿

文/姜华

八月里的傍晚,阳光还是有些灼热,他搬了把旧椅子在楼院的平整处闭目养神,我知道他是想坐下歇会儿。他斜靠在椅子里,骨节已经变形的手来回搓着,这是自创的健身手法。他跟我唠了几句闲话,无非是说城里人不会过日子,还没用坏的东西就扔了。随后就是我说,他听,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他的鼾声。

他已经六十五岁了,每天都要骑着破旧的三轮车自行车奔走在城市的居民区里捡拾破烂,在清晨还要帮我一起清扫马路上的垃圾。他整天连轴转,实在太累了。靠捡拾破烂赚来的都是些小钱,节俭的他舍不得浪费一分钱。只有太疲乏时,才会才会从盒子里摸出一张小额的票子,去买一瓶散装的白酒,他喝的那种高度白酒,是便民店里最廉价的一种。我常劝他,不要喝那种劣质的白酒,万一是酒精勾兑的,中毒了该怎么办?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何对自己那么苛刻。他脸色一沉说有的吃有的穿就该知足。我老了,吃喝不愁,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劳作,人要知足。现在这点活,与过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笑着没有反驳他的话,暮年的他怎能与壮年时相提并论呢?

他生活在农村,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子。他的壮年时代除了干活还是干活。他没有文化,只能凭着一身的力气,在农忙时扑在庄稼地里,其余的时节出去打零工。他是干活的好把式。他高大魁梧,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庄稼活出类拔萃,在方圆几十里是小有名气之人。

穷人没有钱也没有太多的地,却有干活的力气。麦子熟的时节,他赤着臂膀,露出一块块肌肉疙瘩,挥镰如飞,比别人提前几天完成夏收。玉米种上以后,他开始四处打零工,如上了发条的钟摆不停歇地工作。他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他年轻时的这些往事,我也陪着他一起追溯远去的脚步,回想旧日的时光。

他有时也会叹息着年轻好啊,没有电视看也不觉得生活无味。夜晚纳凉的时候,他也会找把椅子坐下,就着漫天的星光讲他那些陈年往事,讲他和村子里的壮劳力一起修建水库。水库中间有几座土丘,长满茂盛的蒲苇,连成一大片翠绿。他讲述着水库在老年间的那些传说。每当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总是睁开眼睛看看我。看到我一副认真的表情,他继续讲述流传最广泛的千年王八精的传说。他讲故事的时候表情很满足,只是讲着讲着他自己就先睡着了。就像现在这样,斜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鼾声。

阳光渐渐地隐退,他脚下的阴凉多了许多,可是他睡得很熟,我真不忍心喊他醒来。我给他搭了一条薄毛巾,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他总是很累,为了两个儿子能够有一个好前程,可谓是操碎了心。他不苟言笑,但是却会鼓励儿子,不失时机让儿子给他讲一下学校里的事情。他没有上学,他想体味儿子学习的乐趣。

他干最重的活,却舍不得吃口好东西。他总说农村人可生不起病,还是粗茶淡饭吃着滋润。我拿他没办法,只能用一点儿小伎俩给他改善一下伙食,给他增加一点营养。每逢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总是让我和他一起分吃。我知道他已经识破了我的用心。

他已经老了。老年人的特征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可他还是不服老。他拒绝了两个儿子让他去大城市安享晚年的请求,带着我来到这个小县城,靠着收废品和清扫马路自食其力。他对我说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够养活我。

我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这辈子对我的承诺都会努力兑现。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健壮,时光的刀子印刻他曾经紧致的皮肤,唯有老态龙钟可以形容。我的心里一阵阵心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仔细听着他的鼾声,真怕有一天他均匀的呼吸在瞬间停止。我们一起走过了四十多年,我不想让他先我而去。我们曾经说好了,在城里干几年后回老家享清福,多活几年,像城里人那样热热闹闹举办钻石婚纪念日。

他总是说这些年让我受苦了。他的劳碌命连累的我也不能享清福,老了老了连个像样的地方住都没有,每天只能在烂尾楼里暂居。我笑着说如果不跟着你到城里来,我怎么能住上楼房呢?不需要交房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可以了。人这一辈子啊,说白了,不就是一场紧凑的戏剧吗?财富的多寡,居住条件是否优劣,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相伴走过四十多年的岁月,普普通通,其乐融融,吃得香睡得沉我就很满足了。

我边择菜边抬眼看着他。夕阳已渐渐下沉,只在地平线留下一抹浓艳。他的身上被一层青褐色的阴影所笼罩,他脸上的皱纹松弛下来,平静中透露着安详。

我的心一紧,赶忙喊着他老伴,老伴!

他猛地睁开眼睛,急切地说嗯?怎么了?

我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手抚着胸口说没什么,今晚给你炖红烧肉,劳累一天了,喝一杯解解乏。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好的,还是老太婆想得周到,今晚可以打牙祭了。

我拿下炉子上慢火熬煮的粥,拨弄着煤球,给他摊一张鸡蛋饼。

他说傍晚真凉快。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们回家,城里再好也是人家的。

我点点头说好的。

他站在我身边。我看到夕阳残存的余晖从楼房之间的缝隙射进来,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碎影。一瞬间,周围是那么寂静、空灵,这一刻很短暂,却意味深长,紧接着,就被汽车的喇叭声和南归的雁鸣冲破。它们缓慢沉重,纠缠在一起,如同棉絮一般怎么都撕不开。

八月的散文8:八月十五话中秋

文/徐大泉

中秋的傍晚,天气还是有点闷热。树上的知了还在一声声不停的喊叫,听了让人心烦,更增添了闷热的气氛。

我家四合院天井里放着吃饭用的小饭桌。上面只放着碗和筷子,没有丰盛的食物和月饼,更没有啤酒饮料。母亲做的虽然是韭菜篓子水饺,但是能在八月十五吃上这样的水饺全家人都很高兴。围坐在小桌旁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母亲将滚烫的水饺端到桌子上,一家人都大口的吃起来。我坐在奶奶的身旁早已吃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我的前胸流下来,呈现出一道道的黑沟。可恨的蚊子不停的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奶奶拿起蒲扇一边吃饭一边为我驱赶蚊子。那时父亲是村里最大的官,因为过去没有送礼的习惯,家里一个外人也没有,显得特别清静。刚已吃完饭哥哥怕我跟着他早已偷偷溜出家门不知去向。这时奶奶拿起小梧撑和拐杖走到大街上去乘凉,我急忙拉着奶奶的衣角跟在后面。月亮已冉冉升起,爬过大门前的影壁照在西屋的北山墙上。过去的天空没有污染月亮更加皎洁可爱。顽皮的蟋蟀在墙角下的石缝里不停的发出“今今盖盖”的叫声。奶奶说“听见了吗?蟋蟀在说从现在开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以免着凉。”听了奶奶的话我似懂非懂,又感到好奇,就跑到墙角旁掀起一块石头去抓蟋蟀,一只蟋蟀三蹦两跳又跑到另一块石头下无影无踪。奶奶见状赶忙喊我快回来,不要掀石头,有蝎子和蛇,我一听急忙放下手中的石头跑到奶奶的身边。

出了我家的大门是一条五十米长的胡同,往北才是大街。这时已有很多人在乘凉,已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我和奶奶顺着胡同的西侧借着月亮的光亮慢慢的往北走去。地面上呈现出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身影。奶奶的拐杖触到地面发出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音。我依然拉着奶奶的衣角紧紧的跟在后面。

五十五年过去了,奶奶父母早已去世。我已经有了外孙女。昨天在医院工作的大女儿给我送来了鸡鱼大虾等,八月十五用的食品应有尽有,还有一张两百元的购物卡。在外地读研究生的小女儿也打来了祝福的电话。

看看现在,想想过去,我们的日子已经到了天堂,应该感谢党的致富好政策。

八月的散文9:姥爷的手

文/王可悦

姥爷的手

八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四,我去姥爷家看望姥爷。为了让姥爷更高兴,我把弟弟也叫上了。

一进门,就看到姥爷为我们张罗着中午饭,我和弟弟热情地去给姥爷打了声招呼,因为我知道姥爷很想念我们。随后我们赶紧帮着姥爷干活,姥爷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八月的天是酷热的,姥爷的后背大汗淋漓,看到这里,我连忙为姥爷洗干净了他平时擦汗的小毛巾,并递给了他。

此时,姥爷脸上的表情会心地笑了起来,或许,我和弟弟的到来是他一周最开心的时刻。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姥爷身旁,我和弟弟陪姥爷聊着学校里的事、校园外的事,有可乐的、可叹的、该吸取教训的等等,一股脑全讲给姥爷听。姥爷微笑着,在我说话的间隙,他慈祥地看着我们,“上课能听懂吗?作业错的多不多?”一句句朴实又充满疼爱的话语,让我顿时感到温馨之情从我内心深处不断升腾。

聊着聊着,我忽然觉察到姥爷的手非常粗糙,已不在光滑,还蹦出了青筋,使我感到姥爷粗糙的双手或许就是一位老人一生沧桑的体现。

自从姥爷生病后,他每天都按时吃药,但我发现虽然姥爷看起来很健康,但姥爷有些瘦了,尤其是腿,肉都渐渐地松了。姥爷的手变得枯槁,印象中,他手上原来只有不多的褶,加上很明显的血管,现在沟沟壑壑,饱经风霜。

就是这双手,从我小时候就经常紧握着我的手。他牵引着我,传递来阵阵暖意和安全感,带我到公园去玩:长大后,又是这双手,每天早上给我瓶子倒水、准备早点,日日夜夜地陪着我。在上初中时,姥爷每天为我们做饭,就是这双手,做出了一道道好吃,有创意,又让人记忆犹新的菜。正是这一道道菜,每天伴随着我成长。

姥爷生病后,由于腿不方便,加上长期气血不足的缘故,双手总是冰凉的,即使在酷热的夏季。

曾经那双强有力、温暖的大手,如今已变得如此枯槁、冰凉。此时,我的内心深处,猛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悲凉和一丝恐惧:正是因为这份恐惧,我很害怕,我不敢想,也不能想,每当我看到感动的老人时,我都会想起我的姥爷。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出来,姥爷的手在我心中是伟大的手,是强有力的手,是结实的手。我爱这双手我感激这双手,也同样爱着我的姥爷。

八月的散文10:山花山花处处开

文/彦妮

1

二八月,乱穿衣。

北国风硬,春天宛如矜持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尽管心已飞远,意却姗姗。早晚温差更妖娆,刚还穿红戴绿,忽就一袭黑衣八丈青,不教胡马度阴山。忽冷忽热,半阴半晴,时而二十多度,时而零度以下,似孩童般个性,如纨绔般薄情。故在同一街头,时能领略短裙与羽绒服擦肩,T恤与棉靴混搭的奇效画面。除公园或道旁偶尔闪现一抹红,弱柳们只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几枚鹅黄的嫩叶,憋了一两周,依旧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钢筋水泥丛林,映衬得松树与槐树也有些呆滞。它们尽管被修剪得整整齐齐,但看上去却毫无生气。地上的绿草倒是顽皮,挤挤闹闹的,致使倘还在闺房怀春的柔弱花朵,依旧“半掩门扉自梳妆,清高不闻燕雀吟”。不尽眼中青,是愁来时节。寒冬留下的阴影尚未散去,我惯性地赖着有些臃肿的冬装,以不变应万变,我行我素,坚持春捂秋冻的生存法则,在都市的罅隙里,“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好友见之,说:“你就像圈在笼中的鸟儿,整天在一个地方闷着,

惯了,人自然就萎靡起来,哪儿也不想去,啥也不想动了……”犹如寒风中被人迎面泼了冰水,我不禁一颤。是的,我已多久没有真正零距离亲近过自然了?就像被暮气缠绕的老人,我每日抱着完任务的心态,因循守旧、抱残守缺。揪着愈来愈多的白发,数着纷乱如麻的心事,哪里知道外面已是草长莺飞、春柳扶疏,白鹭相伴的季节?呆了几秒钟,只好承认:“你说得对,我是有些人没老心先衰了。”

“那还不出去转转?山水最能陶冶人呢!”

——于是,我搭上了去彭阳的顺风车。

2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看惯了西海固的荒凉山坡,进入彭阳地界,窗外依稀闪过的星星草与点点花,便不免使人感到异样。暗自寻思:同是南部山区,一衣带水,何以此地已是“柳色初深燕子回”,而海原依旧是“云和积雪苍山晚”

山多石少土,有水土流失痕迹。沿山凿有窑洞,有陕北延安住宅遗风。门前屋后绝无空地,密植杂树。玉米桔杆和木头垛子散发着乡间烟火气息。偶见小湖泊。湖边植柳,树不高,但蓬勃,有清代画家黄慎所绘《柳塘双鹭图》之韵。山脚下忽现一坨粉红,或浓或淡,光影迷人。渐至漫山遍野、铺天盖地,似云南大理蝴蝶泉之蝴蝶,成千上万扑闪翅膀,向我们汹涌弥漫过来。坐在一旁的记者不禁感叹:“我才几年没到彭阳,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边议论边伏在窗玻璃上看,不时听到有人惊呼:“看!这一片比那一片还美!”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心里虽有波澜,但嘴上并无反应。冷漠地想:这里海拔多在1800米以下,降雨量也不多,为啥满沟满岔还能长出如此繁茂的草和树?

车进县城,并无钢筋铁骨挟持。不说道旁树,单看那距政府不远的栖凤山,陡得人都立不住,却洋洋洒洒画满了苍翠与繁花的泼墨写意。接我们的老师说,光这座山上就栽有50多万株松柏、枫树、刺槐和桃杏,没雇人,都是各单位的干部职工义务种的。

稍事休整,即刻上山。山路逶迤,但风柔花香,人便忽略了风险。一株桃花原本是孤单的,但当一丛丛、一片片的花朵集中起来,就变得妖娆或缠绵。盘山道隐于花海中间,走了不远,便觉得我们变成了山花的景色,而花儿们反成了欣赏我们的游客。向导更是充满了自豪感,字字句句透露着对家乡的骄傲和满足,动辄引经据典,逗得大家直笑。他说:“你们看美不美?有人说那些梯田像仙女在舞蹈、有人说那些带子田连起来能绕地球三周半,你们信不信?连香港人也说我们彭阳是中国的‘生态长城’;农业部去年也发布,说我们彭阳是中国最美的田园之一……”

走走停停,花香阵阵相伴,不时见游人在花前摆POSS留影。我们这车人更像是圈疯了的羊,一打开栅栏门,主人就难以掌控局面,只会大声喊着“上车,先上车!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呢!”却没有几人听他的口令。摄影家们更是率性,干脆带了三脚架,直接钻进花海中不出来,而且边拍边回话:“你们去吧,别管我们,我们拍够就自己回去了。”

这里是大沟湾流域,算是彭阳所有小流域综合治理的一个点。走在山上,土质极其松软。杂草丛生,半枯半绿平铺于地上,人踩上去,犹如踩着地毯。桃杏遍山开放,柠条见缝插针,梯田边尚有各色野花,仿佛画家在圃边墙角补白的点缀。袭人的花香混合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让我们不自觉地做深呼吸状,然后闭上眼睛,似要将胸腔里残存的那些城里所吸的汽车尾气都给替换掉。心底潜藏的那种返璞归真的念头,又不觉察地冒出来,让人恨不得当时就坐在杏花疏影里,吹笛或长吟。登上山顶,看天要多高有多高,望云要多白有多白。空旷的山野,被人为割成了一块一块不规则的带子,它们在春风和花草的熏染下,丝丝缕缕,如梦似幻。暖光清明,鸟声四溅,蚂蚁拖着一枚花瓣慢条斯理忙碌的情景,更使人觉得光阴是如此缓慢、从容和美好。想起那些尔虞我诈疲于奔命斤斤计较的场面,感觉忽然都变得遥远而朦胧,俨然与我毫无关联。恍惚间,人似见粉红山野里隐隐有一女子,她广袖紫衣,碎步抱琴而来。高山流水,人淡如菊,夜晚来临,女子“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眼始红”……月照繁花,而萧音幽幽传出,那次第,怎一个静字了得?

向导说,这些小流域综合治理的方法,都是副县长韩怀敏和林业局长王毅及林业工程技术人员从河北、山西学习回来,然后结合彭阳实际创造的一种立体治理模式:“你们看,山顶上种的那些沙棘、柠条和山桃,算不算‘山顶林草戴帽子’山坡地埂上的那些苜蓿、桃杏,还有庭院四旁的苹果、梨、花椒、算不算‘山腰梯田系带子’那些沟滩陡洼里种的杨柳和椿槐,算不算‘沟头库坝穿靴子’……”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生长在穷乡僻壤的乡民,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坐吃山空,他们素面朝天,不卑不亢,硬是靠着?头和铁锹,让这里的每一寸贫瘠山野,都换上了健康的绿色肌肤。不跟桂林比山水,不跟南京比人文。既非小家碧玉、又非大家闺秀的彭阳,硬是用“生态立县”的策略,在川道区发展了设施农业,实施了生态移民,在山区又将截流、蓄水、改良土壤融为一体,整治出了这般如诗如画的山野美景。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说过:“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是的,愈是靠近花海,我便愈是看清了它们纤尘不染的层次与明暗;愈是靠近花海,我便愈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已缓缓刺痛了我日益迟钝麻木的神经和毛孔。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着七彩雉鸡们大摇大摆出没于山林阡陌间的样子,我不禁为那些百般纠结昼夜絮烦自己的物事而羞愧!若是人人皆能拥有这原生态的山旮旯,不再投机钻营、不再争天夺地,就只是捧一经典,嗅着清香与暖风,不管春夏与秋冬,或是“竟日微吟长短句”、闲看落花静听雨,那样人生,又是何其滋味?

3

到了白岔,见半山腰有几孔土窑,艺术家们便要求去看看。窑是旧窑,却收拾得洁净妥帖。院内鸡犬相闻,院外杏花纷飞。屋檐下的老玉米、红辣椒,窑旁挂着的镰刀、绳索和扁担,无不真切传递出农家小日子的简朴和随意。老汉穿着发白的旧中山装,公婆领着孙子,儿媳妇脸上留着高原红。经询问,得知其儿在外打工,他们留守在家,夏秋便在附近捡拾些杏仁贴补家用。带我们的老师就跟着说:“‘生态彭阳’实际已间接给大家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有人统计过,说全县以杏子为主的经济果林总面积已达到60万亩。光是去年,鲜杏总产量就达到11.1万吨,杏干、杏仁产量也有0.6万吨,全县林业年总产值已突破900多万元!”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但像彭阳这种立竿见影的生态实效,还是令在场的所有游客都咂嘴惊叹。转了两日,花影相随,花香沁心,感觉眼睛都被映衬得粉嘟嘟的。与纯正、干净的花朵们相处,粗人也变得柔情婉约起来,言辞间离不开对花的赞美。由于封山禁牧,故难见牛羊踪迹,不闻牧歌或花儿,可没人会觉得单调或乏味。山野深处,春风拂面,天籁声声,如此奇妙的美景似乎只有相机才能挽留它们。随行的老师还说:“你们这才看了多少?连彭阳山花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别说现在,就是其他月份,你们要来彭阳,照样能欣赏到五彩缤纷的鲜花美景:三月有粉红的桃花和火红的杏花、四月有鸭黄的柠条和蓝色的马兰花、五月有紫色的薰衣草和金黄的葵花,六月有蓝黄不一的胡麻花、七月有蓝茵茵的苜蓿花、八月遍地荞麦花、九月崖畔山菊花……”儿不嫌母丑,每个会思考的生灵都不吝对故土的依恋和热爱。尽管这里的自然条件是贫瘠的:白岔、大沟湾、崾岘乡、黑窑滩、麻喇湾……仅这些奇形怪状的地名,就能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就是这样的地理地貌,却漫山遍野开出了密密匝匝的花朵。就是这般散淡素颜的自然景色,却吸引了五湖四海成千上万的游客。别看山花大同小异,其实仔细品味,便会发觉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矜持含羞、有的温情脉脉、有的笑逐颜开、有的豪放、有的凌然、有的文质彬彬、有的大大咧咧。就是借助了这50多万亩的山花,当地已连续举办了几届山花旅游文化节。听说今年的旅游节还设立了隆德县民俗文化、须弥山石窟文化庙会、火石寨丁香花旅游节分会场,以此来丰富山花旅游节的内容。不到一个月时间,当地已接待游客13.5万人次,比上届翻了一番还多——仅今年4月5日一天,前来赏花的游客就突破了两万人次!

半山新绿满山花,铁杆“花粉”观不足。在手机几近普及的当今,人人都是摄影发烧友。这里没有杭州风景如画的西湖,没有苏白两堤桃柳夹岸,没有曲苑风荷平湖秋月;这里没有幽幽漓江的阳朔山水、没有龙脊梯田和七星岩溶洞。但这里却凭着一湾或一沟的小小花朵,“素面初无一点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地给游客们端出了自驾游、自助游和休闲游的特色菜。加之浪漫薰衣草和多情马兰花的辅助,致使所有身在花海中的游鱼们,徜徉驻足在这幅不经浓妆艳抹的农村风景画卷里,再也记不起尘世里尚有许多喧嚷。山花疏影,春光潋滟,绵延数里如烟似雪的美景,令每一个到此一游的驴友,都流连忘返,不忍前行。“寻花不用持银烛,暗里闻香。”层层叠叠的旱作梯田更是增色添彩锦上添花,有它做背景,这块荒野之地愈发充满了如诗如画的意境。我亲眼看见一辆过路的卡车缓缓停在路边,司机跳下车来,迫不及待地拿着手机在花海前拍了半天,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4

要回去了。

不知不觉,我在这个陌生之地已逗留了三日。

无论是山花,还是梯田;无论是神奇的大峡谷,还是群山环抱中的茹河瀑布;无论是如刀削成状如手掌的五峰山,还是秦汉时即为皇家祭祀之地的朝那湫;无论是无量山石窟,还是针灸之乡皇甫故里;无论是战国秦长城还是“秦之四塞”古萧关……这一切的一切, 都只能储藏在我的心底和梦里。浮生未歇,思绪如蝶。我不可能一朝相聚便不离。然而晚餐过后,面对犹在眼底的风景,我到底还是没忍住,又一个人偷偷上了山。

骨子里爱山。总感觉山比水看着舒服,水易使人畏惧。山布满仁爱和安稳,而水却暗藏波涛和激流。拾级而上,我数着台阶往前走。当我数到一百多时,感觉前面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猛一抬头,只见一尊书包大小的佛像立在台阶中央。佛像金色,但制作粗糙,若塑料制品。高约尺余。本想绕道过去,却无意发现它有些歪斜,低头一看,竟见其底座下压着厚厚一叠碎钱,全是一毛、五毛和一块的。两寸多厚,估计有十几块钱。当时我真是吃了一惊!是谁会把钱放在这里?是向善之人散的香火钱?左右扫视了一圈,并无寺庙踪影。呆立了几分钟,听到身后有人上来,我才疾步绕了过去。

到了半山腰,下起雨来。我赶紧往旁边的亭子里走。环视四周,草木各就各位,那个跟在我身后的人也已不见,估计是拿了佛像底下的碎钱悄悄离开了。坐在静谧幽绝之地,我再一次感到红尘琐碎已自动离我远去。云层很低,遥闻鸟声。县城尽收眼底,有缕缕炊烟。雨打花落、松柏静立,满目鲜亮。阵阵的花草气息再一次勾引出了我心底的那点小浪漫:要什么万古或不朽?要什么做作的假山流水装扮我的梦境?只要这黄昏雨一直下着,便是没有锦心品墨、素手端汤的女子相伴,人不也会在这花海松涛中悟出些什么吗?

夜幕降临,电话在催。我不得不回到喧嚣中去。下山经过那座佛像时,原以为它该坐得端正些了,结果,佛像变得更加歪斜,似乎随时都会跌倒——那些压在佛像下面的碎钱,非但没有动过,好像还变得厚了一点儿。

钱竟没被拿走!

在这个赤裸裸的经济时代,钱还能如此被轻看!

拂却烟尘,我忽然悟道:生态环境不仅能陶冶人们的性情,似乎还会改良他们骨子里的一些东西。

走在街上,我带着满心的欢喜。我看见灯光下的年轻人,并没有深圳或北上广那里惯有的神情和步履。他们说说笑笑,清浅从容。甚至就连骑车倒垃圾的清洁工,也似不慌不忙,神情安详……

踏花拾锦年,其实未尽兴。这个新石器时代就有先民繁衍生息的地方,距今已有四千多年历史,我却仿佛刚刚结识了它。坐对一樽酒,恨多无力斟。我感觉我在此地不仅欣赏了漫山遍野的山花和林带,我还获得了一些他处难以得到或已消失的东西:是尚未被打造破坏的自然生态?还是安贫乐道的传统人文经脉?

八月的散文11:八月的清爽

文/金后子

等待着,盼望着,酷热难当的伏天终于过去了,迎来的是一个清爽的八月。八月的到来,是以处暑为标志的。当跨入八月门槛的时候,空气中立马就会飘荡起一丝丝凉意。这份难得的清凉让经历过火热七月的人们感到分外惬意。正因为有了明显的凉热对比,所以刚刚忍受过酷暑的人们盼来的就不仅是一个“凉”字,而是一个“爽”字了——只有一个“爽”字才能更真切地表达内心那种愉悦和畅快。

伴随着丝丝缕缕的清爽,天地间不再被潮湿包裹,空气中的闷热也开始撤退,人们身上就由粘乎乎的汗渍变得滑脱开来,见面后也少了“真热、真热”的话语。男女老少紧锁的眉头渐次舒展开来,久违的笑靥又回到人们的脸上。充斥于城市大街小巷的空调终于可以歇歇了,制冷效果再好的空调也抵不过大自然的博大与神奇、精致而苍老。无论城乡,人们终于可以安然入眠。处暑犹如一座山,把夏天与秋天分割开来,从这一天开始,那个酷热的夏就仓惶逃离了,倍受煎熬的人们有了浴火重生的喜悦。

行走在徐徐吹来的清风里,树上那些早晚叫个不停的知了突然少了,偶尔听到的也是少气无力,而夜晚蟋蟀的叫声却繁杂而清晰起来。这些初秋的精灵伴着露水而生,餐风饮露吟唱,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但感觉它们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蟋蟀们不知疲倦地低吟浅唱着,有了它们的欢唱,整个秋天就变得生动活泼。仔细听去,蟋蟀们的叫声是此起彼伏的,从晚上一直叫到清晨,叫声里既有深情的独奏更有清越的合唱,独奏的旋律是“凉,凉,凉”,合唱的主调是“爽,爽,爽”!那些曾躲到山里避暑的喜鹊也回来了,它们在树与树之间跳跃着,偶尔站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仔细听它们吐出的是一个个“好,好,好”字。每当听到蟋蟀们的叫声,看到喜鹊的身影,自己就想:上帝是多么公平啊,按照时令给所有的生灵提供了展示自我的舞台,我方唱罢你登场,尽显着生命的魅力。

八月的阳光依然是炽热的。但这份炽热全没了伏天阳光的那份毒辣,而变得温润和煦了许多。城乡野外的劳作者不用再刻意设定自己的出工时间,而是能在天地间自由的出入了。当然美中不足的是,这时的蚊虫是最疯狂的,它们自知去日不多,揣着“咬一口赚一口”的想法,拼命地向人们袭来,好在天气清凉了,劳作者可以穿上长裤长褂抵挡它们。在灿烂的阳光下仰望天空,八月的天空依然是纠结的,它既有六七月天空的浓稠,又有那朦朦胧胧的清亮,一片一片的白云,像风筝似的飞到更加辽远的空中,也将七月的暑气带向远方。八月的雨依然下着,不过再也没有六七月的雨水那么猛烈,那么迅急,那么不讲情面,而是变得纤细,变得缠绵,就像从天上洒下的一串串珍珠。一场秋雨一场寒。处暑后的雨水似乎有了魔力,一场场连绵不断地把夏天残留的燥热赶跑,雨水成为制造清爽的主角。

八月的树木依然是鲜亮的。但仔细看去,间或夹杂着黄叶,犹如人从青年到中年过度时的白发,不知何时就偷偷地冒了出来。从树上偶尔飘落下来的叶子充满着淡淡的忧伤,带着对生命的眷恋。在八月的清爽里,树木已经没了向上蓬勃生长的气势,而是靠浓墨重彩来增加生命的宽度,就像一个中年人不事张扬却更加执着地追求生命的质量。几场秋雨过后,树的叶子变成深绿墨绿,这是一年中最重的绿,它们或许正从大地上汲取最后的养分,积蓄着浑身的能量,为度过漫长的冬季做着准备吧。在望不到边的茫茫绿色里也偶有红花朵朵,它们是秋天的装点,是对八月的讴歌。

八月,昼夜温差越来越大。在温差的作用下,果蔬的糖分增加了,树上的桃子红了,苹果红了,石榴咧开了的嘴巴……到了八月,就不得不说说中秋了,它是八月的重头戏。可以说整个八月都是围绕着它而展开的,中秋是秋收的开始,城里人也借助这个从乡下飘来的由头忙着迎来送往,说着一句句柔声细语,或答谢以往恩德或忙着各种聚会。中秋的月光清澈而明亮,在一年中最为姣美。借着这柔美如银的月光,人们对刚刚到来的秋天做着深邃的思考,容易想到时空,想起天外的事情,想到匆匆流走的岁月,想到前世今生,自然也就产生了乡思离愁,自然也就想起那些依然走在路上的朋友。看到这皎洁的月光,人们的内心瞬间就会安静下来,就会有诗意的萌动,就有了超然物外、羽化登仙的感觉。

伴随着八月的清爽,人们穿衣戴帽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二八月枣核天。中午还能看到光膀子的人,早晚就很难见到了,清晨那些匆匆骑车进城的农人已穿上了宽大的棉衣。城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到了白露时节早将长裤长衫穿在了身上,他们懂得“白露不露”的古训,在八月这季节更迭的灵敏期是要格外小心的。就是在这身着长衣的人群中,有家事国事的议论,我听到一位仪态大方的中年妇女的话儿:“与其死后把钱财留给儿孙,倒不如活着的时候多为社会做点事情。”

听到这样的话语,我感到浑身格外轻松,身心都清爽起来……

八月的散文12:开满野菊花的大堤

文/长笑

八月十五的上午,秋雨初霁,天空被雨水洗净了,不是湛蓝,是鲜亮的深蓝,蓝的有些假,叫人不敢相信。我走出村子,漫步在千里堤上,看天,看地,看大堤上的树,看田野里的庄稼,这是我每次回老家都要做的功课。为什么?这是童年时期经常走的路,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足迹,每一抔泥土都被我抓起过,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从这里发射出的射线都会刺向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大堤在平原上蜿蜒着,像一条绿色的长龙,弯弯曲曲的伸向苍茫中,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到哪儿才终。走上大堤,立刻被淹没在葱郁里。前几年才种上的杨树已经碗口粗,正是茁壮期,一棵棵就像十三四的孩子,精神气十足,在微微的秋风中舞动着枝叶,像是欢迎我。树棵的空坡地上,开满了野菊花,远远望过去雪白的一片。深呼吸,带着湿润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香。我弯下腰,揪下一朵,嗅一嗅,并没有多么明显的香味儿,就感到奇怪,这香味儿从何而来呢,难道是它们聚在了一起香味儿就大了?野菊花很小,不像市场上出售的那样大,它们一丛丛一片片就那么散漫的开放着,装点着大堤,也装点着秋天。我知道,把这些野菊花采摘回去,晾晒后就是很好的饮品,解毒,下火,甚至可以做中药。但是,我们老家这一带没人采摘,就任凭它们才大堤上随意的开放,再随着天气转凉慢慢的凋零,只有那些过了季节的蜂儿们,偶尔还光顾它们。年复一年,它们按时来,按时归,只需要家乡那些泥土,需要很少的一些雨水,把大堤装点出一篇艳丽。是这里的乡亲商品意识还淡吧,他们只会节俭,只会勤劳,比开放地区的人淳朴了许多。这是一种落后还是值得欣慰?我不知道。

沿着杨树掩映的堤顶走下去,不知道谁家在堤顶上种了一行黄豆,叶子已经开始脱落,豆荚发黑了,就快要成熟,正是烧着吃的时候,引起我好多回忆。小时候,每逢中秋,是我们给生产队看大枣的时候,那时候几乎每天都要烧毛豆,烤红薯,燎花生,不吃的满嘴黑不罢休。想来这位在堤顶上种黄豆的人是个勤快人,这一行黄豆虽然不多,但是肯定够他们一家人过年吃豆腐了,农民的日子是精打细算过出来的。一颗谷子,一粒黄豆,一毛一毛的积攒,才有了如今满村的楼房,才有了乡亲们满足的笑容。这一片热土种什么长什么,只要你肯劳动,土地绝不会吝啬她的付出。世世代代,养活了这一代数不清的乡亲。

继续往前走,看不到堤上有一棵粗壮一些的树,原来那些枣树也不见了,大堤满都是杨树,像突然焕发了青春,变得年轻了,让走在堤上的人也心情轻快了起来。

小时候,大堤上的野菊花也不少,但那个时候满堤都是大树。我们在堤上放羊,任凭羊群啃噬菊花,而我们或者爬上枣树摘枣儿,或者上到柳树上掏鸟蛋,大堤,从来都是我的天堂。如今,大堤变了,堤下的田野也变了,唯一没有变的只有这些野菊花,只不知道它们还记不记得起我小时的模样,它们对如今的经济社会感到新奇不?或者,再过若干年,这些野菊花也会变成商品的。到了那时,大堤还会是个什么样子?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堤仍旧是大堤,苍龙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我沿着大堤漫步,舍不得离开她。

八月的散文13:熄灭了盛夏,我已近,凉秋

文/夏夜轩

八月,星辰亮满了天幕,月亮点燃了,发出灼灼的光芒,有人说,那种光芒的燃点低。皮肤会有灼痛,那些厚重的寒冷一片片的落满你的皮肤,就像一片清霜一样,厚厚的一层。

八月,我想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的看天,庞大的黑幕,没有边缘,只是肆意的吞噬着光芒,那么的狂妄的扩张着,不给白昼留一点颜面,八月,星辰没有流泪,依旧那么善良的笑面盈盈,没有看到流星,没有看到拖着泪痕的星辰飞逝而过,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寒凉的夏天,还是一个灼热的秋天,他们泾渭分明,性格卓然不同,一个字眼的差距,注定着彼此的寂灭,或者新生,他们说是凉秋了,盛夏终于难产,死掉了,不过那些热量依旧那么的肆意,我想,或许那是她的灵魂,依旧活在这个年度,我似乎看到她的瞳孔,她说,再相见,只不过,已经是来年。

这个夏季,风雨燃起了灼热的气息,温度像个孩子,肆无忌惮的玩闹,只不过折磨了这一众生灵,雨水的燃点到了,风总是随时恭候,他们风雨同行,只不过如今,那些气息灭了,嚣张到最后,也便是残忍的诞生,他们死了,风和雨,死在了八月的末端,于是我再也没有看到狂风暴雨,再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肆虐。

在这个季节,思念一个人,是相当艰难的,当我听到风声的时候,他们说,思念近了,那些熟悉的气息,渐渐的临近,上升气流,磅礴的卷过这一方大地,于是思念的人又远了,直到,雨水缓慢的降下来,而思念的气息,融入了整片盛夏,于是哪里都是你的气息。

这是一个没有纸鸢的季节,因为俗意上的风筝,总不会像富兰克林的手中,那么轻易的在大雨磅礴的夜晚,飞上高空,这象征着某些事物是没有自由的,至少,纸鸢,是不会像鸟儿自由翱翔的,而我们对自由的向往,或许只能等到秋天,随着蒲公英飘向远方,然后生根发芽。

这也不是一个流浪的季节,炎热总是一方厚厚的屏障,你在里面看风景,而我在外面汗流浃背,你是秋天的我,而我是现在的我, 我可以

看到凉秋的我,站在广袤的大地上肆意高歌,那时梦里,于是我可以,我无法在盛夏里,疯狂的奔跑,因为汗水蒸发的速度,总是快过风声滑过田野的瞬间。

但是这毕竟已经秋天了,梦想该起程了,归家后,便开始,远走高飞,依旧像从前,火车,飞机,脚踏车,无论是哪个方向,无论是哪种交通工具,我们已经飞翔,我们即将飞起来,为梦想,为前方。

过去了一个熟悉的季节,我们说无比熟悉,厌倦了高温的抚摸,厌倦了雨水的轻吻,厌倦风声的轻吼,于是秋天来了,一片陌生又将来临,而这又是一个挑战。

八月的散文14:秋思夜话,玉露烹茶

文/晓梦芳菲

农历八月16的月色清华,圆圆的月盘闪着银灰样的光,光滑过竹叶斑斑驳驳的落在客厅的墙面上,竹叶和着微风晶莹着月色,秋风吹动竹叶沙沙。当整个窗棂和墙壁都爬满白月光,室内浸满着月光的祥和,有着恬淡的、带着岁月清香的韵味,潆绕着、环绕着、涟漪着、渲染秋月的留白。

此情此景,是关闭所有的照明,只剩下如水的月光和竹,只为这月、这竹、这秋。

说起来,这一片置于阳台的竹,它虽然不是峨眉雪,不是洞庭月,也不是彭蠡烟,却是绘我宅壁的一道风景。

曾经那个温良如玉的日子,它只带着几片蔫蔫竹叶来到新家,我把它放在阳台能照得见阳光的地方,没有谁能看好它还能活得下来,日复一日,它日渐丰满的枝蔓洋溢出生命的蓬勃,它在最艰难处顽强的迎来了生命的春天,在新家里落下脚来,开始又一段生命的旅程。

它努力的长出每一片叶子,殷殷的迎接枝繁叶茂,它的语言就是它伸展着、亦或漫卷着的竹叶,在绽放中燃烧着生命的激情,不隔风月,不离咫尺,只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温暖的守着我给它的幸福,以及它能给我的那份温润。

这竹啊!在每个清晨迎来第一缕阳光,把斑驳洒在墙壁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摇落几滴露珠来提醒你夜已深沉;亦或是在夏的清风里,竹叶随风奏响的哗哗声中,给你短暂的夏日清凉。这些,都是它带来的多姿多彩的影像。

常常,和它一起沐浴阳光,一人一茶一丛竹荫,便有了清新儒雅的清美;夜晚,看它竹尖上圆润的清露,尘世烟火里,也有了掬露烹茶的清喜;夏季里,清风摇动竹叶的哗哗声,流淌成一首动听的乐曲,也有:‘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意境,阻挡了燥热的烦闷。

秦观的:“又是重阳近也,几处处,砧杵声催。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这又是另一个心绪的留白,彷如这翠竹和故人如一不二。

有了翠竹,就有了不一样的心境,那春那夏那秋那冬都留在了外面。竹置我山窗,便四季如春。

我的秋,我的四季,在竹荫下,绘制着生命里清雅修心的菱花水岸。

人世凉薄,岁月却情深,竹荫下的蔓蔓秋情里,我惜光阴如昨,光阴视我若何?

八月的散文15:八月 我守口如瓶

文/闫冰珏

到湖南的第一天晚上去了凤凰古城,避开了正门,拐着弯儿与这古城玩着捉迷藏。一条深沉的河从古城外温柔地蜿蜒进城内,城外的河岸边是风情各异的酒吧,总让人往青春和梦想这类词上想。粉红色的河灯在水上托住人们的希望和祝愿,漂向不知名的远方。一弯新月在河水里微笑,静静地流淌。城内的河岸边上,是厚重静谧的木板路,在佛塔下面沉默地走过四季。而佛塔转着点点星光,洒向我们年轻的身体,照亮无畏的时光。

曾经我在鼓浪屿,穿梭在古老的小巷,院边的三角梅慵懒地探出头,墙角的猫眼睛里投射出习以为常的打量。我看见了清晨朝暮中的云涌风起,看见了飞鸟讴歌,等到夕阳褪尽,山风混合着海风穿过我的身体,毫无目的地到处流浪,可是你没有在我的身旁,你无法分享我的感动。

如今我在凤凰,无论拍多少照片给你,哪怕得到你一句“好美”的评价,我还是无法向你表达我那如孩童般的喜悦。在路的转角处,我听到有酒吧歌手在唱《一生中最爱》,心里知这就是结局了。

林白的《过程》中写: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八月,我守口如瓶。我眼中的海阔天空,于你轻如鸿毛。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都是我为自己一点一点搭建的世界。

我有我无可抵消的孤寂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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