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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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散文1:乡情浓浓

文/张伶君

六月酷暑,阴雨绵绵,恰逢今日天公作美,我们一行数十人乘车来到淄川区昆仑镇张李村。

村头大树下几位耄耋老人手摇蒲扇在乘凉,孩子们嬉戏、捉迷藏。房前屋后空地的一畦畦蔬菜绿油油的,丝瓜在微风中荡着秋千。已经微红的石榴小心翼翼地从墙里探出头来。

经介绍,张李村的绪岳民俗博物馆是经省文物局批复的淄川区第一家民办博物馆,占地600平方米,是由该村王绪岳创办的。他的镇馆之宝是一块长方形的斑驳陆离的巨石,石中央镌刻着栩栩如生的“羊”头图案。因淄川又称“般阳”,此石相传是放在城南门城墙上的图腾石——“羊”,“阳”也。

其他展品林林总总不下几百件,都是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前的劳动工具、生活工具,过去的三大件都在这里。那架像父辈累弯了腰的木犁,那辆永远走不出贫穷落后的木制独轱轮车,那永远站不起来的汲水用的尖底倒罐。每件展品仿佛都有灵性,蛰伏着中国古老农耕文化的灵魂,每件实物好像要张口诉说着岁月的艰辛。身临其境,我仿佛穿越了近百年,对比现代生活我陡增了不少幸福感。

院中的石磨不禁让几位老师感叹起以往的时光。说起石磨,它坚实、沉重、普通而又不可或缺。石磨是用来推糊子摊煎饼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家都摊煎饼。尤其家里有上学的,就烙成煎饼卷,吃起来酥脆芳香。学生都是背上一个大书包去学校,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煎饼汤,就着辣疙瘩咸菜,吃起来那个香。

离开张李村,我们又驱车来到当地著名景点牛记庵村。

车行数里就渐入群山,道路蜿蜒,两边沟壑山坡上草木葳蕤,巨石斗奇。拐一大弯进去,只见路两边陡峻的坡壁上房舍座座,错落有致,一直垒砌到山半腰的虚无漂渺的云罅中。我想如果在夜晚远远望去,那满山满峪像萤火一样的灯光同天空时隐时现的星星揉合在一起,那一定就像天上的街市。

仰望全村,可谓一街一景一宅一式决无雷同。尽管都是就地取材,一律山石,但修建却极为整齐,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陡坡上凿出一块几十平方米的平地该是多么不易。

登山时我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是什么动力,让这些先民们能在比平原建房多付出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心血和汗水来筑就这天上的村落?除了躲避战乱还是有别的原因?

回来的路上,我们听到这样一则故事,清朝一牛姓女子,因遭文字狱灾祸,逃难至此。看到这里泉水潺潺,环境清幽,于是就在张林涯下、牛心石旁削发为尼,筑石为庵,取名“牛记庵”,吸引了不少本地村民前来进香朝拜,香火日渐兴盛。朝雾暮霭,晨钟暮鼓,回声山谷内外,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神牛泉前面有一处榆钱树形成的“榆钱门”。据说是某位村民建房砍倒屋旁的一棵榆钱树,榆钱树落地又生根,久而久之,这棵榆钱树就成了一棵两头生根的奇树。奇树弯曲形成的大门,被当地人称为“榆钱门”,并在树旁立了块牌子,写道“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一辈子有钱花不完”。看来大家很喜欢这个美好的喻义,绕着门转圈的人络绎不绝。

走进牛记庵,才真正体会到了“世外桃源自天成,人在仙山醉为仙”的旷达意境。

酷暑散文2:窗外秋声一片

文/红精灵

酷暑刚过,一场接一场的秋雨,让天气立刻凉爽下来。枝头的黄叶不经意飘落,如果仔细聆听,会听到一声声清脆的声音,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节奏,是那么美,那么动人心魄。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雨丝飘在窗前,落在树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对我说,秋天来了。

自从立秋之后,天气便一天比一天凉爽,再加上几场阴雨,凉意很快便逐渐上来。空气中湿漉漉的,就连窗外的树叶,也被清洗得更加干净。这样的天气,适合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然后仔细揣摩,每一个路过的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秋天到了,他们听到了吗?

阳台上的落地窗,正对着大马路,白天总是车水马龙,甚是热闹,路过的学生,叫卖的摊贩,很多的时候,我就是从路边的摊贩贩卖的水果蔬菜来分辨四季。下雨的时候,路上就会开出一朵朵的伞花,各色的花朵,夹杂着各种愉悦的声音,如同梦幻一般。

一直以来,我都是孤独的。打小父母离开人世,一个人四处漂泊,因为没上几天学,也没有同学或者朋友。习惯了孤独的我,更加不善言辞,每天除了拼命活着,就是吃饭,睡觉。偶尔还会读读书,写写文字,大多的时候,我只能听到电脑里面的音乐,写写自己随心所欲的文字,打发一些时光。以至于,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证明我还活着。

今夜我又来到你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

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

这首李琛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每次我听到这首歌,就不由自主往窗外看去。在流浪的岁月中,经过无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窗户,我都会想起来这首歌。

在这秋意渐浓的深夜,我忽然想起来,青春不再,爱情不在,除了逐渐增加的白发,和逐渐衰老的身体,两首空空。那个我守着的月亮,是否还在?有时候我真的不清楚,这么多年,我到底还在不在?

见或不见,你终究是来了,秋!蝉声在悲鸣之后,销声匿迹,蛙声,蟋蟀,虫鸣·····

酷暑散文3:赶走夏天

文/司岳

顶烈日,冒酷暑,刚上完补习班的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但刚打开电视便听到了一个噩耗:“今天,中央气象台继续发布高温红色预警,面积覆盖全国大部分地区,局地气温会超过40℃”。

“哦!不!怎么又是高温红色预警?这已经是第十天了啊!”我大叫着。

夏天只要一生气,便释放出极大的能量,把全国人民热得苦不堪言。我每天把冰棍当饭吃,还一直扇着扇子。只要一迈出空调房,就像进了桑拿房,全身会立即大汗淋漓,眼镜上全是雾气。实在热得受不了,我便把头插进冰箱里,才感觉到一丝凉意,可头也不能一直伸在冰箱里吧?还有让我最头疼的就是那些“天外来客”——蚊子。天气越热,它们就来得越多,把我咬得全身都是包。

忍无可忍,我决定赶走夏天!

我几天不眠不休地在QQ、微信、微博上发布消息,号召全国人民都装上空调,并一直打开着,在房子里吹上几天,在星期天的时候一起打开窗户,将冷气放出去,夏天就会被赶走。果然,我陆续得到了全国各地网民的支持和响应。

星期天零点,随着我“三、二、一,开窗”的命令,全国人民一起打开了窗户。效果非常明显,一分钟以后,气温便由40℃降到了舒适的25℃。但是好景不长,一天后,夏天继续统治着全国,气象台又发布了高温预警。

但是我并没有退缩,而是改变了思路。我可以研发一种设备,像罩子一样罩在中国上面,就像一个大空调,可以根据人们的体温来调节温度。说干就干,我联系了世界上最着名的十名科学家,经过一个月的研发,终于大功告成。立即投入使用,效果非常良好。我也被人们当做了崇拜的偶像。

“夏天被赶走喽!”我高兴得欢呼雀跃。

“司岳,做梦了吧?高兴什么呢?”妈妈笑着叫醒我。原来是一场梦啊!不过天气是凉快多了,难道是我的发明起到了作用?

妈妈告诉我,昨晚下了一场雨,气温下降了很多,而且马上要立秋了,气温再也上不去了!

原来夏天是被一场雨赶走了!虽然不是我的功劳,但是我的梦也很棒哦。

酷暑散文4:故乡的蓝天 故乡的云

文/冯学明

仲夏酷暑,一轮红日高高地悬挂在蓝天,年过古稀的我像顽童一样站在南海城天桥上,戴上一副深黑色的墨镜仰望天空,观察故乡的蓝天,故乡的云。

下午二点多,娇阳似火,一阵阵热浪猛扑过来,袭击着我的身子。烈日猛舔着满面皱纹的老脸,火辣辣的。没一会儿汗珠儿从脸颊、背脊梁淌下来。

我将头转向东方。细致地观察东边的云朵。一朵朵白云迅速组合成一条长长的“玉龙”。“玉龙”似乎还飘洒出一缕缕胡须,龙头昂首在蓝天,张开蛮大的口,吐出长长的舌头,壮观极了。

我的头渐渐地转向北方。

一朵朵白云慢慢地组合在一起,多么像一只北极熊,头部向西边伸去,蛮粗的熊身,肥肥胖胖的、粗壮有力的四肢向西南方向缓缓移动。

不一会儿,我的头又转向南方。

哎呀!碧蓝碧蓝的天空真像祖国的南海。一朵朵小块白云洒遍星罗棋布的西沙群岛、南沙群岛。辽阔的南海海域飘动着一艘艘军舰和渔船。我虽没有去过南海,但碧蓝的天空给我带来了许多美丽的遐想……

其后,我的头再转向西边。

气象万千的云海慢慢地翻滚着,那一朵朵云团像大艺术家的作品,活像巍巍昆仑。起伏叠嶂,重重叠叠的山峰几乎将西边的天际挤满了。时而团团云朵被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来,边缘像镶了一道金边。不一会,烈日从黑色云团钻出来,万丈光芒从天空放射出来,洒满故乡的大地,壮观矣!壮观!

我仰望天空,一朵朵白云迅速组合起来,真像故乡的武陵群山。“武陵烟云妙如神,千梯直上南天门。一幅画卷倾泼墨,恰似江波入洞庭”的诗情画意席卷了我的脑海。一团团云朵像万千“羊群”赶上了山坡,像“千万只鹅群”放牧在阿蓬江、九曲河、南海湖畔。那就是人间仙境,印象武陵。

风景如画的黔江在祖国的版图上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珍珠,它虽小但也闪烁出璀璨的光芒。故乡的蓝天,故乡的云这般地美,让我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返老还童,显得更加年轻,更加珍惜宝贵的时光,更加热爱故乡、更加热爱亲爱的祖国!

酷暑散文5:雨雪中的思念

文/馨瓷

酷暑已至,气温已经高达了三十多度。已是六月底,学校就要放暑假了。

尽管窗外天高云淡,阳光灿烂,然而我心中的世界里,正下着凄凉的细雨,飞扬着刺骨的寒雪!

以前每到这时候,学生还没有离开学校,你就会打来电话,欣喜地告诉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马上就要来天津了。常记得你曾在这里绣过精美的十字绣,跳过柔美的健身舞,还跟我讲你在师范读书时娓娓动听的故事,陪我度过了多少个快乐的日夜……你的音容笑貌我至今还清晰如新:微微上噘的嘴唇,白皙细嫩的脸,略带颤音的爽朗的笑声……

可是从前年开始,一直等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听到你打给我这样惊喜的电话,再也看不到你熟悉的身影了!

思念、怅惆、彷徨和凄凉一齐袭上了心头……

朦胧中,寒风吹送着蒙蒙的细雨,翻卷起轻盈的雪花,在漫天飞扬着。这冰凉的雨,这刺骨的雪,都化成了对你思念的泪,蓄积在我眼眶的寒湖中,渗溢到了我心中的冰河里,然后似涌泉泛滥,流过我近乎麻木的脸颊,滴落在你昔日跳舞时曾经踩踏过的地板上,折射出你娇美的模样。

如果有心灵感应,成都无痛人流医院此时的你,应该会感知到我对你无尽的思念和恒久不变的爱恋吧?

回忆起两年前的那个寒假,为了陪伴我度过寂寞难熬的春节,你仍旧像往常一样,再一次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从湖南溆浦来天津。除夕的夜晚,为了增加点节日的气氛,让你开心快乐,我一改常态,破例地跟你和你弟等玩起了牌。我手气欠佳,一夜之间输掉了一千多元。

你心痛了,大年未过,就冲我发起火来。

我安慰你:大年大节的,肥水不落外人田,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就一千多块钱吗?你更气了,冲我嚷道:“你难道不知在家种地,耕种几亩田,辛苦几个月还净赚不到一千多元吗?如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安心,多攒点钱回家养老,我会奔赴三千八百多里来这里陪你过年吗﹖”你想不开,越闹越凶。

我深知你的脾气,就忍让着,不再吭声。

你的气没处发泄了,就违心地往我的睡床泼了一盆冷水。

正是数九寒冬,窗外寒风凌冽。我没处睡了,就光着上身穿过正在下着的雨雪的场院,去了你弟那儿。而你就蜷缩在一小块没有泼湿的地方熬过了一夜。

不知是你因失态而感无地自容,还是觉得受了冷落而感到委屈,大清早,你竟然背着从家里带来的小包,蹒跚地走上了公司外面积满厚雪的路!

酷暑散文6:初秋遐思

文/张永生

告别酷暑的喧嚣,风中开始有了丝丝凉意,终于迎来了美丽的初秋。草尖上、花瓣里,晶莹的露珠在晨曦中闪烁,太阳的热情,让所有的绿,成熟得更加蓬勃。转瞬间,一切都变得恬静、清爽、明亮、悠远。

初秋,是一个极具诗意的季节。天际间,青色逐渐转成天空的蔚蓝。虫鸣和着轻风,不停抒写着自己的诗篇。湿润的空气里,泥土的气息依然。雨水浸润的青山,翠绿得格外耀眼。鸟儿唱着婉转的歌,穿梭于林间。白雾从山顶徐徐升起,像极了仙女缥缈的霓衫。绿色展开厚实的怀抱,等待着果实的丰满……伫立于初秋阳光下的各色树木,又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色,树杈恣意伸展,展示着它勃勃的生机。碧叶油绿,在微风中欢快地轻吟,尽情的享受大自然赋予它的生命。一阵凉风吹来,心中荡起美妙的韵律。“山色浅深随夕照,江流日夜变秋声”,聆听着秋语对河流山川的呢喃,感受着初秋美妙的瞬间,一切烦扰,顷刻间烟消云散。

漫步于初秋的田园地头,放眼望去,看那满地的庄稼:有开花的,有抽穗的,有结果的,一派丰收景象。真的是红一片,红得绚烂;白一片,白得纯洁;绿一片,绿得油亮;黄一片,黄得刺眼……微凉的秋风裹着花果之香扑面吹来,沁入心扉,清新爽朗。那郁郁葱葱、绿波荡漾、风吹草低、瓜果飘香的美丽田园风光,如何不叫人心旷神怡,又怎能不令人流连忘返?

初秋最美是黄昏,凉气降落,缭绕翠烟。此时的夕阳,润如胭脂,若一幅流动的水彩,倾泻在弯弯的河面,偶尔掠过的飞鸟,在水彩上划下一个又一个圆痕。尚余的几缕夕晖,怡人的明媚,却并不耀眼,像淘气的孩子,透过树叶,在路面印下一路斑驳的影儿。微风拂来,泛黄的树叶沙沙作响,一两片树叶优雅地落下,犹如谢幕的舞者,腼腆且柔情。翩翩起舞的蝶儿,在这初秋的黄昏,凌于昔日鲜艳照人的花丛之上,忘情地舞动,踏着芬芳,牵着落叶,继续演绎昨日的激情。

尤其喜欢初秋的雨,她是温和的,没有狂风肆虐,没有电闪雷鸣;她是温柔的,可以陶冶情怀,可以唤醒记忆。苍茫的天空,扯起无边的雨帘,把一切都罩在雨中,似烟、像雾、如梦。秋风习习,细雨蒙蒙,初秋的遐思在氤氲的雨里盘旋、踯躅、升腾。雨中,晚风里,忍不住除却衣衫,敞开胸襟,掬一捧秋雨,和着凉爽的风,轻轻从头顶洒下,让她带走那久积心中的哀愁。

在这样的初秋里,在这雅致、淡定的初秋韵律中,只想牵住她的手,走向落英缤纷的画面;只想腾空心房,将她的全部美好,珍藏于心……

酷暑散文7:青薄荷,凉薄荷

文/黄淑芬

夏日炎炎,酷暑难消。午后,挪动一把藤椅,泡上一杯薄荷凉茶,坐在树影下,在凉风中悠然品茶,就是最好的享受。

小时候,一进入三伏天,母亲就会去菜园子里摘几片薄荷叶,给我们做薄荷凉茶来喝。母亲说伏天人昏沉沉,没有精神,喝点薄荷茶下去,人就清醒,做事利索。

我却拒绝喝,觉得它有一股子怪味。母亲好话说了一箩筐,我就是不听。母亲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威胁我说不喝就不要我了,并且她老人家还拽着我的胳膊,假意要把我撵出门。在母亲的“威胁利诱”之下,我皱起眉头,勉强喝了一小口。其实我根本没有咽下,就这样含在嘴里,趁母亲转身走开,我就把它给吐了出来。

年少的我,不领母亲的情就罢了,反而把怨气撒在了薄荷身上。有一天,母亲到山里做工。我偷偷地溜进菜园,窜到薄荷前,张开双手从薄荷的根部往顶上捋叶。不一会,五棵薄荷全部被我剃成了“光头”。摸过薄荷,手上、身上粘上凉凉的清香味,我不敢直接进家,就跑到水碾旁的河沟里泡了半天的澡。消除了异味,我才回家。

第二天,我听见母亲和父亲的对话,是关于薄荷的。母亲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捣蛋仔,把园子里的薄荷叶全部掐光,本想拿薄荷凉茶来给孩子们解暑,这下要一个月后才长满叶了,菜园在路边就是不好。父亲说,可能是谁家煮狗肉,扯来做香料呢?母亲说,煮狗肉用得那么多?他们猜来猜去,也找不出祸害薄荷的罪魁祸首,我躲在一边偷偷笑,心里好不得意。

等知道薄荷的好时,我已长大并离家多年。那年,回老家办身份证。夜里,我喉咙又干又辣,并且还不断干咳,这是要感冒的前兆。可是,在乡下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买药呢?母亲看见我难受,打着电筒去菜园里摘回一把薄荷叶。不一会,空气中又飘起那股熟悉的味道。像小时候一样,母亲舀了一碗,端到我面前。这能行吗?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母亲。母亲说,薄荷是清凉的,你喉咙干,合适吃,可以缓解一下,明天再上医院。我顺从地喝下那碗薄荷茶,喉咙果然好受了很多。

从此,我逐渐爱上了薄荷凉茶。树下慢品薄荷凉茶,我要对年少时自己对薄荷的冒犯说声抱歉。其实,有着“怪”味的薄荷凉茶里隐藏着母亲对我们的爱。眼前,母亲仿佛又端着一碗凉茶,含着笑,向我走来。

酷暑散文8:酷暑品茶

文/陆明华

酷暑坐在家中,浑身上下热汗黏糊糊地“糊”满我一身。于是我沏上一杯清茶端到树阴下慢慢品饮。一口口茶水下肚,忽然感觉身心平静了许多,至少内心感觉不怎么热了。我爱茶,不常喝,清闲之时才泡上一杯,手里再捧上一本书,边读边品,很是自在快活。

鲁迅先生也喜欢饮茶,他曾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这种清福,首先必须有功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

酷暑泡上一杯绿茶,美丽心情也会随之绽放。打开茶叶包,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闻到自然的气息。轻轻呷一小口,那苦涩之中略带甘甜的味道,再品就觉得浓浓的茶香沁人心脾。

当持续的高温袭来时,一杯清茶,混杂着清香与微甘的气息,一呷之下,顿感生津止渴、清凉舒坦,这真是防暑消夏的好饮品,最初喝茶时虽然觉得茶水有点苦,但细细品味,一定会觉得甘甜爽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暑季品茶,还在于一个“闲”字。酷暑之日,人们便不再频繁外出活动,这就多了些静心品茶的闲暇时光。夏天喝茶的时间也特别长,往往前三杯解渴,后面的茶便是品了。边品茶边说些田间地头的事,那份快乐便也弥漫在茶香里。因为闲,人们不再有牵挂,也因为闲,才得以细细品味茶之真味。

在最热的三伏天里,我喜欢喝的是那种所谓的“灰白”,就是用粗大的茶叶制成的,这样的茶叶泡出的味道更浓郁。尽管略带苦涩的口感,但能消除口干舌燥之感。此时,耳边全是夏蝉嘈杂的叫声,可面对那汪绿意盎然的茶水,那份浮躁的心便一齐沉淀在这茶的清香中了。

酷暑散文9:荷田

文/茶子奕

酷暑的一天,我们一家去享有盛名的鱼米之乡——三川坝看荷花。

三川坝离县城20余公里,是一个山脚下凹进去的坝子。我们开车从县城出发一直下山,车开到山头便可看见山脚下一马平川的三川坝。它像一张巨大的绿色毯子,可谓一碧千里。离得近了会发现绿色毯子上有着星罗棋布的粉色和白色圆点。再走近点,才发现那些粉色和白色的圆点魔术般地成了一朵朵美丽的荷花。远远的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荷花香,清新扑鼻,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荷田边上。

只见一片连着一片的荷田看不到边际。荷叶挨挨挤挤,一朵朵荷花像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从荷叶间探出头来,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已经结出绿色的莲蓬。白的、粉的、绿的,点缀在这绿色的海洋上,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我正沉醉在这花香里的时候,忽然天空隆隆作响,瓢泼的大雨突然而至。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一会儿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架在了坝子的两端,荷田更美了!在太阳的照耀下,大圆盘似的荷叶上布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散落的水晶一样闪闪发光,而雨水滋润过的荷花越发显得格外娇艳。

这样的荷田我第一次见到,我惊讶于它漫无边际,感叹于她的美丽芬芳。三川坝的荷田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

酷暑散文10:会感恩的茉莉花

文/胡克成

酷暑来临,小院里的花儿们也怕毒辣的太阳,纷纷谢下那娇艳的花朵,卯足劲、憋着气迎接高温的到来,而墙角处那盆茉莉花,却迎着朝阳,开得正盛,朵朵洁白的小花争先恐后开放,整个花盆像被一层白云遮盖着,散发出醉人的清香,吸引着蝴蝶、蜜蜂,围着它上下翻飞翩翩起舞。

它是我三年前从邻居家里搬来的,由于邻居管理不善,当时已是奄奄一息了,上部的枝叶干枯脱落,只剩下根部还留着的生命的迹象。当时正是初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大自然的精灵们又开始了新的轮回,而它却沦落到被扔掉的境地。我把它要回来,想着拯救它的方法,就直接把它埋在了泥土里。我认为它是大地的精灵,只有接触到亲它、爱它、欣赏它的泥土,才会有活过来的可能。果然,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发现了从它那瘦弱的根部发出的几个绿芽,尽管是那么的瘦小,豆丁大的绿苗在呼吸、在跳动、在歌唱,宛如生命的星星之火,终于长成了现在的卓尔不群的一丛。

它的身姿并不是很曼妙,甚至有些平常,叶子不是油亮的,枝干也不挺拔,花朵不是娇艳,姿态也不遒劲。嫩黄的叶子,像藤又像蔓地的枝干,就那么随意轻松地凑在一起组成了一丛,如同一位不染俗尘的道者,飘然而来;如同一位不施粉黛的少女,濯尽铅华,涤荡瑕秽,文静地站在那里。花朵没有牡丹那样千娇百媚,没有梅花那样斗霜傲雪,而是淡淡的、素白的、从容地开放,它没有消瘦萎顿的一段时光,是盛极而衰,把迷人的芬芳留下后,随风悄悄落在根土上,如一只高洁的白鸟脱下的羽毛簌簌而落,洒落一地繁华,香消玉损化作春泥。

这是它今年第二次开花了,第一次是在阳光明媚、百花齐放的春天,还是在那墙角,默默的、低调的自开自谢,只把淡淡的清香留给了小院。这一次它选择了盛夏开放,尽管酷暑难耐,可它却开得并不敷衍了事,仍然那么精致、洁白、芬芳,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向上的姿态,像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者,对每一次的开放,对每一朵花儿,都是那么的精益求精、慎之又慎、精雕细琢,我想正是它这种精神才使每一朵花都晶莹剔透、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才博得了人们的倾情和爱慕。真如那首名曲《茉莉花》一样,没有铿锵之音,消除靡靡之音,宛如流水一样流进了人们的心田,滋润着浮躁的心情,历久弥香。

我觉得植物也是懂得感恩的,你给它生命和关爱,它会以自己的方式,给你以百倍的报答,就如这株死而复生的茉莉花,把清爽留给人们,把弥久的芬芳毫不保留献给关爱它的人们,直到生命的尽头。人与自然界的各种各类应该是和善依存的,如果哪一天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人类,那么这个地球将毫无生机和活力了,人类也就走都了尽头。

酷暑散文11:平塘夏凉

文/李庆余

酷暑降至,小时候夏夜纳凉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太阳偏西,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奶奶把热粥和干粮端到院子里石桌上冷凉。酷署的傍晚,天热得像蒸汽笼一样,大人孩子围在石桌旁匆匆忙忙吃饭,急于出去凉快。我是家里的独苗苗,爷爷格外疼爱,只要撂下饭碗,爷爷立马扛着用麦秸编的铺条,叫我拿着蒲扇和艾蒿拧的草绳快快向平塘走去。

平塘位于村南头,是上世纪50年代“新愚公”开挖的人工湖。一到夏天,大平塘山泉涌进,碧水浩翰。塘的周边,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绿树。置身于平塘岸边,受用清风,受用碧水,受用新鲜空气,心情惬意,像是超出了夏天,步入了一个奇妙理想的世界。

天黑不久,前来乘凉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平塘沿岸。他们将几张将草席拼在一起,边上点起了艾蒿绳子。爷爷带着我,自然和几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人坐在了一起,说《三国》,聊《水浒》,有时会为书中的情节争得面红耳赤。几个经常出门在外消息灵通的中年人,则愿讲些国家大事、庄稼收成等话题。不远处,聚集着一片“娘子军”,那儿更是有说有笑,有哭有闹。一位老奶奶饶有兴趣地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她指着天空说,明亮的牛郎织女星遥遥相对,织女的身后两颗暗淡的星是羁押她的天兵。

平塘西岸的僻静处偶尔传来扑嗵、扑嗵的声音,那是一帮年轻人跳到水里去游泳洗澡。我禁不住诱惑,向爷爷请求,没想到,欣然得到允许,这是前几年连想不敢想的事。我记得9岁以前,爷爷、奶奶是不允许我下坑的,除了每天的千叮咛万嘱咐外,还抓一把锅底灰抹在我的屁股上,时常检查那黑道道在不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人家放宽了“政策”,让我与同龄小伙伴学凫水。下水前,我们不约而同地把尿浇手上,再抹到肚脐上,据说这样可以避免被水“激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慢慢学会了狗刨、大肚漂、踩水、扎猛子等,经爷爷检验,获取了“下水”证。游泳回来,我有点累了,躺在铺条上睡着了,夏夜的露水打湿了衣服和被单子,暑气逐渐下降,多数人都说凉快透了,该回家了,可我仍然不动。爷爷只好让别人捎着东西,费力地背着我回家。

如今,城里车多人多楼房高,温度不断飙升,每到盛夏,酷热难挡,人们只好躲在家里依赖空调消夏纳凉。家里虽凉,却无法逃脱空调病的侵袭。唯有故乡美丽的夏夜和平塘的凉爽风韵,让我无限怀念与神往,在我的内心深处永存一片宁静与清凉。

酷暑散文12:酷暑顿悟

文/陈频

太阳

天气这么一热,这空气也似乎比平日稠了许多,若不是,为什么连呼吸都这般困难!

木头椅子热,石头凳子热,连凉席也热。站在窗口看太阳,简直是个大火球!火辣辣的光芒直逼过来,让你眼睛都睁不开。都是太阳作的怪!

太阳,春天里是那样和蔼可亲,照在人们的身上,酥酥的,软软的,就像是恋人的爱抚。秋天里的太阳也可人,不温不火地照着,连稻黍都被晒成一堆堆黄金。冬天里的太阳,更是充满了亲情,在阳台上,在房舍前,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阳光的恩泽,立刻就会有投入母亲怀抱的感觉。

春季、秋季和冬季,太阳光为什么这般宜人?

答案其实十分简单:因为这个季节里太阳离我们较遥远,冬天则更远。

夏天里的太阳为什么这样烤人,答案几乎无须思考:太近,太直接!

冬日可亲,夏日可畏。(《左传,文公七年》)远近有度,方可以驱寒避暑!

扇子

友人购一把粉纸折扇,让我题字。搜肠刮肚,没想到什么警句妙语。信手涂鸦,歪歪斜斜地写下四个字“得失相当”,有人竟然称赞道:“妙不可言”!

夏天,扇子之与平民,简直是须臾不可或缺。

老太太摇的麦秸筒扇,圆圆的,亮亮的,就像是一轮满月。这是老人们自己亲手编织的,不花一分钱,美观适用。人走月亮走,手动风悠悠,别说多舒坦。

中年妇女摇着的是芭蕉扇(葵扇的俗称),扇面大,扇出来的风也大。炎热的中午,闷热的晚上,不住地摇,既驱暑,也驱蚊,躺在身边的小宝宝,睡得特香甜。

文人们摇得是折扇,可展可收。无论是在书房读书,阡陌上散步,或是会友聚餐,总不忘记悠悠地摇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目睹摇着各种扇子的众生,我开始怀疑起自己“得失相当”的题词。只要付出劳动,这得,一定会大于失,不然,谁还去干这等傻事!

请听一首民谣:“小小扇两边晃,阵阵清风凉四方,一扇宝宝二扇郎,一觉睡到大天亮。”一个人扇扇子,一家人受益,真划得来!

蚊子

夏夜里热难当,再加上蚊子捣蛋,简直是心烦意乱!

蚊子这玩意,歃血为生,说它是吸血虫,名副其实。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家伙在吸血之前,还要冒充斯文,哼哼唧唧地唱个没完没了。

蚊子歃血,一开始并不让人十分痛苦。轻轻地,甚至像是亲吻。只是在吸饱喝足之后,才感觉到奇痒无比,细看看,还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总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

而今,白天里也有蚊子,据说还是舶来的“洋”玩意。为了区别本土蚊子,合肥人为之取名“花蚊子”。

“花蚊子”这东西可恶之极,经常是对人们“不宣而战”,而且就在光天化日之下。

“花蚊子”下嘴之快,确实是让人始料不及。爬上就吸血,吸饱就飞,瞧它不见,打它不着。

本土的也好,外来的也罢,反正这蚊子都是吸血的东西,可恶又可恨。

知了

天越热叫得越凶!

“热——”爬在树头上喊,“热——”躲在树叶间叫。细看看,凡是知了们喊叫的地方,既得风又遮荫,一言以蔽之——风凉!

在风凉处喊热,为自己?为别人?猛一看,真还有为民请命的样子。日复一日,故伎重演,清凉没有喊来,反倒给人添了几分烦躁!

因为身在高处,谁也看不清知了究竟在干些什么?翻开一本有关知了的书看看,这才对其有个大概的了解。原来它们在喊热的同时,已经把尖尖的嘴巴戳进了树的嫩头里面,不知不觉地吸吮着树的汁液。

原来如此啊……

酷暑散文13:薄荷似荷

文/吴建

炎炎盛夏,酷暑难当,何以解暑,有人喜饮冰镇啤酒,有人嗜啖雪糕西瓜,而我,独爱喝薄荷茶。

薄荷,茎叶似荏而尖长,经冬根不死,夏秋采茎叶多以作茶饮之。家有小院,多植花卉,春兰秋菊,争奇斗妍,唯墙角边的薄荷,无需栽培,自生自长,夏季来临时,郁郁葱葱,给院内带来一片清凉的世界。薄荷不高,茎直立,椭圆形的叶片浓浓密密,青翠欲滴,别说将它泡茶,就是看一眼,暑气就会大减。微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古今之人,爱喝茶者无数。然茶叶需经揉捻烘焙,方可饮用。而薄荷则不然,随摘随泡,既新鲜又方便,绝对是纯天然的绿色饮品。乡人泡薄荷茶,热水可泡,温水亦可泡,一样的清凉,一样的爽口。更有甚者,以冷水泡之,格外凉爽。农人在“锄禾日当午”之后,随手摘几片薄荷叶回来,洗净置于碗底,倒入凉开水,香气四溢,此时咕咚咕咚喝上几大碗,既解渴又消暑。

儿时家贫,甭说西瓜,就连几分钱一支的冰棍儿也很少买得起。每至夏日,家门口的薄荷,就成了我们最佳的解暑饮品。放学归来,采几片薄荷叶,泡一碗凉茶,浅浅地呷上几口,凉入心扉,惬意无比。最过瘾的还是在和小伙伴玩累后,满头大汗地跑回家捧起一碗薄荷茶猛灌,顿觉清凉通透,全身舒爽!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母亲曾用薄荷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各种好吃的:把薄荷叶捣碎拌到面粉里做薄荷糕,用薄荷叶熬稀粥,还有薄荷豆腐、薄荷炒蛋……夏夜,爷爷摇着蒲扇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我趴在他身边,缠着他讲那古老的故事。蚊子不时来袭,我被叮得嗷嗷叫。爷爷站起身,扯几片薄荷叶子,往我的手上、脚上一阵涂抹,顿感清凉,奇痒自消。

传说,古人常把薄荷当做一种香料,随身装在一只小布袋里。文人墨客也会拿薄荷来做诗。大诗人陆游有一首著名的《题画薄荷扇》,诗云:“薄荷花开蝶翅翻,风枝露叶弄秋妍。自怜不及狸奴点,烂醉篱边不用钱。”这首题画诗,扇面画有一丛薄荷,在秋阳里白花竞放,一只猫醉卧在花丛旁,睡眼蒙眬。清人赵瑾叔的《本草诗》,把薄荷的分布、外观、功效等说得极为详细:“薄荷苏产甚芳菲,咬鼠花猫最失威。泄热驱风清面目,鲜脱发汗转枢机。种分龙脑根偏异,叶似金钱力岂微。症见伤寒和蜜擦,管教舌上去苔衣。”

薄荷似莲荷,它虽没有莲荷的茎那般“出淤泥而不染”,但它同样中通外直,亭亭玉立;它也没有莲荷的叶那般硕大敦厚,但它同样香远益清,质朴纯真。薄荷和莲荷都茁壮于炎炎夏日,任烈日炙烤、雷击雨淋,无所畏惧,高洁淡雅。薄荷无莲荷俊美的外表,却有莲荷正直高雅的气质。古往今来,赞美莲荷的人甚多,赞美薄荷的人甚少。莲荷声名远播,薄荷却默默寡闻。但它不自卑,更不消沉,她一如既往,无私地为人类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盛夏时节,选一只透明的玻璃大壶,斟满热水,放入薄荷叶,然后手执蒲扇,斜躺藤椅,轻摇扇子,看壶内叶片忽沉忽浮,随意荡漾。待水变温变凉,便取来茶杯,倒入薄荷茶,慢品细啜。任丝丝幽香冲淡暑气,沉淀浮躁,让其香润泽心灵,让其味超尘脱俗。有薄荷相伴的日子,温馨清凉,恬淡闲适,使时光也充满了诗意。

薄荷似荷,清凉了一夏,清净了一生。

酷暑散文14:爬满青丝的藤蔓

文/东山峰人

在夏季的酷暑中,突然蹦出一天凉爽来。散步于小区的墙边,竟然看到了几簇簇藤蔓的月季爬上了围墙,嗡嗡的蜜蜂声从一朵朵绽放的水红色月季中传来,芬芳的花香嗅过鼻孔,又穿透着季节的轮回。在这盎然的生机里,一片葱翠仿佛爬满青丝的藤蔓,掩盖着岁月的斑驳。

荒草堆积边,翻滚着记忆的魂。略略又是儿时斑斓的那个夏天。我又看见落日的余晖汹涌地挤进狭窄的巷子,眼眸中的光影顿时挽情了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曾经失落的木门下,麻石的台阶依然灰白色干净,只是时光沉淀的竭黑色的木门褪去了木质的原色,露出纹理的残败,木门上铁质的校门,不光亮,也不起眼。那满身锈蚀的门却承载着我不可磨灭的儿时回忆。久久未开启的门已经很少见过它的主人了。在光影里,清浅的小院里显得是那样沧桑、凄凉。

从宿舍拐过一个弯,便是长沙市传染病医院与胜华化工厂中间的一条只有板车宽狭窄的小巷子。爬满藤蔓的小院就坐落在巷子的中央,稍往上几步就是一个上坡,青石和红砖垒起的护坡横七竖八的砌有几栋民房,再往上面拐过一个弯,一条小道便可以引道你直出识字岭。

听说,这个院子里居住的一家人很不简单,那堵破旧的墙壁上爬满了曲折虬劲的青色藤蔓,在季节无声的更迭后,一次次地变绿,一次一次地变黄,而墙角边,门缝里,封闭着一种卑微不屈的神秘,在这种氛围下,心底总是藏着对它的打探。

有伙伴告诉我,说他家里出生不好,是个解放前的国民党的大官,还有说,他家里有什么特别背景,总之,听说的后面隐藏了一些未知感,让人着迷、又让人琢磨不透。

时间再久,记忆再惚恍。还是能拼凑起那天的记忆来。

我要记下那天的场景,记下那些降于我心中的一瞬瞬的感觉。五十五年了,它们从未流走过,而且使我自尊。

那夜,很静。我们结伴去坡上的石缝中捉蟋蟀,快路过那座小院时,突然门开了,我屏住呼吸,立刻停在巷子口,用双手遮挡住大家,观察那门里出来的的秘密。

‘嘎咔’一声,年代已久的木门转动摩擦声,从幽深寂静巷子里传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木门开启,从台阶上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子,中等偏高的个子,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左手夹窝里夹着一本书,走近时,其貌不扬,嘴下唇好像还往里面缩了进去,与老太太的嘴唇极为相似,而且还带着一副深度的眼睛,像极了他家墙上爬满的枯瘦藤蔓,似乎又透出一股不屈的顽强与自信。

失落与彷徨,心境不对,把两个家庭出生情况的同病相怜和基因的交织,组合在黄昏的小巷子里,磨钝了我的美感和灵性。

无疑中,我们都是面对的阶级斗争的那个年代,还处于稚嫩中就受政治歧视的日子。哪怕是里面满是侮辱,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或者说已经决定接受侮辱的前程。

再后来,我多了一份对那个神秘小院的关注。一次偶然的机会,哥哥告诉我一些小院的故事。此小院的确是住的一位解放前的国民要员,姓金,属于‘民主人士’。那天我们看见的清瘦男子是他家的大儿子,毕业于著名的医科大学,职业是医生,人很谦虚,知识渊博,我哥哥偶尔与他有接触,所以知道这些情况。

于是,断了幼稚的隔膜,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里多了我一份尊敬和仰慕。再也不从他的生理长相上去挑剔,而是睁大眼睛辨认着从巷子的木门中走出他那具有文化黑黝黝的背影。

初中毕业后,我已经成人了,学会了藏起或抑制住心中的感情。后来,我又走出了宿舍,走出了小巷子,走出了爬满藤蔓的小院子。

社会的视线波澜壮阔,上山下乡运动,回城,改革开放,下岗无不汇集于此,都为有缺陷的历史作了修订。

于是,我又慌忙地追赶。

我看到了回城后知青的庆幸,听到了对读书追寻吸引的回声,感受到改革开放后的巨大变化,看到了改制下岗后的那些苍老虔诚的脊背。我惊奇的感到无奈;在来去奔波的路上目标消失了,我像一片落叶,正在苍老的岁月里悠悠地随波飘荡。

多年后,生活的游荡和倦怠又爬满了我的青丝,今天我看见小区墙上的藤蔓月季,想起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想起木门里出来枯瘦的青年。再看自己的两鬓斑白。一声悸动的心卸下生活的疲惫,连同那古板肃穆的面孔。

年过六十,已届古来之希,夏天很快成为甜蜜的回忆。但那如火如茶的岁月不会轻易淡忘,即使夹杂着难言的惆怅,也将在我两鬓如霜时勾起不尽的牵挂,唤起我思绪的百般依恋,撞击我心灵的再次震荡。

时间,并没有给我多少情分,辽阔的空旷里,风干了眼里的余温,寂寞在心海,翻滚了记忆的魂,淹没了曾经的丰韵。

当心绪走过萌动的青春,穿过缭乱的风尘,徒步于宿舍隔壁的小巷子时,脑海中,巷子里依然是一种宁静的悠然,不论是我双足与炉渣路面共舞,还是手与爬满藤蔓的小院子亲切问候,这里都洋溢着流年的气息。

透过常青藤的守望,那带眼睛的文化人,还有吱吱作响的木门声,推开便是坦然。斑驳的老墙,倒映着那些来去的过往。一扇久叩不开的门,也许只是简陋的柴扉,却通往着那沉淀在岁月里的风采。

2021.9.12重新修改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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