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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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散文1:妈妈的香肠

文/宋莺

“小雪腌菜,大雪腌肉”,每逢“大雪”到新年前后,家家户户的阳台、窗台上都会挂满香喷喷的香肠,灌满了新年的憧憬和喜悦,如一串串红灯笼挂出新年的喜庆,如苍老岁月的耳垂上每年挂上新年的耳坠,总是赶在新年前盛装出场,又像是在岁月深处摇响新年序曲的风铃,像是母亲在唤儿回家吃年饭!又到一年香肠飘香时,这舌尖上的年味也随那风干的乡愁越发地浓了,归家过年的脚步也就越发地近了,这熟悉而亲切的味道又将我的记忆飘回到昔日温情的时光……

记得小时候,每年春节前,妈妈都会带领我们全家一起做香肠。那时没有装香肠的机器,全是手工活儿。全家分工合作,爸负责切肉,妈来拌肉,将冰糖、花椒、酒、盐、辣椒面等按一定的比例加入肉中拌匀,腌上好几天。然后一家人就开始灌香肠,爸妈负责往猪小肠里装肉,我和姐就开始把肉往下捏,待到把一截小肠都塞得胖胖的,我们就用针往上戳,把里面多余的空气放掉,有时不小心会将小肠戳破,我和姐觉得很好玩,哈哈大笑!每年腊月里做香肠,都是最冷的时候,我们的手常被冻得通红,但心却是热乎乎的,因为这香肠里面装进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装进了新年的愿望和梦想!总觉得过年要在家里挂满香肠才有年味,而自家做的香肠定是年夜饭上必不可少的一道家常菜,代表着自家独特的味道!

后来为了考研,在高校附近的山上租住农民的楼梯间,吃农民的包饭,每顿菜都不够吃,常吃不饱饭。就把妈妈做的香肠用电热杯煮熟,切好,带到吃饭的饭馆,把香肠往菜汤里一烫,便可多下些饭,吃得饱些,这样熬夜复习迎考,就不怕饿了!每次带着香肠去,饭馆老板总会笑我说:“你自家的肥香肠又带来了!”我并不觉得难为情,因为这是妈妈亲手为我做的,是外面买不到的味道!就这样,妈妈的香肠在我的考研路上,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如愿圆了读研梦!

后来又在复旦考博,食堂的饭菜也是清汤寡水的,吃不饱。这时妈妈又从老家寄来了香肠,一闻到那熟悉而亲切的香味:酒香、肉香,还有家里柴火熏香肠的烟熏味一起扑面而来,仿佛就嗅到了昔日的年味、妈妈的味道、家的味道、故乡的味道!我的记忆又会随那香味鲜活起来,又能感受到妈妈在我求学艰辛路上带给我的力量!

后来爸常说,以前人们做香肠腊肉,是因没有冰箱,新鲜肉不好存放。现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有冰箱,天天吃新鲜肉,每年还做那么多香肠干嘛,就算想吃,去外面买点就行了,不必自己动手做,太麻烦了!

但妈妈还是不嫌麻烦,每年春节都会亲手做香肠。后我在外地安了家,每年回家过年,总能吃上妈妈的香肠,走时还会带些走,吃完了,妈妈还会花很贵的邮费再给我寄些来,只为遥寄那份惦念与牵挂。想家的时候,我总会切一段来吃,让远在异乡的我总能嗅到那带着儿时记忆和昔日温度的味道,那是舌尖上的母爱与乡愁,总让游子回味悠长!

新年的脚步近了,归家的脚步也近了,只因妈妈的香肠在牵引着游子的嗅觉和味觉,牵引着游子似箭的归心,只因妈妈的香肠在记忆深处飘香!

大雪的散文2:大雪三候

文/程中学

大雪是立冬之后的第三个节气,这个节气的到来,预示着寒冷的天气更进一层。一般地,北方地区由零星小雪变为大雪天气,而南方也会是寒潮如流,并出现冻雨现象。冷,是这个时节的最大特点。气象专家介绍说,我国古代将大雪分为三候,且是五日为一候:“一候鹃鸥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一候:鹃鸥不鸣。鹃鸥为鸟类。意为这个季节,天气寒冷,飞禽无踪,走兽无影,连寒号鸟也停止了呼叫。寒号鸟是最懒惰、最爱啼叫的鸟类,栖息于山岩峭壁的岩洞或裂缝中。因为经受不住寒气的入侵,不爱筑巢的寒号鸟冷得直打哆嗦,一打哆嗦,寒号鸟就禁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哀鸣。然而,一到大雪节气,连寒号鸟的悲鸣声也听不到了,说明天气已冷到了极点。此时,多数动物已进入冬眠或找到合适的地方过冬,大自然间静寂而安宁,正为“冬藏”。

二候:虎始交。虎是哺乳类食肉动物,发情交配期一般在11月至翌年2月份。从节令上推算,大雪节气正是虎求偶交配的时期。古人认为,此时为阴气最盛时期,盛极而衰,阳气已经有所萌动,于是老虎开始求偶。虎求偶,是这个寒冷的季节里最温馨的一件事。生命的孕育与延续,珍贵物种的保护,体现了人类与大自然和谐共融的一面。万物皆具灵性,动物尚有情,情亦暖人心。

三候:荔挺出。《物候说》:仲冬雪季,万物沉寂,一种叫荔的兰草,也感受到阳气的萌动而抽出新芽,在此时独独长出地面。荔草不是荔枝,而是一种野草,也叫马兰。由此,我想起北方纵横交错的田间、车道上,那些一入春便最先蓬勃出绿意的植物——箭状的叶子以向阳的姿态挺拔成长,并不断开出紫色的花朵。它们被马车、拖拉机等一遍遍地辗压后,却一次又一次地昂起高贵的头颅继续生长。从春到秋,不知疲惫、不知疼痛地在风雨泥泞中贡献生命的绿意。直到秋尽冬来,万物凋敝,所有的人都以为它们与其他动植物一样,灰飞烟灭、无影无踪。殊不知,它们却在这孤寂冷清的冬天里,以天为被、以雪为枕,蕴积了强大的生命力量,独与严寒抗衡,震撼人心。

大雪三候是古人根据自然现象总结出的生活经验,是智慧的结晶,同时也象征着一种精神和力量。它启示、教育人们:积蓄力量,用情暖冬,以坚韧不拔的生活态度面对一切。冬天来了,连最不起眼的马兰草都在蕴集生命的力量,那么,我们人类又该做些什么呢?冬,也是终之意。那么,我们离春天,自然也不会太遥远!

大雪的散文3:一场大雪的洗礼

文/李嘉仪

四季如歌

一场大雪的来临,徘徊多天的雾霾,终于散去。曾经灰色的世界,留下一片雪白的寂静。

还记得11月22日前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吗?那时的天——真是只能用“糟透了”来形容。大街上,能见度仅仅有几米之远,让人压抑又心寒;走路还要小心翼翼,生怕来个车把人给撞飞了。总感觉空气如同被分成了好几份,远远地来个人:只能闻其声,却不见其人。恍惚间又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就好像从时空隧道出来的。有时好像身边还跟着一团浓雾,像个魔鬼!好不容易来场大风把雾霾吹没了,结果第二天又卷土重来了!哎,真是想不让人提心吊胆都难啊!

你们知道造成这些的源头是什么吗?Bingo! This is Smog(雾霾)!

雾霾,就是雾和霾的混合物,当早晚湿度大时,雾的成分多。当白天湿度小时,霾就占据了主力,相对湿度在80%到90%之间。其中雾是自然天气现象,空气中水汽氤氲。虽然以灰尘作为凝结核,但总体无毒无害;霾的核心物质是悬浮在空气中的烟、灰尘等物质,空气相对湿度低于80%,颜色发黄。气体能直接进入并粘附在人体下呼吸道和肺叶中,对人体健康有伤害。雾霾天气的形成主要是人为的环境污染,再加上气温低、风小等自然条件导致污染物不易扩散。

这几年,人们渐渐加深了对雾霾的认识,知道了它的危害,所以,出门开始戴上了防雾霾口罩,在家里装上了空气净化器。大家都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是,这样就真的行了吗?刚才我也说了, 雾霾天气的形成是主要是人为的环境污染,再加上气温低、风小等自然条件导致污染物不易扩散。“气温低、风小”等自然条件只是导致污染物不易扩散,而真正的最主要的是“人为的环境污染”!所以,想要让空气永远洁净,最终还要靠环境保护。而环境保护,是每个人的责任,当然也包括减少汽车尾气和企业废物排放,这些都是造成雾霾的因素。我今年去了一次张家口,那里的天蓝蓝的,草绿绿的,还有大片大片的云,大片大片的山,真是so beautiful!再对比一下石家庄,有没有发现差距?

现在,国家也开始控制重工业,天也开始慢慢变好了。所以,只要我们科学合理地保护环境,我们的空气终有一天会变得香甜,不再那么呛鼻,我们的天空终有一天会变得清晰,不再那么模糊!

一场雪来了,天也变得明亮,但紧接着又灰暗了。我们要它再次明亮,又要付出多少呢?

大雪的散文4:潇洒大雪

文/王琪

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寥廓;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孤独;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问候。

是忽如春风一夜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清绝;是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的风雅;是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的清孤;是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的潇洒。

是不畏严寒的一派气节,是赛过百花的一抺清丽,是不染尘埃的一片高洁,是月映雪山的一种澄净。

这是文人笔下的大雪,穿带着文人喜怒哀乐的衣衫,展露着诗人悲欢离合的心情。大雪是抒情的、动人的,也是华丽的、浪漫的。然而,节气中的大雪,反映的则是时间的节奏、季节的转换和农事的信息。关于大雪,《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也”。意思是说,节气走到这个站口,天气更冷了,降雪的可能性更多了,雪下得大,下得广,故名大雪。古人还将“大雪”分为三候:“一候鹃鸥不呜;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意思是说这时天气寒冷,寒号鸟也不再鸣叫了;同时由于此时是阴气最盛,正所谓盛极而衰,阳气已有所萌动,所以老虎开始有求偶行为;“荔挺”为兰草的一种,也感到阳气的萌动而抽出新芽。“大雪”通常在每年的12月7日左右,太阳黄经达255度时与小雪握手揖别。

一场鹅毛大雪,覆盖了千山万壑,覆盖了江河湖泊。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苍茫的大地,如一片洁白的宣纸,留待锦心绣口的诗人,书写千古风流的诗章,留待巧夺天工的画家,点染永垂不朽的丹青,更留待勤劳质朴的农民,剪裁二十四节气的风景。

雪,是一个远古的话题,永恒的题材,晶莹的雪色,给人以高洁情感,澄澈的思想。那六角飞花,从三千年前的诗经中走来,穿过依依古道,穿过魏晋玄风,穿过唐月宋水,落在了大江南北,落在了长城内外,更落在了人们的心里。

与雪一同落入人们心里的,还有那一树一树怒放的梅花。自古以来,雪与梅,如影随形,难分难解。的确,那鲜艳热烈的红梅、妖娆跳跃的黄梅、妩媚多情的粉梅、淡雅沉静的白梅,以超然脱俗的气韵,以轻逸若仙的风骨,在浓淡有致的翰墨里飘香,在千古风流的诗文中流传。“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宋人高启的梅花诗,将雪与梅,当作是匹配的高士和美人,牵引着无数路人景仰的目光。雪映梅开是天景,踏雪寻梅是人趣。王安石“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名句,更让踏雪寻梅成为许多人冬日的乐趣。王冕诗里的梅花,总是素颜淡妆:“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这位中国古代着名的诗人和画家,在他家的洗砚池边,一树一树的梅花开着,走进他的画里,便成了淡淡的墨痕,这淡淡的墨,正是他内心的折射——“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最使我们难忘的还是那位登高望远的伟人,在风雪弥漫的北国,诗兴勃发,一阙沁园春,写尽雪精神,歌尽雪风流。那恢宏的气势,那壮美的意境,让我们感受到一位开拓者的气概,一位领航者的胸襟。如今,刀光剑影、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风烟深处,只留给我们和平的日子,美好的生活。

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放清香?经历了人生的小雪和大雪,那灵魂才更芬芳,那生命才更成熟。絮雪掩径,覆盖的是昨日的忧伤,闪烁的是明日的希望。让我们怀着白雪一般纯净的心情,拥抱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大雪的散文5:塞北大雪

文/何申

“小雪”未到,承德已下大雪,学校停课。且十多天前已下一场。恰那日冒雪参加一聚会,会场即餐厅,前面讲话的多,十二点半,才轮到我,我说:“2015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要早些,要大些!为庆祝这场瑞雪,上菜吧、举杯吧!谢谢!”

遂被公认最受欢迎的发言。本来嘛,大雪天聚会,吃好喝好,目的就达到多一半,不在讲话多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那么大文人,天还没下雪或许还不下了呢,就烧红火炉邀友人喝新酒。何况塞北大雪漫天,此时说别的都没用,只有喝酒才令人痛快,说多了都是废话!

歌曲《我爱你,塞北的雪》,很温柔,很美,但作者显然不甚了解真正的塞北雪。塞北雪的本质,是血性男儿刚烈的自由博击,热情街舞的奔放宣泄,是将茫茫天地变成幻影无限的北国大戏。

这次是一口气先下了一天,平地雪深一尺有余,晚上转天还下。央视一次次播放了承德的雪景,更多的观众是看,我则亲临其境:雪在风中舞,风在雪中过,根本睁不开眼,哪里有什么飘洒与温柔!这还只是指在热河老城和避暑山庄内外,如果在围场、丰宁两县及坝上草原地带,就得用“可怕”二字来形容,风中夹雪在那里称“白毛风”,人遇见视线不超三、五米,此时切不可行。我一朋友当年在那插队,晚上归来,村子就在眼前,忽然骤起白毛风,不辨方位,他有经验,走走找了个土坑儿蜷身保存体温,一直窝到天亮,风停雪住,抬头看,原来就在自家房后。

大雪后的景致极美,美又美在避暑山庄。风雪稍稳,摄影人奔山庄,我也去,不照相,那日就逛清清冷冷的正宫区,在康熙三十六景第一景烟波致爽殿前驻足,就寻思了一件事:1860年冬天的雪一定很大。因为我小时候的雪就比现在大,再往前肯定更大。那一年,大清朝的咸丰皇帝在这里过冬。在此只前,只有乾隆为接见少数民族首领,曾在十一月由北京过来待了数日。真正在这住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只有咸丰和他的后宫,包括后来的慈禧。这段往事人们太熟悉了,不用我言。我要说的是,避暑山庄,顾名思义是夏季住的好地方,冬天住这里,就受罪了,太冷。咸丰住在此殿西屋,床榻靠北墙,老百姓讲是“倒座”,见不到阳光,虽然有暖道和火盆,但在塞北漫长的冬季、寒冷的长夜,也是够受的。英法联军在当年十月离开京城,奕欣等人早就奏请皇上回京,可咸丰就是拖着不回。为什么?一国之君,名为“北狩”,实则逃难,很失脸面。况且这个皇帝也属于资质不够的皇帝,国家都弄到这份上,他还有心看戏取乐酒色逍遥。可以想象,喝了鹿血之后,在大雪满院的烟波致爽西屋,御敌无能的他却在床榻上施展雄风,一次次致爽后,寒气也就侵入他的身体。医书上说冬不能藏精,春来百病生。到了七月,他就折腾死了,才31岁。塞外的大雪,就送走了这么一位“不着调”的皇帝。

“不着调”是民间俚语,意指不干正事。古往今来,“不着调”的人不少。日前本地的主要领导被带走接受审查,那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人,十八大后还不停手,终于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塞北的大雪可以掩盖许多痕迹,但塞北的大雪更考验人的心志。瞎折腾的人必受内伤,而内伤是最不好医治的。收大钱,爽,搞女人,爽,爽得不能再爽了,最终爽得浑身是病,心力焦竭,东窗事发,只能等死。

大雪的散文6:最任性的是情怀

文/苦茶

小雪过了,大雪也过了,这是冬至后第六日。2014年,又要过完了。说起来,光阴是如此容易。亲,你惊心不?35岁以后,我是年年惊心惊到有点麻木了。

这个时候,老天,真是该应节令下点雪了。但是,“大雪”后20天来,太阳天天好脾气的猫似的,温温柔柔拿毛茸茸的光芒蹭过来蹭过去,叫人爱亦不是急亦不是。

这个节点,我,真是该抻开2014的烟云长卷,回往一下,做个总结题个落款什么的,告别旧的,开启新的。可是,我的笔还缠绕着旧年的芜杂,墨香还没有研好,宣纸满满的铺展着这一年的烟霞,你要我往哪里落款呢?

七月末八月初,单位学期任务已经完成,正是暑期闲时候。四五月间,应旅游局之约,我接了岐山湖导游词的活儿。趁此闲暇,我一次又一次地到岐山湖,反反复复踏上湖边木栈桥,反反复复登临岐山,反反复复凝望那一大一小两个大水车,我体悟着一湖水光山色的迷人景致:它的由来,它的传奇,它的文化意蕴。我的身边,常有两个人陪伴,一个是旅游局的邢局长,另一个是小导游胡博。他们俩,一个腹有诗书,一个慧心遐思,在导游词的撰写上,我们的意见出奇得一致:叙述的标准,不在辞藻华丽,哗众取宠,而在于挖掘出景物的诗意,用尽可能亲切的语言,将旅游者尽可能快地带进诗画里,让他们从嘈杂的现实中抽身出来,获得心灵的宁和。

积累了足够的素材和思考,我开始动笔。这个处于临城旅游金三角的湖山导游词的撰写,让那段时间的我经常陷于如痴如醉的状态。有时夜深写完一个段落,躺下了,迷迷糊糊睡去。突然惊醒过来,想一想,是下一段的提纲没做,想爬起来补上,挣扎几下,又躺下去了。近两个多月的晚上,9点到11点,2万字,速度真的说不上快,但是,心力已经到了。

写字,是我的业余爱好,业余爱好只能业余去爱。我的本职工作是教师培训,这一年,我又整理了四个大型培训的讲座稿,除在县内培训骨干教师、特岗教师外,还应邀到邻近的高邑县,为他们的60多名新教师,做了一天的专题讲座。累吗?累。但我想,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让自己灵魂愉悦的方式,每个人,都会从永不厌倦的世俗游戏里,钩沉幸福的味道,我的幸福在哪儿呢?当我沉浸在写作里,当我在讲台上,娓娓叙述时,当我注视一室亮晶晶的眼神,当我专注于一件事情端肃凝神,忘记了自己时。亲,我是幸福的。也许有人轻蔑道:你看你都是忙啊忙的,也太低贱些了吧?低贱就低贱吧亲,我喜欢。我用勤奋爱自己。

跟山荆诗社出游,那是些多么灿烂的日子啊!在诗歌的旗帜下,我们春天爬山,夏天看水,秋天采摘,立冬那天,还去梁老家赏了他培植的几十盆菊花。玉霞、秋梅、旭波,三个姐姐,加上我,还有远在新河的桂君妹妹,一年里,时不时地,会因此结伴喧闹一回。抛了世俗功利之心,人人都通透了,聚一回,感觉自己年轻一回。我们疯跑、摆奇形怪状的poss,口出狂言,高谈阔论,在山路上大呼小叫,唱山歌,跳大秧歌,好不痛快。闹腾够了,安静下来,并排坐在一起,看山是美的,虽然那山是没名没姓的小山头;看水是柔的,虽然那水细得像一阵轻语;看人是明朗的,虽然重归烟火各人有各人的苦恼;看世界是美丽的,因为心都被山水净化成了一块莹洁的玉。真的哎,离功利远了,离诗歌就近了。

这一年,我是想清楚了,写稿子,不是一天三顿饭的必须。除非有想写的冲动抑制不住,我才去动手。写出来,像面包出炉,看看是不是让自己陶醉,自己读着都不合心,干嘛糊弄人家呢?扳着手指算算,今年是4万字,加上导游词,是6万。今年拿到手的稿费是前所未有的少。我老公道:点灯熬蜡的,挣那俩钱,值当的吗你?我女儿一旁道:爸爸你不懂,你不给她钱,白写她也写的。

嗯,这倒是。写是要写的,只是我已由着自己的心,想写啥,写啥;不想写,就拉倒;看大书,睡大觉。

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一种感觉,在屏幕上,种豆子一样,种字,那是一种吐丝一样的情怀;而在厨房里,扎着女佣一样的围裙,紧握炒勺学厨师颠菜,菜飞起来五分之四留在锅里,其余的跌到灶上,拨拉拨拉偷偷扔到垃圾桶,然后哼着小调,盛盘,上桌,那是另一种情怀,是一个女人点燃人间烟火的俗世情怀。

大雪的散文7:雪儿

文/郑劲松

山村下了一场大雪,果蔬草木一夜醒来,全白了。

儿童们窗前看雪花飘飘,就一个劲儿央求妈妈讲童话。有一个孩子揉揉眼:“妈妈,雪花那么多,都从哪儿来的呀?他们的妈妈是谁呀?”

年轻的妈妈卷起窗帘说:“雪花是大地的孩子,在外乡长大后,又回到了老家。”她指着那些白色的群山,口里说着心里想着一个青年诗人给她的诗句。

覆雪的山峦分外丰满,在儿童眼里,真像妈妈白胖胖的乳房。他摇摇头,拉开妈妈胸前的红雪巾,多么熟悉,白嫩的平原,两只喷香的雪丘正一个劲儿地起伏。

“妈妈,我要吃奶!”孩子一仰头。

“什么?乖孩子,不是都断奶一年多了吗?”

“妈妈,你不是说,雪花到外乡长大,还会回来,回来……妈妈,你看……”

窗玻璃上,一朵红花正用手指般的冰条抱着花盆里的小雪球吮吸呢。

“淘气,来吧,就这一次了。”

年轻的妈妈关上了窗帘。雪花正在土里溶化。妈妈把红红的乳头插进孩子的口中。自己羞红了脸,像情人的初吻,令人回忆的大雪,送来了已经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调皮的孩子也红了脸,一边吸奶一边翻眼看妈妈。妈妈的脸,好像那平原上空的红月亮。妈妈感到了孩子的体温。那贴在胸脯的小红脸,圆圆的,像嫩嫩的红太阳从海面上初升,年轻的丈夫正从海边冒雪归来……

孩子的嘴像推土机一样往深处挺进,她的心跳起来,一扬手,红红的雪巾就飘落下来,盖住了白色平原和平原上耕种的小太阳。潮涨潮落,那样的猛烈而温柔,一次次,仿佛要让眼泪顺着思念掉进不愿看见的梦乡。

雪停了,窗帘打开,白色的世界凝固在眼前。

他在妈妈的红围巾下静静地听,听一种雪凝雪化的声音。妈妈眼望远方,把嘴唇压在围巾上,她看见了孩子梦中,爸爸在雪海深处的去和来。

此刻,孩子和妈妈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幸福。依偎在窗前,谁也不孤独,像一组静美的雪雕。是的,没有孤独的冬天,所有的生命和故事,都暗自藏着,连在一起,互相孕育着。

雪化了,青色的山丘又露了出来,嫩芽重新伸出红红的舌尖,舔着雪水,冰凉而清甜。

“妈妈,雪花呢,不是回来了吗?”

“雪儿,快来,雪化了,天更凉了,来,妈妈给你系上。”妈妈吃惊地笑笑,又把红色的围巾,围在孩子的颈上。

“妈妈,我不冷,我问你,她回来了,怎么还走呢?”

小孩子手指卷着围巾,柔柔地拍着上面绣着的一朵红花。

年轻的妈妈深情地看着山那边很淡的雪线。

“妈妈,你说呀?”

“不会,他不会走……你听听,雪儿!”

“好的,妈妈,我听。”

“叮咚,叮咚!”雪,正化作溪水,在山间流淌。

“快,出去看看,这多像你爸爸的脚步呀,该不是他回来了吧?”妈妈眨了眨眼,对着山那边说。

她推开整个窗户,苍青色的群山都是雪化了水流的声响。雪线下的那条路,开始有了脚印,由远而近,或者由近而远。

孩子已经下了楼跑上那条路。

红雪围巾在飞。那是两年多前,他——青年诗人留下的礼物,包括一些诗句,当然,还有雪围巾下他取名雪儿的孩子。

大雪的散文8:儿时的大雪

文/钱永广

入冬已有好些时日,我所在的地方,终于落下了几片雪花。可我心中还没有过瘾,这雪花转身就没有了踪影,让人遗憾。

回想儿时,常常是还未入冬,大片的雪花便如约飘至。记忆中下雪的前一个黄昏,常常是北风凛冽,刮个不停,铅灰色的天空像是罩在头顶的锅盖,屋后竹林里的鸟声阵阵,奶奶一边忙着将灶旁的柴草堆得老高,一边对我说,这天可是要下大雪了。听了奶奶的话,为防止雪后河流封冻吃不上水,我就挑着两只木桶到河边担水,直到将水缸装得满满的。

夜里,我蜷缩在被窝里,听窗外北风呼号,那风声像有人吹着哨子在跑,而梦里却全然不知一场大雪已悄无声息地降落。清早,屋外的雪白茫茫一片,明亮得晃眼,因为亮得很,人们早早地就醒了,母亲一拉开窗帘,就大声地说:下大雪了!这时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惊醒,心里也莫明地兴奋着,我会一扫过去懒洋洋的惰性,一骨碌爬起后就往外面雪地里跑,常常是一脚下去,快没及膝盖,发觉雪真的很深,就连屋后的竹林也被厚实的雪压弯了腰,竹子都快触到河面了。这时风一吹,远远看去,一颗颗晶体雪花,像灵动的仙子,从竹枝上一片片飞落到河面的冰块上,煞是好看。屋前,有比我起得更早的顽童,我们在雪地里追追打打,在河面坚硬的冰块上自由奔跑,丝毫不用担心掉进河里,那雪后的快乐真如那天空恣意飞扬的雪花,飘逸、自在。

这些年,我所在的城市,雪下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了,可童年时有关大雪的记忆越来越难忘。前些日子,天气预报说可能要迎来今冬第一场雪,我盼啊盼,等啊等,可觉得这风吹在脸上还是不够“深刻”,少了点“辣”劲,不像“刀割”那样让人觉得凛冽。我想经过多年进化,这冬天也变得越来越有“绅士”、“淑女”的味道了,果真老天爷只象征性地飘了几片雪花就草草收场。我悲哀地想,这一次大雪在“地球越来越暖”的预言中很快融化成了水,可是还有以后啊,或许不久就有新的更大的寒潮覆盖,然后在我居住的城市诞生一个奇迹,天空纷纷扬扬降下一场我童年时才可见到的大雪,那正是我心灵的想念。

大雪的散文9:大雪满弓刀

文/坐看风云

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早,已是前天的事。那时,刚念叨一句怎么还是雨,它就从天而落了。

早前听说京津一带普降大雪,就知道它来这里也不会远了。这一次,不及盼,雪比预期的要早。思绪一直还滞留在秋天呢,谁料,枯叶刚离了枝头,雪便纷纷扬扬地闪亮登场。

好一场雪,来得猛,来得烈。不像以往,总要轻歌曼舞一场,才渐入佳境,袍袖飞扬。未听到风吟,它已漫天而来。洋洋洒洒,笔墨饱满,顷刻间,已书就一片素裹银装。

以前只道这雪柔弱轻飘,岂知它一番闪转腾挪就变了山河模样。初看窗外,白羽纷坠,玉屑横飞,不一时走出去,已是万木凝瑞,空山卧雪。

推门处,雪花扑面,清凉如丝,脚下积雪寸余,轻软莹白,而满眼的雪衣舒展,更叫人疑入梦里童话。

雪落之前,还想着抽身回家,此时雪拥蓝关,已是不能成行。“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却不像往常积了埋怨,倒是亮了眼睛,欣喜地看这雪花飘,千山渺。

“大雪满弓刀”。有点喜欢那个“满”字了。这边正刀剑林立,群情振奋整装待发,那边却白雪轻飞,悄然无声,覆满弓刀。那一刻该是庄严无比,肃穆万分的,而宁静中自有豪情满怀,隐约间已杀气腾腾。那将是怎样的一场追逐与厮杀呢?

未从那意境中走出,一时又想起许多这样的“满”来。分别时,转身挥手,离情正满;相依时,凝神静望,深情正满;望斜阳,炊烟袅娜,乡愁正满;对轩窗,月静人闲,花香正满。只在悄然无语处,心胸被占满。

天气严寒了许多,寒气自齿间咝咝而入。清冷入怀,却叫人神清气朗,油然而生一份喜悦之情。抬望眼,千山不语,万木吞声,它们也似握了刀剑在手的士兵,严阵以待。四下里,只有雪花自顾地漫天飞舞,无声无息,铺一片无垠的梦幻清宁。

如果,人生是一场追逐,时光便也如轻雪吧。春风里,别却故乡,一路负剑而行,逐于江湖,“竹仗芒鞋轻胜马”,回首处,定然是万水千山尽归身后,苍山覆雪,容颜已改。静思时,不知是会因这轻柔的雪柔软了心怀,还是会因这寒雪更映出冷冷的刀光。大概,许多时候仍是抖落了霜雪,慨然前行。

第二日,大雪初歇,午间,竟有日光冷照。雪停处,一片银白,四野生辉。

大雪的散文10:冬天里的故事

文/胡子哥

大雪飘飞,天未亮,世间悄然无声,只听见屋檐上的积雪因过多滑落到地的闷声。

天已近五更,他钻出盖了两层的薄棉被,穿上单薄的衣服,来到厨房用瓢舀了些水,灌到嘴里咕噜两下,又吐出,又将脸凑近瓢边,右手将水泼在脸上,却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时厨房里来了个妇人,“洗了?柜里是昨晚烙的几张饼,吃了吧。米菜已经塞到包里了。下大雪呢,注意别弄湿了衣服。上学的路上小心些,别摔了,路滑得紧。”妇人拍了拍他。

“哦,您去睡吧。我已经弄好了。”说着,他走到厅上,拿起毛巾往脸上抹了两下,又呼出一口气,背起桌子上的大包袱,打开门,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妇人,“我走了。”“哎,注意点,在学校好好学。”他挥挥手,高一脚、低一脚地在雪地中顺着小路离开了。

他在路上走着。说是路,其实只是白茫茫的雪,刺得眼痛。路旁一间老房,门已经打开,一个老人在门口烧着碳,放在一个火盆里,一只手用力扇着。“这不是四娃吗?上学去啊?你爹也真是的,你大哥没了,二哥在家里干活也挺好,偏偏要老三和老四去读书,瞎折腾。读书能当饭吃?快开春了,他又得忙死。”他对老人笑了笑,径直往前走。老人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着。

太阳出来了,积雪化成水,将他的布鞋打湿了。寒风也大了,刮在脸上生疼。他咧了咧嘴,用手将脸揉了揉,又继续走着。

路上人也多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孩子在路上来来回回地跑着、跳着,时时传来大人的呵斥声和叮嘱声……

耀阳下,槁木间,一个小点仍在雪白的地毯上向县城走去,那里有座全县惟一的中学。

大雪的散文11:有关冬天的回忆

文/花蕾

一场大雪纷纷而下,把我带回了童年。

记忆中的童年冬天,可以用一个字概括:冷。脸是皴的,手脚是长了冻疮的。地里覆着厚厚的雪,河面的冰一个冬天都消不掉,越冷越厚,如果不是家里人看得紧,我分分钟可以从河面走到对面的外婆家玩去。

跑冰是小朋友喜欢玩的刺激游戏。看着别人在冰面走来走去,我很羡慕。但是妹妹出生前我是父亲母亲两边家里唯一的孩子,有任何安全隐患的游戏,只要家人知道,都被严令禁止。

越禁止,越向往。

终于有一天黄昏,我溜出家门,想玩玩冰上游戏。房前的河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我跑到屋后的鱼塘边,找了根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细的棍子,蹲在塘边使劲捣起来。费了半天劲,好容易在厚厚冰面捅出个小窟窿,正高兴呢,手上的棍子在冰面一滑,身体失去重心,我狠狠地从岸上砸到了自己捅开的窟窿上,冰面裂开,我迅速沉到了冰下。现在想想冬天鱼塘水应该不深,但是被恐惧控制的我开始疯狂在冰水里扑腾。还好,晚饭前爷爷习惯在家附近遛弯,听到鱼塘动静不小,过来把我拎了上来。

这件事代价挺大:我的棉衣全湿,被家人扒下拿去洗,我换了一身棉毛衫被扔进被窝。父亲坚持不给我找别的棉衣穿,说什么时候棉衣晾干了什么时候下床。这对好动的孩子不啻是一种折磨。

这是我自己记得的一次落水经历。

另一次我完全没有印象,全靠家人一遍又一遍地讲述,我才在脑中把这件事演绎成了一部故事片:

那年我应该刚会走路不久,也是西北风劲吹的天气,我爸最小的堂妹,我喊她老姨的堂姑来家里,说要带我到邻居家玩。妈妈给我左一层右一层穿了两三件棉衣,外面还罩上一件厚呢子大衣。老姨带着走路像企鹅的我出了门,走到屋西,我家和邻居家之间有一段窄窄的田埂,南边是河,北边是各家的自留地。可能西北风太大了,我穿的衣服又多比较受力,也可能是本来路就没走太稳,田埂路又不平坦,我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就滚到河岸下去了。走在前面的老姨回头一看,吓得够呛,那时她也才十来岁,出事了吓得跑回家躲了起来,绝口不提我还在河里泡着。

冬天河水浅,我就在河滩上一半泡在水里,一半靠在岸边搁着。衣服那么厚,吸饱了水,死沉死沉,我完全没有能力爬起来。

我猜掉到河里后我应该是努力哭喊了,但是西北风太大了,没人听得到我的求救声。一直到住在河对面的二外公到码头洗菜,一眼看到河边泡着一个孩子,他立即在河对岸拼命喊,但是叫声同样被西北风吞掉了,家里人谁也没听到。

好在,邻居家的丁爷爷也到河边打水,二外公赶紧喊他,示意娃掉到河里了。丁爷爷跑到我落水的地方,棉衣鞋子都没脱就跳下河把我捞了起来。这次家里人有没有惩罚我,我没印象——我猜是没有——实际上整件事我记忆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想到这件事,脑子里就自动播放,人物、场景、动作活灵活现,连呼呼的风声都如在耳边。

丁爷爷那个时候才四十不到,但他和我爷爷是平辈。小时候,我比较难伺候,家里的饭菜不爱吃,一到他家玩,看到他们家人吃饭就来了胃口,所以每天至少有一顿饭是在他家吃的,我奶奶一直说我是隔锅饭香。我们家住在小村的最边远处,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孩子更少,他的女儿梅比我大十岁左右,是我小时候最亲近的玩伴,她有小麦色的皮肤,眼神灵动,长得像日本影星山口百惠。我上小学时,她出嫁了:家里条件不太好,哥哥找对象比较困难,于是梅嫁给了一个有妹妹的男人,男人的妹妹则嫁给了梅的哥哥。这种亲事叫“换亲”,我小时候家乡很常见。还有一种叫转转亲,涉及的人更多,但总体是一家出一个女儿,换回一个媳妇。

梅出门那天,我回家哭了很久。其实她并没有嫁得很远,就在本村,我现在回老家有时候还会遇到她,她已经做了奶奶,少女时的俏丽依稀可见。然而我们见了面只能笑着打招呼,却不知道该聊什么。曾经经常睡一张床的感情,好像永远封印在了上世纪80年代。

今年清明节我回老家上坟,听说丁爷爷一两年前得了胃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他很乐天地说:“我都七十多了,够本了。”不肯做任何治疗就出了院。他一生务农,农闲时挨户收农民的土鸡蛋卖给蛋贩子,收入并不高,孙子外孙结婚,都出了力,手头积蓄已经所剩无几。后来是梅不忍,凑钱给父亲买了靶向药吃了几个月。生病以后,丁爷爷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农活干活。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只能吃流食,人很清瘦,精神却还好。临走我掏出身上的钱,还把先生的钱包也搜摸了一遍,把钱一起留下来。丁爷爷推推搡搡不肯收,我一把丢下跑了。先生气喘吁吁地跟着,问“他是谁?”

国庆节回老家,得知他已经走了。

一个人的一生,如同季节走过,而一场雪可以让我想起很多细节。

大雪的散文12:雪人的心

文/王子譞

一场大雪过后,森林里多了一个漂亮的雪人。

“呼啦——呼啦——”北风刮起来了。

“布谷、布谷,这可怎么办?大雪压坏了我的窝,我和宝宝们住哪儿啊?”布谷鸟妈妈焦急地走过来。

雪人听见了,摘下头上的花帽子送给了布谷鸟妈妈。“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暖和的窝了!”布谷鸟妈妈带着帽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呼啦——呼啦——呼啦——”北风越刮越大,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吱吱吱,这可怎么办?洞里冷冰冰的,我都快要冻僵了!”狐狸弟弟缩着脑袋走了过来。

雪人听见了,取下脖子上的围巾送给了狐狸弟弟。“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暖和的围巾了!”狐狸弟弟裹上围巾,高高兴兴地走了。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什么吃的也找不到,肚子都快饿扁了!”兔子妹妹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雪人听见了,拔下脸上的胡萝卜鼻子送给了兔子妹妹。“谢谢!这是世界上最大、最香的胡萝卜了!”兔子妹妹抱着胡萝卜开开心心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大家都来看漂亮的雪人。可是雪人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两颗黑色的种子,那应该是雪人的眼睛吧!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在雪人曾经站过的地方,冒出了一棵小树苗,上面长出了一片心形的叶子。

啊!这一定是雪人那颗善良的心。

大雪的散文13:花雪随风不厌看

文/范昕

大雪节气是仲冬的标志,冬季的寒意由此更深入了一层,大自然更显简素安宁。

然而扯棉飘絮的大雪也不是说下就下的,断崖式降温到来之前,时光是惝恍迷离的,不少人仍然觉得,秋天并未走远。枝头的叶子,有的干褐枯黄,很是憔悴;有的嫩青轻黄,犹如初生;有的橙黄褚红,喷霞吐艳;有的仍然青绿翠碧,苍劲有力。季节的深处,秋冬交错。大约只要还未看到厚厚的积雪,只要树叶还未落尽,人们的心,都还迟滞在深秋。古人也经常秋冬不分,很多写到深秋的诗词,其实都是写在初冬。且去欣赏那些疏朗萧散的美吧,是秋还是冬,何必非要弄个一清二楚?

空气潮湿清凉。凛冽的凉意,让人的头脑也越发清醒。有时还有小小的雪粒,断断续续地飘落。

阳光在这段时间格外难得。古人把冬日温暖的阳光称为“暄”,晒太阳也被称为“负暄”,古诗中有“负暄闭目坐,和气生肌肤”,“茅檐昼负暄”,“闲向颓檐昼负暄”。山河静好,岁月绵长,每一天都温暖明丽,阳光下蒸腾着轻盈和煦的诗意。

秋冬天的衣服,现在流行穿起来像披了条毯子的款,阔大飘逸,穿起来随意舒适,能把自己完好地包起来,就此踏实地躲在衣服深处,远离天高地寒,心里也莫名其妙地更有安全感。

裹好衣服走向林子深处,四下静阒无人,只有吱吱喳喳的麻雀叫,喜鹊偶然嘎地一声。默念“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并没有山,然而四下空旷只有黄叶乘风凌乱飞舞的情形是相似的。

枇杷花正在开。花蕾有锈色绒毛,像是沾了层黄褐色的霉菌。花朵淡黄,有点蜡质,手感肥腻细滑。它的香味本来很清淡,但是现在开得多了,便凝聚成馥郁深杳的一团。大约枇杷花清雅委婉,不太显眼,历来讽咏它的诗并不多,只有唐代岑参写过一句“满寺枇杷冬着花”。清代《御定广群芳谱》中有诗赞它的花和果:“叶似琵琶故得名,秋萌冬绽雅香盈。白花馥郁迎冰雪,黄果甘甜送静宁。”

蜡梅花开大约在大雪、冬至,在城市北边某迎宾馆里,看到有两朵盛开,另外还有几朵含苞。黄庭坚诗云,蜡梅“香气似梅,类女工捻蜡所成,京洛人因谓蜡梅”。范成大《梅谱》云,“本非梅类,以其与梅同时,而香又相近,色酷似蜜脾,故名蜡梅”。蜡梅以其黄艳馨香,很受人喜爱,然而,传统的梅花在历代辞章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宋及宋以后,很多诗词中,是在写蜡梅,还是在写梅花,并不能完全分得很清楚。

冬天是寂静的,“天悠悠而弥高,雾郁郁而四暮。夜绵邈其难终,日晼晚而易落”。天气清寒,太阳温和而又淡远,日子缱绻、缠绵、深幽而又充满了寂寞。但蜡梅幽香彻骨,令人心旷神怡,不禁精神大振。“磬中种厅英可嚼,檀心香烈蒂初容”,“檀心”是蜡梅的一种,在诸多品种中,香气尤烈。冬日寂静中的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到了冬天,不能不提一下白菜。《广群芳谱》第十四卷记载:“白菜,一名菘,诸菜中最堪常食。”俗谚也说:“百菜不如白菜。”白菜温雅如玉,尤其经霜之后,甘脆清甜,是极佳的冬令蔬菜。近代齐白石称:“牡丹为花中之王,荔枝为百果之先,独不论白菜为蔬之王,何也?”其实不光齐老先生,在北方,几乎家家户户都很爱白菜,酣溜、炒肉、涮火锅,无往而不利。

白菜不但如此深入于百姓之家,同时还有许多风雅可人的典故。六朝南齐时,周颙“音辞辩丽,出言不穷,宫商朱紫,发口成句。泛涉百家,长于佛理”。周颙也是当时的名士,爱食素,终日长蔬食。据《南史·周颙传》记载,“文惠太子问颙菜食何味最胜,颙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这里的“秋末晚菘”就是我们经常吃的白菜。这大概是历史上白菜最出风头的一次了。

有雪无诗,日子未免显得黯淡。古人也特别喜欢咏雪,大约没几篇得意的赋雪诗文,都不好意思称自己为诗人。

屈原说:“霰雪纷其无垠兮”,谢道韫说:“柳絮因风起”。风花雪月并为四大浪漫之事,对雪的期待,是诗人们在冬天最大的向往。

“长空降瑞,寒风翦,淅淅瑶花初下。乱飘僧舍,密洒歌楼,迤逦渐迷鸳瓦。”“皓鹤夺鲜,白鹇失素,千里广铺寒野。须信幽兰歌断,彤云收尽,别有瑶台琼榭。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读到“迤逦渐迷鸳瓦”,心跳明显漏了两拍,写得实在太美了。雪稀稀疏疏地覆盖了瓦片,多么寻常的场景,柳永真是会用词。“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盗谢惠连的成句,然而用得并不突兀。“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月辉与雪光,交相映衬。

冰冷的,又是圣洁的;飘落的,又是高雅的;瞬间的,又是长久的;实在的,又是梦幻的……纷纷扬扬的雪花,凛凛皑皑的雪景,给了人们多少寄托和遐想!时令与物象,天然就是诗的载体,就是诗人的原乡。正是从诗人们的“红泥小火炉”和“飞鸿踏雪泥”中,人们才读出了“天人合一”的哲学境界。

对风、对花、对雪、对月、对雨、对落叶、对诗,皆可在逸兴遄飞之时,浮一大白,醒来,心里或许已是明媚如春。

大雪的散文14:一夜花开

文/笑看风云淡PEY

去年的一场大雪,把我精心栽培了几年的盆景全打败了,望着阳台上那一溜儿的剩草残根,我的心灰暗如斯。

想当年,阳台上的花儿争奇斗艳,绿叶成荫。现如今,到处是剩土残盆,满目沧夷。真有点儿那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斯,雨雪霏霏”感受。

春天既到,盼望中的花儿没有如期的绽放,就连充当配角的绿叶也不曾来临。我把那些不忍目睹的剩土残盆堆放在墙边,图它个眼不见心不烦。

三月既过,那些我从不光顾的盆盆钵钵里却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草叶圆圆的,嫩嫩的,绿绿的煞是可爱。我看那些绿意很可人,于是又把那些剩土残盆般上了阳台,并且还给它们定时浇水。不久,那些不知名的小草就茁壮成长了起来,绿了整个阳台,也绿了我的心情。以前,因了那些名贵的花儿树儿,这些小草都被当作杂草给拔了。如今,既没有了名花名树,这些小草也就有了生存的机会。只要有机会,它们就一定会珍惜。

一天清晨,我推开阳台上的门儿,竟然看到了一阳台的小花。想不到那些不知名的小草竟然一夜全都开花了。白色的花瓣,紫红色的花蕊,真的是姹紫嫣红,竟相争艳。原以为,有很多的小草都是不开花的,想不到无意中遗留下了的这些小草竟然一夜花开。那些细细的花朵虽然不甚美丽,但是,众多的小花同时绽放,俨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我不禁被这小草顽强的生命力给震撼了,也被这些花儿小小的美丽给感动了。看来,任何小草都有开花的理由,而任何小花都不会拒绝美丽。

下午,随着太阳的西下,那些原本怒放的花儿合拢了,有些奄奄一息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花儿经不受午后阳光的暴晒,缺少水份的缘故。只要适时的浇灌,明天花儿又会为我开放。

然而,每二天清晨起来,我并没有看到那些小花如期为我开放。以后,那些花儿便逐渐零落了,那绿叶也逐渐的衰败了下去。难道,这些小花仅仅只是开了一晚么?当然,对于这些小花来说,只要能够开一晚就足够了。

一夜花开,绽放的是小草一生的美丽!

大雪的散文15:春天的萌象

文/苏扬

如果因为一场大雪,你就不敢确认春天,那就错了。

即使在最寒冷的阴霾天,精灵们也不会停止审视自己的花园。

扒开厚厚的白雪,你会发现泥土湿湿的、软软的。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地面,似乎能听到泥土内部有轻轻的蠕动及开裂的声音,那是藏在深处的虫子和植物的胚胎蹬腿伸胳膊,想钻出来哩。倘若你还犹疑,就抓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底下,这时你会嗅到一种温润的新鲜的生命气息。

当太阳从皱褶的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更惊喜的哩。

小河边,那些光秃秃的柳树一夜间突然爬满了粉嫩的芽苞,原本粗糙憔悴的皮肤顿时有了光泽,僵硬的骨头也有了韧性,身姿恢复了婀娜。她们低头相互打量着、交谈着,笑容在每个芽苞上鼓胀、翻滚。

山坡上的梅花也揣着女娃的心思,矜持地立在枝头,面若凝脂,流目顾盼,仿佛等待与谁约会,那棉花般的白雪遮挡不住她们的羞态与温柔。

于是,冰冻的河水在激动中悄悄融化了,变得丰盈起来,亮闪闪的鱼群摇着尾巴交头接耳,并不断地产卵,野鸭在水面追逐,几个蹲在码头上浆洗的村妇,一边开着男人的玩笑,一边不失时机地拢一拢额前的头发,朝水里照一照自己红彤彤的脸儿。

浩瀚无垠的大雪让大地的野性窸窣作响,暴露了春天的萌象。

谁还怀疑幸福不会降临到人间呢?瞧,空中掠过的鸟儿是见证者哩!它们已经开始吟诵春天的诗词。

这时,你心里也一定有些燥热了。原来,无论处在怎样的环境,生命总是顽强生长的,并且层出不穷的。

正所谓,坚冰深处春水生。

毋庸置疑,大雪的压场是为迎接情事喧闹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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