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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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散文1:家中小院

文/袁芳

我家住在城中村,屋前有一个40平方米左右的小院,小院坐北朝南,四季阳光普照。

父亲在小院的墙角种了两株葡萄树,并搭了一个葡萄架,小院顿时变得生动了起来。而母亲则信奉“房前屋后,种瓜点豆”的真理,在院子的角落种上丝瓜、豆角、茄子等,让这些绿色的生命,在小院里开花结果。

春风吹来,葡萄树长出了嫩绿色的芽,几场春雨后嫩芽变成了小叶子,小叶子长到手掌大的时候,就铺满了葡萄架。那边丝瓜和豆角的藤蔓也不甘落后,爬上葡萄架,整个架子就像一个大凉棚。清晨,鸟儿在葡萄架上跳来蹦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叫醒了晨曦。阳光透过叶子,洒在院子的地面上星星点点,漂亮极了。

夏天,小院被葡萄树叶和蔬菜的颜色点缀,有黄色的花、绿色的叶、紫色的果,搭配在一起煞是好看。到了晚上,母亲喜欢摆上四方小桌,三两把躺椅,泡一壶清茶,一家人采用最原始的纳凉方式,聚在小院中聊天。清风阵阵吹来,茶香扑鼻,绿叶摩挲有声,小院里充满欢声笑语,一家人生活的幸福又惬意。

到了深秋,这些在夏日肆意生长、开花、结果的植物开始休息,绿色变成黄色。在秋风中落掉,仅剩下缠绕在一起的枯藤;在岁月中显出悲壮,并在寒冷的冬季走向生命的终点,迎接下一个生命的起点。

其实,有了这些树木和蔬菜,在严寒的冬季,小院也不寂寞,而是在绿色的回忆中静静等待春天的到来,等待生命中的下一次精彩绽放。

小院散文2:阴满中庭枇杷树

文/王丕立

小院前有一棵枇杷树,婆娑的树冠如一把大伞撑开在东南角,我们在树下洗衣、晾衣、纳凉、择菜,笑语喧喧,其乐融融。那株阴满中庭的枇杷树,见证过无数快乐的旧时光。

儿时,农家吃水果都靠自产,枇杷润肺,母亲一直想种一株枇杷。她鼓动父亲到处讨要枇杷幼苗,可每每讨来的苗下地不久,便枯萎了,母亲得出结论,我们那儿的土质不适合种枇杷。父亲也趁机劝说母亲:“不必再栽枇杷树了,你看左右邻舍谁家有枇杷树?”母亲沉吟良久,决计不再提种枇杷一事。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前院东南角却稆生出一棵枇杷苗,令母亲喜出望外。

那年夏天,我们担心瘦小的枇杷树不能扛过夏天的高温天气,母亲安慰我们说,一切稆生植物都有超强的生命力。母亲的话应验了,那棵小小的枇杷树,捱过了炎夏,捱过了旱秋,捱过了寒冬,来年春天的时候,它发枝添叶,一下窜出好几公分高,呈现出勃勃生机。每天放学回家,我总要绕到枇杷树跟前,看一看它有没有长出新叶。母亲笑我性子太急,说植物的生长哪有那么快?

后来,我上中学去了外地,年终节下回来的时候,枇杷树已长成一人多高。那年假期,我和姐姐们风尘仆仆赶回家,见那树上缀满黄澄澄的枇杷,透出诱人的亮光。邻居们也赶来寒暄,那真是一场热闹的聚会。我们围坐在树下,吃着酸甜可口的枇杷,然后邻居们将黑褐色的枇杷籽拾起来,带去播种。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栽种的枇杷树早已硕果累累,而我家的那株,树干已需两人合抱。每有邻居串门,总在树下观瞻,感叹:这棵枇杷树好神奇,它的种子无论在哪里都能存活。每当这时,母亲便接上话茬,说这棵枇杷树的果子味长,大家都殷勤栽培它的子苗,这是对大伙儿的回报。

又到枇杷橙黄时,只是母亲不再在树下招呼乡邻们品尝果子了,她去了远方,阴满中庭的枇杷树便成了我们的思亲树。

小院散文3:父亲的小院

文/周小赛

周末的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台,散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干净,明亮。电话铃声响起,听筒里传来了父亲的声音。“闺女,咱家院里的杏熟了,你带着孩子回来尝尝鲜吧!”“爸,早就盼着呢!”我说。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的女儿,听到我和父亲的对话,一骨碌就爬起来了,催促我快点出发,一路上高兴得像只小鸟,叽叽喳喳地欢呼着。

远远地就看到,父亲正站在大门外等着我们呢。进了小院,院子里干净整洁,一株硕大的杏树矗立在院落中间,枝繁叶茂,橙黄的杏儿挂满树枝,把树枝压得低低的,伸手就可以摘到。“爸,咱家的杏树怎么结这么多啊!”“哇!姥爷,我要自己摘,吃个够!”父亲的小院,一下子热闹起来,父亲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像一朵花。父亲摘了个杏递给我,足有乒乓球那么大,橙黄橙黄的,轻轻一掰,核与果肉分离成两半,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咬一口,绵绵的,一股浓郁的香甜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

父亲的小菜园,就在老房子的前面,大概有半亩地吧!父母喜欢这里的原因,我想就是乐意亲手侍弄那个菜园。

记得小时候,由于家里贫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水果吃。七岁那年的春天,放学回家,父亲满脸喜悦地抚摸着我的头,说“闺女,爸找来了杏树苗,等两三年后,你就有吃不完的杏了”,我也常常数着日子,怀着期待和小树苗一起慢慢长大。后来,父亲又陆续在院子里栽下了核桃、桃、梨、葡萄……

中午做饭的时候,父亲到菜园采摘翠绿的辣椒、酸甜的番茄、鲜嫩的黄瓜,母亲在厨房间辛勤地忙碌。当满屋的清香飘出,全家人围坐在小桌前,我给父亲倒杯小酒,父亲如数家珍地讲着小院的故事,我给父母说说工作的体会,生活中的得失,母亲一个劲地给孩子夹菜,一家人其乐融融,把我带回儿时快乐的岁月。

这几年,父亲脚步没了以前的灵便,记忆也差了很多。却仍然乐此不疲地在园中忙碌着。天刚蒙蒙亮,父亲便走进菜园,浇水、施肥、除草。在父亲的打理下,小菜园一年四季都有时令蔬菜收获,豆角、辣椒、番茄、黄瓜、南瓜、萝卜、白菜……放假时,我和孩子也会经常回来,学着父亲的样子,翻地、种菜、采摘,玩真实的“农场种菜”游戏,忙得不宜乐乎。

夕阳西下,又要回市区了,父亲像搬家似的,不停地往我的车里塞各种蔬菜瓜果。“多带点,多带点,分给你们的邻居们也尝尝。”我知道,那是深深的父爱!

寒来暑往。菜一茬接着一茬,杏树花开花落,如今的我已做了母亲,这么多年,父亲的爱就像这菜园,寄托无数的深情!离开小院,回头再看一眼日渐苍老的老爸,清风中,父亲站在菜园里,白如雪,慈祥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小院散文4:奶奶家的小院

文/罗雨欣

奶奶住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有着自己的一个小院子。因为年岁已高,奶奶只能在小院里栽几棵果树,种点小菜消磨消磨时光。却不曾想“无心插柳柳成阴”,角落里的那些绿,倒给小院增添了几分活力。

二月,奶奶的院子里种满了黄瓜、丝瓜、莴苣、西红柿……我天天盼着它们长出新芽。到了四月,蔬菜们都生长了起来,芹菜绿油油的,向人们展示着它的精神劲儿;黄瓜藤顺着竹竿拼命往上爬着,瞧那黄瓜,头顶黄花,身披尖刺,长得那么匀称,咬上一口,满嘴的清香……春天里种植的菜,虽然开花的不多,并不像公园里田野里的百花那般姹紫嫣红,争妍斗艳,但那生机勃勃的绿色,总让人眼前一亮,精神为之振奋。

五月,院子里又添上了茄子、小葱、辣椒等新成员,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紫得发亮的茄子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惧怕越来越火热的阳光,躲在叶子底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真像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临近秋天,小院里迎来一片丰收的景象。丝瓜早已从那可爱的小黄花变成了一个个身着绿衣裳的小胖娃;朝天椒不知有什么喜事,乐红了脸,豆荚也跟着喜滋滋地咧开了嘴;一棵棵绿生生的大白菜齐刷刷地站立在那里,像一个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抖开翠绿的裙子,骄傲地昂着头;柿树的千枝万杈挑起了一盏盏红灯笼,那甜甜的石榴也熟了,展开娃娃般甜美可爱的笑脸,露出晶莹剔透的牙齿,争相向人们报告丰收的喜悦……

一年中的大多数时间,奶奶都穿梭在她的小院子里,垦土、播种、施肥、捉虫、浇水……我一有时间,就跟在奶奶身后,做奶奶的小跟屁虫,陪奶奶一起照料这些可爱的小伙伴。奶奶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的小院,给我的课余生活带来无限的乐趣。

我爱奶奶家的小院,我更爱奶奶看到这些蔬菜时脸上露出的满足的笑容。

小院散文5:七月,那一帘绿

文/片片落叶情

每天进出小院,需要经过花台山的一道峭壁。

这道峭壁上还残留着人工斧凿的痕迹,虽然水泥喷浆加以了巩固,但终究掩饰不住岩石突兀的禀性,这在七月的阳光里,是那么的明显。

也不知多少次从它的脚下过往,也从不在乎依附于峭壁上的那一帘绿,每次总简单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些无名的藤蔓,没人打理,没人欣赏,它的存在与否,并不影响花台山的风景,还有路人的心情。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摇着轮椅的女孩,她指着爬满峭壁的那一帘绿,告诉我,这就是常青藤,也叫爬山虎,或爬墙虎。

于是,我有了关注常青藤的热情,于是,我开始探寻常青藤的有关点点滴滴。

这是一道向北的峭壁,直立数丈,没有可立足的地方,早上太阳迟迟光顾,傍晚夕阳久久不归,冬日阴冷,夏日灼热。

在这样一个不宜的环境里,缺水少土,竟然义无反顾地铺张开来一帘惊奇的绿,而且伴随着时光的延伸,它们始终清醒地保持着向上的执着。

执着,是一种恒心,是一种毅力,也是一种美德。只有执着,才能创造奇迹;只有执着,才能创造美好,一如眼前的那一帘常青藤。

常青藤,我喜欢这样的名称,顾名思义,四季轮回,青葱常驻。因我曾经忽视了它的存在,因我刚刚在这个夏天认识它,所以它置身于春、秋、冬的影子,在我记忆中一直是片空白。

而这个夏日我注定与常青藤有缘,幽幽深深的绿色,层层叠叠的叶子,缠缠绕绕的藤蔓,牵恋着我的眸光。它,自强不息,追逐生命的一种高度。它,身处险境而不惊的从容淡定,更让我心尖颤动,钦佩不已。

峭壁更高处,断残了些许藤条,不像是今年才干枯的,它们依然保持着向上的姿势。风雨飘摇的日子,它们不曾坠落,仍然与石壁紧紧地相依相偎,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常青藤夏季开花,色黄绿或浆果紫黑,花小,细碎。此年,花期已擦肩而过,花事匆匆了,心虽有所失落,却有感于生命之不易,生命之伟大,生命之顽强。

夏季终将远走。我再也没有遇见那位坐在轮椅上的、闪烁着坚强微笑的小女孩了,也不知道七月峭壁上的那一帘幽绿,是否能平安的走进秋天,然后不在乎世事变幻、心情起落而常青呢?

小院散文6:秋天的小院

文/任奕伊

我家的院子不大,但很美,像一个小小的花园。

秋天来了,院子里的一些植物开始枯萎了。月季花的叶子都掉光了,枝条耷拉着脑袋,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篱笆上的爬藤都枯黄了,远远看去像一张用铁丝编成的网。但还有许多植物像以前一样特别精神,有的甚至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院子中间的鱼缸里,几条红色的小鱼在水中嬉戏,它们时不时会一起游到水面上,似乎在互相诉说着秋天的秘密。还有角落里的那只大乌龟,已经不吃东西了,它要开始冬眠了。

刚刚下过一场秋雨,我站在院子里感觉有点冷,我想这就是秋天的小院特有的感觉吧!

小院散文7:幸福在平凡中盛开

文/赵颖佳

一家人,一个小院,平凡的生活,开满了幸福之花。

还记得以前在老家,那棵高大的苹果树是我快乐的回忆。那个时候,正值夕阳西下,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哥哥、妹妹等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一起。只见一丝丝金色的阳光透过叶子之间的缝隙轻抚着我们的脸庞,一阵微风拂来,苹果树的树叶轻轻地摇曳着,那树下斑驳的稀影,随风荡动,好似一个个正在跳舞的小舞蹈家,正在为我们演绎着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洋溢着无限的幸福与欢乐。

看奶奶正在和婶婶们一起摘菜,聊天;爸爸在和爷爷在那大树下的阴凉处下棋;而我与小弟弟和小妹妹正在绕着这棵高大的苹果树玩捉迷藏,我们嬉笑打闹着,四处都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洋溢着温馨的景象。

不一会儿,姑姑的饭做好了。只见,爸爸和叔叔从屋里搬出了一张大圆木桌子,奶奶也搬出了一大摞椅子,弟弟和妹妹争着抢着,从厨房里拿出了许多碗和筷子,姑姑,也将饭菜端了出来。只听见爷爷的一声:“开始吃饭啦!”大家便其乐融融的拿起了碗筷开始吃饭。只见饭桌上大家谈笑风生。我在家人的欢笑声中,体会幸福。

幸福其实很简单,它平凡,它无处不在。我希望,今后我的生活都可以像今天这样,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家人之间也能唠唠家常,聊聊街坊邻居之间的小事,大家都可以陪在爷爷奶奶的身边,可以跟他们一起玩乐,一起度过闲暇的时光。这是多好啊!这无疑是在我平凡的生活中增添了一丝丝幸福快乐的气息。

座观庭前,花开花落,闲看天上云卷云舒,轻抬头,幸福不远,家中小院亲人间。春去秋来,幸福在平凡中盛开。

小院散文8:爬满藤蔓的小院

文/东山峰人(陈刚)

今年的酷夏,火日炙人,天热得有些发狂,连日透蓝的天空,都被悬着火球久久地挂在当空。即使过了三伏节气后,眼睛依然感知到电磁波光束的强烈,情绪仿佛被晒干似的,使人觉得憋气难受。

在这酷热中,突然蹦出一天凉爽来。于是,燥热静下来的心就有种想下楼去散步的奔涌。乘着电梯踱步于小区的林阴小道上,行进到隔壁宿舍墙边时,竟然看到了几簇簇浓密的藤蔓和几支野月季爬在围墙上,嗡嗡的蜜蜂声从一朵朵绽放的淡红色月季中传来,芬芳的花香嗅过鼻孔,又穿过眼帘,仿佛是透着季节的轮回。

我,竟然不知,在这块盎然的生机里,一片葱翠却悄悄掩盖着岁月的斑驳,又辉映着我额头上爬满的银丝。

眼前可爱的起伏之间,身边酷热的迟钝,似乎看到那些岁月如何的奔驰。拈一枝尘世的静美,将心中那浓密如藤蔓的清,静开岁月的心禅。

思绪领略了少年的那段记忆,黄昏的光线堆积在脑海里,摆下来自于儿时印象中的木门与藤蔓,仿佛是悬挂于门檐下被风吹拂的灯笼或铃铛,气氛所形成的景象远远大于事物本身的沉静和身影。

还有,那扇半合状态下的光线与记忆中的魂。在冷色调的光线背后,反映的是不断裂变和恶化了的现实,如枯叶状的纸上,游出几行带有伤逝的字迹,终将是那样万种的憧憬。

略略又是儿时斑斓的那个夏天,我又看见落日的余晖汹涌地挤进狭窄的巷子,眼眸中的光影顿时挽情了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曾经失落的木门下,麻石的台阶依然灰白色干净,只是时光沉淀的竭黑色的木门褪去了木质的原色,露出纹理的残败,木门上铁质的校门,不光亮,也不起眼。那满身锈蚀的门却承载着我不可磨灭的儿时回忆。久久未开启的门已经很少见过它的主人了。在光影里,清浅的小院显得是那样沧桑、凄凉。

从宿舍第一栋拐过一个弯,便是长沙市传染病医院的围墙与胜华化工厂,中间隔着一条板车宽狭窄的小巷子。爬满藤蔓的小院就坐落在巷子的中央,稍往上几步就是一个上坡,青石和红砖垒起的护坡横七竖八的砌有几栋私人民房和构树,再往上向右边拐过一个弯,一条小道便可以引导你直至十字岭。

听说,这个院子里居住的一家人都很不简单,那堵破旧赤黄色的墙壁上爬满了曲折虬劲的青色藤蔓,在季节无声的更迭后,一次次地由绿变黄,又由黄变绿。而墙角边,门缝里,封闭着一种卑微不屈的神秘,在这种氛围下,心底里总藏着一种对它追根究底的好奇和打探。

因此,有伙伴告诉我,说这个小院里的人出身不好,在解放前的当过国民党的‘大官’,还有说,他家里有什么特别背景‘云云然’。总之,听说的后面隐藏了许多未知感,让人着迷、又让人琢磨不透,仿佛幻觉早被埋在那扇挂着藤蔓的木门里。

时光不同于1967年那种充满徘徊和踟蹰,思绪也似乎是相会的一种形式。时间再久,记忆再惚恍。还是能拼凑起那天的细枝末节来。

记忆与场景混为一谈的地方,就是永恒的感觉。五十五年了,它们从未流走过,而且推我自尊。

那夜,很静。我们结伴去坡上的石缝中捉蟋蟀,快路过小巷子前面的庭院时,突然门开了,我屏住呼吸,立刻停在巷子口,用双手把大家遮挡在后面,悄悄地观察那门里出来的秘密。

‘嘎咔’一声,年代已久的木门转动摩擦声,从幽深寂静的巷子里传出,在寂静中显得特别扰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的木门开启,从台阶上走出来一个清瘦的男子,中等偏高的个子,笔直的身板,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左手夹窝里夹着一本书,走近时,其貌不扬,嘴下唇好像还往里面撇缩了进去,与老太太缺牙式的嘴唇极为相似,而且还带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睛,像极了他家门墙上爬满的枯瘦藤蔓,似乎又透出一股不屈的顽强与自信。

这正如几米所说:“戴眼镜的人,通常有一种固定特殊的表情,他们厌烦一定要透过镜片,看这个厌烦的世界”。

那夜的黄昏,似乎给了我静默,我再无法向黑夜挑战。失落与彷徨,心境的平抑与凌乱,把两个家庭出生情况的同病相怜和基因交织,组合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磨钝了我的感觉和灵性。

无疑中,我们都挨过了冬季,也迎来过春天,可有人说;这还是心里的冬天。因为,都面对家庭出生、讲究阶级斗争的那个年代,还处于稚嫩中就将受政治歧视的日子。哪怕是外面满是侮辱,我已经慢慢习惯了,或者说已经决定接受侮辱的前程,只听自己的心就好。

再后来,我多了一份对那个神秘小院的关注。一次偶然的机会,哥哥告诉我一些小院的故事。此小院的确是住的一位解放前的民国要员,姓马,属于‘民主人士’。他一家都是读书之人,身上飘有书卷的气息,那天我们看见的清瘦男子是他家的大儿子,毕业于著名的某名牌大学,职业是建筑设计师,(听说‘湘江一桥’就是他主持设计的)人很谦虚、和善,知识渊博,我哥哥与他有过接触,而且受益匪浅,对他非常敬佩,所以知道这些情况。

从此后,我断了儿时的隔膜与偏见,与马老师多了一份亲近,心慢慢靠近了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尊敬和仰慕的足迹停留在小巷子的中间,再也不从他的生理长相上去挑剔,而是睁大眼睛辨认着从巷子的木门中走出他那具有文化素养而又清廋的背影。

初中毕业后,我已懂事经成人了,学会了藏起或抑制住心中的感情。后来,我又走出了宿舍,走出了小巷子,走出了爬满藤蔓的小院子。

社会的视线波澜壮阔,上山下乡运动,回城,改革开放,下岗无不汇集于此,都成为有缺陷的历史作了修订。于是,我又慌忙地追赶。

我看到了回城后知青的庆幸,听到了对读书追寻吸引的回声,感受到改革开放后的巨大变化,还看到了改制下岗后的那些苍老虔诚的脊背。我惊奇的感到无奈;仿佛间,在来去奔波的路上目标消失了,又像一片落叶,正在苍老的岁月里悠悠地随波飘荡。

多年后,生活的游荡和倦怠又爬满了我的额头,今天我看见小区墙上的藤蔓和月季,想起那座爬满藤蔓的小院,想起木门里出来枯瘦的青年。再看自己的两鬓斑白。一声悸动的心卸下了生活的疲惫,连同那古板肃穆的面孔。

年过六十几,已届古来之希,夏天很快成为甜蜜的回忆。但那如火如茶的岁月不会轻易淡忘,即使夹杂着难言的惆怅,也将在我两鬓如霜时勾起不尽的牵挂,唤起我思绪的百般依恋,撞击我心灵的再次震荡,沉默着而且忘却了季节。

从少年走向老年,时间并没有给我多少情分,辽阔的空旷里,一生历经的坎坷,过苦日子、上山下乡、出生受歧视、面临单位改制下岗、家庭与情感,全都风干了眼里的余温,寂寞在心海,淹没了曾经的丰韵。

我曾仔细的观察过无数的树叶,每一片树叶,落在哪里都是归宿。所以,进而思索;人生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

当心绪走过萌动的青春,穿过缭乱的风尘,徒步于宿舍隔壁的小巷子时,脑海中,巷子里依然是一种宁静的悠然,不论是我双足与炉渣路面共舞,还是手与爬满藤蔓的小院子亲切问候,这里都洋溢着流年的气息。

透过常青藤的守望,那带眼睛的文化人,还有吱吱作响的木门声,推开便是坦然。斑驳的老墙,倒映着那些来去的过往。一扇久叩不开的门,也许只是简陋的柴扉,却通往着那沉淀在岁月里的风采。

小院散文9:小院

文/陈重阳

很想有一座小院。这座小院,应该有传统的瓦房,灰墙黛瓦,古意悠然。然后呢,有木格窗,不大不小。从窗外探看,房内有桌有椅,榫卯结构,原木本色,纹理清晰可辨。桌上呢,有烛台、书册、镇尺、毛笔。古旧的床榻也是不可或缺的。床榻和方桌,像熟悉的老友,在流年里彼此守望。

有这样的房子,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住下来。老床托着你的身体,心灵是宁静的。清幽里,如果愿意,就读书写字。小窗夜读,外面挂着一弯月亮,窗内一盏青灯。氛围如此,就容易来一次走心的阅读。抛了书,还可以写字。读书与写字,不为世俗利禄所囿,完全自由随性。

这座小院,当然得有一些摆设。石桌一面,上面刻着楚河汉界,石凳三五。

乡人们看见门开着,或许一抬脚就拐进来了。或者坐下拉话,拉了一会儿,就摆开棋子,厮杀起来,不在乎输赢。鸟鸣于树,犬吠于巷,茶水殷勤地续着。现实里安然肃静,棋盘上打打杀杀。末了,茶壶见底,水杯喝干。你消遣了他的时光,他拭去了你的焦躁。

泥土必须是小院的元素。所以,空出一片地来,或方或圆,也不在乎大小。亲手去播一些种子。给水,松土,捉虫,眼睛享受芽苞破土的欣喜。丝瓜、扁豆、辣椒可以种,水仙、石斛、风信子也行,早上能看到青叶滴露,中午能看到蝴蝶蹁跹,夜里能听到虫儿鸣叫。这些都像是岁月的清供,美不美勿论,赏心悦目就行。弄得好,小有收获。掐些嫩生生的菜蔬,从菜圃到厨房,就是几步的距离,葆有草木新鲜之气。

假若有鸟雀落下来,停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与你打招呼,则一定要友好。有鸟来访,这是好事,吉祥事,要舍得一把米。慢慢地,它们就住下了。燕子,麻雀,别担心它们啄破你的梦。有它们在,四季都是生动的呢。

若是冬天有雪,就像青春里恰好遇到了爱情,更加臻于完美了。那些雪簌簌落下来,白了眼,白了院落,洁净了世界。雪是豪客的酒筹,就像白居易,一定会有一个刘十九一样的朋友,爽快地答应你的挽留,与你对座。窗外搓绵扯絮,屋内火炉正旺。宴饮闲话,好不畅快!末了,还可以即兴踏雪,寻找一枝梅的幽香。其境固然凄寒,但内心的暖意,完全可以融化季节的冷冽。

深以为,一所小院,就是一个好去处。疲惫了,给自己放个假,来此小住。身体与心灵,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复苏,然后,再信心饱满地踏上新征程。

小院散文10:柴门小院

文/江兴旺

记忆的深处,始终有一个农家小院。小院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米;院墙不高,由碎石和黄泥垒成;院门简陋,由几根木条钉制而成,俗称“柴门”、“篱门”、“荆门”,与“朱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严格地说,柴门算不上一扇真正意义的门。它只是一个符号,表明这是一户农家。和当今厚重冰冷的防盗门相比,柴门显得那么轻盈和温情。客至,一提一推,门就被打开,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极了一首热情绵长的迎客歌。

柴门相伴的岁月,邻里从不设防。柴门虚掩,从它被打开的吱呀声,主人就能猜到来访者的身份。轻微的,那是爷爷奶奶辈的;不轻不重的,那是叔叔阿姨辈的;急促的,那是孩子们的。如果挠声不断,那一定又是那条调皮的小狗进不了院门了。

柴门虽简陋,但门内却充满生活气息。墙根,靠着农具;墙角,堆着柴火;墙上,挂着蓑衣。院墙的角落,通常会有几棵果树。树荫下,老母鸡正领着一群小鸡仔在松散的土上刨食。有时,还会看见女主人在择菜,旁边有几个孩子在玩跳房子游戏。更多时候,你会看到衣着简朴的老人,坐在竹椅上,一边缝缝补补,一边负暄打着瞌睡。

柴门外,是一帧帧天然美景。春日,杏红梨白,菖蒲浅芽,麦苗剪剪,绿畴如画;夏日,满塘荷叶,挨挨挤挤,翠如玉盘,散发出阵阵清香;荷花粉红扑扑,半阖半放,映红了半个村庄。秋天,院墙上爬满了扁豆、丝瓜、葫芦,柿子如一盏盏灯笼,高悬在枝头,喜庆着村庄;冬日,大雪飘飞,孩子们堆个雪人,打个雪仗,整个院落便变得温暖起来了。

这样的柴门小院,在中国农村比比皆是。千百年来,一代代村民在这里繁衍生息,一个个农家子弟从这里告别家乡,远走高飞,各奔前程。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对柴门小院怀有特殊的情感,无论走到哪里,心里总怀着割舍不断的牵挂。

小院散文11:八月的农家院

文/宜苏子

小院有棵枣树。枣树之冠盖过了院子半个天空。红彤彤的枣子家丁繁盛,子子孙孙彼此挤眉弄眼,热闹非凡。孩子们早就忍不住了,一竿子捅去,哗哗啦啦砸下一场红玛瑙雨来。颗颗红枣疙疙瘩瘩饱满莹润,让人心生喜欢。抹一把土,“咔嚓”一声咬去,脆生生甜丝丝,新鲜之气浸润了口腔,立时肺腑清爽无限。

秋收正紧,农人正赶着节气的脚步撷取果实。昔日空旷的小院丰盈充实起来。天空上方的鸟雀审时度势,随时准备俯冲而下,企图不劳而获。地面上狗呀猫呀耷首伏地如狼儿假寐,却不肯放过任何动静。妇女除了做饭之外,要把芝麻捆倒过来,一抖擞,细小的芝麻粒儿哗啦哗啦落下一堆儿。谷穗一个一个铰下来,用棒子锤打脱糠。玉米挨个儿褪去苞衣,拧成朵儿挂起。破损的红薯挑出来,剥去泥土清洗干净磨碎做淀粉,匀称完好的则码在一处等下窖冬藏。一样一样的活计凑着手,一刻都不能闲着。

忙碌时节总嫌天短。一转眼,红日“咕咚”一下就跌到山的那边去了,再一抬眼,一弯冰轮挂在树梢。山村小院的夜晚凉凉的,静静的,带着几分禅意。这时候,那些随藤蔓带回家来的蝈蝈,墙角的蛐蛐儿,开始上演盛大的音乐会。《诗经》中说:“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总觉得这些身掖一把乐器的草虫,是从上古时代一路弹唱而来的,带着古典之风,把整个秋天小院的静谧气氛,鼓荡得如痴如醉,如诗如画!

小院散文12:小院飘香

文/抚尽霜华

又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院子里的桂花,在一阵一阵北雁南飞声下次第悄然开放。下午,我正在昏昏欲睡,还是被这种泌人心肺的香气所惊扰,抬头、起身,走到院子中。

这棵桂花树被移植在院子里快有十年了,是我一个专事花草树木的朋友所馈赠。记得房子刚刚落成时,他来到院子后,大声叫嚷着由他负责对院子进行规划,一切花草树木的添购由他包干,从此小院里便有了桂,它相依相伴在人工制作的一座假山边。

院子并不大,但被朋友布置得很是别致(起码给我的感觉是这样)。左侧几双菜地,每逢空闲时间,家人都不用农药,不用化肥,自发地侍弄菜蔬,无论季节怎么地变换,每到了就餐时间,都有一盘盘不同的纯天然绿色时鲜在桌上香气萦绕,这不仅锻炼了身体又节省了不少生活开支。

小院中间是一条人行通道,用水泥铺垫,镶上温润可人的鹅卵石,从院门一直延伸到正门口。右侧则用红砖砌成四方块花池,中间的假山高约二米多,不知道朋友从哪儿搜寻到的几块大石头,用水泥很自然地粘合在一起,假山上爬满了青苔,幽幽苍苍,凭空给假山增添了几分浑然天成。

紧贴在假山身边的桂花树,身高近三米,一根主干分成两支,每根枝上又分成若干,枝干上的叶子一层覆盖一层,甚是茂密,而它的翠绿更具朝气。这主干上的两支分支,它像一对恩爱无比的情侣,在小院里携手并肩,共度日月,沐浴风雨,朋友们都戏谑其为“夫妻树”。桂树后方是一张墨灰色的石桌,四方围着几张石凳,当院里的桂花飘香时,这里就成了极佳的聚会之地,几个死党常常不约而至,在院里的石桌上摆上三盘五碗,吆三喝四,海天阔地,不醉不归。

热闹了几年,后来,随着朋友们为生活、为事业各奔西东,这样的聚会越来越少,即使我出面相邀,也难得凑齐,这让我惆怅好一阵子,索性不再约会了。

近几年来,桂花树的长势越发好了。每逢桂花开花时,香气越过围墙,四处蔓延,这让邻居们仰慕不已,也让我养成了茶前饭后在院里溜达来溜达去的习惯。偶尔,拉着家人坐在石凳上,再摆上一些小点心,在一轮皓月下静听桂花纤细却又绵延不绝的呼吸,在它温婉细致的梦魂萦绕中怀旧畅新,倒也添了不少天伦之乐。

是的,朋友们如今天各一方,难能相聚,但桂花常开,小院依旧。每当我迂回在小院中,总是不自觉地四处张望,那曾逗留在小院里的笑语欢声,难免心生对昔日时光地挂念,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好,心情是否同我一样。或许,冥冥中的他们也在某一个时间,在不知名的某个城镇角落,对着故乡的明月,默数着此时的桂的花开花落,浮生万千思绪。

小院散文13:心爱的小院

文/张缘

午饭过后,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坐在板凳上,看着老婆婆忙前忙后的身影,姥姥从记忆深处走来了。

我的姥姥也是一个农家妇女,一直到晚年,她都生活在这样一个农家小院。

我是姥姥看大的,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我便被送回到农村的姥姥家。记忆中,我就是像现在这样,和姥姥坐在自家的小院里,晒着暖暖的午后阳光,我用手缠绕着脚边的牵牛花,想把不听话的花草摆弄出新的造型,而姥姥则在一边纳着鞋垫儿,细细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亮光,姥姥讲着那些泛黄的老黄历:妈妈儿时怎么收玉米的;大姨最喜爱的那只小羊为什么死了;晚饭时她怎么偷偷地多给舅舅煮一个鸡蛋……

我一直纳闷儿,为什么姥姥怎么也学不会发手机短信,而这些过去了那么久的故事,她却统统记得。直到很久以后,她的脸庞在我的记忆中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我也依然能够清楚地记得,那些午后细碎而温暖的阳光下她的故事、她的笑容,还有她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后来我要上学了,姥姥为了我,离开了生活多年的老屋和心爱的小院,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姥姥紧张地适应着新的环境,而她的笑容一直没有改变。每天放学路上,她都会给我四块钱,让我去买个冰糖葫芦,离开的时候,她总会很真诚地对小贩笑笑,说一声谢谢。而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离开,冰糖葫芦已让我垂涎欲滴。

我再稍大一点的时候,父母对我的学习管得更加严厉了,也不愿让姥姥再给我买那些小玩意儿。而姥姥总是趁父母不注意,把我招呼到她的房间,神秘地冲我笑笑,然后偷偷地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块钱,或者从箱子里一番摸索,突然变出一个我向往已久的玩具。就在我喜笑颜开忍不住要大声喊叫的时候,姥姥赶紧用手把我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同时笑盈盈地看着我,那笑里满是慈爱。然后我俩就会相视一笑。我明白,姥姥也明白。这样的默契,我和姥姥之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可是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真正明白,父母给姥姥的零花钱,姥姥基本没有给自己买过东西,她把钱和爱全都无私地给了我。

再后来,我长大了,家里基本上不需要她多么忙碌了,别人问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老家去,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笑一笑,然后又如往常一样,忙着准备一家人的饭菜。我看着姥姥越来越佝偻的身影,我告诉自己,当我工作后,我一定要好好孝敬姥姥。可是,没有后来了,姥姥还没能等到我考上大学就去世了。在我的眼里,在我听到的姥姥的故事中,姥姥还没有享一天福,可是,为什么,在姥姥临终时,她却说她很知足、她很有福?

偌大的北京城,我再也找不到美丽的牵牛花,再也吃不到甘甜的糖葫芦,姥姥的笑容消失了。

暖暖的午后,细碎的阳光在我的眼前一闪一闪,像极了当年姥姥用的绣花针晶莹的亮光……

小院散文14:奶奶的小院

文/张亚凌

不知是砖块很贵还是大伙都没钱,四十年前的关中农村,很多家的院墙都是土夯的,只有家境殷实的人家,才是砖砌的。我家在巷子最西头,紧挨着池塘。奶奶说,西面没邻居,又不碍谁家的事,咱就不要院墙了,弄成栅栏,眼界宽。父亲自然依着奶奶,一道半人高的篱笆就竖了起来。

前院后院都是奶奶的王国:后院,猪们羊们鸡们热闹异常又井然有序。墙根下是猪圈,树下拴着羊,鸡们自由可以跳上猪圈,飞上树杈。一有空闲,奶奶就带着我,边放羊边给猪割草。最省事的是鸡们,不需要照顾还天天下蛋。奶奶却不厚此薄彼,绕着树咩咩叫的,拱着墙哄哄闹的,都金贵着呢。过年饭菜的丰简、衣服的新旧,甚至我们兄妹的学费都取决于后院。

前院呢,是菜与花的天下。爬满篱笆的是搌布瓜的藤蔓,绿绿的墙面上点缀着黄灿灿的花朵儿,煞是好看。一朵花一个瓜,瓜多得吃不完了,就让瓜们继续长吧。那些老了的瓜摘下来,剥皮去籽,便可以当搌布刷锅洗碗。院里有块狭长的小菜园:韭菜,辣子,茄子,西红柿,黄瓜等,哪怕只有两三株,地方不大,可奶奶啥菜都想种。有时,奶奶会掐几枝南瓜的藤蔓稍,做一盘凉菜。

照壁前有一些陶盆,种着花草。夹竹桃,月季,石榴花,绣球花,菊花,指甲花,铺盆草。指甲花开了,奶奶找来白矾,跟指甲花一起捣碎,给我染指甲,染好后,用指甲花的叶儿把指头一个一个地包起来。第二天,指甲就变成了很好看的红色。那时,我会天天带回几个小伙伴,让奶奶也给她们染指甲。奶奶总是很高兴的说,跟我们家凌子好好玩,奶奶年年都给你们染指甲。门楼旁边向南的墙角下,堆满了柴火,码得整整齐齐,都是奶奶的功劳。奶奶出门,从不会空手回来,总能抱几枝柴火,把它们折得长短一般齐,垒起来。让我们冬天不觉得寒冷。而今,每每回到乡下老家,看到有些人家的院墙上竖着尖利的玻璃,有的人家门口拴着狂吠的狗,几乎所有人家的院子都是水泥铺就,偶有花草,也是盆栽,就越发思念奶奶的小院了,也从心里替这些小院憋屈。乡村小院,就得像奶奶的小院,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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