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爷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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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爷爷的散文1:忍

文/周艳红

爷爷多年来一直有个习惯,午饭、晚饭时间都要喝一杯,好那口酒,却不贪杯。即便如此,奶奶还是会边吃饭边唠叨:“你爷爷一个时候(时常)就想着他那杯酒,酒喝多了不好,可他就是不听。”可唠叨归唠叨,奶奶从未真正阻止过爷爷喝酒,她说:“我这辈子受够了你爷爷,他爱喝喝,随他去,我忍了。”

奶奶是个特别唠叨的人,用爷爷的话说:“她就是碰见个土地(土地爷)都能讲半天。”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去赶集,别人花三十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我们会花上一个小时有余,原因是奶奶,随便碰上个熟人都能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上一阵子。“哎呀,她大奶奶,您这赶集卖啥?”“卖豆子呢,我跟您说,豆子要趁着大太阳,狠劲儿晒,晒得越干越不容易坏。”“这是您孙子吧,都这么大了,得空了领我们家去玩儿哈,我的孙子孙女都在家,有伴儿。”……奶奶的熟人很多,一路上,她每碰见一个人,都会很热情地和别人聊得很投入,内容简单,话却很多。爷爷是个严肃的人,就算遇上老朋友,也是三言两语捡重点谈,和奶奶截然相反。一路上,爷爷总是安静地等在一旁,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打扰到奶奶和朋友的谈话。等到了集镇,奶奶碰见的熟人更多,她驻足停留和朋友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爷爷时常因为奶奶的这点“爱好”而将赶集变成了等待。我曾问爷爷:“您和奶奶的性格完全不同,您怎么受得了?”爷爷说:“这没什么,忍一忍,让一让,就是一辈子。”

爷爷和奶奶也有吵架的时候,记忆中他们的争吵,都是奶奶不停地唠叨,不停地“诉苦”,爷爷时不时搭上几句话,一个“吵”得热火朝天,一个“冷”得心如止水。他们吵吵闹闹地过了几十年,到了爷爷退休在家以后,两个人的性情却突然变好了:奶奶的唠叨收敛了很多,路上碰见老朋友,聊得再怎么投入,她也会及时“刹车”,她怕爷爷在边上等久了脚麻;吃饭时,爷爷的酒量明显下降,过去喝二两,现在最多一两,名义上他说是害怕奶奶心疼酒钱,其实他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很听奶奶话,奶奶交代的几乎每一件事,他都会无原则的服从……如今,爷爷和奶奶从未吵过架,反而如小青年谈恋爱一样,黏糊、浪漫,经常手拉着手散步、逛街,甚至还会在节日里互送礼物。奶奶说:“夫妻间,忍着忍着就成了习惯。”

关于爷爷的散文2:爷爷奶奶的钻石婚

文/王文佳

我的爷爷叫王敬荣,龙口市文基镇和平村人,1942年6月参加八路军,部队南下后,爷爷于1952年在广东与121师362团卫生队服役的戴真(奶奶)相识相恋,并于1953年7月1日在汕头结为伉俪,1976年双双转业回到山东,在平度市人民医院工作至退休。时光荏苒,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那个帅气的小伙儿和卫生队里最拔尖儿的姑娘至今已经携手走过了六十年的风风雨雨。

爷爷和奶奶的退休生活十分丰富多彩。他们拥有“海陆空三军”(热带鱼、小狗和鹦鹉)的同时,还养了整整一阳台的花花草草,所以,不用出门,就能体会到真真正正的鸟语花香。春夏两季,奶奶种的水仙、太阳花、君子兰和马蹄莲竞相开放,到了秋天,则换成了黄菊、紫菊和白菊。小鹦鹉虽然不会说话,但能看懂爷爷的手语,每当爷爷用食指在空中划一个半圆,它就会跳上悬在鸟笼上方的小圈子,往反方向再划一个半圆,它就会从圈子上跳下来,若是爷爷的食指来回在空中划两下,它就会自己跳上圈子荡秋千。别人家的鹦鹉只喂小米和水,这只鹦鹉在我家可算享尽了口福,爷爷奶奶不仅给它吃新鲜的菜叶,就连削皮的苹果片,或是剥了皮的橘子瓣也“见面分一半”给它,邻居来串门儿,都说:“哟,营养还挺丰富!怪不得啥动物到了你们家,都长寿得很!”

户外活动是爷爷奶奶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数十年如一日地定时锻炼,才成就了他们今天这样健康的体魄。爷爷今年八十六周岁,奶奶七十八周岁,照样天天两次外出锻炼,早晚各一次,风雨不误。爷爷常说,活动活动,活着就要动,每天活动,胜过补药三盅。散步回来,他俩便会摆上棋盘杀上两把,围棋、跳棋和军旗算是预热,象棋才是他们的最爱,有时也会泡上一壶好茶,边品边进入了专心致志的读书读报时间。做了一辈子医疗工作的奶奶喜欢剪报,尤其是喜欢收集养生和医疗健康方面的知识,家里的书架上,有整整一层都是奶奶剪报粘贴成的“劳动果实”。我的朋友们有什么小病,总喜欢来找奶奶咨询,奶奶收藏的“偏方合集”也因此成了他们传阅、复印的珍宝。

生活的酸甜苦辣和岁月一起流淌着,爷爷奶奶结婚已六十多年,他们问我,五十年是金婚,六十年是什么婚?我说,大概是“钻石婚”吧。

关于爷爷的散文3:柿树爷爷

文/李会贤

我家后院有棵又高又大、枝繁叶茂的柿树,家里人不分老幼,都管它叫“柿树爷爷”。每逢重要的岁时节令抑或家里有大活动时,母亲必有五拜:先拜天、拜地、拜灶神,再拜柿树爷爷和祖先。据母亲讲,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关于柿树爷爷的叫法是什么来历呢?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大哥,大哥给了个绕口令般的回答:“咱爷爷的爷爷都管柿树叫爷爷呢。”我和他抬杠说:“柿树爷爷难道比咱家门前那棵柏树还大?”哥哥竟脱口而出:“千年松树万年柏,见了柿树统统都得叫爷爷。”

柿树爷爷俨然成了家里最最重要的一员。它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物质享受和温暖的精神寄托。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满满的幸福和神奇的故事。

春天,柿树爷爷抽出了嫩绿的叶子。到了四五月份,茂密的枝丫就会向四面展开,犹如一把巨大的绿伞。随之,枝头便开出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吸引着成群的蜜蜂。花谢以后,就结出无数个小小的青色的柿子。到了九月份,柿子成熟了,黄澄澄的,远远望去,树上就像挂满了无数个小灯笼。这时候,哥哥便会灵巧地爬上长满青苔的树干,麻利地摘下一篮又一篮的柿子。

妈妈则会拿出她的绝活来——暖柿子。先烧一锅热水,水温稍高于体温,然后把柿子放进锅里,让水全部噙住,上面覆上一层柿叶。暖柿子其实是为了除掉其涩味,控制水温是关键。水温低了,柿子吃起来发涩;水温高了,柿子烫熟了也不好吃。这个过程需要整整一个晚上。为了保持恒定的温度,妈妈夜里要起来好几次往灶里填柴烧火。第二天,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枕头边上肯定会有一个大大的暖好了的柿子。咬上一口,果汁流淌,味道香甜。接下来,哥哥就把这些柿子拿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出售,换回一些现钞来。

那时,家乡还没有通电,人们晚上照明全靠煤油灯。在那个缺吃少穿、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灯油钱往往是一个家庭的重大开支。极善理财的妈妈把便这些钱“专款专用”,购回全家人一年要用的灯油。上了小学后,每当晚上我做作业时,妈妈都会用针尖把油灯的捻芯挑得高高的,爱怜地说:“多费点油没关系,有柿树爷爷给咱撑着呢。”

妈妈说她刚嫁到我们家时,奶奶给她讲了好多关于柿树爷爷的故事。民国十八年,关中地区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年馑,其中又以西府为灾中之重,连续三年没有下雨,路上的尘土厚得能埋人,庄稼颗粒无收,很多人家竟无隔宿之粮,满目苍凉,饿殍遍野,惨不忍睹。许多根深叶茂的大树也都枯萎干死了,但柿树爷爷不但依然挺拔地活了过来,而且每年还能结出少量的柿子来。正是因为有了这救命的柿子,我们家才没有遭遇饿死人的惨象。

岁月如梭,斗转星移。离开故乡已然四十余年了。父母早已仙逝,古老的宅院也几近荒废。但柿树爷爷依然顽强地坚守在后院里,庇护着这些早已离开故土生活在都市里的子孙们。难怪先辈们要把您敬若神明,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柿树爷爷!

关于爷爷的散文4:怀念我的爷爷奶奶

文/陆皖萍

奶奶永远地离开我们已经两年多了。去年清明,我又去看了奶奶,奶奶的骨灰和爷爷的骨灰已合葬在一起,坟的四周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山脚开满了桃花。

我的爷爷奶奶一生坎坷。爷爷的出生我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听爸妈讲过一个极其古老的故事:爷爷的爷爷曾是村里的“风流人物”,非常的幽默和风趣。那时候有了报纸,爷爷的爷爷坐在船头,津津有味地看,旁边的人瞧见了,对他说:“文大爷,您的报纸怎么倒着看哪!”他笑呵呵地说:“我是拿给你看的呀!”爷爷后来去了上海,在大上海遇上了奶奶。奶奶出生在上海的一个郊区,很小就被抱养到养父母的家里。那一年爷爷去世后,奶奶曾去过一趟上海,见了一次已是90多岁的曾外祖母,回家时带回了几张很旧很老的照片。照片上的奶奶正值妙龄,身旁的女友紧靠着她。奶奶穿着曼妙的旗袍,美丽的短发垂到脖子中间,清秀的笑容中略带着羞涩,仿佛让我看到了奶奶年轻时的少女情怀。

爷爷和奶奶是在我爸爸和二叔年幼时回到无锡的这个江南小村的,那时候姑姑和小叔还没有出世。奶奶的户口自从迁到了这儿,就没能再回去。我曾经问过奶奶,为什么当年会选择这个并不富裕的小村,奶奶平静地说:“还是住在农村空气好,人也舒服。”奶奶没有文化,却心灵手巧。在农村,她学会了所有的农活,把一家六口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干净整洁。我也是奶奶和爷爷一手带大的,就连能干的妈妈也曾对我说:“你奶奶当年的家务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总是剃着光头。小时候的我非常顽皮,常常爬到爷爷的背上,摸他的头和头上几个软软的瘤。后来我才知道,爷爷的头曾被“东洋鬼子”用棍子打过。那是很早以前,家乡村里的小学刚刚创办的时候,爷爷为了帮学校采办一些教学用具,在火车上被“洋鬼子”捉住而挨了打。爷爷是个很慈爱的人,下雨的时候,他总是穿着雨靴,口袋里倒插着一双筷子,提着专为我买的保温盒为我送饭。看着香喷喷的饭菜,我天真地问他:“爷爷,你吃了吗?”爷爷总是温和地说:“你先吃吧。”放学的时候,爷爷总是顶着一个草帽,或一手搭个“凉棚”,站在村口或家门前的榆树下等我回家。晚上洗完澡,爷爷就着月光,作各种各样的手势给我看,手影投在墙上,显出各种逼真的动物画面,有羊、牛……那是一段令人难忘而美好的日子呵。

爷爷就是这样地疼爱着我。爷爷去世那年74岁,我才上小学四年级。那几天我正在外婆家养病,小小的我不懂得生老病死的可怕,总是希望大人们所说的不是事实。然而几天以后,脑溢血夺去了爷爷的生命。我赶回家去的时候,爷爷的灵车已经离去。看见呆立的奶奶,我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爷爷走了,奶奶坚强地活着。虽然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但她肩上的担子仿佛更重了。爷爷去世两年之后,我们一家四口搬到了邻乡的小镇上。奶奶和小叔小婶住在一起,把我的小堂妹一点一点地带大。

奶奶对我的疼爱一如既往。每到夏天桃子成熟的时候,奶奶总是弯着背,悄悄地用她不多的积蓄到山上买上一大竹篮水蜜桃,等着我们回去吃。

后来我们在镇上有了自己的房子。奶奶第一次到我的新家时,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一晚奶奶跟我睡在一起,各睡一头,奶奶用她苍老的手,把我冰凉的脚揣在她温暖的怀里。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奶奶的呵护中睡去。

一生的操劳,使奶奶的背越来越驼了。我在南京求学期间,奶奶近80岁的时候曾去看过我一次,她一直很是自豪。以后我参加了工作,两年后有了男友,小叔家也盖起了新房。奶奶却住不惯,再三要求独自住到我家空着的老屋里。爸爸妈妈虽放心不下,也只好同意了。从此以后,我和男友几乎每隔一周便去看她。奶奶胃不好,我们便经常买些零食给她吃,这样直到我的个人状况有了一些变化。有一次,相隔一个多月回家看望奶奶,我抱歉地说:“奶奶,好长时间没回来看你了。”奶奶微微一笑说:“没关系的,你们都忙。”

没想到仅仅几个月后,传来奶奶生病卧床的消息。那个星期六我守在奶奶的床前,帮她揉腹抚胸,小堂妹不时地喂奶奶喝水,吃东西。奶奶气息微弱,在我独自面对她的时候,奶奶的眼中泪光闪闪,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我禁不住哽咽不已,泪流满面。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很傻很傻地问过奶奶:“奶奶,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吗?”奶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们赶到老家时,奶奶已经永远地走了。

曾经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住,让我可以永远地留住奶奶,可是,谁又能抗拒大自然这种无情的规律!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几年,有了一些生活能力的我曾尽过一点小小的孝心,可这又怎能与奶奶的深情相比?

奶奶,你和爷爷放心地走吧,我会尽力关心弟弟妹妹,孝敬父母长辈,用平凡的生命好好地生活报答你们。我会在每年的清明,托清风细雨,寄去我无尽的思念。

关于爷爷的散文5:夫子爷爷

文/张彦梅

整理书柜,一个淡蓝的小本就躲在书柜最不起眼的一隅,随后翻开:“黄昏信步河边路,春愁波皱,杨柳依依瘦……”泪水已经漫上了眼睛,记忆就在这一刻苏醒了!一个穿中山装,拄一拐杖的老者随着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从历史长河中走来!他就是我的夫子爷爷。

二十多年前,我的孩提时代是在灞河岸边度过的。那时,爷爷常常会牵着我的手,漫步在灞河岸边,念与我听“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给我讲李白、白居易、古长安……我似懂非懂,但很愿意听。小时的我长得病弱,所以并没有像哥和姐那样,每晚必练毛笔字方可睡觉。有时为了偷懒,哥和姐就装肚子痛。每每此时,爷爷就让姐先睡,哥就没那么幸运了。而我要是此刻也没睡着的话,也会和姐趴在门边看一眼强打精神的哥哥,再甜甜睡去。“灯下课孙费辛勤,一寸光阴一寸金。须知年少无多日,痴心望尔早成名。”这是一首爷爷写的《课孙》,但那时的我们是不会理解爷爷的苦心的。

爷爷走路很轻,个子又瘦又高,着一套中山装,留一撇八字须。爷爷爱诗、爱棋、爱茶、爱花、爱酒,独不爱笑。小时的我们不懂事,会故意拿着一篇古文让爷爷念,这时爷爷会正襟危坐,捋一下胡须,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读起来。我们觉得好玩,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摇头晃脑,互相对视而后偷笑。爷爷仿佛早已陶醉于书了,看着我们掩嘴偷笑,便会咳一下,继续陶醉了。

同龄孩子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我们要学习《三字经》、《论语》、《千字文》。对于当时身心异处的我们来说,现在只记得只字片语了。我们私下里叫爷爷“夫子”!有同学到家里来,怕爷爷,说爷爷有一种威严。可我从来没觉得爷爷威严,我拔他的胡子,他都没凶过。

天下没有不贪玩的孩子,我们会在某一天偷偷溜到灞河岸边,戏水玩耍。爷爷自有检查的法子,用手指在小腿轻轻一划,如果有一道白印子,那么你就彻底暴露了,必是要罚站的。我强辩着“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便逃之夭夭了。

年龄渐长,爱美之心也渐长。在学校表演完节目,回到家都舍不得将大红脸蛋洗掉,对着镜子臭美。爷爷摸摸我的脑袋说:“傻丫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不懂。再后来喜欢一个人独自上学放学,身后甩下爷爷凝望的眼神……我扶着栏杆凝眸远眺,看不到尽头的涓涓流水,听不倦的细风沙沙。看着芦苇静静地温柔地摇落秋霞,品味着爷爷的诗句:“浅水平沙落日遥”,眼前的黄昏的美丽就蒙上了一层诗意。

等上了初中,爷爷有次讲到“女子无才便是德”,希望作为我们姐妹的一句良语。我和姐姐面面相觑,心想,爷爷真是个“老朽”,当看到我们表情时,爷爷笑了,给我们讲了出处,说女子不是不能有才,而是要有才而含蓄,端庄而矜持。爷爷说,女子若水,这是外在的形象,所以女孩子家要温柔纯良。女子若土,这是内在实质,而这土,就是教养、品德。

当初爷爷讲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深刻的理解,只是此刻,随着岁月的更迭,品尝了一番人生滋味,爷爷那缓慢顿挫的语调一经铺开,心底便掀起了千层浪花。

回想这几年和许多人一样奔波于生活,不再练字,可偶尔还会写一点诗文,不动声色地抚慰一颗日渐沧桑的心,维护着我不卑不亢的底气。

我合上日记本,爷爷手捻着八字须,颔首微笑,默默的眼神,如星星点灯,我知道,这眼神将会一直陪伴我走过人生风雨。

关于爷爷的散文6:我们都不懂老人的“痛”

文/高铜良

奶奶走了,在爷爷走后才一年多的时间,在她身体完全能支撑再活N年的情况下,出人意料地突然走了。回望和梳理那些生活的点滴,我发现他们都是“痛”着走的。一种是我们看得见的身体真切的疼痛,一种是我们看不见的藏在心灵深处隐隐的疼痛。

爷爷走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般的身体疼痛,他的痛让我们束手无策,陪干了眼泪。弥留之际他对奶奶说:“你好好活着,有这么多儿女和孙子,不会孤单的。”奶奶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了厕所,出来后眼睛红红的,她低声对姑姑说:“你爸就这样瘫在床上也好,只要他活着。”那一刻,在一旁的我突然泪流满面,不仅是因为爷爷时日不长,而是我长这么大,从没听奶奶说过这么一句“有感情”的话,因为,我从未觉得爱发脾气的奶奶有这份耐心,对爷爷有这么深的爱。

爷爷一生不抽一根烟,不贪一杯酒,但判决爷爷生命死刑的却是肺癌。我在电脑上搜索,才知道有“尘肺”一说,那是爷爷一生辛苦劳累,忽略了尘土的侵袭。爷爷是个特讨人喜欢的人,他从不发脾气,从不指责任何人,问他什么,他都说,“很好!很好!”

奶奶常年咳嗽不止,每次都是爷爷把药端在她手上,像哄小孩一样,有时手里还拿着糖:“喝吧,不苦,我这有糖。”,遇到奶奶心情好时会接过药喝下去,但从不说句“谢谢”之类的话。有次我看见奶奶把爷爷送到面前的药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还说“我不喝,我要***!”我以为爷爷会生气,会任性不管。但见他又去盛了一碗,比先前更毕恭毕敬地递到奶奶跟前,还陪着一脸温和的笑。童年时的我心里有个疑问,爷爷为啥这么没有男人尊严地讨好奶奶,小姑告诉我,“爷爷是心疼奶奶,她不喝药就会整夜咳嗽。”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的身体从来就是铜墙铁壁,从来没有听他喊过什么地方疼痛过,他真的没有痛过吗?记得我六七岁时跟着爷爷下地干活,爷爷挽裤腿时我一下尖叫起来:“爷爷,你脚上有块大伤疤!”不料,爷爷严肃地告诉我:“你一人看见就是了,别对任何人说,特别是你奶奶。”我当时不解地点点头,后来,我发现爷爷独自一人在摸着腿低声呻吟。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一次爸爸跟别人介绍说:“我父亲身体特别好,从没听他说过哪里痛过,哪里不舒服过。”

爷爷走了,在查出病因的八个月后走了,而在八个月之前,我们谁都没听他喊过疼痛。爷爷在这么多年里把所有的痛藏得严严实实的,藏得销声匿迹,藏得让人浑然不知,这些藏着的痛多了,才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一个突然的“大爆发”,让我们始料未及,无法接受。

爷爷走之后,所有人都对奶奶说着同样的话“你好好活着吧,有这么多儿女和孙子陪伴你”。但我发现,从此奶奶的脸上没有了开心的笑容,也不像往常一样任性地对人发脾气了,有的只是沉默和发呆。因老家的宅基地复垦了,奶奶便轮流住在我们家和幺爸家,有次我无意识地说“想回老家玩玩”,当时忘了老家的宅基地卖了,没料到这句话触到了奶奶的痛处,她哽咽着说,“在城里一点也不习惯,老家没了,像把我的心割了一块,我心口好痛!我真想去找你爷爷”。现在回想起来,奶奶为什么这么快就匆匆去了,也许她有不便说出口的心痛之处——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屋没了,来到陌生的城市,一出门都怕迷路,没有乡里乡亲拉家常排遣寂寞了,没有了熟悉的张家小猫王家小狗的关注点了,生活也就没有了兴奋点和兴趣点了。老屋是他们的生活从贫穷走向殷实的见证,是他们养育儿女酸涩的岁月记忆。这点给奶奶带来的痛也许谁也没注意,只是奶奶跟我说过。

我平时比较忙,有次回家我递给奶奶200元,奶奶硬是还给我100元,说:“你挣钱不易,我只收100元就够了。”我问奶奶身体还好吧,奶奶说:“身体倒没什么,就是城里不好玩、不习惯。”当时在一旁的爸爸反感奶奶的话“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想吃什么就做给你吃,你还缺什么……” 因忙于自己的事,我心想等下次再回来看奶奶,没想到那次竟是与奶奶的永诀,听说奶奶是因脑溢血走的,但奶奶心灵的痛也许被爸爸和姑姑他们都忽略了。

其实我们真的不懂老人的痛——他们的生活习惯、兴趣、娱乐、情感依托以及关注点和兴趣点等等,有时那无形的,比身体之痛更彻骨的心痛也会让生命非常的脆弱。

我们是忙碌的一代人,忙碌得根本没空去关注老人的痛,去体会老人的痛,去过问老人的痛,因为他们不会像小孩一样大喊大叫,他们会忍、会装、会藏。大多时候,我们只注意了很多表象的东西。

关于爷爷的散文7:我的爷爷是“雷锋”

文/王聪

爷爷是一个靠卖鸡蛋为生的小商贩,可是他却是我最崇拜的人。

爷爷今年59岁,是一位成天脸上挂满笑容的人。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因病离开了我们。后来,我入小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到外地打工也离开了家。五年来和我相依为命的就是我的爷爷。

我开始上小学就一直在爷爷家住着。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每天早上总是在我还没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把早餐做好,他也总是先吃,吃完就骑着他的三轮车出去了。有一次,在他骑上车要出门的时候,我急忙从屋里踩着鞋跳出来,好奇地问爷爷:“爷爷,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早出去呀?”爷爷先是愣了一下神,接着马上眯起眼睛笑着说:“爷爷这是去早锻炼呀!”“为什么要早锻炼呢?”我不解地问。“爷爷要锻炼好身体才能养活我的乖孙女呀!”说完爷爷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把我的脑袋揽进怀里……

当时只有七岁的我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爷爷的“谎言”。直到我上了二年级,我才知道,原来爷爷的“早锻炼”就是要骑着三轮车,跑遍周围三个村子挨家挨户收鸡蛋,然后赶九十点到附近镇上的菜市或集市卖。“为了乖孙女能吃饱饭,爷爷不累!”每次在我关心地询问爷爷时,他总是这样说!

就在我读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村里的耕地被征收了。分钱那天,爷爷拿到了近十万元回到家,看着这笔巨款,我兴奋地说:“爷爷,爷爷,我们有钱了,您再也不用早锻炼了!”可爷爷只是笑了笑,啥也没说。那天以后,家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爷爷照常会骑着他的三轮车“早锻炼”。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疑惑,问爷爷:“爷爷,为什么咱家有钱了您还要这么辛苦呢?”爷爷似乎早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爷爷卖的鸡蛋都是爷爷亲手挑的,是最好的,市场上的老客户就认你爷爷的鸡蛋,爷爷要是不卖了,那么那些老买主想吃鸡蛋怎么办呀?”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这学期老师让我们学习雷锋,我们学习了好多关于雷锋的事迹,可我还是不太明白雷锋精神。有一次写作文,我问爷爷什么是雷锋精神。爷爷说:“雷锋精神就是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就要自己养活自己,不给国家添负担,这就是雷锋精神;有能力服务他人的时候,就要服务他人,给国家减负担,这就是雷锋精神……”听完爷爷的话,我高兴地搂住爷爷的脖子,跳着说:“爷爷,你就是雷锋。”

关于爷爷的散文8:爷爷的脚趾甲

文/朽木并非无用

昨晚洗好脚,剪脚趾甲的时候,我又一次想起了爷爷的脚趾甲。

爷爷的脚趾甲是向下弯曲的,很厚,中间夹着一层厚厚的钙化的硬壳,而且靠肉的两边也是钩进肉里去的,很不好剪,由于厚,且硬,一般的指甲刀根本拿它没办法。爷爷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腿的弯曲度很有限,他自己很难够得着自己的脚趾头,所以他的脚趾甲在我懂事后,基本上都是我帮他剪的。

说到爷爷的风湿关节炎,这里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要被提及。这段往事不只是我一家人的,也是当时成千上万的劳苦大众的辛酸往事。

爷爷曾多次被抓壮丁,但大多数都在我奶奶的协助下得以成功脱逃。当时的社会是弱肉强食的社会,作为一个无权无势,又无钱的农民来说,就像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有钱有势的人想什么时候切就什么时候切,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所以,爷爷有三次还是被他们抓住了,险些被充了军。

爷爷因逃壮丁,经常露宿于荒坡、河沟、稻田之中,因而患上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炎,以至后来丧失了劳动能力。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爷爷从不跟我们说他的这些过去。他过去的点点滴滴,我都是听奶奶说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壮丁"是怎么回事,有必要在此交待一下。国民党统治时期,我国连年战乱,国军兵力严重不足,于1936年实行新的《兵役法》,改募兵为征兵,规定全国青壮年"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也就是说,一家有三个男丁,必须有一个去当兵,如果一家有五个男丁,就必须有两个去当兵。但当时的役政舞弊弄权,十分腐败,贪污成风。应征的富农、地主、资本家们利用其财、势,买通办理兵役事务者后不去应征,不该应征的广大劳苦人民却被强征入伍。

被强征入伍的劳苦人民都是家中的主要劳力,撇开当时人们有"好男不当兵"的旧思想不说,一旦他们被抓丁当了兵,家里犁田耙地、扛木打柴的苦活重活就没人干了,一家老小就只能等着挨饿受冻。而且那时战争不断,去了就很难有命再回来,所以他们从心里是不愿当兵的。更有甚者,在新兵到部队的途中,为防他们逃跑,兵役事务者们不给他们吃饱,也不给他们穿暖,还经常遭受他们的殴打。有些兵役事务者为了走私,沿途让新兵为他们挑、扛货物,新兵们只能忍着饥寒伤痛负重行军。所以,途中累死饿死是常有之事,因而造成大批新兵逃亡。而前线又催着要兵,于是国民政府的兵役机关就成了拉兵、抓丁的强征机构。

穷苦百姓中的男人们,为了不被抓去当兵,白天干活时都派家人(妇女或孩子)在路口把着风,如果发现有抓丁的来,马上给男人们发信号,男人们弃农具就往山里跑,到山里藏匿起来,待抓丁的离开了才出来继续干活。晚上也不敢睡在家里,因为抓丁的会在半夜人们睡熟的时候来,二三十人一下把家围住,把人从床上直接抓了去当兵。所以吃过晚饭,穷苦人家的男人们就上山,或是露宿于荒坡、河沟、稻田之中,或是藏匿于炭窑(烧制木炭的地窑)、薯窖(储藏红薯的地窖)之内,或是干脆爬上大树,坐在树杈上用布带把自己绑在树干上睡觉过夜。

而此时,有钱有势人家的男人却放心大胆的睡在自家的大床上,跟自己的女人翻云覆雨。他们不怕抓丁,也没人敢来抓他们,因为他们早用他们的钱或势买通了兵役机关,兵役机关得到了他们的好处,就会让那些负责抓丁的团丁们去抓那些穷苦的男丁来顶替这些富人去当兵。

他们带着团丁,在甲长、保长的指引下到处抓人。抓到穷得叮当响的,因为榨不出油水,抓来后直接就送去当了兵,从此归期无限,死活认命。稍有家底(当时的农民是相当的节俭的,省吃俭用,稍有盈余,就会买山买地,视山地如生命,甚至把山和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抓回来先关押在乡公所里,等着他的家人卖山卖地,拿钱来把人赎回去。有些地主或甲长、保长看中了穷人的山或地,因为出价太低,穷人不愿意卖,就与兵役机关串通好,把穷人的男丁抓走,逼着他家贱卖山地赎人,使一个原本勉强能够维持生计的家庭,一下变成了赤贫。

我爷爷前两次被抓,是卖掉了我家仅有的两块杉山,把他赎回来的。第三次被抓,乡公所的老爷们知道我家再无物可卖,直接把我爷爷送到了锦屏(县城),跟抓来的其他壮丁一起关在了飞山庙的二楼上,准备送往前线。

飞山庙为三层木结构飞檐式塔楼,一面临街,两面有一层木结构的禅房、经堂和厨房,一面紧临清水江。那天刚好清水江涨洪水,江面水位距飞山庙柱脚不到两米。我爷爷他们在飞山庙的二楼关了一天,门口四个团丁把守,因为都是青壮年,都是能量消耗最强的时候,所以个个饿得眼冒金星,都说这样下去非死不可,还是想办法逃吧。我爷爷说只有跳江才逃得掉,其它三面非死即伤,还会被抓住。十几个人都到临江的窗边看了,胆小的、水性不好的,都说这么大的水,跳下去也是死,不如去当兵。但有两三个胆大的,说死在家总比死在外面好,就决定逃。

凌晨两点,把守门口的团丁都睡着了,我爷爷和三个胆大的壮丁推开了临江的窗框,跃入了滚滚清水江中。其他三人后果如何,我爷爷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借着水性好,顺流而下三公里,直到白利溪口才上的岸。据爷爷说,一般的水性,这么大的洪水只能是人死江中,所以,他说他的三个同伴应该是葬身鱼腹了。

爷爷到家敲开门时,奶奶看到爷爷落汤鸡似的,以为见了鬼(过去的人是很迷信的),吓得赶紧把门关上,直待爷爷把情况说清楚了,奶奶才敢把门打开,让爷爷进屋换衣烤火。

从此,爷爷就过上了白天偷偷回来干活,晚上躲抓壮丁的生活,直到共产党解放锦屏,爷爷才不再过这种躲藏的日子。但过去的日子却使我爷爷落下了终身的疾病,再也干不了农活了!

每次我给爷爷剪脚趾甲时,爷爷都会感叹说:不行了,这点事都要孙崽帮忙,对不起他呀!奶奶听到就会说:那不是你的错,都是国民党害的。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带好我的孙崽,让他们好好读书就行。

所以,爷爷对我们几兄弟的学习,要求是非常严厉的,以至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不但能清晰的记得他脚趾甲的形状,还能时时感觉到他从鼻梁上眼镜的上方直射过来的眼神,使我不敢、也不能偷懒。

关于爷爷的散文9:爷爷的马鞭

文/刘雅峰

在我书房的柜子里,至今保存有一支马鞭,是爷爷参加支援家乡抗日战争后保存下来的,已近80年。这个马鞭鞭身和鞭把共长135厘米,鞭把儿是一块经过传统手工工艺加工的枣木,并用柔软的黄牛皮子紧紧包裹。鞭身是纯牛皮条,松紧适度,很软很结实。鞭梢编织着精美的麻花辫,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质感。

爷爷出生于穷苦人家,没读过书,从16岁起开始赶马车。一次,爷爷送完货物返家,在荒郊路边看见一个昏倒的年轻人,赶忙下车,用手在那人鼻子下一探,尚有微弱气息,爷爷忙把那人扶起,解下水袋,喂点水,抱上马车,送到镇上一家诊所,救了那人一命。后来,他的家人为表感谢,送给爷爷一斗谷子,另外还有一支精美的马鞭。从此,这支马鞭便不离爷爷的身。

爷爷生前多次跟我讲起抗日时期的故事,以及他与这支马鞭的不寻常经历。1939年,日军占领县城后,便加紧对抗日根据地进行经济封锁,禁止各类物资进入根据地,抗战部队生活极度困难。一次,爷爷正为怎样完成联络员交待的任务发愁,一名伪军小头目要租马车向乡下搬运家具。爷爷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将一些食盐、中草药和纸张,装在特制的车帮子里,并将联络员送往根据地的信巧妙地塞在马鞭柄里,利用伪军的通行证顺利闯过敌人的关卡,完成送信、送物任务。后来,爷爷每次说起这件事就很兴奋。

还有一次,一名八路军伤员转移到我们村,由老乡秘密照顾养伤。一天深夜,爷爷正在熟睡,村里的抗战联络员背着伤员来到我家,喘着粗气说,一队鬼子正向村庄围来,快转移这名同志。爷爷迅速穿上衣服,伸手抓起马鞭,从床上跳下来,边问情况,边解床边的马的缰绳。这时听到远处狗的叫声,爷爷果断地说:“套车来不及了,快将这名同志绑在我身上。”爷爷背着伤员策马扬鞭向别处转移,离开不到五分钟身后就传来一阵枪声。

从1940年至1944年,爷爷除了赶马车谋生计,多次秘密参与支持抗日活动。后来,爷爷又拿着这支马鞭,参加支前活动,解放后,负责为生产队赶马车。这支随爷爷走过战争年代的马鞭,一直被爷爷视为佑护自己的珍宝。

爷爷走后,每当我拿着这马鞭,心情总是难以平静。爷爷常说,男人要硬气,不管是日本鬼子,还是恶人坏人,都要对其敢拼敢打。托起马鞭,就会感受到爷爷那份沉甸甸的教诲。

关于爷爷的散文10:故乡的甜水井

文/来宝胜

爷爷于六十年代盖起几间瓦房,在距离房子不远处的小山湾挖一个水井,小山湾就取名水井湾。水井四周是繁茂的荆棘蒿草,井深不过三尺,水从山体渗出流入水井,叮叮作响。

雨季山体渗水多,手指头粗细的一股清流汇入井内,井满了溢出井外流走,干旱时节季节,流出的水只有麻线丝儿那般细细的一股,只是勉强够用,个别年份,夏季伏旱日头暴晒四五十天,早苞谷叶子干得能点着火,水井再也渗不出水来,干的见了底,只好到一里地之外的陈家水井去担水。

水井寂寂无声,像无言的守望者陪伴主人,老水井的水质优良,清冽甘怡,烧水壶十几年没有水垢。

老水井是附近几家吃水的水源,强壮劳力用木水桶担一满担,百八十斤。挑着一担空桶到水井,要么是用水瓢舀,要么是提桶瓮到水里一满桶提起来。从六七岁开始,我们姊妹开始用烧水铁壶提水,再大点儿是姊妹俩抬半桶水,再大了挑半担两个半桶水,十六七岁后挣扎着挑回满担的水。

从家里到水井这段几十米土路石台阶,留下我们姊妹不断长大和同心协力抬水的足迹。个别时候水井干了,就到陈家水井担水,也到白杨树湾担水。白杨树湾到家里是很陡的上坡,扁担把肩膀磨生疼,心里念叨着,快到了,不远了,或是想点别的,硬是憋着一口气把水担回去,在这段路担水,磨炼了我的意志和耐力。

有水吃的时候没觉得水珍贵,缺水时才知道没水吃的日子有多艰难,为了省水,一家人共用一个脸盆洗脸,洗脸水用来洗脚,洗完脚的脏水用来喂猪。

家乡人对水井的感情特别浓厚,在井边担水时,互帮互助,打水时互相谦让,手里忙着活计,嘴里拉家常。他乡相遇,如果有人说我们是共一个水井的,那是真正的相邻。离开生养自己的故乡叫背井离乡,可见水井于人,是第二生命。

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一些农户选择高处较远的水源,挖了水井埋下塑料水管,直接把水引到家里的水缸,有的修了水窖用水泵把水抽到家里,因为用水条件的改善,乡民们的生活条件有了根本改善,更加注重生活卫生,人也变得清爽干净,越来越活出人的样子来。

关于爷爷的散文11:留守乡村的爷爷

文/蒋曼

孩子的爷爷在乡下,八十多岁了,嗓门洪亮,身体硬朗,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他似乎从未有退休打算,每天都很忙碌,忙着照顾他的鸡、鸭、蔬菜和庄稼。

前不久,接他到城里住过几天,可他老是记挂着乡下:菜该灌肥,该撒点草木灰,寄养在邻居家的看门狗还是天天回来睡,水沟要刨刨,不然树苗的根要烂了,母鸡们都下蛋在山上,便宜了黄鼠狼。在他的土地上,有太多需要他的物和事,从未有被生活丢弃的感觉。

从爷爷身上,我看到这样一个老人,面目黝黑,衣衫褴褛,在与土地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大自然慷慨地把尊严和自豪传给他,二十四节气镌刻进他的血脉,知道什么时候劳作,什么时候休息。

平常日子,他会仔细地安排家里地里的活计。菜长出来了,鸡长大了,就在它们之间编一道竹篱笆;赶集时,买点不常见的菜苗,种出来,看着都感觉稀奇。天燥地旱,他不着急:“没啥,油菜今年长得好,天干油分足。”如有阴雨,他也会安慰家里人:“稻子灌浆的时候,雨水多,不空壳。”某年洪水来犯,他也如此淡定:“这土肥沃啊,明年又种嘛。”数十年与土地亲密相守,其经验足够让自己从容不迫。

乡村老人对死亡有一种独特豁达,生死本是自然轮回,荣衰不只是庄稼和草木。爷爷能在一岁一枯荣的山野田间洞悉生命秘密。在乡村,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到了高龄岁数,他们会早早地选好墓地,准备好寿木,放在堂屋里,每年会亲自刷一遍漆,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平时用来储存需要干燥的粮食,最后,存放自己。

孩子的爷爷喜欢种树。老公考上大学,他高兴地在村里小学种下一排香樟树,现在还都郁郁葱葱,生长在已被废弃的小学校里。我们结婚时,他建议我们种一棵树,然而在水泥森林的城里,连人都难以安顿,我们在哪里可以种下属于自己的树呢?

有了小孙女,爷爷说:“我在乡下给孙女种了棵香樟树,以后她大了,树也大了。”爷爷说不来动听的话,小孙女却记住了爷爷的礼物。这个城市出生的孩子,从此与遥远的乡村老家有了心灵相通的所在:一棵树,一棵和她一起成长的树。

有一次,我们回老家时,女儿终于见到了这世界上属于她的树。爷爷领着孙女,骄傲地走在自家的土地上,满怀一个勤劳庄稼人的自豪感,大声地告诉孙女:“这地是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塘是你的,大公鸡是你的,坡上的柏树全是你的,那只叫团团的狗也是你的……”

不由地凝神驻足,聆听又感动,我们给了孩子生命,留守乡村的爷爷则给了她广袤而丰盈的故乡,豁然开朗,哀而不伤。

关于爷爷的散文12:我的爷爷

文/程垚

今天我听我同学杨超讲的一篇作文,作文讲了他爷爷对他特别好。他读时,我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我的爷爷才60多岁就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

我小时候爷爷对我特别好。有一次,我跟着爷爷去了他工作的地方。我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呛人的气味,但出于好奇,还是跟着爷爷进了屋子。我一看,把我惊到了:那里全部是沙子,空中弥漫着灰尘,环境特别不好。那时我叫爷爷换份工作,可爷爷说:“不怕,为了你,再苦再累也值得。”我难过地说:“爷爷,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爷爷感动的点了点头。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特别想孝顺爷爷,爷爷现在却不在了,我一想到这就特别难过。我现在遗憾的是: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连看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我现在想告诉天上的爷爷:爷爷,你孙子我马上要读初中了,我长大了,虽然你在天上,但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成为有出息的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和爷爷有很深、很浓的感情,我希望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时光倒流到我和爷爷在玩耍的场景,在聊天的场景,在捉鱼的场景……我又能见到爷爷。但是,过去就让它过去,是不可能回来的,现在是可以珍惜的,所以大家珍惜眼前的一切吧!在这里,我想对爷爷大声说:“我爱你。”

关于爷爷的散文13:班头王爷爷

文/杨致源

进班第一天,迎头就撞见他在教室里收通知单,匆匆而尴尬地打了招呼,不免心中一惊:怎么是他?

暑假衔接班的时候已经认识他了。他眉毛颇长,梳上两下,真跟那《倚天屠龙记》里的白眉鹰王有一拼。他头顶光光,身体臃肿,走路双手背后,远看以为是哪里修行的和尚。听初中老师说他是我们学校的大腕,德高望重,但我们却都盼着开学时别分到他的班。

请容许我为先前不敬的想法道歉。如今每每想起这个领着一群孩子的老头儿,却是感到十分幸运和幸福。

他讲微小量时有一个段子:“那段距离很小,有多小呢?0.00000……我说完我儿子说,儿子说完孙子说……”一遍就已经让全班笑得合不拢嘴,可他每讲微小量时都要重复一遍,说时便将拿着粉笔的手背过身去,在讲台上转悠,他的头被讲台的灯一照,像上面有只12瓦的大灯泡,伴随着他的步伐一闪一闪。数零时他总要弯下腰望着大家,再缓缓地转过半个身子,最后语重心长一锤定音地说:“大家听懂了吗?”不想一个星期下来,大家都成就了小腹肌。他讲课是所有老师中最细致的一个,一步一步不辞辛苦地仔细推算,总是让我们在演算的过程中真真切切地感受物理的美,用他的话说,“这就是物理”,“殊途同归”。

王老师虽然年纪大了,却不影响他跟我们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打成一片。元旦联欢,他唱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又领大家齐唱了《母亲》。有次跑操,他戴上帽子在前面领跑,觉得速度太快,大家跑不整齐,就大手一挥:咱不跟别人,慢跑跑整齐。我们班与前一个班落了100多米时,体育老师跑过来要求快些。可体育老师刚走,他又大手一挥:不听她的,听我的。我们当然跟着班头跑,一个班的任性,大家都有点小骄傲。跑到第二圈,体育老师又来了,可人家还没走远,他又大手一挥:不听她的,听我的。那个体育老师过来:“什么不听我的,跑快点……”看着他俩一前一后地争执,大家都被逗笑了。那天跑得确实整齐,可谓“出尽风头,占尽表扬”。

他面孔很慈祥,无论是讲课还是平常教育我们,总是语重心长地将他一生中沉淀的哲理娓娓道来,有一种儿时在爷爷身边聆听大千世界的故事的亲切,我们都叫他“王爷爷”。

他说我和你们的父母有共同的教育理念:“先成人,再成才”。有一次升旗有很多人说话,他把全班同学留在操场上给我们讲了他的一次经历:在他乘坐的火车经过中国与尼泊尔接壤处时,车内先后响起了两国国歌。当中国国歌响起时,中国人该吃吃该睡睡,打牌的吵闹声甚至盖过了广播的声音;而尼泊尔国歌响起时,喂奶的妇人放下手中的孩子,躺在卧铺上的全部坐起来,带着帽子的将帽子摘下,车厢瞬间肃静下来……讲完这个故事,我们都沉默了。我们犯了错,他没有冷嘲热讽,但每个人都能读出他眉宇间对我们的殷切期望,对于他的教导,我们心服口服。

这就是我们的班头——王爷爷。

关于爷爷的散文14:我教爷爷上网看新闻

文/冯嘉琪

我的爷爷很喜欢看报纸,一有空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关心国家大事”,以至家里总是东一张报纸西一张报纸。为此,他没少挨奶奶的“训斥”。可他挨训时乖乖的,挨训后还是我行我素,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奶奶只好边发牢骚边整理。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就成了爷爷奶奶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自从我参加了学校电脑兴趣小组后,突然发现上网看新闻特别方便。我就想:我干嘛不教爷爷上网看新闻呢,这样爷爷奶奶的“疙瘩”不就解开了吗?我也可以在爷爷面前当一回小老师,让他知道一下他宝贝孙子的“厉害”,这可真是一举两得呀!

说干就干,我把爷爷拉到电脑前,对他说了一大通电脑上网的好处,立即就把爷爷说得心动了!于是,我这个小老师正式开始教授学生。

我先教爷爷开机和关机,然后又教他上网搜索新闻。当我一股脑儿讲完操作程序后,爷爷眨巴着眼睛朝我说:“哎呀,我的冯老师,你讲得太快了!你爷爷我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啊!你讲慢一点,一步一步来嘛!”看着爷爷那近乎乞求的样子,于是,我放慢语速又讲了两遍操作步骤和方法,爷爷听得可认真了!他一边专心听,还一边不停地用笔在纸上记。两遍讲下来,爷爷终于初步掌握了上网搜索的要领。我便开始让他独立操作,毕竟是第一次上网,爷爷的动作极不协调,鼠标怎么也不听使唤,老是左右键乱点,还经常手指一抖,把广告当成新闻点开了!双击呢,更不协调了,重复练习了好几次才算勉强过关。我一本正经地对爷爷说:“爷爷,您必须每天上一会儿网,还可以通过玩纸牌游戏来提高操作点击鼠标的灵活度。只要坚持不懈,您很快就能学会上网的!”“好的好的……”爷爷兴奋地答应着。

爷爷果然说到做到,每天都坚持练上几遍。没过几天,他真就能熟练地上网看新闻了。奶奶呢,对爷爷这一举动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常常站在一边喜滋滋地观看爷爷操作,偶尔还会朝我竖起大拇指。看着他们乐呵呵的样子,我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关于爷爷的散文15:全能爷爷

文/张欣玥

我的爷爷是个退伍军人,身材瘦削,头上铺满了雪,皱纹密密麻麻的,笑起来像拧成的麻绳。一双浑浊的眼睛已经深陷下去了,牙齿也提前退休了。可在我眼里,爷爷可是一个全能的爷爷哦!

过年了,我们都很忙,忘记买了对联,贴春联时,爷爷这才急忙跑到集市上。不一会儿,他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我问爷爷:“春联买到了吗?”爷爷摇摇头:“都卖光了。”我们一听都眉头紧锁。这时,爷爷却眼睛一亮:“不是有我在吗?我可以写啊。”我一脸疑惑,只见爷爷转身走进屋里。出来时,他拿出一张大大的红纸,裁剪好,撸起袖子,毛笔一挥一个“福”字跃然纸上,大气磅礴。我看后,边跳着边拍起小手。

爷爷原本浑浊的眼晴一下神采奕奕:“孙女,我的字还不错吧”我连连点头,给爷爷竖起大拇指。爷爷写好了春联,我们一起把它们贴到门上,路过的邻居眼晴都直了:“这春联哪里买的呀?”我噘着小嘴,一脸自豪:这是我爷爷写的。”爷爷听后眼晴眯成了缝。

忙到午饭时间,大家肚子都“咕噜咕噜”直叫,爷爷又来劲了,又撸起袖子:“今天我来下厨。”我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爷爷却笑呵呵地说:“你别看爷爷平时不烧饭,以前我可是部队的勤务兵哦,做饭一级棒,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只见爷爷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厨房里烟雾缭绕,满屋子闻着都是香气,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不一会儿,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从烟雾中走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满嘴都是香喷喷的味道。爷爷看到我的样子,嘴角上扬,透着得意地笑:“小馋猫,还有好多好吃的,等着哦。”接着,爷爷端出了白中带紫的鱿鱼片,原汁原味的清蒸白鱼,晶莹剔透的虾仁,清脆爽口的莲藕,滑嫩可口的酸菜鱼……真是太丰盛了。爷爷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们看,我的爷爷是不是很棒!他真不愧是一个全能的爷爷哦!

关于爷爷的散文16:我的“老黄牛”爷爷

文/王梓涵

我的爷爷属牛,今年六十六岁啦!虽然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剪着板寸头,还显得挺精神,这话一点都不假。奶奶还常说,爷爷讲话的声音像打雷一样响,一点也不比年轻的时候差呢。

爷爷以前在山西当过兵,挖过煤,膝盖从此落下了病,不管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爷爷的膝盖都要绑着护膝,否则就会疼痛难忍。

可是属牛的爷爷就像一头老黄牛。在家里,不管重活还是脏活,他都抢着干。一天,我家请客,我和妈妈在超市买了两箱饮料。当我们到楼下时,爷爷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只见他抢着从妈妈车里搬了一箱饮料就要往楼上走,还非让妈妈再放一箱在上面不可。我在爷爷前面开路,妈妈在后面拎着其他东西一起上楼。爷爷慢慢地爬着楼梯,到了三楼,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于是,爷爷让妈妈先上去开门,他在楼梯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吃力地爬楼梯,我跟在爷爷后面给爷爷加油。不一会儿,爷爷就把两箱饮料搬到了家里,我们赶紧让爷爷坐在椅子上休息,我问爷爷:“累不累?”爷爷一边擦汗一边笑着说:“不累!”

爷爷就这样像老黄牛一样一直在家里默默无闻地埋头苦干着。爷爷,我情不自禁地想对您说:“您辛苦了!祝您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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