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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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散文1:禾花鱼

文/王智生

寒露时节,好友好客,说有亲戚带来山珍——干禾花鱼,邀我一同品尝。干禾花鱼是郴州山区的土特产品,又是下酒的好菜,我欣然前往。

喝着乡下的土酒,嚼着香甜盐度适中油炒恰当的干制禾花鱼,美味极了。

记得小时候每年谷雨节气之后,就有专业养鱼人挑着鱼花(因鱼苗比牙签还小,故叫鱼花)到乡下叫卖。进村后,他们会用煮熟的鸭蛋黄放在碗里盛满一碗水,将鸭蛋黄用手捏烂搅均匀,一个簸箕大的鱼盆各倒一碗掺好水捏烂的鸭蛋黄,十几分钟之后,蛋黄微小颗粒被鱼苗吃了个精光。鱼花们吃饱了活蹦乱跳,小鱼肚出现点点金黄色。这样,有卖相,又给鱼花补充了能量。

那时,我们家种了十多亩水稻田,父亲每年都会买两大碗鱼苗,然后分放到比较大丘的水田里。田里施的都是有机肥,比如山上的青草木叶和土杂肥等。灌溉禾苗的山泉水都是昼夜流通的,鱼儿喝着甘甜的山泉水,吃着发酵的有机肥和田里的水草,时不时还能吃上几回下大雨时被雨水从山上冲到田里的蚯蚓,特别是农历七月正当炎热的夏日,禾苗抽穗时盛开的禾花授完粉之后被风吹动着掉到田里,鱼儿连续吃二十多天的禾花,之后还有大一点的鱼叼吃成熟的谷子,鱼儿长得快且肥美,禾花鱼便因此而得名。

用山泉水和紫苏煮的禾花鱼不需要放任何调味品,无论是煎、炒、炖、清蒸其味道鲜嫩可口。如果用自来水煮新鲜的禾花鱼会改变菜的品味,不一定可口。但是外行人不会识别,毕竟禾花鱼是其它环境中养大的鱼无法比拟的,是真正难得又好吃的山珍,只有长期品味和比较才能真正识别出来。

从牙签大的鱼苗放养到稻田里,到秋天时可以长到二指大,但是养到第二年,就会有巴掌大了。养两年的鱼就叫老鱼了。年成好的话一亩田新鱼和老鱼一起可以收获到二十公斤禾花鱼。每年都会收获好几担禾花鱼,那时候父亲用大锅子把禾花鱼煮熟放盐,之后母亲便一条一条地用筷子夹起放到用竹子编的烘鱼器里,再把烘鱼器放到灶上,用柴火或茶子壳烘。煮一次饭就烘一次,干得越慢,鱼的品质和味道就越好。一大锅子禾花鱼一般两三天就能烘干,之后大小分类,装入大竹篮并盖好盖子,悬挂在灶台上空,天天煮饭时不断烟火继续烘。小的留着自己吃,大鱼招待客人。烘干一筐再去田里抓鱼,连续要烘半个多月的禾花鱼,村子里炊烟袅袅鱼香四溢。那时我时常与弟妹一起,趁大人不在家用凳子架在灶台上,拎开竹盖子从竹篮子里面抓一两条吃,未煎炒的干禾花鱼也纯香甜美,令人回味无穷。

如今退耕还林,大部分稻田都栽上了树,再加上生态环境好,吃鱼的白鹭逐年增多。农民们只能增加投入,把田埂用水泥和砖石筑牢加高,以提升稻田水位的高度,防止白鹭吃鱼,所以禾花鱼更显得珍贵。

好友散文2:旧时的好友

文/赵翠莲

1996年,我第一次出远门,到深圳打工。

那时候还未满十八岁,没有身份证。就揣着村干部盖的证明就跟中介人到了深圳一家破旧的电子厂务工。破旧的厂房,陈旧的设备,厂里有一百多个工人在上班。我被分到了流水线上——— 焊锡。

上班很辛苦,八个小时就是坐在流水线上焊锡,那银白色的锡被烙铁熔化时,发出耀眼的光芒,眼睛不由得半睁半开,一点一点的仔细焊好。因为是计时上班,一遇到停电,大伙是最激动的。一停电时,大伙像是放学时候一样四处乱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自己家乡。

与旁边那些嘻嘻哈哈的工友相比,她好像很另类,也显得格格不入。她不凑热闹,不爱说话。就连上班,下班,吃饭都是一个人。看她走路,不急不忙,脚步轻盈。

我几次想跟她打招呼,可每次看她总是低着头,好像也不想和别人说话。我只是远远的关注她。

上班时间她除了和工作有关的话题聊天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话说,也没人知道她是哪里人,只知道大家叫她阿珍。不过听口音,她应该是广东人。

那时候,工厂效益不好,一个月工资才三百二左右。还要给工厂扣押一个月。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没带够钱,本来中介人说是扣押半个月就可以发工资了,谁知道进了工厂,厂方就变卦了,改成一个月。我带的钱已用到山穷水尽。在食堂吃饭要扣伙食费,同来的老乡也都用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向她们开口借。只好饿着肚子难过得一直在食堂门口蹲着……

“你在这里蹲着干嘛?”这声音很温柔,也有点熟悉。我抬头一看,是阿珍在问我。她居然和我说话了。我一脸窘迫,脸红得发烫,双手紧握着饭盒不知所措。她看到我手中的饭盒,似乎明白了一切,就从裤兜掏出一百块钱塞在我手里,“去吃饭吧,等下饭菜都没有了。”说完就自个进食堂吃饭去了。

我攥着那还带着体温的一百块钱,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追在阿珍后面喊:“我领了工资就还你,谢谢你,阿珍!”

阿珍回头淡淡的一笑,说道“不用谢,出门在外,不容易。”没想到阿珍这么热心肠,一直以为她是独行者,不会和工友说话的。

怪不得父母在家时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我是真正的体会到了。

我和阿珍也渐渐的越走越近,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起逛街,游玩,一起哭一起笑,在别人眼里,我们俨然成了一对“同性恋”。

后来由于嫌工资太低,大伙纷纷跳槽,到了另一家待遇好一点的工厂继续我们的打工生涯。阿珍也在那个时候辞职回家了,因为她家里人催她回家结婚。

开始我和阿珍还有一些书信联系,说她结婚了,老公对她很好。而我继续打工,在深圳特区飘着,不怎么稳定。慢慢的,我的地址经常更换,也就和阿珍失去了联系。

许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阿珍现在过得怎么样,不过相信她一定过得好,因为好人一生平安!

好友散文3:有雨撑把伞

文/龚德位

好友老王来电话说,他手术后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每天坚持上山锻炼身体。锻炼回来总喜欢在书房泡上一壶清茶,听上一曲温婉抒情的钢琴曲,毛笔蘸上饱满墨汁,在宣纸上尽情挥洒李太白对饮成三人的豪放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悠然。

他说人生如茶,在这喧嚣的世界里,一切困倦与欣喜都浓缩在这茶壶里。烦了,困了,独自静坐,品茗静思,一切都会变得温润起来,得与失,欢与喜,都变得异常的平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生命诚可贵,平淡最贴心。

遥想当年,老王找工作那会儿,一次又一次的笔试与面试,彻夜通宵达旦的复习是家常便饭,每每想到退缩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那就是梦想的力量,只要梦想还在,他说奋斗的步伐就不会停下,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他说梦想有时候看起来很卑微,但有了它,追逐属于自己美好生活的步伐就会更加坚定有力,有梦想的生活即使再艰难,在风雨中也别具一番滋味。

后来结婚生子,拖娃带崽四处租房,小夫妻可谓是历经了说不尽的辛酸,疯长的房租、频繁的搬家弄得他们身心疲惫,因为居无定所,夫妻俩当初就感觉像两朵浮萍,在繁华而又觉孤单的城市漂着,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共筑一个温暖的家,是他们夫妻俩魂牵梦绕的事。面对种种困难,他们四处筹钱,省吃俭用,在夫妻俩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按揭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新房。老王说为的就是一份安定,心想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让老婆孩子不再跟着自己受累。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自己又患了一场大病做了手术,现在正在慢慢恢复。

我每次打电话都会问:“能扛得住吗?”

“没事,有雨撑把伞,总会雨过天晴的,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他总是淡淡地回应我。

挂断电话,我心中默默地为他加油,也为自己加油!人生路上,有晴天,也总会有雨天。不必多想,下雨了,就撑把伞吧,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好友散文4: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高谦

同窗好友从老家给我捎来一袋槐花。打开包装,一串串洁白的槐花呈现在我的眼前,浓郁的馨香沁人肺腑令人陶醉,或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我的思绪也伴随着槐花的清香飘入到记忆深处……

自幼在鲁中地区偏僻农村出生的我,对于槐花有着特殊的情结。印象中在村庄周围栽种着数不清的槐树,由于它生长快、耐干旱、耐贫瘠、耐寒冷,易于成活,不需要太多投入和管理,自然成了农家人房前屋后喜欢栽种的树木之一。每年四月中、下旬,伴随着和煦温暖的春风吹过,槐树细小的花骨朵开始长出,几天不见越来越大。特别是一场春雨过后,满树的花蕾一簇簇,一串串,一道道绽放在枝头,有雪的晶莹、叶的青绿、月的柔凉,散发出淡淡的清甜和芳香。细细观察这些洁白的花儿,虽说没有桃花的艳丽可爱,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菊花的傲骨凌霜,但是它清香浓郁让人赏心悦目醉在心田。在天朗气清的时节,嘤嘤嗡嗡的蜜蜂,在槐花丛中手舞足蹈上下纷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蝴蝶,身披着绚丽的彩妆,伸展着优美的身姿,在绿叶花丛间翩翩起舞,各种不知名的鸟儿也从四面八方赶来凑着热闹,它们站在枝头不知疲倦叽叽喳喳的叫着,成为了家乡一道靓丽的风景。此时此刻,来自南方的养蜂人早已经在林间安营扎寨,绿色帐篷周围,陈列着一排排黑乎乎的蜂箱,头上戴着斗笠和纱网,收割着生活的甜蜜。有时候我们这群天真无邪的小伙伴们禁不住诱惑便凑了过去,养蜂人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会用它专用的小勺,撩起篷布掀开盖子从一个白色的桶中,给我们舀出一点蜂蜜,让大家轮流品尝,那种黏黏的、稠稠的、甜甜的滋味真是回味悠长终生难忘……这时养蜂人看着我们垂涎欲滴的眼神,就会自豪地进行宣讲,槐花蜜色泽金黄透明,味道甘甜清香,可以化痰止咳,利尿去火,是蜂蜜中的极品。有时间告诉你们家长赶紧过来购买即可。我们一边答应着,一边在说说笑笑中一下跑远了……

那时候刚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的家境异常窘困。每到槐花盛开时节,母亲就让我们到村外的小树林中采摘槐花。由于我不会爬树的缘故,便四处找来竹竿、铁丝,央求哥哥给我做成一根带着铁钩的小长杆子,放学后把书包往家中一放,带上提兜拿着杆子,蹦蹦跳跳如同快乐的小鸟,唱着不知名的歌儿,也开始去够槐花了。当时由于身材瘦小,我只有寻找那些花少,能够够得着的小槐树采摘。当我发现槐花后,便立即赶到树下站稳抬头,先把长杆往上一伸,用钩子找准长着槐花的小树枝,使劲一拧,只听“嘎巴”一声树枝断了,带着槐花一起飘落下来。我急匆匆地放下杆子,便已经闻到那股香甜味儿,不由心生馋欲,边摘边吃生槐花,吃在嘴里香香的、甜甜的、凉凉的,真是从嘴巴一直甜到肚子里,觉得清爽无比。采摘回来的槐花,母亲可以为我们做好几种槐花饭菜,有时候拌上面粉,上锅蒸熟,或用辣椒炝锅后翻炒,或用蒜汁调拌;有时用槐花面糊糊摊面饼;有时炒鸡蛋槐花;有时蒸槐花馍……有时候母亲为了满足我对槐花的情有独钟,还把槐花用水焯过,和捣碎的花生米、黄豆放在一起,加上大料、花椒、食盐等,煮成了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菜豆腐,有时候也根据各自的口味加上豆油、辣椒、生姜、葱花炒过后,包成水饺、面团……可以说母亲用她的勤劳和智慧,把槐花饭做得让我们吃起来津津有味,在那个物质生活极端匮乏的年代里,给我们留下了一春又一春美好的回忆。

俗话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这不五月上旬刚过,家乡的槐花便开始凋谢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到处像下了一场雪花,碎琼乱玉般地铺了一地。此时此刻槐树林中也逐渐铺满了落花变得斑驳陆离,我的心中不免变得惆怅和悲伤起来。几天时间不见,养蜂的人员也好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带着蜂箱、帐篷等,不知道搬迁到哪里去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因为工作关系,我已经离开家乡三十多年了。现在每到春天槐花飘香的季节,我总会想起故乡,想起儿时美好的回忆,我想那是心与故乡相连的缘故吧!

好友散文5:好友巧儿

文/聂雅然

我的朋友很多,但是我最信任的是巧儿。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又长又粗,远远望去很有光泽。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明亮。白嫩的皮肤简直让人羡慕。

大概是一种缘分吧。她刚来的时候就和我成了同桌,不到半天我们俩便相熟了,桌椅换来换去同桌却总是她。于是我的生活便有了一番特殊的“遭遇”!

她不仅活泼、开朗、还很顽皮。每次我和她出去玩,她总是一跳一跳的。每次我和男生斗嘴,她一个人就可以把她们说得面红耳赤,嘴巴打结,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说一句:“好男不和女斗”之类的话便掉头离去。

当然我更佩服的是,她能在老师面前也可以做到不慌不忙,应对自如,似乎那些从她“锋利”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幽默台词”。

她打架也很厉害。有一次她和我打架,她一只手就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因为她力气很大,总是保护我,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她学习成绩也不错喔,应该算是个数学精英吧!每次考试都不会低于93分的。她写字很小,有点像“小大人”写出来的字。她每天都面带微笑,不管遇到好事还是坏事,总是用微笑来迎接每一件事情的到来。

你们看,这就是我的好友巧儿,一个漂亮、洒脱又聪明又幽默的女孩!

好友散文6:我的好友—虎子

文/徐李萱

一对尖尖的耳朵,两颗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一个湿润的黑鼻头,一张灵巧的嘴巴,穿着一件黑底白花的外衣,四条小短腿跑起来又萌又快。这就是我小舅养的小狗——活泼可爱的虎子,我的狗朋友。如今,我只在梦里见过它。

虎子是两年前春天来到小舅家的。当时它才一个月大,呆萌可爱特别讨人喜欢。那时候,我和弟弟学习之余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虎子身上,给它建漂亮的房子,为它找合适的吃饭的碗、喝水的杯子,用自己舍不得的肉和牛奶喂它、给它洗澡、逗它开心,就像照顾小婴儿一样照顾它。

一天,一月,一年……虎子长大了,有了非常棒的看家本领,小舅把它带到工厂让它看门。刚开始,我们还隔三差五去看虎子,每次虎子见到我们都兴高采烈的。后来,期末考试中断了我看虎子的行程。

期末考试结束后,我迫不及待的要求妈妈带我去看虎子。妈妈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我。

第二天,我带上爱吃的面包、饼干,还有虎子爱吃的狗粮——肉汤,当然也少不了人狗都爱喝的牛奶。一切准备就绪,我和弟弟坐上妈妈的“豪华”电动车出发去厂里。

到了厂里,看到久违的虎子,我们高兴极了,蹦跳着向虎子跑去。但是虎子并没有象我们想的那样扑上来,而是趴在那里,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好像在说:“呜呜,小主人,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想死你了!”想到这,我轻轻地把虎子抱起来,用手抚摸着它脊背上的毛,虎子似乎知道我听明白了它的呜咽声,用它那粉嫩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脸。突然狗棚里传来了一声声充满着强烈不满的狗叫声,这时我才发现小舅厂里还有一只狗——一只快生小狗的“白姑娘”,因为它浑身雪白,大家都叫它“白姑娘”。我把虎子放到地上,它在我的身边上蹿下跳,摇头摆尾快乐极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我们要回家了,我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可爱的虎子和美丽的“白姑娘“。心里想着放假了就能多陪虎子,但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虎子。

再次去看虎子时,没有见到虎子,只看见生了小狗的”白姑娘”,原来那次我们走时虎子去追我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睛,再也没有看到虎子呆萌的身影,再也没有听到虎子那欢快的叫声……

虎子,我的朋友,你在哪?你过得好吗?

好友散文7:微信“好友”

文/杨丽

到朋友的公司做客,去的次数多了,和前台的接待熟了起来。所谓的熟悉,不过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大致年龄,是所谓的“脸熟”而已。有一天,当我和往常一样,礼貌性地和她打招呼时,她突然拿出手机说,姐姐,我加你微信吧。

这样类似的情况,随着微信愈来愈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时,相信许多人都遇到过。平日里无论工作、生活都没有什么太大交集的同事,多年没打过一个电话、在同学会上骤然相见的同学,仅仅因为工作关系打交道的同行,并不了解的仅仅有两面之交的人,一次饭局上偶然的相识,甚至和生活偶然交集的,比如办理车辆保险的业务员、做美容的美容师……有多少熟悉的陌生人,就有多少种添加微信的理由。

微信,是这样一种奇妙的现代交际工具。朋友圈内,晒旅行,晒美食,晒各种高大上的生活,也有吐槽、悲伤、鲜花与微笑、泪水与伤痛,无一不喧嚣地以各种方式呈现在朋友圈里。更为甚者,由此还衍生了“微商”,利用朋友圈推销化妆品、美食、衣物等等,不一而足。当万能的微信朋友圈被无限延伸和放大时,微信越来越远离了我们的初衷。在这里,看得见的繁华,看不见的孤单,那些暗伤隐痛,那些寂寞悲苦,深深地隐藏于朋友圈虚荣浮华的表面,沉寂不语。于是,渐渐地,我们去屏蔽别人,删除别人,我们又被别人屏蔽、删除。广为流传的就是那个测试朋友圈里谁清理了你的测试小方法,甚至百度上如何判断你的微信被人删除的搜索高居榜首,各种测试的小方法层出不穷。

你瞧,我们就是这样的自我矛盾。一方面,我们不无得意、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展示自己高大上的生活,享受朋友圈那些或出于真心赞美,或仅是礼貌的点赞;一方面,我们有时甚至可能连朋友圈内他人到底发的是什么都无意浏览,就随手毫不犹豫地点个“赞”。就像微信发布的新版本里面,“点赞太容易,当面夸太难”。因为微信,我们许多人成了“点赞”之交,成为继熟人、朋友、同事、亲人等人际关系之后的一种新型人际关系。我们可以在朋友圈里点无数个赞,却吝啬于在生活中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对方,或者,仅仅是为了听一下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的声音,仅此而已。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是吗?

微信,对于我来说,仅是一个个人的空间而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我不想向太多的人开放,只是自己生活的一个侧面,不想去因为偶尔的一种情绪低落而引发别人一串不必要的猜想,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窥视,我也无意窥视他人,无意对自己并不关心的人感兴趣,点那种丝毫没有意义的赞。

所以,别加我微信。

好友散文8:故乡的草蜢蚂蚱

文/非白

周末约一个好友,一道出来闲逛,走进老街破旧的古董市场,好听点说是古董市场,其实也就一些破旧玩意夹杂外行人都可以一眼看出的赝品合集。可走走停停之间,也淘得一件古物,价钱不贵抱着却甚是喜欢。朋友不解,问是何物,答曰蛐蛐盒,古代达官贵人和皇族子弟用来斗蛐蛐的器物。

且不论蛐蛐盒的真伪,光是这个器物之上承载的记忆就此生不换。古代一边缺乏玩意又一边玩意儿泛滥,不论是穷乡僻壤还是长安画舫都有这个物事的影子,《聊斋志异》当中现在都还能寻找到关于促织故事的只言片语。

穷困人家用一个竹节削平也是孩子的蛐蛐盒,稍微富足的商贾官家便会购买一些窑子烧制有印记的蛐蛐盒,至于那些非富即贵的人家,玩耍的自然是美玉精制的蛐蛐盒,虽是同样的功能,可也把人分为了三六九等。央视一度播放马未都先生主持的《鉴宝》栏目,就偶然的出现一些流传后世的蛐蛐盒古董,上面还有着一些文人轶事。可我看中这个蛐蛐盒,说不为收藏是假,可更多的却是这个器物触动了内心关于故乡关于蛐蛐蟋蟀草蜢蚂蚱的深刻记忆。

故乡是一道横亘在两山之间的坝子,中间平平的铺就了块块盆地一样的土地,人家就住在两边山下,祖祖辈辈耕耘着祖先流传下来的土地和技艺。而孩童们玩耍的,自然也会是自父亲那一辈玩过的把戏——斗蛐蛐。运气好的时候,便会遇见一些老辈人玩耍得光滑铮亮的蛐蛐盒在儿孙手中面世,这时候便即想方设法的也要将其弄过来,在蛐蛐盒里以蛐蛐论输赢。以这样的方式,对于童年时期的我,赢得不少这样的器物,可惜也在岁月之河的变迁中几易其主流转了出去,可这收藏的癖好却是食古不化完整地留了下来,看见好的蛐蛐盒,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躁意和冲动。

赢了固然是好,可要是输了,遭殃倒霉的却是熟地中的蛐蛐蟋蟀草蜢蚂蚱,一旦输罢,紧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到熟地中翻开石头枯草寻找一位“常胜将军”,好如同促织当中的那位孩子免去徭役之苦,甚至因之而发家致富,将输掉的蛐蛐盒一并赢过来。好胜心莫过于此,斗的对象便不仅仅限制于蛐蛐,若非鸡犬调教不易,不然可能也会盛行一股斗鸡斗狗的风气。挑选蛐蛐蟋蟀草蜢蚂蚱只看粗壮与否,强壮的就一把手揪过来放在盒中备用,只可惜弱的好多都被挤死压死,罪过不小着实不该。可奇怪的是年年斗年年捉,可乡村中的蛐蛐蟋蟀草蜢蚂蚱之类的昆虫丝毫不见减少。

战胜之后带来荣誉和好处的蛐蛐蟋蟀草蜢蚂蚱,自然巴不得手心肉一般的疼爱,夜晚都会放在枕头边上呵护备至,而每到月华满天之际,蛐蛐草蜢便会在蛐蛐盒中吟唱。若非听不懂,不然写就下来肯定也是绝世的诗歌数行。而就这美妙的歌声,又成为无数个夜晚随梦入眠的催眠曲,做过好多次手拥常胜将军大杀四方的好梦。

除了蛐蛐可以捉来当兵打仗相斗以外,故乡的草蜢蚂蚱还有一件趣事至今回味起来仍然异常有趣,那便是二叔吃草蜢蚂蚱的奇迹。二叔和父亲原本同一天出生,可就因为晚了几分钟,便不再是伯伯而是二叔,二叔打小对孩子便格外的喜欢,每次看见我们都忍不住捉住嬉戏打闹一番。而最难忘的莫过于二叔烧吃草蜢蚂蚱的记忆,那时候最开始还不敢动这些烧得黄焦焦齐刷刷的物体,可看着二叔吃得格外的香,也就忍不住来上一口,果不其然,甘香延绵不尽,禁不住人还想再来几只。

这一尝试便停不住贪吃的嘴来,后来乡村的很多存在都成为了果腹之物,无论是竹笋上面尖头滑顶的“笋子虫”,还是庄稼下面豆子滕曼上成串成串掉着的“枇杷虫”,这是种一旦触碰到尾部便会释放臭水可一旦用水浸泡过后油炸开来便金黄可口的昆虫,甚至老旧桃木当中长出的白胖胖软绵绵的木虫,都在劫难逃。可它们的牺牲并未白费,把乡村的儿童一代接一代饲养得白白胖胖,平安健康。

离乡奔波漂泊多年,可离故乡和故乡的蛐蛐蟋蟀们却是越来越远,加之归期飘渺,每每深夜难眠之际,都异常渴望听听蛐蛐蟋蟀可以在枕边长奏一曲安眠笙歌,可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上再也不见,更恍谈有缘有幸听见那些日夜思念的催眠曲了。

好友散文9:某日,有感而发

很nice的一天,和好友L去逛街。中午,我们俩坐在小吃摊儿上吃东西,一上午不停歇的shopping让我食欲大增,胃口大开。眼前虽是一碗简简单单的炸酱面,对我来说可是人间美食呵~正当我埋头苦干之时,旁边多了两个漂亮的美女姐姐,哈哈,真是既有口福又有眼福。

“婚是一定要离的。可你这样成天住外面也不是办法,不见面并不能解决问题…”“哎,你说我当初要是眼睛睁大点儿,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他说随便我离不离,离婚他不会给我一毛钱,不离我是生是死他也不管,你说这是男人吗!”

这是那两位姐姐的对话,后面的我已无心再听,眼前的面亦是变得一团糊。我在想婚姻也竟是禁不住物质的考验,走到最后感情自然是不在,自私的我们是要用那点物质的东西来维护所谓的自尊,亦或是寻求自身的安全感?他们也曾真心相爱过吧,婚姻走到尽头,做不成朋友也是自然,难道就一定得撕破脸皮?

饭后,我俩继续逛街,却失去了原有的兴致。L说,几年后我们也即将踏入这座围城。她说她害怕,害怕某一天在街头,又有一对好姐妹在哭诉。是呵,二十几岁的我们没尝到围城里的悲欢离合,却也目睹了不少,身边的亲人、朋友…在里面是否幸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很想对L说一些宽慰的话,比如开开玩笑,不要担心,二十几岁呢,就开始愁了,小心老得快…比如,告诉她身边幸福的婚姻幸福的人还是很多的,比如…可是无法开口,因为连我自己都是那么没自信。

我自认不是个愤世嫉俗的人,也从不会加入某些愤青人士的讨论中去。我相信这世间有美好的感情。但是,对于婚姻,我是缺乏安全感的。是否因为看过太多悲欢离合?还是生活在这个离婚率如此高的现世里的缘故?Y曾说我很理智,我自嘲:理智是个好东西,可是一个人全凭理智去做选择,肯定会错过生活中更值得期待的事。而且,我是否有如她所说的理智还值得思考,或许我只是怕感性伤了自己,久而久之便习惯了。所谓的保护色也就是这样了。我想我就是这样,不断告诉自己要change,可是,我们哪能那么容易就摆脱从前,我还是我,对爱从来就没有把握,对人也从来没有无原则的信任。前几天看活该你单身,里面有句话我是印象极深的,女主角菲儿的小姨说过爱有四个阶段:热恋,降温,面对诱惑,最后走向稳定的爱。就是因为没有永远沸腾的爱情,所以很多人走到降温或是面对诱惑第二第三个阶段的时候,就会放弃已有的爱情,能够真正走到深爱,不是靠缘分,是靠用心。呵,这句话是颇得我心,原来两个人相遇是缘分,可是,要白头到老是要用心的…现世的我们是否已懂得,并能顺利走过第二第三个阶段。

以前一直很迷匪大的小说,觉得她文挺笔细腻,总是会在细节处打动我,那时看碧甃沉(来不及说我爱你)时,是哭得淅沥哗啦,最近又迷上了改拍的电视剧,依旧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匪大在微博上说到:这一生如果有个人让你历经沧桑,受尽命运的颠沛流离,却始终不悔,是多么多么幸运的事情。害得我唏嘘不已,所以偶在想是不是看小言看多了,也能这么抒情了。哎!不再写了,某日有感而发,我怕再写下去没完没了,感觉有点儿像怨妇了,嘿嘿。

好友散文10:认知

文/十大岁月

昨天看了一个好友的日志,每一篇都是亲笔,有感悟,有生活,言辞朴实,深刻而细腻,很是感触。看了一下午,有共鸣,有值得反思或借鉴的地方。昨晚看了一个长者的微信动态,附有文学,填有种种知识,突然间感觉自己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孩子,一下子吃的太多,总想吐露些什么,也许这需要沉淀,沉淀。

现代的社会是个什么社会,我不敢轻易下概念。同学感悟说,这是一个集体沉沦的时代,那些看起来像英雄的人,难免会有表演的痕迹。承认自己肤浅,往往比承认自己在伪装深刻更难。确实是这样吗?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知道,你的世界到底是快乐抑或悲伤,是幸福抑或踏实,是温暖抑或焦虑?生活的大背景,又需要第一人称不完全、不完整的展现,被第三人称理解。成长背景不同、教育背景不同、人生经历不同,使这个社会出现了太多的不完美的认知,不对等的理解。

虚伪的人想向社会展示他有多饱满;幸福的人在向社会渲染超出幸福本身的幸福;还未取得一些大成就的人,也许已经展示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也许只有像祥林嫂这样的人,才会诉说着她有多悲伤;当然也有活得逼近真实的人淡入淡出……这也许就是当下的“装在套子里的人”吧。

年少时,总是以“外在”张扬着自己的与众不同,长大后渐渐明白,真正的个性是你“内在的认知”。而不是靠外在乔装打扮,来标榜自己多么的格格不入。年轻时总是有很多时间去折腾自己,长大后慢慢懂得,也许“优雅”只有画上的人,才能一生表里如一、历久弥新。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旦接触到生活,也会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生活的大环境总是在以不同的力度塑造着每个人,而只有调适自己的心境,才能使自己活得更像自己想象的自己。一个没有深度的人,外表无论再怎么光鲜,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和适宜的躯壳,总有人看出你的苍白。一个满脸施粉浓妆、故作明媚的女子,坚定“无才便是德”,再怎么口号响亮,也变不成十足的颜如玉。一个故作潇洒、洋装富有修养的绅士,举手投足表演的再是精湛,一旦披上时间的外衣,再怎么伪装,你也只是一个自己臆想的不扎实的物品,易碎。

放低姿态,平淡、真实,丰富自己,接受主流。勤勉、隐忍、克己、无私。含蓄凝炼、潇洒自如,做一个心态阳光、心灵柔软、心地善良的路人甲吧,这样多好,简单。

好友散文11:初雪

文/李建平

下雪了,好友发来微信,起床!

头一天,天气预报说雨夹雪转中到大雪,看来这次天气预报准确无误。到现在还是飘着肆无忌惮的纷纷扬扬的雪花。我奔到窗前,透过玻璃慢慢欣赏今冬的第一场雪。雪花被西北风吹着,斜斜地飘洒,轻缥,柔软,如白色的精灵。

按理说现在不是今年的头场雪,前些日子已飘过雪花,但那场雪花只是一瞬,且没有留下痕迹,算是忽略不计吧。不过今年这场雪,下了一夜覆盖到地上也不是很厚,却也银装素裹,只在空中开放的雪花,虽落地的一瞬便已凋零了不少,时间短暂得让人怜惜。但还是不少的雪流落到枝枝桠桠的树丛中。初冬的日子就活了起来。孤寂的冷漠,残败的萧条,全然被这场盛大的花事湮没了。推开窗,伸出手,想捡拾几片雪花,把雪花握在掌心,还没来得及细看,已化成了几滴雨水。那冰洁的心,从不惧怕寒冷,却抵不住人间温情的呵护。很想融进雪里,出门尽情观赏这场圣洁的花事,可惜今年腿脚不便,不能如意,留下那花事的倩影。只能默默在窗前注视飘飘洒洒的雪花,很久,很久……

欣喜的是连日来的雾霾,已被雪花荡涤的豪无踪影,清新的空气,让人吸一口感觉是那么的爽朗。路上的行人也是渐少。雪天无需带伞,下雪不像下雨,一会工夫就会全身湿透。积在身上的雪,只需抖抖衣襟,跺跺脚,雪花自然滑落,既使有些湿,也不会浸透衣服。偶有经过的路人在风雪中匆匆地赶路。

透过雪花编织的网,林立的高楼依稀可见,喧嚣的城市被大雪吞没,川流的车辆,熙攘的人群,已不再呈现繁华。城市因为一场雪而变得安静,柔和。

其实,看雪不如听雪,冬天,是属于沉思的季节,那漫天漫地的雪花,总是应了冬之约,穿过秋的门楣款款而来。有人说:落雪的声音,是天使的声音,能听见的人会幸福一生。静静听雪,品味的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轮美奂,感受的是“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的浪漫,也许,簌簌雪落的声音,更胜于梵阿玲上奏着的名曲,因为,又有哪一首乐曲能与这天籁之音媲美呢?

雪落的音乐急缓轻重恰到好处。自然的声音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天地之间是演奏厅,听的人却寥寥无几,不免觉得有些奢侈。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没有人为的做作,真正的音乐是空灵的,是不加修饰的。

常常想:人生,如雪一样洁白,心灵,也该如雪一样纯洁吧?一个人要以清醒的心智和从容的心境走过岁月,也许恰恰不能缺少的,就是像雪花一样的恬淡。任何时候,学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世界,看待周围的人,你便会多了几分面对一切的坦然……

好友散文12:健康是福

文/罗跃

好友患上顽疾,深受病痛折磨。这天,我去探望他。他说:“你多幸福,身体健健康康的。我现在觉得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虽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听了他的话,我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前阵,流行感冒,自认为身体很棒的我不幸被病毒瞄上。开始我没在意,不料病情越来越严重:发烧、头疼、咳嗽、鼻涕不断、全身无力,所有感冒症状一并袭来。当我无奈地躺在病床上输液,望着药水一滴滴流下时,想起了好友的话,才体会到健康真好。

其实,婆娑世界本就是不完美的,万物相生相克,矛盾而统一。有得就有失,有生就有死,有快乐也会有痛苦,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健康的美好也有病痛的折磨,有真善美也存在假恶丑……当我们享受它好的一面时,也应坦然地正视它的不完美。只有失去,我们才会珍惜拥有;只有疾病之痛,我们才能真切感受到健康的重要,才会由衷地感叹:健康真好!

健康是福。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当真正拥有健康时,人们更多的心思用在了权势、钱财、得失的计算中,陷入到许多无谓的烦恼及情感纠葛中,为得到这些身外之物而劳心劳力,甚至透支生命。有些人虽然达到目标,但失去了最根本的健康,有的人距离目标尚远,却已倒在路上。只有当病魔缠身时,方才后悔当初。感恩疾病,让我们更懂得生活的真谛,放慢脚步,享受生活,健康就好。

好友散文13:温习幸福

文/鲁秦儿

好友的心受了伤,天天找人哭诉。在诉说的过程中,也加深了伤痛。

都说时间是良药,何不选择遗忘呢?忘掉往日不愉快的芥蒂吧,或许他是无意中犯了一个小错,人无完人,谁又是完美的呢?

认识一对夫妻,无论我跟他们中的谁聊天,总是听到彼此间的赞美和爱慕,女的总是说老公如何优秀、如何体贴,男的总是夸妻子温柔、持家有方。当他们提到对方的时候,是满脸的幸福,我相信那是自然的流露,绝不是秀出来的。

他们始终没忘当年的美好,并一次次地加深记忆。男的现在很有成就,但他从未忘记当初他刚大学毕业,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录音机,晚上回来,他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一首老歌的时光。她跟着他摆过地摊,她觉得无论条件怎么艰苦,他都会像大树一样庇护她,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当然,一路走过来,他们也不是没有磕磕绊绊,当男人濒临犯错的边沿时,当女人为锁碎的日子想埋怨时,他们就温习这段贫穷的幸福时光。一无所有时都坚持过来了,现在有何理由不珍惜呢?所以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也忽略了。

所以,与其一遍遍复述伤痛,不如温习一下曾经的美好时光。

好友散文14:扁担里的流年

文/刘兵

那天,我陪好友大郭到批发市场进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罗找到街边竖着扁担系着麻绳的几个壮实的汉子,从中挑了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对他说:“到箱包市场走一趟,我要买一百来个包。你挑着去发货点。要多少钱?”商贩们把他们叫“扁担”。在现代物流较发达的今天,“扁担”们用起来比较灵活,开价普遍不高,挣的是力气钱。

中年人可能是新入行的。他搓着手,紧张地看了同伴,把大罗拉到一边,悄声报个实价。大罗点点头。接着我们一行上了三楼。店铺挨店铺,货挤货,本来不宽的走道显得更狭窄。大罗熟门熟路地按进货单在一个店里选好了品种,请点的数量。接着是打包。

那中年人谈价不行,但做事很麻利。他把打好的包分成两份,弯腰,直身,重物就稳稳地被担起。我们在前面开路,中年人挑着担子,健步如飞,晃晃悠悠,穿街过巷。时值初秋,气温依高,等把东西送到目的地后,中年人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拿到了报酬,中年人用手抹抹脸上的汗,咧开嘴笑了。

这是久违的情景。我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在农村扛扁担劳动的往事。我也曾有过一条用得发亮的桑木扁担,它伴随着我走过了三年的知青岁月。

当年我下放到那个偏远的山乡,安排在叫憨叔的农户家里,与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那天上工是挑谷子到大队碾米厂。憨叔从门后挑出一根年代久远的看似不结实的扁担给我。他说,这是桑木料,从他父亲那代传下来的,用时要过细。年轻人,血气方刚,但干活也要量力而行。搞锻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要使蛮力拼工分。挑东西要图个巧字。说完,憨叔做示范,告诉我怎么掂重量,怎么顺溜地把扁担换肩。

在稻场用箩筐装好谷子,我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看他挑东西时扁担晃晃悠悠,一闪一闪,甚至哼起了快乐的小调,我心生羡慕,照着学。当天虽然来回跑了十几趟,因为桑木扁担给力,我行走稳健,不疾不驰,虽然肩头压出了红印子,但我从中也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劳作“享受”。

这以后,憨叔就跟我讲扁担的故事。农人要跟老天争生计,得配有一些好农具。扁担可以说一天也离不了。往地里担肥料要用它;去镇里赶集,来回都要担物件,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再挑些化肥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回来。而在做扁担的材质中,就数桑木的最好,纹理细,有柔性。说到兴处,憨叔唱道,“桑木扁担轻又轻啰,挑担茶叶上北京……”足见农人对它的钟爱程度。而大多数杂木做的扁担太“硬”,结疤多。太硬的东西往往不经用。当然,宽阔老楠竹做的扁担也是不错的选择。憨叔还跟我讲了许多挑东西的窍门,如“远路无轻担”、挑谷穗担子不能落地等。农事的经验里蕴涵着许多生存法则和做人的道理。

后来,我考上的大学,就是用那根桑木扁担挑着书籍和用品,告别了山乡,也跟淳朴的憨叔作别。我曾做过“扁担”,也有过艰辛的劳动经历。扁担悠悠,志向笃定。那段岁月我没有蹉跎,从中领悟到要靠耐力和韧劲不停地奋斗,就能挑出人生满满的收获和成功。

好友散文15:发海参

文/董春华

前几天,好久不见的好友李姐约我吃饭。她半年前升了职,工作比较忙,不像以前那样能经常聚了。所以这次一见面,我们的嘴巴就没闲着,家长里短地聊个不停。

“伯母的身体最近怎么样?”我忽然想起李姐的母亲去年大病了一场,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医院。“挺好的,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弱,所以我经常给她加强营养,每次发了海参,都给她送去!”

“你们单位这么好啊,居然还发海参!不过你们领导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是不让发福利了吗?”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什么啊,我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单位发海参这等好事呢!”李姐白了我一眼,哭笑不得地说,“我是说我自己买的海参,为了让老妈吃着方便,每次都提前泡发好了,再给她送过去……”

好友散文16:年味

文/方昊宇

寒假里总不免与昔日好友相聚,酒足饭饱后的席间,一年才能见上一面的人们放松惬意地叙着话。我歪在餐厅窗边,盯着一株光秃秃的杨树兀自出神。一片欢快的嘈杂中,只听到一位老同学轻咳两声,扬起嗓门,半调侃半认真地感慨道:“年味可真是越来越淡了啊”。这样的话近几年是听惯的,但这一次朋友间偶然的谈笑却似乎有些特别。

所谓“年味”,严谨些来解释,不如说是“过年的氛围”。当想起过年,首先想起的自然是一片绚烂温暖的红色。新年是由崭新的对联福字、浓油赤酱的家常好菜和亲人好友的团圆之心组成的,这些都是红色的。小时候过年热闹隆重,甚至在奶奶的教导下添了些一板一眼的规矩,腊月初八要煮上一锅热腾腾的腊八粥,先搁银杏再放红豆,最后得记得撒上花生碎;腊月二十四是掸尘扫房子的日子,大人小孩齐帮忙,屋子里里里外外都要整洁明亮;大年三十阖家团圆,在外奔波打拼的亲人们聚少离多,在这一晚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温馨的故乡餐桌,桌上那条鱼是不能动筷子的。万物皆有其时,亲善礼让不逾矩,这是中国人的“仪式感”。

一年又一年,商场广播里刘德华依然欢欢喜喜地唱着“恭喜你发财”。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味”逐渐变得淡了呢?难道我们该责怪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街边摆摊卖年货的小贩们似乎越来越难以寻觅,人头攒动的春运售票厅也变得空荡。年夜饭从亲手做的一桌家常菜变成了酒店里标准化的一席佳肴,菜总是吃不完的,酒店的盘子碟子却要不厌其烦地换上好几次。这是一个足不出户动动手指就能品尝美食、购买年货、订到火车票的时代,我们节省了无数时间,却也失去了许多与世界沟通交感、创造珍贵记忆的机会。

记得几年前热播的《舌尖上的中国》描述一日三餐时有一段很好的解说词——“总有一种味道,以其独有的方式,每天三次在舌尖上提醒着我们,认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来处。”同样的,“年”也是一个独特的象征性的符号,在这片土地上的十四亿人都因这个符号奔忙着、热切着。流连异乡的游子可以尝浓淡各异的酒,蹚深浅不同的河,却最抵挡不住过年时家乡的一盏冬日暖灯。辞旧迎新的年就是见证成长蜕变的一座里程碑、抚慰人生逆旅的一处加油站;铺开时光的坐标轴,“过年”两个字总能帮助我们快速找到自己不同阶段的位置。只有在过年的这几日里,一切恣意的挥洒和欢笑、一切暂时的停滞不前都被默许,会有一双慈爱包容的眼睛注视着那个大厦写字楼里的疲惫灵魂:“过年啦,快歇一歇吧”。

时隔半年从海外归来,再次走进奶奶家的小阁楼,奶奶依旧守在这里,守着一锅熬给儿女们的腊八粥。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也是这座小阁楼,也是这锅腊八粥;我穿着过年买的新衣,蹦蹦跳跳在厨房里帮忙,其实只是一味地添着乱,奶奶便打发我去贴上对联和福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福字要倒着贴,只想着完成任务后就能吃到一颗最甜的蜜枣,博个新年的好彩头。或许一切确实都没有变,对联福字依旧会是崭新的,家常好菜依旧可口,亲朋好友们依旧团团围坐在一起高举起欢乐的酒杯。在这碗熟悉的腊八粥里,我终于明白,“年味”的浓或淡并不在于我们如何买年货如何订火车票,而是在于我们是否始终惦记着买年货,始终牵挂着回家,始终铭记着这份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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