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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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的散文1:芦荻和芦苇

文/陈道泽

《诗经》里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蒹葭就是芦苇,那芦苇的幼芽也长得像笋子一样,但不是苏轼《惠宗春江晓景》里“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中可食的“芦芽”之“笋”,而芦荻的笋味道却鲜美可口。

芦荻的笋出生在沙土地的水边上,刚挖出来的芦荻笋就像山野竹园里出产的野竹笋子,小宝塔似的,掰去外叶,稍作打扮,还露出尖尖的小猪尾巴,嫩嫩的,鲜亮的,尖尖的头,圆粗粗的脚,焯过的芦荻笋沥干水后放在坛钵里,洒些适量的盐腌渍再放冰箱,随拿随烧。

选用芦荻笋烹饪出来的菜肴去招待亲朋好友,地道的野味,不比山珍海味逊色,要是芦荻笋烧肉,笋子嫩而脆,嚼着,满口的鲜香,伴烧的肉还不肥腻。

芦荻笋是珍馐,芦苇笋却无人品尝。

夏至节后的芦苇荡却是另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片碧绿青翠的芦苇组成了一支超级舞队,在自然风的作用舞女们便翩翩起舞,传来的“唰唰”声,那是舞女们欢快的脚步声……芦苇也有自己的出头日,还是包裹糯米粽子少不了粽叶,天生我材必有用,端午时节,家家户户都挂菖蒲,砍艾叶,包粽子,喜庆佳节;用芦苇叶裹粽子,粽子甜蜜,爽口,清香,粽子离不开粽叶,就像人离不开衣服一样,宋代的欧阳修有《渔家傲·五月榴花妖艳烘》:“五色新丝缠角粽”,说人们用五彩的丝线包扎好了三角形或者多角形的粽子,要是分送,表达着对亲朋好友长寿的祝福。谁家包裹这“角粽”还缺少了粽叶?

和芦苇生长在一起的芦荻叶大不相同,芦荻的叶片太窄,太瘦,包不住糯米,而芦苇的叶宽阔,肥大,肥有肥的长处!裹粽时,只需一两片芦苇叶片就可将雪白似的糯米裹得扎扎实实,巧手们将叶摊在手上,就像魔术师一样,那手将叶一旋,叶就卷成了锥子似的筒,然后将雪白的糯米往筒里一倒,再以棕榈叶细丝,或泡透的稻草将已经盖紧服帖的粽叶系紧,一只生粽子就裹成啦,煮熟了热粽是人见人爱,这是谁也挡不住的诱惑!

明朝解缙的一副对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人家老瓦屋上的芦苇,扎根不牢,解缙是贬斥那些基础不牢固,没有真才实学的人,竹笋腹中空,芦苇根底浅,其实真正的芦苇并非是解缙联中的扎根不牢的,滩涂江岸的芦苇根基牢固,秋后的芦苇的主干上还戴着如白棉絮似的芦花,唐代白居易有“江柳影寒新雨地,塞鸿声急欲霜天。愁君独向沙头宿,水绕芦花月满船”,诗里借秋天景物衬托朋友离去的悲愁,以表达对朋友独自离去的担忧和悲愁之情,而现实中的芦花给人以萧瑟,凄凉之感,而砍下芦柴还是可以利用的,芦柴可破开作芦席,大量的芦柴还是制作纸张的原材料;芦荻,实心,皮厚,嘴不尖……秋冬的芦荻和芦苇都长成芦柴,他们长得十分相似,如一对孪生兄弟,可其性格却各有千秋,就像茫茫林海的无数片树叶却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有长有短,各有各的用处。

芦苇的散文2:关于芦苇的记忆

文/随心所欲

我最近才明白,家乡俗称的“陋苇子”和“苇子”,学名上都是“芦苇”.

生长在旱地上的“芦苇”叫“陋苇子”,是“芦苇”的弃儿。农田中的“陋苇子” 有强大的的生命力和旺盛的繁衍能力,但祸及庄稼,所以人们会在它露头时就连根清除,所以“陋苇子”常常存活在崖畔上。但由于水分缺失和土质贫瘠,茎杆往往高不盈尺,身单影孤,风吹日晒下,战战兢兢地恓惶度日; “陋苇子”与野生的杂草一样,常用于喂牲口。不过,遭年馑时“陋苇根”可用来食用,这是上年纪人说的,我没有经历过,不敢断言,但类比于饥荒年代人们用来填肚子的榆树皮,推想此言不虚。

生长在河边的“芦苇”叫“苇子”,30年前,我有幸目睹了故乡的芦苇荡。

故乡东边的山沟有条小河,河水的哗哗声和蛙鸣声,伴随我从儿童走向少年。记忆中,每逢暑假,河边就是我们的乐园。

河两边长着芦苇,从北向南,向东向西蔓延着,交织成了稠密的芦苇荡。那时的生态好,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景色宜人,站在山梁上,俯视芦苇荡,仿佛绿色的海洋一般;微风过处,在沙沙的芦叶声中,荡漾着碧色的波涛。那种美景,真让人心醉。

记得在河边遭遇过一场暴风雨,我们躲进了位于山腰的土窑中。山谷中响着轰轰的雷鸣,山角下,芦苇荡在经受暴风雨的洗礼:芦苇互相搀扶着,随风摇曳,不屈不挠;雨点打在芦叶上,密集的啪啪声和着雷声,仿佛天地间展开了一场生死激战。雨过天晴,阳光普照,经过雨水洗礼过的芦苇荡,显出欲滴的脆绿,充满了迷人的诗情和画意。

走近河边,两岸伫立的芦苇,形面了天然的绿色屏障,生机勃勃的,宛若守护疆土的卫士;芦苇枝叶遮掩,映得河水碧阴阴的,象流淌着的优美的抒情诗;微风过处有清脆的鸟鸣,抬头看,手掌般大小知名、不知名的伶俐小鸟,披着一身鲜艳的羽毛,在芦苇的茎端嬉戏,快乐地仿佛生活在天堂里一般; 杆苇高2-3米,叶子长近半米,挺立风中,象是挥洒水袖,轻歌曼舞,楚楚动人的舞女。

芦苇荡中有家乡俗称的“水芹菜”,高度不超过30公分,水灵灵的,摘来制做的浆水,味道清新绵长;打芦苇叶,割马莲草,是我们端午节前必须完成的事,在缺吃少穿的年代,煮在锅里的三角粽子弥漫出的清香味,浸透了我们童年温馨的记忆; 我们还用苇茎制做“嘟嘟呜”--拿一段约10公分长中间通透的青色苇茎,一端切平整,一端切斜面,在斜面中部,用小刀在壁上小心翼翼地开个缝,插入拇指般大小的苇叶,俗称舌头,有的还在杆茎上开出小孔,含在嘴里,手按着小孔,吹出呜呜声。那个年代,“嘟嘟呜” 可是我们不可多得的玩物!

芦苇荡中的小鸟,也许是临水的缘故,总觉得它们比陆地上的鸟儿要聪明些。

一次,我随意用泥巴投掷芦苇中的小鸟,没想到惹怒了一只羽毛红黑相间,腹羽洁白如雪、体型比麻雀还小的鸟儿,只见它箭一般地冲到距我头顶不足一尺的地方,眼看就要攻击了,我慌忙夺路而逃,但小鸟并不罢休,扑棱着翅膀,直逼我躲进附近的土窑里,还落在窑口前的枯枝上,“咋!咋咋!咋咋咋咋……”的脆鸣着,足有好几分钟,才愤怒地展翅离去,这小鸟儿脾气还真不小呢!.

因为上学,我错失了芦苇荡的花季,但猜想那场面一定壮观:天上的白云映衬着水面上的芦花,成片的芦花在风中摇曳,那花的海洋不知会怎样的迷人。可惜那时不懂珍惜,现在才知道也许那是永远不会再见的美景,想来让人深感惋惜。

还记得,每年的10月底,庄户人家的院落中,都会堆积小山一样的芦苇杆,芦苇杆呈奶白色。庄户人家开始请匠人编席子。匠人制做好苇眉子,便使用简单的工具,在农家脚地或庭院中开始编织了 .编织的情景仿佛在开一场音乐会:匠人的脚下是织好的苇席,使得匠人 仿佛踩在了一片白云上;匠人手中的苇眉子,象琴键,更象舞女,起起落落,仿佛奏出和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匠人沉醉其中,忘情地唱起熟悉的抒情小曲,常常引起主人家的共呜,那种欢快的气氛,仿佛织进了苇席中,实际也早就织进了我的心田里。二三天后,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洁白苇席就铺在了农家的土炕上,成了庄户人家独特的景致。

我们这代人是幸福的,因为我们毕意看到了生态未曾恶化前的原生态,我们也是不幸的,因为在我们的眼前,失掉了青山绿水。故乡的芦苇荡就是拦河筑坝时毁掉的。

我亲眼目堵了芦苇根的真容--芦苇有发达的匍匐根状茎 ,有的长约30-40米;根状茎纵横交错,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网,人踏车辗,丝毫不能动摇芦苇捍卫领土的决心。等到大型机械毁了芦苇的家园,芦苇荡便在我的记忆中彻底消失了。

现在看来,清除了固土护坝的芦苇荡实在一个错误--建起的抽水站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河水就干涸了,湿地消失了,水土流失加剧了,绿山变秃了,昔日生机勃勃的景象没有了,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真让人叹惜。

现在家乡又开始实施绿山秀水工程,但愿能重温昔日芦苇荡的胜景!但愿能品尝错失的芦笋和苇根!

愿菩萨保佑!愿梦想成真!

芦苇的散文3:心中的芦苇

记忆中,有一片茂密的芦苇。她像自由的精灵,在远离世俗的淡泊中,独守江畔一方瘠土,潇洒倜傥。瘦瘦的筋骨把生命的诗意一缕缕地挑亮,密密的芦花像一片片灿烂的微笑,将野地的清苦和宁静浓缩成永恒的沉默,醉倒了金风,醉倒了诗人。仿佛是王维的山水诗,寻不出现实意味的历史痕迹,只有一抹淡远空灵飘浮于烟的高度,还有一份清高,一份落寞,一份不为人知也无意让人知晓的随意与散佚,原始般的单纯和清淡。

芊芊芦苇,在滩涂上扎根,无拘无束;在纤桥旁摇曳,蓬蓬勃勃。从苍翠的湖绿,渐渐化做凝重的墨色,却依旧亭亭玉立,倩影婆娑。即使翻越季节的山峦,静候白露降临,那满目的芦花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绵延至月光不能触及的远方,也依旧洁白光泽,充满蓬松的张力,然后在冰冷的纯洁里画上生命的句号。

这白发苍苍的芦苇,是樵子担上悠然飘起的一缕阳光,是村姑眉宇间挥之不去的一抹苍凉的妩媚。像衣香鬓影的女子涉水而来,从古代,从《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遂成千古绝唱。洄流中,弄蒿荡舟的少年水手,在水一方的窈窕淑女,映衬着茂密的芦苇,成了三千年文明古国最优美的诗行。

倘若寄身木筏,去溯芦苇之源,那么,你能听到许多滩边涯际拉纤的号子和寨头镇尾浪漫的故事。你也会发现,苍凉凄美的芦花那么轻易就能拨动深藏的沧桑和历史的痛苦。

易水之滨,高渐离击筑,悲凉的旋律中,荆轲告别燕太子丹,踏上刺秦的不归路,他身后的芦花,一定在萧萧寒风中轻扬。乌江之畔,四面楚歌,西楚霸王柔肠寸断,在“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哀叹声中,虞姬挥动长剑,裙袂飘飘,作最后的生命之舞。在她倒下的地方,雾茫茫,一片缟素,那是一岸的芦花在为这悲怆的诀别飘雪飞霜。汨罗江边,披发行吟的逐臣屈原,掩涕叹息,仰天长问。佞臣专权,楚王昏庸。居庙堂,不能为民解难;谪乡野,不能替君分忧。生命的大寂寞郁结于心,奔突于胸,使诗人纵身大江,荡起的涟漪是芦苇悲鸣的泪滴,在湿湿的夜色中流淌。青青的生命的枝叶包裹起千千万万人民的崇敬和思念,投入历史的长河,成为端午节最深沉的纪念。

真正拥有芦苇,是在大学时代。我喜欢在学校后面的江边漫步——那里,茂密的芦苇像无边的绸带,向着远处缓缓铺开。流苏似的芦花,像云,阵阵清香在如纱似雾的月光中弥散。牛乳般的暮霭流动如烟,小鸟在苇丛中呢喃,还有几声蝉鸣,几声虫唱。宁静、温和,洋溢的诗情触手可及。倘是周日,阳光暖暖地流泻,我用苇叶编一只小船,轻轻放入江中,看它悠悠地随风而去。更多的时候,我一卷在握,于芦花下,和屈子同愤,跟太白同醉,与东坡同发少年狂。在绵绵秋雨和茸茸的芦花织成的透明心境中,我读懂了字里行间的辛酸、痛苦、孤独、浓醇、率真和苦涩。人世沧桑和历史悲剧熔铸的惨痛,犹如滴血的利刃,我们的前人把它揉碎了,咽下,宁可肝肠寸断,也要噙着泪带着微笑,轻轻地说,往事如烟啊!

人是孱弱的,就像一根芦苇,但人又是坚强的,从柔弱中焕发出无穷韧性,那种连自己都有可能意识不到的坚韧,陪伴着我们一路向前。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说:“思想形成人的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这根能思想的芦苇,就是你、就是我……

芦苇的散文4:童年的芦苇地

文/郝天鹰

初冬来临,又到了芦花飘雪的日子,从家乡贴吧上看到了几张芦苇图片,顿感眼前一亮,关于芦苇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时候,老家的雨水特别多,村庄内外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沟渠,水坑的旁边长满了芦苇。

每到春季,冰雪刚刚融化,芦苇芽就像个报春的使者,带着一抹羞涩,破土而出,露出了一个个尖尖的细芽。芦苇地里,各种野草也相继发芽,茅草也学着芦苇的样子,用尖尖的脑袋拱开地皮,嫩绿的外衣包裹着淡黄的芯蕊。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茅草芽是孩子们渴望的零食,剥开绿皮留下芯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丝丝甘甜让人喉舌生津,一缕缕草香令人口齿难忘。在家乡的地方语中,拔茅芽称之为提(家乡语“di”)“荻谷”,茅草芽叫“荻谷”大概是因为茅草吐蕊后形状像谷子的缘故。

每当早春时,放学后的小伙伴们,嬉笑打闹着直奔到芦苇地里,不顾芦苇芽扎疼了屁股,蹲在那里,一边唱着:荻谷,荻谷,你出来,我给你杆饼熬菠菜。一边四处寻找“荻谷”的倩影。那时候,白饼和菠菜都是庄户人难得的美食。大概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荻谷”像一些有感应的精灵,给它许诺些好贡品,它才乐意出现在眼前。

不知不觉,在孩子喧闹声中,时光就进入了夏季。芦苇在日月照耀下慢慢长高了,芦苇地也成了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棵棵芦苇伸展着长长的叶子,像穿着绿色纱裙的女郎。芦苇地也蜕变成一片绿的海洋,微风荡漾,沙沙作响,棵棵芦苇翩翩起舞。每当这个季节,收工回来的母亲,蒸地瓜窝头时,总是指使年少的我,快速地跑到芦苇地里,劈一把芦苇叶,平铺在篦子上,再把窝头放在上面。蒸熟后的窝头,有了芦苇叶的铺垫,一来不粘篦子,二来有了芦苇的清香,真可谓一举两得。

夏季的芦苇地还成了鸟儿们的天堂,它们常常为了躲避外界的打扰,躲在芦苇地里,一边婉转啼唱,一边生儿育女。知了也常去凑热闹,一边“知了、知了”地叫着,一边趴在芦苇杆上吸取芦苇叶的露汁。我和小伙伴们常轻手轻脚地走进芦苇地里,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栓上网兜,把许多知了罩进了我们的布袋里。有时候,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们会从芦苇地里捡起一窝鸡蛋和鸭蛋,不知是谁家的鸡鸭,把蛋落在了那里。那时候,农村的鸡、鸭、鹅全是放养。

芦苇不停地拔节,每当到了秋季,芦苇也抽出了白绿色或淡紫色的花穗,和地里的高粱遥相呼应。芦苇地里,各种野草茂盛起来,野花竞相开放,野菊花金黄一片,敷面秧的蔓藤缠绕在芦苇上,挂起了一朵朵粉红的小喇叭花。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地环儿”的草棵,极易生长在芦苇地深处,它的根茎两个蜗牛般的大小,形状和长地瓜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些螺丝般的痕记。我们常常把它挖出来洗干净,扔进家里的咸菜缸里腌制。几天后,脆咸的“小地瓜”就成了我们下饭的好菜。

霜降一过,大雁南飞,芦苇也像万物一样经历了斗转星移,叶子由翠绿变为枯黄,头顶上的花穗颜色也渐渐变淡变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西北风一吹,芦苇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飘洒洒地飞往天空,好像提醒人们收割的季节到了。这时,生产队的钟声响起,队长一声令下,父亲和乡亲们各自挥舞着镰刀,在芦苇地里挥汗如雨。芦苇一片片撂倒了,匝成捆分给了社员,我和小伙伴们就去扫芦苇叶,连残留在地上的芦苇茬也不放过,这些都是做饭取暖的好柴火。

农闲时,父亲把那些细小的芦苇打成毡子(家乡语毡念“san”音),挂在我们破旧的屋门上,来抵挡寒风的吹袭。挑出一些粗壮的芦苇留着,来年春天用特制的刀具,把芦苇杆分成四片,然后编成鸡笼和席子。鸡笼,养鸡崽用。席子,留一张铺在床上,剩余的拿到集市上换些零花钱。

岁月悠悠,一晃四十多年过去,父亲也早已驾鹤西去,回到故乡再也寻觅不到小时候的影子。这些年,雨雪稀少,连续干旱,村庄内外的芦苇地也早已绝迹,但那些有关芦苇地的记忆却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如今,想念童年的芦苇地,更怀念苦难一生的老父亲,常常使我不能自禁,悠然泪滴……

芦苇的散文5:沦陷在这片芦苇里

文/岭南

下午太短,到河边时太阳就落到鹰嘴岩身后了,挨天边是一片桔红色,稍高处是蓝色的的丝绸。

桔红色的天光,漂亮了鹰嘴岩照。

河边草不高,与现在人们喜欢的修长不搭边,远看一片粉红。近处看是一丛丛的红,细看是小杆儿上粘上的点点粒粒粘的红。我想,不能近拍吧,近拍莫了层次感。还是蹲下来,斜斜地照过去,就有了一大片粉红的浪涛在澎湃。

阳光照了一天,累了。想回家休息,跑的有点儿快,急急不见圆圆的太阳,留下大片桔红云彩不知所措在天上徘徊。

立起身来,路上看花人还在摆姿自拍。这草我一直叫不上名字,有人问起就说是红芦苇。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哪怕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芦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芦苇路上的人,草再好也是草,人才是风景中的风景。

每当看见红芦苇中的人,因拍照而着一身应景的衣服时,老以为是电视里才会有的片段,恰好让我偷偷看见了。那个不一样的激动,让我年轻了许多。尤其是看见那个米色的风衣女,居然让心疼了一下,了不得。

慢慢,鹰嘴岩上的鹰嘴融化在云彩里,犀利变得温驯。红芦苇升起湿润的潮雾,开始进入疲惫神态。天色向晚,一天就要过去。

我知道,只要是无雨的下午,那些天边的丝绸还在的话,我就会来看米色风衣边的红芦苇。这个秋天,无论怎样,红芦苇边上的风景算是抹不去了。

沦陷在这片芦苇里,像年轻时候一样,心甘情愿。

芦苇的散文6: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缠绵不绝,开车与同事去西湖旁边的税务所办差,沿路只听冷雨敲打着我的车窗。窗外,树叶于寂静中一片片轻舞地飞扬,然后翩然的旋落,锥心地堆积得很厚,在这种秋的境界里,纷纷扬扬却还有我一丝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待同事办差之余,我把车开往湖边停下,摇下车窗玻璃。眼前,出现的竟是梦幻一般的湖面,那朦胧平静的湖水犹如一面镜子,将周围环绕着碧绿似玉石的柳树、远处黛色的岳麓山、以及水雾缭绕的倒影纠缠在一起,使我情绪竟倍加的浓烈,不尽然,心中便有一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感触,微风吹起,荡起轻轻涟漪。

不远处,有一个雨中的垂钓者却安静的撑着鱼竿坐在湖边,心如止水。我坐在车上,远望着湖面,静静的,静静的听芦苇根在湖泥下冬眠的睡声。眼帘伴随着思绪,在追逐这幅自然与人融为一体的场景!仿佛是一副如诗如画的梦,此刻,湖面被几只水鸟的叫声打破,在湖中划过一道弧线,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

少焉,我走出车门,撑着雨伞,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然后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用手轻轻捧起一碗湖水,水一点点从指缝中渗出,在湖面留下一圈浅浅的波纹,荡过湖边的芦苇,惊扰了湖底的泥沙。

水渗完了,我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此地似曾相识的芦苇与我下放在东山峰农场上的茅草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据考证;‘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

眼前,两种竟然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植物,不由得穷尽了我整个青春而无法忘记,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寂静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转瞬,又被牵引到知青下放在茅草坡上的年代,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二年前的心情。

从恍惚中回忆,多少年都未曾忘记,那满坡青翠的茅草,在灼热的目光下,一时碧绿了我的双眼,映红了我娇羞的脸庞,瞬间又枯萎着我的心。当转季飘絮的时候,茅草花就会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曾经驻守在芊芊的茅草丛中,青涩卓然。记得,还是那年茅草坡上的春天,我们扛起了悸动后的青春,在无边无际的茅草坡上悄然起舞,以茅草叶轻托理想主义的雾霭,以茅草穗花承起了现实生活的浪潮。

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知青点上的刹那间,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场时

内心的巨大落差。

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茅草,以及我第一次看到耸立在山凹里的知青居住的宿舍,用目瞪口呆,发愣,或者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来形容我们的表情都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糊壁的茅草屋,睡的是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和树,就连开荒种地也要砍光坡上的茅草,眼帘的一切仿佛是茅草飘摇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教育、到处都是红砖瓦舍、电灯电话、红色的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画面完全不同。

那一夜,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潺潺的溪流,郁郁苍苍的森林、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坡上摇曳着如蝴蝶枯骨般极致的黄褐色茅草和知青的真实现状才是永恒。

此时,我感觉眼角有一丝冰凉,也为山凹里知青小屋的寂寥与失落而落泪。后来,我以为自己出工去忙活一些事情,就会搁浅对苦难所有的回忆,殊不知,一个人的时候却非常脆弱,终于还是抵不住深秋以后会熬成冬天一首什么样的歌?

怀念一个地方,怀念的是什么?风景,曾经的希望,人情,往事……也许兼而有之,也许都不是。

1972年,我在湖南的西北边陲东山峰,这里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天人合一,真实的感觉是贫瘠、荒凉和艰苦缺食,地迥天寒,亘古狂野,知青的出现看上去纯属偶然。每当夜幕降临,青春杳然遁去,现代文明不知所云,星空却如史前般深邃而寂静。记得常在凌晨被出

工的钟声唤醒,兀立门前,像个失忆的人,倾听自己心跳的陌生,伴随着地球的日照吱嘎的转动。

我记住了那可怕的寂寞,也始终无法忘记。知青的那几年,注定要埋在心里,蹉跎一生。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超出自己身体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的真实写照。许多知青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但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后,要回归城市时,我的思维、装束、皮肤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很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工作的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最淳朴的佐证。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站在季节的转角处,指尖轻触那份情,那份怨,茅草坡上的身影总那么深,那么浅。而内心深处,杳杳红尘,与过往的茅草坡上,看虚无缥缈的景色,让自己的一些思念与怀想在文字里蜿蜒,飞越沧海,辗转千里,期待那一丝丝卑微的安暖。

闭目遥想,我想,是否能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里的包含呢?然而,我发现似乎做不到。因为,多年的茅草浸染依然让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回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苦难,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快走到甲子之年。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

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

‘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

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2013.10.8于办公室

芦苇的散文7:那年,谁听见了芦苇的歌吟

文/小小麦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伊人仍站在芊芊的芦苇丛里,风姿依然。

记得,自从那年芦苇丛中一个庄严的夏天举起了悸动的天空后,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悄然起舞,以苇叶轻托舞蹈的雾霭,以芦花承起潮湿的芬芳,模访着浪花的姿态。

而你秀发葱茏、眼神纯净、干净的额头、窈窕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古典的呓语里,任心中的那片芦花簇拥着,那张扬的洁白、不羁的香逸、毅沉的魂魄,像女神与太阳共舞,与流云歌唱。

芦苇呀芦苇,柔软的细腰,弧线的舞蹈,使芦花的眼神有了娇媚的张望。

那些美丽、安祥、智慧的栖鸟啊,让满天闪闪灼灼的羽翼,幻化成一片芦花,无数花影,在谁的肩上,无比美好?

芦苇很近。芦花的手,多么优柔的触抚,分明是掰开了岁月之核,仿佛春光乍露的容颜,一遍遍地向我涌来……

折一支芦笙,吹一曲飘逝的谣曲,那些可以飞翔的羽翼便在芦苇深处踏梦而来。

伊人,你可以端详一穗芦花而获得许多喜悦; 还可以听见从天外而来最感人的鹤鸣,充满憧憬。但你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只飞错季节的蝶羽,不经意间撞击这片鲜润的芦丛,让我一生也解读不透那些芦苇群芳簇拥的情怀。

如果,在芦苇荡里,只有仰首才能看到阳光永远的颜色,看到蓝天肃穆的表情,看到人生的旷达和辽远----这是恩赐。我愿停留陌生的芦丛,成一株青色的翠苇,生长在你停留过的地方。

一茬又一茬,春夏秋冬,只为看到你幸福地微笑和无声地歌唱;只为在人世与仙境之间,枯荣一次就是一次爱的升华。

谁能读懂你心中荡漾着的青春骚动?

谁能领悟你瞳眸里眺望天际的万般柔情?

其实,美的极致是没有声音的流韵,像人间的真爱没有语言。

假若,梦中的主角永远是你的亮眸、乌发还有你为之心动的芦苇丛,我只想做春之笋、夏之花和冬之根,于四季轮回中为芦塘组合风雨以及阳光。

让你重新温习清风明月,星光鸟语,以及随风飘浮的那些芦羽。

你知道的,芦花已在流浪的时光中驻足,亘古如斯,承载了生命的渴盼,在飞翔中生存,在生存中飞翔。

告诉我,是否生命的情感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现在的过去,都深奥无比?

也许,过往的朔风吹净了世俗的浮花浪蕊,吹走了日光星斗和残年陈梦,却吹不走日渐丰满的记忆。

太阳无法企及你心灵的高地。

谁能还原初时的梦想与荣光?芦花身在红尘,却又因红尘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芦苇只是自然的一道脉络,以一种青春的频率搏动,复活自然的源远流长。

当芦蕾绽放的声音从春天传来,爱的言语写满白鹤的翅膀,在夏的芦花上飞翔。你将去哪里呢?我不忍让你从我的视线走出,只怕我思念成疾的心又做一次长期的跋涉。

蜂飞蝶舞,争着向芦花倾诉昨夜难眠的故事。你是苇丛中轻歌曼舞的精灵,让尘世的灵与肉片片羽化,向着情感和理智的净土飞奔;我只是一个红尘的过客,怀揣着你的梦境远行……

在你凝望的目光中,是否也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正在走进温暖的阳光里?

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与柔软的苇箔拥抱,体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感,那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的依恋?

在芦花吐露心中的秘密时,我捡到了月亮的泪珠,却摸不到伊人幽香的长发。于是,我怀疑自己的寻找不是爱泅过的痕迹,是水的浅薄,抑或是塘的淡漠。

谁从我身体内偷去了青春?在告别与等待、割舍与纠结中,我仅剩最后一簇芦焰,我要用它点燃我的荒芜。

月亮出来了,让我想起来年的风,会把我的头顶吹成肆意伸展的芦花。

现在,我多想走进茫茫的芦色里,静静感受夏天的阳光,和那些让我们温暖的事情,感受着芦洲的博大、宽厚、深沉以及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美。

一株芦穗把一粒鸟鸣越擦越亮,那燃烧的芦苇,在岁月的两腮,落下了谁凄美的泪水?在月亮澄澈的面颊上,莹湿了谁的舞蹈、歌声和目光?

伊人,你的美丽,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我的爱,你会来圆前生未了的梦吗?

芦苇的散文8:枯萎的芦苇与茅草花

文/东山峰人88

已是深秋了,小雨依然绵绵不绝,静静地看着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水珠。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我撑着雨伞,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那种摇曳的静寂,为了拍照一个完整的青涩记忆,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似曾相识的茅草与此地的芦苇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茅草的植物的外形和环境的较大的关系;‘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芦茎、芦根还可以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古时古人用芦苇制扫把。

眼前,两种相识的植物竟如此相似而又不同,它不由得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思绪被牵引到知青的年代放逐在茅草坡上,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几年的心情。满山的茅草在山坡上碧绿了你的眼,转季那飘絮的茅草花就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山区、进入队上的刹那,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村时内心的巨大落差。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漫山遍野的茅草。第一次看到这几栋排茅草屋耸立在山凹里时,用呆若木鸡来形容我们的表情并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茅草屋,茅草搭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仿佛是茅草飘摇杨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到处都是红砖瓦舍、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农村画面完全不同。那一夜我在茅草铺上睡了一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叮咚响的泉水、郁郁苍苍的森林、摇曳着黄金般的茅草山坡,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知青的生活才是永恒。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真实写照。有的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可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要回归城市时,我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许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的最淳朴证明。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我只有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的包含,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记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有时,我自己真想懒惰一下,其实懒惰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只能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因此,在生活和工作中见人就低头,就诉苦,旁人终归是旁人,没几个人真正把你的伤口当作自己的痛处。有些人以为你无坚不摧,那就随他们,别人不理解的,你也没必要反驳给他听。自己选择的路就向前走,再苦再累也别停下。这一生你只需要认真努力地工作,坚持锻炼身体,心安理得地生活。时间会在你身上刻画出努力的痕迹!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是岁月,是年龄,是成长,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走到了六十岁。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茅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胧胧。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芦苇的散文9:芦苇,芦苇

文/李丹崖

春天不和鲜花争,夏天不和瓜果争,秋天不和玉米、石榴争,到了冬天,四野都没有了声响,它却立起来,和天地间的白雪一比高下。

芦苇,是乡间的隐士,临河而居,汲水在滩。人说,每一位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女人,我看,每一条婉约的河水侧翼,都有一丛芦苇束手而立,弓着腰,是河的侍者,也像一副裙裾,秀美了长河的秀腿。

乡间的植物繁盛,像芦苇这样桀骜的不多。它脱离了宽广的村庄腹地,找了一片狭长的水域生活,不像树木和庄稼一样讨好农人,静谧地生长着,跟着四季的脚步,要么青葱,要么白头,一年就此谢幕了。芦苇的与众不同处在于,白头恰是它的花季,像极了那些白了头的电影演员,青年时,心波不定,流言不止,老了却端庄了,安宁了。

有一段时间,我工作失意,瞒着领导,请了病假,赌气回到农村老家。父亲不说话,借着收棉花的工夫,把我带到了一片芦苇荡边,父亲抽着烟,不停地望着早已在风里白了头的芦苇,好久才说,孩子,你看这片芦苇,它们永远都这么安静。春天不和鲜花争,夏天不和瓜果争,秋天不和玉米、石榴争,到了冬天,四野都没有了声响,它却立起来,和天地间的白雪一比高下。

面对一丛芦苇,父亲也成了哲学家。

是呀,人生可不就是这条河,有时候泥沙俱下,鱼虾涌动,而一片芦苇地数十年也不挪窝,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走样,不跟风,你强由你强,枯荣自守,看似对着这方天地无能为力,其实,它是在藐视受时令影响的作物呀。

芦苇,能养心呀!顺心时,看看芦苇的葱绿,不顺心时看看芦苇白首。了然生命就这样一种渐变的过程,谁也难逃自然界的安排,在自然界的导演里,没有戏霸,只有“名导”,任何人都只能遵照它的旨意,演着规定好的戏路,中途分道扬镳者,多半都以悲剧而告终。

芦苇见证过多少离合聚散。从遥远的《诗经》,当芦苇还是“蒹葭”的时候,它看惯了“伊人”的等待和对命运的逆来顺受;旧时候,又有多少水边定下终身的恋人,溯流而上,做着与命运抗争的事情。

小时候,因为要帮着父辈看瓜,我们一帮小伙伴在月光下的芦苇丛边玩耍,目睹过一对恋人荡舟远去,他们不满双方父母各自为他们指腹为婚,在真爱的河道里选择远行。此去经年,再回来时,芦苇还是那片芦苇,他们的爱情已经有了结晶,双方的父母面对既定事实,也就释然了,放下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芦苇是水边的智者,也是中药界的开路者。祖父是位老中医,小时候,乡间的孩子常患“火结”(火气导致小便不畅),祖父多会用芦苇根煮水,给孩子们喝,两三次,火气消了,小便畅了,孩子乐了。

芦苇为汤汤的河水,雅致地站立着,静默无言,目睹着二十四节气粉墨登场,目睹着河水的丰沛和枯涸,目睹着河水边的作物一茬茬成熟、戏水的孩子一茬一茬长大。我也是河水边长大的孩子,如今,远离芦苇多年,只有在每年端午吃粽子的时候,才会和苇叶有过一次亲近。远离芦苇太久了,心会荒芜,所以,我曾想过,生养一对龙凤胎,一个名作“芦”,一个名作“苇”。

芦苇的散文10:冬阳芦苇

文/快乐一轻舟

冬至后第二天,已经入九,下午,天空清明,斜阳西照。一个人,游走在静谧的城郊乡村小道上。

路边沟渠里,时而稀疏,时而稠密,高高低低的芦苇扑面而来。

一簇簇芦苇穗,舒展着穗缨,执着而柔韧的挺立在芦苇梢头,干枯的苇叶,早已没有了一片片的铺排伸展,而是收敛卷裹,变成了一束束的旁逸斜出。

芦苇,我并不陌生,但在冬天里,依然身躯完整,植株挺立,叶片敛卷,穗缨昂扬的姿态,我却是第一次注意到。

附近的田野里,有几片地块里,焦枯的玉米棵依然无言地杵着,但几乎所有的都体无完肤,没有了缨穗,像人没有了高贵的头颅;没有了叶片,像人没有了灵动的四肢;所有的都是光秃秃的,而且许多都是拦腰折断,剩下高矮不齐,半半截截的身子,一株株,杵着衰败的落寞和死亡的悲哀。

如今已是数九寒天,而芦苇依然植株挺立,缨穗舒展而昂扬,尤其令我感动。显然,它们早就焦枯衰老了,没有了植株和叶片的浓郁绿色,没有了缨穗在秋天里夕阳下的灿烂辉煌,但它们依然保持着生命的挺立和张扬的姿态,尊严犹在,精神不倒。

西斜的太阳,早已没有了夏日的光辉灿烂,而是玉盘一样温润平和。

逆着阳光看芦苇缨穗,白絮被斜阳照耀得晶莹透明,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如浸泡在凝脂般的牛乳里,又有赭石色的星星点点,散落成朦胧诗里一粒粒逗号、句号和省略号。顺光看,如一只只浅灰鸽子瞌睡在芦苇梢头,做着微微摇荡的梦。

南宋书画家郑思肖的《画菊》诗中有两句曰:“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是对菊花在北风中依然挺立枝头不肯摇落的颂赞,而芦苇缨穗虽然没有香气氤氲,但她在数九寒天的枝头挺立,分明是又一首生命力倔强昂扬的写真。这帧写真,自然天成,极具苍凉悲壮的豪气。

本来,《诗经》里就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深秋季节,在白露降临大地的时候,芦苇就染上了苍凉的风韵。那么,到数九寒冬,这苍凉又被渲染上慷慨而潇洒的气色:任凭严冬酷寒,冷风飞雪,我自傲然挺立。

倘有大雪飞落,北方荒凉的原野,漫天皆白,过冬的小麦和其它庄稼被覆盖得无影无踪,树也大多是光秃秃的,满是悲怆和无奈。而芦苇的挺立,就在一派悲怆无奈中,点缀出慷慨悲壮的诗意。

嘴里不由吟诵起屈原的《国殇》来,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屈原是在为勇赴国难的壮士招魂,我借用来,为凌冬挺立的芦苇招魂。

我对它们充满了敬畏。

鹅黄的麦田里和闲置的田地里,游走着三五羊群。羊有绵羊,也有山羊;有老羊,成年羊,也有小羊羔。每一羊群里,走在前面的都是老羊,步履沉稳,姿态从容,率领着自己的队伍,缓缓前行。小羊羔在后面迈着小碎步,颠颠儿的跟着跑,咩咩的叫声,急促而稚嫩。

我就想,虽然老羊已走近自己生命的冬天,但它们的沉稳和从容,也和冬天的芦苇有着某种内在精神的重合。这种精神是什么呢?大概就是面对衰老和死亡的那份淡然和超越。

其实,衰老和死亡是自然规律,天下万物,生而必死,死而必朽。死而不倒,倒而不朽的只是外在躯壳,是外在形式的短暂留存。芦苇的挺立,只在一冬。来年里春风浩荡,新的芦苇又会蓬勃而生,挺立一冬的枯焦芦苇,将逐一颓然倒地,慢慢衰朽,以至腐烂,化为有机养料,供养新的芦苇健康成长。老羊在领头羊的位置上再纯熟老到,也必然很快走进死亡。人更是如此。生命意识杳然飘逝,血肉之躯固然难以长久留存。除了屈指可数的木乃伊,人死之后,想长期完整保存自己的躯体,是很不容易的。再深入一层,仔细想想,“我思故我在”,灵魂去了,要僵硬呆滞的皮囊何用?重要的,是面对衰老和死亡的态度。

芦苇可以焦枯而凌冬挺立,老羊面对衰老可以从容不迫,我们人是能思维的高级动物,面对衰老和死亡,似乎更应该有一种坦然和超脱,人老精神不老,人倒精神不倒,死亡来临,拈花微笑。这样,才不会出现“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尴尬局面。

在一条南北走向的沟渠旁,我一路南行。不经意间,看见太阳坠落在芦苇丛下的沟渠中。在平静的水波里,在密密的芦苇丛里,太阳折射出闪闪烁烁的金光。随着我脚步的移动,它也缓缓穿行。这样,我和芦苇们就一起穿行在时光隧道里,穿行在幽深静谧的原始森林中。在这种穿行中,行走着关于生命和灵魂的思考穿越。

又踱到一个大池塘边,一幅意境阔达淡远的水墨画铺展开来,偌大的池塘周围,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芦苇,在斜阳下,池塘如清净的玉璧,芦苇如苍凉的环佩。我伫立池塘边,被这份淡远所感动。良久,才离开。

掐了一束芦苇缨穗,带回家,插在书房里的笔筒里,满书房就有了苍凉的诗意。

芦苇的散文11:端午粽情浓

文/汪志

端午来临,芦苇飘香。作为中华民族四大传统节日之一,端午节期间,各项传统活动精彩纷呈,如赛龙舟、划龙船、包粽子、祭屈原、佩灵符、簪榴花……这其中每年必须进行的就是“包粽子”“吃粽子”。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全国各地的各种粽子也五花八门,足有几十种做法,如腊肉粽、烧肉粽、竹筒粽、奶皮子粽、蜂蜜凉粽、黄米红枣粽、兴义白粽粑、遂昌乌米粽……

西安的蜂蜜凉粽:蜂蜜凉粽始于唐朝,它是从当时著名的“赐绯含香粽”演变而来的,这个绕口的名字有个好听的解释叫“蜜淋”,顾名思义就是把蜂蜜浇在粽子上。蜂蜜凉粽形似菱角,吃的时候用丝线或竹刀切成小块,放入碟子里,在上面淋上蜂蜜或玫瑰、桂花糖浆。凉粽本就软糯,再添上糖浆,更是甜蜜,芳香可口,别有风味。蜂蜜凉粽既不包仁也不裹馅,凉甜爽口,是陕西人最爱的夏令小食。

黄山的豆沙灰汁粽:“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徽州裹粽是安徽黄山地区的传统民间小吃,祖传下来的手艺。因为是用烧好的草木灰包粽子,因此也叫豆沙灰汁粽。其做法是先用秸秆烧成的灰汁浸泡糯米,约莫半小时之后,将炒好的豆沙包入糯米中。当地人解释说,用草木灰浸泡过的糯米会更软、更香、更柔,口感更好。粽子煮熟之时,灰汁粽变成诱人的黄粽,而味道也比一般的粽子清香。

温州永嘉的灰汤粽:浙南粽子的独特之处就是对生米的处理。古法用稻草烧灰,再将草木灰盛入篮子里用水浇淋,淋下来的水再浸泡糯米。比起直接用草木灰水浸泡糯米,倒多了一份诗意的过滤。吃的时候,解开粽箬,金黄的粽子呈现在眼前,一股独特的清香随之散发出来。不需要蜜枣,也不需要鲜肉,灰汤粽凭这原原本本的粽香美味,已然成为江南水乡人家端午时节里最有滋味的记忆。

嘉兴的鲜肉粽:央视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介绍嘉兴美食的时候,有一句经典的配文:“以江南精致细腻生活方式著称的嘉兴人,踏实放心的一天,却是从一个热腾腾的肉粽子开始的。”鲜肉粽是粽子中的经典,而嘉兴鲜肉粽以其肥而不腻、糯而不糊、香糯可口、咸甜适中被誉为“粽子之王”。饱满的糯米包裹着鲜嫩多油脂的大块鲜肉,再裹挟着粽叶的清香,肉香而不腻,回味无穷。

湘西怀化的碱水粽:“怀柔归化”,怀化之名得于此,而怀化的碱水粽因食材中含有碱水而得此名。糯米在碱水中浸泡一晚后,呈微黄色,沥干水便可直接包裹。碱水粽是紧致的、细腻的,有弹性的。碱水浸泡之后的糯米有独特的香味。

泉州的烧肉粽:泉州肉粽不仅个头大,一个能顶两个,而且内容丰富,糯米、猪肉、鸡肉、鸭肉、鲍鱼等都有,再配上香菇、虾米、芋头、栗子等。泉州肉粽有独特的吃法,肉粽配上花生酱或沙茶酱、蒜茸、红辣酱等调料一起吃,酱料赋予了肉粽更多重的味道,咸香、微辣、酸甜。

江门的台山粽:台山粽子,属于广府白粽的一种,粽白而馅黄,粽叶一拆便让人有了食欲。丰富的馅料被粽叶包裹得严严实实,紧得连粽子角都是扭的,十分可爱。台山粽里的半肥猪肉是“灵魂”,里面放了一种用盐腌过的“红榄”香草中草药,据说有清肺止咳、散淤止血的功效,还可以消除肉和糯米的腻感。

肇庆的裹蒸粽:肇庆裹蒸粽和其他地方的粽子不同,一般的粽子是用竹叶或苇叶包的,而肇庆裹蒸粽是用当地的冬叶包,冬叶具有特殊香味,能让包进的各种馅料清香解腻。随着人们口味的变化,肇庆裹蒸粽品种越来越丰富,有瑶柱、冬菇、虾仁等。但是不管怎么变化,都少不了绿豆的相伴,因为肇庆湿热而绿豆排毒解暑,为热粽平添“凉意”。

当然,各地的特色粽子不止上述诸种,如在笔者工作生活的千年古丝绸之路的河西走廊一带,当地有端午节吃蒅糕的习俗,其制作方法跟包粽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芦苇的散文12:芦苇荡的桨声

文/毛馗

去常熟沙家浜革命圣地参观,芦苇荡是必不可少的去处。乘坐在舟楫上,飘荡在茫茫水面,穿梭于迷宫深处,感受《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描绘的诗情画意和悠远意境,不失为一桩乐事。

时值炎热的酷暑伏天,来此地游玩的人并不多。陆上行走,早已让人腿脚疲惫,便想到要往水路上领略一番,想必大不相同。等我走到水岸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联想到唐朝诗人韦应物的一句诗——“野渡无人舟自横”:空荡荡的船只悠闲地停靠在岸边,摆渡的老大娘倚靠在凉台下对游人的到来翘首以待。我心中暗自窃喜,人多喧闹恐不能尽兴,人少安静倒玩得自在。

老大娘见我们三人过来了,便快步跟了出来,她未能等到载满四人,便让我们匆匆上了船。当竹篙撑向水面的一刹那,船便开动了,晃晃悠悠地向芦苇茂密处驶去,我心中一阵激动。平静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缓缓地向后推移开了。红色的蜻蜓在水面不到一尺高的上方盘旋徘徊、左顾右盼,像是偷窥闯入它们府邸的这船生人,又像是与水中的鱼儿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长得修长高大的芦苇、构树,迎风招展向我们挥手致意。水中的游鱼跳出水面伸头探脑,又潜入水下吹吐气泡。眼前忽然惊起的一群白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打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本想抓拍一张,可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处可寻了。

太阳快要转到了头顶,草木像瞌睡人的眼,蝉鸣越发起劲了。老大娘要求我们穿上棉质的救生衣,起初多少有些不情愿。再看她呢,烈日下,头戴一顶金黄色的斗笠,身着蓝紫色的衣衫,外穿带有小花的救生衣,独自站立船头为我们摆渡摇船,而她已年逾六旬,想想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我们原以为摆渡是个简单活,看两下便会,试想换她下来,我们尝试一番。不料,等我们上来尝试时,船竟不听掌舵者的操纵指挥,左右颠簸晃动,斜向直冲芦苇丛里,差点翻了去。幸好老大娘经验丰富,两下便从芦苇丛里把我们解救了出来,我们心悦诚服,深知摆渡摇船绝非易事,没有臂力功夫和经久磨炼,是掌不好舵、摇不好船的。看似是简单的位置移动,其实是多年的尝试和经验的积累。

坐在船篷里,扑面而来的凉风使人神思清爽、倦意全无,碧绿的水塘浑浊不清,好似深不可测。老大娘话语不多,一心专注地摇船,我只静静地观望,倾听木浆在水中拨动而发出的“哗、哗”声,以及小舟行驶晃动的“吱、吱”声。我们仿佛驶入了芦苇迷宫,更像是闯入芦苇构成的迷魂阵,眼前一片碧波荡漾,芦苇参天,唯有这“哗哗”的桨声在耳畔频频闪现、跳动、回映,那么有节奏、有情调,那么悦耳动听、回味悠长,顿觉这是世界上最曼妙、最好听的声音。

穿梭在芦苇迷宫,两面茂盛的草木已把水路遮挡得仅容得二三船只并行通过,我对此地心生恐惧又充满激动。恐惧的是,不熟悉地形而误入其中将难以走脱,更不要说芦苇丛中藏有埋伏了;激动的是,这里曾是睿智勇敢的常熟人抗击日寇的红色战场,芦苇丛中冲杀的枪声令日寇闻风丧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起的桨声是为日本侵略者演奏的催魂葬曲。这里有革命的气壮山河,也有英雄的视死如归。这样的桨声是激烈而壮美的,更是神圣而伟大的……

船靠岸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耳畔的桨声经久不绝,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芦苇的散文13:家乡的芦苇荡

文/梁啸

家乡邢台的芦苇荡,儿时的乐园。那时,我们村三面芦苇环绕,成为村庄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每到深秋苇黄,苇絮飘飞,整个村庄就被包裹在银色的世界里。

我是伴着这片芦苇荡度过童年的,而今,芦苇不再,儿时美好的时光也随风而逝,成为遥远的回忆。

芦苇,多年生草本植物,多生长在水边。茎中空而外直,分节,叶狭长,呈绿色,如竹,根茎可食。初春的第一场小雨,化开尘封的土地,苇荡里便一夜间冒出遍地苇芽,我们这里称之苇锥儿。苇锥儿可食,亦可入药。苇锥儿熬汤是治疗小儿麻疹的一种民间偏方,据说还非常管用。苇锥儿还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拔一根白嫩的苇锥儿生食,嚼起来有种甜甜的草香。

苇荡是个多彩的花园,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蜜蜂蝴蝶弄舞翩翩,这里便成为梦的天堂。选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寻一处苇稀草盛的空地,卧看白云飘飘,坐观云卷云舒,蓝天白云竞相辉映,沐浴春天温暖的阳光,让思绪停顿,让心灵净化,完全把自己融入了大自然。

荡内有水成池,水浅而清,可见鱼虾。夏季,这里便成为小伙伴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每逢星期天,我和小伙伴就成群结队,不顾家长的叮嘱,跳进清凉的池水中疯狂嬉戏,一泡就是几个小时。有时,能整天泡在池中,以致误了午饭,急得家长四处找寻。撒慌是不行的,泡了一天的皮肤根本骗不了家长,用手指轻轻一划,便露出一道道白印儿,少不得家长一顿狠训。

最喜欢的是荡内捉迷藏。每到仲夏,苇子长得比大人还高,小伙伴们便钻进苇荡,拔一束高高的野草,编一顶绿色的草帽,把自己伪装起来,俨然隐蔽的八路军战士,“敌人”是很难找到的。当然,找到了非常兴奋,特有成就感。

苇荡内少不了美食野果,最爱吃的是一种昆虫,我们这里叫它“水牛”,这可不是南方用来耕地的水牛。“水牛”如树上长的一种昆虫——天牛,只是没有天牛身上的斑点,属甲虫类,成虫呈棕黑色,长两根触角和两颗钳状利牙,有翅,雄性成虫能飞。幼虫呈乳白色,长约寸许,生长在泥土中,以苇根汁液为食。初秋的一场大雨,浇透大地,成群的“水牛”就破蛹而出,纷纷从地下钻出来。村里的乡亲可不想错过这一年一次的盛宴,大家提壶携桶,蜂拥而至,到苇荡里捉“水牛”。捉“水牛”也讲技巧,需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水牛的脖颈,然后把它放入桶或壶中。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水牛两颗利齿咬破手指。当雨过天晴,大家会满载而归。把捉来的“水牛”剪去触角、翅膀和牙齿,洗净,或炸或煮,不用任何佐料,放适量的食盐,熟后即可食,味美而香。尤其是雌“水牛”,满肚的“水牛”仔,嚼上一个,满口流油。蚂蚱也是非常好吃的东西,当秋天草旺季节,蚂蚱长得体大肥壮,这时,正是捉蚂蚱的好时候。约几个小伙伴,把捉来的蚂蚱用草穿串,燃一把干草,用火烧蚂蚱至金黄色,喷香的野味立刻让你垂涎欲滴了。苇荡内还有不少野果,像地瓜、锭子等等,非常好吃。每到秋收季节,苇荡内的铁豆就能吃了。铁豆是一种攀蔓豆科植物,茎缠绕芦苇生长,荚如大豆而比大豆荚小。之所以叫它铁豆,是因为当它的豆粒完全成熟后,就变得坚硬无比,用开水煮都煮不烂。当铁豆粒嫩而未变硬的时候,奶奶会让我摘一些铁豆荚蒸来吃,味道比大豆还香。

秋收种麦,苇絮飘飞,苇叶变黄,也就到了收苇子的时候,那时全村老少齐上阵,都会到荡内割苇子。大家把打来的苇子成捆堆放在一块空地上,等苇茎干透了,打叶剥皮去苇穗,破茎轧成篾子就可编席。听老人们说,在我记事前,村里人大都靠编席为生。每到农闲的时候,乡亲们就用芦苇编成苇席到集市上去卖,用换来的钱添补家用。我们村编的苇席挺出名,还卖到了百里之外。在我记事的时候,父亲还偶尔编席,那不过只供自家用了。父亲也教过我编席,只是现在已忘个差不多了。后来,我从初中便离开家乡上学,直到大学毕业,上班结婚生女,又在城里安了家。一晃二十余年,随着社会的发展,苇子对村民用途越来越小,苇荡面积也随之萎缩,只到现在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留给我的只剩下遥远的回忆和那深深的芦苇情结。

芦苇的散文14:童年的芦苇渡

文/费城

十里芦渡,恰似一片芦苇的海洋。沿着河渡的漫漫长堤,四面是满坡满岭的芦苇。微风过境,芦苇婆娑的细叶响成一片。而渡口的对岸,碧绿的田畴和洼地延绵成陇,熏熏的西南风沾着水珠,把沿岸田野里稻穗的清香一路吹来。

那些居住在河渡水岸的孩子,沿途追赶着芦苇丛里飞出的麻雀。从渡口到水岸,他们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着河滩上细软的沙土,折一根芦秆做成芦哨,一路欢呼雀跃。

透过层层芦叶的掩蔽,可见渡口汤汤水流,终年湍急。在浩浩荡荡的芦苇丛中,三五个半大小孩赤脚坐在松软的芦苇墩上,他们已经采撷了大堆芦叶,每人手上都拿着几张芦叶,七缠八绕,变戏法似的,不一会,一只笋壳样的芦哨便在他们各自的手中脱颖而出。孩子们把芦哨放在嘴边,鼓着腮帮,使劲地吹奏,一阵悠扬的哨声瞬间在芦苇丛中飘荡开来……

家住河渡岸边的阿胜是一个擅长吹芦哨的孩子,每到落日时分,他喜欢独自到渡口吹芦哨,一阵阵悠扬的哨声在苍茫暮色下,显示出了几分宁静和悠远。

一日,我便恳求阿胜教我吹那芦苇编制的芦哨。阿胜说,学吹芦笛首先得学会制作笛膜。他顺手从芦丛里折下几支新苇,掏出小刀将芦秆切割成几个小段,然后再把芦秆中白色的芦衣两端捻成细线,如此搁置数月,直到芦秆风干掉皮,再抽出里面的芦穗,剩下的芦衣便可制成笛膜。

我从阿胜手上接过芦笛试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吹不响。阿胜在一旁纠正了我的口型和握笛的姿势,但是,我始终还是不得要领。哇呀呀,我实在是多么笨拙的一个人,直到把嘴吹酸也没能吹出一个完整的笛音。

阿胜从我手上接过芦哨,他将小笛孔贴在薄薄的嘴唇上,六个小指头在六个小笛孔上灵活地飞舞,一串串流淌、悠扬、婉转的笛音便从小小的芦哨中流出,竟是如此地美妙动听。

阿胜又从口袋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笛膜,捡出一片薄如蝉翼,稀薄透明的笛膜对我说,粘笛孔时不能绷得太松,因为这样容易漏气,而且也不能缠得过紧。不松不紧,刚好合适,这样吹出来的音符才能音正腔圆,哨音响亮。

我又接过阿胜的竹笛,鼓着腮帮狠命地吹,却只听到芦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阿胜抢过我手中的竹笛说,笛膜都被你的口水吹湿了,他又取出一片新的笛膜贴上,凑到嘴边,只轻轻一吹,笛声婉转,那曲调依旧饱满如故,犹如天籁一般……

芦苇的散文15:那年,谁听见了芦苇的歌吟

文/小小麦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伊人仍站在芊芊的芦苇丛里,风姿依然。

记得,自从那年芦苇丛中一个庄严的夏天举起了悸动的天空后,那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悄然起舞,以苇叶轻托舞蹈的雾霭,以芦花承起潮湿的芬芳,模仿着浪花的姿态。

而你秀发葱茏、眼神纯净、干净的额头、窈窕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古典的呓语里,任心中的那片芦花簇拥着,那张扬的洁白、不羁的香逸、毅沉的魂魄,像女神与太阳共舞,与流云歌唱。

芦苇呀芦苇,柔软的细腰,弧线的舞蹈,使芦花的眼神有了娇媚的张望。

那些美丽、安祥、智慧的栖鸟啊,让满天闪闪灼灼的羽翼,幻化成一片芦花,无数花影,在谁的肩上,无比美好?

芦苇很近。芦花的手,多么优柔的触抚,分明是掰开了岁月之核,仿佛春光乍露的容颜,一遍遍地向我涌来……

折一支芦笙,吹一曲飘逝的谣曲,那些可以飞翔的羽翼便在芦苇深处踏梦而来。

伊人,你可以端详一穗芦花而获得许多喜悦; 还可以听见从天外而来最感人的鹤鸣,充满憧憬。但你不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只飞错季节的蝶羽,不经意间撞击这片鲜润的芦丛,让我一生也解读不透那些芦苇群芳簇拥的情怀。

如果,在芦苇荡里,只有仰首才能看到阳光永远的颜色,看到蓝天肃穆的表情,看到人生的旷达和辽远----这是恩赐。我愿停留陌生的芦丛,成一株青色的翠苇,生长在你停留过的地方。

一茬又一茬,春夏秋冬,只为看到你幸福地微笑和无声地歌唱;只为在人世与仙境之间,枯荣一次就是一次爱的升华。

谁能读懂你心中荡漾着的青春骚动?

谁能领悟你瞳眸里眺望天际的万般柔情?

其实,美的极致是没有声音的流韵,像人间的真爱没有语言。

假若,梦中的主角永远是你的亮眸、乌发还有你为之心动的芦苇丛,我只想做春之笋、夏之花和冬之根,于四季轮回中为芦塘组合风雨以及阳光。

让你重新温习清风明月,星光鸟语,以及随风飘浮的那些芦羽。

你知道的,芦花已在流浪的时光中驻足,亘古如斯,承载了生命的渴盼,在飞翔中生存,在生存中飞翔。

告诉我,是否生命的情感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现在的过去,都深奥无比?

也许,过往的朔风吹净了世俗的浮花浪蕊,吹走了日光星斗和残年陈梦,却吹不走日渐丰满的记忆。

太阳无法企及你心灵的高地。

谁能还原初时的梦想与荣光?芦花身在红尘,却又因红尘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芦苇只是自然的一道脉络,以一种青春的频率搏动,复活自然的源远流长。

当芦蕾绽放的声音从春天传来,爱的言语写满白鹤的翅膀,在夏的芦花上飞翔。你将去哪里呢?我不忍让你从我的视线走出,只怕我思念成疾的心又做一次长期的跋涉。

蜂飞蝶舞,争着向芦花倾诉昨夜难眠的故事。你是苇丛中轻歌曼舞的精灵,让尘世的灵与肉片片羽化,向着情感和理智的净土飞奔;我只是一个红尘的过客,怀揣着你的梦境远行……

在你凝望的目光中,是否也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身影正在走进温暖的阳光里?

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与柔软的苇箔拥抱,体验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感,那是怎样一种铭心刻骨的依恋?

在芦花吐露心中的秘密时,我捡到了月亮的泪珠,却摸不到伊人幽香的长发。于是,我怀疑自己的寻找不是爱泅过的痕迹,是水的浅薄,抑或是塘的淡漠。

谁从我身体内偷去了青春?在告别与等待、割舍与纠结中,我仅剩最后一簇芦焰,我要用它点燃我的荒芜。

月亮出来了,让我想起来年的风,会把我的头顶吹成肆意伸展的芦花。

现在,我多想走进茫茫的芦色里,静静感受夏天的阳光,和那些让我们温暖的事情,感受着芦洲的博大、宽厚、深沉以及那么多震撼人心的美。

一株芦穗把一粒鸟鸣越擦越亮,那燃烧的芦苇,在岁月的两腮,落下了谁凄美的泪水?在月亮澄澈的面颊上,莹湿了谁的舞蹈、歌声和目光?

伊人,你的美丽,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我的爱,你会来圆前生未了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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