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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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文章1:牡丹花的自述

文/彭程子夏

你知道“国色天香”指的是谁吗?那你还知道“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主带笑看”形容的又是谁吗?没错,就是我——牡丹花。

小主人特别喜欢我,有时给我水喝,有时带我到阳台上享受阳光浴,还常常对着我发呆呢!我不是小家碧玉,也不是大家闺秀,我是花中之王。瞧!我那红艳艳的花朵足足有小碗那么大。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在一起,直叫人惊奇我怎么积蓄了那么多热情。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积蓄了一个秋天,一个冬天,还经历了一个春天的努力,现在,我当然要轰轰烈烈的迸发出来,让我的花朵纵情开放,宏伟而壮丽;让我的花瓣吸足营养,肥硕而优雅。让人们面对我时,除了赞叹,膜拜,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每年4月,我们牡丹家族那丰富的花容,绚丽的色彩,在百花中争艳斗丽。有水红的,有粉红的,娇滴滴的,还有深红的,紫红的。最引人注目的要数紫红的“黑牡丹”了,因为它红得太深了,就像紫黑色的了,所以叫黑牡丹。而我穿着红艳艳的衣裳,站在阳光里,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就是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文章2:荒山牡丹

文/玄武

来看荒山牡丹,未遇一人。一山牡丹仍然属我。枯草高于头顶,个别地方,差不多是我两倍身高。是去年的蒿草,也无野火烧掉它们。有野兽踏倒的痕迹,我看了看,猜是野猪。另有一处,发现野兔子粪便。

山中多处沟壑已被填平。眼看这座山也快消失了。

正是黄昏,漫山草木晃动。草木每年一度返回青春,我不如一棵树矣。

所过之处,时有野鸟惊起,辨出其中有鹌鹑、戴胜、野鸡、乌鸦和蓝尾鹊。近几年蓝尾鹊明显多了起来。是生态好转了吗?

这么想的当儿,一个鸟影掠过头顶。它的飞行几乎是凶猛的,我没有看到确切的样子它就消失了。从脑中留下的片刻印记判断,该是一只鹰隼,不大,当是鹞鹰。我忽然记起刚才,麻雀们从四面八方往我附近山崖上的酸枣灌木丛里钻。它们惊慌的叫声,我以为是在骂我侵犯它们的地界,一边骂一边逃跑。长满短刺的酸枣丛,是它们天然的保护伞。大一些的禽类兽类,均望而却步,鹞鹰也不例外。

初生嫩叶的白杨树上,两只蓝尾鹊作高明的舞蹈。它们站在树最顶端向上伸展的枝梢上,天光中清晰得如同专场演出。观众只我一人,或许还有其他蓝尾鹊,但我看不到它们,只能听到鸣叫,那鸣叫大概是掌声。杨树顶的蓝尾鹊,像武侠作品中的高人凌空而立。嫩枝条是不够坚硬的,不能支撑它的身体,它需要以拍翅的动作减轻压力,才能够保持在树顶。这正是一种高超的分寸拿捏。另一只蓝尾鹊在稍低一点的枝条上,作同样的舞蹈,像比赛,又像是相互取悦。忽然,低一些枝条上的蓝尾鹊笔直地落下去。我骇一跳,以为它站不住跌落,却原来它垂直下降一段,竟90°折弯,与地面平行,疾疾向我飞来。

它落在我旁边一棵槐树上。其上有硕大鸟窝,原来是它家。它站在窝边缘,翘一下尾,看不到了。这蓝尾鹊在不远处的杨树顶已鸣叫了许久,此时大概觉出我无恶意,放心地回了自己家。

牡丹愈发荒败。有硕大骨朵,但不到开放时节。我是知道的,只因挂念,前来探看。我爱这不规则、不讲究、不在乎、恣意、放纵。公园或花圃那种整齐饱满,是不能与它们比的。它们的气息扑入我笔下,支撑我的审美。每见它们或与之相类的事物,我都觉平添气力。

在此附近已居住多年,每年两度来看。此间山川草木,人的面庞,一一映照在行文间。也会有焦灼和不安——我的住处,最好不要动迁。我不惜苦力学种花,学配土,学剪枝,学嫁接,甚至学土木,半夜锯木头,拉电线,弄出一处不尽如人意但我相对觉得舒服的乐土。那不是花多少钱赔我的事。

财富不能代表社会进步,不能代表文明程度。如果没有与财富相配的人心进步,则财富时常会促成罪恶。任何时代,衡量社会前进的标准,仍然是人心进步、文明进步。若不然,何以战国时富甲天下的陶朱公不能代表文明。

现在我站立其上的山,已经荒了多少年?多少地任凭荒着。几千年前,人的梦想无非是:几间屋子,一个安静的院子,人可以种花,坐在阳光下喝茶、读书、打瞌睡。没有太多的压力,人可以富可以穷,穷也不失自尊,院子屋子是洁净的,阳光是洁净的,井水是洁净的。但是几千年来,人这一点点小小的尘世梦想,还是得不到完全满足。

偶尔得一处院落的人,不得踏实,内心总被各种不安折磨。像我,放弃许多东西来过这样的生活,也总担心突如其来的变故。有时我想,我的住所,我活着时不要变动,百年后最好也不要变动。我写过那么多此间的事物,而且仍然在写,可能还会写一部叫《东山居》的书。

樱桃,樱桃

花在夜间,自带光芒。前年此时,我守着它开花。然而一年比一年繁忙,不及顾念,它越来越凶猛,是11岁的樱桃树了。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已是夜晚9时。其实近年,日日如此,恍若被某个看不见的怪物拖着飞奔。还有很多事要做而未做啊。

樱桃的花束,瓣乍打开,绿叶已展。尤爱它叶瘦花肥的豪奢。这一树花未到盛时,昨夜只有靠墙一枝开放,今下午已开少半树,靠树顶的部分仍在犹豫。但是太快,看不到它开放的过程,在院里一抬头,便见又开一片。或许明晨,就全开了啊。我像等待,又像希望它停住,因为渐渐追不上它了。心里像歌德在《浮士德》中写的一样喊着:美啊,请停留一下!

这句子我暗念过许多个暗夜。现在我想说的是:美啊,请再停留一下!

这一次望去,月亮已升在树间。是暗红色的月亮,缭绕在云层中。在一首诗中我曾说它是朽暗之镜。我多次拍过,穿云之月,像极了傅抱石《九歌》画作的氛围。变幻、诡异、皎洁,仿佛伴随了深邃而悲凉的楚乐。我一度认为,傅抱石绘九歌图,必定多次观察了夜月之变。

此时,月灭入厚的云层中。云朵被映亮的边缘也晦暗了。但是它奋力前行。现在云边再亮,月又出来了!

为何我期望它出现?是对光的渴望与呼唤,还是别的什么?

月照着一枝樱桃,已是雪白。不知何时,这满是骨朵的一枝樱桃花也暗暗地开了。夜风中涌动微苦的樱桃迷人的香气。

如此观察一树樱桃,应被世人笑作痴傻。观察意义何在?停留意义何在?

但是,美,意义何在?人的生命,意义何在?

我呆坐在树下,为月光和樱桃花的微光映照。我属于中止奔跑、停留在此刻的一人。我是竭力留住此刻的书写者。我多么愿意就此站住,站下去,根须长出,扎入,臂膀伸展,成一棵树。我站着不动,忽然间,周身奋力披满花朵,芳香着,微微荡动。

牡丹文章3:秋意浓浓菊花香

文/艾里香

菊花,不似牡丹那般富丽,也没有兰花那般名贵。可每年秋天来临,我总要养一些菊花。因为我知道,菊花迎霜独立,是文人孤标傲世的精神象征。苏轼有“菊残犹有傲霜枝”之赞,元稹有“此花开尽更无花”之叹,韩琦有“且看黄花晚节香”之志。所以,秋意浓浓,菊花更香,文人的情趣则一览无遗。

文人犹爱以菊名志,以此比拟自己高洁的情操坚贞。屈原由衷赞美过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因爱国忠贞而遭发配,却矢志不移,其心可比日月。他对菊的赞美,也是因对其自身气节的坚持。而菊花又是陶渊明一生的写照,他喜爱菊花,认为菊花品格高尚,不奉迎风雅,敢于傲雪凌霜。即使是残菊,也挺立不落,依然含香露放。陶渊明用菊花的清雅倔强,来操守自己的君子之节。那幅东篱采菊的肖像写意,成了一句千年绝唱,一种彻悟人生真谛的神情,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率真本性。

菊花开放时,正是秋高蟹肥的季节,旧时一般文人,往往要邀一二知友,边看菊边吃蟹。红菊,红的热情奔放;白菊,白的纯洁神圣;黄菊,黄的温和光明。即使菊花混色,也是白中带紫,黄中透红,她笑傲霜天,高洁无畏的品质,让人领略到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执着风范。作家周廋鹃在《秋菊有佳色》中说,古人诗文中,也常有重阳赏菊的记载。然而事实上,每年逢到重阳节,往往无菊可赏,总要延迟到十月。苏轼就曾经说,岭南气候不常,他原以为菊花开时即重阳,因此在海南种菊九畹,不料到了仲冬才开放,于是只得挨到十一月五日,方置酒宴客,补作“重九会”。

菊花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它,朋友一般的亲切,用心谛听,或许能听到花瓣从容开放的声音。作家张恨水就得到了菊花的灵气。张恨水常在菊花丛中散步,构思小说,以致友人们都说:“张恨水的作品得花之灵气。”每当一部作品问世,张恨水总爱到花市买几盆菊花或山上采野花,可见他对菊花一往情深。而另一位作家林语堂,则对菊花的香味有着独特的感受。林语堂谈到菊花时说,当许多花草或昙花一现,或色损香消的时候,菊花则含苞吐蕊,菲然独秀,给浓浓的深秋装点出迷人的色彩。

菊花是适秋而放的花蕾,慷慨独悲歌,强悍为剑气。作家任崇喜在《生命如菊》中说,在春夏冬三季里,菊积极地孕育、生长,并非消极地等待着一种浪漫的实现,等待春去春又回。所以自古以来,文人是落魄者多。正如菊花只有开在寒霜雨露里,开在乡野阡陌上,才显出其傲岸的气质来。而在古代传说中,菊花又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含义,如菊花和喜鹊组合表示举家欢乐,菊花与松树组合表示益寿延年等,则更增加了文人对它们的喜爱。

由此看来,文人爱赏菊,爱的是菊花那种不同流合污、傲世独立的气节,所以苏轼说:“荷花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这正是菊花的可贵品格。菊花遇到了文人,便有了君子之德,隐士之风,志士之节。

牡丹文章4:养牡丹 也是养心

文/张利芳

去年从朋友处讨牡丹一株,朋友一再嘱咐我:“第一年移种的牡丹不适合开花,如果有花苞了,不要可惜,摘掉吧。”

牡丹长势很好,一天一个样。后来真的长出了6个绿玉似的花苞。我摘掉4个花苞后怎么也不舍得再动手,就留下了两个最饱满的。

天晴日暖,花苞慢慢膨大露出了白白的花色。又几日已是含苞待开状态,就差一口春风了。

然而花苞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再下来竟逐渐萎缩枯掉了。

这不肯开花的牡丹,使我想到了和牡丹因缘极深的武则天。传说,因牡丹坚持花有节令,需遵循而放,拒绝在隆冬开放,违了武皇“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的旨意。武皇大怒将牡丹挖根焚株后,贬出皇城,流放洛阳。牡丹在洛阳的北邙入土扎根顽强地活了下来,这就是“洛阳红”的前身“焦骨牡丹”。后来,花形富贵端庄、花色清丽多姿的牡丹在洛阳被广泛种植,大放异彩。我想人们赏牡丹不仅爱她的绝世风华,更重要的是她傲骨铮铮,宁折不弯的品性。

想到这儿我内心倒也释然了。花有花的坚持,不违自然;人也应有人的秉性,莫忘初心。

李白的清平调把牡丹和杨贵妃写得交相辉映,贵妃的美用花来比喻,花的美以贵妃来衬托。红颜只属于遥远的大唐,可惜了!而牡丹,穿过历史的风烟一路款款走来,如今不再是帝苑的专宠,花开之时,公园街角到处都能看到她的美丽,再没了“一枝红艳露凝香”的孤单。

我虽然生长在洛阳,每年看牡丹也方便,但还是想拥有一盆属于自己的牡丹。养牡丹不仅是养一株植物,也想在养的过程中更真实地体味花的大气、沉稳,养好自己的这颗心。

今年我的牡丹还是没有开花的迹象。夜读聊斋,知道开白花的牡丹叫“玉板”,是一位勤劳伶俐又聪慧异常的姑娘,喜欢下棋。罢了!掩卷入梦观棋去,也许“玉板”姑娘棋下得尽兴了,明年就会开放在我的花盆里弄一番春光了!

牡丹文章5:一对牡丹鹦鹉

文/黎大杰

前几天,让妻拉着去了一趟花卉市场。

鲜花批发市场位于成都高新区,很大,人很多,各种鲜花看得我眼睛生疼。选购鲜花我不在行,而妻会。妻在每一盆鲜花跟前都要留恋一番,讨价还价,而我却心不在蔫,转着转着,就与妻分开了。

市场的嘈杂和各种鲜花散发出来的暗香让我有一种想出逃的感觉。我也懒得打电话叫妻子快买了,她选她的,我想从前方一个出口出去透透气,等她。

“叽——吱吱叽——”一阵长长的尖利的鸟叫声传来,一下子将我的疲倦赶得老远。花卉市场一角居然有鸟叫,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家出售鹦鹉的摊位。笼上挂有一个大牌子:牡丹鹦鹉。哈哈,这名字稀奇古怪的,居然将鸟儿贯之以鲜花的名字。冲着这名儿,我的脚就动不了。

我开始端详笼中之鸟来,大概有二十来只,挺好看的,鹦鹉在笼中上下跳窜,一点也不安静,似乎也不怕人,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它们仍然在那儿大声歌唱。鹦鹉个小,头部棕褐色中带点暗红,红中带点黄,颜色递次淡化。喙红色,很粉那种,上喙勾勾的,包围下喙,不张嘴,就看不见下喙。眼亮,又圆,眼圈外一圈白色,在头顶显得异常突出。上胸、背部、翼和短尾呈浅绿色,翼末端是黑色。脚灰色,脚趾对生,一长一短,牢牢地抓在笼上或横杆上。

这种小个头鹦鹉乖乖的模样以及清脆的叫声很招人喜欢。

年轻漂亮的女摊主见我专注地观赏牡丹鹦鹉,就迎出来说:“这是爱情鸟。”仔细观察,还真是,站在笼中横杆上的鹦鹉总是两两深情地相依相偎,形影不离,你给我梳梳羽毛,我给你啄啄嘴,那亲昵的样子就好比是公园长廊上的一对小夫妻,丝毫也不避开行人的注视,独自在那儿谈情说爱。

我心动了,决定购买一对牡丹鹦鹉,为了这个有着花儿一样的名字,有着爱情一般执着的鸟儿。

我问:“这鸟好养不?”“好养,好养。吃食不多,一袋小米,一壶水足够了。”

选一副钢丝鸟笼,女摊主带上手套,打开笼门,看中一对,就开始抓起放入我笼中,那两只刚离开集体的鹦鹉在笼中显然有些不适应,扑扑扑地上跳下窜,就是不栖在笼中横杆上。

不知啥时妻子抱了几盆鲜花来到我身边,看她看笼中鸟儿的眼神,似乎已经默认我的行为。妻笑着说:“噫,你也想提笼架鸟了?”我提起鸟笼,吹了一声口哨,逗着牡丹鹦鹉玩,鸟儿对着我叽地一声长叫,我回头笑着应对妻子:“这不属于退休老人的专利吧。爱鸟之人,不分年龄。”

是的,在乡村那些青葱岁月里,我也曾经上树抓过斑鸠爬竹林捉过麻雀回家饲养,但无一例外地都没饲养成活,这些乡间野性的鸟儿不是绝食就是太嫩,养不了几天就死了。后来我查百度,得知麻雀和斑鸠等野鸟是无法人工饲养的。前不久一天,在我办公室飞进一只小麻雀,让我抓住后看到它无助的眼神,就立即放归了它,看到小麻雀飞走那一瞬,我心里也有过一种失落。我在想,由于小时候的无知,让那么多条活鲜鲜的生命在我手中那么短暂地消失了,现在想来这应是对大自然的一种破坏。

要养一只能够饲养的鸟儿的想法,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于我心中植下了根,以至于现在一见到这些牡丹鹦鹉就立即想拥有的冲动。

大概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储存有一种如鸟儿般飞翔的想法。

这对牡丹鹦鹉拿回家后,我挂在书房里,读书写字疲倦时我起身逗逗它,或在食盆里加点料,添点水,听听鸟儿的叫声,看看它们在笼中扑腾的样子,非常有趣。打扫清洁时也不觉得鸟粪有多脏了。

有时候,我又在想,鸟儿本有自己的天堂,把它们关进笼子是不是有点残忍?我又想,对于太野性的鸟或许如此,但对于牡丹鹦鹉之类从非洲引进的鸟儿,如果把它们放归野外,它们在陌生国度又是否适应呢?如果它们在笼中生活惯了,放归或许才是对它们的另一种伤害,它们或许已经习惯于人们的众星捧月,一旦去到野外,它们的生存能力值得商榷,弄不好会因找不到食物而饿死或受到其它鸟类的攻击和欺负。当然这也许是我们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又或是想圈养它们的人的另一种说辞而已。

另外我还记住了女摊主另一句话:“牡丹鹦鹉养久了,就会对你产生感情,你就是打开笼子它也不会逃跑,反而会栖上你的手臂,陪你散步。”

于是,我又信了,心安理得地饲养它,饲养这一对有着花儿一样名字的鸟儿,有着爱情一样执着的鸟儿。

牡丹文章6:璀璨牡丹指尖开

文/庄学

就那么一捏,一揉,一搓,一片花瓣就做好了。再一捏,一揉,一搓,花朵的茎秆就出来了。再从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面团里,撷取一块绿的揉揉捏捏,也不过三两分钟时间,一朵绿叶红花的牡丹花就做好了。这就是面塑,非物质文化遗产。

李家世代以面塑为生,父亲及父亲的父亲都是干这个的,说到底,这只是一个谋生的技艺吃饭的手段。到了她这一代,不再漂泊,定居洛阳,面塑成为作品,有了文化味,传承也就有了更深远的意义。

她的手指细长,葱白样,灵巧地翻舞着,一根细小的拨子(面塑工具),点化出了栩栩如生的眉目;一柄柄粗细不同的小梳子,梳理出飘逸的服饰纹理和发饰;一把普通的小剪刀,剪流苏、剪飘带、剪枝叶,也剪出或俊朗或婀娜的形体。涧西区的文化馆,有她的工作室,艺术气息氤氲。展示台上,摆满了色彩艳丽、大小不一、造型各异的面塑作品,有风雅俊秀的文官、有持枪拿刀的武将、有怀抱琵琶的仕女、有慈眉善目的寿星。每一件作品都细节讲究,表情传神,栩栩如生。尤其是几件牡丹花花篮作品,摆在醒目的位置,簇簇依偎,枝叶灵动,忽而疏离,如风掠过。见我们惊奇,她淡淡地说,住在洛阳,耳濡目染的都是牡丹花美,一个面塑传承人,怎么能够没有牡丹花的作品,怎么会没有牡丹的要素哩?

在四月的花开季节,我默默地坐在非遗展馆的一侧,看着她十指上下眼花缭乱地腾挪,仿佛在弹奏一曲韵律悠扬的歌,歌声中一朵朵各色牡丹艳丽夺目,在指尖上盛开了。看似捏制得轻巧,看似牡丹花开得璀璨,背后却是材料细心地准备。“面塑,蜂蜜和面。蜂蜜防裂,还要加上防腐剂。父亲那辈,面塑色彩是纸用的染料,现在是食品色。我现在又改成了珠光色,颜色更鲜亮。”和好了面,再蒸,等面晾凉,再兑色。一件作品捏制完,还需要晾干。

她带着牡丹等面塑作品,走了许多地方。2001年受邀参加第69届法国世界博览会;在郑州艺术博览会上,她的作品“牡丹仙子”获得金奖……2016年9月由河南省博物馆、河南省非遗办公室、河南省非遗保护中心、河南电视台联合录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面塑技艺》纪录片,记录了她和面塑对望的痴恋之心。

如今,她的儿子成为新的面塑传承人。也许,他心中构筑的作品模样,会有卡通元素及更多现代元素……

即使时光变幻,世事更替,李家面塑作品的包装几十年如斯,从没变过,精美的纸盒,一定要附上“面人李”的标记。这是李家面塑传承的标志,有这标志在,李家面塑的传承就在。

牡丹文章7:把牡丹请回家

文/刘瑞娟

我一直有个想法:在家里种几株牡丹。搞园林研究的专家同学听了我的话笑着摇头说:“你闲害性命呢,养不活。”

路遇卖牡丹的老乡,那些牡丹种植在田地里,挖牡丹的老乡先用铁锨在牡丹根部的周围铲出一个“圈”,然后再一挖,牡丹就连根儿带着一个大土球从田地中分离开来。他们介绍:回到家把这牡丹带土放到花盆里,浇足水,不需要缓苗,过几天就开花了。我心动了,一下子买了五株。

小心翼翼地把牡丹抱回家后,我急忙开车去花卉市场买花盆。花盆买到,我更犯愁了,土到哪里弄呢?要把这五个直径六十厘米的花盆装满,需要不少土。我们这些住商品房小区的年轻人家里都没有铁锨,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住在附近村子里的朋友打电话求助。

恰巧这朋友家养了几只大鹅,朋友的父亲铲来几锨鹅粪,和着土搅拌了,这下连上好的花肥也有了!

我气喘吁吁地把两袋土搬到家,填土放花浇水,一切安排停当,才发觉自己腰腿酸软,大汗淋漓,满身鹅粪味儿。于是我洗了手,剥了两个柚子,把柚子皮撕成小块放到了花盆里,以便吸除花盆里的粪味儿,然后才安安心心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

今天清晨,我拉开窗帘,牡丹开花了!这朵白色的花是单瓣荷花形的,花儿不大,有一枚鸡蛋大小,但打开窗户,一缕清风吹拂进来,阳光、花香、清风,足够让人陶醉了。

我带着惊喜在网上晒花,搞园艺研究的专家同学立刻发来了信息:你还真的在牡丹花开时节种牡丹呀?开完花以后,你得把它们齐根剪了,根部积蓄了力量,明年春天或许还能再发芽……

看着阳光下的牡丹,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品味着这浓郁的花香,心中油然涌出几句感慨:贪恋牡丹几分色,暮春学做园艺人,换来花香一缕缕,赢得关爱一分分,期待明年花开时,把酒品茶话牡丹。

牡丹文章8:菊花

文/夜嘘

菊花没有牡丹雍荣;没有百合清洁;没有兰花空雅;也没有月季清丽。从外表看菊花没有什么大的特点,也没有出众的气质。有时会当成路边的野花,不予理睬。但是我偏喜欢菊花,因为她在万木枯黄时绽放自己的美丽,为失魂的秋季添加色彩。

当有人从这个世界逝去,人们祭奠他,在他的坟前摆放着菊花。菊花用自己的生命默默惦念他,此时,难道没有人在菊花旁流下惜别的泪?菊花承载了他们多少伤痛!

当有人眼睛身体感到不适时,喝上一杯菊花茶,不久眼明身轻,难道就没有人对菊花爱不释手?

她就像一个默默付出女孩,不向你索求什么,在你需要她的时候,她用自己尽有的漂亮让你悦目,你哀伤时,她用自己的生命寄托你的悲伤,你病痛时,她又甘愿散发自己所有的能量。

但是,你了解她吗?她在其它花都衰败后,独独为你开,寒冷的秋风根本不会怜惜她这份温情,不尽的摧残着她的身体。她需需要多大的毅力,承受多大的疼痛才能在阳光中绽放;当你哀伤时,你会采摘她,把她放在陵前。你可知她有多想在这个世界上停留,可是她更知道,只有她能寄托你的哀伤,所以她选择了默默承受。你身感不适时,用她做药,在煎药的时候,你知道她要付出什么样的疼痛才能让让药性全部释放。

你是否在她开花时为她阻挡过寒冷的风,你没有。

你是否她能寻找到她承受你悲伤时落下的血泪,你不能。

你是否当她没有药性时,将她无情的丢弃,你有。

是否还有人觉的菊花不美,她的美不在外表,而是内在。

摘下一朵菊花放到鼻子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草香味。闻久了,草香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柔水的香,让人不觉沉迷。

牡丹文章9:风吹花露凉

文/王太生

花露,花上的露水。牡丹、芍药……花叶上凝结。

张岱《夜航船》里说:“杨太真每宿酒初消,多苦肺热。凌晨,至后苑,傍花口吸花露以润肺。”可以想象,贵妃当年以胖为美,在宫中饮酒纵歌,一场游戏,一场宿醉,醉入花丛,以手攀枝,微张樱桃小口,花枝一阵乱颤,以花露解渴。

花露,一开始就与酒有关。头一天晚上,老酒喝多了,口干舌燥,头重脚轻,若换到我等俗人,哪有雅兴去饮那花上露水?早晨起来,咕噜咕噜,一通牛饮。顶多吃一碗清粥或泡饭,抵饥、解渴,再“呱唧呱唧”嚼咸菜、萝卜干。

晨昏旦夕,昼夜温差,水汽凝结,太阳一出来,清风一阵摇,璞然纷落,迅即风干蒸发,喻示美好的物象,存世短暂。

江南人家有收集花露浸茶的习俗。《浮生六记》中,芸娘在“夏月荷花初开时,以纱撮茶叶少许置花心,天明取出,以泉水泡饮”。那少许新茶,大抵是碧螺春,姑苏临太湖,明前茶是有的,茶泡前,先以花露浸润嫩芽,茶遇水,香气在紫砂壶中袅袅释放。

荷叶上的水珠,不知道算不算花露?不过,我倒以为,像牡丹、芍药、蔷薇之类,叶瓣之滴,是小众的,在园林里。再说,杨贵妃也不大可能去饮那篱笆墙上、牵牛喇叭花上的清露。荷叶的水珠才是大众的,在旷野之上,大俗而大雅。我到乡下看野荷,和朋友坐在荷塘边,用荷叶包猪头肉喝酒,面对一张铺展恣肆的硕大荷叶,看几颗露珠滚来滚去。

还有牵牛喇叭花。徽州古村,山间昼夜温差大,水汽凝结。一户人家小院的门头上,垂挂着一缕碧绿翡翠,像从前的大辫子。这条“大辫子”上点缀细细柔柔的牵牛花,花露窸窣晶莹,倒与粉墙黛瓦的色彩、意境搭配妥帖。

花丛植物间,有小昆虫,它们眼神清亮,饮天水而生,鼓翼而歌。一个人的花露,有对水墨小品的意境期待和精神渴求,把盏临风,悠然自得。

渴,是一种心理和生理感觉。当身边的水变得不再纯净,我想去山间水库划一条船在湖心舀水。或者,用一只透明的瓶子去草木间收集花露。露水收集器,只能存凝结的水滴,不能收集花露。花露里有花瓣的清气,那样的晶莹华美,吹弹即破。

干净的水,大概在山间未被污染的湖泊。人做大自然的搬运工,但有谁会想到顺便去“搬”一瓶花露?我知道,那样屏声静息,会花费许多时间,未免显得痴,但静下心来,沉下身去,在自然之中深呼吸,用意念去“搬”,在心境澄明之间,收集到的终是一瓶空灵美好。

古人饮花露,屈原《离骚》早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饮的是神仙气,图的是心灵的干净、快活。然天地之间的花露毕竟有限,就在日头喷薄欲出,红尘滚滚之前,太仓促了。

民间有玫瑰花露的做法,将玫瑰放入水中清洗,砂锅中水煮,花色变白,汤有红色,加入蜂蜜。

蔷薇露,古人取其花,浸水以代露。唐代冯贽《云仙杂记·大雅之文》里说:“柳宗元得韩愈所寄诗,先以蔷薇露灌手,熏玉蕤香后发读,曰:‘大雅之文,正当如是’。”那时候的净手焚香已到了顶礼膜拜、出神入化的地步。足见唐宋年代,对一篇文章和背后那个写字人的敬重。

当然,饮花露,终是绕不开酒。我到外地访友,席上有“花露烧”。闻听此名,感觉一半是露水,一半是火焰,但花露烧入口绵甜、醇厚,色微黄,存放日久,呈透明的琥珀色,绵中藏刚,后劲十足,我喝后有飘然欲仙之感,有点类似于绍兴的女儿红。

有浅露,亦有重露。“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布衣粗疏的简单生活,日子过了八月十五,露水越来越重,凝结在花上的当然为花露;凝结在狗尾巴草上的,便是草露了。

牡丹文章10:牡丹牌电子管收音机

文/杜微家

我出生于1956年,2016年退休。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事情,我还是有印象的。下面就说说我家的老物件,一台牡丹牌电子管收音机的故事。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家住在苏北滨海县的一个劳改农场。当时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记得食堂几个月炸一次油条,小孩就像过节一样,油条按人头供应,不能多买。我的姥姥因为哮喘住在我们家,每天早晨舅母在两块砖头上架个长的铁勺,下面点燃稻草,煎一个鸡蛋给姥姥治病,我蹲在旁边盯着看,眼馋得很。舅母说:“不要急,等给姥姥的煎好了,再给你煎一个。”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没想到一次我父亲出差,回来时竟买了一台北京产的牡丹牌电子管收音机。

当时我六、七岁,看着这个叫收音机的家伙,长方形的木头盒子,正面面板的上方用丝绸之类浅黄色的布蒙起来,下方有两个旋钮,中间是调台指针,右上方有一个闪着绿色光的小灯,左边旋钮是开关调谐音量,右边旋钮是调换不同波段和唱机的,听着它发出各种声音真是高兴极了。当时我记得收音机的电源是通过电灯泡的插头上再接出一个插头,把收音机的电源插头插在上面,开收音机必须要打开电灯,有点麻烦。那个年代收音机是稀罕物件,有收音机的人家也不多,记得我家附近的一个同学家里,有一台熊猫牌电子管收音机。

自从有了这台电子管的收音机,我的生活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一般白天很少开,吃过晚饭就围着收音机,摆弄起这个会发出声音的家伙。调到短波1或者短波2,各种嘈杂的声音,难以找到中文广播,找到了也听不大懂。有时为听什么台,还会和我的姐姐争执起来,邻居家的小朋友,常常会跑到我们家里听收音机。

我最喜欢听的节目是“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主持人非常亲切生动的话语,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节目中的各种故事,播放的各种儿童歌曲,说的许多新奇的事,让我听得非常入迷,在收音机旁一直要等到播音员叔叔阿姨说:“小朋友,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再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收音机,第二天又会准时出现在收音机旁。

我最难忘的记忆是儿时调皮捣蛋,在收音机上乱涂乱画,用黑色笔在收音机上画了几道印子,被我父亲教训了几次。小时候我是调皮大王,家里的藤椅靠背,我用剪刀给破坏了;爬到屋檐下去掏鸟窝;午睡时到小青年的房门上敲一下就跑。小时候的错误真是“罄竹难书”。

这个给我带来儿时快乐的收音机,经过几次搬家后,也不知道是嫌搬家累赘,还是更新换代有了半导体收音机,总之,父亲在没有征求我们意见,我们不情愿的情况下,将收音机送给了他人。收音机不见了,当时我心里充满惆怅和不舍。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个收音机。

一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电子管收音机,在尘封的记忆里慢慢远去。它记载了我国电子工业起步的初创历史;它见证了新中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艰难历程。

牡丹文章11:秋意浓浓菊花香

文/高中梅

菊花,不似牡丹那般富丽,也没有兰花那般名贵。可每年秋天来临,我总要养一些菊花。因为我知道,菊花迎霜独立,是文人孤标傲世的精神象征。苏轼有“菊残犹有傲霜枝”之赞,元稹有“此花开尽更无花”之叹,韩琦有“且看黄花晚节香”之志。所以,秋意浓浓,菊花更香,文人的情趣则一览无遗。

文人犹爱以菊名志,以此比拟自己高洁的情操坚贞。屈原由衷赞美过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因爱国忠贞而遭发配,却矢志不移,其心可比日月。他对菊的赞美,也是因对其自身气节的坚持。而菊花又是陶渊明一生的写照,他喜爱菊花,认为菊花品格高尚,不奉迎风雅,敢于傲雪凌霜。即使是残菊,也挺立不落,依然含香露放。陶渊明用菊花的清雅倔强,来操守自己的君子之节。那幅东篱采菊的肖像写意,成了一句千年绝唱,一种彻悟人生真谛的神情,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率真的本性。

菊花开放时,正是秋高蟹肥的季节,旧时一般文人,往往要邀一二知友,边看菊边吃蟹。红菊,红的热情奔放;白菊,白的纯洁神圣;黄菊,黄的温和光明。即使菊花混色,也是白中带紫,黄中透红,她笑傲霜天,高洁无畏的品质,让人领略到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执着风范。作家周廋鹃在《秋菊有佳色》中说,古人诗文中,也常有重阳赏菊的记载。然而事实上,每年逢到重阳节,往往无菊可赏,总要延迟到十月。苏轼就曾经说,岭南气候不常,他原以为菊花开时即重阳,因此在海南种菊九畹,不料到了仲冬才开放,于是只得挨到十一月五日,方置酒宴客,补作“重九会”。

菊花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它,朋友一般的亲切,用心谛听,或许能听到花瓣从容开放的声音。小说家张恨水就得到了菊花的灵气。张恨水常在菊花丛中散步,构思小说,以致友人们都说:“张恨水的作品得花之灵气。”每当一部作品问世,张恨水总爱到花市买几盆菊花或山上采野花,可见他对菊花一往情深。而另一位作家林语堂,则对菊花的香味有着独特的感受。林语堂谈到菊花时说,当许多花草或昙花一现,或色损香消的时候,菊花则含苞吐蕊,菲然独秀,给浓浓的深秋装点出迷人的色彩。

菊花是适秋而放的花蕾,慷慨独悲歌,强悍为剑气。作家任崇喜在《生命如菊》中说,在春夏冬三季里,菊积极地孕育、生长,并非消极地等待着一种浪漫的实现,等待春去春又回。所以自古以来,文人是落魄者多。正如菊花只有开在寒霜雨露里,开在乡野阡陌上,才显出其傲岸的气质来。而在古代话传说中,菊花又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含义,如菊花和喜鹊组合表示举家欢乐,菊花与松树组合表示益寿延年等,则更增加了文人对它们的喜爱。

由此看来,文人爱赏菊,爱的是菊花那种不同流合污、傲世独立的气节,所以苏轼说:“荷花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这正是菊花的可贵品格。菊花遇到了文人,便有了君子之德,隐士之风,志士之节。

牡丹文章12:我家的吊兰

文/朱仪诚

花有很多种,娇艳的牡丹啊,高贵的玫瑰啊,都不是我真正喜爱的,唯有我家客厅里养的那盆朴素而又美丽的吊兰,才是我的最爱!

吊兰的叶子又细又长,四季常绿,在阳光的照耀下,绿油油的。我专门为它做了个圆形的支架,把吊兰的叶子托起来,活像一个篮子。叶子的中间,向外抽出了两根茎,从盆沿向下垂,随风飘动,宛如展翅飞跃的仙鹤。其中一根茎上长着两朵“小花”——是吊兰的新叶,大小一样,像对双胞胎兄弟;另一根茎上长着五朵“小花”,像一个绿色的小梯子。每朵“小花”的底部都有几个“小豆豆”,那就是吊兰的须根。

夏天,吊兰开花了,一朵有五个花瓣,雪白雪白的,纯洁得像用玉石雕出来的。可爱的花像一个个小喇叭。

吊兰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如果把一朵“小花”连同须一起剪下来,栽在花盆里,就能培育出一盆新吊兰。有一次,我给吊兰浇的水太多,有的叶子发黄了,它变得无精打采,像要死去的样子。我把它搬到阳台晒太阳,几天后,吊兰又变得精神起来,长得更茂盛了。

吊兰除了欣赏,还有一个用途呢!它能吸收房间里有毒的气体,被称为“绿色净化器”。

我不爱娇艳的牡丹,也不爱高贵的玫瑰,独有朴素的吊兰才是我的最爱!

牡丹文章13:父亲的牡丹情

文/寇俊杰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父亲对牡丹情有独钟。那时虽非饥馑年代,但谁家也不富裕,别人家院里种的都是菜,吃不完还能卖了补贴家用,我家的院子虽大,种的菜却很少,仅够自家吃。院子的一多半空地都被父亲种上了花草,向阳处种的多是牡丹。

母亲曾说父亲:“种恁多花草能当饭吃?”父亲说:“你不知道,蔬菜只是养身,花草才能养心!”我那时年纪小,听不懂父亲说什么,只知道每年春天,我家的院子格外美。虽说院墙是土垒的,但因为有牡丹开放,土院子也变得花团锦簇、香气四溢。

父亲种的牡丹我说不出名堂,但一朵朵碗大的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在绿叶的陪衬下星罗棋布,把地面都盖严了。在春日暖阳下,金色的小蜜蜂、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不知从何处来,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给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气。

那时种花的人很少,同村很多人干完农活或闲着没事,总要到我家的院子里看看。来看花的人个个满面笑容,像要和花朵争艳似的,都夸父亲牡丹种得好。父亲听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拿出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人家。离得近的,有时端着饭碗就来了,还说看着这么美的花吃饭香,饭也吃得多了。有时缺蒜少醋的,父亲还倒贴进去不少。等人家走了,我们心疼那些好吃的,母亲心疼蒜和醋,就对父亲抱怨。父亲反而说,你看来看花的,没一个不高兴,看着花吃饭的,没一个不香甜,这就叫看花养心,秀色可餐!

后来,人们生活条件好了,村里种花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当然,他们首先想种的就是牡丹,不但因为牡丹好看,而且父亲种得多,讨要起来也方便。

父亲很慷慨,不光赠送花苗,还不厌其烦地教人家怎样种植。谁家的牡丹出毛病了,人家一说,他就立即跟着去看。有时正吃着饭,父亲把饭碗一放就要去。人家说,等吃了饭再去也不晚。父亲说,少吃一点饿不着。他比人家还急,风风火火像出急诊的医生,转眼就没了踪影。

我问过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牡丹?”父亲反问我:“洛阳牡丹甲天下,既然牡丹喜欢洛阳,我们洛阳人为啥就不应该喜欢牡丹?”

牡丹文章14:好一朵洛阳红

文/梁凌

洛阳人只把牡丹称“花”。

春日里,当他们呼朋引伴,咋咋呼呼:“走,看花去!”定是去看牡丹花。桃李梅杏,樱花海棠,是花,但在本地人挑剔的眼里,都不能叫“花”,花即牡丹。花中最洛阳的,是洛阳红。

外地人首次来看花,下了高速公路,出了车站,没看见姚黄、魏紫、豆绿、赵粉这些传说里的名品,却一定能看到许多路边花。

那是一丛丛红到发紫的牡丹花,花梗硬,撑得起硕大的花盘;花梗长,挑得朵儿出绿踏翠。花瓣重重叠叠,一轮大过一轮,且一株能开数朵花。当许多花挤在一起,恰似落了一层紫云,抑或是上天不管不顾,“忽啦啦”倒下了一堆锦绣,一时间,秾芳乍破,香气扑鼻。它——就是洛阳红。

洛阳人见了面,会相互寒暄一下:“花开了。”“是啊,花开了,呵呵……”很自然地取代了平时的常用语:“喝汤了吗?”他们也用各种通信设施,向外地亲友隔空喊话:“牡丹花节开幕了,来看花。”作为一名老洛阳人,花节什么时候开,根本不用翻日历,只消看看街头的洛阳红就知道。

洛阳红开的时候,街心公园比平时更热闹。打太极拳的不看花,但选择了在花丛间起舞;晒太阳的坐在长椅上,在紫色里漂浮;遛鸟的,把鸟笼挂在树上,他自己,却看着花;画画的,支起画架,对着一朵朵花,把头摆来摆去,研究角度。走路人的步子是悠闲的,眉宇间有淡淡的喜气。即使有人不开心,对花叹息几声,叹息里也似乎渗进了几分奢侈华丽,在别人看来,有点儿装腔作势,有点儿附庸风雅。

虽然看花人多,什么性格的都有,路边也全是花,但折桃杏李的有,胆敢摘牡丹的,少。为什么呢,一是花太美,舍不得。二是那么大的花,摘了也不好带,包里装不下,手拿着,会被人嗤之以鼻:“切!”总之,你偷一朵牡丹,就如同江洋大盗。

三十多年来,我只捡得一朵洛阳红,不知是哪个不解事的孩子摘了又丢。我把它捡起来,又心疼又欣喜,挂在腰上,引来许多目光,十分尴尬,只得取下,真想写几个大字“此花非我摘”。想起苏轼的弟弟苏辙,在庭院里种了几棵牡丹,来年花开,他想供奉佛祖,却看来看去舍不得,最后拿山茶花替代了事。真正好花,谁也舍不得摘——美唤起了人性里的光辉。

洛阳红有个传说——武则天称帝后,大冬天传旨:“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百花齐放,独牡丹不遵。武则天大怒,命火烧之,并将烧焦的牡丹弃于洛阳沟壑中。谁知牡丹得洛阳水土滋润,不仅重生,还更加艳丽,人们欣赏此花傲骨,称其“洛阳红”“焦骨牡丹”。

这个传说至少告诉我们三个信息:古人讨厌女性称帝,洛阳土壤适合牡丹,洛阳红是草根族的花。的确,它在洛阳种植面积最大,是平民花。它开在大街上,让所有人免费看。对于舍不得花钱的人来说,幸亏有洛阳红。牡丹城也因洛阳红更名副其实。对于洛阳红来说,平凡即高贵,有傲骨,却不表现为傲气。作为一朵花,它把自己开到极致,努力过,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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