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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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文章1:秋韵蝉鸣,绵月而息

文/晓梦芳菲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

--题记

曾经的潇潇雨滴,飞花瓣瓣,已是落花成琢,冷风吻干了心思绻缱的诗意三千,地老天荒的歌打湿了时光的眼眸,纷飞今日秋雨般的思绪,乱红秋千,飘过荡荡空落的柔情深种,瘦了一地相思,深深浅浅的足迹,搁浅在我们说好一生一世的日子,摇曳在那个骤雨的秋,片片落红成阙。

今夜,打开记忆的画轴,找寻曾近的期许,找寻秋色里轻飘而来的低吟浅唱,风起时,拾满芬芳的记忆,放在安眠的枕边,温情一帘幽梦,而此时,那画轴的清纯被童话里的巫婆偷走般,心痛焦急,乱了字迹行间,剪剪清愁,篱落月色,心弦清音,随风而落。

你说:有一种相识,在路上,有一种相知,早已封存在心里,只是路过的时候打开了那扇窗,彼此都看到了那些风景,便迎来了春暖花开。晨曦微熹中,我看到了那一缕阳光,流转的岁月,翻阅所有的尘世浮华,静候,一朵花开得旖旎,清香随风,色彩如蝶,不诉凄沥,不倚栏杆。情愫平和的曲调静守一世的安雅。

天涯明月夜,多少相思入画中,捧起曾经的水墨丹青,静静的感念,风雨飘摇的青苔新街,你若安好,我亦晴天,记忆深处,笛音婉转着落花的雨滴,哪一曲是曾经的花开茶靡,余音绕梁,入梦,却截不断思念如昔,这素洁的思绪,飘摇如浮萍,细致不了泅渡的诗意,岁月以雨的姿态滑落,可曾听见青苔的低吟浅念,今夕何夕!

幽幽的叹息,又一季花开花落,又一季秋风凉薄,闭目凝思,秋雨滴滴,蝉鸣嘶嘶,唤醒着灵犀,海洋之滨,曾低眉遥想的牵念,不约而来,脉脉相思隔着千山万水的路程,隔不住时间,打开彼此的文字,才知,君思吾亦思,点滴念想,早已如月季花般侵染了四季的芬芳,包容了晨光晚露,那一刻,谁能痛心如我,终究,这些炫美了此岸彼岸的杨柳依依,播种成独特的风景,深情地植入大地的心脏,今日,隐遁落叶纷纷的静美!

秋风乍起时,一丝凉意萦绕心间,几多秋月,几多落叶桑榆,绻缱思绪的纷杂,品读人生百味,远黛碧绿在九月的门楣滑落,随风、随水、随心,随性,恋念却如秋风,青青子吟,悠悠我心般浓烈了枫叶的颜色,唤醒雨巷深处忧郁的眸光,在没有对白的剧目里回落了烟雨蒙蒙处的一袭花香,这一刻,穿过时空逸出的纤心若水,抽芽出怎样如莲的花来,并且孑然笃行,赴一场千年的约定。

时光清浅处,聆听一袭风吟,微弱的话语,是寂寥过后的沧桑,漫过每个流泪的日子,顷刻回眸了昨日往昔,终究,那些点滴以梅雪相迎的俏丽和冰洁落幕,虽凉薄亦温馨,岁月的兰州,搁浅在即将冻结的水面,在静夜里,煮一杯香茗,研一砚墨香,听一曲温婉的清音,舞长袖挥洒,亦知道无论是转山转世的诗意,还是刹那芳华的期盼,都是你莹润眸光里的一道风景,是一眸相遇的相知相惜,就用一点浅墨描绘曾经的懵懂,驶进流年江河,寻燕儿南归路程,回归那座心城,守得白月光的宁静。可否?

用一片枫叶的色彩,唤醒季节的深沉,时光的竹竿,已然划过岁月的河流,那些印记,用灵犀整理成婉转的曲调,亦或,用格律的诗歌吟诵,感念世间所有的纷杂,再净化摈弃,穿织成记忆的锦衣,陪伴着岁月年华。

醉卧花香的古亭萧瑟,氤氲的湖光山色尘封了水雾,冷风拥着云的多姿,只是轻轻的遮住了凝眸的方向,已是泪染千行,不奢望回眸的温暖,不寻求海枯石烂,时光走了,谁能寻得回来,可知,只为这一次相识,曾站成一个世纪的守候。

秋,听风吟,浅唱祈愿,秋韵蝉鸣,绵月而息,一签求得,寂静欢喜。

蝉鸣文章2:城市里的蛙声

文/张雷

雨在蝉鸣结束之后的夜晚降临。没有蝉鸣的夜,多了些许静谧和清凉。

灯光给雨丝涂上色彩,色彩缤纷的雨,把平淡无奇的夜晚装饰得神神秘秘。

隔着窗户听雨,我听到了庄稼伸展腰肢的声音。久旱的玉米苗大豆苗和谷子苗吮吸甘甜的雨水,心情舒畅地扎根生长。一株庄稼的幸福,离不开雨水的适时滋润。

雨水落地的声音嘎然而止,城市的夜晚回归了原始的静寂。午夜的城市,开始进入了梦乡。

倚窗而立,思绪依然在城市的夜色里游荡。忽然间,我闻听到了一种久违的乐音,那就是此起彼伏的蛙鸣,仿佛是天籁之音。

亲近蛙鸣,乡村生活的细节开始在眼前回放。在祈祷大地普降甘霖的日子里,人们更希望村子中央的池塘里能盛满青蛙载歌载舞的倩影。吟咏唐诗宋词的学生娃,有意无意在乡村里传递着“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信息。没有蛙声,丰年的憧憬可能是肥皂水幻化过后的泡影。

在城市的夜晚,我清晰聆听到了曾经熟悉的蛙声。蛙声是来自乡村的精灵,它可以抚慰我焦躁且接近颓废的诗情。走出了乡村,在城市里谋生,感觉总是像无根的浮萍。柏油和水泥阻隔了我和泥土的亲近,不接地气的生活,让多愁善感的心灵感到格外的失落。蛙声抑扬顿挫,我恍然置身于乡村里了。

蛙声出现在雨后的城市夜晚,今夜我可以枕着蛙声酣然入梦,梦里是池塘蛙声一片和乡村稻花飘香的美景。

聆听蛙声,我无法抑制心底萌生的喜悦。按照蛙声的指引,踏行在积水的人行道,我想近距离欣赏欣赏城市里青蛙的模样。城市里的青蛙会捕捉害虫吗?蛙鸣声声,装饰了城市的乡村风情。沉浸在乡村的风情里,我在城市发出的声音是否也是一声蛙鸣?

蝉鸣文章3:听蝉鸣者

“知了”,也可理解为一句常说的话,知道了。知道了——仿佛简淡至极。这一番看过世象的“知了”,却是一声贯彻,余音绕梁,颇有些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意思。

□鱼禾

“知了”是蝉的俗名。在数以百计的咏蝉诗词里,这鸣声嘹亮的小小的生灵,既是“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的怀旧媒介,又是“与物心无竞,离尘翼最轻”的清洁象征。长忠先生是饱读之人,对古诗词意境中的蝉趣,大约深得个中三昧。因此,才将这本散文集命名为《知了》。

“知了”,也可理解为一句常说的话,知道了。知道了——仿佛简淡至极。这一番看过世象的“知了”,却是一声贯彻,余音绕梁,颇有些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意思。静听蝉鸣者说,处身于沸沸扬扬的名利场中,谁也“不能逃避时光的销蚀”;意识到人的疲倦与停滞不是由于缺乏,是由于“不停地捡拾”。对于来路与自性的检视直如俯瞰风景,抑扬顿挫皆清晰可辨。所以他说:“我不需要这许多。丢开这鼓鼓的行囊,或许我还可以在黄昏的旅途上继续走下去。我所需要的仅仅是三件两件,如此而已。”

懂得清减的人,必然曾经修炼。

通观《知了》,若干的咏物短章皆如花朵,而葳蕤枝叶之下,是质朴结实的故乡叙事,是情感的根脉。在人的一生之中,总是有某些特殊的时间片段,某些特殊的生存场景,与一个人格外亲和。《知了》中最酣畅的部分,是叙述性的怀旧,是独自拉煤爬上大坡,用意外捕获的桃子和河鱼为爷爷祝寿,在田野里千方百计搜寻吃食,是母亲的眼泪,山中大嫂的厚待,邻家大哥代交的五毛钱学费。那些人生碎片俱是轻小的,微如滴水,并不隆重,却水滴石穿,成为思考与情感的生发基础。那是一个人的灵魂源头,丰沃而沉默,与每一步成长经脉相接。因此,这部分文字,与其称为回顾或书写,不如称为对于来路的郑重致意。作者不事斧凿,篇篇皆是涓滴成曲,汇曲成溪,聚溪成河,奔河入海。头不戴帽,足不穿靴那一种原汁原味、活色生香,非有深情不能成就。最可琢磨的篇什,是《穷家之乐》。那是个食物匮乏的年代,但是那一群在田野上四处搜寻食物的孩子,却是欢喜雀跃的。“枪子换美食”的得意,“葱叶灌芝麻”“焦土焖花生”的美味,掏鸟蛋、逮爬蚱、采蘑菇、偷瓜果的野趣,在作者叙述里显得调皮而强韧,不是寒苦难耐,而是好奇和欢乐。“由物质短缺而激发的寻求感官满足的意志与技巧”,久而久之,恰恰“转化为独有的精神财富”。

我确信,有过“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少年意气,有过“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与折磨,才会有这样的“蓦然回首”,究竟欢喜。

作者说,或许由于个性使然,“一直以来,我较多考量人生的目的与意义之命题,且以为人生的幸福与物质的匮乏与富裕并不存在正相应关系。这种观念的形成与书本无涉,盖出于自身之生活体验。”作者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先在高校供职,然后进入政府机关,辗转忙碌数年。如果说阳光充足的乡村成长与象牙之塔的培育涵养,构成了作者双重的精神底色,并赋予他的文字兼容浪漫与沉思的特殊格调;那么,多年从政的人生经历,则使他的表达获得了从容练达的独特品质。

因为已“知”,所以能“了”。在听蝉鸣者看来,那令人想起化石和混沌时期的“单纯的音响”,不仅提醒着“人生之大道”,而且昭示着“造化之至理”。这领悟,以万物轮转为印证。《知了》开篇,便是读荷;文至收束,再写残荷。听蝉人也曾在春日午后掬水洒向新生的荷叶,在夏日雨中与伴侣驻足池边,也曾“多次守候荷塘,却从未见一片荷花落下”。在世人的赞誉之外,他看见的是荷花始终如一的“静穆”,看见贯穿生死的沉默中,有着“处于宗教核心的圣”和“处于艺术核心的美”。还有另一种花盘硕大的花——向日葵。作者信笔由心地写道,这种植物“抽长长的茎”,开“灿烂的花”,似乎是骄傲的,但这始终朝向太阳开放,只不过在以尊严演绎对于孕育者的谦恭。正在旷野上飘落的雪,仿佛有声,却又寂静。踏雪者在雪原上踽踽独行,耽溺于似有若无的天籁之音,蓦然间仿佛从中听到“一位哲人在讲解关于人生的疑问”。生命的追问与解答,正在这些被作者一眼捕获的物象之中——在布谷鸟那恍若高天游丝的鸣声尾音里,在静如安眠的王冠湖里,在雪原上的清冷月光里,在坚韧自守的樱花里。在“明道若昧、幽玄不可揣度的造物主”的一切安排里,正是不懈求解的心意引领着人们踏上路途,于不知不觉中步出“无顶之塔”。

有位解释《论语》的学者说过一段话,大意是,真正做事的人,反要有一点出世的精神,才能在繁琐事务上调停得当;辛苦为政的人,反要有一点诗人的情怀,才能身处劳烦而敦厚愉快。我不知道这是否确切,但是我相信,对于存在与时间的追究,至少可使人生不至于堕入轻妄。在听蝉鸣者看来,追问与索答是属于人的孤独,足可与庞大而喧嚣的世界对峙:“只有在这孤独之中,我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的自由,我的幸福。”

蝉鸣文章4:听蝉鸣夏

文/谈笑在指尖

夏日炎炎,热风扑面。

静坐书案前,翻几页闲书,听窗外阵阵蝉鸣,觉有心旷神怡之感。

喜爱听蝉鸣,在这炎炎夏日里,会时常沉醉于蝉鸣之中。夏日听蝉,时节各异,别有一番韵味。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蝉鸣之声不绝于耳。不同时段听蝉,虽觉其声陶陶然,但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清晨,蝉声从小区的树木间传来。仔细听去,隔了夜的蝉声,似乎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声声里,饱浸了水般的凉意。想像那蝉,不知是停在哪棵树端弹唱,是那浓稠如墨的香樟树吗,还是那挺拔俊秀的银杏树,抑或是那笔直秀气的白玉兰?此时,树叶子尖上的露水将干未干,微风过处,珍珠散落,凉气袭人……蝉的心情可能与我一样,舍了一早的清梦,享受清晨那清风的盛宴。

午后,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树林,蝉在枝头肆无忌惮地歌唱着。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婉转,曼妙的鸣叫不断地在树间萦绕回旋,宛如正在上演一场大型的交响乐会。高亢激越时,恰如一阵急雨,从枝头上哗哗泻落,令人感受一种雨打芭蕉的美妙情趣;低沉婉转时,则如绵绵春雨被风悄然牵去,其声渐远渐弱,直到完全消失。骄阳下,房前屋后的杨树、樟树、杏树、桃树、梨树、柳树上,透过枝丫的缝隙,总能看到蝉的黑色身影,躲在树叶隐隐处悠扬而热烈的吟唱着,唱的如痴如醉。

暮色里,蝉声显得格外动听,与烈日下的蝉声截然不同,烈日里的蝉声是骄阳炙烤发出的呼喊,那是蝉躁。而暮色里的蝉声是黄昏宁静优雅的歌唱,那是蝉颂。它们在歌唱一天的美满结束,在歌颂晚霞的灿烂辉煌。聍听暮色里的蝉声,像似躺在藤椅上欣赏一首优雅的小夜曲,声音空旷而纯净,没有一点儿混沌之感。

在书中听蝉声,更是别一番情趣。古往今来,文人雅士们爱蝉怜蝉,咏蝉颂蝉,写蝉画蝉,蝉在文人墨客的笔下,总是被赋予了特殊的色彩。

“一闻愁意结,再听乡心起。渭上新蝉声,先听浑相似。”在白居易的笔下,蝉是化不去的乡愁。唐朝孟浩然写的“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诗句通过写蝉把颓废心情描述的淋漓尽致。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在王籍的笔下,蝉成了寂静的象征,一个人行走在夏日山间,观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更兼有凉风习习,泉水淙淙……一颗尘心,已洗净了大半。再听见那远离尘嚣的啁啁鸟鸣,绿意染过的山间蝉鸣,人如何不感到心灵的宁静?。而在虞世南的笔下,鸣蝉成了高标逸韵的人格象征。他借鸣蝉抒发了自己因为立身高洁,而不是借助外力被皇帝所信用的自豪感。“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已远,非是藉秋风”。同样是咏蝉,骆宾王却以蝉自喻,“露重飞难进,声高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抒发了政治上不得意,言论上受压制的强烈愤慨。我最爱的还是宋朝朱熹《南安道中》的两句诗:“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尤其是那个“韵”字,真乃神来之笔。在诗人耳中,响彻于炎炎夏日的蝉鸣不是令人生厌的杂乱噪音;而是轻快婉转,相映成韵,悦耳动听,有着音乐节奏的天籁之音。

其实蝉鸣本身是表达不了任何感情的,正如宋朝杨万里说的“蝉声无一添烦恼,自是愁人在断肠”。说直白了,无论是喜怒悲凉还是聒噪,都是墨客们触景生情,借“蝉”发挥自己的心情罢了。今天我们听到蝉鸣大多没有古人那么沉重的思绪了,这或许是今人的生活节奏和时代的变迁之故吧。然而,在古时候一些天涯旅人、仕途达人,更或者是被贬官宦,他们如一叶孤舟在江湖上沉浮,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也会倍感寂寞,闻蝉鸣而秋思、而悲伤便是人之常情了,特别是有着缠绵哀婉之情怀的文人墨客更是如此。

蝉只是自然界中客观存在的弱小生命体,蝉的一生极为不易,它的生命非常短暂。蝉的一生可分为卵、若虫和成虫三个阶段。它的卵和幼虫需要在黑暗的地下蛰伏四年,才能换来世间短短一个月的生命。它们从卵成蛹,蜕变成蝉,可谓漫长坎坷,历经生死,艰苦卓绝。为此,歌唱便成了蝉的生命极致。他们为爱而歌,为生而唱。他们把爱谱写成一曲无遮无掩、畅快淋漓的啸歌,舒啸畅快地直白倾吐。

聆听窗外,蝉在热烈地鸣叫,在生命的血液里不知不觉会有一种沸腾,会有与声声蝉音一起呐喊嘶鸣的冲动,聆听窗外,我反思生命的意义,夏蝉生命不足百天,如此短暂,却是如此热烈,人生难过百岁,人生苦短,有几人曾有过夏蝉的热烈?我们为什么不能像蝉那样,喜也放下,悲也放下,一切随缘,无需强求得,也无需刻意失,去珍惜爱情,珍惜生命,讴歌大爱呢……

作者简介:谈笑在指尖 原名:张 波 喜欢把日子中的点点滴滴写进文字里,始终保持着乐观心态,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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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文章5:小草与青藤花

文/昕海

夏日清晨的蝉鸣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看了看旁边的老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老树旁多了颗青藤花。

又过了许久,我看见青藤慢慢爬上树干攀上树梢。一时间,我多么羡慕能攀上高处的青藤花呀!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颗能攀上高处的青藤花远望田野,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感觉!

可是如今我只是一颗默默无闻的小草,我却只能仰望天空!

又过了一阵子,青藤花绽放了美丽的紫色花朵。那随秋风飘落的青藤花瓣打到我的头上,滑到我的肩上,飘到我的脚下。我更有些羡慕青藤花了!

一天,老树说话了,你为何要羡慕借助我的身体才能攀上高处的青藤花呢?做小草不好吗?没有你们-拥有顽强生命力的小草,世界将变得黯淡无光。

可是到了深秋,我依然能看到长满深绿色叶子,秋日里绽放花朵的青藤花!我更是羡慕秋天美丽的青藤花了!

晚秋的一天夜里,寒风肆虐,狂风夹杂着沙子在我的身旁掠过,我感受到了异常的寒冷!

第二天清晨,我看见青藤花断裂枯萎了,我有点伤心!等到初冬来临时,我看见枯萎的青藤花藤随着小草的枯黄而凋落了!

第二年,重新焕发生机的我从春天等到秋天,再也没有看见那美丽的青藤花从老树旁长出来!

以后多年,我再也没有看见那颗青藤花爬上树干攀上树梢!就这样,我渐渐地忘记了青藤花!

蝉鸣文章6:且闻蝉鸣话童趣

文/疏梅月影

今夏不同往昔,天地乃一砖窑,人皆居炭火之上。我身居斗室更是烦躁。空调凉而不爽,冷饮冰却无润。正觉烦闷无趣,忽从紧闭的窗户外挤进来一声蝉鸣,我疾奔阳台寻觅,但见窗外盆景小圆叶子下停留着一只蝉,这悠悠的一抹绿意,在如火骄阳下送来一丝清凉;柔柔的一声蝉鸣,在都市烦躁中如同一声天籁。这久违的蝉鸣即刻将我带回那:"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 梦觉流莺时一声。"的清凉故乡,那遥远梦中……

儿时,不惧炎暑,反倒有"人皆苦炎夏,我爱夏日长"之情,整个假期可以尽情玩乐。我们总趁父母午睡鼾声四起时,提鞋溜出,此时村中寂静,公鸡躲在树枝上乘凉,母鸡在树下刨土,将自己半埋入土中土浴;狗儿趴在门过道上打盹,正是"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夹碟飞".我便约了玩伴到田间摘一柄瓜叶举过头顶权当遮阳伞,飞跑到河边嬉戏,男孩子更是脱衣卷裤下河捞鱼。每于此,我总爱坐在岸边青石上看蜻蜓戏水,最美的是那红蜻蜓,它通体透亮银红,在升起薄薄雾霭的水面上优雅地飞翔,仿佛红衣舞女在水波潋滟的舞台上舞动,上下翻飞,时而箭矢一般掠过水面,荡开圈圈涟漪。若不是亲眼所见,你绝想象不出"蜻蜓点水"那瞬间的美丽,美的动人,美的让你眩晕,美的让你不敢眨眼。男孩则脱掉上衣,或者用树枝扑打蜻蜓,那些尾尾相衔的蜻蜓飞得低且慢,儿时不解其意,只觉得好玩,专拣那对对双飞的 扑打。我想,现在都市中的孩子只能在图片上认识蜻蜓了 ,是无法体会其中的乐趣了!

最有趣的还是捕蝉。盛夏,树荫浓密,雨水充沛,便会有声声蝉鸣,此起彼伏,鸣叫不绝,平平平仄仄的绝唱萦绕在山间乡村。红楼梦中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以此赞誉女儿纯洁美好。那蝉本是吟风喝露之物更是人间尤物,"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较之女儿更胜一筹。也许是它那玲珑的身躯和 美妙的歌给了曹雪芹灵感,才塑造了林黛玉芙蓉花样的人物,它吟唱的许是葬花吟?

蝉为躲避螳螂的捕食,藏在叶子后、树干上,振动羽翼平平仄--平平仄弹奏歌赋。我们寻声觅去,凝神屏气,一人蹑手蹑脚爬树。"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描绘得就是这种场景吧。我们常常失手,待到靠近,它却惊觉,"倏"地飞走了,让你无可奈何。必待它正鸣唱的起劲,陶醉其中时悄然靠近,五指并拢手心凹进,"啪"的一声扣住,捉它在手,它便不唱了拼命挣扎,但,哪里挣得脱,用一个粗线系住脖子拴在木棍上把玩。蝉的羽翼轻纱般透亮,眼睛凸出很是好玩。想让它在手中鸣唱,它倔强的闭口不唱,而且不断飞起,却被线拉回来,风筝般被我们控制在手中。我倒怜惜起它来,它用各种伪装躲过了黄雀之害、螳螂劲斧,却落于狡童之手。它虽高傲孤僻却难逃被捕命运。

身居闹市,蜻蜓点水、林中蝉鸣、提笼流萤已相去甚远。每日汽笛、摇滚聒噪,很是怀念那声声蝉鸣,它"含气饮露,黍稷不享"焉能为害?然高楼林立,立交纵横留给蝉有多少天地?捕蝉对于我已是一种奢望,只是在偶尔的蝉鸣声中忆起昔日的童趣,于子孙也不过是童话故事罢了。

蝉鸣文章7:蝉鸣里的故乡

文/翟杰

在我的记忆中,童年的夏天真正的到来,是伴着第一声蝉鸣开始的。在我家老屋的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河堤,河堤下面栽满了树,这片林子,是蝉儿们的家,也是听蝉鸣的最好去处。

一天中,蝉儿的鸣叫大有不同。清晨的蝉鸣孤单而悠长,和声极少。中午时分,骄阳似火,酷热难当,蝉鸣便显得急躁、庞大,甚至有点刺耳。当人们热得大汗淋漓时,蝉鸣便显得有些疯狂了。经过无数次翻腾,傍晚的蝉鸣疲倦了,有气无力的,像极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人们,便会夹上蒲扇,端着茶杯,或提上马扎,或带上一卷凉席,赶集似的朝那片林子聚拢去。大人有大人的话题,我们小孩子有我们的乐趣。我们共同的爱好,便是聚在一起听蝉鸣。“知了——知了——”,那声音清脆且悠长。开始,只有三三两两的叫声,慢慢地,其它的蝉儿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样,纷纷开始作出回应,那气势磅礴的鸣叫,霎间占据了整个世界。再过三五分钟,蝉儿似乎唱累了,声音由强到弱。但是过不了一会儿,悠扬的乐曲又会重新响起来,好像是谁在无声地指挥。不少调皮的孩子,不会只满足于听。他们慢慢地爬上树梢,悄悄地向正在鸣叫的蝉儿靠近。一只手抓牢树干,一只手便向蝉儿移去。忽然,正在鸣叫的蝉儿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呼”地一下子飞远了。这时,便会从树上传来一阵自责又无奈的叹息声。

那时候,总有走街串巷的人,扯着嗓子喊“收知了壳喽……”听大人说,知了壳经过加工以后还有治疗破伤风、中耳炎的功效,所以有人专门收购。于是,我们便多了一份独特的经济来源。一大早,从梦中醒来,我们听着“知了”的叫声,踏着朝露,拎着一个小篮子,拿着一根三四米长的小竹杆子,开始去树林里捡知了壳。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听到街上传来的收知了壳的吆喝声。每当那时,我们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或捧着积攒了几天的“战利品”,或把对方喊到家里,学着大人那样,讨价还价一番。末了,换来的几毛钱便被我们悄悄地买了零食吃进肚子里去了。

日月更迭,岁月流逝,儿时那份听蝉、捉蝉、卖知了壳的乐趣也在悄然变淡。那天,我又回到了老家,家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屋后面的林子,也变成了一幢幢楼房。我站在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几声蝉鸣又在耳畔回响,在那一声声悠扬的鸣叫声中,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蝉鸣文章8:后园

文/南泽仁

蝉鸣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寨子的夏天变得安静下来了。

我躺在木床上昏睡,额头灼烫,恍惚中有人摘了一捧熟透的梅子递给我,刚想要去接住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我的咽喉也灼烫,干渴极了,眼泪流到了嘴角,舌头就去舐尝它,那咸淡的味道瞬间就被蒸发了。我微微睁开眼,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具有生命的光线在屋子里停顿,穿行。后来,我看见一双脚步经过屋子,又折了回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问我:“你怎么了?”我仰头朝着窗户说:“请给我一碗清茶喝吧,我就快要死了。”他风一样消失了,不一会儿,他从窗口递进来一大碗清茶,瘦小的拇指紧扣在碗口的茶水里。我起身跪在床上,双手垂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就把碗递到我嘴边,我一口气就把茶喝到了碗底。我抬头看他,他笑了,长睫毛在黑亮的眼睛上扑扇。他说:“小孩是不会死的,老人才会死。”

我是发烧了,喝下那碗清茶就好了。后窗外是他家的园子,种满了兰花烟叶,叶片长到丰厚宽大的时候,他们就把烟叶割了晾晒在房檐、走廊和楼顶上,等到水分干了,就像经卷样一张张齐整地叠放起来。他的爷爷奶奶会你一张我一张地抽取来裹成卷,插进白石烟斗里点燃,然后双双坐在一根长凳上深深地呼吸烟杆,青色的烟纹缭绕着他们,仿佛这样才可以使他们保持温暖和健康一样。一天,他引我上楼,我们站在一面高高垒起的烟叶前,他用力从中抽取出一张送给我,烟叶忽然就垮塌了一地,我们飞快地跑出门去,他的爷爷像一座山一样挡在门外,满脸通红,脸上结满的肉疙瘩也通红。他一声不响地瞪着我们,仿佛一开口,那些肉疙瘩也会愤怒坠落,一颗颗击中我们的头还有身体。我手脚不自觉地颤栗着,他伸过手来牵住我的手,我们一起颤栗着,我险些要失声大哭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几声猛烈地咳嗽,他的爷爷迅速离开了门口朝隔壁房间走去。咳嗽声持续不断,过了许久,他也没有走出来。我们跟到隔壁房间外,从门缝里窥看着里面的动静,一张罩着白棉纱的床上躺着他的奶奶,她闭着眼,面色苍白,身体薄薄一片。他的爷爷就坐在床边,她咳嗽的时候就去握住她的手,不咳嗽的时候,他就把手松开,从包里取出一片烟叶慢慢地裹成卷又打开,又裹成卷。看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回到家才看见手里还攥着那张被我揉皱了的烟叶,在我打开的掌心里慢慢复苏。

他总爱在后园玩耍,沿着那些新生发的烟叶边缘踱走,捕捉其间飞行的蜻蜓,他的爷爷看见了,朝他的脚掷小石子,他就躲到地边安静地蹲着。有时,他会对着后窗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他的声音就跑去窗前让他看见,接着就跑到后园站在他面前。我们没有再去拿烟叶,而是每天都站在那间传出嗽声的门外,他的爷爷不在那间屋子,就在楼上吸兰花烟,因为楼上也会不断传地出咳嗽声。我们悄悄地溜进那间屋子,走到他奶奶床面前,她闭着眼,安静熟睡的样子像初生的孩子。她凹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便又开始持续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她张着嘴,胸中起伏着微弱的气息,他飞快地跑出屋子端来了一碗清茶,喝下一口,俯身对着她的嘴把清茶喂了进去,听到她的喉咙发出咕咚一声时,她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见我们俩端端地立在她面前,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许久才取出两颗水果糖分别放在我们的手心里。我们在她面前剥了红双喜的糖纸,把糖含在嘴巴里,那带着烟叶的甜香味令我们的内心充满了极大的欢喜。后来,只要听到她咳嗽,他就去给她喂清茶,小小的嘴唇一次次吻合在那凹陷的嘴巴上......

一夜里,我睡在继母熙珍的臂弯里做着一些从万寡悬崖上跌落的梦境,额上、掌心全是汗水。醒来一次,我就把身体靠得她更紧一些。半夜,后窗传来阵阵嘈杂人声。熙珍起床,借着窗外的月光辨认后园里的人影身廓,又转身看我,见我睁着大眼睛看她,便只好领我一道去后园。园子里群聚着全寨子的人,他们有的说,这家老奶奶在半夜里咳死了;有的说,好像是被茶水呛死了。熙珍把我放在人众里,匆忙走出了院子,再回来时,她手里捧着一盏酥油灯,我尾随她走进了那间的屋子,她把灯盏点燃在老奶奶的床头,灯光照亮了老奶奶安详的面容,嘴角的皱纹里还溢着丝丝湿润。我站在门边看见小小的他端着半碗清茶蹲在屋子的角落里,眼神惶惑。

蝉鸣文章9:盛夏蝉鸣

文/管淑平

盛夏,或许是从那一声声的蝉鸣开始的!

蝉,天生就是一位有着金嗓子的音乐家。它或是在高高的树梢,或是在爬满绿色藤蔓的墙壁上,卖力而不知疲倦地、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乐曲,有时高一声声,有时低一阵阵,深深浅浅地回荡在周遭的空气里。那声音像是一首永远都唱不完的多重唱,这边还没结束,那边复又开始,像浪花一样,一层层地翻涌着蝉儿们身体里所有的热情,也翻涌着夏天的活泼。

印象中,蝉鸣总是和树相关。凡有树荫处,皆能听到蝉鸣。当你晨起锻炼,走在林荫小道上,便会听到那欢快的声音从生机盎然的绿叶中传来,像是把酒话桑麻的故人,倾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当你走过黄昏的街角,漫步在幽幽的花丛小巷,也能寻觅到它们的身影。小小的个头儿,柔软的身体,透明的羽翼如玉衣般朦胧、飘逸,带着灵性;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似乎想把这世界的一切好好地看个够。此时此刻,蝉鸣声像是经历丰富的长者的耳语,淡定、坦率,又充满了玄机。

有人不喜蝉声,觉得它太聒噪,会让人莫名地心烦意乱。倘若你能静下来,细听蝉鸣,就会感知到它歌声里的独特味道了。那一声声一阵阵跌宕起伏的蝉鸣,分明就是对生命的吟咏和赞美!

万物皆有灵,但纵观万物,几乎没有哪一种生灵,能如蝉一样,甘愿用十余年的蛰伏与等待,只为换得短短一个夏天的歌鸣。生命的绚烂,也许就在于那日复一日的歌唱,而不在乎经历过的那些悲忧与苦痛。

从声声蝉鸣中,能够感知到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不断向上生长的活力。在万物疯长的夏季,阳光明媚、雨水充沛、植株葱郁,蝉亦不甘平庸,鸣于茂林修竹间,如隐士一般,吹奏着自己的旷然思绪,声声不绝。这此起彼伏的蝉鸣,既是对生命的抗争,也是对生命的珍惜,更是对生命的热情和眷恋的一种流露与表达。

很难想象,没有蝉鸣的夏天该是怎样的单调呢?没有蝉鸣的夏天,就少了“清风半夜鸣蝉”的爽朗;没有蝉鸣的夏天,就少了“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的乐趣;没有蝉鸣的夏天,也就少了“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的超拔与伟岸。高高低低的蝉鸣,分明就是无数人童年的美好记忆,流淌着无数的温馨与感动。

如今,又是盛夏时节,调皮的蝉儿们又在我的窗外哼唱起歌谣。美丽的夏月,也因着蝉儿们的欢鸣有了别样的味道……

蝉鸣文章10:柳荫蝉鸣 恰好盛夏

文/曾珠

有人爱春天,爱那嫩黄绽绿的叶尖,爱那缤纷馥郁的花儿,爱那清新和煦的春阳;有人爱秋天,爱那高爽皎洁的秋月,爱那硕果满枝的橘柚,爱那金黄的银杏;但要说起“火炉”长沙的夏天,很多人是谈不上喜爱的,我却最爱这一季的柳荫蝉鸣、蛙戏荷盖,最爱这恰好的盛夏。

喜爱夏天的种子很早就种下了,我现在还总能想起儿时的仲夏傍晚。太阳西下,和落霞一起出现的必定是三拨人,第一拨是总爱光背穿粗蓝布短裤的老渔夫们,他们总能在半个小时内收获满满的两担草料,并麻利地投放到池塘里。那时,大一点的鱼塘边总有土方砖搭着的守鱼房,小的池塘边可能就是堆两块厚麻石,打完草料的渔夫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在守鱼房或麻石块上静坐着,看着鱼儿成群地游过来,张着淡黄白的鱼嘴,青黄的鱼脊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直到草儿差不多吃完,他们才会挑起篓子回家。第二拨是忙碌的浇菜夫妇,“你挑水来,我浇园”可不只是黄梅戏里的桥段,浇菜夫妇们总是这样配合的。因为贪恋辣椒的辣爽劲儿,因为喜爱鲜嫩高产的青叶蔬菜,菜地里的辣椒、空心菜总是被菜农们重点照顾着,一瓢水下去土壤都滋滋作响。西红柿、香瓜、黄瓜一类的果疏是等不到上餐桌的,都成了孩子们的“零嘴儿”,所以大一点的孩子们想管好自己“领地”上的福利,自觉拿出小桶加入浇菜农的行列。浇完地后,大人们总是会把茄子、苦瓜、丝瓜一类的装到空桶里,孩子们的桶里只装了一类,可生食的。第三拨是牧牛人和野泳的孩子们。牧牛人半拖着牛鼻绳坐在塘边的小石阶上看孩子们戏水,牛儿恣意地享受着路边的野草,就算总有几只不识趣的牛蝇嗡嗡作响也败不了它的好兴致,仍然只是悠闲地轻甩着牛尾拍打并不狂躁。水塘里总是浮着几根粗竹竿,那时车轮内胎还是紧缺资源,这几根粗竹竿子就是孩子们的“护身符”了。总有玩得不愿上岸的孩子,对付他们只有牧牛人管用,“牛儿要下水了”一吆喝,他们准一溜烟地跑了。喧闹过后,夜幕将启,只留下一人、一牛、一池和遍地的蛙鸣,此情此境像极了李可染笔下的《牧牛图》。

盛夏的可爱,当然不止于傍晚时分。儿时的仲夏之夜,我总爱拿个罐头瓶子到路边的丝瓜棚边,等待着萤火虫的出现。它好像特别青睐丝瓜叶片,总要把完整的手掌状叶片咬得千疮百孔,这样一想捉了它玩一会倒好像不算过分了。大人们则喜欢拿着蒲扇聚在门口的前坪里聊天玩乐,最有“戏”的要数以前在乡村戏班子里当过乐手的邻居大伯了,他会笛子、二胡和口琴三样乐器,但夏夜他最爱的还是那支最简单质朴的竹笛了。虽然都不记得他演奏了哪些曲目,但是丝竹之美和那仲夏的明月、闪亮的繁星、“唔哟”的蝉声已走进我的心田,成为最美的仲夏夜之梦。

夏日的白天,我们偶尔会摘几片荷叶顶在头上,去坝里捞点野菱角,摸点田螺和河蚌回来打个牙祭。当然头顶这个晒得有点发蔫的荷叶草帽是一定不会丢了的,它可是做“叫花鸡”的必要材料。湖南的水稻一年两熟,盛夏时分正好赶上第一季收获完,做道“柴火叫花鸡”既是对丰收的庆贺又是对自己辛劳一季的犒赏。掐几片紫苏叶和香葱,摘几个辣椒,拿几瓣大蒜洗干净整个地塞在土鸡肚子里,再倒入少量调味品,包上两片荷叶之后就可以糊上干净的黄泥,泥外再包一层荷叶,并用粗壮的葛根藤捆紧放入柴炭火灰中煨三到四个小时,让人难忘的美味就做成了。夏日的人间烟火气也就别有风味了。

“妈妈!”我被孩子的叫唤声打断了思绪,回到了2019年山水洲城长沙的湘江风光带。日益好转的水质、平整漂亮的沿河绿道、淡黄的路灯、饭后散步健身的市民、沉静的垂钓者、过河桥洞下欢乐的舞者、踩着滑板的孩童,现在的盛夏亦美。

柳荫蝉鸣,恰好盛夏!

蝉鸣文章11:类似蝉鸣的自我

文/高穹

随着昼的落幕,聒噪了一天的夏蝉终于归隐于茫茫夜色中。慢慢地,夜的黑湮覆了形形色色的世界,不留下半点残念。

白天寂然开放在花盆里那朵紫色小花,像一位智者,听风在枝叶间喧哗,闻蝉在阴翳处嘶鸣,她却默然伫立在晦明交界处,淡然以对尘世间永拂不去的喧嚣,似乎自己从没有来过,依然静默在自己的世界里般。

她由含苞到绽放,淡雅的清香被空气裹挟而流放到远方。没有谁与她幽幽的目光触碰过。即便汲取阳光的傲娇,吸纳土壤的厚德,集一身优越也从不张扬。将花色隐匿白昼,花香嵌入黑夜,经常被来自旷野的风亵玩,被横斜疏影嘲弄,却从未改写生命的本色,依然为每一个晨起暮落甘做点缀。

这个世界多么需要有如此纵情适宜,淡泊无求之情怀的你我。其实茫茫人海中,你我何尝不是一株花草时常被时风或世潮搁置在某个角落里不闻不问。而我们难为花草的情怀,虽然集天地之钟灵,却时常陷入韬光养晦的幽怨里,在沧海桑田,乾坤轮转中为争取自我而哗众取宠,其结果不过是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生活中的我们总能通过各种媒介收录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自我纵横,纷纷扰扰拥趸在某一个平台,蓄意待发统领某一空间,而其中充盈着多少你我的痕迹。为了在这个私欲膨胀的时下重塑一个独步当时的自我而伺机捣鼓出类似蝉鸣的叫嚣。各种层出不穷的“秀”纷至沓来:秀爱、秀孩子,秀衣食住行,秀作品,没有自创的就抄袭他人之作来秀晒……将自我全盘裸现,不留一点隐秘。而真实的自己就如蝉蜕般只能永远躲在人类的阴暗处,独自怆然那份短暂的华美消弭在悠长的落寞里。

一场雨过后,久旱逢霖的城市却沉闷依旧。雨暂时消停了蝉的聒噪,但消弭不了它蠢蠢欲动的心念。当我们为一种私欲如信仰般披坚执锐时,世事的风雨亦刷新不了我们这种病态的自我。其实谁都超越不了平凡的自我,那何不甘为一颗与世无争,无欲无念的植株,冷观静思蝉般竞相嘶鸣的现实?

或许某些人习惯在类似花草与蝉鸣这种淡漠自我和膨化自我的欲念之间游弋,觊觎供奉出一个亦庄亦谐的自己。而实际上当他们决定这样行使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自我。活在亦真亦幻,欲出欲进,虚无缥缈的世界里,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恐怕连自己都难甄别。

能走进我生活中和走近我生命中的绝对不会是相同的人,正如我们在每个人心中分布的位置各有不同。当我能为走进我生活中的人加油鼓劲时,我必会为走近我生命里的人疗伤止痛,所以我们没必要苟同已经事实的一种可能。

求乎其上者得其中,求乎其中者得其下。古人在《论语》中尚有这等豁然之悟,而今天的你我是远离了不古人性,过于轻薄了自己,还是蹉跎在世风日下里不甘菲薄,要一鸣惊人?

小花的安然若素抑或夏蝉的自命不凡,自然是这个炎炎夏日里一道不可或缺的生命之景。大自然不会因为它们突兀的性情而厚此薄彼。就如这百态人生里容纳了形色各异的自我,个性差异是社会意识形态中自然或裂变的产物。而作为你我该保留什么又该摈弃什么,行走在这个夏日里应该有所思量且有所取舍,借此阔拓出一个真实而非蝉鸣的自我。

蝉鸣文章12:蝉鸣与蝌蚪

小的时候,邻家有个哥哥,叫小世,比我大三岁,我们是在一个学校,他人不但心眼好,还很仗义,每次遇到什么不平的事,他都会挺身而出,抱打不平一番,可是每次都会遭到他爸爸的一顿炮揍。

在我们的家不远地方长着十几颗参天的大槐树,枝茂繁衍。夏季时白白的槐花,一串一串的挂满了树梢,淡淡的清香总会让人迅速品味到夏天的清纯,总会伴随着蝉鸣声轻轻地推开窗门,飘进人的心境深处,令人心旷神怡。

傍晚时分,蝉鸣声更大了。躲在槐树后面的哥哥小世探头张望着,我知道他又挨了他爸爸揍,跑了出来。我们一起坐在槐树下,静静地听着蝉鸣声,想着各自的心事,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再挨爸爸的打,能像树上的小蝉一样安逸地肆无忌惮地歌唱呢。小世迅速的窜到树上,用力的撅了几个挂满槐花的树枝,扔了下了,他大把地捋着槐花,顿时填满了嘴里。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夜幕中,槐树下,月光已把我们俩的身影拖的很长很远,小世忽的站了起来,拍着我的头:我们跑吧,去到外面看看,省的在家受气,挨爸爸的打,我猛然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身冷汗:不上学啦,往哪跑,想都没有想过事情。小世终于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蝉鸣声还在不厌其烦响着,仿佛让世人知道什么,可能是感受一种耐心,还是平淡而持久承受力或是风雨过后的依旧。

小世再一次努力地站了起来,大喊着,像是向天,像是向地,像是向自己,似乎是在挣扎喊叫着什么,瞬间一片寂静,蝉鸣声消失,静的可怕,只是一瞬间,蝉鸣声大起,实实在在的毫无情面的淹没了小世的声音,淹没了小世心里的那一点点空间,淹没了夜空,也淹没了我。

我们继续着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哥哥小世一如既往的带着我,放暑假时会去城边处,农田边的水塘里捉蝌蚪。他手很巧,自己制作小网兜,长长的竹把,网兜是用蒸馒头笼屉布,周边用铁丝围成一个圆圈,用线把布缝在铁圈边上,再把竹把固定好。每次捞蝌蚪时小世总是在前面,试探水深,我紧跟其后。水面很大,里面生长了很多水葫芦,很好看,绿油油的,小葫芦看似精美,小巧玲珑,我每次都会顺手摘几个回家。水还是很清澈的,蝌蚪在水葫芦边自由游动着,无忧无虑地摆动小尾巴,但它不知道它的命运会是怎么样,我们捞了很多了,瓶子里几乎满了,回家的路上,小世兴奋地还唱了起来,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小世不小心撞到了一颗树枝上,额头划出大口子,血流满面,等伤口好了以后,留下深深的疤痕。

四十年过去了,我们住的老房早已拆了,老槐树也连根拔起,无了踪影,一片片拔地而起的新楼,整洁,气派,每当夏季俯瞰窗外,已经没有了悦耳明亮的蝉鸣声,取而代之的是远处开发新楼盘机器的轰鸣声,我知道声音来自那块水塘,我还知道那蝉鸣声,那蝌蚪已是我永远的记忆。

当我再见到哥哥小世时,他匆匆忙忙从车里下来,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放,久违了儿时的伙伴,我认真的看了看布满沧桑写意面容,老了,四十年过去了,真的老了,我轻声问他:你还知道额头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吗,小世摸了摸,竟然不知道。

临别时,小世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开发水塘那块地。

蝉鸣文章13:后园

文/南泽仁

蝉鸣一声高过一声的时候,寨子的夏天变得安静下来了。

我躺在老木床上昏睡,额头灼烫,恍惚中有人摘了一捧熟透的杏子递给我,我刚想要去接住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我的咽喉也灼烫,干渴极了,眼泪流到了嘴角,舌头就去舐尝它,那咸淡的味道瞬间就被蒸发了。我微微睁开眼,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具有生命的光线在屋子里停顿,穿行。后来我看见了一双脚步经过了屋子,又走了回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问我,你怎么了?我仰头朝着窗户说:“给我一碗清茶喝吧,我就快要死了。”他风一样消失了,不一会儿,他从窗口递进来一大碗清茶,那瘦小的拇指紧扣在碗口的清茶里。我起身跪在床上,双手垂放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举起,他就把碗递到我嘴边喂我,一口气我就把清茶喝到了碗底。我抬头看他,他笑了,长睫毛在黑亮的眼睛上眨动。他说:“小孩是不会死的,老人才会死。”

我是发烧了,喝了那碗清茶就好了。那扇后窗就在他家的园子下方,没有遮挡,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能看到整个房间。后窗外是他家的园子,种满了兰花烟叶,叶片长到丰厚宽大的时候,他们就把烟叶割了晾晒在房檐、走廊和屋顶的瓦板上,等到水分干了,就像经卷一样一张张齐整地叠放起来。他的爷爷奶奶会你一张我一张地抽取来裹成卷,插进白石烟斗里点燃,然后双双坐在一根长凳上深深地呼吸烟杆,使体内充满了烟,直到从他们的口和鼻孔里冒出。青色的烟纹缭绕着他们,似乎这样才可以使他们保持温暖和健康一样。一天,他领着我上楼去,我们站在那些高高垒起的烟叶面前,他从中间抽取了一张递给我,烟叶就垮塌了一地,我们飞快地跑出门去,他的爷爷像一座山一样立在门外,满脸通红,脸上结满的肉疙瘩也通红,他一声不响地瞪着我们,仿佛一开口,那些肉疙瘩也会忿怒地一颗颗击中我们的头还有身体。我的手脚不自觉地颤栗着,他从袖口里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我们一起颤栗着,我险些要失声大哭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几声猛烈地咳嗽,他的爷爷迅速离开了门口朝隔壁房间走去。咳嗽声持续不断,过了许久,他的爷爷也没有走出来。我们跟到隔壁房间外,从门缝里窥看着里面的动静,一张罩着棉纱的床上睡着他的奶奶,她闭着眼,脸色苍白,身体薄薄一片。他的爷爷坐在床边,她咳嗽的时候就去握住她的手,不咳嗽的时候,他就把手松开,从包里取出一片烟叶慢慢地裹成卷又打开,又裹成卷。看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回到家才看见手里还握着那张烟叶,我掌心里的一把冷汗几乎要使它重新碧绿起来了。

他总爱在后园里玩耍,沿着那些新生的烟叶边缘踱走,他的爷爷看见了,捡起一块石子朝他的脚掷去,他就躲到地边安静的蹲着,双手托着下巴。有时他会对着后窗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他的声音就跑去窗前让他看见,接着就跑到后园站在他面前。我们没有再去拿烟叶,而是每天都站在那间传出嗽声的门外,他的爷爷不在那间屋子里,就在楼顶上吸兰花烟,因为楼上也会不断传出咳嗽声。我们悄悄地溜进那间屋子,走到她的床面前,她闭着眼,安稳熟睡的样子像初生的孩子。她凹陷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便又开始持续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她张着嘴,胸中起伏着微弱的喘息声,他飞快地跑出屋子端来了一碗清茶,喝下一口,俯身对着她的嘴把清茶喂了进去,听到她的喉咙发出咕咚一声时,她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看见我们俩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许久才取出两颗水果糖分别放在我们的手心里。我们在她面前剥了红双喜的糖纸,把糖含在嘴巴里,那带着烟叶的香甜味让我们内心充满了巨大的欢喜。后来,他只要听到她咳嗽就去给她喂清茶,用小小的嘴唇一次次吻合在那凹陷的嘴唇上……

一夜里,我睡在奶奶的臂弯里做着一些从万寡悬崖上跌落的梦境,额上、掌心全是汗水。醒来一次,我就把身体靠得奶奶更紧一些。半夜,后窗传来阵阵嘈杂人声。奶奶起床,借着窗外的月光辨认着后园里的人影身廓,又转身看我,她见我睁着大眼睛看她,便只好背着我一道去后园。院子里群聚着全寨子的人,他们有的说,这家老奶奶在半夜里咳死了。有的说,好像是被茶水呛死了。奶奶把我放在人众里,匆忙地走出院子,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盏酥油灯,我尾随着她走进了那间的屋子,她把灯盏点燃在老奶奶的床头,灯光照亮了老奶奶安详的面容,嘴角的皱纹里还溢着丝丝湿润。我站在门边看见小小的他端着半碗清茶蹲在屋子的角落里,眼神惶惑。

蝉鸣文章14:秋韵润墨痕

文/刘必报

秋和之韵,蝉鸣鸟叫,和着秋风,调配出最美的乐章。秋菊绽放,四处流香,花香千里皆纯正。七夕鹊桥相会,情人节洋溢着爱的浓情。情侣花下嗅香,韵味不在花上。成双入对唱情歌,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

秋收之韵,黄叶飘飞,唱秋收之歌。稻子低头含笑,玉米歪头捋须,梨黄桅青扬笑脸,苹果葡萄红脸膛……春华秋实,写在农民脸上的是丰收喜悦的神采。

秋情之韵,墨染浓秋,千里明月两岸情。别离之痛长相思,隔海相望泪纵横。骨肉亲情两分离,秋歌明月唱和谐。中国一家亲。

墨染浓秋,细说心语。清嗓喝上一杯小酒,尽情品味它的醇香。酒不醉人人自醉,自言自语说的都是豪情壮语。人到中年不卖老,有的是力气,拼一拼,我们仍是中流抵柱的好男儿。

墨染浓秋,唱响中国人民的心声。十三亿炎黄子孙,岂怕倭寇在海的小日本?美国撑什么腰,怕你们不成?钓鱼岛乃我中华之宝地,客气一点,请你们离开!不客气的说,快点滚蛋!

润墨留痕,泼墨写秋。秋天留给我们仅是收成吗?秋天之后寒来袭,要挺得住,在秋天就要做好御寒的准备。幸福不是等来的,是靠我们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年轻人要敢拼敢闯,时刻抵御寒风的侵袭,练出一身刚强。秋尽冬来我不怕,一身热气(力气)干事业,迎接我们的是春天的希望。

润墨留痕,泼墨写秋。虽没有最艳丽的色彩,但遒劲有力,张扬的是一种精神。中华民族是脊梁,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向列强帝国弯腰低头,东方之珠永远璀璨发光。

蝉鸣文章15:我们的好天气

夜晚凉了,是秋天。蝉鸣消去,闷热不在,阵阵凉风,吹来了离别的讯息

今年的九月,似乎来得格外的早,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暑假,却已经结束,离别两个词如此刺眼的摆在眼前。

俗世的浮华中,我发现了你的存在,人生的迷茫和痛苦在之前如泉水一般喷涌,充斥着我的生活,你的出现,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也明白,悲伤和痛苦只是人生的走马观花。一切的难过,都会过去,走过了泥泞,必然会有片草地在等待着你,洗净你的困乏,大口呼吸着,新的空气。

一个人看到韶关车路过的时候,会想起你我曾在车上。

一个人听到火车轰鸣声的时候,会想起那一次的晚点。

一个人坐下的时候,会想起你的傻傻,用脚,做出耶的脚势

然后,拨通你的号码,告诉你,我想你了。

以后的路也许很累,却也不想放弃,为这份情感而努力着,知道自己终会挺过去的,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选择了就不想去改变,拼尽全力,我也不会停下脚步。前行中,一路有你陪伴。

欢欢,即使以后每一次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很短,间隔很长

我也会微笑着面对每一次,坚强的等待着下一次

我的背影不曾孤单,因为有你的陪伴。

It’s our wonderful life。

生活,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有个人陪伴着你,不离不弃,即可。

相信未来,每天都是我们的好天气。

蝉鸣文章16:柳林蝉歌

文/魏益君

声声蝉鸣如歌,行行柳树如诗。啊,萦绕梦中的那片故乡的柳林哟!

村后河岸上的那片柳树林,是我儿时夏天的最爱。柳树如伞,树下是茂盛的水草,河水清澈,岸边有蛙声如鼓。最动听的当属满林子的蝉鸣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彼此迎合着,叫得整个柳林静谧而温馨。

爷爷每年夏天都在柳林旁的那块沙土地上种瓜,瓜棚就搭建在一棵硕大的柳树下。

我喜欢跟爷爷守在瓜棚。

清晨,柳树林被谈谈的晨雾笼罩,雾,丝丝缕缕,如轻纱般飘逸。我轻手轻脚地徜徉在柳林,捡拾树上新增的蝉蜕,爷爷说蝉蜕可入药,能换钱哩。走着走着,有时就能欣赏到一只蝉的蜕变。新蝉顽强地出壳,将一副坚硬的盔甲挂在树上,然后,将谈绿色且皱巴巴的翅膀慢慢展开、张开。渐渐地,颜色由绿变暗,最后抖动一下翅翼,开始第一次飞翔,划出优美的弧线。如果是一只雄蝉,还会伴有一串嘹亮的高歌。

爷爷歇晌时,就在瓜棚边的石凳上悠闲地喝茶,一把旱烟袋,被爷爷吸得“咝咝”作响。我坐在石凳上写作业,听着满树的蝉鸣和“咝咝”的旱烟袋,心却清静如水,专心功课。天热时,我还会约几个要好的伙伴下河洗澡,爷爷就摘一个大西瓜给我们。刚摘的西瓜被炙热的太阳晒得很烫,不好吃,我们就扔进河里拔凉,像打水球一样地玩耍。玩够了,就在岸边的柳树下吃瓜。瓜被河水拔凉,吃一口凉丝丝的,听着树上的蝉儿一个劲叫“热、热、热”,我们就吃得爽心爽口。

我大多要陪爷爷在瓜棚过夜的。每到傍晚,柳林里总有手电在晃,那是有人在寻找刚出土的蝉蛹,回家炸了吃。我问爷爷为啥不捡拾蝉蛹吃,爷爷说蝉蛹在地下三四年,就是为了这一个夏天的鸣叫,吃了良心不安哩。听着爷爷的话,我就觉得那些捡拾蝉蛹的人心儿太狠。

夜晚的柳林静静的,爷爷的旱烟袋在暗夜里忽明忽暗。我偎在爷爷的膝下,出神地听爷爷讲古。天很热,不知哪一只蝉受不了闷热,鸣叫起来,于是,一只叫了,两只叫了,三只叫了……不一会,整个柳林蝉声如雨,由近及远,彼此起伏。蝉声惊动了河里的青蛙,也不甘示弱地鸣唱起来,把整个柳林热闹得充满梦幻,充满诗意。

后来,我参加工作,来到城里居住,很难再闻到像家乡那片柳林的蝉鸣了。偶尔,听到小区绿化带里有蝉儿在叫,就一下子勾起我对家乡那片柳林的怀恋,一种浓浓的乡愁便自心底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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