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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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散文1:紫薇之根

文/江旺明

烈日之下,街道两旁紫薇花开了。红色的如桃花,紫色的如槐花,白色的如梨花。一簇簇、一团团,姹紫嫣红。微风徐来,花枝颤动,风姿动人。

紫薇,以前我对她并不了解,尽管与她有过近距离接触。

那时候,我在乡下教书边种责任田。记得在我家地头上有棵树,周围长满荆棘,人们砍柴时不易砍伐,致使长有一人多高。春季草长莺飞时,光滑洁净的树枝上长出片片新叶,色泽嫩绿,油光透亮。到了夏天,枝头绽开一簇簇红灿灿的花,像一团团火在燃烧。此时,原野里,无一花与她媲美。劳累歇息之时,我便来到她面前,看黄色花蕊上蜂飞蝶舞,闻着淡淡清香,疲乏很快消释。

在荒原野地开得如此红灿,到底是什么花?问村人,村人连连摇头,也叫不出名字。

之后,我通过朋友介绍,才知道她是紫薇。

《广群芳谱》对紫薇花评价很高:“紫薇花一枝数颖,一颖数花。每微风至,夭娇颤动,舞燕惊鸿,未足为喻。以手爪其肤,彻顶动摇,故名怕痒花。”紫薇不与春天百花斗艳,夏秋开放。有诗曰:“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紫薇自夏吐艳,开至秋天,花期极长,有“百日花”之称。有诗曰:“谁道花无百日红,紫薇长放半年花。”

紫薇生命力强,能耐旱抗高温。炎炎夏日,芳菲歇息。朵朵串串的紫薇花却顶着烈日,不择场地生长。她生长于乡村贫瘠土地上,花儿依然灿烂。她还是连理树。树与树之间枝干只要相触,就相依相偎,结成连理,蓬勃向上。

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看到一位树贩子将乡间地坎上的一棵紫薇树挖起,到城里市场上卖了好价钱。不久,家乡一位老者告诉我,我家地头上那棵紫薇树被挖去卖了。还介绍说,过去的乡下紫薇树不难见,只是因为滥砍滥挖的人多了,如今紫薇树几乎没有了。

紫薇,过去乡村有了你,多了一份美丽。如今城市有了你,变得更加妩媚。园林街道处处能见你的倩影,能闻到你的馨香。

但愿你得意淡然,受宠不惊。不忘你的根在乡村,不忘养育你的那块贫瘠的土地。

街道的散文2:走过胡同

文/简繁

如果将街道比作一个村庄的脉络的话,宽阔的大街就是几条主动脉,那么从大街两旁延伸开去、相互勾连的一条条或长或短、宽窄不一的胡同则应该相当于这个村庄的一条条细小血管。它们相互依存,相互支撑,共同为村庄输送每天必须的阳光、空气和养分,努力让村庄活得更健康,走得更久远。

但是,那些胡同,已经老了,羸弱,暗淡,锈迹斑斑,像一件件穿旧的衣裳。有时我想,既然胡同是作为故乡村庄的血脉而存在,从古至今,一条条甚至已经走入你的、我的乃至所有人的灵魂深处,那么胡同究竟会给我们留下什么,它又将会以怎样的生命形式走完它的一生。

现在,我就站在窗前,透过巨大、明亮的玻璃,在高高的住宅楼顶层,向着远方眺望。那里一片迷蒙,不远处的几个楼顶若隐若现,如仙境缥缈,又像一个个浮岛孤悬半空。我向着旧城方向远眺,却什么也无法看清,但我相信,那些胡同,在阳光明媚或月色清朗的时候,会一一浮现出来,清清楚楚。

?

老街的那条胡同,很窄很窄,细到只能一个人通过。它依傍着高高的南山墙,悠长而孤独地站着,好像永远走不完的样子。每次走进那里面,巨大的阴暗和潮湿都会将我小小的影子裹住,那时我仿佛是一个幽灵。偶尔经过的那个傻子,嘴角流着涎水,挥舞着粗壮的臂膊,憨笑着,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忘记了逃跑,紧贴在墙边一动不动,等待着让路。他盯着我嘿嘿一笑,用手摸摸我的头,然后扬长而去。我傻傻地立着,直到他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我不止一次做过这个梦,直到喘着粗气一下子从梦中醒来,那个傻子,曾经是我的邻居,我前些日子还偶尔见过他。他依旧破衣烂衫,嘴角依旧流着涎水,脸上依旧留着傻傻的笑,唯一的变化是头花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堆累。他实在是不曾对我有过什么欺侮,而我的一个傻哥哥却总是让我恐惧,虽然他已经过世多年。

老街的那条细胡同,老态已无法遮掩:每一块砖面都坑坑洼洼,像老人饱经风霜的额头,布满岁月积累的皱纹。砖面的青色,曾经窑火高温炼烤引以为傲,现在已经变得暗弱、混沌而且潮湿,下面几层泛着碱花,上面几层墙皮还在不断剥蚀。整条墙体已经出现了歪斜,也许用不了多久,那堵墙就会轰然倒下。几十年后,它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以至于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我变得足够强大了,胡同才会衰老的,就像那些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样。现在,我伸开双臂就可以同时触到它的两面墙壁,不必完全伸直胳膊就可以做到,我还可以伸手攀住一段墙头,探看北墙内的庭院房屋,但我现在对墙内的一切已经不感兴趣,一墙之隔的那片老屋早已荒废多年。

它不在我的视线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安静属于这里的胡同,喧闹也属于这里的胡同。鸡鸣,犬吠,三两孩子的打闹,几个母亲的笑语,都会从胡同口传来,其间似乎还有婴儿的啼哭,但一切显得那么静谧,一切又是那么温馨!有时这里是热烈的,婚庆的锣鼓,过年的鞭炮,还有邻里间偶尔发生的冲突,此时都沉寂下来,似一瓮河水慢慢沉淀,渐渐澄清。时光已将胡同里的过去永久珍藏,如我的老照片在泛黄的岁月里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太阳升起,照着每天准时站在老李家矮墙上的那只芦花大公鸡;吱吱扭扭的扁担声,声声入耳,一路穿过胡同,地面上只留下两溜从桶中洒出的细碎水点;乳白的炊烟从一户户屋顶的烟囱里冒出来,一缕缕,迎着太阳袅袅升起,随同弥散在胡同里的是一阵阵饭香;孩子们欢快地从各家跑出来,戴着红领巾,一群,一伙,叽叽喳喳地走着,说着;男人们,瓦匠,木匠,拿着家伙事,一边彼此大声招呼着,一边走出院子;女人们,开始在院子里介苇、织席……

生活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地在胡同里走着,穿过喧嚣,胡同里少了许多,又多了许多。

那条蓝砖胡同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对着的两个门口,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高低,一样的材料,甚至一样的样式。院墙连着院门和外山墙,高低错落,有点像被放大的长城垛口。一两株果树不小心把开满粉色、白色的花枝从垛口里伸出来,有的向上高挑着,树梢甚至会超过高高的房顶。

那是村子里最长的一条胡同,也是去表弟家的必经之路。

有一次,我跟着表弟到他的玩伴家里去看出生才几天的小兔。走进那条胡同的底部,推开里面的一道木门,宽敞的院子里,石榴树正开着耀眼的红花,桃树上已经结出了小小的毛桃,墙边有几沟葱,葱边连着几畦菜,西北角的兔舍里,一窝没长毛的小兔偎在大兔子身边,还没睁眼。一只母鸡“咯咯嗒——咯咯嗒——”地高叫着,正从窝里走出来。

表弟家住村子南头,每次去他家,都要经过那条最长的胡同,每次都要蹑手蹑脚,把脚步放得轻轻的,别让胡同里那条狗发现。从那条长胡同出来,需要连穿两个院子,还要提防一对用力拍打着翅膀、大声“鹅鹅”叫着、低颈伸嘴猛追猛啄的白鹅。

我每天用我打来的嫩草喂表弟向他的玩伴要来的小兔。小白兔毛茸茸的,竖着两只长耳朵,瞪着红宝石般美丽的大眼睛,乖乖的。后来它们长大了,跺着脚互相追逐打闹。再后来,它们也生了小兔子。表弟送了我两只漂亮的小白兔!

每次去表弟家,我都选择走大街,而不会去钻胡同,虽然绕远也是这样。我一直纳闷村北的大街和村南的大街为什么没修在一条线上,从村北到村南要走成一个“5”字。如果有急事,比如到表弟家要东西什么的,外婆又催得急,就要钻胡同,路程和时间自会缩短大半,而这些事往往是天将黑未黑时去办。幽暗的胡同,怦怦的心跳,咚咚的脚步声从后面跟来。急切中深一脚浅一脚,顾不得门里的犬吠,直到看到前面微亮的胡同口了,才松一口气,逃也似的紧跑几步,还不忘回头望一眼胡同里面。因为我忘不掉关于夜的故事里,胡同里总会跟着一个穿白衣的人。

如果跟在大人身后去串门,心情就会完全不一样。清白的月光从房檐和院墙顶上泻下来,胡同里半明半暗,有一股新鲜的味道。我认认真真地打量每一扇从身旁经过的院门,有木板的,也有用树枝或向日葵杆扎成的,有的门熟悉,有些门陌生。推开虚掩的门,院子里那些高高的树,满畦的菜,都被月光写进了童话,充满了诗意。

一路东拐西拐,从这个胡同穿出,再拐进那个胡同,胡同连着胡同的岁月,有些琐碎,更多的是乡亲们心里的踏实。独轮小推车,打满猪草的背筐,手里握着的镰刀,肩上扛着的铁锨,还有那些依然挺拔的脊背,在交替的星辉与晨光中愈来愈清晰。

胡同里的砖路是后铺上去的,大街上的水泥路面也是后铺上去的,大街边、胡同口的路灯是在我成年后加进去的,胡同的背景在不断变换,连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与童年同在的那些夜色却保持着胡同里最后的纯净,像孩童天真的眼睛,月亮照着你,星星向你眨眼,我可以很容易地在胡同的上空找到北斗七星。或许,夜空中的星星乐于看着每一个胡同,乐于去辨别胡同中行走的每一个孩子,其中,有一个是我。

水乡村落的胡同更为小巧,更为短窄,人们亲切地称呼为“过道”。“过道”似有“借过之道”的一层含义。水乡的土地历来紧缺,许多人家沿河边筑屋建宅,不大的一方高台,寸土寸金,房屋低矮密集。每一个水村,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岛,村民外出依赖的是渔船,村里基本没有牛马和与之配套的大车,“过道”自然不像表弟家所在的平原地区的胡同那样平直方正、深邃悠长,更无法与皇城北京的胡同相提并论,而更像是胡同的一个微缩版本。

水村的主街不多,更少有正南正北的,多斜来斜往,自然舒展,因为它们多是随着村庄的扩展,填埋一些较浅的沟壕而成,自然会保留下这些沟壕河道的历史走向,街道的弯曲也就在所难免,但从街道两旁延伸开去的“过道”依然是直的,哪怕窄,哪怕短,带着水乡人的处事标准和人生态度。过道的尽头,有时会是一户院落迎来,有时会是一条水壕拦住,壕边夏有荷绿,秋有芦黄,水色宁静,怡神养心。

水乡的庭院,都不甚大,织席轧苇,往往因地制宜,选择比较宽敞之处,常常会看到扛着苇个子、抱着苇眉子的男人、女人匆匆从“过道”穿过,如果逢着,招呼之间,侧身而过,有时会有三两句戏语、一两声笑骂从“过道”跟出,飞上矮墙。

如果你能飞到水村上空,你会惊奇地发现,水村仿佛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矗立在白洋淀上。水村的街道好像大树的主干,一个个小胡同犹如从主干延伸开去的枝杈,胡同里的一户户人家就是筑在那些枝杈上的一个个鸟巢。巢里的鸟儿,各种各样,在巢中生儿育女,努力经营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一株株大树,还在不断生长,还在不断开花、结果。

年复一年,大树意欲成林,邻近的村落渐渐连成一片,俨然新兴的一个小镇。近些年,水村在不断向外扩张,挖泥垫土,频频建设。座座新楼在水村周围拔地而起,形成一个个村外“新村”。“新村”规划有方,楼房高大气派,街道宽阔平直,极像城市里的小区。一条条乡村公路伸进水区,连通了水村和外界的世界,“水中孤岛”风光不再,每家每户的渔船渐被搁置,汽车高唱着凯歌历史性地开进了被困千年的“孤岛”,停在了树杈形状的主街上。

胡同与大街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隔开,犹如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默默注视着对方,心情再也无法平静。时光似乎也已经老去,在努力思考这场伟大的变革。

从大街到胡同,依然仅仅只有几步之遥。

胡同依然短窄,胡同中的小推车却一辆辆被推出,顺着大街渐行渐远,走进“新村”的厂房,在那里安家落户。

一条“过道”被拆除,连同“过道”两边的房屋,一条宽阔崭新的大道被开辟出来,与主街相通。据说,不久后还会拆第二条、第三条……

“大树”变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还在想,但我确定:这株“大树”的一些枝杈注定要消失,这株大树需要更多的“主干”。

那么那些被浓雾暂时遮蔽的老城区的胡同呢,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变革大潮中,在城市“开发”大旗的引领下,胡同又会存在多久呢?

街道的散文3:黄昏里的合欢花

文/谢飞鹏

不知什么时候,街道两旁的合欢树开满了花朵,在这六月的黄昏里显得格外美丽。

合欢花多是粉红色,它红得很特别,从花轴中心抽出一团毛茸茸的细长花蕊,下面是浅白色,到了上面便过度成了粉红,好像是精心染上的,很有层次感。这些花朵有如一把把打开的小扇子,掩映在碧绿的枝叶间。也有一些整朵都是浅白的,一阵风来,飘蕊如雪。这样一树姹紫嫣红,一树雅洁素净,更显得风情无限,仪态万千。

合欢花这么美丽,但它名字的来历却有些苦涩。合欢树原来叫苦情树,传说有位秀才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如果高中,不要被京城的乱花迷惑,而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但是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等了又等,青丝变成了白发,也没有等到丈夫归来。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她指着苦情树许下誓愿:“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苦情树果真开满了花,那花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略显苦涩的微香。并且这树的花和叶子日落则闭合,日出则展开,有如粉扇的痴情,于是人们便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

如果传说可能是附会,但合欢开放的历程确实有些苦涩。合欢盛开在六七月间,这个时候,不是经受如火骄阳的煎熬,就是饱经飘摇风雨的肆虐,漫步合欢树下,看到地上坠满了落英,心上便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有,合欢花虽然美丽,但是每朵花开的时间却不长,有的甚至只有一天。迎着朝阳绽放,却在夕晖里凋零一地,这也让人感到有些苦涩。正如一位名人说的:“美丽总是愁人的”。

合欢虽然凋零得快,不过开得也快。它的生命非常旺盛,这朵谢了,那朵又开了。更为奇特的是,开花期间,它的花轴会不停向上生长,不断产生苞,开出花来。因而尽管合欢不是经受骄阳的煎熬,就是饱经风雨的肆虐,尽管合欢树下落英满地,但它的枝头,一朵一朵总是开得无比的绚丽旖旎,它所展现出来的总是最美的风采。合欢花就这样不停地凋零与绽放,诠释着美丽的独特内涵。

昏黄的夕阳中,一对对羽状的叶片慢慢靠拢,合欢花也开始闭合起来,仿佛一位含羞的少女,关上了自己的心扉,等待有情人来开启。这时,夜幕渐渐降临,合欢花散发出的香气更加清新,浸在微微的夜露里,让人感到无比的舒爽。

在这沉沉的夜幕里,又有不少合欢花坠下枝头。但我知道,在明天的朝阳里,会有更多合欢花绽放出夺目的绚丽华彩……

街道的散文4:想起酒醅香

文/关山狼刘杰

又快到端午节了,街道里各种各样的荷包满满的,大小不一,形状不同,人工制作的,机器制作的,色泽艳丽,图案精致,把个小城的传统节日渲染的气氛浓郁。

街道里有卖酒醅子的摊贩,拳头大的小碗,一碗三元,只是那原料是小麦,口感和味道远不及老家里用燕麦煮制的酒醅蠕软醇香。

儿时的端午节,最喜欢的就是挂荷包吃酒醅了。在端午节的前几天,母亲就忙着挑拣淘洗留下专门用来煮酒醅的燕麦,挑拣洗净之后,就把燕麦倒进铁锅里用慢火煮熟,再把煮熟的燕麦用罩箻捞到案板上晾开,直到没有温度了,再把从秦安货郎那里买来的酒醅曲子用擀杖擀细,搅拌在煮熟的燕麦里面,最后把拌上酒曲的燕麦装进那个硕大的黑粗瓷盆里,上面用塑料纸蒙上,最上面还要捂上一件棉袄,这样才算是捂好了酒醅子。一般情况下一天一夜酒醅子就好了。母亲早早算好了时日,每年的酒醅子都会在端午节的前夜准时捂好,端午节的早上我们会准时吃上蠕软醇香的酒醅子。

打酒醅子装进大黑盆,我们姊妹兄弟就轮番趴在黑盆边狗一般嗅闻,有时候还偷偷地揭开捂在上面的棉袄,用手指捏一撮舔尝,如果被母亲看见或者被那个弟妹告发,免不了受母亲的一顿呵斥。好不容易闻到那黑盆里溢出浓浓的酒香,就急火潦草地跑去告诉母亲酒醅捂好的喜讯,然后就每人手捧一只粗瓷碗,雏鸟待食一般围在黑盆的周围,等着母亲给我们碗里铲酒醅子。

因为我的家乡在关山林区,才有福口每年吃到用燕麦煮制的酒醅子。关山外面的人家也煮酒醅子,但是他们只能用小麦作为原料,因为燕麦只适宜在高寒林区生长,山外是不能种植的。燕麦在生长期间又容易发病,再加上产量很低,多数的人家都不种植,种植的人家也都和我家一样,是为了给娃娃们过端午煮酒醅子吃。

一样的燕麦,一样的工序,可是不少人家煮制的酒醅子不甜不酸,干渣渣的糙口,甚至有的还有一股子酸霉味,令人难以下咽。母亲煮制的酒醅子粘稠滑润、甜香绵柔,口感很是独特,凡是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那么大的一个老黑盆,差不多要二十多斤燕麦才能装满的黑盆,从能闻见酒醅的酒香味到母亲揭开捂在上面的棉袄、塑料纸分酒醅给我们吃,差不多只是一天的时间,老黑盆就见底了,因为我们兄弟姊妹六七个,在端午节那天几乎再不吃别的东西(也没有比酒醅子好吃的东西),圆鼓鼓的肚子里全装的是甜香的酒醅子。其实父亲和母亲也极爱吃酒醅子,可是有我们这样一伙子馋鬼,哪里还有多余的酒醅子进入他们的嘴里呢?

少小时节吃惯了母亲煮的酒醅子,上了中学就有点不方便了,因为那时候端午节是不放假的,再加上家里到镇上有四十多里的路程。虽然如此,每年的端午节,母亲总会设法把酒醅子捎到学校给我吃,有好几次酒醅子刚到我的手里,还没来得及闻香味呢,就被同宿舍的同学你一嘴他一口的尝个底朝天。记得我上高二那年的端午节特别炎热,在五月初六的下午母亲托人给我捎来了一罐头瓶子酒醅子,不知是放的酒曲多了点还是因为天气热,酒醅子发酵的过头了,我吃完了那瓶酒醅子就浑身燥热,满脸通红,到上晚自习的时候,竟然胡言乱语,兴奋异常,惹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而且莫名其妙。班干部很紧张地叫来了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看见我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神态,也紧张了起来,忙询问我同宿舍的舍友我下午吃了什么,我的邻铺告诉班主任我吃了一罐头瓶子家里捎来的酒醅子,班主任老师才恍然大悟,说我是被酒醅子吃醉了,忙安排同学扶我到宿舍休息。

转眼我已经是知天命的人了,母亲离开我们也已经七年了,打母亲辞世之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香甜蠕软的酒醅子了。现在,我的老家因为移民搬迁,早已人走屋空,故乡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地名了。燕麦也绝迹多年,想吃一顿燕麦煮制的甜香馋人的酒醅子,只能在偶尔的梦中了!

又将是端午节了,我眺望着关山,不由得想起酒醅子那蠕软滑润的香味来……

街道的散文5:喜欢一条街道

文/黎尊乾

坐着,抑或是走一走,很久很久了,就是不想离开;也没有丝毫的倦意。这样一条街道,丈量宽度,百来米的软尺要走数个来回。但身在其中,抬头望着屋檐阳台处皆有绿叶红花垂挂。低目环视,满眼的苍翠林木,繁而不乱,盛而有致,把窄窄狭狭的街道掩映得曲折错落,颇有些引人入胜的诗意。

说是逛街,其实是来游园。过红绿灯,上这条街道,迎面遇见三个如罐如盆的陶器,高矮不一,土黄的原色,古朴的阳纹,呆呆笨笨如活物样可爱,或蹲或立地看人呢。分秒间,人便眼睛豁然,心儿亮堂。再看那从陶沿铺盖而下的绿叶藤蔓和向上生长的花花草草,摸摸脑勺,真以为自己进了别致的植物公园;缩脚回望,看到路牌和商铺,还有如织的人流,哑然笑了,连连击掌夸赞这街道的匠心奇妙。

哪里都有景。要是在别处,配电箱刷满警示的标志和语言,让人觉得面目狰狞,不敢靠近;而在这里,却装扮成了温馨的书架,红桃木的三层格子里,整齐地摆放着或蓝或红的书本,整洁,舒适,充满了书香气息,让人不忍随意取阅,唯恐破坏了主人家的书韵雅致。慢慢深入,你越发惊诧,一条老旧的街道,为何见不到蛛网般拇指粗的密密电线。细细看了,才发现都遮掩在花架之后了。那花架,也是自然,青色的铝框上布满白色的古典花纹,沿窗设立,和门楣相生相托,没有半点做作之态。

走着走着,有女声尖叫起来,有孩童们奔跑起来,原来前面的路边有一条木头的小船。小城的主人,厌倦了水泥和石砖,改以木船作为花基,并种满圆叶和细叶的植被,鹅黄,碧绿,猩红,金黄……一条水乡的船儿就是一个五彩绚丽的圃园,情侣们纷纷过去,在船头合影;乖巧的孩子,竟能做出划桨的姿势,引来路人的驻足称奇。

每隔三五百步,就见一座小小的街心公园,街道的景点便顿时掀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高潮。古典风格的围墙,用古色的青瓦叠垒成别致的窗,和纹路清晰的石砖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特别浓郁的南粤古风。最喜人的是,常常在密不透风的藤蔓下发现令人叫绝的奇特:百十条的长凳,一条骑着一条,骑成一个长凳阵,支撑起繁盛茂密的阔叶,下面的空间,宽敞而私密。

高楼之间,河涌两旁,常有惊艳之处。一块平面的褐色巨石,被白白净净的六墩小方石围了,七八人儿在那里对弈。或是情侣对坐,聊天,聊了许久,不再出声,让时光悄悄地流淌,让心扉享受这街道的静谧和静坐的和美。男的望着车流,在规划远方的日子,还是在思考对女子的蜜语呢;女的微笑,笑得放松而惬意,她摆弄着平板的电脑,或许是在翻看刚刚拍下的海量的美照。身后,一排瘦竹,竿儿历历可数,叶儿斑驳通透,刚好透见远处那些高高低低的尖顶房子,红瓦,灰墙,屋脊饰了一道白线;空中,则是茂盛蔽日的榕枝榕叶遮掩下来,此情此景,颇有大隐隐于市的畅快。

来吧,等你。

街道的散文6:安然

文/邬俊峰 陈欢芳

校园外是一条喧嚣的街道,充斥着复杂的、快节奏的、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而仅有一墙之隔宁静的校园,却恍如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特别是园内偏北的林荫道,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清幽与淡然。

说来也很惭愧,校园虽不大,这条小路竟没有哪一次认真好好地走过。

冬的夜色总是来得特别早,虽然还是初冬,也才五点多,伴着微冷的寒气,暮色就已降临。一个人在林荫道上悠步,却也饶有兴致。路的一侧有一所幼儿园,现在到了放学的时候了吧。接孩子的人中当数爷爷、奶奶、妈妈居多,也有孩子三两结伴回家的。

迎面走过的是一位年轻的妈妈,身边是洋溢着灵气的小女儿,三、四岁的样子,扎着两条好看的小马尾,这一定是妈妈精心梳妆的吧。

“宝宝,今晚陪妈妈出门走走好吗?”

“不行啊,学校明天有运动会,今晚得早休息呢!”小女儿在妈妈前面跳着欢快的小步,娇柔地说着。

“就一会儿,宝贝,就一会儿。”妈妈的语气似乎有点恳求。

“那……那就一下下。”女儿停下来,对着妈妈,一副大孩子般勉为其难的表情。

“妈妈知道了,小古怪。”微笑着,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小女儿圆溜溜的小脑袋,一手轻轻地捏着女儿软软滑滑的小脸蛋,然后牵着女儿的手,随着小女儿一起跳着小步前进着,在林荫的那一头欢笑。

在这清冷的暮色下,心中缓慢流淌过温暖而亲切的感动,伴着我安然地走下去

……

街道的散文7:那条街道

文/风君子

像是做了一个循环的梦,就像某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场熟悉的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七年前,我来到现在居住的地方,这里是城市里的乡村。道路起伏不平,腐烂的垃圾随处可见。

巷子里经常有出没的老鼠或者被汽车碾压过的老鼠尸体。房屋依山而建,每当下大雨时,顺势而下的雨水便将小路变成河流,河流拉着成堆的垃圾,有的碰上转角处就直接卡在哪里。水流里还掺杂着下水道的污物。等大雨过后,太阳一出来,便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难以接受。

这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房租便宜,很适合我们这些刚出门的孩子。环境虽然不好,可好歹也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在我居住的附近有一条一米左右宽的街道,道路两旁是摆满蔬菜水果的摊子。摊子后面便是一些小型超市,大多数都是买些生活用品。如果想吃些什么高档的东西,就必需跑出去很远。

这个生活的不便为我剩下不少钱,由于工作一直稳定,所以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几年。这几年的时光里,我见证了它以一种慢速的改变。

最起初开始变化的,便是路边的垃圾桶多了,地上的垃圾少了。下水道排污处,每过段时间便会有人前来抽取。

每逢下大雨时,也不会掩着口鼻穿过了。

街边的摊子也不似以前,地上铺上一成白布或者纸壳就摆上蔬菜水果。而是换成了干净的推车和铁架子。

摊子背后的店铺,居然都装上高端的门头,有的内饰装修也很高档。这些店铺不在只卖单一的生活用品。

反而开起了精致的糕点屋、奶茶咖啡、甚至还有宁静的图书阁楼。

最让我意外的是在这条不大的小街道里,有人开起了花店。以前为了买一束花得跑出外面,或者等外卖小哥送进来。而现在自己就可以亲自去花店选购。

印象深刻的地方莫过于在晚上的时候,之前有时加班太晚,回来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人了,到处黑溜溜的。路灯的光线还没手机电筒的亮度高。一个人走时还得装着打电话或者大声的放着歌曲,给自己壮胆子。

而现在即使在晚回去,街旁的夜市依旧热闹,路灯在黑夜里格外温暖,两旁的店铺招牌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也不用担心太晚回去没有吃的,楼下新开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加完班回家就可以买到食物垫垫肚子。

如今道路已经翻新,我们居住的地方环境也慢慢改善,我也习惯在这里生活。和周边居住的邻居熟络,和超市的小姐姐熟谈。

卖菜的阿姨已经知道我平时做菜的喜好、卖肉的大哥知道我爱吃排骨、奶茶店的小姐姐知道我只喝草莓味的奶茶、蛋糕店的夫妻知道我最爱吃他们家酥脆的小面包。

我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可是听说这里要拆迁了。我们这些临时的租客终究只是路过者。

我们见证着这条小街慢慢改善,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可终有那么一天,我们又得回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复着之前的一切。

像是做了一个循环的梦,就像某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场熟悉的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街道的散文8:看不见的城市

文/叶枫林

街道似乎已经被永久固定。

风投降的缝隙,沙哑成黑白两色。

与行人保持弯曲后交出缓慢,时间的家当,你获取了几分。

流连,留恋,熟悉的在抵抗,陌生的在滑过,我们除了变形也稍不留神变得僵硬。

臃肿的冬天是不断添加的衣物裹住冷清的燃烧,我不刻意也不随意。

幻觉的面对,暖暖的飞扬,色差色度的饱和,用了一堆篝火去鉴定胃肠蠕动的辩解。

拥抱,劝解,集合,世间的柔情肯定会点缀其中。

每天的外去和回家不同于旅行,脸上贴满的雪花,雨滴,刚刚好用于化妆油污和灰尘。

抹掉机器声剪掉匆忙音,鞋和被窝是睡眠的测温计。

看不见的深陷色彩舞蹈,城市在这里,斑斓失落两个名词被翻动过,你也参入其中。

街道的散文9:静默缄然

文/晨曦

走在陌生的街道,看着霓虹灯的迷幻,在树影里摇摆。借着幽暗的光线,看那树上寥寥无几的几枚残叶,心里明白,已至深秋了。我看到的这些凄凉的景象,无需悲哀,它是循着自然风化的规律,本该如此的。是啊,在浩瀚的宇宙。渺小的我,又有什么能够改变这季节的枯荣呢?

我确实不该因为季节的荒凉而心生悲情。在我的手中,正捻着一串檀木的珠子,颗颗雕刻精美,我时常在旋转它们的时侯,一边细数它们的年轮,一边想着那些意向中的苦行者嶙峋的筋骨里,究竟隐讳着多少人间的爱恨情愁?

又是什么;最终让这些均虚化为一场泯灭和痛苦的抉择,古佛与青灯,孤影和哀莲,还有那被佛门奉为至宝的,形状各异,千变万化,如珍珠、玛瑙、水晶、钻石一般光明照人的高僧舍利子的凝结,最终还是神话般的延续了佛家的经典。

故而,这串念珠已经跟我许多时候了,在我不经意的捻搓中溢着汩汩檀香,留下我许多的心语,刻下了我生命的痕迹。或许,是我想从中获得一种精神或是衣钵,想寄托或过度眼前这无序和迷茫的蹉跎。抑或,只有指尖触摸的厚重和细碎的禅静婆娑,才能将那一颗脆弱的心,从物质和浮华中,从阵阵绞痛和悸动的灵与肉的虚脱中解脱?

不,我无法澄澈和清晰地表达一切,现在的我,正握着这虚无的世界,寻找着一条灵魂的幽径。

在荒野的一片惊厥和灰暗的炙烤中,没有韵动的火焰,没有撕裂的咆哮,火和硝正在悄悄点燃,把我的意识,化为了寺庙高大的香炉灰烬里的一粒尘埃。不,我不要这唯美的颓废,那不明的意向与朦胧的虚幻正在蜕变我的灵魂。

高尚与卑微的衡量,灵魂与思想的碰撞。让我身陷其中,让我在岁月的风雨里,愁绪满怀。我终日为其所困,当我在秋寒中晓梦惊醒,眼前是一片纷乱的景象。没有我想象的温馨,没有我期待的美好。

其实,由于现实中的一些客观存在的问题,使一些修行者的心灵也开始了彷徨,他们既要遵寻自己戒律,又要面对一些现实中的层层刁难,使思想和灵魂无法超脱,那些焦急与郁闷中惆怅,在他们的眼前,堆积成了一座不可攀越的障碍,宽广和深邃的佛法,也难以撑起世间破碎的心灵,在延伸的,只有绝望和不羁的流觞,每天能够做到的,也只是无语地朝拜着博大精深的佛,还有那夜晚的青灯下语无伦次的念想。以这样的方式,倾述着万千世间里生命的迷茫。

此刻,那伟大的佛陀,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信徒们,看他们在这串串珠玑上静数着心中的无奈与彷徨,或许,只有他知道,在大千世间,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挚诚的灵魂,去触摸无边的佛法,放下心里不切实际的欲望,才能拥有真正的和谐与幸福。他所创立的佛教。祈望有一天能够感化这已经质变的尘世。

而这渴望和祈盼,在我看来确实只是一个善意的骗局,是因为人们内心向往着的美好,而不能放下的一种依托,故而,人类代代依旧捻着这样各种材料制作的珠子,如同捻着自己的灵魂。祈望能够在精神上托起一轮时空的渺茫。

十一

而那些被捻断的情怀,重创的心殇,滴滴心血都凝固在这串串念珠上了。于是,使这佛门的串串念珠显得神秘而悲壮。而当我此刻捻着这颗颗散发特质的檀木珠子时,可能是修行不够吧,只是体会到了檀木的圆润和捻转人的凄婉心境。

十二

一颗普通的心,在自己人生相对清寥的时光里,难免会心生愁绪,也难免会想往美好。甚至会使感觉上的意识灵性化,但,这只是在脑中偶尔的闪恍迷离。目光能及与所及之处,只是对生命最轻微的触动,而这些肤浅的感知,只是世间瞬间的幻景。

十三

其实,这样的感喟人生,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也许并不合适,可能是因为这串念珠跟我时间长了,便给了我这样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觉。抑或是茫茫尘世间许许多多的无奈之事,给了我一种厚重之感,也给了我一种岁月蚀刻的沧桑。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生命里的故事,还有很多与我有关的,我周边的人与事。

十四

很是惭愧,我终究没能悟透那份佛门的禅意。待得恍然若悟时,却只能对着这样的一份心情。或许也如此,才更显大千世间里的那份孤独与寂寥。载着这样的一帘幽梦,站在陌生的城市。看那深秋的枝头,悬挂着我所有的生命迹象,在静夜里轻吟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样便衍生了一番幽然的向往了,只是那时光啊,或许已经将我遗忘在尘世之外了,尔今,空有那番清婉的风情,寂寞在枝头婆娑轻舞,漫妙多情,清柔幽然。

十五

想到这里,在我看来;这晚秋的城市,虽早已坠入了风尘,却也难掩她生命的光芒,或许她一直都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吐露着四季的神韵,在不同的季节,给人以不同的感悟。

十六

而我在风中的身姿,在瞬间静默缄然。只能步步缓慢前行,因为在这陌生中,我看不到,也无人告知我生命的真谛,惟只在风里凝望那枝梢间的风情,以慰我幽幽的情怀。

(完)

街道的散文10:秋雨

文/项顼

深秋。街道两旁行道树上的叶子已经渐渐的枯黄,前些天还在秋日下透着浓郁芬香的桂花在秋风中凋落。

傍晚时分,伴着一阵阵轰鸣的雷声,今年最后一场秋雨突然的就降临,这场秋雨来得是这样的猛烈,很多年都罕见,仿佛转瞬间又回到了夏季。只是这猛烈的秋雨并不长,很快的转化成细弱的秋风秋雨。只是觉得这深秋的雷雨,要洗刷尽秋来的干燥和风尘,把一个洁净的尘世带到洁白的冬天。

很多年前在云南的思茅,正好是隆冬季节,在那里领略到冬天的雷雨,亚热带冬天的雷雨跟夏天的一样,本来晴朗的天空,一阵乌云来临后,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流,谁能想到在北方还是一片雪白的冰雪世界。

回家的时候,是顶着秋雨来的,深秋的雨,打在身上,凉凉的透着寒意,真的到一年的秋冬交替之际吗?秋雨仍在不停地下,细细的绵绵的,虽然没有春雨的温柔,却在不停地为我消愁,许是淋了这场无愁的秋雨,这一年的烦闷便会随雨飘流,或许它乡还遇故知,也末可知。

回到家里,泡上一壶绿茶,庭外的那丛菊花在风雨中招摇,淡黄色的花朵,在窗外的灯光下,显得是如此的孤独,也只有这菊花,在这风雨连天的深秋里还怒放。想起了小时候在自家庭院里的那些菊花,几十年过去,会不会早成了花仙子。忆李清照:“…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这深秋的雨还是雨,是自然现象的简单和重复。虽然是没有了春雨的柔情,夏雨的滂沱,没有冬雪的凛冽,只有连绵,只有冷柔。这在自然的轮回中,一切都是美丽的,唯有难宁的心情。

入夜,竟没有一丝睡意,打开电脑,突然想到李叔同先生,想到他的《送别》,在这无人的深夜,一遍一遍的听,“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残。”泪水已然打湿脸颊。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残。 叔同先生的《送别》把尘世的离愁渲染到极致,还有比这更让人听了心碎的音乐?后来先生看破红尘,循入空门,在清灯孤影中,渡过自己人生岁月,成为世人崇敬的爱国爱教的弘一法师。

秋天的雨有一丝丝的凉意,正好可以驱散夏日以来烦闷抑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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