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庄稼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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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庄稼的文章1:青瓦上的乡愁

文/张凌云

有人说,炊烟是屋顶上的庄稼,那么,青瓦就是栽种庄稼的土壤,是连系着我们人生之根的那片乡愁。

小时候,常会坐在屋檐下发呆,盯着对面低矮的青瓦一看就是半天。那鱼鳞状的青瓦,黑压压地排成一座座小山,越堆越高,仿佛永远也迈不过去。颓圮的地方长出了蓬草,有些阴森,有阳光还好些,若是逢上雨天,雨水顺着瓦槽往下滴落,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这怎么也淌不完的泪水,从白天淌到黑夜,直至淌到时间的尽头。

在我的心里,所谓青瓦,不是黑瓦的雅称,的确就是青颜色的瓦。那些檐口的瓦当瓦楞,受长期雨水的浸泡,纷纷长出一层青苔,里面的瓦上也有,只是少些。不下雨的时候,远望去茸茸一片,有些可爱,有风吹过,吸一口,甚至能嗅到青翠的味道。有时也会好奇,摸一些够得着的瓦片,硬硬的,透着湿滑。但总的说来,我对青瓦有些敬而远之,觉得它们围成了一口井,我就是井底的一只青蛙,仰望着狭小的天空,怎么也爬不出那幽深的井壁。

许多年里,我就在那狭小的井壁下张望,看四季轮转,光阴萦回。并不总是下雨,何况四时的风景本来不同。春天的青瓦常会浮上一层淡淡的烟霭,叽叽喳喳的麻雀飞个不停,少年的心思也跟着躁动,带着一种莫名的憧憬。夏天的青瓦像瞌睡人的眼,大而无神,你瞧着它,自己也感染了周围慵懒的气息,在嘹亮的蝉鸣声中打着瞌睡。秋天,天高气爽,青瓦似乎愈发地高峻,仿若大雁的翅膀悬在半空之中,自己也随之飞升,却又感到有几分心慌。及至冬天,青瓦上凝结了白霜,有时更盖上了厚厚的白雪,整个人却变得心安起来,好大一场雪,遮盖了整个村庄,也让我们能好好入眠。

那时未觉得由四面青瓦囿出的小小天地有多么神奇,相反只想着能逃离。孰料多年以后,当我住久了城里的楼房,却常常想起记忆里的那片瓦。甚至,当后来读到“一春梦雨常飘瓦”、“透瓦清霜伴月明”这样的诗句时,心中会猛然一惊,原来,我的梦仍飘浮于那片青瓦,我的家仍映照着那方霜月,它们一直在那里,氤氲着脚下要走的道路。

从前,老家有捡瓦的风俗,选一个天晴的日子,走上房顶,用新瓦把老瓦换下来,那些瓦也就有了全新的生命。印象更深的是上梁。得放鞭炮,做仪式,把房屋的主梁架好,然后,贴上薄砖,最后是屋顶盖瓦。人们对青瓦始终是敬重的,它们高挂在我们的头顶,是我们必须仰视的一座山。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富丽堂皇的建筑,其锦绣斑斓,飞甍丽瓦,远非老家的小屋可比,但那些精巧绝伦的瓦间雕刻,却比不上老家平淡无奇的黑色土瓦更有故事,更有温度。

回不去的是故乡,走不到的是远方。那些袅袅升起的炊烟终将飞向远方,但那些屋上的青瓦还在,它们垒成了一座高台,生长在每一处能瞭望乡愁的地方。

关于庄稼的文章2:好庄稼长在汉江岸上

文/刘云

月河川道的人们,用四月“油菜花节”给庄稼鸣锣开道。诗人们说,这是一年庄稼的揭幕战。在汉江的上游源头,汉中的油菜花节也几乎同时举办,它们和月河道的油菜花们是邻居,长在同一条江的岸上,也是同一品种。

从二月,一直到七月,中国的油菜花从南至北,从东至西,油菜花次第开放,人们用节日给油菜花致敬,表示喜悦与欢迎。

四月之前,人间四月芳菲尽了,山寺桃花也开过了。桃花、李花、樱桃花开在庄稼花之前,它们开过,是说明土地彻底醒了,庄稼该上场了。这是大地接地气的诗意,给庄稼打场子,上庄稼正式上场,或者给庄稼花的盛开热身。

凤凰山下,月河川道,汉江之岸,土地真是进入柔软期,放松期,月河水泛讯而清澈,处在水线以上,油菜花几乎在所有川田、台地、漫坡上开放。农历清明还有一些日子,天气格外放晴,通往田间的大小道路,都适合脚步。盛大的节日,安排在同样盛大的油菜花田的中央,仿佛这就是油菜花世界的中央。汉中的油菜花节率先举行,在前后一个月间,向世界传达一个名词:汉中,汉中。月河道上的油菜花节,规模小了很多,它在一个汉江回湾的地方,在一个村子的中央,在一片长势最好的油菜田间,参加完这样的油菜花节,很多人相信世上最好的油菜花悉数被邀至此!当然,也向世界传达一个名词:菜油,菜油!

月河道上十万亩油菜花几乎是在一个早晨,或一个傍晚,一齐开放的。它们按照一个神圣的指令,在同一个节令栽植,同时开花,在五月末一同收获。然后,收获的农人腾空油菜地,翻耕,引入汉江此时最清澈最温暖的水,把土地泡软,让水稻出场。

所以我总是相信,油菜花热热闹闹的开场,其实是为水稻打前奏的。你看,它准备出新鲜的菜油,为接下来辛苦的劳作提供滋润。种地的人相信劳动的骨骼也是需要润滑的,这润滑剂就是菜油,让体内的力量充分燃烧,释放源源不断的动力。

月河川道上的十万亩油菜是什么意义呢?

是菜油。是汉江岸上最金色的招牌。这样的油菜籽榨出的菜油,被称为“富硒”,月河边有这样的榨油厂,它们用现代而老式的工艺,用新鲜的油菜籽,榨出新鲜的菜油,没有添加,只有本色。这样的菜油有老式油坊出品的风味。色泽暗红,焦香扑鼻,仿佛是太阳光的液态。

因此,汉江岸上的人们,从不为“地沟油”焦虑,他们有自己的菜油,江汉岸上生长,月河边上压榨,色泽独有,他们只认这本土之油。汉江水浇灌出来的油菜,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成长,他们亲手耕作,像自己的养大的儿女,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呢!

如果你到过月河倒映的凤凰山,看到那层层叠叠像宇宙图画般的万亩明清老梯田,它们在四月,在五月,油菜花开,洋芋收挖,小麦收割,而水稻清碧,包谷迎风拉抻,你就不会怀疑这些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事物,它们坦白,诚信,按照农人的思路走过一个个月份。离开月河,你再来到三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坝河、汶水河、蒲河、岚河、黄洋河、红石河、石砦河、洞河、仁河等等一百多条有名有姓的河流,它们的两岸,一律如月河之岸,从油菜花始,庄稼一茬一茬上场,小麦、洋芋、水稻、包谷,各色杂豆,以至各色菜蔬,开花的,结果的,地上长的,地下长的,让所有浇灌它们的河流变得有意义,并且扬名在外。

由于油菜,在汉江岸上成名的水稻、小麦、包谷、洋芋同样可歌可泣。它们一律依附菜油的教养,从而变得有所风度,意味十足。

在汉中生活过的人,很容易被一样美食所征服,这就是汉中面皮。它其实是大米粉所做的面条。有汉中朋友告诉我说,汉中面皮起自刘邦困居汉中时对于北方面条的思念,于是有创新者用米面粉做成面条,调以北方习惯的辣椒蒜醋香菜,从而解了我们刘氏老先人的馋心。

汉中面皮最关键的元素其实是油,是菜油,讲究油旺。它就是土种土产的菜油,烧尖烧旺,用高温除去菜腥气,然后做成油泼辣子,用以调味,其它的佐料都只是锦上添花。当然,还有一绝,就是清水,干净的汉江的水,或者汉江岸边的井水,一油一水,离了这两样,不成其为汉中面皮。在西安正宗的汉中面皮店,几乎所有的主料、调料都必须从汉中运来,外道人怎知个中秘诀。

安康面皮的主料则是正宗的麦面粉,用产自本土的冬小麦,因此安康的面皮称为“蒸面”,口味偏正宗北方,酸辣香为主。在安康,蒸面是本地人首选早餐品种,所谓“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窜窜!”说蒸面等于安康,一点不为过。

安康蒸面没有走出安康地面,因为它太依赖于本地的水,只有用安康的水蒸出的蒸面,才叫安康蒸面。曾经有本名知名的餐饮企业在西安城引进此品,由于缺乏太多的安康元素,怎么也不是那个味,缺了安康蒸面那一份脆爽之劲儿!安康蒸面也讲究用油,本地产的土头土脑的菜油,大火烧尖烧旺,直到油起清烟而欲腾燃,那油的韵味才浸透无遗。但安康蒸面的秘诀主要在水,油轻而重水,酸水,只有水才能叫安康蒸面脆爽,入口旺盛。

安康的另一样美食,“两掺面”,麦面粉与豌豆粉合成,手工擀制,调以安康正宗的浆水菜、油泼辣子,醒酒解暑气。品味一如蒸面,脆爽。最代表老安康美食的独此二物,其它都是跑龙套。

在汉江岸上,汉中、安康的水稻在一切有水的地方生长,经过时间的考验,最后赢得上风。我是说,一度时间汉江两岸农业生产衰微,水田不种稻,坡地不种包谷,五月没有油菜收割,人流外出,田地荒芜。人们热衷于吃泰国米、越南米、五常米,吃调和油。同样,那些向阳、丰厚的坡地上也不种冬小麦,人们吃五花八门的精粉。那些秦岭巴山间腐质层深厚的坡地、趟地、户前屋后的五边地,五月的新洋芋也不见了踪影,北方的土豆大规模占领我们的农贸市场,但我们吃不出软糯、干粉、浸甜的亲切口味。什么时候人们重又回到汉江岸上的田地里,种起正宗的本乡本土的庄稼?是口味的召唤?是时间的诱惑勾起胃蕾的记忆?是文化河流的回流?

在大巴山深处的南宫山下,数千亩梯田被成规模开发,生产一种“富硒贡米”。这个“贡”字头的大米,历史溯源于清时慈禧老佛爷在西安的避难。据说西安官方征召了安康民间画师甘棠赴省为老佛爷的临时行宫绘画装饰,甘先生南方人,吃不惯北方的面食,随行带有南宫山下出产的大米,以为思乡时熬粥以慰。这样,一个偶尔的机会,慈禧老佛爷试用了该米,圣心大慰,于是自此南宫山下的大米就成了贡米。

历史戏说不可考,但南宫山下的梯田产好米,则是正理。那些梯田,都是山涧的清泉所泡,好米因了好水,自然有着好的味道。而且,平均海拔过千米的半山坡地区,云雾习以为常,梯田之外植物丰茂,难得的小气候成全了好庄稼。

在汉阴凤凰山中的凤堰,万亩明清老梯田,也同样出好米,名为“禧米”,此“禧”非慈禧之“禧”,它就是“好米”的意思,聪明的农人把老的梯田种出花来,也种出金蛋蛋来,凤凰山中的“禧米”远销南方、港澳,公斤卖到八十多元。

汉中的大米,近年因洋县的朱鹮有名。朱鹮生长环境要求干净,所涉农田不得施用化肥农药,这正成全了汉中的大米。而与汉中相连的安康月河川道,以至整个安康地区,有机农作物近年大行其道,过去远离故土的人们纷纷返回汉江之岸,回到他们祖辈的农田,从洗脚上田,到挽起裤腿重新下到田土,这个历史的轮回,也正如三千里汉江,几回曲折、几道回旋,在盆地大开大阖,在峡谷雪浪奔腾,终归正流,成全了南水北调,也成全了汉江两岸人民的依水而安。

我看到我乡下的亲戚们,在坡地上大面积种上了胡豆、豌豆,他们送给我尝新的包谷珍绝对手工石磨所磨制。比如同样是豌豆,他们讲究麻豌豆做“两掺面”,因为麻豌豆腥味重,正好成就了两掺面的正道口味;而白豌豆做凉粉,有清甜味。我看到工商企业在乡下大面积流转土地,种洋芋,施硒肥,亩产五千斤,收入过万元;我看到小麦、燕麦、苦荞重新回到我们的日常记忆,它们不再视为杂粮,而成为餐桌上的正品。我还看到乡村的收粪车重现夜色下的城镇,在五月以后,抠青肥重新成为乡村一景。在月河川道的家庭农场,我看到农民用鸡粪、猪粪、牛羊粪和菜油饼肥种辣椒、西红柿,我看到秦岭山区农家的户前屋后到处都种有成架成棚的金瓜,它们夏种秋收,以金红色成就一方景致。在巴山地区,有名的陕南白山羊出没于宽敞的草场,有一种名“马头羊”,身形高大无角,有如羊驼之形,绝对可以成为中国名品。在整个秦岭巴山的山区,鸡大规模被散养,在平利县西河镇一个村子,我看到三百亩丰产桑园套养着两万多只桑鸡,它们吃桑园的草、虫子,喝桑园灌渠的清水,它们为桑园施肥、松土。

因为一条干净的江,所有土地的出产变得珍贵而有意义。她的油菜、水稻、冬小麦,她的洋芋、包谷,她的豌豆、胡豆,她的荞麦、燕麦,她的蔬菜,她的鸡鸭牛羊猪,都干净而从容地生长。近年来,安康谷地发现富硒,水中、土里,动植物里,那些不起眼的庄稼里,富含着这种生命之核,让一条江的流淌更加有了珍惜的意义。

汉江是一条大河,她是一棵大树,大大小小有名有姓的河流是她的枝条,在这样繁荣的枝条上,结出各样开花的果实,让我们能够如数家珍,并因此获得足够的幸福。好庄稼长在汉江岸上,得益于这一江清澈的水,她向长江流去,沿途留下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从秦岭汉源一条不起眼的小河沟开始,一路汇聚自秦汉以来所有与中国有关、能够文字记载的事由,比如民族,比如文化,比如战争与人,比如庄稼。是的,只有庄稼最能够说明这一条江:比如风俗,比如信仰,比如食物,比如口味,比如岁月与人生,比如四季轮回。

关于庄稼的文章3:秋天的田野

文/庞旭

田野是庄稼的世界。一阵秋风吹来,田野里的玉米跳起了舞,大豆发出哗啦啦的笑声。高粱扬起黑红黑红的脸庞,像在乐呵呵地演唱。稻谷在招手,迎接秋天的到来。

秋天,象征着丰硕的果实,饱满的庄稼,也象征着农民们一年的辛勤劳动有了回报。

田野里,一位位农民正在收割,一滴滴汗水流下了脸庞,这象征着辛劳又有了回报。

田野里的小花开得十分骄艳,一朵朵小花扬起俊俏的脸庞,羞得脸都红了,也像一个醉酒大汉喝得脸也红了。抬头一看,呀!这太阳可漂亮了,它披着云霞,悄悄地爬上了东山,这一朵白云像一匹正在奔跑的骏马;有的像一只小白兔正在使劲儿地拔萝卜,我仿佛听见了小白兔拔萝卜时,呼哧,呼哧的声音;有的像一只灵巧的小猴子,正在逗一只老虎玩,有的像一个心灵手巧的小女孩,一会儿就编出一个小竹篓。

秋天,真是一个收获粮食、美丽的好季节。

关于庄稼的文章4:傍晚,庭院里洒过水

文/路来森

夏日长长,庄稼葱茏茂盛,乡间,正是锄地的季节。那一个个夏日黄昏,在我们家,几乎“描绘”着不变的一幅画面。

傍晚时分,父母次第走进了家门。放下肩上的锄头,将其置于北墙根下;然后,父亲就脱下汗襟,用力抖擞几下,努力抖掉上面布满的尘土;母亲,则拿起水瓢,从水缸中舀出满满一瓢清水,均匀地洒布到庭院地面上。地面上,就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泥土的腥味,迅速在傍晚扩散开来。父亲,深深地吸一口气,用力伸一下双臂,缓缓地放下。一派轻松、释然的样子。

庭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榆树,一棵是枣树。

榆树,位于南墙根下,很高大。树顶上,垒了一个喜鹊窝;喜鹊归巢,踞于最高端,“喳喳喳”地叫着,声音极其嘹亮,仿佛对这个傍晚,充满了极大的欢喜。归巢的麻雀,总是聚集在榆树的下端,树叶密集处;麻雀们叫作一团,欢喜,是以一种热烈的喧闹,彰显出来的。枣树,则位于庭院中间略微偏南处,主干很粗,很矮,先是弯曲着,向南伸出一截,矮处,几近贴着地面;然后才向高处生长,一树婆娑,把大半个庭院,都罩住了。母亲在枣树分叉的地方,借助分叉处,放置了一只大大的鸡笼,养着的家鸡,纷纷然地跑向鸡笼,有的径直钻入鸡笼中;有的则蹲坐在分叉处,夏夜极热,或许,这些鸡,就在分叉处过夜了。

这期间,庭院中已放置了一张简单的饭桌;饭桌上,摆上了茶壶、茶碗;父亲,正一杯杯地啜茶。他的容颜,很安静,写满极具享受的悠闲。听到喜鹊“喳喳喳”的欢叫声,父亲也会举首,向榆树的顶端望去,仍然是那份安静的悠闲。母亲,则已在堂屋中做起了晚饭,“咕哒咕哒”的风箱声,成为一种均匀的节奏,像是一种徐缓的吟唱,在夏日黄昏里散溢开来。伴随着风箱声,是从屋檐冒出的袅袅炊烟;蜿蜒着,伸向空中,然后,疏散、轻淡地布满庭院的上空,像是在做一场迷离的梦。

我和妹妹,默不作声地做作业;席地而坐,各自伏在一个简陋的脚凳上。

有时候,我也会起身,走到榆树下,仰首去看顶端的喜鹊;或者走至枣树下,看看家鸡宿窝的情况。不说话,轻悄悄地,怕打破了黄昏的那份宁静。庭院静到极处,我们都喜欢倾听:倾听村庄中传出的乡人提水,铁桶撞击的声音,或者扁担发出的吱呦声;或者,一声犬吠,一声驴鸣,一头牛的哞哞声……乃至于,院外行人走过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觉得,好幽微,好幽微。

母亲的饭,做好了;父亲的茶,也喝透了;我和小妹,收起了作业。母亲,再在地面上洒一遍水,于是,全家人围桌晚餐。

一切,都愈加安静下来;洒过水的地面,泥土的腥味,细微地弥漫着……

多年后,我读书,读到陶渊明的“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诗句,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小时候,乡居的那一个个夏日黄昏。

如今,生活在闹市中,这一切,都转化成了一份深切、强烈的怀念:怀念彼时的静谧,彼时的闲适,还有彼时流淌在家庭中的那份融融的气氛。好想找一条回归的路,重新享受那份田园的美好。可是,总有一些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关于庄稼的文章5:心灵的庄稼

文/何庆良

哲学家休谟晚年时,把自己的学生们召集起来上最后一课。休谟问:“现在我们坐在什么地方?”“坐在旷野里。”学生回答。休谟又问:“旷野里长着什么?”学生们说:“杂草。”“告诉我,怎样才能除掉这些杂草?”学生们七嘴八舌,有的说用铲子铲,有的说用手拔,有的说用火烧,等等,休谟不置可否。一年后,学生们再次来到此地时,这里已不再是杂草丛生,而是长出了一片十分茂盛的庄稼。此时休谟已经去世了,学生们含泪打开老师的遗嘱,上面写道:“要想除去旷野里的杂草,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在上面种上庄稼,并且用心去耕耘。同样,要想让灵魂无纷扰,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美德去占据它。”

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种好“心灵的庄稼”,在坚持不懈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自我完善和自我净化中,努力提升境界,提高素质,自觉锤炼高尚的人格品质和情操。

种好“心灵的庄稼”,首先就是要常除心灵的“杂草”。在当今社会,面对五光十色的诱惑,心灵是一个比较容易“蒙尘长草”的地方,如不勤除勤扫,天长日久必积满“污垢”、长满“杂草”。勤除心灵的“杂草”,勤扫心灵的“灰尘”,就要做到慎微、慎初、慎独、慎欲和自重、自省、自警、自励。勤除心灵杂草,贵在自觉,贵在坚持,贵在实践。要珍重自己的人格、声誉和形象,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灯红酒绿的侵蚀,如此,我们就能心有定力、行有准绳,自觉培养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培植健康的生活情趣,不断净化自己的心灵,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气定神闲,淡定自如,做一个组织和群众信赖的人,同事和朋友敬重的人,亲属和子女引以为荣的人,进入“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人生境界。

种好“心灵的庄稼”,其次就是要积累心灵的财富。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金钱、珠宝算不上真正的财富,只有人的美德才是无价之宝。“德之不厚,行将不远。”有的人在事业上发展不到几步就戛然而止,有的人甚至屁股刚坐到领导位置上就栽了跟头,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注重厚德慎行。要积累心灵的财富,就要躬身实践、注重点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常以“蝼蚁之穴、溃堤千里”的忧患之心对待自己的一思一念,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谨慎之心对待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夙夜在公、寝食不安”的公仆之心对待自己的一职一责,自觉培育敬畏之心,敬畏历史、敬畏人民、敬畏法纪,始终做到一身正气,一尘不染,这样就能不断积累自己的精神财富,不为世俗所干扰,不为名利所羁绊,倾心事业,实现人生的价值。

关于庄稼的文章6:起茅厕

文/王来石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上世纪80年代前,走进关中农村,大街小巷最惹眼的就是到处一片片四方楞整见线的粪堆和各家各户门前的土堆。为什么粪堆要四方楞整见线?因为生产队要量方验级,按照方量和肥力等级给各户记工分。工分在那年月是夏秋季分粮、年终决算分红的依据,是农民的命根子。

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个大茅厕坑,专门用来养猪积肥当厕所用,积攒满了就起茅厕,也叫起茅屎坑,一铁锨一铁锨把粪翻出来拉走。这是个“王号活”,脏活累活,出力活,没硬棒男劳力的人家就请人帮忙,还得好好犒劳人家呢,家里穷也得吃顿干面烙个油饼。麦地上冻,社员就天天起早贪黑给地拉粪,数回回比赛,有句话就是当年的深刻写照:“大年三十不停工,过了初二又上工。”

起茅厕推独轮硬轱辘土车时,手要攥紧车辕,胳膊要伸直撑硬,脚下步步要稳妥踏实,浑身用劲,掌握平衡,把独轮车向前推。就算是推车的老把式,稍不留神也可能人仰车翻。我大姐招工到西安上班了,二姐出嫁了,哥当兵走了,起茅厕就叫两个都教书的文人姐夫星期日帮忙。茅坑里上层稀泥搅拌汤,下层被猪踏的实实在在,一开始最难起,后边要用铁锨翻,甚至要用镢头挖。茅坑大,积攒的粪肥多,就分段分层,接力翻,最后才能撂到车上。人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臭气熏天从没人当回事。起茅厕常常要忙活一整天才能把茅坑起完,也有时起不完,晚饭后就拉了电灯,加班熬夜。那时人都爱男娃,有人不生个男娃,就决不罢休,说没有个男娃,起茅厕都没人。

那年代,我们户县苍游镇莫寺坡村每个生产队都在饲养室前后建有专门的大沤粪坑,四周用石头砌起,给里面打水倒牲口粪便扔杂草。有个笑话,也是实事。二队有位老实人,半夜从生产队饲养室走出来,黑灯瞎火掉到沤粪坑,在粪池里打扑腾,他不停地呼唤:“失倒了!失倒了!把傻子老大跌沤粪坑咧!”队长听到急忙起来打铃,召集社员把他捞了上来。以后只要有人因什么事情说“失倒”,就有人跟屁股后边说“跌沤粪坑了”。呵呵,成歇后语了。

有年秋天我家刚起茅厕,粪堆在门楼西侧还没量方,由西向东开来一辆解放牌大卡车,眼看着就要从没量方的粪堆上压过去。我就跑上前挡住,说:“还没量方呢!你绕一下!”司机下车手指粪堆,说:“你们把粪堆在集体的大路上挡道,我就是要轧过去,不想绕!”接着他上车打火发动。我气急败坏,顺手摸了一把铁锨,横着站在车前头:“你敢开!我就敢用铁锨飙上去!”双方僵持半天,司机笑了,说:“你比我还厉害!”他终于倒车绕开走了。

关于庄稼的文章7:晚秋

文/张燕峰

时近晚秋。

田野里,庄稼全部归仓。大地像一位刚刚生育过的母亲,袒露着宽阔的胸膛,疲惫而平静,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新鲜湿润,有着一种淡淡的馨香,只钻你的鼻孔。我信步走着,目光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温情地掠过大地的每一寸肌肤,我隐隐听到从大地深处传来微微的喘息声,与我的呼吸一起律动。我的心也渐渐柔软,俯身抓起一把泥土,轻轻地抚摸着,贴在我温热的额头,脸颊。

远处,黛色的群山起伏连绵,色彩浓艳斑斓,好像塞尚的油画,一幅幅悬挂在那里。山石没有了繁盛草木的遮掩覆盖,露出了粗粝僵硬的线条,闪着凛凛寒光,更显突兀。苍松已经褪去了鲜嫩光亮的衣衫,换上了暗绿的陈年旧衣,庄重肃穆,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枯草的断茎在风中摇晃,抖抖索索,哀怨地呜咽。秋虫也渐渐隐匿了踪迹,偶尔传来几声唧唧,在风中打着颤,若有若无,细若游丝,好像在为即将逝去的生命繁华低吟一曲低回深情的挽歌。

天边,大雁排着人字形的队伍,翩然飞过,转瞬不见,只留下痴痴张望的我。天空高远而空旷,兀自寂寞着,连云影都渺迹无踪。天高地阔,苍茫无际。季节的轮回,岁月的流逝,自然的更迭,迅疾而巨大,沧桑之感,在心底顿生。

树叶经霜,黄灿灿的,枫树的叶子则变红,红黄交错,斑斓多姿,绚烂得像一副长长的画卷。风起时,落叶纷飞,像一个个神秘的精灵在空中悠然独舞,心无旁骛,那种景象,像极了一首宏大的叙事诗,磅礴,气势恢弘。地上已经是落叶满地,轻轻地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像一首迷人的小令,深情,婉转,意蕴绵长,如梦如幻。

小溪的模样消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它不再喧嚣奔腾,一脉细流,清清浅浅,平静缓慢地向前流淌。水落石出,溪底的鹅卵石,露出水面,沙粒,游鱼,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好像一幅淡远空灵的山水画。

秋风瑟瑟,长风猎猎。风中没有了暖意,多了一些冰冷的凉意。秋风吹落了最后一批树叶,树木清癯,风骨奇崛,风华绝代,苍凉雄浑,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摄人魂魄的美。

晚秋,它是丰腴的金秋在拱手谢幕;晚秋,是向寒冬缓缓迈进时的深情回眸。

晚秋,是那样静美,豁达大气,坦坦荡荡。

关于庄稼的文章8:温存的秸秆

文/王星超

秸秆,是收割后,庄稼经过脱粒留下的茎秆和枝叶。

在往昔岁月,每年夏季,经过脱粒后洁白柔韧的麦秸,被乡亲们精心地翻晒后,在场院集成蘑菇状的麦秸垛,并用泥巴糊好顶,以防雨淋沤坏。冬季草木干枯,牛羊全凭麦秸喂养。人们扒下麦秸,用铡刀将其铡成碎秸,被铡碎的麦秸散发着一种浓郁的麦草香,沁人肺腑。晴好的天气,一些晒暖的老年人依偎在麦秸垛旁,沐着冬日温存的阳光,闻着麦草香,心里无比惬意。

到了秋季,那些高挺的玉米秸秆、高粱秸秆被人们扎成捆收拢起来,或喂牛羊,或扎制篱笆墙,或搭建茅棚,都极为爱惜。

水稻秸秆,是编织草帘用以保暖防冻的上好的原料,人们可以用来获得经济收入。

谷子秸秆是骡马上好的饲草,亦是农家一宝。我们这里的乡俗,孩子新婚,必须让做父亲的到新人的洞房用一捆干净整洁的谷子秸秆为其铺床。谷子穗长密实,谷秆挺直节多,其寓意子嗣兴旺、美满幸福。

芝麻秸秆和棉花秸秆是上好的烧柴,每年大年初一早上,农妇大多用它们烧锅煮饺子。其寓意“芝麻开花——节节高”,并在新的一年全家人都能吃饱穿暖,过上好生活。

经过轧碾的豆类秸秆绵软柔穰,是冬季铺床的好铺草。用豆秆铺成的床软和温暖,使人躺上去身心舒畅。

秸秆曾经是泥土美丽的诗行,是田园整齐的仪仗,它们给予了我们飘香的五谷、精纯的食粮,走出田野后,充实着我们的故园。

日光流年,如今,大牲畜喂养减少,许多秸秆已被人们遗弃,曾经温存的秸秆,或入土还田,或在风中唱着生命的挽歌……

关于庄稼的文章9:父亲的庄稼

文/云淡风清

“看你还能干成啥!滚一边去!”父亲愤怒地吼着,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缰绳,重重地踩到耱上,扬起鞭子,狠狠给了毛驴两下。毛驴受疼吃惊,拉着耱一溜烟地向前跑去。

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好像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筒,家人稍不注意便会惹得他大光其火。尤其是我,似乎在他眼前都会让他禁不住要发火。趁着早晨的潮湿,我们须将这块地耱完。因为是坡地,耱会随着坡势下滑,不好掌握。长期呆在学校的我,毕竟对农活有些生疏,踩在耱上,一不小心便遗漏下一条条长短不一松软的新土,顿时让他暴跳如雷。而我,除了满腹气恼外,毫无办法。

我知道父亲生气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我那张录取通知书。从它寄来的那天开始,父亲的情绪便急剧恶化。也难怪,原本期料中稳上的本科,忽然变成了专科,怎能不让他气恼呢?

此时是1999年夏季,实行高校扩招的第一年。经过又一年艰苦的补习,又适逢高校扩招,我的成绩超过了本科线好几分,本应能顺利上本科院校的。然而由于算分时我觉得成绩还要高一些,第一志愿填得过高,结果连第二志愿也没能录上,档案滑到了专科录取,终究没有乘上扩招的东风。看到别人刚上线都拿到了本科录取通知书,我的郁闷可想而知。

毛驴拖着耱和父亲快速地移动着,耱齿后腾起淡淡的尘土。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多高,恣肆的热度正在迅速掠夺着土壤里可怜的潮气。持续的干旱,始终威胁着这块土地。父亲的情绪也似乎更加亢奋。因了农活上的失误,终于点燃了他的满腔怒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不仅骂我,还骂老天爷不长眼睛:辛苦供给的儿子上了分数线却会滑档,种的庄稼年年遭旱灾,简直是成心和人做对!父亲是个庄稼把式,经他手的农活都十分漂亮,和粗心毛脚的人做出来的绝对两样。他犁的地,沟垅均匀,线条笔直圆滑,没有一点硬折和死角。他耱过的地,平整如一,没有一块遗漏,过大耱不倒的土坷垃还要特意敲碎。父亲把土地打理成了一件艺术品,赢得了庄户人的众口称赞,却换不来丰稔的年景。然而,像这样的情绪失控,父亲还是第一次。

父亲供我们上学同样饱尝了艰辛。在生活条件尚不宽裕的情况下,村子里大多数家长都让孩子上完小学或者初中就回了家,帮助家里干些农活,也减轻些负担。年龄大一些,便到外面去打工,赚钱养家。然而,文化程度连小学都不到的父亲,却坚持供给我们兄弟上学,从小学、初中、高中,直到考大学。因为劳力少、负担重,又没有其余的收入,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紧张,甚至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也有人善意地劝说父亲不要死心眼,但是父亲始终不为所动。父亲不是不知道,如果三个儿子中有一个或两个能出去打工,会对家中的境况有着多大的改善。然而,父亲却坚持着,即使在我和兄长双双高考落榜,自己想放弃的时候,依然用最简短的话语告诉我们:家里有他扛着,一定要考出个名堂。如今,我却给他这样一个结果,对他的打击不言而喻。

旁边也在耱地的村人目睹这一切,趁着歇息的片刻,站在地头对父亲抢白说:“你骂啥呢?儿子考上学都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有啥不满意的。你就会种个地,能考上大学吗?”父亲好像突然被堵住口的枪膛,顿时有些尴尬,自嘲似的笑了笑,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的确,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生活总是这样平淡而无望,每年最大的新闻就是看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这家人也就会让别人刮目相看。因为这一方面意味着这家的家教好,对孩子教育重视,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几年后这家就会有一个工作人员,永远走出这块贫瘠的土地。因而,虽然我和父亲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但在外人看来,却绝对是件值得羡幕的喜事。

随后的半天时间,父亲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专心致志地耱地。他对打理土地的细心,甚至远超过往日。劳作中,他渐渐地心平气和,不见了连日来凝聚在眉头的死结,眉目间甚或对自己的劳作成果带有了欣赏的意味。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尽自己的最大能力,让这块地尽可能保墒,与吝啬的老天爷抗争,长出一茬好庄稼来。

半个月后,我拿着父亲辛苦筹集的学费,离开家乡,踏上了三年大学生涯。临行前,父亲除了嘱咐好好学习外,没有多余的言语。然而我深深地懂得,在我的背后,始终有着父亲注视的目光。因为,我们才是父亲最重要的庄稼。期望也罢,失落也罢,都是为了我们能长得更加饱满厚重。因而,我不敢懈怠,努力扎根、拔节、开花、结实,以长成一株真正让父亲骄傲的庄稼。

关于庄稼的文章10:庄稼人的春联

父亲没文化,但许多年来,我家的春联都是由父亲拟,再找人写。

那年土地分到了户,农民不再吃大锅饭,家家户户都有了二亩地,种什么庄稼都是自己说了算,农民有了干劲和自主权,粮食产量一下子提高了。那年过春节,母亲说,找人写副春联吧。父亲憋足了劲,顿了一下说:“春联我自己来拟。”全家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又说了一遍,我们还是不相信,最后终于弄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没念过书,也要像读书人一样拟春联?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父亲却一个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不多时,他嘴里吐出两个字:“有了。”父亲拟的春联是:土地到户啦(上联),粮食高产啦(下联),心里高兴(横批)。我找来会写字的读书人,把父亲拟的春联写好后张贴起来。一看这春联就是没文化的大老粗胡乱想出来的,可没办法,父亲执意不让改动。

村里来了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说是从县里来的,路过我家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瞧着我家的春联一个劲地点头,还把父亲和同来的其他人都叫过来,语气肯定地说:“现在政策好了,日子有盼头啦。这副春联拟的好啊,说出了咱农民心窝子里的话,比金子还贵重!”

第二年春节,父亲又自己拟了一副春联,上联是:育秧苗不要盲目,下联是:种庄稼要讲科学,横批为:学好农业技术。很多人都来我家看春联,一位长辈来到父亲跟前,对父亲说:“你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了俺,咱得尽快想办法。”父亲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说:“那是,那是。”一开春,父亲就赶到县里,把一位农业专家请过来。没想到,这位农业专家专门给我们村办了一期农业知识讲座。专家说:“只要咱们需要,我就到你们这里来。种地要讲科学,要掌握农业知识,咱农民才能尽快富起来。”他还走到田间地头,哪块地适合种什么,怎么种,都给大家讲得明明白白。

父亲没文化,但爱动脑子,好琢磨事,还总为别人着想。后来父亲当了村长,他带领群众开垦荒山,种植了好几百亩石榴树。大片石榴园喜获丰收,农民收入明显增多了,过年的时候,父亲就用石榴拟了一副春联,上联为:就像石榴多结籽。下联为:勤劳致富福满多。横批是:咱们都是一家人。这副春联看起来还算有学问,其实很通俗,它是父亲带领大伙苦干出来的。那些年,父亲把大家的心合在一起,利用村里的自然资源,多种石榴,靠勤劳共同致富,大家的生活才有了改善。

如今大片石榴园开发成了生态石榴园,山上的野酸枣加工成了酸枣罐头,还酿成了酸枣酒。村里办起了几家加工企业,建成了优质品种养殖基地,绿色蔬菜供应基地也有了自己的品牌。家家户户都住上了新楼房,柏油路也四通八达的。这些年,每逢春节父亲仍是自己拟春联,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张贴和我家一样的春联。春联里透着喜气,也透着汗水,还透着庄稼人的梦想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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